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遠的惡搞並沒有嚇著這個在愛情樹下徘徊的女孩。曾方媛怔怔的看著齊心遠,似乎想看透這個比自己都大十歲,可看上去卻像個大男孩的男人是不是一個勇敢的獵人。她相信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吸引力的,在爸爸的書房裡讓他畫素描的時候,她那挑逗性的目光就已經起瞭作用。
“千萬要不說你愛上我瞭!”
方媛早就猜出瞭他要說出的話。
“為什麼?”
“太俗……”
“那就讓實際行動來說話吧……”
男人灼熱的唇俯瞭下來,女孩也踮起瞭腳尖,讓男人的唇貼在瞭她那溫熱的嘴上。要不是陣陣江風從兩人的面頰間拂過起著冷卻作用的話,兩人的唇會熔化在一起的。滑溜的香舌從潔白的玉齒間探出來相互引誘著,像母親把還沒有開啟的奶頭捏出來引誘剛剛出生的嬰兒吮吸。
許多東西是竟然是天生就會的,更何況那些目不暇接的性教育片不斷沖擊著青年人的視神經。所以齊心遠竟不知道正在享受的是一個高貴女生的初吻,因為她是那麼的入境,不顯半點生澀,那滑滑的香舌在齊心遠的舌頭上十分靈巧而又讓人陶醉的挑弄著,滑動著,鼻子裡不停的流動著激情的氣息。男人的手從那細細的腰肢上往前滑動著,撫到瞭那鼓鼓的T恤上,柔軟的面料滲透著女孩青春胴體的活力,像是火山暴發之前的地動山搖,兩座玉峰被地下猛烈的熱氣頂瞭起來又落瞭下去……
“嗯……嗯……”
巨手像龍卷風一樣在兩座山峰上肆虐起來,山摧樹傾……香甜的津液成瞭兩條香舌的潤滑劑,整個身體的劇烈震顫都源於這兩條小龍的興奮。
當男人的手企圖從那短衫上滑進短褲的時候,女孩突然很警覺的掙瞭出來。
“你真壞……”
方媛歡快的在江堤上奔跑瞭起來。
“小心前面黑影裡有劫匪呀!”
齊心遠在後面大笑著追瞭上來。
“我不怕……我練過武功的!”
從樹縫裡漏過來的路燈光依然能照到她那兩條雪白的美腿,跑動中,方媛跑掉瞭一隻鞋子,她幹脆連另一隻也甩到瞭堤下,赤著腳丫在江堤上跑瞭起來。
“你瘋瞭?小心腳下有石子兒!”
齊心遠在後面大聲叫著,發現她跑起來那健美的身姿更好看。
“格格格……”
方媛銀鈴般的笑聲在江風中飄曳著,長發也飄瞭起來,像喜馬拉雅山上的旗雲,隻不過那旗雲是乳白色的,而眼前卻是黑色的。她那豐滿的翹臀在跑動中更顯活力,拉直瞭齊心遠的視線,“呵呵,你追不上瞭!”
“啊——”
前面的方媛突然尖叫瞭一聲,身形立即蹲瞭下去,齊心遠知道事情不妙,趕緊追瞭上去。
“怎麼瞭?”
齊心遠蹲下身來問道。方媛兩手抱著自己的連襪子都沒穿的腳疼咧瞭嘴。
“啊喲——”
微弱的燈光下齊心遠看見瞭有暗紅的液體從腳心處流出來,那顯然是血瞭!
“誰讓你赤著腳跑瞭!”
齊心遠心疼的抓住瞭她的小腳查看起來,腳心處有一道大口子,鮮血汩汩的淌個不停。兩人身上都找不到可以包紮傷口的東西,齊心遠急瞭,從自己的衫上哧的一聲撕開瞭一道口子。
“你……”
見齊心遠撕壞瞭他的襯衫,方媛一下子也急瞭,剛想制止,齊心遠卻沒好氣的嗔道:“難道讓我撕你的衣服?”
方媛不再言語,任由齊心遠用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佈條給她的傷口包紮,方媛好像立即忘記瞭那傷口的疼痛似的,借著那淡淡的路燈光看起齊心遠來。齊心遠在她的光腳上纏瞭一道又一道,做這個看起來要比他畫畫笨多瞭。最後在腳面上系瞭一個大疙瘩。
“好瞭。先對付一下,得去醫院瞭。說不定裡面還有東西呢。”
齊心遠一把就將方媛抱瞭起來。這讓方媛既覺得害羞又十分幸福,自從進入瞭初中之後,方媛還真沒有讓哪個男人這樣抱過,就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曾抱過自己,所以當齊心遠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的時候,她的身子還很拘謹的躲避著齊心遠,雖然剛才讓他親吻過,那手也曾在少女那敏感的胸脯上抓過,可現在卻不一樣。
“你想累死我呀?”
齊心遠感覺到她列著架子讓他很吃力。
“我……那我怎麼辦……”
“抱著我脖子!”
齊心遠直接命令道。
方媛這才不好意思的把手伸過來環住瞭他的脖子兩手扣在一起,齊心遠頓時覺得輕松多瞭,飛快地朝車子小跑過去。快到車子旁的時候,方媛掏出遙控器一按,齊心遠兩手抱著方媛騰不出手來,隻能上她的車瞭,齊心遠直接打開車門把方媛塞瞭進去。
“你的車子怎麼辦?”
“鞋子都不要瞭還要車子幹嘛?”
“喂,你搞明白沒有?是車子貴還是鞋子貴呀?”
方媛在後面叫瞭起來。
“你那傷員腳還能踩油門兒還是能踩剎車呀?”
齊心遠沒好氣的關瞭門子快速上瞭車。
“丟瞭我可不賠的!”
“丟瞭我找你爸要,在你爸的地盤上丟瞭我的車子那可真是怪事兒瞭。”
方媛隻好努著嘴幹著急,現在一切都得聽這個小霸王的瞭。剛才親吻她的時候也是那麼霸道,竟然摸起瞭她的胸脯來,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夥,人傢可是隻想讓他親嘴兒的,臭不要臉的傢夥!
“哪傢醫院最近?”
齊心遠的車子幾乎是就地打瞭個旋兒駛上瞭公路。
“往前走左拐再右拐。”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瞭起來。
“再左拐就到瞭!”
方媛提醒著,其實齊心遠一邊開著車子的時候,他就早低著腦袋向外觀察著,他在她提示之前就看到瞭那個非常醒目的大牌子子。齊心遠沒說話,趁著一輛救護車出來時那升降桿還沒落下去的當空兒直接將車子開進瞭醫院的大門。
“停車停車!”
門口保安提著皮警棍兒迅速從門衛室裡竄瞭出來跟在齊心遠的車屁股後面。齊心遠把車子嘎的停在瞭急診的門前。
“誰讓你開進來的?”
兩個保安緊跟著追瞭上來。齊心遠不說話,拉開車門把方媛從車上抱瞭下來,這一次,方媛不再拘謹,不等齊心遠發火就先兩手環住瞭他的脖子。
一個保安拉瞭拉另一個的衣角,朝那車屁股上努瞭努嘴,那“漁A0002”的車牌號嚇瞭兩人一大跳。兩人舌頭吐得老長趕緊悄悄的退瞭回去。
“包紮室在哪?”
齊心遠問一個小護士。
“在三樓!”
小護士回答。
“什麼破醫院!越是不能走路越要爬高!”
齊心遠氣乎乎的抱著方媛上瞭樓梯。
“這裡應該有電梯的!我們還是乘電梯吧。”
方媛是擔心累壞瞭齊心遠,心疼他。
“你不怕讓那電梯卡在裡面呀?萬一你失血過多,我可成瞭洗不清的殺人犯瞭!”
“你這張烏鴉嘴!你敢咒我?狗咬呂洞賓!”
方媛賭氣的把本來環在齊心遠脖子上與他分擔重量的手松瞭開來,故意全身放松著讓齊心遠的兩隻胳膊來承擔她這一百一十多斤的體重。
齊心遠一口氣上到三樓,兩個護士問瞭兩句便把齊心遠擋在瞭外面,用小車把方媛推進瞭隔離室殺菌。然後又進瞭無菌室。
不到半個小時,方媛便被推瞭出來,臉上的笑容說明沒有什麼大礙,一切都很順利。齊心遠的心也松瞭下來。
“好瞭!”
方媛笑著說道。
“我還在這裡等著給你輸血呢!”
齊心遠擼起瞭袖子來,露出健碩的胳膊。可那兩個推著方媛的小護士卻撲哧一聲笑瞭出來。齊心遠低頭一看,他那件襯衣被撕得像瓊崖遊擊隊裡的黨代表洪常青瞭!
齊心遠尷尬的笑瞭笑,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等我傷好瞭我再去買一件賠你,今天隻能先將就著穿瞭!”
方媛心裡熱熱的,卻故意來逗他。
“呵呵,這樣就挺好的,涼快!”
齊心遠又故意扇瞭扇那撕得一條一條的襯衫,兩個小護士更笑得前合後仰的瞭。
“還不快把電梯門打開!”
小護士嬌嗔道。
“我不坐電梯,他有的是力氣!”
方媛調皮的看著齊心遠。
“今天你算是逮著不花錢的苦力瞭!”
齊心遠樂此不疲,彎下身來要去背她。方媛賴著不下推車。
“我的腳不敢著地瞭!”
方媛竟然撒起嬌來。齊心遠隻好又回過身來把她從推車上抱瞭下來。這一回方媛貼皮貼骨的把身子伏瞭上去,竟不顧那小衫子下面的嬌挺緊壓在齊心遠的身上。兩個小護士羨慕的撇瞭撇嘴。齊心遠前面走著,方媛正好身子朝後向兩個小護士擺瞭擺手道:“謝謝瞭!”
一個護士小聲對另一個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你認識她?”
“咱們的市長千金!我看她的名字瞭。”
“那男的是她男朋友瞭?”
“看樣子像,真是絕配呀!”
齊心遠沒有聽到後面小護士的議論,抱著美人下瞭樓。
“我要坐前面。”
齊心遠隻好讓她坐到瞭副駕駛上。當車子慢慢的開到門口的時候,兩個門衛特地筆直的站在瞭那裡,早早的升起瞭拉桿。齊心遠朝兩個小保安笑瞭笑,他們一齊立正還打瞭個敬禮。
“真逗!”
齊心遠笑著說道。車子一溜煙的駛上瞭大路。
“還是去看看你的車子吧?要是真丟瞭,我可賠不起的。那是不是別人的車子呀?”
“我朋友的!沒事兒,不是說過瞭嗎?就是丟瞭我會找你爸要的,又不用你來賠!擔心啥?”
“我爸又不是公安局長,你憑什麼找他?”
“他可是管公安局長的呀,不找他找誰去?我先把你送回傢吧。”
“不用瞭,我自己能行。”
“可別逞能喲!”
“真的不嚴重。我開得慢點兒,沒問題。老車手瞭!”
方媛驕傲的說道。
到瞭跨江大橋,那車子還在。
“我說沒事兒吧?小偷是不會去偷這樣的車子的,他們還會以為咱們正裡面偷情呢。”
“誰跟你偷情瞭!”
方媛不覺臉上燒瞭起來,像一抹晚霞一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