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2000年的年初,沈陽已經是進入瞭隆冬。清冷的空氣充滿瞭整個河邊,結瞭冰的河水就像是一條白玉的冰龍一樣蜿蜒綿長。路上的人呼出一道道白氣,馬路兩旁的綠化帶已經蓋上瞭一層厚厚的白雪。我非常喜歡東北的氣候,四季分明,夏天就熱的難受,冬天就冷的不行,那麼的幹脆,那麼的分明。
每到冬天,在結冰的河面上可以看到滑冰車的小孩。看著他們嬉戲的情景,不禁想起瞭我小的時候也滑過這樣的冰車。但那時候,滑冰車的小孩可比現在多多瞭。到瞭晚上,大多數的時候都像今天一樣,明月當空。整個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被月亮給凍住瞭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你會覺得能感覺到月亮散發出來的清冷,好像月光也是帶著溫度一樣。雖然冷,但是人顯得很精神,身體裹在一層厚厚的羽絨裡面,感受著裡面的暖意融融。我跟雨就站在離她傢不遠的南運河邊,她背對著我,看著天上的月亮。
“小雨,我想過瞭,咱倆分手吧。”我的聲音很輕,有點內疚,畢竟是我提出要分手的。看樣子她已經意識到瞭今天的結果。
“為什麼?”她問的也很平靜。
“我覺得咱倆的差異太大,即便勉強在一起,將來也不會幸福。”多麼老套啊,連我自己都討厭這麼老套的臺詞。
“性格不合,哼哼~。”她冷笑瞭一下,差點就激怒瞭我。
“不僅僅是性格不合,差異太多瞭。”
“你不如說你壓根就沒想要跟我結婚!”她的語調突然上升。
“嗯?你什麼意思?”
“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跟我好。答應我跟我在一塊兒,無非就是想報復我。
現在玩兒夠瞭,沒意思瞭,就把我甩瞭,對不?“她指著我的鼻子,怒吼著。
“你怎麼會這麼說?不是這樣的……”
“是!本來就是!你不是挺爺們兒嗎?怎麼現在不敢承認瞭?”她就像是一隻勝利的公雞一樣的趾高氣揚。
“我做過的事情,我都承認。可是,我沒做過的,沒想過的,你讓我怎麼承認?”
“你無非也就是因為以前是我主動提出的分手,現在我主動送上門瞭,報復我而已。我說錯瞭嗎?”
“非得要我說”是“,你才能舒服?你還講不講理?”
“承認瞭吧?你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我什麼沒給你?我哪裡對你不好瞭?誰能像我一樣對你?”她一連串的疑問句,讓我目不暇接。
“你能冷靜點兒嗎?像個成年人,別吵,好嗎?”我深呼吸瞭一口,平靜的說。
“好~,我冷靜!我問你,你曾經說過”要等到你想明白我和你之間缺什麼,才會決定是不是跟我結婚“,對吧?”
“對,有這麼回事兒。”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瞭。那我問你,缺什麼?”
“愛。”我沒想要拐彎兒抹腳兒,回答的很幹脆。
“愛?難道我不夠愛你?我不愛你,會跟你上床?我不愛你,會對你這麼好?
別說是你,就是我爸也從來沒對我大聲說過話,我不愛你,還能讓你一天到晚的跟我大呼小叫?我看我就是太愛你瞭,把你慣的!“
”我沒說你不愛我,相反,我承認你太愛我瞭。就是因為你太愛我瞭,我接受不瞭,我……“
“愛你不行,那你不是賤嗎?”她打斷瞭我的話。
“別罵人!”
“是你自己說的,愛你不行,我說錯瞭嗎?”
“你所謂的這種愛我接受不瞭,我覺得有點兒窒息,我受不瞭你這樣的愛。
“我這種愛?你不如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什麼是愛,所以我不能說愛你,或者是不愛你。”
“……”她開始哭,哭得很厲害。
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她哭泣的樣子,顫抖的身體,真的很讓人憐惜,讓我有一種上去抱住她的沖動,想跟她說一輩子都不離開她的沖動。但是,我知道不行,這麼做不應該。我隻能狠心的看著她獨自哭泣,一個人在那裡傷心。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然後送她回傢,安全的送她回傢。
“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好,讓你這麼討厭?”她突然抬起頭,質問我。
“你很好,是個好女孩……”
“你看上別人瞭?”她打斷我。
“沒有,你別瞎想。”
“那,是你不想這麼早結婚,怕耽誤我?”
“不是。”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沒房子?我有啊,我媽都說瞭,那套房子給我。你要是愁錢,也沒事兒,我讓我媽出錢。你怕我不孝順你媽?不可能,我會當自己媽一樣孝順她。到底因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她開始泣不成聲,蹲在地上哭。
“不是,都不是。我沒騙你,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別這樣,小雨,快起來,別這樣……”我扶她起來。
“到底因為什麼啊?你說啊,我改,我改還不行嗎?……”她趴在我身上哭著說。
“你不用改,你是個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不哭瞭,啊~,聽話,不哭瞭……”我撫摸著她的背部,說著蒼白無力的安慰。
“你騙我……,你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你告訴我啊……”她還在繼續著。
“我沒騙你,別哭瞭,再哭就不漂亮瞭……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就你配得上我,就你最好。你別不要我,我求求你瞭!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再也不不聽話瞭,行不?”她抬起綴滿淚水的臉,看著我。
看著她的臉,我的心很酸,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我隻能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我有點兒恨現在的我,怎麼如此狠心的傷害一個愛你的女孩呢?這恐怕是這個自以為是個男子漢的我,最看不起自己的一刻瞭。
“別這樣~。小雨,你聽我說。男人多得是,好男人,比我好的有的是。你應該找一個比我好的,比我溫柔的……”
“我不,沒有比你好的,我就要跟你好,就要跟著你……”
“你是個成年人瞭,應該成熟一點兒。我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人,這地球離瞭誰都一樣轉,沒必要因為我如何如何。未來的路還很長,你應該找一個能跟你同甘共苦的人……”
“你不普通,沒瞭你,地球就不轉瞭,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就不撒手……”
她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勒的我有點兒疼。
“夠瞭!”我隻能更狠心的大吼一聲,結束她的胡言亂語。
“我送你回傢,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瞭。”
“……”她呆在那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流出來,就這麼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直勾勾的看著我。
“走吧,我送你回傢……”我走過去,想拉起她的手。
“別碰我!”她撥開我的手,狠狠的說。
“太晚瞭,我送你。就算是分手,以後也還是朋友的。”我又伸手去拉她。
“用不著!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就當從來都沒見過。第一次,你告訴我,以後別來找你,分手瞭就不是朋友瞭。我後悔瞭,我又愛上瞭你,我又來找你瞭。
我賤!這次,也一樣,分手瞭,就不是朋友,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她的臉就像現在的氣候一樣的寒冷。
“行,怎麼說都行。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送你回傢。我把你找出來,就有責任把你安全的送回去。”我堅持著最後的原則。
“責任?你有責任嗎?什麼都讓你拿走瞭,一句分手就完瞭,你還算有責任嗎?別惡心我!我不用你送,離我遠點兒!”她頭也不回的走,我在後面跟著。
清冷的月光照著地面上的積雪,積雪又把月光漫射開來,整個馬路顯得很亮。
路燈照著路面上的雪,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感覺既神秘又冷清。路燈的光束下面映射著被風吹落的雪粉,飛舞在燈光下的雪粉,銀屑星碎一般迷人。她就那麼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路上,孤獨的背影拉得長長的。伴隨著抽泣的聲音被傳的很遠,她的背影在顫抖,偶爾還能傳來幾聲哭泣。我就那麼遠遠的跟著她,想在這寒冷的冬夜送她最後一次。她好像根本就不看路,盡管積雪難行,但她走得很急,那背影如此讓人心疼。
我看見遠處有3個人,言語不清的搖搖晃晃的朝她走過去,很明顯是喝醉瞭半夜回傢的傢夥。我急忙加快瞭腳步,就走在她的身後,準備在第一時間保護她。
“哎~,小……小姐~”隔著一米的距離我就能聞到沖天的酒氣,一個惡心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傳來。
沒有怒罵,我把所有的憤恨集中到腿上,好像要把雨所承受的我給予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右手抓住他的頭側著壓低,右腿彎曲,膝蓋準確的撞上瞭他的左側面部。沒有多餘的動作,他耳膜和太陽穴受到重擊,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倒下瞭。
我感到我的胳膊給拽住瞭,回頭一看,是雨。她顫抖著抓住我的胳膊,向後拉。
看她的樣子,已經害怕到瞭極點。我輕輕的拔開她的手,示意她後退。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擊倒另外兩個人。他們都是喝醉瞭,根本就沒有反擊能力,動作的準確度和力量幾乎為零。打倒瞭他們,我回過頭,走向雨。我看到她已經癱坐在雪堆上面,不停的顫抖著。臉上帶著恐懼,還有一點兒奇怪的表情,好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我。
“碰著你瞭?碰著哪兒瞭?我看看。”我有點急瞭,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動作幅度太大,碰著她沒有。
“我怕……”她抱住我,哇的哭出來。
“不怕,不怕,有我呢,不怕……”我撫摸著她的長發,安慰著她還在劇烈顫抖的身體。
“你為什麼以前不對我這麼好?”半響,她抬起臉看著我問,表情很嚴肅。
“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隻要我能幫,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我隻能做出這樣的承諾,也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吧。
“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她突然這麼問我。她好像害怕我一樣的,身子向後退瞭一下。
“瞞著你?我瞞著你什麼瞭?”
“我在藝師上學的時候,那幫小流氓你還記得吧?那時候你怎麼不打他們呢?
“她有點憤恨的語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件事情,恐怕我一輩子都會不忘,那是我認為恥辱的一件事情。那是雨第一次跟我分手之前,她還在藝術幼兒師范念書的時候。那時候,有一群小混混在她們學校附近橫晃,每天無所事事的到處惹事生非。這群小混混裡面的老大,看上瞭雨,老找機會在校門口堵著,等著雨放學,占點嘴上的便宜,有時候會說的很難聽,甚至毛手毛腳。我知道瞭以後,找到那個老大,其實應該說是小弟,因為他比我小一歲。給瞭他一筆錢,並低三下四的求他不要再來找雨。得到瞭錢,他倒也還講信用,沒再找過雨。但是給錢這一幕,恰好被課間偷著跑出來買小食品的雨和同學看到瞭。當時雨就跟我發瞭脾氣,說瞭很多傷我自尊心的話。認為我沒骨氣,不像個老爺們兒。
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因為我不能時時刻刻的跟著雨,來保護她。而這些小混混卻整天都遊蕩在藝師附近,隨時隨地都能找雨的麻煩。而且,我深深的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我打聽瞭一下,聽說那個所謂的老大還算是講點義氣,所以才想拿錢來擺平他。事後,我說瞭無數好話,才讓雨不再在這件事情上面沒完沒瞭。
但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屈辱的低聲下氣,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孩,不是因為我自己。這件事,我一直都認為是自己的恥辱,所以潛意識裡面強迫自己不去想。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給瞭雨什麼樣的影響,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提起來。但,從雨問起這件事情的樣子,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可能第一次分手就因為這件事情也說不定。
“此一時,彼一時。都過去瞭,還提它幹什麼?來吧,我送你回傢。”我想拉起她的手。
“回答我,要不我不走!”
“唉~。那好,我告訴你。不過你得回傢,一邊走我一邊告訴你,行嗎?”
“行。”她抖落一下身上的雪,走在我的右側,走得很慢。
“那時候,他們整天都在你們學校附近晃蕩,有大把的時間,想什麼時候找你麻煩,就什麼時候找你麻煩。我不行啊~,我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你。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如果他們有心算計你,那你差不多就是防不勝防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要是惦記上瞭你,你想你還有好兒嗎?再說瞭,你也知道,他們經常是十多個人在一起。就算是打,我也不可能同時打倒十幾個人啊?我這體格兒,你還不知道?對付幾個醉鬼還行,真要是他們中間有幾個體格好的,倒下的肯定是我。我吃點兒虧倒不要緊,可是要是傷及到你那怎麼辦?而且,一旦打起來,仇就算是做下瞭,非得弄得不可開交不可。即便是最後贏瞭,那也肯定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還有可能會傷害到你。要是最後讓你們學校知道瞭,就憑你們學校那老巫婆似的教導主任,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錢,花瞭可以再掙,掙錢就是為瞭花的。能用錢來擺平,最好不過瞭。最起碼把他擺平瞭,沒再找過你。而且,這件事情也沒讓旁的人知道,影響被縮小到瞭最小的范圍。這麼劃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你當時是這麼想的嗎?”她小聲的問我。
“那你以為我是怎麼想的?”我笑著看著她反問,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真的?”
“真的。”
“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這麼有心計瞭。看來,我真的沒看清楚你。”
“別瞎想瞭,到傢瞭,我看著你上樓。去吧~”不知不覺中已經到瞭她傢樓下瞭。
“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清楚你嗎?”
“看得太清楚瞭,就沒意思瞭。”我隻能這麼敷衍著。
“你,太可怕瞭。”她狠狠的說。
“嗯?”
“我記得,你那時候問過我,”你不認為一個十幾歲的人,擁有三十幾歲的心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嗎?“。可笑~,我跟瞎子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你就是個這樣的人。放著你這麼可怕的人在我身邊,我卻在找,四處亂找,希望找到一個。你說的沒錯,我錯瞭!從頭到腳都錯瞭,錯的太離譜瞭~”
“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換句話說,對瞭怎樣?錯瞭又怎樣?太晚瞭,上樓吧~”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再吻你一次。”她說的很平靜。
我靠近她,看著她的臉,凍得紅紅的,上面還有泛著白色的淚痕。她把臉慢慢的靠近我,輕輕的吻瞭我一下,然後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深深的吸瞭一口冰冷的空氣。
“我恨你!”說完瞭,她跑上樓。
我看著依次亮起的樓道燈,看著她傢樓層的樓道燈最後熄滅。我知道,我徹徹底底的傷害瞭她,無可挽回瞭。
“就因為如此,我對她是抱著一種內疚的心情的。也因為如此,那次在街上碰見她我才會那麼低聲下氣的容忍她。畢竟,是我傷害瞭她。”抽瞭口煙,我看著身邊望著我出神的白玲說。
“真沒想到,你的初戀是這樣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瞭,她也確實不聰明,錯的太離譜瞭。如果非要說,我隻能說她是個笨女人。”白玲若有所思的說。
“錯?”
“你們之間發生瞭如此多的”第一次“,這些”第一次“又對你影響至深,她居然不懂得利用這些第一次的影響把你留在身邊,不是錯嗎?這還不叫笨?”
她反問我。
“呵呵,我沒想過。不過,既然你說起來瞭,我隻能說,你這麼說至少不能算對。”
“難道我錯瞭?”
“我沒說你錯瞭,我隻是覺得不能算對。”
“怎麼說?”
“不隻對我,對她來講,也是第一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沒有經驗而談,此其一。其二,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我跟她都還隻是十幾歲的少年,哪有像你我現在這麼豐富的閱歷啊?再有,即便是最後分手的時候已經成年瞭。但你別忘瞭,你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面去看待的,非常客觀,是旁觀者清。當時的我和她都深陷其中,是當事者迷,根本沒法做到像你這麼客觀。最後,我說瞭,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我這麼說,你還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的嗎?”
熄滅瞭煙,我看著白玲。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她有點神秘的說。
“問吧。”
“你說,後來你跟她之間的性生活越來越差。到底是她的態度影響你的情緒,從而導致你的性能力越來越差呢?還是越來越差的性行為質量反過來影響瞭你對她的感覺呢?”問完瞭,她很嚴肅的看著我。
“怎麼聽著跟繞口令似的呢?”
“不想說?”
“沒有。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沒有答案。這根本就是個”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正確的答案,想瞭也是徒勞。”
“你有錯的時候嗎?”
“有,但不多。”
“真狂!”
“狂?哪兒狂瞭?”
“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狂!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會感到為難的,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似的。狂的沒邊兒!”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我就真那麼目空一切嗎?我還感覺我挺平易近人呢。
“我對她給我的評價有點不忿。
“不是說你很難相處,而是覺得……那是一種自信,一種與生俱來的,很強烈的自信所產生的氣質。我想不出來什麼確切的形容詞,隻能用狂來形容。”
“都快要吹破瞭~,呵呵。”
“你怕過嗎?”
“怕過呀,當然怕過,哪有人不知道害怕的呀?”
“我是說,你真正的害怕過什麼人沒有?”
“要說真正的害怕過什麼人,還真有兩個。”
“是嗎?哪兩個?”她馬上來勁兒瞭。
“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一個初中同學。”
“你媽不算,你的初中同學是怎麼回事?”
“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從別的學校轉來一個同學,就在隔壁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害怕他,一種從裡往外的恐懼,就像有人抓住你的心臟一樣,很難受。
每次見到他,我都躲著走,生怕他看見我。要是被他看到一眼,我簡直渾身都不舒服,像得瞭場病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怕他。後來,畢業瞭,聽別的同學說,他也挺害怕我的。就連現在,我跟你說起他,我心裡都會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還有這樣的事兒?那他為什麼害怕你呀?“
“聽別人說。他每次見到我,就看見我扭頭就走。時間長瞭,他總以為我要對他如何如何,一定有陰謀針對他。好幾次都想攔住我問我,但是都因為害怕,沒敢。越不問,就越想,越想,就越害怕。後來,幹脆他也躲著我走。”
“他打架厲害嗎?”
“我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他打架。不是怕他打我,而是恐懼,真正的恐懼。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到現在也不知道,就是怕。“
”真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我又不是Superman,為什麼會沒有怕的人啊?”
“呵呵,你就是我的Superman~”
“聽你說完瞭,我至少有一點是放心的。”她接著說。
“什麼?”
“你跟我做愛的時候,從來都讓我滿意,每次都是天翻地覆的。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說明你是認真的,沒有顧忌的。至少這一點,我就比你的初戀強,讓我放心。”
“這是什麼理論啊?”我真佩服她。
“白氏理論!”
“跟你說完瞭,感覺很輕松,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你滿足瞭我的好奇心,我還得謝謝你呢!”
“不客氣,我送你回去吧。”
“你明天,有事兒嗎?”她一面往回走,一面問我。
“沒什麼事兒,晚上要送小梅去上學,你有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就想看見你,陪著你。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覺得好幾天都沒和你在一起瞭,想陪著你。”
“那,這樣吧。明天我來接你,跟我一起去看車,然後晚上如果你願意,就跟我一塊兒陪小梅上學,行不?”
“你要買車?”
“給我媽看車,她想買一輛小車,好帶孩子玩兒。”
“行,明天我等你。”
清早起來,洗臉刷牙,吃過瞭早飯,接瞭白玲。直接驅車前往位於東陵區長青檢車線附近的雪鐵龍4S店,一進門就看見一輛畢加索和一輛跟我一樣的凱旋。
“來啦~,車開的怎麼樣?”我的車子就是在這裡買的,店長老吳熱情的走過來打招呼。
“不錯,開著挺順手的。你還別說,就這隨動轉向大燈牛逼,一到瞭晚上真頂事兒。”
“這車就是造型太前衛瞭,其實性能和性價比都不錯。”他也為瞭銷量發愁。
“別著急,估計降價瞭以後銷量會好起來的。”
“今天來,有事兒?”
“看看,看看小車。”
“你買?還是給別人買?”他朝著白玲呶瞭呶嘴,意味深長。
“我媽要買,我先幫著看看。”
“用我給你介紹介紹不?”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隨便看看,也不用安排銷售小姐。”
“那行,你自己慢慢看,看完瞭過來找我,我給你個最低價。”說著,他走進裡屋瞭。
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喜歡畢加索的外形。無論從內部空間、儲物空間、操控、性能和人性化方面,畢加索都是一輛稱職的傢庭用車。但是,十幾萬的價格,一般人絕對會選擇有頭有尾的三廂車,而不會選擇類似面包的單廂畢加索。白玲倒是對畢加索顯示出濃厚的興趣,不停的問這問那。其實,我對車沒有很深的研究。
隻是通過對一些專用名詞的理解,然後憑著自己的感覺選擇。所以,對白玲的問題,我也不能作出太詳細的回答,隻能是回答個大概其。
“看宣傳單,好像自動檔的比手動檔的費油啊,那你還選自動檔的?”
“自動檔省事兒啊,尤其是市裡的路面,沒完沒瞭的換擋,多鬧心啊。再說,給老太太開,本來反應就慢,再加上手動檔,還不得手忙腳亂?”
“那,如果是我買呢?我看市面上好多小車呢,你幹嘛非得選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呀?看著還比一般的小車大。”
“我要求很多,儲物空間要足夠、安全要有保障、車內空間夠用、容易駕駛、還要性能好。一般的小車以日本車居多,我不買日貨,所以不考慮。通用也有小車,但是不符合我的要求,最起碼車內空間和儲物空間就不行。韓國車就更不用說瞭,還不如日本車呢。況且,我本來就傾向於歐洲風格的車子,所以比較中意這款。”
“好是好,可惜太貴瞭,要不我也買一輛。”我看見她眼中的欲望。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選擇便宜一點兒的,比如長安鈴木的雨燕。很多女孩都開那款車,樣子也好看,還省油。”
“鈴木?日本車吧?不要!”
“你又不反日,幹嘛拒絕日本車啊?”
“如果我賺瞭錢,買瞭輛日本車,那你看著還不煩死瞭?再說,要是因為是日本車,你回頭再不坐我的車,那我不賠死瞭?不幹!”
“買什麼樣的東西,是你的自由。我的好惡不能,也不應該影響你的主觀意識,既然喜歡你,我就會尊重你的選擇。你放心,就算你買輛天皇坐的車子,隻要車上有你,我也一定會坐。”
“你這張嘴呀~。要是你想迷倒誰,恐怕十有八九都不會落空。跟你接觸多瞭,雖然沒瞭最初的那種甜絲絲的感覺,但是你總能給我一點兒激情,好像你嘴裡老有激情,隨便就能蹦出一兩句來,我愛死你瞭!”抱著我就親瞭一口,旁邊的銷售小姐都偷著笑呢。
“我想,等我賺瞭錢,就買輛車,不要這麼貴的,便宜點兒的最好,到時候你幫我選,行不?”
“行。”
“不要日本車!”她一臉的正經。
“好,不要日本車!”
臨走的時候,老吳給瞭我一個很低的價格,並且承諾會贈送一大堆的補品,基本上什麼都不缺瞭。我答應過幾天帶老媽過來看看,如果看中瞭,馬上就交錢提車。中午就在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解決瞭午飯,下午又拉著白玲去瞭一趟店裡,看瞭看,沒什麼事兒。差不多3點鐘左右的時候,拉著白玲到瞭小梅的住處。
“哎呀~,還成雙成對的來看我,眼兒我是不?”一開門,小梅就叫起來。
“學的怎麼樣?考試沒?”我問她。
“考什麼試啊?這才幾天啊?”白玲在旁邊插嘴。
“挺輕松的,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小梅笑著回答,看來學習對她來講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你倆慢慢聊吧,我看看魚養的怎麼樣瞭。”我朝魚缸走去。
能看出來,小梅在精心的照顧那幾對短鯛。魚缸裡面沒有多餘的雜物和水草殘骸,整個魚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五光十色。從馬上就要溢出來的水面可以看出,小梅很及時的換水瞭。小魚在沉木和水草間穿梭嬉戲,缸壁上面沒有一點兒藻類的痕跡,看來她清理的即時而且仔細。
“還行吧?”小梅一臉得意的站在我後面。
“不錯,不錯!”我贊許著。
“我都是嚴格按照你說的做的,可是這麼長時間就是沒看到繁殖。有幾次看見肚子見大瞭,可沒幾天就癟瞭,也不知道小魚都哪去瞭。”
“肯定是產完瞭卵,又被大魚吃瞭。”
“吃瞭?那不成瞭虎毒食子瞭嗎?怎麼會這樣?”她有點泄氣。
“不是,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樣。當水質不合適的時候,而母魚又到瞭非生不可的地步,她肯定要產卵的。孵化不成功,或者沒有孵化,一般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水質不合適或者公魚沒有發情,根本就沒受精或者受精質量不好,或者因為水質的原因受精卵發黴瞭。這樣的未受精卵根本就無法孵化,所以被吃掉瞭。
第二種情況是,受精瞭,但是由於受到驚嚇或者其他因素的影響,打亂瞭孵卵的過程,也可能會被大魚吃掉。“
”驚嚇?我哪有驚嚇它們啊?我都不知道多小心呢~“
“這種驚嚇,是對魚而言,不是你的感受。一般短鯛產卵都會選擇非常隱秘的地方。譬如說,沉木的反斜面、石頭突出部的下面,或者是水草葉子的下面。
不經過仔細的觀察,根本就無法發現,這也是它們保護自己後代的一種手段。
但,如果你仔細的尋找,就會讓魚覺得受到瞭威脅。當它們經過各種努力嘗試以後,發現仍然不能逃離或者解決掉目前的威脅,就會把卵吃掉。而你,在缸子外面,當然無法被它們解決掉瞭,而且在卵沒有孵化的時候根本就無法移動,就更別說逃離威脅瞭。“
”那你以前咋不告訴我呢?“
“我沒想過要讓它們繁殖啊。再說,即便是繁殖,你的條件也不允許啊?那需要繁殖缸,還有育成缸,還需要一大堆的幼魚飼料、增氧設備、超小型的生化過濾,等等。總之,你隻要看著高興就行,沒必要讓它們繁殖出來。”
“弄瞭半天,還不能繁殖~”小梅的嘴撅得老高。
“你能養活它們就已經不錯瞭,而且上來就是高端品種。你要知道,一般的魚友連養活短鯛都需要費老長時間呢,更別說要弄到並且養好這些高端品種瞭。
看樣子,這些短鯛的狀態都不錯,你已經挺不簡單瞭!“我得鼓勵鼓勵她。
“別上課瞭!趕緊吃飯,要不又占不到座兒瞭。”白玲在催我們。
“哎呀,對瞭。快,趕緊吃飯,要不來不及瞭。”小梅忙不迭的開始收拾書本和筆。
“吃什麼呀?”我問。
“小籠包,還是那傢。”她頭也不回的回答我。
吃飯的時候,小梅的笑聲一直不斷,催促我們快點的話語也沒中斷過。她能這樣,我很高興,最起碼證明學習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很重。看到她現在這麼積極的狀態,我真的很為她高興。言語之間,根本就看不出她曾經跟我有過那麼親密無間的關系,這又多少讓我有些失落。不過,總的來說,至少我很放心,很高興。
吃過瞭飯,三人直奔xx大學。不用她指路,直奔采礦館。把她送上樓,看到瞭那個曾經的外語部副主任。老頭兒還是那麼精神,仿佛這幾年的光陰都跟他擦身而過瞭,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看到我,他很高興,聊瞭半天,也介紹瞭小梅跟他認識。到瞭上課時候,我很識趣的跟白玲下樓瞭,準備帶著她在我的母校轉轉。
順便,也看看母校這幾年的變化。
除瞭新教學館和電氣中心,以及新建的體育館以外,其他的地方我都算是熟悉。我帶著白玲在校園裡面慢慢的走著,一邊給她介紹校內的建築,一邊講著曾經發生過的趣事。這是采礦館、這是冶金館、這是熱處理中心、這是圖書館……
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暗下來瞭,校園裡面的燈亮瞭。我們走在中心花園裡面,慢慢的向南走。
“其實,這幾個後來建成的館,在我們當時看來,就是本校的恥辱!”
“恥辱?怎麼這麼說?我看你不是挺愛你們學校嗎?”白玲好奇的問我。
“我不知道你註意沒有,每個館的入口銘牌上面都寫著,”某某年某某系某某教授主持設計“。”
“註意瞭,怎麼瞭?”
“不說別的,就說信息學院。那上面寫著清華大學土木系設計,你看見沒有?
“還真沒註意,清華設計的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xx大學本來就是理工科大學,主打項目就是土木、采礦、冶金和計算機。原來還是冶金部下屬院校,更是憑自己的力量設計制造瞭中國第一臺模擬電子計算機。一個本來就是土木工程方面的頂尖高手,自己傢的房子卻要假手他人,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不講理的一面啊~。也對,愛之深,恨之亦深。
“我說錯瞭嗎?”
“沒錯,正因為你愛你的學校,所以才會覺得這是恥辱。這樣的情懷,恐怕也是你反日的一部分吧?”
“也許吧。”看前面的路,已經來到瞭當初我跟雨第二次開始的那個一二。九花園。
“你看到前面那條林蔭道瞭嗎?那就是我第二次跟雨開始的地方。”我指著前面的小路說。
“知道瞭。”她好像沒什麼反應。
“怎麼瞭?不高興?”
“你是我愛的男人!一個不懂得欣賞我男人的女人,我沒興趣重遊她的故地。
“呵呵,你吃醋啦~”
“不是吃醋,是根本就沒感覺。昨晚我就想跟你說,你不欠她什麼。就像你說的,沒有誰對誰錯,她沒錯,你也沒錯。下次再遇見她,沒必要那麼低三下四的。看見你受委屈,我心疼。一想起來那天在街上的事,我就心疼。你不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想起來我都想哭,那麼……”
“別這樣,那也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啊~。我每天打飯、上課、下課,都要路過那裡。你男人的故地,有興趣沒?”我摟著她,走過去。
“噗哧……”她帶著淚,笑瞭。
“跟你在一起,我老哭。恐怕我長這麼大,也沒哭過這麼多次。心疼你哭,著急你哭,被你感動的哭,讓你愛護的哭,我看你別叫大響屁瞭,改名吧。應該叫催淚彈~”
“行,下次再起名,就叫催淚屁……”說完瞭,我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口誤,隻是覺得有點別扭,正在想哪裡別扭呢。
“哈哈……”白玲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瞭,最後幹脆蹲在樹下笑。
低垂的T恤領口,露出裡面在暗淡的光線中異常明顯的乳溝。彎曲的身體,背部的曲線那麼光滑。我站在她後面,打算把她架起來。
“可讓你撿著笑兒瞭,快起來。”我低下身子,打算扶她起來。
“哈哈……”沒想到,剛剛站起來一半的她,被我碰到腰部,又開始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笑、笑,我讓你笑~”我把她緊緊的抱住,強迫她保持站立的姿勢。兩隻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面,不停的搔癢。
“能看見你這麼開心,真不容易。能遇見你,我很慶幸。謝謝你!”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不……不客氣……催……淚屁……哈哈……”她笑得很厲害,像是要喘不過來氣似的。
“我說的是心裡話!”我必須嚴肅點,我怕她再像那天晚上那樣,會有危險的。
“我也是~”半晌,她輕輕地說。
“別笑瞭,我怕你又喘不上來氣。”
“不要,我喜歡你從後面抱著我。”她抓住我要放開的手。
“抱著,就這麼抱著~”我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用小腹感覺著她屁股傳來的熱量,硬瞭。
“你知道嗎?你從後面抱著我的時候,後背感覺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她靠在我身上,輕輕的摩擦我的身體。
“你是有安全感瞭,我就難受瞭,一會兒就得撅折嘍。”我說的是實話。
“那可別,撅折瞭就沒得用瞭,快點兒拿出來吧。”她松開我的手,準備轉過來。
“別動!反正這兒又沒人,再待會兒。”我阻止她。
“流氓~,你不是想在這兒吧?”我明顯感覺到她脖子溫度的上升,聲音也有些曖昧。
“還真沒想,不過你提醒我瞭,這也不錯的。”我開始蠢蠢欲動。
“說你是流氓吧~,還真是~。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她開始四處張望,看樣子,她是想確定周圍沒人。
“說,你想不?”我貼著耳根問她。
“不想~”
“想不?”我把手握住她的乳房,輕輕的捏瞭一下。
“流氓~”看來她盡管害羞,但也經不住這種在校園裡面做愛的誘惑。
“還嘴硬?”我開始慢慢的揉搓,另一隻手伸向短裙裡面按在她熱烘烘的小腹部。
“別~,被人看見啦~”她又開始扭動身體。
“怎麼地?還想讓人看著做啊?嗯?”我親吻著她耳後的脖頸。
“嗯……”她不說話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呻吟。
我抱著她,一點點的移動到瞭本來就很隱蔽的小路旁邊的幾棵樹中間。這裡,別說是黑天,就是白天也非常隱蔽,幾棵一人多高的矮樹,樹冠籠罩瞭我和白玲的身影。
隔著短裙裡面的內褲,那微微隆起的陰部已經濕潤瞭,棉質的內褲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的濕潤。我隔著內褲在陰蒂的位置上面摩擦,另一隻手從T恤衫下面鉆進去,握住瞭她的乳房,舌頭在她嬌嫩的脖子和耳垂上面輕舔。汗水很快就濕透瞭她的T恤衫,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短袖衫也已經濕透瞭,興奮的汗水浸透瞭我和白玲的衣服。
“要不?”我問。
“嗯!”她答。
我順手扒下瞭她的內褲,被汗水和淫水浸濕的內褲就打著卷的賴在膝蓋上方,露出瞭她充滿彈性的屁股。剛剛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因為溫度驟然變化的不適應起瞭一片小雞皮疙瘩。我也褪下自己的運動褲和內褲,露出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雞巴。對準瞭她的屁股之間,慢慢的插進去。可是由於不能直接看到,況且這種姿勢也非常的不常用,所以磨蹭瞭幾次才進去。當硬挺的雞巴無意中頂到瞭她的屁眼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她扭動著身體,屁股驟然夾緊瞭一下,這讓我更加興奮瞭。這種笨拙的摸索,也更增加瞭本來就很刺激的野合的誘惑力。我明顯感覺到白玲的身體比往常更加僵硬,呻吟的聲音也更加急促和低沉。
說實話,她的陰道早已被自己的淫水浸濕的一塌糊塗,插進去以後,就像插進瞭一個熱水袋一樣。盡管很熱,但是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從心底升出來一樣。
我把雞巴深深的插入到不能再前進一分一毫的時候,停瞭下來,就這麼保持著,深吸瞭一口氣。然後開始前後的擺動屁股,輕輕的抽插。淫水被雞巴帶出來,又被緊貼著雞巴的屁股奪取。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陰毛和腹部已經和白玲的屁股共同被淫水和汗水浸濕,整個下身都顯得粘乎乎的。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幅度,這畢竟是在校園裡面,如果弄出明顯的肉體碰撞的聲音就不太好瞭。
可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再加上悶熱的天氣,實在是讓人的大腦和欲望都開始急劇膨脹。因為濕內褲的束縛,白玲的雙腿是緊閉的,夾緊的。我的雞巴不僅僅是在陰道的窄小空間中進出,還要承受夾緊的屁股的刺激。好像她的陰道加長瞭一截一樣,而屁股表面和陰道內壁的表面差異,又給瞭雞巴不同的刺激。
每次的進出,都能夠體驗到兩種不同的摩擦產生的刺激。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汗水,還是淫水,總之還是有輕微的“嘖嘖”水聲傳出。配合上白玲低沉的呻吟,再加上我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舒服導致的呻吟。如果旁邊稍微有點兒聽力的人聽到,都會知道這個隱秘的空間中正在幹什麼。
白玲的一隻手繞到我的背後,按在我的屁股上面。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乳房,無聲的揉搓著。聽著她的手掌和T恤衫摩擦的聲音,我能想象出她用力瞭。我兩隻手都還抱著她的腰,前後擺動身體,體會著白玲的身體帶給我的窄小和火熱。
這一次,白玲沒有施展她高超的做愛技巧。也沒有必要施展,這個姿勢,這個環境,這個氣氛已經給瞭兩個人足夠的刺激瞭。任何人為的技巧都是多餘的,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原始動作已經足夠瞭。聽著耳旁的蟲鳴,還有遠處傳來的若隱若現的說話聲,感受著白玲給我的柔軟和夾緊。人生如此,還要什麼呢?
沒有更換姿勢,沒有抽插速度的變化,也沒有激烈的叫床。白玲的陰道開始夾緊,非常用力的夾緊,仿佛那股夾緊的力量來自身體的最深處一樣。淫水開始大量的流出,還帶著點兒力道,說不上是噴射,但能明顯的感覺到是有力的。我趁著她高潮的生理變化,加快瞭速度和抽插的幅度。龜頭的冠狀溝大力的刮擦著那緊縮的陰道內壁褶皺,用力的撞擊她的屁股。“啪啪”的聲音開始傳出,白玲的呻吟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人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一樣。管不瞭許多瞭,誰愛聽見就聽吧。
我感覺到雙臂的酸疼,耳朵裡出現瞭耳鳴,雙腿發軟。隨著一股閃電般傳遍脊椎骨的刺激,一股異常有力的精液被射進瞭白玲那持續瞭一段時間高潮的陰道。
我沒有馬上停止,仍然強忍著射精後的敏感,反復的抽插瞭幾下。跳動的雞巴,異常的敏感,再加上白玲頻頻收縮的陰道。這一切都讓我感到自己已經被掏空瞭,小腹部甚至感覺有點兒負壓似的。
我無力的靠在旁邊的樹幹上面,大口的喘著氣,雙手在白玲仍然顫抖的身體上胡亂的摸索著。白玲靠在我的胸前,也是大口的喘著氣,身體還不時得顫抖一下,兩手緊緊的從後面抱住我的屁股兩側,好像是怕自己摔倒。
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耳鳴消失瞭,身體也慢慢的回復瞭平靜。我感到非常的渴,好像要渴死瞭一樣。白玲站起來,沒出聲,默默的拿出紙巾自己清理瞭一下充滿瞭淫水和精液的下體,順手遞給我一張。胡亂的清理瞭一下,穿上褲子,拿出煙,點上一根。看著白玲也清理完瞭,我站起來。不過,腿還是有點兒軟。
“渴~”我就說瞭一個字。
“喝~”她也回答瞭一個字。
“走,買水去。”我拉著她。
“慢點兒,我有點兒頭暈。”她小聲的說,聲音裡帶著羞澀。
“我不頭暈,我有點兒腿軟。”我倒是挺大聲的。
看看時間,快到7點鐘瞭,估計小梅也該下課瞭。我跟白玲走進瞭采礦館的大門,來到三樓的階梯教室。順著門口向裡張望,我看見瞭小梅。
“小……”我打斷瞭白玲想要叫小梅的舉動,示意她別出聲,看著。
我看見小梅在笑,笑得很甜,還在說著什麼。後面是一個男的,弓著身子,整個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面,頭就在小梅的旁邊,也在說著什麼。這個情形在大學的階梯教室裡面,應該是最常見的。但在我看來,有點酸,有點欣慰,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白玲拉瞭我一下,笑著看著我的臉。我給瞭她一個稍微有點勉強的微笑,然後拉著她進瞭教室。
“我給你買瞭瓶水。”我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沒坐下,就站在她旁邊。
“幾點放學?”白玲問。
“八點半,正好渴瞭。”小梅拿起水就喝,無論動作和表情都是那麼自然。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問她。
“用啊,要不還得坐車回去,還得導車。今天你來瞭,我還不趕緊利用上?
“慢點兒,別嗆著。”我看著她可愛的臉,關心的說。
“這位是?”她後面的男的說話瞭,聲音很清脆。
“他是……”
“我是她朋友,你好。”我急忙接過來,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鷺的同學,我叫劉成林。”大方、有禮貌,是個不錯的小夥,第一印象很好。
“我姓張,張毅。”松開手,我坐下來。
“我跟白鷺同路,我傢在西塔,平時都一塊兒坐車。”他自我介紹著,估計這番話恐怕不是小梅想說的。我看見小梅看瞭我一眼,我沒反應。
“哦,我今天來看看母校,順便來看看小……白鷺,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吧。
“差點兒叫走嘴。
“張哥是xx大學畢業的?幹什麼的?”我看見他臉上的真誠,印象更好瞭。
“上學的時候學計算機,現在做點兒小買賣兒。你呢?”
“肯定是大買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就是個打工的,在三好街給人打工,做售後的。張哥也在三好街?”
“沒有,三好街都是些大買賣、大騙子。我不會騙人,所以在別地方開瞭個小鋪子。”我把當初調笑小梅的話又拿出來瞭。
“呵呵,確實。三好街別的不趁,騙子一堆一堆的。看來,張哥也是個精英啊~”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恭維、妒嫉和諷刺,隻能看到真誠。
“什麼精英啊?活著唄。”
“哪天老弟要是被炒瞭,興許還得求張哥幫忙呢,呵呵~”這句話,明顯的“自來熟”,我不太喜歡,但也不討厭。不過,這個人一定是個社會經驗豐富的人,現在我隻能看到這些。
“走吧,一會兒上課瞭。”白玲提醒我。
“那行,我先走瞭。一會兒下課瞭,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你們。”我對小梅說。
“不用打電話,八點半我在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啊!”
“不見不散!”我回答小梅。
到瞭門口,我回頭看瞭一眼。小梅和劉成林又回復瞭剛才的情形,有說有笑,氣氛很融洽。
“心裡不舒服?”白玲挽著我問。
“不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對,不過我沒想過這麼快。”我有點自嘲的說。
“快也好,慢也好,順其自然不好嗎?”
“不用開導我,我沒不高興。相反,我對那小子印象還不錯。你看呢?”
“我不會看,我隻會看你!”我知道白玲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真的?”
“我看他幹嘛?他好,他壞,跟我有什麼關系?”
“可你不關心小梅?”
“他倆什麼關系啊?這才哪到哪啊?就算是要關心,也不用這麼未雨綢繆吧?走吧~”
“對呀~,看我,都瞎想什麼呢~”
“你這叫”關心則亂“!”
“會打臺球不?”
“不會,你要玩臺球兒?”
“走,我教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