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鄭存根將上次被趕出茶花居的經歷,視為人生中的重大挫敗。他竟然真如田小花所料,悶在傢中「復盤」,一復就是好幾天,沒日沒夜的。最終,也沒「復」出個所以然來。

  鄭一惠知道這件事對父親的打擊很大,怕他太過消沉,每天都趁中午休息時過來,帶上盒飯,邊吃邊聊,以期開解。

  鄭存根不停地追問,田小花突然變卦的原因。鄭一惠把能想到的,一一列出,又被鄭存根一一駁倒。鄭存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鄭一惠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不由得暗自責怪起閨蜜,「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還不挑明瞭說,屬狗的呀。」

  鄭存根心裡沒有一點的埋怨。現在,他一門心思想著怎麼補救,怎麼再續前緣。至於說,田小花之前的行為,對他心靈上造成的傷害——那都算個屁。

  當務之急,要趁著這股熱乎勁還沒消退,盡快拿下她,等時間一長,她涼瞭,他也就徹底涼涼瞭。

  他很清楚,交換之所以能達成,是因為鄭一惠和田小花心軟性子柔,在陰險老傢夥和腹黑小崽子,無恥下流的長期威逼利誘下,為瞭維系「傢」,為瞭顧全「親」,為瞭滿足「欲」,而「自願」拋棄尊嚴,「主動」寬衣解帶的。

  當然,長時間的封城,讓她們欲壑難平——走路吸風、坐地吸土、躺著隔墻吸老鼠——也是重要的前提條件。

  他更清楚,以田傢姐弟的條件,很容易找到交換對象。而受自己拖累,父女想找到心動的交換對象,卻是難上加難。若非田小花想在茶花居內部解決問題,他沒有一絲染指的可能。

  因此,鄭存根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受瞭再大的委屈,也不能放棄。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第二天,鄭一惠再來,看到瞭鄭存根的笑臉,笑得很賤,跟哈巴狗似的。

  她沒好氣地拿出一雙嬌小得像童鞋一樣的黑色絲綢繡花鞋,扔給父親。他連忙接住,將那比手巴掌長不瞭多少的纖薄繡花鞋捂到臉上,又是吸又是舔。那種下流的嘴臉,看的鄭一惠直想噦。

  「就是這個味道,郭梓涵的味道,錯不瞭,總算能用到她的瞭……你說那小丫頭怎麼長的?168 的個頭,34的腳,手更小,估計都包不攏我的雞巴,小腰恨不得一把就能握住……這種體型的小妮子,最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誰不想揪住小手小腳,摁住腦袋,騎住身子,壓制到想動不能動,想躲不能躲的時候,再發著狠捅進去,往死裡操……媽的,硬到不行瞭,先射為敬。惠,過來給我擼出來。」

  鄭一惠見鄭存根,當著她的面把挺硬的雞巴塞進郭梓涵的鞋子,還招呼她過去給他擼,氣得臉都白瞭,啐瞭一口摔門而去,「老混蛋。」鄭存根射完,頭腦清醒瞭不少。他又思考瞭很久,決定讓鄭一惠去勾搭田小野。先把事做成瞭,將田小花一軍,以進為退。

  鄭一惠不願意這麼做,她不想讓田小野看輕瞭自己,更不想讓田小花不情不願地接受。可是現實情況,又讓她不得不在父親和閨蜜之間,做出抉擇。

  為瞭應對田小花可能的詰難,她還提前準備瞭說辭,「我實在忍不住瞭,見瞭小狼狗,心裡再使勁,腿都合不攏。你不要有心裡負擔,就算不答應我爹,也沒什麼,這是我個人的選擇。」這番話算是……半真半假吧。

  幾天後,鄭一惠帶來瞭好消息——田小花同意田小野去茶花居留宿。這說明,她也有心繼續進行,是個好現象。但是,對他最關心的事,她沒有明確表態,他還要繼續忐忑。

  「別想太多,事情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再說瞭,好飯不怕晚。」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天。自從摸過瞭小田的腰身,一股股邪火,蹭蹭地往上竄,怎麼壓都壓不住瞭。」

  「小郭的鞋……我幫你洗洗,再用?」

  「洗不出來瞭……」

  「要瞭親命瞭……怎麼都沖我來?我他媽長瞭張欠全世界的臉?」鄭一惠又氣又羞,本想發作,可看到神色黯然的老爹,又不得不壓住火氣。男人跟女人不同,會因為憋不住一泡慫,去犯罪。她覺得他爹,離那一步不遠瞭,不能讓他再硬扛著,「再忍兩天,等我跟田小野的事成瞭,田小花要是還不吐口。

  我,我他媽,豁出去臉不要瞭,給你嗦一回……」

  「這算什麼,安慰獎?我要的是香噴噴的身子,水嫩嫩的屄……」鄭存根深諳進退之道,對田小花退的同時,對鄭一惠進瞭一步,眼瞅著就要再下一城,拿下親閨女的小嘴。不由得心花怒放,他心知這當口不能得意忘形,故意板著臉道:「再說瞭,咱傢的東西,幹嘛要替外人找補?就算沒有小田這件事,你就忍心看著我被憋死,都不幫爹嗦出來?你不會那麼狠心……」

  「給你臉瞭是不是……當我剛才放瞭個屁。」

  「別別別,我錯瞭。閨女好,閨女最好瞭……」鄭存根諂笑著去摟鄭一惠的腰,被她掙開:「你又硬瞭?」

  「就沒軟過,幾天瞭……」

  「要不,晚上你去茶花居,用小李的?」

  「現在不適合跟小田打照面,我怕她掛不住臉,再雞飛蛋打瞭……」

  「你想怎麼著?」

  「按你剛才說的……用,用嘴巴。」

  「你耳朵有毛病吧?我說的是以後。還有前提條件的,如果我跟田小野的事……」

  「是你太矯情瞭吧?我現在成天硬著,你明明能給我弄出來,偏不幹……

  你說過兩天就給我嗦雞巴,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心裡已經不反感我使你小嘴…

  …早兩天晚兩天就那麼重要?」

  「誒,你別胡攪蠻纏,我什麼時候說願意讓你用……我是說萬一這次不成——田小野睡瞭我,你沒睡到田小花——才補償你,一次……要是事成瞭,你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反感,我當然反感你的臭雞巴,想想都想吐。」

  「你這股矯情勁兒,就是來北京以後學的。以前在村裡你性子多好,多純樸,為傢裡任勞任怨……」鄭存根本來想混淆概念,先把操小嘴這件事給砸瓷實,沒想到閨女的反應這麼大。他隻好轉瞭話頭,再迂回,「剛才是我心急瞭,可我也沒辦法。你拖得起時間我拖不起呀,我隨時可能憋不住,出事……」

  鄭一惠想瞭一會,還是,走瞭。

  「別介,用你的小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