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你好!”被雪怡牽拉來到大學的小型多功能會議房,三位活潑有禮的女同學早已在準備。
“大傢好,星期天也上學辛苦瞭。”三人中有兩位跟女兒的感情較好,在這之前亦曾在我傢見面,另外一位則是第一次見,雪怡介紹她是今次課題的指揮。
“我名叫楊小蓮,世伯你好。”女孩甚有禮貌,我點頭笑說:“幸會,我是雪怡父親。”
女兒嘟嘴嚷著:“爸爸你是長輩,要什麼幸會耶,應該有點威嚴嘛。”
這位叫朱文蔚的同學教訓道:“世伯這種不擺架子的態度才是最令人欣賞。”
旁邊的候詠珊亦和應說:“就是,如果雪怡你學到一半世伯的處世就好瞭。”
“你們兩個這算是贊一個順便貶一個嗎?”雪怡追打兩位女生,十九歲瞭,仍像少女般的孩子氣。沒人會想象這個在父親心中仍是小女孩的雪怡,是在幹著那種下流的勾當。
“好瞭,別鬧瞭,難得世伯來幫忙,快點完成不要阻他的寶貴時間。”個性看來最成熟的小蓮叫住各人,正在嘻戲的三位女生伸一伸舌頭,作個“知道瞭嘛”的調皮表情。
我拿起劇本讀出對白,女孩們的準備很好很充份,隻排一次,正式錄一次便完成瞭,合共十分鐘的自白,不花一小時大功告成。
“雪怡的爸爸好利害啊,正式一次便完成瞭,連一句斷續也沒有。”文蔚佩服的說,女兒爭著領功道:“當然瞭,是我爸耶,有著我的優良血統。”
“拜托,怎麼好像說成是你生下他?”詠珊看不過眼道,幾位女生互相取笑,樂也融融。
雪怡是我的親女,身上當然流著我的血,但一對有血緣的父女,就曾經做過那種事。我因為女兒勃起,我是一個最惡劣的父親。
內疚的同時,大傢吵吵鬧鬧開始準備餘下工作,雪怡把我拉一邊說:“爸爸,你等等我,做一些剪接便好的。”
我笑道:“你們忙吧,不阻大傢,我自己回去可以瞭。”
女兒生氣說:“當然不行!說好今天爸爸幫忙,大傢一起請客的,可不能便宜她們。”
“對呀,世伯一起吃過午飯才走,我們有很多關於雪怡的不滿要投訴。”詠珊插口說。
“你胡說什麼?如果不是人傢的爸爸幫忙,這份功課可以這麼快完成得瞭嗎?還要投訴的。”雪怡罵著道,文蔚一副對著幹說:“那是世伯的表現好,跟雪怡你沒有直接關系。”
“什麼沒直接關系?我不是他女兒,他會星期天跑來幫你們三個婆娘嗎?所以我才是最大功勞。”三個女孩一人一句,各不相讓。小蓮苦笑說:“世伯別見怪,她們是這樣子。”
“不會,年輕女孩是愛吵鬧。”我毫不介意,雖然吵吵鬧鬧,但可以看得出女兒和同學們的感情是相當好。
和長得標致可人的雪怡比較,三位同學也許不算突出,但亦各有自己的美態。楊小蓮是四人中最高挑的一個,瓜子口臉,皮膚白哲,說話穩重有禮,個性明顯比其他人成熟;朱文蔚個子較矮小,一頭中學生般的清湯掛面發型,清純透徹;至於候詠珊則說話動作有點男子氣概,但身材最好,穿上大學生流行的輕便上衣,亦難掩其驕人上圍。
我無意品評女兒同學,但在觀察雪怡跟什麼人交往的時候,少不免留意她們的外觀,從談吐打扮,毫無疑問都是正派勤快的好女生。
隻是在發現雪怡的秘密之前,我又何曾懷疑自己的女兒在背後是做著何事。
這一頓飯在女孩子們的吱聲下渡過,受到年輕人青春活力的感染,雪怡賣淫煩憂一事也暫且放下。
‘我的女兒真的在援交?會不會是我誤會瞭什麼?’思索期間,我甚至有這樣的想法,縱然已經證據確鑿,那學生證、甚至裸露的胸脯肯定是雪怡無誤,我仍像在實行鴕鳥政策,有種不想面對現實的逃避。
但事實上如何逃避,發生瞭的事仍然要面對,我跟雪怡約好瞭,是以嫖客與援交女的身份。
我當然不能應約,即使是燈光如何昏暗的電影院,一個女兒也沒可能認不出她的爸爸,是每天相對的父親。
我認真的想,曾構思過幾種方法,甚至想過找可以信賴的朋友代替我去,進一步瞭解女兒賣淫的真相。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以給我認識的人知道我的女兒在做這種事,我不能傷害她,即使是出於好意也不可以。
而且我亦不肯定那些可以信賴的朋友,在遇上一個像雪怡這種天使般的女孩,是否能夠控制情欲,那是連身為父親的我也無法做到的事。我絕對不能接受認識的人以嫖客身份跟我的寶貝女兒發生關系,即使是手淫、口交也不可以。
雖然這些事情,我的女兒早已跟其他男人在做。
這是一個找不到出路的迷宮,困在裡面的我像默默等待死亡的瘦馬,無法找到生機。
爽約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我根本不可能出現,不可能赴約。
在吃完午飯之後,雪怡拉著我去逛百貨公司,一對感情好得惹人羨慕的父女。沒有年齡的隔閡,看見任何事物都可以暢所欲言,發表自己的意見,像一對很好的朋友。
我慶幸和雪怡能有這種關系,亦珍惜這種關系,更渴望永遠保持這種關系。
後來經過一間售賣電話的連鎖店,看到那鋪天蓋地的蘋果六代宣傳。
其實隻是一部手提電話,即使多貴,多難買到,亦隻是一部手提電話。
隻要可以令雪怡不受摧殘,不要說一部,就是一百、一千部我都會毫不考慮地買下來,把房子賣掉,用盡所有積蓄都在所不惜。
隻要我的女兒,不再是妓女。
故此這時候我有種念頭,如果現在雪怡已經得到瞭她想要的,她是否會拒絕那不道德的交易,說到底隻是為瞭一部電話。
我裝作不經意,指著連鎖店櫥窗廣告牌說:“雪怡,這個新的電話很熱門,你想要嗎?”
女兒從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提:“我這個還可以用啊。”
“你們年輕女生不都喜歡趕潮流嗎?”我笑問。
雪怡認真地看瞭一遍:“是有點想要,但好像很浪費的。”
“沒關系,你想要送給你吧,當作是頸巾的回禮。”我好意說。
雪怡想瞭一想道:“算瞭吧,還是不要亂花錢,我這個壞瞭再想的。”
說完女兒繼續瀏覽其他電器,沒有再把心思放在電話上。我感覺她根本不是那樣渴望得到。那是為瞭什麼?為瞭什麼你要出賣肉體?
我有種想問她的沖動,但我當然不會問,亦不能問。
我倆逛瞭半天,女兒沒買一件東西,隻是逛逛,她已經覺得很愉快。回到傢中,雪怡嚷著幫忙妻子晚飯,兩母女有說有笑,完成瞭一頓美味晚餐。
飯後看一陣電視,沐浴過,已經是晚上九點。我沒留意女兒在我洗澡期間回到自己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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