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西湖的水依舊平靜,不遠處有一片別墅群,其中最大的一座簡直猶如城堡一般,氣勢迫人。
這座雄偉的別墅在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一片死寂,暗中卻佈滿瞭隱晦的崗哨,將整座別墅守衛的森嚴之極。在中央洋樓中,其中一間房隱隱有著燈光閃現。
茶室內,壁爐裡的火苗旺旺地跳動。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一邊小口啜著龍井茶,一邊觀賞著壁爐對面墻上大螢幕裡正在播放的視頻。這段視頻是今天早上H省公安廳新聞發佈會的實況錄影。
新聞大廳北側高臺正中的位置擺著一長溜桌子,每隔半米便立一會議桌簽,桌簽上分別寫著出席此次新聞發佈會的職務和名字,共有中央政法委孫委員,國傢公安部吳副部長,H省公安廳餘廳長,F市刑警總局任局長四人。
高臺下是數排供新聞記者辦公用的黑色靠椅,椅子上現已全部坐滿瞭來自海內外各大媒體的記者,從F市日報到日人民報,從CCAV到路邊社,從華爾巷時報到CNB,每一傢媒體全都派出瞭最好的記者來參加發佈會。
「各位記者朋友,歡迎參加本次發佈會。」孫委員坐在正中間,微低著頭用平和的語調開瞭場,「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將公佈目前『餘女失蹤案』的調查進展。近來一段時間裡,因本案引起瞭一些恐慌情緒,社會上流傳著很多不實的謠言,在這裡我們四位元將對各位記者朋友的問題做出統一的回復。」
孫委員關瞭麥克風,吳副部長接話道:「下面由我向大傢簡單介紹一下本案的案情。經查,本案失蹤當事人於本月五號下午兩點十五分進入位於經華南路65號的宜傢酒店,並辦理瞭1414號房間的入住手續。當晚,當事人並未從酒店回傢,傢人也與其失去瞭聯系。酒店當日的監控錄影除瞭大堂以外全部被人為刪除,該時段在監控室值班的保安的屍體於昨日在酒店地下鍋爐房內發現。
由於此案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中央政法委周書記立案當天就下達瞭指示,H省各地刑警分局和刑警總局的精幹人員按照指示迅速組成瞭專案組,對本案開始瞭縝密的偵查工作。」
臺下的記者們顯然對吳副部長說的興趣寥寥,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大失所望,吳副部長也知道自己的案情介紹毫無新意,全都是些報紙上的舊聞,便停下嘴端起水杯喝瞭口水,講起重點來,「經過十天的調查,專案組已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當事人已被綁架,並初步確定瞭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整個新聞大廳裡所有的記者精神都為之一振,一些漂亮靚麗的女記者更是笑逐顏開。記者們都抬起瞭頭,目光炯炯的註視著吳副部長,等待著他說出最終的答案。但是,吳副部長卻也把麥克風關瞭,用手指向眾人示意高臺後緩緩落下的投影儀幕佈,記者們按照他的指示,又將目光焦距在瞭幕佈上。
隨著投影儀幕佈上打出一個禿頭且一臉橫肉的男人照片,「犯罪嫌疑人名叫葉建軍,曾是孫德富犯罪集團的骨幹,長期從事性質惡劣的違法犯罪活動。葉建軍極有可能策劃並親自參與瞭綁架本案當事人的犯罪活動。」
餘廳長低著頭,用低沉的語調對著臺下參加新聞發佈會的記者們說道,他臉上的粉底很厚,坐在第一排的記者都很難看出在厚厚的粉底下他那難看的臉色。而隨著他將一條一條的資訊公佈出來,新聞大廳內仿佛如同噴發之前的火山,雖然沉寂無聲,但卻充滿瞭即將爆發的巨大能量。
最後一個向臺下記者發言的是任局長。
「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在此已公佈,希望知情者能積極提供線索,協助警方早日將其抓捕歸案,刑警總局將為提供重大線索的知情者獎勵一百萬現金。各位記者朋友們下面可以提問瞭,每人隻有一次提問機會。」
臺下的記者們瞬間齊刷刷都舉起瞭自己的手臂,坐在後排的人生怕主席臺上的四人註意不到,直接從座位上站瞭起來。所有的記者都在高喊準備好的問題,令整個新聞大廳極為嘈雜。
孫委員臉起慍色,重重地敲瞭敲麥克風,巨大的雜訊壓下瞭那些正在紛紛發問的記者的聲音,「咳咳,請各位遵守提問規則,我們會盡量多回答問題的。」
一隻隻高舉的雙手,一張張帶著焦急的臉,以及那嘈雜的堪比波音飛機起飛時的噪音,頓時就讓這間不算很大的新聞大廳變成瞭一個亂哄哄的菜市場。孫委員用手指瞭指第二排一個高舉單手的男記者,頓時就讓新聞大廳內的噪音迅速平息瞭下來。
「任局長您好,我是F市日報的記者錢森。在監控錄影中出現的疑似『變態色魔』的男子究竟是何人,為何警方剛剛公佈的調查結果,對此人的身份隻字不提?」
「謝謝你的問題,錢記者。你的問題可能也是全體F市市民最關心的。關於這個問題,我回答三點。第一,從前那個臭名昭著的『變態色魔』已經在『王公館大火』中喪命,這是非常明確的事實。第二,監控錄影中的『變態色魔』是誰警方目前還沒有確認身份,但目前還沒有證據能確實說明他與本案有關。第三,死人是不會復活的,希望大傢相信警方,不要傳謠信謠。」
任局長的聲音依舊鏗鏘有力,但今天卻多瞭幾分言不由衷。從那名記者臉上泄氣的表情看,他顯然是不滿意任局長的回答的,又拿起話筒問:「任局長,那您又如何解釋那名男子的『色魔臉』和當天在酒店的反常行為,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
面對記者的追問,任霞平靜的伸出右手食指晃瞭晃,「不好意思,你隻有一次提問的機會,你的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過瞭。」,那名記者隻好灰溜溜的坐下瞭。
新聞官又把話筒遞給瞭第一排的一個女記者。搶到提問機會的女記者很激動,看瞭一眼手掌上的稿子,「餘廳長您好,我是日人民報的記者李麗。本案的當事人您的女兒,您出席此次發佈會此時的心情如何?為什麼您的女兒會在婚前一天獨自在酒店開房,外界關於您女兒逃婚的傳言是否為真?」
「你叫李麗,是吧?你既然問瞭,那我就明明白白回答你。我女兒那天去酒店,那是我讓她去的,我們傢住的離市區比較遠,第二天結婚方便出行。這就是答案,其他的統統都是胡說八道。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把我的回答登在報紙上,要是敢斷章取義我就拿你是問,李麗!」
女記者尖銳而戳心的問題讓餘廳長的難看臉色連粉底都遮不住瞭,臺下誰都看出他動氣瞭,不由得佩服起那女記者的勇氣,畢竟不是誰都敢惹公安廳廳長的。
女記者聳瞭聳肩,坐下瞭。第三個被新聞官點中的是一個外國記者,藍眼睛,金頭發,個子足夠一米九高。
「Minister Wu ,I'm Smith from CNB.So my question is,can we know some evidence or relevant imformations about Yejianjun? For example,the means of committing the crime ,the motive of the crime , the partiesare now in any place.Thanks.」
「吳部長您好,我是CNB的記者史密斯。您能否對外公佈更多關於本案的證據或者相關資訊呢?比如,葉建軍犯案的手法,他作案的動機,失蹤當事人現在身在何處。謝謝!」
當翻譯將這個問題翻譯為漢語後,吳副部長本要回答,卻被孫委員搶瞭話,「史密斯先生,恕我不能提供更多證據。正如我之前所言,專案組是在掌握瞭大量關於葉建軍的涉嫌本案犯罪行為的前提下,才向社會公佈的。那些證據對找到失蹤當事人有很重要的作用,暫時還不能公佈,希望你能理解。」
那外國記者還不甘心,又開口問著些什麼,嘰裡呱啦的洋文又說瞭很多,但那白發男人明顯不太想看瞭,伸出手朝管傢打瞭個響指。
管傢拿起一個精致的遙控器關瞭電視,恭敬地向他說道:「先生,公子剛才來電話說他今晚不過來瞭。說是有要事,明天早上過來看您。」
「呵呵,這小子和以前一樣,做事太用力,遲早得吃虧。你給他回個電話,讓他對姓餘的小子別掉以輕心,那傢夥最近動作很大。出去的時候把燈給我關瞭。」白發男人似笑非笑的又擺瞭擺手,管傢鞠躬告退瞭。
燈滅瞭,隻剩下壁爐的火光,白發男人跪坐在日式榻榻米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白墻,一口飲盡瞭杯裡的龍井,連茶葉都吃進瞭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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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連綿,從早到晚一直在下,連山間四季常青的綠色,也在北方少見的冬雨模糊中,變成瞭重重的黑色。
從下午五點開始,石冰蘭就一直蹲跪在車庫門口等待。她的全身都已被雨水打濕,滴滴雨珠順著秀發落地,還有一些帶走瞭潮紅的肌膚上不斷浮現的薄汗。
石冰蘭臉上的表情迷蒙而饑渴,除瞭脖子上的紅色項圈與乳頭上的金色圓環外,她的淫穴和菊穴中還塞瞭一個嗡嗡作響的跳蛋,腳腕之間一根鐵鏈禁錮著亮面的紅色高跟鞋。
「主人,奴婢在傢裡做瞭好吃的飯菜,還和璿妹妹準備瞭為您慶生的表演,主人您可一定要賞臉啊。」
「呵呵,你這騷貨就乖乖等著挨操吧。」
這番淫語是今天下午石冰蘭打給餘新說的,通電話時她已經在車庫門前跪著瞭,還是孟璿幫她拿著手機。餘新淫笑聲從聽筒傳到石冰蘭的耳朵裡,她大開的雙腿間已是水流成河,謝恩的聲音更如叫床般糯軟。
黑色鍛鐵大門打開的同時,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已經停在瞭路邊,車燈照亮瞭石冰蘭的身子,司機打開瞭後車廂的門,為下車的餘新撐起瞭一把雨傘。蹬著高跟鞋蹲跪的裸體女主人與穿戴整齊的司機對比,車庫引道上的淫靡光景參雜著一絲少見的黑色幽默。
「老鄭,讓我自己來吧。今天是除夕夜,把車停好瞭你也早點回傢。」
「唉……」司機的聲音分不清是回應還是嘆息,默默地回到瞭車上,加長林肯轎車開走瞭。
餘新蹲下瞭身子,在黑黢黢的雨夜裡,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濕透像落湯雞一般,還低著頭在發顫的妻子。他把手裡的雨傘撐到瞭妻子的頭上,「冰奴,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在外面?」
丈夫的聲音格外溫柔,出於關切的責備在石冰蘭聽來比任何情話都要更暖心。她努力克服著下體傳來的一波又一波快感,扭動腰臀搖擺著塞在菊穴中的狗尾巴,用母狗的方式表示著對丈夫的依戀與忠誠。
「主人,奴婢就是……就是想在您下車的地方等您回來,這樣就能第一眼看到您瞭,奴婢真的好想您……」餘新笑瞭,笑得很開心,還用手摸瞭摸石冰蘭的頭發以示嘉獎,「想我瞭,我看你這騷貨是想老子的雞巴瞭吧?」
「都想,都想瞭,奴婢哪哪都想主人瞭,奴婢的心裡全是主人,奴婢的小騷逼每天都放著跳蛋等主人操,裡面癢的路都走不瞭瞭。」
溫情的短暫時光過去瞭,餘新恢復瞭色魔的本色。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著石冰蘭雪白的臀肉,由股溝滑入手指一下就從淫穴中摸到瞭裡面正在狂震的跳蛋,「呵呵,還知道提前把自己的騷逼準備好,真是我的好老婆。」
石冰蘭更加振奮瞭,她爬到瞭丈夫的腳邊,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起皮鞋的鞋面,一邊舔還一邊討好的發出母狗搖尾巴時會發出的低吠聲。餘新收瞭傘,「行瞭,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咱們回傢說話。」
石冰蘭知趣地鉆到瞭丈夫的身後,誇張的扭動著屁股,從房門邊的狗洞爬回瞭別墅。二人沒在大廳逗留,徑直進入瞭浴室。在浴室中,餘新親手將妻子淫穴中的跳蛋取瞭出來,為妻子把腿間的鐵連結下,高跟鞋脫下,並且拿浴巾給妻子擦乾凈瞭身子。
溫暖的浴室,暖心的丈夫,石冰蘭沉浸在丈夫的溫情中,剛才在屋外的冬寒蓼峭感消散的乾乾凈凈,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瞭。丈夫的大手擺在她雪白肥嫩的臀肉上,石冰蘭主動搖瞭搖大屁股,兩手捧起瞭自己的渾圓巨乳,睫毛低垂地輕輕囁嚅道:「主人,您今晚準備先享用奴婢,還是先享用年夜飯?」
餘新見妻子的表現如此乖巧淫賤,又遙想起去年除夕夜還未馴服的石大奶差點從自己的手上逃脫,不由得為他能將這個桀驁不馴的女警調教為奴性已入骨的完美性奴而興奮不已。
隻看他大手一抬,「啪」地一聲脆響,肥膩無比的巨尻抖出一陣誘人的波浪,紅色的手印在羊脂球般的臀球上顯現出來,「騷貨,先用你的那兩團淫肉伺候老子洗澡,伺候的舒服瞭我再把雞巴賞給你。」
「主人,奴婢這就伺候您沐浴。」
得令後,石冰蘭赤裸著一身浪肉爬到浴缸邊,用纖纖玉手調解著水溫。當溫度到達餘新感到舒適的溫度時,他溫順的妻子又像一條母狗一樣搖晃著肥膩的大奶子與碩大的美臀,又爬回瞭坐在浴缸邊矮凳上的丈夫跟前。
從爬進浴室到剛才的整個過程,石冰蘭的膝蓋仿佛長在地上一樣,自始至終沒有站起身。餘新看在眼裡,竟有些心疼妻子的膝蓋,暗自決定以後給妻子買一個護膝,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才調教出的完美性奴太快報廢。
餘新站瞭起來,扶起瞭自己還未勃起的肉棒,尿眼閃過一絲黃亮,對著妻子嬌美的身子撒起尿來。石冰蘭像迎接聖水一樣恭敬地閉上眼睛,張大嘴吞咽著丈夫的尿液,直到丈夫把膀胱中積攢的尿液全部排泄乾凈才結束。
尿液一滴不剩的全部下肚後,石冰蘭給丈夫磕瞭個頭,聲音全是崇拜和喜悅,「謝主人恩賜奴婢聖水。」餘新隨口「嗯」瞭一聲,石冰蘭才敢直起身子。
妻子起身,餘新立即按住瞭她的頭,這是他們夫妻倆從魔窟開始就心照不宣的動作。隻見石冰蘭立即含住瞭那根沒有經過任何洗滌,散發著尿騷味的肉棒,用艷唇香舌耐心套弄起來,陰囊,馬眼,陰莖,會陰……每個地方都被她舔弄的乾乾凈凈。
餘新的動作可比石冰蘭粗暴多瞭。他似乎是要用自己粗大而鑲嵌著鋼珠的肉棒把石冰蘭的小嘴漲破,龜頭直頂喉嚨深處,方才還說出令他感動情話的嗓子就被這跟逐漸勃起的肉棒隨意進出,偏偏石冰蘭臉上卻沒有一點厭惡的表情,反而充滿瞭一種淫媚的幸福氣息。
不一會兒,餘新的肉棒就已經變成瞭擎天之柱。他從妻子的小嘴裡拔出瞭肉棒。石冰蘭立刻會意,卸下乳環放在一邊,倒瞭一大坨沐浴露,塗在自己蘭花盛開的雪白乳峰上,並把它們抹勻,然後趴在丈夫的背後,開始為起做起瞭背部乳推,兩隻手還伸到前面,套弄著丈夫胯間的巨物,「主人,奴婢有一個問題想問您,可以說嗎?」
餘新享受著妻子的乳摩,鼻中聞到清雅而隱藏著曖昧香氣的女人香,肥白的乳肉貼著背部,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和香艷,他的心情自然也愜意無比,「當然可以,你想問主人什麼問題啊,冰奴?」
石冰蘭一甩胸前,開始用那兩團乳肉擦洗丈夫的手臂,一邊擦一邊回話說:「主人,奴婢如果年老色衰,不能再伺候主人瞭,主人會不會不要奴婢瞭啊?」
妻子的兩團渾圓巨大的肉海綿已經貼在瞭胸肌前開始賣力地打圈。餘新對她的問題也頗有些感嘆,妻子現在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瞭。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刑警隊長早已是從身到心皆高度奴化,臣服於他的忠誠性奴隸瞭。在林中屋這個小小的天地中,她這個女主人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外部世界已沒有任何留戀瞭。
對於石冰蘭而言,現在的危機感一是來源於即將到來的劫難,二就是有朝一日,等到餘新玩膩她之後對自己棄之如草芥。這也是她自從嫁給餘新後,便將所有的聰慧和能力都用在瞭討好和取悅餘新上面的原因所在。石冰蘭需要一個答案,那就是餘新到底對她有沒有感情?可是,這個答案餘新自己尚且都不知,他又從何回答石冰蘭呢?
餘新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現在越來越離不開妻子瞭。妻子乖巧聽話,溫順忠誠,無論他如何淫虐都心甘情願的積極配合。一想到這些,他心底深處就湧起一股暖流,母親張燕的身影又浮現在瞭眼前,童年的一幕幕痛苦回憶再度浮現,讓他更加心緒不寧。
丈夫長久的沉默讓沒等到答案的石冰蘭心中起瞭一些波瀾,但這卻並未影響她盡職的伺候,肥白的乳肉順著丈夫的胸腹推下,終於再次來到瞭肉棒處,「主人,奴婢錯瞭,不該問那樣的問題,奴婢是主人的財產,怎麼處置是主人乾綱獨斷的事情,奴婢懇請主人重重地責罰。」
石冰蘭乖巧地將丈夫的肉棒夾在溫暖的谷間,仿佛用兩隻雪白的人肉大水球夾著,因乳肉堅挺而巨大,兩手甚至都不用擠壓,隻需要上下扭動身子便能為丈夫乳交。
聽到剛才妻子自責的話語,又感受到乳交帶來的強烈性刺激,餘新似有所動,拍瞭拍妻子的頭,「冰奴,今天主人不責罰你。但你要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如果你想一輩子留在主人身邊,那你就得證明你有這個價值,懂嗎?」
粗黑猙獰,圓珠環繞,足有25厘米長的恐怖肉棒從溫暖的肉海裡探出頭來,宣示著對這頭溫馴母畜的主權,沐浴露提供瞭充分的潤滑作用,借著本來就極其細膩溫軟的肌膚,把巨物伺候得舒舒服服。
石冰蘭滿臉紅暈,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順從,低頭伸出小巧的香舌在醜陋的大龜頭上打圈打轉,時時掃過敏感的馬眼,皮球般的大奶子也毫不懈怠,同時上下的套動。
餘新的心中卻飄過一陣微妙的失意情緒。過去那個精明能幹的刑警隊長石冰蘭死瞭,而嫁給自己的這個溫馴乖巧的冰奴對自己可謂是予取予求,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理應感到很有征服感,他一直以來想要調教成的完美性奴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但是,他的嗜虐心卻不能得到滿足,他倒有點懷念那個淩辱時會羞恥地反抗的刑警隊長瞭,那種絕望、痛苦、恐懼令他更有快意。
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婚後他和妻子性交變得越來越正常瞭,即便他有時起意,準備用酷刑來淩辱和折磨妻子,也總是在看到妻子對自己那種依戀,深愛,崇拜和服從的眼神後自行放棄。
這樣的感情算是愛情嗎?餘新真的不知道。
心中思量著這些事情,看著妻子專心致志的為自己做著乳交,不知不覺間餘新的下身一麻,「噗噗」,污濁的精液噴射出來,濺瞭妻子一臉。餘新的肉棒肉棒至少抽搐瞭六七下,又濃又稠的精液使石冰蘭的臉上和胸口都是骯臟的液體,甚至連秀發上也沾瞭一些。
石冰蘭乖巧地用乳肉揩清瞭丈夫馬眼上的精液,還用蓮蓬頭沖清瞭丈夫身上的沐浴露。當她正要清洗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和精液時,卻被丈夫把蓮蓬頭拿開瞭。
「主人……主人,奴婢該給您做毒龍瞭……」
毫無怨言的喝尿,忠誠溫馴的態度,專業細心的服務,人生有妻奴如此,夫復何求呢?每天都享受著這一切的餘新終於情難自禁,也不管妻子身上濕滑的沐浴露與腥臭的精液,抱著妻子大步跨進瞭按摩浴缸之中。
「冰奴,你可真他媽的下賤啊,不過老子就是喜歡你這樣,哈哈哈!」
浴缸中水滿溢開來,餘新從背側抱著石冰蘭,讓她坐在瞭自己的胯間,一把抓住瞭她香瓜般的乳峰。丈夫的雙手從腋窩下穿過,交叉按在瞭石冰蘭胸前兩團肥白的豪乳上,使勁地掐捻揉捏起來。
「啊……」身體極度敏感的石冰蘭被丈夫大力揉搓的呻吟不已,香汗淋漓,肥大的白臀不停地扭動,下體也感受到丈夫肉棒逐漸恢復瞭活力。石冰蘭的心中已樂開瞭花,知曉她最期待的一刻就要來瞭。
餘新一手環住妻子的腰身,「想不想要老子的大雞巴捅你啊,騷貨?」他的另一手勁一捏妻子的乳球,仿佛要把它們捏成肉餅,幾滴乳白色的液體從乳尖泌出,「騷貨,看把你樂的,奶水都吃來瞭,真他媽的浪!」
石冰蘭最明白丈夫的喜好,扮作一頭無助的大白羊一樣曲著玉腿,扭過頭煙視媚行的隻看瞭丈夫一樣,一雙妙目就埋在瞭胸前的深溝之中,滿臉紅暈,像蚊子一樣低吟說:「」嗯……奴婢想要……想要主人的聖物弄……「
石冰蘭示弱的舉動無疑增添瞭夫妻之間的情趣,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滿足令餘新再也按耐不住滿腔欲火瞭,隻看他粗暴的把妻子壓在瞭身下,淫笑著強行掰開瞭妻子的大腿,舉起瞭那根醜陋而巨大的入珠肉棒,用大龜頭在濕漉漉的淫穴口輕輕一沾,狠狠捅瞭進去。一時間,女人的淫聲浪語,男人的拍打揉捏聲在熱氣氤氳的浴室裡翻騰起陣陣乳波臀浪,雪股與玉臂齊飛,真是看不盡的滿園春色……
一小時後,在別墅一層大廳的最北端,餘新推開瞭一道厚重的大門,進入瞭宴會廳。宴會廳足有近千平米,整個空間呈半圓形,從圓形穹頂到圓弧狀的外墻全部都由鋼化彩繪玻璃構成,可以說是一間玻璃房。
平日在白天時,日光經過彩繪玻璃的折射後照進其中,萬色匯聚其中,仿佛使來者置身於夢幻之境。到瞭晚上的時候,當穹頂上星星點點的數百盞明燈一齊亮起時,宴會廳裡面那就更是流光溢彩,盡顯屋主人的奢華和品位。
但這些還不是這裡最獨特的地方,這間宴會廳最獨特的存在,絕對是等距離擺放在弧形邊沿著的九個等人大小的銅制雕塑和廳中央高高矗立直抵穹頂的純金人物坐像雕塑。
九個銅制雕塑全都是赤身跪地,脖戴項圈的性奴隸造型,它們全都趴伏在地,從頭部到兩臂全都貼著地,臀部高抬,兩腿大開,胯間的兩穴細節清晰可見,且身子全都面向大廳中央的高大純金雕塑。
大廳中央由純金打造的雕塑所塑造的是一個高大健壯的赤裸男人站著的形象。男人英俊的面龐屬於餘新,它的兩臂握在胸前,胯間的巨大肉棒橫立於半空中,棒身凸起四顆入珠,龜頭猙獰而醜陋,細節栩栩如生。
在那名站立男子的身前,還有一個和其一樣比例大小的全彩雕塑。這雕塑同樣是性奴隸的造型,但動作卻和邊沿的銅制雕塑完全不同,俏麗溫婉的面龐屬於石冰蘭,她低著頭,雙膝和小腿都並攏著,腳面繃得很直,高挺著掛著金色乳環的龐然巨乳,大腿和小腿成九十度,兩手高高托起瞭那根異常粗長的肉棒,並攏的掌心中央形成瞭一個直徑約十米的圓形舞臺,舞臺兩側各有五根手指與地面相接。
現在,大廳一片漆黑,一盞燈也沒有開啟。而在中央的雕塑前,正對著圓形舞臺,背對著大廳入口的位置上則擺瞭一張大理石方桌,方桌邊沿似乎已經擺瞭一道菜肴,除此之外在桌邊還有數瓶紅酒和餐具,方桌前還放著一把龍椅造型和雕花的豪華椅子。
餘新的腳步最終停在瞭方桌前,一屁股坐在瞭龍椅上。落座之時,在他的身後傳來瞭高跟鞋蹬地的聲音。石冰蘭來瞭,一場激烈的浴室性愛之後,她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煥發瞭,臉上畫著妓女般濃妝的眼影和腮紅,散發出妖艷媚惑的感覺。
一嗅到丈夫的氣息,石冰蘭便如沒瞭骨頭的奴才,立即跪在瞭龍椅的扶手邊,渾圓的屁股熟練地坐在自己的腳跟上,習慣地將雙手背到身後,揚頭甩瞭下秀發媚聲道:「主人,年夜飯和表演都準備好瞭,遙控開關放奴婢放在騷逼裡瞭,隻等您取用。」
餘新淫笑著拍瞭拍妻子的大腿,石冰蘭煙視媚行的張開瞭腿,任餘新把三根手指塞進瞭自己的陰道之中。餘新順利取到瞭陰道中的遙控器,遙控器上面隻有兩個按鍵,一個上面寫著「菜」,另外一個寫著「舞」。
餘新按下瞭「菜」字按鈕。
一瞬間,穹頂上的一盞明燈亮瞭,不偏不倚的照亮瞭方桌。方桌中央擺著一道造型極為獨特的冰雕菜。這道菜是照著石冰蘭的模樣身材制作的,這個由冰制成的「女人」跪蹲在屁股上,雙手將乳房高高抬起,乳頭處開瞭孔,方便筷子紮進去;兩腿大大張開,大方露出擺放著鮑魚的陰戶;面部展露出蕩婦般的笑容,又白又圓的荔枝上點綴著黑色蓮子。
整個冰雕的造型栩栩如生,與此刻跪在餘新手邊的石冰蘭相得益彰。最讓人拍手稱快的細節在於,整座冰雕是鏤空的,在冰雕中空的內部,灌滿瞭由母乳、椰汁、果肉等新鮮食材制成的特殊湯汁,連顏色都與東方女人的膚色相近,加之其獨特的造型,四溢的鮮香,一個秀色可餐的淫蕩性奴形象呼之欲出。
餘新也算是半個上流社會的人瞭,酒會宴席可參加瞭不少,但可從來沒見過如此這般集美色奶香騷味俱全,極具創意的冰雕佳肴,正要下筷子品嘗,這份驚喜感還未散去,下一份驚喜就來瞭。
隻有一道從舞臺最前端的龜頭處射出瞭一道光,照亮瞭一個身著員警制服的嬌小身軀,伴隨著極度挑逗情欲的悠揚舞曲,孟璿怯生生地看瞭一眼臺下的石冰蘭,立即跳起瞭鋼管舞。
她不是職業舞女,動作自然生硬而笨拙,但餘新的目光卻隻在追隨她大片暴露在外的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隨著孟璿大幅度撅臀扭腰的動作,胸前那一對大白肉團顫顫巍巍,似乎隨時會飛出敞開的衣領,每當她岔開雙腿的時候,短小的裙擺下面,裙下風光暴露無餘,連光禿禿的陰戶都隱約可見。
臺上是秀色可餐的小女警,臺下是秀色可餐的寵奴,餘新的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放瞭,摸著妻子的秀發,心滿意足的道:「呵呵,冰奴啊冰奴,老子可真是沒白給你這頭騷母狗喂食,說說,你這是搞的哪一出啊?」
石冰蘭會心一笑,眼睛已偷瞄到丈夫的襠部已有些動靜瞭,媚眼如絲的望著丈夫說:「主人,璿妹妹在臺上跳舞隻是給主人您用餐助興的,正式的表演還在後面。這道菜叫『冰奴侍主』,代表著奴婢願將一切都獻給主人。」
「哈哈,好一個『冰奴侍主』,看得出你這騷貨是用瞭心的,那我嘗嘗看好啦。」
這番話把餘新的眼睛又拉回瞭餐桌,但滿心歡喜的他手中的筷子卻一直懸在半空中,眼球來回在眶裡打轉,如此美艷的冰雕無論從哪裡開始吃起,都會破壞瞭整體的淫蕩造型。
正當餘新猶豫不決時,放在睡衣口袋裡的電話震動打斷瞭他艱難的抉擇。石冰蘭豎起耳朵,即刻意識到震動聲的來源,心頭微微一動,晃瞭晃自己的奶子,刻意使掛在乳尖的兩個金環相撞,然後喏喏道:「主人,您試試按」舞「,璿妹妹會更淫蕩呢。」
餘新按斷瞭電話,他得意洋洋地又把目光放在瞭舞臺上,發現孟璿扭的很賣力,動作也連貫起來,額頭、胸脯上都閃出汗漬的反光,還不時地偷眼看自己一眼。
「不急,先吃飯。」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很快就找到瞭機關的所在,用腳毫不猶豫的踩瞭下去。舞臺上的孟璿忽然身體一繃,兩腿猛地夾緊,嘴唇劇烈抖動,剛剛染上紅暈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胡亂扭動的動作完全脫離瞭音樂的節奏。
剛才動作還僵硬的孟璿,好像已完全迷失自我,臉色慘白、目光迷離,凸胸撅臀凹凸有致的身子像蛇一樣緊緊纏繞在手臂粗的鋼管上,尤其是兩條大腿,死死夾住鋼管,還不時不知羞恥地用力地摩擦。
孟璿現在真有又羞又憤,真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自從早上到林中屋後,石冰蘭一直在用餘新曾經的手段淩辱和玩弄她,午飯後又被逼著排演荒淫的節目,整整四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讓她累得幾乎虛脫,直到石冰蘭到車庫外等餘新,她才得空喘瞭口氣。
她記得石冰蘭在離開別墅前,不知從哪裡掏出瞭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石冰蘭從盒子裡把那圓球拿瞭出來。隻見那圓球呈黑色,表面疙裡疙瘩。她用手捏瞭捏,看得出那球的彈性很好。
隨後,石冰蘭冷冰冰的的對她說:「璿妹妹,這個東西可是鍛煉性技的好東西。石姐今天就送給你瞭,晚上給主人表演節目時要好好的夾住,否則我扒瞭你的皮給主人做衣服穿。」說著便伸手到她的胯下,分開她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不由分說,把那個圓溜溜的塑膠球硬塞進瞭她的下身。
從她從準備間升到舞臺上開始,下身夾著那個圓球就讓她心驚膽戰。那個球彈性十足,滿滿地充盈在她的身體裡。渾身的疙瘩像一個個觸角,身子稍微一動,就會引發一陣陣難以言狀的酥麻淫癢。可餘新在不眨眼地盯著她,她的動作不敢停下來,扭動中她的身體也慢慢地適應瞭下身那個討厭的異物。
到瞭這一刻,孟璿才算徹底明白瞭石冰蘭的用意,身體裡的那個東西不知怎麼突然強烈地震動瞭起來,還毫無規律不時猛地向外膨脹一下。她的身子一下就僵瞭,無數股熱流在身體裡莫名其妙地亂竄,小肚子突然漲的生疼,似乎馬上就要失禁瞭。
她下意識地抱緊鋼管,大腿在鋼管上猛蹭,希望能減輕一點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無比淫蕩,毫無疑問這就是石冰蘭希望自己表現出來的醜態。但是她顧不瞭那麼多瞭,腦子裡子裡嗡嗡亂響,餘新和石冰蘭這對奸夫淫婦得意的奸笑聲也從她的耳裡消失瞭。下身夾著的那個圓球簡直變成瞭一個魔鬼,震動時強時弱,膨脹時斷時續,讓她無所適從。而且那東西變得越來越滑溜,不知是自己身體裡的淫液還是它在向外滲出液體,它變得越來越濕滑,而且越來越火熱,好像變成瞭一個火球。
坐在臺下的餘新看看赤身露體瘋狂起舞的小女警孟璿,扭頭面向妻子,臉上露出瞭滿意的笑容,撫摸著她的臉頰說:「真他媽的像現在就吃瞭你這騷貨,放心吧,今晚老子誰的電話也不接,隻陪我的大老婆過年!」說完,餘新當面把手機關機,扔瞭。
他又拍瞭拍石冰蘭的大腿,石冰蘭笑不露齒,溫婉中又帶著一點騷氣的道:「主人,您現在能吃奴婢瞭,這道菜可是奴婢費瞭好大的心思才做好的,冰雕裡面灌註的湯汁是由奴婢的母乳、新鮮的椰果和多種水果果肉制成的湯汁,眼睛是由荔枝和蓮子做成的,騷穴那裡放的是鮑魚,要是不好吃奴婢晚上再給主人您吃,好不好啊?」
「哈哈,你這騷貨就會討老子的歡心,主人這就嘗一嘗你是個什麼味道!」
無論舞臺上孟璿的動作再淫蕩,都已暫時無法再吸引餘新瞭,他用筷子把冰雕的「右眼球」夾瞭出來,送進嘴裡。口腔裡,荔枝甜美的果汁包裹著黑色蓮子的爽滑口感,實在是人生至高的享受。吐出核後,龍心大悅的餘新徑直把妻子抱在瞭懷裡,深情擁吻著愛妻,兩個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唾液。
「騷貨,你的眼睛剛才被我吃掉瞭,乾脆以後我也弄瞎你眼睛好瞭,反正你吃老子的雞巴又用不上。」
剛剛還深情款款,唇齒分離後餘新又立刻恢復瞭色魔的變態本性,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出殘忍至極的話語,不知幾分是戲虐玩笑,幾分是真意流露。但石冰蘭卻對丈夫的殘忍毫不在乎,反而笑的更燦爛瞭,還悄悄地把一隻手放在瞭丈夫已經豎起大旗的兩腿之間,一邊輕撫,一邊柔聲道:「隻要主人高興,奴婢為您做什麼都高興……」
「呵呵,看你這麼乖,主人賞你個騷逼吃。」
餘新將愛妻抱得更緊瞭,夾走瞭堵在「陰戶」前的鮑魚,喂小狗一樣放到她的嘴裡。湯汁不斷從沒有鮑魚阻擋的洞口流出,像極瞭女人動情時的表現。石冰蘭輕聲咀嚼著丈夫送進口中的鮑魚,幸福洋溢在紅潤的臉龐上,她自己的「鮑魚」也流出瞭淫水。
「主人,奴婢伺候您用酒。」
隻看石冰蘭從桌上拿起一瓶紅酒,直接倒入瞭兩乳之間,小心翼翼的捧著「懷裡」的酒鉆進胯間。餘新哈哈大笑的把頭埋進瞭愛妻的胸前深溝之中,刺溜刺溜的貪婪的喝著夾雜著乳味的紅酒,喝完還不忘給石冰蘭豐滿的奶子捏一把,然後再度把愛妻攬入瞭懷中。
餘新剛準備抬起頭看一眼臺上的表演,就被妻子撒嬌的聲音給攔住瞭,「主人,您就不想再嘗嘗奴婢為您做的其他菜嘛!再按一下『菜』字好不好嘛……」
「好好好,老子都聽你的,再叫一道菜過來吃。你呀你,可真是個醋罎子,連自己的好姐妹的醋都吃。」
餘新嬉笑著說完,果真再度拿起遙控器按瞭一下「菜」字按鈕。沒出一分鐘,就聽見龍椅後面有滑輪在地上滑動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頓時笑噴瞭。來者是石香蘭。如奶牛一般的石香蘭一臉癡態的四肢爬行,淫穴裡震動著的跳蛋拉著地上自帶滑輪的不銹鋼大方盒,盒子中穩穩地放一個五層高的木制飯盒。
在丈夫的默許下,石冰蘭從龍椅上走瞭下來。她將木制飯盒小心翼翼地從方盒中取瞭出來,輕輕拉瞭兩下石香蘭牛尾狀的肛門塞,石香蘭便「哞」一聲的走遠瞭。接著,石冰蘭打開飯盒,每一層裡都放著一盤飯香四溢的美味佳肴,它們被依次擺在瞭「冰奴侍主」的四周。做完瞭這些工作後,石冰蘭就像是餐廳中的服務員一樣,筆挺的站在丈夫的身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餘新打望著又被端上桌面的五道菜,它們的造型都不盡相同,但全都充滿瞭性暗示,極大引發他的興趣。他一臉淫笑的指著其中一道菜,「冰奴啊,給主人講講,這道菜是個什麼名堂。」
「主人,這道菜叫『旋轉菊花』,這道菜是奴婢用菊花花瓣拼擺而成,盤子可以旋轉,『花蕊』中是蜜蜂和松子,代表著奴婢的騷洞永遠都準備著迎接主人的聖物。」
一邊陳述菜品和做法,石冰蘭一邊主動摘下一片花瓣,包住「花蕊」中的蜜蜂松子,嘴對嘴喂給瞭丈夫。如此溫柔貼心的服侍,餘新心裡早就甜成蜜瞭,沒怎麼品味,就囫圇吞棗的吃瞭下去。
餘新沖著妻子豎起瞭大拇指,「好吃!簡直跟你的騷屁眼一樣好滋味。冰奴,那剩下的菜你怎麼說啊?」石冰蘭絲毫不敢怠慢丈夫的問題,從遠到近開始介紹瞭起來。
「主人,您看這道菜叫『香奶牧場』,它是由上等的紐西蘭牛肉搭配可食用的油莎草,點綴的白色晶體是大奶牛的乳汁凝固而成的,代表著大奶牛對主人的一片孝心。」
「主人,這是您在遭奸人所害前命奴婢做的『大奶夾肉棒』,今天奴婢特地準備瞭兩根味道不同的香腸,那三對大奶子分別是奴婢,大奶牛的,您肯定能嘗出來哪個是奴婢的。」
「主人,這道菜叫『主奴魚水情』,底料是紅燒鯉魚,奴婢將此魚照平日裡伺候主人的姿態做瞭一些調整,去掉瞭魚頭和魚尾,魚頭處用野生人參果代替,魚尾開口內插入雕刻成聖物狀的蘿卜,代表著主人臨幸奴婢時,奴婢肉體的歡愉與心中的感激。」
「主人,最後這道菜是『春光滿淫肉』,它的用料很多,周圍一圈都是新鮮的蔬菜菜根,如菠菜,小生菜,小白菜,小油菜,小青菜等,中心的淫肉狀食物是由雞肉,蟹肉,豬肉,羊肉搗碎後,澆灌高湯而成,代表著性奴們淫蕩下賤又罪惡的肉體與虔誠的贖罪。」
石冰蘭一一介紹完剩餘的四道菜後,又被餘新摟進瞭懷裡。餘新既沒有誇她,也沒有罵她,隻是伸手拿走盤中的一根肉腸,強行掰開石冰蘭的大腿,惡作劇式的插進她蠕動不止的肛門之中,像是一個小男孩一樣自顧自得玩著,搞得石冰蘭一會兒放聲浪笑,一會兒放縱呻吟,簡直比最老道的妓女都要更為風騷放蕩。
事實上,餘新早在公司年會上就已經吃飽飯瞭。飽暖思淫欲,本來他滿腦子就是傢中三個性奴熱乎乎濕漉漉幾天沒幹可能緊瞭少許的騷逼,妻子又格外承歡,出乎他預料的乖巧用心,自然更沒有吃飯的心思瞭。
比起石冰蘭以前同他對抗時錯誤百出的愚蠢行徑,做瞭自己溫馴妻奴的冰奴現在可是要聰明多瞭。很明顯,自小樣樣都很優秀,聰慧美貌而同時又長瞭一對不要臉的大奶子的石冰蘭天生就是做性奴的材料,在浪費瞭多年時間學習無用的知識,做花瓶的女刑警後,她終於遇到瞭命中註定的主人。在他的調教和「矯正」教育下,這個桀驁不馴的冰美人終於開始做適合的工作,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當性奴隸侍奉強大的主人,也就是餘新自己。
盡管今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演給那位幕後黑手的戲,但種種的花樣都讓餘新對妻子深感欣慰,明知大難將至的妻子做這一切的動機隻有一個,那就是對他全身心的,超越一切的愛。
今晚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每一道菜都充滿瞭一個忠誠的奴隸對主人的愛,要說沒有一點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本性嗜虐而好色的餘新絕不會輕易向妻子展現他的動容。於是,他抬起頭,再一次把視線轉移到瞭舞臺上。臺下恩愛夫妻的卿卿我我並未影響到臺上小女警的艷舞表演。相反的,倒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已近瘋狂的孟璿恢復瞭一些理智。她在跳舞過程中不時望向臺下,看到奸夫淫婦旁若無人的相親相愛,她現在真想立刻沖下臺去,掐死這對奸夫淫婦,她正在進行的所謂「表演」,也就是這個下賤而侮辱人格的艷舞是人傢那對夫妻共度除夕夜的伴奏音樂,甚至可以說是取笑物件。
但是僅存的理智又提醒著她,絕不可以用事,於是她隻好把所有情緒全都通過舞蹈發泄出來,雪白豐滿的身子蛇一樣纏在鋼管上毫無規律地扭動、磨蹭著、抽搐著,嗓子裡還不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忽然,砰地一下,孟璿身上的警服唯一系著的扣子崩掉瞭,衣襟大開,她胸前兩隻挺拔碩大的白肉頓時飛瞭出來,可她對此好像毫無察覺,還在用力地扭著、蹭著。啪地一聲輕響,孟璿的裙腰也松開瞭。
原來她沒有系腰帶,裙腰上隻系瞭一根細繩,被她連磨帶蹭,竟斷掉瞭。孟璿雪白滾圓的屁股還在不顧一切地扭著,沒幾下,短小的裙子就脫落到瞭地上,她竟好像對此同樣毫無察覺,赤裸著下身纏在瞭鋼管上。雪白的大腿內側在雪亮的燈光的照耀下蜿蜒著幾條蚯蚓般曖昧的光斑。
舞臺上春光乍現,令人血脈噴張的的一幕幕正好為餘新所目睹。他看得口幹舌燥,直吞口水,色欲更甚,低下頭猛地把那根肉腸拔瞭出來,然後張大口咬瞭一口,神色為之一變,驚呼道:「騷貨,你淫水什麼時候變甜瞭?」
「主人,奴婢專門給裡面塗瞭蜜的……」
石冰蘭的聲音甜的起膩,她早就猜到丈夫要拿自己的身體取樂,所以提前就把蜜蜂混合著「龍舌蘭」的解藥塗滿瞭全身所有能插進去的洞,連尿道口裡面都沒有放過。
「騷貨,你真他媽的是老子的騷貨,老子死瞭也要把你帶到地底下玩!」
餘新的語氣裡色心有,情話也有,接連著把剩下的兩根肉腸也插進菊穴裡,沾滿蜜汁後再拔出,囔囔的大口吃下,越吃越興奮,最後直接扔下筷子,開始不註的親吻妻子的俏臉,滋滋滋的親吻聲連臺下的孟璿都聽到瞭。
被尿意與無視所折磨的孟璿終於崩潰瞭。憤怒、嫉妒、仇恨、後悔、恥辱,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生性直率而單純的小女警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瞭,圓圓的蘋果臉上陰雨密佈,理智再也無法阻攔她做出忤逆餘新之舉瞭。
孟璿強忍著淫穴中躁動不安的黑球與膀胱中的尿液,距離舞臺邊沿短短的四五米路,她走瞭有快十分鐘。到瞭之後,孟璿緊湊的大屁股慢慢地坐在瞭地上,妓女似的張開大腿,光禿禿的陰戶格外顯眼。
她先是費勁的把黑球從裡面取瞭出來,扔在瞭一邊,重重的緩瞭口氣,尖聲對臺下喊道:「色魔,石大奶,是時候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嘗嘗女人的尿是什麼味道瞭!我告訴你們,我孟璿是刑警隊隊長,不是你們的玩物,總有一天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會遭報應的!」
此話一出,餘新和石冰蘭都是一臉懵逼,不約而同的都向上看去。一股混黃的液體帶著熱氣從大張著的喇叭口沖瞭出來,混濁的尿液冒著熱氣在空中劃瞭個弧線,劈劈啪啪落瞭下來。餘新立即反應過來,拉著妻子躲開瞭。
極其的短暫沉默之後,餘新和石冰蘭出現在瞭舞臺上。孟璿,餘新,石冰蘭三人呈三角形對峙,宴會廳的氣氛頓時變得冷肅起來。
「璿奴,你不想給老子當性奴瞭是不是?那好,我給你個機會,你和冰奴打一架,你贏瞭我就放你走。要是你輸瞭的話,你的命就在冰奴手上瞭,到時候別怪主人我太狠心!」
餘新似乎做出瞭最終決定,與石冰蘭對視一眼後轉身便下瞭舞臺。現在,圓形舞臺上就隻剩下兩個人瞭,石冰蘭和孟璿。曾經親如姐妹的她們相對而站,神色各異的對視著對方,好似有萬千話語要訴說。
「賤奴,本夫人早就提醒過你,今晚你要是敢惹主人生氣,我會拔瞭你的皮。看來你沒聽進去,而且還對我屢屢的仁慈心毫無感激之心。不過,這樣子也好,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等你死瞭以後,我會把你的奶子割下來,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主人的,這是你唯一的價值瞭,胸大無腦的蠢貨。」
石冰蘭的眼裡沒有一絲猶豫,美麗的眸子裡兇光畢露,神色殺氣騰騰,聲音冷酷而絕情,與在餘新面前的柔媚嬌甜截然不同。她的話點燃瞭孟璿心中更大也更旺的怒火,她抑制不住地向曾經親如姐妹的石冰蘭喊道:「可悲,你真是太可悲瞭。誰稀罕那個惡心又猥瑣的男人,我才懶得跟你爭呢!你以為你是誰?第一警花石冰蘭,還是貴婦餘太太?你隻不過是寄生在石姐身體裡的女色魔,一條可悲的隻會給主人搖尾巴的騷母狗。今晚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因為真正的石冰蘭早就死在王公館大火裡瞭!」
石冰蘭的臉頰微微抽動瞭一下,卻依舊冰冷地說道:「賤奴,你以為自己高我一等是不是?好,那咱們就公平決鬥一場,主人放你走我絕不攔著,來吧!」
說著,她擺開瞭架勢緩緩逼近瞭孟璿。刺眼的明燈從舞臺底部射出,映照出狼狽無比的孟璿。隻看她秀發散落於肩背,又被汗水打濕,淩亂地貼在臉側,精致的容顏盡管依然迷人,但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膚色和臉頰處不正常的紅暈都說明瞭她的筋疲力盡,一對豐滿的梨形巨乳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汗珠在燈光照耀下泛著妖異的光芒,兩腿之間光禿禿的陰戶上一滴淡黃色的液體悄然滴落。
眼見石冰蘭準備動手,孟璿深吸瞭一口氣,壓抑住瞭滿身的疲勞感,憤怒和失望這兩種強大的情緒極大的刺激瞭她的潛能。孟璿很清楚,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贏瞭她就可以脫離餘新的控制,但如果輸瞭的話,她可能就真的要被石冰蘭扒皮瞭。因此,孟璿打定瞭主意,隻有利用石冰蘭的大意與警校學習過的格鬥技巧,才有可能取得這場決鬥的勝利。
然而,石冰蘭一點也不著急。她極其緩慢地逼近著孟璿,孟璿的虛弱和疲憊早被她一眼看破,據她估計,孟璿最多能進行一到兩次有力的進攻,那之後孟璿的體力也就到頭瞭。
「喝!」
決鬥開始瞭,石冰蘭一記標準的高段踢,孟璿反應還算快,踉踉蹌蹌地躲開瞭。但緊接著又一記重拳打來,孟璿唯有用雙手交叉疊硬擋。「碰」的一聲響,孟璿的後背重重地撞上瞭龜頭造型的光源。
石冰蘭順勢上前,孟璿被逼急瞭,也猛地出拳打去,石冰蘭飄身後退,她早就打定主意,要讓孟璿盡早耗盡體力,好到調教室裡去慢慢折磨這個背叛自己和丈夫的無知小女警。
果然,一拳落空,孟璿的身體仿佛被抽空瞭力量,歪歪斜斜地跌倒在地。機會來瞭,石冰蘭揉身上前,忽然眼前褐影一閃,一隻赤裸的腳掌直踢到她的臉前。石冰蘭連忙甩頭閃避,然而對方的踢擊竟是虛的,隻看孟璿筆直有力的小腿順勢回圈,配合左腿將孟璿的脖頸死死的夾住瞭。
「賤奴,你——」石冰蘭隻來得及叫出這三個字,一股大力和脖子上傳來的劇痛,便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瞭地板上。出現這一幕是她和餘新在策劃這一出決鬥時,她自以為不會出現的,卻是餘新提醒過她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石冰蘭跟孟璿共事多年,常常在一起對打練習,她自認為對孟璿的性格和打鬥技巧熟門熟路,孟璿也一定對她很熟悉。所以,孟璿肯定早就猜到瞭她的想法,最初的那一拳完全沒有力道,跌跌撞撞既是假像也是準備活動,她接著跌倒順勢前滾,獲得瞭必要的速度和距離,又恰恰用赤腳發出瞭致命的一擊!自己被徹徹底底的算計瞭!
石冰蘭現在才明白丈夫為什麼為自己準備瞭秘密武器,丈夫總是對的,主人總是對的,她痛恨自己的先入為主和自作聰明,她痛恨自己的胸大無腦和無能為力。
孟璿的雙腿緊緊累在勒在她的脖子上,雙手配合臀部還將她的雙手壓制在地板上,石冰蘭感到氧氣快速地從她的肺部擠出,她的頭開始眩暈瞭,掙紮也沒瞭力氣。
「放棄吧,我不想殺瞭你,從今往後,我們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誰,你做你的餘太太,我當我的刑警隊長。」
孟璿喘息著喊道,剛剛的動作盡管擊敗瞭石冰蘭,但也幾乎榨幹瞭她的體能,盡管這個姿勢她可以最大限度借助自己的身體重量壓制住石冰蘭,但她仍然不能確信自己可以堅持到石冰蘭失去意識,而且她的確不想殺人。
「賤……賤奴!」石冰蘭嘶聲叫道。
「啊!」石冰蘭快速搖擺著頭部,一根銀針從紅色項圈中射出,紮在瞭孟璿胸前的大白奶子上,瞬間孟璿就感到一陣刺痛貫穿全身,緊接著她本已不多的力量如同陽光下得而薄雪一般迅速地融化消散瞭。
「咳咳」石冰蘭抬起瞭頭,她的心中沒有半點喜悅,隻有對自己的憤怒,她被迫使用瞭丈夫給她準備的秘密武器,藏在項圈上的一根小毒針。
當丈夫在浴室中用深深淺淺的抽插告訴她這個暗器時,她曾經在心裡發誓絕不會使用它,不是憐憫以前的好姐妹,而是因為自己的驕傲。她自認為自己當過多年的刑警,無論從經驗和格鬥技巧都遠遠高於孟璿,根本用不上。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使用這種手段來避免失敗,救夫心切的憤怒讓她最後的一絲善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翻身騎到瞭孟璿的身上,一下,兩下,三下,狠狠地用拳頭,用巴掌,用高跟鞋跟攻擊著孟璿,直到小女警孟璿幾乎失去瞭知覺,再也沒有抵抗能力才停手。
「呵呵,是本夫人贏瞭,你完蛋瞭,本夫人會好好疼愛你的,我的璿妹妹。」
冷酷惡毒的低語傳到瞭孟璿的耳中,然後便是一股劇痛從胸前傳來,原來石冰蘭站瞭起來,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地踩在瞭她的大奶子上,還對著那個大龜頭擺出瞭勝利的造型。在模糊和朦朧之中,孟璿看到瞭這一幕,怒火攻心,頓時就失去瞭一切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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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呼呼地刮著,雨嘩嘩地下著,大年三十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更不要提爆竹賀歲瞭。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書房朝外一面的玻璃窗上抽打,玻璃窗上立刻聚集起瞭無數大大小小的水珠。
書房裡面卻春意融融,暖氣開得很足,餘連文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鋼筆,書桌上鋪著草紙,但他心中的心思卻紛亂的無法下筆。於是,他放下瞭鋼筆,走到酒櫃前倒瞭一杯酒,灌進瞭嘴裡。
今天早上的專案組新聞發佈會結束後,公安部吳副部長點名要他在明天上交一份報告,報告的內容當然是餘棠失蹤案的調查進展。此案事關自己女兒的生死,餘連文比誰都著急,所以他會挑燈夜戰。
昨天在臥龍福園,餘連文終於接到瞭老先生的電話,電話中隻有三句話:「餘廳長,謝謝貴千金的幫忙。我還有一個小忙需要你的説明,回一趟富聯路24號你就明白瞭。等時機成熟瞭,貴千金完璧歸趙。」
掛瞭電話,餘連文的最後一點點幻想破滅瞭,女兒的失蹤果真是老先生的手筆。他急匆匆的趕回別墅,已有兩個人在傢中等他,那兩人見到他交給瞭他兩盤錄影。
兩盤錄影帶的內容恰好是警方現在最需要的。第一盤是葉建軍用妻兒脅迫酒店經理協助奸殺某少女,以此要脅他協助其綁架餘棠的錄影。第二盤是在葉建軍與酒店經理在酒店某房間內對話,並將其妻交還給他的錄影。
這兩盤帶子哪裡來的餘連文並不關心,他隻知道有瞭這兩盤錄影,足以讓葉建軍把牢底坐穿,現在隻需要對葉建軍公開通緝,派人四處搜捕,隻要他一落網,女兒的下落也就有瞭,這可能就是老先生說的「完璧歸趙」吧!
當晚,周常委的心腹就打來瞭電話,要求他聯系專案組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以弭平社會不良影響。餘連文知道能天衣無縫的安排這一切的人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神通廣大的老先生。
今天早上,專案組新聞發佈會如期召開。經公安部的批準,餘連文在會上以百萬懸賞金公開通緝葉建軍,截止到現在,公安廳舉報中心接到的舉報資訊已超過千條。可是,沒有一條是有用的資訊,燃起的希望又漸漸熄滅瞭。
今晚是除夕之夜,可是這間別墅裡面卻空蕩蕩的,隻有餘連文一個人,連傢中的傭人陶姐都回老傢過年瞭。漫長的夜晚裡,餘連文隻得用親手寫報告來打發孤寂的時間,但腦中萬千思緒,筆下卻一字未落。
椅子轉瞭一百八十度,餘連文看著窗外的雨夜,徹底放棄瞭寫報告。他拿著書桌上的照片走出瞭書房,走進瞭女兒的房間。這間粉紅色的閨房他從前很少去,可今晚他隻想待在這裡。蹲坐在地板上的餘連文不想弄亂房間的擺設,仿佛隻要他不去碰,女兒就還在這間屋子裡陪著他。
餘連文低頭看著照片,一絲微笑出現瞭在嘴角。照片已有些舊瞭,但依舊可以看到有三個人,一個是啤酒肚初現,穿著員警制服的男人,一個面容清美,長發及腰的女人,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拉著一個三歲紮著雙馬尾,穿紅色小裙的可愛女孩。
這是餘連文和亡妻,女兒唯一一張合影。多年來,無論換瞭多少地方住,這張照片都擺在他的書桌上。今晚他看著這張照片,不由得開始靜靜思索往事,叩問自己,這個傢裡的歡聲笑語哪裡去瞭?
曾經的他,隻是一名小小的刑警,但卻擁有依照兒時婚約嫁給自己的溫淑賢良的妻子和乖巧可愛的女兒,每年的除夕夜,一傢三口都會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一個人的出現改變瞭這一切,也害死瞭愛妻,那件事情深埋於心,連女兒都不知道,心臟病突發導致妻子死亡的謊言重復瞭一千遍,就連他自己的記憶都有些模糊瞭。然而,女兒的失蹤再次刺痛瞭他內心最柔弱的痛處,也使那段記憶再度清晰起來。
多年前,體弱多病的妻子因心臟病住院,囊中羞澀的他借遍瞭親戚朋友也不足以支付心臟搭橋手術的費用,心急如焚的他隻好去借瞭高利貸。手術結束後妻子問起時,他托詞是一個親戚慷慨解囊。但毫無懸念的,他還不起高利貸,還款的那一天被請到瞭一間黑屋子裡見「孫哥」。
孫哥見他根本還不瞭錢,本決定弄死他瞭事,餘連文為瞭保命拿出瞭警官證,言明自己是刑警,死於非命必有人向他追究。孫哥得知他的身份後態度立刻大變,不僅免瞭他的債務,還與他稱兄道弟,讓他有困難就來找自己。
撿瞭一條命的餘連文好話說盡,倉皇而逃。後來,餘連文才知道,那個孫哥名叫孫德富,是個黑道白道都吃得很開的大佬,他其實早就盯上瞭自己,要在警界扶持和培養一個自己人。
從那之後,孫德富便時常與他聯絡,迫於無奈他隻好硬著頭皮應付。時間久瞭,孫德富開始對他有所求,開始用重金誘惑他出賣警局的一些情報,最初時他還推三阻四,可當籌碼大到他無法拒絕時,他上鉤瞭。
一次,兩次,三次……慢慢地,餘連文的生活越來越好,在警局的職位也屢屢升遷,和孫德富的關系也發生瞭明顯的變化,從被迫應付、虛與委蛇,到主動合作、相互利用。從小地方來到F 市的餘連文就這麼一點點在金錢和權力的毒藥中逐漸的改變瞭,他變得工於心計,變得唯利是圖,變得吹噓遛馬,變成瞭年輕時他最痛恨的人。
終於有一天,孫德富向他提出瞭一個交易,一個他後悔莫及的交易——用妻子的肉體換取他做局長的機會。被權力熏瞭眼睛的餘連文在一番糾結後,鬼使神差的答應瞭。再然後,就是不甘受辱的妻子當著他的面服藥自盡,那一天也是一個冬日,外面下著鵝毛大雪,餘連文永遠都忘不瞭那一天。
盡管悲痛無比,但餘連文做上瞭局長,後來又升瞭廳長。妻子死後,他也曾試圖再尋愛人,可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全都為錢為權而來,他內心的空洞越來越大,開始頻繁光顧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偶然間的一次機會,幾個下屬請他玩些刺激的,給他領來瞭幾個小姑娘。在酒精與荷爾蒙的作用下,那晚餘連文見識到瞭新世界,開始愛上小女孩稚嫩的滋味,甚至還動瞭女兒的心思。
意識到這種行徑很不正常的餘連文急忙找瞭一個朋友推薦的大師解憂。誰曾想那個成天在電視中講人生的大師一聽他的自白,竟說這是在一種仁慈之舉,還帶著他參加瞭一場輪奸幼女的所謂「佛會」。醜陋的上流社會令餘連文舍棄瞭最後的底線,坦然接受瞭這種癖好。
這些都是在餘棠失蹤前的事情。自從女兒失蹤,特別是得知餘棠是被老先生利用後,餘連文的內心就產生瞭深深地自責。女兒失蹤的緣由,說到底罪魁禍首其實就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周公子是什麼樣的紈絝子弟,他也知道女兒和羅成深愛著彼此,但他還是那樣做瞭,雖然他對自己說那是為瞭女兒日後生活的富足,但他真正的動機其實還是為瞭自己能爬上更高的權力。
當年,為瞭能當時局長,他出賣瞭妻子,愛妻自殺瞭。如今,為瞭能當部長,他出賣瞭女兒,女兒失蹤瞭。幡然回首,餘連文從沒這麼清晰的看到自己最醜陋的一面。他明白歡聲笑語為什麼消失瞭,一切都是因為他自罪孽。
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年過半白的餘連文眼眶濕潤的模糊瞭起來,「雯麗,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女兒……」
餘連文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身高一米八的漢子鼻中發酸,眼淚不爭氣的流瞭出來,幾滴熱淚落到照片上,他急忙用手擦乾凈,收進瞭上衣口袋裡。
他離開瞭女兒的閨房,又回到瞭書房,再度提起鋼筆,開始寫起報告來。放在桌角的手機響個不停,餘連文看也不看一眼,不用說肯定都是拜年短信。
夜漸漸深瞭,就在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刻,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從桌角傳來。
餘連文愣瞭幾秒鐘,停下瞭筆,起身拿起手機看,螢幕上是一張圖元並不高但看起來香噴噴的年夜飯,但令他動容的卻是後面的文字,「爹爹,小露和姨娘在傢裡等著你一起吃年夜飯,不管多晚,我們都會等著爹爹來的。」
雨停瞭,五彩的焰火在夜空中閃耀,一輛黑色轎車在夜色下一路向西而行,直奔九仙山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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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鐘聲敲響的時刻,在F市協和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百無聊賴的楚倩握著手裡的遙控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她已把聲音調到最大瞭,可還是蓋不過窗外賀歲的爆竹聲。
現在剛過零點,幾個主持人出來先後給全國人民拜年,她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想起四年前自己也曾登上那個捧紅瞭無數新星的舞臺,當年她身著一身紅裙,一曲《奉獻》就征服瞭全國觀眾的心,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星楚倩,隨後唱片大賣,片約不斷,星途一片坦蕩……
「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過往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讓這個隕落的巨星自哀自怨著。為瞭能在兩個月之內減掉三十斤肉,楚倩用僅有的積蓄在協和醫院做瞭全身抽脂手術。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她虛弱的身體至少要在這張床上趟一個月,才能出院。
最令她心寒的是,從2月2日住院至今,親戚朋友、昔日同窗、死忠粉絲沒有一個人來探望她,就連餘新和他的女奴們,也都沒踏進這間病房一步。楚倩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男人玩壞瞭扔掉瞭的玩具,在垃圾堆裡等待著腐爛。
這一年多,她已看遍人情冷暖,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已經失望透頂,說來可笑,楚倩現在最懷念的,竟然是在魔窟裡的半年。在那個小小的天地裡,楚倩上有餘新的恩寵,下可以肆意折磨其他女奴,淩駕於她們之上。那是一種多麼簡單,多麼幸福的生活,不用看人眼色,不用考慮生計,隻要打開雙腿,愉悅的高潮,摔下鞭子,她就擁有瞭一切——男人,高潮,權力……
可是,已經這麼多天瞭,過去曾那麼寵愛自己的餘新,不要說電話瞭,哪怕是一條資訊都沒有,即便是在年三十的夜裡,楚倩也沒有收到一條來自人類的拜年短信。
楚倩是知道原因的,自她離開魔窟,石冰蘭嫁給餘新後,過去她的角色完全被石冰蘭所替代瞭,她當初在【農傢樂】酒店就看出來瞭,與其說石冰蘭是餘新的性奴,不如說餘新是石冰蘭的男人。如今餘新對石冰蘭的寵愛與信任,遠超她當初所獲得的,這一點讓楚倩又嫉又恨,有種自己的男人被別人搶去的感覺。
截止到現在,她已經給餘新打瞭十五個電話,發瞭二十條短信,回復通通為零。楚倩努力的安慰自己,自己對自己說:「哼!一定是石大奶那個騷貨拿著手機,所以主人才沒看到。」
咚咚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楚倩兩眼放出光芒,麻利的下瞭床,沖到門前,滿含希望的打開門,看到來者,眼神又黯淡下來,說:「有什麼事嗎,護士小姐。」
來者是值班的護士,身材雖然並不突出,但長得眉清目秀,看著青春而有活力,她笑盈盈的把一碗餃子端到楚倩面前,說:「新年快樂,一起來吃餃子吧!」
楚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把餃子放到床頭櫃上,讓小護士坐下,淡淡說:「謝謝你啊,大過年的還在值班,一定很辛苦吧,小姑娘。」
誰知小姑娘從兜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張紙,興奮的看著楚倩憔悴的面容,說:「才不辛苦呢!我可是特地跟同事換班,才在今天值班呢,我是您的歌迷,你騙不瞭我的,你就是楚倩!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曾經的巨星楚倩哭笑不得,可內心也湧入一股暖流,眼眶裡淚珠打著轉,一把抱住瞭小護士,久久沒有放開。——真的還有人記得我……
小護士被楚倩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壞瞭,也久久不能自持,僵在那裡不動。
好一陣子,楚倩才大夢初醒,放開小護士,有點不好意思,向她道歉道:「啊,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簽名,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簽。」
小護士喜出望外,趕緊把紙和筆遞給楚倩,接著提出瞭自己的要求,說:「您能不能給我簽一句話啊,我真的很喜歡您,拜托瞭嘛!」
楚倩也有點被小護士的調皮感染瞭,學著她的口氣說:「你要我寫什麼呀,傻姑娘?」
「就寫您那首《奉獻》裡的歌詞,讓我想想,對就是那句『我要把自己奉獻給你,讓你永遠不再孤單』,嗯,就是這句,決定瞭。」小護士在楚倩幾十首歌中,艱難的選擇瞭一句歌曲。
楚倩嗯瞭一聲,在紙上給她簽寫這句話,簽完又看瞭看,無奈的笑瞭一句,把紙和筆還給小護士,說:「簽好啦,咱們一塊吃餃子吧,小姑娘。」
「好!哦,對瞭,我都忘記告訴您瞭,我叫林月,您可以叫我小月。」小護士把楚倩簽名的紙和筆像寶貝一樣收起來,冒冒失失的開始介紹自己。
楚倩本來沉悶的心情因為小護士的到訪變好瞭一些,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餃子,開始吃起來,席間二人也開始聊天,但越聊下去,楚倩難得變好的心情就越差。
「小月,你多大瞭啊?」
「我啊?我今年剛23,大學一畢業,就來醫院工作瞭,能在這碰見偶像,簡直是做夢一般!」
「我是你的偶像啊,那這麼說,你還是我的粉絲啊!」
「嗯,對呀。你的歌我都會唱,我特別喜歡那首《奉獻》,所以才讓你給我簽名寫那句話。」
「你喜歡就好,那首歌也比較早瞭。」
「嗯……我剛還想問呢,你現在怎麼不出新歌瞭,我等瞭好久呢,報紙和網上都沒你的消息瞭。」
「我……我最近遇到瞭一些難處,小月。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啊,但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你可是我的偶像誒,怎麼會做出那些無恥的事情,對不對啊,偶像?」
「額……對,你說的對……」
再次被提到痛楚,楚倩沒瞭耐性,把剩下幾個餃子迅速吃完,強忍住內心的不滿與忿恨,對小護士說:「時候不早瞭,我得睡瞭,小月。」
小護士顯然沒聽懂楚倩的言外之意,沒把嘴裡的餃子咽下去,就嘟嘟囔囔的說道:「別啊,現在才不到一點呢,我們老傢今晚可是都要守歲的,你再陪我聊會唄,反正屋裡也沒別人。」
這下,小護士算是徹底惹毛瞭楚倩,「也沒別人」再次提醒瞭楚倩她的人生處境,她直接把小護士推出門外,啪的一聲,把門鎖上,沖著外面大聲喊道:「滾!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小護士不停的敲著門,嘴裡還喊著話,「開門啊,我還沒拿走碗筷呢!開門啊!」
楚倩情緒完全崩潰瞭,她身體一軟,貼靠在門背後,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楚倩手裡拿著亮屏的手機,等待來自她的主人的問候,而門外那個小護士,則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開瞭,臨走還補刀說:「什麼人嘛,真是的,好心好意來陪她過年,說趕我走就趕我走,看來網上說的準沒錯。」
話音剛落,那張寫有歌詞的簽名與楚倩拿過的筆就被扔到瞭走廊的垃圾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