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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金鷹舊臣

  銀娃在朝天洞好幾天瞭,宓姑待她很好,她也發覺宓姑表面兇惡,其實天性善良,心地慈祥,在這裡隱居,竟然是為瞭保護鳥獸,不讓人過份殺戳,她也不是不殺生,但殺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鳥獸,維持生態的均衡,宏圖壯志,高瞻遠矚,使人佩服。

  宓姑也開始傳授給銀娃役獸之術,原來不凈是役獸,還要懂得各種鳥獸的習性,治病接生,飼育訓練,甚至要學習簡單的獸語,功課繁重,要學的東西不知有多少,幸好銀娃是獵戶出身,又聰敏好學,進步神速,深受宓姑贊賞。

  這一天,是飼獸之期,銀娃很是緊張,原來群獸日常行行覓食,但是每月有一天,要用癸水淫汁喂飼群獸,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經停經,有瞭銀娃為徒,便要使用她的癸水瞭。

  “銀娃,月事來瞭沒有?”

  宓姑問道。

  “昨夜來瞭。”

  銀娃害羞地說。

  “物品準備好瞭麼?”

  宓姑繼續問道。

  “已經準備妥當。”

  銀娃回答道。

  “很好,喚大金進來,待為師喂瞭它後,你再喂其他吧。”

  宓姑點頭道。

  大金是一頭雄獅,也是群獸之王,年紀已經不小,由於領導群獸,所以要宓姑親自喂飼。

  銀娃呼嘯一聲,大金來瞭,朝天洞的地方寬敞,佈置簡單,隻有石床石凳,才容得下這頭巨獸。雖然短短幾天,銀娃和群獸已很熟絡,大金進洞後,熱情地咆吼一聲,銀娃也在獅頭拍瞭幾下,算是招呼。

  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開瞭衣服,露出乾癟的身體,她的乳房松軟下垂,肌膚打摺,牝戶卻是光滑無毛,不忍卒睹。

  “徒兒,別說為師今天如此難看,想當年,為師也是個美人兒哩。”

  宓姑好像知道銀娃想什麼似的說。

  “徒兒不敢,人總會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虛幻,內涵才最重要。”

  銀娃恭身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紀老大時,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你真懂說話。”

  宓姑格格笑道:“為師是自己剃光瞭牝戶,方便飼獸,不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紅紅的舌頭,低頭在光禿禿的牝戶舐吃起來。

  “徒兒是不是也要……”

  銀娃臉泛紅霞,低頭玩弄著衣帶,吶吶說道。

  “你還是處子之身,不能飼養獸王。”

  宓姑搖頭道。

  “為什麼?”

  銀娃訝然道。

  “獸王必需用淫汁飼養,才會絕對服從,待你破身以後,再養不遲。”

  宓姑解釋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沒有?”

  “沒有。”

  銀娃含羞地答道,心裡出現雲飛的影子,不知他會不會和自己要好?可是想到隻和他說過幾句話,說不定已經忘瞭自己時,便愁懷難解,禁不住幽幽一嘆。

  “現在天下大亂,女多男少,值得付托終身的男人更少,寧缺勿濫,我就是不懂這道理,才讓人騙去役蛇之術,還差點送命。”

  宓姑嘆氣道。

  “男人也可以修習嗎?”

  銀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塌很多女孩子……而且隻能役蛇……喔……將來……”

  宓姑老臉酡紅,一隻手在乳房搓揉著說。

  “師父,你怎麼啦?”

  銀娃吃驚道,彷佛知道是什麼緣故。

  “沒……沒什麼……”

  宓姑使勁在乳房扭捏瞭幾下,揮一揮手,大金便退瞭出去,隻見她的牝戶水光致致,不知是大金的唾沫,還是什麼,她喘瞭一口氣,繼續說:“……將來你要是碰到用這種法子役蛇的,不論男女,都給我殺!”

  “是,徒兒知道。”

  銀娃紅著臉說,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騙師父的男人瞭。

  “現在輪到你瞭。”

  宓姑穿回衣服說。

  “徒兒……徒兒也要像師父那樣嗎?”

  銀娃顫聲問道。

  “不是的,淫汁隻是用來飼養獸王,你還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樣,隻要弄幾滴在食物裡便行瞭。”

  宓姑答道。

  “可以同時飼養幾頭嗎?”

  銀娃問道。

  “萬萬不可,它們會打起來的。”

  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讓它們結成夫婦,但是這樣可辛苦得多瞭。”

  “現在徒兒該怎樣?”

  銀娃可不明白為什麼會辛苦,也沒有追問下去。

  “你把月佈解下來,化灰混進食物裡,加上采來的藥物,讓它們吃下去便成瞭。”

  宓姑道。

  銀娃含羞脫掉褲子,換下瞭泄滿污血的月佈,便依著宓姑的指示進行,辦事時,卻思索著宓姑說的寧缺勿濫,深信雲飛不會是壞人,卻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雲飛哪裡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讓四方堡兩老硬按在上座,然後兩老領著眾人朝拜,雖然他大概料到個中原因,還是堅決拒絕,擾攘瞭好一會,大傢才坐下來,細說往事。

  原來段老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左將軍段津,另外的老者卻是禦醫甄平,方巖等人和童剛的亡父,也是金鷹國的勇將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鷹逃難而來的。

  雲飛是甄平接生的,腳踏七星的胎痣,當年在金鷹國引為佳話,咸認為雲飛是天賜雄主,會給國人帶來安定富裕的生活。

  豈料未及彌月,大變便生,金鷹王夫婦自焚而死,晁孟登護著雲飛逃跑,其他金鷹三傑阻擋追兵,結果大將軍陳良戰死,段津殘廢,葛農失縱,段津領著殘兵敗將來到這裡,建立四方堡,遣人訪尋晁孟登和雲飛下落。

  也許是老天作弄,盡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卻從來不走狂風峽,大傢失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從雲飛的短劍相認。

  除瞭四方堡,還有許多金鷹國和各國臣民流落各地,隱姓埋名,逃避鐵血大帝的魔掌,說到鐵血大帝,眾人都很沮喪,正如秋瑤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從狂風盟說到五石城的變故,相信南侵已經開始瞭。

  雖然段津等沒有聽過地獄門的事,但是當年圍攻金鷹國的軍隊,雜有鬼卒,深知他們的利害,那時童剛年紀尚小,沒有參加戰鬥,所以提起鬼卒時,便一頭霧水瞭。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剛盡得我的真傳,也青出於藍,是四方堡的第一高手,還敵不過羅其,要不是你擊敗羅其,今天要解圍可不容易瞭。”

  段津贊不絕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時,不用大喝一聲,羅其早已落敗瞭。”

  雲飛笑道。

  “為什麼?”

  童剛和眾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許和運勁有關吧,你全力出棒時,例必吐氣開聲,然後退步收棒,羅其就是發現這個規律,預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無從捉摸瞭。”

  雲飛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以後不叫便是。”

  童剛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隻要虛虛實實,更是事半功倍。”

  雲飛笑道。

  “對……說得對!”

  童剛喜道,就是這兩三句話,使他的武功更上層樓瞭。

  “少主,你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

  段津問道。

  “全是義父傳授的。”

  雲飛答道。

  “不對,孟燈貪多務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段津大搖其頭道:“單是那幾下斷劍的功夫,別說他,金鷹四傑,沒有一個使得出!”

  “真是義父教的!”

  雲飛靦腆道:“那幾招卻是我胡亂使出來的……”

  “是自創的嗎?真是武學奇才!”

  段津贊嘆瞭幾聲,忽地若有所思,說道:“差點忘記瞭,老甄,你給我把鷹揚盒拿來吧。”

  甄平點頭答應,不一會,便捧著一個縷花箱子回來,那個箱子雲飛一點也不陌生,原來是和晁貴的箱子一樣,這時才知道喚作鷹揚盒。

  段津打開箱子,撿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雙手捧著,珍而重之地請甄平轉呈雲飛道:“少主,先主的劍法天下第一,這本是他手寫的論劍秘要,當年逃走時,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現在物歸原主瞭。”

  “段老叔,謝謝你……真是謝謝你!”

  雲飛歡喜若狂,雙手接過道,這不獨是生父的手跡,還是論劍之書,對他習劍更是大有幫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鐵血勢大,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呀。”

  甄平告誡道。

  “是的,謝謝甄老叔教誨,雲飛一定銘記於心的。”

  雲飛感激道。

  “少主,萬勿如此,老臣可不敢當。”

  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雲飛趕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討厭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卻知道一時不能要他們改變,隻好忍隱不發。

  “少主,不知你有什麼打算?”

  段津問道。

  “我本來打算報訊後,便回黃石,看看那邊的情況,現在卻想多留幾天,讀熟這本論劍秘要。”

  雲飛道。

  “黃石城已淪敵手,不宜回去瞭,還是留在這裡上算。”

  甄平點頭道。

  “遲些再說吧。”

  雲飛不置可否道。

  “羅其鎩羽而歸,不知道會不會連累秋瑤?”

  童剛憂心忡忡道。

  雲飛知道他對秋瑤念念不忘,暗念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們兩人團聚。

  童剛的憂慮也不是杞人憂天,羅其帶傷回到黑石城後,第一件事,便是要把滿腔怨氣,發泄在秋瑤身上。

  秋現知道羅其敗回後,心裡已經有瞭準備,然而奉召去到花月樓,看見羅其擺出的陣仗時,仍然禁不住暗叫不妙。

  羅其臉無血色地倚在雲床上,劍傷已經包紮妥當,朱蓉坐在床沿,給他捶骨捏腿,還有幾個持刀帶劍的惡漢,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秋瑤的身上,使她肉跳心驚。

  “賤人,你說下瞭毒,怎麼他們全是生龍活虎的?”

  羅其有氣無力地罵道,雖然雲飛那一劍,沒有有性命之憂,卻也流瞭不少血。

  “我不知道。”

  秋瑤木然道。

  “他們竟然在小路設伏,是不是你泄漏的?”

  羅其追問道。

  “不是我。”

  秋瑤平靜地答。

  “倘若不是你,難道是我們嗎?”

  朱蓉冷嘲熱諷道:“盟主,不處置這樣吃裡扒外的賤人,如何服眾呀?”

  “擒下這賤人!”

  羅其下令道。

  “慢著!”

  秋瑤見眾漢圍瞭上來,認得不是地獄門的鬼卒,大叫道:“我做錯瞭什麼?為什麼要拿我?”

  “你虛報敵情,害死瞭多少狂風盟的兄弟,還敢說沒錯?”

  羅其厲聲喝道:“還不動手!”

  眾漢早已躍躍欲試,齊聲大叫,如狼似虎的朝著秋瑤撲去,他們武功不俗,又有兵刃在手,秋瑤該束手就擒的,豈料她悍不畏死,竟然瘋狂地迎向襲來的刀劍。

  “別殺她!”

  朱蓉驚叫道,她的語音未住,一柄大刀已經迎頭劈下,眼看秋瑤要給當場劈死時,那大漢及時扭轉手腕,改為用刀背拍下,秋瑤閃躲不及,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其他的大漢已經撲到,把她制住瞭。

  “小賤人,不要命嗎?”

  羅奇怒喝道。

  “要殺便殺,毋用多言!”

  秋瑤厲叫道,她本來有意求死,怎料反而被擒。

  “好,我就成全你。”

  羅其獰笑道:“給我殺!”

  “盟主,問清楚再殺不遲。”

  朱蓉示意道。

  “對。”

  羅其也是老奸巨猾,問道:“賤人,你如何裡通外敵,虛報軍情,識相的便從實招來,待總巡察回來再處置你,以免我多費手腳!”

  “我已經完成任務,該做的已經做瞭!”

  秋瑤倔強地說,知道要是承認這些罪名,姚康回來後,恐怕會生不如死。

  “不識死活!”

  羅其冷哼道:“請她吃一頓狂風盟的筍炒肉吧!”

  眾漢轟然大笑,合力把秋瑤架起來,按在一張方桌上。

  “你們幹什麼……不……”

  秋瑤俯伏桌上,不能動彈,接著身下一涼,褲子還給人剝下來。

  “這樣的細皮白肉,筍炒肉太浪費瞭。”

  “大肉腸最好!”

  “屁眼洞開,看來有人用過瞭!”

  “但是前邊還算鮮嫩呀!”

  眾漢七嘴八舌地叫。

  “不要……”

  秋瑤悲聲哀叫道,數不清的怪手在光裸的下身亂摸,有人張開瞭股肉,撩撥著神秘的菊花洞,還有人從股間探進去,狎玩著歷盡滄桑的風流洞。

  “別胡鬧瞭,還不動手?”

  朱蓉罵道。

  這時有人取來兩根竹鞭,在秋瑤眼前展示著說:“招供吧,筍炒肉不是好吃的!”

  秋瑤咬著牙默然不語,知道縱然吃苦,也不能承認沒有下毒。

  “真是犯賤!”

  羅其冷哼道:“動手吧,看她吃得下多少!”

  兩漢於是按緊秋瑤,另外兩漢卻分別撿起竹鞭,叱喝聲中,竹鞭便落下瞭。

  “啪!”

  、“哎喲……”

  隨著竹鞭落下,秋瑤的身後便好像給割瞭一刀似的,痛得她長號一聲,叫得震天價響。

  秋瑤的叫聲未止,另一根竹鞭又落下來瞭,兩根竹鞭,此起彼落,好像兩柄利刃,殘忍地宰割著兩團軟綿綿的肉球,每一趟落下,白雪雪的肌膚,便添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叫苦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停一停!”

  羅其喝住瞭兩個愈打愈興奮的惡漢,寒聲道:“怎麼樣?肯認瞭沒有?”

  “……沒有……我沒有……”

  秋瑤嘶叫著說,身後熱辣辣好像火燒似的,知道灼熱過後,便是難以忍受的疼痛瞭。

  “打,給我狠打!”

  羅其獰笑道:“看她有多倔強!”

  持鞭的大漢轟然答應,竹鞭奮力的抽瞭下去。

  “哎喲……”

  秋瑤厲叫一聲,嬌軀沒命的扭動著,接著臻首一軟,便失去瞭知覺。

  “弄醒她!”

  羅其冷哼道。

  “盟主,再打下去,會打死她的。”

  朱蓉不以為然道。

  “死便死瞭,這樣的婊子還用可憐嗎?”

  羅其罵道。

  冷水迎頭撥下,秋瑤才悠然醒轉,卻還是痛得她叫也叫不出來,隻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淒涼的珠淚,如缺堤似的流個不停。

  “說!”

  羅其暴喝道。

  秋瑤失神地望瞭他一眼,緩緩地閉上眼睛,算是回答。

  “賤人!”

  羅其想不到秋瑤如斯倔強,看見粉臀已是皮開肉爛,血流如註,竟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罵道:“反轉她,打爛她的騷穴!”

  秋瑤已經沒有氣力反抗瞭,任由幾個惡漢反轉瞭身體,牝戶赤裸裸的朝天高聳,任人瀏覽。

  “盟主,你真的要打死她嗎?”

  朱蓉皺著眉說。

  “不,我隻是要看看上下兩張嘴,那一張硬一點吧!”

  羅其冷笑道。

  “打不得!”

  秋茹氣急敗壞的沖進來叫道。

  “為什麼打不得?”

  羅其惱道:“她壞瞭本座的大事,打死也成!”

  “不,本門門規,隻有殿主才能決定四婢生死,莫說是你,就是總巡察也不行。”

  秋茹抗聲道。

  “怎麼我不知道的?”

  羅其半信半疑道。

  “這個可要問總巡察瞭。”

  秋茹答道。

  提到姚康,羅其不能沒有顧忌,朱蓉識趣地說:“盟主,還是把她交給總巡察處置吧。”

  “也罷,要是你騙瞭我,我可不會饒你的。”

  羅其憤然道。

  秋茹沒有再說,扛起奄奄一息的秋瑤,趕快離開瞭。

  朱蓉待眾漢也離去後,訕笑似的說:“這個丫頭比你還威風呀。”

  “地獄門男尊女卑,要是她犯在我手裡,看她如何威風。”

  羅其森然道。

  “人說寧為雞口,毋為牛後,我真不明白,狂風盟的盟主你不幹,卻加入這個神秘兮兮的地獄門,縱然沒有他們,多花點功夫,一樣可以奪下黑石城的。”

  朱蓉冷笑道。

  “雖然姚康沒有明說,我懷疑他是鐵血大帝的人,那些鬼卒的武功,和當年鐵血軍的高手很相似,倘若是真的,狂風盟如何和他對抗?”

  羅其嘆氣道。

  “唯其如此,才不該受他制肘。”

  朱蓉不以為然道:“你忘瞭鐵血大帝最愛用降卒攻城,死的是別人,他的勢力卻愈來愈大,這一趟狂風盟當馬前卒,進攻四方堡,下一趟可不知是哪裡瞭。”

  “難道和他硬拼嗎?”

  羅其煩惱道:“黃石黑石兩城已經落入他的手裡,單是兩城的軍隊,我可應付不瞭瞭。”

  “不一定要硬拼的。”

  朱蓉神秘地說。

  一日之間,雲飛感覺變瞭許多,忽然由毛頭小子變成尊貴的少主,由客人變成主人,去到那裡,人人必恭必敬,唱喏敬禮,使他渾身不自在。

  雲飛很不習慣,卻也不能分辨是苦是樂,因為那冊論劍秘要,使他好像一個發現瞭大寶藏的窮小子,目迷五色,可沒空去想其他的事瞭。

  論劍秘要說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劍的精義,雲飛徹夜不眠,讀瞭幾遍,發覺字字珠璣,嘆為觀止,這些日子,他沉迷劍術,也碰上很多難題,但是讀完秘要後,所有難題迎刃而解,還有更深體會,進境一日千裡,獲益良多。

  起床後,雲飛正要往樹林練劍,段津甄平卻早已準備瞭豐盛早點等候,原來兩老商量瞭一晚,議定幾件事,要雲飛決定,包括遣人探聽五石城的情形,聯絡匿居各地的金鷹舊臣,監視北方動靜等,以防鐵血大帝南侵。

  兩老思慮周詳,雲飛自然不會反對,但是自念無尺寸之功,不願留在四方堡坐享其成,盡管兩老反對,還是決定讀熟論劍秘要後,便自行闖蕩。

  兩老苦勸不果,無奈定下聯絡和傳遞消息之法,還大談江湖險惡,苦口婆心地囑咐雲飛,為瞭金鷹國的大業,要事事小心,不能涉險。

  說到江湖險惡,雲飛突然記起姚康給秋怡陰道上藥,便道出當日經過,請教兩老有關蠱毒的問題。

  “蠱毒很神秘,我行醫數十年,雖然頗有心得,也隻是一知半解,要是能夠親自動手檢驗,可能有法子的。”

  甄平皺眉道。

  雲飛暗念秋怡自然不行,倘若秋瑤還在,相信她也是受蠱毒的控制,或許可以一試,接著想到縱然是能治,一個女孩子又如何能夠讓人檢驗那神秘洞穴,不禁嘆氣。

  “蠱毒所以會定時發作,除瞭毒藥,相信和血氣的運行有關,倘若能夠使用內氣,把毒藥逼在一處,再用金針刺穴,泄去毒性,或許有救的。”

  甄平思索著說道。

  “什麼內氣?”

  雲飛奇怪地問。

  原來甄平發現人體五臟,也如手腳般能夠移動,常人自然不能隨意控制,但是經過多年摸索,發明瞭一套呼吸之法,隻要持之有恒,常加習練,便可以使體裡器官隨意移動瞭。

  “要是練成這套功夫,便可以百毒不侵麼?”

  段津笑道。

  “就算不是百毒不侵,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高,還能激發人體的潛能,要是能把內氣轉為外功,對習武之士更大有裨益,可惜我年紀老邁,體裡的器官衰退老化,又不能傳授女兒,這一套功夫多半後繼無人瞭。”

  甄平傲然道。

  “為什麼不能傳授女兒?”

  段津訝然道。

  “初練時,為瞭監察內氣的運行,要碰觸身體的幾個部份,如何能教她?”

  甄平搖頭道。

  “如此神奇,可不能讓這門功夫失傳呀!”

  段津嚷道。

  “叔父,不知小侄可有緣學習麼?”

  雲飛見獵心喜道。

  “要是少主不棄,老臣豈敢秘技自珍,我一並把刺穴的功夫也教給你,說不定有用的。”

  甄平答道。

  “謝謝叔父瞭。”

  雲飛大喜道。

  “少主……”

  段津取出一枚金章道:“這是金鷹章,當年金鷹國的舊臣,人手一枚,要是有這枚金鷹章的,必定和金鷹國有關,你要認清瞭。”

  “我也有。”

  雲飛取出晁貴留下的金章說。

  “這是孟登的。”

  段津睹物思人,喟然嘆道:“金鷹章是依照先王金鷹劍劍柄的圖案設計,金鷹劍是柄寶劍,可惜隨著先王的去世,已經不知所縱瞭。”

  雲飛初次聞得金鷹劍,追問下去,段津甄平便口若懸河地縷述當年金鷹王的英雄事跡,使他熱血沸騰,暗暗下瞭決心,要尋回金鷹劍,重振亡父的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