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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洛依德說:人們愛上的往往是跟自己相似的,或者跟自己的曾經一樣的人,或者是他們想成為的人。我反正挺信這個把啥都跟性掛鉤的外國老頭兒。我今年26歲,雖然不學無術一事無成外加一無所有,但是因為當過長時間的宅男,還是看過幾本閑書,不算太白丁。又因為操多瞭老騷屄,知道男人其實愛跟性不是一碼事兒,明白男人喜歡操什麼樣的女人跟會愛上什麼樣的女人有時候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藍幽苔跟我或者我的過去有什麼相似或者一樣的地方,因為我隻跟她認識不到兩個星期,也隻見過幾面,還沒真正操過她。說實話吧,我以前想成為她這樣的人,殺伐果斷,心機過人。隻是現在不想瞭,隻想仰面朝天尿到哪邊算哪邊。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很喜歡她,雖然她一再玩我傷我,可是我真的不想看著她死。所以我發瘋般的朝樓上跑去,跑的奮不顧身。

  其實跑到二樓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等屌絲屁民的奮不顧身,通常是以碰一鼻子灰結束的,最多也是感動感動自己。跑到四樓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這個奮不顧身可能是瞎激動,人傢估計隻是想看看風景。可是當我沖到六樓,在其它四朵金花的詫異目光以及震驚表情之下闖進藍幽苔的傢裡,還是奮不顧身地義無反顧地一腳把臥室的門給踹開瞭,二話不說撲瞭進去。

  阻止我離弦之箭勢頭的是一雙在幽暗昏黃的環境裡依然明亮平靜的眼睛。藍幽苔一點也沒有被我的破門而入給嚇到,就站在那裡似笑非笑似惱非惱睜著秋水無波的大眼睛朝我看著。她是正對著我的,好像知道我會破門而入。

  看見這雙眼睛和這種平靜,我就像被踩瞭急剎車或者迎面挨瞭一槍一樣,定在原地,距離她還有一個嘴巴能閃到的距離。這他媽的根本不像是要跳樓的人,我可能真的自作多情瞭,我被她打怕瞭,下意識的雙手捂著臉頰,囁喏著說:“那什麼,我賠……”

  藍幽苔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表情也沒變。我苦笑一下,還是捂著臉,用下巴朝窗戶揚瞭揚說:“別……別他媽的跳……不是……怕你……往下跳……”

  她像一塊快要融化的冰,姿勢和表情還是沒變,隻是眼神不在平靜,開始變得水汪汪的。我見她沒動手的意思,不再捂著臉:“內個,餓不?方便面吃不?”

  都擠在臥室門口朝裡面張望的四朵金花見不是那回事兒,都開瞭口,一口一個老五老五的叫著想圍過來。我趕快扭身張開雙臂把她們往外轟:“都先走,都先走,她沒事兒,她這會兒沒心情聊天。”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反客為瞭主,隻是覺得應該這麼幹。可能是這四朵花都被我采過的原因,她們也都聽話,順從的讓我哄出臥室。我拉過紅牡丹跟她說:“你們先走吧,我得跟老五商量一下她離婚的事兒,你明白的,啥最重要。”

  紅牡丹恍然點頭,招呼拉扯著其它三朵花兒往外走。老二綠薔薇幽怨的瞪我一眼,老三紫珊瑚還是似笑非笑瞅著我,老四猶豫著不想走,結巴著說:“我留下吧,說好的,他,你一個人在這兒不方便吧?”

  我怕老四跟老五的老公穿一條褲子,怕她是個臥底,想瞭想,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是不是奸細,先策反瞭再說,就對她說:“那你留下,去,給老五下碗面吃,多下點兒,我也餓瞭。”

  老大老二老三走瞭,我關好門兒,先殺到廚房,見黑玫瑰正在坐鍋燒水等著下面,把廚房門關瞭,低聲冷冷地對她說:“昨天晚上,我走以後,你去小花園吃雞巴瞭沒?那條短信,我看見瞭。”

  黑玫瑰好像一下被點瞭穴,僵在那裡不動,我明顯的看見她的小麥色臉龐變得煞白,我淡淡的說:“一邊是情人,一邊是你最好的朋友,我這個老公你目前也離不開,婚禮還得辦,你選哪一邊兒吧?”

  她扭過身子就要朝我跪下,急促的低聲跟我哀求我:“老公,對不起,別不要我,我……我……”

  我俯身伸手托住她:“別,下你的面,現在不是說我們倆的事兒的時候,咱們得替老五多爭取點兒,不求你幫忙,隻要求你別在中間壞事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黑玫瑰趕緊搖頭,一副快哭瞭的表情,對我說:“不會的,我不會的,老公,別跟我離婚,昨天晚上我哪也沒去。我……我……你……我……”

  我擺手說:“好瞭,我對這種事兒,不是很在乎,離不離婚的,也不重要,但是咱都得明事理,分輕重,別為瞭一時的糊塗或者放縱,傷害自己人,行不?”

  黑玫瑰重重的點頭:“嗯,老公,我聽你的。隻要你不跟我離婚,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對她笑瞭笑,指著灶臺說:“水開瞭,水開瞭,下面吧。我那碗放點香油。”

  我扭身出去,準備再去看看藍幽苔,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看著被我踹壞的門,不禁苦笑,心想,我這他媽的真是賤招的,本來就是想白嫖的,對於這五個朵朵要人命的金花兒,一開始就是想著能采一朵就采一朵,沒想到,現在深陷其中瞭,還他媽的是自己往裡跳的。我的生活是有多無聊啊,我自己是有多賤啊。

  可是一想到,藍幽苔的那雙眼睛,我就無法平靜,心想,算瞭,老子奮不顧身一次,也英雄救美一次,唉,人傢好像也不怎麼領情,哈,算瞭,就當付嫖資瞭吧。看來,這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白操的屄。

  推開門,我又迎上那雙我很期待看見可是又怕對視的眼睛,有人說,男女相處的最高境界是兩兩相望不相厭,我覺得那可能是倆人都四十歲以後,或者都歷盡千帆以後瞭吧。我還年輕,全身都是荷爾蒙,操一晚上騷逼,第二天早上起來依然直刺蒼天,所以做不到兩兩相望不相厭,所以我希望的是一雙能讓我心跳加速的眼睛,如藍幽苔,或者能讓我平靜下來的眼睛,如小寡婦。

  “嗯,要不你再電我一下?”我在藍幽苔那雙眼睛下有點不自然,勉強堆出微笑,想逗逗她。

  “你不恨我?”藍幽苔坐在床上,還是面無表情,隻是眼神微漾,聲音有點無力,卻很平靜。

  我苦笑:“嗯……習慣瞭吧,反正我每次見你,你都刀槍劍戟的,不但有明槍還有暗箭,我都習慣瞭。不過,你不怕把我給電傻瞭嗎?直接往脖子上杵?”

  藍幽苔無力的撇瞭撇嘴:“你那麼聰明,傻瞭是好事兒,那樣你就老實瞭。”

  我摸瞭摸脖子,嘆瞭口氣:“隨便吧,現在你最大,說啥都行……”

  我話還沒說完,黑玫瑰用個托盤端著兩碗面要進來,我接過來用眼神把她堵瞭回去,用腳關上門,然後把熱氣騰騰的面端到藍幽苔的臉前,晃著說:“吃點吧,姑奶奶,估計一天沒吃東西瞭吧。”

  藍幽苔皺著鼻子,捂著嘴巴,忍著想吐的樣子:“不想吃,端走,聞著惡心,快端出去。”

  我趕緊把面端到客廳桌上。回來看她還是捂著嘴,有點心疼地說:“那你想吃啥,我去給做,或者出去買。”

  藍幽苔瞪著我說:“你不恨我?”

  我再次苦笑:“我就是個賤貨!”

  她終於忍不住強笑瞭一下:“過來!”

  我有點納悶:“過哪?”

  藍幽苔朝我揮揮手,又朝我勾勾手:“要麼滾,要麼過來!”

  好吧,我就是賤貨,我乖乖的走過去,挨著她,站在她面前。她伸手拉開我的褲鏈兒,然後把手鉆進我的內褲,一下握住我的雞巴,用力的攥著,仰起頭不還好意的看著我:“今天這個用瞭沒?你跟那個老女人和好瞭沒?”

  由於我的兩顆蛋蛋在人傢手裡攥著,我也不敢亂發脾氣,但是我又有瞭一種荒誕的不真實感,這他媽的啥毛病啊,不是剛送走她親娘嗎?怎麼上來就抓雞巴呀?不是說好的這一出唱悲情言情劇嗎?

  我嘆息著說:“你真是瘋的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咱們是不是聊聊你的事兒?”

  藍幽苔開始把玩的是雞巴,手法生澀但是積極,亂摸一通,我是沒有絲毫快感,她嘴上冷冷的說:“我的事兒不用你管,說你的事兒,你跟那個老女人和好的沒?那個小姑娘是誰?接電話的另一個老女人是誰?那輛車是誰的?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我苦笑著說:“你啥意思?咋這麼關心我?你這是啥毛病?能別這麼摸嗎?我難受!”

  藍幽苔表情和她手裡忙活的事兒一點關系的都沒有,手上極曖昧,表情卻極冰冷,雙目如刀出鞘,瞪著我說:“老實交代!我現在就是想摸,怎麼瞭?你又送上門,不就是想讓我玩你嗎?你不是說要當我的大狼狗嗎?我不讓你去咬人,我就是摸摸,不行嗎?”

  我苦笑,我就是賤招的,我就是拿這個瘋子一般精靈一般魔鬼一般的小娘皮沒辦法,我昨天晚上挨瞭她一電棍,今天又差不多救瞭她一命,而且又主動地賤兮兮的準備去為她的利益拼命,本來我覺得我面對她的時候可以穩操勝券,可以高昂起頭顱。沒想到她隻動一直手就把我變成瞭寵物狗。我像個傻逼一樣,無奈的站到床邊,任她予取予奪。

  唉,擼吧,男人傷心最有效的療傷辦法是玩女人,想來女人一樣,女人傷心最有效療傷手段,應該是玩男人的雞巴。誰讓外星人造我們的時候,除瞭吃飯和操屄沒有給我們其它樂趣。她既然不想吃飯,我就給她根雞巴擼擼吧。

  藍幽苔幹脆完全解開我的褲子,連同內褲扒到我的腿彎處,開始大幅度給我擼雞巴,眼睛還是剜肉一般盯著我:“你是不是又跟老大黏糊上瞭,你怎麼跟她坐一輛車來的?你不是答應我,不再跟她和老二聯系嗎?怎麼軟塌塌的?是不是今天使用過度瞭?說你是泰迪你還不承認。”

  我他媽的怒由心起,可是看在她剛失去至親的份兒上,強壓著怒火:“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這麼對我來著,嗯?你想擼就擼吧,我沒意見啊,為啥要用電棍啊。”

  “別提昨天晚上,還敢跟我說昨天晚上?誰讓你告訴我你是吃瞭藥來的?”藍幽苔一點也沒有覺得對不起我的表示,反而加重的手上的力度和速度:“我要的是自然的,美好的,不是吃瞭藥的!所以得電暈你,省的你強奸我!”

  我又想哭又想笑:“你這是什麼邏輯啊,男人為瞭伺候好女人去吃藥,女人應該覺得榮幸吧,最起碼得感動吧。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取悅你,讓你高興,你卻給我一電棍?”

  藍幽苔用另一隻手對準我的龜頭來瞭一記彈指神通:“閉嘴,你強詞奪理,死牙臭嘴,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我疼的呲牙咧嘴,本來想還手的,或者結束這場太沒有自尊的安慰治療,可是我忽然看見藍幽苔眼睛裡開始淚水盈眶,晶晶亮的閃著光,我就明白她其實可能隻想逗逗我轉移下註意力,想擼我的雞巴找不到借口而已吧。如果按照紅牡丹說的,藍幽苔有可能真是處女,沒擼過幾根雞巴。我應該感到榮幸。

  我調整瞭下呼吸,做足瞭腔調,悠悠的開口:“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女人,就是你,隻有你!”

  “哎呦!”我再次齜牙咧嘴!因為她又重重的照我龜頭上彈瞭一記神通。

  更可悲的是,我還沒有辦法躲開,也不敢躲,因為藍幽苔抓瞭個滿把,我的兩顆蛋蛋被她牢牢掌握,她隨時可以破我金鐘罩鐵佈衫,我隻能挨著,不敢輕舉妄動。我如果這會兒要寫遺書的話,我會對我的男性後人說,千萬不要愛上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特別是這個漂亮女人是瘋子。

  “你帶我走吧,我困瞭,想睡覺,在這我睡不著。”藍幽苔的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流瞭出來,她仰起頭對我露出今天第一個沒有克制的笑。

  我的心瞬間被這張又哭又笑的臉擊碎瞭,雞巴也微微抬頭。我不顧一切的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伸頭朝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