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啊,哪來這麼多人?」見裡面到處都是幹活的人,張東頓時充滿疑惑,而且還有不少工程師,看樣子全是林正文雇來的。
「這些都是我雇用的短工,他們在清除別墅區的垃圾和雜草。」林正文夾著公文包,喝著礦泉水,一邊擦著汗,一邊笑瞇瞇地說道:「李總辦事風行雷厲,這裡賣出去的別墅都買回來瞭,還和原來的開發商談好,把後期的工程和無人問津的土地也全買下,現在這裡可是你遠東集團旗下的開發項目。」
「張總好。」那群工頭和遠東集團的人聞言,明白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幕後老板,忙不迭地向他打招呼,笑臉盈盈地奉上名片,沒有人敢因為張東的年輕而輕視他,反而因為張東的年紀對他肅然起敬,畢竟張東那麼年輕,卻能把李世盛這頭老狐貍叫來幫忙,光是那誰都不知道的後臺就讓人琢磨不透,誰知道張東有多大的能耐。
「這樣啊,這些事不是李世盛處理的嗎?叫我來有什麼事?」
張東和這些人客氣地打招呼,至於這些人的名字卻沒一個記下來——開什麼玩笑,老子現在身傢上億,哪有空和這些阿貓、阿狗套交情,收名片是給面子,要記住名字的話,可沒那空閑時間。M 雖然張東的態度算客氣,不過到底是大老板,也不可能熱情得起來,一群剛被招到遠東集團的人自然是點頭哈腰,屁都不敢放一個,但心中紛紛猜測眼前這個年輕的大老板到底有何等的後臺。
「看房子,挑裝潢啊。」林正文笑瞇瞇地說道:「畢竟你還得住在這邊一段時間,總是住酒店不方便吧?住自己傢的別墅才舒服,所以請你過來看看。這裝潢的錢,李世盛說他出瞭,算是給你拍馬屁,順便謝謝勇哥的知遇之恩。裝潢的團隊可是他下瞭血本請來的,保證你說怎麼弄,他們就能怎麼弄出來。」
說說笑笑間,張東和林正文在這群西裝革履的人簇擁下走進別墅區,區內雇傭數百個附近的村民清理,進展很快,盡管還沒打掃幹凈,不過雜草已經清除完畢,那些蜘蛛網和枯枝也正在如火如荼地清理,相信移來花草後,很快就會變得欣欣向榮。
別墅區的左邊有一扇大鐵門,上面已經銹跡斑斑,門一推開,灰塵落下,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林正文帶人走進來,笑道:「這邊是雙別墅,兩棟別墅都是三層樓,合起來有幾百坪大。院子大概有五畝左右,裡面有泉水,還有小山丘的構造,很適合做花園,因為地勢高,也不必擔心會被鄰居打擾。這裡之前是這公司的老板想自己住,基礎設施都做得不錯,現在隻要裝修完,再把院子收拾一遍,就可以入住。」
別墅說是兩棟,不過實際上是連在一起,原本的設計是要建一棟三、四十人的大傢族一起生活的房子,所以面積大得有點誇張。兩棟之間的距離才兩、三公尺,因此說是兩棟,實際上和一棟沒有區別,頂多就是在視覺上覺得是兩棟。
幾百坪的面積實在有點誇張,一鮮人住的話,肯定和住鬼屋差不多,奢華得過頭。
「不用這麼大吧!」張東微微一愣,搞不懂住那麼大的房子幹嘛?睡覺不也就那一點地方而已?
「哈哈,這是勇哥親自挑的。」
林正文搖瞭搖頭,解釋道:「他說找人看瞭這地方風水不錯,而且就地理條件來說,可以將治安管理得很好,住於高處也不會被人打擾。勇哥知道你不願意,不過他說等他退休後,他要帶老婆、孩子過來玩,所以得夠住,再加上其中一層樓得供奉祖宗牌位,如果地方太小,他怕不夠用。」
又是老大自作主張啊!對此,張東已經麻木,隻能無奈地笑道:「好吧,既然是老大決定的,那就住吧,不過這裡現在這麼雜亂,等收拾好、裝修好,入住也得大半年後吧。」
這裡地方大,四處都是雜草不說,兩棟別墅還都是毛胚,光是裝修和散味就得花一段時間。
林正文在這方面不是行傢,立刻朝旁邊一個人問道:「李隊長,要是想入住,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入住?當然,裝修上不能有半點瑕疵,所有東西都得用最好、最方便的,要是發現偷工減料的話,後果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吧!」
「那當然,老板住的地方怎麼能含糊?」李隊長貌似是遠東集團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李總手頭有好幾支裝修團隊,無一例外都是做高級設計的,用的更是進口的材料,裝修後,散味頂多一天就可以入住,至於品質,更不可能出問題,我們的設計師裡甚至有在法國得過獎,而且……」
「喂,李隊長是吧?我們問的是時間。」張東不耐煩地打斷李隊長的話,心想:這傢夥看長相應該是挺嚴謹的人,怎麼一開口就滔滔不絕,嘮叨個不停?
「這個嘛,我問問。」果然李隊長真是個嚴謹的人,猶豫瞭一下還是不敢胡亂誇下海口,立刻詢問裝修團隊的人,又盤算著現在可用的工人,但最後還是沒給答案,甚至還不答反問:「張總,您要什麼樣的設計方案,我們得看完後才能和您說進度。」
說著,李隊長遞給張東一臺筆記型電腦,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裝修方案。
這時臨近中午,大傢都肚子餓瞭,身為老板也該表示表示,所以張東沒有急著選方案,而是先招呼大傢去吃飯,地點當然是選在菜園。
菜園的包廂全坐滿瞭,除瞭隊長之類的人,就是項目經理或者是工頭一類的,沒一個是打工仔。
李世盛忙得昏天暗地,當然不可能來,不過他在短時間內能召集這麼一大群人馬,倒是讓張東刮目相看。
在張東一番詢問下,原來不少人都是被李世盛挖角來的,畢竟李世盛在這一行混久瞭,名望不錯,人脈也廣,遠東集團是誰的他們倒不知道,這裡的人十之八九全是沖著李世盛的名號來的,因為李世盛的能力和手段在這個圈子內還是很有說服力。
菜園的菜蠻有特色的,酒足飯飽後,所有人都表示很不錯,再聽到這是張東的一個副業時,幾支工程隊的人更是表示以後會經常光顧,甚至可以把這裡當作食堂,常常來捧場。
隨後,那些人就回去休息。
送走那人些後,林正文笑瞇瞇地說道:「東哥,那我也先回去瞭,我這人比較懶,最近會住在富豪酒店,有什麼事你直接打電話給我。」
「等等!」張東突然想起徐含蘭在學校被欺負排擠的事,立刻把事情和林正文說瞭一遍。
聽完張東說的話後,林正文瞇起眼睛,暖昧地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東哥啊,看來您倒是樂於助人,想必這位姓徐的校長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否則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一個有夫之婦?」
「還好、還好。」張東嘿嘿一笑,也沒反駁,反正男人之間沒必要隱瞞這種事情,心想:這林正文看著挺正經的,怎麼也會打聽八卦?
「這個嘛,倒不麻煩。」林正文沉吟瞭一下,狡猾地笑道:「按理說,這種事情太微不足道,隻要他們學校內部有開會投票就可以做決定,教育系統的頭頭們一般都不會過問這種事情,畢竟事關一個教育圃隊的資質,管太多太市儈瞭。隻是如果東哥覺得這樣不妥當,想稍微指導一下也可以啦。」
「靠,別陰陽怪氣的,我能指導什麼?」張東笑罵道,心想:這像夥說起話來老是繞圈圈,搞什麼啊?老大本來就這德性,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傢夥也被傳染瞭。
「嗯,我會找人打聲招呼。」林正文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點瞭點頭,說道:「這件事倒是不難,雖然是內部會議可以決定的事情,但指導意見下發的話,一般下面的人都會遵循,否則就是不給頂頭上司面子。您別擔心,其實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謝啦!」張東頓時松瞭一口氣,畢竟他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要是做不到,那就丟臉瞭。
「對瞭,以後這種小事找李世盛就行瞭,他在這裡也蠻吃得開的。」林正文調侃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您找我就是殺雞用牛刀瞭。一個鎮學校能有多少糾葛啊!說真的,要不是您開口,這種事我連聽都不想聽。」
「知道瞭林大公子,勞您費心費神。」張東瞇著眼睛,和林正文玩笑幾句。
隨後,林正文回到市裡,他是屬於貴人事多的類型,到底什麼來頭不清楚,不過張東和他在一起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雖然林正文沒有給人不怒自威、居高臨下之類的感覺,但和他在一起,張東就是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那種感覺很怪異,找不到原因,卻又特別明顯。
張東思來想去,覺得無處可去,和啞仔喝瞭幾杯茶後,就回飯店。
今天飯店的生意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松山那邊有人活動的關系,今天還沒到晚上就已經客滿。
晚飯是啞嬸做的,簡單的傢常菜卻讓人感覺無比溫馨,所有人嘻笑著吃瞭一頓後,陳玉純和陳楠便收拾碗筷,林燕則拉著張東的手走到旁邊,面色有幾分尷尬和遲疑,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瞭燕子?」張東牽著林燕的手,滿面柔情地看著她,心想:印象中的林燕可不是這種扭捏的人。
「我約瞭陳大山……後天談事情。」林燕一臉遲疑,最終還是開口,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和我一起去,畢竟這還牽涉到徐姐的那筆債,現在這筆債在你的名下,如果我要和陳大山分清瓜葛,你不在,我們很難談得攏。」
「沒問題!」張東含情脈脈地看著林燕,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到時我知道該怎麼做,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別不好意思,盡管開口,知道嗎?」
「嗯。」林燕感動地應瞭一聲,眼神中盡是情愫。
但礙於在場的人多,張東和林燕倒沒機會卿卿我我。
隨後,林燕約瞭李姐等人打起麻將,倒不是說她賭癮大,隻是現在她很缺錢,而這一項上的收入很可觀。
林燕是個倔強的女人,自始至終從未和張東開口求助過,即使現在處於熱戀期,但她似乎很忌憚這些事情,想必是怕兩人之間的感情牽扯到錢會變味。
張東心想:燕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這段感情,應該是怕貿然開口會引起我的反感,這傻女人。
張東在陽臺上擺瞭一組桌椅,坐在這裡享受著夜風的清涼,他喝瞭幾口茶,想著這愈發混亂的生活和身邊越來越多的女人,不得不承認每次激情過後,都會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是一團亂,除瞭無休止的發情外,應對那麼多女人還得互相隱瞞著關系,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怎麼和她們繼續相處下去,也是一件天大的難事。
就在張東愣神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則訊息,拿起來一看,是徐含蘭傳來的。
「林鈴知道我們的事瞭,她在垃圾桶裡發現你抽的煙頭,我不想瞞著她。」張東猶豫一會兒,嘆瞭一口氣,回傳一則訊息。「沒關系,遲早都要知道的,有些事始終紙包不住火。林鈴想告訴她姐姐的話也可以,畢竟總瞞著燕子也不太好。」
來回傳瞭幾則訊息,徐含蘭一直含糊其辭,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晚上左小仙約她過去喝酒。
對此,張東覺得一陣頭疼,一個林燕還沒解決,現在又有一個左小仙,這混亂的關系想理順,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左小仙也說會坦白和他上床的事,徐含蘭會怎麼想呢?這些女人真是有夠光明磊落的。
張東頓時覺得自己的人品低賤得要命,老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是她們面對得那麼坦然,心裡有沒有芥蒂先不說,但光沖著這態度,張東就想給她們下跪。
就在張東一籌莫展的時候,陳楠抱著一桶洗好的衣服走過來,一看見張東,先是小臉一紅,隨即甜甜地喊道:「東哥!」
說完,陳楠就在一旁忙著晾衣服。
張東還沒應聲,陳玉純就跑過來,晃著手中兩頂款式老舊的草帽,說道:「楠楠,也晾這兩頂草帽,明天還得用呢。這幾天熱得要命,我可不想曬黑。」
「明天你們要去哪裡啊?」張東很心煩,下意識地問道。
陳楠的神情有點慌張,看瞭看陳玉純。
這時陳玉純才發現張東的存在,微微一愣後,笑瞇瞇地說道:「明天啊,我和楠楠要去松山那邊的同學傢玩。」
雖然陳玉純說話的時候故作鎮定,但也看出有點不自在,張東眉頭微微一皺,疑惑地看著陳玉純問道:「真的?」
「這……」
或許是見張東的臉色有點難看,剛才還活潑無比的陳玉純和陳楠都遲疑一下,大眼瞪小眼,一臉猶豫之色,顯然去同學傢玩隻是一個借口,她們年紀小,臉皮薄,再加上喜歡張東,撒謊也沒經驗,被這麼一問就露出馬腳。
陳楠最老實乖巧,被張東一嚇,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陳玉純怕張東不高興,猶豫瞭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我不是存心想騙你的,不過我和楠楠不是去幹壞事。昨天有同學說松山那邊在雇臨時工,就是去別墅區那邊拔雜草,一天能賺幾百元,所以我和楠楠想去賺點錢。」
「靠!」張東頓時哭笑不得,心想:原來她們是要去那邊幹活,可太陽那麼毒辣,她們嬌滴滴的,去那裡曬一天、受那個累哪受得瞭?
一想到這裡,張東就覺得心疼,而且更幹的是罪魁禍首貌似還是他自己。
「明天、後天,甚至以後都不許去。」張東臉色一沉,嚴聲說道:「你們現在還在讀書,除瞭玩以外,唯——該做的事就是好好學習。學費的事有我,你們還賺什麼錢?難道你們覺得東哥不會供你們讀書嗎?」
「不是、不是!」見張東生氣,陳楠慌瞭起來,想也不想就著急地說道:「上次去省城的時候,那個叔叔給瞭我們一人一千元,已經夠付學費瞭。但我媽的病得用錢,這段時間她的態度已經有些松動,而純純的弟弟現在還住在她二叔傢,馬上要開學瞭,他也得交學費,所以我們才想多賺一些。」
張東頓時覺得好心疼,見陳玉純和陳楠猶如做錯事般低著頭,除瞭嘆息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東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和陳玉純兩女相處的時候,除瞭色欲上頭外,幾乎沒好好瞭解她們、和她們溝通。她們本來就是懂事的孩子,想賺多點錢以備不時之需和供養傢人,也是情理中的事。
窮人的孩子早當傢,這是吊兒郎當的張東無法瞭解的成熟。
「你們拿椅子來,坐下。」張東心疼地看著陳玉純和陳楠,說道。
陳楠和陳玉純那唯唯諾諾的模樣讓人的心都要碎瞭,明明她們很懂事,現在卻搞得像做錯事,這讓張東心裡很不好受。
見陳玉純和陳楠坐下後,就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張東心疼之餘,也有點哭笑不得,柔聲說道:「好瞭,你們又不是去偷錢,有什麼好緊張的?剛才是東哥不對,東哥的語氣太重瞭。」
「不是的,東哥,我……」陳玉純慌忙地搖瞭搖頭,不過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說著,張東朝陳玉純兩女伸出雙手。
陳玉純和陳楠緊張地看瞭看屋內,確定沒人過來後,才紅著臉把手伸到張東的掌心中。
張東一下子就和陳玉純兩女十指交扣,看著她們嬌羞含喜的模樣,心裡一暖,慢慢把她們拉到面前,各給瞭她們一個溫柔的吻,輕聲說道:「楠楠、玉純,我不隻是你們的東哥,還是你們的男人。剛才我會生氣,是因為一想到你們受苦受累,我就覺得心疼,明白嗎?」
「嗯!」陳玉純和陳楠用力地點瞭點頭,眼眶都濕瞭。
「所以你們不要讓東哥心疼,好嗎??」張東抓住陳玉純兩女的小手在嘴邊吻瞭一下,深情地凝視著這兩個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嚴肅地說道:「我是你們的男人,這些事情應該由我來處理,即使有負擔,也該由我來扛,明白嗎?除非你們不願意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否則就不許讓自己受累。東哥可沒跟你們開玩笑,東哥最受不瞭的,就是看著你們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擔子,即使你們不說累,但我還是不好受。」
陳楠和陳玉純看著張東,心裡滿是感動。
「記住,你們是我的女人!」張東神色一肅,嚴聲說道:「你們受累,我會心疼,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我,那就把傢裡的事都交給我這個男人來處理,你們唯一該做的事,就是過得開心、快樂。我知道你們懂事,可是有事情你們就該和我說,最起碼讓東哥知道我的小女人整天在想什麼、在煩惱什麼,讓我知道你們的心事。」
張東一邊說著話,一邊溫柔地撫摸著陳玉純和陳楠的臉龐。
陳玉純和陳楠緊握著雙手,身子瑟瑟顫抖著,雖然她們喜歡,但也受不瞭這番體貼的話,陳楠眼淚一流,哽咽著說不出話,陳玉純則倔強地擦著不停流下的眼淚,望向張東的眼眸裡盡是陶醉的幸福。
窮人的孩子比較成熟,對於陳玉純和陳楠而言,這種貼心的話和被人關切的感覺,比所謂的甜言蜜語強瞭不知道多少倍,因為她們並不是那種傻傻無知的女孩,略帶責怪的話讓她們心裡溫暖,也感受到那種有依靠的美好,張東的話一字一句無疑都戳中她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張東怕陳玉純和陳楠瞞著自己偷偷跑去做那種粗活,立刻站起身,認真地說道:「你們兩個都不回答,到底有沒有把東哥的話放在心上?」
「我、我……」
陳楠和陳玉純覺得很為難,雖然知道張東很疼她們,可是她們不想一味地向張東要錢,成為張東的負擔,即使這樣一來她們能過得很輕松,但在她們的眼裡,東哥也是一個平民百姓,怎麼付得起那麼多開銷?
就算經過這一次省城之行,陳玉純和陳楠還是不知道張東現在的身價,習慣瞭貧窮,她們很珍惜得來不易的每一分錢,不敢貿然向張東開口要錢。
「楠楠,啞嬸的醫藥費我會出的,你不許再去打工,知道嗎?」見陳玉純和陳楠一臉猶豫,張東琢磨瞭一下,還是決定得用重一點的語氣和她們說話,這樣才有效果,便板起臉,不高興地說道:「我是你哥哥,也是你男人,如果這些事我都沒辦法解決,那不是廢物一個嗎?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東哥,覺得東哥沒這個能力?」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陳楠慌亂地搖著手,她雖然乖巧,但也自立慣瞭,雖然希望有個依靠,但又不希望成為張東的累贅。
雖然女孩子免不瞭吃醋,但陳楠心裡清楚張東還有別的女人,盡管心裡不好受,但她不想自私,一味地讓張東來照顧她們。
陳玉純的想法和陳楠差不多,在一旁默不做聲。
就在陳玉純兩人都因為張東的怒意而著急的時候,張東直接瞭當地說道:「反正你們想玩什麼都可以,除瞭玩就是學習,賺錢的事有我在,你們不用操心。你們是不是看東哥整天穿得那麼邋遢,怕我沒錢養你們?」
「東哥,對不起!」陳玉純兩人心虛地低下頭,面對著張東怒氣沖沖的責問,盡管她們都沒做錯,還是本能地向他道歉,不過她們並沒有傷心,知道這都是因為張東心疼她們。
最後張東好說歹說,總算才讓陳玉純兩女答應不再出去打零工,張東這才松瞭一口氣,拉著她們進屋。
恰巧啞嬸收拾完廚房,正在休息,張東就把筆記型電腦拿出來,放在陳玉純三人面前,笑瞇瞇地說道:「這裡有很多種房子的裝潢風格,你們挑一下,看自己喜歡哪種,然後把編號寫出來。」
電腦螢幕上有數百張圖片,全都是風格不同的房間裝潢,每一張圖片上都有編號,那些裝潢無一不是高級奢華或夢幻唯美的設計,就像公主住的城堡一樣。
才剛看一眼,陳玉純就看花眼,疑惑地問道:「東哥,這是什麼啊?」
「一些圖片調查。」張東想瞭想,決定撒個謊,道:「我有一傢公司是做裝潢的,現在正在調查哪一種裝溝比較受女性的歡迎,所以你們幫我選一下。記住,」嗯!「陳玉純一聽是正事,立刻點瞭點頭,認真地看起圖片。
啞嬸在一旁比劃瞭幾下,陳楠立刻翻譯道:「我媽也得挑嗎?」
「沒錯,你們一人挑一種,這是今晚的任務。」張東嚴肅地點瞭點頭。
啞嬸母女和陳玉純一聽是張東公司的事,也不敢含糊,三人立刻圍著電腦挑瞭起來,張東這才松瞭一口氣。
有時女人太懂事也讓人頭疼啊!忙完這一切,張東嘆瞭一口氣,不懂明明自己都是億萬富翁,為什麼做這種事還得小心翼翼?心想:身邊的女人都這麼不給面子,老子真是一點包養的快感都找不到,還能不能愉快地過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