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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義士投誠

  曹操派遣的十萬討伐劉備的大軍,在曹仁、曹洪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向新野殺來。

  在這─卜萬大軍中,已有猛將許褚率領三千鐵甲先鋒軍越過上次夏候敦所率十萬大軍在此慘敗的博望坡,來到距新野城,僅三十裡的鵲尾坡!

  這鵲尾坡地勢險要,山高嶺突,巨石林立,山道兩邊,為群山所環抱,地形甚是險惡。

  許褚率領眾人正在山道裡走著,忽然,前面的兩邊山坡上,閃出兩名兵士,各舉著一面青、紅色的大旗在來回舞揮。

  驟然,現出─彪人馬,也舉著青、紅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蕩舞。

  許褚見此情景,忙驚詫萬分的喝住士兵,停馬細看,道:“依他們旗幟上所書的‘劉’字來看,那應該是劉備的軍隊沒錯,可是,他們揮舞著奇怪的青、紅色的旗幟在幹什麼呢?”

  許褚低頭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見那些劉軍仍是揮舞著手中的大旗,並未向他們攻來。他不由的納悶道:“他們這些入在於什麼?隻是搖旗,而不向我攻擊,這……這是……”

  他身旁一名將士湊近身來,低聲說道:“許將軍,他們會不會是在打什麼暗號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許褚面色驚疑的搖搖頭,急急的說:“不知道!不過,對方是曾大敗夏候敦將軍的孔明,我們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頓瞭頓,許褚側首對這將士沉沉的說:“在沒有摸清他們的意圖之前,我們隻好暫時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馬將此狀況票告給在後軍曹仁都督,請都督給我們批示!”

  那將士領命,向曹仁票告去瞭。

  許褚看著那些仍在搖旗的劉軍,不由得怒睜雙目,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該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瞭,可是,我卻得停在這裡,不知道這些傢夥在搞什麼鬼。”

  前面劉軍那邊仍是在不停的搖旗,除此外,並未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著兩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頂盔貫甲之人,正是劉備之養子劉封,另一中年人,頭紮綢巾,豐神朗韻乃是劉備的內兄一───糜芳謀士。

  二人註視著停駐在對面的曹軍,劉封冷笑著說道:“呵……那個許褚一定是以為我們有什麼計策或伏兵,而遲遲不敢來犯呢!孔明軍師真是厲害,隻不過吩咐兵士們搖搖旗而已,就能讓敵軍裹足不前!”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當然啦!不過,這也是拜軍師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萬大軍的盛名之賜!因為他們上次已吃瞭大虧,今天還是心有餘悸,而不敢貿然向我們進攻的。如此一來,真如軍師所言,我們能夠暫時拖延一些時間瞭!因為,從他們先鋒軍要到曹仁後軍去稟告我們這裡所佈置的情況,這路上還有好幾裡的路程。而且,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是綿延在這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起來也是很慢,等他們見面後,再發覺瞭我們的真正意圖,那時已晚瞭。真料不到,孔明軍師連這些細節問題都考慮得十分周密。”

  劉封面露欽佩之色,側首向糜芳低沉的說道:“我怎麼看孔明軍師的外表,也隻是像個文人學士,誰能料及他卻是一個末卜先知、神機妙算的超凡脫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樣子,真如孔明軍師所料的,等到許褚他們發現上瞭當,再進攻這‘鵲尾坡’時,大概要等到近黃昏的時候瞭!”

  糜芳猜測得沒錯,當曹仁的指示命令傳到許褚這兒時,太陽己經開始西沉瞭……

  那探馬急急馳至許褚面前,翻身下馬,單腿下跪拱手說道:“票告許將軍!曹仁都督說,劉軍他們‘搖旗’舉動,隻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己,都督下令讓我們立刻向他們進軍!”

  許褚聞言,暴睜雙目,既驚且怒的大吼道:“什麼?他們這是緩兵之計?可惡的孔明!聽好,全軍立刻進攻──!”

  眾人得令,齊聲喊殺著向前面那些劉軍沖殺過去。

  許褚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在前。他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們這些搖旗騙我,該死的劉軍看我一口氣不把你們踩扁才怪呢!”

  許褚怒氣沖沖的率軍急迫,追至剛才劉軍搖旗的石林邊一看,空無一人。

  許褚大驚失色,驚呼道:“啊?這……這些人呢?”

  眾將士都驚詫萬分的異口同聲說道:“那些劉軍怎麼都不見瞭!都……都跑到哪兒啦!”

  許褚正感納悶,這時馳來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將軍這兩邊山上的林子裡,我也仔細搜過,沒有一個敵人的影子!”

  許褚聞言大驚,額頭上也沁出瞭細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劉軍難道都會鉆入地下去瞭不成?走!我們往前搜。”

  他話音剛落,隻聽見兩邊山上傳來“咚咚”的擊鼓聲及笙、蕭等樂器的奏鳴聲。

  許褚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向兩邊山頂註目看去,隻見閃出無數劉兵,山頂上有一旌旗,旗從中有一把黃羅傘左邊的年青書生模樣之人正和右邊的劉備對坐飲酒,神態甚是治然、愜意。

  許褚見二人談笑風生,旁若無人似的杯籌交錯,舉杯暢飲。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二人,心裡暗道:“這劉備和那年青人竟未將我放在眼裡,實在是太狂傲瞭。對瞭,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嗎?管他是不是,先將他二人殺瞭再說。

  想至此,他惡狠狠地大聲;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裡逍遙快活的喝酒作樂,太瞧不起我許褚瞭!來呀,給我攻上山去,將劉備與孔明二人的首級提來見我!”

  曹兵們左手執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洶湧地向山上沖去。由於,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們很快的便爬到瞭半山腰,喊殺著沖向劉備與孔明二人。

  此時,二人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著點點頭。倏地,他一揮右手的鵝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時的劉軍,便將事先準備好的滾木、巨石一齊向沖上來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們正使勁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瞭劉備與孔明身前。誰知,劉兵們卻將那些龐大的滾木、巨石掖瞭下來。他們見那滾木、巨石已閃電般滾向自己,皆嚇得大驚失色,驚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為時已晚,那些滾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勢,翻滾砸下,隻聽慘啤之聲,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腦槳進流,成為肉餅……突然,一塊大如磨盤的巨石,如滾星般砸向山下的許褚他不禁驚呼:“哇!這石頭夠大的!”

  口中說著,他卻力貫雙臂,毫不退縮的向那巨石推去。

  隻聽他一聲大吼,己猛地將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遠,落在坑裡,這巨石重約千斤,卻被他從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遠,這份力可說是驚世駭俗的。

  許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頂上惱怒萬分的高喊道:“孔明,這滾木,巨石砸死砸傷瞭我的兵士,這個餿主意是你出的對不對?”

  孔明朝他冷笑瞭一聲,掃視眾曹兵,大聲說道:“曹軍士兵們,你們聽清楚!隻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會實現,你們覺悟吧!”

  許褚怒視著孔明,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這個該死的孔明!”

  這時,過來一名將士對許褚說道:“將軍!我們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繞過山,從背後來個出其不意,攻擊他們吧!”

  許褚看著山頂上的孔明,邊對將士說道:“不成!這是孔明故意對我們的挑釁,說不定他又有什麼詭計,我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等曹仁都督來瞭再定奪!”

  山頂上的孔明看瞭看那滿面驚疑之色的許褚,已知他對自己還有所顧忌,不敢再貿然進攻。

  孔明看看日已墜西,想著曹仁也快要到瞭,那時,應有許多麻煩瞭。

  隨即對劉備說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們馬上就快趕到瞭,我們現在就撤退吧!剛才已讓曹兵折瞭不少人馬,料想他們現在還不敢追來,我們趁機撤走,一切還照原計劃進行。”

  劉軍剛剛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領十萬大軍,來到瞭鵲尾坡。

  曹仁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慘不忍睹的曹兵屍體,忙問許褚是怎麼回事?

  許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將戰鬥的詳細經過,細細的敘說瞭一遍於他聽。

  曹仁聽完,卻沒有發怒,隻是面色沉重的說道:“喂!原來是這麼回事啦!許褚將軍,不過,你做的還合我意。因為,在我還沒到這兒之前,你按兵不動!可以說是明智這舉,不然,躺下的就不止這些人瞭!可是,話說回來,那孔明還真是招招高明。哦!對瞭,咱們傷亡多少人呢?”

  許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應道:“回票都督,大約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緩緩地點點頭,略帶悲憤地說道:“昭,由於咱們大軍從許昌長途跋涉至此,兵馬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又有瞭傷兵出現,而且,像剛剛那種小規模的沖突,說不定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軍戰力的計策。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全軍出動,一口氣攻下新野城,這樣比較妥當:許將軍,你意下如何?”

  許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說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掃神著眾人,然後,高聲說道:“好,將士們!向新野城出發!”

  十萬大軍在曹仁的率領下,一路朝著新野城而去。

  不過,與此同時,另外有兩條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樣是新野城。其中一個身材高壯,站起來就如鐵塔一般的年青人拉著裝瞭滿滿桶油的輪車,面露微笑的向前走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由於人小,可能沒走進長路的緣故吧,他不時的用袖擦著那白胖的臉蛋上流下的汗水。

  這拉車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龍天揚打倒在地的那個賣油壺的焦覽,他身後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這焦覽體壯如牛,雖然,走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拉著這沉重的輪車,但他卻好像沒感覺到怎麼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飛。

  而小虎卻漸漸地跟不上瞭,但他卻不肯顯出自己走不動的神色來,隻是不時的用袖擦著汗水,使勁向前緊緊追著哥哥。

  擦瞭一把汗,小虎喘著氣,急急地問道:“哥哥,新野城離這兒還很遠吧?什麼時候能走到呢?”

  焦鑒眼中閃現出堅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聲人見四門大開。曹仁看瞭看,一揮手說道:“將士們,進城!見著劉備、孔明他們,將他們的首級帶來見我!”

  曹兵們喊殺沖進城裡,隻見城內一片狼藉,凌亂不堪,也未見著劉備軍人馬及城裡的百姓。

  曹仁不禁驚訝萬分的吶吶的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瞭?整個城裡竟空無一入!”

  正在這時,奔來一名士兵,他來到曹仁馬前,單跪作揖的急急說道:“票告都督,屬下等幾人城裡己四處察看過,空無一人,沒見到一個劉兵!”

  曹仁雙眉緊皺,吶吶地說道:“沒想到這是座空城。該死的孔明!看來,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戰的形勢上對他們不利,所以,早就棄城而逃瞭!唱!……我猜:他們一定是轉移到樊城一帶去瞭!”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許褚急忙說道:“都督,那我們就立刻派兵去追他們。”

  曹仁擺擺手,緩緩而低沉的邊思索地說道:“罷瞭,隨便他們去吧!孔明他們佈置的無論是搖旗的緩兵之計也好,還是設宴的奇襲也罷,我看那都是為瞭爭取時間,好安全脫身之計。”

  頓瞭頓,他抬頭看瞭一眼太陽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說:“ 天就要黑瞭,我們要是現在去追擊劉軍的話,說不定又中瞭他們的伏兵之計2再說 ,我們的兵馬也已疲憊,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對他們的詭計有機敏反應的!此刻 ,我們就以新野城為據點,暫時在這裡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再追擊劉備他們 ,也不遲呀!”

  許褚聞言,面露愧色的說道:“都督果然英明!我這個人哪,就是頭腦太簡單,說話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應聲,稍瞬,轉身對身後的一名兵士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在城裡紮營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應道:“是!都督!”

  說完,轉身離去,下達曹仁的命令去瞭。

  曹仁看著那兵士離去的身影,心裡暗付:“我十萬大軍明天就定可將孔明他們打敗。因為,由於龍娘娘的隨軍同來,一定使那‘龍之軍師’不能毫無顧忌地作戰,如此一來,那敵人最厲害的人物就莫過於孔明瞭,他雖然詭計多端,不過,畢竟是人生又母養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為懼。因為,別忘瞭我也是眾所周知的‘ 智將’啊!”

  此時,在這城門外緊挨著的大山山頂上,卻有一隊人馬在向這城內登高俯視。

  站在山頂最前面的那位頂盔貫甲,威風凜凜的年青英俊的將軍就是趙雲趙於龍。他雙臂互攏的交叉在胸前,雙目註視著城內那些來往熙攘的曹兵,臉上不由的露出瞭微笑。

  趙雲抬頭看瞭看已漸漸黑瞭下來的天色,道:“喂,天已經快黑瞭,他們果然如軍師所料的見天色已晚,就會留在城裡而不派兵來襲,這一切都在孔明軍師的預料之中!而且,看來我們那些埋伏在城裡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過瞭他們的搜索,軍師這招‘空城計’,表面看來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這座城給瞭他們曹兵呢,不過,等一會兒,你們這些人就會知道住進這城裡,可不是那麼隨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價!”

  此時,玄德與孔明在白河一帶己擺好瞭陣勢!

  在一座外表看來較其它為大、華麗一些的營帳裡。隻見劉備、諸葛孔明、張飛等人正在談論戰情。

  三人正談時,忽然,從外面撩廉走進一名兵士。這兵士單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對劉備說道:“稟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果然停留在我們的新野城裡瞭!”

  劉備點點頭,讓那兵士起身後,欣喜地對孔明說道:“軍師看來事情進行的挺順利的嘛!”

  孔明微笑著應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對策。我己安排好瞭。我己預先在新野城的民傢屋頂上堆放瞭一些易燃的蘆葦和柴薪,並潑上瞭油,那空城,隻是‘火攻之計’的佈局,到瞭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裡的我軍將士們,就會一齊點火,那時,城內就會成為汪洋火海瞭,曹兵們一定死傷累累。因為,北、南、西三城門都用火來防堵,隻開著那東門,不過,那裡已有待機的子龍將軍狙擊那些逃竄而出的曹軍!”

  劉備笑容滿面的微笑著接續道:“而那些躲過子龍逃竄的曹軍,又將受到張飛、關羽的截殺,是吧?”

  孔明面色平靜的點點頭,低沉地說道:“是的!雲長將負責由白河上遊處,在水路攻擊截殺敵軍,而翼德則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擊逃到此處的剩餘的敵軍!”

  孔明話音未落,劉備便高興地用敬佩的目光註視著他,欣喜的說道:“真不愧是‘臥龍’先生!”。孔明忙拱手謙虛的說道:“主公過譽瞭,孔明愧不敢當!如果天揚公子用他那龍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這更好的計策來的!”

  劉備聞言,面容肅沉,緩緩而低低地說:“不過……不過他卻不能以軍師的身份來與曹兵交戰的,因為,‘龍之女’現在還在曹操那邊,天揚若是正面與他們交戰的話,那‘龍之女’一定會很危險的!”

  孔明也緩緩地點點頭,靜靜地說:“是啊……這次與曹兵交戰,讓他任軍師之職,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於此。不過,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劉備沉重的點點頭,二人陷於瞭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時,他們這營帳邊已有一名士兵聽完後,臉上露出瞭得意的笑容,他心裡想道:“劉備與孔明他們,原來是運用瞭這些計策來對付曹仁啊!可是,他們也高興的太早瞭,沒想到被我‘虎豹騎’的宇文緒聽到這些秘密瞭。哼!孔明,你等會就會知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瞭!因為,我這就去將這個貴重的‘禮物’送給曹仁都督,到時候,你們就有得樂瞭!”

  想至此,宇文緒得意的冷哼瞭一聲,徑直走到離這營帳有幾十米遠的一個巨大的包紮得很緊密牢固的竹籃旁,看著竹籃內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說道:“劉備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隻派一個人在竹籃旁監視我‘虎豹騎’的宇文緒,真是太離譜瞭!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請你暫時當我的替身吧!因為,要想反制孔明的詭計,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逃掉啦!所以,就暫時委曲你瞭,我可走瞭!”

  說完,宇文緒將長劍往肩上一扛,看瞭那竹籃一眼,轉身向河邊的高山上奔騰而去。

  原來,自那日‘博望坡’之戰時,關羽將宇文緒擊傷後,帶回新野,一直關在石牢裡。可是,由於今天眾人離城,因而,將他用一個巨大的竹籃裝瞭起來,帶到這裡。他見看守他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便趁這士兵沒提防之時,將其擊昏,然後,換瞭衣服,將其放到竹籃裡,做他的替身。緊接著,他便徑直來到劉備的營帳旁,窺聽劉備與孔明的談話,得知秘密後,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詳情。

  卻說焦覽與其弟小虎拉著油車,一路緊急奔趕,總算來到新野城城門外。

  小虎看著面前那高高雄偉的城樓,擦瞭一把汗,急急地對焦覽問道;“哥,這前面的城樓可是新野城的?”

  焦覽註目看時,見“新野城”三個隸體黑字,豁然寫在城門上面,他欣喜的點點頭說:“不錯,這是新野城!我們總算走到瞭!走,我們快一點去見‘龍之軍師’,天已然黑瞭。”

  二人滿懷信心的高興地向城門走來。那守衛在城門兩邊的士兵們都用威嚴、陰冷的眼神緊緊註視著他們。

  焦覽被他們看得有些發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幾步,勉強地堆起笑容對他們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軍哥……”

  還未等他說完,已奔來兩人,手執長槍,對著他們,面色冷兇的大聲叱喝道:“你倆是什麼人?”

  焦覽忙微笑著,擺擺手說道:“啊!你們……你們別誤會,我們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覽,不知能否……請你們為我向‘龍之軍師’通報一聲?就說我……”

  他還未說完,那些士兵都驚駭的暴瞪雙目,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麼?龍……龍之軍師?”

  “忽啦”一聲,立即圍上來十幾名曹兵,將他們團團圍住,如臨大敵般時驚恐地用眼註視、用槍指著焦覽他兄弟倆。

  焦覽驚疑不解地掃視著眾人,急急地說:“你……你們這是幹嘛?我和你們的‘龍之軍師’可是舊識呀!你們怎麼這樣用槍對著我呢?”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名長相兇惡的士兵陰森森地冷笑道:“你這蠢豬,你給我聽清楚!現在這座新野城己不是劉備的瞭,而是我們曹軍的!既然你們知道有關‘ 龍之子’的事,那我就將你們帶去見曹仁都督!”

  焦覽聞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你……你說什麼?現在這新野城已經落在你們曹軍的手裡瞭?這……”

  小虎慌忙低低的對焦覽說:“哥哥!看來,這下可不妙瞭,我們快逃吧!”

  那曹兵聽見瞭,冷笑著說道:“你們想逃?可沒那麼容易!先看槍吧!”

  說遠,那曹兵惡狠狠地猛然向焦覽前胸刺來一槍,其勢又快又狠。

  焦覽待那槍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閃,雙手順勢將那槍耳穩穩地抓住瞭。

  那曹兵驚異的註視著他,嘴唇囁嚅著。雙手用力向後拔撤,但卻未拔得動絲毫。

  焦覽朝他“嘿嘿”的笑著,雙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

  的一聲驚叫,那士兵被他用槍挑瞭起來,然後,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開外的地上,疼的“嗽嗽”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見此情景,都嚇得後退一步,驚恐的註視著他。其中一名士兵吶吶的驚道:“這……這傢夥還蠻有一手的……”

  焦覽聞言,看著那士兵傲然的說道:“你這人,別看我長得很胖,以為我不靈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懼三分的好漢!豈有那麼容易被你們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著他兄弟,低低的說:“哥,別逞強瞭!”

  焦覽看瞭一眼小虎,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哥哥倒要看看這些傢夥有什麼厲害的!”

  說著,他將雙袖高高抵達起,緊握雙拳,掃視著眾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兇神惡煞般似是的小頭目的壯漢,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聲喝道:“滾開!看我來收拾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個趔趄,但仍恭敬的低聲說道:“是!伍長!”

  說完,肅恭的退在一邊。

  焦覽一見有人向他挑戰,並出言不遜。他不由得雙目怒瞪著對方,恨齒地大聲道:“呸:什麼伍長不伍長的,看我照樣把你打倒在地,然後大大方方的走給你看!”

  話還在他嘴裡打轉,可如缽般大的拳頭卻閃電股擊向那伍長的前胸。

  那伍長不慌不忙的待他拳頭快要觸到他身子之時,猛然一個側身,避開他這拳。同時右手快逾流星般將焦覽的手腕扣住向後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覽被他這使勁的一扭一抓,頓時疼得“哇”的一聲,大叫道:“疼死我瞭!”

  他想用力掙紮,可那伍長右手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沉聲怒喝道:“小子,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那個小孩,可就有得受瞭!”

  焦覽忙轉首向小虎看去,見小虎已被兩個曹兵像擒小雞般的各抓住兩個肩膀,提起來,小虎哭叫著,用力踢彈著雙腿。

  焦覽驚叫道:“小虎……你……你們這些畜牲,競將一個小孩子抓住。你們還是人嗎?”

  小虎向焦覽叫喊著,拼命的反抗著……焦覽暴睜雙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快將我們放開……”

  那名伍長,大聲喝道:“給他他們綁起來,帶走!”

  過來兵士將他兄弟倆牢牢捆住,在後推操著說道:“喂!快走!走快點!”

  他倆被帶到一間破民房的屋簷下,分別被捆綁在兩根石柱上。

  這破爛不堪的民房裡,這時,地上有塊石板突然被緩緩地推起來瞭。從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顆腦袋來。原來,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還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來之人,正是令曹兵聞名喪膽,望風而逃的───龍天揚。

  他躲在墻邊的窗戶下,偷偷向外看著那些正高聲怒喝著焦覽兄弟倆的曹兵們。

  他註目看向那滿面怒色,破口大罵的焦覽,模糊中覺得似曾相識,但又一時記不起來。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聲驚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壯漢,不是曾經被我騎馬撞瞭他的油壺的那個賣油郎嗎?他……他怎麼會被抓來呢?這事是很蹊蹺,設法救他出來,我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鉆回地道裡,向埋伏在那裡的劉軍急急的說:“你們聽好,一切還按原計劃進行!我現在得出去─下!”

  說完,便欲轉身離去。─名兵士見他神色急慌,以為出瞭什麼意外,忙急問道:“龍之軍師,難道我們的行蹤被他們發現瞭嗎?”

  龍天揚擺擺手,急急的說道:“沒,沒有!是這樣的,我剛才發現瞭─位我從前認識的人,他被敵人給抓到這兒來瞭。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不管他的死話。所以,我要地去將他們救出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兩名兵士便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麼?龍之軍師,你要去救人!”

  龍天揚點點頭,沉聲說道:“喂!因為,我們馬上就要用‘火攻’來對付曹兵,但若不將他救出的話,那他不是被我們所害嗎?”

  兩名士兵都異口同聲著急的說:“可!……可是……”

  龍天揚擺擺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說:“別擔心,你們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們就盡管放火燒城吧!我走瞭!”

  話音末落,他使閃電般奔到瞭洞口,掀起石板,如貍貓般敏捷的躍上屋頂,註視著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個賣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兩名劉軍面面相覷,其中一名身材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問道:“張全,這……這下可怎麼辦?”

  那被稱為張全的兵士苦著臉,無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過……不過,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這樣一個身份貴為‘龍之軍師’的人,為什麼會自願擔任這種放火的任務呢?”

  那身材較高的士兵滿面愁苦的說道:“唉!算瞭……我們還是按照龍之軍師剛才所說的話,去照辦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們這些小兵們所能理解的,所管得著的!走吧!我們去忙吧!”。兩人帶著疑惑與不解的心情,緩緩向洞內走去。

  那伏身在屋頂上的龍天揚借著一名曹兵手上所執的火把發出的若隱若現的昏暗火光看到,那賣油郎被綁在柱子上,給他們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龍天揚看著那雖然被打,但仍很堅強的賣油郎,心中不由對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時心裡也不由得暗付道:“這下可糟瞭!因為根據歷史記載,這招‘空城計’中,應該沒有人被俘虜的事件,而今晚卻……地出現這個賣油郎被曹兵抓來的奇怪事。這……這也許是我和鳳翔的出現,才把歷史給逐漸改變瞭,也說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說起來,這賣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觸過的人,如果我就這麼貿然來救他,而驚動瞭曹兵,那孔明軍師使的‘空城計’萬一失敗瞭的話,歷史就將會因此而完全改變!如果,我不救他們,這不是枉死瞭他們嗎?”

  龍天揚心情極其矛盾的思索著……此時,那名曹兵伍長一掄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賣油郎左肩抽瞭一棍,邊高聲叫道:“小子,你還不快說!別在這兒逞強瞭,充好漢是要受很多苦頭的。說!你不是說過你認識‘龍之子’嗎?我要你把‘龍之子’和劉備之間的關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給我詳細說來!”

  龍天揚突聞此言,吃驚的註視著那些曹兵,這時才知道他們原來將這賣油郎綁來拷問的目的是想知道他與劉備之間的關系及一些詳情。同時,他不由得萬分著急地聆聽著那賣油郎如何回答。

  那賣油郎一一焦覽,聽那曹兵伍長如此問他,便怒瞪雙目,哼瞭一口痰“呸!”

  的大聲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也沒在他們身邊!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畜生的!因為,我可是崇拜‘龍之軍師’才來到這裡,想當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著的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得大驚,心裡暗道:“不會吧!不過,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確是當面懇求我說:‘我認輸瞭,請你讓我當你帳下的士兵吧!’但是,他竟真的把當時所說的話當真瞭。這麼說來,他原來是為瞭找我才到這新野城來的,而被曹兵抓住瞭:那我……”

  龍天揚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時,那曹兵伍長見焦覽如此說出,他便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說:“原來如此!不過,看你這身膘肥體壯的體格,光用這種搔癢似的方法來開導你,看來你也是不會老實招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換換這個法子來試試!”

  話音未落,他便獰笑著揮出木棍,閃電般使勁搗向焦覽的小腹。焦覽疼得大聲長叫起來,血己順著嘴角急急的流下額頭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滾滾而下,他痛苦的喘著氣,怒視著那伍長。

  旁邊被綁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見此慘狀,不由驚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覽又吐瞭一口血,痛苦的應道:“小……小虎!”

  那伍長忽然將他那又小且帶著陰險之色的三角眼一轉,隨便即“嘿嘿……”

  的陰笑著走微波虎身邊,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獰笑著對焦覽說道:“小子,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過,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樣,耐得住我這一棍呢?”

  焦覽角毗欲裂的怒瞪著那伍長,怒吼道:“你……你這畜牲,給我住手!你敢動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沒完。這事與我弟弟沒有任何關系,他會來到這兒,隻是因為他孤苦伶仃,才跟著我罷瞭!”

  那傢夥將眼一瞪,註視著小虎,惡狠狠地對焦覽道:“你別在這兒說大話,你現在能救得瞭他嗎?我也沒那些閑工夫聽你瞎扯蛋!你快過來救這小鬼崽子吧!”

  話音未落,這傢夥便揮起一棍,橫掃小虎的左臉頰。隻聽一聲“啪”的脆響,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臉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鮮血,己自小虎口中噴出。小虎痛苦的看著兄長。

  伏在屋脊上的龍天揚,見此情急,也不由得低聲怒道:“這些該死的東西,竟這般的殘忍,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過,真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禽獸!”

  焦覽見弟弟被那傢夥打成這樣,不怒極吼道:“你……你這畜牲,你競敢……放開我!”

  他奮力的掙紮著,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憤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那傢夥活吞下去。

  那伍長用棍指著小虎的胸口,陰狠狠的對焦覽說道:“小子,我告訴你,對小孩子,我一樣是不留情的!雖然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但是,隻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樣毫不皺眉的殺瞭他!這就是戰爭帶來的結果:不和你羅嗦瞭,你快說,‘龍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圖,說!”

  焦覽痛不欲生的搖搖頭,嘶啞地說:“我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弟弟瞭,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龍之軍師’我也隻是在一年前見過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長不信的用眼斜視著焦覽,兇恨的說:“哦?我不相信你這些騙人的鬼話!你給我聽好:我要是能得知‘龍之子’與劉備他們那些詳情,我就能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隊長,晉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職!”

  說到這裡,他面露貪婪之色,惡狠狠的臉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當上瞭什麼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又咬牙切齒地恨聲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說你對‘龍之子’他們毫不知情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你的!我絕不會饒你的!”

  焦覽驚恐的看著那傢夥兇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搖瞭搖頭。

  那傢夥見焦覽竟敢真的搖頭否認,仿如一頭發瘋的惡狼一般,瞪著那血紅的三角眼,暴喝一聲,舉起手中木棍,摟頭蓋臉的向小虎頭頂砸下。

  焦覽見那木棍己如閃電般砸向他弟弟頭頂,忙驚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傢夥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將砸碎到小虎的頭頂瞭,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之時,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長的身旁,並快迅絕倫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長驚訝萬分的吶吶地說:“唉?怎……怎麼回事?啊!”

  他隻見不知在何時,身旁已有個面貌英俊,英氣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鐵鉗一般的左手,緊緊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厲威猛無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時,隻覺得雖然隔有甲胃的手腕處,己被這少年抓得如烙在銅柱般的灼灼生痛,他驚駭無比的註視著這少年,顫聲道:“你……你是誰?”

  這曹兵伍長正感驚駭之時,那少年一一龍天揚神情威嚴且面帶怒色的沉聲喝道:“你真是那麼想知道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龍之子’──龍天揚!”

  龍天揚話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將那傢夥凌空甩起三丈遠,“砰”的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動彈瞭。

  從龍天揚自屋脊上躍下至將這傢夥甩落在地眾人連他如何躍身至那營兵伍長身邊及將他如何制住甩出這一連串的動作,未看得出絲毫。隻覺得他們的伍長身旁多瞭一個人影,還未看出是何模樣,便見伍長被人傢不知怎麼搞的擲在三丈之外,動彈不得:就在這些曹兵正在驚訝之時,龍天揚閃電般將小虎身上所捆綁的繩索,用手劈斷。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卻快得以讓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分擊兩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兩名曹兵被擊得倒飛進那破屋厚厚的石墻,竟被他倆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兩人慘嗥著吐幾口鮮血……焦覽驚喜的看著龍天揚,似乎已忘瞭渾身的疼痛,驚訝的說道:“啊!你……你是龍……”

  還未等他說完,龍天揚便幽默地對他說:“雖然己過瞭這麼久,但我今天是來將那日撞破你油壺的錢賠給你的!”

  四邊的曹兵驚駭無比的拿著武器戰戰兢兢的議論著,將龍天揚他們三人圍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後喝道:“怎麼瞭?你們這些人在吵什麼?”

  隻見從街西邊走來二人,眾曹兵忙單跪於地,叩首恭敬的齊呼道:“屬下們拜見都督,許將軍!”

  這二人正是曹仁與許褚,曹仁向前走出兩步,擺擺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說完,他凝目註視著龍天揚、焦覽、小虎他們三人。最後他將目光停註在龍天揚身上,端詳瞭一會兒。他突然用手指著龍天揚,圓睜雙目,滿面驚惶之色的顫聲說道:“你……你不就是。‘龍之子’嗎?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身後的許褚亦驚訝地吶吶的道:“哦?他就是‘龍之子’?”

  曹仁點點頭,低沉地道:“沒錯!許褚!他就是曾經大敗我五萬大軍的‘龍之子’!”

  許褚雙目緊緊的註視著龍天揚,冷笑一聲,沉沉的道:“這小子就是‘龍之子’,這真是太好瞭!‘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我們這次能獻給亟相一個最高的的戰利品瞭!”

  龍天揚雙手抱著那面色驚恐的小虎,雙眼如電般註視著許褚,神情堅定自若的沉聲說道:“許褚,你想抓住我送給曹操?不過,你得用真實的本領來擒住我。”

  許褚聞言,冷笑著緊握雙拳,緩緩向龍天揚走來。

  此時,在新野城的西門這裡,有十幾名曹兵手執長槍,神情肅穆的直立在那厚實而高大的城門兩側。

  突然,從遠而近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有兩名曹兵互相對視一下,佼個眼色,齊齊手執火把,手挺長槍向前走瞭過去。

  借著火光一看,隻見前面正快速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長劍的年青人。

  這兩名士兵忙端槍對著那離自己所站之處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紀稍長的士兵驚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長槍,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站住!快快報上名來!”

  這時,那些守衛在城門兩側的曹兵都蜂擁而來,都大聲喝問不止。各挺著手中長槍將這年青人團團圍住。

  那年青人陰沉著臉,怒道:“你們這樣招呼我,也未免太無情瞭吧,我可是從白河劉備軍營裡,一路奔馳回來的。我是自己人!你們這群不懂禮節的傢夥!”

  這時,走過來一名似是小頭目模樣的中年士兵,他向對面的年青人細細打量瞭一番,驚疑地問道:“自己人?那就報上所屬的隊名及姓名來?”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們這些不識相的笨豬,我就是‘虎豹騎’的宇文緒!先前‘博望坡之戰’中,我雖被劉備軍隊捉住瞭,不過,現在我已經靠自己的本事逃出來瞭!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瞭,可以讓路瞭吧!”

  他話音未落,隻見那些士兵不但不讓路,反而圍得更緊瞭,個個如臨大敵般緊張而驚怒的挺槍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緩緩靠近!宇文緒百思不解的怒喝道:“你……你們這是幹什麼?竟敢以槍刀指向‘虎豹騎’的人!”

  話音未落,一名士兵怒罵道:“你這個蠢蛋!我們早就聽說那‘虎豹騎’的宇文緒已經戰死瞭!”

  旁邊的另一名士兵也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傢夥,要撒謊也得撤個高明點的!卻拿一個戰死的死人名字來冒認。我看你一定是和剛剛那個賣油的小子一樣,是劉備派來的奸細對吧?”

  宇文緒聞言,勃然大怒。他大聲吼道:“你說我已經死瞭?你們在胡說什麼?給我統統滾開,我要過去!”

  說完,他便氣沖沖的邁腳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剛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來你想反抗是嗎!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話還在嘴裡打轉,雙手卻挺槍惡狠狠地向宇文緒咽喉刺來,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緒上身微微一閃,已將那刺來之槍巧妙地躲過。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於死地的攻擊,令他那本來十分陰沉,冷酷的面孔,更添瞭幾分憤怒與殺氣,他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道:“你這該死的!”

  話音未落,他手中劍己如閃電般掄起,向那兵士連肩帶背的直劈下去。

  一聲慘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緒,劈為兩半,手中緊握的長槍也被齊齊的斬為兩截。

  那些士兵們都驚駭不己的看著宇文緒,剎那間都象是一個個泥人般呆若木雞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膛目結舌。

  也不知是誰喊瞭一聲:“殺瞭他!”

  聞言眾人才回過神,齊挺槍惡狠狠的向他刺來。

  有兩名士兵齊端槍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緒冷“哼”一聲,不退反進的從二人面前躍瞭過去。可是,他身後卻傳來兩聲慘嗥,那兩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瞭個窟窿,鮮血正脈脈地噴湧而出,而兩人手上的長槍也被齊刷刷的從中砍斷。

  那兩兵士痙攣地抽搐瞭幾下,便“轟”地一聲,倒地而亡。

  宇文緒瞪著血紅的充滿殺機的雙眼,大吼大聲,揮動手中長劍,瘋狂地樸向那另外幾人,隻聞幾聲金屬撞擊這聲之後,地上便又橫七堅八的躺下瞭七八人的屍體,這些動作仿佛就是在瞬間所完成的。

  還有一名士兵,對!也就是這死去的十幾名士兵外,僅存的一名!他看著那些死去的同伴,鮮血還正在流淌的慘狀,不由得兩腿顫顫,渾身哆嗦著愣在那兒,己忘瞭逃跑。

  突然,宇文緒已來到他身旁,用劍尖抵在他喉嚨處。此時,他才被那冰涼的劍尖所驚醒,見宇文緒正面色明沉的註視著他,他不禁嚇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額上緩緩流下。

  宇文緒將劍尖向他下額一挑,沉聲說道:“給我說!是誰說我已經死瞭的?”

  那士兵嚇得臉色慘白的顫聲道:“我……我不確切知道是誰:隻……隻是聽一個將軍說,是你們‘虎豹騎’的大將軍這麼說的……”

  字文緒聞言,悚然─驚,脫口驚呼道:“什麼?那將軍可是司馬懿大人嗎?”

  那士兵囁嚅著點點頭,沉默不語。

  正在此時,城門內跑出一名士兵來,他邊跑邊叫道:“喂!你們在吵什麼?”

  宇文緒見有人來瞭,隨便揮出一劍,砍在這士兵的頭上,這士兵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見狀,大驚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幹什麼?來……”

  “人”字還未說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緒所擲出的長劍貫穿,他一聲慘叫掙紮瞭幾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動。

  宇文緒走到那士兵屍體旁,抬腳踢瞭他幾下,滿面怒容的說:“哼!他們這些該死的蠢豬,說我已經死瞭。也就是說,就算我被敵人捉住當成瞭人質而末被殺掉的話,也照樣是沒有利用的價值瞭。原來,從那日博望坡之戰開始讓我保護李典時起,他們就當我是一顆送給關羽的棄石!司馬懿,這是你先將我拋棄的,不要怪我以後對你無情!”

  字文緒憤怒地緊握雙拳從西門走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