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一郎、中森由紀咬牙忍著斷臂處的劇痛,亡命的奔跑,斷臂處的鮮血,水一樣的撒得一路上都是,兩個日本人意志出奇的頑強,但可惜的是,這條巷子特別的深,足足有兩三公裡長,看來跑不到巷子的盡頭,他們就會因流血過多而倒下來。
身後的那個小公安,也知道這點,極有耐心的等著兩個日本頭領自已倒下來,好拾個現成的麥子,帶著七個同樣年輕的男女公安,不緊不慢的追著,並不搶著上前和他們拼命,陸續留下斷後五個日本人,已經全被他們活捉瞭,而且全是緊盯在身後的那個年輕高大的小公安動的手。
跟在田村一郎、中森由紀左右的,全是稻川、住吉兩會的高層人物,每一個人都是會中的精英分瞭,藝業都在空手道八段以上,但都不是那個年輕小公安的對手,田村一郎、中森由紀心膽俱寒,後面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公安,其藝業深不可測。
但是公安們每捉到一個雅庫紮的日本人,都要分一個小公安下來看守,連續分出瞭五個公安看守日本人後,追在後面的,也隻有宋學東、徐小樓和張紅瑩瞭。
田村一郎、中森由紀總算看到巷子的出口瞭,回頭對身後最後一名日本人道:“渡邊君!攔住後面的三個狗男女,我們脫險之後,一定會通過日本大使館救你們出去的!”
渡邊“嗨——”的答應瞭一聲,轉過身來,橫刀攔住瞭宋學東。
宋學東瞇著眼睛笑道:“小日本!就你們那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洗洗疊疊收起來吧!”
徐小樓已經發現,追的這幾個日本人,藝業非常的瞭得,要不是宋學東,可能他們幾個加起來,也不見得是一個日本人的對手,芳心中對宋學暗暗佩服起來,這時發現渡邊出刀如驚電奔雷,立即大聲驚呼道:“東哥小心!”
宋學東有意賣弄,直等那日本刀劈來,方才閃電般的使出鐵劍門的“大擒拿”手,一個照面,就把渡邊治服。
徐小樓、張紅瑩兩個剛從公安學院畢業出來的警花,滿眼直冒小星星,嬌聲道:“東哥哥好厲害喲!”說完話後,立即知道失態,不由互相瞪瞭一眼。
宋學東聽得毫毛孔直豎,一腿把渡邊踢得跪瞭下來,打掉日本人手上的東洋刀,叫道:“你們兩個肉麻麻的,幹正事呢!手銬——!”
張紅瑩忙搶上前來,小蠻腰裡掏出手銬,把日本人反銬瞭起來。
宋學東道:“你們看住他,我去把那兩個受瞭傷的頭兒拿來!”
徐小樓對宋學東的本事,再無懷疑,急跟在後面道:“紅瑩一個看著他就行,我和你一起去?哎呀——!壞人!等等我呀!”
田村一郎、中森由紀跑到巷子口,眼前一亮,隻見巷子口停著兩部本田面包車,車邊靠著幾個日本人,湊在一起用日本話嘰哩呱啦的說笑,喝著罐裝的啤酒,賊眼不住的找著路邊的漂亮女人看,每看到一個稍有姿色的,就有色膽包天的小子,跑上去當街去摸中國女人的屁股,其他的人就大聲的起哄,。
田村一郎認出這兩撥人的穿著,正是住吉、稻川兩會的最低層幫眾,兩會旗下有幾萬名日本人,田村一郎雖然是稻川會的副會長之一,但也不可能認得會中所有的弟子,特別是剛加入本會的,對穿著稻川會制服的一名雄壯的日本年輕人吼道:“八格!你們是哪個組的?”
稻川會的那一夥日本人中,立即跑出來一個領頭的日本人,丟瞭手中的啤酒罐,用純正的日語道:“我們是新組建的奈良縣奈良組的!剛入會不久,我叫俞正麻強,請副會長多指教!”
中森由紀吼道:“混蛋!既是奉命支援,為什麼在這裡停留?”
俞正麻強一指另外一個年輕的日本人道:“我恰好碰上瞭小時候的夥伴曹川正帥,因為許久未見,故而停下來喝瞭一杯!順便看看路邊的中國女人!”
所謂的雅庫紮,本意就是“破落戶”的意思,幫中弟子良萎不齊,底層的會員原無紀律,中森由紀無可奈何的指著曹川正帥道:“你是我們住吉會的?”
曹川正帥甩不拉幾的笑道:“嗨——!請副會長多指教!”
後面宋學東追到瞭,大吼道:“日本狗別跑!”
俞正麻強滿臉迷惑的對田村一郎道:“副會長大人!那個中國員警說什麼?”
田村一郎暴怒道:“八嘎——!你們不會中國話,跑到中國來幹什麼?”
曹川正帥涎著臉用日語道:“聽會中的兄弟說,中國的女人下賤的很,就喜歡我們日本男人的雞巴,還喜歡我們替她們在性感的地方穿環打孔,所以我們就來瞭!”
田村一郎跳起來,用沒受傷的左手,就想抽曹川正帥的耳光,卻被他機靈的躲開,中森由紀一把拉住道:“這些小傢夥,以後再教訓,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這個中國員警趕走!”
田村一郎傷怒交加,一口鮮血就噴瞭出來。
中森由紀指著後面彪悍的宋學東道:“那個中國員警罵我們偉大的大日本帝國武士!快去趕他走!”
雅庫紮的成員,都以武士自稱,自以為非常的瞭不起。
俞正麻強撓頭道:“可是——!副會長大人,我們都沒湊到正真的武器,這也是我們來遲的原因之一!”
田村一郎含著血叱道:“混蛋!就算沒有武器,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也決不會退縮,沖上去,趕走中國人!”
俞正麻強、曹川正帥一起叫道:“嗨——!我們明白瞭!”說完話,把手一招,一行七八個十六七歲的日本人,手舉竹制的日本刀,蜂湧著跟瞭上來,向宋學東沖去,隊行毫無章法。
宋學東向兩個日本小流氓頭子丟瞭一個眼色,用南天土話的嘴形,卻不發聲的道:“曹老三、俞老四,我可弄不過你們兩個,呆會兒不要犯甩,應付一下就行!”
俞正麻強用身子擋住日本人,也用不出聲的嘴形回道:“宋老二!你可慘瞭,我和甩子兩個人聯手,大哥都含糊,乖乖的伸出屁股來,給我們踢兩腳玩玩!”
宋學東咧嘴用唇語回道:“狗屁!老子不打瞭!走也!”
曹川正帥眨眼道:“沒雞巴的傢夥!我們還想趁機痛扁你哩!不要跑!過兩招嗎?”
這種不出聲的唇語,正是民國軍統密諜的必修課,新中國的國安密諜中,就沒幾個人會瞭,而兄弟間的默契對話,外人更是莫名其妙。
宋學東回身就跑,跟上來的徐小樓奇道:“怎麼瞭?”
宋學東道:“撤!日本人竟然有埋伏!”
徐小樓抬頭一看,果然見到幾個呱呱大叫的日本人,身形步伐,似全無章法,不由笑道:“東哥!你也恁小心瞭,這幾個日本人,根本就不會什麼武藝,讓我來!”
宋學東吼道:“快撤快撤,人多人強,蟻多咬死象,我們退回巷子口後,帶著抓到的日本人,慢慢的退到大部隊裡面去!”心裡罵道: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甩子那廝要是發起甩來,老子都不一定能搞的過,何況還有麻子在邊上候著打落水狗哩!
徐小樓是外地人,不知道南天市道上的事,不知好歹的舉槍道:“放下武器!否則我就開槍瞭!”
甩子大叫一聲,把手中的竹制日本刀就甩瞭過來,“啪——!”的一聲,正打在徐小樓拿槍的手腕上,鐵劍門絕技“斷魂飛刀”,若是打她的頭的話,這會兒這個漂亮的女警的頭就暴掉瞭。
徐小樓“哎喲——”叫瞭一聲痛,五四式手槍就往地上掉。
宋學東早就知道她要吃虧,這時又轉瞭回來,閃電般的接住快要落地的手槍,拿在手裡,另一隻手拉瞭徐小樓就跑,回頭用唇語道:“謝瞭——!”。
那邊中森由紀也看出這幾個雅庫紮的底層小混混,似乎並不會什麼武藝,怕追出去後反被宋學東使計制住,斷瞭逃跑的人手,忙用日本大叫道:“窮寇莫追,你們快回來!我和田村君都受瞭傷,你們嚇走他們就行瞭!”
宋學東又回頭,用唇語對追在最前頭的甩子道:“行瞭!日本人相信你們瞭,要是你還要犯甩,壞瞭狼哥的大事,回去後就有你好果子吃瞭!”
曹川正帥看得真切,果然不追瞭,停下身形,攔住後面的人,用日語道:“我們的回去,兩位副會長大人的安全要緊!”
宋學東退到巷子口,用手槍守在那裡,中森由紀料不能立即救出其他的會員,而自己和田村一郎的傷勢也不能拖,隻得吩咐兩撥子愣頭青日本人,分別帶瞭他和田村一郎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取出子彈再說。
我挽著相龍嬌的手,回到“亂雲飛渡”,劈面碰上朱在來、朱雲來兄弟,朱在來看瞭一眼相龍嬌,似有話說,他們兩個帶兄弟奉命處理青幫的大小事情,這時找我,必定有事。
我把相龍嬌的手交到鄭鈴手上道:“帶龍嬌去洗澡,我有點事!”
相龍嬌扭瞭扭身體,似是不依,鄭鈴忙用話哄著她往裡走,蘇鳳、楊嬌迎瞭出來道:“狼哥好!”
我笑道:“你們也進去,呆會兒有空時,替你們兩個穿鼻環!”拍瞭拍江媚的臀部道:“你留下來聽聽!”
江媚向來比較狡猾,鬼點子也多,聞言點頭,立在我的身後。
朱傢兄弟見我打發走瞭不相幹的美女後,方才湊到我身邊,朱雲來低聲道:“狼哥!吳愛國服毒自殺瞭,吳傢鬧得一團糟,吳傢的老太婆四處打聽吳麗的下落哩,我們要不要告訴她?”
我托著下巴想著道:“吳麗被秦小白臉帶到北京,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吳傢的老太婆向來不識大體,吳麗的下落,你們誰也不要做聲,至於吳麗那兒,我自會婉轉的告訴她,吳老鬼是被秦德國逼死的,告訴吳麗這件事,對我們很有好處!”
朱傢兄弟一齊點頭,朱在來道:“青幫掌堂殷少奎,跟我說瞭許多次要見狼哥,狼哥你見不見他?”
我疑聲道:“殷老不死的要想活命,該去求三角眼,為什麼要見我?”
朱在來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說瞭,狼哥要是肯給他傢留一條根的話,絕對有好處!”
我笑道:“他的老窩都被我們抄瞭,還會有什麼好處?隻今天夜裡,就要把他全部槍斃掉,他還想玩什麼花樣?”
江媚鳳眼兒直轉道:“狼哥!青幫樹大根深,有些事金融上的事你是不知道的,比如他們的海外資產或是賺錢的管道,又或是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光是搜他們老巢是搜不出來的,或是他們告訴你,你也拿不到,左右也沒什麼事,我建議你還是見見他!”
後來我才知道,一個企業也好,一個組織也好,最貴重的不是看得見的資產,而是看不見的軟資產,看得見的資產用完就沒有瞭,而看不見的軟資產,可以源源不斷的創造出看得見的資產。
我點頭道:“不錯!前一程子周雪晴就審出瞭一些道道,青幫不但在海外有大量的管道,人脈也非常的廣,還有瑞士銀行、花旗銀行、滙豐銀行裡存著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可能最值錢,但是我就是知道有這麼回事,也是乾瞪眼,總不能押著殷老鬼滿世界的遊吧!”
朱在來道:“要是他想以此換命哩?林召重可是傳瞭國傢的命令,要我們把他們全部處決掉的!這事恐怕不好辦吧?”
江媚微笑道:“所以這個老滑頭一心要見你,而不去求林召重就存著這個心思,金銀珠寶對於林召重來說,毫無吸引力,可是對於狼哥你就不同瞭!”
我彈瞭一下江媚的俏頰笑道:“說的太對瞭,國傢算耳屎,老子要的就是錢,隻要他肯乖乖合作,替我起出東西來,留幾條命都無所謂,反正行刑的是我們自己的兄弟,想槍斃誰,不想槍斃誰,還不是老子的一句吊話?”
朱雲來道:“要是姓林的要求驗屍哩?”
江媚笑道:“把人犯帶到焚屍爐前面,槍斃一批丟進去一批,那時都變成灰瞭,他姓林的再神,也不能看著骨灰認出人來!”
朱在來笑道:“最毒婦人心哪!不過這辦法好!”
我笑道:“雲來,你著人去穩住三角眼,不到夜裡十點,不要放他出來,在來,我們去烏龜裡!”
林召重為瞭方便提問和處理,所有青幫分子都沒有關進國傢正規的牢房裡,而是押進瞭解放前,國軍關押某某地下黨的一處秘密花崗巖牢城裡。
這處牢城就在城南的烏龜裡,夾在一處花崗巖的山谷中,前後隻有一個出口,進來容易出去難,各種牢室、刑具齊全,關個千兒八百個人是促促有餘,在烏龜地形的屁眼處,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焚屍爐,不足一裡處就是雨花臺亂葬崗,方便處理來不及焚化的屍體。
因這處牢城死的人太多,怨氣過重,位置又是太偏,解放後,老百姓也沒人敢住,就荒廢在瞭這裡。
飛狼谷的兄弟出身不是下放戶,就是農民工,沒有一個人社會地位是高點的,普通老百姓不敢去的地方,我們敢去的很,當初有兄弟發現這處極秘密的穢地之後,我覺得或許以後有點用,就叫兄弟在出口處,砌瞭一道磚墻,不讓不相幹的破落戶再進來,直到一個多月前,林召重看中瞭這處,我才叫兄弟砸開瞭磚墻。
江媚到底是個女人,不敢去這種地方,我帶著朱在來和幾個親信兄弟,來到陰森森的烏龜裡穢地,站在大門口,就感覺一股惡臭,直沖天際,我皺眉道:“殷老不死的關在哪個窟窿裡?”
烏龜裡的牢室,和其他地方不同,高隻有一米五,寬九十公分,深半米,一個挨著一個,如蜂窩似的密密排列著,門眉上的青石上,雕刻著編號,牢室高度的三分之一,設在地下,上、下、左、右、後、前六面,五面半全是大青石墻壁,沒有坐的,也站不起來,壓抑的空間下,被關的人簡直鬱悶至死。
所有人犯,都象狗一樣的套著生著重重鐵銹的精鋼項圈,項圈的另一頭,鎖在牢室門頭的鋼框上,解放前被帶到這裡的犯人,根本就沒有一個能活過半年的。
朱在來把我帶到零零一號牢房,居高臨下的站在鐵柵前,低頭對下喝道:“殷少奎!我們狼哥來瞭,你有什麼話說?”
青幫奉陽堂掌堂殷少奎,立即從下面露出瞭白發散亂的腦袋,有氣沒力的道:“有煙嗎?來支抽抽!”
我蹲下來,看著這顆白發蒼蒼的大頭笑道:“殷老鬼!你巴巴的叫我來,就是要煙抽?”
殷少奎嘆氣道:“沒有就算瞭!”
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大中華來,抽出一支放在他的嘴唇上,順手點上瞭火,殷老鬼雙手被鋼銬反銬,是拿不起來東西的。
殷老鬼美美的吸瞭一大口,然後含著香煙道:“狼哥兒!你遣開兄弟,我有話說!”
朱在來暴吼道:“老不死的,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不要耍花樣!”
殷老鬼自嘲道:“小兄弟!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玩什麼花樣?就算我完全自由,也絕不是你們狼哥的對手,你緊張什麼?”
我聽他口氣,必有交易要和我談,於是揮揮手,讓朱在來帶兄弟遠遠的站瞭,然蹲下身來,微笑道:“說吧!條件滿意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
殷老鬼含著香煙猛吸,幾口就把一支煙吸成個煙屁股,然後一口吐掉,壓低聲音道:“狼哥兒!這世上最賺錢的是什麼生意?”
我笑道:“這個不用考我,老子明白的很,這世上最賺錢的生意,就是造反打江山,盡卷一個大國所有的財產,從土地到女人,一樣也不放過!”
殷老鬼一愣,旋即笑道:“好樣的,想不到狼哥兒有這種氣魄!那麼其次哩?”
我笑道:“就是裡通外國,勾結政府,倒買倒賣,魚肉百姓,大做軍火生意!”
殷老鬼嘆氣道:“狼哥兒真不是平凡人,這些話,在青幫最鼎盛時,也沒有龍頭大哥能說出來!”
我呵呵笑道:“這就是為什麼你們青幫發展來發展去,就隻是個黑幫,當年你們幫眾數十萬,足可以趁戰亂自已奪天下,或是效仿唐初的虯須客,在東南亞占據個小國,自己坐天下,你們和新義安一樣,都是鼠目寸光!”
殷老鬼嘆氣道:“狼哥兒!你罵得對,若是你能早生數十年,再有幸做到我們龍頭大哥的話,我們青幫,斷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殷老鬼其實想到的是,青幫輔佐瞭國民政府許多年,蔣老頭曾經入青幫,得到青幫的許多幫助,而蔣公子卻把青幫逼得沒有路走,要是青幫當初不依附國民政府,而是趁戰亂自己打天下的話,其結局也不會落得在大陸、臺灣兩邊都站不住腳。
我笑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沒話說的話,我要去操B瞭!”
殷老鬼搖頭道:“我問你什麼生意最賺錢時,我還以為你會說是毒賭黃呢?想不到你會說出打江山的話!”
我嘿嘿笑道:“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做這種生意,我賺到一塊,要給政府那些蛀蟲八毛,上哪賺大錢去?要不喂不飽政府那些個貪官,你以為能存在多久,竹聯幫的鳳堂,就是先喂飽瞭秦德國父子和那些貪官,然後才能賺點小錢,而你們青幫殘部就慘瞭,現在全部被關在這裡等死,隻在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們不分老幼全部槍斃,然後就在外面的焚燒爐裡,趁黑夜把你們燒成飛灰,當然,年輕漂亮的,比如青幫四隻艷獸,可以免死,但全部都得做我的性交專用奴隸!”
殷老頭苦笑道:“狼哥兒!以前你的拜把子兄弟老五李明,就是我們青幫元老的後人,你的底細,我們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你現在手上賺錢最快的,也就是那些站街的洗頭妹,再有就是一傢小醫院,幾傢藥房,一傢小藥廠和紅旗印刷廠,還有就是那些亂七八糟,諸如軟體公司、盜版音像公司、模特隊之類的、根本不知道賺不賺錢的生意,對不對?”
我笑道:“但是我現在和林召重結盟瞭,以後拉著國安協力的大旗,盡可能擴大各種生意!”
殷老鬼亦笑道:“狼哥兒!別自欺欺人瞭,某某黨的人能信嗎?那個林召重,就是暫時利用你一下,用你們兄弟的命,去換他的花花前程,等他的翅膀長硬瞭,轉手就把你們全夥滅瞭,至少你和你的結義兄弟難逃一死,某某黨剛起傢時,用各種花言巧語,說服各地占山為王的好漢入夥,等時機到時,立即滅瞭頭領,收編人傢兄弟、槍炮,這種事仿佛就象昨天發生的一樣,難道你想重蹈重轍?”
我點頭道:“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和三角眼,是明知不是夥,事急且相隨,他能擺我一刀,我為什麼就不能擺他一刀,虎有傷人意,人也有算虎心,我不是那些腦殘的土匪,真到瞭那一天,他想動我,也不是輕易的事,你的話我也明白,我的這些生意,確是生財太慢,說說最發財的白粉生意!”
殷老鬼精神一振,如數傢珍的說道:“江南數省最賺錢的白粉生意,是竹聯幫的鳳堂、新義安新開的江南三堂,然後是我們大青幫的奉陽堂,基本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這段時間來,日本雅庫紮忽然插上一腳,你剿滅瞭我們青幫奉陽堂,而你又沒有海外白粉的供應市場,你這不是白白的便宜竹聯幫鳳堂、新義安江南三堂和日本人嗎?”
我笑道:“你說得太對瞭,我確是沒有海外白粉進貨的管道,要想做的話,隻有到鳳堂或是新義安的江南三堂去批來再零賣,有件事忘瞭告訴你,剿滅你們時,我抓到瞭幾個中東的美女販子,你的老姘李芬芬,也交代瞭數個知道的性奴販子,我可以利用這些資源,自己做販賣人口的生意!”
殷老鬼嗤之以鼻的冷笑道:“狼哥兒呀!你知道要販賣多少美女,才頂得上一百公斤毒品的利潤嗎?再者說,我們根本就不是簡單的販賣美女,而是做高端的皮肉生意,你抓到的那幾個中東人,要是放瞭,他們回去後,再不會和你聯系,你要是不放,也做不成美女生意,再者,就算李芬芬認識幾個中東人,那又能怎麼樣?她從來沒有和中東人談過正式的買賣,中東那些老板,除瞭我和少數的幾個兄弟之外,也不會和她做生意!”
我微笑道:“噢——?”
殷老鬼又道:“還有!我們放出去幾千萬的賬,也打瞭水漂,就算我告訴你,我們放給瞭哪些人,你也不一定收得來,因為你對放高利貸的技術,根本就是一竊不通!”
我道:“還有呢?”
殷老鬼說得唾沫星子橫飛,為保命不厭其煩的道:“還有地下賭場,我是把地點說出來瞭,你除瞭抄瞭之後,殺雞取蛋的沒收些有限現錢之後,你知道再怎麼經營嗎?青幫留守在大陸的,收收羅羅,再少再少也有四五個億的資產,難道你不想據為已有?”
我看著他道:“還有嗎?”
殷老鬼道:“還有瑞士、花旗、滙豐三大銀行裡面存著的東西,沒有我,你根本就拿不到!”
我笑道:“談談你的條件?”
殷老鬼臉上浮現英雄末路的表情,搖瞭搖頭道:“我老伴、兒子、媳婦都死在文革中,殷傢現在隻有一條血脈,我孫子殷青振,你放瞭他,我一定配合你把大青幫留守在大陸的生意收歸到你的旗下!”
我疑聲道:“那能收回來多少?”
殷老鬼嘆氣道:“能收回來三四千萬吧,應該還有一些古玩,加起來五六千萬的人民幣,買我孫子一條命怎麼樣?”
所謂做事要做徹,送佛送到西,我怎麼隻滿足大青幫這區區十分之一的財產,野狼眼一瞇,我大笑起來道:“要是你肯入飛狼谷,我必以顧問的禮儀對待你,我也查過瞭,你們殷傢,隻有你和你傢孫子兩個人,多放一個人,對我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殷老鬼感覺不可思議的道:“那青幫其他的人呢?”
我雙手一攤道:“漏掉兩個,已經叫姓林的起瞭大疑心瞭,人要是一多,就算你們能逃過這次,以後也難逃一死!我來說我的條件,你願聽吧?”
實際上,就是多放幾個也無所謂,但是人一多,以後難免會添亂,隻放殷老鬼祖孫兩個,再怎麼他們也翻不浪來。
而在殷老鬼看來,青幫在大陸、臺灣兩地都沒有容身之地,現在的青幫在世界哪個地方落腳,他也不知道,更是聯系不上,以前帶不走或是存下來的東西,不起出來的話,也隻會便宜外國的銀行,不如拿錢買命,倒也合算,於是點頭道:“狼哥兒請說!合理的話,殷某自當從命,若是強人所難,那也隻有舍瞭我祖孫兩個的命瞭!”
我坐在地上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好殺的人,至所以要槍斃你們,全是國安部的命令,這點你要明白!”
殷老鬼點頭道:“這點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還知道國安部其實也在利用你和你的兄弟,就象宋朝用宋江剿滅方蠟一樣,現在你是宋江,而我就是方蠟!繼續說吧!狼哥兒!”
我拈出兩個指頭道:“我可以偷偷放瞭你和殷青振,做為報達,你們祖孫兩個,得加入我們飛狼谷,你將會被聘為高級顧問,就象飛狼谷現在的葉老鬼、李老鬼一般,生活待遇上你不用煩,皇帝怎麼過你怎麼過,但你要把你平生的賭技,毫無保留的傳給我和我的兄弟,遇上大事時,還得利用你的經驗,幫我出謀畫策;二,幫我溝通海外黃、賭、毒甚至軍火的管道,把我做為你的龍頭老大介紹出去;三,設法起出大青幫留在大陸的全部資產和海外屬於原奉陽堂的資產,還有……!還有等想起來再說,總之你得發誓全心全意的輔佐我,否則的天誅地滅,不發誓的話,也無所謂,到時給你吃顆定時毒丸就成,你覺得怎麼樣?”
殷老鬼搖頭道:“切——!狼哥兒好貪心!你要我脫離大青幫跟你,我們殷傢能得到什麼?”
有些人,想要利用他,沒有好處是萬萬不行的,殷老鬼這個死老頭,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瞭,他還狡猾的討價還價,真是人老成精。
我笑道:“大青幫在大陸已經不存在瞭,你們的好處就是,要是和我結盟,加入飛狼谷的話,可以換你們祖孫兩個的命,還有,以前屬於大青幫的財產,起出來之後,我們兩個二八開平分,當然是你拿二我拿八,之後,我再成立的地下賭場,利潤你們殷傢可以拿三成,但是古董我得全要!”
殷老鬼晃著大頭道:“二八開?那還叫平分?你比土匪還土匪哩!那海外市場的利潤哩?”
我笑道:“若是你介紹的生意,做成之後,可以給你百分之一的提成!”
殷老鬼大叫道:“狼哥兒!你也太黑瞭吧?百分之十怎麼樣?”
我忽然把臉一翻道:“最多百分之三,要是你不肯就算瞭,我現在要做正事瞭,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殷老鬼雖然舍不得財,但還是怕死,見我站起身來,急得大叫道:“別走呀!你走瞭還回不回來瞭!”
我抬頭一看,天已經完全黑瞭,笑道:“誰說我要走瞭,我奉國安部的指令,把你們這些反革命分子,不分老幼,全部槍斃,然後丟進焚燒爐,現在天已經完全黑瞭,正是動手的時候,一千多人,可能要燒好幾個月哩,我們得夜夜加班瞭,而你和你孫子,以及白紙扇張連忠、奉陽八衛、幾個香主、舵主等三十幾個人先處理瞭,我已經叫兄弟把韋岸、段武剛、袁興華那一撥子人帶出來準備活焚,你也別閑著,和我上來邊想邊觀賞大燒活人吧!”
說完話,拍拍手,把朱在來叫過來,叫他把殷老鬼祖孫兩個從牢室裡拖出來,帶到焚屍爐邊的空場上,把脖子上的鋼鏈鎖在空場上的鐵柱上站著,再帶其他的青幫分子。
第一次除瞭韋岸、段武剛、袁興華兩個之外,還帶瞭七八個青幫的重要分子,跟著後面的,又有第二批等著,這些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赤身裸體,這是烏龜裡牢城的規舉,其原因就是壓根兒沒想到這裡的人犯能活著出去,穿著衣服也是浪費,還不方便用刑。
我端坐在一張簡陋的竹椅上,對著空場上的青幫幫眾道:“奉上峰指示,把你們全部處決,到瞭森羅殿裡,閻王問起的時候,你們也好有個回話,來啦!把這些反革命分子推到屍坑裡,澆上汽油點火!第二撥子十個人,全部捅死後丟進焚屍爐!”
空場中頓時哭聲一片,我哪裡會理,抬頭高聲道:“天殺地殺,是領導要我殺,你們可別怨我瞭,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飛狼谷的兄弟上前,用鐵叉把扣著狗鏈,反銬雙手的第一撥子人犯一齊往深不見底的屍坑裡推,然後就往上澆汽油,跟著就丟下瞭一個點著火的打火機,屍坑裡頓時火光沖天,慘嚎震地。
第二撥子的幫匪,被飛狼谷的兄弟拉著脖子上的鋼鏈拉瞭上來,跟著用刺刀亂捅,也不管死通沒死通,把捅倒在地的幫匪,一個接一個的丟進瞭烈焰如熾的焚屍爐中,爐中跟著也傳來一聲聲的鬼哭狼嚎。
殷傢的祖孫倆看得臉上肌肉直抖,雙腿不停的打擺子,似是站立不住。
我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看瞭半晌,方才轉過頭來,對殷傢祖孫道:“想好瞭沒有?肯答應我的條件嗎?”
殷青振一愣,當場就跪瞭下來道:“狼哥!隻要能免我一死,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我笑道:“我要你脫離青幫,加入我的飛狼谷,幫我經宮搏彩業!”
殷青振忙不疊的道:“搏彩我非常的在行,一定叫狼哥滿意!”
我又問殷老鬼道:“你呢?”
殷老鬼無奈的嘆氣道:“真是江山代有英雄出,好吧!算你狠,我答應你剛才說的全部條件!”
我笑道:“這就對瞭!弄點血在他們臉上抹抹,然向叫他們躺下照兩張美像,完事後帶他們兩個下去,弄件衣服給他們穿上,然後悄悄送到飛狼谷,三角眼問起時,就說殷傢的祖孫兩個,已經被我燒成灰瞭,他想看的話,就去那灰裡扒去!還有這些大燒的活人,也給他們拍些照片留戀留戀!”
扒灰是南天市罵人的話,林召重也不見得懂!
殷傢祖孫倆心驚膽寒的被帶瞭下去,在我恩威並施之下,從此以後,再不敢生二心,死心塌地的跟定瞭我,為飛狼谷開辟瞭又一條生財大道。
等三角眼從美女的床上下來,按約定的時間跑到烏龜裡來時,我這裡已經處決瞭四五十個人瞭,把個焚屍爐和大屍坑燒得是烈火焚天,新的冤魂不斷的加入,使得空曠的山谷中,鬼聲嘯嘯。
飛狼谷的兄弟全是氣血方剛的年剛人,哪裡懼怕這些冤死的孤魂野鬼,林召重八字屬陰,身體又不好,頓時臉色慘白,手捂胸口,連連嘔吐。
朱雲來是跟著林召重身後來的,看見林召重這個樣子,不屑的道:“看你那個吊樣,看著弄死兩個人都這種死相,叫你殺人你還不嚇得尿屎一褲子?”
林召重滿臉憤怒的看著我道:“不是說好等我來後,驗明真身,十點鐘準時處決的嗎?你怎麼提早動手?”
我笑道:“早死早投胎,我這也是為他們好,我這人心地最善良瞭!再說瞭,朱雲來告訴我,說你正和張雪、劉璐兩個婊子大戰哩,我想你以前的三十年,雞巴因為不能硬,碰不得美女,現在好不容易雞巴能硬瞭,也就是加班操操美女,我總不能連這點人情事故都不懂吧?”
林召重道:“那青幫的首犯掌堂殷少奎、白紙扇張連忠、傳令使段武剛以及奉陽八衛等人哩?”
我蹲重在竹椅上,抽著香煙吊兒郎當的笑道:“全處決瞭,你要看的話,自己找把鉤子,去那焚屍爐裡扒去,這會兒我忽然想睡覺瞭,蘇鳳、楊嬌兩個還等我替她們穿鼻環哩,忙過之後,明天一大早還要上飛機!哎呀——!老子真是勞碌命,你來得也是正好,替我換班看著吧!我回去瞭!”說罷轉身就走。
林召重決不會弄鉤子扒焚屍爐裡的屍體看,也不可能想到我會放瞭殷傢祖孫兩個,他隻是生氣我又不聽他的“將令”,看見我走瞭,怎肯再留下來聞烤肉的味道?掩著鼻子連忙跟著我就跑,邊跑邊問道:“阿狼!狼會長!你又想怎麼樣哩?你的行動,難道不應該給我這個正版的國安軍官知道知道?”
我嗤之以鼻的道:“屁——!你就是說我是盜版的是吧?想知道的話,就陪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