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9點鐘剛過,車子後排座上面坐著白玲小梅,劉成林在我旁邊。兩束隨著前輪轉動而改變著方向的燈光帶著我們在校園裡面穿行,離開瞭我的母校。雖說是晚上9點鐘,但街上仍然是燈如白晝,馬路上面穿梭著往來的車輛。各種燈光和發光的招牌把街道照的燈火通明,馬路兩旁還有出來散步的人們。車子在三好街上面行駛,目的地是位於北市的小梅的住處。

  “先送我回去吧。”白玲突然說話瞭。

  “嗯?為什麼?”我有點奇怪的問。

  “沒什麼,我睏瞭,想早點兒睡。”我知道,肯定不是像她回答的這麼回事。

  “那好。你著急不,哥們兒?”我問坐在旁邊的劉成林。

  “我不著急,要不平時我也是先送白鷺回傢。你要是有事兒,我就自己送白鷺回去也行。”

  “不用,送她很快,一會兒就回來。”我既不知道白玲為什麼會要求先送她回去,也不知道這個劉成林跟小梅到底好到瞭什麼程度,滿腹狐疑的向白玲的住處開,氣氛很沉悶。

  “有事兒嗎?”送白玲進瞭單元門,我問。

  “沒事兒,小梅讓我先回來的。一會兒,慢點兒開。”她像個溫柔的小女人一樣囑咐我。

  “她有事兒?”

  “我不知道,她沒說。去吧,一會兒小梅該多想瞭。放心,我沒事兒。”白玲催促我。

  “那我先走瞭,你早點兒睡。”我下樓瞭。

  “對不起啊,沒著急吧?”我說著看瞭一眼劉成林,發現是小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劉成林跑到後面去瞭。

  “你咋上前面來瞭?”我有點奇怪的問小梅。

  “不行啊?”她瞪著眼睛問我,情緒有點沖。

  “沒事兒,白鷺說她喜歡坐前面。”劉成林在後面附和著。

  “不是不行,而是後面的安全系數高。你喜歡,坐哪兒都行。”我發動瞭車子,往回走。

  “我還以為你不願意我坐前面呢~”她在發嗔,看來這小妮子心存不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她瞭。

  “這是什麼話呀?我得罪你瞭?”我也有點不耐煩,不過好像不全是為瞭小梅而不耐煩。

  “你還能得罪我?是我得罪你瞭~”

  “我……”我幹脆把車子停在路邊,盯著她,一股無名火冒出來瞭。

  “算瞭,我怕瞭你瞭。”想瞭想,我根本就沒有發火的理由。吃瞭一肚子癟子,隻能重新回到路上。

  “別呀~,都是朋友。白鷺,你要是不高興就罵我吧。別跟大哥發脾氣呀~”

  劉成林看來是不知道我跟小梅的關系,還在裝好人。

  “跟你有什麼關系呀?你知道我跟他什麼關系呀?”小梅回頭瞪瞭他一眼。

  “都是朋友,你幹嘛呀這是。”他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什麼朋友,他是我……”

  “小梅!別胡鬧!”我趕忙打斷小梅的話。

  聽到我嚴厲的呵斥,小梅閉嘴瞭,氣呼呼的瞪著前面的路,就像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也不說話,劉成林也在後視鏡裡面鐵青著臉,氣氛很尷尬。一路上,我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情緒有點低落。

  “別拐,直走。”快到北市的時候,小梅突然說話瞭。

  “再往前走,就過瞭。”還沒等我說話,劉成林就開口瞭。

  “先送你回傢。”小梅對劉成林說。

  “那哪行啊?你一個人回傢,我能放心嗎?大哥,還是先送白鷺吧。完事兒,我自己回傢。”真他媽賤!

  “你咋那麼多事兒呢?告訴你先送你,就先送你。”小梅像是在訓斥的口氣。

  “我不是不放心嗎?”

  “我老公送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是我什麼人啊?”這小妞兒突然開始發飆,嚇瞭我一跳,車子嘎然而止,停在路邊瞭。

  “小梅!”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看著劉成林那張驚愕的臉,我有點兒想笑。

  “幹什麼?”小梅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問,仿佛剛才發脾氣的不是她。

  “別瞎說,再胡鬧我把你扔外面去!”

  “別聽她瞎說,她就這樣兒,別當回事兒啊。”我回過頭敷衍著劉成林。

  “我沒事兒,大哥。先送我回去,那就麻煩你瞭,大哥。”這小子的應變能力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他。

  “你等著!”我瞪瞭小梅一眼,往西塔開。

  “我等著~”還翹上二郎腿瞭,我服瞭。

  “你幹什麼呀這是?非讓他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啊?”一路上的沉默,在回到小梅傢樓下的時候由我打破。

  “知道就知道唄~,你還怕呀?”還是那雙笑意盈盈的媚眼。

  “不是怕,我看得出他有心,喜歡你。你何必那麼傷他呢?這有什麼好處啊?

  “那你就有心傷我?”眼睛還是那雙眼睛,可是臉上寫著委屈。

  “我傷你?”

  “我還以為你會自己來呢,結果跟白玲一雙一對兒的,你是不不喜歡我瞭?

  “眼淚快要下來瞭。

  “這什麼跟什麼呀?不說劉成林呢嗎?怎麼扯上白玲瞭?”

  “你就是誠心帶著白玲來的,跟我臭顯擺!還拿小林子說事兒!”夠不講理的。還“小林子”,你不知道“小林子”最後自宮瞭嗎?

  “我誠什麼心啊?什麼顯擺呀?我要說事兒,還用得著拿誰嗎?”

  “那你幹嘛好幾天也不來找我?玩兒夠瞭是不?”她哭瞭,哭得很讓我心疼。

  “什麼玩兒夠瞭,說的那麼難聽。別哭瞭,我送你上樓。”我隻能投降瞭。

  “不去!”

  “還得我抱你呀?”

  “不用!”哭,還晃,來回晃,像個打滾撒潑的小孩一樣。

  “我錯瞭,行不?我給你道歉,我錯瞭~”

  “你沒錯,你還能錯?你多對呀?沒誠意,我不接受~”越來越賴。

  “那你說,我得怎麼地你才能接受?”

  “你得送我上樓,還得留下陪我,然後再摟著我睡覺,明天早晨還得給我買早點。”

  “怎麼一套兒一套兒的?你是不早有預謀啊?”我都聽傻瞭。

  “對付你,就得早有預謀,你個大~響~屁~”她得意洋洋的,臉上還帶著淚珠。

  “你就知道我肯定能上你的套兒?”我斜著眼,看著她。

  “老公~”完瞭,來這招兒,我完瞭。

  “得、得~,我服瞭~,你說怎麼地都行~”我不也這麼賤嗎?

  “好老公~,唔……啊……”嘴兒一個,什麼烏煙瘴氣都滾蛋瞭。

  窄小的衛生間裡面霧氣蒙蒙的,昏暗的燈光下面兩個朦朧的身影站得很近,幾乎是貼到瞭一起。熱量,夏日的熱量,兩個赤裸身體的熱量,水蒸氣的熱量,疊加在一起,給我的腦部形成瞭強烈的刺激,有點發脹的感覺,覺得缺氧。

  “你看看,都粘一塊兒瞭。說!是不跟白玲沒幹好事兒?”她指著因為沒有及時好好清理,被幹瞭的精液粘到一塊的包皮說。

  “這你也知道?”我捏瞭捏她微翹的屁股,手感真好。

  “你就色吧!早晚有一天,我給你弄個電動吸奶器,給奶牛用的那種,我看你還色不?”她嘴裡說的狠,手上的動作還是很輕柔的。

  “兩公升自動停止那種?”我忍不住抱住她滑嫩的身體。

  “二百公升……哈哈……”她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那麼放肆。

  看著她堅挺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隨著她的笑聲在朦朧的霧氣中微微顫抖,我感覺到一種沖動,一種原始的沖動。我突然抱緊瞭她的身體,低下頭,把嘴緊緊的貼在她的乳房上面。盡可能地張大嘴,貪婪的在她的乳房上面吮吸。笑聲很快就被一種從心底裡發出的呻吟所代替,她的雙手也在我的屁股上面胡亂的撫摸。

  脖子上面柔嫩的肌膚給我的嘴唇很柔軟的回應,小梅的身體整個都充滿瞭青春氣息,充滿瞭少女緊致充滿彈性的感覺。她不老實,在我的懷裡拼命的扭動,不是要掙脫我的束縛,而是要在這種扭動中尋求最大的摩擦刺激。高高翹起的雞巴,幾乎貼在瞭我的肚子上面。在兩個劇烈摩擦的腹部中間,雞巴像一根原木一樣滾來滾去,不同於進進出出的性交,這是另一種刺激,或者說是另一種享受。

  “想我沒?”小梅閉著眼睛,夢囈般的聲音響起。

  “想,你個小妖精兒~”我忙著在她充滿彈性的乳房上面開墾。

  “我怕你忘瞭我~”

  “不會,怎麼會呢?我這不是來看你瞭嗎?”我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知道你忙,可我就是想你~”她把臉貼在我的胸前,抱著我的腰,輕輕地說。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就來看你。”我撫摸著她被水淋透而貼服在背上的頭發說。

  “我不想給你打電話,好像老纏著你,老管著你似的。那樣的女孩,你肯定不喜歡,我不。”

  “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以後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你咋不說你有空就來看我呢?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呵呵,發脾氣瞭。

  “我不是天天有空,而且老來找你我怕影響你學習。”

  “那倒是!這幾天,雖然看不見你,但不像以前看不見你似的抓心撓肝的難受,就是有時候想你。”

  “你看,是不是覺得學習不像以前想的那麼難?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有興趣?

  “嗯,都被你猜中瞭。”

  “看著你現在這樣,我真挺高興的,真的。”

  “這不都虧瞭你和白玲當初鼓勵我,我還得謝謝你呢~”

  “謝我?不用。”

  “用,得謝!”

  “那咱們上床謝?”

  “行,上哪兒謝都行~”

  我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心態,明明兩個人都是欲火焚身的,明明已經進入狀況瞭,氣氛也好的不得瞭。可偏偏就在這麼曖昧的氣氛當中,我居然跟小梅這麼煞有其事的嘮嗑,這是什麼人啊?

  床上,沒開燈,窗戶敞開著,窗簾雖然拉上瞭,但被風吹得任意擺動。我和小梅躺在床上,從衛生間裡面出來就沒有擦幹身體,帶著滿身的水珠就躺在床上。

  我把頭深深的埋進瞭小梅的雙乳之間,兩隻手被壓在她身下握住那讓我神魂顛倒的屁股,使勁的捏。她的兩條腿都蜷起來,抬高瞭,夾住瞭我的肋下。兩隻手抱著我的頭,向自己的胸前用力。帶著浴液香味兒的乳房,入口清香,充滿瞭彈性。

  那粉色的乳頭像一顆葡萄一樣挺立著,乳暈很淡,邊緣不那麼明顯。被風一吹,乳房上面就泛起一片小疙瘩,但仍保持著火熱的溫度。

  “我要,老公~”她開始有反映瞭,我摸著屁股中間的地方已經濕潤瞭。

  “不給!”我開始向下運動。

  “要!”

  “不給!”

  “我要!”

  “我不給!”

  這下她激瞭,坐起來,看著我,嘴裡喘著粗氣。一下子把我撲倒,然後騎在我身上,那渾圓的屁股就在我的上空。雞巴進入瞭一個溫熱柔軟的腔體,我感到她在用牙輕咬龜頭。不行,得反擊!我兩隻手抱住瞭她的屁股,向下用力。充滿瞭浴液和少女特有體味的混合氣味充滿瞭整個鼻腔,那陰毛下面的小屄就在我的嘴邊。我使勁兒的挺撅著雞巴,在她嘴裡倒騰。舌頭在她的陰唇中間挑弄,手指頭在充血膨脹的陰蒂上面來回撫弄。她用手緊緊的抓住雞巴的根部,舌頭在馬眼上面舔瞭一下。

  “還不老實?”她使勁的捏瞭一下。

  “哎呀~,還跟我厲害?”我又挺瞭一下雞巴。

  “大雞巴~,我讓你不老實,我讓你不老實……”

  她含住瞭整個雞巴,使勁的吸,好像要把裡面的海綿體都吸出來一樣。我一下子感到瞭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有點兒難受。我把嘴全都覆蓋在她的陰道口,一股微咸的味道傳來,含住瞭她的兩片陰唇,使勁的吸,我也吸。手指頭夾住陰蒂,來回蹭,來回搓。我看到底是誰能挺?不僅僅是吸,她吐出半根雞巴,用手不停的套弄在外面的部分,嘴裡也加大瞭力度。同時,我的力量也開始加大,手指頭幾乎是捏住瞭陰蒂在使勁。嘴裡已經開始能感覺到她的淫水在隨著我吸的力量流出來,流到我的舌頭上面。很難受,但我得忍住瞭,不能示弱。就這麼挺著,僵持著。慢慢的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呻吟開始加快,身體也開始顫抖。

  而我,則開始慢慢的適應瞭這種像是真的吸奶器對雞巴造成的負壓刺激一樣,甚至開始享受這種刺激。為瞭讓她徹底崩潰,我把嘴松開,另一隻手的手指伸進去,按在瞭那片位於陰道上壁突起後面的小疙瘩上面,不停的扣動。

  她的反應隨著我的動作,開始變得劇烈起來。身體顫抖的頻率加快,為瞭能及時補充新鮮的空氣她松開瞭我的雞巴,大口的呼吸,喉嚨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的雞巴,被相對溫度較低的空氣刺激,來回跳動幾下。

  跳動的雞巴打在她的嘴邊和下巴上面,像是在懲罰她的淘氣舉動。淫水有力的湧出來,陰道開始夾緊我的手指頭。大量的分泌液隨著我的手指頭流出來,在她劇烈顫抖的大腿根邊緣流下來。她整個趴在我身上,不停的顫抖,每次顫抖都是有力的,那力量像是從身體中心發出的,不可控制的。

  “還要不?”我得意洋洋的問。

  “嗯……要……我……就不信……你能挺過我……嗯……”

  身體還在無意識的顫抖,可是她嘴還是那麼硬,死活也不求饒,雖然聲音也在顫抖,還在斷斷續續的。我一下子把雞巴插進去,在進入的那一刻,我感到瞭前所未有的阻力。極力收縮的陰道口像是在阻攔我一樣,緊緊的閉合瞭一下。大量的淫水幫瞭龜頭一把,順利的進入瞭還在不停的收縮的陰道。龜頭上面的冠狀溝在柔軟的陰道內壁上面來回的刮,佈滿青筋的雞巴在火熱的陰道和相對有點涼的空氣中不停的搬傢。龜頭的頂端頂在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中間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那些嫩肉的吸力,好像還在進行剛才的角力。我抬起她的一條腿,讓身體處在她兩腿之間,小腹部撞擊著抬高的大腿根。雞巴深入的程度已經最大瞭,每次的撞擊都換來她歡愉的嬌呼。沒過幾下,我的陰毛就在她的大腿根上面造成瞭一片紅色。

  我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抓緊瞭她充滿彈性的屁股,手指頭深深的陷進瞭屁股裡面。已經沒辦法分出身上的到底是汗水,還是她分泌出來的淫水瞭。

  屁股和大腿根已經一塌糊塗瞭,她的身體扭曲著承受著我的撞擊。她突然推開我,然後背對著我坐下來。本來硬挺的雞巴是向我的身體一面傾斜的,一下子像是生硬的掰過去一樣的被她緊窄的陰道吞沒。這種姿勢,讓雞巴進入的更加徹底。龜頭的一半已經穿過瞭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進入瞭另一個腔體,感覺豁然開朗。

  她開始慢慢的抬起屁股,然後慢慢的落下,直至完全貼合到我的身體以後才重新開始重復起起落落的動作。這種姿勢,她控制的很好。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恰到好處。我開始慢慢的享受這種姿勢帶來的舒服感覺,兩隻手扶著她的屁股,隨著屁股起起落落。

  這種姿勢,除瞭能更加深入她的陰道以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陰道口的力度。無論陰道口位於龜頭附近的冠狀溝,還是位於雞巴根部。

  我都能感覺到陰道口緊握的力量,她的第二次高潮就這麼來瞭。隻是持續的時間比第一次要更長,陰道夾緊和身體顫抖的頻率也持續的更長。可是我,還沒有想射精的欲望。長時間的摩擦讓我覺得雞巴硬的有點兒難受,甚至希望早點兒射出來。

  沒有等到高潮結束,我就順勢把身體抽出來,從跪在我面前的屁股下面進入。

  兩隻手扶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抽插,猛烈的撞擊。“啪啪”的聲音頓時響起來,她也開始大聲的叫喚。她的叫聲讓我異常的興奮,俯下身子,兩隻手從下面抓住她結實的乳房,整個上半身都趴在她身上。隻有腰部以下前後的運動著,我的大腿跟她的大腿開始有節奏的碰撞,陰毛在她充滿彈性的屁股上面來回掃動。

  從屁股中間的凹陷處可以看到,沾滿瞭淫水的雞巴閃亮著在陰道口進進出出。每次出來,都連帶著帶出一部分粉紅色的陰道內壁,直到沒有瞭足夠的摩擦力,才松開雞巴退回去。兩瓣屁股中間已經被淫水浸濕,跟我小腹部撞擊的時候不僅產生瞭碰撞的聲音。當大腿離開屁股的時候,大腿和屁股中間還粘連著一絲絲的分泌液。

  雞巴和小屄接觸的陰道口處,急速挺進的雞巴把空氣混進去,跟分泌的淫水混合在一起。在陰道口和我的雞巴上面充滿瞭細小的白色的泡沫,就像在用浴液給兩個人的性器官洗澡一樣。

  小梅的身體還沒有從第二次高潮的過程中完全平復,已經開始又一次抖動。

  這次由於是跪姿,所以身體抖動的幅度更加明顯,大腿根的肌肉明顯的顫抖,我甚至可以用眼睛看到屁股在晃動。盈盈一握的腰部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湧動,頭已經無力的頂在瞭床上,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雙手,死命的握緊。陰道緊緊的夾緊,陰道盡頭的嫩肉死死的吸住瞭快要射精的龜頭,一刻也沒有放松。我把雞巴頂到瞭最深處,龜頭深埋進那堆嫩肉中間,享受著那堆嫩肉能給與我的最後的刺激。然後迅速的拔出雞巴,龜頭跳動著把大部分已經是水的精液噴射到小梅的屁股、後背上面,還有幾滴散落在她的頭發上面。

  我無力的趴在她身上,身體隨著她身體的抖動不時的抖動一下。她好像是哭瞭一樣的聲音,跟我大口喘氣的聲音混在一起,充滿瞭整個房間。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瞭。隔瞭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恢復瞭平靜。

  “不行瞭吧?我看你還厲害不?”睜開眼睛,我看到小梅笑盈盈的坐在我身邊,指著縮小的雞巴大聲的質問。

  “來,躺過來~”我示意她躺在我身邊。

  “服瞭?”她躺下來,問我。

  “服瞭,你這個小妖精兒。”

  “這還差不多,我看你下回還厲害不?”

  “不敢瞭。”

  “好瞭,也不洗瞭,就這麼睡吧。明天早上再洗,然後你還得給我買早點。

  “行~”

  “老公,你累瞭?”

  “還行,怎麼,你不累?”

  “不累,也不睏。”她用手指尖在我的肚子上面劃圈,自得其樂。

  “去,給我拿根煙。”我指瞭指旁邊的衣服。

  “哎~”她蹦蹦跳跳的下床去給我拿煙,回來給我點上。

  “你為什麼要故意氣劉成林?你煩他?”抽瞭口煙,我問她。

  “不煩啊,我也沒氣他呀?”她重新回到我旁邊,貼著我躺著,撅起嘴吹散我呼出的煙。

  “你故意告訴他我是你老公,還不是氣他?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我沒說我看不出來呀?那你是我老公嘛,我總不能騙他吧?”她還有理瞭。

  “那你還說不是煩他?”

  “我早就跟你說過,就算是將來我嫁人瞭,我也告訴他你是我老公,我是你小老婆。你忘瞭?”

  “沒忘。可是,人傢好心好意送你回傢,你也不能這麼撅人面子啊?再說瞭,還有我在場,任何人都不會高興的。我想,他應該不是第一次要送你回傢吧?”

  “是啊,從上學第二天開始,晚上就是他送我回傢。不過,那都是他主動要求的,又不是我求他的。而且,他喜歡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啊?你別告訴我,你想讓我跟他搞對象。”

  “我不是要求你跟誰搞對象。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撅人傢啊?畢竟人傢也是一番好意。而且,我看他還不錯啊。”

  “錯不錯的是另一碼事兒,再說錯不錯的那要看跟誰比瞭。跟我老公比,他差遠瞭,還在那兒自覺不臭呢~”

  “小梅,我不能陪你一輩子,你始終都要嫁人的。我希望,你能以平常的心態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僅僅去學習,僅僅增長知識。”

  “你煩我瞭。”

  “又來瞭,你看,又來瞭。我說過,我可以永遠站在你身後,隻要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隻要我還可以,都會幫你。可是,我不能陪著你走過你未來的風風雨雨,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你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是一個可以為你頂風遮雨的男人,能陪著你白頭到老的人。”

  “我不想以後,至少現在不想想。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你陪著我,願意不?”

  “願意,哪能不願意呢?”

  “這不就得瞭?以後不許你再提他瞭,聽著沒?要不我生氣!”

  “行瞭,行瞭,我不提瞭。”

  “哎,它又硬瞭。你看,它又硬瞭~,嘿嘿~”她用手點指恢復正常後還有點硬度的雞巴。

  “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要……”一點恐懼湧上心頭。

  “嘿嘿……”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我和小梅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擺著餛飩、燒餅、一小盤咸菜和一盤咸鴨蛋。每次跟小梅吃飯,都是一邊嬉笑一邊吃。也不知道是吃為主,還是嬉笑為主。不過,每次都因為註意力不集中而超過平常的飯量,搞得每次都吃撐著,看來這次也不例外。

  “我怎麼怎麼放都不得勁兒呢?”我左右扭動著身體。昨晚運動過度,今天怎麼擺放都覺得雞巴還有點兒不得勁。

  “快,讓我看看。”這小妞兒嘴裡還含著一口飯,誇張的要拉開我的褲子,讓我哭笑不得。

  “看個屁,趕緊吃飯。”

  “別弄壞瞭,要是壞瞭,那我罪過可大去瞭~”

  “就你話多,吃還堵不住你那張嘴~”

  “誰讓你不服?你要是一開始就服瞭,我能收拾你嗎?”

  “這回我可知道瞭。下次,不用你問,隻要一上床我就喊”服瞭,服啦!

  “哎,這就對瞭~”

  “喂~”小梅接起瞭她的手機。

  “嗯……我吃飯呢……跟我老公啊……真的啊,我幹嘛騙你啊……不信拉倒……看看吧,完瞭我給你打電話……好瞭,就這樣吧。”她掛斷瞭電話,表情有點不耐煩。

  “劉成林?”我問她。

  “嗯,煩人,跟他說你是我老公,他還不信,不信拉倒。”

  “他要是信瞭,那才是傻子呢。”

  “信不信的能咋地呀?不信,他就有機會瞭?”小梅這下巴向上揚的動作可愛極瞭。

  “對瞭,他沒問你是幹什麼的?”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問。

  “問瞭,我告訴他我是小姐。”

  “他怎麼說?”

  “他說他不信。像個傻子似的,一天就知道說”不信“。”

  “呵呵,這回他可真是傻子瞭。”看來,小梅的聰明不是一個小小的劉成林所能玩兒得轉的。

  “一天就知道說我好看,說我氣質好,說我身材好。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說你好也不行?”

  “好不好的跟他有什麼關系?他說我好,我就得喜歡他呀?”

  “得瞭,別一副拒人千裡的嘴臉,差不多就得瞭。對瞭,那你沒問問他是幹什麼的?”

  “他說他是三好街一傢電腦公司的售後經理,還說瞭一大堆,我沒記住,我管他是幹什麼的呢~”

  “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我的電話響瞭。

  “喂~”我接起電話。

  “哥,是我。”是張晶。

  “這麼早,有事兒?”

  “有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昨晚,我跟六子商量瞭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六子說就算告訴你,也應該由我跟你說。”

  “呵呵,什麼事兒呀,還這麼麻煩?”我能聽出她說話有點兒急。

  “那傢凌光公司,就是跟咱們一塊兒投標的那傢,你還記得嗎?他們公司老板這兩天一直請軍哥吃飯,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跟軍哥在一起。六子也不好意思問軍哥,但我想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都定下來的事情瞭,還能出什麼幺蛾子?沒事兒!你怎麼樣?還習慣嗎?

  “我挺好的,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比以前精神多瞭。你呢?”

  “我當然好瞭,沒事兒,不用合計它。你告訴六子,安心幹活兒,其他的不用管。”

  “那行,那我掛瞭。”說完,張晶掛瞭電話。

  “有事兒啊?有事兒,你先走。”小梅懂事的問我。

  “有點事兒,吃完飯再說。”

  回到店裡,已經是10點鐘瞭。看瞭一圈,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甚感欣慰。

  坐在靠背椅上面,點著瞭一根煙。

  軍哥兒跟對方老板吃飯,沒什麼,不就是兩頓飯嗎?可是,對方明明是這次競標失利的一方。明明已經敗瞭,還要繼續往坑裡扔錢,這確實有點問題。不用說別的,就是擺平那三個評委,就得十幾萬。請軍哥兒吃飯加上唱歌按摩的,估計也得萬八千的一次。這些沒影的錢,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花出去。

  “喂~,軍哥兒啊。”我撥通瞭軍哥兒的手機。

  “嘛事兒?”

  “我聽說,你這幾天晚上挺逍遙啊?”沒必要客氣,開門見山,這就是老同學的好處。

  “六子跟你說的?這個小奸細!還行吧,一般逍遙,怎的,你有意見?”

  “你逍遙,我沒意見。不過,跟誰逍遙,我挺好奇。”

  “凌光公司老板,姓宋。”

  “什麼事兒?方便說不?”

  “他想讓我把整個局裡設備的後續維護交給他,就這事兒。”

  “後續維護?你答應瞭?我可告訴你,我編的網,他要是給攪和瞭,你可別找我。”

  “廢話,給他,我喝西北風啊?”我知道,軍哥兒有相當一部分的收入都來自局裡的維護。

  “沒給他,他請你吃什麼飯啊?”

  “他認為我能給他,那我有什麼辦法?主動請我,我還能不去?那不是撅人面子嘛。”明顯的,“得瞭便宜,還賣乖”。

  “你這兩天去現場沒?他們還行不?”

  “小逼心眼兒,還問問我~。現場我去瞭,六子他們幹的不錯,你放心吧。

  要是有什麼事兒,我早給你打電話瞭。“

  ”那行,要是有事兒電話聯系。“我掛斷瞭電話。

  吃瞭兩頓飯,居然連維護能不能外包都沒弄明白。呵呵,看來這個凌光公司老板也不是什麼人物,真是枉費瞭我的電話費瞭。不是我容易相信別人,而是我清楚軍哥兒說的是實話。軍哥兒負責局裡面所有計算機設備的維護和管理,這一塊的利潤相當可觀。而軍哥兒本身就很熟悉計算機市場,無論是耗材還是零配件,他都非常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嘴裡的肥肉讓給別人,即便是要讓出來,也不會讓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看來凌光公司的老板根本就沒弄明白軍哥兒跟我的關系,也沒弄明白自己在這場交易中到底是什麼地位。知己,卻不知彼,看來他是“油炸屁股”——輸定(酥腚)瞭

  “喂,六子……軍哥兒那邊我打過電話瞭,沒事兒,你放心幹活兒就行……

  那照你看,還需要多長時間?……嗯,這樣,不用提前,利用剩餘的時間把整個網絡系統全面測試幾次,滿載運行,確保萬無一失……好,就這樣。“我給六子也打瞭個電話,免得他心裡不落地。

  離開店兒裡,回到老媽傢。帶著孩子和老媽先去瞭一趟中聯汽貿,畢竟20 6也是一個選擇,還得帶老媽看看。沒想到老媽一看就說不行,嫌小。不可思議的是,隻有不到三歲的女兒,死活都不肯坐進去,好像206的車廂裡面有毒蛇一樣。

  而且,一看到206那霸氣的車頭造型,小嘴就扁起來,就要哭。沒辦法,隻好趕快離開中聯汽貿,直奔雪鐵龍專賣。

  剛開始,我還擔心老媽是否能接受畢加索那麼前衛的造型。沒想到,老媽和女兒全都看中瞭。尤其是女兒,一進去就不出來,把座椅都踢臟瞭也不肯下來。

  老媽很喜歡畢加索的樣子,居然喜歡紅色的,不由得對老媽另眼相看。跟老吳預定瞭一輛紅色的畢加索,約定10天以後來提車。看著老媽高興的樣子,我真的覺得很開心,畢竟這也是孝敬老媽的一種形式。回來以後,馬上聯系二舅關於老媽學車的事情。二舅答應,親自教老媽練車,等新車一到就開始直接用畢加索教老媽學車。考試的時候,二舅會安排替考。一切安排妥當,我跟老媽帶著孩子在雙福吃瞭一頓暢快淋漓的火鍋,然後送她們祖孫兩人回傢。

  進瞭傢門,躺在陽臺上面的躺椅上。呷瞭口清香的茉莉花茶,聽著音響裡面傳來的《勇敢的心》裡面蘇格蘭風笛的悠揚。我發現手機上面顯示有4個未接電話,看瞭看全都是一個號碼,是一個既陌生又希望出現的號碼——大佛。

  大佛?有可能是剛才在飯店吵雜的環境,我沒聽到電話鈴聲。大佛是我最好的朋友,某種意義上面說,他應該還算是我的恩人。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是大佛把我從失戀的變態心理中拯救出來。他從來都很少主動給我打過電話,這次一定是有什麼事,竟然連著打瞭四個電話,我得打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撥通瞭電話,對方卻沒有人接聽,電話鈴聲響瞭很久都沒有人接聽。這更加重瞭我的擔憂,他到底怎麼瞭?我不停的撥打,打瞭幾遍我也記不清楚瞭。終於有人接聽瞭,我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

  “大佛?”我問的很大聲,甚至能聽見屋子裡面的回音,可是對方沒人答話,背景音很吵雜,像是周圍有很多人。

  “劉明偉?是劉明偉嗎?”我意識到電話可能不在大佛手裡,直呼他的大名。

  “是……不是……”對方是個女人,聽聲音好像年齡不大,聲音有點顫抖。

  “請問,這是劉明偉的電話嗎?”我放緩瞭語氣。

  “是。”就這麼簡單?

  “麻煩你找下劉明偉,我是他朋友。”

  “他沒在,他說他不接電話。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我轉告他。”

  “你告訴他,就說張毅找他有事兒,讓他馬上接電話,馬上!我就在這等著。

  “我知道大佛就在附近,我能聽到他大聲罵人的聲音,好像在跟什麼人打架。

  “他說……”

  “你就說是張毅,馬上!”我打斷她的話,大聲的吼叫。

  “張毅~”大佛那熟悉的聲音,顫抖著從聽筒裡傳來,帶著哭音。

  “大佛,怎麼瞭?出什麼事兒瞭?”

  “我爸沒瞭!”從他嚴肅的語氣中,我能聽出他內心的悲傷,還有一種憤恨的意味。

  “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天晚上……你能不能過來?”

  “沒問題!你那邊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都不想,我馬上答應他。

  “都是些傢裡的事兒,沒什麼大不瞭的。你什麼時候過來?”他在追問我。

  “一會兒我就打電話訂機票,估計明天就能到,白天到不瞭,晚上也應該沒問題瞭。到底怎麼樣?我怎麼覺得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呢?”

  “說不清,你來瞭再說吧。我現在就想你,恨不得馬上就看見你!”

  “那好,我馬上就訂機票,你等著我。有什麼事情發短信聯系。”

  “嗯!啊,對瞭!剛才接電話的是我助理,如果我不在,有什麼事情跟她說也行。”

  “我知道瞭,你自己保重!”

  “行瞭,我有數兒。”

  掛斷瞭電話,我的心裡非常的低落。我甚至能感覺到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身體裡面慢慢的滲透出來,穿透瞭我的五臟六腑。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我卻感覺不到熱量,好像還覺得冷。仿佛,大佛的悲傷穿透瞭空間和時間,被遠在沈陽的我感覺到瞭。眼淚順著臉龐滑落,一種揪心的難受油然而生。腦海中浮現出大佛爸爸那慈祥的面孔,好像那個幽默風趣的老頭就站在我的面前。仿佛,昨天我還和他跟大佛坐在阿二靚湯店裡面吃飯。仿佛,那些勉勵的話語,那些慈祥地目光,那些親密無間的動作都還在眼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大佛心裡面那種天塌地陷的心情,那種心靈支柱瞬間崩塌的感覺。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悲傷瞭,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先打電話訂機票。

  媽的,最近的一班飛機半小時前起飛瞭。最快的要等到明天中午12點鐘左右,馬上訂票。定完瞭票,我想起來應該給媽媽打個電話,免得我不在的時候她擔心。

  我沒告訴老媽出瞭什麼事情,隻是說xx施工現場有些技術問題,需要馬上處理一下。老媽沒有問太多,隻是囑咐我路上保重。然後,又打電話聯系瞭六子和張晶,囑咐張晶一切都聽六子安排。接著,打電話給軍哥兒,讓他照顧一下六子和施工隊。軍哥兒得知大佛的父親過世瞭,他很清楚我跟大佛的感情。所以一再保證這邊的事情讓我放心,肯定沒問題,並讓我替他帶給大佛一千塊錢。磨嘰完瞭所有的事情,送機票的也到瞭。給完瞭錢,拿到機票,我突然感覺到很累。

  累得動都不想動,渾身都像是散瞭架子一樣,沒有半點精神和力氣。躺在床上,腦子裡面全都是亂哄哄的各種噪聲,好像全世界的蒼蠅都在我的腦子裡面吵架。想睡,可是根本就睡不著,沒有半點而睏意。兩隻眼睛隻能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就連窗簾上面的星星都數不清楚,我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癱瘓瞭一樣。電話響瞭,沒看來電就接起來。

  “喂~”我的聲音有氣無力,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請問是張毅嗎?”是白玲的聲音,看來她都沒聽出來是我。

  “是我,什麼事兒?”根本就沒有心情柔聲細語。

  “怎麼瞭?怎麼說話這麼有氣無力的?病瞭?”聲音裡透著關切。

  “沒有,有事兒嗎?”

  “沒事兒,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煩,就想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的聲音。”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靈感應。

  “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有點兒煩,懶得說話。

  “怎麼瞭?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我……”她說要過來陪我!這句話,讓我突然明白瞭大佛為什麼一直追問我什麼時候到。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很強烈,鼻子有點酸。

  “你到底怎麼瞭?在哪兒?”她的聲音表明,她開始著急瞭。

  “我在傢……”說不下去瞭,眼淚奔湧出來,泣不成聲。

  “你傢在哪?快點兒告訴我!”

  “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會這樣啊?多好的人啊……”好像沒聽到白玲說話一樣,我的思維一片混亂,我沉浸在對大佛父親的深深哀痛之中,語無倫次。那叫喊,就像是從心底裡發出的,穿過天花板,刺破蒼穹,直射向茫茫的夜空中。

  “張毅!”白玲在電話裡大聲吼著,震得聽筒吱吱作響。

  “……嗯……”我還是說不出話來,隻是抽泣。但,白玲的大喊確實驚醒瞭我的胡言亂語,打斷瞭我的大喊大叫。

  “不管出瞭什麼事兒!告訴我,你傢的具體位置,我馬上過來。”她的聲音在顫抖,能聽的出來,她在努力保持鎮定。

  “渾河……北岸……xx傢園……5號樓2單元……嗯……12樓1……號……

  “等著我~”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斷瞭。

  我躺在床上,四肢無力。眼淚像是一個肌無力患者的眼淚一樣,根本就不受控制,肆無忌憚的在我的臉上滑落,連擦眼淚的力氣好像都沒有瞭。我試圖握緊拳頭,可是就像是清晨起來一樣,像一個沒睡醒的人一樣,根本就無法握緊。我淚眼朦朧的看著虛握的五指,憤恨的要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來,可是我做不到。

  終於,我哭不出聲瞭。躺在床上,無力的,無聲的抽動著身體。

  可能是因為我早年喪父,所以對大佛的父親抱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大學時候,他父親曾經兩次來到學校看望他。每次都隻邀請我和他們父子出去吃飯,而且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勉勵我,關心我。那種真誠的慈祥和關心,今天變成瞭深深刺進我心臟的利刃,攪得我痛不欲生。

  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門鈴響瞭。我用盡瞭力氣,扶著墻壁,走到瞭門口。

  拿起聽筒,裡面傳來瞭門衛的詢問,問白玲是不是我的訪客。回答過門衛以後,我打開瞭門,就坐在玄關前面的腳凳上面,靠著墻壁,茍延殘喘。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要死瞭。

  我的眼前出現瞭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是白玲!

  她扶起我,攙著我走到沙發跟前,把我放下。喘著氣,問我。

  “怎麼瞭?出什麼事兒瞭?要不要打120?”

  我擺瞭擺手,表示不用。

  “你先平靜一下,等平靜一點兒瞭,告訴我出什麼事兒瞭。你知道你應該怎麼做,就像上次救我一樣的,平靜下來。”說完,她就蹲在沙發前面,輕輕的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的胸前輕輕的拂動。看著我,默默的看著我。

  隔瞭很長時間,我平靜下來瞭。睜開眼睛,我看見白玲的雙眼有淚水。關切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臉上定焦,動瞭一下嘴唇,好像是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的好朋友,大佛的父親去世瞭。”我說的很慢。

  “還有呢?”她問的也很輕柔。

  “沒瞭,就這件事。”

  “你感覺怎麼樣,現在?”

  “我沒事兒,有點兒悲傷過度而已。”

  “是不是你那個大學同學?”

  “嗯,就是他。他爸爸死瞭。”我又重復瞭一遍。

  “他在沈陽嗎?”

  “沒有,他在濟南。我要去看他,我買瞭機票瞭。”

  “現在?你一個人?”

  “明天中午,我一個人去。”

  “不行!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哪兒也不能去!”她馬上變得很堅決,一下子站起來,坐在我身邊,抱著無力的我。

  “聽我說,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能去外地,還別說是坐飛機。把機票退瞭,過兩天等你恢復瞭,再去,好不?”她就像一個幼兒教師一樣的跟我商量,我就是那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不行,我答應瞭他明天到。而且,我必須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把機票給我,我馬上訂,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這樣一個人走,打死我也不同意。不帶著我,你哪兒也別想去!”略微思考瞭一下,她又變成瞭千年堅冰。

  我把機票遞給她,然後把訂票的電話拿給她。坐在沙發上面,斜著身子。看著她打電話定瞭跟我挨在一起的另一張機票,然後給我倒瞭杯水。喝瞭水,我開始覺得有點暈。好像剛才的一通折騰,把我的精力耗盡瞭,現在我覺得天旋地轉。

  我就倒在她懷裡,睡瞭……

  第二天中午,我跟白玲出現在桃仙國際機場的安檢通道。白玲用手機發短信詢問大佛的具體地址,我則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等候安檢。透過大塊的玻璃,我看著藍天白雲和起飛的航班,心情雖然還是很沉重,但整個人都回復瞭往日的狀態。

  我知道,我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就算到瞭濟南,就算見到瞭大佛,也隻能是他的累贅,也隻能是增加他的痛苦。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正面臨著巨大的困境。不管你面對的是誰,是什麼事情,是什麼狀況!等著我,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