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中)

  談話不歡而散,我坐在客廳中生著悶氣,刷起瞭電視。妻子主動收拾瞭廚房便去收拾東西洗澡瞭,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隻是為日常瑣碎拌嘴瞭而已。妻子洗完澡出來徑直進瞭客房,聽到房門反鎖的聲音,我的心也沉到瞭谷底,看來她是真的要一意孤行下去瞭。

  心情煩悶之下我關瞭電視也準備去洗漱,等看到洗浴間紙簍內沾著血漬的紗佈我愣瞭愣神。心中的悶氣像是撞上瞭一團棉花,茫然中逐漸逸散,最後心裡隻剩下無奈。

  這大概就是我一時沖動之下給妻子帶來的傷害。難怪她故意鎖門,我以為她是為瞭氣我,卻忽略瞭是自己問題的可能性。

  ……

  隔天我沒有再去妻子公司,本以為羅老頭當天就會搬回來,我思考著如何釜底抽薪,讓那老頭徹底來不瞭。結果當天他根本沒過來,而妻子也像忙忘瞭一樣,一連兩天回傢瞭卻也沒有帶羅老頭再過來,我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

  我查閱瞭一下妻子公司的監控信息,也沒有看到羅老頭的身影,懷疑他是不是被妻子趕鴨子上架,害怕得躲回鄉下去瞭。我心中冷笑,卻也沒有放松警惕,因為妻子並沒有打消這個想法的跡象。

  直到第三天,我終於看到瞭羅老頭再次出現在瞭妻子公司。看著他穿著妻子公司制服的樣子,我知道這次他大概是不會再消失瞭。

  中午我看到妻子再次把他叫到瞭辦公室。

  「我不去找你,你是連班都不打算過來上瞭是嗎?」羅老頭果然是龜縮起來瞭,而妻子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湊上去把他拉瞭回來。

  「妮閨女,你就別為難叔瞭,叔真的不能去你傢。你跟小江這樣真是比用刀子囊我還難受,你讓叔幹什麼都行,別讓叔去遭那個罪啊。」羅老頭求饒得倒是快。妻子氣笑道,

  「呵呵,你倒覺得委屈瞭,你強占我身子時的勇氣呢?」羅老頭頓時說不出話瞭。

  「你難道不希望我離婚嗎?」

  妻子像是在試探羅老頭。

  「當然不希望,你要是真心想離叔也就認瞭,可你現在的樣子分明是不想離。所以叔弄不明白你非要我再去你傢裡攪和是什麼意思,萬一你要是因為叔不想離而離瞭,你不得恨叔一輩子啊。叔不是怕小江給我為難,叔隻怕害瞭你啊。」原來這才是羅老頭不敢來我傢的原因麼。這糟老頭睡瞭我老婆竟然都不怕我,看來他對我的恨不在嘴上,全在心裡。我一時恨得牙根又癢瞭起來。

  「……」

  妻子一陣沉默的摸瞭摸自己的臉,不明白她的心思怎麼會被羅老頭看出來的。

  「你少說這種自以為是的話。你兩次占我身子,我已經恨你一輩子瞭,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今天下午你自己回去把東西收拾瞭,晚上我來接你,你要是再推脫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瞭。」羅老頭的臉色被妻子說得低下瞭頭,也不再言語。點頭準備出門之際,妻子卻又叫住瞭他。

  「等等。」

  「是我沒對你說明白。你也不用覺得怎麼做都是錯。你隻用跟以前一樣,我跟江睿不管最後怎麼樣,我都不會覺得你欠我的瞭,成麼?」羅老頭隻當是一句安慰便轉身離去。我卻聽出瞭危機,妻子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讓羅老頭可以跟以前一樣放肆。如果再讓他肆意妄為話,妻子豈不是會當著我的面出軌,這種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不行,我必須現在就去阻止羅老頭。

  掐著羅老頭離開的時間,我驅車趕到瞭老年公寓。向守門的門衛問瞭下,卻被叫去物業辦公室問。我正猶豫間忽然想起之前方平提過羅老頭喜歡跟人下棋,正好大院樹下有一撮人圍著在下棋。我上前一問,果然有人知道。

  我按照指引找到羅老頭的單元樓卻發現妻子的車停在瞭樓下,我一下子愣在瞭原地。

  她是在這裡督促羅老頭,還是知道我會一直盯著他們?這時車門忽然打開,妻子下車看向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這時我知道瞭她應該知道瞭我在用監控監視著她,所以辦公室裡跟羅老頭的那番對話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就是想看我會不會過來找羅老頭的麻煩。

  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妻子,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瞭什麼,反而為妻子的一意孤行感到惱火。我滿腔憤恨的瞪著妻子,也沒打算過去與她吵什麼,用眼神表達完我的不滿之後轉身離去。

  在外面晃蕩到晚上,我仍無法以接受發展到這一步的事實。但到瞭現在我也不可能甩手而去,對妻子眼不見心不煩,那樣隻是縱容羅老頭鳩占鵲巢。

  入夜,我回到傢中,打開燈卻發現妻子坐在沙發上等候著。

  「吃瞭嗎?」

  我看到瞭妻子卻不想說話,她率先開口道。

  「你還會關心我?」

  看著身著睡衣的妻子,我知道她是刻意在等我,但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好意。

  「既然你沒辦法接受,為什麼還要堅持?放棄不好嗎?」這大概才是妻子下午等到我的時候就想問的。

  「呵呵,笑話,既然你知道我不能接受,又為什麼一定要堅持?你怎麼不放棄?」

  「你!」

  看到妻子生氣的樣子,今天更是還刻意守在這裡問我,看來她這種兩敗倶傷的選擇把她也逼到瞭墻角。

  現在看來她像忘瞭的這兩三天的時間,大概是在給我時間考慮,她也好不戰而屈人之兵。

  「人已經住進來瞭?」

  我看瞭看旁邊羅老頭以前住著的客房,房門緊閉著。

  妻子沒說話,但從眼神來看就已經默認瞭。

  「那你還說什麼,人你已經領傢裡來瞭,你覺得我還能放棄嗎?」我怒氣匆匆的轉身上樓而去,直接在主臥的浴室洗完出來看到客廳的燈已經熄瞭。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到再次跟羅老頭共居一室,我就渾身難受。隻能不斷勸慰自己,這樣才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老頭。

  睡意漸起之時卻感覺到房門被人打開,一道倩影推門而入。

  「你過來幹什麼?」

  一驚之下我的睡意頓去。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看到妻子竟然能摸過來,我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雖然沒開燈,但夜色映襯下依然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

  「找你說說話。」

  妻子坐在瞭床邊,輕聲道。

  「你不怕我再失控傷害你嗎?」

  心中雖然激動,但我也猜到妻子現在進來可能還是要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能不這麼說話嗎?」

  妻子冷聲道。

  她本著對話解決的態度,已經展現瞭足夠的耐心。我一再嗆她,隻會讓對話無法繼續。

  「我雖然不恥你之前的暴力,但對你做的事情並沒有太多怨懟,之前提這個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瞭。」

  我不作聲,妻子便再次開口瞭。

  這話聽得我一怔,不明白妻子何出此言。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妻子的態度另我一陣彷徨,她的態度怎麼像是要與我和解似的?看著夜色中窈窕的嬌妻,這段時間我一直抑鬱緊繃的神經有些松動瞭。

  「我是說你能不嫌棄我臟,願意跟我做愛這一點我並不討厭。當然這並不是認可你的暴力。」

  夜色中妻子的表情並不清晰,但說到做愛時,我還是感覺到瞭她的嬌羞。心中一蕩,拉過她的手道,

  「對不起,我發誓絕不會有下一次瞭。」

  妻子沒甩開我的手,心猿意馬間我在她手上摩挲道,「所以,我可以再跟你……」

  「不行!」

  妻子趕緊一甩手道。

  我頓時失望無比。

  「你在想什麼呢,我那裡還沒好。」

  妻子的解釋頓時讓我再次燃起希望。難道我們可以就此重歸於好瞭嗎?我心中閃過希冀。

  「那我們不真的做就好瞭,來,讓老公先抱一下。」

  「你做什麼,我進來是想跟你說話的。」

  我順勢一拉妻子,她還想拒絕,可她半推半就的架勢分明也是有想法的。面對妻子的欲望,我一時把已經住進傢裡的羅老頭拋之腦後,抱著妻子的就上下其手起來。

  親吻她面頰的同時,不斷感受著她睡衣下柔軟的嬌軀,腦中竟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哎,你別這樣,江睿。」

  妻子嘴上拒絕著,手卻已經摟住瞭我。

  「有什麼話到床上說也是一樣。」

  我心潮澎湃的將妻子拉上瞭床壓在身下,手順勢就捏上瞭她柔軟的胸脯。

  「嗯——!」

  受到刺激妻子終於本能的反抗起來,嬌軀扭動著,手也抓住我的手道,「別,你別刺激我瞭。我那裡塞著東西,你這樣我很難受。」

  「那怎麼辦?」

  妻子一說難受,我頓時進退維谷瞭。

  「我幫你弄出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給瞭妻子膽量,她竟然主動將手摸到瞭我的襠下。

  「唔!」

  我不敢置信的渾身一抖,妻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主動瞭。但此時哪還容得我多想,我趕緊點瞭點頭,翻身躺瞭下來。

  妻子起身一雙手開始隔著睡衣在我身上捂摸著,我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一直在顫抖,但動作卻少有停頓。當她幫我解開睡衣,我的心跳竟然也跟著亂瞭起來。

  「老婆……」

  「別說話。」

  我想找個話題轉移一下註意力,同時也緩解一下寂靜帶來的尷尬,妻子卻出言制止。這倒令我費解起來,她不是來找我說話的嗎?怎麼這時候她反倒投入瞭。

  但這種時刻我哪會去質疑她,隻能繃著身體感受著妻子指尖的冰涼,胯間不自覺的硬到瞭最大。

  解開睡衣,妻子沒有去脫我的睡褲。人趴瞭下來貼著我的胸口,一隻手的手掌在我的胸膛前遊戈起來。我肋上的繃帶還沒拆,被她撫摸的刺激時斷時續,更加令我躁動難安。

  「你這傷沒關系瞭嗎?」

  「沒事兒,隻等醫生給我拆繃帶瞭。」

  聽到她關心的問詢,我心情更加激蕩。妻子所問無非確認我的傷勢無礙,我但凡透露半點不適,現在的美好時刻怕是要戛然而止瞭。

  聽我說沒事兒,妻子已經摸到瞭小腹的素手順勢鉆進瞭我的睡褲,隔著內褲搓弄起我的陰囊。

  「嗯——。」

  我輕哼一聲,妻子主動挑逗的刺激極為少有,跟我主動的感覺截然不同。加之妻子的手法沒有拖泥帶水的故作矜持,連貫的刺激直讓我頭腦發脹。

  「感覺怎麼樣?」

  聽到我的呻吟,妻子竟然主動出聲詢問。

  「爽——。」

  雖然已經感覺到瞭今天的妻子有些反常,但被她這樣問,氣氛直接被拉滿瞭,我哪能不應和。

  「還有更爽的,想要嗎?」

  妻子嘴上問著,纖長的手指已經按到瞭我撐起的帳篷頂端。

  「嘶——。」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妻子,她這是怎麼瞭?今天的她完全不一樣,開放得簡直像我在會所點的公主。

  妻子迎著我的目光沒有躲閃,但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是在夜色中我也能看到她閃爍的眼神,既像是挑逗,又像是欺許。

  「監控裡應該把什麼都記錄瞭吧,我不僅給倪元用過嘴,甚至給羅叔也用過,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嗎?」

  妻子的話將我的記憶挑動,怒火被再次勾動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難道不想讓我幫你用嘴嗎?」妻子說著手已經將我的睡褲扒下,很快陰莖便裸露瞭出來。

  看著妻子起身向我身下滑去,我本能的想要拒絕。縱使妻子被兩人男人如此羞辱過,但我也沒有要效仿的意思。我能接受別的女人為我做這些,可我的妻子我更希望她維持那一絲的體面和端莊,不需要為我做這些。

  可面對妻子的主動,在欲望的驅使下我終究沒有阻止。我渾身顫抖的看著妻子跪在我的身側,一隻素手不斷的擼動著我的陰莖。那嫻熟的樣子讓我意識到,我的妻子跟以前已經完全不同瞭,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男人此刻還正住在我的傢裡。

  「別弄瞭,方妮,快停下。」

  有些意識到妻子為何如此的我,開始漸漸生出恐懼。

  「你不想讓我幫你弄瞭嗎?可你這裡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妻子手上的動作完全不受影響,頻繁的刺激讓我渾身顫栗,快感不受身體控制的感覺讓我的神經也變得更加敏感。

  「你不是還有心理障礙嗎?做這些你不難受啊?」我絞盡腦汁的想要妻子停下動作。

  「嗯?你還記得這個嗎?你強奸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現在卻用這個來為你打掩護,你怎麼好意思的?」

  妻子的動作完全不受打擾。

  我知道她的什麼心理障礙早就煙消雲散瞭,可笑的是全因樓下那個老男人的一頓操。

  「你到底想要幹嘛?」

  看到妻子的堅持,我知道她已經決心要在我面前撕下那一絲體面,將她在別的男人胯下的狼狽展現在我面前,可這無疑是在我的心口上剌刀子。

  妻子沒有說話,眼神閃爍的盯著我不斷吐著體液的陰莖,一隻手捋起鬢角的長發,緩緩的低下瞭頭去。

  「唔——。」

  本應該推開妻子的我,卻敗在瞭欲望之下。看著她低頭將我的陰莖納入口中,當感受到陰莖進入一片溫熱之地時,我悶哼著雙腿繃得死死的。

  「咕……」

  妻子的口技並不算純熟,吞吐間隻是簡單的吞入吐出,機械的套弄,並沒有靈動的舌技。可即便這樣仍讓我心如刀絞,我第一次覺得口交是一件如此難受的事情。下體的欲望像要爆炸一樣,但我的心裡隻有冰涼。

  「咕滋……」

  「嗯——,你不用這樣的,方妮,快停下。」

  妻子狼狽吞吐的模樣帶給我的不止有快感,更多的是尊嚴被鞭笞的痛苦。但正是這種痛苦反倒讓我的快感累積得更快,我感覺我撐不瞭一會兒便要繳械瞭。

  妻子感覺到我緊繃的肌肉,卻漸漸將我的陰莖吐出。

  我以為她是聽到瞭我的訴求,可她卻開口道,

  「怎麼瞭,我這樣你就無法忍受瞭嗎?」

  「不是的,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咱們有話好好話,你別這樣。」我知道她這樣作踐自己就是要讓我無法忍受她的放蕩,從而同意跟她離婚。

  可這種刻意的行為,我哪能輕易就上套。

  「你覺得我是在故意作踐自己,演給你看的嗎?」素手繼續套弄著我的陰莖,讓我的欲望無法退卻,嘴上卻已經從容的看破瞭我的想法。

  「唔——。」

  我無法應對,節奏已盡皆被妻子掌控。

  「你又偷看過我的日志對吧?」

  妻子這句把我嚇得不輕,如果她在刻意掐一下我的陰莖說不定能把我嚇出馬上風。

  「沒……」

  「你不用騙我。」

  我剛想矢口否認就被妻子打斷。

  「察覺到你有可能用公司的監控監視我的行動的時候,我就查看瞭部落格的登陸歷史。這次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時寫下那些的時候就有希望你能看到的打算。我在裡面寫下的都是真心話,並沒有騙你。」妻子要表達的意思比我想的更恐怖,我不斷的搖頭,意思是讓她別說瞭。可這種無聲的拒絕,並沒有打斷妻子的決心。

  「我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方妮瞭,江睿。你的老婆出軌偷情瞭,而且在偷情中得到瞭快感,做瞭我們在夫妻生活中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已經能縱容自己不知廉恥的去享受偷情帶來的刺激瞭,這樣的我你確定還能接受嗎?」

  「你……」

  妻子的故意讓我憤怒難言,她說完卻也不給我撒氣的時間,撩發低頭再次將我的陰莖納入口中,隻不過這一次她不再留情。吞吐的同時不斷吸啜著,加大著口腔對陰莖的壓力。在一聲聲悶聲中,我便噴發在瞭妻子的檀口中。

  「嗯——……」

  我不斷喘息著,妻子卻含著我的陰莖直到我噴射結束才緩緩將陰莖吐出,下床去主臥的洗浴間打開燈,清理起口中的穢物。

  當妻子擦著嘴出來,看著在床上怔怔的我,淡淡道,「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在你心裡的印象吧。我這副樣子你也看到瞭,我已經跟從前的我漸行漸遠瞭,你再堅持下去也隻會收獲更多的失望。真等到瞭那一步再放手,大傢就都沒有體面可言瞭,又何必呢?」欲望得以宣泄,可看著站在浴室門邊的妻子在身後燈光的映襯下,隻覺得她比以前端莊高傲的模樣更美瞭。這大概就是女人徹底綻放以後才會透出的嫵媚,不再隻經歷過我這一個男人的妻子,已經初現瞭被性愛開發出的淫熟氣質。

  可我嘴上仍不願相信妻子真的變成瞭那種渴求性愛的女人,搖頭道,「不,我不相信你會變成那樣,你為瞭騙我離婚就故意做給我看是吧,我不會上當的。」

  妻子一嘆道,

  「事實都擺在眼前瞭,你還要自欺欺人嗎?難道非要我在你面前出軌,你才能接受現實?」

  「你敢!」

  我坐起身,咬牙威脅道。

  「你如果非要堅持,那我也隻能這樣做瞭。」

  「你還要不要臉?跟一個老頭私通,你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又不止一次瞭,難道我現在就冰清玉潔瞭嗎?」

  「你!」

  為瞭氣我妻子說話是越來越沒有廉恥,也是,她都願意主動幫我口交瞭,自然是做足瞭思想準備。

  「你別氣我瞭行嗎?我不相信你能放得下自己的驕傲,去做這種會讓你身敗名裂的事情。就算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欲求不滿,我也不相信你能舍得下自己的尊嚴去做這種事情,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兒苦口婆心的跟我說這些瞭。」氣極之下我反倒平靜瞭少許,一下子抓到瞭重點。妻子被我點明心事,幽怨的看著我,嘆瞭口氣走到床邊道,

  「唉,你也別覺得我說的是危言聳聽,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驕傲的是我,可剛才的我也是我。你如果再步步緊逼下去,隻會出現最壞的結果,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嗎?」

  「步步緊逼的是你才對,就算你欲求不滿,認為我滿足不瞭你,也得找個讓咱們都不覺得難堪的人才對吧?你為什麼非得把那個老頭請到傢裡來,難道就因為他是你的第二個男人,還是說他把你操爽瞭,你認為非他不可瞭?」我激動之下口不擇言,一下子當著妻子的面問出瞭自己一直想問又沒敢向她確認的話。我害怕得到肯定的答復,那我作為丈夫的尊嚴將被置於何地?此時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一臉緊張的看著妻子。

  妻子先是一怔,隨即身體一晃,最後強忍著站定,眼眶泛紅的看向我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我瞭,看來你很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那我也說說真心話吧,沒錯,他比你強。我跟他的兩次你都看到瞭,你覺得你從哪方面能強過他?」

  我完全是在自討苦吃,明知隻要問出口就不會有好結果,可真的聽到依舊讓我心神震顫。

  「看來你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認可我可以出軌找男人瞭。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如你所說,我認定他瞭。」

  說著妻子就要走,我趕緊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拖坐到床沿,一把抱住她道,「我說的隻是氣話啊,老婆,你不要當真瞭。」

  「一次是氣話,兩次三次也是氣話嗎?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在耿耿於懷,在心裡已經比過無數次瞭,現在說出來也不是什麼一時沖動。我對你說的也是真心話,你要現在同意跟我離婚還來得及,不然有些事情一旦發生瞭,我怕你更加無法接受。」

  妻子的話說得很明白,可她越是把離婚掛在嘴邊,我就認為她的目的隻是為瞭離婚,並不會真的這麼做,始終抱著一絲僥幸。

  「不,我不接受離婚,你都把人領傢裡來瞭,我如果這時候認輸還算個男人嗎?」

  妻子搖瞭搖頭,掙脫我道,

  「那你就抱著你的面子好好認清現實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還想再阻攔,可又擔心妻子會覺得我想使用暴力,一瞬間的猶豫妻子已經開門離去。

  這下子我真不知道妻子會做些什麼瞭。雖然我願意相信妻子不會主動去跟羅老頭擦出什麼火花,可以妻子現在的心理狀態,是極容易被羅老頭鉆空子的。我在心裡不斷揣摩著該如何提防羅老頭,射精之後的疲倦很快將我襲卷,我提不起精力再去洗洗,趴在床上漸漸睡著瞭。

  早晨當我驚醒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忙碌聲,我從臥室出來就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妻子。依然是一身裁剪得體的藏青色西裝,可下身配的不是長褲而是窄裙,再次露出她傲人的美腿。美腿上的黑絲雖然並不很透,可依舊讓我眼皮一跳。

  前兩天氣溫剛降,妻子絕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又換上套裙。而且她之前因為陰道擦傷的緣故都是穿長褲的,現在再換上窄裙,刻意的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美腿上的黑絲雖然是她服裝的標配,但故意之下我很難不認為她是不是在刻意取悅羅老頭的喜好。

  看著她看向我的面容,一張鵝蛋臉美玉無暇,妝容恰到好處。可看在我眼中卻是盛妝以待,隻為取悅某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頓時讓我睡意全無,我趕緊收拾起床。

  下到廚房看到羅老頭已經將早餐上桌,這一幕跟我剛保釋出來那會兒一樣。

  時間也的確沒過去太久,可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改變瞭我們幾人的關系。羅老頭雖然也有幫我準備早餐,可是看到我時還是止不住尷尬的反應。

  「你不是傷還沒好,怎麼還穿成這樣?」

  我坐到瞭妻子身邊問道。

  可她卻沒有理會我起身坐到瞭對面,這讓正準備落座的羅老頭頓時愣住瞭,眼神不知所措的在我和妻子間來回跳躍。

  我狠瞪著他,示意他不要坐過去,卻擋不住妻子的一句吩咐。

  「愣著幹嘛,坐過來吃飯啊,時間不早瞭,吃完還得去公司呢。」羅老頭在我吃人的目光中僵硬落座。

  我不好在羅老頭面前挑明我跟妻子的矛盾,那隻會讓羅老頭伺機而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嬌妻跟這個老男人坐在瞭一塊兒,我卻像個外人一樣坐在對面。用餐中羅老頭在我眼神的脅制之下倒也沒什麼異動,可妻子卻不時的跟他搭話,這讓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最後還是妻子最先吃完,她也不管羅老頭是否吃完,吩咐道,「你應該也吃飽瞭吧,跟我一起去公司吧,這裡交給江睿收拾就行瞭。」

  「憑什麼讓我收拾啊,他才是在這裡蹭吃蹭喝的吧?」妻子的態度讓我無法認可。

  「什麼蹭吃蹭喝,他是我公司的員工,也是傢裡的客人,能幫你做飯已經不錯瞭。要是你連這點自覺都沒有,那我就帶他搬出去好瞭。」

  「你!」

  妻子的意思明顯是我不按她的來,她就要帶著羅老頭一起搬走。這簡直是當面打我的臉。

  「哎,沒關系的,妮閨女,我等小江吃完收拾瞭再去公司不耽誤的,反正我也沒……」

  羅老頭正說著,卻在妻子的瞪眼中噎住不敢說下去瞭。

  「聽我的,你是客人就少發表意見,聽我的就對瞭。」羅老頭點瞭點頭也不敢看我,起身跟著妻子離開。不想我跟妻子的矛盾暴發在羅老頭面前,我也隻能就此打住。看著妻子還刻意把包遞給他,在門口更是再次換上高跟鞋,我意識到她是要跟我來真的瞭。

  兩人一走,我也沒心情吃下去瞭,筷子一甩。有心收拾一下也去妻子公司一趟,畢竟我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放任妻子跟羅老頭有獨處的機會。可隨後我就發現如果我真的過去瞭,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我更加沒辦法去阻止妻子做什麼,反而會把我們的矛盾暴露在更多人面前。

  考慮再三,我不得不放下這股沖動。明明是妻子在玩火,顧及她的名聲束手束腳的反而是我,窩火的感覺讓我有想掀桌子的沖動。

  雖然妻子知道瞭我有她辦公室監控的權限,說不定會有所防備,但我還是決意先試一下。當看到我仍能登陸監控看到妻子辦公室的情況時,我不得不懷疑妻子是不是有意如此,留著我的權限就是要給我看的?

  妻子到瞭公司倒是一直在忙事情,跟經理不時進出協調處理工作,完全不見羅老頭的身影。我又把監控切到發貨區才看到羅老頭跟幾個員工一起在搬貨,他跟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像是認識瞭很久。上次我過去看到的也是這副情景,看來他在園區當保安的時候沒少來妻子這邊轉悠,早就跟這裡的人混熟瞭。

  一直到瞭十點多,當天要配送的貨都處理得差不多瞭,所有人才漸漸閑瞭下來。羅老頭跟幾人幹脆坐在那兒邊喝茶邊聊天瞭,幹裝卸的都是跟羅老頭年紀相仿的人,少有青壯願意幹這種沒有技術和門坎的活兒。

  幾人氣氛融洽的偷閑,我心情倒放松瞭不少。羅老頭在公司自在的樣子反倒沒有時間去覬覦和關心妻子,這種情況比在傢裡要好上不少,現在看來最大的問題反而在妻子身上。如果她執意玩火自焚,我又該如何阻止呢?

  想來想去,答案竟然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完全沒有能夠鉗制妻子的辦法。出獄以來我的事業和自信都盡毀,我和妻子的關系已經成瞭妻強夫弱的傢庭關系。

  縱使我有道德和傢庭這樣的大棒可以對妻子橫加指責,可這也極容易引起妻子的反彈,演變成我跟她的戰爭。

  我們的關系本是攜手與共的琴瑟和鳴,門當戶對的社會地位和事業,讓我們相似的性格能夠更好的溝通和理解。如今我事業崩毀,壓力也一度全部轉嫁到瞭妻子身上,我們能夠相互理解的基石早已松動,我卻還秉持著原本的性格與妻子頻繁發生摩擦,彼此都身心俱疲。

  難道我要改變一下,在與妻子的關系中示弱,反過來給予妻子情緒價值來保住婚姻嗎?思量中我閉上瞭眼睛。

  太難瞭,先不說我能不能放下固有的傲氣去迎合妻子,首先擺在眼前的就要徹底放下妻子出軌在我心裡留下的裂痕。我雖然嘴上說要與妻子重新開始,但我心裡盤算的也不過是借著她兩次出軌的事實來打擊她的自信,好彌補我在她面前的心理劣勢。隻有她欠我的,以後她才會收心,才會真的聽我的,這才是我的打算。

  奈何妻子看穿瞭我的想法,她選擇瞭舍棄我來保全她的傲氣。這場角逐從她做出這個選擇開始我就處於瞭劣勢,哪怕我真的有心放下,那也要妻子認可,我才有去做出改變的機會。而妻子隻要鐵瞭心想離,我是一點制止的辦法都沒有。

  現在我除瞭賭她不會為瞭離婚做到最壞的那一步之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哪怕我現在喊停換來的也隻是一紙離婚協議罷瞭。

  最讓我難忍的是,就算妻子真的走到瞭那一步,我還是無法將她的醜事抖出來泄憤。那樣毀瞭妻子的同時也是在打我的臉,我要面子的性格已經決定瞭我做不到那樣。

  想到這裡我不禁懷疑妻子是不是看穿瞭我這一點,行事才如此肆無忌憚。心中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知不覺我又是怒火滔天。

  此時鏡頭中還在有說有笑的羅老頭被人招呼瞭一聲已經起身離開瞭,我察覺到不對把鏡頭切回瞭妻子辦公室,果然是妻子讓人去叫的他。

  她想幹什麼?我的心不由提瞭起來。

  看到妻子羅老頭的表情也變得嚴肅瞭起來。

  「把門關上吧。」

  看到妻子正襟危坐的樣子,羅老頭也知道妻子不是簡單的吩咐事情,而是有話說瞭,心裡八成已經猜到妻子要說哪方面的事瞭。

  羅老頭走近辦公桌,妻子也沒招呼他坐下。轉動瞭下椅子,靠坐著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瞭?」

  妻子將美腿從桌底挪出還刻意疊瞭起來,還刻意推著椅子往後退瞭一點,好讓羅老頭的視線能越過辦公桌看到她疊起的美腿。引誘之意已然盡顯,我額頭青筋直跳,知道終於還是被我等到瞭。

  妻子如此刻意,羅老頭本還算老實的眼神頓時躁動起來,盯向妻子疊起的美腿。黑絲下渾圓的大腿飽滿緊致,縱使出於保暖的考慮選擇瞭較大的丹數,也依然被撐起透出瞭淺淺的肉色。

  他今天必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妻子絲襪美腿的樣子瞭,可此時仍然忍不住伸瞭伸脖子想要看清妻子美腿的全貌,渾然已經忘瞭妻子的問話。妻子也不惱,見他已經上鉤繼續道,

  「昨天你過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瞭,不管江睿說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你怎麼還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你早上那副樣子讓我也很沒面子你知道嗎?」妻子竟然如此說過?她不是也要借我來敲打一下羅老頭,讓他為自己的淫行付出代價嗎?怎麼現在成瞭他們兩人一條陣線一致針對我瞭?

  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我也不是沒想過妻子會改變策略,不再折磨羅老頭轉而一心的刺激我。可她這話是昨天就跟羅老頭說過的話,說明她一開始就已經改瞭主意。她是以這為條件才換得羅老頭住過來的,還是早已算定我堅持不會離婚?

  兩者的可能性都不小,看來妻子為瞭讓我妥協是盤算許久瞭。

  「可是咱們的事都讓小江知道瞭,從良心上就對不起他,你讓我對他怎麼硬氣得起來嘛。」

  羅老頭收回視線,一副知羞知禮的樣子。

  這話一出妻子頓時不樂意瞭,起身道,

  「呵,這時候你倒講良心瞭。那你欺負我的時候你的良心又上哪兒去瞭呢?合著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錯,所以你對我才那麼坦然是吧?」

  「你這是哪裡話。我對你不是一直唯命是從,想彌補你的嘛。」

  「那這次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羅老頭頓時語噎,被夾在瞭我和妻子中間,他怎麼做都不是人。最後一跺腳道,「妮閨女,你這是幹什麼嘛。你跟小江鬧歸鬧,但既然還在一起過日子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幹嘛來折騰我老頭子。」

  「你覺得我們還能過到一塊兒去嗎?」

  妻子再次坐瞭下來。

  羅老頭也不傻,他自然知道癥結都在他身上。他的存在就是矛盾本身,他本不該再出現在我跟妻子眼前,可現在卻成瞭我們鬥氣的工具,自然不會有好結果。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染指我的妻子,但現在哪怕他後悔都晚瞭。

  「我知道你不知道怎麼做,最擔心的還是我跟江睿隻是鬧一鬧,夾在中間你不管幫瞭哪一方最後都隻會同時開罪我們兩個人。所以在這裡我還是給你交個底吧,我是真心想跟江睿離的。你隻要幫瞭我,以後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而且我還會履行以前的諾言,繼續照顧你的晚年生活,不會卸磨殺驢趕你走的,如何?」

  妻子充滿決心的話讓我心如死灰,之前我還能看出她的猶豫,那時候她明明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怎麼現在就……到底就是因為我昨晚的那番話傷瞭她的心,讓她看不到繼續猶豫下去的希望,還是她之前就是演給我看的?

  聽瞭妻子這樣說,羅老頭的表情明顯松動。她最在乎的也隻有妻子的感受,那些礙於我的表現也不過是對妻子目的的茫然。現在妻子這樣表態,他自然也明確瞭該怎麼做。

  「而且我如果離婚瞭,你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動你那些小心思瞭,不是嗎?」

  妻子再次將美腿疊起,看向羅老頭的眼神不言自明。如果說剛才羅老頭的意願還隻是松動,現在看到妻子的眼神頓時再也繃不住瞭。快步繞過辦公桌,走到妻子面前,盯著她標準都市麗人裝扮下的窈窕身段,情難自控的道,「你說的可是當真的,妮閨女?」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瞭。」

  看到羅老頭亢奮的樣子,妻子如怯瞭一般又賣瞭個關子。

  「你就別逗我瞭,妮閨女。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能讓我頂在前面去跟小江作對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真是那種女人,叔我就更不能聽你的瞭。」亢奮過後,羅老頭倒冷靜得也快,覺得是妻子在給他下套。

  「你少在我面前裝正派,你色欲熏心算計我的時候幹什麼去瞭?現在我給你機會瞭,你倒在我面前裝起君子來瞭。你這個兩面三刀的樣子才讓我瞧不起。」妻子一句話頓時說得羅老頭老臉一紅。

  「你說的都對,可叔對小江理虧在先,你讓我好意思去硬起腰桿頂撞他嘛。」

  話題再次繞瞭回來,妻子白瞭羅老頭一眼,終於不再挖苦他,一嘆道,「看來我光靠說的是沒用瞭,得用實際行動給你點勇氣,你才知道該怎麼做瞭是嗎?你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隻聽「嗒」的一聲,原本好好穿在妻子腳上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沒有預兆的掉到瞭地上。

  「撿起來幫我穿上。」

  妻子黑絲包裹的玉足一翹,示意道。

  羅老頭人都傻瞭,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是妻子在說,他並沒有動什麼歪心思,可事情怎麼就突然發展到瞭這一步瞭?

  我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瞭,妻子竟然真的要這樣做,她就真的這麼急不可耐的要跟我離婚嗎?

  羅老頭盯著妻子玲瓏有致的玉足,黑絲包裹下透出淡淡的肉色,足尖加厚的設計依然擋不住妻子趾甲上透出的那一抹亮色。琴鍵盤修長的足趾圓潤如珠卻又整齊排列,在加厚的襪尖的包裹下如等待綻放的豆蔻,隻等人一探究竟。

  羅老頭咽瞭口口水,又看瞭看門口,辦公室的環境讓他的心也提瞭起來,看向妻子道,「妮閨女,你當真?」

  羅老頭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原本還故作自然的妻子紅霞泛起,目光也跟著看瞭一下門口,頓時眼神緊張的跳動起來。雖然旁人進來的時候會敲門,但隨時可能有人過來就已經足夠讓人心懸著瞭。

  「不想啊,不想那就算瞭。」

  緊張之下妻子的心也是搖擺不定,探下腳去就準備將鞋子穿起。

  這與欲擒故縱又有何異,羅老頭哪還猶豫,一貓身子就抓住妻子的玉足道,「怎麼會不想呢,妮閨女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瞭,叔我要是還有意見,不就不識好歹瞭。」

  羅老頭賤笑著,抓著妻子的玉足就是一陣揉捏,妻子絲襪玉足的觸感不管多少次,都令他那麼流連忘返。

  「賤男人。」

  妻子臉上頓時紅霞密佈,啐瞭一口道。

  玉足在手,羅老頭心肝都顫瞭起來,妻子的一句鄙夷又算得瞭什麼。兩隻手一起攀上妻子的黑絲玉足,細細摩挲起來,似在享受那久違的感覺。

  「嗯——,妮閨女的腳還是那麼好摸。」

  既是妻子主動縱容,玉足入手之下羅老頭哪還需要猶豫試探。他一聲贊嘆中,一隻手托在妻子的足跟上緩緩抬起,低頭就在妻子的腳尖上輕嗅瞭起來。

  「也還是一樣好聞。」

  妻子頓時心如鹿撞,面紅耳赤的腳一抖,條件反射的就想要將腳收回。可不知是羅老頭捏得太緊,還是她打消瞭動作,眼神忽的向著監控的方向瞟來。

  她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我眼皮一跳,想到她已經知道瞭我能從監控裡看到她,卻既沒有斷掉監控也沒有禁掉我的權限,這種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賤人!我在心裡再次罵出瞭聲。

  「喜歡嗎?」

  妻子看向羅老頭,故意撩撥道。我甚至看到她有輕抬腳的動作。

  「自然喜歡。妮閨女,你真是把叔我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受到妻子的撩撥,羅老頭也仰起臉迎上瞭妻子的目光。

  「得瞭吧,你也就這點出息。」

  說著妻子竟然伸出腳在羅老頭臉上踩瞭一下道,「好瞭吧,我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夠明確瞭,把鞋給我穿上吧。」隨時可能有人來的環境,時間還是挺緊迫的,妻子也不敢太過分。

  可被踩瞭這一下,表現得更加享受的羅老頭不樂意瞭,他一把抓住妻子的腳道,「別呀,妮閨女,你看我這……」

  說著示意瞭一下自己襠下。妻子目光跟著撇去,發現那裡早已起瞭帳篷,眼神頓時一跳。

  「你真是……」

  妻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羅老頭瞭,但轉念一想他好像一直如此,這次又是她主動撩撥,不能忍受也實在正常。想到此處,緋紅的臉上突然發笑道,「別急嘛,你都住回來瞭,機會以後有的是。而且我如果真的離婚瞭,你想要的也不是沒機會,不是嗎?」

  說著,妻子竟然抬起另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用腳尖在羅老頭的褲襠上輕輕挑逗著。

  我頓時氣得要爆炸,拿起手機就要打給妻子,打斷她此刻不知羞恥的行為。

  可翻著號碼,我又忽然想到,妻子就是為瞭做給我看的。我如果打電話過去她接與不接是一回事,還會直接暴露我正在盯著監控的事實,不僅可能制止不瞭她的行動,反而會更加堅定瞭她一意孤行的決心。想到這裡,我不得不把手機又放瞭下來。

  而監控中羅老頭已經渾身一哆嗦,看著眼前如換瞭個人一樣的妻子,既亢奮又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嗚——,妮閨女,你今天……」

  「我今天怎麼瞭?」

  做出這樣的舉動,妻子臉上的表情仿佛喝醉瞭酒一樣,美艷不可方物,她也很好奇羅老頭想說些什麼。

  「你今天……,好騷啊。」

  羅老頭琢磨著用詞,還是說瞭出來。

  這下妻子臉上的血色更加收不住瞭,她竟也不惱,碾動著腳尖的動作沒有停下,反過來調侃羅老頭道,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這個樣子嗎?這不正遂瞭你的願。」羅老頭臉色也是一片漲紅,聽到妻子如此說,他又有些膽怯的道,「可是真看到你這樣,我又覺得你還是以前的樣子更好。」妻子頓時笑容一收,氣罵道,

  「老不正經的,你還真是賤,快給我把鞋穿上。」說著妻子又用沒穿鞋的那隻腳在羅老頭臉上蹬瞭一下。

  羅老頭笑得滿面紅光,可也知道這裡不是地方,妻子不過也隻是給他一點甜頭,不可能再更進一步瞭。即便他再不甘,忤逆瞭妻子,現在這樣的機會以後都說不定不會再有。於是撿起妻子的鞋子,抬起妻子的玉足在腳尖上再次聞瞭聞才給妻子把鞋穿上。

  「妮閨女,話可是你說的啊,之後叔要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不許生氣。」

  看著妻子收回腳,羅老頭盯著妻子一雙渾圓纖直的小腿,目光中依舊是火熱。

  妻子看著他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給他主動越矩的機會道,「隻要你是按我的要求去做的,不自作主張的話,我自然不會生氣。」這話頓時如給羅老頭潑瞭一盆涼水,他表情一垮,妻子也不給他沮喪的機會道,「隻要你真的聽話,我不會吝嗇獎勵的。」妻子勾人一笑,臉上未褪的紅霞如桃花一般盛開,她好像有些喜歡上這種玩弄羅老頭的感覺瞭。

  羅老頭表情如癡如醉,知道他隻能被妻子吃得死死的。

  待羅老頭起身沒一會兒傳來一陣敲門聲,兩人對視瞭一眼,妻子示意羅老頭坐到一邊去,才招呼瞭一聲讓人進來。推門而入的是女經理,她也沒在意坐在一旁的羅老頭,向妻子匯報著工作。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妻子臉上的紅暈,她的目光掃視瞭一下坐在一旁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羅老頭。臉上的表情也不知看出什麼沒有,事情交待完便轉身離去帶上瞭門。

  妻子像是松瞭口氣一樣靠坐瞭下來,看瞭一眼還坐在一邊的羅老道,「還不快出去,傻坐著幹嘛呢。」

  聽出妻子的怨氣,羅老頭無辜的看向妻子,起身悻悻離去。估計他對妻子的多變又多瞭一層的理解,不知道還會不會對妻子的命令甘之如飴。

  待羅老頭出門,妻子再次看瞭眼鏡頭。我看到她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說明剛才女經理不合時宜的到來讓她有瞭後怕。她會因此有所收斂嗎?我心中揣測著。

  之後鏡頭內又都回到瞭原來的步調,我料想也不會再發生什麼事瞭。關瞭電腦起身出門,再不出門透透氣,我想我不是把自己逼瘋,就是又要有殺人的沖動瞭。

  傍晚,妻子與羅老頭一起進門,兩人一前一後的樣子並不顯親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但這也足夠觸痛我的神經瞭,這本應該是我跟妻子的日常才對。

  妻子看瞭我一眼,沒有理會下到客廳的我,將自己的東西放下之後。系上圍裙跟著羅老頭去瞭廚房開始收拾做飯。

  「老羅,你是客人,先歇著,這裡交給我和方妮吧。」我跟進廚房招呼瞭一聲。

  羅老頭聽著這明顯是想去開他的話看瞭妻子一眼,妻子也沒看我道,「既然他要幫忙,羅叔你就先去客廳歇著吧,看會兒電視。對瞭,把蒜帶出去剝一下,一會兒要用。」

  妻子自然的樣子就像完全不在意我要的目的一樣。

  羅老頭離開以後,我坐瞭下來替代他的工作,看著背對著我的妻子道,「你鬧夠瞭沒有?」

  「我鬧什麼瞭?哦,你又偷看我辦公室的監控瞭是吧?」

  「你知道還敢這麼做不就是做給我看的嗎?」

  妻子如此坦白,我也不想藏著揶著瞭。誰知這話一出,妻子把手中摘洗的活兒一放,甩瞭甩手上的水,轉過身來道,

  「我看你搞錯什麼瞭吧,江睿。當初給你權限的時候是為瞭方便你保障我的安全,我沒有收回權限是還願意相信你。現在你卻用我給你的權限一次次的侵犯我的隱私,現在還把這當成瞭你的權利,你是不是有點自以為是到無可救藥瞭?」

  妻子一陣數落讓我氣悶,但我也不想跟她爭辯這個問題。

  「好,這是我的不對。可你在明知道我能看到的情況下,還做這種事情來氣我是不是更過分?」

  看到妻子目光看向廚房門,我下意識的壓低瞭音量,這樣直接拉低瞭我的氣勢。

  「我這麼做不是如你所願嗎?你逼我這樣做,我如果不做的豈不是駁瞭你那些好聽的話?」

  「我什麼時候逼你做這些瞭?」

  妻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話,氣得我將手中的菜一摔。

  「能好好幫忙就好好幫,要是不想幫忙就請出去。這些菜得罪你瞭?」我的態度讓妻子也跟著上火瞭,她彎腰拾起我摔出的筍瓜細細打量。

  看著妻子近在咫尺的臉,我真恨不得一巴掌煽上去。妻子看到我目中的寒意道,「怎麼,你還想打我?」

  我撇過臉去不說話。

  「你別忘瞭你說過的話,這樣你就忍不瞭瞭,你說過可以原諒我的話不是跟笑話一樣?這麼簡單就照出你的肚量瞭是嗎?」

  「我說原諒你那是建立在你保證不會再出軌的前提下。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玩火自焚!」

  「但我也沒向你保證不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覺得我們能重新開始?」目光再次與妻子對上,我是真不理解她在想什麼。如果隻是為瞭離婚,她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如果你已經不抱重新開始的希望,一心要離的話,直接起訴就行瞭,這樣你能得到的隻會更多。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這個跟你有染的老頭繼續曖昧不清?你是真不怕身敗名裂啊你。」

  我的指責卻並沒有換來妻子的醒悟,她站瞭起來再背過身去摘洗道,「如果這樣能行的話,你會甘心嗎?」

  妻子的聲音不大,加上水聲我幾乎沒聽清,可好巧不巧的是我聽得一清二楚。妻子這麼做竟然就是要斬斷我的念想,她是故意在惡心我。

  「你現在就這麼厭惡我嗎?竟然讓你如此作踐自己,就因為我昨天說的話?」

  我心碎得雙手不住顫抖,無法接受妻子話中的事實。

  話題到瞭這個份上,妻子也不再從容,她雙手撐在櫥櫃的案臺上,有些心力交瘁的道,「不單單是你的問題。算瞭,現在也不是跟你聊這些的時候,晚上再說吧。你要幫忙就好好幫,別在這裡問東問西的。」說著轉身向外面招呼瞭一聲,

  「羅叔,你蒜剝好瞭嗎?」

  話題就此打住,我也沒法不依不饒,隻能靜等晚上,看妻子到底想說些什麼。

  羅老頭進到廚房就嗅到瞭氣氛的冰冷,如果不是妻子給他交過底,料想他此刻已經在這兒站不住瞭。不過就算如此,他的表情也足夠尷尬瞭,三個人擠在廚房裡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飯間,羅老頭倒是想主動找話題,但都在我帶著厲色的眼神中偃旗息鼓。哪怕他說的是討我歡心的話,我也一並打擊。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不要以為有妻子撐腰,就可以在這個傢裡站住腳。眼見妻子說話的興致也不高,羅老頭幹脆閉嘴吃飯,不自討沒趣瞭。

  妻子吃完後離席,我也回瞭房間。洗瞭澡靜等妻子過來的時間,卻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出來一看,本來應該在房間裡忙碌的妻子竟然在客廳陪羅老頭看起瞭電視,而且還穿著睡衣。

  黃色的印花純棉睡衣,長袖長褲雖然並不暴露,妻子甚至將自己西裝的外套披在瞭肩上,可看著她用毛巾包著剛洗過的頭發,坦然的坐著陪羅老頭聊天的樣子,還是令我上火。妻子看到瞭我,也沒在意,反而歪著脖子擦起瞭頭發。

  「砰!砰!」

  我拍瞭拍欄桿的扶手,沖兩人嚷道,

  「你們明天不上班的嗎?都幾點瞭。」

  空氣再次凝固,羅老頭尷尬的坐著一動不動。最後還是妻子擦完頭發沖羅老頭道,「水應該好瞭,你先去洗吧。」

  羅老頭進瞭浴室以後,妻子才沖我道,

  「晚點我自然會過來,你再這個樣子,我也懶得跟你說什麼瞭。」把傢裡搞成這種勢同水火的氛圍明明是她做的好事,可她這話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我想發火,可是看著她盯著我的樣子,我竟然露怯瞭。狠狠的關上房門,發誓隻要她一會兒敢過來,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今天的帳。

  沒想到隻過瞭一會兒,我氣都還沒消,妻子真的打開房門過來瞭。看著怒視著她的我道,

  「要發火就發好瞭,你連這點氣性都沒有瞭嗎?」

  「我何止要發火,就沖你今天做的,我給你兩巴掌都不過分。」聽到我要用暴力,妻子卻笑道,

  「你現在隻會這樣瞭嗎?」

  「你什麼意思?」

  看到妻子這樣笑,看來她剛才也是故意惹我生氣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絕不會對我動手的。」

  「笑話,按我以前的脾氣也不會容忍你做出今天這種事情。」

  「是嗎?那為什麼我都這樣做瞭,你還是不肯離婚呢?」看著妻子的淒笑,我頓時語塞。是啊,妻子都這樣激我瞭,我竟然還是沒有離婚的想法。

  「你這麼做就隻是為瞭離婚是嗎?」

  我也跟著淒然一笑。

  「是,也不全是。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改變,江睿。如果你不是變得像現在這樣乖戾,我也犯不著做這種自損名聲的事。」

  「你放屁,你今天勾引那老頭的時候可不像是為瞭自損名聲。」妻子說的話不無緣由,但我也不接受她把責任全部栽到我頭上。從始至終明明隻有我的選擇是在維護我們曾經的感情,而她才是悖離者。

  「沒錯,那是因為我也變瞭,我們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瞭。」妻子坦然接受我的觀點。我看著她質疑道,

  「你知道你在承認什麼嗎?」

  「自然知道,我昨晚就對你承認過不是嗎?隻是你不願意相信。而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再向你強調這一點,並確認你的想法。」妻子的眼神與我對上,卻不閃不避,鄭重其事。

  「你現在就是不斷的自賤,逼我承認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高傲的你瞭,好對你死心是嗎?」

  我對這種不惜名聲也要跟我離婚的做法,真的是恨到牙癢。我們是夫妻,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憑什麼這麼對我。

  「不,你還是沒弄明白。你眼中以前那個高傲的是我,而你今天看到的這個也還是我。隻不過我又多瞭一面,盡管我不想承認,可經歷瞭這麼多,我的確已經不滿足於以前的生活瞭。我隨時可能再出軌的,如果我欺騙自己,為瞭體面繼續用婚姻來偽裝自己,對你就太不公平瞭,江睿。你能明白你的堅持對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煎熬嗎?」

  妻子真誠的眼神讓我心神惶恐,明明是用來訴說真情實感的眼神卻被她用來訴說離婚的渴望,她的目光直刺得我心口血淋淋。

  我悲戚道,

  「呵呵,所以你下瞭決心要跟我離婚,就是為瞭沒有負擔的去做另一個你是嗎?還說什麼以前的你,你是準備連臉都不要瞭嗎?」妻子嘆瞭一聲,緩緩坐到床沿才道,

  「我也很想繼續做以前的那個我,可人終歸是要面對欲望的。既然我沒有信心做到保持初心,至少要做到不連累你,不是嗎?」我一把抱住妻子道,

  「你可以做到的,你做不到就讓我幫你。你趕那個老頭走,我不會再讓那些覬覦你的人有機會。不讓你受到誘惑,這樣你不就可以做回你自己瞭嗎?」妻子掙瞭掙沒掙脫,便任我抱著道,

  「沒用的。你本身也是一種誘惑不是嗎?除非你能夠保證不碰我,也不對,這樣隻會更糟。」

  說著妻子一陣頭疼。我哪能不明白,看著她道,「你是覺得我不能滿足你是嗎?」

  妻子不敢看我,也沒有應聲,等同於默認。

  我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面對不壓抑欲望的妻子,我真的力有未逮。

  「那咱們就去物色一個你滿意的,現在不是有什麼夫妻交友網站嗎?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隻要你滿意,那我就認瞭。總能找到一個不管是外形還是能力都讓你滿意的,那才不辱沒瞭你不是嗎?」情急之下,我再次降低瞭自己的底線。

  可此話一出,妻子頓時火冒三丈,奮力掙開我道,「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就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誰都可以是嗎?」

  「那你就不該跟一個老頭不清不楚,如果被外人知道,你不是水性揚花是什麼?更難聽的說不定都有。」

  妻子見我也上火的瞭,臉色冰冷道,

  「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隻是你的面子而已。你以為我願意親近羅叔是因為他能滿足我嗎?是因為他關心我,護著我,會以我的想法為主,是因為相處這半年我對他的瞭解。他是對我老心不死,可當我認可他這一點以後,他幾乎沒有缺點。不是你隨便在外面找個阿貓阿狗我就要敞開心扉去接受,我沒你說的那麼下賤!」

  我以為羅老頭不過是仗著練過武的蠻力,讓妻子在欲望上屈服瞭。完全沒料到他在妻子心裡的位置已經這麼重要瞭,這讓我更加不能容他。

  我怒道,

  「我看你是被他的諂媚迷瞭心竅,你要找這樣的舔狗在外面不是隨便抓。不管你是要身材高大的,還是臉面帥氣的還不是任你挑,又有哪個不比這個老頭強?」

  妻子怒氣更盛,怒瞪我道,

  「你是在羞辱我還是在貶低你自己?既然我怎麼說你都不明白,那就讓你親眼看看好瞭。」

  說著,妻子起身拉我下床。

  「你做什麼?」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妻子拉出瞭房間。他看瞭看樓下洗浴間的燈早就黑瞭,看向我道,

  「一會兒我去羅叔房間,你就在門外,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更不許出聲打擾。在我出來以前,如果你敢故意打斷,那明天我就搬走,我們法院見。」

  一聽他要去羅老頭房間,我頓時不樂意瞭。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他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嗎?我就讓你親眼去看,用耳去聽。你先不用著急上火,一會兒你就知道答案瞭。」

  我的心頓時提瞭起來,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麼掰著手指頭數也能猜出來。

  「你要是敢在我眼前胡來,信不信我真的跟你撕破臉,讓你身敗名裂!」我瞪著妻子威脅道。

  「我信,你要是真的願意跟我走到那一步我也認瞭。」妻子不由分說的便拉著我下樓,來到羅老頭門口,示意我站到隔壁雜物間的門角,敲瞭敲門道,

  「羅叔,你睡瞭嗎?」

  「沒呢,這麼晚瞭,有事嗎,妮閨女。」

  「嗯,你把門打開,我進去跟你說。」

  羅老頭打開門,看到門口還穿著睡衣的妻子,左右張望瞭一下道,「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啊,妮閨女,小江剛發完脾氣呢。」看來我的餘威猶在。妻子不等他繼續露怯,一推他進入門內道,「你把我說的話都當耳旁風瞭是嗎?你當面怕他也就算瞭,人不在瞭你怎麼還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

  見妻子已經入內,羅老頭趕緊把門帶上。我臉色鐵青的走到門邊,聽著羅老頭像應聲蟲一樣道,

  「是是是,妮閨女,你說的都對,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這麼急著趕我走,你是怕他多過怕我嗎?嗯?這是什麼?」妻子忽然一聲驚疑。

  「你又看這些東西,我說你為什麼急著讓我出去呢,你不會又偷著在做那種惡心的事吧?」

  「是是,你先把東西給我吧,妮閨女,別讓這些東西污瞭你的眼睛。」

  「那你就別把這種東西帶過來啊,你就是被這種東西帶壞的。我讓你亂七八糟的就別帶瞭,我說的你是完全不聽是吧?」

  聽到這裡我似乎知道妻子看到的是什麼瞭,應該是他以前收藏的成人雜志,沒想到他還是沒改掉這種猥瑣的習慣。

  「哎!」

  羅老頭忽然一聲驚忽。

  「你別動,讓開,我都看到瞭。」

  「這是……,你怎麼把這些也帶上瞭?讓開,讓我看看還有什麼。」

  「就這幾張瞭,妮閨女,真沒什麼。」

  看不到裡面發生的情況,我不知兩人在爭什麼,一時急得心癢。忽然想起之前從這間客戶的窗戶是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的,我急忙轉身出門繞到庭院。看到窗簾甚至都沒拉上,不禁腹誹羅老頭的心是真的大,看那些東西連窗簾都不拉。

  雖然窗戶外就是庭院,可遠處建築如果有人窺視根本擋不住。隻是又有誰會無聊來窺視一個老頭呢,這倒也方便瞭我。

  我側身貼著窗戶便看到妻子正翻看著手中的東西,好像是相片?羅老頭唯唯諾諾的的站在一旁,不斷打量著妻子的神情。

  「你什麼時候把這些洗出來的,這怎麼還有我不知道的,誰拍的?」

  「這不是那天慶功宴上你幫我擋酒嘛,老張頭拍的。」

  「那怎麼又到你手上瞭,而且,你把這些照片洗出來幹什麼?還夾在這種書裡。」

  妻子面紅耳赤,我看不到照片的內容,但聽妻子話中的意思。分明是她在張傢村時被人拍的照片,而羅老頭把它們夾在成人雜志裡,腦子裡在想什麼不用想就知道瞭。

  「你老實交待,你對著我的照片做什麼瞭?」

  羅老頭老臉也紅瞭起來道,

  「這還不是因為你白天那樣撩我,我本來火氣就旺,又一個人憋瞭那麼久,剛才在沙發上聞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

  不等羅老頭說完,妻子「啪」的一下將照片打在他身上道,「閉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難怪你剛才跟做賊一樣,我好心來跟你說說話還礙著你的事瞭是吧?」

  妻子說著羞澀難忍的看瞭看門口,隨後又慣性的看向瞭沒拉窗簾的窗戶,似不想被人瞧見她的窘態。當她視線投來時,我猛的一縮脖子。她瞧得突然,我也不知道被她發現沒有。但既然是她讓我自己看自己聽的,我也沒必要心虛,隨即又將頭探瞭過去。

  羅老頭將散落在地的相片一一拾起,妻子又一把奪瞭過去道,「這些我沒收瞭,給你也是無用。你剛才就是看這些看得心虛瞭,才那麼怕看到江睿的吧?枉費我今天犧牲自己給你說瞭那麼多,全成瞭耳旁風。」

  「哎,別呀,妮閨女,你總得給我點念想吧。」羅老頭伸手搶奪,妻子一閃身,身體頓時與他有瞭接觸。羅老頭忽然收瞭動作,搓著手沖妻子道,

  「妮閨女,那既然你今天說的沒效果,是不是可以再給我打打氣?」說著,眼光不自覺的打量著妻子睡衣下的玲瓏嬌軀。妻子穿的這身雖並無特殊,但因單薄,根本遮不住妻子窈窕的身段。酥胸隆起,臀瓣挺俏,身材的曲線還是能穿透純棉佈料的束縛。最主要的是沐浴後的體香,面對著面清香撲鼻,根本不需要提鼻就能聞得到,這老頭自然而然就起瞭色心。

  妻子聽到他的話竟然也不惱,這應該本就是她的目的,反倒饒有興致的盯著羅老頭道,「哦?你剛才不是還怕被江睿發現,現在竟然敢主動向我討便宜瞭?你就不怕江睿就在這門後聽著,隻等你露出破綻嗎?」說著目光引導著羅老頭看向門口。

  羅老頭頓時一驚,趕緊打開門查看。我若是在門口,此時應該被他撞瞭個正著。而妻子卻一臉笑意的向著窗戶看瞭過來,她果然是發現我瞭。我也沒閃,不管她是不是看得清我的眼神,我狠瞪向她。

  她是真的變瞭,到瞭這種時候竟然還敢連羅老頭帶我一起調戲,是真不怕事情不可收拾啊。

  見門外漆黑一片,羅老頭關瞭門轉過身來,沖妻子無奈道,「妮閨女,你就別嚇叔瞭。」

  「哧!」

  妻子噗哧笑出瞭聲,賣弄的這一下俏皮讓她原本又羞又怒的心情一下緩瞭過來。

  「你以為我是故意嚇你呢,我是警告你,不要色心一起就對周圍的環境不管不顧。我需要的是你按我的要求行事,不是讓你自作主張提要求的。」羅老頭耷拉著腦袋失望道,

  「不行你說就是瞭,故意嚇人是要嚇死人瞭。」表情上的後怕看得出他還是擺得清自己的位置的。可緊跟著就聽妻子道,「我沒說不行啊,隻是你要的隻能我主動給,而不許你自己要。」

  妻子的話令我一驚,羅老頭難掩興奮的抬起頭來道,「真的?」

  可隨即又耷拉瞭下來道,「還是算瞭吧,小江還在傢呢。萬一他察覺到你過來……」

  「你跟我耍心眼是吧?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是不能不給瞭。」妻子看出瞭羅老頭有欲擒故縱之嫌,卻還是故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這明顯是為瞭做給我看吧。

  羅老頭表情尷尬,卻隻聽妻子一喝道,「坐下!」

  羅老頭身體一僵,在妻子的眼神中還是乖乖的坐到瞭床沿。

  「妮閨女……」

  羅老頭戰戰兢兢的,摸不清楚妻子現在是不是在生氣。

  「說吧,你剛才想要我做什麼?」

  看到妻子終於勾起一絲笑容,羅老頭總算松瞭口氣道,「你今天都刻意那樣瞭,叔哪裡睡得著啊,腦子裡想的都是你可以幫叔踏實一下。」

  羅老頭這話已足夠露骨,妻子臉色己見潮紅,卻並沒有駁斥羅老頭的妄念道,「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就是想你幫叔弄一下……,絕對沒有想真的操你的。」羅老頭先是手捂瞭捂已經鼓起的褲襠,可隨即而來的解釋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妻子面色更加羞紅,卻沒有計較他的妄語,反而繼續撩撥她道,「真的就隻是弄一下你就能滿足嗎?」

  「要是你還能幫叔用嘴,那就更好瞭。」

  眼見妻子如此,羅老頭哪還能放過機會。妻子頓時面色如血,他提這個簡直比說他們的肉體關系更加刺激妻子。

  妻子頓時柳眉倒豎道,

  「你倒是真敢想,上次我受瞭你的騙就惡心到現在。你存心讓我吃不下飯是吧?這種糟踐人的事不許你再提。」

  「這說明你還沒適應,習慣瞭就好瞭。」

  羅老頭還在恬不知恥的撩撥。

  妻子羞得一腳踢在羅老頭的小腿上,急道,

  「討打是吧,這個不行,再提別的也沒有瞭。」看到妻子這個樣子,我才確定她不是在故作矜持。她既然無法接受用嘴,為什麼昨天在我拒絕的情況下還要堅持用嘴幫我呢?看來她是在故意拉低自己的下限逼我放棄,她真實的情況遠沒有她說的那麼糟。想到這裡,我對妻子自賤的行為更加酸楚和怨懟。

  「那我不說瞭,全聽妮閨女你的。」

  羅老頭自是不想雞飛蛋打,腿一張便坐著等候妻子發落。

  妻子看瞭一眼我的方向,轉而跟著坐到羅老頭身邊道,「最多幫你用手,想別的都沒有。」

  「啊?至少幫我用腳吧,叔有個辦法可以很快弄出來,也不耽誤你。」羅老頭竟然還是惦念著妻子的玉足,說完便起身打開一旁的抽屜,從壓著的盒子下面扯出一雙不知放瞭多久,皺成一團的黑絲襪。轉身對妻子道,「今天你用腳撩的叔,至少圓瞭叔這個念想讓我睡個好覺吧。穿上這個幫叔弄一下,一定很快的。」

  妻子頓時窘迫得不成樣子,目光盯著黑絲上甚至還有不少幹涸結痂的硬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羞怒道,

  「滾!你這個老不羞真是越來越過分瞭,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羞辱我,你這還不如讓我跟你做愛泄欲呢。」

  「你要是願意那也行。」

  羅老頭喜笑顏開,把剛才的膽怯又都忘在瞭腦後。

  「滾!今天隻有手,你再廢話我就走瞭。」

  話題一到瞭這種問題上,妻子就遠不是羅老頭的對手,她沒瞭剛才的從容,羞憤的站起身作勢要離開。羅老頭立馬妥協道,「別,叔聽你的還不行嗎?但至少用上這個幫我用手吧,你也不想我一直拖著射不出來吧。」

  妻子看著遞到眼前來的絲襪,頓時陷入瞭掙紮。正做著心理鬥爭,餘光再次瞥到窗邊的人影,賭氣似的一把扯過羅老頭手上的絲襪。

  「難聞死瞭,你到底多久沒洗它瞭。」

  剛才還不覺得,等東西到瞭手上妻子才察覺到一股怪味兒。

  「這可是我的寶貝,哪舍不得洗。」

  羅老頭不尷尬,反而笑得更加猥瑣。

  妻子狠剜瞭他一眼,又坐瞭下來,羅老頭當即便開始拉自己的褲子。

  「你幹嘛?別對著我,坐下。」

  看著羅老頭正對著自己便開始脫褲子,妻子猛的一拉他。

  「不對著怎麼弄啊。」

  羅老頭不解,但還是被妻子拉著坐在瞭身邊,這下兩人都背對著我瞭。

  看著妻子緊張的樣子,我猜想她八成是不想被我正面看到。可她既然已經決定要這麼做瞭,直視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唯有她這種掩耳盜鈴的心態才覺得有區別瞭。

  妻子將絲襪握成一團伸向羅老頭這邊,卻被他一把抓住道,「別這樣,將手套在絲襪裡。」

  說著羅老頭便教妻子如何做,嚇得妻子頓時將手收瞭回來道,「你腦子裡怎麼都是這些變態的想法?」

  「變態嗎?那說明你還沒變坦率,等你真的學會怎麼取悅男人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變態瞭。」

  妻子的臉早已紅到瞭脖子根,瞪著羅老頭的眼神也滿是春水。即便不做愛,這個老男人也有的是辦法撩撥她的底線,直叫她有脾氣也發不出來。

  妻子再次狠剜瞭他一眼將手伸瞭過去,在羅老頭的幫助下,半推半就的將絲襪套在瞭手上,其間妻子的身體不時輕顫,明顯她的底線又被撼動瞭。

  看著妻子被捋起的袖管,肘關節處吊著絲襪的另一半,這顯然是一條連褲襪。也對,妻子就是褲襪居多。不知道她當初任憑羅老頭拿她的絲襪泄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沾滿污穢的絲襪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上,並由她親自幫這個老男人泄欲。

  「嘶,握緊點,妮閨女,咱們別磨蹭。」

  羅老頭身體一抖,發出一聲顫抖的同時,妻子也趕緊將臉轉向另一邊,不敢看看己潔白的素手套著這污穢的絲襪幫老男人打手槍,是一種怎樣的視角體驗。

  「……」

  在身體本能的輕顫過後,妻子的眉頭逐漸松散瞭開來,臉也漸漸轉瞭回去,隻是沒有看羅老頭的方向。盯著面前的墻壁,機械的套弄著手臂。

  「唔——,妮閨女,你的手法好像變生疏瞭,是太久沒練習的關系嗎?」一旦進入欲望噴發的環節就進入瞭羅老頭的主場,他低著頭看著胯間妻子抓著他陰莖的手,頓時難忍調戲。

  妻子沒有理會他的話,卻挪瞭挪翹臀,身體幾乎貼到瞭羅老頭身側。這下我連她手的動作也看不到瞭,隻看得到緊挨的兩人宛如一對情侶,隻是年齡,身高和膚色的差距給這層關系增添瞭巨大的反差。

  「嘶——,就是這樣,看來你沒忘。」

  羅老頭身體一緊,我看不到妻子的動作,但能從她手臂肌肉的振動頻率看出,妻子顯然加快瞭手上的動作。

  「閉嘴,你也不怕把江睿招來,再說話就自已弄。」妻子一句話頓時讓羅老頭噤若寒蟬。

  賤人,你還有臉提我。我恨不得破窗而入,但妻子的警告在前,在揭曉她的答案以前,我承受不起她帶著羅老頭一起搬出去,脫離我視線的代價。如果最後她給予我的答案隻是她又一次跟羅老頭的翻雲覆雨,我會親手揭破她的醜事,讓她身敗名裂。

  沒有瞭說話聲以後,房間內一時隻剩下羅老頭不時的哼聲,和偶爾能聽到的粗重喘氣聲。妻子像是完全沉浸在瞭給羅老頭擼動的節奏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沒一會兒我就看到羅老頭不老實的貼上瞭妻子,兩人剛才還隻是挨著,可在羅老頭刻意的靠近之下,兩人的手臂交疊在瞭一起。羅老頭更是趁著妻子沒有察覺,悄悄的伸出一隻手去摸向瞭妻子的翹臀上。

  「你幹嘛?」

  感覺到羅老頭大手的動作,妻子身體一僵,側過頭去問羅老頭,可竟然沒有慣性的用手去阻止。

  「這樣子太單調瞭,讓叔摸摸找找感覺,感覺來得快點。」羅老頭心虛之下趕緊解釋。

  「我允許你碰我瞭嗎?把手拿開!」

  「別這樣嘛,妮閨女,你貼我這麼近還讓碰,是想饞死叔啊。你聞聞這房間裡現在全是你身上的香味,要是今天叔出不來那不得憋死啊。」

  「憋死你活該,誰讓你一天到晚腦子裡盡是這些東西。」羅老頭還沒察覺出來,可我卻聽出妻子這話中滿是嗔意。從她剛才沒第一時間用手去擋羅老頭的手來看,她是默認羅老頭這麼做的,可能主動挨他那麼近也是在給他制造機會。

  該死,方妮,你是真的瘋瞭。

  「這能怪我嗎?今天分明是你主動撩撥叔的。」羅老頭滿臉苦澀,可即便他反應慢瞭一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瞭。從他摸上妻子的臀部到現在,妻子嘴上說歸說,可幫他擼動的節奏卻是一下都沒停。

  他趕緊試探的用手隔著睡褲抓住瞭妻子的臀瓣,柔軟的觸感令他的手指一下子就陷瞭進去。

  「讓你放手瞭怎麼還抓上瞭?」

  妻子一聲嗔怪。可這次連羅老頭看出來瞭端倪,妻子壓根就沒有拒絕他的動作。他頓時心花怒放的道,

  「送上門來瞭不讓摸,你一會兒又該說我是軟蛋瞭,必須得摸。」

  「你不怕江睿在外面瞭?」

  「不怕,這不有你護著叔嘛。」

  「你都欺侮他老婆瞭,我若開口,他說不定會連我一起收拾。」

  「那我也不怕,反正有你陪著叔。」

  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打情罵俏起來瞭,我感覺我隨時可能暴走。

  「嗯——,你輕一點。」

  妻子身體一緊,發出一聲呻吟。羅老頭執著於妻子臀肉的手感,完全不知道收斂。

  「又不是沒捏過,怎麼這次這麼敏感?我知道瞭,其實你早就想被叔摸瞭,是不?」

  「再胡說就把手拿開。」

  我看不到妻子的眼神,但從她的語氣來看,肯定有這層意思。

  「那叔不說瞭,你幫瞭叔,叔也來幫幫你。」

  羅老頭的手終於從妻子臀部移開,隔著睡衣在妻子後背摩挲瞭幾下之後,忽然撩起妻子睡衣的下擺鉆瞭進去。

  「嗯——,別!」

  妻子身體陡然一陣顫抖,頓時像軟瞭一樣貼在瞭羅老頭身上,而羅老頭的手也趁勢繞過妻子的腰肢轉向瞭正面。

  混蛋,我分明記得妻子可是連胸衣也沒穿!

  「啊——,別捏!」

  我終於看到妻子抬起另一隻手去抓羅老頭已經摸到胸前的手掌。可這種抗拒顯然也是象征性的,羅老頭根本不管妻子的動作,手掌在妻子胸口肆意的動作,引得妻子嬌聲連連。我的視線看去,睡衣的後擺高起,已經露出大片的裸背。

  「嗯——……」

  妻子不斷的發出低吟,身體愈發柔軟,手上的動作肯定也難以為繼。我卻看到羅老頭另一隻手臂也在動作,應該是在幫助妻子繼續擼動。

  「騷閨女,剛才奶罩也不穿,就穿個睡衣在叔面前晃,是不是是就想著讓叔這樣幫你揉胸?」

  「你別胡說。」

  羅老頭肆意挑逗,妻子的辯駁卻顯得如此無力,難道這就是她要我看的答案嗎?我目眥欲裂,轉身就向著屋內走去。卻聽羅老頭的聲音道,「那你為什麼不反抗?難道是小江挑起瞭你的欲望卻滿足不瞭你,所以你才想起叔瞭?」

  我頓時駐足。

  「你占便宜就占便宜,要是再說這種貶低我老公的話,我就喊他過來瞭。」

  「好好,妮閨女願意讓叔摸,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瞭,我還問什麼原因,真是不識好歹瞭。叔錯瞭,不說瞭。你手也動起來嘛,別讓叔斷瞭感覺。」看來妻子還沒在羅老頭面前說過我不如他這種話。雖然她的動機可能是出於維護她的尊嚴,但至少從這一點上判斷,她還是把我們當成一體的。隻是她此刻躺在羅老頭懷中任他輕薄的樣子,又是在打誰的臉呢?我雙拳緊握,又折瞭回來,靠在冰冷的外墻上,心裡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舒服嗎?」

  羅老頭挑逗的話語不斷,讓房間內的氛圍更加旖旎。

  「……」

  妻子卻像是屏住瞭呼吸,連呻吟聲都停止瞭,完全就是在刻意回避羅老頭的話。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騷屄也出水瞭?」

  妻子無聲的退讓讓羅老頭更加肆意妄為,妻子的脾性早已被羅老頭摸瞭個七七八八,從她眉宇間的神態就能分析出她的心理狀態。

  「你瞪我也攔不住叔說的是實話,不信讓叔看看你的小騷屄,肯定已經出水瞭。」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什麼騷什麼,你罵誰呢?」妻子介意的竟然隻是他的說法。

  「不叫騷屄叫什麼,陰道還是生殖器?那不更拗口嗎?」羅老頭的話直說得妻子掙紮著就想要坐直身體,比起他話語的直白,妻子竟然更在意的是他的言辭修飾。這種避重就輕的執著點就像就是在告訴羅老頭,她其實很受用他的挑逗,要是再稍微再註重一點說辭,讓氣氛更加曖昧一點就更好瞭。

  「好好,不說瞭。」

  羅老頭趕緊摟緊妻子,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看,叔的雞巴也硬得出水瞭,讓叔再操你一回唄,叔可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的下面。」

  羅老頭果然是賊心不死,不滿足於妻子這簡單的侍奉服務,最終的目的依然是妻子的身子。我趕緊附耳貼近窗口,我要確認妻子是不是真的就是為瞭在我面前再現她跟羅老頭的奸情。

  「咯咯,說瞭這麼多就是你管不住這根東西瞭唄。怎麼,你不怕江睿突然進來,看見你正在操他的老婆,提刀殺瞭你?」

  妻子突然嬌笑出聲,好像就是在等羅老頭提這個要求一樣。這是我第一次聽妻子說「操」這個字,就好像她是在刻意給這曖昧的氣氛添柴火一樣,羅老頭定是心都酥麻瞭。

  果不其然就聽到他又目通紅的盯著妻子,仿佛要將她一口吃下去一般,激動道,「怕。可是叔更怕活活憋死,你看叔都被你玩成這樣瞭。今天你又是勾引,又是主動送上門的,不對叔負責總說不過去吧?」

  「不要臉,到底是誰偷偷躲在這裡看那些色情的東西,最後把氣氛搞成這樣的?要我說你是自找的,憋死你活該。」

  妻子像是故意撒嬌一樣,竟然在羅老頭胸口捶打瞭一下。羅老頭心都化瞭,一隻手仍捏在妻子的胸口,用另一隻手抓住妻子的手道,「好閨女,讓叔再操一回吧,叔給你做牛做馬。」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不夠還瞭,還說什麼做牛做馬。」

  「那下輩子叔也賣給你瞭。」

  「誰稀罕呀。」

  「那你說怎麼才讓叔操吧?」

  兩人的對話越走越偏,房間內的氣氛已經到瞭熾熱的臨界點,隨時會爆開。

  我的心提到瞭嗓子眼,看著裡面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我的理智像被煮沸的開水一樣開始冒煙,隨時可能爆開。

  「這麼想操我呀?」

  妻子的聲音到瞭此刻已經膩得發酥,滿是媚意,這讓羅老頭看向她的目光隨時能噴出火來。

  看著羅老頭理智漸失,堅定點頭的樣子,妻子添瞭最後一把火道,「那你還在問什麼?之前兩次你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呀。」此話一出,羅老頭再也不管不顧,一個轉身將妻子推倒在床上,扯著妻子的睡衣就要提槍而上。

  到此我再也不想忍下去,轉身欲走卻聽妻子一聲嬌呼道,「啊——,等等!」

  「還等什麼,你不是讓叔不用得到你的同意嗎?」妻子此刻的拒絕來得太晚瞭,羅老頭已經失去瞭理智。

  「我忘瞭我那裡擦傷瞭,不能做愛。」

  此時羅老頭已經扯下瞭妻子的睡褲,眼盯著她的下體處,動作陡然停滯,一臉震驚的看著妻子道,

  「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傷的那裡,叔怎麼沒聽你說?」羅老頭竟然生生止住瞭沖動,剛才還紅得要吃人的眼神逐漸恢復瞭清明。

  妻子拉起睡褲,緩緩起身道,

  「上次從你那兒回來,我跟江睿吵架瞭,他一時沒忍住就……」妻子實話實說的說出瞭實情。

  「……,你糊塗,叔說瞭讓你把那勞什子偷拍的扔瞭,你偏偏要寄回來。刺激瞭小江不說,也害瞭你自己。」

  羅老頭說著,竟一把抱住瞭妻子好聲安慰,

  「是叔的錯,不該壞瞭你的清白,讓你受這種委屈,叔不是人。」羅老頭說著竟狠狠的扇起瞭自己的耳光。

  妻子趕忙拉住他的手,直說自己無礙,反過來勸慰起瞭他。

  看著再次抱在瞭一起的兩人,此刻我沒有瞭剛才的憤慨,反而被一種六神無主的惶恐籠罩。這才是妻子要讓我看的答案?羅老頭對她的感情竟然已經超脫瞭欲望的束縛,變得比他自己還要重要,這種感情意味著什麼我哪裡不清楚。

  妻子已經真正走進瞭羅老頭心裡,而妻子的心裡也有瞭羅老頭的影子。這釋放的信號已經遠遠超過瞭我的擔憂,兩人的關系已不止於肉體的欲望,更是情感上的羈絆。

  我已無心關註房內的兩人還在說什麼,心口猛跳的走回屋內,趁著妻子還沒出來趕緊回到房間。此刻我已打定主意,羅老頭絕不能留。即便廢瞭他,我也要讓他從妻子眼前消失。

  我躺在床上良久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房門這時候卻再次被推開,妻子也沒開燈,看著躺在床上的身影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妻子質疑的語氣分明是怕我沒看到最後。

  「不回來難道在外面吹冷風看著你們這對狗男女親熱嗎?」看到妻子,屈辱與憤怒再次將湧上我的心頭,我實在忍不住對妻子惡言相向。

  我本以為會觸怒妻子,她卻坐在瞭我身邊歉意道,「對不起,這次我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的。隻是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根本無法理解我在面臨什麼樣的選擇。」

  「不管你怎麼樣選擇,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老婆。」看著坐近的妻子,我無法抑制沖動的一把抱瞭上去,生怕失去她。剛才最後得見的一幕給瞭我巨大的心理壓力,我生出一種妻子跟我離婚,就是要跟羅老頭在一起的感覺。心裡一直在患得患失,越想越是惶恐不安,無法平靜。此刻看到妻子靠近,真如一個孩童被人奪走瞭最珍視之物一般驚恐無助。

  「唉!」

  妻子長嘆一聲撫上瞭我的背。

  「如果你不想我變成你剛才看到的那樣,就放手吧,江睿。我們都回不到過去瞭,如果繼續強行在一起,我會不免把你和羅叔放在心裡進行比較,心裡始終會留下那一道縫隙。隻有我們分開瞭,我才能關上自己欲望的大門,做你眼中的那個方妮。你放心,我們離婚以後,還可以是朋友,我會讓羅叔回老傢,不給他可乘之機,不會做讓你面上蒙羞的事情的。」

  妻子循循善誘的話卻再次刺激到瞭我。在婚姻期間都不能保持忠誠的她,憑什麼讓我相信離婚以後,她會因為在乎我的面子而跟羅老頭劃清界線?我隻當作這是誘導我離婚的謊言道,

  「你放屁!離瞭婚你才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放飛自我,到時候你跟那個老頭雙宿雙飛,我又有什麼資格來管你?你憑什麼讓我相信離瞭婚,你反而會恪守婦道?」

  妻子見我如此不相信她,也隻能無可奈何。

  「道理雖是如此,可你現在就能管住我瞭嗎?」這句話頓時讓我暴怒道,

  「賤人,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騷屄要跟那個老頭偷情是嗎?他能滿足你,我也可以!」

  男人的血性逼得我一把將妻子按倒在床上,我瞬間欺身而上將妻子壓在身下。可腦中忽然想到自己上次沖動帶來的後果,妻子尚未痊愈,我的動作一頓。

  妻子卻反而拉著我的手道,

  「來呀,你在猶豫什麼?」

  我震驚的看著妻子,懷疑她是不是在說反話激將我。

  她卻從下身掏出一物,正是她填充在下體的紗佈。

  「剛才我是騙他的,隻是為瞭讓你看到他對我的關心跟你理解的不一樣,其實我已經好瞭。」

  妻子的臉延續著剛才的潮紅。我看著她手中被浸濕的紗佈,上面沒有血跡,有的隻有淫液浸染的腥臊味。憤怒再次決堤道,「騷貨,你果然就是欠操,我要操死你!」

  我扒下妻子的睡裙壓瞭上去,妻子勾住我的脖子,媚眼如絲道,「操我,老公,操到我改變主意好嗎?」

  感受到妻子的動情,我心中頓時一陣酸楚。原來她早就做好瞭要被我操的準備,而這全拜羅老頭把她撩得火起所致,我隻是個負責幫忙滅火的。不過這種酸楚現在也成瞭我的動力,我壓著勃起的陰莖對著妻子濕潤的蜜穴,都不用做前戲,暢通無阻的直接頂入。

  「嗯——!」

  妻子一聲長吟,四肢死死的將我纏住,仿佛要將我揉入身體一般的全情投入。

  賭上男人尊嚴的沖刺讓我歇斯底裡,無論是耐力還是體力都空前的好。可昨天剛射過一次,現在又在妻子的全力配合下,我仍然感覺極限來得很快。最後在我想換姿勢緩解一下射精的沖動時,卻被妻子死死纏住,生生繳瞭械。

  我感覺到瞭妻子的顫抖,可那並不是高潮的韻律,而是欲望迭起渴望更高峰,卻從半空跌落時的茫然。

  我不服輸的壓在妻子身上繼續挺動,想讓自己再硬起來。可已經軟掉的陰莖從妻子的穴口滑出,生生阻斷瞭我最後的瘋狂。我不敢抬起臉去看妻子,生怕看到她鄙夷的目光。可她反而拍起我的後背,安撫著我不甘心的情緒道,「你做得很好瞭,老公,不要勉強自己。」

  我剛才的表現較之以前並無不同,甚至略勝一籌。可見識過羅老頭牲口一般的能力以後,她的安慰更像是諷刺一樣瓦解著我的自信,悲戚中我感覺到這就是我們關系的盡頭。

  「這是不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愛瞭?」

  妻子沒有說話,但這種默認讓我的眼淚更加繃不住,擠出眼眶道,「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老婆,我可以去健身的,直到你對我滿意為止,好不好?」

  我抬起臉看著妻子的眼睛,隻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夠心軟。她卻移開瞭目光道,「我們的問題如果是如此簡單就好瞭,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江睿。如果我們的緣分真的未盡的話,也許現在退一步才是對彼此最好的辦法不是嗎?也許你會遇見更好的呢?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就尊重我的選擇好嗎?」眼見妻子的決心已無法挽回,我起身直指著衣衫不整,下身更是一片狼藉的她,罵道,「你閉嘴,少用這種商量的口氣跟我說話。你自己發騷瞭就是發騷瞭,還不如大方的承認我不如那個老頭,你就是喜歡他的大雞巴。這樣好歹能讓我死心,你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當瞭婊子還要立牌坊,比那些娼妓還要不如,她們好歹還能大大方方的承認。」

  妻子雙目圓睜的看向我,像對我完全死心瞭一樣,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物道,「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那就是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如果你真的想逼著我變成那樣的話,那就死硬到底吧。」

  妻子說著往外走去,我想要厲聲再喝,可心裡打定瞭的一個主意,讓我止住瞭繼續與妻子撕破臉的沖動。我必須要忍,不能打草驚蛇讓妻子提前有瞭防備。

  看著妻子離開,今晚的談判再次以破裂告終,形勢已經到瞭萬分險惡的地步。我目中透出怨毒,方妮,這是你逼我的。等那老頭沒瞭那根讓你發騷的雞巴,我看你還願不願意不知廉恥的繼續留他在身邊。

  我默默的拿出瞭手機,將李諾對我的勸誡拋在瞭腦後,現在我心裡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復仇。

  ……

  接下來幾天,妻子與羅老頭的關系反倒正常瞭許多,並沒有再當著我的面有什麼親昵的舉動。或許是看到她對我的刺激並沒有順利得她想要的結果,這才有所收斂,不想再做無用功。可這並沒有讓我放松警惕,我感覺得到妻子在等我做出表態,她的耐心一到,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這麼平和的時間瞭。

  所以我反而升出一絲緊迫感,愈發迫切的想要拔掉羅老頭這個眼中釘。奈何兩人這幾天一直是同進同出,幾乎形影不離,讓我一直沒找到機會。看著羅老頭理所當然的賴著妻子,更加堅定瞭我要除掉他的決心。

  最後我隻能主動出擊,從女經理的口中問出瞭她明天要與妻子一同出門,去談一個補充合同。我趁著這個空當,做好安排之後,在臨近下班的時間解散瞭妻子公司倉庫的滯留人員,將羅老頭堵在瞭倉庫裡。

  本來就對我的出現心生疑竇的羅老頭,看著門口兩個面包車上下來的十多人,臉色頓時就變瞭。可隨著倉庫門被拉下,他也沒有瞭逃走的機會。

  我看著面色凝重卻還不露怯色的羅老頭,冷笑道,「看來你是做好準備迎接我的報復瞭,我倒要看看等你爬不起來的時候是不是還能這麼從容。」

  「我知道你遲早會忍不住,但沒想過你會采取這種手段。這可是犯罪,小江,你可要想好瞭。而且這裡是妮閨女的公司,一旦出瞭事,受損失的可還是你們自己。」

  羅老頭惺惺作態的的勸導讓我心中復仇的怒火徹底暴發,我用手一指他道,「這都是你逼的,給瞭你這麼多機會你還不知道從我眼前消失,那就隻有讓我來幫你瞭。給我上!先把他給我制住,我親自廢瞭他!」我糾集的十幾個混混頓時一擁而上,可首當其沖的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輕敵,我明明已經警告過他們羅老頭有拳腳功夫,可他還是一個照面便被羅老頭將手中的防暴棍給奪瞭。有武器在手,羅老頭像是有瞭底氣一樣,極有章法的退到一旁的承重梁邊,繞著梁柱接連就放倒瞭兩個撲上來的人。

  「啊——!」

  混亂中傳出的慘叫聲尤為淒厲,我好像聽到瞭骨折的聲音。羅老頭下手竟然毫不留情,上來就廢掉瞭首先沖上去的幾人,讓他們再起不能。我隻覺頭皮發麻,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羅老頭的狠厲,事情看來很快會向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可箭已離弦,事情已經由不得我控制瞭。

  慘叫聲震懾瞭後面圍上去的幾人,我太高看這些地痞的執行力瞭。好在領頭的漢子掛不住面子,喝止瞭叫罵的幾人。指揮人手將羅老頭重新圍在瞭中間,才算將陣腳穩住。我握緊拳頭看著圍而不上的幾人,再次許以重利,眾人終於再次一擁而上與羅老頭纏鬥在一起。

  金屬交接的擊打聲和慘叫聲絡繹不絕,我雖然有看到羅老頭挨瞭不止一下,但沒有一聲慘叫是從他嘴中發出的。我急得恨不得自己沖上去,可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十多人現在還站著的已不足五人。形勢陡然逆轉,看著靠著柱子滿臉痛苦,卻依舊沒有倒下的羅老頭,還站著的四個人已無一人敢上前。

  「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老頭都對付不瞭,你們的業務能力都是吹出來的嗎?趕緊給我上!」

  我推搡著領頭的漢子,從頭到尾就他把自己保護得最好。

  「點子這麼紮手,你竟然還隻讓我們帶鈍器,你應該付全責才對。我告訴你,今天的醫藥費你得全給我報瞭,不然你就等著進局子吧。」領頭的看著滿地哀嚎的小弟,都要氣瘋瞭。但還是朝剩下幾人示意,幾人逐漸又圍瞭上去。羅老頭見幾人還敢上前,左右看瞭看,瞄準一個空當突然沖出瞭包圍,向著辦公區跑去。

  「追!」

  幾人立刻追瞭上去,我也著急的想要跟上,可手機卻突然響起。我快速拿出看瞭一眼,是李諾,又趕緊掛斷給塞瞭回去,準備繼續去追。

  倉庫外面卻馬上傳出她的喝聲,

  「江睿!不想鬧到人盡皆知就趕緊給我住手,把門給我打開!不然物業的人一會兒過來,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聽到沒?」李諾會知道我的行動,我並不奇怪。她給倪元當過黑手套,江州地界上混黑道的她可能比我都熟悉。所以我還刻意沒有去找上次聯系的那一撥人,但沒料到還是這麼快就被她知道瞭,竟然這麼快就堵在瞭門口。

  我看向羅老頭逃走的方向,就憑剩下的這幾個人想拿下羅老頭已經不可能瞭。再看這滿地打滾的人,他們當中如果有一人疏於救治出瞭人命,今天的事就徹底壓不住瞭。我心如死灰的打開門,看著門外冷面寒霜的李諾,身後還跟著好幾人,方平也赫然在其中。他沖我笑瞭笑,跟在最後的他進門後再次把門給拉瞭下來。

  這時前去追羅老頭的幾人也折返瞭回來,看著新進來的幾人愣瞭一下,還以為是來搶飯碗的,領頭的漢子對我道,

  「那老頭把自己鎖在瞭一間辦公室裡,用東西把門抵住瞭。要不要繼續破門我們來問問你,順便把我們這些兄弟安排一下。哪怕你叫瞭別人,答應我們的可一分都不能少啊,我們今天犧牲可不少。」

  我沒好氣的應瞭下來,讓他們先救助傷者。看瞭李諾一眼,她剛才冷峻的表情已經收起,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

  「要笑話我便笑好瞭,我就是沒膽量弄死那個老頭,才讓事情變成這樣。」眼見事情已經不成,我也泄瞭氣。

  「我如果要笑話你就不會現在過來阻止你瞭,我閑著沒事幹是吧?我是怎麼警告你的,你都當耳旁風瞭。不過你既然都糾集瞭這麼多人瞭,竟然還沒想著對那老頭下死手倒真出乎我的意料瞭,看來你還是不夠恨他啊。」她這最後一句可就比直接笑話我更讓我難以接受瞭,我指著她咬牙切齒道,「要不你把你帶來的這些人借給我,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夠恨他。」李諾一笑道,

  「就怕你沒這個機會瞭。你老婆應該快回來瞭吧,你想當著她的面行兇嗎?她會不會把你送進監獄我可就不知道瞭,別再連累我。」說著她便找瞭個地方坐瞭下來。

  「你通知她的?」

  「需要我通知嗎?裡面那老頭八成已經打電話瞭,而且你鬧這麼大動靜,物業那邊肯定會聯系老板的。你老婆又不是出差離得遠,趕回來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

  說著她看向正在給躺在地上的人檢查傷勢的幾人道,「哎,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

  「什麼怎麼處理,當然是送醫院。」

  領頭的漢子看著看客一樣的李諾,心情本就不好,回答的語氣自然也不客氣。

  「廢話,但就這樣一起送嗎?你們會不會辦事,回頭就有警察來找你的麻煩,到時候就推給雇主嗎?你們還想不想混瞭?」李諾沒好氣,隨後吩咐方平幾人幫著把人分開送醫,傷勢重的直接去醫院,不重的上診所,以此來抵消影響。待到安排好這些,她正準備與我搭話,就看到重新打開的大門外,妻子的車回來瞭,她一攤手道,「得,我還想問你要不要提前先撤,別讓妮姐抓現行,這下沒機會瞭。」妻子看著最後駛離的兩輛面包車遠去,一臉鐵青的走瞭過來。

  「要不我先撤瞭?」

  李諾本不想介入接下來的糾紛,我卻喝止她道,「你不許走!」

  這時妻子已經走瞭過來,先是看瞭看李諾,語氣不善道,「你也有份參與?」

  李諾苦笑瞭下,還沒來得及解釋,妻子又轉向我。面色先是極怒,隨後又是痛苦,明明有很重的話要罵出口,卻還是咽瞭下去。捂著頭身體極怒攻心的一晃,站穩瞭身形之後才憤恨的咬牙道,

  「羅叔呢?」

  「廢瞭,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瞭。」

  妻子一開口就是關心羅老頭,這讓我愈發後悔今天下手還是太克制瞭。

  「你怎麼敢的,你是想回牢裡去跟倪元做伴嗎?」妻子氣急,身體顫抖的同時眼眶都紅瞭。

  「這不正順瞭你的意嗎?你不用再帶著那個老頭,也不用再嫌我這個丈夫礙事,可以一個人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瞭。你不該謝謝我這麼做嗎?」我怒瞪著妻子。

  「你以為我不敢報警是嗎?」

  見我不知悔改的囂張態度,妻子怒不可遏,拿出瞭手機。

  「你報啊,既然心裡想這麼做,幹嘛還裝得一副對我還有感情的樣子。」怒火的碰撞讓已經善後的事情再次失控,眼看妻子真的在打電話,李諾趕緊一把擋瞭下來道,

  「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把我一個外人夾在中間,都不要面子瞭嗎?妮姐,你別聽他瞎吹牛,那老頭好好的在裡面呢,你先去看看吧。」

  「李諾!」

  我並不買李諾的賬,反而氣憤她多管閑事。

  妻子一聽她這麼說,氣才消瞭大半,目光看瞭眼辦公區的方向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餘怒未消的不住用視線紮我。

  「這次算那老頭機靈,下次就不會有這種好運瞭。隻要他一天不從我眼前消失,我就一天讓他沒好日子過。」

  我咬牙切齒的威脅妻子道。

  「江睿!你還要不要臉,是你一直糾纏不肯放棄,我才把羅叔請到傢裡來的。這些都是你同意瞭的,你現在擺出一副不能接受的受害者的樣子是什麼意思?該說的我都給你說明白瞭,本來是給你時間是好讓你想清楚,現在你反倒來這一出,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既然你這麼生氣,幹脆連我一起收拾瞭好瞭。你以為沒瞭羅叔我就必須留在你身邊瞭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我就是去外面隨便找一個,也比這個樣子的你強!」妻子氣極,話一出口如刀子一樣,句句誅我的心,我的一口老血幾欲噴出。

  「你!」

  可在這麼幹之前我就已經料想過妻子會有現在的態度,現在不過是自食其果罷瞭。隻是哪怕結果無法改變,我也不想像一個失敗者一樣結束。

  我幾步走到李諾身邊,一手攬住她的腰道,

  「你也不要自以為是的以為我離不開你,跟你一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李諾掙紮著動瞭動,但被我牢牢箍住,隻能面色尷尬的站在我身邊。

  妻子看著我摟著李諾的手眼神跳動瞭一下,但隨即便轉過目光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祝福你們。」

  說完她便向著辦公區走去。

  眼見妻子竟然真的不在意我親近李諾,我心如死灰的喝道,「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柳柳的撫養權,如果你執意離婚的話我不會放棄她的,作為過錯方的你以為法官會把孩子判給誰?」妻子果然駐足,她氣呼呼的看向我,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繼續離去。

  李諾一把打開我的手道,

  「你這個樣子真是沒品。」

  「連你也覺得我做得過分嗎?」李諾的評價讓我隻覺得有種不被人理解的抑鬱感。

  「手段雖然難看瞭點,但也算情有可原吧。」

  可能是照顧我的感受,李諾又把話折中瞭一下。

  「好瞭,我走瞭,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先說好,我不會再來給你擦屁股的啊。我最近事兒多著呢,你要是再犯傻,那我也隻能有空去牢裡看你瞭。」

  「看來你把公司的確經營得不錯,已經不需要我摻和瞭。」我悵然若失的語氣引得她笑道,

  「怎麼,想通瞭?你就是賤得慌。我要是求著你,你肯定又端著架子給我打太極。我也是被你逼得沒辦法,隻能自己親力親為瞭。先說好啊,你回來可以,但要是再變卦,我許給你的什麼可都別怪我不給你兌現瞭。」

  「算瞭吧,我也就說說,你認為我現在走得開嗎?」我摸瞭摸鼻子,示意妻子的方向。李諾看瞭一眼,若有所思道,「嘶,剛才我就有點迷糊,妮姐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把那老頭請回來是你同意瞭的,你跟她到底怎麼搞成現在這樣的?」我原本也沒打算瞞她,被她這樣一問,我幹脆將事情和盤托出。她聽得直咋舌,杏目圓睜的看著我道,

  「你老婆都說到這個份上瞭你還不放棄?」

  「我為什麼要放棄?」

  我沒好氣的瞪瞭她一眼。

  「那你今天也不該這麼做啊,我還以為你是積怨難消才這麼幹的。誰知道是被逼得惱羞成怒,你這不是送助攻嘛。」

  李諾捂著頭,一副頭疼的樣子抱怨瞭兩句,隨即建議道,「要不你還是跟我走吧,找個地方冷靜兩天。你再這麼執拗下去,把妮姐逼得太緊,就真要把她逼到那老頭的懷抱瞭。」

  我並不是不聽勸的人,在這麼做以前我就考慮過會發生的後果。但我不相信妻子會就此投入羅老頭的懷抱,或者說我在賭,賭妻子會讓步,因為是她把我逼到這一步的。可我剛才的話同樣把她也逼得沒有瞭退路,如果我再跟她硬剛下去,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可預料。

  我正考慮著是不是要接受李諾的建議,那邊妻子攙著羅老頭緩緩走瞭出來。

  看著羅老頭緊貼著妻子的樣子,我火氣頓時蹭的又上來瞭,瞪著羅老頭道,「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

  羅老頭身體一縮,反而貼著妻子更近瞭。我正欲上前拉扯,妻子卻厲聲喝止我道,「夠瞭!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人傷成什麼樣瞭。」說著她一拉羅老頭披散的領口,露出的頸部和肩膀上都有明顯的紅腫,甚至可能傷到瞭骨頭。

  我動作一頓,並沒內疚,反而覺得快意。

  「哼,這是他自找的。」

  「你覺得你很能耐是嗎?羅叔如果不是讓著你,一開始他就可以擒住你,這樣哪至於會受傷。你竟然還得意洋洋的不肯放手,你還有半點自知之明嗎?」

  「不可能,你少聽他說大話。」

  妻子的話讓我一愣,我不相信羅老頭竟然對我留手瞭。

  「是不是你自己去想。」

  我腦中回想起羅老頭從第一個人手中奪取防爆棍時,我的站位似乎的確比他還要靠前,以羅老頭奪棍時的速度,如果他當時撲向我,我能反應過來嗎?

  我心中不願相信,妻子也不準備與我爭辯這些。她冷眉盯著我道,「給羅叔道歉!」

  「你說什麼?」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妻子,以為自己聽錯瞭。

  「給羅叔道歉,就為他以德報怨的沒對你下手,你還把人傷成這樣,你就應該道歉!」

  「不可能,要我給他道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