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瞭和陳大山攤牌的時候,林燕和林鈴忙著整理這些年留下的單據。
不得不說林鈴是個細膩的好女孩,這些單據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半張錯漏,讓林燕感到羞愧,畢竟她的性格大剌剌,不如林鈴細心。
林鈴將這些年的單據都保存得很完整,甚至是每個月的水電費,哪怕是一瓶煤氣的錢都留有單據,但卻讓人懷疑林鈴是不是有某方面的強迫癥。
「東哥,拜托你好好照顧我姐。」林鈴整理好東西後,走到張東面前,眼裡的慌亂和醋意一閃而過,但聲音依舊輕柔。
「放心,我會的!」張東嚴肅地點瞭點頭。
看著林鈴,張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千算萬想都沒想到她和徐含蘭是一對,也沒想到林鈴會是百合,現在她也知道他和徐含蘭上床的事,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照林鈴的表現來看,她很喜歡徐含蘭,甚至已經到瞭病態的地步,而他又和她姐姐確定關系,估計林鈴夾在中間一定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林鈴回來後,張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而林鈴什麼都沒說,一直刻意躲避著張東,或許她也感到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復雜又荒唐的關系。
雖然張東覺得對不起林鈴,但也慶幸她似乎不太生氣,最起碼她沒恨自己,否則不會刻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而在張東裝作生氣的威懾下,陳玉純和陳楠不敢再提去打工的事,這兩天都在飯店玩手機或者寫作業,不過她們不太適應清閑的生活,有空就會幫忙做傢務,那分勤快讓張東無比汗顏。
啞嬸還是一直不肯動手術,而且這段時間她和村子的一些婦女打聽拆遷補償的事,似乎是有什麼新眉目,不過暫時還沒著落。
畢竟是一傢人,張東一直關心這件事,即使這筆錢對張東而言是九牛一毛,他並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她們在這方面吃虧,更何況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都倔強,要是貿然花太多錢幫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於心不安,因此張東打消直接砸錢消煩惱的想法,而是一步步引導她們,讓她們漸漸適應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事實,讓她們能對他敞開心扉,把這些難事全都交給他來處理。
啞嬸的病情說重不重,但不能再耽誤下去,可是她一直不肯用張東的錢治病,拆遷的補償金也說要留給陳楠讀書。
在這一點上,張東和啞嬸溝通好幾次都沒有結果,隻能讓陳楠和陳玉純輪番勸她,要是再不行,張東甚至考慮要用強硬的態度把她推上手術臺。
想起啞嬸的倔強,張東忍不住苦笑一聲,沒想到這個逆來順受的女人竟是外柔內剛,且畢竟是長輩,張東不好板起臉訓斥她,一時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林燕今天穿瞭一條刷白的牛仔褲、一件黑色上衣,波浪長發盤起來,看起來很端莊,即使未施粉黛,依舊明艷動人,那隱隱的嫵媚和本就讓人心動的嬌美吸引男人的目光,被愛情滋潤中的女人總有股妖冶,舉手投足間帶有挑逗荷爾蒙的魅力,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述說著她此刻的幸福。
昨晚,就是這麼個可人兒在張東胯下來瞭四次高潮,連連告饒,最後用小嘴殷切地吞吐他的命根子,咽下千萬子孫後,宣告瞭男權的勝利,如溫順的小貓般賴在張東的懷裡,結束一夜的激情。
「走吧!」
看著林燕的小嘴,張東笑得有幾分下流,腦中浮現這張小嘴裡含著自己精液時那淫穢的模樣。
「老公,希望你別怪我。」林燕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畢竟她很不想把張東牽扯進這件事,現在卻非這樣不可。
林燕渴望的是給張東最大的快樂,而不是牽扯著銅臭味,又有亂七八糟的關系,導致她最近的壓力很大,瘋狂做愛有時是一種宣泄的方式。
林燕恨這段有名無實的荒唐婚姻,讓她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東、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說出我愛你,要不是迫不得己,她根本不會讓張東卷進其中,倒不是因為怕尷尬,隻是她不希望與陳大山的婚姻會成為與張東戀情中的瑕疵。
「放心,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張東給林燕溫柔的一吻,笑道:「你別嫌棄我,我就求之不得瞭,更何況我傢燕子這麼迷人,昨晚爽得我魂飛魄散啊!」
「嗯!」林燕溫柔地點瞭點頭,面色俏紅,盡是滿足的陶醉。
想起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滋味,林燕就覺得骨頭發酥,對於張東是又愛又怕,因為張東每一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那強悍的欲望讓她快承受不住,每一夜過去那裡都會疼上幾天,而且也會腳步踉蹌。
想到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強悍,林燕難為情地咬著下唇,那模樣我見猶憐,讓張東下意識地咽瞭咽口水,眼露笑意,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林燕火辣的身材。
見張東和林燕眉來眼去,林鈴小嘴一嘟,就跑走瞭。
現在張東和林燕的關系已經等於是公開,昨晚林燕瘋狂的叫聲想必不隻林鈴聽見,隔壁房間裡的所有女人都聽到瞭,林燕高潮來時那高亢的聲音堪稱驚心動魄。
到瞭早上,可以看出啞嬸有點不自在,陳玉純是暖昧的笑,陳楠則是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無疑那激情無比的呻吟已經打擾到她們的睡眠。
林燕不想讓陳大山他們來酒店,說是討厭他們來這裡丟人現眼,於是地點約在菜園。
張東和林燕到菜園的時候,陳大山三人已經到瞭,顯然因為和錢有關系,他們寧可早到也不肯遲到。
陳德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媽媽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滿腹肥態,皮膚黝黑,一看臉就是刻薄尖酸的人。
有一種人怎麼形容呢?明明你和他無冤無仇,但隻是一眼看過去,就想給他一巴掌,陳德的媽媽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長相。S 陳大山則緊張地坐在那裡,隻是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好過,面色憔悴不說,人也瘦瞭一圈,看起來很頹廢,除瞭不停抽著煙外,什麼話都不說,倒是陳德母子倆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
「啊,你來瞭。」一見到林燕,陳大山立刻站起來,不過見張東也一起來,疑惑地皺瞭皺眉頭,畢竟張東在他眼中不過隻是個過路客,也是個陌生人。
「舅媽。」
陳德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過被他媽媽捅瞭一下後,還是站瞭起來,但嘴角那輕浮的笑意看起來有夠欠揍。
張東沒有說話,徑自坐在一邊。
林燕坐在陳大山對面,將包包裡的單據拿出來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大山,今天你約我過來,不過是想談錢的事,飯店的帳都在這裡,你先看看要十萬元是不是太過分瞭!」
陳大山拿起單據和帳本看瞭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一旁的陳德母親可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誰知道這是不是假帳,這年頭啊,有錢人找個會計都能做出好幾本假帳,我們村裡就有人跟人合夥做買賣,被坑得差點跳海呢!」
陳德母親真是有夠刻薄,一開口就讓人想把狗屎丟進她嘴裡。
倒是陳德真是沒心沒肺,錢是花在他身上,但他一直低頭玩手機遊戲,好像不關他的事,就任他媽媽發聲,真是狗肉上不瞭酒席。
張東隻是一眼掃過去,就把陳大山三人看透,陳德母親雖然嘴上刻薄,不過看起來沒有多少見識,倒是陳大山雖然木訥少言,不過畢竟做過買賣,想來這些帳是真是假他比誰都清楚。
「是嗎?誰叫你看瞭?」林燕剛才很溫柔,不過這溫柔隻針對張東,一聽陳德母親的話立刻面色發冷,猛的將那堆單據掃到地上,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和你很熟嗎?我傢的買賣輪得到你這三八插嘴嗎?你是不是嘴巴吃瞭屎,所以才開口滿地臭!」
「你、你嘴那麼壞。」陳德母親氣得七竅生煙,一副要發作的模樣,提高嗓門說道:「怎麼不關我的事?這是大山累死累活攢下的傢底,總不能便宜你們這兩個小狐貍精吧?要是沒有大山,你能穿得這麼騷氣嗎?說話也不知道臉紅,不要臉的東西!」
「啪!」
陳德愣住瞭,陳大山也愣住瞭,倒是張東在一旁叫起好。
陳德母親這缺德嘴讓林燕忍無可忍,立刻一巴掌打過去。
想必林燕已經忍瞭陳德母親很久,這下可是下死手,陳德母親被打得披頭散發,更摔到地上。
陳德母親搗著臉,先是愣住,隨即一邊打滾,一邊哭喊道:「來看啊,打死人瞭、打死人瞭,這貪人傢錢的狐貍精打死人啦……」
「我操……」陳德一看自己母親被打瞭,頓時急瞭,順手拿起一隻杯子就想砸過來。
張東見狀,立刻擋在林燕的面前,眉頭一皺,陰狠地看著陳德說道:「你動一下試試看?敢在我的地方鬧事,信不信我把你們淹死在這池塘裡當肥料。」
「媽呀,不活瞭,還有沒有王法啊!」陳德母親撒潑道。
但陳德被張東一嚇卻不敢動瞭,拿著杯子的手舉在半空中,砸也不是,放也不是,一臉尷尬。
陳大山則不知所措,他倒沒有替陳德母親出頭的想法,隻是一臉無奈的苦笑。「陳大山,我突然很同情你。」林燕冷笑一聲,也不看撒潑的陳德母親,鄙夷地說道:「有這樣的親戚在,你這輩子真的毀瞭。看樣子今天是沒得談,就你姐那頭發長見識短的潑婦還在我這裡占便宜?以為在地上像狗似的打滾,我就會害怕?真不瞭解我的脾氣,老娘什麼都怕,就不怕潑婦。」
「你這婊……」陳德本就是個小混混,一聽哪裡還忍得住,不動手就想動口,不過一被站在身前的張東狠狠一瞪,瞬間嚇得把話咽回去。
這種在地方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張東從不放在眼裡,就沖著陳德這窩囊勁,要不是他不想惹事,早就打陳德一頓瞭。
「你嘴裡敢有一個臟字試試!」張東指著陳德,陰森地一笑,瞬間讓陳德害怕得閉上嘴巴。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也算是大混混,平日再怎麼嘻皮笑臉,但眉頭一皺時的模樣也是兇神惡煞,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別說是陳德,就連林燕都有點詫異。
「喂,這位潑婦!」陳德不敢吭聲,張東便看向陳德母親,道:「別他媽玩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你以為這是在你村裡頭啊!媽的!都什麼年代瞭,還來這招。有能耐你就去林燕傢門口上吊,沒能耐的話就滾一邊去,操你媽的滾得和屎蛋一樣,丟不丟人!」
操她媽,就是操陳德的奶奶,陳德想瞭想自己和奶奶也不親,而且自己奶奶早死瞭,想做這缺德事很有難度,因此張東這一罵,他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在旁邊傻笑,似乎是在笑張東是傻子。
「姐,你不要再鬧瞭。」陳大山一臉無奈,苦笑道:「阿德的婚事越催越緊,現在我們連半點準備都沒有,你再這麼鬧下去,根本沒辦法談。」
陳德母子倆狠狠地瞪著林燕,氣呼呼地坐到一旁,迫於張東一身痞氣,他們也不敢再胡鬧,看樣子是在生悶氣。
不過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發現這裡的鮮榨果汁很好喝,喝完瞭一壺,又貪心地要瞭一壺。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別人的關註,陳德母親一鬧完,立刻就有十多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沖過來,站在亭子前惡狠狠地看著陳德,嗆道:「媽的,是不是鬧事?」
一看到這架勢,陳德母親慌瞭,陳德也嚇得臉色蒼白,居然躲到他媽媽身後。這些人都是阿肥的徒弟,換老板後每人都漲瞭工資,因此對於新老板都有好感,現在看張東這邊有動靜瞭,就沖瞭過來,想表現一下,狠一點的人還拿著菜刀,而且都怒氣沖沖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架勢。
而這一群整天殺豬宰雞的廚子還真是有模有樣,想必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後,想冒充黑社會的人絕不是問題。
張東怕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亂來,搖瞭搖頭,道:「回去吧,沒事的。」「好,那老板有事叫我們。」一群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咱們這裡還沒人鬧過事,這娘兒們敢撒潑的話,您說一聲,咱們就給她一頓招呼。我們沒讀什麼書,不怕這種潑婦,媽的!敢在這裡撒潑,直接就拳腳招呼。」
「聽到瞭沒有?一會兒把果汁和小吃的錢給瞭,要是吃霸王餐的話,小心挨……揍。」張東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說道。
此時,陳德母子倆嚇得面無血色,抱在一起瑟瑟顫抖著。
對付這樣的無賴,講道理是浪費口舌,用這種手段嚇嚇他們,立刻就老實瞭,嚇不瞭的話就直接動手,一巴掌下去,保證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個……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傢事,你?」陳大山疑惑地看著張東,對於張東的橫插一手感到莫名其妙,畢竟是陌生人,他想瞭半天才想起張東的姓。
「確實是你們的傢事,不過錢這方面就涉及到我瞭。」張東大剌剌地坐下來,點燃一根煙後看著陳大山,慢吞吞地說道:「你應該記得吧,除瞭你們帳上的錢以外,飯店這邊還有一筆債。」
張東開口幫自己出頭,又用手段震住陳德母子倆,讓林燕眼睛一亮,嘴角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此時的林燕眼裡都快冒出愛心,張東的每一個舉動,乃至是隨手點煙的動作,在她眼中都很帥氣瀟灑,覺得芳心都要醉瞭,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談,她隻能收回這澎湃的心動,宛如乖巧聽話的妻子般坐在張東旁邊。
林燕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覺得那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真是美好。
林燕嘴角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讓陳大山三人微微一愣,在他們看來,這實在刺眼,似乎是林燕因為找到幫手而在鄙夷他們。
「記得,徐含蘭那二十五萬元。」陳大山一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不解地問道:「但這和你有什麼關系?這筆錢怎麼還是我們的事,她那邊又沒催。」
「這筆債現在轉給我瞭,所以債主是我。」張東彈瞭一下煙灰,淡然地笑道:「至於是真是假,你懷疑的話,就去問徐含蘭。之前我和她傢有買賣的瓜葛,所以她將這筆爛債抵給我。現在在你們處理傢事之前,我們得先來談這件事,你們怎麼分傢我不管,但在分傢之前必須把這筆錢還給我。」
「這,燕子,這是真的嗎?」
陳大山慌瞭,陳德母子也愣瞭神,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殺出這麼大一個程咬金,而且還是來催債的。
張東淡定從容地抽著煙,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在林燕的眼裡,充滿讓她迷醉的男人味,相比之下陳大山的驚慌就打擾到她的抨然心動,林燕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點瞭點頭,沒好氣地說道:「沒錯,蘭姐已經把這筆債抵給他,而且老蔡將老飯館和菜園全賣給他。現在這二十五萬元是欠他的,你先想想怎麼還再說吧。」
「這!」
陳大山相當驚訝,徐含蘭把債轉給張東,居然連蔡雄都把賺錢的買賣轉給張東,這在他看來隻有一個意思,就是張東不好惹。
「沒錯,二十五萬元。」張東吸瞭一口煙,見陳大山三人都傻眼,陰聲說道:「我看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殷切,你們既然能分錢,那飯店也應該有你們的分,現在你們該商量這筆錢怎麼還我吧!」
「這……這……」陳大山慌瞭,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陳德母子倆一聽有這麼一筆債要扛,更是驚慌無比,陳德母親的嗓門控制不住地提高:「這、這錢是你們自己借的,賣房、賣地去還就行瞭,關我們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那你剛才嚷什麼?飯店要是沒你的分,你這三八有什麼理由開口?我們要談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跟來?」
林燕這下抓到陳德母親的痛處,冷笑一聲,鄙夷地道:「你這三八還知道不關你的事,可你要錢的時候不是耀武揚威嗎?不是喊著要替你弟弟出頭嗎?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談談這筆債怎麼還啊!」
「那是你們借的,不關我們的事。」陳德也嚇到瞭,叫囂道:「我們要錢是怕舅舅吃虧,我們是親戚、是本傢,關心一下又怎麼瞭?」
「說你媽的屁話!」張東猛的一拍桌子,指著陳德罵道:「沒你們的事,就在一邊屁都不要放,要不就把錢放桌上,再給老子說這些話。你媽的!錢都沒有就隻知道撒潑,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人把你打一頓?」
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本來就害怕張東,此時一聽有這麼鉅額的債務,更是不想惹火燒身,哪裡管得瞭什麼舅舅,他們像躲瘟疫般後退幾步。
陳德母子倆自私的舉動讓人鄙夷,而陳大山看到後苦笑一聲,卻沒說什麼,看來看似木訥老實的他也瞭解自己親戚的德性。
陳大山沮喪地嘆瞭一口氣,無奈地問道:「燕子,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想分傢就先把錢還瞭。」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冷聲說道:「以前你不是聽陳德的慫恿,說這間飯店得一人一半嗎?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一人一半,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先一人拿出十二萬五千元還債,之後想對半分的話隨便你。」
「你明明說過是要三人分的,除瞭大山,還得分你妹妹那一份。」陳德母親盡管還是害怕,但依舊開口道:「現在有債瞭就對半分,你這簡直是在敲竹杠!我告訴你,我們可沒錢,這債誰想還,誰就去還。」
「我是說過三人分。」林燕冷笑道:「不過你們不是堅持得對半嗎?現在我同意對半分瞭,你們又不肯,什麼好處都想占,是不可能的!你當你是什麼玩意,老娘分財產還得你來過問?回去撒泡尿好好照一下自己那賤德行,給我閉上你那狗嘴!」
「你……」陳德母親是潑婦,嘴上不肯吃虧,但就在她惱羞成怒要回罵的時候,張東不耐煩地哼瞭一聲,她立刻嚇得閉上嘴巴。他們打的是精明算盤,裝作不知道欠這麼一筆錢,就想先分財產,能分多就多分一點,但林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
林燕吃軟不吃硬,要是好聲哀求,說不定她心一軟,願意吃點虧,但要是又撒潑又說話尖酸刻薄,那肯定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張東有點納悶,心想:燕子這直爽的性子連我都摸透,難道這對母子倆就不知道?想占人便宜,連幾句好話都不會說,他們簡直沒有腦。
「別囉嗦瞭!」張東皺著眉頭看向陳大山,說道:「你們想怎麼分傢,就把債務一起分瞭,債怎麼分,財產就怎麼分。這多簡單的事啊,怎麼到你這邊就那麼麻煩?便宜誰都會占,虧誰都不會吃,你他媽的就想著要好處,把別人當傻子看是吧?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確實,這一傢人就喜歡把別人tfs 子,總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很高明。」林燕不冷不熱地說道,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
陳大山面色發白,卻沒有反駁。
事實上,陳德母子倆就是這麼教唆陳大山,一開始陳大山並不願意,但礙不過陳德母子倆的苦苦哀求,隻能無奈地答應。
林燕那冷漠的態度,讓陳大山清楚陳德母子倆自認為高明的話不過是自大,事實上誰都不可能答應他們的獅子大開口,之前林燕沒翻臉,是因為顧念舊情,可是現在都有人逼債瞭,怎麼可能還和他磨蹭下去?
「燕子,你……你怎麼打算?」陳大山感到欲哭無淚,他不恨陳德母子倆咄咄逼人,恨的是自己一時迷糊,怎麼會跟著他們一起意想天開?
「怎麼打算?現在你才要問我?」林燕滿面怒色地看著陳大山,忍不住怒道:「陳大山,你真夠賤骨頭,這麼大一筆債,你裝瘋賣傻是什麼意思?原本我打算賣瞭飯店,把錢還瞭後分你十萬元,我們從此兩清。結果你聽這兩個賤貨的話,一直想得寸進尺,你腦子進水瞭是吧!真以為我林燕是傻子,會任你們糊弄?」「我不是……」陳大山痛苦地抱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陳德忍不住插嘴道:「喂,我打聽過那間飯店值五十多萬元,憑什麼隻分我舅舅十萬元啊!」
見陳德都在時候還在裝傻,張東忍不住瞭,抓起杯子砸向陳德,怒罵道:「因為還欠老子二十五萬元!他媽的!錢都沒有插什麼嘴——?操你……」
看著陳德身邊那個又黑又難看的老女人,張東把那句最經典的國罵打斷瞭。
雖然陳德被砸,不過杯子隻是砸在衣服上並沒有受傷,但也把陳德母親和陳大山嚇壞。
從陳大山和陳德母親那慌張的態度,不難看出陳德是如何受寵,這才養出這種性格。
陳德母親這下連撒潑都不敢,一直朝陳大山使著眼色,那意思是:怕張東火氣一上來說不定把她的寶貝打一頓,要弟弟想辦法。
「陳大山,現在我直說瞭,就八萬元。」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道:「賣完飯店,加上現在的現金有二十多萬元,原本我想我們好聚好散,給你十萬元,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咬牙多給你一些錢,但沒想到你腦子進水瞭,和他們一起發瘋。現在這八萬元你愛要不要隨便你,想打官司也隨便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怕,反正想在我身上多拿一分錢,那是不可能的。」
「那飯店不是說值五十多萬嗎?」陳德母親一聽慌瞭,不過張東虎視耽耽地在一旁,她也不敢嚷得太大聲,而且連半個臟字都不敢帶。
「行,五十萬元就五十萬元,賣給你!」林燕沒好氣地瞪著陳德母親,鄙夷地呸瞭一聲,道:「都是你這個八婆在煽風點火,現在你說五十萬元,好啊,我直接賣給你怎麼樣?」
陳德母親被嗆得無話可說,畢竟小裡鎮偏僻又窮困,那飯店能賣多少錢他們早就打聽清楚,頂多就是四十五萬元,現在想想,能分十萬元確實很厚道,畢竟在分錢之前還有一筆債得還,隻是他們自私又貪婪,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絕不會想到這些道理,想到的都是盡一切可能多占便宜。
陳德母子倆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便宜占慣瞭,想占大便宜也不會動動腦筋,怎麼可能撒潑滾地,人傢就會給你錢?看耍猴都沒那麼貴。
張東對於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感到無言以對,這樣還敢來獅子大開口,要是被他們訛著,那這世道也太好騙錢瞭。
「呃,八萬元……」陳大山說不出話來,憑心而論,確實分八萬元是很合理,他根本找不出多要一分錢的理由。
「一句話,要不要?我不想再和你廢話瞭。」林燕沒好氣地罵道:「都是你這腦子進水的,被人傢當傻子一樣耍,之前給你十萬元不要,現在後悔也沒用。告訴你,想魚死網破我也不怕,反正現在飯店一賣,我們就是兩清,這錢你不要的話,我就自己留著花。錢就這麼多,想讓我吃虧,我告訴你們,別做白日夢瞭。」「好、好吧!」陳大山點瞭點頭。
陳德母子倆一聽很失望,開始後悔弄這麼多事做什麼,幹嘛裝瘋賣傻,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拿十萬元。現在好瞭,平白無故少瞭兩萬元,這對於好吃懶做的他們來說可是一筆鉅款。
「你答應有什麼用?還不快去和你那兩個祖宗商量,別把他們活活氣死瞭,我可擔待不起。」林燕松瞭一口氣,但看著面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還是忍不住酸道。
「這……這太少瞭吧,你那賣四十幾萬元……」陳德本來還想開口,但看著虎視耽耽的張東和滿面死灰的陳大山,最後嘴巴張很大都說不出半個理由。
陳德母親咬著牙,卻也無可奈何。
陳大山見狀,嘆息道:「好瞭,八萬元就八萬元,我保證錢到手後什麼東西都不要,整間飯店都是你們的。不過錢最好能快一點給我,阿德這邊的婚事已經拖不起。這件事就算我對不起你,希望你看在夫妻一場的分上,能盡快處理。」「你還有什麼東西可要?不就一些破爛。」
林燕沒好氣地瞪瞭陳德母子倆一眼,對陳大山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快賣掉飯店,我不想再和你們有半點關系。」說完,林燕不管面如死灰的陳大山和面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出菜園大門的時候,林燕一直冰寒著的臉總算融化,松瞭一口氣,一副如釋重擔的模樣,可雖然臉上沒有鄙夷和憤怒,但還殘留著感到惡心的厭惡。
張東跟在林燕身後,見她此時心亂如麻,忍不住問道:「燕子,你真的要賣掉飯店?這可是你和林鈴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沒辦法,為瞭擺脫陳大山,也隻能這樣瞭,而且我還欠你那麼多錢。」林燕反而釋然地一笑,抱著張東溫柔的一吻後,說道:「你別覺得這樣我會傷心,我倒覺得很開心,處理完這件事後,我整個人都輕松許多。我和鈴鈴確實是沒別的依靠,但隻要我們不懶,就不怕日子過不瞭,這麼多年來,我們也是坎坷過來的,所以你放心,我一點都不傷心。」
「我早就丟掉那張借據,那筆債也不存在瞭!」張東伸手摟住林燕,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們的關系已經不用這樣來維系瞭好嗎?你什麼都不用想,未來的日子還有我,有我在,我會讓你生活得很開心。」
「嗯……可是你始終不屬於這裡。」林燕面色一喜,隨即又轉為失落,神情變得黯淡。
「不過我會留在這裡的。」張東看著林燕,含情脈脈地說道:「小裡鎮不是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但這裡有我留戀的人。給我一點時間證明,我不會離開這裡,也不會離開你的。」
林燕露出幸福的微笑,把頭埋進張東的胸膛裡,雖然張東留戀的人有多少,她暫時不知道。
而在沒想到好方法處理這關系之前,張東也不會公開,煩瞭那麼久,隻能說一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現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他已經沒辦法去控制。
兩人如熱戀情侶般依偎著,更在張東的提議下去逛街,之後又吃瞭一頓西餐,這才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張東依樣畫葫蘆要林燕和林鈴選喜歡的房間樣式,借口同樣就是自己公司的調查。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陳楠和陳玉純這種懵懂少女盲目就算瞭,林燕這種成熟也獨立的女人一陷入情網,一樣是會昏瞭頭,直到現在她都沒問張東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張東的身份,這或許是出於一種迷戀的信任。
在張東看來,林燕實在是傻得可愛,如果他是騙子,想騙財騙色都成功瞭。
張東心神一陣恍惚,心想:這小裡鎮還真是風水寶地,旺瞭我的生辰八字,漲的是桃花運,這接踵而來的女人,每一個都讓我喜歡得根本不可能放下。
度過獨睡的一夜,張東習慣性地早起跑步,然後打一通電話給李隊長,要公司的律師起草一份合約,並且把房間的編號和其他裝潢選擇都發給他。
畢竟是老板的命令,張東剛吃完午飯,遠東集團的律師就帶著起草好的合約匆忙地趕過來,恭謹地在飯店的一樓等著,神情嚴肅得像要覲見皇帝的小太監,隻是他一臉困惑,想不通遠東集團這種有背景、有錢的新貴公司幕後的大老板怎麼會住在這麼破的飯店?甚至說是酒店還是好聽的,在大多人的眼裡,這裡就是一間不起眼的小旅舍。
「辛苦你瞭。」張東抽著煙走下樓,身後跟著林鈴和林燕。
林燕姐妹倆今天都打扮得很漂亮,林燕的嫵媚和林鈴的清純各有風味,雖然說笑間林鈴還是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對於張東的態度,在這次事件後受到林燕的影響,對張東倒沒有那麼排斥瞭。
「老板!」律師是個四十多歲,很憨厚的人,他恭敬地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今早您交代的合約,已經起草完成,內容很詳細,我和法律部的同事們校對瞭好幾遍,絕對沒什麼疏忽。」
「嗯,辛苦瞭。」張東接過文件,將文件遞給林燕,又從律師手裡拿過一串車鑰匙,這是今天和李世盛借來的車。
原本李世盛想拍馬屁,把他私人的寶馬送來,不過張東對借別人的車開沒興趣,因此隻要公司旗下的一輛豐田。
律師遲疑瞭一會兒,輕聲說道:「老板,您怎麼住在這裡?小裡鎮這邊偏僻,沒什麼好飯店,生活不方便。市裡倒是有傢富豪還可以,我回去幫您訂一間套房,還是要公司的秘書先租一間公寓?」
「不用,辛苦你瞭。」張東笑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忙吧。」
律師拍馬屁不成,隻能訕訕地走瞭。
律師走後,林燕忍不住說道:「老公,我這邊還沒找到買主,你怎麼就先弄合約瞭?這件事不用這麼著急,最起碼等我把飯店賣出去再說吧。」
「買主就在你們面前。」張東笑瞇瞇地指瞭指自己,晃著手裡的車鑰匙,也不給林燕和林鈴反應的機會,就拉著林燕的手朝外面走,說道:「別想那麼多,昨天你已經做完決定,接著就得聽我這大男人的話,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不是,你、你買酒店……」
林燕姐妹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東拖上車。
路上,張東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理會驚訝的林燕姐妹倆,隻是叫林燕打電話給陳大山,約他傍晚時見面。
這下子可讓林燕左右為難,不過當張東板起臉時那大男人的模樣,讓她骨子裡一酥,就投降瞭,雖然心裡還是很不安,但還是先打電話給陳大山。
驅車到瞭市裡,張東先去一趟銀行,把卡一刷,就立刻被人迎進V ——P 室。
林燕頓時錯愕萬分,張東向她要銀行卡的時候,她還借口說沒帶,他就強硬地拿她的身份證辦一張新卡。
林鈴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言,不過看著張東風行雷厲的態度和林燕那不安又幸福的笑容,心裡的芥蒂也——點點地消失,似乎能感受到林燕此時的心情。
過去的一切都從談妥的時候結束,張東已經心安理得地以男人的身份在安排林燕的事,分擔她的煩惱,而林燕盡管感覺不安,卻拒絕不瞭那種幸福的滋味,在這種時候,一個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看著這一幕,林鈴心裡很欣慰,可一時又覺得心疼,心想:如果姐姐知道這渾帳傢夥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那會多傷心啊!和蘭姐這事,我已經有點受不瞭,更何況蘭姐說他還有其他女人……這渾蛋如果是來欺騙感情的話,那就太可惡瞭,可如果他單純隻是想玩玩,又怎麼會對姐姐那麼好?
林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擔心張東會不會騙林燕的錢,盡管徐含蘭說過張東很有能耐,絕不是那樣的人,但見林燕笑得如此嬌羞幸福,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因為一旦林燕知道事實真相,一定會很傷心。
讓一個女人在幸福過後傷心欲絕,是最殘酷的事。
林鈴心亂如麻,暗自神傷,不過後來卻被林燕的一聲驚呼打斷思緒。
「你幹嘛啊?我不要。」
林鈴回過神來,就見林燕一臉忐忑,硬把手中的卡往張東手裡塞。
「幹嘛啊!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給我這麼多錢是怎樣?」
「你的飯店不是值四十五萬元嗎?這價錢連陳德他們都沒意見不是嗎?」張東笑瞇瞇地看著林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變的模樣,欣賞著林燕少有的慌張。「但我還欠你二十五萬元啊。」林燕焦急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借據我早就丟瞭嗎?這件事不存在。」張東一邊說道,一邊笑,心裡很欣慰自己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拜金的,林燕重視的是這段感情,而不是他有能力幫助她。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
林燕一心著急,渾然不覺有不少女人都對她投以羨慕嫉妒的眼神—這女人是瘋瞭吧?給錢都不要,更何況這個老板看起來不老不肥的,還有幾分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張東可沒理會林燕,不管她怎麼說,就徑直地走出銀行大門,去工商局辦理手續。
一路上,林燕都對這件事感到不安,到瞭其他地方後仍喋喋不休地念著,不肯收這筆錢。
張東幾乎無視林燕的話,她說話就當聽歌,反正人美聲甜,他倒不介意她在耳邊嘮叨。
變更土地和營業執照是很麻煩的作業,跑完這兩個地方花瞭一整個下午,這時也到瞭和陳大山約定的時間,張東三人便前往約定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是小鎮上還算不錯的茶館,張東三人到的時候,隻見陳大山一個人傻傻地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i 「這是錢、這是合約。」張東坐下後也沒多說,就把八萬元支票和合約放在陳大山的面前。
「喂,這錢……」
原本拿瞭張東那麼多錢,林燕就很不安,這時見張東拿錢出來,立刻忍不住想說話,隻是她才剛開口,張東臉就一板,林鈴也拉瞭拉她的袖子,她隻好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
這下子林鈴不得不承認林燕的眼光是對的,張東的確是有擔當的男人。
一開始林鈴很擔心林燕被騙,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林鈴眼中不由得一陣迷茫,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瞭解張東,心想:看來就像蘭姐說的,這人看似整天嘻皮笑臉,但也很有心計,不過他人不壞。
「酒店我買瞭。」陳大山還在愣神,張東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陳大山聞言,苦笑一聲,連合約的內容都沒細看,就簽字、拿錢。
在臨走的時候,陳大山嘆息道:「唉,這次都是我的錯。阿德的婚事辦完後,我會和別人偷渡去外國打H ,恐怕以後想見面都難瞭。」說完,陳大山就走瞭。
見陳大山唉聲嘆氣,顯然是陳德母子倆的自私也讓他很受傷,可是他是個古板的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一點抱怨都沒有,甚至心裡還覺得愧疚,一是對於林燕,二是覺得沒太多能力去幫助陳德。總的來說,陳大山就是一個爛好人,好得讓人根本恨不起來。
終於處理完這件事,即使分開瞭,但不會有恨,林鈴的表情也很淡然。
林燕拉瞭一下張東的衣袖,粉眉一皺,說道:「老公,這些錢不應該你花,等一下你陪我去銀行一趟,我把錢轉給你。」
「傻瓜,還當不當我是你男人啊!」張東亦是松瞭一口氣,要不是林鈴在旁邊,恐怕就抓著林燕一陣狠吻,讓她用別的方式來報答自己。
當夜,林鈴獨自回去,張東和林燕則玩瞭一晚上,深夜的時候才找一間酒店入住。
似乎是為瞭慶祝告別過去,這一夜林燕極為殷勤,使出渾身解數,讓張東爽得死去活來,尤其是那銷魂無比的毒龍鉆,讓張東幾乎魂飛魄散,差點全身抽筋。……「大東、老公,我愛你。」在林燕迎來第四次高潮時,精液灌滿她的子宮,這一燙之下,林燕忍不住高聲呻吟,在這美妙無比的征伐中迎來靈與肉結合的完美天堂。
張東射得舒爽不已,看著胯下陶醉無比的林燕,將癱軟如泥的她拉起來。
林燕哼瞭一聲,隨即張開櫻桃小□含住張東的龜頭,津津有味地舔去上面充滿情欲味道的分泌物。
男人的精液、女人的愛液,林燕全都陶醉無比地舔著,可——下咽後,嘴裡的巨物又硬瞭起來,林燕嬌軀一顫,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我、我已經舒服瞭,那裡有點痛。」
「嗯,那我們睡吧!」張東抱著全身赤裸的林燕,雙手覆蓋上她飽滿的乳房。看著懷裡幸福又迷戀自己的林燕,忍不住問道:「燕子,如果我有瞭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你不喜歡我瞭?」林燕哀怨地說道:「是不是因為我越來越滿足不瞭你?
你隻射一次我就受不瞭瞭,再這樣下去,你不找女人我都覺得奇怪。「
「沒有,不過我這人,應該說男人都比較花心。」張東有點尷尬,不過還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沒關系,有的話,我頂多吃吃醋……不過你得把我哄好。」林燕猶豫瞭一會兒,還是迷戀地抱住張東的腰,柔聲細語地說道:「老公,你那個越來越強瞭,我有點受不瞭……反正隻要你不拋棄我,我就滿足瞭,至於別的女人嘛……你隻要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瞭。」
林燕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裡還是有幾分醋意,不過神色卻很恍惚,顯然心不在焉。
「燕子,我愛你。」張東緊緊抱住林燕,撫摸著她發紅的小臉,道:「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大東是你的男人,我會盡自己一切的能力呵護你。」「我知道、我明白。」林燕心裡一暖,面露幸福的笑容,吻著張東的臉,動情地呢喃道:「你想找別的女人,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找比我差的,不然會很傷我的自尊。」
林燕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張東無法判斷。
女人能做到這麼豁達雖然很虛假,不過林燕的態度也讓張東很感動,也期待著日後能過左擁右抱的美妙生活。
兩人相擁再一起,說著綿綿不絕的情話,隨後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