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相龍嬌雪白柔軟的纖手,擠在亂哄哄的人群當中,左右全是我的兄弟,大傢一條聲的起哄。
青鳳國際大廈雄偉的大門外,立著一群傲慢的日本人,領頭兩個精壯中年高聲道:“請你們的董事長黃菲兒出來說話!”
看門的鳳堂兄弟也擺開瞭陣式,大叫道:“我們黃總不在,你們快滾,否則的話,我們就報警瞭!”
日本人冷笑道:“我們已經向日本大使館投訴瞭你們的惡劣行徑,你們中國政府,說什麼改革開放,中日友好?今天你們黃菲兒不出來,我們就沖進去瞭!”
秦德國拿著電話,對電話那頭的黃菲兒吼道:“這個肖劍國,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區區幾個日本狗,難道公安不來,你就擺平不瞭,真是太讓我失望瞭!”
黃菲兒心裡暗罵,咬牙道:“趕走日本狗不難,就是怕政府幹涉!”
秦德國怒吼道:“老子就是政府,你盡管放手去幹!”
黃菲兒咬牙道:“打擾書記瞭,我知道怎麼去辦!”放下電話後,黃菲兒把秦德國破口大罵,罵完瞭秦德國,再罵秦俊,就在一個星期前,秦俊跑到她這兒來,把能搜刮的古董和現金全搜刮走瞭,幸虧她早有提防,把清代以前的好東西,全藏瞭起來,手頭上有的,最早的也就是清乾隆的東西,雖說也值點錢,但還談不上稀罕,難入上流社會牛人的法眼。
這些年,她在大陸搜刮到的古董,偷運到臺灣後,已經把竹聯幫的幫主陳啟禮,從國民政府的牢房裡贖瞭出來,竹聯幫有瞭大陸的“龍虎獅鳳”四堂,在臺灣的勢力就更大瞭,幾乎可以橫著走,連民國政府也不放在眼裡,在東南亞的黃賭毒生意上,也和日本雅庫紮大打出手,縱橫七海,連老牌的洪門、青幫、十四K也不得不避讓他們三分。
黃菲兒罵著罵著,鳳眼一瞟,從十八層樓的落地玻璃窗前,發現瞭一個熟悉的身影,拿起手邊的高倍望遠鏡一看,頓時如雌豹般的跳叫道:“采花狼!他媽的,這個十三點,沒正經的,竟然帶瞭這麼多兄弟來看熱鬧!他還真有空!哎喲!他身邊的那個妞兒可真漂亮!他媽的,還真是他搞來的,真是鮮花插在牛屎巴上!”
大狐胡志超點頭哈腰的道:“要我帶人把采花狼那小子趕走嗎?”
黃菲兒怒叱道:“采花狼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也就這點出息瞭,不用你趕,隻要一開打,他溜得比兔子還快,你看到他身邊的那個妞兒瞭嗎?抽空跟他說一聲,要他把那妞兒送過來,好大一顆的搖錢樹喲!”
大狐也拿瞭望遠鏡在看,發現被我牽著手的相龍嬌,也咧嘴淫笑道:“轉會過來時,我要先搞她一炮!他媽的,太靚瞭,看著我雞巴就硬瞭!”
黃菲兒踢瞭大狐一腳道:“這個妞兒你記著,著兄弟留心盯著她,看她是外馬還是陀地?瞧他們兩個的親密勁兒,采花狼一定不會肯答應,遠的那個陳傾,近的前些天那個蘇鳳,比起這個小妞來,還差瞭不少哩,要到現在,采花狼那個滑頭,推三阻四的就是沒放人,真是氣死我瞭!”
大狐吼道:“我這就帶人硬要,一定要把這妞兒搞到手痛日!”
黃菲兒恨道:“先解決門口的日本人吧!苗老他們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你帶你的兄弟上前,用人海戰術,拼死日本狗!”
大狐嚇得一哆嗦道:“趕走采花狼沒問題,要說日本人,我的兄弟萬萬的不行,上次七省拳王的事上,我的兩個好兄弟王森、蔣剛全掛掉瞭,死相我想著就心驚!為瞭這事,我花瞭不少喪葬費哩!”
黑道上混的老大,要想兄弟擁護你,可得舍得花錢,兄弟為公司拼命,其傢小可得照看著,否則的話,哪個還為公司拼?
黃菲兒道:“秦傢平日裡吃我們的,拿我們的,操我們的,真遇上大事,就縮著頭不出來瞭,你要是也不下去,可別我翻臉不認人!”
大狐忙換瞭一副笑臉道:“好好好!我立即帶兄弟下去還不行嗎?”
樓下,小皮蛋汪陽興災樂禍的道:“狼哥!大狐帶人下來瞭!”
日本人的耐心有限,領頭的日本人把手一揮,後面立即有幾個小日本,呱呱叫著沖向大門,大狐叫喊著兄弟,揮手中的警棍劈頭蓋臉的就打。
日本人豈是好相與的?沖上去的日本人,全是空手道七級高手,看見警棍打上來,不慌不忙,間不容發的避過棍頭,飛拳抬腿,直搗揮棍者的心窩,數個日本人,受的是日本空手道統一的訓練,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哎呀——”大狐的南天市兄弟傾刻間倒瞭一片,滾地葫蘆似的倒地大聲叫痛。
大狐被一個日本人踹瞭一個窩心腳,翻倒在地後,嘴角就流出血來,後面的兄弟看著心裡發怵,縮在他身後觀望著不敢上前。
跟在大狐後面掠陣的花貓王玨立即嬌叱道:“沒有的東西,就知道吃飯,我們上”。說著話,將手一揮,她後面的竹聯幫兄弟瘋湧而上,直撲日本人。
這些竹聯幫的兄弟,全是黃菲兒來南天後新發展的,黃菲兒可沒功夫精訓死士,大陸加入鳳堂的兄弟,都是秉承主席的號召,在戰鬥中學會戰鬥,在遊泳中學會遊泳,本身根本就沒有什麼藝業可言,全憑血勇幹架,但是卻比大狐的兄弟敢拼的多。
有錢能使磨推鬼,鳳堂有的是錢,大陸改革開放剛開始時,隻要有利有圖,想召兵買馬,是易如反掌的事,青鳳國際近兩年的核心幫眾,人數已超過一萬大關,全是各省的青壯農民,就是成軍也不在話下,其他加入青鳳集團工作的,有十數萬的員工。
我的飛狼谷,在人數上就慘澹瞭些,南天印刷廠的千餘名工人不能算是我的,紅旗、積仁堂、音像出版社、飛狼軟體等公司,加起來也隻有千餘名兄弟,全是“馬車夫”或者普通職員,再有就是做“馬”的美女,能上戰場的兄弟,隻有飛狼谷中的三百名兄弟,但個個訓練有素,真玩起命來,不管是青鳳國際或者其他的什麼組織想吃掉我們,都得崩掉幾顆門牙。
青鳳國際門前,前面一排的人剛被日本人放倒,後面就又堵上瞭一排人,全是青壯,雖然不會什麼瞭不得的功夫,但是排成人肉沙包給日本打,也夠小日本喝一壺的瞭,更何況這些青鳳國際的兄弟,也不完全拖著手給小日本狂歐,手中的榆木警棍亂舞,就是打不到人傢而已。
相龍嬌握著我的手,妖媚的道:“狼哥!他們的人全是飯桶,太丟我們中國人的臉瞭!”
我笑道:“讓我來幫幫他們吧!”
江媚笑道:“狼哥說的好聽,是嫌這水還不夠渾嗎?”
鄭鈴咯咯笑道:“江小蹄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青鳳國際這兩年,對我們飛狼谷一直虎視眈眈,削弱削弱他們,有什麼不好?”
我拍拍鄭鈴的屁股,又撫瞭江媚的妖靨一下,從口袋裡摸出幾枚一塊錢的鋼崩兒來,悶聲不響的甩手就打。
鐵劍門的功夫,“摘葉飛花”都能傷人,更何況是鋼崩兒?沖在最前面的日本人立即後腦受到重擊,對面竹聯幫的兄弟,見日本忽然停手,白眼兒直翻,哪裡會再多想?手起棍落,頓時葫蘆變瓢。
雙方都是含憤出手,幾個日本人挨瞭榆木警棍的重擊,頓時倒瞭幾個,血流滿面,生死不知,領頭的日本人大罵道:“八嘎!卑鄙的中國狗既想要我們的命,我們豈能赤手空拳的挨打,拔刀上!”
一聲聲清脆的刀離鞘的聲響,日本人拔刀瞭,攔在青鳳國際門口的竹聯幫兄弟,剛用榆木警棍打翻瞭幾個日本人,還沒高興過來哩,後面拿刀的日本人就上來。
日本人步伐、動作幾乎一致,叫囂著對上瞭竹聯幫的兄弟,頓時血肉橫飛,日本人直殺入三層人群,沖到青鳳國際的大廳內。
相龍嬌妖靨變色道:“狼哥!”
我摟住她的細腰,在她頰上親瞭一下道:“別怕!我們就是看看熱鬧,也不動手!”
忽然“叮叮鐺鐺”的一陣亂響,數條日本刀直飛上半空,跟著,沖進去的日本人接二連三的倒飛瞭出來,黃菲兒出手瞭,雌虎般的黃菲兒手執兩根青銅的棒子,見日本人就打,她身後,左右雁翅形排開十一名青鳳國際的嫡系女郎,個個身材健美,大腿修長,面目妖嬈,青色的勁裝把身體襯得前凸後翹,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上下,個個手執兩條三尺長的鑲花滾鳳青銅棒,英姿颯爽,秀發飛揚,她們是青鳳國際的十二青鳳使,少瞭的那一個,正是落在我手中的淫鶯天使張瑰,也是青幫的青麗獸。
十二名青鳳使,全是黃菲兒用高工資、高待遇,從中國各省招來的年輕武術女郎,招來時,本身藝業已自不凡,再經過黃菲兒的傳授、集訓後,個個彪悍,打起架來,十幾個壯漢,休想近得她們的身,走在最後面手執雙銅棒的,赫然是這次七省拳王大賽上勝出的嬈鷺天使、形意門的李風華。
中國十多億的人口,各種人才真是太多瞭,政府因為各種原因,不可能把各種人才,全部選入國傢機構,那麼漏下的男女人才,不幹平庸,練就文武藝後,自行找出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日本人雖然勇狠,豈是虎鶴雙形嫡系傳人的對手,跟著出來的青鳳十一使,出身也是各門各派的年輕才俊,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從七省拳王的比賽上選拔出來的,所學藝業,全是歷代相傳的傲世絕學,可不能象空手般的批量生產,黃菲兒帶著青鳳十一使一出現,場上的形勢立即轉瞭過來。
黃菲兒一腿踢飛最後一名闖入青鳳國際大堂的日本人,柳眉倒豎,鳳眼圓睜,用手中的青銅棒點著門外站著的兩個日本人頭領道:“田村一郎、中森由紀,你們稻川會和住吉會,跑到中國大陸來,一個在廣東發展,一個在浙江發展,在大陸從來不和我們火拼,今天是哪條神精搭錯瞭,有空集合到一起找起我們的麻煩?”
稻川會的田村一郎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和藹的笑道:“黃堂主!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上次七省拳王大賽上,我們的人學藝不精,栽瞭也就栽瞭,我們不與你計較,可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事後你竟然又派大批的高手追殺,擄瞭我們六個人,現在你把人交出來,我們一瞭百瞭!否則的話,我們決不甘休!”
貓屎強孫強勇擠到我身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他們怎麼知道,那六條倭狗沒死?”
我笑笑道:“日本人向來會使詐,他們講的話,你怎麼能相信?”
黃菲兒妖目一翻,昴首道:“不錯,我是留下你們八個日本人的屍體,但後來跑掉的,姑奶奶才懶得追殺,若非……?”
花貓王玨擠瞭過來,立在黃菲兒身邊,低聲道:“那天出事時,少幫主陳彼得也在現場,莫不是他在暗中弄鬼?”
黃菲兒點頭道:“我也懷疑,隻是這事沒憑沒據的,我不好往少幫主身上想!”
玫瑰楊娛在大批的竹聯幫兄弟簇擁下,妖叱道:“小日本!我們鳳堂做過的事,從來就不賴賬,但是沒做過的事,你也休往我們身上栽!”
楊娛一出聲,日本人中間,就有人暴跳的大叫道:“就是這個婊子,那天晚上,就是她帶人行的兇,用十倍於我們的人手殘忍的對付我們,她的聲音,我一輩都記得!”說話的正是漏網的朝岡實木。
楊娛豈是好相與的?跳腳大罵道:“小日本!放你奶奶的屁!姑奶奶還不屑於十個打你一個,帶把兒上來,姑奶奶和你單挑!”
黃菲兒媚眼直轉道:“不對!那天晚上,楊護法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哪有工夫帶大批的兄弟出來劫持你們的人,小日本鬼子,說慌也不是這樣說的!”
住吉會的副會長中森由紀最恨中國人叫他們日本鬼子,或者是小日本,聞言咬牙道:“既然你個婊子不敢承認,那麼就多說無益瞭,兄弟們,上——!抓住黃婊子來換我們的兄弟!”
大狐捂著胸口爬起來狂叫道:“慢著!有話好說!我可以找出十幾個幫外的、有頭臉的人來作證,那天晚上,楊護法確實沒有離開過青鳳國際大廈!”
我混在人群中大叫道:“小日本就會玩這手,一九三七年,他們不就是藉口有兩個日本兵失蹤,發動瞭滬溝橋事變嗎?今天故技重施,玩你們青鳳國際哩!”說著話,野狼眼朝青鳳使中的嬈鷺天使李風華一眨。
李風華是先入我飛狼谷,再進的青鳳國際,一直用杏眼看我的示意哩,這時見我眨眼,立即會意,妖叱道:“小日本!別拿我們中國人當白癡,菲姐豈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出來一個,祭姑奶奶的棒子!”
日本人中間,立即跳出來一個粗壯的傢夥,用標準的普通話呱呱大叫道:“你個賤貨也有棒子嗎?板井野樹,空手道七段,劍道七段,接下你瞭!”說著話排眾而出,雙手握住日本刀,氣定神閑的望向李風華。
朝岡實木悲憤的大叫道:“朝岡實木,空手道八段,劍道八段,你個婊子出來,老子要撕拉撕拉你,為兄弟報仇!”
玫瑰楊娛披嘴道:“小日本!難道姑奶奶還怕瞭你不成!”說著話,丟瞭手中維持秩序的榆木警棍,接過兄弟遞過來的龍泉劍,也排眾而出。
人群裡擠出三角眼林召重,把個狽頭伸過來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這兩夥人動起手來,沒有三兩個月 ,難以決出勝負,我們正好可以混水摸魚,抓幾個重要的日本人來,問更詳細的情況?”
我笑道:“混水摸魚抓點日本人是小意思,還能得到一些平時不好得手的好處,我的兄弟早在兩地待命瞭!”
林召重急道:“早說好瞭,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準亂來!日本的雅庫紮,下轄稻川會、住吉會和山口組三個堂口,共有幫眾八萬多人,在浙江、廣東兩地發展的,是住吉、稻川兩會,據諜報,山口組最弱,隻有幫匪七八千人,而住吉、稻川兩會有幫匪七萬餘人,自從上個月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個日本人失蹤後,這兩會卯足瞭勁要和鳳堂在大陸火拼,這些天都在調兵遣將,從日本各縣,抽調高手陸續來到中國的日本人,恐怕突破瞭一萬大關,就我們這點人手,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更可能全軍覆滅,我可不想我剛當上龍霆組長,就發生全組死絕的倒黴事!”
我捏瞭一下他沒肉的下巴道:“急什麼急什麼?說好瞭你升官我發財的,你的命令,我自然會執行,我更不會傻的自尋死路,可是我自己賺點小外快,你也不要嘰嘰歪歪的!”
我抓到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個日本狗之後,立即給他們註射瞭葉老鬼的深度催眠劑,日本人不象中國的武術門派,他們不太註重修煉內功,這就給瞭我可趁之機。
這些日本人清醒白醒的時候,就算酷刑用盡,也不可能得到什麼,但是在深度催眠劑的作用下,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給日本人打深度催眠劑,和對美女用深度催眠劑不一樣,根本就不要考慮以後的副作用,現在那六個日本人,被我耗盡腦力,差不多都成白癡瞭,不是考慮以後或許能廢物利用的話,我早把這六個肉蟲處理瞭。
林召重知道的,都是我告訴他的消息,我不告訴他的消息,他就不會知道瞭。
相龍嬌聰明的很,立即反應過來,柔聲道:“狼哥!你要出去嗎?”
我拍拍她的俏頰道:“也就三兩天,你在傢的時候,千萬小心,別被色狼占瞭便宜,沒事少往軍區外跑,我回來時,自然會打電話給你!”
相龍嬌乖巧的點頭,把頭靠在瞭我的肩膀上。
林召重氣得三角眼直翻,卻拿我無可奈何。
場中,李風華經過上次真刀真槍的洗禮,出手狠辣多瞭,幾個回合後,棒下絕情,左手棒隔開日本刀,右手棒兇狠的點出。
板井野樹弓腰縮身,青銅棒頭離胸口兩寸處,堪堪去勢已盡,通常來說,這種樣子,李風華這棒算是勞而無功瞭,就算再向前伸兩寸,點到板井野樹的胸口上,也沒有什麼勁道瞭,要想再有做為,必須變招。
不料李風華忽然嬌叱一聲,棒頭出乎常理的向前直進,形意門傲世絕學“形意寸勁”,通過棒頭發出,“嗵”的一聲悶響,重重的點在瞭日本人的胸口上。
板井野樹大叫一聲,胸骨盡碎,血雨從大嘴裡狂噴而出,重傷下臨危拼命,日本刀滑過棒頭,瘋狂的向李風華的頸間斬落。
李風華小嘴一披,低頭滑步,身體連轉,形意之“雨燕低飛”,巧之又巧的避過日本刀,雙手的銅棒連續橫擊在板井野樹胸腹間,發出兩聲悶響。
板井野樹“撲嗵——!”一聲,跪倒在地,跟著整個人癱瞭下去,再也起不瞭身。
李風華嬌叱道:“小日本不過如此,兄弟們!跟我上!”
玫瑰楊娛的龍泉劍堪堪與朝岡實木打瞭個平手,但是時間拖得一長,男女體能上的優劣就表現出來瞭,朝岡實木含憤出手,日本刀刀下絕情,楊娛落入下風,漸有不敵之勢。
忽然大狐的兄弟中,竄出一個人來,也拿著東洋刀,斜剌裡就是一下,手法既快又狠,把朝岡實木的左脅拉開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大狐定晴一看,大叫道:“他媽的!地老鼠李向東?你的老鼠膽子玩大瞭,也敢殺人?”
地老鼠李向東眼角瞟向我,用怪怪的聲調回大狐道:“殺人如殺雞,有什麼不敢?兄弟們帶把的跟我上,拼死這些日本狗!”
黃菲兒嬌叱道:“好樣的!看不出來你還是條漢子,我還以為大狐的兄弟,全是沒卵子的哩!”
李向東面無表情的對黃菲兒叫道:“廢什麼話!殺退日本人再說!”
黃菲兒到底是女人心細,嬌叱道:“地老鼠,怎麼今天你是一副死人臉?”
李向東冷聲叫道:“老子殺人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個娘們要是沒膽子沖,就閃到一邊去!”說著話,大吼著舉刀撲向領頭的住吉會副會長中森由紀。
中森由紀身邊,立即跳出兩個日本人,怪叫著擋住李向東。
黃菲兒把左手中的銅棒向前一指,妖叱道:“我們竹聯幫自成立以來,在東南亞和小日本的火拼中,還沒落過下風哩!今天我們鳳堂可別開瞭這個例!兄弟們!我們並排上,拼死這些日本狗!”
大狐叫道:“別介!有話好說!”然群情激憤中,哪有人聽他的,青鳳國際的人如潮水般的湧瞭上去。
日本人在人數上落瞭下風,頓時被殺得兔奔鼠竄,招架無力,正沒奈何時,街角飛馳而來兩部日本面包車,從車上又跳下一群日本人,手揮日本刀,加入戰團。
兩分鐘後,鳳堂苗得勢也帶著得力的手下趕到瞭,如此雙方不斷的有人加入戰團,場面越來越壯觀。
我拉拉相龍嬌的小手,對飛狼谷的兄弟道:“我們走吧,再不走,公安就要來瞭!”
貓屎強孫強勇的情緒也被點燃瞭,這些年他也是天天習武,藝業早已擠入高手的行列,手癢癢的道:“我們不打日本人?”
我笑道:“死去吧!這種呆B話都能說出來,快去開車,你指望幫鳳堂打退日本人後,她們會給我們什麼好處?再不走大批的公安來瞭就走不掉瞭!”說罷話,拉著相龍嬌,喊上鄭鈴、江媚,快步退到街角,跳上面包車,貓屎強罵罵咧咧的發動瞭車子,飛狼谷的兄弟蜂湧著跳上瞭另外兩部面包車,飛馳而去。
林召重跟在後面跳上瞭我坐的車,蹲在後排陰陰的道:“你說錯瞭,根本就是東南方面野戰軍,這種場面,隻是公安來,已經不頂什麼事瞭!”
大狐跳腳罵道:“李向東!你個呆B卵子啊!把我的兄弟往死裡帶啊?以後就別再來認我這個大哥瞭,你要是死瞭,你的老娘,也別指望我來照看!”
黃菲兒一棒子把一個日本人砸得頭破血流,回頭妖笑道:“地老鼠!以前沒看出來,你不但有種,武藝還這麼好,今天之後,你就到鳳堂總部來報導,我也弄把交椅給你座座,待遇和燕邦權、陳振興他們一樣,地位比大狐還要高,你覺得怎麼樣?”
地老鼠李向東隻把手中刀亂舞,連續劈開兩個日本人的脅背,身手比起楊娛、王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下手更是狠辣異常,聞言頭也不回的道:“謝謝菲老大!”說著話,追著一個日本人跑向街角去瞭。
早有三個十七八歲的、戴著摩托車頭盔面罩的彪形青年,在街角接著地老鼠李向東,四人合力,不廢勁的瞬間劈死瞭日本人後,從摩托車的麻袋裡,倒出一具屍體丟瞭下來後,分上瞭兩部摩托車,“李向東”跳上一部摩托後座,順手接過摩托頭盔,嘿聲道:“我們走!”
前面開車的小年青吊兒郎當的笑道:“小李子!你這個本傢死得好冤啊!當心他來找你!”
被稱做小李子的李向東,伸手揭下瞭臉上一張薄薄的東西,露出本來的面目,正是飛狼谷的兄弟李泉,聞言笑道:“地老鼠生前就是個膽小鬼,我不信他死瞭以後反而變出息瞭,他要是敢來,是人是鬼老子都接瞭,廢話少說,開車!”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國道上一部日本人的小型客車,被一部鏟車鏟起後輪,強行逼上瞭前面正在開著的大型廂車中,客車中的十幾個日本人一齊罵娘,緊跟著廂車的後門就被人關上瞭,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甜香,正是花門特產——“銷魂別香”,乃是采玉偷花的專用產品,對付日本人,也是遊刃有餘。
所有的情節,全是軍統的手段,自國軍撤出大陸後,這種情景,已經幾十年沒見過瞭,而軍統手段加上花門迷香,操作起來,效果更佳。
廂車在路邊慢悠悠的停瞭下來,前面轉出一臉淫笑的曹甩子,身上穿著住吉會的制服,對身後叫道:“麻子!我們幾個人夠瞭嗎?”
俞麻子也跳下車來,身上穿著稻川會的制服,也笑道:“對付幾個被銷魂別香弄倒的死豬,我一個就夠瞭!”
曹甩子翻著白眼道:“說你蠢吧你還不信,我說的是狼哥教我們做的事!”
俞麻子笑道:“日本人蠢得很哩!你難道沒看過電影?裡面的日本人,端著三八大蓋,在高梁地裡呆B似的亂遊,被幾個農民工似的遊擊隊,拍蒼蠅似的一拍死一個,地道戰裡、平原遊擊隊裡,娘們、孩子還打死幾個日本人哩!我們幾個,至少比娘們強多瞭!”
曹帥子笑道:“我寧願要娘們也不要你,娘們能操,你能幹什麼?不會要我操你的屁眼吧?”
俞麻子跳叫道:“甩B!我們到日本時,你還這樣甩的話,當心露瞭馬腳!”
曹甩子把雙手伸向天空,大叫道:“小日本的騷娘們!我來瞭!你們全洗幹凈屁股,等我來操吧!”
一個兄弟笑道:“帥哥、強哥,你們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得先成功的混入日本人中才行!”
俞正強道:“還要狼哥完全擊潰在中國的日本人,我們才能到日本!”
曹甩子滿不在乎的道:“狼哥擊潰日本人,這是易如反掌的!”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甩子、麻子和飛狼谷的幾個兄弟,在我這個同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哥的指揮下,正做著一項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鳳國際大廈的大街上,已經是血流成河瞭,肖劍國沉著的執行著上級的命令,在開打後的一個小時後,用公安的幾個大隊,配合著野戰部隊的一個團,對混戰的雙方展開瞭雷霆行動。
黃菲兒狡猾異常,隻守著青鳳國際大門口周圍數十米的地方,一見風色不對,立即扯呼,青鳳國際的精英分子,在她的一聲呼哨下,全縮進瞭大廈內,鐵尺苗得勢跟著叫人關上青鳳國際厚重的大銅門。
留在大廈外面的,全是鳳堂的周邊組織或是從大陸招來的幫眾,這也是她叫大狐帶人頂住的原因,竹聯幫在臺灣,這種戰陣經歷過無數次,自然懂得如何避重就輕。
軍警從街的盡頭兜屁股包抄,日本人就沒地方可退瞭,大狐可不是練傢子,叫他欺男霸女的欺壓老百姓還行,但要叫他真刀真槍的和日本人對幹就差遠瞭,剛開打時,他胸口就挨瞭一記窩心腿,吐瞭好幾口血,軍警來時,也被關在大門外,不由氣得破口大罵。
日本雅庫紮自成立以來,就不是善楂,幫眾全是好戰分子,日本本國的軍警也拿他們沒撤,發現中國軍警圍上來瞭,田村一郎大叫道:“突圍!他們不敢開槍的!”
果然,中國的軍警為顧及國際影響,子彈並沒有往日本人身上招呼,五六式步兵槍的子彈,如雨一般的瀉在瞭本國人的身上,新加入竹聯幫鳳堂的大陸人被子彈打得直跳,如麻桿似的成排倒瞭下去。
宋學東帶著省廳防暴處的一個小組沖在最前面,舉著五四手槍詐詐乎乎的大吼道:“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快蹲下,否則格殺勿論!”
雙晴走時,在景老面前推薦瞭宋學東入省廳,景老癡迷雙晴的小嘴,隨便的向肖劍國說瞭一聲,宋學東傢的老子宋正濤就在省廳刑警一處做處長,肖劍國也是認識阿東的,以為反正也是自己人,順手推舟的把宋學東調入省廳,分到瞭新成立的、誰也不願去的“防暴處”,做瞭一名光榮的小組長,手下也有七八個公安,全是少不更事的愣頭青。
中森由紀看出端倪,對田村一郎大吼道:“田村君!我們往那裡沖!”說著話,用手中刀一指宋學東那組公安所在的位置。
宋學東所處的位置太好瞭,遠離正規野戰軍,背後數十米處,就是一個小巷子入口,而且他似乎沒經驗,帶著自己小組的人,突出瞭大部隊的序列,傻傻的擋在最前面,反而把後面軍隊的槍口擋住瞭。
宋正濤在人群中大喊:“阿東回來!不可冒失!”
喊遲瞭,田村一郎大叫一聲:“喲西!”著四個日本人兩個兩個的交錯著在前,利用快速運動的身形來迷惑幾個年輕公安的眼睛,他和中森由紀在後,其他幾個日本骨幹分子,跟著他們身後和兩側,狂風般的沖向宋學東所在的位置。
宋學東抬槍就射,八發子彈彈無虛發,先打死瞭最前面沖的四個日本人,再把兩旁的日本人打暴瞭頭,最後兩顆子彈,卻是打在瞭田村一郎和中森由紀的右臂上,兩把東洋刀“咣鐺鐺”掉在地上,日本人的花招,在宋學東的槍口下,顯得蒼白無力。
緊跟著他的校友張小雷叫道:“沒道理呀?怎麼最後兩發子彈就打偏瞭哩?”
警花張紅瑩接嘴道:“而且全是偏在拿刀的右臂上,東哥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八發子彈打完,日本人也沖到瞭,後排的幾個日本人不顧前面倒下去的同夥,搶在田村一郎、中森由紀前面,日本刀當頭就劈。
宋學東機警的閃到一邊,順手還拉開瞭抬槍欲射的徐小樓,推開瞭橫在路上的荀一飛,日本人如驚弓之鳥,見到空隙,立即呼哨而過。
警花徐小樓跺腳嬌叫道:“東哥!你幹嘛拉我?要是給我開槍的話,那個被你打中右臂的日本人準會掛掉!”
荀一飛也道:“東哥!你推我幹嘛?你看,叫日本人跑瞭!”
宋學東罵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小樓你就看著能擊斃日本人,不想著旁邊那一個日本人的刀就在你頭頂心上,這刀下去,你半張漂亮的臉蛋就沒瞭,一飛也是,近身後刀長槍短,吃虧的就是我們瞭,我寧願漏掉幾個日本人,也不能叫你們掛瞭!”
荀一飛咧嘴道:“東哥就是不敢行險!”
宋學東笑罵道:“險你個大頭鬼,你要是掛掉瞭,你傢老娘面前,我們怎麼好交待?我可不想剛當上組長,就有組裡的兄弟蓋國旗!”
張小雷接聲道:“就是就是!要是行險死瞭一個兄弟就悲催瞭,而且大大的劃不來!”
徐小樓嬌聲道:“那怎麼辦?”
宋學東笑道:“這裡這麼多人,也不缺我們這一組,你們跟著我,全組去追漏掉的這幾個受傷的日本狗,這次不用槍,用電警棍去對付他們的日本刀,要是能抓到一兩個活的話,也算是開門紅瞭!”
宋正濤旁邊的一個老公安聽得分明,湊到宋正濤的耳邊低聲道:“老宋!你的兒子真是好樣的,說是神槍也不過份,這幾個日本人所用的身形,分明是訓練有素的,就是廳裡用慣槍的老同志,也沒把握彈無虛發,就是太過小心瞭!”
宋正濤聽出話裡有話,疑聲道:“你是說,我傢小東放水?這怎麼可能的事?”宋正濤從宋學東很小的時候起,就沒工夫管他,對於他這個兒子,根本就不瞭解,哪裡知道他也是五十年前,名震首都的軍統局特務、“千面神槍”李德昌的傳人。
老公安冷笑道:“我是說他心思縝密,而且立功心切,我看用不瞭多久,他就會爬到我們兩個老傢夥上面瞭!”
宋正濤回頭道:“這話怎麼說?”
老公安指著宋學東那一組人的背影道:“你是南天市人,應該知道這條巷子隻有一條出口,中間並沒有叉道,而且兩邊少有人傢,這小子故意把他那組的位置露在稍前的位置,就是故意引日本上鉤,再讓他們沖入背面長長的一人巷後,好有足夠的時間追捕瞭,而急於沖出來的,一定是日本人的重要人物,剛才瞎子也能看出來,他起先的那六槍,都是一槍命中眉心,為什麼偏偏最後兩槍打偏?而且偏的也太蹊蹺瞭吧,都是正中右臂,不出所料的話,那兩個日本人,正是這夥人的頭,那兩槍的位置,肯定擊碎瞭大臂骨,再叫他們跑上一段路,你說說看,追捕起來,還有多少難度?”
宋正濤不相信兒子如此老謀深算,不信的道:“不可能吧?你看他那個愣頭青,會有這種城府?”
老公安咧嘴道:“看著吧!今天這事,是他那小子牽牛,我們替他拔樁,這幾個愣頭青跟著他混,以後有福瞭!”
宋正濤聽得若有所思,然中國的升遷,並不是能立功就行,還有許多人脈關系需要打點,而且一個打點不好的話,反而會因為太能幹,而受到上司或是同行的打擊,這種事自建國以來,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