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堅一腳踢開瞭面前的門。
一聲巨響驚動瞭房門後的男人,那人正坐在電腦前,不知在看些什麼,聽見有人闖入,下意識想逃跑,但看清來者面貌後,便坐在椅子上不動瞭。
“經舉報查實,你涉嫌犯有非法監控罪,請跟我走一趟。如有任何辯護證據,請三天內向司法機關提交。如有任何拒捕行為,安保人員有權就地施以極刑。”
這段話他說得不快不慢,也不帶絲毫感情,好像已經說過很多遍瞭。
男人掃瞭一眼他肩膀上的徽章和身上的黑色制服,以及手中平舉的霰彈槍。
“D級安保?就是個‘四等人’而已?憑你也想抓我?你知不知道……”
“重復一遍,如有任何拒捕行為,安保人員有權就地施以極刑。”程堅的語調沒有絲毫變化。
那男人啐瞭一口,喊道:“算瞭算瞭,隨便你吧,我跟你走。媽的,事到臨頭還得費時間跟你們這幫人打交道。別說我沒提醒你,等我出來之後,你就等著瞧吧。”他一邊罵著,一邊又老實地伸出瞭雙手,等待對方掏出手銬。
程堅心知對方已沒有拒捕的意思,正準備實施逮捕,卻掃到瞭對方電腦上的畫面。
“怎麼瞭?你到底還抓不抓我瞭?”
程堅深吸瞭一口氣,將霰彈槍對準瞭對方的頭。
“喂,你他媽想幹什麼?”
血肉和腦漿噴濺在瞭屏幕上。
“報告,”程堅向對講機說道,“目標拒捕,已被擊斃。”
*** *** ***
“媽的,真是倒黴透頂瞭!”老黑看著面前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他在黑市生意的鋼絲上,都走瞭快二十年,但平日也隻不過是做點小本的販毒生意,為人四平八穩,從沒出過差錯。
和大多數同行不同,老黑一向是個知足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給自己的貨物定好一個合適的量,保證既能讓自己和部下人人有錢賺,又不至於讓利潤多到引來地區安保和其他同行的註意。如今過瞭二十年,當年的小團隊到現在依然是小團隊,但不同的是人人的賬戶裡都寫著一個令人愉悅的數額。老黑從沒有什麼“稱霸一方”的妄想,在同行都在黑市哄搶軍用槍支的時候,他還是“盡心盡職”地用他那幾條舊船把貨物運到買傢手上。然而今天,這一切都算是到頭瞭。
“那個蠢蛋,自以為上一筆生意賺足瞭錢,就忘瞭自己是誰瞭,竟然在大庭廣眾下搞起瞭綁票?要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罷瞭,偏偏找瞭個B級安保的女兒……”
恐怕隻有傻子和嬰兒才會不知道安保部隊的威力。哪怕隻是地位最低的D級安保,每年拿著低薄的薪水,住在漏水的破屋子裡,也沒有任何外人敢隨意招惹他們。安保部隊是議會政府的唯一武裝力量,代表的是議會的權力和法律。即使一個入職隻有一天的D級安保無故失蹤,也會招來一場浩浩蕩蕩的大搜查。
D級安保尚且如此,若是招惹瞭B級,其結果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這也就導致瞭他和他這些追隨多年的老部下們,通通被圍堵在瞭這間倉庫裡,門外集結的,至少有一整隻全副武裝的小隊。若非自己手上還抓著人質,或許他們早就把這裡夷為平地瞭。若是直接被槍打死倒好,要是被活捉——最好不要做這種想象。
那個將女孩帶回這裡的酒鬼,老黑早已一氣之下打爆瞭那件引他犯罪的根源。事實證明,自制手槍的精度實在一言難盡,那個倒黴鬼在流血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咽瞭氣。
現在,此時此刻,他什麼都沒瞭。留著港口的船、藏貨的地窖,還有七八個手下,在一個小時內被安保部隊全部拿下。如今陪著他的,隻剩下十二個老部下,外加這座郊外的破倉庫,以及面前這個把他害到這般田地的累贅。
這個女孩名叫陸芷柔,今年約十七八歲,一張漂亮的瓜子臉上還留著稚氣未脫的痕跡,一塊破佈勒緊她的嘴裡,在腦後光滑的黑色長發上打瞭一個死結。女孩的眼睛時而盯住老黑,時而又瞥向一邊。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在已經被撕碎瞭幾塊,酥胸半露,雙腿上的白色長筒襪也滿是污垢,腳上的涼鞋也不知什麼時候少瞭一隻。她嬌小的身軀在三條粗麻繩的捆綁下拼命扭動,從老黑的視角看去,她破衣裙下的雙乳在繩子的積壓下顯得更為豐滿,隨著身體扭動激起的乳浪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但是老黑如今卻沒有多少心思去關註這些。若不是因為她,再過半年,自己就該金盆洗手、和眾人分錢退隱瞭。
門外一個蒙面人打開瞭房門,慌慌張張地跌進來,喊道:“黑衣兵就快過來瞭……老大,我們怎麼辦?”
“別問我瞭,”老黑苦笑道,“你們自己看著辦,要麼接著逃,要麼出去自首,要麼向他們開槍,然後——死。”說完,他猛地把蒙面人拽出門去,反鎖瞭房門。
“反正是要死瞭……”他的臉逐漸猙獰,“死之前,就先把你辦瞭,也算做個風流鬼……”
女孩喉嚨裡傳出嗚咽的聲音,用盡全力卻絲毫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面前的男人已經開始脫褲子瞭。想到自己將面臨被先奸後殺的命運,女她苦地閉上瞭雙眼。
忽然卻聽見一聲悶響,接著房間陷入寧靜。女孩睜開雙眼,卻沒看見老黑,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人。
此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清秀的少年,從臉上的稚氣來看恐怕不超過二十歲,皮膚白皙,身高中等,身上披著一件棕色皮夾克,頭上的棕色短發壓在一頂黑色鴨舌帽下。
“好瞭,走吧。”少年不由分說,便用小刀割開陸芷柔身上的繩子。
陸芷柔知道他是來救自己的,也不想多問,隻是疑惑剛才並沒有聽見開門聲,此時門依然還是緊鎖著的,他是怎麼闖進來的。
少年抓住她的手,要拉她起身,陸芷柔正要站起來,才想起自己少瞭一隻鞋,忙阻止對方,問道:“我……現在隻有一隻鞋,怎麼辦?”
“是嗎?”少年輕吹一聲口哨,接著彎下身子,從陸芷柔套著白色絲襪的小腳上抽掉瞭那僅剩的一隻鞋,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便說道:“沒有鞋,那就光著腳走路好瞭。”
“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
陸芷柔耐住惱怒,支支吾吾地說:“地上……涼……”
“哦?陸小姐的腳怕涼嗎?那看來我做錯瞭呢,”他指著地上暈倒的老黑道,“剛才我真不該打暈他。陸小姐的腳這麼漂亮,他一定十分樂意用胯下的肉棒好好溫暖一下陸小姐的腳,再把溫熱的精液射在陸小姐的腳上,那一定能讓你的腳足夠暖和。”
這一番話讓陸芷柔愣瞭半晌,回過神來時早已經面紅耳赤。她平日耍慣瞭脾氣,此刻都差點忘瞭自己還被綁匪困在倉庫裡的事實,激動得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
少年竟然也不閃躲,就硬生生挨下這一巴掌。直到這時,陸芷柔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少年竟然笑瞭。那是一種詭異的笑,既不能說是微笑,也不像冷笑、嘲笑。那看上去猶如刻意而為的笑,幾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顯得無比的不自然,讓陸芷柔看瞭都有些發毛。
陸芷柔自知不妙,隻好硬著頭皮說道:“算瞭,走吧……帶我出去吧……”
“可是,陸小姐你危在旦夕瞭,還這麼不聽話,若是一會出去的時候也像這樣搗亂,那可就麻煩瞭……”
“對……起。”陸芷柔如今寄人籬下,隻好道歉。
“算瞭,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收瞭錢,怎麼樣都得帶你走的。不過,為瞭防止你搗亂,我就……”
他彎下腰,竟將手伸進陸芷柔的下身,將她的內褲用力拽瞭下來。
陸芷柔早已意識到來者不善,可沒想到他做事竟會這麼不按常理,這太過奇異的舉動反而讓她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坐在椅子上,緊緊夾住大腿,掩飾住裙下已經光溜溜的私處,呆呆地盯著對方的臉。
“好瞭,這樣你該聽話瞭,”少年說道,“一會如果你敢大呼小叫,把敵人引來,他們就會發現你下面什麼都沒有穿,還光著腳亂跑,一定會高高興興地挨個幹你一遍。”說完他打開門鎖,拉開門就要出去。陸芷柔已來不及猶豫,隻好乖乖跟上。
沒有鞋和內褲的遮掩,陸芷柔的足底和胯下都感到涼颼颼的,卻也隻能忍住羞恥和不適緊跟在後。二人經過半條走廊後,聽見盡頭傳來喊叫聲。
“老大,黑衣兵已經把這裡包圍瞭,快把那個婊子帶出來,我們再跟那幫狗日的談一談!”
“他們來瞭,怎麼辦?——你應該能對付他們吧。”
“我可不想打架,”少年說。
二人左手邊正好是一間房門,陸芷柔情急之下去拉門,卻發現已經鎖死瞭,暗叫不好。忽然門竟然自己打開瞭,那少年就站在門內,臉上還是帶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左手還挑釁似的用食指勾著陸芷柔的小內褲。陸芷柔來不及思考,慌忙躲進房內,反手關上房門。
門外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陸芷柔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從頻率來看,對方應該有兩人。忽然那腳步聲停息瞭,想必是對方停在瞭門外。
“聽見瞭嗎?剛才我好像聽見這扇門再響?”
“是嗎?我好像也看見有人從這進去瞭,難道那個婊子逃出來瞭?”
陸芷柔慌忙將門從裡面反鎖。正想著要不要藏在哪個貨箱後面以防萬一,一轉過身,卻被少年一把按在門上。
“你……這是幹什麼?”陸芷柔壓著嗓音質問道。
“你不覺得現在很有趣嗎?陸小姐。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有地位的女孩子,現在就這樣光著下身,和兩個男人就隔著一道門,要是他們把門打開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你……別說瞭。”
門上傳來把手振動的聲音,應該是外面的人在試著開門。
“好像反鎖瞭,你帶鑰匙瞭嗎?”一人問道。
“你確定裡面有人嗎?行行行,我找找。”另一人回答道。
“哎呀,陸小姐,你下面怎麼濕瞭呢?”第三人問道。
陸芷柔忽然才察覺到少年的手又一次伸進瞭她的裙底。兩根手指已經觸碰到瞭那毫無遮掩的敏感部位。
“你別太過分瞭!”陸芷柔還是不敢大聲喝止對方,因此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毫無效果。
“不喜歡嗎?那你的小穴為什麼會這麼濕呢?你看,我的手指都沒有動,倒是你——在拼命地想往裡面吸呢。”
少年的嘴已經夠到瞭陸芷柔的耳邊,沉重的呼吸聲配上露骨的淫辭,弄得陸芷柔耳朵癢癢的。兩人的身體都已經貼在瞭一起。
此刻陸芷柔已完全不知自己該怎麼做。相比之前綁架自己的人和打算強暴自己的老黑,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反倒更令人害怕。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打開門放門外兩個劫匪進來。
“反正聽他們說,安保部隊已經到瞭,現在被抓到,也不過就是被拉出去挾持談判而已。無論如何總比這裡安全。”她如是想。
然而她忽然考慮到另一件事,不禁猶豫瞭一下。這時門外的一人說:“算瞭算瞭,來不及瞭,先去看看老大吧。再怎麼說,老大不至於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陸芷柔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然而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瞭一些更奇怪的事。
這個緊挨著自己的少年,身上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聞起來十分清淡自然,絲毫不覺得刺鼻。她近距離審視少年的臉,才發現這張臉對於一個男性來說,實在是清秀得有些過瞭頭。二人身體相觸時,陸芷柔感覺到對方的胸部明顯些隆起,隻是在皮夾克的包裹下,乍看上去沒有那麼明顯。
“這個人——是個女的?”陸芷柔一驚,慌忙將少年—— 此時應該叫少女瞭——一把推開。
“唉,我救瞭你,你卻還是對救命恩人這麼粗魯,實在讓人傷心。”
“你,是個女的?”她問道。
“啊?你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難道你之前一直拿我當成男人嗎?哦,我懂瞭,你是想說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吧。看來陸小姐你冷嘲熱諷的本事倒是不一般。”
“好瞭!你是個女的,幹嘛還對我做……那些事。”
“哪些事?”
“你說呢?”
“難道你指的是,剝掉你的小內褲,然後把你按在門上,再把手指伸進你的……”
“你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
“如果你指的是這些,那陸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一個男人對你做這些事,你就絲毫不會在意?”
可惜此時此地沒有一面鏡子,否則陸芷柔一定會看見自己的臉紅得有多鮮艷。
“算瞭,現在也不需要你救我瞭。難道是爸爸花錢請你來的?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瘋瞭?明明可以直接指揮安保部隊來救我,卻非要花錢讓你這個變態來……”
“那你現在,不需要我帶你出去瞭嗎?”
“不用瞭,看情形,劫匪找不到我,安保部隊肯定會馬上發起攻擊,到時候他們一個都活不瞭。我就在這裡等。”
“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我也不勉強瞭。反正你的父親,作為一個B級安保,至少不會拖欠我的工錢。隻不過,一會你可就要穿著破衣裙,套著一雙沾滿灰的白絲襪,帶著光溜溜的下體去接待那些黑衣兵瞭。”
“你……”
“令尊特意破費,額外請傭兵來接你,就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公眾面前失態。不過現在看來,你倒是很喜歡把自己淫蕩的一面暴露給外人呢。”
“你……真是……”
“好瞭,我的任務也完成瞭。就陪你在這等吧。”
“帶我出去……”陸芷柔小聲說。
“什麼?”
“請……你……帶我出去。”
“看來陸小姐終於學會點禮貌瞭,”少女牽過陸芷柔的手,“對瞭,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胡小黎,按理說親近的人應該叫我小黎,但最後他們統統都會管我叫‘小狐貍’。”
*** *** ***
二人從倉庫後門逃出來時,聽見倉庫中槍聲一片,想必是戰鬥爆發瞭。想都不用想,不管是哪方先開火,這幫人絕對不會有一個活口。
“天氣冷,把這個披上吧。”胡小黎把自己的皮夾克脫下來披在瞭陸芷柔身上。
“你這是……”
“到時候我會找令尊要件新的。”
門外停著一輛汽車。第一次看見這輛汽車的人,一定都會忍不住感嘆這世上果真有奇跡:整輛車從前到後、從上到下沒有一個部分是完好的,引擎蓋生瞭銹,前車燈隻亮瞭一個,後視鏡帶著裂痕,駕駛座的門上留瞭十幾個個彈孔,兩扇後車門上都有凹痕。至於車的內部,座椅看起來像黑色皮革,但卻橫七豎八佈滿瞭刀疤一樣的損傷。而就是這樣一輛破車,它的發動機竟然還吼得分外響亮,對此,實在不得不讓人稱贊一句:老當益壯。
陸芷柔看著這太破爛,忍不住直皺眉頭。胡小黎卻視若無睹,還做瞭個紳士般的手勢,說道:“請上車吧。”
忽然駕駛座的車窗(嚴格來說隻能算是一個洞而已,車窗玻璃早就不知去向瞭)探出半個男人的身子,他手中的一把十字弩擋住瞭臉,弩箭正對著陸芷柔的位置。
“蹲下!”胡小黎忙把陸芷柔按下,弩箭便發瞭出去,緊接著背後傳來一聲慘呼。
“別回頭看瞭,肯定是剛才那個混蛋醒瞭,現在從後門追出來瞭。”
陸芷柔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背後地上果真倒著老黑,弩箭正中他的喉嚨。
“上車吧,再拖,安保部隊就來瞭。”車上的男人說道。
陸芷柔才鎮定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下身空空如也,現在又以這樣一個難看的姿勢蹲在地上,對面一個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中大呼不妙。但那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陸芷柔偷偷看向身下,方慶幸天色太黑,自己的身體又恰好被影子蓋住瞭。她便慌忙起身,將身上的皮夾克捂得更緊瞭一些。
她和胡小黎坐在車後座。回傢路上,她時不時便輕戳一下胡小黎。她想對方既然願意把衣服給她披上,可見此人雖然行事怪異,但多少還是個溫柔的人,那總該把內褲還回來瞭吧……
但胡小黎卻偏偏像是不解其意,直接反問對方老是戳自己有何用意:“陸小姐還有什麼要求嗎?”
在一個男人在場的情況下,這麼羞恥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說出口?她看著胡小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經在心裡把對她的稱呼換成瞭“小狐貍”。
在指定地點停車後,胡小黎饒有興趣地看著當陸芷柔紅著臉下車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來。今晚的經歷,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瞭。
“喂,程中!人都走瞭,還盯著幹嘛?看上她瞭?”胡小黎爬到副駕駛座上,揶揄道。
“陸小姐的今天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啊。”駕車的男人說道。
“嗯?你以前就認識他嗎?”
“那倒沒有。不過,陸監察倒是提起過,她女兒是個喜歡耍脾氣的人。我用這麼破的一輛車接她,她這一路上竟然都沒有抱怨過——你對她做瞭什麼手腳吧?”
“呵,你說呢?”
“你這隻小狐貍,要是不做點什麼那才奇怪瞭。”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賞金我能多分一點瞭吧?你看這回出力的可全是我一個人,要是還按五五分賬,你是不是也太不厚道瞭?”
“哈?要不是我,這麼簡單又掙錢的好事哪裡輪得到你來辦?再說,剛才要是我不出手,你背後那人早就一槍打死你們倆瞭。”
“就憑他?他用的那種槍,隻怕我站在原地他都打不中。更何況你知道我的能力……”
“那是我多此一舉瞭——下次不會瞭……誒,你幹什麼?”
胡小黎忽然跨坐在瞭他身上,雙手勾住瞭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我想要瞭。”
“現在嗎?”
“我隨時都會想要的。”
她原本俏皮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嫵媚,每個發音都藏著無盡的誘惑。
“就在這裡做?我連車窗都沒有瞭,要是外面有人經過,可會看得一清二楚啊。”他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
“陸小姐被接走瞭之後,這裡就不會有人來瞭。就算有人來瞭又有什麼關系?難道還能叫黑衣兵抓我不成?”
“我當年要是沒脫掉黑衣,一定第一個把你抓進去。”
“那你下面怎麼都硬瞭呢?”胡小黎說著,已經解開瞭男人的褲鏈,右手熟練地將他的肉棒摸出來。
“騷狐貍……”
“我就當你在誇我吧。哦,對瞭,我給你帶瞭點禮物,想見識見識嗎?”
“怎麼?你個騷狐貍不會在裡面穿著性感內衣出來做任務瞭吧?”
“我可不愛穿那種東西,擦得皮癢——你看這是什麼?”胡小黎左手食指正挑著那條白色小內褲。
“你什麼時候脫下來的?”
“噗……”胡小黎笑著說,“我究竟為什麼會看上你這個笨蛋。你再動動腦子!”
“你不會把陸小姐的內褲扒下來瞭吧?”
“答對瞭。”
“那也就是說,她剛才到現在,下面……”
“對,一直是光著的——怎麼?你下面變得更硬瞭,果然你們男人都是這個鬼樣子,下半身永遠藏不住秘密。”
程中的陰莖被胡小黎的暖手緊攥著,在一番挑逗之下情欲猛得漲瞭起來,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拉過胡小黎的身子,接著就是一陣激烈的熱吻。
二人的舌頭相互糾纏,唇舌摩擦、唾液交換的響聲在車裡回蕩,淫靡之意自不必說。隨著舌吻越來越激烈,胡小黎也暗自將陸芷柔的那條內褲包裹在瞭程中的陰莖龜頭上,更劇烈地擼動起來。
脫去皮夾克之後,胡小黎上身隻剩一件深藍色的T恤,程中並不費力就將衣服撩起,又將對方黑色的胸罩直接從中間扯成兩段。
“啊!你怎麼直接扯斷瞭?”
“騷狐貍你自找的,別怪我。”
破裂的兩瓣胸罩垂落下來,露出一對瓷碗一樣的雙乳——並不大,卻剛好足以讓程中的一隻手捏住。程中一隻手繼續摟住胡小黎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胸前,任意把玩那可愛的雙乳。
他對付這隻小狐貍一點也不留情,手上的力度絲毫不講收斂,兩隻奶子輪流被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皮膚上已經是一片通紅。胡小黎在這粗暴的蹂躪下也更加興奮,喉嚨裡哼出愉快的音符。
“怎麼?騷狐貍爽到受不瞭瞭?”
“你才是,雞巴被陸小姐的內褲包著擼動,是不是心裡都在幻想把她按在床上幹哪?你這個色鬼……”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可做不出扒掉其他女生內褲的事情,倒是你,以前跟多少人做過瞭,你自己都數不清瞭吧?”
“你會記得你進過幾次窯子嗎?”
胡小黎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便一把拉下座椅的調整桿,將靠背平放下去——難得竟然沒有壞掉,接著將手中沾滿兩人體液的內褲隨手甩出窗外。
“喂,你丟掉瞭?”
“不丟掉幹什麼?給你做口罩用嗎?誰讓你老是克扣我的工錢,本來我還是想送給你留作紀念的。”
程中卻也沒有再計較。到瞭這一步,雙方都相互會意,將衣服脫瞭個精光。胡小黎下身的牛仔褲連帶自己的內褲被一把褪到腳踝,光溜溜的白虎蜜穴早已經淫水肆意,便對準程中漲得通紅的陰莖坐瞭下去。程中感到自己不費多少力氣便整根沒入,但深入到盡頭後便被牢牢鎖住,不由得暗暗贊嘆瞭一聲。
胡小黎的個子並不高,但雙腿卻分外好看,修長而不削瘦,再加上她是熟悉格鬥的人,腿部的肌肉線條顯得健康有力。
她蹲在程中身上,雙腿彎曲,用小穴一下下套弄身下愛侶的陰莖,每一次起身時,恰好隻讓龜頭部分留在身體中,接著又是向下一坐。如是幾十個回合,弄得兩人都大汗淋漓。
程中感覺自己就快到瞭極限,便將胡小黎一拉,翻瞭個身,將她壓在身下,讓兩人交換體位。接著便打算來一段最後的沖刺。
程中向著胡小黎的下身猛烈頂撞,每一次都將肉棒頂到最深處。胡小黎下身的淫水被不斷榨出,二人的交合處已是一片淋漓,連座椅都被打濕瞭一大片。婉轉悅耳的春啼聲和肉體的撞擊聲奏出一曲淫蕩的交響樂。最終二人同時高潮,一大股精液毫無保留地射進瞭胡小黎的子宮深處。
程中沉重地喘瞭一口氣,想要退出來,可是忽然發覺自己的腰被胡小黎的雙腿牢牢箍住,連一點空隙也沒有。
“怎麼?動不瞭瞭嗎?”
“你倒是放開我啊,難道騷狐貍還沒爽夠嗎?”
“想走嗎?賞金多分我一成!不然你今晚就留在裡面過夜吧。”
“沒門。大不瞭你就勒著我。過會我力氣恢復瞭,說不定還能再幹你一回。到時候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哼!那試試?”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過瞭一會,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這個時候誰找我啊?”程中抱怨道。他看向駕駛臺上的手機,見來電顯示為:程堅。
“大哥?這時候找我?”
他伸手想去夠自己的手機,卻夠不到。整個身體在身下那隻狐貍的禁錮中動彈不得。
“想接電話?求我啊?”
“多給你一成!快放開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說,賞金多給你一成,求求你,放開我,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程中趕忙拿起電話:“喂,大哥,出什麼事瞭,這麼急著找我?啊?要我趕快回去?現在嗎?唉——行吧,我哪敢不聽你的話呢……”
他悻悻地掛斷電話,嘆瞭一口氣。
“你今晚不去我傢瞭瞭嗎?”胡小黎臉上也滿是失望。
“恐怕不行瞭,”程中嘆息道,“就算我現在身邊有十個美女,我也不能不回去。他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惹不起的人。”
*** *** ***
程堅回到傢門口時,已脫去瞭黑色制服,換上瞭短袖便裝。
他聽見屋內傳裡電視新聞的聲音。
“今日,保守黨提出的《公民隱私權法修訂草案》經議會討論未予以批準……
有關安保部隊的若幹問題再度引來熱議,有消息稱議會將進一步限制安保部隊的執法權限……
多傢聯合企業提議延長工時……
全球汽車制造業面臨產能過剩問題,迄今為止已有三十餘傢汽車廠商宣告破產……”
“安安還沒有睡嗎?”程堅自言自語道。
程堅向來對於電視上的新聞並不感興趣,但不知為何,安安卻十分愛“看”——這並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所具有的興趣。
他打開門,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右邊的是安安,左邊的是——程堅很難說清她和自己的關系。
那是一位容貌出眾的少婦,年紀三十出頭,一張鵝蛋臉上,兩瓣紅唇豐滿柔軟,一對含波的雙眼更是攝人心魄,然而她的身上的氣質卻清麗而不妖艷,臉上的表情隻顯溫柔而不誘惑。她一手輕輕摟著一旁的女孩安安,另一隻手從茶幾上的小盒中夾起一顆糖果,喂到她的嘴中。她的動作十分輕柔,就像生怕觸破瞭安安的嘴唇。她的眼睛幾乎沒有看向過電視,顯然,她對新聞也不感興趣。
不過安安卻似乎看得很認真。她坐在沙發上,正對電視,一動不動。然而她卻並不能真的“看”電視——她自出生起,便雙目失明。
雖然程堅一向將她視如己出,安安也向來很聽他的話,卻從沒有叫他一聲“爸爸”。而對此,程堅也並不在意。
安安今年已經滿瞭十歲,然而她卻很少說話。由於天生失明,她很難將語言表達的意義和所指的具體對象聯系起來。為此,程堅費瞭好大的工夫,才讓安安能夠完成簡單的交流。而要教會安安寫字,就更難瞭。
那少婦見到程堅回來瞭,忙起身相迎。
“孟婕?你怎麼來瞭?”
“想你瞭。不歡迎我嗎?”
“……沒什麼。”
程堅看瞭看墻上的鐘,估計弟弟就該到瞭。
“我今晚還有好多事情要想,明天還要交一份報告上去,恐怕今晚不能陪你瞭。”
“出什麼事瞭嗎?”
“沒什麼……隻是我的霰彈槍子彈用掉瞭一發,你知道的,安保部隊在軍用武器的管理上相當嚴格。”
“那……我今天可能來的不是時候。”
“和我這樣的人相處本就很難。其實,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想……”
“別說瞭。”孟婕將他的話打斷,一把抱住瞭他。
她柔軟的胸脯緊貼著程堅的身體,腦袋依靠在他的胸口。程堅能聽見她的呼吸聲,孟婕也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來我房間吧。”
“今天可以嗎?”
“小中回來之前,我可以再陪你一會。之後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嗯……我知道瞭。”
“不過安安還沒睡呢。一會……”
“我知道的。而且你看上去也很累瞭,等下都交給我來做就好瞭。”
程堅的臥室中,房門緊閉。
“唔……嗯唔……”孟婕用舌頭撩動著程堅的口腔。她熟練地彎曲自己的舌頭,緊緊纏繞住對方的舌頭,饑渴地掠奪著。涎水順著孟婕的嘴角流下來,垂在下巴上。
孟婕解開自己白色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露出下面的一條乳溝。涎水滴落下來,黏在她的乳房上,接著越來越多的粘液落下,使她的肌膚看起來又濕又滑。
她的豐唇離開瞭程堅的嘴,向下親吻他的脖子,接著解開瞭自己的第二顆紐扣,穿在裡面的紅色蕾絲胸罩展示在程堅眼前。
“怎麼樣?”她邊用舌頭掃蕩對方的脖子一邊說,“今天特地為你穿的。”
“嗯,很漂亮。”
孟婕脫下瞭程堅的上衣,舌頭繼續向下移動,滑過他的鎖骨和胸口,接著解開瞭自己的第三顆紐扣,一對由紅色蕾絲包裹的豐碩飽滿的巨乳被釋放出來。她停在程堅的乳頭處,用舌尖輕輕撩撥——這個地方,有時男人比女人更為敏感。她感覺到程堅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不禁感到滿足。她將程堅兩邊的乳肉都舔濕後,抬眼上看,對方正顯出一副舒適放松的表情。
她繼續向下,經過程堅的腹部,八塊堅硬的腹肌上還殘留的男人汗液的氣味令她心中蕩漾。她解開瞭自己第四顆紐扣,平坦光滑的小腹也展露在外,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巨乳構成的完美線條無聲地表現身體的欲望。
不知不覺,她已經跪坐在瞭地上,兩隻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小腳興奮地繃成筆直。她藍色的長裙掩蓋住瞭雙腿的曲線,但此刻卻更引人遐想。
此刻她已經來到瞭最後一站。她一手解開程堅的腰帶,一手伸到背後解開瞭蕾絲胸罩的扣子。很快,一對白皙渾圓的巨乳與一根黑粗堅挺的肉棒同時裸露在空氣中。
孟婕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瞭,可此刻她還是不禁暗暗贊嘆。她雙手托住柔軟的乳房,夾住那根飽脹充血的肉棒,龜頭卻從上方的乳溝中鉆瞭出來。
她低下頭去,嘴唇翕動,伸出舌頭將少量唾液滴在龜頭上以作潤滑。晶瑩的口水從頂部流下,被孟婕用兩邊的乳房抹勻。整根棒身被塗抹得亮晶晶的,在乳房的摩擦下吭哧作響。
程堅才剛剛卸甲返傢,這一天下來身上本就積瞭不少汗味,陰莖處的腥臊味更加濃重,但對於孟婕來說,這種仿佛充滿野性的味道如同催情劑一般更使她興奮不已。她毫不勉強地用舌頭舔弄從乳房中伸出的大龜頭,吸吮馬眼處流出的粘液。緊閉的房間裡,二人沉重的喘息聲在四壁上反射回蕩,房中滿溢著淫靡的氣息。
孟婕的身體早已興奮瞭,但她心知程堅已經很疲憊,並不想過多索取,便慢慢放下自己的雙乳,用右手握住肉棒。她的手指修長白嫩,關節彎曲的瞬間都不乏美感。可是她要握住程堅這粗壯的雞巴卻並不容易。
雖說如此,她還是盡可能握住、上下擼動。另一隻手提起裙裾,慢慢拉至膝蓋上,終於展示出那纖細的小腿。她的手伸向裙底胯下的私處,手指與陰唇相觸之時,便舒服得悶哼一聲,兩隻黑絲美腿忍不住互相摩擦起來,沙沙作響。
她的手指撥開包裹在外的唇肉,口腔卻含住程堅的龜頭部分,舌頭圍繞著表面打轉。當自己的手指深入自己的身體後,她便將陰莖含得更深。那粗大的棒身把她的嘴撐得大大的,好像每進入一分都十分艱難,但孟婕卻並不顯得痛苦。她用手在自己的小穴中抽插起來,口腔也伴隨著同樣的頻率套弄情人的陰莖。逐漸的,她的動作越來越快,二人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響。
她的口腔感受到包裹的陰莖劇烈地顫抖起來,心知是要來瞭。但她卻並無退出來的意思,反而更進一步將肉棒含至深喉,一瞬間大量濃精噴湧而出,在她的口腔深處爆開,灌入喉嚨。孟婕在這一刺激下,手指也越發用力地自慰,很快到達瞭高潮。
二人分離開來,孟婕還是被精液嗆得咳嗽起來,但不多時便適應恢復瞭。程堅從一旁抽出紙巾,憐愛地為她擦拭嘴角;孟婕乖巧地靠在他的腿上,任他為自己理順凌亂的頭發。
此時門鈴響瞭。時間可謂剛好,但孟婕還是心覺可惜,她還想多享受一會這寧靜的時刻。兩人互相幫著收拾瞭一下儀容,便出瞭房門。
“大哥,我回來瞭。今天鑰匙都忘瞭帶……大嫂也在啊?”
孟婕還頗喜歡“大嫂”這個稱呼,盡管她和程堅還沒有結婚。程堅對此也不置可否。
“那,我就先回去瞭……”孟婕向兄弟二人告別。
“看來大哥在我沒回的時候也沒有閑著啊。”他看著孟婕那張故作平常卻雙頰泛紅的臉,暗暗笑道。
“那,大哥,你突然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
“明天——我打算帶著安安出城。”
“出什麼事瞭?”
“原因……我現在也說不清,我隻能告訴你,這段時間我不得不離開瞭。”
“你又得罪誰瞭?”程中知道大哥一向是個做事一根筋的人,穿瞭十多年的黑衣,還依然留在D級。雖說他在安保部隊中聲望頗高,但卻升職無望。
這也便是他為什麼拒絕跟隨大哥的腳步加入安保部隊,而寧可去做自由傭兵的緣故。雖說即使是D級安保,拿的薪資也比他更高,而且安全有著足夠的保障——幾乎沒有罪犯敢去招惹安保部隊,哪怕叱吒風雲的黑市龍頭也得在D級安保面前低頭懺悔。
能夠對付安保部隊的,也隻有安保部隊自己。
因此,程堅這樣的人若是惹上瞭麻煩,那一定又是得罪瞭上司。
“大哥你被開除瞭嗎?”
“沒有,但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要申請退役瞭。”
程中松瞭一口氣。至少在他知道的范圍內,還沒出現過黑衣兵對付黑衣兵的先例。假如安保部隊真要處置哪個士兵,無論如何都會先將那人正式除名再做判決。如今大哥既然沒有被除名,至少短期內麻煩不會找上門來。
“那我知道瞭,你走瞭之後,估計少不瞭有人來找我。我還能怎麼辦呢?我也隻能出去躲一躲瞭。”
“你如果留在安保部隊……”
“沒門。別的事情我都能想辦法,唯獨這個,千萬別逼我。”
“嗯……”
“這趟遠門,要備的東西估計不少吧。我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
“那我先出去備貨。順便帶安安出去逛逛吧,看她在傢都關瞭一天瞭。”
程堅想瞭一會,說道:“好吧,註意安全。”
“不用你擔心。她要是身上破瞭個口子,我就把頭砍下來給你——安安,叔叔帶你出門逛逛!”
安安什麼也沒說,便跳下沙發跟瞭過來。
*** *** ***
“安安,你看……算瞭,我跟你講講吧,這裡就是傢門外面的夜市瞭,門口亮著藍燈的是書店,那個涼綠燈的是水果市場,那個亮黃燈的是電器鋪,那個粉色燈的……算瞭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對瞭,你能想象‘顏色’的樣子嗎?”
安安搖瞭搖頭。
“唉,看來眼瞎和耳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回事。”他暗自感慨。
他在超市隨意搜刮瞭些日用品,便牽著安安回傢。
當他走到傢門口時,忽然一聲巨響將他震倒在地,周圍的路人無不驚慌尖叫。
“出什麼事瞭?”
他抬起頭,一座樓房正在燃燒……
他的、大哥的傢,爆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