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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意外決定

  這一夜,沈惜睡得並不好。他夢到瞭孫易峰,夢到兩人在一起踢球,夢到又回到高考考場,隱約看到孫易峰在某個模糊的角落裡答題。沈惋、巫曉寒的面孔也不斷閃現,最後,莫名其妙又看到瞭宋斯嘉的身影。

  仿佛整晚都在不停做夢,即使在沉睡中,沈惜都能感覺到自己陷入沉沉的疲倦。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惜覺得身體開始微微發燙,似乎進入瞭一個溫熱潮濕的狹小空間,從內到外感覺到亟待爆發的舒適。

  猛的睜開眼,他睡眼惺忪的愣瞭兩秒鐘。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燈從模糊到清晰,他終於確認自己醒瞭,隨即立刻察覺到異樣,雙手一撐,上半身微微仰起。

  晃晃腦袋,沈惜使勁眨瞭幾下眼睛,確定自己看到的,感覺到的,不是剛睡醒的錯覺。

  內褲不知被脫到哪裡去瞭,一個女人正跪趴在他兩腿間,十分賣力地吸吮肉棒,柔嫩的唇舌反復拂拭再加上清晨醒來後自然的鼓脹,肉棒已昂然勃起,隨時可能爆炸。

  女人察覺到沈惜已經醒來,抬眼瞟瞭他一下,嘴巴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沈惜看到的,是巫曉寒戲謔般的眼神。

  “你……醒……啦?”她用力吸住龜頭,用舌尖舔弄馬眼,抽空吐出三個字,說得含含糊糊的。

  沈惜沒回答,隻是點頭。

  巫曉寒吐出龜頭,嘟起嘴,在肉棒上使勁親瞭一下,發出很響的一記“啵”聲。

  “早上好……”

  沈惜向上提瞭提腰,仰起身,把手枕到腦後,這樣能更清楚地看到巫曉寒舔肉棒的樣子。不著寸縷的巫曉寒,隨著沈惜身體的移動,自然而然向前爬著,確保眼前的肉棒始終處於低頭就可以吞入口中的位置。

  “這樣叫你起床,喜不喜歡?”巫曉寒再次吞下龜頭,頑皮地用舌頭挑逗著,發出一陣“嘙嘙嘙”的響聲,玩瞭一會,又很認真地快速吞吐。整個過程裡她始終直視沈惜,目不轉睛。

  沈惜沉默地享受瞭一會,伸手拍瞭拍她的腦袋。她會意地乖乖吐出肉棒,緊貼著沈惜的身體遊瞭上來。他稍稍側身,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入懷中。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你也不怕我尿你一嘴?”沈惜揪住巫曉寒的下巴,輕輕晃瞭兩下。

  巫曉寒吐吐舌頭:“不會吧?你要真在床上尿瞭,我就笑話你一輩子!”

  沈惜的手滑到她的臀部,在肉最厚的的位置重重拍瞭一下,脆亮的一聲“啪”伴隨呼痛聲在房間裡回響。

  “是我尿床嗎?是被一個饑渴的女人吸出來的!”

  “是啊!我是很饑渴啊!”巫曉寒整張臉都是誇張的不滿神情,“是誰昨晚把老娘弄得不上不下的,又跑去和前女友唧唧歪歪半天啊?是誰說很快就回來,讓老娘一直等到睡著瞭都沒見到人啊?你隻點火不澆水的?服務態度這麼差,還說我饑渴?”

  沈惜原本還想和她再鬧幾句,聽到她那句“是誰說很快就回來,讓老娘一直等到睡著瞭都沒見到人啊”,心頓時一軟,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默默地湊近巫曉寒的紅唇。

  “哎!別!”巫曉寒舉手擋住嘴,“臟的!我舔瞭好久瞭……”

  沈惜抬手把她的手扯開,重重吻瞭下去。

  “你自己說的,有尿也說不……”巫曉寒一句話被堵在喉嚨裡,舌頭被粗暴地吸到瞭沈惜嘴裡。她的喉頭艱難地吞咽瞭兩口,順瞭順氣,開始熱烈地回應起來。兩人的舌頭互相撩撥瞭幾次,巫曉寒顯得比沈惜更加熱情,恨不得把整條舌頭都送到他口裡攪拌,更毫無顧忌地把從他那裡卷過來的唾液都咽到喉嚨裡。

  足足親吻瞭兩三分鐘,兩人這才意猶未盡地分開。不知為什麼,剛才還很強硬的巫曉寒氣勢瞬間轉弱,一頭紮到沈惜胸前,緊摟住他,不再抬頭。

  沈惜一手輕撫她光潔的後背,另一隻手撥弄著她的短發,轉頭看瞭下床頭的鐘,剛過上午九點。

  “你什麼時候醒的?”

  巫曉寒換瞭個姿勢,讓自己在沈惜懷裡躺得更舒服些。

  “就比你早十來分鐘,我起來就叫你起床啦!”她臉頰上帶著一絲紅暈,看上去興奮的意味倒還要多於羞澀,伸手攥住剛剛努力舔得濕漉漉硬梆梆的肉棒,“看著這個大傢夥,沒忍住就想舔幾下。”

  “你把我的內褲弄哪去瞭?”沈惜用腳在床上扒拉瞭幾下,還是沒找到內褲,他已經強烈感覺到膀胱的抗議,想起來解決一下排泄問題。

  巫曉寒睜大眼睛,做天真狀搖著頭:“我怎麼知道啊?”伴隨著搖頭的節奏,她隨手搖晃著手中的肉棒,像擺弄遊戲手柄搖桿似的。

  沈惜使勁揪瞭一下她的臉,從她身體下面抽出手,一躍而起。

  “等我刷完牙洗完臉再收拾你!”

  巫曉寒坐起身,看著光著屁股走進衛生間的沈惜,不服氣地叫道:“好啊!看誰收拾誰!”

  沈惜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起床後需要解決的一系列問題,正想走出衛生間,轉念一想,又跳進浴缸,匆匆沖瞭個澡,主要是清洗瞭一下殘留不少晨尿的龜頭,這才又晃瞭出來。

  見沈惜出來,巫曉寒笑嘻嘻在床上打瞭個滾,從枕頭下面摸出他的內褲,用右手食指勾著不停打轉。

  沈惜也不去搶,從衣櫃裡翻出一件短袖傢居服,又套上條短褲。

  “你等一下,我去弄點早餐。”沈惜快步朝樓下走,沒等他走到樓梯口,就聽到背後一陣風響,光溜溜的巫曉寒從他身邊沖過,搶先下樓,光著腳的她踩得樓梯啪啪地響。

  “你幹嘛?”看著從面前一閃而過的曼妙裸體,因為快速奔跑而劇烈顫抖的乳肉臀肉令沈惜眼前一亮,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

  巫曉寒咯咯笑著,頭也不回,一邊跑一邊說:“誰叫你前女友晚上來堵門,害得我都不敢下樓,昨天晚上我睡前都沒刷牙呢!”

  沈惜哈哈一笑。昨天巫曉寒那個裝瞭牙刷什麼的小旅行袋是放在客房的,事先確實不知道最終兩個人會睡到一張床上,更沒想到施夢縈會突然造訪。

  在廚房簡單弄瞭些面包果醬,又倒瞭兩杯牛奶,沈惜端著這份簡單的早餐重新回到樓上臥室。

  巫曉寒還在衛生間裡拾掇,沈惜把早餐放到窗邊書桌上。

  床上放瞭兩樣東西,應該是巫曉寒剛才和洗漱用品一起拿上來的。走近瞭細看,一大瓶Vanessa潤滑劑和一個小號黑色矽膠肛塞。

  拿起肛塞仔細端詳,巫曉寒正好從衛生間出來,她還是裸著的,肩上胸上殘留瞭一些細小的水珠,應該也是簡單沖洗過身體。

  “你看什麼?不是給老娘弄早餐去瞭嗎?這麼快就好瞭?”看到沈惜拿著肛塞左看右看的,巫曉寒難得也有瞭幾分羞惱。她原本想偷偷藏起來,需要時再用,沒想到被沈惜抓個正著。

  沈惜嘿嘿一笑:“早餐呢,就在那邊。我在想,這玩意是幹嘛用的,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切!”巫曉寒搶過肛塞,白瞭沈惜一眼,“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哦!小心我鄙視你!”

  走到桌邊,她立刻大呼小叫起來:“不是吧!老娘一起床就讓你爽瞭半天,你就給我吃這個?”

  沈惜從後面摟住她,輕輕咬瞭一下她的耳垂,在耳邊輕語:“先簡單吃一點墊墊肚子,等會再給你吃好吃的。”

  巫曉寒回眸媚媚地瞥瞭他一眼:“要是等會東西不好吃,小心我給你塞上!”她舉起手裡的肛塞,做瞭個使勁向前捅的動作。

  沈惜假裝害怕,接過肛塞扔回到床上。兩人很快吃完早餐,沈惜粗略收拾瞭一下桌子,下樓把杯盤扔回廚房。

  等他再次回來,發現一直保持赤裸狀態的巫曉寒側身坐到瞭書桌上,她一腳踩著桌邊的椅子,一腳盤屈著擱在桌上。他沒有走進房間,倚在門邊,笑瞇瞇地看著她。

  巫曉寒巧笑嫣然,稍稍偏頭,揚起下巴,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意味。見沈惜不著急過來,索性挺直瞭背脊,將身體正面朝向他,雙手緩慢地自肩膀開始下滑,撫過乳房、小腹、大腿,最終放在膝蓋上。她挑釁般挑瞭挑眉,緩緩分開雙腿,直到兩邊大腿都頂到書桌,無法再繼續張開為止。

  從正面來看,倒像是她用扶著膝蓋的雙手用力地掰開瞭自己的腿。

  巫曉寒在澳大利亞時養成瞭將陰毛全部剃幹凈的習慣,此時兩腿之間,神秘的小肉穴一覽無餘,嫩紅的肉唇微閉,在股間白皙的皮膚映襯下顯得格外亮眼。沈惜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經過洗漱、早餐這麼長時間緩解後已經回復疲軟的肉棒迅速鼓脹起來。

  他一步步走近巫曉寒,後者毫不畏懼地盯著他,還把手放到股間,輕輕揪住肉唇,向兩邊翻開。她的胸口急速起伏,毫不掩飾地表現出此刻迫不及待的欲望。

  沈惜最後幾步跨得很急,像是一口氣直接沖到桌邊似的,雙手各握緊她一個腳踝,向上一抬,巫曉寒的腳跟被抬得踩到瞭桌子上,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後仰,幸虧及時用手撐住,不至於摔倒。對沈惜的動作,巫曉寒毫不抗拒,甚至刻意笑意盈盈地將腿分得更開。

  沈惜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她一個已經發硬的乳頭,右手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撫摸瞭幾下,慢慢伸向溫濕的股間。巫曉寒緊咬嘴唇,感受著兩處敏感地帶傳來的酥爽麻癢,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妖媚的呢喃。一根粗壯的中指突然插入她徹底濕滑的肉穴,瞬間,穴口有瞭種汁液四溢的錯覺,她痛快地歡叫瞭一聲,那根手指又猝不及防地快速抽動起來,一波突如其來的快感使巫曉寒渾身綿軟,撐在身後的手一松,險些癱軟在桌上。

  沈惜早有準備,一把抄到她背後,勾住瞭她的腰。巫曉寒順勢抱住他。沈惜俯身吸住她的雙唇,兩人上半身貼緊,唇舌交纏。那根中指還在用極快的頻率在肉穴間抽動,巫曉寒全身發軟,雙眼迷離,配合著那根手指的節奏,不自覺地前後扭擺腰胯。

  甜美的快感重重累積,巫曉寒竭力抵禦尖叫的欲望,但扭動的軀體和急促的鼻息,還是明明白白地暴露出她此刻的狀態,細膩的肌膚像覆蓋上瞭一層淡淡的玫瑰色。在那根手指進出百餘次後,她終於忍不住渾身發顫,嘴被沈惜堵住,她隻能用鼻腔擠出近乎哭泣的嚶鳴。她的雙腿早已收緊,卻因為沈惜緊貼在她身前,無法完全閉攏,隻能緊緊夾住他的胯部。她用手不住拍打男人的後背,以示對他總是用手指“折磨”自己的不滿。

  手指又抽動瞭好一會才停下來,一直被粗暴地吸吮著的小嫩舌終於也被放開瞭,巫曉寒大口大口地喘息,沈惜則一臉壞笑地將殘留在手指上的液體擦抹在她的胸口,留下一條條濕痕。

  巫曉寒瞪著他,剛想兇巴巴地說幾句狠話,沒想到沈惜隻是稍作停歇,見她稍微回過氣來,馬上又兩路出擊,一手襲胸一手揉穴,像一個樂手擺弄最心愛的樂器般,玩得隨心所欲卻又得心應手。巫曉寒在這一波波的挑逗中,欲火高熾,無奈地向欲望的高峰攀升。

  充血腫脹的乳頭和肉唇反復被玩弄,巫曉寒淪入深深的快樂和痛苦中,沈惜背上的皮膚在她修剪過的指甲抓撓下,留下一串清晰的紅印。她恨不得身上所有的洞穴同時都被填滿,可那討厭的沈惜卻還在慢條斯理地玩著前戲,不肯進一步深入。

  巫曉寒集中此刻身上還殘留的氣力,一把按住那根仍在自己肉穴間作怪的手指。

  “你就不能做點別的嗎?”

  沈惜壞壞地笑:“我這麼辛苦地為你服務,大小姐還要我做什麼呀?”

  巫曉寒兇著臉瞪瞭他一會兒,發現好像完全不起作用,隻能伸手握住肉棒,像緊捏著一個把手似的,把他往自己身前拉。她不住扭動上身,媚眼如絲,也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有誘惑力一些:“你最好啦……來嘛……做點這個時候男人和女人最應該做的事啊……”

  沈惜任由她拉扯著自己的肉棒往她的肉穴口湊,仍是笑得那樣不懷好意:“巫大小姐也會求人哦?”

  巫曉寒氣鼓鼓地皺著鼻子,呆瞭幾秒鐘,認命般仰面躺倒在桌上,長期堅持練習瑜伽造就的柔韌性顯露無餘,兩條長腿最大限度地張開,幾乎拉到一字馬的狀態,仰著臉一字一頓地說:“好!我求你!沈大老爺,求求你,插進來吧!”

  沈惜雙手落在她兩條大腿的根部,龜頭幾乎就頂到瞭肉唇正中,他俯身看著巫曉寒,搖頭說:“嗯……求得很沒有誠意,本大老爺不是很想插……”

  巫曉寒氣急,卻又無可奈何,深吸一口氣,大聲喊:“好啦!求求你進來吧!我想和你……”

  話還沒說完,沈惜原本壞笑著的臉突然變得猙獰,一根滾燙堅硬的肉棒橫沖直撞地捅瞭進來,瞬間填滿瞭她全部的空虛。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傳遞到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巫曉寒像觸電般抽搐起來,堆積壓抑已久的情欲像決堤的洪水似的淹沒瞭一切,一聲尖銳悠長的叫床聲在整個房間回響。

  沈惜疾風暴雨般沖刺起來。

  自己身下這個正被自己兇狠地抽插的美女,曾是自己最要好的異性朋友之一,從過去保持適當分寸的老同學突然變成哀求自己快些插入的性伴,日常生活中見慣的楚楚動人,此時卻突然可以盡情享用她的萬種風情,這種對比和反差帶給他更強烈的刺激。

  在無與倫比的快感沖刷下,巫曉寒還剩下最後一點點理智,她偏著頭不停地問:“我下面……怎麼樣?你……喜……不喜歡?”哪怕她的聲音被沈惜的沖刺搗得支離破碎,但她還是努力地堅持把這個問題問完,無論自己此刻說話如何含糊不清,如何語無倫次,還是要不停地問。

  沈惜並沒有立刻回答。自顧自地壓著她的大腿根,將兩腿徹底壓在身體兩側,確保肉棒進出不會遇到什麼障礙。他埋頭狠插瞭好一會,直到巫曉寒第三次發問,他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也許代表著她心底某種執念,惡狠狠地答道:“廢話!我插得這麼爽,你說你下面怎麼樣?還有問這個的力氣,不如叫得再浪一點!”

  巫曉寒有氣無力地呸瞭他一口,果然不再追問,不再分心,全無顧忌地叫起床來。她越叫越大聲,不時還蹦出一兩個英文單詞。

  如果沒和一個女人在床上滾過,還真不能說可以真正瞭解她。和巫曉寒認識瞭那麼多年,可她此刻豐富的表情,變化多端的音調,還有中英文混雜在一起冒出來的各種淫詞浪語,還是令沈惜大開眼界,頗有種刮目相看的新鮮感。

  兩人全情投入,毫無保留,整間臥室充滿淫靡的氣味。巫曉寒已經兩次被推到徹底爆發的峰頂,下身湧出的淫液滿佈股間,使兩人結合的部位閃閃發亮,散發出濃重的酸騷味。淫水也浸濕瞭沈惜的陰毛,卷成一叢叢的,顯得格外雜亂。

  全情沖刺十幾分鐘後,沈惜飛快抽出肉棒,低沉地吼叫瞭一聲。巫曉寒猛然察覺下身空虛,揚起臉正要說話,連續幾股濃精劈面飛來。從前額到小腹的一條直線上,全是怒射而出的精液,其中不少直接落到她的嘴角,又把她想說的話堵瞭回去。精疲力竭的巫曉寒重新把頭落回到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沈惜一屁股坐到桌邊的椅子上,也在急促地喘息。休息瞭兩分鐘,這才起身去扯瞭幾張紙巾過來。

  沒想到巫曉寒對他遞過去的紙巾視而不見,撐著桌子直起身,用手擦抹留在臉上身上的精液,滿手白花花的,也不用紙擦,而是直接湊到鼻子底下使勁嗅瞭嗅,抬眼瞥瞭眼沈惜,伸出舌頭,仔仔細細從底部到指尖,將整個手掌舔瞭一遍,直到把所有精液都送入口中。

  見她這樣做,沈惜索性用手指刮凈瞭殘留在肉棒和陰毛上騷兮兮的粘液,順手都抹在巫曉寒的肥乳上方,而她則再次把這些都用手指挑起,送入口中。

  舔幹凈瞭手,巫曉寒跳下瞭桌子,俯身低頭,把一些滴落在桌面上的精液也都舔瞭。直到肉眼能看到的一切粘液都被清理幹凈,她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嗯,算你言而有信,還蠻好吃的!”

  也不知道她說的好吃,究竟是指剛才那場大戰令她滿意,還是指精液的味道使她陶醉。

  沈惜同樣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態:“那當然,要令巫大小姐滿意,怎麼能不全力以赴呢?”

  巫曉寒繃不住笑,燦爛的笑容瞬間綻放在臉上,可馬上又被嚇瞭一大跳,尖叫起來。原來沈惜趁她不備,突然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從身後兜住大腿,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猝不及防被抱起,又暈乎乎地扔到床上,巫曉寒第一聲驚叫仿佛剛擠出喉嚨,第二聲尖叫又緊跟著發出。

  沈惜像一頭熊似的撲上床,死死將她壓在身下。

  “你幹嘛呀?”

  “做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啊,還能幹嘛?不是巫大小姐你求我做的嗎?”

  巫曉寒想打沈惜,雙手卻被牢牢壓在他身下,根本抽不出來,她無計可施,隻能寄希望於用眼神殺死對方。“不是做過瞭嗎?你射瞭那麼多,現在都是小軟蟲瞭,還能幹嘛?”

  “咦?巫大小姐隻想做一次啊?看你剛才騷成那樣,還以為三四次都不夠呢……”

  巫曉寒努力試著把手抽出來,可好幾次嘗試都不成功,索性一口咬在沈惜的耳朵上。這一口咬得頗有幾分力道,沈惜痛得怪叫起來:“哇!姐姐你真咬啊!”

  “就真咬!咬死你算瞭!”巫曉寒咬瞭這一口,心情舒暢瞭許多,“你吹牛吧!還能來?姐姐我是騷啊,你聞不到我身上的騷味啊?我就是想不停地做,何止三四次啊,一直做才好呢,可是你行不行啊?小軟蟲……嘻嘻……”

  沈惜像完全沒聽到“小軟蟲”這個十分輕蔑的稱呼,也不生氣,還是一直死壓著巫曉寒,一動不動。

  “行不行,等一會就知道瞭……”

  “真的啊?”巫曉寒繼續和沈惜瞎逗,“別騙姐姐哦,姐姐經歷得少,沒經驗,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一直來的……姐姐好可憐,以前的男人,來過一次要等很久……沈大老爺你可要讓我好好見識一下哦……”

  沈惜被她逗笑瞭。

  巫曉寒此時能拿周旻開玩笑,那就說明在她心目中,對過去的那些事是真的不在意瞭。

  沈惜翻身滾倒在她身邊,仰面舒舒服服地躺好,緊緊摟住身邊的巫曉寒。

  “休息一會,休息一會,等會保證讓騷姐姐你滿意。”

  巫曉寒也不再說話,把頭靠在沈惜肩膀偏下的位置,像在聽他的心跳。

  過瞭一會,她突然湊到沈惜耳邊,膩膩地問:“你喜不喜歡插後面?”

  沈惜瞅瞭她一眼,她正側臥著,從臉頰、脖頸、肩膀,再到腰部,屁股,形成瞭一條迷人的弧線。聽她這樣問,他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沒見她已經把潤滑液和肛塞都準備好瞭嗎?

  “你喜歡嗎?”

  巫曉寒聳瞭聳肩,做瞭個鬼臉:“你被人捅後面會喜歡嗎?還不是你們男人比較喜歡。和周旻做過幾次吧。”

  “真的不是你自己喜歡?”沈惜捏住她的下巴,前後左右扭瞭幾下。

  “哼!”巫曉寒傲嬌地扭瞭幾下腦袋,想把那隻手甩掉,卻總也不成功。“你要不要嘛?!”

  “要啊!幹嘛不要?”沈惜湊近她的臉,輕聲說,“你身上的洞我都要插,一個都不放過!”

  巫曉寒紅著臉在他腰部軟肉重重扭瞭兩下,旋即被壓倒,兩人熱烈地親吻起來。

  身邊躺著像巫曉寒這樣的大美女,還有馬上可以肛交的誘惑在前頭,沈惜恢復的速度比平時又快瞭幾分,過瞭半個多小時,感覺酸酸脹脹的,已經有瞭些再次勃起的感覺。巫曉寒孩子氣地歡呼一聲,撲到他下身位置,賣力地吞吐起來。

  沈惜半坐半躺,斜靠在床背軟墊上。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龜頭在巫曉寒的紅唇間出入的畫面。她絲毫不知疲倦地吸吮,十幾分鐘後偶,碩大的龜頭亮閃閃地被口水塗遍瞭,整個肉棒都已煥發生機,隻等著下一次猛烈的噴發。

  可巫曉寒好像忘瞭這時應該換作她全身最緊窄的那個洞穴來承接肉棒的插入,仍在香甜地舔吃肉棒,簡直沒完沒瞭。沈惜當然也沒什麼不滿意的,插在嘴裡和插在屁眼裡,差別真的很大嗎?

  他現在也沒閑著,正用塗滿瞭潤滑液的中指插在巫曉寒屁眼中,快速抽動著,捅到最深時,整根手指都完全進入瞭直腸。因為毫不吝惜地使用潤滑液,所以手指的進出顯得十分順暢,不時弄出各種聲響,像水泡被壓破,又像洗手時不住揉搓肥皂泡。每當察覺潤滑液不足,抽動略顯滯澀時,沈惜馬上就再擠些潤滑液抹在屁眼上,確保順滑暢通。

  沈惜和巫曉寒,對肛交都有一定經驗。他們非常明白,肛交不但不是一種想幹就幹的快事,相反對於缺乏耐心的人來講,那些細致而繁瑣的準備工作,是再麻煩不過的事。可如果跳過那些,肛交難免會變得要麼艱難,要麼骯臟,即便男人能玩得爽,女人肯定會受很大的罪。

  絕對多數中國女人對肛交往往既沒有意願,更沒有經驗,她們肯嘗試,十有八九是拗不過男人的要求。偏偏隻要男人在前戲上多偷一點懶,女人就得多吃一點苦,這又怎麼讓女人全身心投入到肛交的遊戲中去呢?

  如果照標準流程來講,灌腸很有必要。但沈惜回國後就沒有瞭固定的肛交性伴,傢裡怎麼可能準備灌腸的器械?天地良心,之前住在這裡的女主人,別說肛交,連正常的性生活都興趣寥寥。

  好在巫曉寒也不是雛兒,沒有器械,她想瞭別的辦法用溫水簡單地清潔瞭一下菊洞內外,做不到灌腸那麼徹底,多少還是做瞭些準備工作,即便直腸裡還殘留有一點點細碎顆粒,沈惜戴上安全套後,從衛生角度來講,問題也不太大。

  肛交最好還是要戴安全套,不僅能幫助促進潤滑,還能更好地保護兩人。巫曉寒對這點特別在意,前夫周旻和她肛交時,除瞭菊洞破處那次,每次她都要求必須戴上安全套。

  沈惜倒不用她來提醒,早就把安全套拿出來瞭。

  “親愛的,我覺得應該夠硬瞭……要不要戴上套以後,你在套上再抹點潤滑液?”沈惜又抽瞭十幾下手指,這才離開瞭巫曉寒的屁眼,把手指上殘餘的潤滑液都塗抹在屁眼周圍,隨手拍瞭拍她高高撅起的屁股。

  剛被手指塞瞭十幾分鐘的菊洞並沒有馬上閉攏,原本緊皺在一起的褶皺紋路像被切開瞭似的,張著一個極小的圓孔。那圈嫩肉以幾乎難以察覺的力度和速度重新向中央收縮,很快,這個美妙的小洞又會回到平時那種緊緊閉攏的模樣。

  不過那無所謂。前戲的目的不是為瞭把屁眼撐成一個合不攏的大洞,事實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哪個女人的屁眼被撐開之後難以合攏,那就完蛋瞭。沈惜細心的前戲,為的是讓巫曉寒平時鮮少使用的直腸適應被堅硬的棍狀物插入的狀態,順便在直腸壁上塗滿潤滑液,為肉棒的順暢進入做好準備。

  可是巫曉寒卻好像忘瞭是她自己主動提出想肛交的。她沒搭理沈惜,嘴裡叼著肉棒,抬眼瞥瞭瞥他。見沈惜正盯著自己高聳的豐臀,突然狡黠地一笑。

  她抬起身,用兩隻手握著肉棒,一手緊捏根部,另一手則用掌心不停摸索龜頭,偏著腦袋問:“迫不及待啦?這麼想進到我後面去?”

  沈惜毫不客氣地在她的翹臀上又狠狠拍瞭一下,回擊道:“貌似是你更想被我插後面哦!”

  巫曉寒“哼”瞭一聲,突然死死捏住肉棒,快速擼動起來:“得意死瞭你!搞半天是我求你插我後面!哼哼!那不麻煩你瞭,就這樣讓你射出來好瞭!”

  毫無防備的沈惜被這一陣近乎瘋狂的擼動搞得苦樂參半,哭笑不得,肉棒被捏得隱隱脹痛,之前已經被舔瞭那麼久,再被她死命地擼著,居然已經有瞭要射精的沖動。

  說真的,沈惜倒不怎麼介意是不是就這麼射瞭。他沒有執念非要插進巫曉寒的菊洞。

  性愛這回事,不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合演的一場戲,而應該是共同創作的一首詩,不該有劇本,能寫成什麼樣子,應該由兩人當時的興趣和狀態來決定。

  既然現在巫曉寒不急著肛交,想玩別的,就由著她玩唄。

  一切隨心,隨性,最好。

  既然短時間內是不會插屁眼瞭,沈惜又把手按回到巫曉寒屁股上。她豐滿的臀瓣完全不是一隻手能握住的,臀肉抓在掌心裡,顯得彈性十足。沈惜把拇指按在菊洞上,稍稍用力,在潤滑液幫助下毫不費力地又鉆瞭進去。她“嗯”瞭一聲,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沈惜這次沒像剛才那樣抽動手指,而是用拇指鉤著屁眼不停打轉。

  之前在恢復期,兩人曾簡單交流過各自的肛交經驗。巫曉寒從主動性上來講,其實對肛交興趣不大。和周旻的嘗試,也是在生瞭女兒後,經不住前夫反復的要求,這才同意交出瞭最後一片處女地。此後她對肛交也始終抱著“姑且一試”的應付態度。四年時間裡,前前後後大概也就試過十幾次。

  有趣的是,在肛交這件事上,她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是相反的。她不但在肛交時會有高潮,還是極少有的那種肛門高潮強於陰道高潮的女人。

  沈惜過去也遇到過這種女孩。在英國時,他遇到過一個香港妞,她個性好強,又有些男孩氣,她總有一種想在床上壓倒男人的想法,每每給沈惜一種上床就是上擂臺比武,不分一個勝負高下就停不下來的錯覺。隻有在操屁眼時,她總是會很快就成為一灘爛泥,不停抽搐不停求饒,無力與他纏戰。巫曉寒大致也是如此,隻是她對於肛門高潮並不迷戀,所以對肛交也不那麼熱衷。

  巫曉寒感受到又有手指進入瞭自己的屁眼,扭臉白瞭沈惜一眼,再低下頭在馬眼上重重吸瞭一口,用舌尖來回刷瞭幾下。伴隨著屁眼裡的手指打轉的頻率,她柔緩地扭起瞭屁股,在半空不斷地畫著一個個看不見的圓。

  舌尖不時在龜頭上滑過,能品嘗到一絲很淡的咸腥味。差不多一個小時前,這根肉棒剛噴射過大量精液,大部分進瞭她的肚子。巫曉寒已經用口水把整根肉棒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清理過好幾遍,隻殘留瞭最後一絲男人的味道,對於已經情動的熟女而言,這種味道不但不讓她覺得惡心,反而愈發催動瞭她的欲望。

  她的舌頭很靈活,上下遊走,不時吐出肉棒,用整張臉去蹭,滾燙堅挺的肉棒在鼻尖、臉頰、眼瞼上劃過,沾上很多黏唧唧濕乎乎的液體。這種濕滑淫靡的感覺,一下子又把巫曉寒點燃,肉穴裡像塞進瞭跳跳糖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歡躍,無需再多加撩撥,一股股淫液就汩汩地冒瞭起來,下身變得一片粘滑。

  巫曉寒緊緊地含著龜頭,嘬得滋滋作響。這是她親眼見到的最粗壯的一根肉棒——當然,這是她自說自話的玩笑,因為如果不算色情視頻中男優的肉棒,她至今其實隻見過兩根——插到嘴裡以後,將整個口腔撐得滿滿當當,幾乎合不攏嘴。

  因為不太適應,一不小心,就把肥壯的龜頭捅到喉嚨口,令巫曉寒惡心欲嘔。好在她的口交經驗無比豐富,這麼多年來,周旻射在她嘴裡的精液恐怕一點都不比射在肉穴中的少。稍加調整,她就習慣瞭沈惜的肉棒。濃重的男人氣味和表面隱隱爆起的粗細血管,伴隨著每一次吞吐,像是把一次次急劇收縮的脈動沖擊抽到她的舌頭上,令她迷醉。她頭部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一方面是沉醉於口中肉棒的粗壯,另一方面也是為瞭消解屁眼裡傳來的強烈刺激。

  要不是因為手指的長度比起肉棒來稍顯不足,巫曉寒恐怕早就已經有過一次高潮瞭。

  就在她又一次用嘴唇卡住龜頭和剝開的包皮連接的位置,用最大的氣力吮吸的時候,沈惜突然激動地仰起上半身,停下瞭手指的動作,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僵。

  巫曉寒吐出肉棒,用右手緊握住,快速地擼動,她的整張臉全埋進沈惜大腿間,去舔懸吊著的兩粒睪丸。有不少陰毛竄入她的嘴和鼻子,她也顧不上抱怨,隻是陶醉地用舌尖不停擦拂睪丸,還不時用嘴唇含住其中一粒逗弄。

  意識到沈惜快要來到爆發的邊緣,巫曉寒爬著從原本沈惜身側的位置,換到瞭他兩腿之間,這樣一來,插在她屁眼裡的手指自然也就滑脫出來。來到沈惜的正面,面對著他火熱的目光,巫曉寒嫵媚地撫摸自己的乳房,兩粒漲紅的乳頭頂得高高的,白皙的肉體看上去像塗瞭一層淺淺的胭脂。她俯下身,從沈惜肌肉發達的小腹開始,一路向下舔弄,直到整個小腹、胯部、大腿內側全部塗滿瞭她的口水,才再次把臉埋入股間,又對睪丸和肉棒發起攻擊。整個過程中,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肉棒,也沒有停止擼動。

  現在從沈惜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臉的,隻能看到她的後腦不停上下起伏,自己的陰毛與她滿頭的秀發混在一起,毛叢叢的一團,都有點分辨不出來瞭。

  經歷過無數次精液洗禮的巫曉寒,非常清楚地明白口中吞吐,手掌揉搓的肉棒正在醞釀最後的爆發。盡管眼前這男人並不是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他在床上的反應對自己來說其實是陌生的,但她確信自己的感覺大致不會出錯。

  之所以說好瞭肛交,卻又一直不願讓肉棒離開自己的嘴,就是因為巫曉寒突然想要讓沈惜在另一個部位射一次。這個念頭就是在之前為肛交做準備的前戲過程中莫名奇妙地產生的,強烈到甚至蓋過瞭想要沈惜插入自己菊洞的欲望。

  巫曉寒抬起頭,舌頭盡管還在肉棒上舔舐,但整張臉大半都已經仰起,保持在沈惜可以清楚看到射精一瞬間所有細節的高度。她直勾勾盯著沈惜,不停舔吸吞吐。沈惜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回望著她,突然發出一聲輕輕的吼叫。

  他的上身瞬間繃直,巫曉寒第一時間意識到瞭變化,死命用嘴唇裹住龜頭猛吸瞭幾口,兩隻手還死死地掐住瞭肉棒根部。

  沈惜發出交雜著嘆息和催促的叫聲,突如其來的緊握,令即將爆炸的肉棒似乎凝固住瞭似的。巫曉寒張開嘴,把整張臉湊到肉棒前,正對馬眼。在她松手的剎那,一股濃白的精液兇猛地彈射到她臉上。

  盡管已經做好瞭充分的心理準備,但被精液同時鉆入眼角和鼻腔的感覺,還是令她措手不及,她輕輕驚叫一聲,隨即鎮定下來,閉上眼,冷靜地感受著一股股滾燙粘稠的精液飛甩到臉上帶來的強烈沖擊。

  第三股精液沖到她臉上,其中一大團直接噴到巫曉寒的鼻孔前,恰好湊準瞭她換氣的瞬間,這團精液大部分被吸進瞭鼻腔,有些甚至直接卷入氣管。巫曉寒頓時被嗆到瞭,急促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使她顯得十分狼狽,最後居然還打瞭個噴嚏,很多精液又從鼻孔裡倒灌出來,一度還吹出瞭一個泡泡。

  在咳嗽的同時,最後一股精液用力地射到她緊閉的眼皮上。

  這一次沈惜射出的精液,在巫曉寒刻意的設計下,全都射在瞭她精致美艷的臉上。

  平息瞭鼻腔和氣管的不適,巫曉寒小心翼翼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手指抹著眼角的粘液,綻開一個嬌艷的笑容。滿臉白花花的,透著無比的媚艷。

  沈惜憐惜地把她拉到身邊,讓她躺好,用手擦抹著她臉上、頭上以及順著臉頰流到脖子和肩膀上的精液。很多精液隨著她的躺倒,都流到瞭前不久更換竹席後剛鋪好的床單上。

  眼睛周圍的精液被抹得差不多瞭,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東西流進眼睛裡去,巫曉寒放心地睜大眼睛,帶著幾分媚意瞅著沈惜。

  “喜不喜歡看到精液射在我臉上?”她抿著嘴笑。

  沈惜隔著她的身體,伸手夠到放在她那邊床頭櫃上的紙巾盒,扯出幾張餐巾紙,繼續擦拭她的下顎、脖子等處,帶著愉悅又有幾分無奈的口氣說:“喜歡!你這樣子真是又淫蕩又漂亮!你怎麼又想玩這個瞭?不是說插後面嗎?剛才抹瞭那麼多潤滑液不是白忙瞭?”

  巫曉寒斜瞭他一眼:“白忙就白忙,大不瞭待會再潤滑一次,不就好瞭?這次老娘送貨上門,帶瞭三瓶Vanessa,你怕不夠用?”

  “呃……待會……再弄?”沈惜做瞭個鬼臉,“親愛的曉寒姐姐,今天你是準備榨幹我嗎?你可是還要住好幾天,是不是應該為長遠打算啊?沒必要一天就把我弄死吧?”

  “呦,親愛的沈惜弟弟,才射瞭兩次,你就不行啦?”巫曉寒舒舒服服地躺著,任由沈惜幫自己清潔,“剛才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厲害!我還做好瞭被你弄死的準備……小朋友,才三十歲的年紀,身體這麼虛,可不行啊!”

  沈惜把手裡濕漉漉的紙團投出一個美妙的弧線,準確丟進窗邊的紙簍,指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鐘說:“姐姐,從我被你弄醒到現在,刨掉早餐時間,不到兩個小時,我已經被你搞出來兩次瞭!就算是鐵人,也得讓我歇口氣吧?再說,總是這樣玩,中午吃什麼?您是不是先去把午飯做好,然後我們再商量下一次的事?”

  巫曉寒瞥瞭眼鐘,已經過瞭十一點半。

  “好吧,饒瞭你!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不是先吃飯,而是先做飯!現在哪有飯吃?”沈惜嘴角帶瞭一絲戲謔。

  巫曉寒懶洋洋地翻身,背對著他說:“你去弄!”

  沈惜嘿嘿笑著翻身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昨天晚上誰說要做頓飯讓我嘗嘗的?”

  巫曉寒把頭埋進枕頭裡,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著,豐臀斜翹,聲音從枕頭裡傳出,感覺很是慵懶:“姐姐我累瞭!你剛才一動不動就爽瞭,以為我不用費勁啊?晚上我再做飯,中午還是你去弄!”

  見她這幅賴皮樣子,沈惜俯身在她的股溝上方的位置親瞭一口,下樓進瞭廚房。

  好在昨天去超市的時候,他已經設計過這幾天大致的菜譜,也買瞭夠兩天吃的食材,不需要臨時頭痛。隻是原本計劃中有一道紅酒燴雞翅,現在必須調整瞭。他已經沒時間再醃制雞翅,隻能將這道菜留到以後再說。

  沈惜選擇做幾個容易處理的小菜:苦瓜炒雞蛋、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湯,又用昨晚吃剩下的兩隻蒸蟹做瞭道蟹炒年糕。這次他出手很快,四十分鐘就把中飯搞定。

  正在忙碌,接到一個喻輕藍打來的電話,問他這兩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市郊的一個度假村玩玩,順便和朋友們一起為即將把職業和生活重心轉移到上海去的侯爺踐行。

  沈惜推瞭,這幾天的時間都已經許給巫曉寒瞭。昨晚她說瞭那些話,今天上午兩人又在床上纏綿瞭那麼久,他覺得確實有必要多花些時間和她相處,好好討論一下兩人的未來。倒不是因為“上瞭床要負責”這種無聊的理由,大傢都是成年人,誰對誰負責?但是,像巫曉寒這樣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突破瞭最後一條線,沈惜自然要考慮兩個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為侯爺送行的事並不急,反正他要到這個月中旬才走,等過完長假,再找個時間請吃飯,單獨為他餞行也來得及。

  準備得差不多瞭,沈惜上樓叫巫曉寒吃飯。來到臥室門口,聽到她正在打電話,從聽到的那兩句判斷,電話那頭應該是周旻。沈惜沒有進房間,退回到樓梯口等待。在這個位置,他聽不清巫曉寒在說什麼,隱約還能聽到些聲音,感覺她現在情緒平靜,無悲無怒,但又十分堅決。

  過瞭幾分鐘,房間裡恢復安靜,沈惜又多等瞭一小會,確定巫曉寒確實已經掛瞭電話,這才走瞭過去。巫曉寒現在已經不再全身赤裸,披瞭件應該是從他的衣櫃裡翻出來的男式襯衫,下擺勉強能遮住臀部,兩條光潔的長腿在這個造型裡格外亮眼,看上去她似乎也沒有穿內褲。

  “吃飯啦?”巫曉寒的情緒很好,並沒有受剛才那個電話的影響。

  沈惜假裝壓根不知道有那麼一個電話:“可以吃啦,大小姐,請下樓吧!”

  巫曉寒俏皮地笑,卻不挪步,半轉身對著沈惜撅起翹臀,順手撩起襯衫下擺。

  沈惜的判斷沒錯,她確實沒穿內褲,但股間也不是全無一物。剛才見過的那個矽膠肛塞被她塞進瞭自己的屁眼,黑色的底座鉆在白生生的臀肉間,特別顯眼。她扭瞭幾下屁股:“沈大爺,我的服務周到吧?”

  沈惜上前在她屁股上輕輕拍瞭一下,俯身親瞭一口,牽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坐到飯桌前,巫曉寒左右扭瞭幾下,在椅子上挪著屁股,像是坐得不自在。沈惜勸她要是不舒服就把肛塞拿掉。她倔倔地回答:“還好啦!就是很久沒用這東西,不太習慣,國會就好瞭。”

  因為肛塞的存在,兩人心裡就都惦記著飯後還有一場約好的大戰,這頓飯吃得自然比昨天的晚飯快瞭許多,兩人間交談很少,更多時候隻是埋頭吃飯。

  吃完飯,巫曉寒搶著洗碗。沈惜當然不同意:“你去問問,哪傢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巫曉寒也不說話,隻是對他翻起瞭白眼。

  沈惜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瞭句天大的蠢話,連忙乖乖道歉。

  一個沒多久之前剛讓他射瞭滿臉,又正戴著肛塞,隻為等會讓他操屁眼能方便順暢些的女人,如果還把她當作客人,信不信她真會把肛塞塞到你的屁眼裡去?

  “算你識相!”巫曉寒隻是翻瞭個白眼就不戰而勝,自然心滿意足,開開心心地收拾著碗筷,轟他上樓,“滾滾滾!去樓上歇著,待會還要你賣力氣呢!”

  沈惜也不準備再廢話,盡管巫曉寒對他傢的廚房不熟悉,但好歹也在國外生活瞭那麼多年,又扮演瞭五年人妻角色,還怕她幹不好這點傢務活嗎?沈惜沒有強迫癥,也不喜歡在別人做事時在一旁指手畫腳,所以在給瞭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後,施施然上樓。

  沒過多久,巫曉寒也回來瞭,略帶幾分羞意地坐到床邊。

  “現在就開始嗎?”她故意把大部分襯衫扣子都解開,隻剩下中間一顆還系著,這樣一來,無論是胸部的豐盈還是股間的肥潤都已一覽無餘,但還是有半遮半掩的效果。

  沈惜一本正經地說:“不太好吧?剛吃完飯,劇烈運動有害身體!”

  “有害個鬼!”巫曉寒隨手抄起床上一樣東西砸瞭過來,“你一天射那麼多次還有害身體呢!怎麼不說為瞭健康少做幾次啊?你們男人老想插屁眼,很有利於我們女人的健康嗎?怎麼不說為瞭我們的健康永遠不肛交啊?”

  沈惜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扔過來的東西。

  正是那瓶已經浪費瞭差不多一半容量的Vanessa潤滑劑。

  “姐姐,就算你是美女,也要講道理吧?肛交的事,不是我提出來的吧?再說,你這樣的大美女當面誘惑,我隻能不顧健康多射幾次啦。如果我敢說半個‘不’字,你是不是又要罵我禽獸不如啊?”沈惜免不瞭要為自己分辯幾句。

  “切!”巫曉寒跳起身,叉著腰站在他面前,“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肛交不是你提的?呦,看你不情不願的,那就是我在發騷嘍?是我求你幹我屁眼嘍?你怎麼這麼嘚瑟啊?鬧半天,我不光要被你幹,還得求著你幹是吧?”

  沈惜歪著頭想瞭會,鼻腔裡長長地拖出一個“嗯”字。

  巫曉寒繃著笑意,假裝氣鼓鼓地瞪著他。

  假裝玩笑地左顧右盼瞭一會,趁她一瞬間眼神遊離,放松警惕,沈惜猛的一把摟住巫曉寒的腰,將她箍在胸前,對著紅潤的嘴唇吻瞭下去。她剛開始還不甘示弱地重重捶瞭他幾下,很快整個人都軟瞭下來,賴在沈惜懷中,饑渴地吸吮著他的舌頭。

  沈惜把手伸到她的股間,觸碰到露在外面的肛塞底座,指尖輕輕碰觸著完全不同於柔軟臀肉的觸感。深入屁眼的肛塞在他的撥弄下,時不時就給巫曉寒的股間送去一波波快感,使她火熱的肉穴間泥濘一片,愈發放肆地扭起屁股。

  沈惜摟著她的手稍稍放松,她像再也撐不住身體,軟癱地跪倒,眼前就是一根硬瞭大半的肉棒,巨大的龜頭閃閃發亮。盯著這條青筋暴起的挺翹肉棒,巫曉寒不由自主地舔瞭舔嘴唇,一口吞進嘴裡。

  巫曉寒知道,男人肉棒的堅硬程度,對肛交來說也是很重要。如果是插前面,肉棒就算半軟不硬,問題也不太大,無非就是可能不那麼爽。可要插後面,肉棒硬度稍軟些,就很可能塞來塞去卻總是得其門而不入,說到底還是女人遭罪。所以給自己做潤滑要緊,幫男人調整到最佳狀態也很要緊。

  口腔裡粗壯的肉棒仿佛在跳動,鼻間傳來一陣陣濃鬱的男人氣息。沈惜今天已射過兩次,又一直都沒去洗澡,濃密的陰毛間沾有許多殘留的精液。這股氣味鉆到巫曉寒的鼻子裡,使她迷醉不已。除瞭把頭埋在男人大腿間,還能去哪裡品嘗這麼濃烈的男人味呢?巫曉寒熟透瞭的身軀為這種難以形容的氣味發燙,她好像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肉穴正在不斷顫栗。

  她用的是跪姿,隨著口交的動作而起伏搖擺著,臀部時不時會落在小腿上,肛塞底座隨著身軀的規律擺動,不停地擦碰小腿,又帶動深入菊洞的肛塞前段在嫩肉間的摩擦,整個下體很快變得又酸又癢又脹,欲望的潮水毫無防備地襲來,巫曉寒說不清怎麼回事,突如其來就迎來瞭一波高潮。

  在這波高潮爆炸的瞬間,巫曉寒張大嘴,盡可能將整根肉棒都送入口腔,雙手死死抱住沈惜的臀部,整個人像完全掛在瞭他身上似的。

  一股晶瑩的淫液,無聲地溢出巫曉寒滾燙的肉穴,順著光滑修長的大腿內側滑落,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淫靡的氣息。

  等這波高潮稍退,沈惜的肉棒也已被她吮得堅硬無比,巫曉寒連忙給它戴上一個超薄安全套,又在套上擠瞭一大股潤滑液,均勻地塗抹開。

  “你的小屁眼裡也還要再抹一些吧?”沈惜輕揉著她的裸肩。巫曉寒也不說話,乖乖轉身,跪趴到床上,兩腿斜斜地朝外八字分開,光溜溜的屁股高聳著翹在空中。沈惜緩緩拔出肛塞,在肛塞最前端離開菊洞時,伴隨著她嬌淫的喘息,還傳來悶悶的“噗”的一聲,像是她放瞭個屁似的。

  沈惜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幫她保持住平衡,另一手的中指又輕輕插進菊洞,細致地把潤滑液塗滿瞭整個腔壁。再次被侵入的窄穴不由自主地縮緊,巫曉寒體會著這種奇異的摩擦感,不時發出幾聲哼鳴。覺得一根手指的出入毫無滯礙,沈惜嘗試用兩根手指。這就和剛才完全不同瞭,在他兩根指尖剛進入菊洞時,巫曉寒一把攥緊被單,屁股無助地聳動起來,扭著不規則的圓,像要把手指從菊洞中甩出去。

  在潤滑液和肛塞幫助下,一根手指對早就有過多次肛交經驗的巫曉寒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但畢竟已經有大半年時間沒有試過肛交瞭,菊洞對異物的進入還是相當敏感,沈惜用上兩根手指後,僅就寬度而言,和普通的肉棒勃起後的直徑差距無幾,還是令她頗感不適。

  又適應瞭好一會,巫曉寒才皺著眉頭示意感覺可以瞭。潤滑擴張的前戲基本完成,沈惜將手指抽出菊洞,握住肉棒,使勁擼瞭幾把,一邊擼,一邊問:“要進去瞭,準備好瞭嗎?”

  巫曉寒果斷地點頭,隨即想起自己正撅屁股跪著,頭埋在枕頭裡,無論點頭搖頭,沈惜都看不見,連忙仰起脖子,轉頭應道:“插吧!進的時候別猶豫,半進不進的最難受。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沈惜扶穩瞭她的腰,把隱隱已經有些脹痛的龜頭對準不停微微抽搐的菊洞褶皺:“要是疼就直接喊停,你一喊我就停。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

  巫曉寒緊咬下嘴唇,不再說話,閉上眼。

  碩大的龜頭頂進菊洞那圈肌肉時,巫曉寒忍不住大聲叫瞭起來。在她原本的想象中,用早已開發過的菊洞來承受沈惜的肉棒應該不會太難受,但現實遠遠超出她的預料,即便經過那麼充分的前戲,當肉棒真正進入時,還是像把她下身撕開瞭似的,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劇痛,好像比當初被周旻破處時還要難受許多。

  “啊……太脹瞭……你怎麼那麼大……爆開瞭……”巫曉寒放肆地亂叫,像是要通過這樣的叫喊多少緩解難以忍耐的疼痛感。但她一直堅持著不肯叫停,也按捺住瞭往前爬甩脫屁眼裡那根肉棒的沖動,反而刻意把整個屁股的重心向後坐,想快點讓整個龜頭通過菊洞口最緊窄的那一圈。她難以抑制地流出淚來,火辣的撕裂感,像一盞酒精燈的焰心正對著她的菊洞口不停地燒。

  這種出人意料的痛苦,一半源於巫曉寒太久沒有肛交,另一半則是因為沈惜的肉棒要比周旻粗許多。此前用陰道或嘴接觸,可能分辨得不那麼清楚,換成更緊更敏感,擴展彈性又稍遜的菊洞,卻立刻吃到瞭苦頭。

  巫曉寒既然沒喊停,沈惜就不會自作主張突然停下。肛交時男人應該關註女人的態度,如果她喊停,那就該馬上停下來;可女人如果沒說什麼,男人也不要總是瞻前顧後的猶豫,一旦半途而廢,卻又不馬上抽出去,龜頭卡在菊洞裡,隻會讓女人更加痛苦。

  要知道,肛交時,女人最難受的階段,並不是整根肉棒全都進入菊洞後的抽插,恰恰是龜頭剛進入菊洞的瞬間,因為龜頭通常是整根肉棒最粗壯的部分,等它完全進入直腸,菊洞口夾的是肉棒後半部分時,女人的感受反而會好一些。如果龜頭前端已經進入菊洞,那就隻剩下兩個選擇,要麼長驅直入,要麼徹底撤退,男人與其假惺惺停在半路,自以為關心地囉嗦“你怎麼樣,疼不疼,行不行”這種陳詞濫調,還不如果斷些做個決定。

  反正,要麼退,要麼進,就是不要停。

  所以既然巫曉寒不叫停,沈惜就仍然毫不猶豫地前進。出於同樣的經驗,巫曉寒盡管疼痛難當,卻也沒有退縮,相反還在用力把屁股向後頂,兩人齊心協力,終於讓龜頭完全進入直腸。

  感受著驚人的火燙和緊實,沈惜並不急於抽動,稍稍停頓瞭一會。他對肛交多少有些心得,在龜頭進入時要穩準狠,等完全進去以後,卻要多照顧女人的情緒和感受。他輕揉著巫曉寒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說著溫存的話語,試圖幫她盡快放松。

  巫曉寒“噝噝”地直抽涼氣。她感覺菊洞內的一些肌肉可能又像當初破處時一樣輕微撕裂瞭,不過這是正常的。她忍著直腸內鼓脹與撕裂並存的強烈不適,左右扭瞭幾下,憋瞭一小會,疼痛感漸漸消退。總算她也是過好幾年的肛交史,次數雖然不多,畢竟不是從未耕耘的處女地,多花一些時間,終於還是適應瞭。

  “好瞭……好點瞭,你動吧……”巫曉寒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有點啞瞭。她調整著忙亂的呼吸,慢慢的從屁眼的裂痛中感受到一絲奇妙的快感。她從鼻間擠出一絲嬌吟,再次把臉埋到枕頭裡。

  這真是一種尷尬的感覺,明明還有強烈的痛感,明明內心對肛交並沒太大的興趣,但她的肉體總是會很快沉淪進去。她知道,隻要沈惜的肉棒繼續停留在她的菊洞裡,哪怕一動不動,自己都有可能很快就迎來一次高潮。如果他開始抽動肉棒,那自己更加鐵定會變成一幅壓根不能見人的模樣——那種一旦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來,那這個女人從此在床上面對這個男人都不會再剩下半點所謂的矜持和尊嚴的模樣。

  這也是她在內心深處對肛交總是有那麼一點點抗拒的原因。

  但無論她心裡怎麼想,此時此刻,還是肉體的感覺說瞭算。在她不著絲縷的肉體上,泛起一層媚艷的玫瑰紅。從沈惜的角度看,她整個背和臀上滿是細細的汗珠,原本那朵漂亮的菊花的花心被肉棒戳穿,已經完全綻放開來,漂亮的褶皺不規則地延展,緊緊箍成一圈。

  “我要動瞭,寶貝兒!你的屁眼兒太棒瞭!”

  巫曉寒的菊洞明顯隨著他的這句贊美狠狠收縮瞭一下,沒等她做任何反應,沈惜把還殘留在菊洞外的最後一小段肉棒也完全捅瞭進來。

  被整根粗壯肉棒盡根而入的酸癢脹痛瞬間占據巫曉寒的全部思維,上半身緊緊繃直,難以克制地仰起頭,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沈惜毫不停歇地撞擊她的臀部,肉棒在菊洞裡的放縱是那樣肆無忌憚,每一次進出都像一場地震,所有炸開的能量第一時間傳遍她整個下體的全部敏感區域。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看起來和普通的後入式一樣,隻有當事雙方才知道,兩者之間有著何等本質的區別。直腸和陰道間離得並不遠,嚴格說起來不過就是隔瞭一層膜而已,可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隻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個中妙處。

  尤其像巫曉寒這種開墾已久卻耕耘不多的菊洞,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沈惜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在巫曉寒此刻的感覺中,他的肉棒正在不斷鼓脹,脹大到粗壯無比,填滿她的整個菊洞,占據她所有的感官,剝奪她全部的控制力。

  她早就又有過一次高潮。在全無理智的狀態下,全憑本能地把手伸到蜜穴口,兩片精巧美妙的肉唇早就像小扇子似的立起,她駕輕就熟找到那顆小肉粒,中指精準地按到肉粒上。這是過去的肛交經歷教給她的經驗,隻要在這時候稍加刺激肉蒂,多重刺激下,巔峰將很快來臨。

  但是,這一次,根本無需她給予自己更多的額外刺激,一波足以顛覆她所有理智的高潮就又洶湧而來!

  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潮剎那間令她淚流滿面。從頭頂到腳趾,她的身體已經完全麻木,每一個毛孔又被快感充溢。巫曉寒這時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她甚至連自己菊洞處劇烈的收縮都全無察覺。

  這一刻,她隻想哭喊,隻想哀告,隻想釋放,隻想擁有。

  “操!爽死瞭!”巫曉寒兇猛地左右甩頭,短發此刻大部分都被汗水吸附,緊貼在頸間。她沒有長發可以揮舞,隻能徒勞地搖擺頭顱,也隻能借此消耗掉很小的一部分瘋狂。

  “操死瞭……沈惜,我被你操死瞭!操死我!操死我!操死我算瞭……”叫到最後,巫曉寒的聲音全是哭腔,在無邊的迷亂中,她哽咽著,語無倫次地尋求著背後的男人對她更深的征服。

  “啊!沈惜,用力…再用力…操爛我的屁眼!啊……好爽!求求你,操死我!”巫曉寒全如夢囈般,神智完全被強烈快感淹沒。菊洞裡的疼痛和不適早被高潮完全覆蓋,不可思議的充實感充斥著她的全部身心。這是一種女人的巔峰感受,此時此刻的她是完完全全綻放的,她被一個男人徹底占有,所有能夠被男人插入的洞穴都全無保留地開放,她留下的最後一絲小驕傲也那樣自然地拋棄,像一個索求無度的蕩婦般哀求男人對她無需抱有任何憐憫。

  在沈惜終於再一次噴射的時刻,巫曉寒早就已經融化在快感中瞭。她幾近暈厥,完全不知道自己深深埋著臉的枕頭早已被口水浸透,渾身上下像觸電似的不斷抽搐。

  “死瞭……”這是她唯一的意識,也是她突然被抱在懷中,綿軟無力地蜷縮著身體被沈惜緊緊摟住時,從嘴裡蹦出來的兩個字。

  她的整個下半身,現在就像完全不存在。

  天崩地裂般的劇烈高潮後,悠長的餘韻還在掃蕩。巫曉寒一動不動地窩在沈惜的臂彎中,緊閉雙眼,像睡著瞭似的。

  足足過瞭七八分鐘,她才輕輕發出一聲又像嘆息又像歡呼的叫聲,慢慢在沈惜的擁抱中轉過身子,把臉埋入他赤裸的胸膛。

  又過瞭一小會,她像是終於歇足瞭勁,抬起臉來。

  沈惜目光炯炯,平靜地望著她。

  常見的狡黠笑容又回到恢復幾分生氣的巫曉寒臉上。

  “三個洞都給你玩瞭,大爺覺得小女子今天伺候得怎麼樣啊?”

  沈惜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臀部,認真地表揚:“硬件99分,軟件100分。我給你打A+。”

  “呦!”巫曉寒一下來瞭精神,“還扣瞭我一分!我的硬件怎麼啦?哪兒扣分啦?”

  沈惜哈哈大笑:“總不能給你兩個100分吧,那就一點進步空間都沒有瞭!想來想去,你的態度不給滿分實在說不過去,隻能委屈在硬件方面扣一分啦!”

  “哼!”巫曉寒皺皺鼻子,“諒你也不敢因為老娘不是處就扣我分!”她伸手在菊洞口摸瞭兩下,高潮的餘波漸漸散去,被硬撐開的菊洞裡的酸脹和疼痛又開始重新彌漫。

  “好像又有點撕開瞭。你那東西怎麼那麼硬,早知道就不給你玩後面瞭!”

  沈惜不說話,隻是抱著她的手臂突然又加瞭兩分力。

  又是許久相擁無語。巫曉寒好像是縮得有些久瞭,也有些不舒服,從他手臂間鉆出來,放肆地張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趴瞭一會,又起身盤腿坐在床上。

  沈惜側躺著,一手支著腦袋,自下而上斜斜地瞅著她。

  也許是休息足瞭,巫曉寒明顯已經從情欲的餘味中擺脫出來。

  “跟你說個事。”她用小指拂拭瞭一下自己的眉角,淡淡地說,“這個月月底,我和藟藟要去加拿大。”

  沈惜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好,帶小傢夥出去轉轉,加拿大蠻好玩的。哎,對瞭!”他突然直起身,面對面坐到巫曉寒對面:“差不多也是月底的時候,我要去趟英國辦點事,要不你帶上藟藟,我們一塊去英國玩吧。”

  巫曉寒微微揚眉,臉上帶上一絲略顯復雜的笑。

  沈惜一時沒有察覺到。

  “倫敦的話,可以帶小傢夥去看威斯敏斯特教堂、格林威治天文臺、白金漢宮、國傢美術館、大英博物館……要是沒耐心看館藏,可以帶她去溫莎、巴斯、利物浦、約克鎮、溫德米爾、卡迪夫、愛丁堡……英國有很多地方值得看看的,有些地方我也沒去過,好不好?”沈惜越說越興奮,但一接觸巫曉寒的目光,卻又體察到一絲怪異,興奮的勁頭全都被僵在瞭臉上。

  巫曉寒對他說的既不贊同,也不反對,隻是那樣淡然地微笑,望著他。

  “呃……”沈惜重新咀嚼瞭一下巫曉寒剛才那句話的味道,“和藟藟去加拿大……是旅遊,還是……”

  巫曉寒的語氣帶著一絲溫柔的歉意:“我們公司總部在多倫多,那邊有個職位招人,我報名瞭,上周剛拿到offer。”

  這個消息來得過於突然,尤其是在一場激烈的性愛之後,沈惜腦子一時有些混亂,捏著鼻頭,帶著幾分猶豫問道:“那要去多長時間?一年?幾年?還是……”

  “如果沒有意外,我可能會一直待在那邊……”巫曉寒咬著嘴唇,目光下垂,有那麼幾秒鐘躲開瞭沈惜,很快又堅定地抬起眼。

  “那我們……你是想……我們兩個以後……”沈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話語,罕見地顛三倒四語無倫次起來。

  巫曉寒眼神中多瞭些東西,神情也變得越發柔情似水。

  “我想象過告訴你這件事以後,你會說些什麼。就是沒想到你會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敢想你最先想到的,是‘我們’和‘以後’這兩個詞。說真的,突然有點想哭……”

  沈惜皺起眉頭,恢復瞭一些冷靜思考的能力。

  “你沒有想過,我們兩個,在一起?”

  巫曉寒溫柔但堅定地搖瞭搖頭。

  “我在公司差不多已經和後任交接好瞭,隻等總部那邊的消息,基本確定,最晚下旬就要去多倫多。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天真地去想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事嗎?”

  沈惜雙掌相扣,十根手指絞扭在一起,有些變形。此時此刻,他不太清楚巫曉寒經過瞭怎樣的思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明白她絕對是認真的。

  認真的巫曉寒,極少改變主意。當年她放棄瞭已經考上的寧南大學,要陪周旻去澳大利亞讀書,沒人能攔住她;後來她要結束十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從此與周旻一刀兩斷,同樣沒人能攔住她。那麼,如果她去加拿大的決定是同樣認真的,自己能攔住她嗎?

  沈惜突然發現自己從前對一些小說或影視作品的要求過分嚴苛瞭。曾經他總是難以忍受那些文藝作品中的男主角在試圖挽留執意離去的女主角時說的話,除瞭匆忙的承諾,就是無聊的追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可在聽到巫曉寒的決定後,他發現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嘴邊的,居然有很多和那些無聊對白毫無二致的話。

  他想問為什麼,想知道巫曉寒是怎麼想的,他也想說自己能做些什麼,想讓巫曉寒留下。

  好在,他終於還是沒有把這些無意義的對白說出來。

  絞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放松,關節處有些發白,沈惜感到瞭一絲痛。

  “能,不去嗎?”

  “能!”巫曉寒的回答很幹脆,“但是得有個理由。我為什麼不去呢?你為什麼希望我不去?如果我留下,你會娶我嗎?”

  “我娶你!”沈惜的回答同樣幹脆,甚至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對巫曉寒的感情。不同於兩性相悅的袁姝嬋,也不同於惺惺相惜的喻輕藍,前者與他水乳交融於性愛,後者與他心心相印於性情。她們和沈惜間的牽連無論是深是淺,都是很清晰的,與愛情無關,現在無關,將來也肯定無關。

  但巫曉寒不同。

  確實如她所說,沈惜以前從沒對她產生過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這意味著將來永遠不會嗎?

  曾幾何時,沈惜對宋斯嘉何嘗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有愛的存在,一朝覺醒,又何其銘心刻骨呢?

  對這個與自己相識相交二十多年的老同學,沈惜過去的心思是清晰而單純的。但在她重新恢復單身,尤其是在昨晚今晨的談話和性愛之後,沈惜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早已變得復雜無比。而這種復雜,就是愛情的基礎和契機。

  他回到中寧,像喻輕藍說的,從骨子裡來說就是為瞭離與自己最親、最愛的那兩個女人近一些。但他也從沒想過要永遠苦戀宋斯嘉,孤苦伶仃過完一生。愛一個人是可貴的一件事,可愛一個人不是永遠剝奪自己人生的理由,他會珍視自己曾經的這份感情,但也決不會放棄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不然,他也不會和施夢縈戀愛,甚至一度考慮結婚瞭。

  如果把對象換成巫曉寒,沈惜清楚,一切的問題隻在於時間,隻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培養起兩人間關於男女之愛的那種勾連,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他們之間不乏關愛,不乏瞭解,不乏默契……甚至連她曾經結過婚,有一個女兒這種原本可能成為障礙的問題,也在自己父母不幸早早故去的背景下,變得無足輕重。

  誰還能管得瞭沈惜愛娶誰呢?

  沈傢其他長輩是管不瞭的。

  當年沈惋要嫁秦子暉,傢中也沒什麼人支持,還不是已經連女兒都長到四歲多瞭?

  沈傢三房從沈永盛開始,到這對雙胞胎,都是無法無天,沒人管得瞭的。

  所以,面對巫曉寒的疑問,沈惜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我男你女,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你情我願,為什麼不娶?

  巫曉寒倒是被他斬釘截鐵的態度噎瞭一下,控制不住地綻放出滿臉笑意,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這麼堅定啊?你為什麼想娶我?是因為我和你上瞭床?還是因為你愛我?”

  沈惜泛起一絲難掩的苦笑:“昨天我說過,要是我現在立刻說,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那也太侮辱你的情商和智商瞭。可是,曉寒,我們之間,也許隻是缺少一點點時間……愛情這種東西很難定義,至少,我不知道存在哪種關於愛情的標準格式。初相見時的天崩地裂一見鐘情是愛情,面對艱難險阻不離不棄一往情深是愛情,那平淡歲月裡的似水流年,是不是愛情呢?我想,至少最後那一種,我們之間一定有。”

  巫曉寒抿著嘴,像在想象沈惜描述的似水流年,眼神顯得有些迷離。慢慢的,她伸出手,握住沈惜的一隻手。

  “我知道,如果我們兩個彼此相愛,即便無法驚艷時光,至少也能溫柔歲月。我們可能會有很多其他的問題,但至少,不會有背叛。如果哪一天,你厭倦瞭我,想要重新選擇,我相信你至少會過來直接告訴我,給我去面對你的厭倦,面對你的重新選擇的尊嚴。我也是,我也會選擇直接告訴你,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很多事情都會是這樣,所以我們沒什麼理由不能令歲月變得溫柔。”

  巫曉寒此刻說話的樣子像極瞭昨晚。

  “如果我再感性一些,聽到你這句‘我娶你’,一定會留下,可惜我不是。我是個很奇怪的女人,為瞭感情,我能放棄入學通知書,陪周旻出國;可又有那麼一點點固執的理性,我想沒有幾個女人能像我這樣平靜地離婚。所以,就當是寵一下我這個奇怪的女人,聽我說說,我為什麼要走吧。”

  沈惜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點頭。

  “我要走,基於三個理由。第一個,你現在,而且很可能是永遠,不會愛我。”

  沈惜並不急著辯解,他知道她接下來會把這層意思解釋清楚。

  “我們認識有二十多年瞭,六年小學同學,三年高中同學。而且因為我的身高,一直都是女生當中坐在最後面的,在我印象裡,好像我一直就要麼就坐在你前排,要麼就是你同桌。出國以後,我們沒斷過聯系,各自回國也還常常見面,吃飯,喝咖啡,聊天……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除瞭初中那三年,我們從來沒有哪個星期是完全不與對方聯系的,至少也會發條短信發個微信打聲招呼,對吧?經過那麼漫長的交往,我都沒能讓你愛上我,那在未來的歲月裡,想要得到你全部的愛,會不會是一種奢望呢?”

  巫曉寒發問時,並沒有悲苦的情緒,語氣中隻有一絲遺憾。

  面對這個問題,沈惜一時也難以作答。他確信隻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完全可能愛上巫曉寒——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那是不是全部的愛呢?

  “第二個理由,我雖然愛你,卻不知道這份愛能堅持多久。”

  沈惜咬著那隻並不與巫曉寒相握的手的食指,這個理由他沒有想到,但也並不意外。

  “曾經我愛你,是少女情懷。對於我來說,那個和我一起廣播的男孩子,那個足球場上的男孩子,那個一起主持文藝晚會的男孩子,是你,又不是你。你是我的初戀,可那是十六七歲的我,愛上十六七歲的你。我曾經愛的,其實是那個男孩,卻不是現在你這個臭男人……”一邊說,巫曉寒一邊伸長胳膊,在沈惜軟趴趴的肉棒上擰瞭一把,“現在我愛你,是英雄崇拜。那晚你把周旻從我身上拉開,狠狠地揍他,你一個人面對他和他堂弟一夥人,擋在我身前。你牽著我的手帶我走,那一刻我又愛上瞭你,愛上現在的你。面對這份從一開始就充滿瞭荷爾蒙的愛,作為我們這樣的成年男女,除瞭以身相許,除瞭讓肉體瘋狂的糾纏,還能怎麼充實這份愛呢?可是,在將來,我還會繼續這樣愛你嗎?少女情懷過瞭這麼多年早就已經變成一份深藏的回憶瞭,如果有一天英雄崇拜也淡去瞭呢?我不會那麼倒黴,總是需要讓你來救吧?那我還會那麼愛你嗎?或者說,我現在對你的這份愛,會延續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對自己對你的感情,也沒有山無棱天地合的信心。”

  沈惜自嘲般一笑,反手把巫曉寒的手握到掌心。盡管巫曉寒現在正在說她對他的感情很可能難以延續,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反倒更添瞭一份柔軟的情緒。

  “最後一個理由,是我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我知道你不會在意,如果你是個會在意這個的男人,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而且,說實話,如果我們彼此深愛,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結過婚而有半點自卑。像你說的,伊麗莎白o泰勒還結過那麼多次婚呢!”

  聽她說起伊麗莎白o泰勒,沈惜會心一笑。

  “但我們並不是彼此深愛,你沒那麼愛我,我也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變得不像現在這麼愛你,也許我們會變得隻是對彼此有深深的好感,能互相理解和尊重而已。周旻是我女兒的父親,他將來會無數次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這是避不開的。我瞭解我的前夫,如果我將來嫁給別人,他最多就是心裡不舒服。如果我嫁給瞭你,他一定會氣到要死。我知道你不care他的存在,但我沒有理由讓其實並不是那麼深愛我的男人去承受這種恨意。藟藟才四歲多,將來至少到十八歲為止,還有那麼長的時間要養育。如果你愛我愛得要死,那讓你來幫我養女兒,我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你活該啊,誰讓你愛我?愛我就得幫我養女兒啊。可是,你沒有那麼愛我,我怎麼能就這樣占據你的一生呢?”

  沈惜低下頭,他已經嘆過兩口氣,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都缺乏力量。

  “我愛過,面對所有人的反對,至少沒有贊美沒有祝福,但我咬牙堅持下來,一定要和周旻在一起。我也結過婚,過瞭五年隻屬於一個男人的生活,養瞭一個可愛的女兒。作為一個女人,在感情領域,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瞭。未來,無非是看有沒有機會再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而已,有則我幸,無則我命,不必陷在其中不能自拔。現在我有瞭一個機會去發展事業,這或許是我人生的又一次開始。以上,陳述完畢。沈惜,你還想留我嗎?”

  沈惜低頭沉默片刻,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她的臉上:“不是我不想留……現在看起來,是就算我留,好像也沒什麼用。而且,我想,就算我說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也不會同意,對吧?”

  “對。我不希望你陪我去加拿大,沒有這個道理。”巫曉寒堅決地回答,“還是那句話,問題並不在於我們在哪裡開始愛情和生活,而在於或許我們永遠不會那樣彼此相愛,既然如此,何必捆綁彼此的人生呢?”

  “瞭解瞭……”沈惜輕撫著額頭。

  “剛才我去廚房做飯的時候,還在想,這兩天是不是把藟藟也接過來,讓她提前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適應一下我……曉寒,其實我們……從世俗的標準來說,真合適……認識那麼多年,知根知底,能溝通,有默契,性情相投……我們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的感情雖然深,但暫時還沒有升華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愛……或者直接點說,是我對你的感情還不算愛。我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可以通過時間來解決……沒想到你沒給我留任何時間,而且,在你看來,可能時間還會帶來更多新的問題……”

  巫曉寒默默點頭。

  “你說的三個理由,我都聽懂瞭。我對你的感情,現實就放在這裡,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我說,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會做到什麼程度,那也都是空話……空頭支票我就不開瞭……”

  “你對我的感情,我也大概明白……曾經的你愛的是曾經的我,現在的你對我的愛,源於那天晚上在酒吧發生的事。《生死時速》裡,桑德拉o佈洛克提醒基努o裡維斯,她的奶奶或者姥姥曾經對她說過,危急關頭產生的感情是不靠譜的。你的意思我懂。”

  “最讓我在意的是第三點。對,你說得對,我什麼都不在意。周旻對我有恨,隨便,反正他不能把我怎麼樣。藟藟由我來養,可以啊,我挺喜歡藟藟的。可是,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一方面當然是想負起責任,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自負呢?我以為自己什麼都能負責,可真正重要的在於,你想不想要我來負責?如果你不想把周旻的恨甩給我,也不需要我幫你養女兒,那我應該給你的,是大包大攬的所謂‘負責’,還是由你自己決定自由和尊嚴?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巫曉寒柔情萬種地微笑。

  “你看,我說我們很合適吧?我們多麼瞭解彼此啊……可是……”說到這裡,沈惜突然再難抑制哽咽,眼角濕潤起來,“可是,我們對對方的懂,為什麼卻指向一個那麼不幸福的結尾呢?”

  對沈惜來說,這是極少有的失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或許是在昨晚今晨後,在潛意識裡已經開始憧憬未來與巫曉寒在一起的日子,想得多瞭,心頭自然就添瞭珍視和期許。然而,這個對他來說值得期待的未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瞭。

  巫曉寒眼角也有些發紅,無語地伸手,抹去沈惜眼角的些許淚水。

  難言的沉默出現在兩人間,他們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

  過瞭好一會,沈惜率先平復好瞭情緒,問:“具體什麼時間走?”

  “還沒定,但肯定不會拖過這個月。如果沒有意外,二十號前後吧。”巫曉寒自從宣佈瞭自己決定,就一直盡可能微笑著面對沈惜。

  “那還好。我29日飛倫敦,可能要在那邊待個十天半個月。總算不至於連給你送行的機會都沒有。”

  巫曉寒抿著嘴笑:“別這麼傷感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你也可以去加拿大看我,逢年過節我也要回來,我爸媽還在這邊呢。要是你和我都沒什麼著落,至少再還可以找機會一起切磋床上功夫啊。哈哈……”

  沈惜假裝色迷迷地笑,配合著巫曉寒的玩笑,但笑容終究顯得有些勉強。

  突然,他冒出一個想法,越想越是心熱,揮之不去。

  “長假完瞭,你還要上班嗎?”

  “可去可不去。交接差不多已經完成瞭,主要在等總部的消息。如果去公司晃悠一下呢,算是站最後一班崗;不去的話,其實接我班的新主管她會更自在一點。怎麼瞭?”

  “既然這樣,那最後這段時間,我們別窩在傢裡瞭,出去玩吧!”

  “啊?去哪裡呀?”

  “如果你不需要過完節馬上去上班,那選擇很多啊,也不一定隻去一個地方。今天先去魯傢鎮吧!說走就走!現在收拾東西,馬上出發,晚飯前就能到!”

  沈惜所說的魯傢鎮位於寶金縣和雙湖區交界處,距離市區大概兩小時車程,是以“明清古鎮”為招牌的熱門風景區,近幾年越來越有名。

  巫曉寒愣瞭一會,終於反應過來沈惜是想在兩人的共同記憶裡增添一些色彩。反正她原本就打算這幾天和沈惜待在一起,到底是在魯傢鎮還是在沈惜傢,又有什麼分別?在沈惜一連聲的催促聲中,她沖進衛生間簡單沖洗瞭一下身體,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趁這空當,沈惜給姐姐打瞭個電話。節前姐弟倆說好後天晚上要去沈惋傢裡吃飯。昨天巫曉寒住進來以後,他本想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是推掉約定還是帶她一起去。現在既然計劃有變,肯定不能履約,自然要先和姐姐打個招呼。

  沈惋倒也沒多問,隻是叮囑他出門要小心。沈惜臨時改變計劃也沒給她帶來什麼麻煩,反而幫瞭她一個忙。正好這兩天秦子暉有個學弟想請他們夫婦去雙湖風景區參加一個聚會,原本考慮到已經叫瞭沈惜來傢裡吃飯,秦子暉推瞭這次邀請,現在正好可以成行。

  搞定姐姐這邊,沈惜用最快的速度整好一個小行李箱,隨手把沾上很多污跡的床單卷好,準備回傢之後再洗,又上上下下地檢查各個房間的窗戶有沒有鎖好,該拔的插頭全都拔掉,該關的水電開關也一律關閉。

  等巫曉寒收拾好,兩人駕車直奔魯傢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