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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愛欲交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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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一些朋友的幫助,碎羽又回來瞭。特別是龍騎兄,居然跑到春滿找我,感動。還有在春滿給我發PM的兄弟,謝謝。也要感謝所有給我回帖,還記得我的書友,謝謝大傢。

  曾經和女友約定,明年婚後就不再寫H小說瞭。原本想借著這次機會悄悄的離開。但是想到還有人在支持我,還陷在我挖的坑裡。覺得自己真有點過分,所以和她說,那就讓我寫到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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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海是一個不大的海濱小城,美麗而寧靜,依山傍海,城市面積不算很大,但是街道整潔,環境清爽,是個很舒服的城市。

  我現在就住在少羽哥給安排的一棟兩層小樓裡,足有二百平的面積,它坐落在一個蠻高級小區,是間獨棟的別墅。開發商是國內有名的華騰地產。

  因為在瀾海一傢大學的旁邊,所以起瞭個學府明珠的名字,地價相當不菲。當時來的時候我就和少羽哥開玩笑說,說憑他一個大使館的小秘書能買得起這種房子,一定是做瞭貪官。

  他擺瞭擺手,笑著解釋道,這個房子才不是他的呢,他的薪水可買不起這麼貴的房子。是一個老朋友的,因為聽說他要回國休假,特別借給他來用。他覺得麻煩,一個人住收拾起來也辛苦,所以就一直空著。

  這次我來的匆忙,臨時找住處又來不及瞭,而且還怕單身一人的我有危險,就先讓我住這裡。不得不承認少羽哥對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很熟悉,很快就幫我找到瞭合適的保姆並安排好瞭生活的一切。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少羽哥不回西京,而選擇在這裡過假期。

  不過也好,這樣我終於可以再次見到他瞭。

  瀾海的日子過得很舒服,我很快適應瞭新的生活。休息瞭幾日,穩定以後,今天少羽哥要陪我去瀾海的那傢出版社看看,和那裡的編輯談談出書的問題。畢竟我要靠它吃飯,還要養活女兒。

  雖然還有些別的問題困擾著我,例如未來一定會有一天要再次面對鬱藍庭,要和他談離婚協議和孩子的撫養權。但這些都不能影響我現在越來越好的心情。

  美美的睡到9點,洗漱過後,在二樓的臥房裡,穿好衣服,化上淡妝,然後再鏡子裡左右端詳自己的摸樣——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小皮衣,下身是同色的皮質短裙。在墨色毛領的環繞下讓我的脖子顯得更加白皙,短裙在膝上十公分,修長圓潤的腿兒套著黑色長筒絲襪,高跟長靴幾乎包住瞭整個小腿。

  這身打扮簡潔性感,略帶一絲野性的味道,不知道少羽哥喜歡不喜歡。看著自己在秋裝包裹下依然前凸後翹的身材,不由地偏頭給鏡子中的自己一個鼓勵的笑容。看瞭眼時間,時鐘的指針已經逼近瞭10點鐘,少羽哥一向守時如金,我可不能遲到瞭。

  “李姐。”我邊下樓邊喊瞭聲來幫忙照顧蓁蓁的保姆,“我出去一下,蓁蓁拜托你瞭。”

  “恩,春雪你去吧,蓁蓁我來照顧。”得到她應聲,我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清冷的空氣鋪面而來,瀾海的天氣比東都還要冷些,我不由的緊瞭緊衣領,看見對面一個高大的身影依著黑色的轎車,正對著我微笑。

  “少羽哥早啊。”我甜笑著和他打招呼,雖說已經認識他好多年瞭,但是多年後的相遇還是讓我像十五六歲的小女生一樣雀躍。

  他很紳士的幫我拉開車門,坐上車子,我們一路前往出版社,吹著車上的暖風,我慵懶的打瞭個哈欠,“怎麼?小雪還沒睡夠瞭?”少羽哥一邊開車一邊微笑著說。

  “討厭啦,少羽哥。”我瞥瞭他一眼,嬌嗔的回答,“你知道人傢喜歡睡覺嘛。”

  “是啊,小懶豬。”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翹,無奈的搖瞭搖頭,少羽哥一直都是這樣寵著我,從小到大我要求的所有事情中,隻有過一件事,他沒有答應我。

  “給,沒吃早餐吧。”少羽哥像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還在散發熱氣的紙包遞給我。

  “是什麼好吃的,少羽哥?”我明知故問道,從它散發出的香味,就能猜出是我冬天最愛吃的烤紅薯。還在上學的時候,每次放學載我回傢時,他都在懷裡拿出暖暖的烤紅薯給我吃。

  他隻是笑瞭笑,並不作答。撥開有些烤焦的外皮,還沒有吃在嘴裡,那金黃瓜瓤的甜味就已經飄滿瞭車廂。我偷偷側眼看瞭下他,慢慢的咬下瓜瓤,好甜。

  車子行駛在寬闊整潔的街道上,來往的車輛並不很多,和東都的喧鬧浮華相比,我更喜歡這種寧靜的小城。多年沒見,我和他之間好像真的沒有瞭什麼共同語言,聊完前幾天的入住和關於這座城市的話題後,我們再也沒什麼可說的瞭。而且我們都在特意回避著彼此這些年來的生活歷程,那就更沒有可說的話題瞭。

  “少羽哥,這輛奧迪是你買的?”我討厭這種和他無話可說的樣子,一邊吃著烤紅薯,一邊沒話找話。

  “不是,這輛車是我租的,一年在這裡住不瞭幾天,買車不是浪費嘛。”少羽哥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

  “那……”我欲言又止,其實我最想問的就是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怎麼樣瞭?

  想起那個從未蒙面的女人,眼前的時光又一次回到瞭九年前的一幕。

  那是個炎炎夏日的午後,興慶公園裡受不瞭暑氣的知瞭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著,小孩子們用鉤桿努力的撕扯桑樹上的枝葉,好多弄點桑葉回去喂他們的蠶寶寶。

  旁邊的石榴樹倒是沒有遭到這樣的“虐待”,喇叭狀榴花紅艷艷的開放著,引得蜜蜂蝴蝶團團的圍繞。

  我穿著西京鐵路一中傳統的白襯衫,湛藍色百褶裙的制服,站在一顆大柳樹下,等待著少羽哥的到來。已經飽滿成型的少女胸部隨著呼吸不斷的起伏,穿瞭三年的制服已經有些緊繃不舒服瞭。

  兩隻小手有些不安的攪在一起,掌心鼻尖上都浮起薄薄汗水,並不是炎熱,而是心中熱度讓我不停的出汗,連高考都沒有讓我緊張成這個樣子。

  出於少女的矜持和羞澀,我希望他晚到一點,甚至希望他今天最好有事,讓我再逃避一天,可滿心的激動又讓我不斷的偷瞄公園小路的盡頭,希望看見他俊逸的身影馬上出現。

  可如果他來瞭,我要怎麼和他開口呢?雖然我們已經認識超過10年瞭,雖然我們兩傢就住隔壁,雖然我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小時候在一起睡過午覺)但是我還是不知道要怎樣向他開口告白。

  學日劇裡,直接對他說我喜歡你?不行,太直白,太沒深度。

  要不像臺灣小說裡那樣,問他對我的看法?不行,假斯文,太做作。

  那直接給他一個吻?這個……這個太火辣瞭,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怎麼辦,怎麼辦?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小雪。”

  啊?少羽哥?我猛地抬起頭來發現自己身前並沒有人,左看右看,才發現他原來在我的身後。穿著籃球背心,左胳膊抱著一個籃球,帥氣的臉頰上滑過大粒的汗珠。

  “你嚇死我瞭。”我故意嘟起嘴嗔怪道。

  “對不起啦。”他露出清爽的笑容,能看見雪白的牙齒。

  “看你熱的。”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手帕,我踮起腳,認真地在他頭上擦抹著淌下的汗水,周圍的空氣裡都滿是他的味道。看來他看到我留的字條就跑著來瞭,這一點點小小的認知也讓我心底不由的雀躍瞭一下,心理美滋滋的。

  腦海裡自動聯想出一幅美麗的畫面來,端莊優雅的自己早上穿著傢居服,幫要出門的他系上領帶,然後是甜蜜的告別之吻……嘻嘻,太不好意思瞭。

  “對瞭,小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的考試通過瞭。”他的話把我拉出瞭心中的想象。

  “真的?”我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好棒啊,你要成為外交官瞭,恭喜你,少羽哥。”那我就是外交官的夫人啦,嘿嘿。

  “呵呵,不過小雪。”他撓瞭撓頭發,“還要需要很多學習和培訓我才能合格的。”

  “你肯定會通過的,你最棒瞭。”我歪頭甜笑著。我的少羽哥是一向是最優秀的。從小任何功課都難不倒他,而且運動萬能,人又和氣,從初中起就收到過無數的情書。

  呵呵,不過他都沒有回應過,一直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就隻有我,隻有我哦。每當我需要他,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身邊。

  小學三年級時,我在公園裡練自行車,不小心從高高的石階上翻瞭下去,全身多處劃傷,右小腿狠狠的砸在臺階上,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瞭褲筒,疼的我嚎啕大哭。

  少羽哥看到馬上背著我向醫院飛奔,我流出的血沾滿瞭他的衣服。雖然他當時隻是個初中生,但他的背靠上去是那麼的結實,讓我感到莫名的安心,聽著他氣喘籲籲的聲音,一絲甜蜜湧上心頭,鉆心的腿疼好像也變得輕瞭很多。

  就在那一刻,我發誓,一定要成為少羽哥的新娘,一定!

  不過,有次吃刨冰的時候,他曾經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瞭。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心痛的都快要死掉瞭,手中刨冰杯子都要捏碎瞭,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這個傳說中的女人出現,這些年來我用盡各種手段買通瞭他身邊的死黨們,怎麼都沒有發現那個神秘的女人。我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騙我,有時也偷偷的暗想,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我呢,很多小說都是這樣寫的。

  男孩子會故意和女孩講自己有喜歡的人瞭,然後再給對方驚喜,我衷心的希望這是他精心設計的甜蜜騙局。

  擦完他頭上的汗,我還是說不出什麼,隻能低著頭,小手帕握在掌心揉搓,輕輕的舔著嘴唇,看著腳下婆娑的樹蔭間灑下的斑駁光影。穿露趾涼鞋的雙腳慢慢的摩擦著地面,腳尖對向一起,嫩白的趾尖不自覺的挑動。

  “小雪有什麼事情嘛,是不是想讓我陪你在這湖上劃船?”他扭頭看向公園的湖面,在暑氣中隻有它還能散發出陣陣的涼意。

  “那個……”我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好像就要跳出瞭胸口,忍不住做瞭個吞咽的動作。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麼說的時候,少羽哥先開口瞭,“小雪還有個好消息。”

  我抬起頭,看向他。在他看向湖邊的側臉上,表情平靜,但是嘴角微微的上揚,眼中露出一種柔和的微光。熟悉他的我知道,這是外表開朗,實際內斂的他真正開心的表情。這時我的心裡突然有瞭種莫名的驚恐。

  他接著說,“就是我以前和你說的那個我喜歡的女孩子。”他頓瞭一下,我的心卻緊緊的揪瞭起來,仿佛突然有塊大石頭壓在瞭上面。“她,答應我瞭。”

  他的話簡單而平靜,在我心中卻像一塊巨大的落石從天而降,把我內心的湖水砸的波浪滔天,濺起的激流沖擊著全身神經,激流下我全身冰冷,四肢麻木。

  “哦。”我隻能隨口應著,眼前變得恍惚,天地都在旋轉。今天這麼晴朗,為什麼會下雨呢?

  大粒的水滴打在我的臉上,很快的變成瞭汪洋。我不能哭,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但是手帕卻怎麼也擦不幹凈噴湧而出的淚水。

  “小雪,你怎麼啦?”隔著模糊的視線是少羽哥關切的目光,隻是現在這樣溫柔的註視對我來說,是那麼的殘忍。

  “都,都怪你。”我攥著手帕,對他喊道,“都怪你,把我的手帕弄的都是汗臭味,我最討厭你瞭。”說完便轉身逃走,不顧他擔心的叫喊聲。

  我記得自己當時發瘋的跑著,我不知道要跑向哪裡,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停下來,直到跑到再也跑不動為止,就坐在街邊不顧路人的眼光,放聲大哭。我不想回傢,也不敢回傢,我怕自己會再次面對少羽哥,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

  最後還是少珺姐找到瞭我,把我帶到瞭她開的花店。她是少羽哥的雙胞胎姐姐,一個纖細的美人。就在她的花店裡,就在她滿是花香的懷中,我哭累瞭,睡著瞭。

  然後我做出瞭一個所有親人都無所理解的決定,放棄去首都大學中文系上學的機會,毅然跑去法國讀書。

  “小雪,你在想什麼?”少羽哥的話把我從記憶中拉瞭出來。

  “沒什麼少羽哥。”我有些苦澀的笑瞭下,應道。那曾經的青澀回憶即痛苦又甜蜜,就像普希金詩中說的,逝去的都將變成可愛。

  “你看窗外。”他故意降低瞭車速,把我的視線引向窗外。好美的景色——一棟高大的白色建築坐落在道邊,兩旁都是高大的楓樹,艷紅的楓樹從路兩旁伸展開來在頭頂搭起一個天然的紅色幔帳,這個幔帳上的紅葉已經有些凋零,但是枝頭上偶爾還掛著的一點浮雪,雪白點綴的火紅給人一種別樣的美,好像置身在童話世界。

  就差一輛南瓜的馬車瞭,不過有少羽哥在我身邊,就足夠啦。

  車子緩緩的開在這條富有詩意的路上,我靠在座位上,外面是滿眼的緋紅,好像東都的曉暮山。真想讓它一直就這麼開下去。

  可是很快這種感覺就到瞭終點,少羽哥把車子停在瞭路邊的一座大樓下,說道,“小雪,就是這裡,你說的那傢出版社。”

  “哦,好快哦。”我有點傻傻的回答。

  “好啦,下車瞭。”他走下車子,很紳士的幫我打開這一側的車門。

  走進大樓,找到事先約定好的房間,我看見瞭一個笑容可掬的大姐,相互介紹後才發現,她居然是這傢出版社的總編輯哦。這位大姐對我一口一個名作傢,大才女。然後拿出一個五本書的大合同給我簽。

  如果是剛出道的時候,我一定會被忽悠的不知東南西北,可惜我已經在羅姐的錘煉下,多少明白瞭點這些奸商的嘴臉。沒有和她簽什麼五本書的合同,隻是簡單的瞭解瞭下它出版社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隻是一個姓汪的土大款辦的新出版社,想來圈錢而已。看起來稿費給的很高,不過版稅的提成一毛都沒有。

  搞明白它們的底細後,我很快的結束瞭沒什麼營養的談話,離開這座大樓。

  “少羽哥,陪我挨瞭這麼長時間,真辛苦你瞭。”我笑著把過程講給他聽,“……我才沒這麼好騙呢。”

  “沒什麼啦,倒是小雪你還蠻厲害嘛。”他滿眼寵溺的看著我。

  “那是。”我得意的笑,再笑,“我現在可是知名作傢瞭呢。”

  “小雪,你餓不餓?”他體貼的問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有點餓瞭。這樣,為瞭犒勞你,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去吃開封菜。”我調皮的向他擠瞭一下眼睛。

  說走就走,一會車子停到瞭鬧市區的路邊,整潔的店門外,一個笑呵呵的老爺爺正在商標上歡迎著我們,據說人傢還是給上校呢。呵呵,其實就是肯德基,少羽哥高中時第一次請我去吃的時候,就開玩笑說去吃開封菜,當時我想瞭一路都不知道那開封菜到底是什麼。

  現在這個詞成瞭我們兩個人對KFC的秘密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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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少羽哥在這間KFC吃過瞭午餐,面對面在靠窗的座位上悠閑地看著窗外,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午後的陽光照進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輕舔嘴唇,把唇瓣上的奶油抹到嘴裡,看著手中的聖代,甜笑著對少羽哥說道,“你確定不吃嗎,少羽哥。”

  他喝瞭一口紙杯中的咖啡,微笑道,“不瞭,你知道,我不喜歡吃甜食。”

  他的笑容在我眼裡比秋天的暖日還舒服。

  記得當時他為瞭請我吃KFC,自己一周不吃早飯,省錢下來。

  “小雪,你倒是還那麼愛吃冷飲和甜食呢。”

  “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我向他晃瞭晃手中的塑料杯子。

  “記得那年老師帶你參加一個招待會,你在餐桌上拿瞭三塊蛋糕,二大杯冰欺凌,然後就隻能看著後上的基圍蝦和大閘蟹幹瞪眼瞭。”

  “少羽哥,你笑我。”我撂下手中的聖代,表示自己的抗議,“我怎麼知道後面還有大餐嘛,看到那麼多甜食可以隨便吃,當然先吃個夠再說啦。”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我好像還是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可以毫無顧忌的說笑。

  “小雪,你下午想幹什麼?”

  “我們去逛街吧,少羽哥。瀾海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我興致勃勃的說。

  “那我們走吧,隻要你不怕累。”

  我調皮的吐瞭下舌尖,“沒關系,反正我走不動你可以背我。”

  我們兩人走在鬧市區裡,還像以前一樣,他雙手插著兜,我在一側用胳膊抱著他的手臂,這樣走在街上引來無數註目的視線。不知道路人會怎麼看我們,如果要是能被叫成少羽哥的太太,那我就能小小的開心一下瞭。

  人來人往的商業街上秋風拂過,吹起黃色的落葉,也吹起瞭我的長發,這時聽到瞭一聲讓我開心的女孩聲音,“先生,太太請進來看看吧。”真是懂事的女孩子,我決定買點什麼獎勵她一下。

  可當我轉向這個笑容可親的女孩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她背後的那傢裝修精美的店面上,用粉紅色的霓虹寫著五個曖昧的字“情侶專賣店”,櫥窗裡則陳列著很多性感的內衣。

  看著店員小姐甜美的微笑,我還是尷尬的對她抱歉的一笑,拉著少羽哥的手臂,繼續往前走,我實在沒有勇氣和少羽哥去買什麼性趣用品,那樣羞都羞死我瞭,再說就算買瞭,能幹什麼呢?

  突然少羽哥在一傢通訊器材店門口停瞭下來,說道,“小雪我們進去買點東西吧。”

  “哦,少羽哥想買點什麼?”

  “當然是給你買個手機啦,你不是說丟瞭嘛。”他用手指點瞭下我的額頭。

  “哦。”我心虛的點瞭點頭,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謊話,他居然真相信瞭。

  步入這傢還算挺大的店裡,滿眼的玻璃櫃臺和琳瑯滿目的手機LOGO,我不由的有點眼暈。倒是少羽哥走到一個櫃臺前,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新款的手機,薄一點,輕巧一點的。”

  身穿整齊制服的女孩,用眼睛看瞭一下他身後的我,笑道,“先生給太太買手機啊,你看看這款吧。”她拿出一款精巧的黑色紅邊手機介紹道:“支持3G技術,還有高清晰度的攝像頭,以後您開通3G業務,還能用視頻電話呢。”

  “哦,這樣。”少羽哥看著模型,淡淡的說道,“不過她不是我太太,是我妹。”

  “嗯。”氣惱他的說法,我擺出一臉的甜笑從側面挽住瞭他的手臂,說道,“對,他是我哥哥。”故意的最後兩個字的音調拉長,拉軟。

  從導購小姐臉上曖昧的笑容,當然的顯示出瞭她更相信誰的說辭瞭。

  少羽哥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接著說道,“那就這個瞭,麻煩你把發票和單據幫我們開好。”

  有瞭新的手機,自然要去辦個手機卡,我特別讓他等在電信大廳的門外,雖然知道這純粹是掩耳盜鈴,但是還是不希望他看見我身份證上鬱春雪的字眼。

  在新手機裡第一個存上少羽哥的號碼,然後我們痛快的逛瞭一下午的街,即使沒有買什麼東西,我還是覺得開心的很。靠在他身邊,就什麼都不用想,萬能的他可以給我解決一切困難。

  逛到天黑,吃過晚飯後,少羽哥便把我送回瞭傢。喂蓁蓁吃完奶,我舒服的坐在床上,拿出筆記本,帶上耳機,給準備給姐姐打個網絡電話,這還是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為瞭節約電話費而申請的賬號呢。現在用是為瞭她看不到我座機的區號,憑她的好心眼,一定會告訴那個王八蛋的。

  逛瞭一下午是很痛快,可我的腳丫現在痛的要死,早知道就穿雙平底的運動鞋瞭,就是洗完澡的現在也是酸酸疼疼的。

  一邊用手指按摩著自己白嫩的腳底,一邊連上秋葉的號碼。“喂,姐姐,是我。”

  “雪兒?”電話那頭傳來秋葉的驚呼,“你跑到哪裡去瞭,你知不知道,藍庭都快急死瞭。”

  該死,又提那個混蛋,我真的懷疑秋葉到底是我姐,還是他姐。“姐。”我平靜的說,“我很好。”

  “你很好?”聽秋葉的話好像是聽到瞭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難道她不希望我好嗎?“你知道你老公就差報案尋找失蹤人口瞭。”

  “那也就是說他還沒報案嘍。”我很不淑女的翻瞭翻白眼,手指攪著耳機的線繩。

  “慕容春雪。”秋葉好像真的動氣瞭,“你多大瞭,還耍小孩子脾氣,學人傢玩躲貓貓,快點回傢。”

  “老姐。”我胸口也開始發悶,氣往頭頂撞,“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走,你什麼都不問就要我回去,回去幹什麼?微笑著看鬱藍庭偷情?”

  “春雪,你在說什麼,藍庭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聽到她的話,一股熱血沖上我的頭頂,她隻知道幫外人,連自己妹妹被欺負瞭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形,對著話筒大聲說,“慕容秋葉,你真是我姐啊。”然後用力的扯掉網線,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摔秋葉的電話。

  坐在床上我氣呼呼的喘著氣,越想越氣,和秋葉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居然敵不過鬱藍庭的花言巧語,她是我親姐姐誒。

  氣到胸口脹痛的我決定出門去跑個步,釋放下鬱悶的心情,再待在封閉的空間,我怕自己會發瘋。

  換上運動裝,我走出瞭房子。

  屋外夜涼如水,路邊有成排的橙色燈火,驅逐些許夜晚的陰暗。我深吸一口氣,適應夜裡的低溫,再作完整套暖身操,這才開始沿著路邊慢跑。

  跑步是我從初中後就養成的習慣,就算有再多煩惱,跑上一段路後,心情總會好上許多。隻是今晚,這萬靈丹居然也失效瞭,一連跑瞭三、四公裡,氣喘籲籲,心情卻依然難過,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看到路邊小超市,想買瓶礦泉水解渴,可進店後剛掃瞭一眼貨架,又聽見那臺擱在店門口的電視的聲音,裡面正在上演母親數落女兒不懂禦夫之術,失去相公的戲碼。

  老天!為啥不能放過我,讓我暫時清靜一個晚上呢?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人不斷提醒,仿彿男人出軌都是女人的錯,連女人都欺負女人。

  我看著眼前的貨架,上面擺著琳瑯滿目的商品,貨物都裹著精美的包裝,那些俊男美女在我眼中也變得可恨起來。每一個產品圖片上的女人好像都在展示著自己的美貌和賢惠,嘲笑著我的無能和愚笨。

  小超市的老板娘看得很專註,直到劇情告一段落,進廣告瞭,這才發現店裡多瞭個人。

  “咦?姑娘買東西啊,隨便拿。”她漫不經心的招呼著。

  就在我用力拉開冰櫃的門,伸手拿準備拿礦泉水的時候,聽到老板娘對著店後的小門裡說道,“你說你,那麼好的老公都看不住,我怎麼養瞭你這麼一個廢物女兒啊。”

  裡面傳來女子有些沙啞的嗓音,“是媽你說他人精神,又有錢,上面還沒有公婆,嫁去一定幸福的,嗚嗚……”她嗚咽瞭幾聲,“結果呢,他,他隻把我當生孩子的工具,在外搞女人,還說什麼結婚就是給我的最大保證。嗚嗚嗚……”

  聽著女子的哭訴,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冰櫃前方,視而不見的瞪著眼前一排排的礦泉水,冰櫃裡的冷氣呼呼的吹來,吹得我手腳冰冷,心頭卻更委屈不已。

  我真想大叫,為什麼發生瞭這種事情還都是女人的錯呢!

  又一顆炸彈在我心底炸開瞭,噴出的怒火逼得我抓狂。

  隨手把礦泉水擱回去,砰的一聲關上冰櫃,再跑到買酒的貨架邊,上面成排的酒品裡卻隻有啤酒和白酒,沒有我愛喝的香檳。算瞭,我抱出半打的啤酒,回到櫃臺前結帳。

  老板娘驚異的看著我奇怪的舉動,不敢多說什麼,麻利的幫我結賬裝袋子。

  抱著這半打啤酒,走進漸大寒風裡,我腦子裡隻浮現出一雙深幽而溫柔的眸子。

  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讓我想馬上見他,於是我在路邊大叫,“出租車,出租車。”,引得稀少的路人都註目過來。上車,讓司機開向不遠的一個小區。

  當車到瞭地方,我丟下一張鈔票,也不管什麼零錢,飛快的沖到一棟大樓的單元門裡,爬上三樓,用冷得有些發抖的手指按動門上的電鈴。

  “叮咚叮咚……”來開門的是少羽哥。

  他站在門前,寬闊的肩膀幾乎要把門框填滿瞭,一身藍色的棉質睡袍,鼻子上架著副金絲邊的眼鏡,我記得他有睡前閱讀的習慣。看見抱著半打啤酒、小臉凍得發麻發紅的不速之客,微微的一愣。

  “小雪,你怎麼啦?”他隨手拿下眼鏡,別在領口。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少羽哥,你有沒有空?”我覺得我除瞭他再也沒有人可以吐苦水瞭,現在連一向疼我的姐姐都不再幫我瞭。突然間好想好想見到他,好像見著瞭他,心裡的煩躁和委屈就會全消失瞭。

  眼前的這雙眸子裡,閃過一抹光芒。那光芒深幽無底,讓人猜不透,對我來說卻是溫柔而火燙的。

  “陪我一下好不好?”我吸瞭吸鼻子,撇起嘴巴。如果他要是再不答應,我可能真的就要抱著那些啤酒,蹲在他門前哇哇大哭瞭。

  少羽哥靜默的看著我,然後側過健碩的身子,讓我進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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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過去,喝光瞭帶來的半打啤酒,又喝幹在少羽哥傢裡搜刮出的幾個易拉罐,我正端著水晶杯,喝著他私藏的法國香檳,那甜甜的醇香蕩漾在口中,這個才叫美酒嘛,啤酒隻能算發泡的酸水。難喝死瞭。

  我撇瞭一眼少羽哥,他坐在側面的沙發上,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偷嘴的小妹妹。哼,小氣鬼,要不是我說要出去買酒繼續喝,他就不會拿出這麼好的香檳來呢。

  軟軟陷在沙發的天鵝絨坐墊裡,我掃視著周圍,陽臺外夜色已深沉,城市的霓虹也在慢慢的消去,透進屋子裡的光越來越少,整個客廳在我的要求下沒有開燈,淡淡的光影中彌漫開夜的味道。

  對面的他沉浸在這樣的環境裡,五官樣子已然端詳不清,身軀也隻有一個微光下的剪影,隻有眸子不時輝映著外面的燈火,閃出光來。

  酒精溫熱瞭我的血液,祛除瞭寒冷,讓我僵硬的全身都暖燙起來,禦寒的外套早已落在地板上,我現在穿著保暖內衣和襯褲,坐在沙發上,粉嫩的臉兒仍是紅通通的,但這可愛的紅潤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令人酥軟的微醺。

  音箱裡傳來華語歌後鄧麗君天籟般的聲音,“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這種氣氛下,我的感覺也變得輕柔和沉醉,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在沉浸在瞭夜的味道中。

  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這半透明的香檳酒液,我滿足的打瞭個酒嗝,修長的腿兒交疊起來,把光著的腳丫搭在他的大腿上,懶洋洋的說道,“少羽哥,你說,人,人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還要和不喜歡的人結婚呢。”

  “小雪。”他徐緩的開口,“你不喜歡現在的結婚對象?”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裡回蕩,在黑暗中漾起微波,聽起來好舒服。

  他沒用老公這個詞耶,我真開心,還是少羽哥識相,現在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詞瞭。扭動著身子,腳丫踩在他的腿上揉動,讓自己的屁股更舒服的陷在沙發坐墊裡,我說道,“當然不喜歡,我就從來沒喜歡過他。”說罷,一口把杯中的香檳幹掉。

  他點瞭點頭,傾過身子,又替我把杯子添滿,果然是識相的男人,不愧是我的少羽哥。我給瞭他一個嫵媚的甜笑,用左眼拋瞭個媚眼給他。

  “聽說是秋葉介紹的?”他扭頭看著我。

  “是啊!”我一口喝掉瞭大半杯,但還是壓抑不住突然湧上心頭的一份哀傷和煩悶,低頭看著杯子,幽幽的說道,“別人都說我是幸福的,因為他們覺得我是幸福的。”

  把剩下的酒倒進嘴裡,我再也裝不出甜美來,苦笑道,“可是從來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是什麼。”

  喝完這一杯,發現他手中的酒瓶中已經空空如也瞭。我把酒杯丟在桌子上,水晶的杯子掉落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剛起身,就感到一陣旋轉,整個屋子都在搖晃,腳下的地毯比棉花還軟,踩上還挺舒服的。

  一步三搖,歪歪扭扭的走向坐在旁邊的少羽哥,盯著他說,“隻有少羽哥才知道,知道在乎我的想法。”

  他仰頭看著我,微笑著說:“當然,你是我妹嘛。”

  搖晃的站在他面前,暗夜中他的眼睛真好看,深邃的眸子就像天上的繁星似的。不過我討厭他現在的態度,他看我的眼神永遠是這樣溫柔帶著憐愛,沒有任何異性間的欲望,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女性的魅力嗎?

  低頭看瞭一眼自己現在穿的貼身保暖內衣,胸前的佈料凸起誘人的斜坡,中間分開的領口內是一條凹深的乳溝。

  心中騰起一個壞壞的想法。於是一個轉身,像是重心不穩,跌向他的沙發。

  馬上有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我,我順勢倒進他懷裡,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熟悉的男性氣息陡然席卷而來,籠罩住瞭我的全身。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小雪,你沒事吧,你喝醉瞭。”

  “我沒醉,少羽哥。”我慵懶的回答,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他身上那幹爽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帶著一絲男性的麝香。我把嬌柔的身子在他懷裡揉動著,好把自己和他貼的更緊,腦袋枕在他的頸窩間,一個輕柔的呼氣,把吐出的氣流都吹在他的臉頰上。

  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結蠕動瞭一下哦,嘿嘿,看來我還是不是全無魅力哦。於是我決定繼續,這個遊戲比從小和他玩過的任何遊戲都刺激。

  “好熱啊,少羽哥。”我依偎在他身上,用朦朧的眼神看著他,用手把自己棉質內衣的V字型領口往下拉,用胸前隱約欲露的乳肉頂在他胸口,同時用舌尖從他的喉結慢慢的舔上去。

  他不但喉結在滑動,而且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動。我一邊舔一邊磨蹭,還用手掌隔著他的睡袍從小腹一點一點撫摸下去,男性結實的肌肉,火熱熱的燙在我的掌心。

  我的唇齒在輕輕啃著他那牛奶巧克力般深褐色的肌膚,他脖子上的熱度越來越來高;我的手指在向下觸摸,他的身體越顫越厲害。

  突然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砰的一下站起來,我一下子被推到瞭地上。

  跌在軟軟的地毯上並不疼,可坐在地上的我卻感到無比的委屈,從小少羽哥什麼都肯寵著我,現在開個小小的玩笑就翻臉,果然是外面有女人瞭,就不要我這個妹妹啦。

  我也是女人啊,而且,而且也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啊,他就是不理我。

  想到這裡,不禁悲從心頭起,眼前被水氣所模糊,熱熱的淚水就繞著眼睛轉圈圈,隻要眨下眼睛就會頃刻決堤。我慢慢的站起來,深深的吸瞭口氣,讓淚水從眸子裡褪開。

  一陣眩暈再次沖上瞭頭頂,少羽哥看我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我現在很奇怪嗎?不管瞭,我一步一搖的向他走去,他雙手扶住我肩膀,隔開我和他的距離,小心的問道,“小雪,你沒事吧?”

  “我沒事啦……少羽哥。”我嬌滴滴的說著,覺得身上什麼力氣都沒瞭,就連聲音都變得又長又棉,雙手環在他的頸項上,順勢再次倒在他身上,口中帶著酒味的呼吸都吹在瞭他的臉上。

  口鼻間都是我倆氣味的混合,頭枕在他的肩上,蠻結實的。他袍子中縫露出的胸肌看的我口中發幹,肌膚下透出男性的麝香味,比酒精更加讓我迷醉。

  我用力拉住他的脖子,渾圓的胸部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那種雄性的熱力透過衣服,把我飽滿的上圍烘的火熱,還不斷的向全身蔓延,直至到達那個軟嫩的地方,私密處微微的一緊,本能的濕潤瞭,讓我不由的夾緊大腿根,又忍不住悄悄的磨蹭自己的腿心。

  我微微的嘟起紅唇,仰頭看著他,眸子裡蕩漾著情欲的味道,略帶沙啞的說道,“少羽哥,你看我美嗎?”

  “小雪別這樣,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在輕微的顫動,想用手把我推開,結果被我抓住,輕輕的按自己的胸前,慢慢的揉動。“別拒絕我。”他的胳膊一瞬間變得僵硬,喉結快速的做著吞咽的動作。

  “少羽哥,我真的不如你那個夢中情人嗎?”抬頭看向那雙讓我慕戀的雙眸中的光影,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他看向我的目光永遠是那麼溫柔,但是對我來說又那麼的冰冷。就如耳邊的旋律,我們彼此間“道路又遠又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到底是怎樣的女人,這麼多年一直占據著他的心靈,難道和她相比,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嗎?

  一陣酒勁再次上沖,我借著它的感覺,大膽吻上瞭他。在他耳畔喃喃的說:“少羽哥,我知道,我永遠比不上你心中的她。求你,今晚,就今晚,讓我代替她吧。”

  我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軟軟的身子貼上他的身軀,像慵懶的貓兒一樣黏在他的身上。踮起腳尖來,用自己軟熱的三角處磨在他炙熱的凸起上,一陣銷魂徹骨的感覺瞬間酥麻瞭全身,私密處滲出的水汽也開始變成細細的清泉,讓我的穴口變得滑膩。

  我開始渴望他的占有,每一個細胞都渴望著歡愉的感覺,希望被這個男人徹底的疼愛。

  他的眼神好像變瞭,讓我看不明白,然後他不再抗拒我的親近,用有力的臂膀抱緊我,嘴唇在從我額頭開始吻下,一直到臉頰,我再次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