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工人們陸陸續續下班回來,上學的學生也都在院兒裡玩開瞭。
房間中。
羅松身側炕桌上,擺瞭六隻萌萌可愛,造型各不相同,一臉歡笑的卡通牛。
卡通牛色澤淺黃,木紋細膩,線條圓潤精巧,神態生動,形象栩栩如生。
這些牛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趴著的,有男有女,有調皮的,各種表情……
“我這木工傳承,總算用上瞭啊!”羅松心滿意足道。
他打算最近閑沒事兒,就多做一些卡通牛存著,今後送給孩子們玩。
“晴晴和瀅瀅滿月時,就各送兩隻小牛。”羅松暗忖道。
自己的孩子,他還是非常疼愛喜歡的,跟他們處好瞭,也方便管教他們。
不像別人傢的孩子,他隻會一直表揚表揚再表揚……
就像棒梗,羅松就沒少表揚他。
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十分機靈,教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尤其是學壞的,就沒讓人教過,聰明的不像話。
把六隻做好的卡通牛打上核桃油後,羅松伸瞭個懶腰。
這時,就見閻解娣在窗外,笑瞇瞇道:
“小松哥,我進來打掃衛生瞭喲!”
“呃,解娣呀,這就放學啦?”羅松點點頭,隨口問道。
閻解娣微微一笑,小跑著來到房間,抿嘴問道:
“小松哥有衣服洗嗎?”
問話的時候,眼睛卻看著桌上的卡通牛發光。
羅松點頭道:“有,扔在盆裡的。”
“你還是打掃衛生吧,衣服讓你雨水姐洗。”
閻解娣輕點著頭,雙手捧著臉頰,嚕瞭嚕嘴,驚嘆道:
“哇,這牛是哪兒買的?好可愛呀!”
羅松嘿嘿直笑,問道:“想要?”
“不,這個肯定蠻貴,我隻是喜歡,不敢要。”閻解娣搖頭道。
閻埠貴傢的孩子摳歸摳,愛占人便宜。
但手腳還算幹凈,從沒聽說偷拿別人東西。
閻解娣給羅松打掃瞭大半年衛生,從沒偷拿過一針一線。
羅松笑瞭笑,向她招瞭抬手。
閻解娣臉蛋兒一紅,抿嘴淺笑,走瞭過去。
羅松把她抱在懷裡,笑問道:“你生肖屬什麼的?”
“蛇。”閻解娣如實回道。
羅松頷首道:“那你好好工作,過年我送個蛇凋給,怎麼樣?”
“真噠?”閻解娣仰起小臉,雙眼亮晶晶,十分開心。
羅松笑呵呵頭道:“當然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會不會太貴瞭?太浪費錢瞭。”閻解娣猶豫道。
羅松指瞭指地上的木屑,微笑道:
“你看,這都是我親手做的,不要錢,就浪費點時間。”
閻解娣聞言,喜笑顏開,點頭道:
“小松哥好厲害,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咯咯……”
羅松在她臉上蹭瞭蹭,笑吟吟道:
“那你去忙吧,你雨水姐應該也快回來瞭。”
閻解娣輕嗯瞭聲,依依不舍的離開羅松懷抱,掃地去瞭。
羅松把六隻卡通牛收瞭起來,放進空間,邁步來到院兒裡。
隻見閻埠貴也下班回來瞭,正在修理他種的那幾盆花。
“咦,小松你早回來瞭?”閻埠貴驚訝道。
羅松點頭道:“今天辦點私事,沒去上班,忙完就回來瞭。”
“我說剛才怎麼老聽到你屋裡有人說話,還以為聽錯瞭呢!”閻埠貴恍然道。
“對瞭,等放響後,還得請你幫忙買幾隻母雞,幾隻鴨子。”
羅松皺眉道:“現在都入秋瞭,野菜、野草都漸漸枯萎瞭,喂什麼?”
“我還是建議開年再買,現在要是買瞭,百分百折本。”
“對瞭,之前你傢死的那兩隻雞怎麼處理的?沒見你們做瞭吃啊!”
閻埠貴還沒回話,就見鄭剛的媳婦兒風風火火,提著兩隻雞從中院兒跑出來。
“閻埠貴……你賠我傢的雞!”
鄭剛媳婦兒把兩隻死瞭的雞扔在閻埠貴腳前,大吼道。
鄭剛從後邊兒追來,勸說道:“好說好商量,別吵架。”
他的幾個兒子也上前拉人,幫忙勸說。
這事兒雖然氣憤,但賠錢就行,要是能說得通,打架吵架都不可取。
“我這就是在跟他商量,我傢的雞得病死瞭!”鄭剛媳婦兒大怒道。
“閻埠貴,這雞就是被二大媽使壞,染上病的!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話音剛落,又見陳雪英提著兩隻雞跑步過來,鐵青著臉大聲嚷嚷道:
“還有我們傢的雞也病死瞭,這一看就是染瞭雞瘟,是二大媽造的孽!”
閻埠貴氣的嘴皮子發抖,怒目圓瞪,憤怒道:
“我先前去傢傢戶戶送錢送雞蛋,跟你們道瞭歉的!”
“怎麼著,你們自己不把雞照顧好,還想讓我管一輩子不成?”
鄭剛媳婦兒怒道:“不讓你管一輩子,至少要管半個月!”
“如果是半個月後,雞死瞭,我吭都不會吭一聲。”
“可你傢的雞才死幾天?我們院兒裡的雞就相繼出事瞭!”
“這事兒你道歉也沒用,雞蛋我還你,你賠我傢的雞!”
吵嚷中,院兒裡的住戶都過來看熱鬧瞭。
得知道是鄭剛和何雨柱傢的雞得病死瞭。
傢裡養瞭雞的,都緊張瞭,連忙回去查看。
片刻功夫,又有三四傢提著雞出來,說自傢的雞萎靡不振,也像得瞭病。
“完瞭,咱們院兒裡養的雞全完瞭,都等著吃雞肉吧!”
“太缺德瞭,我那天還說閻大媽心腸歹毒,果然說中瞭。”
“應該召開全院兒大會,嚴肅處理這件事,閻埠貴傢必須承擔責任!”
“開會,必須開會,賈東旭死的那天就不該放過他們傢!”
“……”
眾人義憤填膺,紛紛嚷嚷著要開全院大會,讓閻埠貴補償。
羅松問道:“二大爺,你還沒回我話呢,你傢的雞肉呢?”
閻埠貴猶豫一下,苦笑道:“賤賣瞭。”
這事兒他隱瞞不瞭,隨便找人打聽也能打聽出來。
“賤賣,賣給誰的?”羅松追問道。
閻埠貴道:“我們學校有個老師的媳婦兒生瞭,我用兩隻雞換瞭些糧食回來。”
“二大爺,你這就不對瞭啊!”羅松不滿道。
“當初說好瞭的,隻能賣給軋鋼廠的,你是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瞭是吧?”
閻埠貴尷尬笑道:“我這不是覺得軋鋼廠收購的價錢太低瞭嗎?”
“價錢太低?怎麼著,合著你是在開黃腔?”羅松瞪眼說道。
“當時買雞的時候,你一再保證,會遵守約定,還說會督促院兒裡的群眾。”
“現在才過幾個月?你就最先違約,行,咱們等下開會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