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曾市長的宴請,齊心遠與苑秋棠便有瞭回訪的理由,而且顯得光明正大起來。那天晚上,齊心遠特意帶來瞭一幅自己的得意之作送到瞭曾市長的府上。憑著齊心遠的三寸不爛之舌,曾市長哪會拒絕得瞭他,畢竟是國級大師人物,平時向他求幾個字都難得很,現在竟然親自送上門來,齊心遠的出馬讓曾市長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滋味!而且沒有半點受賄之嫌,曾市長也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物,自然是半推半就的收下瞭。許多時候人不是為瞭錢,卻是為瞭一種榮耀,能與這樣大師級的人物結識自己覺得與眾不同,那感覺十分的爽。當然,久經沙場的曾市長哪會不知道齊心遠連續兩次送禮並登六造訪會沒有意圖,但齊心遠卻隻字未提,這也正是曾市長覺得齊心遠這個人可交的地方,一點都不讓他難堪。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兒,什麼事兒都不用說,一切在不言中,更讓人有一種默契的美妙感覺。
不過,曾市長還是疑心那對玉人兒。
“齊老弟,你給我的那對玉兒可真的是贗品?”
曾德華有些狐疑的看著齊心遠問道。這一回看來他是要個實底兒瞭,齊心遠也想過,要說是的確是假的,那也有些太捉弄人傢瞭,可如果說是真貨,恐怕他又拿出來回絕自己,於是齊心遠笑道:“假到真是真亦假,真到假時假亦真嘛,隻要曾市長看著順眼不就行瞭,何必在乎它的真假呢!”
齊心遠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話讓曾德華更加肯定瞭那是一件真貨的判斷,但他的表達卻很讓他釋然。
“你老弟說的還真有道理,我手上的幾件東西,也是本著這個心情收藏的,你這樣說我就心安瞭。”
“不過,既然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不要輕易出手喲!”
齊心遠最後的一句叮囑更耐人尋味瞭。
曾德華的女兒,曾方緩一個二十二歲的大二學生,長得清俊秀麗,身材也極端的好,雖然是在傢裡,因為有瞭客人,她特意修飾瞭一下,在連衣裙外面罩瞭一件鏤空的小馬夾,那俊秀的玉峰將連衣裙上衣高高的撐瞭起來,又被那鏤空馬夾遮瞭半壁江山去,更顯得端莊典雅,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瞭。在外面聽見父親跟齊心遠談話差不多瞭的時候,方緩走瞭進來。
“齊老師,求你個事兒可以嗎?”
方緩很大方的看著齊心遠道,那胸脯挺得很有分寸,正好顯出綻放的花朵的美麗。
“呵呵,什麼事兒還求不求的?”齊心遠笑道。
“可不許難為齊老師!”父親曾德華嗔道。
“又不是向齊老師索要什麼,老爸當官也當出過敏癥來瞭,我不過是想請齊老師給我畫幅肖像罷瞭。可以嗎齊老師?”
“呵呵,如果是素描的話,這個不難,幾分鐘的事兒嘛。”
“有這麼快?我就是想來個素描的。不過我可要齊老師署上您的大名的喲。”
“好說。”
“這丫頭,凈跟著湊熱鬧。”
曾德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是齊心遠信手拈來的事情。
“這有什麼。我有時候還在街頭上給人畫呢。”
一小會兒,曾方緩便拿來瞭紙筆,看來平時也是喜歡塗鴉的一個女孩子,那東西都是現成的。
當著曾德華的面,齊心遠寥寥數筆便將一個美人畫勾勒瞭出來。
“爸,你看,真傳神哎!”
女孩子都好大驚小怪。方緩興奮的拿瞭那幅肖像到父親的跟前讓曾德華看。
“齊老師是什麼人物?你丫頭今天揀瞭個大便宜瞭!”
“那當然瞭。齊老師,我們學校裡也有一位畫傢,他說他是齊派國畫的傳人,你既然姓齊,肯定也是齊派的傳人瞭?”
齊心遠笑而不答卻反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姓齊,也是心字輩兒的,肯定是您的同門師兄瞭!”
說到這個同宗同輩兒的畫傢,齊心遠一猜就知道是誰瞭。當初齊心遠在北邊紅起來的時候,這個人就曾經在某個媒體上聲稱自己才是齊派國畫的真正傳人。當時就感覺那話就是沖著他齊心遠來的,但他並沒有在意。後來齊心遠在國畫圈裡的名聲越來越大時,他便又有瞭南齊北齊之說。不想今天在這裡碰上瞭。
雖然齊心遠沒有說什麼,但善於洞察一切的曾德華似乎從齊心遠的表情與沉默裡猜到瞭什麼,於是對女兒方緩說道:“我跟你們齊老師還有話要說,別在這裡打擾齊老師瞭。”
方緩得瞭齊心遠署名的素描,心滿意足的出瞭父親的書房。
“關於齊派國畫的南北之爭我也有所耳聞呀。不過我不是行裡人,不清楚那人是誰,卻隻知道你的名字,如雷貫耳呀!”
齊心遠擺瞭擺手,謙虛的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曾德華卻沒有弄明白齊心遠是對南北之爭的輕描淡寫還是對那個所謂同門的蔑視,他也不好再問下去,又陪齊心遠喝瞭會兒茶,齊心遠便起身告辭瞭。
出瞭曾傢已經是晚上八點半,白天積攢下的熱量漸漸散去,空氣中不時有一陣陣的涼爽拂過齊心遠的臉,撩起他的衣角。他真不想把身子擠進車裡,而想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南國的夏夜瞭。
哎,可惜那個市長的千金不能陪著瞭!要是能摟著那小妮子的楊柳細腰在這江水滔滔的大鐵橋上走一走,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呀。隻是不知道讓苑秋棠知道瞭自己的淫念會有什麼想法不,女人都愛吃醋的,更別說是與市長的千金之間瞭,呵呵,雖然不能來個現實的,就是想一想也是很不錯的。齊心遠進瞭車子慢慢的朝大橋上駛去。他把車子打瞭一個彎兒,拐到瞭橋頭的江堤上,迎風舞動的柳條如少女剛剛洗浴過的秀發,惹人愛憐。這更讓他想起瞭剛剛在市長傢裡曾方緩那一頭飄逸的秀發瞭。
齊心遠將車泊在瞭離開堤壩幾十米的地方。人還未下車,一條腿踏在地上,一條腿還在車上,齊心遠閉上眼睛享受瞭一會兒那邊吹過來的陣陣江風。在這清涼的江邊,看一看那些看景的美女也很爽呀,齊心遠鎖瞭車,朝著誘惑走瞭過去。
“齊老師!”
清脆如銀鈴般的女聲與風聲揉在瞭一起飄到瞭齊心遠的耳際。他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短T恤衫,下著牛仔短褲的女孩朝齊心遠走過來,單憑那窈窕的身材跟那一頭飄逸的長發,齊心遠就認出瞭正是曾傢大小姐方緩。
“方緩?”
齊心遠的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莫非她是來約會的?那就太煞風景瞭!這麼漂亮的一朵鮮花要是讓他齊心遠親眼看著插到某一朵牛糞上去的話,可就讓他在這次南巡中留下終生的遺憾瞭。
方緩的身影越來越近,齊心遠最註意的是她那鼓鼓的胸脯,好像那件T恤故意在炫耀著它所覆蓋著的兩座玉丘的高度與豐滿。
“傢裡悶得慌,出來走走,怎麼,你沒回賓館嗎?”
方緩故意裝作不知道他是那個苑秋棠總裁的朋友,她更不想讓齊心遠覺得尷尬。
“呵呵,現在時間還不是睡覺的時候,要是閉起眼睛來的話,豈不是浪費瞭這大好的光陰瞭嗎?”
“你不會是在等人的吧?”
“呵呵如果說有人等的話,那一定是你曾大小姐瞭!”
“齊老師真會開玩笑,你剛從我傢裡出來,又沒有約過我,怎麼會是在等我的呢?”
曾方緩嫵媚的扭瞭一下身子,使她那兩條裸露在短褲外面的優美長腿更顯眼瞭。
“呵呵,像曾大小姐這麼出類拔萃的女孩子恐怕得排長隊瞭吧?我齊心遠要是也湊這個熱鬧的話,豈不要賺個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嗎?”
“齊老師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就說自己老瞭?要是那樣的話,人生還會有幾天好時光呀!”
“我倒是希望曾大小姐今晚獨自一個呢。我這想法不算是色狼吧?”
“看你說的,我真的是一個人,咱們一起走走好嗎?”
“能有美女伴美景那是人生一大幸事瞭,心遠求之不得瞭!”
齊心遠主動的與方緩肩並肩的沿著江堤向前走去。對面走過來的一對對情侶不時向他們投來艷羨的目光,那目光告訴他們兩個——無可挑剔的郎才女貌!
不知不覺間,曾方緩的手勾住瞭齊心遠的胳膊,一對男女在這樣的夜晚,走在越來越幽靜的江堤上,這是非常自然的動作瞭。齊心遠的手也很自然的攬住瞭她的細腰,他感覺,那腰肢比江堤上的柳條還要細軟!江風並不急,所以齊心遠隨時都能聞到從方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少女特有的體香,真是沁人心脾。
齊心遠從曾傢出來時間這麼短,她竟能換瞭衣服跟著出來,可見她是就有預謀的瞭。
什麼叫心想事成!齊心遠的心裡美美的,像剛剛做瞭新郎官兒,身邊的美女正是他的新娘!他的手摟得越來越緊,兩人的身子完全靠在瞭一起,似乎她也正有意的貼近自己。正所謂同性想斥異性想吸,如兩塊異極的磁鐵,齊心遠與方緩的身子緊緊的貼瞭起來,她的手臂也從齊心遠的胳膊移到瞭他的腰上,她那鼓鼓的一隻乳房也自然的貼在瞭齊心遠的身上,溫熱的柔軟從那邊傳瞭過來,讓齊心遠的心裡加快瞭血液的流動。
向前望去,已經不見瞭人影兒,隻有那迎風擺動的柳條如珠簾一般遮擋著好奇者的視線。一個沖動襲上來,齊心遠的手指從方緩的腰間慢慢攀升,觸到瞭那柔軟的乳丘。齊心遠明顯聽到瞭女孩那有點兒緊張的呼吸。
“害怕瞭吧?”
“怕什麼?”
方緩慢慢停下瞭腳步,身子轉瞭過來。路燈光能照出她明亮的眸子裡有一種火熱的渴望。這是一隻自動送上門來的羔羊,如果裝斯文的話,一定會被罵個狗血噴頭的!
“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齊心遠突然冷冷的說道。
“什麼?”
方緩奇怪的看著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