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回到傢中,面色淒苦一聲不吭,她的媽媽感到奇怪,不住地詢問原因,問明情況後,抬起穿著黑亮的過膝高跟長筒靴的腳,將一把椅子踢翻,雙手叉腰:“反瞭,這些人還講不講道理瞭,那個混賬的傢夥在哪裡?我們找他去,再找你們院長評評理,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王法瞭。”說完就來拉女兒的手。
薑怡這時候倒是冷靜瞭許多,拉住媽媽的手:“你別急嘛,聽我說呀,先坐下。”她的媽媽薑黎麗怒氣未熄,不肯坐下,但是也沒有再次硬拉薑怡,她那雖然不再顯得很年輕,卻依然有著成熟女人魅力的漂亮臉蛋上堆滿瞭憤怒,氣鼓鼓地站在那裡。
薑怡將媽媽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聲道:“媽媽,話說回來,假如不是那個叫胡磊的醫生說情,我被他們掃地出門都有可能。我現在倒是不太恨胡磊,恨的是那個小劉,她竟然敢和我對打。這甚至都不算什麼,更可氣的是那個叫朱婉君的女人,幫腔作勢,煽風點火。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胡磊的女朋友,看她的樣子,恨不得把我踢出醫院。我現在最恨的就是她瞭,早晚也要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薑黎麗愣在那裡思索瞭一下,連忙坐下將女兒拉到自己的懷中:“那個叫朱婉君的一會兒再說,你先說一下那個叫胡磊的醫生吧,他是什麼來歷?欺負瞭人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替他說話,這人背景很深嗎?”
薑怡點點頭:“原先我還根本沒有註意過他,直到這事發生後,我們科室的一位醫生告訴我,他的爸爸不但有錢,在市裡省裡都有很強的勢力,我們醫院近年來的發展也全憑有他爸爸的資助,院領導幫他說話再自然不過瞭。”
薑黎麗用力吸瞭一口氣:“啊!原來是個有錢人傢的浪蕩公子。”她扭過頭來仔細瞧著女兒那美麗的面龐:“那你說一下那個叫朱婉君的女人吧,她長的模樣好看嗎?”
薑怡抬起頭來目視前方,秀目中閃爍出明亮的光,夾雜著一分來自地獄般的寒氣,似乎還依附著某種迷離的溫怡,恐怕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是怎樣的情緒:“是的,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她非常漂亮,我長到這麼大還沒有看到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我曾與她面面相對,仔細地打量過她,她不但美麗,而且身材也很妖嬈。那時我看她睫眉微顰,美目盼顧,瑤鼻秀挺,紅唇貝齒,酥胸細腰,修長美腿,秀巧纖足,她的身材高挑婀娜,儀態端莊,氣質高雅,步履輕盈,我一向對自己的身形容貌很自負,也不禁感嘆,這真是一位令人心動的迷人女孩,難怪胡磊為之癡迷。”
她母親薑黎麗聽得雙頰泛紅,雙目發亮,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高聳的胸峰更是波瀾起伏,連她修長美腿上套著的那雙黑亮過膝高跟長筒靴,都相互交纏,腳踝互交,輕柔地彼此搓蹭,發出“嘶嘶啦啦”的聲響,如同痛苦與欣快相伴隨的呻吟,顯得艷蕩撩人,由此散發出來的皮革氣味使得空氣都變得混濁起來。薑黎麗暗暗發出一聲長嘆:“看來那個女孩的嬌艷嫵媚恐怕不會在你我之下,對瞭,她的傢庭情況怎樣?”
薑怡是一個精明善嫉的女孩子,對其他漂亮的女孩也異常關註,這事怎能不趁機打聽清楚,對著她母親盈盈一笑:“說來也是巧合,她的傢況與我們很相似,隻有母女倆,據說她母親也生得很是艷麗,之前她到過醫院,會過胡磊,因此還獲得瞭一份豐厚的禮品。據說她傢裡的房子車子都是胡磊送的,看來胡磊對美女是不惜血本的。”
薑黎麗是在女兒剛考上醫學院護理系的那一年徹底與她爸爸分手的,責任在哪一方很難說清。薑黎麗的男人比她大八歲,在她22歲那一年跟她結婚,相貌很普通,是往人堆裡一扔就找不到的那種。他倆的婚姻談不上感情,隻是當時她的男人開瞭一傢小型合金工廠,發瞭點小財,薑黎麗委身於他,多少帶點敷衍將就的意味。薑黎麗本身就很漂亮,當然也十分愛美,特別在意對自己肌膚的保養,在服裝、飾品上也是非常講究,日常需要花不少錢,然而她的男人很不檢點,經常在外面“打野雞”,花費也不少。貌合神離的夫妻倆,起初還能勉強維持各自的開銷,後來經濟形勢發生瞭變化,生意越來越難做,賺的錢收不回來,債主也是一天到晚地找上門來,連日常生活都不得安寧。兩人原本就不存在什麼感情,完全是金錢交易,隨著生活的日益拮據,薑黎麗越看他越討厭,女兒在傢時就與女兒同床而眠。
薑怡自小就很少與父親交流,隻到需用錢時才開口,而她父親也很少顧傢,在外面到處尋歡作樂,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除瞭他帶回“銀子”那片刻工夫,一傢三口還算溫情和睦,其他時間他都隻是面對著妻女那兩張愛答不理的臉。女兒還好點,薑黎麗的態度簡直讓他不堪忍受。但有一點好,薑黎麗似乎對其他男人也是不屑一顧,沒給他戴過綠帽子,自己也就任由她們去瞭。然而量的長期積蓄必然引發質的變化,積壓的情緒最終會迎來爆發的時刻。終於有一次,薑怡的父親與其他女人鬼混時被薑黎麗抓瞭個正著。其實她要想管,隨時隨地都能將他捕獲,這次隻是想找個離婚的借口罷瞭。經過有關部門裁定,傢庭資產三分之二歸薑黎麗,女兒也隨她,願望輕松地達成瞭。
可是薑黎麗自身的收入不高,又大手大腳慣瞭,到手的那點資產根本不夠用。女孩上學花錢也不少,她不願意女兒拮據,隻好依靠自身條件另外搞一些“副業”。女兒工作後收入也不高,薑黎麗卻也不太管她的事瞭。雖然知道女兒並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聽她說過喜歡什麼人,但是薑黎麗很清楚,女兒薑怡已經不再是“完璧之身”,很多保護措施都可以放棄瞭,因而花銷自主其實也不難。實際上,薑黎麗根本就沒有體會過男人的愛,這世上她唯一有感情的就是自己的漂亮女兒,什麼浪漫的愛情,什麼高尚的貞潔,對她來講那隻不過是塗在狗屎上的一層薄薄的蜜,變成錢才是最實際的。
薑黎麗深吸一口氣:“看來老天不負我們母女倆,竟送來瞭如此豐厚的禮品,我們豈能辜負?你不妨在那個叫胡磊的小子身上多下點兒功夫,這種人根本擋不住美女的誘惑。”
薑怡對她的母親的心情十分瞭解,知母莫若女,她的雙目蘊含著深意,看著她母親,狡黠地一笑:“媽,不知道你這‘厚禮’是指胡磊呀,還是指那麼一對矯情的母女?”
薑黎麗的臉竟然在女兒面前變得像一朵紅彤彤的牡丹花,嬌羞起來也有點抹不開面子,抓住女兒的雙肩向身後一扳,抬起腳來勾住女兒的腳後跟向上一抬,便將薑怡壓在床上,一邊在騰出手來在女兒的腋窩下抓撓,一邊笑著:“好呀?你竟敢也來嘲笑媽媽,看我不制制你這放肆的壞丫頭。”薑怡自小就怕癢,拼命地收起雙腿夾緊雙臂,一邊躲,一邊喘著氣:“好媽媽,饒瞭我吧,再也不敢瞭。”
薑黎麗還是不肯罷休,薑怡躲不過,也受不瞭瞭,開始反擊,反手向薑黎麗的腋下脖頸下撓去。薑黎麗同樣怕癢,身體軟下來,被薑怡順勢翻到身下,母女倆撕扭在一起,在床上翻上滾下地打鬧起來,枕頭都被當成向對方進攻的工具,床上的被子床單都被她倆腳上的高跟長靴蹬到瞭地上。最後還是薑黎麗的力氣大些,將薑怡的雙手按在床上,用身體壓住她。薑怡再也沒有力氣反抗瞭,母女倆貼得很近,臉對著臉,相互對視,重重地喘息著,聲色都顯得異常嬌柔,兩對挺拔的胸峰都快碰到一起瞭,真是一對美艷誘人的母女。
薑黎麗看著女兒那俏麗紅潤的面容,忍不住低頭在她雙頰、嘴唇上親瞭幾下:“我的女兒這麼美麗,我就不信這個邪,那個叫朱婉君的女孩子再漂亮也不可能比得過。對瞭,你說她的母親也很妖媚?”
薑怡雙眼透出迷茫的神色,搖瞭搖頭:“我也沒有見過,隻是聽科裡的同事們這樣說,不管她,朱婉君既然這麼損我,我對她也絕不會客氣,走著瞧吧!”
薑黎麗笑瞭:“這才對!最好的辦法是先將胡磊從她手中奪過來,我相信憑我女兒的魅力和手段應該不難,同時還要殺一殺那個叫朱婉君的女孩子的傲氣。若是有機會,我也要會會她的母親,到時候一對一地和她們母女倆鬥一場,讓她們心服口服。”
薑怡出奇地沉默起來,輕輕地推開母親,下瞭床,走到衣鏡前,看著自己俏麗的面容,撫摸著自己柔韌的細腰,擺動著那一對滾圓又充滿彈性的蹬著黑亮及膝高跟長靴的大腿,舞動起撩人的身姿,恐怕都要被自己的嫵媚所陶醉,不禁嘟起粉紅雙頰間那豐潤的雙唇:“朱婉君,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瞭,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期盼著與別人一對一地來一場決戰。你遲早也要嘗嘗我的手段,我會讓你徹底地臣服於我。胡磊的車子是我的,房子是我的,他的財富也我的,胡磊本人嘛,隻有垃圾桶才是他的最合適的容身之地。”
那雙嫙媚深邃的雙瞳射出兩道森寒的光,那隻迷人小嘴的一角擠出幾絲陰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