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半月郎君頓瞭半響,卻見雪兒仍是冷冷的看著他,氣勢之盛哪像是受挾之人,不禁越瞧越是貪戀,怪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半月郎君雖喜好淫人妻女,但卻從不強迫於人,更不輕易傷人性命,與某傢好過的女子皆是心甘情願,對你當然也不例外。”

  雪兒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以我夫傢性命相挾,此刻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道我會信你嗎?”

  半月郎君搖頭笑道:“所以咱們還是先來說說這遊戲規則吧!於你相公毒發尚有九日,這九日間你不可與你相公行房,某傢亦不會在你未允許前對你實施奸淫,但除瞭那至極的銷魂外你不可抗拒某傢的任何行為,若八日後你依然不從,某傢定將解藥雙手奉上,如何,好玩吧?”

  雪兒心中暗暗盤算,此賊若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單以相公性命為柄她又豈能不從,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難道真指望自己會對他心甘情願獻身,以自己對相公的忠貞,她有一萬分的信心可以抵抗此賊,隻是這話中真假又有幾分可信呢?

  半月郎君好似看透瞭雪兒心思一般,走至雪兒身前,溫聲道:“我半月郎君行事向來一言九鼎,再說此刻你除瞭信我還有別的辦法嗎?當然,即便他日你從瞭某傢,那解藥也是一並奉上的。”

  雪兒圓瞪著雙眼與他對視,不懼的神色中充滿瞭堅定與頑強,沉聲一字一字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半月郎君哈哈一笑,滿意的點瞭點頭,突然上前重又一把摟住雪兒,咫尺間揮手將面巾扯去,現出一張俊的有些超乎想象的面龐。雪兒微微一愣,見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充滿瞭男子氣概,翩翩風度間竟有些猜不透他的年齡,眉目中既帶著些許青年的爽朗,亦帶有幾分中年的沉穩,特別是那高聳挺拔的鼻梁尤為惹眼,不禁暗暗驚奇,原來他長的這樣好看,但心中仍是輕蔑的碎瞭一口,縱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亦不過是個污穢奸邪罷瞭。

  半月郎君身軀稍稍前傾,已俯到瞭雪兒耳後發間細細嗅著,又沿著脖頸一絲絲向下移著,噴灑出的灼熱氣息直讓雪兒一陣陣發麻,一路遊走,亦在嘴中一路贊道:“嬌軀綿柔含香!肌膚絲滑雪膩!玉頸秀美頎長,極品!”

  雪兒嬌羞難耐,突覺前胸一涼,不知這淫賊何時解去瞭腰帶,已將外衣掀瞭開來。雪兒大驚失色道:“不要,我相公亦在此院中,你怎可如此猖狂。”

  匆忙著正要把綢衣合上,那賊人卻一把將她緊緊貼在懷裡,炯炯雙眼直看著雪兒漸漸慌亂的美目壞壞笑道:“好人兒,不是說瞭除瞭去尋你那花心子,其他的都要聽某傢的嗎?你也不想你男人的肚子被啃個大洞吧。”

  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一幕,雪兒隻感後脊一寒,隻能無可奈何的任由恥辱與羞惱將自己淹沒,緊咬著下唇狠狠把臉移開,而護在胸前的雙臂卻無力的慢慢放下。

  半月郎君得意一笑,一邊在雪兒頸後一抹,扯開瞭她褻衣帶子,一邊伸出舌頭在雪兒凹凸有致的鎖骨上輕輕舔舐著,隨著褻衣寸寸滑落,現出瞭一對豐挺飽滿的酥乳,粉粉紅梅顫顫矗起,竟把那賊人瞧癡瞭,張開一手一口同時落在瞭雙乳上,五指分到極處,果然仍是無法盡握,含著乳尖的嘴亦不忘贊嘆道:“極品~這對妙乳真真是極品!某傢的舌頭都要麻瞭。”

  雪兒一手死死拽著裙擺,一手捂著嘴兒拼命忍著不願發出一絲聲息,蜜戶中卻已悄悄的滲出水來,恍惚間那賊人已放開瞭雪乳,在腰間的臍眼處輕輕掃著,雪兒有些熬不過,不自覺的向後退瞭半步,那賊人卻借勢一扯,將白裙與褻褲一塊拉瞭下來。

  雪兒嬌呼一聲,好在一手始終捂著才沒有叫喚開來,但這一著除瞭一件單薄的外裳,內裡已是片縷不剩。

  那賊人又是一怔,撫著雪兒周身水潤白嫩的肌膚道:“蜂腰緊致細膩,玉足纖長筆直~極品!極品吶!”

  來回細細瞧瞭數遍,忽的一閃已來到瞭雪兒身後,雪兒下意識正要躲開,卻被他緊緊抓住後腰,拇指正巧觸在瞭蛇腰處兩點深深的腰窩上。

  雪兒看不見身後情景,隻感那賊人雙手往自己腰上一壓,本就豐聳的美臀更是被高高翹起,而後那仿若帶著電流的指尖便一點點的從細腰遊到瞭翹臀上,又拂過菊眼,最後來到瞭一名良傢女子最為寶貴且私密的地方。

  那賊人又是呆瞭好一會方聽見他喘著粗氣嘖嘖稱奇道:“這臀兒飽滿圓潤,後庭緊致粉嫩,自不必說皆是個中極品,可這玉門花唇當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無論色澤形狀,縱是某傢閱人無數亦未曾見過如此妙品。”

  雪兒乃江南七仙之一,於自身的妍姿逸貌又豈能不知,從小便習慣瞭眾人吹捧與贊美的她卻從未遇過有人竟會將她身體的每一處皆一一誇瞭個遍,哪怕……哪怕是相公亦不曾這般認真的欣賞過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寸。

  胡想間那賊人已站瞭起來,伸出雙臂將雪兒從身後輕輕挽入懷中,又極盡溫柔的將她翻轉過來對著她的雙眼道:“來,讓某傢再好好的瞧瞧你。”

  雪兒雙頰微紅,心門不知何時開始已偷偷跳的飛快,隻感一股雄性獨有的野蠻氣息引面撲來,沖著自己不禁有些犯暈。

  雪兒亦抬起雙眸與他對視著,望著他的俊臉,腦海中卻閃過林軒的身影,滿滿的愧疚之情讓自己瞬時清醒瞭些許,趕忙閉起雙眼避開那火辣的眼神,良久方聽那賊人又道:“若真要說極品,還得是你這張顛倒縱生的容顏,真真是傾國傾城亦不為過。”

  說著已俯下身將雪兒的一對紅唇蓋住,雪兒將嘴緊緊閉住,死守著不讓那在唇瓣遊劃的舌頭闖入,可嬌軀卻忍不住又是一顫,讓本就泥濘不堪的陰戶裡又再湧出一股漿來。

  頓時一陣濃香由下飄散開來,半月郎君忽的一抖,猛然抬起頭看著雪兒,用力吸瞭兩口氣道:“怎會這般,是……是你嗎?快讓某傢瞧瞧。”

  說著便要俯下身往那雙腿間鉆,卻被雪兒牢牢抓住,漲紅的臉蛋好似要滴出血來,羞怯著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別……別瞧,是……是我!”

  那賊人也不用強,輕撫著雪兒的俏顏癡癡的看著她道:“今兒真真是遇到寶瞭,快告訴某傢你的名字,好嗎?”

  雪兒玉頰燒的火紅,倉惶間忙將臉撇開,不願與他對望,心中雖於他仍十分抵觸,但猶豫瞭半響還是輕聲回道:“雪…兒……秦雪兒!”

  半月郎君素來喜好玩弄良傢,見對方頑抗他便柔情以待,破其心防,直至女方情根深種無可自拔時他再將其拋棄,十數年間身心俱盜,不知壞瞭多少清白,騙瞭多少眼淚,斷瞭多少肝腸。

  樂此不疲的荒誕,卻在今夜初次有瞭要與眼前仙子廝守終身的想法,對於她的頑抗,更不再隻是享受征服與獵取的快感,竟多瞭一絲嫉妒與怨恨,心中越加堅定瞭先前的謀算:“你會是我的,你將永遠是我的。”

  暗想著已從腰間取出瞭一物,卻是個如雞蛋大小的橢圓球體,在雪兒面前晃動道:“好人兒,見你這般乖巧,某傢定是要好好褒獎的。”

  說著竟將那物伸至雪兒胯間,抵著嫩唇慢慢的向裡推去。玄陰之體本就敏感,又遭那賊人高超手法挑弄,顫動的穴兒早已是水滿為患,圓球自是毫不費力的頂瞭進去。

  雪兒驚呼一聲,不知那圓球為何物,竟能在穴中嗡嗡抖動,頻率忽強忽弱,弱時如蟲蟻爬行,瘙癢難耐,強時如排山倒海,臀腰俱麻。雪兒哪堪受弄,花底似被震開瞭口子般,不住的向外吐著漿子,雙腿一軟,已癱坐在地,嚶嚶喘著瀉瞭一地。

  那賊人亦蹲下身,貼著雪兒耳背笑道:“此物名相思蠱,為某傢最高傑作,是將我苗疆最為恩愛的合歡蟬分開,然後分別裝入兩個球中,凡我震動雌蠱時雄蠱便會受到感應,一同跟著震動,你就將此物留在穴中,每日當它在你體內蠢蠢而動時,你便知道那是某傢在想你瞭。”

  雪兒羞憤欲死,隻感那酥麻從小腹間擴散開來,遊走遍足底顱頂,強忍著震動深吸瞭一口氣將半月郎君推開,狠狠的瞪著他道:“你這般辱我,若仍敢害我相公性命,我便是做鬼也饒不瞭你。”

  半月郎君也不與她計較,抖著眉壞笑道:“你若依某傢,某傢方能依你呀!”

  雪兒貝齒緊咬還待說些什麼,卻見那半月郎君忽的神色一肅,隨即冷哼一聲道:“某傢還道全是一幫酒囊飯袋,未料倒有幾個硬茬子。”

  雪兒雖未察覺風吹草動,但已從他話中聽出端疑,反應亦是極快,忍著酥麻迅速起身將衣裙穿戴好。

  此時方聽見遠處隱隱傳來吵雜之聲,半月郎君不慌不忙將面巾圍上,還想與雪兒調笑幾句,不想身後木門砰的一聲打開,一人從中疾穿而出,掌風咧咧,直指要害。

  半月郎君雖反應迅敏,但這一掌來的突然,且氣勁剛猛,哪敢有半分托大,忙將全部心力灌註在那伶俐的強勁一擊上,卻於此千鈞一發之際,雪兒竟突的揚起一掌,拍在他後腰上。半月郎君遂不及防,驚呼不妙間,方覺雪兒那一掌居然毫無內勁可言,甚至還助其躲過瞭那來勢洶洶的一掌。

  半月郎君借勢一躍,在墻頭沖雪兒隱隱一笑,暗道瞭句:“我的好人兒。”

  -------------------------------------------------------------------------------

  夜幕深沉,摟著詩兒睡的正香,突的遠處傳來數人高呼之聲,我一個激靈猛的睜開雙眼,忙起身將仍在酣睡的詩兒擺放好,匆匆向外屋走去,卻見床上空空蕩蕩,這一驚直把我全身寒毛倒豎開來。

  慌亂間方瞧見屋外兩條人影閃動,我心存一絲僥幸,不由分說已奪門而出,見院中一黑一白,正對立而峙,我的腦袋沒有給我一分猶豫的時間,護妻心切的本能促使我一往直前,待我反應過來時我已揮出全身之力向半月郎君襲去。

  雪兒更不愧為我聰明機警的愛妻,見我沖出竟懂得與我合力夾擊,但那賊人的身法當真詭異萬端,雙臂一展,竟已落到瞭墻頭之上,隨即已隱沒在黑暗之中。

  我慌忙走至雪兒身前,見她面色潮紅,鼻息紊亂,心中一緊,忙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道:“快讓我瞧瞧,可傷著瞭?下回切不可再單獨行事瞭,那賊人詭計多端,莫著瞭道。”

  雪兒淺淺一笑,沖我點瞭點頭:“不礙事的,下回自當小心。”

  我方安下心,忽的院外雜聲大作,隻聽一雄厚嗓子哈哈笑道:“沈夫人好計謀呀,今夜拿瞭這淫賊當記玉銘山莊頭功。”

  又聽一沙啞男聲道:“半月淫賊,今日我等豪傑已在此佈下天羅地網,定要你有來無回。”

  詩兒此刻亦被吵醒,隨意披瞭件外衣已來到我身旁,臉帶驚恐的看著我道:“又是那淫賊來瞭嗎?拿下瞭嗎?”

  想起那半月郎君次次與我交手皆逃之夭夭,想來也就一手輕功上得臺面,不禁傲然一笑道:“無需懼那賊人,今日且由他去吧。”

  雪兒卻搖瞭搖頭道:“還是去瞧瞧的好,今夜武林人士雲集,正是你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咱們見機行事便是。”

  詩兒亦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松垮的外衣下豐乳隱隱晃動,雪膩的胸口更是露出瞭一大片,我忙伸手將她衣領整肅好,在她小臉輕輕一刮,柔聲笑道:“昨夜已把我嚇得夠嗆,還是由他去吧,區區虛名豈能與我傢娘子的安危相提並論。”

  詩兒俏臉一紅,撲到我懷中甜甜笑道:“那咱們看熱鬧去,你便寸步不離的保護我與雪兒姐。”

  我點頭一笑,撫著她的小腦瓜子在她雪額上輕輕一吻道:“全聽寶貝大人差遣。”

  到得院外隻見數十名將士裡外三層圍瞭幾個大圈,圈內七名衣著各異的高手又將一抹黑影纏在瞭間中,隻見一名手握長槍的青年,一名使雙刀的黝黑大漢及一名高大肥胖的白袍僧者,三人同時夾擊,路數雖各成一派,但配合卻分外默契,隻把半月郎君打的四處逃竄,狼狽不已。

  而其餘四人分守東南西北四角,東、南位分站著一名麻衣壯漢與一名幹瘦青年,後得知一人乃浙江“五龍堂”二堂主“金錘震八方”胡山,手握八角銅錘,駐守東位,另一人名姚衛平,不曾聽過來歷,但雙袖奇長,想來內裡必有乾坤,西位站著一名俊逸青年,無論氣質打扮都要遠勝前者,雙手負背而立,一副氣定神閑之態。而北位卻站著一名嬌滴滴的麗服女子,身段雖屬清瘦高挑,胸前分量卻是不小,雖瞧來不及雪兒,更不及詩兒,但她肩臂奇窄,且腰身奇細,上下一襯,酥乳竟越發的惹眼,可最妙處卻是那一對極是肥美的翹臀,圓滾滾的將包裹的水藍色花裙撐的分外飽滿,好似峰巒起伏那般陡峭。臉上因掩瞭塊乳白紗巾,以致瞧不見花顏,但隻那一雙盈盈閃動的水眸便知此女定是不凡。

  四人於場間靜觀其變,嚴防賊人尋機逃脫,場上三人放手猛攻,縱有差池就近一人便補位而上將其替換下來,如此打法,那賊人逃也逃不得,打也打不不過,便是不能被當場拿下,也非得活活累死不可。此時慢慢的又有兵士朝此處圍攏過來,想來這半月郎君今夜是插翅難飛瞭。

  “哈哈,半月淫賊,今夜便要你命喪小爺槍下。”

  那使槍青年名曹龍武,乃“五龍堂”三堂主,與胡山是結義兄弟,為人向來好功近利,手中長槍卻是不俗,於眾人間攻勢最是剛進,仿似全心隻想立馬將那賊人一槍挑瞭,全不似餘人那般剛柔並濟,隻求一穩!

  就在眾人皆道此賊今夜難逃時,場上卻形勢突變,隻見那賊人雙手連甩,數隻幽綠之物分朝場上三人飛去,緊接著虛影已往東南一角閃去,速度之快竟是前所未見,想來一直未盡全力。

  詩兒瞧那幽綠之物,臉色一緊,忙上前大聲道:“是膨漿蠱,大傢隻管躲,千萬別碰著。”

  可在那瞬息之間又有幾人能反應過來,那白袍僧人雖體型巨大,但反應卻為眾人之最,一個急退已險險避開,但那雙刀大漢及長槍青年卻紛紛用兵刃挑劈,隻聽數下微微的砰砰聲,那一隻隻蟲蠱接連爆破開來,點點綠液直灑在瞭兩人身上,瞬時哀嚎聲起,兩人紛紛滾落在地。

  眾人臉色大變,正要堵截卻為時已晚,驚呼聲此起彼伏,外圍兵士忙舉長槍擊刺,那賊人竟雙腳夾住一枚槍頭,借力向外圍飄去,眼見賊人便要脫困,那白袍僧人已從頸上取下一條佛珠,於手中一擰,大喝道:“淫賊,吃老衲一記金臂舍利。”

  數十顆佛珠破空而去,那半月郎君恰在半空如何能躲,這金臂舍利乃八臂羅漢雷賀的看傢絕學,若不是山窮水盡他定不會使這一招,勁道之強隻怕要在半月郎君身上穿出幾個窟窿。

  而那半月郎君亦非浪得虛名,忙將身後黑袍一揚,一連掃開大半佛珠,黑袍卻亦被打的粉碎,但此招未止,仍餘數顆佛珠飛速打來,半月郎君雙手急擺,於空中竟還能變換體位,數道殘影擦身而過,又再險險避開,眾人無不心灰噓嘆,不想雷賀縝密老道,最後關頭仍留著一顆佛珠,直到此刻方對準他要害全力擊出,半月郎君暗罵一聲“賊禿”於此招卻是避無可避,無奈竭盡餘力,勉強避開後心要害之處,嗖的一聲,佛珠已從他左肩處穿透而過。

  眾人高喝一聲好,正要圍追,不想那賊人卻仍有氣力,幾個起落間已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身法之詭異當真驚世駭俗。

  我冷哼一聲道:“此賊人當真狡猾,先是以弱示人,待眾人松懈渙散後便伺機全力逃竄,難怪數年間作案無數卻無人拿的住他。”

  雪兒亦點頭道:“此人深不可測,相公若再遇見當真要謹慎瞭。”

  正與雪兒私語,那八臂羅漢雷賀已領著眾人至詩兒身前拱手道:“方才多謝姑娘出言警示,姑娘既識得此蠱,不知可有解毒之策?”

  詩兒秀眉一挑,隱帶得意之色道:“此蠱雖毒性迅猛,但既遇見瞭本姑娘自是小事一樁。”

  眾人臉色皆是一喜,已見詩兒走至兩人身前,撥開上衣,小手一晃,數支銀針連連點落,手法既快且準,隻一轉眼間兩人面部便已不再猙獰,眾人面面相覷無不由衷贊嘆。

  又見詩兒喚來一下人:“此刻配漱清液已是來不及瞭,府中隨意弄些濃茶來,八個時辰內每半個時辰沖洗傷口一次,暫且頂著吧。”

  最後取來紙筆,囑咐如何抓藥,如何煎煮,如何服用等細節,由始至終一氣呵成,揮灑自如,便是我這枕邊人瞧瞭都不禁心生敬佩,在眾人的贊許聲中亦不由的愛慕之情滿溢。

  待詩兒忙完,那兩人已可攙扶站起,曹龍武最好名利,此刻折瞭顏面,剛好些便已恨的咬牙切齒:“我與此賊不共戴天,定要他身首異處。”

  胡山一手扶著他,一手將掌中銅錘重重一揮,哼聲道:“三弟且好好養著,那賊人跑不瞭。”

  而另一黝黑大漢卻勉力走至詩兒身前拱手道:“姑娘真乃回春妙手,這筆恩情我王琮鈺記下瞭,還望姑娘告知姓名,王某日後必感恩圖報。”

  詩兒靦腆一笑,擺手不答,身後卻聽一人走來,哈哈笑道:“如此後起俊秀眾位可不能不識,李詩姑娘乃神醫李德中之後,醫術之高隻怕已是青出於藍,當真受得起”小醫仙“之名啊。”

  來人正是何總兵,我噗噗一笑,在詩兒耳邊輕聲道:“何時來的名諱,當真響亮呀。”

  詩兒在我腰上一擰,羞紅著臉亦輕聲回道:“他胡亂編的,你還敢笑話我。”

  隨即忙向眾人擺手道:“還差著遠呢,何大人莫要取笑人。”

  那王琮鈺卻一本正經道:“小醫仙李詩,好好好,醫術品貌皆不枉這醫仙二字,今後若有需要,我”津海幫“任憑小醫仙差遣。”

  詩兒已羞的不能言語,紅著小臉兒躲在瞭我身後,何總兵哈哈一笑已走至我身前,拍著我的肩膀道:“來,我這賢侄諸位就更應該結識一下瞭,南盟少主林軒,當真是年輕一輩少有的才俊。”

  眾人皆長喔瞭一聲,忙沖我拱手道:“原來是林少主,失敬,失敬。”

  我正拱手回禮,卻見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方才立於北位的那名女子,於雪兒身前細細打量瞭一番後歡喜道:“你……你是蕓兒師妹?”

  我隨即一陣納悶,想來該是認錯瞭,但若真如雪兒這般容顏,敢問世間能有幾人,更別說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瞭。

  雪兒亦是微感詫異,遲疑瞭半刻方道:“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那女子眉眼帶喜,纖纖柔荑輕輕解下紗巾,甜甜笑道:“臭丫頭,才幾年不見,便認不得瞭嗎?”

  隨著她面容一分分展現,最後竟露出一張艷若桃李,膚似凝雪的絕美俏臉來,雖已可猜出此女定然脫俗,卻不想是如此嬌美,便是與詩、雪二女放做一處亦毫不遜色。

  她嘴角微微翹著,語中三分責怪,七分調笑道:“若再想不起來便要打屁股咯。”

  雪兒眼帶疑惑,接著換做驚訝,最後面露狂喜,雀躍而起,上前一把將她雙手挽住,不可置信道:“凌菲師姐,你是凌菲師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嗎?不想竟在此處遇見瞭,這些年過的可還好?”

  我見那凌菲師姐年約二十一二,豐臀細腰,身段婀娜,容貌更是秀麗雅致,細細念瞭兩遍,暗想莫非此女便是與詩兒同列江南七仙的舒凌菲。

  那少婦笑的更甜,向著不遠處揮手道:“師姐很好,四年不見當真越來越標致瞭,差些沒敢認你,印石哥你快來,這位便是我與你提過的陳師叔唯一的弟子紀蕓兒。”

  人群中快步走來一位華服青年,儀表堂堂一臉正氣,正是方才西位那名男子,距雪兒仍有數尺便已停下,沖雪兒拱手微俯恭敬道:“在下沈印石,多次聽菲兒提及她有一位師妹如何如何貌美,更是列居江南七仙之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雪兒回瞭沈印石一禮,對舒凌菲略帶歉意道:“師姐有所不知,其實紀蕓兒不過是數年前為避仇傢師傅給我取的假名而已,而我的真名喚秦雪兒,當年未能及時告知師姐,望師姐不要見怪!”

  我已驚的啞口無言,雪兒竟是與詩兒一般同列江南七仙的紀蕓兒,正晃神間那沈印石已向詩兒拱手道:“如果在下沒猜錯,這位小醫仙是否亦是同為江南七仙的李詩姑娘?”

  我強自鎮定下來,平日裡雖不喜其他男子對我兩位嬌妻品頭論足,但這沈印石一言一語間卻聽不出一絲不敬,哪怕是談及詩、雪二女他的頭額也一直低垂著,沒有亂瞟過一眼。

  詩兒點頭一笑默許,於美貌上的誇贊她倒是毫不客氣。

  又聽那舒凌菲道:“陳師叔最是疼你,為瞭你她定費盡瞭心思,這又如何怪的瞭你,距那次別離也有些年頭瞭,不知她老人傢可好?”

  雪兒嬌軀一僵,眼中紅絲水光隱現,深深嘆瞭一口氣道:“師傅已拋下雪兒仙遊而去瞭。”

  舒凌菲一驚,啞然失色間又聽雪兒看著我道:“我已與林少主結為連理,今後有他護著,還請師姐莫要掛心。”

  那舒凌菲鄭重的瞧瞭我一眼,隨即拉起雪兒手欣慰道:“真真是男才女貌,師妹好福氣呀,今後回瞭門中任誰都要高看你幾分瞭。”

  雪兒莞爾一笑道:“都是過去的事瞭,無妨的,至於掌門師伯對我師徒一向不薄,雪兒他日定會回”雁蕩派“拜見的。”

  鬧騰瞭一夜,雖沒能拿下半月郎君,但也算結識瞭一幫正道人士,而更讓我意外的知道瞭雪兒的另外一個身份。

  回瞭房中便一把將她摟住,故作生氣,沖她齜牙咧嘴道:“好你個七仙之首紀蕓兒,快說,還有多少事瞞著你相公瞭。”

  詩兒亦撲到她身前,壞笑道:“就是就是,雪兒姐當真不乖,該打屁股。”

  說著便要去拔雪兒紗裙,雪兒一驚忙扯住裙結,討饒道:“我本就無心瞞你們,隻是那本就是假名,我便想不提也罷。”

  雪兒素來低調,她不願提那虛名倒也可理解,隻是心中就是有一股不甘,她竟會有事還是我不知的,可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表現的太過小心眼,隻好轉開話題道:“那你便和我說說你師門的事,這之前亦從未聽你說過。”

  雪兒輕輕嘆瞭口氣,已靠進我懷中道:“這還得從我那掌門師伯洪明說起,雁蕩派上任掌門雁啟雖徒子眾多,但卻膝下單薄,隻育有一女名雁卿,雁卿師叔打小便愛慕洪明師伯。後經雁啟師祖親自說媒,命洪明師伯迎娶雁卿師叔,並暗示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他。可造化弄人,洪明師伯不僅無心掌門之位,更早已與我師父陳雲燕私定終身,卻迫於師恩,最後不得不與我師父分開,忍痛娶瞭雁卿師叔為妻。師父心灰意冷後下山雲遊,機緣巧合收瞭我為徒,直到四年前雁啟師祖過世師父方帶著我回門中祭拜。那時洪明師伯剛升任掌門,沒瞭師祖那道束縛他便想留下師父與她再續前緣,但雁卿師叔向來霸道蠻橫,如何容的下師父,背地裡合著門中親信對我師徒百般刁難,那時隻有凌菲師姐明裡暗裡總護著我,為瞭我她沒少挨雁卿師叔責罰,今日見她已嫁與蘇州望族玉銘山莊莊主沈印石為妻,心中可當真為她高興。”

  不想雪兒年少時傢破人亡,於師門中亦有這般悲苦回憶,也不打斷她隻將她摟的更緊,盼能給她一些安慰,雪兒似有所感應,在我胸口蹭瞭蹭繼續道:“掌門夫人妒火攻心,越發的變本加厲,四處造謠說我師父勾引人夫,厚顏無恥,更說我是他們生的野種,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這事終究傳到掌門師伯那去瞭,自那後掌門夫婦便沒日夜的爭吵,掌門師伯更是不理會門中長老一致反對堅決要娶我師父,那時掌門師伯已有瞭兩個孩子,師父不願見他眾叛親離,終於狠心自斷情緣,又偷偷帶著我下山去瞭,隻短短數年師父便已發白色衰,直到最後師父仙逝而去兩人都沒能再見一面。”

  我亦不禁嘆瞭口氣道:“有情人卻不能眷屬,不想陳雲燕前輩竟還有這段過往。”

  詩兒紅著眼眶道:“那掌門夫人當真可惡,本就是她從中插瞭一腳,她竟還有臉倒打一耙。”

  雪兒淒然一笑,撫著我的臉看著我道:“若說情愛之事也怪不得雁卿師叔,敢問世間又有哪個女子願意將自己的丈夫與人分享,但見瞭你那天起我便發誓,雪兒定不會成為雁卿師叔那樣的女人,更不會做隻在閨中爭風吃醋讓你憂心沉鬱的女人,雪兒要助你成就一番事業,要你全無後顧之憂,要你成為頂天立地受萬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

  我心中感動萬分,終於明白雪兒為何對我的愛能如此包容,一次次的為我忍痛割舍,而又一次次的在我懷中無怨無悔。我亦撫著她絕美的臉龐,輕輕的俯下身吻在瞭她的唇上,雪兒膻口輕啟,雙手摟住我脖頸熱烈回應著,但當我一手握住她一邊酥乳時她卻劇烈的顫動起來,忙掙開我懷抱慌亂道:“不……不行……今天不行。”

  我為之錯愕,不解道:“雪兒你沒事吧,是我弄疼你瞭嗎?”

  雪兒搖瞭搖頭,漸漸鎮定下來道:“不……不是,我月事來瞭,這幾日有些不便。”

  我輕呼瞭口氣,又覺的不對,忙關心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剛來過嗎?身子不礙事吧?”

  雪兒雙頰一紅不知如何作答,詩兒卻在我腦門敲瞭一記道:“女人那東西時常會亂的,待我開些藥於雪兒姐,調養幾日便好瞭,你一個大男人沒臉皮的要雪兒姐怎麼答。”

  我尷尬一笑,見雪兒今晚沒戲瞭便上前摟住詩兒笑道:“那今晚便由我的小醫仙來喂飽我。”

  詩兒甜甜一笑,雪顏一紅,在腰間隨意扯瞭兩下,聳瞭聳胸前一對巨乳,沖我嬌媚道:“你來呀,小醫仙今晚喂你個飽。”

  胯間本是微微跳動的陽物立時被她逗的勃然而起,二話不說解瞭褲頭已上前將詩兒扒瞭精光。

  兩日來礙於半月郎君我三人一直無暇纏綿,今夜當真油柴遇火,一點就著,握著棒身抵在嫩蛤口挑瞭挑,不想詩兒亦是情動,一股溫熱漿液滑膩膩的打在我龜頭上,我悶哼一聲,揉開穴口,狠狠的一槍到底。

  詩兒長吟一聲秀頸後仰,雪亮的肌膚漸漸被粉嫩代替,十指緊緊抓住我手臂呢著聲道:“啊……今夜怎這樣硬,雪兒姐嘗不到當真可惜瞭……啊……相公……你慢點……嗯…”

  雪兒俏臉紅的越加嬌艷,雙腿緊緊並攏縮在床尾,削瘦的雙肩不住的抖動,雙眼蒙蒙的看著我與詩兒的交合處,貝齒緊咬下唇,蹙著眉嚶嚶嬌哼。

  我一邊狠力頂撞,一邊在詩兒耳邊輕聲道:“你雪兒姐好像很難挨,要怎麼幫幫她?”

  詩兒連忙夾緊雪胯,雙腳纏上我後腰,撒嬌道:“人傢今夜也難挨的緊,你且好好對人傢,待雪兒姐月事後詩兒幫著你對付她。”

  我心中暖暖綿綿,理瞭理詩兒額頭上散亂的秀發,在她唇上狠狠親瞭口道:“相公當真愛死你這幅離不得我的樣子。”

  詩兒摟住我脖子,翹臀配合著我的動作向上挺動著,睜著嬌滴滴的大眼睛看著我,急喘道:“愛你,愛你,就是離不得你,就隻要你一個狠狠的愛詩兒……啊……就愛你……就要你……嗯……”

  聽著詩兒的嬌吟,我的心仿似要被化開一般,撫著她清純到讓人心醉的小臉笑道:“當然隻能要我一個,今夜相公便也隻要你一個,定把你美上天去。”

  說著便拼命的擺動腰股,直把一根暴怒的陽具在我的詩兒粉嫩嫩的水穴中飛速進出……

  -------------------------------------------------------------------------------

  卯時將至,此時正是入眠最沉之際,而盧松堂傢主的書房中卻仍有人影走動,隻見楊盧峰在窗前來回慢慢度著步,直至房中盤坐的黑衣人突然嘔出一口黑血,他方沉聲道:“不是告訴過你今夜的總兵府闖不得嗎,你怎還去犯險。”

  半月郎君腦海中閃過雪兒的仙姿佚貌,冷哼一聲道:“某傢行事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

  楊盧峰忽的轉過身,眼中兇光一閃道:“你可別壞瞭我的正事。”

  半月郎君抹去嘴邊的殘血道:“你不過就是要林軒的命好和上頭交差,他現在中瞭我的蠱毒與屍體又有何區別。”

  楊盧峰不悅道:“你就不能先結果瞭他,過後再慢慢玩弄他的女人,便是那何小姐我也能幫你平平安安的送出城去。”

  半月郎君笑瞭笑,不屑道:“你懂什麼,某傢好的便是良傢背德沉淪的那一刻,她男人都死瞭,玩的又有什麼意思。”

  楊盧峰一甩袖哼聲道:“你非我教中人,我也管不得你,但你別忘瞭我們的交易,你替我殺瞭林軒,並不能讓南盟查到我的一絲存在,而我助你瞞過松江守軍將那三位佳人送出城去,你別看似簡單,到時你一走瞭之便是,但我若要繼續在松江府立足,這兩方勢力我便一個也得罪不起。”

  半月郎君有些不耐,掏瞭掏耳朵道:“行瞭行瞭,便再玩這幾日,定保你高枕無憂,升官發財。”

  說著便向門外走去,楊盧峰忙叫住他道:“天都快亮瞭,你又要去哪?”

  半月郎君打開房門,望著滿天繁星頭也不回冷冷道:“別人欠某傢的債還從沒有等到第二天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