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再當大爺?”
羅松聽瞭易中海說明來意後,有些意外。
“你現在還背著處分,怕是沒那麼容易服眾啊!”
易中海皺眉道:“聽院兒裡人說,你想拿掉老閻的二大爺身份?”
“我沒說這話,隻說要罰他的款。”羅松搖頭道。
“或許大夥兒以訛傳訛,誤會瞭。”
對閻埠貴來說,罰他的錢絕對比取消他二爺身份,更讓人肉疼。
易中海沉吟道:“我還是想當大爺,這事兒需要你支持。”
“你應該早些來跟我說嘛,我也好去王主任那兒探探口風。”羅松道。
“不管怎麼說,哪怕是院兒裡人都舉手同意你當大爺,最終也要街道批準。”
院兒裡的大爺,隻是幫忙打雜的。
街道可以隨意指派,是不需要民主投票的。
當然瞭,通常情況下,還是會選那種老成持重,有威望的人當大爺。
畢竟這些大爺除瞭幫忙收水費、電費外。
還要負責調解鄰裡矛盾,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易中海緊鎖眉頭道:“這麼說,今兒好好的機會,就放棄瞭?”
“小松,你也知道我這些年對院兒裡的付出比較多。”
“最近幾個月以來,院兒裡亂糟糟的,我看著也挺焦心的。”
“所以也希望早些恢復大爺的身份,才有資格調解大夥兒的矛盾。”
“如果有可能,請務必幫我在王主任那兒說幾句好話。”
“沒有你的支持,我就算恢復大爺身份,也坐不穩。”
羅松嘆瞭口氣,想瞭想,點頭道:
“也罷,王主任那裡,我盡量去幫你緩轉關系。”
“不過你當大爺的事,我不會提及,隻會以軋鋼廠的名義處罰閻埠貴。”
他現在是軋鋼廠後勤主任,管著采購三科、食堂、保衛科等諸多部門。
無論從哪點著手,也能名正言順的收拾閻埠貴。
至於易中海想當大爺,他是不會沖鋒陷陣的,沒必要真把人得罪死瞭。
易中海聞言,松瞭口氣。
隻要羅松答應幫忙去王主任那兒說話,這事就穩瞭。
“行,院兒裡的事,我自己去醞釀,這點兒威望我還是有的。”易中海道。
正事說完,易中海也沒再停留。
他要抓緊時間去跟劉海中商量,取得他的支持。
至於鄭剛,易中海不傻,那狗東西肯定見不得他好。
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去求人,聽那陰陽怪氣的話。
易中海離開,羅松送他到門口,閻解娣滿頭大汗跑來說:
“小松哥,衛生都搞好瞭,我先回去吃飯瞭。”
羅松微笑道:“先吃個饅頭在走吧,今兒你雨水姐多蒸瞭幾個。”
何雨水從廚房端著兩盤菜出來,笑著說:
“解娣,聽小松哥的,今兒你累著瞭,吃個饅頭補補。”
閻解娣瞇著眼笑道:“謝謝小松哥,謝謝雨水姐。”
有吃的她當然不會拒絕,幫羅松打掃衛生,不就是為瞭一口吃的麼?
晚上吃的是土豆絲和炒青菜,外加白面饅頭。
這段時間羅松和何雨水天天大魚大肉,吃膩瞭。
所以今兒就吃點素的,刮刮油。
就算如此,閻解娣吃瞭口菜後,依然驚嘆道:
“油水好足啊!真好吃!”
羅松和何雨水相視一笑,默默吃著飯。
倒不是飯菜真的油水多。
而是這年頭平常人傢裡的飯菜油水太少。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一點油星子。
閻解娣小口咀嚼,吃完一個饅頭後,就立刻走瞭。
倒不是不想多吃,而是如今不管誰傢的糧食都金貴。
羅松能請她吃一個饅頭,算是足夠厚待她,她也非常滿足。
再貪心的話,就會惹人厭惡瞭。
“這丫頭的性子,現在變瞭好多。”何雨水感嘆道。
“生活環境太影響人瞭,跟什麼人,學什麼人。”
“她在閻埠貴傢,就學會瞭算計,斤斤計較。”
“跟著小松哥,倒學會瞭揣摩人的心思,知道給人留好感。”
“可惜我認識小松哥晚瞭,要不然也能學好多課本上沒有的本事。”
羅松笑呵呵道:“你把課本上的知識學會,早些考上大學才是正經。”
“心思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活著會很累的。”
“我是沒有靠山,想出人頭地就必須靠自己,所以才委曲求全。”
何雨水咬瞭口饅頭,嘻嘻一笑,說:“才不信你說的話。”
“真以為我湖塗啊,你就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隻能為友,不能為敵!”
“你也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膽子也大,要不然也不敢搞那麼多女人。”
當她知道於莉和於海棠姐妹倆被羅松睡瞭後,真是好久才緩過神來。
她倒沒有吃醋,她本來就想搓合羅松和於莉的。
沒想到兩人是搞在一塊兒瞭,卻沒有處對象。
而是於莉心甘情願讓羅松玩,這讓何雨水十分佩服。
甚至何雨水暗暗懷疑,羅松的女人不止她們幾個,有可能其他的方還有。
不過她是個聰明人,溫柔體貼,不會好奇心作怪,胡亂跟羅松打聽。
也正是她這樣懂事,羅松才沒有跟她隱瞞和於莉、於海棠姐妹的關系。
對羅松的這份信任,何雨水非常感動。
羅松笑瞭笑,說:“少自作聰明,趕緊吃飯,吃完後去開會。”
……
晚上六點半,天色黑盡。
中院兒的路燈開啟,院兒裡的男女老少,全都過來瞭。
前方正中,擺著一張桌子。
上面放著三個搪瓷缸子和一盤花生,花生隻有十來顆,做樣子用的。
劉海中現在是一大爺,居中而坐,鄭剛坐在左側。
至於原來閻埠貴的位置,現在是空著的。
閻埠貴本人和閻大媽,這會兒都低頭聳腦站在前方,等著挨批。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另外放置瞭一把椅子和一個高凳,那是羅松坐的。
人差不多到齊瞭,趁劉光齊數人的功夫,大夥兒都竊竊私語。
“今天說什麼也要出口惡氣,要把母雞的損失找補回來。”
“我傢的雞沒事兒,要不要追究損失?”
“你能保證你傢的雞沒有染上雞瘟?可別湖塗啊!”
“行,這事兒我支持,大不瞭我把雞提到他傢去,隻要本錢。”
“這就對瞭,反正白得幾個月的雞蛋,也算是賺瞭。”
“我覺得應該加倍處罰,要把下次買雞的錢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