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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鬱火中燒

  好不容易找到瞭一個停車的位置,我拉緊手剎,打開車門,輕輕地伸出穿著藍色牛仔褲的修長腿兒,拉起手袋,俯身彎腰,優雅地跨出車門。剛出車門就被呼嘯的寒風籠罩瞭起來,米黃色的風衣被緊緊的壓在身上,膝蓋處的衣擺被吹的獵獵作響。

  紫荊花大酒店就在眼前瞭,它的對面是一傢叫做思雨的咖啡館,外墻上是斑駁的原木棕黃色,配上特意栽種的爬墻草,給人一種鬧市中的幽靜。隻是滿墻的綠意在寒風下已經瑟瑟凋零瞭,隻有不多的翠色還在努力的掙紮著。我和朋友來過這幾次,裡面是米白色的地磚配淡色的壁紙,顯得格外的素雅,沒有某些店傢刻意營造的所謂神秘感,在這裡可以舒服的享受都市少有的淡泊和寧靜。

  推開大門,引得門前的風鈴被風吹的“叮當”做響,我剛一進去就被一個圓潤可愛的美女抱住,“我的天啊,我剛才還想那輛漂亮的小跑車會是誰開的呢,原來是你啊。”她帶著誇張的語調和我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我的貴妃。”我抱著這個身材豐滿女人,思緒不由得又回到瞭美好的高中時代。她本名段暉,那時略有些豐腴的她一開口就是“本貴妃如何如何……”於是乎,我們就叫她段貴妃。我們是宿舍裡最好的朋友,一起自習,一起吃飯,一起壓馬路。

  滿屋子的人都用驚異的眼光看著我們兩個在門口誇張的樣子,服務生尷尬的站在一邊,想要說什麼,又不開口。我想他一定是想要我們兩個奇怪的女人趕緊找個地方坐下吧。

  我在貴妃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們在被當怪物看呢哦。”

  她也看瞭四周一眼,吐瞭吐舌頭,笑著拉上我的手,坐回到她在窗邊的座位上。我們坐的位置當然還是和上學時一樣,同坐在桌子的一側。

  剛剛坐在軟軟的白色靠椅上,就有一位態度親切的服務小姐走瞭過來招呼我們:“您好,客人想要點什麼?”

  我選瞭拿鐵,發現和我愛好相同的貴妃選無糖的果汁,對她調笑道:“怎麼瞭,想減肥,怕老馬不要你瞭?”

  從高中時代我就知道她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比她大二歲,因為姓馬,我們就都戲稱他為老馬。高中畢業後參瞭軍,後來保送軍校成瞭一名技術軍官,現在據說在閩南某地的雷達站工作。一往情深的段貴妃大學畢業就和他結瞭婚,現在隨軍在那裡,所以我們幾年都很難見上一面。

  “他敢!”貴妃故意板起臉來,瞪大眼睛,“那荒山野地裡,他在哪找個象我這樣的仙女去?”

  窗外的冷風還在肆虐,不時的有枯葉被卷過,外面的人們都頂風艱難的前進著。

  在溫暖的屋內,我淺笑盈然,“呵呵!”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蛋,當初我們幾個好友都反對她去那大山深處,主張讓老馬調出來,我說道:“那裡很辛苦吧,怎樣?有電沒有?”

  她用手指點瞭下我的頭,笑道:“笨蛋,你真當我去瞭非洲,沒有電雷達怎麼開機啊。”

  我笑瞭起來,用小匙緩緩的攪動白瓷杯裡的咖啡,看著那些泡沫在旋渦中快速的旋轉,然後偏頭說道:“那裡還過的慣嗎?到底怎麼樣?”

  “還罷瞭!”她搖晃著手中的果汁,一臉輕松的愜意樣子,“至少不缺巧克力。”

  我突然想起瞭大傢送她的時候,逗弄嗜巧克力如命的她說,那裡沒有巧克力吃,你怎麼活啊?

  她一臉興奮的看向我,說道:“別說我瞭,說說你自己吧。聽說你結婚瞭,我可是摔破瞭一地的鏡片哦。還真想見見什麼男人能被眼高於頂的春雪大美人垂青,我一直以為你抱定瞭單身主義呢。”

  “去去,說的我象沒人要似的。”

  “不過我可聽說瞭!”她故作一臉神秘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是被人搞大肚子才穿上婚紗的哦。”

  “死貴妃,你敢笑我!”自己的羞事被好友戳穿,我的臉都燒的紅瞭起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瞭,和她打鬧起來,引得周圍的客人一陣側目。

  “呵呵呵,好瞭,好瞭,投降瞭。”天生癢癢肉比較多的段暉先敗下陣來,開口求饒,說道:“說正經的,據說他傢很有錢呢,你那臺小車是他送的?”她用手指指瞭指我停在外面的跑車。

  “呼呼。”我也平復著自己呼吸,剛才的打鬧讓我額頭滲出瞭些許汗水,拍瞭拍自己高低起伏胸口,我說道:“那是我婆婆送的,她說我傢在郊區,有輛車進出城裡方便。”

  “那你婆傢對你真好耶。”她一臉羨慕狀。

  我很不淑女的翻瞭翻白眼,用手掌托著香腮,“是啊,我都羨慕我自己。”

  一想到我那個日籍的婆婆鬱禮子我就頭疼,出身日本公族的她禮貌周全到我害怕,說話的時候都怕把腰鞠斷瞭。一個勁的拜托我照顧好她的兒子,還說瞭一堆鬱藍庭的不足,雖然我聽著很開心,不過對比起來,我真的很懷疑我們談論的是不是一個人。

  “怎麼,看瞭你的樣子不是很開心啊。”她關切的問。

  “是啊,總覺得結婚以後生活無聊瞭。”我用嘴含著湯匙,把自己的婚戀和煩惱傾述給好友。

  外面的寒風越刮越強,兩旁的銀杏樹都吱吱的作響,黃色的落葉隨風而動,用它們的飛舞來描繪著風的軌跡,忽而掠過地面,忽而被卷上天空。

  聽完我的訴述,她輕笑著問道:“那你愛他嗎,或者說你心底對他的態度是什麼?”

  聽著她的問題,我不由的呆住瞭,我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接著說道:“你是愛他的吧,隻不過你自己不肯承認罷瞭。一個女人是不會為一個不愛的男人生孩子的。”

  我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她,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那個我所熟悉的段暉一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會講道理瞭?

  “你,你是我認識的貴妃嗎?”我傻傻的問道。

  “呵呵。”她笑瞭起來,點瞭下我的鼻頭,“這些都是我們大姐教的。”

  “大姐?”我不解道。

  “是啊!”她露出一臉崇拜的神情,“就是我們站長的愛人,15年前做為南方醫科大學的畢業生嫁到瞭那裡。現在是我們的醫護組長。當你看到她給站長整理衣服的眼神時,你會覺得她們那輩人比我們更明白什麼是愛情和浪漫。”

  “嘿嘿……”她捏著我的鼻尖,寵溺道:“小美人,你要是真的愛你老公,就要主動點,學會怎麼駕馭男人。聽你的說法,你一直在被動的承受哦,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那我要怎麼做呢?”我突然發現,這個高中時經常抄我作業和筆記的小女人,現在是我的老師瞭。

  她把身子蹭過來,一個手環住我的腰肢,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男人有的時候就像孩子,你要主動去哄一哄。對,就像逗狗狗一樣,你放塊肉給它,它不一定覺得好吃,你吊在它頭頂,它就會蹦高來咬……”

  她越說越興奮,“我跟你說啊,我和老馬有一次鬧別扭,我去雷達電機房找他,特別穿瞭一身粉紅的連衣裙。開始怎麼逗弄他都不理我,後來我突然把手裡握著的底褲丟在他眼前。你猜怎麼著,他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然後就……嘿嘿。”

  “不會吧。”我吃驚的看著她,嘴巴張成瞭O型,甚至都忘記瞭用手去掩一下。

  “是啊,後來他戰友來瞭,他鎖著門不讓人傢進來,說是,說是檢修電路。哈哈!”她一臉小孩子偷糖得逞的壞笑。

  “啊?呵呵,”我嬉笑著擰瞭她一把,“貴妃,你變壞瞭。”

  “什麼叫變壞啊,這是本貴妃的禦夫之術。”她揚起下巴,得意的說:“小美人,你不會沒有誘惑過你傢老公吧?”

  “呃……”我好像還真的沒怎麼誘惑過鬱藍庭,一直都是他變著花樣的欺負我。

  “那怎麼行啊。”她嚴肅的說道:“你知道不,外面的壞女人就是靠著這些花樣來誘惑男人的。你要是不會點小手段,就算你是天仙下凡,早晚都會被厭煩的。”

  “不過呢……”她突然捏瞭下我的胸部,笑道:“以小美人你的資本,隨便丟根肉骨頭,你傢老公還不乖乖的爬在你腳下啊。”

  “啊?”我先是一驚,然後紅著臉捏瞭回去,“誰要去丟骨頭啊,你個肉包子。”

  “哈哈,小美人,我錯瞭,呵呵……”

  ************

  朦朧的燈光透過霧氣映在寬大浴室的墻壁上,暖暖的水汽從水面慢慢的騰上空中。浴缸裡漂浮著嫣紅的玫瑰花瓣,我靠在浴缸的邊緣,圓潤的肩頭滾過發梢落下的晶瑩水珠,盈盈的水波在我纖細的鎖骨邊回蕩著。

  我曲起一個膝蓋,用手掌揉捏著水底的腳丫兒,“嗯”舒服的我難耐的哼出聲來,一陣陣酸麻的感覺從腳下傳來。貴妃真的是在大山裡憋壞瞭,滿大街拉著我逛,我記得以前懶惰的她是最討厭逛街的。可苦瞭我的足趾,懷孩子的時候都是穿平底鞋,產後我也很少穿高跟鞋出去,這次不但是穿瞭出去,還被拉著逛瞭一下午,痛。

  想當年留學的時候,我和那個俄國同學娜莎穿著高跟鞋比百米,現在穿瞭這麼一下下就疼的不行瞭,真是遜斃瞭。

  不過想來,貴妃雖然嫁到那麼一個邊遠的地方,要呆很多年才能出來,但是畢竟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瞭。而且聽她說的還蠻有趣的,空氣新鮮,水源潔凈,春有滿山繁花,夏看鳥飛蟲躍,秋采碩果壓枝,冬掃庭院霜雪,浪漫的一沓糊度。

  雖然我也相信很多都是她怕我擔心說的話,可守著愛人在山水之間總好過我在這水泥叢林裡當奶媽。

  “嘩嘩”我撲瞭些熱水在臉上,暗罵自己,段暉勸瞭我一下午,居然還是這樣悲觀。捫心自問,庭對我還是很好的,既然我打算和他共渡一生,那就應該主動點,拿出點動力來。

  我突然在水中站瞭起來,水面頓時激蕩起浪花,無數艷紅的花瓣在水中翻滾蕩漾。

  修長的美腿跨過浴缸,小巧的蓮足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優美的水印。我走到防霧鏡前,在氤氳的霧氣間,鏡中是一個秀麗不失嫵媚的女子,柳眉細彎,朱唇欲滴,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雪白細嫩的皮膚上,而浴後的肌膚上透出淡淡的粉紅。

  輕扭腰肢,產後的我回復的還不錯,小腹雖然變得柔軟瞭許多,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纖細婀娜。用白皙的手掌托起自己的胸部,好像隻有她們有瞭些變化,曾經粉紅的乳尖變得嫣紅,飽滿渾圓的乳房堅挺著也沒有下墜的跡象,隻是原來的CUPD變成E,嘻嘻,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介意自己老婆的這種變化吧。

  給瞭鏡中的自己一個滿意的笑臉,我開始瞭例行的保養和護理,我是一直討厭這些麻煩的東西,瓶瓶罐罐的,本姑娘天生麗質,不需要那麼多化學用品。但是今天我決定認真的做下護理,畢竟花兒也是要澆灌的(貴妃語),我要弄的美美的,不給那些狐貍精一點機會,這可是面子問題,絕對不是為瞭那個混蛋。

  先從一個黃色的瓶子裡倒出珍珠粒大小的乳霜,然後把乳霜均勻塗抹於潔凈的臉上,用雙掌包覆臉部輕輕地反復按壓。書上說就是要把有效成份按進肌膚深層,我倒是覺得像是在揉面團一樣。一直揉到掌心發熱發燙,象要吸住皮膚我才罷手,據說這樣才有利於吸收。

  接下來,我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一條毛巾,一點點的按壓著腿上和腳上的水滴,稍微擦幹後。由下往上,為小巧的美足擦上護足霜,從玲瓏的腳趾,到柔嫩的腳心,泛著橙色足跟和精致的足踝,我細心的擦拭著,不放過一點。

  最後用足尖點在浴缸的邊緣,腿窩略彎,整條玉腿呈現出優美的弓形,手掌上滴下護腿霜,用力的塗抹在結實有力的小腿上,往上是膝蓋腿窩,最後是細長豐腴的大腿。

  不得不承認,一番努力後,我的皮膚變得加的光滑細嫩,腿上的雪肌顯得格外的白皙晶瑩。手指輕輕的點上,馬上感到一股彈力繃起,慢慢的摩擦上去,比往常滑膩瞭許多,一絲瘙癢不由得傳來。

  該死,我在幹什麼啊?莫名的感覺讓我雙頰微紅,我穿上暖暖的浴衣,戴上鵝黃色的幹發帽,走出瞭浴室。

  時鐘已經過瞭五點,我想瞭想,拿起手機,撥通瞭一個熟悉的號碼。

  耳邊傳來瞭“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奇怪瞭,他的手機居然關機瞭?這個號碼是他用來和傢人聯系的,一般是不關機的。奇怪的我又撥到瞭另一個號碼。

  “滴滴……您好,遠洋海運。”聽筒裡傳來瞭訓練有素的職業女聲。

  “你好,李小姐吧,請幫我接總裁。”我聽出對方好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幹練的李秘書。

  “哦,是夫人啊,您稍等。”聲音隨即就轉化成瞭優美的鋼琴曲。

  幾十秒後,手機裡傳來瞭我熟悉的聲音,“喂,雪兒嗎?”他的聲音帶出幾分倦怠。

  “是我,庭。”我甜膩膩的說道。

  “有什麼事嗎?”

  “怎麼?人傢沒有事就不能給鬱大總裁打電話啦?”我嘟著嘴,嗔怪道。

  “嘿嘿,”他的聲音恢復瞭幾分精神,“那就是想我瞭?”

  “討厭,誰想你。”我用手指攪著自己浴衣的腰帶,把它纏起又放開,“我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讓老李去做給你。”

  電話裡傳來瞭紙張翻動的響動,然後聽到他略帶歉意的話語:“老婆,對不起,我今天好像不能回去陪你吃飯瞭。”

  “哦!”我難掩心中失落感,“那你早點回來,別太累瞭。”

  唉……看來我的第一步作戰計劃是失敗瞭,不過,本姑娘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我還有第二步……

  晚飯後,喂完瞭我的小蓁蓁,一個人躲在臥室裡,脫掉瞭所有的衣服,把今天下午貴妃幫我選的東西拿瞭出來。首先是一件短小的底褲,說它短小是因為隻是幾根細線編成的,後臀處的紅繩略一用力就會陷入我豐腴臀瓣的縫隙裡,兩邊滾圓翹挺的雪白屁股完全沒有遮擋。

  前面則是一個小巧的心形遮蔽,可隻有心形的邊緣是紅線織成,中間是薄到透明的紗佈,隱約間還可以看到我羞人緊閉的花瓣。為瞭達到最好的效果,我特意去浴室小心翼翼的剃掉瞭下體所有的毛發,赤裸的恥丘現在就像一個白鼓鼓的小饅頭一樣,隻有中間裂開瞭一道誘人的穴縫。

  上身是一件單薄的吊帶粉紅色睡衣,面料非常柔軟,垂垂的,貼附著我的身體。裹在裡面的半圓玉球,因為沒有內衣的限制,滿漲著的乳肉好像馬上要破衣而出似的,薄紗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兩顆凸起的櫻桃小果,她們比薄紗的顏色還要深些。裙擺的下沿剛好遮住大腿的上側屁股美妙的弧線,每次裙邊搖曳都是粉紅和雪白的交替閃現。

  然後在腳趾甲上小心的塗上淡粉色的趾甲油,修長的雙腿套上黑色的真絲網襪,薄薄的黑絲間泛出的是雪白皮膚的潤澤春光。

  最後是在腋下,耳後,脈門上擦上淡淡的百合香水,略微一動,滲出的汗水就混合著香氣萌發到空氣中。看著穿衣鏡中艷光四射的女人,我都不相信活瞭二十七年的自己,還有這麼妖媚的一面。段暉說她穿上這樣的衣服,那晚差點被老馬弄死,嘻嘻,小女子怕怕。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無聊的,不過一想到晚上我的馴夫大計,心裡就滿是興奮,身上不時的火熱起來,不經意的把視線放在自己起伏的身軀上,不由的就想起他的愛撫來,弄的我自己心癢難耐。

  但是他就是不回來,我終於體會到那種閨中少婦的哀愁瞭,該死的混蛋,早知道在電話裡給他一點小小的提示瞭。不知睡過去幾次,突然耳邊傳來瞭他特有的腳步聲,我忙清醒過來,有些緊張的看著屋門,這可是本姑娘人生中第一次誘惑男人啊。

  我側臥著嬌軀,一隻手支著頭,讓秀發如弱柳般垂在臉側,讓自己顯得楚楚動人,一手放在半露的圓臀上,半遮半掩間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自己光滑的臀瓣,胸前的一對美乳因為側身已經擠壓在瞭一起,白脂似的雪肉凹處是深深的乳溝,我就這樣慵懶嬌柔的靜靜等待著他的到來。

  當屋門被打開的時候,晦暗的燈光下,他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疲憊,隻是看到我後,眼中閃過瞭一許亮光,轉身就進瞭門口的浴室之中。

  被他炙熱的眼光一看,本還羞澀的我一下變得火熱起來,想到他即將來到的愛撫,我全身就熱瞭起來。臀縫中的細線在菊花口勒的越來越進,胸前緊裹的紗衣頂著的乳尖本來還是軟的,但是現在開始慢慢的變硬,而且和薄紗的摩擦下,好像要陷進去一樣。

  兩條疊在一起的美腿也不由自主蹭起來,似瘦實腴的大腿包裹在網襪裡,磨起來格外的瘙癢。下體的小豆豆也開始膨脹起來,開始慢慢的凸出肉唇的限制,頂瞭起來。

  床頭鏡裡,一個像貓咪似的美人媚眼如絲,兩頰酡紅,飽滿的唇瓣微張,等待著主人的寵愛。這時我聞到瞭一股奇異的香味,低頭才發現,自己漲起的胸前不知何時已經暈出來一圈水跡,好像是……我滲出的乳白奶水!

  就在我想著怎麼擦拭一下時,浴室大門突然開瞭,我緊咬下唇,螓首低垂,想著要是被他發現自己都興奮流出瞭乳汁,不知道會被怎樣嘲弄和褻玩呢,羞人的恥辱感覺讓我的欲望燃的更高,全身都興奮的發抖,隻求他的擁抱,也許下一刻我就可以在他的懷中婉轉承歡瞭。

  過一會,發現他仰躺在邊上沒有反應,我輕輕的抱過他的右臂,用飽滿的乳房夾住,揉蹭起來。下身用右腿搭在他的身上,光滑肥嫩的腿側摩擦他的大腿,口中用嬌低的聲音輕呼他的名字:“庭……老公……”

  口鼻間混合著自己身上的香味和他的氣息,我有些欲亂情迷瞭,擁著他的身體,滿腦子都是即將發生的歡愛場面,這時聽到瞭他發出的聲音:“呼,呼。”

  嗯?我突然發現……這個白癡竟然睡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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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藍庭大笨蛋,鬱藍庭大笨蛋,鬱藍庭大笨蛋,鬱藍庭大笨蛋……”我瘋狂的在筆記本電腦打著這幾個字,本小姐這麼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這樣努力的誘惑他,他居然給我睡著瞭,簡直就不是男人!

  那件該死的吊帶睡衣,還有那條底褲已經被我丟到垃圾桶裡,我死都不會再穿給他看瞭!貴妃還說什麼隻要是男人就都吃這一套呢,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在臥室裡像隻發飆的母獅子一樣咆哮瞭一個早上,沒有人傭人敢到我的門口來。我終於可以理解那些欲求不滿的女人瞭,本來以為她們都是沒有教養的女人,現在我算知道瞭,帶著欲火和怒火睡覺是多麼讓人想發瘋。我也終於可以理解那種紅杏出墻的女人瞭,憑什麼男人不爽可以去招妓,我們女人就要呆在傢裡苦苦忍受。

  發泄瞭兩個鐘頭,我終於開始平靜瞭下來,留下的是滿床被翻亂的床單,和被丟到滿地都是的碎紙巾。刪除瞭剛才亂打的字符,我打開一個文件夾,裡面存著的是我《緋紅色的背影》的草稿。本來打算寫完《綠水伊人》後要完成它的。

  可是其後的一年時間裡,和他相遇,結婚,生子,我的生活被完全打亂瞭,草稿終究還是草稿。

  寬大的臥室窗外是明媚的陽光,昨日翻滾的烏雲已經不知去向,蒼穹露出秋日特有的清爽碧空,蔚藍的天空上點綴著幾絲淡淡的白雲,慢慢的飄動。幾隻小鳥在窗外飛來飛去,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哈糗”一陣涼風從窗外吹來,我打瞭一個噴嚏,隨手緊瞭緊白棉睡衣的領口。

  面對如此大好的天氣,溫暖的陽光,枯坐在書桌前的我居然一個字都憋不出來,看來我真的要成為標準的傢庭婦女瞭,靈感,思路,文采都離我遠去瞭。

  唉,想著想著,胸口傳來窒漲感,乳房又開始脹奶瞭,撐得內衣好不舒服,晉升為人母之後,許多以前沒有的麻煩都湧瞭上來。

  昨晚生瞭半宿的氣,早上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等我起來,蓁蓁已經被保姆喂飽瞭,所以現在胸口漲的難受,沒有辦法。

  我走到衛生間洗幹凈手,剛才打字把手指弄的冰涼,用熱水把手指暖過來。然後解開睡衣,用左手握住右邊的乳房,手掌平貼在光潔柔軟的乳肉上,修長的手指按在已經泛起深紅的乳暈上,掌心向內推,手指勒緊乳房前擠,紫紅色凸起的乳頭上噴出雪白的乳汁,落入右手的容器中。

  本來這種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早已習慣瞭,但是絲絲香滑的奶水讓我一下想起瞭昨晚自己放蕩,臉上飄起瞭緋紅。該死的大混蛋!哎呦,起恨以後掌中不由的加大瞭力氣,結果把自己給捏痛瞭。

  弄好瞭以後,我起身把它們倒入一個瓶子裡,放好。

  看著今天難的的好天氣,決定不辜負這美好的日子,出去逛街,我才不在傢老實給那個混蛋養孩子,當奶媽呢。

  我進到嬰兒房裡,把剛才擠好的母乳交給瞭福嫂,拜托她照顧好我的寶貝女兒,然後在熟睡的小寶貝臉上輕輕的香瞭一下,掖好被角。

  回到臥室裡,打開大衣櫃,經過一番翻弄,找好瞭一身滿意的衣服——上身是白色的高領翻邊毛衣,領口點綴著編織的蘭花的圖案,外面套著一件粉紅色的翻領小皮衣,下身是棕色的條紋毛絨短裙,用長筒肉色厚絲襪包裹住我修長的腿兒,最下面是及膝的深色皮靴。

  在梳妝臺前輕輕打上一點底粉,讓自己漂亮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頭,看著鏡子中的春雪,我滿意的點瞭點頭,出發。

  東都是中土東海岸邊最大的城市,人口近千萬,高樓鱗次櫛比,道路縱橫交錯,如果不是用車上的電子地圖,路癡的我根本不可能把車子開到東都最中心區域的文藝路上。就是這樣,我的車速也慢的多次讓後面的車按喇叭瞭,真是辜負這臺可以開到200公裡的跑車。

  邊走邊看,出門一個多小時候,終於到瞭文藝路上。到瞭地方,我又為找車位犯愁,穿過瞭整條街,好不容易給我找到瞭一個顯示有車位的地下停車場。

  在進車道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停車場我來過,曾經和鬱藍庭來逛街的時候,他就把車停在那裡。我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它的對面有傢很好吃的冰點店,當時因為還懷著孩子,他死活都不讓我吃個冰淇淋。

  一想起那個混蛋我就一肚子氣,結果在擁擠的地下車庫裡,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我,倒車的時候突然聽到“嘶”的一聲,感到車尾一震,嚇得我馬上踩死瞭剎車。

  開門出車後,我發現自己桃紅色跑車的車尾刮到瞭旁邊黑色的奔馳上,兩邊的噴漆都刮出瞭一道明顯的痕跡,就像一條猙獰的傷疤一樣。就在我摘掉變色鏡小心的查看時,猛地發現到背後站著一個身影,心中驚慌的我快步轉身,看向對方。

  來人身穿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薄薄的嘴唇,一雙桃花眼,及肩長發整齊地攏到後面,還算好看的臉上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看上去還算溫和,就站在被我刮到的車邊,雙手環抱在胸前,微笑著看我。

  我打量著這個陌生人,小心的問道:“對不起,請問這輛車是您的嗎?”

  他看著我,並不答話,隻是點瞭點頭。“真的很對不起。”我身子前傾,再次道歉:“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你看大概需要多少費用?”我開始自己的小手袋,拿出荷包,隻要他不獅子大開口,我打算破財免災瞭。

  “小姐,我想不必瞭。”他露出一臉溫和的笑容,禮貌的遞瞭張名片給我,“我姓榮,榮淼。”

  “哦!”我接過來看瞭一下,開頭印著,風翔傳播公司經理,下面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名頭。

  他接著說:“小姐,我發現你氣質優雅,長發飄逸,這麼好的形象非常非常難得,正好合適我們公司最近的一部洗發水廣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聽他說的內容,我開始不耐煩起來,這種所謂的星探我從小到大,從國內到國外,遇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瞭,我根本沒有興趣走演藝圈那條看似光鮮的大道。可能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瞭,他用真誠的語氣說道:“小姐,我是真誠地想與你談論拍廣告事宜,而不隻是搭訕的伎倆而已。請相信我。”

  雖然看上去他並不象是壞人,但是我還是沒有興趣搭理他。我從白色的手袋裡取出一張便簽,快速的寫上瞭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對他說,“不好意思,榮先生,我對你的廣告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是我的名字和電話,你要是有什麼車子需要賠償的問題,就打這個電話給我。”說完我把便簽塞到他的手裡,轉身離去,不再理睬還杵在原地的他。

  走出停車場,我漫步在繁華的文藝路上,高大的銀杏樹下穿梭著往來如織的人流,有俊男,有美女,更多的則是平凡的蕓蕓眾生。小扇兒似的銀葉稀稀落落的掛在樹梢上,在風中安靜的搖曳著,絲毫不理會人海的喧鬧。隨風不時的落下幾片,幽幽墜在地上。

  我靜靜的站在人流中,抬頭看著翩翩旋轉的落葉,這是我以前最喜歡幹的事情,鬧中取靜。在這一刻整個仿佛都停止在瞭一片落下的黃葉上,每當我寫作沒有靈感的時候,我都會在鬧市裡這樣沉思,讓自己放松下來,這樣的事好久都沒做瞭。

  悠閑的看著第三片葉子落地,我開始繼續前行,這附近一個很大的書店——商務書店,它是有名的商務印書館的附屬,在東都我最喜歡逛的地方就是這裡。

  去年5月我還有幸在這裡搞過一場很棒的簽名售書呢。

  經歷瞭一年來這麼多事的我,現在回到這裡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玻璃的大門口依然立著一個紙制的大牌子,上面是本月的暢銷書榜,這也是各個出版社和作者最在乎的東西。就在去年,我成功的堅守4個月的第一名,也是轟動一時的事情,想來好像是很久以前一樣,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快的,亂的讓我都應接不暇,生活中的故事永遠要比書中的更加驚人。

  步入大門,琳瑯滿目的圖書讓我感到自己又找回瞭點曾經的生活,穿梭在高大的書架旁邊,偷偷的聽著讀者的意見和贊揚,然後跑回傢裡去狂笑,隨便買回幾本喜歡的小說,靠著幾箱速食和外賣窩在傢裡不出去。

  在現代小說的書櫃上,我居然看瞭再版的《綠水伊人》,於是開心的翻閱起一本帶著墨香的新書,草綠色的封皮上是一個手按草帽的女孩子,她的身後飄舞著黑色的長發。這個圖案是我和出版社商量瞭許久才定下來的滿意結果。

  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嶄新的書頁,仿佛回到瞭一年前新書上市的時候一樣。

  突然我感到有幾道目光盯在我的背後,轉身一看,是幾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子,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的正是我那本《綠水伊人》。

  “請問,您是紫薇姐姐嗎?”一個紅衣女孩被同伴推出,怯生生的問道。

  “沒錯!”看著自己的書還是被人喜歡,我的心情變好瞭好多,臉上綻出開心的笑容問道:“你們來買我的書?”

  幾個人連連點頭,用甜脆的嗓音說道:“是啊,我們都很喜歡姐姐的書,這次是買去送朋友做生日禮物。”

  “那我還要感謝你們。”我放下手中的書,笑著說:“你們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哦。”

  “那個,能不能請你幫我們簽個名,就簽在這本書上,我們的朋友也會很開心的。”一個黃衣女孩雙掌合十,拜托道。

  “好啊!沒問題。”我爽快的答應,在書的扉頁上認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我簽的時候,那個紅衣女孩問道:“姐姐什麼時候出新書啊,我們都等瞭很久瞭呢。”

  “……”我不由的停下瞭手中的筆,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