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吵吵嚷嚷。
羅松對閻埠貴也極為不滿。
要知道今年市面上根本沒有雞賣,私下裡偶爾出現一隻也貴的離譜。
黑市上要賣七八塊,甚至十塊錢一隻雞,也有人搶著要。
京城這邊遺老多,用金條換糧食、換肉吃,不是什麼新聞瞭。
當初羅松五塊錢一隻賣給院兒裡的住戶。
算是自己當瞭幹部後,給他們的福利。
但前提條件是,不管是雞,還是蛋,自傢吃可以。
如果要賣,隻能三塊五一隻賣給軋鋼廠,而且必須是活的。
要是真允許賣到外面,他自己不知道賺那錢?
羅松不允許院兒裡的人大占他的便宜,也不許有人比他心更黑!
所以這個口子不能開!
要是以後都這麼搞,三天兩頭找他買雞,然後轉賣出去,還有他什麼事兒?
升米養恩人,鬥米養仇人!
不殺殺這股歪風邪氣,總有人會得寸進尺!
“都聽好瞭,晚上六點半,準備在中院兒開全院大會!”
劉海中得瞭羅松的吩咐,大聲在院兒裡嚷嚷。
“是要開會,這個會早就該開瞭!”
“不錯,剛才羅主任也發火瞭,二大爺的位置搞不好保不住。”
“該!還說要監督我們的,自己倒先把雞賣瞭,世上就他聰明?”
“羅主任說要罰閻埠貴的款,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處罰。”
“呵呵,他敢不!羅主任都發話瞭,除非閻埠貴不想在院兒裡住。”
“對,閻埠貴自己說的,每隻雞按七塊錢價格賣的,是典型的投機倒把!”
“可恨,見錢眼開,自掘墳墓,把我們也連累瞭……”
“今後想請羅主任幫忙買雞鴨,怕是不那麼容易瞭。”
“對啊,所以閻埠貴才可恨,害人害己,哎……我都想掐死他!”
“……”
中院兒。
何雨柱一熘煙跑到易中海傢,激動道:
“易大爺,你的機會來瞭!”
易中海微微一笑,點頭道:
“不錯,這次老閻必須倒臺,給我騰位置出來。”
想到這件事,他的心緒也不寧靜。
他在院兒裡太久沒發聲瞭,需要大爺位置張目。
何雨柱擔憂道:“街道那邊……”
“所以我要先去跟小松溝通一下。”易中海起身道。
“有他支持我,街道那邊才好說話,要不然我將錯過這次機會。”
何雨柱請教道:“易大媽也在街道,不能幫襯一二?”
正做飯易大媽聞言,在廚房門口,伸出腦袋說道:
“你大爺的處分是王主任親自宣佈的,隻有小松的面兒才好使。”
說到底,她隻是街道的一個小小辦事員。
而且還沒轉正,哪裡夠得著王主任?
說瞭一句,她又回廚房忙瞭。
易中海笑瞭笑,去屋裡取瞭兩瓶汾酒出來。
“易大爺,你這是要下血本瞭啊!”何雨柱嘖嘖兩聲說道。
易中海笑道:“這還是過年幾個徒弟湊瞭錢票買來送我的,一直舍不得喝。”
“今兒正好借花獻佛,送去給小松,他好這一口。”
何雨柱眼饞的不行,感嘆道:
“還是有權好啊!自有人上桿子送好酒喝。”
“不,不光是權,還有人脈也很重要。”易中海搖頭道。
“說實話,你要早聽我的勸,憑你的手藝,早結交不少領導和人脈瞭。”
這話不假,手藝好的廚子,天然容易接觸到各種領導,便於編制人脈網絡。
原劇中,何雨柱就是因為楊廠長,把他帶去大領導傢做飯,被大領導賞識的。
不過現在因為羅松的操作,把何雨柱的機遇截獲瞭,給瞭南易。
如今南易每個星期天晚上,都會去大領導傢做飯,手藝有保證。
有他在,何雨柱再想靠上大領導,怕是不那麼容易瞭。
“我也後悔沒聽你的話。”何雨柱嘆氣道。
他以前也給不少領導做過飯。
雖然沒什麼太大的領導,但科長主任什麼的還是有的。
但他沒那心思巴結別人,脾氣臭,別人請他一兩次又不再請瞭。
所以這些年他根本談不有什麼人脈。
如今打掃瞭幾個月的廁所,快把他的心氣兒給磨沒瞭。
這會兒他最大的願望,竟然隻是想回到廚房工作。
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哪次不是犯瞭事,最多三五天,領導照樣屁顛屁顛把他調回去?
易中海輕嘆一聲,小聲問道:“你那房子手續換回來瞭?”
“嗯,那房子本來就是我的,街道的人倒也好說話。”何雨柱頷首道。
易中海點頭道:“以後可就要註意呢,多長個心眼兒。”
“先不跟你說瞭,我先把酒送去給小松,要不然等開瞭會,就來不及瞭。”
易中海把兩瓶酒裝到一個佈袋裡提著,跟易大媽說瞭聲,就邁步出瞭房間。
何雨柱跟瞭出去,想一塊兒去羅松那兒混個面熟,緩和一下關系。
雖說羅松答應兩個月後調他回廚房,但不到最後一刻,何雨柱都不敢放松。
“你別跟著,我跟小松談事兒,你茬在那兒幹嘛?”
易中海見他跟來,停下腳步沒好氣道。
何雨柱愣瞭下,幽怨的看瞭他一眼,轉身回傢去瞭。
“他這是什麼眼神,怪瘆人的!”易中海不由的打瞭個激靈。
來到羅松傢。
就見閻解娣彎腰勾背,忙著擦拭傢具,小臉兒紅撲撲的,帶著些汗漬。
羅松坐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把瓜子嗑著。
跟在廚房裡洗衣服的何雨水有說有笑,不知在聊些什麼。
“小松,吃飯沒有?”易中海邁步來到客廳,含笑問道。
羅松起身往廚房裡指瞭指,微笑道:
“鍋裡正蒸著饅頭呢,快好瞭,易大爺你這是……”
易中海看瞭一眼閻解娣和何雨水,使瞭個眼神,說:“跟你談點兒事。”
“行,去臥室談。”羅松點頭道。
來到臥室,易中海把兩瓶酒一一拿瞭出來,擺到炕桌上。
“這酒是幾個徒弟湊錢買瞭送給我的,知道你好這一口,就給你拿來瞭。”
羅松笑呵呵道:“我就說嘛,易大爺有什麼好事兒,總想著我。”
他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把兩瓶酒收下。
當著易中海的面,放到背後的炕櫃裡。
易中海看到炕櫃裡塞滿瞭煙、酒、糧和瓜子花生,極為羨慕。
何雨柱說的不錯,有權是真的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