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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紅綠武俠純黨勿進)

  大傢好,我胡漢三又回來瞭,但是指不定什麼時候說走又走瞭,時隔……我也忘瞭多少年瞭,大傢隨便看看吧。另外潛龍大大您的“紅綠江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更新瞭,這麼長時間瞭您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如果時間充裕,還麻煩您也更新一下魅惑的謊言,真的是非常非常期待,沒錯,我更新此文就是厚顏無恥來催更的,希望龍大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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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秘道漸漸顯現,我便似一個遭人禁閉瞭數十年的囚徒終於獲得瞭自由一般,迎接我的未來將是無盡的光明與歡暢,但隻有我知道,這恰恰隻是磨難的開始,一條通往地獄的幽冥,一場我無法承受的阿鼻。

  順著密道前行,漆黑的寂靜下,我仿佛失去瞭我所有的感知,便是那如萬馬奔騰的心跳,也已融入瞭這片黑暗之中。

  我盼望著能夠聽見一絲聲響,至少來證明雪兒的安全,但我更奢望著她能夠絲毫未損的完好。

  顫抖的指尖終於被一面石門所阻礙,我用盡瞭全身的氣力,才將它緩緩的推開,眼前忽的一亮,一陣濃香飄入鼻中。

  我努力的在這片光亮中睜開雙眼,想知道我的命運將會坎坷到何種程度,但隨著一具熟悉的軟玉入懷,輕輕的喘息聲中,我知道我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急忙用雙手緊緊摟住瞭雪兒,深怕在這片刻中又會將她失去:“太……太好瞭,你……沒事。”

  直到此刻才發現,我幹涸的喉嚨已無法讓我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我忙又將她分開,握著她的雙手,在她周身不停的打量著,直到眼神與她絕美的容顏相對,我方才欣喜若狂道:“你沒事,你果真沒事。”

  雪兒柳眉輕蹙,似乎仍無法擺脫先前的陰霾,但見我喜不自勝的模樣,情緒亦漸漸好瞭起來,抬手抹去我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珠,輕輕笑道:“我也不知那淫賊為何將人虜獲至此,卻在片刻後又轉身離去。待我穴道自行解開後,卻又不知機關開口著落何處,但雪兒心中深信,以相公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救出雪兒。”

  我哈哈一笑,甚為得意道:“那道口機關確實極難破解,所造者更是奇思妙想,可縱是如此,在你相公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瞭。”

  雪兒勉力一笑,眼眸中卻泛起一絲憂愁,我不禁擔心道:“是……是不是那淫賊對你做瞭什麼?”

  雪兒連忙搖頭道:“不是的……,隻……隻是想起方才情形,不免有些後怕。”

  我連連點頭稱是,心中又是一陣憐惜,所幸雪兒毫發未損,不禁暗暗慶幸,上蒼實是待我林軒不薄。至於那淫賊因何半途離去,已與我無半分幹系。

  正怡然自得間,忽的直感後心一陣拔涼,急忙拉起雪兒皓腕,順著來時暗道奔出,大喝道:糟糕,調虎離山!

  一路疾行,分明是同一道段,卻覺回時之路相較來時好似遠瞭百倍。終於到得總兵府前,內裡依舊燈火通明,數十名將士仍在門前來回渡步,我心中稍安,可在還未見得詩兒前,一顆心難免吊著,匆匆到瞭書房,見院內十數名兵士圍作一團,徐將軍亦在其中,他見得我,忙快步走來,正要行禮問安,卻先被我開口打斷道:“詩兒……詩兒在哪?她……她沒事吧。”

  雙眼已不由的四處搜索她的蹤跡,隻見雪兒往院角一指,歡聲道:“在那!”

  方瞧見不遠處石階上靜靜坐著一人,雙手托腮,望著夜空怔怔出神,伴著園中清香飄逸,仿若花間仙子一般,如此嬌柔動人,不是我的寶貝詩兒還能是誰。

  終於見得詩兒安然無恙,懸於胸門的一塊巨石方被輕輕放下,疾步走至她身前,俯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慶幸道:“太好瞭,你也沒事。”

  正自得喜樂間,詩兒卻已緊緊摟住我哭作瞭一團,我想定是嚇壞她瞭,卻聽她啜泣著將我走後的驚險細細的說瞭一遍,我大驚失色,與雪兒對視一眼,見她亦是圓瞪著美目驚懼不已。心中自責萬分,當時真不該去追那賊人,他今後是否回來又與我何幹,忙撫著詩兒後背連聲安慰:“都怪相公不好,今後無論如何我再不會讓你離我半步瞭。”

  此時徐將軍又走上前來,滿臉喜色道:“今日得林少俠仗義出手,引領我等片刻間擊退強敵,總兵大人及府中上下定永感少俠恩德,卻不知林少俠是否已將那淫賊擊斃?”

  我怒哼一聲暗想道:我為瞭你們的什麼何小姐險些便把我的娘子搭進去,你不問一句安危,開口便提那賊人的去向。

  壓抑瞭一晚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沖他罵道:“我詩兒身處險境的時候你們可有一人顧及她的生死,你們裡裡外外上百號人都上哪去瞭?我為你傢何小姐費盡心力,你們卻對我的傢眷不管不顧。”

  又看瞭看不遠處已被一字排放的四具盧松堂弟子,冷笑一聲道:“哼!府上不失一兵一卒,盧松堂外援弟子卻幾近死絕,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與楊堂主交代。”

  徐將軍漲紅著臉看著我,似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嘆瞭口氣把臉轉開。恰巧此刻書房門開,何總兵領著一名華服女子快步走瞭出來,見那女子一襲白裳,體態嬌小玲瓏,一張小臉長的分外精致可人,想來那女子便是名震江南的七仙之一何雨晴瞭。

  雖說也是一名難得的美女,可若說她與同為江南七仙的詩兒作比,卻是差瞭一截。

  正疑惑間,卻聽何總兵道:“小芊,快去鳴秋閣把小姐請來,讓她到大堂等候。”

  那白裳女子低著頭偷偷向我瞧瞭一眼,淺淺一笑間應瞭聲是,便邁開瞭步子快速朝書院外去瞭。

  我心中一打突,隨即會過意來,沖何總兵拱手冷笑道:“總兵大人真是使得一手好計策啊,把我等做餌,引賊人上鉤,再將何小姐安置他處,無論誰失瞭貞潔,誰丟瞭性命那都是別人傢的事瞭,妙啊!妙啊!”

  我一陣嘲諷,不想何總兵竟不著惱,反走過來摟著我的肩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何某人的錯,今後賢侄但凡一句話,我何府上下定當萬死不辭。”

  我仍為詩兒身處險境而惱恨不已,卻見雪兒在我身後輕輕扯我衣袖,沖我搖瞭搖頭,我無奈的嘆瞭口氣道:“何大人言重瞭!”

  何總兵見我口氣放緩,哈哈一笑間握著我的手道:“走,咱們到大堂說話。”

  還未到大堂,在途中便又遇著那白裳女子小芊,見她氣喘籲籲的跑到何總兵跟前,紅著臉支支吾吾道:“小姐,小姐說她歇息瞭,有事明日再說。”

  詩兒此刻心緒想是已平復許多,冷哼一聲,在我耳邊輕輕念瞭句:“好大的譜呀!”

  卻聽何總兵怒喝一聲:“胡鬧,對救命恩人怎可如此失禮。”

  隨即又轉過身輕輕拍著我的手背道:“賢侄莫往心裡去,這都怪老夫教女無方,從小把她寵壞瞭,我這便去說道她幾句,定要她當面與賢侄道謝。”

  說著便要離開,我忙拉住他道:“何大人不必瞭,此時夜既已深,明日再說無妨。”

  何總兵點瞭點頭笑道:“賢侄果是通情達理之人,老夫在此先陪個不是。”

  隨即又對小芊道:“你先領三位恩公下去休息,便安置在”溪柳小院“吧,晚上若有絲毫動靜可就近通知林少俠。”

  小芊微微一愣,欲言又止間還是點頭應諾,便領著我三人來到瞭一處院落,此處分外清靜優雅,修葺的也較之別處考究。

  小芊將我們領進屋後,忽的在我們面前跪下,就地磕瞭三個頭道:“今日多謝三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小芊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正要說下去卻已被雪兒扶瞭起來:“妹妹無需如此,行俠仗義本就是我輩中人該做之事。”

  小芊紅著雙眼搖頭道:“這世道若果真如此又怎會那麼多不太平,今早東盟”七兵會“便已得知那淫賊要於松江府作亂的消息,可你們知那卑鄙無恥的少盟主陳正熙是如何的趁火打劫嗎?他竟書信一封,要以小姐下嫁於他為條件方肯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林少俠仗義出手,小姐終身幸福隻怕要斷送在那無恥之徒手裡瞭。”

  我呸瞭一聲不齒道:“沒想到東盟向來以名門正派自居,背地裡卻幹出如此勾當,我南盟竟與此等敗類齊名。”

  小芊連連點頭,激動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今日得以脫險全依仗瞭三位恩公……”

  說著便又要跪下,雪兒忙扶住她,笑道:“江湖中大仁大義之士不在少數,妹妹切莫對這世道失瞭信心。”

  小芊又是一個勁的點頭,抹瞭抹眼眶,笑道:“恩公說的極是,那小芊就不打擾三位休息瞭,小姐的院落與這便一墻之隔,若有風吹草動我會鳴鑼示警,到時還請三位能再救小姐一回。”

  我拱手道:“好說,好說!”

  小芊走到門口,忽又回過身,遲疑瞭一會道:“小芊還有一事麻煩恩公,門前的那片月季花是小姐的寶貝,雖已過瞭花期,但平日裡都是小姐親手打理的,所以請三位恩公走動時莫要傷著瞭。”

  雪兒輕笑道:“妹妹去吧,我們定會小心的。”

  待小芊走後,我忙將兩位愛妻摟入懷中,輕撫著她們的翹臀慶幸道:“好在今夜有驚無險,快給為夫親親。”

  雪兒連忙避開道:“今晚切不可胡鬧瞭,若出瞭一點差池怎麼得瞭。”

  詩兒卻鉆入我懷裡,將小腦袋靠在我肩頭,望著雪兒嬌聲道:“不胡鬧,不胡鬧,今夜便這般抱著相公睡好嗎?”

  我與雪兒對視一眼,心知定是今晚將她嚇壞瞭,看著詩兒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我又怎忍心再讓她獨自擔驚受怕,雪兒微微一笑,無奈的搖瞭搖頭道:“裡屋的床大些,你們也早些休息,我便在外屋睡下,若有突變也照應的到。”

  我本想讓雪兒也與我們一床,可裡屋的床本就是一人的大小,三人確實有些擁擠瞭,也隻好作罷,梳洗一番後便與詩兒一同上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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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當空,醜時將過,雪兒一人獨坐院中,癡癡瞧著一片黑雲正一點點的把皓月吞噬,此時墻邊突然飄下一人,身法猶如鬼魅,落地時滿地的殘葉竟未被帶起一片。

  雪兒緩緩站起,對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卻無一絲意外,見他黑巾罩面,黑袍裹身,正是那鬧得府中雞犬不寧的半月郎君。

  雪兒暗暗心驚,此人身法竟如此瞭得,府中上百衛士巡回,他卻如入無人之境,心門蹦蹦直跳間聽那賊人哈哈笑道:“讓佳人久候瞭,某傢在此先賠個不是。”

  雪兒陰沉著臉,冷冷道:“晚輩感激您在密道時的手下留情,此刻也如約而至瞭,卻不知前輩究竟想怎樣?”

  半月郎君慢慢走至雪兒身前,低沉著嗓音奸笑道:“某傢這有一種蠱毒,吸入者可在短短數個時辰或數日後遭成蟲在體內啃食臟腑而死,死時撕心裂肺苦不堪言,不巧今日在密道口某傢又將此蠱遺失瞭,隻怕此刻已在你相公腹中正要開始飽餐一頓瞭吧。”

  雪兒雙腿一軟,向後退瞭兩步險些便要坐倒,但她向來心思慎密,又怎會輕信這賊人言語,心中正在巧佈應對之策,卻聽那賊人又道:“某傢的話你定是不信的,好在前時與盧松堂弟子對招時亦在他體內下瞭一蠱,是真是假明日午時前自有分曉。”

  一言後竟已飄身墻外沒瞭蹤跡,雪兒心中愁緒萬千,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但想他既是以相公性命做餌,至少說明此刻相公是安全的,一切還是待明日午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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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時分,我與詩兒仍在睡夢中,忽聽得門外拍打聲大作,依稀是那小芊在叫喊:“不好瞭,恩公,出事瞭!”

  我與詩兒匆匆著瞭衣急向外屋走去,此時雪兒已開瞭房門,便見那小芊走進屋內,喘著氣道:“不好瞭,昨日盧松堂那唯一幸存的弟子竟在他屋內暴斃瞭,老爺請恩公快去看看。”

  我與詩兒具是一驚,雪兒更是嚇的面無人色,忙讓小芊領著路去瞭。

  到得客房,何大人、徐將軍與幾名部將皆在屋內,便連楊盧峰亦在其中,我正要上前行禮,卻見那張巋已七孔流血倒在床邊沒瞭氣息,腹部鮮血滲出已把一身白色裡衣染紅,徐將軍緩緩上前,用佩劍將腹間衣料挑開,隻見一隻隻米粒大小的黑蟲正一點點的將張巋的肚子啃出瞭個血洞。

  雪兒驚叫一聲,險些便要栽倒,我忙伸手扶住,卻聽詩兒一聲幹嘔後大聲道:“是食臟蠱,快……快取火來將它連屍體一塊燒瞭,快!”

  徐將軍雷厲風行,連忙命部將取來菜油、火把,正要命人將屍體搬至屋外焚燒,卻聽詩兒制止道:“不可再動屍身,此蠱更愛活血之肉,切不可靠近。”

  無奈眾人紛紛退出屋外,就地將屍體焚化瞭。卻聽雪兒在一旁挽起詩兒手道:“詩兒妹妹識得此蠱?”

  詩兒俏臉仍有懼色,點頭道:“此蠱喚”食臟蠱“,乃苗疆百蠱之一,自靖難之役”血吸教“大敗至今,消弭已近二十年,不想今日在此處又遇見瞭。”

  雪兒緊緊拽住詩兒,著急道:“那可有解法?”

  詩兒籌措半響點瞭點頭,雪兒不置信般展顏一笑:“真的?”

  卻聽詩兒又道:“此蠱幼蟲極不耐熱,初中蠱時隻需在一個時辰內將自身浸泡在熱水之中自可驅殺,但若一個時辰後便隻有下蠱者的解藥方能治愈。”

  雪兒雙眼放空,已不再言語,卻聽徐將軍道:“姑娘何以見得此蟲便是那苗蠱,此去苗疆相距萬裡,此蠱怎會在此出現。”

  我知詩兒本就厭惡徐將軍,此刻見他質疑,心中定是不快,沖他翻瞭個白眼道:“愛信不……”

  還未等詩兒說完我已拉住她手,沖徐將軍笑道:“將軍有所不知,詩兒乃是當世四大神醫之一的”針醫“李德中之女,對於蟲草醫毒自是受其父衣缽,她若瞧準瞭那定是不會錯的。”

  眾人皆喔瞭一聲,徐將軍木訥的看瞭詩兒一眼,老臉已燒的火紅,何總兵哈哈一笑忙上前沖詩兒拱手道:“失敬、失敬,是徐剛糊塗,能伴南盟少主左右的想來亦是人中龍鳳,卻不知李姑娘可有辦法查知還有誰人中瞭此蠱。”

  詩兒傲然間沖徐將軍冷冷一哼又撇瞭他一眼後方對何大人搖頭道:“初中此蠱時倒會聞到一股異香,脖頸處的筋脈亦會突呈粉紅色,但半刻後便會消失殆盡,之後便無從考證,而數日內宿主必遭毒蟲啃食臟腑而亡。”

  何總兵點瞭點頭向詩兒道瞭聲謝,忙又沖徐將軍道:“吩咐下去,府中上下無論何時若聞得奇香或脖頸呈紅粉之色皆需立即置身熱水之中浸泡,並命人通知城中百姓,必須挨傢挨戶說解,萬不可再讓無辜之人受難。”

  待徐將軍與眾部將領命去後,何總兵方走至楊盧峰身前,拱手嘆息道:“楊兄,全因何某小女之事,折瞭府上五名弟子,實是無顏面對楊兄啊。”

  不想那楊盧峰竟是重情之人,顫著雙手握住何總兵,聲淚俱下道:“全怪楊某昨日未能一同前來才讓我五名愛徒遭此厄運,他們可都是我一手調教大的啊。”

  我心中不忍,上前安慰道:“楊堂主還請節哀,更無需自責,這全是那淫賊造的孽。”

  何總兵亦在一旁道:“這筆血債我總兵府是記下瞭,他日定要那淫賊為五位英雄血償。”

  楊盧峰雙眼閃過一絲殺氣,抹去殘淚道:“兩位說的極是,我楊某誓與那淫賊不共戴天。”

  說後又命人將四具屍體裝車,方拜別而去。我與何總兵雙雙對視,不禁搖頭嘆息。沉默片刻忽聽何總兵笑道:“好啦賢侄,咱們還是到大堂說話吧,我已命人吩咐小女在廳中等候瞭。”

  我唯有點頭應諾,三人便又隨何總兵到瞭大堂,堂中數名丫鬟矗立,可一進門雙眼卻已被一抹淺黃深深吸引,隻見堂中靜靜坐著一名絕美女子,襲一身襦裙,淡淡的鵝黃裙裝上不過幾縷素色織花,一手握書,一手揚起一頁輕輕翻著,一雙柔夷竟白的有些晃眼,螓首微微垂著,纖瘦的腰身卻挺得筆直,柔柔青絲隻隨意做瞭個髻便紛紛挽在瞭身後,齊整著與美背一同平平落下,雙足並攏,在紗裙下斜斜放著,雖瞧不真切,但足以估摸那驚人的修長。一襲著裝雖簡約素樸,但隻這隨性一坐的姿態便透盡瞭高雅端莊。

  我於門前稍稍一愣,卻被詩兒在身後推瞭一把,面上一紅已聽何總兵走至黃衣女子身旁笑道:“來來來,雨晴,這三位便是林少俠、秦女俠與李女俠,他們於你可是有再造之恩吶,快來謝謝三位。”

  何雨晴緩緩將手中書卷放下,小芊在身後忙將她扶起,隻見她輕垂著雪顏向我三人略微一拜,淡淡說瞭句:“多謝三位恩公瞭。”

  一雙美目始終低低垂著,不曾看過我們一眼,而我卻仿佛在她絕世的容顏上定格瞭一般再也移不開雙眼。纖柔的下頜與雪腮,結合的線條幾近巧奪天工,娥眉秀目,瑤鼻粉唇在在都美到瞭極處,唯有那仿若凝冰的白嫩肌膚上缺瞭一絲血氣與悠悠縹緲的眉目間多瞭一分淡然與高傲。

  我忙拱手回應,口中連呼不必客氣,心門卻已跳的飛快,於何小姐的冷漠更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何總兵忙招呼我們坐下,對著何雨晴又將昨夜我如何看護,如何驅賊、抓賊,重頭到位細細說瞭一遍,間中少不瞭添油加醋,直把我誇上瞭天去,似乎昨夜的功勞全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好意思的連擺謙恭之態,可何小姐卻仿若沒有在聽我們說話一般,一雙美目始終低低垂著不發一語。

  何總兵眼中閃過一絲愁鬱,隨即沖我們尷尬一笑道:“小女昨夜遭那淫賊驚嚇定是一夜未睡,以致今日萎靡無神,還請賢侄見諒。”

  還未等我發言何小姐卻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開口道:“是在下失禮瞭,一夜無眠,現是疲憊已極,占容在下回房休息,還望恩公莫要見怪。”

  說後也不等我回答,已自個起身去瞭,而自我進堂至今她卻從未拿正眼瞧過我一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不知為何就是恨不起來,不禁暗暗自我安慰,或許她性子本就如此吧。

  側眼卻瞥見小芊在地上輕輕跺瞭一腳,一蹙眉已追著何小姐去瞭。

  何總兵滿臉窘迫,支吾瞭半響方聽他嘆瞭口氣道:“小女整日處在閨中,不善言辭,賢侄千萬莫往心裡去。”

  我連呼不敢,何總兵又道:“你說她也已是雙十年華,可就是這性子將來如何能給她找個夫傢呀。”

  我撓瞭撓頭,熱著面龐笑道:“別的不說,單就何小姐這風華絕代之姿已可艷絕松江府瞭吧,豈有找不著夫傢之理。”

  何總兵忽的眼中一亮,激動道:“賢侄你可也是萬裡無一的人物呀,若不嫌棄,不如就將小女許配給你?”

  我耳邊仿佛著瞭一記響雷,半響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不是有些太過倉促瞭!我林軒上輩子究竟是造瞭幾級浮屠,救瞭多少蒼生今世才能有這樣接二連三的佳運,瞪著雙眼看瞭何總兵好一會方有些回神道:“何總兵莫要說笑,男女之情講究你情我願,我看何小姐對在下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何總兵連連擺手道:“這俗話說的好,日久生情嘛,賢侄就暫且在我松江府住下,以賢侄的品貌這朝夕相處間小女豈有不動情之理。”

  我見何總兵越說越荒唐,雖有些心動,但我已有雪兒與詩兒,豈可再迷戀她人之美色,下定瞭決心正要拒絕,卻聽雪兒搭著我的肩柔聲說道:“何大人一番美意軒哥你切不可辜負瞭,何小姐何等人物,你便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呀。”

  詩兒卻是輕輕哼瞭一聲,怪裡怪氣道:“林少俠真是艷福不淺,走到哪都有美女盼著。”

  我一臉詫異的望著雪兒,於詩兒話中的酸勁我反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絲甜蜜,而雪兒的話卻讓我有幾分氣惱,她怎又將我往外推,她難道便一點也不吃醋嗎?我的心中不停的被不同的女子占據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且還對我換瞭稱呼,她到底還愛不愛我?

  我蹙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我想這是我與雪兒相識以來第一次用如此復雜的眼神看她吧,雪兒咬著下唇忙將目光移開,見她楚楚模樣,我心中方有些不忍,回過頭沖何總兵笑道:“多謝何大人厚愛,林軒不過是個鄉野村夫,何小姐天仙之軀,林軒豈敢妄想。”

  何總兵見我推拒,正要說些什麼,我忙止住他話頭道:“那淫賊昨夜竊玉未遂,隻怕不會甘休,小侄這幾日且在府中住下,定保得小姐安康,誓不辱命。”

  說著向何總兵深深一拜已獨自一人往“溪柳小院”去瞭。

  詩兒從後快步跟上,雙手緊緊摟住我左臂,一對豪乳在我肩頭來回蹭著,嬌聲道:“相公你太有男子氣概啦,就是要那何小姐知道是你看不上她,瞧她那趾高氣昂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氣死她。”

  我被詩兒蹭的有些心猿意馬,竟大著膽子在光天化日下把一隻手搭在瞭她的翹臀上揉捏道:“那你還想不想看看相公更有男子氣概的樣子。”

  詩兒雪顏一紅,在我臂上輕輕捶瞭一記,卻沒有阻止我:“大白天的,沒羞沒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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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芊緊跟著何雨晴一同進瞭閨房,吩咐著下人取來一柄蒲扇正要為何雨晴驅熱,隻見一名小丫鬟匆匆跑至門前方放緩腳步走瞭進來,漲紅瞭臉,半響憋不出一句話來。何雨晴仍捧著一卷書細細讀著,仿似這世間的一切皆與她無關,小芊卻有些按捺不住瞭,焦急道:“聽見什麼瞭,你倒是說呀!”

  那小丫鬟沖小芊吐瞭吐舌頭,全沒把這小姐的貼身第一大丫鬟放在眼裡,但卻似怕極瞭何雨晴,低下頭恭恭敬敬道:“回小姐、小芊姐的話,老爺……老爺想把小姐許配於林公子。”

  小芊眼眸一亮,雀躍道:“哈哈,昨夜見老爺讓林公子入住”溪柳小院“我便覺得不對勁,那林公子定樂開瞭花吧?”

  那小丫鬟搖瞭搖頭,偷偷瞧瞭何雨晴一眼方道:“沒……林公子他……他婉拒瞭。”

  小芊瞬時一愣,半響方跺著腳大罵道:“嘿……我還道那林公子品行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不想竟是個缺心眼。”

  那小丫鬟亦是連連點頭:“以小姐的妍姿玉貌哪點他瞧不上瞭,真真是瞎瞭眼。”

  兩人噼裡啪啦的一頓牢騷,何雨晴這主角卻似局外人一般不聞不問,任那耳旁風肆意吹著。

  這可急壞瞭小芊,一把將她手中的書奪下,雙手叉腰道:“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那林公子竟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何雨晴對小芊的放肆全不當一回事,獨自走至書櫃前又取下一本書:“我本就不願嫁人,至於誰人想不想娶我又有什麼關系。”

  冷若冰霜的臉上全無一絲表情,隻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把那小丫鬟說的有些喬怯,好似言語中的每一個字都充滿瞭無上尊嚴一般,可那小芊卻越發的肆無忌憚,好像一位大姐姐在教訓不懂事的小妹妹般:“你是不是還想著那混人,你可讓老爺操碎瞭心啦,你知道嗎?”

  一語間本是水平如鏡的眸中竟閃過瞭一絲絕望,卻依然看著手中的書卷不再回應小芊。

  小芊忙捂住嘴方知自己失言瞭,悄悄向那如木頭般杵在那好一會的小丫鬟甩瞭甩手,小丫鬟如或大赦,低著身子快步退瞭出去。而在那靜的連呼吸都能聽見的空氣中,卻聽何雨晴輕輕吐瞭口氣,冷冷道:“你去把我的事告訴那林公子,也好讓爹爹死瞭這條心。”

  小芊雙眼微微泛紅,心知即便過去瞭兩年小姐依然邁不過那道坎,看著她日益清瘦的身子心中疼的猶如紮血一般,可自己又能做的瞭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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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漸漸降臨,我與詩雪二女同坐院中品茶,輕吮著杯中香茗,不經意間朝南望瞭望,嘆道:“這江南的茶固然好,但終究還是我武夷的茶來的香些。”

  詩兒亦含瞭一口,吧唧著嘴笑道:“有差別嗎?我看是你想傢瞭吧,或者……想甜兒瞭吧?”

  我抿嘴一笑:“都想,我爹、大師傅、二師傅、嵐雨,自然……也想甜兒。”

  眼前不禁閃過一張充滿落寂的嬌俏容顏,往日裡笑焉如花的性子於那一日全換做瞭臨別不舍的哀鬱及瑩瑩而落的珠淚,一晃大半年過去瞭,不知她過的好是不好,是否也會時常的想起我。

  詩兒哼哼壞笑道:“想瞭就回去瞧她唄,那時她總嫌我纏著你緊,若知道現在我整日著與你處在一塊,定把她氣的不輕。”

  見著詩兒笑嘻嘻的頑皮模樣,不禁又有些饞瞭,在她光潔的鼻頭上輕輕一刮道:“倒不急在這一時,待取回靜心玉我便領你與雪兒一塊回去,老爺子見瞭你兩定要樂的合不攏嘴,到時也好抓緊把正事給辦瞭。”

  詩兒捂著雙頰,瞟瞭我一眼羞道:“還是待你取回靜心玉再說吧,那可是南盟的至寶,若找不回看大師傅不打斷你的腿。”

  回想起大師傅那峻厲的雙眼,後背禁不住起瞭一身冷汗,窘迫間卻見雪兒始終一言不發瞧著我發呆,不由想起晨間於外人前負氣離去的不妥,愛憐間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道:“你可知除瞭你與詩兒,我南盟中仍有一名女子等著我回去,有你三人我林軒已是幾世修來,你又何必再為我穿針搭線。”

  雪兒亦順勢坐在我腿上,看著我道:“無論我與詩兒,或那與你青梅竹馬的姑娘,我們都隻不過是江湖兒女,而那何小姐卻不同,何總兵於東南一帶位高權重,朝中更有皇甫大將軍作為依背,若與他聯姻,將來定是南盟立足江湖的一大助力,更不必說那何小姐生的秀麗端莊,貌比天仙,何總兵既有此美意,你何不欣然相就呢!”

  我撇瞭撇嘴道:“貌美又如何,你與詩兒哪個比她差瞭,再者我向來將這情字看的極重,你要我為瞭權勢而娶妻,我堂堂七尺男兒能幹那窩囊事?莫要讓我被你們瞧不起。”

  雪兒忙搖頭道:“我們怎會瞧不起你,隻是自古英雄……”

  還未等雪兒說完我已伸出一指點在她紅唇上:“那是別人,而我隻願做你與詩兒心中的英雄。”

  雪兒雙眼微濕,低著頭小聲道:“可我終究是不幹凈的,你就應該娶何小姐那樣冰清玉潔的女子。”

  我料想雪兒還過不得那道坎,我又何嘗不是,但眼見她徘徊,我身為她的愛人就更應該將她從那片泥濘中拉出:“是嗎?哪不幹凈瞭,讓為夫幫你舔舔幹凈。”

  說著便扯開她腰間的細帶要去掀她小衣,雪兒噗嗤一笑,忙捂著外衣連連討饒,我摟起她細腰在她臀上拍瞭一記道:“今後莫說再提起此事,便是心裡想瞭被我知道瞭我也定要你好看。”

  雪兒一個翻身重又竄進我懷中,撫著我的臉癡癡瞧瞭半響後道:“相公,雪兒好愛你,縱是老瞭,死瞭,也都隻愛你一個。”

  說著雙手已纏上我的脖頸,主動獻上香唇與我死死吻在瞭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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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郎君今日雖已不再留文,但何府卻絲毫不敢松懈防備,依舊是裡外三層塞的嚴實。“七兵會”仍無人來援,想是兩者先前便有嫌隙,但總兵府於東南之勢力豈能小窺,亦隻有“東盟七兵會”敢不買他們的帳。

  兩日間已有眾多好手毛遂自薦,盼的便是經此一役能與總兵府拉上些關系,間中更有“津海幫”幫主王琮鈺,“八臂羅漢”雷賀,“金錘震八方”胡山,“浪裡紅槍”曹龍武,“玉銘山莊”的沈印石夫婦等一眾成名高手。

  依此陣仗量那半月郎君縱有十個膽怕也不敢來瞭吧,但雪兒此刻的心境卻恰恰與眾人相反,她急切的希望能快點見到半月郎君,晨間的一幕太過駭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林軒遭此厄運。

  思量間一抹黑影於夜色中隱隱出現,直至飄落跟前雪兒方有所察覺,身法實如鬼魅,這總兵府裡裡外外的數百人竟全被他當作瞭擺設,如此輕功,隻怕是師傅陳雲燕在世亦要望塵莫及,這不禁讓雪兒對此人又多瞭幾分懼怕。

  雪兒深知此時萬不能膽怯,更不能將一切把掌在他的指間,鼓足勇氣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被那半月郎君截住道:“你倒也不用心急,我給那替死鬼下的乃半日蠱,而你男人所中的為十日蠱,這幾日某傢定保他平平安安。”

  雪兒秀眉一蹙,握緊拳頭道:“你究竟想怎樣?我相公乃南盟少主,林盟主的手段想必你也是聽說過的。”

  半夜郎君哼笑一聲,突然上前摟住雪兒細腰道:“林震天又如何,美色當前縱是天皇老子某傢也不放在眼裡,何況如你這般絕色。”

  雪兒雙手一推,忙掙出他的懷抱,一雙眸子竟意外的沉作冷靜:“說吧,你的條件。”

  半月郎君眼中異色一閃而逝,心中已忍不住暗暗佩服她來,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更是達到瞭頂點:“哈哈,某傢真是越來越喜歡你瞭,不如咱們來玩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