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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隔墻有耳

  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州。

  西子湖水波瀲灩,恰似情人的眼眸,秋波一轉間,把最含情脈脈的溫柔凝在瞭翠微山。

  燕九搖著一葉扁舟,在荷蕩中穿行。月色下的翠微山,隱去瞭日間的風情萬種,像是一滴淚,濃情的讓人心碎。

  兀的,一管簫音於靜謐中響起,如遊絲佈雲,裊裊萬丈,不知為煙為絮。此蕭正是李子涵所為,他在翠微山等著燕九,幾杯薄酒下肚,不由感從中來,拿出紫蕭,一曲《長安古意》,嘆世事無常,榮華難久!

  燕九隨意將小舟系在柳蔭裡,伴著簫音往山上行去。

  「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簫音吹到此處,忽的從富麗萬千轉至旖旎香艷,燕九心裡一笑,便知李子涵定是想到瞭明月。

  燕九於旖旎香艷的簫音中,與李子涵想著同一個佳人。

  他想到明月,便不由得想到,這壞丫頭磨人的功夫,那小嘴,那小手,那眼波一梭……要命瞭,燕九虛虛的按瞭下胯下,那處有點疼瞭!真該讓這丫頭來聽聽,品品這蕭吹得如何!嘿,若是這丫頭知道兩個男人同時想著她,不知會羞成什麼樣?這才是借問吹簫向紫煙,願作鴛鴦不羨仙!

  燕九想的越發不成體統之時,亭中簫聲卻停瞭下來。

  忽聽一聲長嘆,李子涵吟道,「翠微題遍飲桃溪,遍飲桃溪不忍棲。不忍棲月夜如水,月夜如水翠微題。」

  燕九一聲朗笑,接道:「風流窩軟軟碧波,軟軟碧波傳俚歌。波傳俚歌荷香遠,荷香遠處風流窩。」

  「接的好,燕兄弟果然不負多情公子之名,請一杯酒吧!」

  一縷遊絲從李子涵的袖中飛出,卷著石桌上的酒盅,朝燕九飛去。來得快去得疾,杯中酒水卻紋絲不動,可見李子涵的「袖裡銷魂」又進益瞭。

  燕九卻不著急,屈指沖疾馳來的酒杯杯底一點,電流激蕩,把酒漿彈出一條水龍,張口飲下,酒杯卻原路奉還!

  這手法漂亮極瞭,李子涵暗暗心折。

  他當年因為初見明月男裝示人,不免偏好龍陽,此時見燕九神采飛揚,掩都掩不住瀟灑倜儻,心頭不由一動。

  「李兄未免小氣瞭點,男子漢大丈夫,又怎麼能像娘們似的,用這小盅子喝酒呢!」

  李子涵一怔,沒想到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兒,骨子裡竟然這樣豪俠縱情!

  「是我謬瞭,來人,拿兩個大海碗來,換燒刀子!」李子涵本就有心結交燕九,不願被他小瞧,立時有則改之。

  「卻也不必!李兄接好瞭!」

  李子涵驚訝的看著燕九,隻見他變戲法般的一晃,便從袖中晃出兩小壇酒來,一壇沖自己飛來,忙伸手接瞭!

  「此酒名喚『投醪』,產自紹興,據說傳自春秋!昔年勾踐奮發圖強,修明政治,臣民一心。把此酒倒在河的上遊,與將士迎流共飲之後,揚風鼓帆,終於復國滅吳,報仇雪恥,留下瞭投醪勞師、壺酒興邦的佳話。」

  燕九拍碎泥封,昂首豪飲,飲罷沖李子涵舉壇,淡然解釋道。

  這番話恰合瞭李子涵的心事,他一心一意光復漢傢河山,豈不正如勾踐臥薪嘗膽一般!他飲盡這壇酒,辛辣徘徊在他的舌上,險些迸出英雄淚來,卻不知是否為瞭難言的抱負!

  「好酒,名字好,酒更好,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說罷,把空酒壇沖燕九一擲。

  燕九也一樣動作,嘩啦一聲,飲空的酒壇於半空中撞成碎片。兩個男兒不由同時大笑,痛快之極。

  燕九雙手一晃,又變出兩壇來,沖李子涵飛去一壇。

  風馳電掣中,你來我往,兩人都不說話,酒到壇幹!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

  兩個少年公子的胸腹都是火熱滾燙,雖各有算計,卻同時覺得,對面這人極投脾氣!

  李子涵拍碎酒壇,酣暢淋漓,隻覺與燕九投契之極,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問:「好兄弟,有件事不吐不快!」

  燕九眼角一揚斜,睨他,挑挑眉,你問!

  這動作讓他做來,把風流二字寫盡,看的李子涵差點忘瞭說什麼。

  「嘿,還好我不是個小娘子,否則就你這一眼,我非得投懷送抱不可!」

  「哈哈,你就算不是個小娘子,投懷送抱我也接得住!」

  四眸相顧,哈哈大笑!

  李子涵原本是要問他來歷,此時忽的轉瞭念頭,鬼使神差的問道,「我隻想問你,你這袖中到底藏瞭多少酒!」

  燕九這是跟一個月亮門的女孩子學的戲法,袖裡乾坤大,專門用來哄女孩子的,卻沒料到竟然讓這少爺也好奇瞭!

  「不多不少,每人八壇酒,你再要,我可沒瞭!」燕九變出最後兩壇酒。

  「燕兄弟,我與你一見如故,我欲與你義結金蘭,不知你意下如何!」好小子,不管你是燕傢的哪一個,我都是穩贏不虧!

  燕九一聽,大喜過望,一撩袍角,單膝跪地,「是所願也,不敢請耳!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李子涵也跪瞭下來,握著他的手,對月盟誓!

  「蓋聞室滿琴書,樂知心之交集;床聯風雨,常把臂以言歡。是以席地班荊,衷腸宜吐,他山攻玉,聲氣相通。每觀有序之雁行,時切附光於驥尾。青年握手,雷陳之高誼共欽;白水旌心,管鮑之芳塵宜步。停雲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舊雨春風,歷歲月而各堅其志。毋以名利相傾軋,毋以才德而驕矜。我今日與賢弟義結金蘭,神明對誓,輝生竹林,願他年當休戚相關!」

  燕九謀算他的妻子,其實從不覺得自己卑劣。此時與他相交,卻也出自真心。他胸中自有一套為人處世的道理,不與世人相同。

  燕九真誠說道,「蒼天鑒之,鬼神證之,今日我與大哥義結金蘭,從此視兄之父母為我之父母!」說到此處,心裡加瞭一句,視兄之嬌妻為我之嬌妻。頓瞭一頓,又繼續道,「同心戮力,樂必同樂,憂亦同憂,雖不同生,死願與共,如違此誓,鬼神厭之!」

  李子涵和燕九同時拿起最後一壇酒,一飲而盡,縱聲大笑,均得意莫名。這得意有幾多是因為相交相許?有幾多是因為往心中目標更近一步?怕是他們自己也難以分辨!

  「少爺,少夫人跟前的碧荷姑娘來瞭!」

  此時,月過中天,雙庚見是個空,悄悄地回李子涵。

  李子涵心裡歡喜,拉著燕九的手,說道,「二弟和我來,既然成瞭一傢人,便去見見你傢嫂嫂!」

  ……

  「少奶奶,金織坊的何大娘聽說您來瞭,趕著敬上四身衣裳,婢子冷眼瞧著,那『天水碧』著實喜人。少奶奶膚色白皙,想必格外相襯,您試試可好?」

  別院調來伺候明月的丫鬟叫雲燕,逢迎這位新主子,沒話找話說,沒事找事做,一心想要站到高枝上。

  「放那吧!你先下去!」明月哪有心思搭理她,揮手讓她出去。

  雲燕將海棠托盤逐次放在屏風一角的高幾上,輕巧無聲的蹲瞭個福退出房門!

  明月芳心錯亂,也不知燕九見到相公瞭沒有,若是見到瞭,會說些什麼?他難道真的要委身給相公麼?男人跟男人?啐,這人可真是……!想到這裡,有些羞,又有些醋,卻也不知是醋誰,橫豎不是滋味。

  又看錦團安逸的臥在腳踏上,遷怒的用小足踢它,「沒良心的,人傢混沒主意,你倒自在高樂!」

  錦團委屈的喵嗚喵嗚,跳窗跑瞭,她倒覺得好瞭。

  女為悅己者容,不知悅己者今向何方?

  明月緩緩地抽掉如意髻上的白玉簪,瞬間萬千青絲爭相恐後的垂落,青絲搖曳間,衣裙一件件的墜落到足畔,待得那件繡著魚戲蓮葉的大紅肚兜落到足尖上時,對面的銅鏡,已然影影綽綽的描繪出妖嬈玲瓏的身姿。

  「少爺回來瞭!婢子去稟告少奶奶!」守在門外的雲燕一見李子涵,含羞帶喜,就要推門,卻被李子涵擋瞭下來。這夫妻兩個一樣的做派,都是揮揮手,就趕起人來。

  燕九悠然的跟在李子涵的身後,踏進房門。

  一架繡著花開富貴的紫檀木屏風擋住內室,想到心尖上的寶貝就在裡頭,燕九眼眶一熱,相思再也抑不住,恨不得立刻進去摟住伊人,偏生此番算計,成敗在此一舉,不敢亂為啊。

  燕九正心猿意馬、患得患失的空檔,就聽李子涵說道,「九郎在此稍待,愚兄喚內子出來與你見禮!」說罷,他也未留意燕九面色忽晴忽陰,徑自轉瞭進去。

  明月渾然不知兩個男人都近在咫尺,柔荑捏著天水碧的襦裙。忽的,覺察到身後似有不妥,緊張的一旋身。

  李子涵卻不料能見到如此奇景,雙目灼灼,盯著眼前曼妙的酮體,那聲「娘子」咽瞭回去。

  青絲飛過處,粉臀蓉蓉。一碧如水的衣料,被那雙小手抓在身前,擋住瞭半數風光,偏偏一枚雪桃,因為晃動的太劇烈,悄悄地探出瞭頭,帶著衣料簌簌輕顫,如水波半掩春山。

  李子涵三步並作兩步,未待明月從驚嚇中回神,一手撈住她的倩腰,火熱的唇就吞住瞭明月驚呼,大手順勢狠揉那團豐盈。

  明月隻看到一個黑影掠過,就被緊緊裹進燙燙的懷裡,嗅出熟悉的男人氣息,她的嬌軀頓時癱軟。

  「唔~ 啊~ 相公~ 唔唔……相公……」

  一縷銀絲從明月的唇角溢出,旋即被李子涵吸進嘴裡,順著那銀絲的來路探去,發狠的刺激她的舌底。

  明月已然知道雲雨的妙處,久曠的嬌軀被李子涵一撥弄,如玉蛇般扭動。

  「好月兒,怎的脫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想我瞭?」

  「才沒……哎呀……想,想瞭!」也不知被他拿住瞭哪,立時嚶嚶的改口。

  「讓相公找找,是哪最想?」

  李子涵暖玉溫香抱著,銷魂嬌聲聽著,早把旁的閃到腦後。

  大手貪戀的從凝乳往下滑落,果然,觸手所及,水澤雲夢。潺潺的水聲,迎著撩撥的長指,從嫩蕊間響起,若有若無的淫靡氣息四下擴散。

  屏風外面的燕九,在明月蕩出第一聲嬌吟時,就立即察覺出不對。苦也,這回可要磨死小爺瞭!怎麼這位大哥好這口,喜歡人傢聽麼?

  他對明月的嬌吟毫無抵抗之力,欲焰騰地燃起,變換瞭幾番坐姿。終於,在聞到那絲馥鬱氣息時站起來,湊近屏風,似乎想看透那層朦朧。他的喉結不停吞咽,鼻尖滲出細汗,腦海中浮現著重重團花之後的香艷。

  多情開此花,艷絕溫柔鄉。

  燕九可真冤枉瞭李子涵,李子涵還真沒想讓他聽。色與魂授,他是把燕九忘得一幹二凈。

  李子涵隻覺一時半刻都等不及,早些時候那些酒,這會子都化成烈焰,在小腹裡叫囂,找尋出口。

  他衣衫也來不及脫,競把衣擺一撩,中褲略解,熱騰騰粗凜凜的那話兒就跳將出來。

  猛地把明月往矮幾上一壓,讓她跪的開開的,直勾勾的看著她白嫩的股間,一串愛液牽牽絆絆的垂下。

  李子涵啪的沖著那雪臀拍瞭一巴掌,眼底滿是血絲,再來不及細細研磨,摟住明月的小腹,不管不顧的狠狠頂弄進去。

  明月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不盈一握的皓腕雙雙被李子涵擒住,牙雕出來的玉美人折成弓形,酥胸被擠在刺繡的屏風上,搖晃,磨蹭。

  她從不曾被如此粗魯的對待,更沒見過他這般猴急。雖然心裡有些害怕,可是更多的卻是期待。尤其翹臀被拍打瞭一下,竟差點軟瞭腰,隻覺得心裡頭慌極瞭,想極瞭,想他再粗魯些才好呢。

  明月一聲驚呼,隻覺蛤口又熱又痛。脹痛的爽利勢如破竹,呼嘯著砸在花心上。正欲尖叫嬌啼,又從乳尖傳來刺繡特有的冰涼與酥癢。一上一下,一熱一涼,一痛一癢,捉弄的她芳心無主,嚶嚶哀求,說著李子涵最想聽的淫話,也不知是盼著他莫要折磨她,還是折磨的再多些。

  「唔,相公,慢點,那裡不行,呀,好難捱的,酸壞瞭,再不成哩,月兒給你采壞瞭!」

  燕九直勾勾的看著屏風,上面突然墳起一大一小,兩朵重紫牡丹。舒瓣隨風起伏,花下的玉肉,在燭光裡若隱如現。

  也不知對面是怎麼個弄法,一番急顫,那乳芽,竟被頂到瞭鵝黃的花蕊處,小小巧巧的,在滾珠繡線下往這邊鉆。

  明月被李子涵抽的如癡如醉,學個張果老騎毛驢的姿勢,倒坐在那碩物上,款擺蠻腰,咬著唇,耐著臊,自個去追逐要飛上天的快樂。

  李子涵無比快慰的搓磨她,捏住瞭她的蠻腰,就是不讓她如意的研磨。

  「好月兒,這麼子耍好不好?嗯?妙不妙?」

  他的子都采戰法,用的越來越純熟,任憑明月花障怎麼卷,精關絲毫不動,反倒越戰越勇,槍槍去挑玉葫盡處的花心子。嫩極,滑極的那粒軟肉,一挑,就湧出暖暖的漿來,淋在棒頭上,真是神仙般的滋味。

  「你壞,你壞,你故意的,呀,嗚嗚……」

  「好丫頭,我疼你,你倒說我壞,相公可要真的壞一個瞧瞧哩!」

  李子涵突然用手撈起一團凝露,順著粉臀塗抹,把閉的緊緊的菊穴,抹得淋淋瀝瀝,長指一探,就挖瞭進去,隔著一層銷魂帳,尋住自己那話兒揉按,果然別有一種銷魂。

  「好哥哥,不成,不成,拿,拿,嗚嗚,你拿出來!月兒壞瞭……」

  明月何曾嘗過這個,急的香汗淋漓,羞到瞭極處,那,那裡怎麼能碰哩!可是,可是,怎麼被碰到那裡都會快樂呢?羞喜交集,錯亂的美妙感覺,讓她的表情動人極瞭,惹得李子涵去親吻她的雪腮,愛到深處,恨不能化在她身上。

  燕九再也忍不住,探出手去,中指擦上那兩點嫩蕊,壓在指下滑蹭。想要用拇指和食指拈住揉捏,偏生隔著一層佈,薄絹平展,怎麼也用不上力。好容易捏住瞭片刻,就從指尖蹦出去,急的燕九心中一恨,竟屈指對著那嫩蕊急彈過去。

  明月的花房抖成一團,珠淚遙遙的墜在眼簾下,正在欲丟不能的急切中徘徊時,忽然察覺,乳蒂上傳來異樣觸感。除瞭冰涼酥癢,竟夾雜起灼燙,揉捏起來一觸即走的力度,分明是……有旁人……

  「啊,相公,相公,不要……屏……屏……唔唔……有……人……呀……哎呀……快給月兒,快些,用力,唔,弄壞月兒吧,要,要,要泄給你瞭……」

  「好乖乖,哪裡跑,給哥哥回來吧,不許躲,給我接著!」

  李子涵在花障裡如魚似水的遊走,逆水行舟,有板有眼,享受那萬千小貓的舔吮。明月的嬌喘像是清油潑在火焰上,催著他橫施鞭撻。

  明月劇烈一掙,方扭出他的掌心,就被他狠狠地帶回,牢牢地按在龜首上,一翕一開,也不知破開瞭什麼,陷沒在一個軟嫩之極的小窩,嘿,風流窩,這才叫風流窩。

  明月雙眸迷離,失神的看著屏風,似乎透過屏風看到瞭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看到。她螓首微偏,眼波蕩漾,屏風兩邊的風情都沉瞭進去,在漣漪裡撞碎。

  她嬌喘著,失神的顫抖,如一株細柳在風雨裡卷來卷去,如浪顛的扁舟不知何時被拍在水底。矮幾上,泠泠瀝瀝的,飛濺瞭一大灘花露。

  「你泄呀,泄給相公,相公饞死你的漿子哩,小淫婦,給我泄多多的出來吧!」

  聽著李子涵的淫話,在燕九又一次屈指重彈的瞬間,明月一聲尖叫,那灘淫靡的花露上,頓時水花亂墜,湍然激射,順著矮幾,往地毯上流去。

  「好個姣浪的小乖乖,這麼不濟事,相公一弄你就泄,羞不羞,嗯?」

  李子涵棒首被她咬著,淋著,美得尾椎骨都木瞭,隻用功一吸,一絲絲寒暖夾雜的勁流,就順著馬眼往裡爬,棒首都木瞭,直想跟著射出來,卻又不想就此射出來。

  他更加癲狂,也不管明月的哭鬧,借著她的痙攣,把瀅美的螺肉給拖出來,再揉進去,眼底妙景看的他心頭突突亂跳。

  「好乖乖,低頭瞧,瞧相公怎的把你的腔子弄出來!」

  明月被他壓彎蠻腰,滾燙的小臉貼在濕滑的股間,眼前是自己的秘肉,被拖進拖出,螺口汩汩的冒著泡泡,珍珠一般堆砌,不時炸開,這樣淫靡實在羞死人啦,怎能這樣玩呢?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又丟瞭出來。

  她的身子軟軟的癱瞭下去,櫻唇顫抖,回首低聲說瞭句什麼,聽得李子涵後背一僵。

  「寶貝,再說一次,大聲點!再說一次,我就饒瞭你!」

  「你……弄死我吧!呀!」明月的雙乳突地脹滿,乳華如絲如霧,飛快的從乳珠上湧出,順著屏風,飛快的洇染,才片刻功夫,瀉意又至。

  燕九的指尖濡濕,看著霧染繁花,聞著乳香徹骨,一咬牙,把手放入中衣。

  李子涵握著她的下頜,深深吸她的小舌頭,「好乖,相公就射給你啦!」

  「好相公,射多多給我,射穿月兒的花房吧!」

  明月強挨著渾身的酥軟,拼力張開花心子上的小眼,去裹他。妙目一睜,粉臀向後一擰,竟任由那腫到極處的陽物,沖過花心,陷在花房裡,裡面春水翻滾,隨著收縮,驚濤駭浪般拍打起來,裹著裹著竟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

  李子涵也不知深陷何處,這曼妙從未經略,被吸得毛骨悚然,再也守不住奔騰的精關,決堤激射,精華直接噴在春水流。

  陰精和陽華初初涇渭分明,片刻便匯在一起,順著明月的花房往經脈遊走,一個周天,又從兩人交接的口舌傳回給李子涵,再從李子涵身上遊走。兩個人不經意間,竟然悟瞭雙修之法,此番交合之美妙,實在從未經略。

  燕九狼狽的從中衣下拿出手指,胡亂的從懷裡摸出塊明月的帕子擦凈漿液。聽著屏風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心裡一陣抽搐。五味雜陳、心神不寧,腦子裡不知想些什麼,一時明月,一時李子涵,一時喜,一時愧,一時患得,一時患失,焦灼煩擾之際隱隱夾雜妒意。

  若是旁的人,遇到此情此景,怕是要知難而退。燕九卻天生的反骨,不退反進,心道,早晚有一日,我與她要比你們今日更好。

  李子涵抱著明月還在回味,忽的心說,壞瞭,怎的把他忘瞭!這,這,怕是全給他聽去瞭!

  李少主見多識廣,卻也有點尷尬。可是從尷尬裡又生出些許刺激,隱隱想著,也不知他聽到以後會是什麼感覺!又想到自己的小嬌嬌,方才這樣妖嬈,也給聽瞭去,不由心裡羞惱,羞惱裡又有得意,得意之外還有點,不能說出來的隱晦心思,若是再來一次,可還讓他聽麼?

  也不知李子涵到底在內室如何安撫明月,滴漏聲聲。

  腳步聲從屏風後轉出,李子涵意興風發,得意的招呼燕九。

  「九郎,來,見過你傢嫂嫂!明月,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契弟,燕修齡。以後通傢之好,你也見他一見!」

  燕九心懷鬼胎,躬身施禮,眼風一掃,恰看見明月玉容含春,水眸含羞,隨波一轉,似喜似怨。他看的癡癡然,就那麼躬著身子,看明月唇畔的梨渦。

  明月福身還禮,心裡嘆道,真真是冤傢!看看燕九,又看看李子涵,雙靨薄暈,也不知怎麼開交。

  ……

  攝政王府

  「司禮監提督太監茍存孝見過王爺!」

  「起來說話!」

  「是!回王爺,那夜在奉獻殿,是奴才親自領著孩子們,打開先帝的棺槨,眼瞧見皇上的血,滴到先帝的骨植上!」

  「如何?」

  「並不融入!」

  宇文鐸聞言,耐不住心裡的喜悅,站起來,用力的一拍桌案!

  茍存孝嚇得撲騰跪地。

  宇文鐸哈哈一笑,難得沖個閹人,露出好顏色!

  「你起來,本王並未怪你!這事你辦的妥當,下去領賞吧!」

  茍存孝巴結道,給王爺辦事,是咱傢墳頭冒青煙,哪敢貪王爺的賞,接瞭王爺的賞,咱傢都對不起我這名姓!

  宇文鐸心裡石頭落瞭地,被他逗得一樂,狗才,去吧,我狠知道你不貪我的賞,拿去分給你下面的小狗崽子吧!

  「嘖嘖,王爺這份心腸,格天愛物,慈悲為懷,讓小的們都不知說什麼好,您瞧您,還還惦記著他們……」

  這太監有的沒的還想再往外倒,宇文鐸又哪裡再搭理他,揮手轟瞭出去。

  宇文鐸的謀士,崔如晦在旁邊沖宇文鐸拱手,「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宇文鐸暢懷喜笑,這些年宇文澈步步緊逼,不住削剪他的勢力,由不得他不疑。

  他雖然口中相信越卿塵,心裡面這個結卻越來越大。其實說起來,讓宇文澈和自己滴血相認是最好的,可是,那便是撕破臉瞭,若是卿塵知道,怕是再不肯原諒自己。沒奈何,掩耳盜鈴,默認瞭崔如晦這個祛疑的法子。

  此番宇文鐸確定宇文澈是自己兒子,便對他的種種舉動,另一番看法。笑罵一句,真是個虎崽子,像老子的種,長出爪牙瞭!

  崔如晦又和他議瞭會子事,敲定舍棄的勢力范圍,方才告退。

  崔如晦從二門上瞭馬車,命車夫往搖月湖馳去!

  經過這麼些年的孳息生發,上京的人口翻瞭數倍,就是街市兩旁的店鋪,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南來北往,川流不息,比起前些年的蕭索,又是一番氣象。

  落日的餘暉,灑在秋波弄裡,鱗次櫛比的閣樓飛簷,都給鑲上瞭金邊。此時,正是外門的姑娘們迎客的時分,撲著香粉,簪著花枝的小女娘,你推我笑的靠著朱欄,膽子大些的,便沖樓下的爺們飛些風流的眼風。

  崔如晦下瞭馬車,一隻不知誰丟的香羅帕,砸在他的臉上,便引得幾傢樓上的妓子們齊聲笑起來。若是往日,有這香艷的事,他必然肯調笑一番,今日,卻隻是把那帕子往門口的龜奴懷裡一扔,徑自往裡面去瞭。

  裡面的人都認得他,也沒人攔他,也沒人領他,隨他繞過幾重門戶,把熙熙攘攘的人間風流丟在身後,進瞭一個小小的院門。

  他熟門熟路的推開門,一股子檀香傳出瞭。

  他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若不是親經親歷,有人告訴他蠻聲帝都的花樓「瑯嬛閣」,還有這麼一處供著菩薩的地方,他一定啐那人一口。

  喃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觀音大士下面跪著一個老婦人,穿著褐色的襦裙,鬢角泛著銀白,發髻上簪瞭一隻木釵。

  「嬤嬤,我來瞭!」

  那老婦人喃喃的誦著佛經,手裡的佛珠一頓一頓,似是沒聽到他說話。

  「嬤嬤,事,已經辦妥瞭!宇文鐸已經信實瞭!」

  那老婦人緩緩起身,崔如晦忙過去扶住她。

  老婦人拍拍他的手,嘆口氣,老啦,就要站不起來瞭,也不知還能陪婉娘多久,若是連自己都沒瞭,這可憐的孩子,在那深宮裡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瞭!

  「崔傢小子,剛見到你時,你還沒他們的馬高,一晃都這麼些年啦!」

  「是呀,我這命是娘娘救下來的,我時時刻刻念著呢!總算能為娘娘略盡綿力瞭!」

  崔如晦有些恍惚,這麼些年瞭,那時自己父親打瞭敗仗,明德皇帝砍瞭自己一傢百餘口,單剩自己一個遊魂。後來,又被宇文鐸捉住,差點被馬鞭子抽死,還是娘娘的一句話「殺俘不祥」把自己救下來。

  他陷沒在回憶裡,那時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無限哀苦的困境,那樣一個高貴美麗的女子從天而降,救瞭自己,那就是觀音菩薩,為瞭她死都值瞭。

  「嬤嬤,你放心,那個茍存孝我也理會的,參與這事的,都會滅口!」

  「我放心,我放心!我知道你是個妥帖的,娘娘也信你!」

  崔如晦被她說的心裡火熱,聽到她信他時,恨不能把為她流盡熱血,士為知己者死呀!

  「你莫怪娘娘心狠,她,不容易呢!」

  「嬤嬤,您別這麼說,如晦這條命是娘娘給的,我就是娘娘的人!為瞭娘娘,如晦萬死不辭!別說是幾個草芥子一樣的奴才,就是神佛,讓娘娘不安樂,咱們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老嬤嬤搖搖頭,自己進瞭後室,那裡有頂小轎子,她默默上瞭轎。

  小轎悄沒聲息的從後門出去,沿著小徑,不多時進瞭宮,又換瞭人抬,最後停在瞭翽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