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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噩夢空間(電話性愛、美少婦的捕俘)

  「爆炸瞭?」

  火焰還在跳動著。

  程中已經意識到不妙。他沒有愣在原地,立刻甩掉手上的東西,一把橫抱起一旁的女孩。

  「快跑!」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他之前一直沒註意油量,此刻隻能在心裡祈禱還有足夠的油。

  他沒對安安說什麼,安安卻自覺地進瞭車後座。程中回望瞭一眼燃燒的傢,咬牙猛踩一腳油門,開走瞭。

  直到他逐漸聽不到車窗外的呼喊聲時,才終於得以靜下來思考自己的處境。

  首先,他很慶幸自己做瞭對的選擇。這種時候逃跑並不丟人。

  「在一個現役安保士兵的傢裡引爆炸彈——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且不說襲擊安保部隊的重罪,單論那顆炸彈的威力,就絕非自制炸彈能夠企及——隻有軍用炸彈才可能達到那樣的威力。」此刻他從後視鏡裡還能看到升天的黑煙。

  「究竟是誰,願意費這麼大的代價,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刺殺大哥?一般的罪犯可沒有這種能耐。」

  如此看來,程堅被卷進瞭怎樣的麻煩,簡直無法想象。

  「是安保部隊裡面的人幹的嗎?但這可不是他們的行事方式。假如他們要處死一個自己人,完全有更加光明正大或更加悄無聲息的辦法。如此駭人聽聞的炸彈襲擊,怎麼看也不像他們做出瞭的事。」

  直到這時,程中才開始想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大哥到底是死是活?

  他好像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不過當這個問題又回到他腦海裡的時候,他也不得不去想瞭。

  「他當然沒事的,」他想,「他之前早就跟我說過瞭自己的麻煩,既然這樣,那他多半早就做好瞭安排。說不定已經從哪個暗道逃走瞭?能幹掉大哥的人,隻怕還沒生下來。」

  程中對於程堅的能力深信不疑。每當他回想起大哥時,左腿都不免隱隱作痛。實在難以想象,有誰能在一瞬之間殺瞭他?

  後座的安安仍然一言不發。程中平日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雖然眼盲,但她至少不會像大多孩子那樣吵鬧。可此時此刻他卻希望這孩子能發出點哭叫的聲音——車子裡面實在安靜得讓他難受。

  「安安……」他回頭喊道。

  「嗯……」她輕輕應答。

  「大哥他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先去別的地方躲一陣,過幾天他肯定自己就來找我瞭。」

  「嗯……」

  安安似乎還是很平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程中不禁懷疑,眼盲是不是連思考能力都會受到影響。

  「那現在該去哪呢?那些幹糧、日用品在慌亂之中早就丟掉瞭。但無論如何還是先出城為妙……1 號節點城已經十分危險瞭……甚至整個72區也呆不下去瞭。不過無論如何,今晚最好走得越遠越好。」

  「各位市民請註意……」程中忽然隱約聽到車窗外的廣播聲,「……發生爆炸……正在排查……近期將會關閉一切出城通道……」

  遠處廣場的大屏幕上正放著自己燃燒的傢。程中嘆息之餘也不由得感嘆安保部隊的效率實在驚人。

  不過,他們究竟是想要排查兇手,還是想把連自己趕盡殺絕,倒也說不定。但無論如何,他隻能繼續留在城裡瞭。封城的時間會持續多久,沒人說得清。

  今晚應該去哪裡?程中倒是不在意找個沒人的角落,在車裡睡一宿。但安安多半受不瞭。更何況,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突然追蹤過來,趁著夜色把自己幹掉?畢竟有程堅這種大哥,遭到牽連也是意料之中的,何況這次的事絕對非同小可。因此無論做什麼都得多加小心。

  忽然他的電話又響瞭。在此之前,他的電話一共隻響過一次,但就是那一次電話,不僅弄沒瞭他晚上的約會,還把他卷進瞭這種亂子裡。此刻程中正緊繃著神經思考,忽然聽到電話鈴聲,他都難免被嚇瞭一跳。

  他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便接通瞭電話,對面是一個女聲。他立刻聽出瞭是誰。

  「嫂子?」

  「是我。」孟婕說道。

  「你應該看到新聞瞭,我哥……」

  「他之前就已經給我發過消息,說可能會有危險,讓我趕快離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說……」她沒有再說下去瞭。程中聽得出她的語氣在顫抖。

  「我這就去接你!你還在傢嗎?」

  「我看見外面有人……在朝我的窗戶這邊看……」

  「你把門鎖上,不要出去,等我過去!」程中當機立斷說道。

  他掛斷電話,掉轉車頭向南,直奔孟婕的公寓。

  「嫂子要是出瞭事,等大哥回來,我這兩條腿都別想要瞭。」

  此時天上忽然打起響雷,一場暴雨毫無征兆地潑下來。

  他的破車在高速行駛的途中一路顛簸,程中心想這老古董的確是該退役瞭。由於前門沒有車玻璃,程中被淋瞭一身,卻也隻好自認倒黴。

  當他開到孟婕公寓外的街上時,汽油還有剩餘,程中心中暗自慶幸。

  他掃視瞭周圍一圈,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可能多半已經進瞭樓。他抓起座椅下的十字弩就要沖進出去,但想到後座上的安安,又猶豫瞭一會,不過最終決定還是帶上她一起走——把她一個人留在車裡才更危險。

  「走吧,安安,跟緊我,不要出聲……」說完他才意識到最後一句顯得有點多餘。

  他拉著安安,冒著雨沖進公寓樓,在轉角處停瞭一下。他聽見裡面有人走動的聲音,微微側頭一看,有四個蒙面人正站在電梯前。其中離程中的位置較近的,腰上鼓出來一塊。程中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把槍——至於是自制還是軍械就不得而知瞭。

  「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但非法持槍就已經夠判他們死刑瞭。」即使是安保部隊士兵,沒有穿上制服持槍外出,也是非法。程中知道今晚一定要見血瞭。

  「叮咚」一聲,電梯到瞭,四人一次走入。程中指示安安不要亂動,默數三聲,然後沖出去,在即將到達電梯門前一個低身滑鏟,舉起十字弩,弩箭恰好從即將關上的電梯門門縫之間穿入。雖然他沒看清那一箭有沒有射中,不過電梯門關上後,裡面傳出來的一陣嘔吐一樣的嘶吼聲足以說明問題。

  敵人沒有來得及再打開電梯門,電梯已經升瞭上去。

  「安安,過來!」他回頭喊道。

  「接下來,他們會按下二樓的鍵,然後出來封住樓梯口。」

  不出所料,電梯在二樓停瞭下來。恰巧這時旁邊另一個電梯降到一樓,想必是那夥人之前同時按下來的。程中帶著安安上瞭電梯,直接按下八樓鍵。電梯很快升過二樓。

  「這時候他們應該反應過來瞭,不過也晚瞭。隻要我先他們一步到,他們就絕對沒有機會瞭。」

  當電梯抵達八樓,他立刻牽著安安出門,瞟瞭一眼另一邊的電梯,才剛剛過六樓。

  窗外雷聲作響,雨下得更大瞭。

  他帶著安安來到807 門口。

  「嫂子,是我,開門!」

  門裡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門開瞭。程中看見開門的孟婕此時正一頭散發,滿臉焦急的神色。他來不及多做解釋,先將安安推瞭進去,「把門關好,外面還有敵人,我馬上回來。」不等孟婕回答他便自己關上瞭門。

  此時敵人的電梯已經過瞭七樓。

  程中跑到走廊另一邊的拐角,蹲下瞄準電梯口。自己占據地利,至少能先幹掉一個。

  忽然頭上的燈光一陣閃爍,接著全部熄滅,走廊裡一片漆黑。

  「電路估計被雨淋壞瞭。」他想著,不過身體卻沒有動。

  「叮咚」一聲,敵人來瞭。他默數瞭三聲,然後扣動扳機。接著是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他知道打歪瞭。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立刻重新裝上一發弩箭,他估計敵人也多半沒有發現他的位置。

  忽然天上亮起一道閃電,整個走廊一瞬間明亮無比。他沒有錯過這個瞬間,三個敵人在走廊裡貼著墻,拿著手槍,四下尋找。他的弩箭射向瞭離自己最近的一人。

  走廊再次變黑,對方的慘叫聲融進瞭隨之而來的雷鳴聲。他匍匐在地,向著敵人的方向挪動瞭一段。他能感覺到子彈不斷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去,打在他身後的墻上。

  他趁著嘈雜的槍聲上瞭一發弩箭,待槍聲停止後,他起身作蹲伏狀,平舉十字弩。他料定對方不敢開手電,也不會再朝著黑暗射出第二輪子彈。

  又一個閃電打來,對面兩人驚恐的表情此刻被他看得明明白白。他立刻發射弩箭,然後用腳掌將身體彈起,一把扶住被射中、即將倒下的敵人。最後一名敵人將剩下的彈藥悉數送給瞭自己的隊友。

  待下一聲雷聲響完,戰鬥已經結束瞭。

  程中打開十字弩上固定的手電筒,檢視瞭一下周圍。三個人全部斃命。但他不由惋惜沒留一個活口作審問。不過事態緊急,還不知道後面會不會有別的追兵,也隻好先放倒他們,以後再慢慢追查別的情報瞭。

  他依次搜查瞭電梯外面三個以及電梯裡面那第一個死掉的倒黴鬼,外面三人的手槍很明顯是粗制濫造的貨色,電梯裡那人身上的槍卻是做工精致的軍用手槍。雖然從外表來看已經有點舊瞭,但總歸是軍械。程中不禁慶幸,如果第一個倒的不是他,這場戰鬥的結果猶未可知。

  他不敢冒風險把這把槍帶在身上,不過卻卸掉瞭彈匣,把十二顆子彈裝進瞭荷包。

  他又一次敲響瞭孟婕的傢門。這一次他敲門的聲音顯得禮貌瞭很多,但還是很急促。孟婕沒有再問是不是他,便開門將他迎進去。

  但程中沒有多做停留,「快走吧,這裡已經不安全瞭!」

  「那我們去哪?」

  「今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明天早上我在想辦法。」

  孟婕應瞭一聲,帶著安安跟他走瞭。

  「那麼,今晚我們要去住旅館嗎?」

  「現在多半還有人在追蹤我們,雖然不知道是誰、為瞭什麼,但我們現在的處境肯定很危險。」

  「那你的意思呢?」

  「一般旅館會留下記錄。我們去西南城區的旅館住一夜吧。」

  西南城區,便是這座城的貧民窟。總的來說,每一座城都會有這樣一個地方,擠滿瞭無業遊民、窮鬼和在逃罪犯。如果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一旦進入那一區域都會十分危險。

  程中開車帶著二人進入西南城區的范圍。他確認身後沒有追蹤者,便帶著孟婕與安安下車進入一條深巷。

  這裡處處都傳來破敗的氣息,到處都是扔的滿地的垃圾,房屋的墻壁白漆大多已脫落,深巷裡不時傳出犬吠的聲音。加之沒有路燈,使得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瘆人。

  程中也知道這是一步險棋,這個地方的危險和那些來歷不明的追殺者相比,也難說誰的威脅更大。

  但無論如何,程中至少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他曾和這裡的危險分子打過交道,相比於未知,他寧可對付已知的危險。

  出發太急,孟婕隻拿瞭一把傘,雨勢太大,她隻能給安安一個人遮雨。當他們進入一傢沒有招牌的旅店後,孟婕的身上已被淋得透濕。

  在「旅店」前臺守著的是一個光頭男人,年紀四十左右,頭上光亮,卻留著一把亂糟糟的胡子,正趴在櫃臺上打盹。聽見有人進門後卻一下子驚醒瞭,換上一副假得讓人懶得戳穿的笑臉。

  「三位……要過夜嗎?」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程中背後被淋得透濕的美少婦。隻見她上身白色的襯衫被雨水打得透明,沾濕的佈料緊貼皮膚,白皙的皮膚在濕潤的水漬下分外誘人,更不用提那性感的鎖骨與紅色蕾絲內衣包裹的巨乳瞭。

  她下身的過膝長裙緊貼著修長的美腿,一對黑絲小腳穿在白色低跟涼鞋中,十根玉趾似乎因為沾濕而難受得蜷曲起來。不時從裙底流至腳背的雨水更是引人遐想。

  程中按住老板的肩膀,後者的眼睛早就看直瞭,連口水掉在瞭地上都沒有察覺。「嘿,」程中說,「我知道,男人看見美女,想多看一會,再正常不過瞭。如果下身起瞭反應,也再正常不過瞭。」

  老板回過神來,趕忙應聲道:「是,是,是……」

  「但是,」程中接著說,「要是你敢用你起反應的那玩意,去接近她,我敢保證你那玩意從今往後再也起不瞭反應瞭,懂瞭嗎?」

  老板拼命掩飾住惱怒,擠出一個更難看的笑容說道:「明白,明白。」

  「開一間房,最好有兩張床。」

  「好……有的。不過小店的掃描儀壞瞭,您看……」

  「你也不用跟我演戲瞭,來這裡住的人,哪個不是用『現金』付的賬?」

  「唉,話雖如此,可是近來『現金』可是越來越難弄到瞭。」

  「是嗎?」程中摸出一顆子彈,輕輕壓在櫃臺上,「你看看吧。」

  老板眼中一亮,拇指與食指夾住那顆子彈,對著臺燈細細察看。子彈表面黃澄澄的,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沒有見到劃痕,彈頭圓潤光滑,無疑是嶄新的軍用子彈。

  「好東西,不過,你肯定不是這裡的人,到這來不會是犯瞭什麼事吧?那一顆恐怕……」

  「我給你六顆,隻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你要保證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說著又扔出五顆子彈。

  「一定,一定。」老板笑嘻嘻地,一手捧著子彈,一手扔給程中一把鑰匙。

  「上樓吧。」

  「這……隻開一間房,沒問題嗎?」

  「安全起見,我就不另外睡一間瞭。」

  「可是……我……」孟婕的臉有些紅,但在滿臉的雨水下顯得不那麼明顯。她感覺程中絲毫不掩飾那種看向自己的熾熱眼神,雙手不自然地遮擋著因雨水而透出來的胸部,不知如何是好。

  「我今晚靠在門外睡就好。」

  「啊?」

  「我知道嫂子你擔心什麼,不過,要是真的出瞭那種事,大哥他會打斷我三條腿的——我可沒打算得罪他。」

  「其實……」孟婕聽瞭程中的話反而更加不好意思,想解釋說自己沒有那麼想,但再作解釋反而會使兩人更加尷尬,索性把剩下的話吞瞭下去。

  安安依然一言不發。

  她打開房門,帶著安安進入,回頭準備關門時,卻看見程中已經脫瞭上衣,在門外擰幹,那不遜於哥哥程堅的健壯身體讓她不好意思地趕快轉過頭去,門隻半掩起來。

  「安安,你要洗個澡嗎?」

  「謝謝,不用瞭。」她回答。安安的衣服隻是袖子上沾瞭一點雨水,臉看上去也還幹凈。她似乎有些累瞭,便自行爬上右邊的床,睡瞭。

  孟婕倒是非洗個熱水澡不可。穿著濕衣服讓她感覺很難受,之前還並不覺得,現在進瞭房間才發覺自己冷得發抖。

  「但願這裡有熱水。」

  門外,程中將衣服搭載欄桿上,背靠門外的墻上,掏出瞭電話。他瞟瞭一眼時間,已經過瞭十二點,心想對方或許已經睡著瞭,但還是試著撥通瞭。

  「喂?」

  「小黎……」

  「看來你沒死啊。我剛剛聽說,你傢爆炸瞭。」

  「聽起來好像你很盼著我死一樣。」

  「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對瞭,你這個時候找我,不會是想求我幫忙吧?」

  程中沉默瞭一會,接著說:「是,我需要你幫忙。」

  接下來沉默的是對方瞭。

  「你……」胡小黎慢慢說,「你真的要求我?」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要借你傢住瞭。」

  「你認真的嗎?我跟你可沒那麼親密吧,你看我像是那種隨便讓男人住到傢裡來的女人嗎?」她的聲音一顫一顫的,明顯在偷笑。

  程中此時卻並不想開玩笑,「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話,倒是不在乎睡在車上,不過現在嫂子,還有安安都跟著我,我必須先把他們安頓下來。」

  「我明白瞭,」胡小黎的語氣明顯也認真瞭起來,「不過,你大哥呢?他應該有能力安頓好她們兩個吧。」

  「我現在不知道大哥在哪。」

  「什麼意思?」

  「爆炸之前,他一直留在傢裡,爆炸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怎麼樣瞭……」

  「他沒和你一起逃走?」

  「沒有。」

  電話裡隻能聽到二人的喘息聲瞭。

  「沒關系的,」程中率先打破瞭沉默,「能殺他的人,隻怕還沒有生下來。我不信憑一枚炸彈就能炸死他。」

  「他肯定會沒事的。」

  「哈?你竟然也會安慰人。」程中揶揄道。

  「原來我是在和人說話嗎?」對方反諷。

  程中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個晚上他還是第一次能放松緊繃著的神經。

  「那你現在在哪?要我過去幫忙嗎?我趕路還是很快的。」

  「不必瞭,等到明天早上,我帶她們去你那裡。不管怎麼說,不能帶著她們兩個走夜路。」

  「嗯……好吧。」

  「還有一件事。」

  「什麼?」

  「你拍一張你現在的照片給我。」

  「照片?」

  「最好是裸照。如果你能穿上性感一點的內衣也不錯……不過你確實不適合性感風……」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色狼管一個美女要一張裸照,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我們之前不是剛剛……哦?你不會對你的嫂子……」胡小黎的尾音拖得老長,帶著一種明顯的挑逗之意。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這種事我也不想掩飾。像她那樣的美女,被雨水淋得透濕站在我面前,要是我沒有一點想法,那一定是得病瞭。」

  「那我倒是很奇怪,你竟然沒對她下手?」胡小黎呵呵笑道。

  「她畢竟是我的嫂子,雖說沒有結婚……」

  「嘻嘻……」

  「好笑嗎?」

  「原來色狼也有不吃的肉嗎?」

  「別說瞭,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吧,給我發張照片,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拒絕。」

  「為什麼?」

  「讓一個女孩子把自己的裸照交出去,要是答應瞭才奇怪吧?」

  「你覺得你是一般的女孩子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真的有這個必要嗎?我打賭你現在應該正聽著我的聲音在做那種事情,對吧?」

  她的確猜對瞭。

  程中給她打電話時,原本隻是想給她報個消息,然而在聽到她的聲音後,便突然有瞭沖動。胡小黎的聲音似乎有種誘人的魔力,不是那種妓女一樣刻意作出的淫浪的聲音,而是渾然天成的聲音,隻是普通的對話,字裡行間每個聲調都像是在勾引他,再加上孟婕衣衫不整地跟瞭自己一路,現在欲火一下子便被徹底點燃瞭。他自己都忘瞭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把手伸向瞭褲襠。

  「我猜中瞭吧?」

  程中沒有回答。

  「我的聲音有那麼好聽嗎?」

  「有啊,我光是聽見聲音就想把你按在床上幹一頓瞭。」

  「多謝誇獎瞭。」

  「那你呢?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從一接電話你的聲音就在顫,不會是早就在偷偷自慰瞭吧?」

  「誰說的……嗯唔……」

  「還不承認?你都興奮得叫出來瞭。」

  「誰說我一定是在自慰呢?說不定我一邊跟別人做愛一邊跟你打電話呢?啊……嗯……」

  「你……開玩笑的吧……」

  「你緊張瞭?還是你覺得更興奮瞭?嘿嘿……」

  「別鬧瞭。」

  「好,我開玩笑的。雖然照片我是不會發給你的,但我倒是可以陪你玩一點別的。」

  「怎麼玩?」

  「閉上眼。」

  「嗯,然後呢?」

  「想象一下,我現在腿上穿著黑絲襪……」

  「嗯。」

  「然後,我現在用兩隻腳掌夾住你的肉棒,然後……慢慢上下摩擦……」

  胡小黎的話說得很慢,也更加充滿誘惑,程中一下就沉浸在瞭情景之中,仿佛自己真的就在胡小黎身邊,接受對方的足交按摩。

  「我現在用腳趾夾住你的冠溝瞭,感覺到瞭沒有?套著黑絲的腳趾在慢慢的磨蹭你的龜頭呢……是不是很興奮啊?」

  「很舒服……你很擅長這種事啊。」程中回瞭句雙關語。

  「但你還不能射,我稍微動一下,現在我坐在你的腰上瞭,你的肉棒正貼著我的大腿呢。現在,我的大腿夾著你的龜頭,感覺到黑絲的觸感瞭嗎?」

  「感覺到瞭,而且你夾的還很緊。」

  「想動一下嗎?」

  「當然,那我……」

  「不許動!」

  程中的手都停瞭下來,好像真的情不自禁聽從瞭對方的命令。

  「現在隻有我可以動,知道嗎?——想象一下,我現在一前一後、慢慢扭腰,用大腿慢慢摩擦你這個色鬼的肉棒,還用力夾緊你前面的龜頭——有感覺瞭嗎?」

  「不僅有,而且我更想幹你瞭,騷狐貍。」程中一邊喘息一邊輕輕罵道。

  「現在我換瞭一個姿勢,我背對著你,用屁股蹭你的肉棒,慢慢地、慢慢地,把你的雞巴夾在我的屁股溝裡……」

  「然後我從後面撕掉你的絲襪,抓住你的手,朝著你這個狐貍的騷穴插瞭進去!」

  「喂,」胡小黎嬌嗔道,「你這是犯規瞭。」

  「騷狐貍,在床上還跟我講什麼規則,下次見面,我肯定這麼幹你。」

  「啊,不行啊,」忽然對方大聲呻吟起來,「我是你的嫂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快點拔出來,不行啊!」

  一瞬間,程中幻想中的性愛對象真的變成瞭他的嫂子孟婕。那雙在幻想中為他足交的腿,變成瞭孟婕那雙濕淋淋的黑絲美腿,胡小黎那俏皮狡黠的臉,也變成瞭孟婕那楚楚可憐的臉。

  胡小黎這突然而然的一擊,讓毫無防備的程中一下子精關不穩,一下子射瞭出來。他慌忙從口袋裡搜出幾張被雨水打濕的紙巾,草草擦拭瞭一番。

  「嗯?不說話瞭?」電話中的胡小黎又恢復瞭那副半挑釁半挑逗的語氣,「不會是嚇得繳械瞭吧?難道你幻想和嫂子做愛的時候會這麼興奮?那你剛才——可全都射在你嫂子裡面瞭哦——」

  「閉嘴。」程中沉沉地喘瞭一口氣。

  「輸不起啊?」胡小黎的「啊」字發得很輕。

  「算瞭,就算我又輸給你瞭吧。」

  「想翻盤的話,歡迎你明天來找我,可別不敢來。」

  「當然瞭。」

  程中掛斷瞭電話,覺得心中暖暖的。「雖說這小狐貍平時實在很讓人沒辦法,但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他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忽然聽見房間中有聲音。他註意到房門沒有掩上,便走近瞭些,終於發現是孟婕在小聲呻吟。

  他很清楚那是什麼聲音。這聲音一下子和他剛才幻想中的孟婕形象重合瞭起來,一種帶著罪惡的快感又重新升瞭上來,他忍不住伸向門把手,想要進屋一探,但很快又把手縮瞭回來。

  「要是就這樣違約的話,那還算是男人嗎?可是……」

  就在此時,孟婕正在浴室中用熱水沖洗身體。

  她的濕衣服都已經脫下,掛在門外,此時她美妙的身材隻以水滴為飾,在浴室裡的霧氣襯托下顯出一種朦朧的誘惑美感。

  她的乳房與臀部都十分豐滿,腰肢與小腿卻又十分纖細,身體曲線從她的肩部往下忽然伸張,延伸到腰部時又緩緩收縮,至於臀部又再度伸張……這樣的身材甚至足以讓人忽視她的臉。而她偏偏又兼有一張天生麗質的面龐,眉宇之間又仿佛總帶著一絲愁緒,此刻她本又憂心忡忡,那種悲傷的神色更是為她增添瞭無限魅力,讓人忍不住憐愛、疼惜。

  淋浴噴頭沖刷著她的雙乳,水壓打在她敏感的乳頭,讓她的身體一陣酥麻。

  「程堅……他現在怎麼樣瞭呢?雖然程中說他不會有事,但這樣的事情,誰說得定呢?」

  她想起此前與程堅那最後一次不痛不癢的親熱,一瞬間思緒萬千。「假如他跟我在一起呢?假如那時我請他出門逛一逛呢?說不定……他那時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難道他已經知道瞭什麼?」

  孟婕試圖從程堅說過的話中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但最終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自己那侍奉對方的情景。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都後悔沒有硬要對方和自己做愛。雖說她實在不希望自己被當成一個不識時務、自私自利的女人,但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過那種感覺瞭。

  「現在程中在門外,安安應該已經睡著瞭……」

  她想著,不如就趁此機會偷偷自慰一下。

  水還在不停地刺激她的乳頭。她便將閑下來的那隻手伸向股間,在那兩瓣緊緊咬合的蚌肉上輕輕撫摸瞭一陣,接著用手指緩緩將其分開。她感到身體裡的水一下子湧瞭出來,可是淋浴的水沿著身體一路流下去,早已不知自己的身體流瞭多少水。

  「唔……」她的中指慢慢滑入自己的陰道。

  正當她要好好撫慰自己時,一雙大手從背後繞過來,捏住瞭她的兩隻巨乳。

  「程中?」她沒有多想便叫出瞭這個名字,「不行啊,快放開!我是你的嫂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可是對方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也沒有回答,卻更用力地揉捏手中這對軟肉。

  孟婕眼看著自己的乳房表面被按得凹陷下去,隻覺得又疼又麻。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竟然給她帶來瞭一種快感。

  但她絕不願意就這麼隨意將自己的身體交出去。她用胳膊肘向後回擊,對方也及時松手,讓她打瞭個空。

  她回過頭去,正想大罵程中無禮,卻愣住瞭。

  「你……不是……」

  「太太,才剛剛分別幾個小時,就不記得我瞭嗎?」

  那人滿臉猥瑣,頭頂光亮,不是旅店老板又是誰?

  「他不是守在外面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哦,他可攔不住我。說起來還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是他老婆呢,但鬧瞭半天你隻是他嫂子?太可惜瞭,不然在這裡玩你可就更有意思瞭!」

  「滾!」孟婕咬著牙說道。

  「何必趕我走呢?太太你明明就很想要啊?」

  「我是什麼樣子和你無關。快滾!」孟婕還是盡可能保持鎮定,但身體卻開始顫抖。

  老板饒有興趣地盯著她,說道:「難道你不是在這裡等著勾引男人嗎?」

  「我隻是想洗個澡,別把你那種惡心的想法加到我身上!」

  「那麼——」老板拖瞭一個長音,「你為什麼還要穿著黑絲襪洗澡呢?你看,你這麼漂亮的腿,穿著黑絲襪在浴室裡沖水,兩條腿弄得這麼濕、這麼亮,不是在勾引男人是做什麼?」

  「你說什麼?」孟婕認定他在胡說八道,自己進浴室之前明明脫得幹幹凈凈,可還是不自覺地低頭看瞭一眼,竟發覺事情果然如他所說——自己正穿著絲襪。那被水濕透的黑色絲襪裹在自己修長的美腿上,的確看起來淫靡無比。

  「這不可能!」

  「說不定隻是太太你自己沒有察覺到呢?寂寞太久的女人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有什麼關系呢?女人想要瞭就該找男人,憋得太久的話,產生瞭幻覺都不自知——就像你現在這樣。」他淫笑著說道。

  「滾開!」她一把推開這惡心的男人,跑出浴室想要開門。

  「我勸你,最好不要出那扇門。你是出不去的。」

  孟婕壓根不管他的說辭,將門打開,還沒有出門便大聲叫著程中的名字。

  然而她看見門的另一邊,卻呆住瞭——門的對面仍然是自己的房間。她看見那下流的店老板從另一邊房間的浴室中慢慢走出來,步調緩慢地向自己走來,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逃跑。

  「你……這怎麼會?」

  她忽然想起安安還睡在床上,不禁退回原來的房間,轉過頭去看,但忽然自己的身體卻被什麼纏住瞭。

  一隻——不——是一隻隻黏糊糊的黑色觸手從房間的墻壁中鉆出,纏住瞭她的手腳,將她懸在空中。她的手被觸手拉到背後,雙腳被強行分開,女性身體最敏感、最羞恥的部位被全部大大方方展示在店老板面前。

  「我不是說過瞭嗎?你是出不瞭這個房間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你也不必太緊張,這隻是做夢而已。」

  「做夢?」

  「這就是太太你的夢啊。我剛才不是說瞭嗎,女人如果那種事憋得太久,就會出問題。你看,你現在不是做瞭噩夢嗎?」

  孟婕實在覺得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這樣離奇可怕的場景,不是噩夢還能是什麼呢?

  她趕快一口咬住自己的肩膀,沒有痛感,卻也沒有清醒過來的感覺。

  「沒用的,在這個地方,隻有我能給你『感覺』。明白嗎?你實在太緊張瞭,放松下來,讓我好好『招待』你這樣一位美人——這麼長時間瞭,我還真不記得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客人瞭。」

  「你能給進入我的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夢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神奇,不是嗎?你既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有時間連做瞭什麼夢都會忘得一幹二凈。」

  「就算是在夢裡,我也不會讓你這種人碰我。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等我醒來之後,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不,等和我好好做一次之後,你就忘不瞭那種感覺瞭。醒來之後,你隻會想著再找我做一次——到那時候,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就好瞭。別忘瞭,你現在冒著危險出門在外,你那個沒責任心的老公都不陪著你,你倒是和你的小叔子到處亂晃——你就沒做過對不起你老公的事情?」

  「我會殺瞭你的。」孟婕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咬破瞭嘴唇——畢竟夢中不會有痛感。

  老板已經將褲子脫下,那根醜陋粗大的雞巴慢慢向著被捕俘的孟婕接近……

  「你在做什麼?」一聲大吼傳入房中。

  「媽的,他怎麼進屋瞭?」

  不知何時,程中突然出現在瞭房間中央。

  他看瞭看赤身裸體、被奇怪觸手捆綁住的孟婕,又看瞭看光著下身、蓄勢待發的店老板,再回想自己剛剛隻是碰瞭一下房門把手,便忽然出現在房間中央,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過戰鬥的本能當他意識到,最好先解決掉那個讓人看著就反胃的混賬老板。他的十字弩不在手邊,便向著老板的方向直沖過去。

  觸手將孟婕甩到地上,向著新加入的敵人發起攻擊。那觸手的速度太快,程中來不及躲,竟被擊穿瞭胸口。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但卻感到意識在失去。

  「快跑吧,你贏不瞭他。」孟婕倒在地上喊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噩夢……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好像能進入我的夢。」

  「夢嗎?怪不得。」

  「這是你自尋死路,小子,要是你好好留在外面看門,明天早上不就能平安無事地滾蛋瞭嗎?」老板罵道。

  「嫂子,」程中根本不理會他,反而對著孟婕輕輕說道,「閉上眼睛。」

  「什麼?」

  「閉上眼睛,放松下來,好好睡一覺。」

  孟婕沒有再猶豫,她知道此刻隻能信任他。

  就在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她感覺自己,還有一旁的程中,全都沉入瞭一片黑暗。

  「這是哪?」孟婕慢慢恢復瞭意識,但卻發覺四周一片漆黑,自己的思緒和記憶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

  「還好嗎?」一個聲音在背後說。

  「誰?」她回過頭去,「你是……啊!我想起來瞭——程堅——是你?我好像記得,你已經……」

  「我沒事。」

  回答的當然是程中,他發覺自己被錯認成瞭大哥,卻沒有反駁,隻是將錯就錯。

  「如果對方是利用嫂子的噩夢來攻擊我的話,那我必須盡可能讓嫂子安穩下來。如果她感覺到大哥在身邊,一定也會好受許多吧。那個混球一定覺得我會被他嚇得,但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事瞭……」

  他回想起那隻小狐貍總是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背後,而每次被她在後面拍到肩膀都不免覺得毛骨悚然。

  「相比那隻狐貍,還有什麼值得讓我做噩夢嗎?」他暗笑道。

  「啊?我……我怎麼光著身子?不過這裡沒有別人吧?我……」

  「沒有啊?你不是穿得好好的嗎?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穿的那件。」程中隨口說道。

  出於男性的本能,他倒是十分樂意再看看嫂子赤身裸體的樣子,但大戰在即,他不能讓任何事情幹擾自己的註意力。

  一瞬間孟婕身上果真穿上瞭衣服——白色的襯衫、藍色的長裙,以及黑色的絲襪,正是她晚上去找大哥時穿的那一套。

  程中感覺自己不經意間得知瞭什麼秘密,不過倒也沒有太在意。此時雖說孟婕的恐懼已經基本被消除,在這第二重夢境中逐漸脫離瞭噩夢,但敵人還是說不定會從哪個方向沖出來。

  「對瞭,嫂……孟婕,你看見我……我弟弟的十字弩沒有?」

  「啊?我不知道。」

  「你看放在你腳邊的那個是不是。」

  孟婕低頭一看,腳邊真的有一把十字弩。

  「應該就是那一把,幫我撿起來好嗎,對,遞給我,慢一點……」程中此時已經確定瞭所處的情況。

  身邊的一切都是孟婕的夢境,那麼一切都可以通過她的想法來構建。隻要明白瞭這一點,敵人絲毫不足為懼。

  程中按照這個辦法弄到瞭弩箭,可是敵人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本想罵對方幾句將其引出來,可是怕嚇到瞭孟婕,隻好作罷。

  「對瞭,看起來很晚瞭,想吃點東西嗎?」

  「啊?我們……一起嗎?」

  「是啊。」

  孟婕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欣喜。

  「你想吃什麼?」

  「我……」她叫瞭幾個菜名,於是幾道菜統統出現在瞭二人身邊,連帶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接著他又讓孟婕「變出」瞭飲料和甜品。夢中的食物根本沒有味道,但孟婕不知為什麼卻說很好吃。「或許是因為這是她的夢境吧。」程中心想。

  「媽的!」忽然空間中傳來一聲大吼,「你們他媽的還享受起來瞭,都給老子去死!」

  孟婕被這大吼嚇瞭一跳,她的背後又出現瞭那怪異可怖的觸手,向著二人襲來。然而這聲音也暴露瞭老板自己的位置。程中沒有猶豫,立刻撿起靠在桌子腿上的十字弩,朝著那個方向射去一箭。

  第二聲大吼聲充滿著痛苦,也預示著程中勝利。

  黑色的空間逐漸消退,程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逐漸飄到天上。

  當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又站在瞭客房門口。他沒有停留太久,便走進房間環視瞭一圈,老板並不在房裡。他立刻退出去,從門外的地上撿起十字弩,跑下樓,正遇上要從大門逃走的老板。

  「嗖」的一聲,弩箭射穿瞭老板的肩膀,將他釘在瞭大門上。他一陣哀嚎,見到程中緩緩走上前來,連忙高聲求饒。

  「你聽著,」程中慢慢說道,「我十五歲那年,就偷偷挪用過我大哥的賬戶,逃學到舞廳裡去嫖娼,最後被打折瞭一條腿;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和五個女同學上過床,雖然沒搞大哪個的肚子,但事後我也沒有負任何責任;二十歲的時候,我常常趁著鄰居大叔不在,從他傢窗戶翻進去和他的老婆通奸……」

  「你……你到底要說什麼?」

  「不明白嗎?那我告訴你,我這人比你更好色,說不定也更無恥。但即便是我這種人也有一條底線,你知道是什麼嗎?」

  老板呆呆地搖頭。

  「那就是:無論如何,要保護傢人。誰敢動我的傢人,就得死!」

  老板還想再說什麼,第二發弩箭卻徹底封死瞭他的遺言。

  看著血泊中的老板,程中總算松瞭口氣。忽然老板的心臟部位出現瞭什麼閃閃發光的東西。

  程中蹲下去搜索瞭一番,摸出一個紅色的立方體,那種紅色就像血一樣,拿在手上讓人覺得莫名反胃。

  程中本想把它扔掉,但那立方體卻融入瞭他的手臂。還沒等程中反應過來,它已經完全沒入……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