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章更新延後瞭兩天,主要是上周更新實在是回應過於慘淡,寫下一章完全提不起勁,想著寫一點短篇手槍文來回復一點人氣。但是寫瞭一點之後發現,那些肉戲內容完全可以用在正篇裡面,如果單獨發出來感覺也不甚趣味。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我有瞭一些別的感悟,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把這個故事講下去。
雖然我自知許多地方的描寫並不算太好,肉戲也不太能勾起讀者的興趣,對於讀者回應也不該抱有過多的要求。但隻要還有一個人願意跟著我把這個故事走下去,我也必須堅持去寫,去完善,去揭露背後的埋藏的伏筆。如今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進入下一個劇情轉折點後,將會正式開始揭曉這個龐大世界中的種種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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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區,六街,十三號……」
程中把那塊木牌看瞭又看,終於確信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中城區是整座城市的核心,九條地鐵線從八個方向匯入這裡,帶來每天數以百萬計的人流量,高樓大廈接二連三拔地而起,一個個巨大的商業廣場、娛樂中心、酒店餐廳像輸液管一樣,將一個個賬戶裡的數額聚集在一起,吸入聯合企業的囊中。
人們喜於將本已所剩不多的生活費揮霍在這裡,換取片刻歡愉。因此中城區無論早晚,都從裡到外敲響著著喧鬧與瘋狂的聲音。
而這裡和中城區的氣氛總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六街是位於中城區與北城區之間,常被稱為「經濟與政治的分界線」。南邊的商業區燈火通明、喧嘩不止,北邊的市政廳與安保部隊總部燈光黯淡、莊嚴肅穆。
在街道末端聳立著一棟別墅。這別墅分兩層,從外觀上看,比上次樊慶所在的那一間更大。
程中走到門前,按響門鈴,等瞭一陣不見有人開門,又按瞭一次,仍是沒有回應,估計裡面沒有別人在瞭,便自行拿鑰匙開瞭門。
他走進屋內,掃視一圈,這與樊慶的那間倉庫似的別墅迥然不同,客廳十分寬敞,從一邊走到另一邊大約要走上三十步,其中各式傢具雖不算高檔,但外觀與擺設方式頗為賞心悅目,每一樣東西的位置都安排得恰如其分,程中想象瞭一下,如果將任何一件傢具改變位置,都會使這偌大的客廳失去協調。
地板和傢具全都擦得一塵不染,甚至亮得反光。程中本覺得自己平日還算愛幹凈,可走進這間屋子後,卻覺得自己就像剛從狗肉巷裡出來似的,在這個地方多站一秒鐘都會玷污這難得的潔凈之地。
「陸叔叔把這裡的鑰匙給我,應該是要我來這找什麼。但他也沒給我更多信息瞭,這裡好像也沒有別人,陸亞德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是盒子裡原來還有別的東西,但陸芷柔偷偷藏起來瞭?」他後悔自己當時急匆匆就走瞭,沒有再多追問幾句。
穿過客廳,一樓的另一邊有五六間臥室,每間都足夠寬敞且佈置美觀,但都是空空蕩蕩的。程中轉瞭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便來到旋梯處打算上二樓看看。
他剛踏上樓梯,卻忽然感覺似乎有一個人影在二樓飄過去。他立刻警覺起來,摸向腰間的十字弩,抬起準星,慢一步步慢往上走。
剛到二樓,將過轉角處時,程中剛探過身,一根黑色的長棍從半空中打下來,砸在他手腕上,震得他手臂發麻,十字弩不慎脫手。他正要退後,長棍卻壓在瞭他的脖子上,逼迫他低下頭來。「別動。」程中聽出是個女聲。「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
「我叫程中,你認識這個名字嗎?」他心知對方並沒有殺自己的意思,否則早就直接動手瞭。
「你是程中?」那人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你來得有點晚瞭。我本以為你在路上遇見瞭什麼不測。」
程中感覺壓在脖子上的長棍撤去瞭,松瞭一口氣,抬起頭來,打量起這個襲擊自己的人。的確沒錯,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長相不俗的女人——豈止是不俗?當她的臉映入程中眼中的時候,他幾乎覺得她並不屬於人間。並不是因為容貌,而是那種氣質,那種仿佛目空一切、超脫一切的淡漠神情,仿佛對世上一切都毫不在乎。她的眉目、嘴唇不帶一點笑意,甚至好像從來不曾笑過。程中很難想象這樣一張清麗冰冷的臉如果出現瞭笑容會是什麼模樣。她穿著一套女式的西裝,剪裁合體,顯然是量身定做的,下身的長褲襯出她修長的雙腿,黑色高跟鞋之上隻露出一小片腳背的肌膚。而至於她的上半身,程中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敢去看。不過另一方面他更好奇的是這女人的手,她隻在右手上戴著一隻黑色手套,單獨將左手露在外面似乎比全身赤裸更顯得奇怪。那隻黑色手套也像是按照她的手去定制的,即使在手套的遮掩下,她的右手也絲毫不比她的左手顯得遜色。此刻那黑手套包裹的頎長五指正緊握著那根黑色長棍,看得出她的手十分有力,手指的關節也十分靈活,甚至勾起瞭程中某些下流的聯想。
「聽你這麼說,你似乎知道我要來?」
「是。」
「那好,我們也就不用打啞謎瞭,」程中說,「陸柏把這間大房子的鑰匙交給我,要我來這裡,是為瞭找你嗎?你是有什麼話需要找我說嗎?」
「不,」那女人回答,「我隻不過是在這裡幫忙打掃衛生。」
「這房子不是你的嗎?」
「當然不是。」
「那是誰的?」女人直視著程中的眼睛,說道:「從現在起,這房子是你的瞭。」
「啊?」這一回答大大超乎他的預料。他愣在原地,疑惑地看著對方,那張臉上依然冰冷淡漠,絕不可能有開玩笑的意味。「能解釋一下嗎?」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解釋的。」
「這麼大的一棟房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瞭我的。這麼好的事情我就算在夢裡都沒見過。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是不敢住在這裡的。」
「理由?」女人沉吟瞭一會,「這是陸長官的命令——這理由夠瞭嗎?」
「雖然我覺得不夠,但既然你都這麼說瞭,我想我也沒有再追問的權利瞭。」
「那很好,」女人向他鞠瞭個躬,「歡迎入住。」她說完,手中的黑色長棍忽然化作一堆灰塵,飄向樓下,程中追著這堆灰塵看去,見它們自己飄進瞭一樓的垃圾桶裡。
「這是她的能力嗎?那怪不得外面的傢具都那麼幹凈。」程中心想。
「讓其他人也進來吧,這裡很安全。」她說。
「其他人?我是一個人來的。」
「那麼,就快點把其他人接過來。現在隻有這個地方最安全。」
「我知道,現在一定還有人藏在暗處想隨時找我的麻煩,可是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誰,陸長官有沒有打算讓你向我再透露點什麼消息?到底是誰引爆的那顆炸彈?」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能回答你。」
「果然如此,」程中嘆瞭口氣,「那我就不問瞭,不過,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賀琦。」
「那麼今後你也還會住在這裡嗎?」
「對,我奉命要保護你,以及你傢人的安全。」
「保護?我覺得應該是監視吧?陸長官對我似乎不放心。」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不否認。我會根據實際需要,把你的一些情況匯報給長官。」
「這麼說,就算我不願意住進來也不行瞭?」
「我會把你的想法原話轉告給長官的。」
「那就不必瞭,」程中忙打斷她,「隨你吧,反正有免費的大房子,幹嘛不住呢?況且我身上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隱私。不過,我記得陸長官今早已經辭職瞭,可你這時候還在聽命於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看你剛才操縱灰塵的能力,單純單純做一個清潔工可太屈才瞭。」
「這和你無關,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是啊,聰明人大多是天生的啞巴,」程中走上前去伸出手,「多的我也不打聽瞭。今後合作愉快……」
賀琦卻退後瞭一步,仿佛很嫌棄似的,並沒有和對方握手的打算。
「我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不,我隻是不喜歡和人接觸而已。」
「這樣啊?那好吧。我去把人接過來。晚上見。」
程中出瞭門,打算回胡小黎傢。剛上車,電話卻響瞭。他看瞭一眼號碼,罵瞭一聲,接通瞭。
「喂,是我,對,就是你最缺德的朋友。我剛一直聯系你,你都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事瞭。東西拿到瞭嗎?」
「拿到瞭,托你好妹妹的福,害我費瞭好大的勁。」
「聽起來她也沒少給你添麻煩——你教訓過她瞭嗎?」
「啊……算是吧。」
「兄弟,記住我的話,對付她可千萬不要留情,否則你娶瞭她之後可有你罪受的……」
「你等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她瞭?我可沒對她做什麼。」
「沒關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
程中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像很急著把你妹妹嫁出去啊。像你這麼風流的人,以前我們每次出去找女人你都是搶得最急的一個,這次我還以為你一回來就急著對親妹妹下手瞭,可你竟然還想把她推給我?」
「你說的倒也沒錯,」陸亞德笑道,「可是我對小柔是真不可能有那種想法,我現在事辦完瞭都還不敢回傢,就怕一進門就要被她整一頓。她長到現在就從來沒人好好管過她,連我爸都不願意管他,要是再沒個男人治一下她,用不瞭多久瘋掉的就是我瞭。」
「那我隻能為你默哀瞭。不過先不說你妹妹的事瞭,我問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有什麼很信任的女人?」
「女人?開玩笑嗎?我爸爸可不會信任女人,他寧可把事務交給母豬去辦都不會交給女人——當然瞭,今天接替他位置的閔雁好像是個例外。」
「除瞭她就沒別人瞭嗎?」
「沒有瞭,據我所知沒有瞭,更何況這幾年我人在西半球,爸爸這幾年認識瞭什麼女人我哪裡會清楚?我現在連我的後媽都還沒見過呢——話說你問這個幹什麼?該不會是我爸送瞭個女人給你吧?」
「何止是女人呢,他還附贈瞭一棟大房子給我呢。」
「哦?」
「反正我是不知道我有什麼功勞值得瞭這種禮物,就算是作為我哥的撫恤金,這也太多瞭一點。」
「你覺得多嗎?我覺得不多。」
「不多嗎?至少按我的經驗,安保部隊可不會花大價錢去供養一個D級的士兵的傢屬。」程中反問。
「我今天幫忙整理檔案的時候,大致統計瞭一下,爸爸在他的一大堆報告裡面提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哥程堅,給執政官的信件草稿裡面,還推舉你哥來接替他的位置。要不是因為他現在失蹤瞭,閔雁是絕不可能有機會接班的。」
「是嗎?」
「除此之外,」陸亞德接著說道,「你爸當年在部隊服役的時候,和我爸就是老戰友。我記得,當年他犧牲之後,兇手就是我爸親手槍斃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我覺得,突然給我這麼重的一份大禮,可不像是為瞭補償我,畢竟我可是傢裡最沒用的一個,陸叔叔沒嫌我給傢裡丟臉就不錯瞭——他肯定還有別的用意。」
「就算有,也隻能靠你自己去品瞭,沒人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你說我爸送你的那個女人,長得好看嗎?」
「很好看,隻是……很奇怪。」
「這沒什麼。女人床下千姿百態,到瞭床上都半斤八兩——你可要努把力瞭。」
「你把我當什麼人瞭?」
「行瞭吧,我倆一塊玩過多少女人瞭?就別裝正人君子瞭,你上面撒得瞭謊,下面可撒不瞭。」
程中掛斷瞭電話,陸亞德站在傢門口,哈哈大笑。
「唉,真懷念過去的日子啊。當然瞭,如果沒有小柔給我搗亂的記憶就更完美瞭。話說回來,爸新娶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才會願意嫁給我爸這樣的人?我還真是好奇,也不知現在她在不在傢。」
他開門進屋,隨口道瞭聲「我回來瞭」,接著蹲下身子就要換鞋,卻發現門口沒有給自己準備的新拖鞋。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隻能先赤腳進屋瞭。
「是誰?」一個柔和的女聲從屋內傳來,接著是一陣輕緩的腳步。陸亞德心中一動,他聽得出這不是妹妹的腳步——她是一定會把地板踏得震天響的。
當腳步聲停在瞭自己跟前時,陸亞德微微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腳。很明顯,這是一雙女人的腳,也是陸亞德迄今見過的最美的一雙腳,外型精致、皮膚光滑、十趾玲瓏,趾甲上沒有塗抹裝飾,隻是透著自然粉嫩的肌膚顏色,但什麼樣的趾甲油可以配得上這樣的美足?而這雙在陸亞德看來堪稱完美的小腳,正套在一雙廉價的塑料拖鞋中,其美感卻絲毫不減,正如一顆夜明珠放在舊木匣裡,珍珠本身的美足以掩蓋載體的不足。
陸亞德很想知道,這美足之上的腿又會是怎樣的美物,然而腳踝以上的部分,卻掩蓋在瞭淺綠色的長裙之下,像烏雲半掩著的月亮。可這種遮掩反而激發瞭陸亞德的想象,他在腦中幻想瞭許多見過與未見過的美腿,卻沒有一雙能配得上這雙腳。他幾乎忍不住要伸手掀開裙擺,一睹其下的風光。
「請問……你是……?」溫柔的女聲從頭頂傳來,可陸亞德正顧自欣賞著對方的腳,雙手掐著鞋帶卻不解開,對於這聲音更是聽若不聞。
直到他的肩膀被拍瞭一下,才終於回過神來,忙抬頭看,目光正對著對方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湖水,在與陸亞德的目光相會時,宛如被風吹過而掀起漣漪,夾雜著疑惑與驚慌。
陸亞德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目光有多麼熱烈。
他凝視著面前這張臉,幾乎停住瞭呼吸,那顰蹙的眉頭、閃躲的眼神、抿起的櫻唇、微紅的臉頰,無不顯示著少女般的羞澀,然而那鵝蛋臉上卻又帶著少婦的成熟氣息,兩種不同的美在此刻相互交融,形成一種異樣的美。
此刻她正半彎著腰,膝蓋微屈,胸前兩團豐碩的乳肉微微垂下,抬起的大腿撩起裙子的佈料,勾勒出腿部的柔滑線條。一條淺藍色絲帶緊纏在她的腰上。
「你好。」陸亞德回應說。
「你是……陸亞德……嗎?」
「是我。請問你是……?」
「我……我……我叫凌曉,我是……你的……」她顯得很窘迫,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媽媽。」陸亞德毫不遲疑地叫出瞭這個稱呼。
凌曉羞得側過頭去。
「我喊得不對嗎?」
「不……沒什麼……」
陸亞德笑瞭,他覺得這個女人害羞的樣子實在可愛。看得出她內心還並不太能接受這個稱呼,畢竟她看起來最多不過比自己大十歲,歲月甚至還沒來得及剝奪她的魅力,便迫使她嫁給瞭一個年近半百、不解風情的人。
陸亞德半跪在地上,凝視著凌曉的臉,後者企圖逃避他的註視,偶爾又轉過頭去瞥他一眼,見他仍在看著自己,便又嚇得移開目光。一時間兩人僵在原地,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對瞭,這裡好像沒給我準備換的拖鞋,媽媽能幫我從屋裡拿一雙來嗎?」陸亞德站起身來說道。
凌曉聽瞭這話,像是松瞭一口氣,回瞭一聲「好」便轉頭走瞭。當她轉過身時,陸亞德看見她背後的臀部線條從裙子中隱約襯出來,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晃動。她的頭發在腦海束成一條長長的單馬尾,擺來擺去。陸亞德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在跟著一起擺動。
過瞭一會,凌曉拿來一雙灰色拖鞋,走上前來,慢慢彎下腰擺在陸亞德腳邊。陸亞德從上面看見她衣領中的乳溝末梢,覺得喉嚨有些發幹,下意識吞瞭一口口水。
「要是沒別的事瞭,我就去準備晚飯瞭,你先……等一等。」
「好,一會見。」
「一會見。」凌曉下意識回應道,可話剛出口卻覺得好似不妥,忙轉身掩飾失態,徑直朝廚房走去瞭。
陸亞德換瞭鞋,做瞭個深呼吸,望著凌曉的背影,半晌才終於挪動腳步。
他走進客廳,發現妹妹並不在,去敲瞭敲她的房門,也沒有動靜,心中便安瞭一些。
他來到自己的房門前,擰瞭下把手,發現還是鎖著的,便知道沒有人進去過。
「這都多長時間瞭?雖說這房子住得一點都不舒服,但離開瞭這麼久,還是挺想念的。」他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門,同時掩住口鼻。如果不出意外,這房子多年沒人進去過,一定已經積瞭不少灰。
「我爸就是這種人啊,寧可讓裡面積灰也不願意讓其他人進去。」
然而當他推開門時,裡面卻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滿是灰塵,相反卻幹凈得一塵不染,桌面地板床沿都像剛剛打掃過一般。可是陸亞德記得很清楚,各處物品的擺放和他離傢時毫無二致,完全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沒有人能在不移動任何東西的情況下將房間打掃得這麼幹凈。
陸亞德對此也無法解釋,隻能認為這是父親創造的奇跡瞭。
他坐在床上,把房間四周掃視一圈,又走到門邊往外看瞭一眼,凌曉正在廚房洗菜,便蹲在地板上,將一塊木地板挪開,隻見下面是疊得整整齊齊地幾十本書,封面上是各式各樣美女的裸體照。
「太好瞭,這次可不能被她發現瞭——這個搗蛋鬼,當年藏瞭一百多本被她發現瞭,結果都扔掉瞭。明明這些都是母子亂倫題材的,沒有一本是講兄妹的,也不知她發哪門子脾氣……啊,也說不定她就是因為這才生氣的……可我又能怎麼辦?我對自己的親妹妹又不會有那種想法。」
陸亞德把「寶貝」藏好,走出房間並把門反鎖上。他見凌曉正在廚房彎腰洗菜,便走上前去,從後面輕輕摟住她的腰。
「啊!」凌曉驚叫瞭一聲。
「怎麼瞭?」陸亞德故作疑惑地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你已經是我的媽媽瞭,做兒子的,和媽媽親近一點,有什麼問題嗎?」
「這……」
「對瞭,」陸亞德沒讓她說下去,「今天早上我就回來瞭一趟,怎麼沒有看見你?要不然我們就可以早一點認識瞭。」
「哦……我早上出門去買菜瞭。」
「這樣啊。」
陸亞德把身體和凌曉貼得更近瞭些,輕壓在她的臀部上,擠壓住溫軟的肉體。他聽見凌曉輕哼瞭一聲,但並沒有斥責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偷笑。
「媽,你為什麼要選擇和我爸結婚呢?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還是說……是政治聯姻?」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好奇,如果媽媽不願意說,就算瞭。」
他註意到凌曉的耳朵有點發紅。
「你說得對,」凌曉嘆息一聲,「這是政治聯姻。我是三號企業現任總裁的表姐,傢裡為我安排這門婚事,那時我的前夫才剛去世一個月……」
陸亞德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兩手環過她的腰間,安慰道:「那實在是難為你瞭,你接受這個決定一定很不容易吧?」
凌曉沉浸在回憶中,像是沒註意到陸亞德的舉動。
「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那時我甚至還挺高興的。」
「哦?」這回答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就已經認識陸柏瞭。那時他才剛加入安保部隊,第一次出勤任務,就把我從劫匪手裡奪過來,救瞭我一命……」
「還有這樣的事?我從來沒聽爸爸說過。」
「畢竟已經這麼多年瞭,這件小事對他來說早已將無足輕重瞭,但是我一直記得。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幻想能夠嫁給他……可是之後,傢裡給我安排的第一次婚姻,是嫁給一個政府議員。而陸柏也早已結婚瞭……」
她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要提到陸亞德死去的生母,忙停住瞭話頭。
「抱歉,我不該說這麼多的。平時我沒有機會和人說話,你能聽我說這些,我已經很高興瞭。」
「你沒有和小柔聊過嗎?」陸亞德把身子貼得更緊瞭一些,嘴唇幾乎湊到瞭凌曉的耳邊。他聽見凌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很快又緩和瞭下來。
「小柔她……」凌曉慢慢說道,「似乎很討厭我。」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不過沒關系,我還是很喜歡媽媽的。」
「你……你這是在說什麼啊?」凌曉的語氣忽然急躁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陸亞德依然很平靜。
「沒什麼。」凌曉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瞭,可是她又察覺到背後的陸亞德抱得越來越緊瞭,便對陸亞德說:「你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問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陸亞德說瞭聲「好」,卻隻放開瞭一隻手去拿手機,另一隻手仍然環在凌曉的腰上,接著撥通瞭陸柏的號碼,嘴唇輕輕抿住瞭凌曉的耳垂。
「喂,爸,我現在到傢瞭,你晚上要回來吃飯嗎?對,你的文件我都整理好瞭。」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用嘴唇逗弄凌曉的耳朵。
凌曉被這一舉動刺激得渾身一顫,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可是與陸柏通話的手機就在耳畔不遠處。她並沒有,或是不敢將陸亞德的舉動與某些輕薄的含義聯系在一起,可是直覺卻讓她盡可能保持沉默。
陸亞德仍用著平靜的語氣和父親交流著工作上的雜事,同時在凌曉的勃頸和臉頰上刮蹭著。
「她的皮膚好滑,就像牛奶泡過的綢緞一樣。」他心想。
「不,不要,快停下……」凌曉試圖躲避陸亞德的動作,可此時兩人貼得這麼近,她連一點躲避的空間都沒有,更不敢大聲說話。
「嗯,那就這樣,我先掛瞭。」陸亞德說完最後一句話,另一隻手沿著凌曉的身體一路向上,幾乎就要觸及胸部。
忽然隻聽背後一聲沉重的咳嗽聲,凌曉一驚,忙一把將陸亞德推開,捂著臉一路小跑沖進廁所,猛地將門關上。
陸亞德回頭看去,陸芷柔正站在臥室門前,冷笑著盯著他。
「原來你在傢啊。」
「是啊,讓你失望瞭。」她走過來,沖著陸亞德的臉正正反反抽瞭四個耳光,陸亞德卻根本不打算躲。
「你回來做什麼?你今早就到瞭,都不願意進傢門看我一眼,現在回瞭傢也根本不想理我,你回來做什麼?」她一邊喊,一邊猛捶在陸亞德胸口上。
「唉,我還能怎麼辦呢?」他暗自嘆氣道。
凌曉將自己反鎖在廁所中,臉頰泛紅,呼吸急促。她望著鏡子裡凌亂的自己,心跳越發加快。
她並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她很清楚剛才陸亞德的動作意味著什麼。從他進門起,就一直在用一種熱烈的眼光看著自己,那種眼神中包含的沖動與欲望簡直是不加掩飾的。
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攔他呢?明明在他從背後抱住自己時,就應該一把推開他,或者更保險一些,在他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就該直言斥責他。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不是小柔突然跑出來,我甚至就會站在那裡任憑他……」凌曉撩瞭一下耳發,看見自己的耳朵早已經漲紅。她接瞭些冷水敷在耳朵上,好不容易才冷靜瞭些,接著卻感到兩腿之間涼颼颼的。
她撩起裙子,發現內褲早已濕透,驚覺自己竟產生瞭那種沖動。
自從前夫去世之後,她已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瞭呢?凌曉根本不願去回想。她嫁給陸柏的那天起,便認定自己已經斷絕瞭那種欲求。
的確,那是她從小崇拜的男人,一位英雄,一位喜怒不形於色的軍人,可是同樣也冷酷無情。當凌曉在簡單的婚禮上見到陸柏時,他早已經老去,也早已不記得自己。
夫妻二人甚至不睡在同一個被子裡。
「陸亞德……他和他父親當年的樣子多麼相像啊……」她想到這裡,又一次漲紅瞭臉,忙連連搖頭,抽瞭些衛生紙簡單清理瞭一下腿上的水漬。她很清楚陸亞德想要什麼,但絕不敢再想下去。
她低著頭出門,繞過正在爭吵的兄妹二人,回到瞭原處繼續準備晚飯。
晚飯時,陸柏正好回來,一言不發地坐到餐桌的主位上。陸亞德、陸芷柔坐他左手邊,凌曉坐在他右手邊。
菜是兩素一葷一湯,和往常一樣簡樸。
「這個傢還真是一點沒變。」
陸柏從不喜歡在吃飯時講話。他無論何時都作出一副在沉思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著什麼。因此餐桌上的氛圍總是靜得可怕。
陸亞德的眼睛卻總是集中在對面的凌曉身上,毫不在意一旁妹妹鄙夷的神情。凌曉也感覺到瞭他的註視,不時抬起頭回看過去,但當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又忙低下頭繼續吃飯瞭。
忽然,陸亞德手一松,筷子掉在地上,隻聽一陣噼啪聲響,打破瞭桌上的沉默,氣氛卻顯得更令人戰栗瞭。
「哦,對不起,」陸亞德說,「我太久沒有用過筷子瞭,有點不習慣。」
陸柏停箸盯著他,目光冷得像冰。
「那你最好趕緊習慣回來,手上的東西記得握緊一點——女人無所謂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是。」陸亞德應道,俯下身去撿筷子。陸芷柔夾著肉絲的手懸在半空中,死盯著父親的臉,半晌才把肉送進嘴裡,大聲咀嚼起來。
「媽媽……」陸亞德在桌下叫道。
凌曉沒有回應。
「媽媽?」
「啊?怎麼瞭?」她一個激靈,意識到陸亞德在叫自己。
「我的筷子在你腳下,可以把右腳——抬一下嗎?」
這實在是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可凌曉卻緊張得攥緊手上的碗,耳朵又一次熱瞭起來。
「媽媽?」陸亞德第三次叫她。
「哦,好,好……」她緩緩將右腳抬起,樣子顯得像是很吃力。
陸亞德一手拾起筷子,另一隻手卻伸向凌曉抬起的右腳,迅速抽走瞭上面的拖鞋。凌曉心中一驚,手中的碗砸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她惶恐地看向陸柏,後者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隻是扒著飯。
陸亞德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將拖鞋輕放在地上,捧起那隻裸足,用大拇指在腳背上刮蹭起來。
「好滑、好嫩的腳,還很香……」他的拇指與手心夾住五根趾頭,輕柔地按壓起來。
凌曉半掩著面,輕咳起來,右腳微微擺動,示意陸亞德快放手。可陸亞德卻捏得更起勁瞭。
「喂,這麼半天瞭還沒完嗎?」陸芷柔催促道。
「啊,找到瞭,在這。」陸亞德低下頭,在腳背上親吻瞭一下。接觸的瞬間他能感覺到凌曉的身體顫抖瞭一下。
他拾起筷子站起來,微笑著看著凌曉,後者低頭看著碗裡的飯,手指在碗邊擦來擦去。
「媽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瞭。」
「嗯……沒……沒關系……」凌曉覺得自己的聲音像蚊子一樣。
陸亞德往廚房走去,打算換雙筷子。陸芷柔沖著他的背影喊道:「記得把手也洗一下,摸瞭臟東西,可別把肚子吃壞瞭……」
凌曉偷偷抬眼看她,見陸芷柔正斜睨著自己,便羞得不敢再看。
有驚無險地吃完瞭這頓晚飯,陸芷柔偷偷走到哥哥臥室前,擰瞭一下把手後發現又鎖瞭,隻得作罷,悶悶不樂地回瞭房間。
陸柏要凌曉幫他拿一套正裝,凌曉知道他晚上又要出門,也並不問他要去哪,隻單幫他拿衣服。她從不問陸柏的事。
「一個好女人應該知道謹言慎行。」她記不起這句話是陸柏還是前夫說的瞭,但這句話的意思她卻從來沒有忘記過。
「爸,以及這麼晚瞭,還有什麼事要辦嗎?」陸亞德問道。
「我去拜訪一下執政官,隻是商量些小事。對瞭,我可能會在那多呆幾天,這段時間不回來瞭。」
「嗯,我明白瞭。」
陸柏背過身去時,他沖一旁的凌曉笑瞭一下,後者轉過身去,不敢看他。
送走瞭陸柏,凌曉繃緊的身體一瞬間松瞭下來,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捂著胸口喘息著。
「怎麼瞭?」陸亞德坐到她身邊,將腦袋湊上去詢問道。
凌曉看見他的臉湊到跟前,感受到他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的右腿,驚慌之下閉上眼睛,連聲說道「沒事」。
她什麼也看不見,隻感覺到陸亞德的呼吸沖擊在自己的嘴唇上,便能推測出與他的距離有多麼近。
「他或許隨時都會撲上來,對我……」
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凌曉睜開眼,見陸亞德已不在眼前,嘆息一聲,打算回房休息,卻見陸亞德已脫瞭上衣站在浴室前,之前掩藏在衣服下的健壯肌肉此時全展現在她眼前。
那一刻,她忽想起二十年多前,那個年輕的士兵在她眼前脫下衣服包紮傷口時也是這幅模樣,而自己的臉也和當年那時的自己一樣發著燙。
她遮著自己的眼睛,卻忍不住從指縫裡偷窺陸亞德的身體。陸亞德沒有察覺到窺視者,至少看起來應該沒有,頭也不回,徑直進瞭浴室。
凌曉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裙,額頭上滿是汗珠。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像是要破殼而出。那種東西在她的心中已經封鎖瞭好久,凌曉本打算將它永遠封存下去,並將它徹底遺忘。
然而那種東西隻是受到瞭一點微小的引力,便難以抑制地湧動起來,在身體中奔騰不息。她緊緊並攏著雙腿,害怕自己被腦中的那個聲音驅使著走到浴室門前。她閉上眼睛想冷靜下來,可陸亞德的身體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她不自覺地站瞭起來。
「我還是回房間,把門反鎖起來好……」她這麼想著,可腳步朝向的卻是浴室。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不是這個方向,我應該回臥室……」但她的走向沒有改變。
「媽媽?」陸亞德在裡面喊瞭一聲,凌曉驚在原地,渾身不住地顫抖。
「怎……怎麼瞭?」
「我忘瞭拿新毛巾進來瞭,可以幫我找一條嗎?」
「哦……是嗎……這……好,好……」
凌曉拿來一條新毛巾,站在門前,手按在把手上許久。忽然門從裡面開瞭一條縫,陸亞德頭從門縫探出來,凌曉趕緊轉過頭,把毛巾遞上去。
陸亞德笑瞭笑,竟把門完全打開,接著將凌曉一把拉進去。凌曉正要驚呼,卻被他捂住瞭嘴,輕按在墻上。
陸亞德的赤裸的身體壓上去,下面粗大的肉棒頂在凌曉的大腿上。
凌曉連連搖頭,拼命想拉開陸亞德的手,陸亞德見狀,便自行把手放開。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能……」
她話音未落,陸亞德便俯下身吻瞭上去。凌曉雙手按在陸亞德的胸口往外推,後者卻紋絲不動,凌曉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渾身的力量像是隨著唾液的交換而被奪走,最終一點力也使不上瞭。
起初,她還緊鎖著牙關,抿住雙唇,把守著最後一道脆弱的關卡。而陸亞德的舌頭卻熟練地愛撫她的唇,逐步推進的攻勢迫使她的唇瓣分開,使舌尖得意探入其中。在貝齒上掃動。
他胯下的肉棒早已漲至最大,此刻已經順著她的衣裙滑入瞭股間,感受裙下兩條大腿的溫熱包裹。這一接觸誘使凌曉逐漸松懈瞭上方的防線。陸亞德的舌頭抓緊她松口的瞬間探入她的口腔,輕易捕捉到瞭那條笨拙的小香舌,與之糾纏起來。
如果此刻凌曉想要阻止繼子進一步的行動,隻需再度閉合牙關咬傷去便是瞭。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她什麼都沒有再做。
許久,二人口舌分開,一道銀絲從兩人口中拉開。
「媽媽?」陸亞德叫她。
「不要這麼叫我……」她低下頭去,卻看見對方的肉棒正插在自己的腿間。
「你生氣瞭?」
「我……」她不知如何作答。
陸亞德輕輕一笑,伸手就要去拉連衣裙的吊帶。凌曉無力地推阻幾下,自然是徒勞無功。
眼看她的衣裙就要滑下,陸亞德放在洗手臺邊的手機忽然響瞭,曖昧的氛圍一下被打破。
陸亞德拿起手機,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惱火,但看見來電號碼後,卻立馬一掃陰沉。
「喂,突然這時候打來,有什麼事嗎?」他仍舊把凌曉按在墻上,並湊上去蹭她的臉頰。
「怎麼瞭?火氣這麼大?誰欺負你瞭?」陸亞德把左手食指按在凌曉的嘴唇上,挑逗起來,凌曉閉上眼睛,任他動作。
「哦?好,等著,我馬上去。」
他掛斷電話,在凌曉唇上啄吻瞭一下,後者輕吟一聲,沒說什麼。
「媽媽,對不起瞭,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今晚不能陪你瞭。」他把「今晚」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他見凌曉紅著臉不回應,繼續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明天我會好好補償媽媽的。」他又把「補償」兩個字咬得更重。
「別胡說八道……」凌曉不痛不癢地斥責道。
陸亞德穿好衣服,走到門口,見凌曉還愣在原處,笑著問道:「媽媽你就不想問問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我……與我無關……」
「是嗎……」陸亞德顯得有些懊惱,拉開門就要走。
「等等!」凌曉忽然叫住他。
「怎麼瞭?」
「給你打電話的……是女人嗎?」
陸亞德笑瞭。
「我倒希望是。」他如是想著,卻並不回答凌曉的話,隻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手勢,便走瞭。
「嘖嘖嘖……」陸芷柔看著愣神的凌曉,不住地嘆氣。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下,發現大腿內側已經濕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