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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秀色可餐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突然間百餘人齊聲大叫,登時,群山隱隱發出回聲。

  一聲驚叫之後,又是一片靜謐。

  每個人,全都伸長脖頸,瞪大瞭雙眼。有的甚至已伸出瞭雙手,作勢欲抱。

  原來臺上三女衣衫飛上半空之後,竟然赤裸瞭玉體。

  三尊玉體溢彩流光,珠圓玉潤。

  溢彩流光的是肌膚,似乳酪,似凝脂,雖在臺下,然而彷佛已經嗅到體香。

  珠圓玉潤的是體態,峰巒起伏,曲線曼妙,眾雄相距雖遠,然而一個個恨不得肋生雙翅,飛上高臺,將玉體抱在懷中,含在口中,吞在肚中。

  玉體尚在不停地轉動。

  牡丹纖纖十指,按上自己高凸的雙乳,揉搓、擺弄。

  秋菊揮臂抬腿,做出千般風情,萬般神韻,無限妙態,盡顯眼底。

  玉蘭則扭動腰肢,蛇一般擺動。便似風吹楊柳,水動芙蕖。

  三女全部微閉瞭雙眼,隨著樂曲,或疾或徐,或左或右,交互穿插,翩翩起舞。

  三女似三堆火,三堆火燒沸瞭眾雄的血。

  血已沖上頭腦。

  頭腦已一片暈眩。

  暈眩的後果,自然是失去瞭理智。

  猛然間,方在臺上的大漢有五人已按捺不住。

  「我要……」

  長呼聲中,五條人影閃電般撲向三女。

  然而,去得快,回去得更快,文昌、文娟秀臂揚起,五人已墜落臺下。臺下並未因有人墜下而發怒,而與清醒相反,也有數人電射而起,直撲臺上。

  出人意外的是,掠上高臺的人,並未去抓三女,而是一動不動地立著,便似泥塑木雕一般。

  三女還在輕輕旋轉,緩緩起舞。

  臺下人還有飛掠而上。

  旋轉的人依舊旋轉。

  上臺的人也都呆立。

  慕容偉長已看出瞭危險。

  「歐陽兄,我們怎麼辦?」

  「依老弟之見呢?」

  「走!」

  「為什麼?」

  「這韋莊處處透出古怪,在這裡危難還深呢。」

  「你怕?」

  「不是怕,而是摸不著底細。」

  「走瞭更摸不到底細。」

  「老哥定力不淺呀。」

  「區區小技,能奈我何!」

  「好,我們便看到底。」

  樂曲突又變得淫蕩,似男女交合,似呢呢燕語,更似歡快至極時的呻吟。

  樂曲本已擾人,豈料三女舞姿更趨撩人。

  牡丹輕舒粉臂,竟然抱住瞭秋菊。

  秋菊鼓胸凸肚,妙態紛呈。

  玉蘭則飄至牡丹身後,一雙柔荑在她乳酪般秀美肌膚上輕輕摩挲。

  這分明是男人和女人才幹的事情。

  更分明是在密室中才有的舉動。

  尤其分明是不可對人言的行為。

  然而卻在女人和女人之間。

  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武林眾位門主、幫主之前。

  沒有羞愧。沒有不安。

  甚至沒有難為情。

  隻有放縱、淫蕩、欲海。

  然而飛掠而起的人越來越多,然而並無一位能迫得前來,全是在臺沿立定,全是泥塑木雕般呆呆站立。

  不能裸露的地方裸露瞭。不該獻醜的人丟醜瞭。

  一代梟雄,威鎮江湖的黑道巨魁,甚至賢名素者,俠義為懷的大英雄,大豪傑,全在這三位水作的少女面前露出瞭真相。

  誰是贏傢?

  「這分明是個陷阱?」慕容偉長道。

  「怎麼。你要管閑事?」歐陽開化道。

  「今日之事,任誰也不該棄之不顧。」慕容偉長道。

  「怎麼管?」

  「收伏三女,解求眾雄。」

  「你相信自己能行?」

  「我相信應該盡力而為。」

  「你可直接向司馬宮主叫戰,隻須能鬥得她過,大局便可收拾。」

  「擒賊擒王。」

  「倘你失手……」

  「唔?」

  「老哥哥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謝老哥。」

  慕容偉長聲發人起,似一道閃電,越過眾雄頭頂,落在瞭赤身裸體的三女之間。

  樂聲頓止。

  三女成三角形立在四周。

  文昌飄然近前。

  「咦!先生是……」

  「慕容偉長。」

  「莫不是要比武奪美?」

  「我不想比武,也不想奪美。」

  「然則先生是……」

  「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講!」

  「請讓三女穿上衣服,讓眾雄安然離莊。」

  「唔……」文昌突然一陣嬌笑,花枝亂顫,落英繽紛。

  「笑什麼?」

  「你不像是男人。」

  「唔?」

  「男人有幾個不想欣賞女孩子的嬌軀。」

  「自有人在。」

  「你便是一位?」

  「不錯。」

  「至於說眾雄安然離莊之事,先生可曾見我們有過攔阻?」

  「這……」

  「是他們不去,而非我們不準。」

  「如此說,你同意他們離去?」

  「不是同意,而是他們再不肯離去呢?」

  「你怎知道?」

  「難道你看不出?」

  他看不出,但他覺出奇怪。

  為什麼這些人呆立不動?為什麼他們對自己的話聽而不聞?為什麼……但接下來他便明白過來。

  「是你封閉瞭他們的穴道。」

  「錯瞭。」

  「錯瞭?」

  「你何不問問他們?」

  他轉過身,問一位大漢:「你為什麼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

  「這裡處處透出奇怪,兇險異常。」

  「你為什麼不走?」

  「這……」

  「是你功力深厚?」

  「不敢。」

  「是你足智多謀?」

  「不不。」

  「我明白瞭。」

  「明白瞭什麼?」

  「你是要我們統統離莊,隻留你一人,好讓美人環侍……」

  「你……」

  「哈哈哈哈!」

  笑聲並非大漢一人發出,而是許多人同時發出。

  為這些人出力,為這些人拚鬥,為這些人擔風險,值得嗎?他要走。

  「先生,你要走?」

  「不錯。」

  「不管他們的事瞭?」

  「是的。」

  「先生,你看看這地方是旅店嗎?」

  慕容偉長一怔。

  「姑娘,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這是韋莊,當然不是旅店。」

  「嚴格講,這是韋莊的練功場。」

  「不錯。」

  「既然先生也知道這裡不是旅店,先生怎好想來便來,說走便走!」

  慕容偉長突然大笑。

  「我明白瞭。」他說。

  「明白瞭就好。」文昌道。

  「你要留下我?」

  「我幹嗎要留下你?」

  「你要我打出莊去?」

  「總算你猜著瞭。」

  「好,我很高興這樣做。」

  「那麼,請出手吧。」文昌聲落退向一旁。

  「怎麼?你要我向她們出手。」慕容偉長望瞭望赤身裸體的三位少女道。

  「你鬥敗瞭她們,我們自會出手。」

  望一眼凝脂般的三女,他有些遲疑瞭。

  然而三女卻圍進前來。

  牡丹雙手按著玉乳。

  秋菊雙手捂著小臉。

  玉蘭雙手卻遮著羞處。

  點一指都會香消玉殞。

  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嬌羞萬態,風情萬千。

  「你們……你們……」

  「慕容先生,你還未看夠?」牡丹吐語如珠。

  「軟玉溫香抱滿懷,任君輕薄任君愛。」秋菊鶯聲燕語。

  「人生有酒須當醉,莫使金樽空對月。」玉蘭聲若銀鈴。

  收起憐香惜玉之心,慕容偉長冷哼一聲,揮起開碑裂石之掌,拍向牡丹。他用的是寒玉神掌,寒玉神掌威力奇大,然而牡丹並未閃避。尤為不解的是,她竟然雙手一捂,挺胸迎上。

  高聳、嬌嫩的玉乳微微一顫,艷若櫻桃的乳頭入眼欲花。

  寒玉掌開碑裂石,何止千鈞!碑石尚不可擋,何況人體。

  然而她卻挺胸迎上。尤其是面上還嫣然一笑。

  他無法下手。掌勢凝在空中。這是他始料不及。尤為出他意外的事,她竟然直撲而來,那微微顫動的乳峰直抵他的胸部。

  「啊呀……你……」慕容偉長忙不迭彈身後退,然而他突然覺出背上有一片溫熱。溫熱迅速擴張,似一汪春水,彷佛要將他淹沒。

  那是一隻手掌,溫軟如綿,柔若無骨的手掌。手掌是秋菊的。

  他竟然忘瞭閃避。

  忽然間,他的臀部被人捏瞭一把。

  捏他的人出手很輕。

  被捏的他心中一蕩。

  這哪裡是在比鬥?簡直是在調笑。

  他驀然轉過身,捏他的人卻是玉蘭。

  玉蘭還在笑,眉似新月,目如點漆,唇若塗珠,齒賽碎玉。

  任什麼樣的男人也會動心。即使是柳下惠,也難把握。慕容偉長也是男人,而且他是個見過場面,嘗過味道的男人。

  差一點,他便要張開雙臂。

  但他並未去抱玉蘭,而是十指伸張,抓向牡丹。

  因為牡丹突然伸出白玉般雙手,突然便按向他的膻中要穴。大驚之下,心中一亮。隨即腳下一滑,身已左轉。張開的雙臂已向牡丹抓去。

  牡丹「嘻」地一笑,不退反進,竟也張開嫩藕般的雙臂反抱而出。

  他抓住瞭她的上臂。

  她抱住瞭他的腰身。

  「大天白日,羞。」秋菊一聲嬌笑,豐臀一抖,正好撞在他的臀部。

  他覺得好綿軟。

  便在他一蕩神時,一股大力已經傳來。

  他決未想到臀部會有如此大力。

  他理未想到臀部會有如此大力。於是,牡丹便真個撲住瞭他的懷中。

  「啊呀……瞧你……」

  牡丹不僅發出瞭嬌嗔,而且把額頭抵向他的胸口。

  胸口有膻中穴。膻中穴,萬萬碰不得。

  所以他隻好一點地面,身體右滑而出。

  他本來抓住瞭牡丹的雙臂,但突然間掌心一滑,那兩條手臂竟至脫手。

  還未明白所以,右側傳來瞭玉蘭的清斥聲。

  「急什麼?踩人腳啦。」隨即,右肋已有指風點到。

  不得已,隻好再次閃開。

  慕容偉長搖瞭搖頭,定瞭定神。

  但當目光一掃向三尊流溢著光彩的肉體時,神態便又有些模糊起來。

  他是下辣手,可於心不忍。

  而不下辣手,自己豈非便隻有挨打?拍擊拍向何處?點指,點向哪裡?三女周身上下,無一處不嬌,無一處不媚。

  圍觀的人,神情千奇百怪。

  有的是嫉妒,能和美人過手的人,在場百餘位,然卻僅他一人。更何況一人竟和三女同時過手。更何況三女頻送秋波,連飛媚眼。

  有的是羨慕,三女近在咫尺,而且肌膚相投,豈非前生修來的福澤!也有的瞪大瞭雙眼,現出氣憤已極的樣子。對如此多情美人,本該立即跪地求歡,以討美人歡心,他竟然還要左閃右避,出手相拒,真個是豈有此理!

  觀禮臺上的來賓,也已擠近臺前。臺下的來賓,已無人坐地。萬餘位英雄好漢,沒一人不註目高臺,不註目遊鬥的三女一男。臺上的慕容偉長此時也有瞭主意,他要奪取全勝。猛然間,慕容偉長突發長嘯。嘯聲似龍吟鳳鳴,高亢入雲,遠遠地傳瞭開去,直震得群山轟鳴,萬水應聲。

  嘯聲一起,功力稍弱之人,似覺有重物擊上心頭,不由得骨軟筋酥。

  牡丹、秋菊,玉蘭三女也不由地一驚。

  便在這一怔神間,慕容偉長雙臂連揮,三女落在一旁的衣衫已紛紛飛起,正好落在三女身上。

  三女本能地穿上衣衫,而慕容偉長已閃電般掠出,十指連彈,已用寒玉指法封閉瞭三女身上要穴。

  「你贏瞭。」文昌款款走近道。

  「不錯,你該兌現諾言。」慕容偉長道。

  「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們是誰?」

  「文娟、文秀和我。」

  「原來你叫文秀。」慕容偉長望著每次講話的少女道。

  「文秀心地最為良善。」文秀道。

  「女孩子自己不該誇自己。」

  「不過我可沒半點誇張。」

  「如此說,你一定會讓在下離去。」

  「不,我一定會讓你留下。」

  「看來你並不善良。」

  「如果我不善良,我便會趕你離開。」

  「留下有什麼好?」

  「離去有什麼好?」

  「離去可留得性命。」

  「留下也可保全,而且會更加風流。」

  「我不想風流。」

  「男人倘隻顧自己性命,那忑也庸俗?」

  「我本就是個俗人。」

  「但我們要讓你成為一個風流少年。」

  「倘我不同意呢?」

  「那便需贏得我們手中長劍。」

  文秀話音未落,文娟、文昌每人手中多瞭一把長劍。

  長劍閃著寒光。

  這無疑是兩柄用來殺人的長劍。

  「慕容先生,你可以在兵器架上任選一把。」文秀道。

  「不用,在下便用一雙肉掌迎戰三位。」慕容偉長豪興大發道。

  「若是尋常人,我們必會割斷他的舌頭。」

  「唔!」

  「因為他竟敢小覷我等。」

  「原來這樣。」

  「但對先生,我們便格外施恩好瞭。」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你心中並未存有輕視我等的意思。」

  「姑娘何以知道?」

  「因為據我所知,先生會寒玉神功。」

  「你是怎樣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

  「若姑娘輸個一招半式……」

  「那自然又另當別論。」

  「好,你們三人可以出手瞭。」

  「上。」文秀一聲令下,文娟、文昌手中則已抱出十多個劍花。

  劍花從空而降,迅捷異常地襲向慕容偉長的頭部。

  慕容偉長不敢大意,雙掌一圈一行,回環繚繞,靈蛇般尋隙而進。

  他又退瞭五尺。

  劍光隱去,三女已分站三個方位,將他困在正中。

  「我已讓瞭兩招。」慕容偉長道。

  「其實是羞辱瞭我們兩次。」文秀道。

  「姑娘雖美,在下無非為盡禮而已。」

  「現在呢?」

  「不會有第三次。」

  「我們不但要勝過你,而且要你心服口服,真心實意歸降。」

  「歸降?姑娘,你沒講錯吧?」

  「在外人面前,我文秀從來不講錯諾。」

  「我不信我會歸降。」

  「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你盡管放心,那個時候永遠不會來臨。」

  「一切都會改變,因為我傢宮主要他改變。」文秀說至此,把手一揮,向其餘二女道:「先抓下他的衣服,再封閉他的穴道。」

  第二次出手、三女彷佛都換瞭個人似的。手中劍投至配合,彼進此退,有柔有剛,竟似織就瞭一張劍幕,將幕容偉長牢牢地罩在中心。

  文昌的劍多走左側,文娟的劍,走的是右側,而文秀則是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左右虛實,隻一出手,便使慕容樣長大現狼狽。

  慕容偉長沒想到三女武功如此之好,沒想到配合得如此嚴密,更沒想到自己的寨玉神功竟被克制地無法施展。

  直到此時,他才想道男人不與女鬥其實是講女人不好鬥。

  直到此時,他才想到今日搞不好,真個會身敗名裂,遺羞後人。

  打點起十二分精神,痛下決心,左閃避開文昌的一劍,右跳,躲過文娟的來勢,復又比掌猛拍,直向中宮襲進的文秀迎瞭上去。

  人影連閃,劍影飛逝,掌風通體生寒。滿擬這一掌擊退文秀,卻不料文秀機辯百出,竟避不與他正面交鋒,一閃而過。

  雖未傷著對手,但卻搶得先機,寒玉神掌一發而不可收。

  寨玉掌七招三變二十式用完,雙手十指連彈,三指二十一式寨玉指法也已出手。

  然而慕容偉長卻已吃驚不已。

  連施兩大神功,雖將三女逼得連連後退,但卻未曾傷其分毫。

  不能傷人的神功,還算什麼神功!

  現在首次施用都未曾傷人,那麼重新施出,也必然難以奏效。

  能在寨玉神功下安然無悉的人,其功力可見一斑。

  他想試試寒玉劍,也想試試寒玉棒法,另外還有寒玉鞭,隻是單法和指法已經未見成效,則劍法,棒法又怎會成功。

  高手相鬥,不僅鬥智鬥勇還要比賽定力。心神亂者敗,哪怕是一點不信,也會使大戰告輸。

  慕容偉長已犯瞭武傢之大忌。

  所有的人都已看出瞭他的躁急。

  所有的人都已認定他非輸不可。

  連他自己也知今日要想取勝,實在比登天還難。

  「喏,給你劍。」文秀不知何時,已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長劍。抖手擲給瞭慕容偉長。

  「要劍何用?」他道。

  「寒玉神劍。」文秀竟已一口喝破。

  「不用。」長劍劃一道白光,重又插回到兵器架上。

  「棒。」

  「不用。」

  「鞭呢?」

  「更不用。」

  文秀依次又擲過兩般兵器,慕容偉長則隨接隨又擲回。

  人傢既已一口喝破,自然此功便有破解之方。

  到後來,他簡直已不敢施用。

  他忽然想起瞭彩雲飛,兩人同練寒玉功,雙劍陰陽互補,那才是真正的無敵劍法。

  現下她不在,撤得他一個人丟人現眼,遺笑眾雄。

  「慕容先生,你可要小心些。」文秀細聲細氣道。

  「我們要除去你的外衣。」文娟笑說道。

  「勿謂言之不予。」文昌道。

  他不改初衷。

  然而事情發展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剛剛擋開左側一劍,耳聽「哧」的一響右側衣袖已經削斷。心頭一凜,忙不迭轉身移步,左側衣衫己經劃開。

  劍鋒隻劃衣衫,彷佛長瞭眼晴一般,及肉便止。

  男人有男人的尊嚴。當著天下眾雄的面,倘若真的被三女除去衣衫,那可真的要氣死人,羞死人。

  他怒火陡生,身末轉,寒玉指已疾點而出。

  然他還是點瞭一空。

  三女似鬼魅一般,飄忽不定,來去無蹤。

  雖然他已盡全力。

  然衣衫還在一片片被削下。

  「蓬」的一聲,腰帶也被削斷。

  他不由自主地提住下服。也不由自主地蹲在地下。

  兩柄長劍閃著寒光橫掃而過。

  躍起身,便可躲過那致命的一掃,便可留得性命。

  但他卻未曾想到起身。

  彷佛全世界大事,唯下衣為重。

  彷佛性命,還抵不上一件下衣。

  這便是慣性,習性。

  長劍並未因他的遲疑而減速,把而更決更疾地掃瞭過來。

  突然間,文秀探手突拍而來。

  這一掌奇快無比。

  因為少有遲延,慕容偉長說不定會真的做鬼。

  劍快,掌快,然而還有更快的。

  因為三少女突然間全都怔怔地立在當場。好像被人封閉瞭穴道似的。

  慕容偉長已不見。

  笑聲從莊外傳來。

  「這娃老婆子要瞭,多情谷恭候大架。」

  司馬宮主猛然立起身來,但隨即又坐在原位,另有三位中年漢子悄然離去。

  彩雲飛奉九幽宮主之命北上氓山,探尋寒玉山莊,打探慕容偉長下落。

  她做夢也末想到,竟會在長江之上發生沉船事件。

  沉船並非真的船破,而是被人擊沉的。

  鑿船之人。是長江幫。

  因為幫主發現船上有一位絕代美女。

  當然,人們也發現該女身懷武功。

  有武功的人未必會水功。隻有沉船。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未費吹灰之力,彩雲飛便被押到瞭一個去處。

  這個去處,便是石魚鎮,也即是長江幫的總舵。

  「哈……」總艙主水中蛇一見彩雲飛便是一陣大笑。

  因為彩雲飛實在是他見過的所有美女中最美的一個。

  「你是總舵主?」彩雲飛問。

  「瞧,連聲音也這等動聽。」水中蛟顧不上答話。

  「你叫什麼名字?」她還在問。

  「瞧這臉蛋吹得破哩,能拉出水來。」水中蛟果真在彩雲飛臉上捏瞭一把。

  「咯…」她突然笑瞭。

  「咦?你還笑?」水中蛟終於回過神來。

  「為什麼不笑?」她反問。

  「你不怕?」

  「怕什麼?」

  「怕我?」

  「世上哪有女人怕男人的?」

  「對……對對,女人不伯男人。」

  「女人是管男人的。」

  「有理,他XXXX的,女人管男人,那男人幹什麼?」

  「男人被女人管唄。」

  「我被你管?」

  「你不願意?」

  「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

  「那你現在松開我的綁繩。」

  「要是松開瞭,你悄然離去怎辦?」

  「我為什麼要走?」

  「是呀,你為什麼要走?我水中蛟有弟兄近幹,半個長江唯我老水是大。你不如便做瞭我的幫主夫人,他XXXX的,榮華富貴,呼一喝二,威威武武,哈…」

  「那你幹麼還不松綁?」

  「就松,就松。」水中蛟手指捏瞭繩索,卻又有些遲疑道:「不妥,他XXXX的,大大不妥,不妥之至。」

  「怎麼不妥?」

  「沒點穴道唄。」

  「那你點穴好瞭。」

  「好,痛快,老水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水中蛟用手掀起彩雲飛的上衣,露出雪一般白凈的肌膚。

  「啊呀,小乖乖,好白,好細,好嫩的胸脯。他XXXX的,我老水哪輩子積瞭陰功,竟有這等艷福。」

  他沒有點穴,而是把一雙大手伸入她的懷中,一手抓住一個乳房,捏一捏、揉一揉,口中贊嘆連聲:「他XXXX的,我老水玩女人不計其數,還從未遇上這樣好的胸脯呢。這奶子,又肥又嫩,真想含口裡呢。」

  「你該解去繩索。」彩雲飛道。

  「該,該該,這麼美妙的胸脯,怎好攔上一道繩索。隻是……隻是……」

  「什麼?」

  「男人本來該聽女人的話,可你身上有功夫,我他奶奶要小心才好。」

  她不再說話,一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胸部揉捏摩擦。

  對貪色的男人,最好的辦法是不動聲色。

  「你……怎不說話?」

  「……」

  「好,好好,美人千萬不可生氣,生氣最他奶奶傷身。」

  他終與在她的膻中穴點下一指。

  但他並未立刻解開縛住她的鐵鏈。

  「膻中穴是封閉瞭,關元穴呢?丹田呢?也不能大意。他XXXX的,關雲長不是大意失荊州瞭嗎?我老水可不興陰溝裡翻船。」

  他解開她的腰帶,一隻手從她的胸部滑向她的小腹。

  「啊喲喲,光滑細膩,還有彈性呢,我他奶奶瞧瞧。」

  他手下微一用力,已將她的下衣解開。「

  凝滑般的肌膚註彩流光。

  他的手成環形在她小腹上噙來滑去。時不時輕輕一按,口中更是嘖嘖稱奇。

  「我倘若爬在上邊,他XXXX的,連神仙也不做呢。」

  他的手指又在她的關元穴上點瞭一點,復在丹田之上按一按。

  「心肝,寶貝,千萬不可生氣,我這便為你捏斷這牢什子。」

  「嘩嘈」一聲,鐵鏈落在地下。

  她立起身,暗中運一口氣,已知水中蛟望去五大三租,其實也是會傢子,心細如發,自己的要穴果然已被他封閉。

  「你要把姑娘怎樣?」她問。

  「當然是拜堂成親,白頭到老。」

  「什麼時侯拜堂?」

  「你猜我老水會怎樣安排?」

  「明天?」

  「不是。」

  「後天?」

  「我能等得及嗎?」

  「怎麼,不是今夜?」

  「不不,不是今夜。」

  「究竟什麼時候?」

  「現在!」

  「你好急性。」

  「遇上你這樣的美人,木頭人也會變得急性呢?」

  「你知道我是誰?」

  「現在可不是相互打聽的時候。」

  「你不後梅?」

  「後梅的是龜孫子。」

  「你可聽人說過?」

  「說過什麼?」

  「紅顏禍水……」

  「鳥,他XXXX的,那是他摸不著,才說杏是酸的。」

  「你不信?」

  「我要信我是個大王八。」

  「唉……」彩雲飛嘆瞭口氣。

  「你不高興?」

  「我為什麼高興?」

  「瞧我膀闊腰園,力大無窮,無論是外傢功夫和內力武功,都堪稱男子漢,大丈夫。」

  「那又怎樣?」

  「尤其是我二掌拒粗壯長大,實足半尺有餘,拳頭粗細,誰不喜歡?」

  「女人喜歡久戰不疲……」

  「不錯,我這二掌拒便他奶奶欠死不……不那個。有一次,本舵主抓瞭一船娘們,足足有三十個,你猜怎麼著?」

  「猜不著,也不想猜。」

  「你大約作夢也想不到,我讓她們一個個全都樂顛顛的,到末瞭,三十人爭著要做我的壓舵夫人。」

  「你盡可全留下。」

  「隻是一個個粗皮厚肉,黑瞭燈還行,倘是白天見著,連喝水都會吐出來,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水靈,我他奶奶才舍不得讓她離去呢。」

  「她們人多。」

  「人多頂個屁,三十個,便是三萬個,三千個加一塊,也沒你姑娘俊俏。真他奶奶難為你爹娘會生娃兒。」

  「好吧,隻需你不後梅,今兒姑娘便好誠待候你。」

  「不悔,決不後悔,死也不悔。」

  「這可是你說的。」

  「倘若半句假話,我是個大王八。」

  「男人哪希望自己是王八。」

  「錯瞭,自己當瞭王八,老婆豈非要和別人睡覺!」

  「不管老婆,老婆便也不管你。」

  「不,男人他奶奶醋心忒重,老婆不管自己,自己卻管老婆管得緊。」

  「你便是這類男人?」

  「我不是,要不然,我怎的總想當王八!」

  「王八也不好當。」

  「對,對對,討個醜八怪,想當王八還當不上呢。」

  他已是哈哈大笑。

  「酒來,酒來。」

  隨著他的叫聲,己有人端來瞭酒壺,還有幾碟精致的小萊。

  「我給你滿上。」

  彩雲飛已知勢在必行。

  她連滿三杯。

  他連乾三杯。

  酒足色起人。

  三杯下肚,面對美人,他已感到心中有團火在燒。

  「來來,咱倆連幹邊飲。」

  他突然出手。

  她想躲,但身不由已。

  於是衣衫盡數除去。

  「哇哈,好他奶奶嫩肉。」他竟然撲上去,雙手在她隆起的乳房、光滑的小腹,豐滿的臀部上一陣撫摩。

  「晤,你……猴急。」她嬌嗔道。

  「不猴急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全無憐香惜玉之心。」

  「真他奶想一口吞下去,還憐呀惜的!」

  他用手抱住她豐滿,園潤、光滑、細膩的玉臀雪股,半跪在地,仰頭叼住一隻乳頭,直啜得吧吧大響。

  「你很會逗。」

  「幹這事兒,我是行傢,死瞭幹瞭一輩子,不死幹瞭二十年。」

  「幹瞭多少女人?」

  「我他奶奶可沒數過,反正不比他皇帝老兒少。」

  「色多傷身。」

  「死也是風流鬼。」

  她用手在他的頭頂,脊背輕輕撫摸、吐氣如蘭,嬌喘噓噓。

  他確實五大三粗,膀闊腰園。

  尤其是他並不防備。

  他還在揉捏,還在吸吮。

  「吧唧……」

  「撲……撲……」

  「好嘛……,唔,疼……」

  「這奶子給我一玩兒,趕明兒有瞭娃子,便是麻麻癢癢。」

  「你還想要娃兒?」

  「王八蛋才不想要呢。」

  他突然抱起她,讓她仰躺在床上。

  「喏,把腿擱在肩上。」他抓起她的雙腿,分放在自己的兩肩。

  「哈哈,好看,好看,這奶子又大又挺,這腰兒真他奶奶細,不夠我一把抓呢。就這屁股好,肥嫩肥嫩,扭一把能流出油來。」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的胯下,因為她的纖細白凈的一雙小手正捂在那裡,半遮半掩。

  倘是全遮住瞭,自然便眼不見為靜,倘全露著,又有點一覽無餘。

  現下好,丘埠在半闔半開,半掩半捂之間,從手掌縫隙中望進去,隱約可見紫紅色陰唇,從掌緣上望去,則能依稀看到黑亮的陰毫。直令人憐煞,恨煞,愛煞……

  「啊呀,妙,好玩兒呢?」他用雙手拉開她的玉掌。

  「哈……」他突然大笑。

  「這麼好的肉洞,還有這麼茂密的黑草,我……我他奶奶福氣不小呀!」

  她的雙手已按向自己的玉乳,輕輕揉動。

  「我瞧瞧。」

  他用一雙大手,笨拙地把陰唇分向兩側,露出內裡的陰蒂。「

  「好紅哩,真想吃一口。」

  「那可不是吃的。」

  「這我知道,那是舔的。」

  他便把頭低下去,伸出舌尖,在她那陰蒂上來回舔動。

  「啊……好麻癢…」

  「麻癢好哇。」

  「直鉆心呢。連身子都癢起來啦。」

  「小心肝兒,我說破天,也要讓你痛痛快快。」

  「你心眼還不錯。」

  「當然,隻是有時候管不瞭自己。」

  「這麼說心眼也不怎樣。」

  「幹麼要心眼好?你對人好,未見得別人對你好……」

  「要是所有的人都心好呢?」

  「那是不可能的。人要是不治人,豈非要天下大亂?」

  「這理兒兒還是頭回聽說呢。」

  「就如你這小洞洞、誰個不想插根鐵棒!倘若誰也不管誰,那還不把這小洞洞搗爛!」

  「哧……」

  「嘻,你好尖的舌關。」

  「進去啦。」

  「隻是太小啦,進不進去一個樣。」

  「對對,這才是姑娘該說的話呢。」

  但他突然間又想起一事兒。

  「喂,你這洞沿有人進去過嗎?」

  「你看呢?」

  「嘿嘿,別人進不進關我什麼事,隻需我能進去便成。」

  他一把撕下瞭自己的衣服。

  虯肌糾結。

  好壯實的身體。

  白色的肌膚誘人。紫色的肌膚呢,也絲毫不差。

  她也有點心蕩。

  心蕩反映到臉上,便是暈紅。

  玉面暈紅,花承朝露,水中蛟千真萬確是第一次見到。

  第一次,往往最誘人。

  所謂秀色可餐。

  他再也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