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明,故事我是逐段想的,今天不知明天事,當中的所謂伏線、人物都是隨意寫,不要當真,亦有心理準備隨時太監,謝謝。
“應該怎麼辦…”
星期五早上,回到辦公室,即使需要處理的事務堆積如山,但我未能像平日鼓起幹勁把工作做好,一整天被煩惱困擾。
是雪怡的事。
雪怡是援交女的殘酷真相,令我痛心疾首,我的乖巧女兒,居然是個出賣肉體的妓女。
我明白要找個機會把雪怡導回正軌,從昨晚女兒那豪放的對答,不用懷疑她一定並非首次,甚至是經驗豐富。她的貞操觀念已經蕩然無存,為瞭錢,可以輕易跟自己父親同年的陌生人進行交易。
對視她如珠如寶的父親來說,沒有比這更虐心的事情。仿佛隻要閉起眼,就會看到女兒天使般的身體,被醜陋無比的嫖客蹂躪,更痛心的是她把這種行為視作等閑,為的就隻是物質享受。
這個年代沒有逼良為娼,隻有自甘墮落。
然而作為父母,即使子女做的事多錯,亦一定會無條件地原諒他們。縱使雪怡已經墮落,我仍然希望能夠拯救她,她還年輕,現在回頭仍不太遲。
但我可以用什麼方法?我不但一籌莫展,更是令我進退兩難的,是不知不覺間與她那嫖客與妓女的約定。
我一定是被鬼迷住瞭,這個約定意味著我自己也把雪怡視為妓女,當連身為父親的我也放棄她,試問世界上還有誰可以救她?
何況我根本不能赴約,隻要一出現,雪怡便立刻會知道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已經被父親發現,我不可想象她會有什麼反應,更沒法預測後果。
“十六歲學生因為被傢人禁止夜出,從傢裡窗戶躍下自殺”
兩星期前,當從報章閱到這段報導時,我和幾位同事還在嘆息,現今世代的物質太豐富,年輕人思想過份脆弱,一丁點小事便會想到放棄生命。在貧窮的年代大傢為活下去掙紮求全,富裕起來卻反而不懂珍惜生命。
當時作為旁觀者的冷言冷語,跟現在事情發在自己身上時的沉痛,是一種強烈諷刺。
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已經得悉一切,也許她會自毀生命。
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亦沒法否定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我過往從沒想象不愁衣食的女兒會為金錢出賣肉體,當曾以為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真實時,其他一切再不相信的,亦有可能發生。
如果她是為瞭錢,就是要我傾傢蕩產,我和妻子亦在所不惜,但這時候我實在搞不懂女兒為的是什麼?我亦反省自己過去是否對她過份嚴厲,為瞭令她成才,我們給瞭她最好的,但某程度上亦給瞭她很大壓力。也許是這種壓力令一個剛成年的女孩沒法承受,從而走上瞭歪路。
子不教父之過,我絕對是責任最大的一個。
“有什麼辦法…”我苦惱不堪,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我應瞭一聲,一位下屬推門而進。
郭健偉,是我部門的新人,雖說新人,入職已經有一年,職位低微,但有著年青人的幹勁,肯學肯問,我對他是甚為欣賞。
“科長,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你的批準…”身為公職人員,服務的是整個社會,傢庭問題是不應該帶到崗位上,我盡力克制,把精神集中於工作上,但說的容易,做的仍是非常困難。
‘好好跟雪怡談談,看看能否以父親的身份開解她吧。’
思前想後,這應該是唯一的方法。我當然不可以把昨天跟她談條件的就是自己告訴她,要以一種較為婉轉的方法,嘗試能否扭轉雪怡為錢不惜出賣肉體的想法。
“雪怡。”晚飯時,我裝作不經意問道:“最近沒什麼事情煩惱吧?”
“嗯?沒有唷,爸爸為什麼這樣問?”正在吃飯的女兒一臉奇怪的反問我。
“沒有,隻是覺得你最近神不守舍,好像心情重重的。”我隨便找個借口,雪怡摸不著頭腦的望向妻子:“有嗎?媽媽你也覺得?”
老婆亦是不明的搖頭,我心中有氣,母親和女兒的關系一向較親密,雪怡去賣淫瞭,這個老母還一頭霧水,真不知道怎樣教女。
“那可能是我想多瞭,但如果有什麼心事,就一定要和父母商量,爸爸和媽媽是一定站在你那邊。”女兒不承認,我也不好說下去,雪怡挾起一條菜放進口,理所當然的點頭說:“我會啦,爸爸怎麼瞭?今天怪怪的。”
“沒,可能最近工作忙,有點胡思亂想。”為免打草驚蛇,我反把問題放在自己身上,雪怡提點我說:“那有時間和媽媽去外面散散心,累壞瞭就不好。”
“我知道,沒事瞭,吃飯吧。”我對女兒的關心感到和暖之餘,那種痛心亦同時加重。
我怎可以相信一個這樣乖巧的女兒,背後竟然做著那樣的事?
我不能失去雪怡,更不能讓她繼續墮落下去。
這頓晚飯在忐忑間吃完,小休一陣,洗澡出來,從睡房蹦跳而出的雪怡便沖過來說:“我知道是什麼事瞭!我最近的確有煩惱,不愧是爸爸,這樣也看出來。”
我心一驚,強作鎮靜問:“是…是什麼事?”
雪怡笑著拿起一份劇本說:“是學校功課。”
“學校功課?”
雪怡表示,就讀新聞系的她有一份課題,是制作一套半小時關於社會問題的短片,資料搜集,旁白和拍攝都完成瞭,就隻欠配音和剪輯。
“裡面有一段是描述退休問題,是一位長者的自白,我們找瞭很多男同學試配,但效果總不理想,沒有那種經歷社會的感覺。”雪怡解釋道。
“找教師幫忙不可以嗎?”我問道,女兒生氣說:“學校功課怎可以找老師幫忙耶。”
“那你想怎樣?”
雪怡揚起高低眉說:“爸爸剛才不是說:你一定站在我那邊的嗎?”
我立刻明白聰明女兒的意思,她還體貼的掩嘴笑說:“我知道爸爸工作很忙,大傢相就在星期天配音也可以的。”
我不會有怨言,為瞭寶貝女兒,獻出休息的時間是十分樂意,而且更可藉此機會,認識雪怡的同學和身邊朋友。
‘多瞭解雪怡的同學,也許可以找到女兒的問題。’
這時我從沒想象,現今世代年輕女生們的跌墮,是遠遠超越我所認知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