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蜿蜒的車道上開著,速度很緩慢。
這種車道不太安全,張東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過多的攀談。
陳楠母女倆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張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而這輛幹凈的轎車讓她們更是忐忑,啞嬸始終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弄臟車子。
陳玉純和陳楠母女倆聊著天,想緩解這種不必要的緊張。
張東贊許地看瞭陳玉純一眼,覺得陳玉純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問,她就像聊傢常一樣的說出來,這樣確實能讓張東知道更多的事。
啞嬸上過一、兩年的學,識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陳楠上學後,空暇時就教她識一些字。
陳楠一得知有手語時,馬上就去書店找專業的書籍,可惜小鎮上沒有這麼多書可查,後來她課餘撿瞭些飲料瓶賣錢,等有錢瞭就跑去市裡一趟,但書店裡那些精美而昂貴的書她隻能遠觀,最後還是在回收站買瞭一些手語教學的舊書和學習資料,為此在短短一天內,她幾乎跑遍市裡大半的回收站,後來她又教啞嬸認一些字,為的就是讓啞嬸在傢的時候不至於太孤單。
張東聽完,眼眶都有些濕潤,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媽媽也已經不在瞭。張東回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盡孝的時候,父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可猶記得當年隻要一回去吃飯;父親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仍會張羅一桌好菜。
那種傢的感覺,現在張東已經是可望不可即。
陳玉純小心翼翼地提出瞭一個問題一張東自己都住飯店,回鎮裡後,陳楠母女倆要在哪裡棲身?
原本張東打算讓陳楠母女倆先住飯店,不過想想現在剛見面還有些陌生,也擔憂她們會忐忑不安,思來想去,無奈地打電話給徐含蘭。
鈴聲響瞭好一陣,徐含蘭才接瞭起來,語氣帶著幾分俏皮:「怎麼瞭大老板?跑陳傢溝村還記得回來啊?」
張東苦笑一聲,說出現在的情況。
徐含蘭略加思索,說道:「這個倒不難。你回鎮裡的時候去菜園等我,我剛好有點事想和你談。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話,現在倒是有個辦法。」
感謝瞭一番後,張東算是松瞭一口氣。
由於得開車,張東實在無暇顧及陳楠母女倆,隻能任由陳玉純和她們攀談,他則一邊聽著,一邊盤算著怎麼為她們安排穩定的生活環境和固定的收入來源。後來,啞嬸有些受不瞭這一路的顛簸,開始昏睡。
傍晚時分,車子開進小鎮,啞嬸都沒有醒來,那慘白的臉色著實讓人擔心,看來她的身子太虛瞭。
車停在菜園門口時,徐含蘭已經等候著,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套裝,襯托著曼妙的身材曲線,盤著發髻,戴著那副黑色眼鏡,那種知性的美感,讓她看起來更是優雅。
下車後,陳楠和啞嬸忐忑地站在一旁,陳玉純也老實的不敢說話。
陳楠母女倆都是一臉好奇,似乎是認為徐含蘭是張東的老婆。
徐含蘭大方地和陳楠等人打招呼後,對張東輕聲說道:「你先和我來,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玉純,你帶楠楠和我舅媽去吃飯。」張東雖然困惑,不過還是點瞭點頭。
菜園的小弟立刻迎出來,將陳楠母女倆和陳玉純帶到荷池上的一間包廂。
徐含蘭在前方帶著路,張東跟著她來到菜園深處的一棵老樹下。
張東走路的時候,少不瞭看著徐含蘭搖曳生姿的身材,看著那圓潤的美臀,忍不住調戲道:「蘭姐,你身材這麼好,總穿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費。」
「是嗎?沒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蘭輕柔的一笑,但也不惱,反而調侃道:「整天嘴裡沒個正經,我都結婚生孩子瞭,你就別占嘴上便宜瞭。這段時間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慣她和陳大山在一起,你可要爭氣點。」
「是、是,隻要鋤頭舞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張東淫賤的一笑,擠眉弄眼地看著徐含蘭說道:「少婦確實是好,尤其是結瞭婚更有女人味。小弟我孓然一身,渴望有個安穩的傢,有時候別人都說我到瞭該娶老婆的年紀,但茫茫人海,我要娶誰當老婆啊?」
「唉,別總是說這些。」徐含蘭神色復雜,難掩幾絲惆悵,但俏臉上有些嫵媚的笑意。
一路上調戲幾句,不過張東不敢太過分,畢竟簡訊聊天的時候調戲是一回事,但真要面對面的說話,語氣配上表情,一些話就太過分瞭,眼下有求於徐含蘭,而且她是自己的財神,張東可不想色性大發地去試探她的底線。
「來瞭!」
樹下,蔡雄悠閑地泡著功夫茶,看到張東的時候明顯愣瞭一下,但馬上哈哈笑道:「臭小子,我早說你是陰魂不散瞭。怎麼?今天我們買賣談得要拍板瞭,你也來湊這個熱鬧啊?」
「老爺子,您的茶還是這麼好喝。」張東笑道,然後坐下點瞭根煙,不客氣地品起那芳香濃鬱的功夫茶。
「得瞭,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紅潤地看著徐含蘭款款而坐,輕聲說道:「徐校長,我和你爸他們都談得差不多瞭,接下來該是談細節和辦手續的時候瞭。今晚把這事說定瞭,我也沒多少時間待在這裡瞭。」
「老爺子,您倒是夠算計的。」徐含蘭溫和地笑著,即使話裡帶著諷刺,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您兜瞭幾個圈子,整天開著雲裡霧裡的條件放著煙霧彈,但算計就算計得那麼準。我爸也是念著你們的交情才答應的,你開價的時候可不要太狠瞭。」
隨後,徐含蘭和蔡雄開始談著條件。
張東在旁邊喝著茶,也難掩好奇的聽著,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這次蔡雄要出國,一開始確實狠下心要變賣產業,原因是女兒和大兒子在那邊都有所發展,極需資金支持擴充事業。女兒和大兒子都很優秀,蔡雄也相信他們的眼光決定投資,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產業,而對外說出那些什麼急需錢之類的話,無非是要多吸引些人過來洽談,以達到哄抬價格的目的,起碼他沒騙人的是老飯館、菜園之類的產業,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變賣。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賣魚塭,想留著繼續打理,而且不隻是留著已經有些規模的魚塭,他還想收購周邊的魚塭,這些產業看似簡陋,但需要投入的資金也是巨大的。
為此,蔡雄算是費盡心機,幾乎可說是四處下套。而目的隻有一個……除瞭盡快變賣其他產業換現金外,希望徐傢能放棄盈利頗豐的魚塭養殖,即使拿其他產業換也無所謂。因為他不隻想要獨占這個產業,甚至想吞下周圍的養殖戶,進一步的擴大規模。
老飯館和菜園子之類日進鬥金的買賣,蔡雄可以全給徐傢,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讓步,為的是讓徐傢放棄魚塭。
「蔡叔,你說的我們有興趣。」徐含蘭秀眉微微皺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多現金,我們也有難處,所以在價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松口。」
「丫頭,我的價格不算公道嗎?」蔡雄輕笑道,明顯是很有把握。
張東聽著徐含蘭和蔡雄交換股份的條件,聽出個大概後,也明白為什麼蔡雄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復雜,一是因為他的產業多且雜,想高價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碼套現的周期長,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為他看中的就是魚塭的買賣,即使別的產業變賣瞭,也想留著現金擴大規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換物。
估價瞭之後,蔡雄開出的方案是小鎮上的一棟三層別墅、老飯館,還有菜園和市場旁的兩間店面,交換徐傢魚塭的股份,而就價格而論,這個方案很不錯,這些產業也該值這個價格,但徐傢也一直打著算盤,讓買賣談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發展魚塭的買賣,他有兩個年輕徒弟學瞭養殖在打理,而且收購其他魚塭需要大量的現金。
讓蔡雄這麼做的原因,是他大兒子在國外有銷售的門路,這些養殖的魚隻要一成熟,馬上就有收購合約,讓他坐著也可以收些外匯。
蔡雄自然得給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臨走之前,魚塭這邊的收購相當重要。
這老狐貍!張東眼珠子一轉,看蔡雄說話時輕描淡寫的態度,想想還真是可恨,為瞭這目的,他一直丟煙霧彈出來迷惑人,他對魚塭如此重視,帶來的利潤比經營老飯館更可觀。
老飯館、菜園的買賣始終有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最大的問題自然是他的徒弟會不會繼續做,沒瞭蔡雄坐鎮,一但他的徒弟一哄而散,老飯館和菜園根本值不瞭幾個錢。
蔡雄的意思是簽個協議,讓阿肥和啞仔各頂一成的身股。
身股這個詞在廣東沿海一帶很流行,意思很明確……在這裡做的話,無論賺多少錢都能分一成,不在這裡做的話,股份自然也沒瞭。這種沒有保障的抽成,被講究信譽的廣東人幾乎奉為信條,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例俗存在。
聽完瞭一切,張東還在盤算的時候,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瞭張東一眼,說道:「大老板,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瞭。」
「我?」張東困惑不已,鬱悶地心想:關老子屁事!
徐含蘭悄悄一說,張東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徐立新準備的現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產業,他也想把這日近鬥金的買賣給吞瞭,但眼下出瞭這兩件事,導致金錢很窘迫,所以想和張東商量,那些人情錢能不能拿這些東西來抵還。
見徐含蘭和張東在商量,蔡雄識趣地走開,借口是張東帶瞭客人來,不能怠慢,他要親自去廚房看有什麼好東西,多加幾道菜,讓張東的朋友好好品嘗一下。一時之間,樹下隻剩張東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張東心念一動,但還是裝作鬱悶地苦笑道:「不是吧?現金不夠?我要跑人情的話,總不能拿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營業執照去抵押吧,你爹這是在坑我啊!」
「我們也有難處。」徐含蘭幽幽嘆息一聲,帶著些許誘惑地說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這時我傢有些困難,希望你幫我們一下。如果這兩件事都能擺平,這小鎮上的產業包你穩賺不賠,甚至會賺很多,畢竟我們和蔡老爺子都沒那麼多時間和空閑來經營這些買賣。」
「什麼條件?」
張東面色凝重,忍不住又點瞭一根煙。
見張東松口,徐含蘭說道:「老飯館、菜園、老爺子一棟新建的別墅、鎮上的兩間店面。」
說到這裡,徐含蘭微微一頓,誘惑道:「還有我手上的借據,林燕欠我的那筆錢。」
「關於別墅,我得先看看再說。」張東站起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處理這件事的難度你也知道,如果你們開出的條件我不動心,我寧可拿瞭現金就拍屁股走人。這些事我沒什麼興趣,我也不想因為你們之間的糾葛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爺子說瞭,隻要你答應,明天打掃完就可以入住。」徐含蘭松瞭一口氣,殷切地說道:「你放心,那別墅去年剛蓋好,裝潢很講究。老爺子本來想留給小兒子娶老婆用的,不過你也知道那兒子不爭氣,現在那一棟別墅他可是低價賤賣,不但裝潢很好,傢具也是一應具全,保證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張東點瞭點頭,突然說道:「我真討厭和你談生意。」
「為什麼?」
徐含蘭有些錯愕,不明就裡地看著張東。
「想宰你又不忍心。」張東苦笑道:「每次和你談,都感覺自己很吃虧,也隻有你開口,我才這麼好說話,換你爹還是你老公來試試,我自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種把柄在手裡,我不讓他們傷筋動骨,最少也砍下幾斤肉瞭。」
「謝謝你。」
徐含蘭聽著這暖昧的話,臉色有幾分紅暈,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張東眼底隱隱的火熱。
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中,徐含蘭俏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鬱。
張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盤算著裡面的門道,按理說徐傢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但張東一向精明,時刻都在盤算著還有沒有油水可撈。
徐立新和蔡雄這兩隻老狐貍的博弈滿有意思的,兜兜轉轉瞭大半天,算計來算計去,但最後他們的目的卻又那麼相似,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後他們甚至選擇的辦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魚塭的股份,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如果不是這些產業套現的時間問題和他徒弟的生計,根本不必做出這麼大讓步,而蔡雄住在這裡那麼久,地皮、房產和包下的山不少,還有其他不少讓人眼紅的產業。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魚塭肯定是利潤可觀,否則蔡雄不會如此重視,無奈蔡雄寧可開高價交換也要獨力經營,最後徐立新無可奈何,畢竟銷售的門路在人傢手裡。
徐立新轉而盯向蔡雄其他產業,畢竟低價收購會讓他大出血,而蔡雄為瞭急於變現,一切好談,兩人之間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魚塭的股份為基礎大占便宜,而蔡雄得到瞭魚塭和大量現金,其他的也隻能忍痛割愛。
本來徐傢有當官的,這種時候該是占上風,隻是很不巧的,這節骨眼出現新聞事件,加重他們的負擔。
這些事是不得不擺平的難關,為此,徐立新考慮許久,隻能妥協,為的是盡快處理好這些讓他夜不能寐的煩惱事。
徐傢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現金和資產的往來很復雜,最後是徐傢得到蔡雄其他產業,蔡雄得到鉅額現金,用以支持國外的兒子和自己的移民,還有魚塭的收購計劃。
看似很圓滿,不過徐傢還是從牙縫裡把好處摳出一部分給張東,先前拿的三十萬元、林燕的借據、三層別墅、老飯館、菜園,還有據說臨街的兩間店面。張東想著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這血盆大口會不會咬得太狠瞭,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已經高得離譜瞭。
看樣子,徐傢幾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擺平這件事瞭!張東瞇瞭一下眼睛,心想:我一直推托車禍那件事,而徐傢的態度這麼有誠意,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而花這麼大的手筆,無非就是在誘惑找盡關系擺平這件事。
張東看著徐含蘭粉紅的俏臉,忍不住笑道:「蘭姐,你們還真舍得下血本。盡管小裡鎮的房價很低,但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多萬元瞭。」
「嗯,我們很有誠意。」徐含蘭面色一肅,趕緊說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代價,隻要你擺得平的話,我們願意破財消災。」
恐怕不隻吧!張東瞇著眼睛算瞭一下,這得到的好處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以後他還要在小裡鎮做買賣,最好現在見好就收,不能過於貪婪。
「怎麼樣?」徐含蘭見張東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倒是動心瞭,不過還有條件。」張東盤算瞭半天,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少婦,不禁狡黠而狼瑣地笑道。
「還有條件?」徐含蘭有些羞惱地說道:「張東,我們已經很有誠意瞭,你再獅子大開口的話,我爸也不會答應的。這兩件事你靠的是關系,但你說中間沒賺,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傢現在現金全用在收購老爺子的產業上,已經沒有多少錢瞭。」
「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張東馬上搖瞭搖頭,眼神火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那就是事成之後,你要請我吃飯、泡溫泉,還有旅遊。」
「就是這樣?」徐含蘭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張東。
「是,也可以讓我請你。」張東嘿嘿淫笑道:「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去,就當是我給你的回扣。」
徐含蘭一聽,有些扭捏,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站起身拿回她的車鑰匙,嫵媚地白瞭張東一眼,說道:「等事情辦好再說吧。晚上你先帶她們去住飯店,事情有眉目瞭立刻告訴我,這些產業的產權變更也是麻煩事。」
話一說完,徐含蘭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優雅的她卻逃似的跑瞭,身子二步一扭的,更是誘人。
一看著短裙下性感的黑色絲襪,張東下流的笑瞭,本能的意淫起這美婦與自己一兩人世界時的萬般漣漪。
蔡雄過來打瞭聲招呼,沒多問什麼。
一這時張東諸事纏身,也沒空和蔡雄交談,閑聊幾句後來到荷池邊。
一亭子內,桌上擺滿空盤,陳玉純滿足的笑著,陳楠母女倆則有些拘謹,不過顯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鮮,上好的手藝,哪是吃粗茶淡飯的她們能吃到的,在陳玉純的慫恿下,她們吃得很盡興,連一點殘羹都沒剩下,難怪陳楠會羞澀地低下頭,就連啞嬸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瞭?我們先回飯店吧。」張東微微一笑,看著陳楠等人吃得那麼滿足,他已經很開心瞭,盡管他還餓著,不過也無所謂瞭。
「好!」陳楠嬌羞地應瞭一聲,小心翼翼地扶著啞嬸。
初來乍到,陳楠顯得有些拘謹,不過這時看向張東的眼神已經多瞭幾分親密,少瞭一開始時那種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陳玉純開心地和陳楠母女倆說笑著,陳楠靦腆地笑著,不時應幾句話,啞靖則在旁邊溫柔的笑著,並不時看張東幾眼。
張東索性也和啞嬸聊幾句,雖然需要陳楠翻譯,不過起碼還算順暢。
飯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錯,似乎是因為路通瞭,不少山裡人把積蓄許久的山貨運出來的關系,大廳內人聲鼎沸,山民們有的扛著山貨,有的甚至提著籠雞,混亂不堪,一進來就能聞見強烈的異味。
林燕姐妹倆手忙腳亂,一身運動服的林鈴辦著入住登記,林燕則在一旁處理雜務,她們忙得額頭上都是汗,有人進門也沒空看一眼,光是收錢登記就已經讓她們忙得團團轉。
「鈴姐,我幫你。」陳玉純一看,趕緊跑過去,擠進櫃臺,立刻熟練地忙碌起來。
這時林燕看見瞭張東,柔媚的一笑後,看著張東帶著兩個女人,面色又有點不好看,馬上擠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東子,你回來瞭。她們是……」說著,林燕眼神復雜地看著楚楚動人的陳楠母女倆,盡管她們穿著有些土氣,但那種掩飾不住的清秀還是讓她話中充滿醋意。
一「我舅媽和表妹。」張東一看林燕醋性大發,趕忙解釋道:「那邊要拆遷瞭,我表妹也差不多要來鎮裡讀高中,我先帶她們過來熟悉,過幾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聞言,緊蹦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戰戰兢兢的陳楠一母女倆,立刻熱情地上前拉住啞嬸的手,說道:「阿姨你好,我是東子的朋友。你們這一路過來很累吧?我先帶你們去休息。」
林燕熱情得有些過分瞭,她招呼客人時可沒這麼周到。
張東頓時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變臉這個技術上有著天生的優勢,剛才還齜牙咧嘴的,一聽是我的親戚就搖尾巴瞭。
但張東心裡滿感動的,起碼林燕態度那麼親切,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過若他帶來的是情人,她說不定就拔刀相向瞭。
陳楠母女倆有些拘謹,不過陳楠還是禮貌地和林燕問聲好。
林燕的態度越發殷勤起來,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但她其實比啞嬸小不瞭幾歲,弄得啞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熱情過度的漂亮女人。
陳楠和啞嬸都習慣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車勞頓,已有困意,張東趕緊說道:「燕子,你先帶她們去我房間吧,晚上她們就睡在那裡。」
「哦,好。阿姨、妹妹,你們跟我來。」
見張東說話時擠眉弄眼的模樣,林燕又看瞭看忙碌的林鈴,面色頓時一陣情動的紅潤,媚眼如絲地看瞭張東一眼。
陳玉純和林鈴在櫃臺忙碌,林燕帶著陳楠母女倆上三樓,暫時讓她們先住在張東的房間。
陳楠和啞嬸這輩子第一次住飯店,顯得有些不安。
林燕見狀,殷勤地和陳楠母女倆說著話,親熱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謝謝燕姐。」陳楠禮貌地道謝著,面對林燕的殷勤很不好意思,並和啞嬸一樣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張東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沒事,你們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啞嬸說道:「阿姨,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熱水器什麼的一應俱全,想喝飲料還是肚子餓的話,就打櫃臺的電話讓我妹妹送上來就好瞭。你們這一路過來很辛苦,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瞭。」
啞嬸笑著,手也在比劃著。
陳楠立刻翻譯道:「燕姐,我媽說不用那麼麻煩瞭,我們等等就睡瞭,希望別打擾到你做生意。」
「不會、不會,你們住在這罾豸才開心。」林燕熱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沒什麼打扮,但那妖嬈的模樣還是讓陳楠母女倆忍不住多看幾眼。
出瞭房間,小聲的關上門後,林燕拍著胸脯松瞭一口氣,看樣子即使剛才很殷勤,但面對張東的長輩,她還是很緊張。
林燕回頭一看,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死人,帶你傢親戚過來,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隻見張東靠著墻抽著煙,看著林燕那嬌嗔的模樣,心裡一癢,忍不住笑瞇瞇地調戲道:「沒啊,難得看你賢妻良母的模樣很好玩,哈哈。」
「懶得理你。」林燕俏臉一紅,嫵媚地白瞭張東一眼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過,帶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飽滿的酥胸起伏,挺翹的美臀扭動,少婦的誘惑撲面而來又一閃而過,張東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頭,馬上就熄滅煙頭跟過去,尾隨著林燕進入房間後,把房門鎖上。
房間內,喘息聲伴隨著女人滿足的呻吟聲,一陣陣的蠕動中,肉與肉相撞的聲音無比響亮,嘖嘖的水聲顯得那麼的淫穢不堪,卻帶著讓人無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隨手丟在沙發上,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甚至隨意掛在門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從進門的時候就脫瞭個精光,內褲更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柔軟的沙發上,性感的肉體覆蓋上一層香汗,無瑕的肌膚裡透著迷人的粉紅,長長的波浪長發伴隨著撞擊而搖擺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俏美的臉上盡是滿足的潮紅,透著妖嬈的大眼睛裡盡是濃鬱的水霧。
「啊,死人,別、別插那麼深啊……」林燕興奮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下身傳來的無比快感,讓她這時幾乎到瞭崩潰的邊緣。
林燕跪在沙發上,雙手扶著靠背,雪白的肉體被撞得搖曳不止,就像風浪中沒有支撐的小舟一樣,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觸目驚心,豪乳隨著這撞擊晃動著,乳房上還有粗魯的揉捏後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隻是一眼看去,就讓人海綿體都要爆炸瞭。
站在林燕的身後,張東一臉興奮,雙手使勁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堅硬的命根子借著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裡,那宛如處女般的緊湊每一下都帶來異常的銷魂,讓張東忍不住發出低啞的輕哼聲。
「死人,啊,不行,太深瞭……啊……」林燕動情地呻吟道,每一下進入都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頂到子宮上,酥麻感讓她連跪著的雙腿都抽筋般顫抖著。
「操!舒服吧。」張東絲毫不理會林燕的呼喊,繼續用力地抽送著,狠狠的撞擊著她豐腴的身體。
看著林燕的翹臀,張東忍不住揚起巴掌,啪啪的拍打著這性感的臀部。
「死人,變態啊……」林燕的呻吟聲一下子高亢起來,在哭泣般的吟叫中,這種拍打卻帶來更加劇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著,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著。
緊湊的嫩肉蠕動中愛液橫流,滾燙的陰精噴灑而出。
林燕滿足而又陶醉地哭泣著,在這有力的撞擊中,渾身劇烈痙攣著,頓時睜大眼睛,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軀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第四次,還是第五次?忘瞭這是第幾次,但同樣是那麼美妙的感覺。高潮的澎湃接連到來,讓林燕已經忘記去思考,待愛液噴灑時,她啜泣般的哼吟一聲,渾身一軟,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瞭。
看著林燕嬌喘連連滿足的模樣,張東的虛榮心得到最強烈的滿足感。
這時,林燕已經癱軟如泥,張東不舍地把命根子從她火熱而緊湊的小穴裡抽出來,低下身抱住她,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豪乳,一邊親吻著她,給她高潮後最溫柔的愛撫。
在紊亂的喘息中,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這極樂中興奮的陶醉著,林燕柔媚地看瞭張東一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無比美妙的時刻。
張東呵呵一笑,抱著林燕親瞭又親,雙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美乳,遊走在她性感而又動人的身軀上。
良久後,林燕才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張東的揉弄讓她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俏面通紅,飽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著張東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說道:「王八蛋!要人傢擺那樣的姿勢,你還那麼用力!」
「寶貝,用力才會舒服,沒力的話就悲劇瞭。」張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後入真是個好體位,在林燕身後狠狠進入的時候,看著那被撞擊的美臀和她情動呻吟的模樣,對於男人來說,視覺上的滿足是異常強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著這件事。」林燕賴在張東的懷裡,陶醉地享受著張東的愛撫,小鳥依人的模樣顯得越發柔順。
「還有更過分的事呢!」張東看著林燕媚氣橫生的模樣,實在是心癢難耐,依舊堅硬的命根子激動得跳瞭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瞭推她,示意她看一下還沒發泄的欲火。
林燕嬌嗔著,而得到滿足後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張東賊賊一笑,在她的嬌嗔中讓她跪在自己的雙腿間,然後張開雙腿靠在沙發上,看著胯下那嫵媚萬千的女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極端的滿足。
命根子堅硬如鐵,而不隻是命根子上,甚至睪丸上都是林燕橫流的愛液。
林燕握住這帶給自己銷魂的巨物,隻是稍稍一猶豫,小手套弄幾下後,就用性感動人的紅唇親吻著張東的睪丸。
「對,就這樣,爽啊!」張東頓時爽得悶哼出聲,體力勞動的付出後,該是索取回報的時候瞭。
林燕極為溫順,女人在得到滿足後往往顯得那麼可人,她嫵媚地看著張東,似是在邀功一樣,柔軟的舌頭和性感的嘴唇在張東的腿間蜻蜓點水般遊走著,慢慢含住龜頭吞吐起來,絲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體液。
在這種時候,身為男人,除瞭享受還能幹什麼?張東頓時閉上眼睛,舒服得哼瞭起來,還不忘調教著林燕更完善的為自己服務。
林燕殷勤地吞吐著命根子,並不時看著張東,故意用丁香小舌誇張的舔著龜頭,那嫵媚的模樣擺明瞭就是在誘惑。
張東頓時快感倍增,忍不住雙手抱住林燕的頭,挺著腰,在舒服的悶吼中,將她的小嘴當成小穴一樣抽送起來。
林燕嗚咽著,偶爾難受得哼瞭幾聲,卻任由張東發泄獸行,好幾次巨大的龜頭都頂進喉嚨,讓她很難受,可饒是如此,她依舊強忍著不適,為的隻是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帶給自己的滿足那樣劇烈。
即使好幾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還是不知疲憊地挑逗著張東。
看著這性感的少婦在胯下溫順的模樣,心理加感官的雙重剌激,讓張東的腿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瞭,道:「燕子,快,舔龜頭,幫我乳交。」
吐出嘴裡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後,趕忙捧起豐滿的雙乳夾住張東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
看著在乳房中進出的巨物和猙獰的龜頭,林燕用小嘴含住龜頭吸吮著,希望這青澀的口技能帶給張東更多的快感。
「啊……」張東舒服得哼瞭起來,菊花收緊,前列腺劇烈的跳動,在腿一陣僵硬中迎來要射精的美妙。
張東臉色一時有些扭曲,粗魯而強硬的低吼道:「快,就這樣!老子要射你嘴裡。」
林燕身子顫抖一下,但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覺到嘴裡巨大的龜頭跳動著,她立刻用舌頭刺激著馬眼,情動而興奮地看著張東有些誇張的反應。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喉間嘶啞著,大腦在這一瞬間空白,眼前一黑,隻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著,命根子在劇烈的快感下興奮地跳動著,受盡刺激的馬眼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瞭,在陣陣顫抖中將所有欲望都發泄出來,發泄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櫻桃小口內。
林燕難受地哼瞭一聲,含著滿嘴的黏稠和腥味時還有些不適,但看著張東舒服的樣子,她還是溫順地吸吮著,捧著雙乳溫柔而緩慢的套弄著,似乎是要榨幹張東最後的一點精液。
請續看《小鎮情欲多》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