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從張傢出來,小包就大罵自己沒用,天天想著大美人,還想纏著人傢忽悠人傢呢,結果見瞭人傢連話都不敢說。「你還有臉叫小包嗎?」
他問自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咋地不得跟人傢說幾句話,表現表現啊。可是……廢物!」
小包幸虧沒忽悠雨,否則,雨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的,因為雨今天心情也很不好。她給陸大立郵的信被退瞭回來,上面寫著:「查無此人。」
雨吃驚不小,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陸大立騙瞭她!雨回想在戰俘營,他們之間的目光交流,那分明碰撞出瞭令人蕩氣回腸的火花啊!難道那隻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不是兩情相悅?」
可為什麼在諒山他要讓同伴跟我換號碼,讓我在火車上和他坐在一起呢?他不像一個無情的人啊!」
雨自語著。她決定再給大立寫一封信,這回把信郵到山東他的傢鄉,也許他在火車上把部隊編號說錯瞭呢。
信郵走將近一周瞭,仍不見任何回音,雨的心情沮喪到瞭極點。她終於明白瞭,大立根本看不起她!他親眼看著她被敵人奸淫,又如何有勇氣接受她?當初他對她的那份情意,隻是出於同情罷瞭。
不久,嫩燕也當兵離開瞭傢,嫩雨則消沉著,張傢就顯得缺少瞭生氣,一點也不像改革開放年月那種幸福和諧傢庭的樣子。母親見雨這樣,便也發愁,卻又無計可施,隻能跟張副書記嘆氣:「咱們嫩雨多好的孩子,那麼懂事,那麼討人喜歡,可從部隊回來,變成瞭這樣,咋辦呢?」
張副書記也跟著嘆氣:「是啊,咋辦呢?」
這天,母親上班後,單位同事呂姨問起嫩雨的事情,她說,聽說嫩雨回傢歇假瞭?這孩子我從小看她長大的,又漂亮又聽話,今年多大瞭?處男朋友沒……
母親就回答說:「二十三瞭,這麼小,處什麼對象啊。」
呂姨說:「女孩子二十三還小嗎?再過幾年折騰大瞭,好小夥子就被別人挑沒影瞭。」
呂姨又說,「我愛人單位的同事有個孩子,今年大學畢業分配時還找你們傢張書記幫過忙,現在在省物價局上班。長的吧,肯定不如你們傢嫩雨。不過小夥子人好,老實本分,又有學問,正經人傢的孩子,工作也不錯。要不,給嫩雨介紹一下?」
母親想瞭想說:「這事……我回傢問問老張和嫩雨吧。」
母親回傢後,先跟張副書記說瞭這事,她說:「嫩雨老這麼愁眉苦臉的可不行,將來愁出毛病來咋辦?不如讓她先處個對象,有小夥子哄著她,也許她心情能好起來呢 .」然後就提起瞭呂姨跟她說的那個小夥子。張副書記說他知道那小夥子,畢業分配時,呂姨領著那個年輕人來求他幫過忙,看上去挺懂事的。「就怕人傢知道瞭嫩雨過去的事,再跟她吹瞭,那對嫩雨打擊豈不更大瞭?」
母親說:「你缺心眼啊,這麼傻怎麼能當好領導幹部?哪能跟人傢提嫩雨過去的事?等他們處到一定時候,結瞭婚,就是知道瞭還能怎的?休妻不成?」
張副書記說:「那……不等於騙人嗎?那男孩是大學畢業生,知道受騙瞭多不好。」
母親說:「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啥叫騙人?嫩雨那麼好的孩子,誰娶到她是誰的福氣!咱閨女是保衛祖國才失身的,沒有她和她的那些戰友,那些大學生能在教室裡安心讀書嗎?他們應該感謝嫩雨呢。」
張副書記隻好說:「那……這是你就做主吧。」
就在小包琢磨著怎樣在找機會忽悠雨的時候,他卻聽張副書記說,嫩雨處對象瞭!這猶如晴天霹靂,頓時將小包震懵瞭。
雨是在9月28日那天和劉平見面的。那天晚飯後,母親說要領雨去呂姨傢串門,雨當然不願意去。母親便說:「去坐一會兒嘛。我想求你呂姨做條褲子,你就陪我去吧,要不,回傢晚瞭,我自己還怪害怕的。」
雨是聽話的孩子,母親都把話說到這份上瞭,她怎能不去呢?那年月,同事朋友間挺時興串門的。
到瞭呂姨傢,雨看見瞭一個小夥子,她就明白瞭母親讓她來到這裡的目的。
那個小夥子見雨和母親來瞭,挺有禮貌地站起來笑笑。雨看他長得挺白凈,小眼睛,是那個年頭挺普遍的相貌。這樣的年輕人,在大街上有的是,一般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的。他戴瞭一副眼鏡,藍色中山裝還算幹凈。
呂姨張羅著沏茶洗水果什麼的,雨便說:「我來幫忙!」
便要和呂姨去廚房幹活。呂姨說:「用不著你,快去坐著和小劉嘮嘮嗑。」
然後就向雨介紹瞭這個小夥子。說他叫劉平,今年大學畢業,二十四歲,在省物價局上班……待張羅差不多瞭,呂姨就拉著嫩雨的母親去瞭另一個房間,她說:「我們去做褲子,你們年輕人好好談一談吧。」
呂姨和母親一離開房間,兩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卻又無話瞭。不知為什麼,這種時候打破僵局的往往是女方。二人沉默瞭一會,雨開口瞭,她問劉平:「你是那個中學畢業的?」
劉平一笑:「十一中的。你呢?」
雨回答:「實驗中學的。」
平似乎很羨慕地說:「啊,實驗的,那裡盡是高幹子女,要不就是大學老師的子女。」
雨又問:「你下過鄉嗎?」
平點頭:「下去一年,然後就考上大學回來瞭。」
「那你挺瞭不起。在農村又苦又累,居然還能考上大學。」
「還行,我下鄉的那個地方是水田區,吃的是大米。我下鄉後,一直在青年店當管理員,因為我體格不是太好,沒怎麼幹過活,也有時間看書復習。你呢?在哪個部隊當兵,部隊在什麼地方?」
雨笑瞭:「軍事秘密,不能亂打聽。」
雨的確不想說出自己參戰被俘的事。平聽雨這麼回答,當瞭真,神情嚴肅地點著頭:「我明白,我沒別的意思。」
那樣子,像是生怕有人把他當間諜抓起來。
二人就這麼隨便聊瞭一會,雨並不想和這個人有什麼發展,便看瞭看表說:「太晚瞭,我該走瞭。」
平忙說:「那我送你。」
說著站瞭起來。雨笑瞭起來:「我跟我媽媽一起走。」
平也笑瞭:「對瞭,大姨也來瞭。」
雨看著站起來的平,也就1米70左右。便問:「你有多高?」
平說:「不太高,1米17。」
雨嚇瞭一跳,咯咯樂著說:「1米17,少年兒童?革命接班人?」
平知道自己一緊張說差瞭,忙改口:「1米71,是1米71!」
又問雨多高,雨反問:「你看我有多高?」
平看瞭看雨說:「我看有1米65。」
雨說:「我倒是想長那麼高,可惜這輩子不可能瞭,我1米55。」
說完又笑。平忙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雨便如實相告:「我1米61。」
雨去另一個房間把母親叫瞭出來,並向呂姨告別。呂姨問:「怎麼,走啦?」
雨說:「太晚瞭,該休息瞭。」
呂姨看瞭看雨,又看瞭看平,問:「那啥……你倆啥意思?」
平看瞭雨一眼,吞吞吐吐道:「這個……」
雨忙說:「我回傢要和爸爸媽媽商量一下。」
雨的母親也趕緊說:「對對,我們回去商量一下。」
呂姨說:「那……明天給我們一個準信啊!」
二
雨和母親離開後,呂姨問平:「這丫頭咋樣,你啥意思?」
平卻紅著臉問呂姨:「姨,你覺得她怎麼樣?」
呂姨道:「是你相對象還是我想對象啊?我問你,你呂姨給你介紹的這個女孩你滿意不?多漂亮的小女兵,多好的傢庭條件,多幹凈個人,多懂事的孩子……你打著燈籠能找到這樣的姑娘不?」
平說:「那……主要……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要是人傢沒看上我……姨,你明天問問她吧,她要是願意,我們國慶節前就再見一次。」
呂姨笑瞭:「你還挺性急呢。沒問題,隻要你同意瞭,我就去做她媽媽的工作,這丫頭可聽她媽媽的話瞭。」
劉平是1978年考上大學的。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多是社會青年考上去的,因為文革耽誤瞭一代人上大學的機會,所以,大學生中,年紀在三十歲以上的也常見,有的人連老婆孩子都有瞭。那時候大學裡還有一個特點,女生極少。劉平就讀的那個班級,隻有五個女生,還都奇醜無比。就算不醜,以劉平那種稀松平常的模樣,普普通通的傢庭條件,他也撈不到一個。因此,大學四年,他雖做過春夢,可是醒來後,還是無人為他的青春作伴。不過,他夢中的女主角,多半是那個時期的電影明星。
和雨見面後,平被雨的相貌氣質給鎮住瞭,雨比他春夢中的許多女主角都漂亮。他不敢相信,雨能看上他,他寄希望於呂姨的三寸不爛之舌,也許呂姨真的能做通雨父母的工作,使雨同意和他相處。他一生中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上大學時,同學們在宿舍床上開「臥談會」,大夥是經常談起女人的。許多人都認為,女的身材比臉蛋更重要。還說女人和女人間的身體特點各不相同,摸起來手感也不一樣。有的女人骨頭棒子硌手,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還不如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有意思。還有的女人一身橫肉,找這樣的女人,等於找瞭一個打手。精品女人應該是凸凹有致的那種,摸起來光滑柔軟細膩並富有彈性……平在想,張嫩雨是屬於哪一種女人呢?摸她時感覺會如何?他很想在雨身上品嘗摸女人時的感覺,擁抱女人又會是怎樣的感受。但他不知雨現在是什麼態度,他心裡不安著。
還好,和雨見面後的次日下午,呂姨就告訴他,姑娘同意9月30日再見一面,地點在市政府門外。不過,姑娘又請呂姨轉告她,男人抹雪花膏不好,上次見面他抹瞭雪花膏,雨聞到瞭覺得很不得勁,希望下次見面時他不要再抹瞭。
其實,雨對平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這種稀松平常的男人滿眼都是,很難給人留下什麼印象。因為大立的杳無音訊,雨已經難過到瞭極點,所以,當呂姨問起她是否還要和劉平見面時,她竟點頭同意瞭。她有個很怪的念頭,那就是,她相信或許有那麼一天,大立會突然來見她,那時大立會看到,因為他的無情,雨已經有瞭新的男朋友,到時候,大立會為瞭她而傷痛欲絕的。於是,她就會告訴大立,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大立是否傷痛欲絕不得而知,可小包卻傷痛欲絕瞭。9月30日下午,小包正在張副書記辦公室裡幫著寫材料,他做夢也沒想到,嫩雨來瞭!原來,嫩雨離開傢時,忘記帶鑰匙瞭,現在她進不瞭房門,她還急著回傢換衣服,傍晚好去和劉平約會呢。
雨拿瞭鑰匙走後,張副書記告訴小包,有人給雨介紹對象瞭。小包也就是從這個時候知道瞭雨處對象之事。
張書記見女兒見,便吩咐小包把該做的事情做完,走的時候不要忘瞭鎖門,然後他也一起走瞭。張傢父女相繼離開後,小包像變瞭態一般,在雨方才坐過的椅子上嗅著,像一隻狼狗一樣。他心裡想象著,雨的屁眼剛才就壓在椅子上面,他似乎嗅到瞭姑娘在椅子上留下的芳香。
小包下班回學校時,經過市政府門口,還真看到瞭雨和一個年輕人並肩走在人行道的林蔭下。小包遠遠跟隨著,心裡想道:「完瞭,天塌瞭,我的愛情已經永遠消失……」
回學校後,小包和那個「太有才瞭」的同學說起這事,那個同學說:「天沒塌,就是塌瞭也有大個子頂著,還輪不到你這樣的矮子發愁。你不是沒有機會,你可以把那個丫頭從那個小子手裡奪回來,你應該堅定不移地去纏著姑娘,忽悠姑娘,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結瞭婚的還有離婚的呢,何況他們才開始處對象,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嘛。」
小包問那同學:「我如果去和那小子爭奪嫩雨,算不算破壞軍婚?破壞軍婚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小包的話把那個同學氣笑瞭:「他們還沒結婚,算什麼軍婚?再說破壞軍婚也不判死刑,頂多判個無期而已。」
小包在學校瞎鬧騰著,雨卻在與平壓馬路。他們都已經各自在傢吃瞭晚飯,因此,不必為誰請客吃飯的事計較。那時候不像現在,滿大街都是飯店,那時糧食還是定量供應呢,下飯店也還需要付糧票,人們輕易也就不下飯店。娛樂場所更是少得可憐,無非有幾傢電影院和舞廳。年輕人談情說愛,就是壓馬路,嘮嘮嗑。就這麼壓著嘮著,雨就知道瞭,平有四個姐姐一個妹妹,他是傢中唯一的男孩。他的父親和呂姨的丈夫是同事,在中學裡任教導主任。平因為傢中人口多,小時候生活還是很艱苦的,也因此養成瞭節儉的習慣,比如不亂花錢,不抽煙,少喝酒等等。如果用現今征婚啟示中的廣告語,便是「無煙酒等不良嗜好」。他喜歡看電影,尤其愛看南斯拉夫電影。對《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中的瓦爾特最為崇拜,用現在話說,他就是瓦爾特的粉絲。最討厭的是朝鮮電影,他說朝鮮電影哭哭嘰嘰粘粘糊糊虛頭巴腦的,沒水平。他還喜歡聽輕音樂。說到輕音樂,他便對雨說,10月3號,在省政府禮堂有一場輕音樂會,他想請雨一起去看。雨說:「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這時,平臉一下子紅瞭,說話也結巴起來:「3號你、你去、去看音樂、樂會的時、時候,穿、穿、穿軍裝行不?」
雨「咯咯」笑瞭起來,就這麼點事,把他羞成那樣。雨說:「行啊!」
又問他,「是不是那天你們同志也有去看音樂會的?」
平說:「是是,這是我們單位發的票。」
雨知道平想在他同志面前臭顯擺,但她口中卻說:「你們單位的同志看你領個傻大兵來看音樂會,一定會笑話你的。」
平忙說:「不能不能,他們會羨慕的。」
二人一直逛到天黑,平送雨到她傢門口。一路上,平總想找個機會拉一拉雨的手,他看到雨的手很小很嫩,真不知道握上去會是怎樣的感覺。可他不敢,他怕遭到雨拒絕。有幾次,好像是無意間,雨的柔肩碰到瞭他的臂膀,他感覺雨的肩很軟。
分手後,平便期盼著3號早點到來。他能想象的到,當自己和一個美貌的女兵坐在一起欣賞音樂會時,他的同事們將會怎樣羨慕甚至嫉妒他,尤其那些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同事。他也在盤算著,3號那天,可不能再一事無成瞭,一定要摸摸她,哪怕隻摸摸她的秀發呢。當然,他最想摸的是乳房和屁股,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摸瞭人傢的那兩個部位,他們的關系有可能就結束瞭,萬事不可操之過急,不要讓姑娘認為自己是大流氓,她身上那兩個部位早晚還不是屬於他的?
雨回傢後卻在想,難道今後就要和這個陌生人生活一輩子?和他在一起為什麼毫無激情?不過,他總比大立強,那個該死的傢夥,竟然一回國就沒影瞭,寫信也不見個回音……
平終於盼到瞭3號。下午兩點,他等在省政府門口。不一會,就見雨來瞭,果然一身軍裝,軍帽下是齊頸短發,颯爽英姿,分外動人。二人走在去禮堂的路上,吸引瞭無數目光,當然所有的目光都是在追隨嫩雨,沒人對劉平多看一眼。
有認識平的人和他打著招呼,平便一臉的自豪。平正想找個什麼理由摸摸雨時,他萬沒想到,雨卻主動挽上瞭他的胳膊,他激動得渾身直突突,先是受寵若驚,然後就牛逼起來,小胸脯一挺,好像自己頓時高大瞭不少。他知道雨是為瞭給他面子才這麼做的,心想,這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有同志看見瞭平,真就有些眼紅,他們跟平打瞭招呼後,幾乎都要酸溜溜地問一句:「領女朋友一起來瞭?」
平就得意洋洋地點著頭:「嗯!」
雨的到來,使平賺足瞭面子,而且他還幹出瞭一生中最大膽的事,他摸雨的大腿瞭!看演出時,當一個拉小提琴的演員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時,平假裝很陶醉的樣子,輕輕拍瞭雨大腿一下說:「這曲子多好聽!」
拍是拍瞭,拍完後這隻手就始終沒再離開雨的大腿。他是經過反復的「思想鬥爭」才鼓足勇氣這麼做的。他留意著雨的反應,手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一動也不敢動,而他身邊的雨也一動不動,隻是呼吸在加快,氣息十分凌亂。平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但他也能猜到,雨可能默許他這麼做瞭。他的膽量漸漸大瞭起來,那隻手也在雨的美腿上蹭啊按啊搓啊揉啊的。雖然隔瞭一層軍褲,他也能感受到雨的大腿肥美柔軟,同時,雨身上散發出的芬芳氣息也令他陶醉。
其實,當劉平的手剛剛放到雨的腿上時,雨的心真就慌瞭一下,她驚訝於這個白面書生的大膽與放肆,她不知應該怎麼辦才好,如果拒絕他,一定會嚇壞這小夥子的,他的喘氣聲是那麼慌亂,於是,雨就任由平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探索著。
她雖然被無數男人上過,但還是第一次被中國男人摸,而且是甘心被他摸的。
大腿被小夥子摸得酥酥的,她覺得下身又不知羞恥地開始騷癢起來。被人撫摸,這正是她渴望的啊……這人是她的第一個正式對象,她真的在戀愛瞭?難道這就是初戀?放在她腿上的手還在膽怯地探索著,平的雞巴在漸漸硬起來。他自己都驚呼今天表現得太有勇氣瞭,這已經遠遠超出瞭他的計劃。他本來以為隻要能摸雨的頭發,今天就沒白約會,沒想到居然可以摸大她的腿!他在女人身上走出瞭一小步,但對他的人生又是一大步。有個女人終於要成為他的第一個獵物瞭,雖然當時他並沒有把雨當成他的獵物,而是當成他的戀人,他的未婚妻……
三
有瞭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四天後,平又邀雨跳舞。起初,他們還快三、慢三地裝模作樣地跳著,平握著雨的那隻手在漸漸用力,那感覺雨的手很小很滑很軟,這時他不可抑制地沖動起來,而且他對雨纖弱卻又豐腴的身體充滿瞭好奇。
他一下子把女兵緊緊摟在瞭懷裡,手也在雨腰上揉瞭起來。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平第一次擁抱女人,雨第一次被中國男人擁抱。平心裡激動著,這幾天的進展實在迅速,已經大大超出瞭他的想象,真是一天等於二十年啊。他活到二十四歲,從來沒敢碰過哪個女人,盡管他見到美女就眼饞。可是,和雨相識才還不到十天他不僅摸瞭女人的腿,還擁抱瞭女人!
他覺得自己真的挺棒瞭。過去聽別人談起男女之事,他是沒有資格插嘴的,隻有傾耳細聽的份,可是,從今天起,他也可跟別人談論三言兩語關於女人的事情瞭。
他覺得自己擁抱的這個女人十分輕盈,他的肚子緊貼在姑娘的肚子上,感受著雨肚子的綿軟,雨的肚子在他緊緊摟抱下,隨著她的嬌喘而一起一伏。平的雞巴又硬瞭,硬雞巴就貼在女孩的肚子上……
他貼在雨耳邊說:「星期天到我傢去吧,我媽想見你。」
雨點瞭點頭。後來,他們跳完舞,平送雨回傢,到瞭雨的傢門口,他又擁抱瞭雨。
兩個人就這麼一步步發展著關系,雨已經開始接受這個起初她並不太中意的小夥子瞭,好像通過介紹人結識的青年男女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後來有人驚奇地發現,通過介紹人相識並戀愛最後成為夫妻的,離婚率反而比自由戀愛的夫妻低許多。總結其原因,就是因為通過介紹人相識的男女,一般雙方條件都差不多或各有優勢,年貌也大體相當,誰也不會把一個五十歲的糟老頭介紹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而且,通過介紹人互相認識的男女,一般比較老實,守規矩,雖然戀愛中少瞭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或浪漫色彩,但互相間卻有個認真的態度。反觀自由戀愛的夫婦,有些差距實在太大,如十五六歲的丫頭蛋子跟比他大二三十歲的爺們戀愛,別人看著有如胡扯,他們卻愛的要死要活。還有,比如一個女碩士偏偏愛上一個無業遊民或小偷,別人怎麼看都不合適,他們卻認為隻要有愛情就行!
這些人在談戀愛時憑的是腦瓜子一熱,被燒糊塗瞭。所謂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可是待成瞭傢,熱勁一過,才知道,光有愛情不行,還要有面包,因為愛情不能填飽肚子。他們面對傢庭瑣事時就都沒有瞭責任心,也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婚後,他們依然要和別人交往,可一看,別人的老公不是科長就是處長,不是教授就是大款。回頭再看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那位,依舊是個下崗人員,且一大把年紀瞭。也或者看到同事朋友的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依舊鮮花一般,可自己的老婆,始終一副保姆模樣,拿不出手……這麼一比較,想不離婚都難。
這些都是閑話,不說也罷。星期天,也就是平擁抱雨後的第三天,雨要到平傢去見他父母,雨心裡想:這就叫醜媳婦要見公婆吧?可我才不是醜媳婦呢。雨曾跟母親說過,平請她去他傢見劉平的媽媽。母親說:「你們發展的挺快呀。」
不過母親又告誡雨,無論如何,在結婚之前不能與平同居,也不能告訴他自己曾經被俘的事。雨聽著臉紅瞭,不耐煩地說:「知道瞭,我又不是小孩!」
母親說:「你可不就是小孩嗎。」
話雖這麼說,雨卻記住瞭媽媽的話。平卻有自己的打算,想著嫩雨要來做客,他興奮著,幾天來他一直想念著雨,回味著擁抱雨的美妙時刻。今天,他想做出更為大膽的舉動,他把單位獨身宿舍的鑰匙都借來瞭。因為是星期天,住獨身宿舍的人都回傢瞭,所以他能夠輕易借來鑰匙。
其實,直到這時候,雨仍然念念不忘陸大立,她和劉平一步步發展著關系,平靜地接受著劉平,但是卻無法忘掉大立。她想,這就是緣分吧?她和大立無緣在一起,那就找個劉平這樣的本分人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吧……
在平傢裡,雨見到瞭平的父母。平的父親還真是堂堂爺們模樣,相比之下,平就有些虎父犬子的樣子瞭。平的父親個頭比平高,至少在1米75,且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說話時膛音十足,不像平有點尖聲細氣的。但是正應瞭那句話:好漢無好妻,平的母親那就叫相當的醜陋瞭。她長瞭一副小眼吧叉,呲牙咧嘴的樣子,很像現今我們經常在電視新聞中看到的北京大媽們。據說一個英國足球教練到中國來接觸過一些北京大媽後,得出結論:中國女人是世界上最醜的。平的模樣估計受他母親的遺傳影響更多些。
雨在平傢床上坐下後,平給雨倒瞭一杯茶,雨卻站起來,恭恭敬敬將這杯茶端給瞭平的母親,並客氣地說:「阿姨,您喝茶!」
就是這一舉動,令平的母親贊嘆不已,雨在離開劉傢之後,憑的母親大誇這姑娘懂事,有禮貌,還說:「越是領導幹部傢的孩子就越有教養。」
平的父親對雨更是加倍滿意。因為當他從煙盒裡取出煙卷想抽時,雨已經從茶幾上拿起火柴為他點煙瞭。平的父親過後說:「我老劉傢燒瞭高香瞭,小平能找到這麼好的對象,要模樣有模樣,要人品有人品,要條件有條件。」
隻是平的幾個姐姐雞蛋中挑骨頭,說雨的個子矮瞭些。氣得平父親直罵她們:「小平才多高?你們是要給小平找媳婦還找打手?」
這一天,雨是在劉平傢吃的飯。她和劉傢人一起包餃子,感受著劉傢的傢庭氣氛。他傢確實不富裕,住的是筒子樓,全傢人隻有一間屋子,在走廊裡做飯,洗衣洗菜則到公共水房……一般姑娘如果見到劉傢這副寒酸樣,肯定要跟劉平拜拜瞭。可是雨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她並不指望男方傢有多好的條件,有沒有結婚用房。她傢現在住的是三室房子,而且父親單位還在蓋樓,按政策,她爸爸還應分得一套單室房子。雨在和劉傢人包餃子時,透露瞭一些自傢情況,樂得平母親嘴都合不攏瞭。其實,她就是不樂,嘴也還是合不攏,因為她牙太大瞭。她說:「現在是對象好找,房子難找,像你這樣條件的女孩太少瞭。」
雨在劉傢吃完餃子後,平對雨說:「出去溜達溜達吧。」
雨看到劉傢房子實在太小瞭,坐也無處坐,站也不得勁,就告別瞭劉傢人,和劉平出去溜達。她哪裡知道,平的心中正孕育著陰謀詭計,他設下瞭圈套等著雨去鉆呢。
雨跟在平身後走著,就溜達到瞭平單位的獨身宿舍樓前。平忽悠雨說:「跟我上樓去取一盤錄音帶吧,是鄧麗君的帶。」
雨還一個勁傻問:「是誰住這呀?」
平支支吾吾也不正經回答。到瞭房門口,他掏出鑰匙開瞭門,雨就更納悶瞭:「你在這兒住嗎?」
她探頭往屋裡看,屋裡有幾張上下鋪的雙人床。平並不回答雨的問話,而是突然從後邊樓抱住雨,把她擁進屋裡,雨剛吃驚地叫一聲:「哎呀……」
就被平擁倒在瞭床上。平抱緊雨吻著,雨推他幾下沒推動,用拳頭在他後背狠敲幾下,他也不在乎,反倒把雨的手臂震的又麻又疼。正是好女鬥不過賴男,如此文弱的平,就可對雨隨心所欲瞭。
雨想叫劉平不要這樣,但劉平的嘴唇緊緊壓在她的唇上,使她無法張嘴。平吻得很笨拙,舌頭都不會用,也難怪,他是第一次接吻,而且心裡又十分緊張。
後來還是雨用自己的舌頭頂開瞭他的嘴,並用自己的舌頭挑逗他的舌頭,他才感覺到美妙。他把手從雨的衣襟下直伸進去,撩開雨的內衣,掏進乳罩裡,去摸雨的胸。他的手也很笨重,在雨柔嫩的小乳房上亂抓亂按,可能他吃驚於雨的乳房太小瞭,所以抓起來有些惡狠狠的,臉上一副咬牙切齒狀。雨看見瞭他臉上的兇惡表情,就掙紮著把嘴唇從平的唇下移開,用小拳頭打他說:「你幹嘛這麼兇啊,想整死我呀!都把我抓疼瞭,溫柔點不好嗎?」
於是,平溫柔瞭一些。
確實,當平摸到雨的乳房時,感覺很意外,雨的乳房雖然很滑很嫩,但卻小瞭些,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摸著會很過癮。他沒有摸過別人的乳房,心裡便想:可能所有女人的乳房都是這樣吧?
後來,他就把雨整個壓在身下一動不動,但是雨卻在動著,她一會扭動一下,一會又挺一挺肚子,怎奈她身小力薄,她的扭動就變得毫無意義瞭。不過,平感受著她小肚子的起伏,還有恥骨時不時往上頂一下,動作很柔和,正拱在他壓在姑娘身上的雞巴上,令他感到新鮮刺激,他的雞巴就硬瞭起來。他聽到瞭雨凌亂的喘息聲,還有輕聲的呻吟,這使得他體內洶湧著什麼東西,很想在雨身上發泄出去。於是,他去解雨的褲帶,想把手伸進他垂涎已久的雨的褲襠裡,對她最神秘的地方進行探索。順著雨柔軟多肉的小肚子,他剛想進行下去,剛才好像已經放棄抵抗瞭的雨突然抓住瞭他的手腕,柔聲地說:「不行,平,今天你已經很過份瞭。」
平本想硬來,但是雨又說道:「平,你如果不尊重我,我就不理你瞭!」
其實,平如果繼續硬來,雨可能也就告饒瞭。因為平的一系列動作雖然很笨拙,甚至稍顯野蠻,但是雨下身的騷水已經南流北淌瞭,她是經不住男人揉搓的。
不過,她還記得母親的告誡,在結婚前絕對不可與平發生那種關系,所以,她還是拒絕瞭平。平也畢竟是膽小之人,又缺少經驗,雨一反常態一口一個「平、平」地叫他,他的心就軟瞭,沒敢再深入進行下去。而是摟著雨,纏綿到天黑,手沒敢再伸進雨的褲襠,卻一直在擺弄雨的乳房,雨的乳頭被他搓弄的軟瞭硬,硬瞭軟。雨怕一會無法自我控制,不得不說:「平,送我回傢吧,我後天還要參加業大考試呢,得回去背復習題。」
平很聽話,他不敢得罪雨,他怕失去這麼好的姑娘。於是,他在雨的臉蛋上親瞭一口,起身送雨。
雨沒有撒謊,她後天的確要考試。
10月12日,雨參加瞭考試,平在考場外等雨。雨從考場出來,平問雨考得如何,雨回答:「沒問題,該答得都答瞭。」
然後說,「平,我請你去吃飯!」
他們自從認識以來,還從未下過飯店呢。平有些不好意思瞭,他本想說「還是我請你吧」,可是口袋沒有錢,這話又怎敢往外說?平每月的工資基本上都交給傢裡瞭,他還是很疼他媽媽的。
見平不好意思,雨就大方地挽起他的胳膊說:「走吧,不就是請你吃頓飯嗎,看你,還難為情呢。」
後來在飯店裡,雨說:「平,我也想請你到我傢去見見我爸爸。」
第二天,到瞭雨傢,平真被鎮住瞭。雨傢三室的房子,在今天看來,可能低保傢庭咬咬牙也能住得起,可在那個時代,平也隻是在影視裡見過,而且還得是外國的影視裡。雨拿起電話打著:「爸爸,小劉來瞭,您早些回來啊!」
平看到雨傢裡連電話都有,更是驚得連眼睛都不敢眨瞭。心想,一個漂亮的小公主啊!
我劉平能攀上這麼高級的人傢,三生有幸啊。
雨的媽媽買菜回來瞭,平和雨的母親打瞭招呼。雨說:「平,我們一起幫我媽媽做飯吧!」
媽媽說:「拉倒吧,你們先嘮著,我嫌你們礙事。」
於是,雨拉著平的手來到她的臥室。雨說:「給你看看我的相冊。」
說著打開書櫃找相冊,平想:「大活人就在眼前,看什麼相冊?」
這麼想著,就一把抱住雨,把雨拉到床前,手在她屁股上揉起來。他才發現,雨屁股肉很多很柔軟,他是第一次摸女人屁股,他覺得摸雨屁股非常過癮。他一邊摸著心儀已久的大屁股,一邊把嘴貼到瞭雨的唇上。
他這回知道把舌頭伸進雨芬芳的口中攪動瞭,而手掌也在下邊加緊揉著按著甚至掐著雨的肥屁股蛋子。雨如同被抽去瞭筋,身子一軟,癱倒在床上。她不僅喘息加快,而且還發出瞭哼哼唧唧的呻吟,雖然可以看出來,她在努力克制著自己。平的手一下子摸到瞭雨的屄上,當然是隔著褲子摸的,但雨的身體仍是往上一彈,像過瞭電一般,接著,她挺起恥骨,似乎在迎合劉平的手。雖然隔著褲子,平還是感覺到瞭雨屄的嬌嫩和彈性。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屄,摸屄的結果,就是他的雞巴達到瞭前所未有的硬度。他看瞭一眼雨,雨目光迷離著,臉漲得緋紅。
平開始解雨褲帶,雨又抓住瞭他的手,口中依然柔聲細氣地說:「不要嘛……」
但是她的反抗毫無力量,不僅不會使平住手,反而使他加倍興奮。平稍一用力,掰開瞭她的小嫩手,並輕易就解下瞭她的褲帶。平的手即將開始瞭一次嶄新的行動,目標是……
便在這時,外屋傳來瞭雨父親的聲音:「嫩雨呢,小劉來瞭嗎?」
平聽到張副書記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放開瞭張副書記的女兒,雨也一把推開他,一邊系著褲帶,一邊埋怨平:「看,就怨你!」
也不知她怨平什麼。系好褲帶後,她拉著平的手出來,對父親說:「爸爸,這就是劉平。」
平馬上問瞭聲:「張叔好!」
張副書記笑著拍瞭平肩膀一下:「這小夥子,我認識,還好嗎?」
然後招呼平坐下。平當然好,剛剛玩瞭他張副書記的女兒,還險些……
雨說:「平,你陪我爸爸聊著,我去幫媽媽做飯。」
雨進廚房後,張副書記隨便問瞭問平的工作情況,鼓勵他多做工作,少參與幫派之爭。張副書記還談瞭一些當前的國內國際局勢,說是美蘇還在爭霸,中國發展很快……正說著,嫩嬌放學回來瞭。於是,雨和媽媽便招呼大傢吃飯。吃飯時,雨挨著平坐著,平從側面看雨,坐在椅子上的雨屁股顯得很大很飽滿,平險些忍不住馬上就去拍兩下。他想起方才的纏綿,雞巴又無恥地硬瞭起來。張副書記和劉平酒量都不大,不一會兒,二人臉就都紅瞭。
吃完飯,雨又拉著平去她的臥室,嫩嬌也要跟著進去,被雨毫不客氣地推瞭出來。嫩嬌撒著嬌喊母親:「媽媽,你看姐姐不讓人傢進去。」
媽媽笑道:「你進去幹啥?快過來,別搗亂。」
嫩嬌也笑瞭:「姐姐好不知羞。」
好不知羞的雨和劉平進屋後,他們坐在瞭床上。雨說:「喝多少呀,臉都紅瞭。」
說著,抬手去撫摸平的臉。平一把抓住雨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襠部雞巴上面。雨臉紅瞭,羞答答地含著笑,輕輕拂弄著平褲襠下的雞巴,感受著平的雞巴在她溫軟的小手中變硬。平再也受不瞭啦,有些蠻橫地把雨扳倒在床上,這回平沒有受到任何反抗和阻力,就解開瞭雨的褲帶。雨剛叫出一個字:「不……」
平的手已經按在瞭她的屄上!平不太懂得溫柔,也是長到二十四歲瞭頭一次真正摸到女人的肉屄,所以手上十分用力。他搓著雨的屄毛,雨都覺得他手太重,自己感覺到瞭痛苦。身體便扭動起來,口中呻吟著:「啊……哎呀……平啊……你、你輕點……」
聽雨這麼說,平手上的勁頭放輕瞭一些,雨的呻吟聲也由痛苦漸漸變得歡快起來。平的手繼續向下,終於摸到瞭姑娘肥厚的大陰唇,不過他嚇瞭一跳,驚問:「雨,你出血瞭?」
雨打瞭他一下:「沒有,別停下,摸、摸呀。」
平就接著摸,可他覺得雨的屄水淋淋濕乎乎的,連褲衩都濕瞭,就又問:「你撒尿瞭?」
雨就又打他:「瞎說,你才撒尿瞭呢!」
他的手指終於捅進瞭雨的陰道裡,那裡軟乎乎嫩滑滑但卻連湯帶水的,平抽出手指看自己的指尖,上面還往下淌著清油一樣的騷水,他湊到鼻尖聞聞,有一股很誘人淫蕩氣息。他輕聲問雨:「你那裡為什麼盡是水呀?」
雨輕聲回答:「被你這個臭流氓摳的。」
這話挑逗得平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他一把退下瞭雨的褲子,眼前雪白的肚皮晃得他眼睛都要睜不開瞭,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白嫩的皮肉,趕緊把嘴湊上去,親著吻著舔著那白嫩的肚皮,然後開始掏自己的雞巴,他想操雨瞭。雨卻抱住瞭她,像是在懇求他:「不、不要……等結婚……那、那天……我就……就都……屬於你……」
可是平哪裡聽得進去,正要邁出決定性的一步,突然聽到外面有互相打招呼的聲音,好像是來客人瞭。受到這種幹擾,平仿佛渾身的火被澆熄瞭。他不情願地整理著褲子,雨也起身提上瞭褲子……
他們從臥室出來,雨看到原來是小包來瞭。
小胖子見雨和一個小夥子從臥室裡出來,當時臉色就變瞭。那小子正是小包幾日前在市政府門前看到過的,小包的心那叫瓦涼瓦涼的,原本含笑的臉僵住瞭。
雨和他打瞭招呼,他木然地點點頭。平見有客人來,很有禮貌地朝小包點瞭點頭,說一句:「來瞭?」
小包卻很不友好地「哼」瞭一聲,翻愣瞭一下白眼。
原來,小包實習已經結束,今天特意來張傢向張副書記致謝的。他給張副書記送來瞭兩條煙,還給雨送來兩根人參。他對張副書記說,嫩雨姐臉色蒼白,看來身體挺虛的,這兩棵人參就給她補補身子吧。
四
小包心裡酸溜溜的跟張副書記沒滋沒味地閑談著,雨送平出來。他們在馬路上溜達著,平覺得剛才摳過雨屄的手現在還粘乎乎的呢。他問雨:「到你傢來的那個小胖子是誰呀?你傢親戚嗎?」
雨說:「咱傢哪有這種親戚?他是在我爸爸單位實習的學生。怎麼啦?」
平說:「小兔崽子沒禮貌,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沖我翻愣眼睛。我又不認識他,又沒招過他惹過他,跟我來個屁勁。」
雨說:「別理他,回頭讓我爸爸批評他。」
平說:「他該不會是看上你瞭吧?」
雨「咯咯」笑瞭起來:「什麼?你把這樣的人當成你的假想情敵?你這是埋汰我呀還是埋汰你自己?」
平不好意思地笑瞭。他見天色已黑,便不管不顧,在馬路邊上就摟過雨,好一頓親嘴,手也在他十分喜愛的姑娘大屁股上好一番揉搓。
今天最窩火的是小包,本來找瞭個借口到張傢來,就是想看看雨,如果有機會,還可以忽悠雨,誰知竟看到她對象也在這,而且還雙雙從臥室裡出來的。他看到雨出來時面色潮紅,滿臉興奮狀,猜想也許雨被那小子給幹瞭,但他又不願往最壞處想……
摳瞭雨屄的第二天,平有個畢業後分配到上海的同學回來瞭,便有其他同學張羅著請他吃飯,也通知劉平來和上海同學聚一聚。也不必知道他那些同學的姓名瞭,就稱他們為張三李四即可。劉平上大學時,屬於小老弟,大多數同學都比他年齡大,也比他有資格談論女人。同學相聚,不談女人是不行的。平昨天剛剛摳過女朋友的屄,也正想聽聽別人是怎麼對付女人的,他好學學。席間,張三說女人屄各不相同,有柳葉形,有凹形的,有褶子屄,有大翻屄……平就想起瞭他看到過雨的屄,一時性急,突然發問:「我對象的是很鼓的那種,肉乎乎的,高高隆起來的,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他一時也無法形容,大傢看他傻乎乎的樣就大笑起來。李四說:「難道……你對象是饅頭屄?」
平臉紅瞭,但卻直點頭:「對對,就是像饅頭中間被刀割瞭條縫!」
李四張三同時驚叫起來:「啊!」
平問:「怎麼瞭?」
張三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老弟,如果你女朋友真是饅頭屄,你可真應該幹瞭這杯酒,我玩過不少女人瞭,就是沒遇到饅頭屄,那是屄中最上品的瞭!恭喜你,劉平老弟,你真有福!」
李四說:「饅頭屄一般應該長在胖女人身上。」
張三說:「不對,廣大工農群眾說得好,胖哪不胖屄,瘦哪不瘦屄。」
李四說:「可是我聽到的另一種版本卻是,胖哪不胖腚,瘦哪不瘦腚。」
張三笑瞭:「一樣的道理,有肥屄者必有肥腚嘛!但是,有非腚者未必有肥屄。劉平,好好珍惜你對象吧。」
劉平回傢後,興奮得睡不著覺,他太激動瞭,沒想到雨那麼給他爭氣,居然長瞭個饅頭屄,這樣的好女人怎麼就偏讓他撞上瞭呢?
雨也兩天沒睡好覺。被平把玩過以後,她已經死心塌地跟平處瞭,可她心裡依然想念著大立,她給大立寫瞭信,謄出兩份,一份郵往他所謂的部隊,一份郵往他的傢鄉。信中,雨告訴大立,自己搞對象瞭,但卻還是忘不瞭他,如果現在他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放棄現在正處著的對象……
接下來的日子裡,平沒事就往雨身邊跑,每次見面都要摳雨屄。有時是在雨傢裡她的小臥室內,有時是平借來獨身宿舍的鑰匙,把雨領到那裡把玩雨。有時在他自己傢裡,他的傢人為給他提供戀愛方便,見他領來雨,就借故離開瞭。從10月15日直到月末,平一共和遇見瞭七次面,每次見面,他的手指頭都在雨水淋淋的小屄裡進進出出。當然,他很想真正操雨一次,感受操屄的快樂,可是每到關鍵時刻,雨一定會拒絕他。
最令雨想不到的是,10月20日,是她的生日,小包竟然到她傢來瞭!他買瞭一條乳白色羊毛衫送給雨,並對雨說:「嫩雨姐,生日快樂!」
嫩雨深感驚訝,劉平都不知道她今天過生日,雖然平三天兩頭摳她的屄,然而,這個小包,一個和她毫不相幹的人,竟然知道她的生日,且送來瞭禮物。這件羊毛衫看起來很貴,至少應在一百元左右,那時,一個大學畢業生的月薪才五十六元,小包那麼窮的孩子,竟舍得如此花錢,雨意外中,的確有幾分感動。認識劉平這麼久瞭,平都沒給她買過任何禮物啊!她對小包說:「我不能也不應該接受這麼貴的禮物。」
小包真誠道:「你是我姐姐,弟弟給姐姐祝賀生日,買件禮物不行嗎?你穿上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去換,但是你如果不接受,我兜裡有火柴,現在我就燒瞭它!」
話說到這份上,雨就收下瞭,因為她確實喜歡這件羊毛衫。她要給小包錢,小包生氣瞭,說雨看不起他,小包又說,「我在實習期間,張副書記對我那麼關愛,使我明白瞭那麼多事理,我又沒法報答他,給你買件衣服,算我的一點點心意吧,我知道張副書記最疼你。」
一番話說得雨心裡暖洋洋的,她就不能不收下瞭這件羊毛衫。小包見雨收瞭禮物,心中松瞭一口氣,忽悠雨的第一步基本成功,這是他那位「太有才瞭」的同學給出的主意。
11月份,已顯出冬天的樣子瞭,第一場雪已下過,當然是雨夾雪。平和雨的關系仍然停留在隻限於摸摸摳摳,盡管平屢屢想突破雨的最後防守,但雨總能化險為夷,隻讓平雞巴在她的城門外焦躁地徘徊。
這天,又如往常,平下班後直接去瞭雨傢裡,雨的傢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都還沒回來,隻有雨在傢。平盡管每一兩天就見雨一次,每次見雨都要盡情把玩雨的肉體。但是他每當離開雨的時候,仍然留戀雨,想雨,並且有一種沒盡興的感覺。所以平見瞭雨還是非常興奮,也無須動員,不必試探,一把抱住雨就開始瞭連吻帶摸。雨也被他蹂躪得哼哼呻吟起來。他把雨的褲帶解開,將雨褲子褪下來,扳起雨的大腿,望著雨白得耀眼的大屁股,連拍瞭兩巴掌,拍得雨「呃呃」直叫,眼見得亮晶晶的騷水形成的水滴從屄裡流出,停留在瞭會陰處,他伸出舌頭,把那滴騷水舔進瞭口中。雨興奮地扭動起屁股來,平的手指在雨屄上摸索一番,插入雨屄。雨屄抽動著,像娃娃的小嘴在順平的手指頭,把平弄得心裡癢癢的。他盡量保持著冷靜看雨的興奮狀。他看到,雨的屁眼也在抽動著,而且糞眼上面汪瞭騷水,使那裡濕乎乎的。平覺得很有意思,想瞭想,把手指插進瞭屁眼中。雨沒料到平會打她屁眼的主意,她「哦」地叫瞭一聲,因為痛疼,縮緊瞭屁眼,一下子把平的手指緊夾在瞭屁眼裡,然後,雨的屎眼又收縮起來,使平的手指被緊緊箍住,他索性就在雨的菊花門裡抽動起自己的手指來。
雨的屁眼在處女時期是非常小的,小得連牙簽棍都難以插進去。被俘後,越南人把她的屁眼捅松瞭,但是,經過這一時期的休養,肛門括約肌彈力又有所恢復,雖不像被俘前那樣,但也很緊。平覺得很新奇,摳女人的屁眼和摳屄的感覺不一樣。雨卻覺得平對自己不夠尊重,甚至是和越南人一樣,在侮辱她。屄是給人捅的,你可以捅,但肛門是幹什麼的?你怎麼可以亂捅?這和越南流氓還有什麼區別?我張嫩雨在你眼裡豈不又成瞭玩物?這麼想著,雨就劇烈地扭動屁股,嘴裡叫著:「平,你還是人不?怎麼往這地方捅!」
平玩得正來勁,哪裡聽得進雨的喊叫,隻顧捅著,甚至一手捅雨屄,一手捅雨屁眼,屁眼中的手指和屄裡的手指,在雨體內隔著一層皮肉相互蹭著磨著,那感覺實在奇妙。而雨也被折騰得亢奮起來,身體前後擺動著,也顧不得平對她尊不尊重瞭,忘記瞭羞恥的雨繃緊瞭玉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口中發出「噢噢」的叫聲射出瞭一股陰精,這是她回國後第一次射陰精。平從雨蜜穴中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把陰精抹在雨白嫩的屁股上,又「啵」地一聲,把插在雨屁眼中的手指也拔瞭出來,雨身體又情不自禁地扭瞭一下。平看著指尖沾的少許黃沫,湊到鼻尖嗅著。屁眼裡的氣味當然不是香的,美女也不例外。但是平卻覺得這味道反而很吸引他,很令他陶醉,他倍覺興奮,掏出瞭早已憋得梆硬的雞吧……但是已從亢奮中漸漸冷靜下來的雨還是止住瞭他:「平,不行!我求你瞭,你如果不希望我們今天就結束,就等到結婚那天吧。」
平望著雨,無奈地忍受著煎熬,畢竟他不能失去可愛的雨……
從這天起,平對雨屁眼產生瞭極大興趣,整個11月裡,他摳瞭雨屄16次,其中有14次還同時摳瞭雨的屁眼。而雨也漸漸淡忘瞭大立。郵到大立所說的那個部隊的信早已被打瞭回來,而郵到他傢鄉的信也不見回音,雨覺得再癡情下去自己就成瞭傻子,也就不再寫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