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緊握雙拳,如一尊天神般緩緩地走向龍天揚。驀地,他將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長身上。
他驚訝地看瞭片刻,然後目光如電地射向龍天揚,沉沉地說道:“昭!‘龍之子’,看來你的確是很厲害。我雖然不很喜歡那個伍長,不過,他的武功卻很高強,連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將他打死的。瞭不起,瞭不起呀,龍之子!”
頓瞭頓,他轉身對旁邊的一名士兵說道:“喂,你快去將我的青龍朝拿來!”
那士兵領命而去,不多時,己將一桿又粗又長的沉重大戟扛來瞭。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氣喘籲籲。他走到許褚身旁,雙手將青龍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許將軍,青龍戟我己拿來瞭!”
許褚右手一抄,己將那沉重的青龍朝握在手中,右手連晃,隻見漫天戟影己將他整個人完全的遮住,朝聲呼嘯,戟影挾著罡風如山如海地將地上的塵土葉草卷起,飛揚彌漫。
驟然,許褚一聲大喝,收起青龍戟看著龍天揚,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龍之子’,來吧!讓我許褚見識見識你那‘龍’的神奇力量吧!”
話音未落,他便陡然閃電般向龍天揚刺出凌厲無比的一朝。
小虎驚的“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龍天揚用手擦瞭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說:“小虎,沒事的,別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說完,龍天揚將小虎輕輕放在地上。轉身向許褚走去。
那仍被綁在石柱上的焦覽見許褚的青龍戟己向龍天揚刺來瞭,他不但不怕,反而還向前走瞭上去。焦覽忙驚呼道:“‘龍之軍師’,快躲開!”
許褚的青龍戟己快捷無匹的就要刺到龍天揚的身子。此時,龍天揚忽地舉起雙手,急急的說:“慢!我有話說:我投降!”
許褚聞言,忙用力將青龍戟硬生生地撤回,驚疑萬分的註視龍天揚,驚悟地道:“龍天揚,你……你說什麼?你要……要投降?這……”
龍天揚微笑著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昭!
我是向你們投降!因為,畢竟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對付得瞭你們這麼多人嘛!再說,你們的目的,隻不過是要將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難道不是這樣嗎?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無謂的受傷流血的事情!”
頓瞭頓,龍天揚用右手食指揉瞭一下鼻尖,又續道:“不過……我的投降有個條件,就是將這一對兄弟,請你們放瞭!”
話音未落,曹仁便驚呼道:“龍之子,你說什麼?”
龍天揚面色沉靜地深沉地說:“這兄弟倆並非劉備的手下,不過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還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將的話,就請你放瞭他們!”
焦覽驚訝地大叫道:“龍之軍師,這……怎麼可以?我今天就是因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與你並肩作戰才到這裡來的!事到如今,我怎麼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龍天揚欽佩地註視著他,沉沉地說道:“不過,焦覽你競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牽連進去瞭!你這麼做,真是太不值得瞭!”
焦覽正欲還說,龍天揚忙擺擺手,低沉地道:“好瞭,焦覽!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帶著弟弟離開這裡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很抱歉,龍之子!對於你所提出的條件我不能答應你!嘿……你也太小看我瞭,龍之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麼把戲嗎?”
天揚聞言,心中不由一驚,隨即註視著他。
曹仁傲然地捋著頦下的短須,緩緩而低沉地說:“你此刻之所以不願一戰,是因為,你已盤算好瞭,自己一人無法同時保護得瞭他們兩人,但是,如果我放走瞭他們,那時,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憑一己之力,而設法逃出我們的手心。龍之子,你是不是這麼預計的?”
龍天揚聞言,不由微微一驚,心裡暗道:“不愧是‘智將’曹仁,不過,他們還是沒能看出我在這城裡的真正目的!”
此時,許褚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別計較那麼多瞭行不行?真是沒事,和‘龍之子’在那兒亂猜!”
曹仁聞言,不由面露懼色的說道:“許褚?”
許褚也不理會他,隻註視著龍天揚,急急地道:“龍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決高下?隻要你能打得過我,老夫就成全你的願望,將他們放走!怎麼樣?”
龍天揚不由暗驚道:“這許褚,根據《三國志》裡記載,他是魏軍之中最厲害的猛將,甚至有人說,他是魏國裡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稱‘萬夫莫敵’的關羽和張飛打成平手的厲害武將!如此一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將,沒想到,如今我竟要與交戰,但不知勝敗如何?”
龍天揚心裡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將焦覽兄弟倆救出,就必須要經過許褚這一關。想至此,他便輕聲地對小虎說道:“小虎,這裡很危險,你快到你哥哥那兒去吧!”
小虎焦急而擔憂地說:“大哥哥,你要和他決鬥嗎?可是,那個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來好像也比你厲害呀!”
龍天揚笑笑,低沉地說道:“話是沒錯,不過,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覷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邊吧!等我打贏瞭他,再過來抱你!”
小虎點點頭,緩緩地走到焦覽身邊。
曹仁見許褚竟然向龍天揚提出瞭挑戰,慌忙走過來,輕聲地對許褚說:“你真是的,我們隻要捉住那兄弟倆,就可以輕易地制服‘龍之子’呀!許褚你難道想自持武功而違背我的命令嗎?”
曹仁說完,怒容滿面地怒瞪著許褚。
許褚神色平靜的低沉地說:“都督,你要理解我。我這不是‘自恃’,而是身為武將遇見對手時所產生的共同之處──技癢,而要比試一下。而且,你沒註意到嗎?都督!‘龍之子’他表面上雖然裝做是個平凡無異的少年,但是,從我向他挑戰時開始,我就發現他的全身便散發出一股非比尋常的‘氣’來!拜托你,請你千萬別插手管這件事!面對他那樣的‘氣’勢,武人之血豈可毫無反應!都督!我過去開始向他進招瞭!”
未等曹仁開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龍天揚。
此時,在他們旁邊的民房屋頂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騎’的宇文緒。他看著地面上即將交手的許褚二人,心裡暗喜道:“呵……有好戲看瞭!我就暫時在這屋頂上,坐山觀虎鬥吧!”
隻見那許褚一揮手中青龍戟,大聲喝道:“龍之子!還猶豫什麼,動手吧!”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聲說道:“許褚,你可要……遵守我們的諾言!”
許褚己不耐煩的大怒道:“廢話!你當我許褚是那種食言之人嗎?少羅嗦,看戟!”
話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龍戟,如怪嬌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龍天揚前胸。那青龍戟帶著銳耳的破空風聲閃電殷己刺到龍天揚胸前。
龍天揚待那青龍戟己近身前。隨便即一晃身子,頓時,便現出一排人影。那刺來的潛厲的戟,便落空瞭。
許褚見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這……這是武功?竟能幻出這麼多人影,躲過我這一排!”
一旁觀戰的曹仁也不禁驚的膛目結舌,雙目暴睜的大叫一聲“啊!”
那些圍在周圍的曹兵見龍天揚施展出這麼怪異的身法,都不約而同的驚叫道:“這……這是什麼仙術?龍之子的身體竟晃個不停!”
許褚見一刺不成,不禁惱羞成怒,他大喝一聲,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條朗影分刺龍天揚每個虛實的身影。
龍天揚見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瞭!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許褚所刺來的千百戟影又落空瞭。
曹兵們齊齊驚呼道:“啊!許褚將軍的長戟,還是刺不著龍之子,他使的仙術真的太神妙瞭!許褚將軍看來是很難勝得瞭龍之子的!”
此時,龍天揚心裡也暗付道:“沒想到柳忠的‘柳’術,還真的能在這時派上用場!我隻要拖延時間,等稍待一會兒‘火攻’之計開始後,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瞭。
許褚仍是疾如閃電的向龍天揚狂狂的連連狠刺。龍天揚依然還是快速絕倫的晃動身子,幻出一片實虛莫辨的身影,避開他那凌厲威猛的朝影。
一旁觀戰的曹仁,雙目驚詫萬分的緊緊註視龍天揚,暗付道:“奇怪!為什麼龍之子絲毫不作攻擊?而且,還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與許褚對戰,難道有這種隻‘受’不‘施’的戰術嗎?”
許褚一直隻攻龍天揚的上身,見久攻不敗,心中愈發惱怒。他突地將戟一沉,改刺向龍天揚的雙腿而來。
龍天揚連忙躍起避過,他雙腿這麼一離地,頓時,那些幻影驟然消失不見瞭。
許褚一愕,但隨便即醒悟過來,他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龍之子,你的招術,我已經識破瞭!現在看你還有什麼絕技?看戟!”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龍戟己閃電般直奔龍天揚小腹刺來。來勢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悚然一驚,知道‘柳’術己被他識破,隨便即向左一躍,試圖躲開。誰料,許褚就在那還未來得及閃身之時,手聽青龍戟又如流星般橫掃向他的腰間。
龍天揚大驚失色的驚呼道:“啊!他改‘刺’為‘橫掃’瞭!”
許褚聞言,冷笑一聲,低沉的道:“龍之子,這下你再明白瞭吧!知道我青龍朝的厲害瞭!因為,戟和槍不同,它不隻是可以用來‘刺’,同時也可以用來‘切’!而且,戟的長度恰巧是你那搖擺上身時的招術,最難躲過的!”
龍天揚聞言,心裡暗付:“糟瞭……許褚他竟瞄準瞭‘柳’術中最難躲過的腳部的攻擊!如此一來,我不論是前後左右,都無處可躲瞭!這個該死的許褚,看來我隻有往上方躲瞭!”
想至此,龍天揚驀地騰空而起,躍起一丈多高,躲過許褚的一記橫掃。
許褚見此情景,高興地笑道:“龍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瞭!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躲?”
話音未落,許褚手中長戟向地上猛地一擊,豁然擊出一個大坑,同時,那長戟以令人難以看出的速度,反彈向龍天揚。
龍天揚身子正欲下落,忽見許褚的長朝己快捷無匹的斬到腳下。他不禁大驚道:“糟瞭……他這是故意以戟擊地,好加快朝的反彈回斬的速度,令我難以躲避!”
龍天揚見那戟己快斬到他身子瞭,不由有些慌亂,忙收氣又憑空騰來五尺來高。
許褚冷笑道:“龍之子,沒用的,你不必白費那些力氣瞭!在空中,你就施展不瞭你拿手的功夫瞭,龍之子,你死定瞭!”
龍之子已無力再向上躍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墜,許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將長戟一抽一掃,龍天揚便如斷線風箏般被他掃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嘩啦啦”一陣脆響,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壓成碎片。
焦覽見龍天揚被從空中掃落在地,不由得驚呼道:“糟瞭!‘龍之子’!你怎麼樣啊?
曹兵們都歡呼起來,驚喜地異口同聲地說:“好啊!許將軍果然英勇無敵,將那擁有‘龍’的力量的龍之子都打敗瞭!太好瞭!”
龍天揚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來,他用手擦瞭一下。恨聲地說:“該死的許褚!”
掙紮著試圖想站起來。
許褚冷冷的對他說道:“龍天揚,你放心好瞭,我不會殺瞭你的,隻不過想讓你斷幾根肋骨而己,怎麼樣?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龍天揚咬著牙,怒瞪著許褚,默不作聲。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此情景,不由驚訝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這邊柳忠都遠不是他對手的龍之子,現在與許褚比起來,竟然會輸!這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門那邊的房頂上已有火光,並越來越旺,而且還夾雜著人喊馬嘶聲。
不多時,北門那邊己成瞭一片汪洋火海瞭。
宇文緒註視著那熊熊燃燒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說道:“燒起來瞭!終於燒起來瞭!孔明的計策終於實現瞭!”
北門這邊此時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蓋,曹兵們驚叫著四處亂竄,互相撞跌,互相踐踏。
突然,閃出一條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裡的冬梅。她騰身而起,揮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丟魂般地隻顧逃命,一直到冬梅將劍插穿她的胸膛,他還未看清對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悶哼瞭一聲,便倒地而亡。
又有幾名曹兵急惶惶如喪傢之犬般的驚叫著向這邊逃來,突然,他們面前已站著一位十分美麗的少女,不過,這少女嬌艷如花的粉面上卻是陰冷如冰的神色。
這幾名曹兵剎那間,竟被她那氣勢凌人的氣魄所震住瞭,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雞的站著不動。忽而,少女閃電般的揮劍向前面的兩名曹兵砍到。這兩人還未回過神,便已成為無頭鬼瞭。另外幾名曹兵已被她這兇狠的舉動,所驚醒瞭,忙大喝一聲,齊齊挺槍向她刺來。
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聲,身子已騰空而起,然後,頭下腳上的揮劍舞起一片劍山罩向眾人,隻聽“葉……”
幾聲利器穿破皮肉的異響後,那兒名曹兵便如喝醉瞭酒般,踉蹌著身子,然後幾乎是在同時,“砰”地倒地,寂然不動。
此時,走過來幾名手執火箭,拉弓欲射的劉軍。冬梅對他們低沉地令道:“你們快去在城門四周全都點上火!”
這幾名兵士忙恭敬的應道:“是!冬梅小姐!”
說完,便轉身向城門四周奔去,不多時,己將四周全都點著瞭。
冬梅看著那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的烈火,不由擔憂的喃喃自語道:“不知道天揚那邊的南門是否也進行得很順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龍天揚所在的南門奔去。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四面火起,濃濃滾滾,火光沖天,心裡不由暗付:“ 哦……南、北、西三處的城門附近,全都被點著瞭。我……我要怎麼辦?難道我要 將孔明所佈施設下的計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於曹仁嗎?”
正在他想著之時,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宇文緒暗驚道:“奇怪……我怎麼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呢?”
隻見龍天揚面色威凜地自碎罐片中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雙目怒瞪著許褚。
許褚見龍天揚已站起身來,他不由得暗驚道:“這龍之子真是太厲害瞭,我明明用戟掃在他腰問,按理說,應該被掃斷幾根肋骨才對呀!可是,看他現在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難道……難道他能自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肋骨接好?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龍天揚,見龍天揚正用那兩道如電般的目光瞪著他,隻覺得龍天揚渾身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許褚不禁暗驚道:“怎……怎麼搞的?龍之子身上的‘氣’在突然間急速的增強瞭許多,這是怎麼回事?”
在旁觀戰的曹仁亦暗驚道:“連……連我都感受到瞭……這種讓人顫抖的巨大壓迫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焦覽驚訝萬分的註視著龍天揚吶吶的道:“這……這會不會才是真正的龍的力量的預兆。”
龍天揚心裡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瞭這種受火焰燃燒的大氣之熱,以及那經由‘雲體風身’之術煉出來的‘五感’告訴我,‘火攻之計’已經開始瞭。若再待下去己無益,幹脆就用‘雲體風身’來與許褚一決勝負吧!然後,再帶著焦覽他兄弟倆離開這裡!”
想至此,龍天揚大踏步向許褚走瞭過來,在離他有一丈許的地方停下,撿開架勢,他神情冷沉的註視著許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堅強模樣。
許褚怒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龍之子,就憑你已受傷之身還想逞強: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讓你嘗嘗青龍戟的厲害!”
話音未落,許褚便閃電般惡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嘯著,挾著銳耳的破空風聲,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
龍天揚緊盯著那似一條怪蟒般靈捷威猛的青龍朗,己刺到胸前,忙將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抓住朝身。
許褚驟然大驚,滿面駭極之色的瞪著龍天揚,他顫聲道:“什麼?這……這不可能!你竟然能單手就抓住瞭我的青龍朝!不……不,這不是事實!”
曹仁見狀,不由驚呆瞭,好半天,才哆嗦著道:“不會的!許褚可是……可是我們曹軍中最厲害的猛將,龍之子他絕……絕不可能以單手輕輕松松地就抓住瞭他的青龍朝,不……”
龍天揚面色冷漠的註視著那滿面驚駭之色的許褚。許褚忙用力將朝往回急抽,卻末抽動絲毫,龍天揚冷笑一聲,右手一使勁,競將那戟折彎如弓瞭!他沉沉的對許褚說道:“許褚!這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謂‘雲體’,就是由人的腦部發出意念,然後傳達給體內所有的神經,以操縱如肌肉之間的伸縮等,平常沒有知覺的身體內部。藉此它能將人平常無法發揮的超人的潛在能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風身’則是藉由‘氣’的流動,使該潛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發揮。這就是‘ 雲體風身’也就是‘仙氣功’!”
旁邊的曹仁聞言,不由雙目暴睜,驚得大張巨口,脫口驚呼道:“什麼?‘仙氣’?難道不成你說的是那隻有仙人,才會的‘神仙術’?”
正在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士兵,邊跑邊驚叫道:“都督,不好瞭!”
曹仁忙回過頭來,吃驚的掃視著那士兵,那士兵喘著粗氣,急急地說:“票告都督,城內的各處都竄起瞭火苗,並以極為驚人之勢漫延開來……請都督定奪……”
還未等他說完,曹仁便驚問道:“什麼?城內已有火苗?”
他邊說邊抬頭四處掃視,不由驚得大叫一聲“啊!”
隻見四面八方都是濃煙滾滾、火光沖天……他驚得膛目結舌,囁嚅著顫動著雙唇,說不出話來。汗珠已頃著他的額頭直流到頷下。
汗水已迷糊瞭他的雙眼,他手擦瞭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這……這是敵人的‘火攻’之計!龍之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這不證實瞭他在這城裡早己設下瞭這些詭計來讓我們上當嗎?該死的龍之子!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到現在才發覺!”
一股似被戲弄的怒意,快速的湧上他的心頭,曹仁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們還在這時發什麼呆?快把那兄弟倆抓起來!”
話音未落,即奔過去幾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槍架在焦覽與小虎的頸脖上。’龍天揚大驚失色的看著焦覽兄弟倆。許褚趁他分神之際,才倏地將青龍戟抽瞭回來。
曹仁鐵青著臉,瞪著龍天揚,窮兇極惡的怒吼道:“龍之子!你的一切見不得人的鬼把戲也該收場瞭!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就殺瞭那對兄弟!”
還未等龍天揚答話,許褚已著急的怒道:“什麼?曹都督!我不是請你別插手這件事嗎?”
曹仁搖搖頭,低沉地說:‘很遺憾,許將軍!我們已是刻不容緩瞭,現在形勢很糟糕,大火已經越燒越旺,我們得分秒必爭的趕快解決這件事。所以,己沒有時間讓你去做主張瞭!”
許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說道,突然,從他上面的屋子頂上飛身落下一人那人手執長劍,閃電般揮向那用槍架在焦覽兄弟脖子上的兩名曹兵。
隻見劍光一閃,兩名曹兵同時一聲慘叫,喉問鮮血噴射而出,抽搐瞭幾下,便“轟”地倒地,寂然不動。
這人便是伏在屋頂上多時的宇文緒,他揮劍殺死兩名曹兵,似乎還不解恨,掃視著那些欲撲上身來的曹兵,他大喝一聲,先發制人。舞起一片劍網,罩向眾曹兵。
隻聞慘嗥聲不絕於耳,這十幾名曹兵,轉眼間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去。還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萬分的曹兵,踉蹌著身子,驚恐失魂般的瞪大雙眼,囁嚅著……吐瞭幾口鮮血,然後,一頭栽倒在曹仁腳下。
此時,曹仁驚恐萬狀的掃視著來人,又看瞭看身前那名剛才慘死士兵。他驚怒的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來人將劍上的血用手擦拭瞭一下,然後猛然一抖,將寶劍身上的血漬盡數抖掉。他瞥瞭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緒!隻不過,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看來,好像已經是一個早己死去的人瞭!”
龍天揚聞言,心中暗驚道:“咦!這人不是被關羽將軍所擒的那個‘虎豹騎’的宇文緒嗎?他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
曹仁怒氣沖沖的用手指向宇文緒,怒喝道:“你!你在這兒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劉備的手下?”
宇文緒用劍尖在地上的石塊上重重地敲瞭一下,隨即使發出一聲輕脆悅耳的金屬與石塊“咚”的撞擊聲。然後,他緩緩而冷沉的說道:“你錯瞭,曹都督!我不是劉備的手下,我隻是不允許你這種以人質做要脅的丟人做法,而沾污瞭這場武人之爭!”
頓瞭頓,他又側向驚愕迷惘的許褚淡淡地說道:“許將軍!怎麼樣?我想你也不想這場與龍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賽,被人潑瞭冷水吧?”
許褚聞言,已知宇文緒是在給他勇力與力量,隨高興地說道:“年青人,多謝瞭!”
宇文緒淡談一笑道:“別客氣!我隻是看不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狐假虎威的老傢夥的發號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這不明不暗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悶哼連連。但也無可奈何,隻是怒瞪著宇文緒。
宇文緒冷笑一聲,又轉身對龍天揚朗聲說道:“龍之子!你放心的和許褚交手吧!我會替你保護這兄弟倆的!”
龍天揚聞言,略感意外的看瞭他一眼,隨便即便放心的說道:“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瞭!”
剛才,龍天揚乍聽字文緒如此說出。便以為他是有所企圖的。因為,宇文緒從前是‘虎豹騎’的人啦,但見他對曹仁似是不屑一顧,好象無幫他之意。轉念一想,而且,宇文緒說的如果不是真話,那他眼前也無法救得瞭焦覽兄弟倆,所以,他推測到宇文緒是真心的!
宇文緒見龍天揚競信任他,絲毫不起疑心,心裡不由暗付:“這小鬼確實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說假詐騙,真不愧是‘龍之子’!”
此時,龍天揚與許褚己凝視對峙著。
許褚‘嘿嘿’的冷笑道:“龍之子,我要一口氣收拾掉你!”
龍天揚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許褚聞言,氣得怒目齜牙的悶吼著“昭”瞭一聲,他也不言語,惡狠狠地陡然向龍天揚快捷無比的刺出一戟。
龍天揚見許褚刺出他幾乎是全力的戟,心頭不由一凜,見那戟已挾著猛烈的是風樸面而至,忙冷“哼”一聲,如鬼魅般一閃身,避開許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見許褚竟對他痛下殺手,下手竟是這般狠絕,心中不由憤怒不已,隨在避戟的同時,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許褚沖來。
許褚不禁大驚失色,膛目結舌。暗驚道:“這龍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著我沖過來,一面躲過我的長戟。這招術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這……這到底是什麼異術?”
龍天揚見他神情驚惶,隨冷沒地道:“這就叫做‘實拳’!也就是‘雲體風身’的奧義所在!仙氣發勁!”
龍天揚在大聲說出“仙氣發勁”這四字的同時,右拳已圈起一股“強氣”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許褚的小腹!
許褚大叫一聲,身子疾向後倒。
許褚被擊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長朝“當啷”一聲墜落在地。他緊咬鋼牙,但還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聲“啊──!”
不知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還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驅使,他一眼瞥見龍天揚那無可防護的面部,忙趁龍天揚右拳還未抽回的這間不容發的一瞬間,猛地用右肘揭向龍天揚的左臉。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一聲大叫,各向兩邊同時如斷線的風箏般倒跌在地。
兩人都驚訝萬分的註視著對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緩緩地流出瞭鮮血。
一旁觀戰的曹仁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他……他們戰成平手瞭!”
焦覽用力掙動著身上的繩索,吃驚的註視著地上正吃力地掙紮著試圖站起來的的龍天揚,擔心的急呼道:“龍之子──!”
守護在焦覽身旁的宇文緒見此情景,暗驚道:“好厲害的許褚,真不愧是魏國第一猛將!真沒想到,他在被擊中小腹的情況下,還能出手用肘搗中處於無法防備狀態下的龍之子,真是瞭不起!”
曹仁見龍天揚在努力掙紮著欲站起身來,忙對兵士們命道:“快……快趁他還沒站起來之時,你們給我將他抓起來!還有,將這宇文緒他們三人也給我抓住。”
他話音未落,立刻向龍天揚這邊奔來幾名手執長槍,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時,焦覽這邊也奔來十幾名曹兵,個個如兇神惡煞般的用槍指向他們。
宇文緒見曹兵們已逼近身前,隨向後退瞭一步,退至焦覽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聲對他說道:“小子,你想逃?告訴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說著,他們又逼近瞭兩步,那長槍已隻有尺許遠,就要刺到宇文緒、焦覽他們三人身上瞭。
宇文緒陰冷的面孔,登時變得殺氣騰騰。他怒瞪著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餘光斜膘瞭一眼焦覽,冷冷而低低地道:“你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時,就要和我並肩作戰!”
焦覽輕啐一口痰,氣惱的說:“呸!你剛才叫我什麼?胖子!你這種出言不遜,自以為是的口氣,我聽得很不順耳。不過,眼前也隻有那樣做瞭!對瞭,你先用劍給我身上的繩索割斷,我才能動手呀!”
宇文緒見最前面的兩名曹兵,已惡狠狠挺槍刺來,忙大喝一聲,揮劍將他們的槍頭削掉,同時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見自己的長槍被削斷,還未回過神來,突覺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已被那凌厲威猛的長劍所洞穿。兩人幾乎是同時慘叫一聲,便倒地而亡。
宇文緒趁他驚駭發愣之際,一轉身,揮劍將捆住焦覽的繩索砍斷。
正在他還未回身之時,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說道:“哼!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逃出去嗎?簡直是做夢!看槍吧!”
那士兵話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緒後腰惡狠狠地刺出一槍。
宇文緒待那槍尖將近後腰之時,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卻象長瞭眼睛般地準確快捷無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頸。
隻見寒光一閃,那兵士還未叫出聲來,那頭顱便平空飛出二丈之外,“咚”的一聲滾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頸上鮮血進濺,那拿槍的右手,驟然松開,身子與槍同時“砰”一聲跌落在塵埃裡。
宇文緒連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屍體,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們這些狗東西,不要小看‘虎豹騎’!說實話我還沒將你們放在眼裡!”
而他旁邊的焦覽也是不弱,兩名狂撲而來的曹兵,挺槍向他腰腹疾刺而來。他一聲大喝,驟然張開雙臂,將那兩桿槍緊緊夾住,然後雙手緊握槍身,猛然向前一拋,卻將那槍倒轉瞭頭,倒刺那二人。
兩人一聲慘嗥,每人的胸腹問己被自己的長槍所刺穿,那槍還在顫個不停。抽搐瞭幾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覽看瞭看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然後,緊握那缽般的雙拳,朗聲說道:“ 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呀!告訴你們我也是不容小覷的!我雖然笨,但力氣可不輸 人!”
曹兵們見二人如此勇猛驃悍,一時之間倒嚇得顫抖著,不敢貿然上前。
小虎看著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別吹瞭!你看那‘龍之子’大哥哥現在傷得不輕,很危險!那些壞蛋已將他圍起來啦!你要救救他!”
焦覽被小虎這麼一說,猛然記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圍攻他三人之時,有好幾名也跑向龍之軍師那邊去瞭。他擔心的向龍天揚註目看去,見此刻曹兵己將他團團圍住,可能是懾於他剛才與許褚比武時的神勇氣概和高超入聖的武功,而不敢貿然動手。
焦覽驚駭的大呼道:“啊!龍之子……”
宇文緒見龍天揚被從曹兵圍在核心,不禁焦憂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現在龍之子要是讓他們抓住瞭,那形勢對我們這幾個將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們旁邊的屋頂上如旋風般飛下一人,她頭下腳上的向圍在龍天揚周圍的那些曹兵俯沖而下,手中劍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劍網罩向眾人。
這些曹兵隻見頭頂上空有團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還未看清是是怎麼回事時,便有三人的頭顱被絞飛向天。
士兵們忙舍瞭龍天揚,齊圍向她。隻見這少女,嬌叱一聲,幻起一片劍影,向著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隻聽“噗噗”兩聲利劍刺透皮肉的特殊聲響後,緊接著便是兩聲慘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瞭幾下,一頭栽倒在地,鮮血還從那劍洞裡泅泅流出。
這少女正是剛剛從北門趕來的冬梅。剛和那些伏兵趕到屋頂上,便見龍天揚身處危難之中,她忙躍身來助龍天揚脫圍。
龍天揚見有人來救他,忙用手揉瞭揉那昏痛的頭部,抬起來欲看是誰。
冬梅撇下長劍,忙彎腰至龍天揚身旁,見龍天揚嘴角正在緩緩流血,左臉頰一片青腫,忙關切的急急地問道:“天揚,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成瞭這個樣子?”
龍天揚聞言,忙抬起頭,註視著她,驚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時旁邊的曹仁向冬梅掃視瞭片刻,才驚問道:“昭?你……你不是那單福的妹妹嗎?你怎麼會到這……這兒啦!”
冬梅聞言,從地上拾起長劍,緩緩地站瞭起來,怒視著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見瞭,曹仁!你那一張醜陋的臉,一點也沒變嘛!”
曹仁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頭,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來和老夫一決高下瞭?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冬梅雙眼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沒錯!現在,也許是我替哥哥報仇的大好機會,不過,我現在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揚救出這裡!”
龍天揚聞言,感激的註視著她,輕呼道:“冬梅……”
曹仁一聽冬梅竟是為救龍天揚而來的,忙勃然大怒道:“來人!把這臭丫頭給我宰瞭!將‘龍之子’抓起來!”
曹兵們忙蜂擁著向他們倆挺槍奔來,來勢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冬梅向後退瞭一步,冷笑著一舉手中長劍,高聲喊道:“兵士們,給我狠狠地射!”
話音未落,隻見兩旁的屋頂上,豁然現出許多拉弓拈火箭的劉軍,隻聽“哩……”
一陣破空的銳器挾風之聲,響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將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射來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將其衣服燃著,他們慘叫著,奔跑著,翻滾著……曹仁見狀大驚道:“什麼?這城裡競還有這麼多劉備的兵士?看來他們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覽見劉軍們射下雨點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對瞭!
小虎,跟我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救龍軍師的好辦法瞭!”
說著,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丟在墻角的油車走去。小虎驚訝不解的問道:“哥哥,幹什麼?”
他一把推開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車跑去,來到油車旁,他“嘿嘿”笑道:“這回有你們這些傢夥樂的瞭!”
他彎腰用手托起兩個大油壺,看瞭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竄的曹兵,隨即大喝一聲,將兩手上的油壺凌空拋向他們。
“嘩啦”一聲巨響,那兩隻油壺,墜地破碎瞭,那油流瞭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燒起來。傾刻間,那些曹兵與地上的火光連成一片,淒厲的慘嚎聲,叫罵聲,驚叫聲,烈火燃燒時“□□啪啪”的風聲……交織成一首悲慘的交響曲。
曹仁見焦覽還在繼續扔出油壺,所扔到之處立刻濃煙滾滾,火勢驟起,不禁怒罵道:“你……你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竟然還在潑油!”
焦覽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揮拳頭說道:“嘿!怎麼樣?你這個老烏龜,小爺的辦法不差吧!如此一來,看你還怎麼將我們抓住瞭!”
宇文緒見狀,不禁露出瞭笑容,吶吶地道:“呵!看來,這大胖子的腦瓜子並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來攻擊他們!”
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曹兵,他離曹仁所站之處還有幾丈遠時,就顫聲道:“曹都督!不好瞭!”
曹仁一驚,忙轉身註視著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麼事?慢慢說來?”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內現在已經成為一片汪洋火海瞭,有很多士兵被火給燒死瞭!而且,北、南、西三處的城門也成瞭火墻。城內的士兵因為無處可逃,已經陷入一片混亂瞭!……請都督定奪!”
還未等那士兵說完,曹仁己氣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該死的!沒想到火勢竟蔓延得如此迅速”突然,他將話停住瞭,他驚恐的看著面前,驚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來,龍天揚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對面。
龍天揚註視著他,冷沉的說:“不好意思,曹仁將軍!我要向你說一聲,我們告辭瞭!”
曹仁愣瞭愣,思索瞭一下,向己邁步欲走的龍天揚沉沉地道:“慢……慢著,龍之子!你……你為什麼要站在劉備那邊?難道……難道你想拋棄你的伴侶──龍娘娘嗎?難道你就這樣想和丞相作對到底嗎?”
龍天揚聞言,止住瞭腳步,沉痛的低低的說:“你說我……說我拋棄瞭風翔是嗎?我和風翔從小就一直在一起學習、玩耍……不管在任何時候,不論在何地,對我而言,能陪在鳳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麼重要……多麼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去救風翔的原因。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裡胡言亂語!”
說到最後,龍天揚木禁瞪著血紅的雙眼,神情激昂的大聲咆哮起來!那神情恍若是一頭發怒的雄獅在虎視著旁邊的獵物,那懾人的魄力不禁讓人感到肌肉在收縮,那令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感到渾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龍天揚這令人震駭不己的神情、魄力和聲音所驚呆瞭,他睜大瞭瞳孔,膛目結舌,渾身顫抖的註視著龍天揚。
那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許褚見龍天揚如此模樣,不禁驚呼道:“什麼!他這是什麼氣魄?”
心裡暗驚道:“龍之子現在的這種氣質,是非常駭人的‘殺氣’,剛剛他和我交手時,散發出的還隻是鬥氣而不是殺氣呀!怎麼他轉眼之間,就有這麼強猛的殺氣呢?”
站在龍天揚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揚他……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吶喊出他心中對鳳翔無比眷戀,萬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過,他的神色好嚇人呀!啊!怎麼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間會緊縮在一起?這難道是……是天揚身上所透露出的氣嗎?真不可思議!”
突然,許褚微笑著敬佩的對龍天揚說道:“呵……不愧是‘龍之子’!”
龍天揚突聞此言,不由怔怔地驚疑地註視著他。
許褚低沉地道:“龍娘娘在得知你還活著時,臉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剛才一樣,真情流露、萬分激動,失去瞭昔日的平靜!”
龍天揚聞言,忙急急的驚呼道:“鳳翔她……”
許褚又接續道:“剛才,我雖說為瞭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給他,其實,假如能帶你到龍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見龍娘娘開懷的笑容瞭,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賞賜!”
龍天揚驚訝著說道:“原來如此,所以,你與我比武時,是用戟身掃我腰的,手下留情瞭!假如,當時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斬擊我的話,那麼,我的身子隻怕早就被斬為一刀兩斷瞭。”
他話音未落,許褚便風趣地笑著說道:“呵……我可不想帶著你的遺骸回去,讓龍娘娘看瞭傷心呀!再說,我也擒不瞭你的!”
龍天揚急切的問道:“許將軍,風翔她……真的你們那裡受到瞭百般的禮遇嗎?”
許褚緩緩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真誠地說道:“是的!龍娘娘在魏國裡,我們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龍之子,你能為瞭娘娘,而肯到我們這兒來嗎?我們熱烈歡迎的隨便時到來!”
還未等龍天揚開口,冬梅便急急地擔心著說道:“天揚,你……”
說著,便焦急地盯著他,生怕他答應瞭。
龍天揚稍稍沉思瞭一下,便笑瞭笑說道:“許將軍的這番盛情,我很感動,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樣做!”
頓瞭頓,他又宏聲說道:“不過,有一點請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敵人,既不是你們,也不是曹丞相!”
話音未落,一旁的曹仁聞言,不禁驚愕萬分的失聲道:“你……你說什麼?我們不是敵人?”
龍天揚也不理會,急忙對冬梅說道:“走吧!冬梅!火已經燒到這裡來瞭!”
冬梅驚愣瞭一下,忙輕“哦”一聲,和龍天揚及焦覽兄弟倆與宇文緒大跳步急急向北門暗道走去。
曹仁與許褚註視著龍天揚一行人急急離去的背影,也未攔截。許褚疑惑不解地問曹仁道:“曹都督,龍之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啊!”
曹仁沉思著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我能確定一點就是,龍之子他並沒有以龍的力量,來與我們為敵的!”
頓瞭頓,他話鋒一轉道:“別提這些瞭!大火己燒過來瞭,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座火城裡脫身出去!”
說著,曹仁轉達身向身旁的一士兵問道:“還沒有被火燒著的城門是哪一個?”
那兵士忙單跪於地,拱手恭敬的說道:“票告都督。是……隻有東門而己!”
話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劉備他一定不會這麼好心的不燒這東門,而讓我們平安的出去。他一定會派人在那裡狙擊我們的。不過,在這裡再待下去,也隻有被燒死的份而已,眼下,我們也隻有往東門一路可逃瞭,殺出去!這大概又是那個該死的孔明的詭計!”
許褚皺著眉,深沉的道:“但是,剛才龍之子他卻不是往東門的方向逃去的!”
曹仁冷笑一聲,憤憤的道:“孔明那麼聰明,當然會幫他們準備一條後路的!隻是現在我們沒時間卻找那條路,剛才他們走時,我們忘瞭派人跟蹤他們,不然就可以知道從哪兒出去瞭!唉!算瞭,還是抓緊時間沖出東門,不然,我們會全被燒焦的!”
曹仁說著,“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向空中一揮,大聲道:“傳令下去,出發瞭──!要突破東門!”
曹兵們如一窩蜂般,亂哄哄的在曹仁許褚的帶領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東門奔來。
曹仁看瞭一眼身旁的許褚,關心的問道:“啊!許褚,我差點忘瞭,龍之子剛才向你腰間擊瞭一拳,你的傷沒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答道:“多謝都督的關心,我這傷沒什麼大礙!休養幾日,便會好的!”
許褚嘴上雖這兒說著,心裡卻暗道:“龍之子那一記‘實拳’的勁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這身銅皮鐵骨,隻怕早就被打的見閻王去瞭!饒是如此,肋骨已被他擊斷瞭兩三根!而且,這還是他手下留情瞭,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這驚鬼泣神的‘實拳’,隻怕我一定會慘敗的!”
那些在後面蜂擁奔逃的曹兵,都驚魂失魄般的齊驚道:“哇!火已經燒到這邊來瞭,快逃啊!不然會被燒死的!”
此時,奉孔明這命在東門外等候曹兵多時的趙雲,見曹兵們如喪傢之犬般的驚叫著從東門逃出來瞭,忙高興的一挺長槍,鏗鏘有力的命令道:“好!敵人已經被熏出來瞭!將士們,給我沖啊!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說著,挺槍躍馬,身先士卒的沖向那潰逃的曹兵。劉軍將士們喊殺著緊隨其後。
曹兵們剛出得城門,突見,趙雲躍馬挺槍,威風凜凜的向他們殺過來瞭,都驚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見,也不禁驚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擊擊我們!你們別害伯,我們要沖出重圍!殺啊!”
他的命令下瞭多時,可是沒有人敢上前迎敵,眾人都想著逃命,誰想上前送命。本已膽戰心驚的剛逃出火海,己互相踐踏、燒死許多人。心裡早已恐慌,又見劉軍為首之人,正是令人聞名喪膽的趙雲將軍,故無人應敵。都驚叫著四散逃命。
正逃間,趙雲已率人沖至前來,隻見他手中長槍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飛,槍影呼嘯縱橫的刺向曹兵。接連不斷的有曹兵被他從馬上挑瞭下來,慘啤聲與驚叫聲,人馬嘶叫奔的聲響混成一片。
趙雲邊戰邊大聲喝道:“曹仁在哪裡?快快出。來受死?你這個縮頭烏龜!”
此時,曹仁已夾雜在逃亡的人馬中,他聽著趙雲的怒罵聲,雖然被氣得七竅生煙,但也隻得忍瞭。因為,逃命要緊呀!
這時從南門的暗道裡走出瞭龍天揚一行人。
他們循著喊殺聲,疾速奔向東門而來。
龍天揚遠遠的便見東門外,人喊馬嘶,塵土飛揚,還夾殺有劍槍的金屬撞擊之聲。他不禁驚呼道:“喂……看來趙雲將軍己與他們戰起來瞭!這回曹兵們又有得受瞭,好戲在後頭呢!”
旁邊的宇文緒看著那那東門前面正奔逃、慘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盡管曹軍的數量比劉軍多許多倍,但他們己因‘火攻’之計而折損瞭不少兵將,並且混亂不堪,毫無鬥志瞭!”
頓瞭頓,他註視著龍天揚,沉沉地道:“看來,這次是孔明贏瞭!對不對,龍之子?”
龍天揚聞言微微一驚,思索瞬間,微微的笑道:“宇文緒,看樣子,你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計策瞭!不過,你為什麼沒有將這些秘密告訴給曹仁呢?”
宇文緒面色憤怒的沉沉地道:“我隻是心裡氣惱,他們既把我當成瞭一顆毫無價值的‘棄石’來看待,我又何必向他們盡忠誓死呢?”
龍天揚聽他如此說,忙驚疑地輕“昭”瞭一聲,不解地註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見他驚奇的看著自己,隨便低沉地道:“這些事與你無關!不過,有件事,我想順便告訴你我,那就是不要與‘虎豹騎’為敵!因為,特別是其中的五員大將──‘五虎神’,那可是比許褚厲害多瞭,我想你是鬥不過他們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們!”
龍天揚聞言,驚駭地瞪大雙眼註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微笑著道:“再見瞭,龍之子!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他掃視瞭眾人一眼,轉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龍天揚怔怔地註視著宇文緒漸漸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騎’的‘五虎神’……”
旁邊的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模樣,急急地問道:“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聞言,猛然回過神來,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說道:“我?你……別擔心:我想,那宇文緒他不會回到曹仁那裡揭發孔明軍師的那些計策的!”
冬梅末等她說完,便搖搖頭著急的說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說……你剛才為什麼要拒絕那許褚的盛情邀請,不到魏國去呢?”
龍天揚聞言,不由一愣。隨用手指著自己,驚訝地道:“你是說,我應該到曹操那兒去比較好嗎?”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沒這麼說呢?”
頓瞭頓,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鳳翔嗎?而且,你不是曾經也說過嗎?你要為瞭鳳翔而活!那……那你卻怎麼不回到鳳翔所在的魏國呢?”
龍天揚肅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確曾說過。也曾想過,要到魏國去!可是……可是,現在我還要遵守……還得遵守你哥哥──徐庶軍師的遺願才行啊!”
冬梅聞言,全身突如觸電般的顫抖著,流露出極為驚駭的神色。
龍天揚見狀,關心而驚訝的問道:“冬梅,你……你怎麼啦?看你這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忙勉強的笑笑說道:“沒……沒什麼!你……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冬梅說完,心裡卻暗付:“沒錯!天揚之所以留這時為劉備大人幫忙的原因,是因為他謹遵照哥哥的遺言,才留下的。啊!這麼重要的事,我平時都記得挺清楚的……剛才若不是天揚這麼一提,我倒差點忘瞭!”
正在這時焦覽牽著小虎,來到龍天揚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說道:“昭……對不起,龍之軍師2今夜的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給你們惹出瞭這麼大的麻煩瞭,真……”
還未等焦覽說完,冬梅聽他這麼一提,立刻氣勢洶洶地怒吼道:“麻煩?天揚他為瞭你們,差點被敵人抓走瞭,你懂不懂啊!哼!”
龍天揚見狀,忙賠笑著說:“冬梅,有話好說嘛!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呢?現在,大傢都平安無事瞭,這還是很好嗎?”
冬梅見龍天揚出來打圓場,不禁暗氣道:“這個笨瓜,嘴角還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來……焦覽及冬梅、小虎都註視著龍天揚,他微笑著道:“好瞭,別再看我瞭!給我看得不好意思,我們也該動身和玄大人在白河會合瞭!”
說完,四人在黑夜裡匆忙向白河那邊劉各所在的營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