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山勢連綿不斷,如一條蜿蜒的長蛇一般將連雲城重重包裹。山脈之間層層疊疊,溝壑重疊,地形極為復雜,因此,連雲山既是行路者的迷宮,也是藏匿者的天然庇護所。而松竹老人的墓就隱藏在這千裡連雲山中……
不知是那一條曲折的溝壑中,一個寒酸的墓口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坳的陰影中,極為的不起眼,但誰有能想到這裡面隱藏著一代叱吒風雲梟雄的畢生所學?
半年之前,冷善別有用心的探得瞭這墓穴所在,隨即廣發邀請,邀請各個武林門派來此,一探松竹老人的武學之秘。
盡管對外他宣稱的是不願獨吞這武學寶藏,可稍有心計的人都能明白,對於冷善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而言,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對於江南特有的梅雨季節而言,連雲山的峰巒疊嶂沒有一點用處,那讓人發黴的細雨沒有停頓的灑落在山脈之間,而一輛馬車就在這討厭的梅雨之中,帶著「咯吱」的聲響行進著。
「上官老爺子,前面就是冷盟主交代的地方瞭,小的不便向前,還請老爺子和小姐下車步行吧。」
駕車的中年漢子一把勒住馬韁,轉身恭敬的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這樣也好……悠兒,我們下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內傳出。隨著車簾的掀開,一個身著華麗白袍的老者在一位美麗少女的攙扶下氣質雍容的走下車。接過少女遞來的紙傘隨手撐開,老者看著眼前的山脈疲憊的嘆瞭口氣。
「爺爺,曹鹿姐姐沒有消息也是好事。」
悠兒習慣的摟住老者的一隻胳膊,開口寬慰道。
慈愛的看瞭一眼悠兒,上官清又嘆瞭口氣,像是打算岔開話題的說:「不提這個瞭,你外公還在前面等著呢,我們已經來遲瞭……「心裡雖然做好瞭準備,但是在場人數之多還是讓上官清大吃一驚。
放眼望去,武林各大門派的門人一個不少,從身形氣度上看,來人之中無一庸手,想來各個門派對此次松竹老人武學典籍的重視程度頗高,派來的盡是門中的精英弟子。
「上官盟主,別樣無恙?」
冷善那爽朗的笑聲響起,看老者那滿面紅光的樣子,顯然今日心情極好。
「托冷盟主的福,尚算安好。」
上官清淡淡的回答。
「外公,爺爺最近心情不好,一會主持大局還要請外公多多費心瞭……」
悠兒乖巧的說道,最近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與上官清的位置對調瞭起來,什麼事都要自己替上官清出頭,老小孩老小孩,這句話真是沒錯,「悠兒還要陪爺爺四處走走散心,稍後再來向外公告罪。「悠兒挽著上官清的手臂樂呵呵的笑談著,一路上變著花樣的與上官清開玩笑解悶,知道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悠兒,這位便是你口中所言的上官先生吧。」
這聲音如泉水般清冷,卻又偏偏如鈴聲般悅耳,如銀瓶乍破的音響清脆怡神。
乍聞此聲,周遭之人皆是順聲望去,就連心情不佳的上官清也不例外。目光所及,隻見一身著雪白長裙的少女負劍俏立,日光透過樹梢照射在她那有些白的不正常的皮膚上,甚至能夠隱隱的看見皮膚下的血管。
「月兒姐姐!」
見到少女,悠兒立刻嬌聲叫瞭一聲,語調裡頗有些撒嬌的意味。「月兒姐姐」?聽到這個稱呼上官清眉頭一皺,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初在月照閣悠兒就是因為一個被她稱作「月兒姐姐」的人給調教壞的。
見到悠兒,少女冰冷的臉上微微帶上瞭一絲笑意,或者可以說,她嘴角微微上翹,做出瞭一個類似於微笑的動作。
「雪宮弟子惜月,見過南武林盟主上官先生。」
少女轉向上官清時,臉上又恢復瞭那種生人勿進的神色,眼神之中甚至帶著零星的冷意,「可否借一步說話?」
留下悠兒等在原地,上官清跟隨著惜月走入瞭一旁的樹林。一路上,上官清的目光不時的掃過惜月挺拔的背影,雪宮那特有的雪白長裙把少女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清晰的勾勒出來,一頭青絲不時的掃過背上的長劍,竟顯出一股英氣勃勃的身姿。估計差不多走出瞭半裡之遠,直至周圍再見不到其他人影,惜月方才停下腳步,轉身俏臉冰寒的對上官清說道:「上官先生,當初您在武林盟主大會上的表現我已在玉容師伯口中得知,而一些其他事情我也從曹鹿與悠兒口中得知,也許其他人認為你是一個品德高尚的南武林盟主,但是您究竟做瞭些什麼,我已一清二楚。「惜月說到這裡,微微停頓,看著上官清那錯愕的神情,又開口道:「我與悠兒、曹鹿私交甚好,稱得上情同姐妹……你害得曹鹿半年間杳無音訊,我本想下山殺你泄憤,但悠兒卻不知為何受你蒙蔽,如果我將你手刃,她……想你已年過八旬,悠兒跟著你不會有好結果,你對她還是盡早放手吧。「「如果我拒絕呢?」
面對惜月的厲聲喝問,上官清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便反駁瞭回去。
「那便休怪我劍下無情!」
一道寒光亮起,惜月已將背上長劍擎在手中,劍鋒直指上官清,鋒刃之上點點寒氣顯出此劍非凡。
「我好好對待悠兒便是瞭。」
淡淡的撇下一句話,上官清便懶洋洋的轉身離開瞭,雖然惜月的姿色身材皆屬上品,但此時的上官清是在提不起興趣。林中隻留下惜月一個人舉著劍愣愣的站在原地,兩朵紅暈染上瞭她蒼白的臉頰。
「別走!」
一聲冷喝,惜月蓮足一點地面,凌空越過上官清,一路灑下無數劍花,如同盛開的銀色蓮花一般帶著凌厲的劍氣飄向上官清。見到如此巧招,上官清這用劍大行傢也不禁心道一聲好劍法,但也僅此而已,揮指掃落迎面灑下的劍鋒,上官清移步悠然的走出惜月劍鋒的范圍。
看著惜月那臉泛紅暈的氣惱樣子,上官清不禁啞然失笑,以他那老道的眼光,一眼便看出這小丫頭分明就是個從小就被師門長輩呵護在掌心裡的嬌嬌女,怕是從沒和外人打過交道,所以才會如此容易的被自己挑起怒火。老人扶須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賭氣似的小丫頭,打又下不去手,要理論好像還是他自己理虧。兩人就此僵持瞭起來。
「惜月姑娘可教在下好找啊!」
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瞭兩人尷尬的對峙。流雲搖著折扇步履輕盈的自一旁走出,友善的對著上官清點頭致意,隨後戲謔的對著惜月笑道:「想不到惜月姑娘真的在此,在下來時不小心說露嘴,想來唐公子、厲少堡主和其他幾位對惜月姑娘仰慕已久的英雄俠客馬上便要趕來瞭。「「你也不是好人。」
毫無表情的回應瞭一句話,惜月「鏜」的一聲歸劍入鞘,臉上紅暈迅速退去恢復常色,目不斜視的走出瞭密林。
看著惜月離去的背影,上官清不禁對她的評價高瞭一個檔次,能屈能伸,不輕易被情緒所左右,看來此女並不是一個驕縱任性的庸俗之輩。倒是這流雲……
「半年前蒙公子相助,後遍尋公子不到,老夫在此謝過瞭。」
上官清一抱拳,眼神卻另有深意。
「上官先生莫要如此客氣,晚輩如此做不過是想蒙的上官先生的一點好感罷瞭。」
流雲連忙揮手,恭敬的回答。
想要得到自己的一點好感,這算什麼理由?上官清心下甚是詫異,卻又不好明說,話到嘴邊隻能變成:「公子此番而來也是為瞭那松竹老人的武學典籍?「「呵呵,先生小覷我瞭,那松竹老人的武學雖好,但晚輩還瞧不上眼……同先生此來一般,在下也有其他要事要辦,容晚輩稍後再來向先生請安。「說罷,流雲深作一揖方才告辭。
「爺爺,剛才你和月兒姐姐說瞭些什麼,她怎麼氣沖沖的就自己回來瞭。」
上官清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悠兒便上前抓住自己的袖口,頗有幾分質問的道。
「沒事,就是說瞭點重話。」
上官清慈愛的刮瞭下悠兒的瑤鼻,呵呵笑道。
「真的?」
悠兒懷疑的眨瞭眨眼,突然拉著上官清一路小跑到惜月面前,一路上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待得到瞭惜月面前,悠兒撇下上官清,踮起腳拉住惜月說起瞭悄悄話。上官清自持身份卻也不好偷聽,隻見得惜月時而皺眉、時而嘴角微翹。待到最後,惜月無奈的曲起手指敲瞭敲悠兒的額頭,拉著她的手走瞭過來。
「上官先生。」
惜月對著上官清婀娜瞭施瞭一禮,神色如常冰冷,舉止卻又禮貌得體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仿佛方才的拔劍相交全然不存在似的。
「爺爺,」
悠兒拉住上官清的大手,有些撒嬌的說,「悠兒不通武藝,隻能陪你到這兒瞭,」
說完,悠兒把視線轉向瞭惜月,調皮的笑道:「月兒姐姐,我爺爺年紀大瞭,一會就麻煩你提我照顧下爺爺瞭。」
說完不等惜月回答,悠兒便又一路小跑的跑向瞭冷善為她備下的一輛馬車。看著悠兒離去的背影,惜月依然是沉默的走到上官清身邊與他並排站立,沉默不語。
感受到異常尷尬的氣氛,上官清不禁輕咳瞭一聲,試圖說些什麼。
「他們都是惜月姑娘的追隨者吧?」
看著一旁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年輕人,上官清突然笑道。
「庸俗之人,不用理會。」
順著上官清的視線看瞭一眼,惜月不屑的開瞭口,「其實,你與他們一樣。」
碰瞭個軟釘子,上官清本欲住口,可沒想到惜月突然把話題轉向瞭自己,「你為人說得好聽是生性風流,但實際上不過一好色之徒,想你往日所結交的女子哪個不是國色天香?若悠兒、曹鹿生的醜陋不堪,你難道還會眷顧她們?若我姿色平常,以我的性子你難道還會願意與我站在一起?「「姑娘此言差矣……」
上官清方待開口,卻見惜月似是自言自語。
「佛經有雲:」
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之後,化為白骨『,可見相貌美醜,不過皮下白骨,你如此思量,豈非罔顧悠兒的一腔情誼?「這一番話說的是讓上官清刮目相看,想不到惜月小小年紀,卻能把世事看得如此通透,自己不但小覷瞭她,還把她看做一個被門派嬌縱壞瞭的人,真是愧對「風流神劍」四個字啊。上官清心中唏噓,卻是無意間瞟到瞭松竹老人那表面寒酸的墓口,沒想到這一瞥之下竟發現瞭異狀,口中不禁輕咦瞭一聲。隻見松竹老人的墓前並無墓門,隻留有一個空洞的石門算作墓口。
「怎會如此一致?」
上官清喃喃自語,不經意間引來瞭身旁惜月的疑惑註視。
「什麼如此一致?」
惜月輕聲問道,聲音雖小,卻仍然如井水一般清冷無波。
「哦,沒什麼……」
惜月輕聲的一句話把上官清從沉思中喚醒瞭過來,隨口說道,「沒什麼……」
就在上官清與惜月交談的功夫,冷善卻已經帶人在一旁協調起各派武林人士進入松竹老人的墓中,看他們部署熟練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上官清插手的餘地。雖說是用不上上官清一同出面協調,但既然應瞭冷善的邀請,這表面功夫總是要下的。上官清這一動,惜月自然也是跟上,而其他一些仰慕惜月的少年豪傑也不好放任佳人獨自進那危險之地,也是一齊跟上。
對著冷善點頭示意,上官清率先邁入瞭入口,看著入口靠內不遠處的幾處石刻,上官清的瞳孔猛然一縮,就在這一愣之間,幾個性格冒失的少年人已經率先沖瞭進去。
「慢著!」
一聲驚呼自上官清的口中直沖而出,可惜卻是晚瞭,隻見黑暗中一片耀眼的寒光亮起,輕巧的「嗤嗤」破空聲連續不斷,迎面而來的竟是無數暗器,密集之處竟是讓人避無可避!
眼見如此絕境,未經過大風浪的幾個少年人全都方寸大亂,驚叫救命之聲不絕,卻又都傻愣愣的不知道揮動兵刃自保。就在暗器臨門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憑空閃過,一道燦爛的光華自他腰間亮起,化作一片同樣的寒光,綿密不斷。隻聽空中叮當作響,一枚枚奇形暗器被擊落在地,雖然那道人影沒有把全部的暗器擊落,但是剩餘的暗器隻是讓那些少年人受上一些皮肉傷,不至於致命。
「若我出手,暗器當可全部當下。」
看著那些少年人狼狽的互相攙扶走出,惜月皺眉不滿的說道。
上官清不慌不忙的把雲霽劍盤入腰間才說道:「以你我的劍法修為,當下這些暗器當然不難,但你可知道,門口的機關最是簡單,可他們連此關都過不瞭,若是繼續深入,豈能留得命在?若是不讓他們吃些苦頭,光憑你我好言相勸,又有幾人能聽?
「語畢,上官清威嚴的目光掃向瞭剩餘的人,一股宗師的氣派油然而生。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少人都打起瞭退堂鼓,唯獨兩人神色不變的走瞭上來。
其中一人身穿公子衫,不住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神色頗有幾分玩世不恭,而另一人身著一身勁裝,皮膚曬的黝黑,顯出一份健康健壯的外表。這兩人上官清都知道,前者是唐門的少門主唐傲,後者則是厲傢堡的少堡主厲天。
「惜月姑娘,若是這裡的機關隻有這種程度,在下倒也不懼。若是惜月姑娘不嫌棄,在下願陪姑娘走上一趟。」
唐傲一拱雙手,禮數周到,瀟灑之色一覽無遺。而那厲天則隻是憨厚的笑瞭笑,對著惜月拍瞭拍背上的大刀。
面對如此殷勤的兩人,惜月面無表情的當沒看見,倒是上官清好心開口勸瞭幾句,見剩下的人意志堅決,也隻能放棄。
上官清一隻手負在背後,另一隻手隨便掐瞭個印決就一馬當先走在前頭,一路上還不斷掃視著周遭石壁上的各處,口中還喃喃默念著:「暗器……落石……火油……地刺……地陷……」
老人聲音極小,周圍之人雖是不少,卻隻有一直留心著他的惜月聽到瞭他的碎念。
本來惜月把這當成是上官清人老瞭隨口嘮叨,可接下來她驚訝的發現機關在不斷的按他口中所按的順序被不斷觸發。幾輪下來,盡管帶頭的四人努力維持,卻仍無法阻止其他人的退出,最後隻剩下瞭他們四個。除瞭上官清依然風度依舊,剩下的三人多少都有些狼狽,擅長毒攻而不擅武藝的唐傲最是狼狽,不禁風度不在,身上的公子衫更是破破爛爛。
「惜月姑娘,這險地實在太過詭異,在下力有不逮,不能再跟下去瞭……」
唐傲喘著粗氣,忌諱的看瞭一眼安靜黑暗的前路,狼狽的轉身快不走開。不過上官清功聚雙耳,清楚的聽到唐傲剛出幾人的視線,便輕功跑步一起施展,片刻也不敢在這墓穴內多留。
上官清鼻中一聲冷哼,這唐傲,沒有本事還自以為風流倜儻,簡直可笑!
唐傲方離片刻,厲天臉色漲得紫紅的走上前來,對著惜月與上官清深深的鞠瞭一躬,卻扭捏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厲天如此樣子,惜月仿佛心中不忍,緩緩開口:「前路未知,厲少堡主還是盡早離去吧。」
惜月這番話說得厲天更是臉色如血,隻讓他猶豫再三,才腳步沉重的離去。
「唐傲不過一跳梁小醜,這厲天卻是個不錯的小傢夥。」
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上官清突然開口調侃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惜月搖瞭搖頭,「倒是你,為何你對此處的機關瞭如指掌,你與這墓主有何關系?」
聽得惜月的質問,上官清低頭沉思瞭一會,「你既與悠兒私交甚好,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曾被困於傢師的墓中足有十幾載。」
見到惜月點瞭點頭,老人再開口道:「傢師號天機子,醫卜星相,奇門遁甲無一不通,就連身後的墓穴也是自己設計。按照傢師交代的後事,本派掌門須每年如他墓內拜祭,因此墓門不設封口,但為防止盜墓之人,師父在墓內設計瞭無數精巧機關以作防范。為防止入內拜祭之人誤觸機關,師父特地以密語雕於石壁之上。「「按照師父的意思,本來他身後應有我繼承掌門大統,但不想我的兩個師弟竟犯上弒師!我因遲遲無法奪回掌門信物雲霽劍,所以一直都隻能在墓外拜祭,直到那一次……「「這兩座墓穴有何關聯嗎?」
聽著上官清嘮叨許久,惜月心中一動。
「不錯,當初我靠的便是隻有我一人能看懂的密語才能在十幾年中不觸動機關。當我一進入這松竹老人的墓穴,我便發現壁上石雕與傢師墓穴如出一轍,我憑那些密語提示,竟然真的能將你們護持到此。「上官清越說越是嚴肅,到最後,兩條雪白的壽眉緊緊的皺在瞭一起。
「為何……我覺得……」
惜月也是眉頭緊皺,猶豫著像是要說些什麼。
「覺得我師父和松竹老人是同一個人?」
上官清突然插話。眼見惜月一愣,老人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錯,「剛進來時我也懷疑,但這松竹老人卻是在傢師過世後五年才亡故的……「難道師父是假死?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閃過上官清的心頭,但馬上便被他驅逐除瞭腦海。
「上官清,你這老賊不過半年不見,怎麼,又搭上瞭一個女子?」
正當上官清與惜月兩人沉思的功夫,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傳來,在場的兩人竟都沒有發現!放眼望去,隻見一個一身黑衣,渾身繚繞著八色煙霧、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面蒙黑紗站在不遠處,因八色煙霧籠罩,饒是在場兩人目力驚人,也無法看出這神秘人的真實面貌。
「敢問閣下是……」
感受到對方身周的彩霧隱含劇毒,上官清不著痕跡的向旁邊邁出一步,高大的身體將惜月擋在身後,才開口把那神秘人的註意力引在瞭自己身上。見到上官清如此動作,惜月的眼神不易覺察的亮瞭一亮。
「這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要殺你的人!」
神秘人似是與上官清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沒絲毫廢話的帶著滿身的八色毒霧撲瞭上來,身法似煙,奇快無比!
人未到,毒先至,八色毒霧繚繞似蛟龍般脫手飛出,途中分作兩股,一股紅橙黃綠,觸之灼熱,一股青藍紫黑,望之陰寒。
兩股毒霧不知因何原因被神秘人操縱的出神入化,在半空中劃著奇妙的軌跡攻瞭過來。上官清瞳孔一縮,經驗豐富的他一眼就看出這神秘人控毒手法精湛無比,有此手法的人所用之毒決不可硬接,忙一拉惜月,飛身後退。
神秘人那不為外人所見的面容上突然出現一股得意的笑容,好像上官清此時的行為全都為他所預料到一般,搓手一分,驅動紅橙黃綠的毒霧罩向上官清,而青藍紫黑的毒霧則轉著彎的偷襲向瞭惜月。
見到自己被如此輕視,惜月的心中早已不快,如今見到這神秘人竟然還敢向自己施毒,臉上頓時蕩起一絲冷笑,抬手向自己的口中丟入一顆雪宮特制的解毒丸,「鏜」的一聲拔劍出鞘,就要以劍氣驅散毒霧。
「不可!」
見惜月如此托大,上官清忙喝一聲。這毒霧分八色陰陽,看之便不可小覷,像這樣擰在一起還好對付,若是被劍氣沖散,隻會加大自己中毒的面積。眼看惜月即將陷入險地,上官清心下一橫,雙掌齊揚,運氣赤火四陽功竟將所有毒霧全都吸向自己,試圖以赤火四陽功的灼熱勁力將毒霧煉化。
見上官清將毒霧全都歸向自己,一陣沙啞難聽的笑聲從神秘人之處傳來!隻見那些毒霧無比詭異,竟然觸身即入,不消片刻,漫天的毒霧竟都融入瞭上官清的體內!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老人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如死灰一樣,顯然這毒性劇烈無比,連上官清那苦修的幾十年的深厚內力都無法壓制。
「快走……」
上官清拉起愣在一旁的惜月,鼓起最後的力氣向墓穴深處沖去。
半途中,上官清隻感一股腥辣的氣息傳來,情急之下,隻能以一種令人耳熱的姿勢將惜月攔在懷中,拼盡力氣躍入一個岔道之內,反手一拍,一塊巨巖滑落而下將來路堵死。饒是如此,神秘人那最後的施毒也讓上官清原本便中毒頗深的身體雪上加霜。
方一脫險,上官清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昏厥瞭過去。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老人,惜月此時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此時的她被上官清以一種極為羞人的姿勢摟抱住壓在身下,偏偏第一次被男子摟抱住的惜月此時隻感到渾身癱軟,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隻得傻傻的等待上官清放開她。
「好瞭,老頭,你該抱夠瞭吧,快放開我。」
等瞭許久不見動靜,惜月目光閃躲的小聲道。可沒想到上官清全無反應,惜月這才發覺不對,小心的抬眼看瞭一下,卻驚得心頭怦怦直跳。
隻見此時的上官清雙目緊閉,面色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衰敗,一股蒙蒙的死氣籠罩他的臉上。惜月驚呼一聲,不知從哪裡來瞭力氣,扭動瞭兩下就從上官清那鐵鉗一樣的臂彎內掙脫瞭出來。看著平躺在地的上官清,惜月指尖顫抖的將手指放在老人的鼻下。
「還好,還有氣息。」
感受著老人微弱的鼻息,惜月松瞭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玉質小瓶,傾出一粒丹丸,「老頭,算你好運氣,有我雪宮可解百毒的玉髓丹,你死不瞭。「按瞭幾個穴道,讓上官清吞下藥丸後,惜月像是松瞭口氣,雙手駐地癱倒在地上。
等瞭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上官清卻連半點起色也沒有,惜月感到有些不安瞭。要知道,玉髓丹是雪宮的至高解毒靈丹,靈效無比,就算是以制毒而聞名的唐門也要聞之色變,可不想竟對這八色之毒毫無作用。惜月心虛的為上官清把脈,心裡不爭氣的突突直跳。
「脈象散亂,這分明就是中毒極深將要斃命的前兆啊。」
把脈得出的結論更讓惜月如墜深谷。把心一橫,再次取出瞭那玉質小瓶,瓶中尚有三粒藥丸,惜月運功一震,將藥丸盡數震成藥粉,全都倒進瞭上官清的口中。藥粉入口即溶,完全不需吞咽就化作一股清流流入瞭上官清腹內。
有瞭四粒玉髓丹發揮藥性,那奇異的八色毒霧毒力終於被壓制瞭少許。上官清動瞭動眼皮,吃力的睜開瞭雙眼。
「你醒瞭。」
惜月的聲音有些發顫,任誰經歷瞭方才的緊張經歷都不能保持冷靜瞭。
「扶我起來……」
上官清虛弱的說,待得惜月扶他起身,老人馬上盤腿坐下,運氣赤火四陽功化解毒力。要說上官清敢用身體盡擋毒霧,也多虧瞭這神奇的功法,赤火四陽功不但陽氣霸道,更能焚毀毒性,練到至深之處,便可百毒不侵。隻可惜上官清並沒有練到大成之境,隻能靠運功化解,若不是有玉髓丹的奇效令他清醒,恐怕他這次就真的難逃一劫。
上官清這次運功足有半個時辰方才收功,將毒霧融入汗水全部煉化逼出體外,臉上灰白之色一掃而空。
「你沒事瞭吧?」
惜月見狀自懷內掏出一方手帕,半跪著為上官清擦去滿臉汗水,卻不想被上官清一把抓住瞭玉手。老人這奇怪的舉動讓惜月不禁抬眼看去,隻見上官清滿臉通紅,雙目遍佈血絲,極為的不正常。
「陽氣破體!」
惜月心中暗叫不好,「難道師姐再三重復的陽氣破體就是這樣?」
不知為何,惜月竟然知道赤火四陽功運到極致後的副作用——那股必須通過男女交合才可瀉出的至陽罡氣。
剛到自己的手被揉捏瞭許久才被強迫放開,惜月松瞭一口氣,知道此時的上官清還沒有失去理智,連忙把他扶瞭起來,「我帶你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壓制體內陽氣。「一路上,上官清小聲的為惜月指著路,直到兩人來到一個空曠大廳中。一入大廳,惜月便攙扶著上官清到一處幹凈的地方坐瞭下來,而她則按照上官清的吩咐找到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按鈕,旋轉瞭一下,頓時,一股陽光被無數的鏡面所反射,照亮瞭整個大廳,機關構思之巧,令人嘆為觀止。
看到因為運功而暫時平靜下來的上官清,惜月總算松瞭口氣,四處打量起瞭這個空曠的大廳。這一看不要緊,惜月頓時面紅耳赤,隻見大廳的石壁之上別無他物,竟全都佈滿瞭一塊塊的石板,石板上竟全都刻畫上瞭男女性事的春宮圖,看線條似乎是用刀劍之類的利器所刻上,筆劃也相當簡單,一個人形至多十數筆劃便篆刻完成,但動作卻是栩栩如生,宛若實物。這春宮圖的作者,其繪圖的功力簡直已經到瞭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的程度瞭,竟能以如此少的筆畫,將男女的特質,表征,及動作,刻劃得如此生動,就連惜月這對男女性事全然陌生的人,也能一看之下便知道這是男女之間的那羞人事。
然而這春宮圖真正詭異的地方還不隻如此,乃是在看到圖畫的那一剎那間,惜月身體居然會生出相對應於畫上動作的反應。
像是惜月見到的第一幅畫,是描繪一名女子腳曲膝,掌著地,以跪姿伏趴於地,另一名男子於其身後胯下之間,同以跪姿,挺陽具進入前方女子的身體,就在那一霎那,惜月竟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正有根如同圖畫裡,那象征陽具的筆直痕跡般的無形肉棒,模仿圖畫裡的交合動作,猛然刺入她的下體,引發她身體裡的奇妙反應。甚至連某些壁畫中,女子將對方肉棒放入嘴裡吸吮的動作,都同樣會引發有無形肉棒強制進入惜月嘴裡的錯覺。
如此淫靡的大廳,惹得惜月面紅耳赤的輕啐一口,暗道這松竹老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無論她把視線轉到哪裡,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春宮圖映入她的眼簾,身體上下各處被無形陽具侵犯的感覺讓她心中慌亂不已。無奈之下,惜月隻能把視線轉回到上官清身上。不料異變陡生……
原本安靜打坐的上官清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嚎,整個人仰面倒瞭下去,低吼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糟瞭,他壓制不瞭身體內亂竄的陽氣瞭。」
想起師姐的描述,惜月心中馬上明瞭,看著老人不斷扯開身上的衣服,臉龐與裸露出來的身體全都殷紅如血,觸手滾燙,就像隨時都會爆出血來。
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惜月直接將一對纖纖玉手按在老人賁起的胸肌上,觸摸到老人體毛的粗糙感自指尖傳來,讓惜月渾身一顫。不過好在自小便潛心習武,惜月定力非凡,立刻收斂心神,從小修煉出來的陰寒內力全無保留的輸入上官清胸前的經脈上,努力將他狂跳的心速降低下來。
有瞭惜月傾盡全力的支持,上官清不斷上升的體溫終於遭到抑制,老人的狂亂放緩瞭下來。惜月心神一松之下方才覺得自己竟然已將大半的內力消耗在瞭上官清的身上。暗道可以松口氣瞭,惜月放緩瞭內力的輸送。可就在這時,上官清猛地睜開雙眼,一把抓住惜月的雙肩,將少女猛地按向自己懷中,一張噴著火熱氣息的闊口把少女那冰涼滑潤的檀口一口包容,不斷索取著那滑膩膩的觸感。
清涼甜美的感覺自口中傳來,上官清隻敢渾身舒暢,體內欲將爆裂的情欲也舒緩瞭一下。就在此時,上官清的眼神終於恢復清明,眼見自己將手足無措惜月抓握在懷,還在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少女那柔嫩的雙唇,老人驚恐的把少女一把推開,狠狠的刮瞭自己一個耳光,用力之猛,直將他扇的陷入瞭半昏迷之中。
著一系列的變故讓惜月呆在瞭原地,看來要上官清自己壓制陽氣已經不可能瞭,而自己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多,難道要自己……要自己與他交合不成?
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想法讓惜月自己都嚇呆瞭。與一個老頭交合?這念頭也太可怕瞭,而且她還是一個守身如玉的處子,怎麼會想去和一個幾乎稱得上陌生的男人交合?可就在那個念頭誕生的一瞬間,石壁上的無數內容再一次的出現在瞭惜月的腦海,她隻感到自己的後庭,陰戶,甚至口中都有一根無形的陽具直挺而入,不斷活動起來,莫名的奇異感覺讓她隻感到腿間一濕,一股清流直沖而出……
「罷瞭罷瞭,你救我一命,就當是還你好瞭。」
惜月喃喃的自言自語,當著半昏迷的上官清,緩緩站立起身,抿著嘴唇,出去瞭自己的衣衫,隻留褻衣。低首看著自己身上最後的一層衣衫,惜月猶豫瞭起來,可以看到那躺在地面,即使昏迷瞭仍痛苦的緩緩蠕動的上官清,惜月猛一咬牙,把那最後的一層褻衣也脫瞭下來。
隻見一具粉雕玉砌、玉潤光滑的處女胴體徹底呈現在瞭上官清的身前,掙脫瞭褻衣束縛的酥胸嬌嫩的挺立著,如同漢白玉精心雕砌成的完美弧度,在大廳內鏡面的反光下閃著迷蒙的光澤。
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隻見惜月那嬌柔挺拔的玉乳上閃耀著兩點奪目的嫣紅,盈盈隻堪一握、軟糯如織的細腰,平滑雪白的小腹,修長玲瓏的玉腿……無一不透漏著迷人的光彩。
俯身跪在上官清兩腿弧度之間,惜月狠狠的吞咽瞭一口唾液,隻見上官清的下體高高翹起,將褲子頂起瞭好大的一包,令人不禁遐想不斷。雙手顫抖的拉住老人的褲帶,惜月緊張的不知所措,思慮良久,才狠下心來,閉起雙眼,雙手扣住褲帶猛地拉下。
「啪」的一聲輕響,上官清硬挺的陽具被褲帶勒下又反彈回來,打在老人渾圓的肚皮之上發出淫蕩的響聲,緊閉雙目的惜月聽到渾身一顫,卻又忍不住輕睜雙眼偷看瞭一眼。
隻見上官清的陽具筆直的挺立於恥毛之中猶如一支粗壯的長矛,借著光線惜月甚至能夠看清黑色巨大陰莖桿上的根根靜脈,整個龜頭又粗又大,呈蘑菇狀的龜傘形成一個明顯的倒鉤,中間的馬眼上滲出晶瑩的液體,泛起淫穢的光澤,整根肉棒青筋暴起,仍在顫巍巍的直抖。惜月又吞咽瞭一口唾液,忍著芳心狂跳,伸手握瞭上去。
陽具方一入手,惜月便感上官清昏厥之中的身體一顫,一陣滾燙的感覺自掌心傳來,那軟中帶硬的大肉棒明顯還在脹大抖動,握在手中肉感十足又堅硬無比,那異樣的感覺直讓惜月口幹舌燥,忍不住玉手向下擼動,老人的包皮旋即翻開,碩大的龜頭赫然露出,一股腥臊的氣味撲鼻而來。
聞到這股男子下體的氣味,惜月隻感到腦中「嗡」的一聲,一股燥熱遍佈全身。少女急促的喘息著,不斷的吸入上官清下體上那並不好聞卻充滿誘惑的氣味,一層細密的汗珠遍佈她的額頭。惜月冰涼的指尖上下刮動著上官清的陽具,老人的陽具巨大的前端微微上翹,形成瞭一道弧度,顯得更有韌性,也更加粗大。少女隻感到胸口一股血氣上湧,右手五指一握,握住上官清的肉棒上下套動瞭起來,經受到瞭如此愛撫,上官清的陽具更見熾熱,頂端不斷滲出透明的黏液,在惜月的套動下發出淫靡的「咕唧」聲。
看著手中的巨大肉棒,惜月感到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心中知道,隻要自己願意,可以隨時讓這根火熱的陽具進入自己的身體,品嘗到壁畫之上那男女交合的快感……
像是受到瞭手中陽具的感染,惜月隻感到體溫不斷上升,不多時,雪白的嬌軀已經佈滿瞭一層香汗。汗珠順著綢緞一般的皮膚滑落,惜月體內熱血上湧,兩朵誘人的紅雲飛上臉頰。一霎那,惜月隻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一抬誘人的長腿,騎上瞭上官清的粗腰,潔白圓潤的翹臀直接坐到瞭老人的陰囊,毛茸茸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俯身向前,頓時私處便緊緊的擠壓在瞭老人堅挺的肉棒上,將那根肉棍壓得幾乎貼到瞭上官清圓碩的肚腹之上。
柔嫩的陰唇吻上火熱的棍身,私處與男人接觸的快感強烈的襲來,惜月隻覺得整個腦袋「嗡嗡」直響,渾身僵直片刻,一股清流漫湧而出,流得上官清下體濕滑一片。惜月「吭哧吭哧」的喘息瞭一會,好不容易將欲讓她失去理智的快感壓制下去,然後嘗試著移動瞭一下身體。
嬌嫩的私處不斷滑過粗糙的皮膚,一股股火熱的感覺不斷自下體沖入體內,燒的惜月渾身無力,雙臂一軟之下整個人就癱倒在瞭上官清的身上,堅挺的乳房抵上賁起的胸肌,挺起的乳頭受到摩擦,帶起瞭一股硬中帶軟的踏實感覺。火熱的氣息湧起,惜月隻感到自己仿佛跌入瞭一口火爐,那一道道陽剛之火烤的她口幹舌燥。
神智略一模糊,惜月雙手竄出,一隻手扯過上官清雪白的長須,另一隻手撐開老人那一張闊口,焦渴難耐的少女一張檀口,迅速的含住瞭上官清被撐開的雙唇,丁香小舌馬上鉆入,在老人那濕潤的口中四處遊動,近似瘋狂的索取著老人口中分泌的津液。
「現在停下還來得及……」
惜月心中掙紮著,身體卻不停的在上官清身體上磨蹭著。
「天……我……我究竟在做些什麼……」
沉浸在熱吻中的惜月心中猛地一清,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臉上的紅雲迅速褪下,恢復瞭她平時那白的不正常的蒼白臉色。努力的把手按在上官清的胸口,惜月強迫自己離開老人的身體。突然,一股甜腥味自惜月那還停留在上官清口中的舌尖傳來,令少女心中猛地一沉。
猛抬臻首,惜月心悸的看著上官清的臉色。
昏迷中的老人平靜的臉色突然抽動瞭起來,雪白的壽眉因為痛苦而皺在瞭一起,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星星點點的血液被噴瞭出來,飛濺的上官清胸前和胡須上到處都是,雪白襯著殷紅,令人不寒而栗。
惜月心頭一顫,隨即明瞭,若是自己真的不與他……行那夫妻之事,隻怕上官清今日便真的在劫難逃……
「看來合該天意如此,老賊,若你他日負我,我便……」
惜月口中呢喃瞭一段曖昧的話,嬌喘瞭幾下,緩解心頭焦慮後,玉臀輕抬,上官清那傲立的陽具便馬上立起頂在瞭惜月的私處。性器接觸,惜月不禁嬌軀亂顫,一股麻癢癢的感覺洶湧而至。
快感襲來,惜月的下體不禁又是一濕,柔嫩濕粘的私處似是饑渴難耐,乍一觸到碩大的陽具,便擅自開合,似乎本能的就要將肉棒吞入。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性格清冷的惜月也不自覺羞得渾身嫣紅,偏過頭去,視線一偏之下,十幾幅男下女上的性事壁畫映入眼簾,體內體外同時被陽具侵犯的感覺讓惜月差點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力,不自覺的,豐滿的玉臀向下一壓。
「嗬……」
隻感下體被一無比粗硬的東西撐開,灼熱緊繃的感覺讓惜月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呻吟,玉臀又向下壓瞭一分,碩大猙獰的龜頭頂開兩片柔唇深入私處,而這一次,疼痛卻是與快樂一齊到來。
仿佛一根大木樁突然釘入瞭身體,惜月僵直的停瞭下來,一股股透明的液體順著上官清的肉棒滑落,沾粘的兩人下體都是一片狼藉。巨大異物入體的疼痛讓惜月又一次猶豫瞭起來,可在看到上官清又一次因為體內亂沖亂撞的陽氣而咳瞭幾口血出來,惜月一咬牙,心中暗道這小小疼痛根本不算什麼,練功時筋斷骨折的痛楚比這強上許多,心頭一橫,這次是重重的坐瞭下去……
隨著惜月肥美的玉臀重重落下,她臀部的肌肉猛然繃起,因為上官清那粗長的肉棒有幾乎半根都被她的下體吞入。惜月雙腿根部不自覺的緊緊夾起,一縷一縷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嫩滑雙腿流下,流到上官清的腹間,凝固成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瞭惜月私處的細膩包裹,上官清臉上的痛苦神色漸漸退去,緊皺的雙眉也松散瞭開來。看著身下如同安然入睡一般的老人,惜月的眼前蒙上瞭一層水霧。少女心裡清楚,從這一刻開始,自己便把自己最寶貴的處子之身交給瞭身下這個老頭,今後不論如何,他都將會是自己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盡管惜月心中悲喜無定,下身的動作卻不能停止,感受上官清那粗壯滾燙的肉棒在體內顫動肆虐,惜月仍不住身體向後挺動,雙手按住瞭老人粗壯的大腿,玉臀又是往下一坐,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把上官清的大肉棒全部沒入瞭體內……
「頂……定到盡頭瞭……」
惜月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快樂,哼哼唧唧的小聲道。不同男女之事的她還不知道花心的名稱,隻知道老人那粗長的陽具頂到瞭她身體能容納的盡頭,異樣的感覺沖破疼痛讓她渾身緊繃,顫抖不休。
隻休息瞭一小會兒,惜月就改變姿勢,身體前傾,雙手按住瞭上官清那圓滾滾的肚皮。一觸之下,卻沒有惜月想象中那滿腹油脂、腸肥疲軟的感覺,反而是如同碰觸到肌肉異樣的軟硬適中,手感極好,讓少女忍不住抓撓瞭好幾下。身體有瞭支撐,惜月便腰部發力,玉臀上抬,將那根帶給她無數思緒的大肉棒一寸一寸的拔出,堅硬滾燙的龜頭刮著體內柔嫩敏感的肉壁,弄得惜月心亂如麻,緊咬絳唇,絕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
低頭看著上官清那毛茸茸的下體與自己一寸寸的分開,惜月覺得自己的肉體與內心都漸入空虛,連忙放松下體,肉穴發出饑渴的聲音將那根大肉棒再度吸入其中。在惜月的視線之中,隻見兩人赤裸的下身緊貼在一起,她白玉般滑膩豐腴的大腿大大分開,那兩片透著粉紅色的肉瓣正被上官清那粗大佈滿恥毛的陽具所塞滿,場面透著一股旖旎之色……
「我……與他在交合瞭……」
額頭不時的低落幾滴汗水,惜月心中暗道,酸甜苦辣同時佈滿心頭。
下體不斷傳來一種強烈的瀉意,惜月不停的活動著下體,讓上官清那粗壯的陽具在她滑膩的下體內抽插出入。隨著惜月下體的清流泛濫,她每套弄一次,都會有一聲淫靡的聲音傳出。兩人的下體完美的契合著,上官清的肉棒每在惜月的下體出入一次都會帶出清泉飛濺。
惜月的身心漸漸放開,她急促的喘息與上官清那無意識的呻吟,讓大廳中一時旖旎之音大作。
「哈……哈……」
惜月坐在上官清的腹間不斷活動著,喘息聲中已經帶上瞭顫音,隻見她那如同經過瞭上天精心雕碩的清純白嫩的肉體,此刻騎在上官清老邁的身體上,一雙瑩嫩肉掌按在老頭的圓肚上,豐腴的身體前傾,一頭青絲垂順而下,尖端不斷掃過上官清賁起的前胸,翹臀不斷的上下聳動,胸前那傲立的酥胸如波濤洶湧般搖動著……
現在的惜月是真的有些欲罷不能瞭,不斷不停活動著下體吞吐著上官清的肉棒,還一把抓起瞭老人的一雙大手,按上瞭她堅挺的乳峰。老人因常年練劍而遍佈老繭的粗糙手掌摩擦著惜月那晶瑩細潤的酥胸,立刻便讓少女的乳頭充血立起,嬌聲呻吟,後來,惜月索性握著上官清的雙手,控制老人的雙手直接揉捏起她那一對豐滿瑩白的玉乳。
身上身下兩處敏感區域同時受到刺激,惜月隻感到如癡如醉,陣陣銷魂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少女雙目迷離,表情沉醉,已墜入渾然忘我的地步。香汗滾滾而下,惜月隱約感到交合處玉露飛濺,似乎順著上官清粗壯的陽具點點滴滴的滑落在他的胯間。
嬌嫩的花心不斷受到龜頭的撞擊,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讓第一次與男人交歡的惜月渾身緊繃,下體不受控制的滲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液,酸麻的感覺伴隨著上官清龜頭的沖擊一下下的直沖惜月的腦海。少女再也克制不住渾身的顫抖,無奈的放開老人的雙手,重新按住上官清那微帶胸毛的前胸,開始全心全意的聳動著肥美的玉臀,套動著那帶給她快樂的大肉棒。
但惜月卻沒有發現,被她松開的那雙大手並沒有隨著她的放手而垂落,反而保持著那個姿勢,更加用力的揉捏起瞭她的酥胸,就連老人那怒聳的陽具,也被腰際帶動著做無意識的向上沖擊。
惜月眼神恍惚,嬌喘連連,顯然是到瞭緊要關頭,玉臀不住地上下狠套大肉棒,少女隻感到下體深處,陣陣酥酥癢癢的暖流急劇升起,緊窄肉壁瘋狂的蠕動收縮。猛地一陣酸麻如閃電般貫穿瞭惜月的身體,少女再也無法守住洪閘,肉體一陣痙攣,陰精頓時滾滾而出。
高潮中的少女興奮的渾身不住抽動,珍藏的陰精一股股的冒出,潮水般的快樂滾滾而來……
被那珍貴的處子陰精一澆,昏迷中的上官清登時清醒過來,睜著佈滿血絲的雙眼,老人的馬眼一張,一大股一大股的陰精被他本能的吸入下體,原本便不小的陽具更見碩大。
上官清劇烈的喘息著,胸膛不住起伏,片刻之後,終是虎吼一聲,一手按住惜月的下體讓她的私處無法與自己分開,另一隻手則將少女摟抱入懷,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腰際發力,帶動陽具快速的在惜月玉門處出入起來。
原本處在高潮餘韻的惜月正嬌喘著恢復自己的體力,可不想玉手撐處卻突然劇烈起伏,臻首一抬,正好迎上上官清那佈滿血絲的雙眼,還未及開口,便被老人用那種羞人的動作抱起壓在身下。猛然被上官清那壯碩肉感的身體壓住,惜月感覺自己就像墮入瞭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渾身上下都被老人那滿溢而出的陽氣熏得灼熱不堪。而上官清那蒼老的臉龐同樣被陽氣燒的血紅,豆大的汗珠滾滾流落,接著老人一聲虎吼,雙手按住惜月的細腰,大肉棒毫無憐香惜玉的快速抽動,讓惜月那粉紅色的陰壁嫩肉隨著他粗大的陽具不斷翻出翻進,舒爽的感覺直達全身,更讓老人蒼老慈祥的臉龐略上一絲猙獰。
上官清此時肉棒漲的難受,拼命向上聳動屁股,狠狠的在惜月的玉門內抽插。
老人那因為被赤火四陽功陽氣充塞而變得長硬粗圓兼具的大肉棒,一下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高潮過後花心仍然敏感的惜月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嬌顏紅雲滿面,雪白的肌膚因為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
一聲聲嬌喘呻吟的聲音不自覺的在惜月的口中發出。這呻吟之聲傳入上官清的耳中讓神志不清的他更顯興奮,大肉棒陡然加速,密集的挺動,當下「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
感覺著上官清的肉棒越發熱炙燙,一次次狠狠的插入,龜頭抵住自己的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惜月索性抬起雙腿環繞著老人的背部,粉臀緊緊黏著他的下身。得到瞭惜月的迎合,上官清直接把頭埋在瞭惜月的兩乳之間,闊口含住其中一個乳頭,不停地用舌頭舔卷吸纏。而惜月也忍不住把豐滿嬌嫩的粉臀不斷一抬一落套動上官清的大肉棒,還不時扭動腰部狠夾陽具,不斷收縮小腹以增加秘洞與陽具的磨擦。
處子承歡,惜月完全無法招架上官清的粗暴動作,隻能被動的被上官清壓在身下,雙腿糾纏在老人粗壯的腰上,而上官清則不住的在身下玉人的身體上起伏,龜頭狠狠頂住花心嫩肉,不住的頂住旋磨。
巨大的肉棒在少女體內不住的迅速進出,帶動著少女的臀瓣也不住的顫動,玉門在猛烈的沖擊之下汁液四濺。
渾身是汗的兩人在激烈的纏綿著,汗水趁著微光閃閃發亮。
在上官清粗暴的蹂躪下,惜月嬌羞的扭動著美麗無瑕的如玉嬌軀,少女那粉嫩欲滴的唇瓣微微開啟,一雙柔軟雪白的玉臂羞羞答答地緊緊抱住老人寬闊的雙肩,如蔥般的如玉小手緊緊地摳進上官清的肌肉裡。
看著身下佳人那中人欲醉的臉上羞意,雪玉一般潔白晶瑩的肌膚上到處蔓延著嬌艷的桃紅色,上官清猛地湊上前去,闊口一張,猛地含住佳人那芬芳的檀口,更進一步地吸吮卷住惜月那嫩滑可口的小巧舌尖,唇舌糾結、纏綿不休,源源不絕的情意迅速擴散、瘋狂湧入到兩個親密接觸、交相擁抱的身體內……
親吻纏綿的糾纏中摻雜著兩人激情的喘息之聲,早已被上官清弄得渾身酸軟無力的惜月隻能軟軟的癱在地上,任由老人的兩隻粗糙大手上下梳理著她滿頭的青絲,在她身上任意遊走,深入少女體內的大肉棒更是放肆的頂住花心一陣研磨,火熱的陽氣燒灼的花心不住收縮。被如此強烈的侵犯,惜月原本乏力低垂的雙手突然恢復力氣,開始緊緊反手抱住上官清的熊腰,並用力地掐緊,深陷入他腰間軟肋裡。
老邁的上官清摟抱著惜月瘋狂的交歡著,帶起惜月那身柔弱嬌軟的冰肌玉骨一陣顫抖,惜月的體內的嫩肉更是死死的包裹著入侵的肉棒,陣陣不能自制的緊夾讓少女湧起一股難言而美妙地劇烈的痙攣、抽搐。用力摟抱著身上的老人,惜月臉色如火燒,嬌喘不斷的櫻桃小口中發出瞭一陣令人血脈賁張的長長呻吟……
得到瞭噴湧陰精的澆灌,上官清的陽具更見勇猛,當他那粗長的肉棍再次沖入惜月那緊窄的下體時,力道之大甚至直接沖入瞭惜月那閉塞的玉宮口之中!受到刺激,惜月那小小的玉宮口死死的箍住上官清那灼熱的龜頭,陰精近距離的噴向那火熱之源……
被玉宮口緊緊夾住,上官清的陽具也是一陣震顫,再加上清泉的澆灌,老人腰間一松,一股滾燙的陽精和著無數陽氣直接灌入瞭惜月的玉宮深處。
這一老一少終於同時爬上瞭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
將頭枕在上官清的胸口,惜月可以清楚的感到老人那火熱的體溫漸漸退去,經脈內亂竄的陽氣也和緩瞭起來,心下終於松瞭口氣。
「既然醒瞭,那就把眼睛睜開吧。」
向上拉瞭拉上官清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袍,惜月語氣恢復正常,冰冷的說道。
尷尬瞭咳瞭幾聲,上官清無奈的睜開雙眼,因為那該死的赤火四陽功,他又害瞭一位無辜的少女,與悠兒不同,惜月的地位和性子都無法讓他想出什麼解釋的方法,無奈之下隻能裝睡,卻不想被識破。
「惜月姑娘,剛才的事……」
上官清看向那躺在自己懷內的惜月,後者用他的外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赤裸的身體相依,那種滑膩膩的感覺卻讓老人心中一蕩。
「無妨,與你交合是我自願。」
冰冷的打斷,惜月卻是還不猶豫的說出瞭驚人的話,看著上官清詫異的表情,惜月悠然開口,「你為救我而走火入魔,那我以性命還你又能如何?今日我自願失身於你,你便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他日你若負我,惜月寧可拼得性命不要,也要取你性命。「聽著少女口中那冷冰冰的威脅,上官清隻敢好笑,但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為何舍命救我……」
猶豫瞭許久,惜月終於開口。
「那人本就沖我而來,將姑娘卷入其中本已不該,更何況,」
上官清頓瞭頓,目光深深的看向懷中的惜月,「風流神劍一生,最看不得出色的女子受傷。「不知是不是聽到瞭上官清言語之中的含義,惜月微微笑瞭笑,又向上官清的懷中蜷縮瞭一下。
「那你今後有何打算?」上官清接著開口詢問道。
「嫁與你為妻。」
這次惜月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回應。
「你不嫌我年紀老邁?」
這次輪到上官清詫異無比。老人沒有想到惜月如此出色的女子竟然會主動委身於自己這一垂暮老頭,難道她心中就毫無芥蒂?
「年紀老邁?簡直可笑。」
惜月的語氣平靜無波,「男女相愛,陰陽相合,如此簡單便可,若隻著眼於外,豈非庸俗?我曾言,相貌美醜,不過皮下白骨,若隻著眼於外,那唐傲、厲天那個不比你強上百倍?可是今日,卻隻有你陪我走到瞭最後。「「劇毒在前,你可舍身相救。未知在前,你可舍身相伴。誘惑在前,你可婉言相拒。試問那些強你百倍之人那個可以做到?
隻是區區年齡差距,又豈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惜月這一番話說的蕩氣回腸,把原本還心志堅決的上官清說的啞口無言。
「那你便不怕世人那悠悠之口?」
語塞良久,上官清還是猶豫道。
「悠悠之口?他們能說些什麼?」
惜月杏眉倒豎,有些不滿。
「說我貪戀你的權勢?先不說你這南武林盟主大半是個虛名,就說我在宮中地位,這雪宮之主早晚是我。雪宮在武林中的地位難道會比武林盟低?「「說我貪慕你的榮華?先不說你隻能算是不愁銀錢,就算你是富甲一方的財神,我的追慕者中難道此種人還少瞭不成,難道我會棄他們不選而選你?「「說我渴求你這風流神劍的絕世武功?雖說你的破雲摘星劍法的確驚世駭俗,但我雪宮的絕學卻也不是擺來好看的,每年有多少武林名宿想要拜入雪宮學藝我不說你也知道,難道這些都是騙人的?「惜月字字鏗鏘,句句凸顯江湖女子那善而能斷,韌而能發,重情義,明事理的,做事不後悔本性。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上官清目光一亮,如此來看,若是自己再婉言相拒,倒似是自己小氣瞭。
一隻大手撫上惜月那如絲光滑玉背,上官清促狹道:「為何你說的像是你要強娶於我似的?」
惜月被上官清的回馬一槍惹得雙頰羞得紅透,蒼白的臉上兩朵紅暈極是誘人。
「隻是,你我算得上初次相識,你肯舍得處子之身相救已是仁至義盡,為何還肯下嫁於我?」
上官清的雙手溫柔的在惜月身上遊走,溫存之後卻仍有疑問。
「你我並非初次相識,而師尊與師姐經常會提到你風流神劍的事跡,況且,」
惜月突然起身,美目直視上官清雙眼,清亮的目光之中似乎隱藏著些什麼,「有些事情你怕是早已忘記瞭吧……」
早已忘記的事情?
上官清聞言一愣,難道自己與這小姑娘還能有什麼風流債不成?這個念頭光是想想都覺得可笑,惜月的年紀充其量也不過雙十年華,自己被困之前她能有幾歲?可從她口中而言,自己像是早已與她相識,難道她是哪個摯友的後人不成?
無數的疑問充塞上官清的心間,卻又無從查找,最後隻得作罷。
「娶我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下瞭,你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離開這裡吧。」
看著上官清因為苦惱而皺起的雙眉,惜月突然拋棄冰冷,溫柔的用手指為他撫平雙眉。
想起自己與惜月還被困在墓中,上官清也是頭大無比。他之前放下的那塊巨石與當年他在師傅墓口放下的隔世石是同一鐘機關,當年他還可以從師傅墓中暗留的機關圖上找出墓壁的薄弱點強力轟開,但這松竹老人的墓……
等等,既然這松竹老人的墓與師傅墓留有同一種密語圖畫,那麼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天機子與松竹老人這兩個名字漸漸在上官清的腦中重合在瞭一起……
難道師傅與松竹老人真的是同一人?這個可怕的念頭再一次出現在瞭上官清的腦中,如若真是如此,那曹墨與妙檄兩人豈不是沒有弒師,那自己受得那十幾年的苦還有為瞭復仇所做的一切,豈不是……
上官清搖瞭搖頭,強迫自己忘記這個念頭。
看著老人那苦惱的樣子,惜月羞澀的用嘴唇在老人的臉頰上輕點瞭一下,溫柔的在他耳邊說道:「若是煩惱就先不用想瞭,這裡還有些風幹的藥材可以當做食物,暫時我們不用擔心。「事已至此,上官清也隻能應瞭下來,扶著惜月坐起身來,兩人開始穿衣。不過穿衣的過程中上官清奇怪的發現惜月一直低垂著頭,一點也不敢把頭抬起來。
「怎麼瞭,剛才不是都看遍瞭嗎,怎麼現在看我的身體就害羞瞭?」
上官清風流的本性不改,既然與惜月已經有瞭私定終身的關系,便索性開口調笑。
「不是,因為那些壁畫。」
雪宮的衣著上身,惜月像是又恢復成瞭那個清冷的女子,平靜的說道,「隻要一看它們,我的身上就會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哦?」
上官清聞言心中詫異,這壁畫他方才也看瞭不少,但卻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難道這些壁畫隻會對女子有用不成?
視線集中於那奇異的壁畫之上,目光緩緩掃過,上官清的目光由一開始的隨意漸漸轉變為瞭一種狂熱難耐的神情。
眼見上官清的眼神變化,惜月心中輕啐一口,暗道這老頭見到春宮圖就變成這樣,實在是……還沒想完,惜月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上官清竟不顧形象的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大力搖動,口中還忘形的大笑道:「惜月,真是天不絕我啊,哈哈哈!」
眼見惜月一臉的不解,上官清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指著石壁上的「春宮圖」說道:「我還道赤火四陽功的陽氣破體隻能靠男女交合來發泄,卻不想這石壁就是解救之法啊。「「原本的赤火四陽功心法後還附有師傅留下的一片雙修之法,我與悠兒嘗試的確可以抑制體內的陽氣,但卻效用不大,而且偏向於采補之道,用處不大,可有瞭這些壁畫,這無名雙修之法便可真正將那些不受控制的陽氣煉化為己用,今後就再不怕陽氣破體之苦啦!「看著上官清那忘形的樣子,惜月好奇的又看瞭一眼壁畫,但隨即一聲悶哼,身體幾處同時被侵犯的異樣感再次出現,讓她連忙轉頭望向他處。
良久,上官清終於自那忘情的狂笑中平靜瞭下來,隨即,老人面容一整,懷疑師傅未死的念頭又湧瞭上來。
這次,上官清沒有再壓抑,而是猶豫著將自己的懷疑告知瞭惜月。
聽瞭完整的闡述,惜月也是青眉攢蹙:「照你說來,的確很是可能,就看這……這春宮圖與你那功法有如此密切的關系就能推斷出天機子與松竹老人有著未知的聯系……可惜……」
「可惜什麼?」上官清追問道。
「可惜我不是曹鹿,」
惜月仰頭直盯著上官清,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無奈之色,看的上官清也是臉色黯然,「她最擅長於用最少的線索推斷出最正確的事實,如果有她在,我們便不需如此苦惱瞭……「腦海中泛起那個身著鵝黃色長裙的柔媚女子聰慧淺笑的摸樣,上官清也是心中黯然,不知那個小姑娘現在如何瞭……
沉默許久,上官清似是終於從曹鹿的陰影中緩和瞭出來。老人突然低頭在惜月的耳邊小聲說瞭一句:「反正沒有出去的線索,不如我們試一試那雙修之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