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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問題

  聽到鐘執欲火無法泄隻能硬憋著的煩悶模樣,旋明得逞地勾起嘴角,看他那麼可憐,而且自己也很躁動,她下意識地想說她可以幫他吸出來,但是又立馬想到瞭前段時間在床上有些狂暴的鐘執,自己被狠狠嗆瞭幾次,強烈又深刻的記憶還印刻在體內,瞬間覺得口腔裡溢滿瞭精液的味道。

  話到嘴邊又被她生生咽瞭下去,隻能訕訕地收手,幾次教訓讓她懂得,開玩笑也要學會適可而止。

  “所以你知道,你以前不停地試探我的底線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瞭吧。”一想到這個,鐘執就有些疲憊和煩悶。

  “爸,你現在想睡嗎?”她問。

  鐘執有些自嘲地笑瞭笑:“被你弄得不想瞭。”

  旋明又向鐘執挪近瞭身子,挪到一個剛好能夠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能夠保持目前這種親昵曖昧的狀態,但又不會過分撩撥彼此的距離,似遠似近,若有如無,恰到好處。

  黑暗中她的目光清澈柔和,又像是隱藏瞭一連串難以訴說的故事,她開口:“我們來交換一個問題吧。”

  “什麼意思?”

  “就是互相問彼此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對方要如實回答。”

  鐘執認真想瞭想,自己也不是那種油嘴滑舌,滿腦肥腸的人,有什麼問題直說就好,況且現在他們各自的心意已經坦誠相見瞭,沒必要搞得這麼鄭重。她的問題,他幾乎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自己相關的,但他還是選擇尊重旋明的想法,可能年輕人就是喜歡這種有儀式感的東西,難得陪她進行這樣一種單純的遊戲,於是笑道:“行,那你先問吧。”

  當他把話說完後,旋明並沒有立即問出口,仿佛在謹慎地思考和選擇那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連呼吸都放輕放緩瞭幾分,生怕驚擾到面前那個最寶貴的,活生生的機會。

  鐘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少女的輪廓,遲遲等不到旋明開口,又有些不滿意地閉上眼,企圖憑著記憶描摹修補著黑暗中那個不太清晰的輪廓,恍惚之間,少女的輪廓漸漸變得朦朧,輕柔,不斷縮小,縮小,在記憶的無限遠處閉合,變成一個黑點,召喚著他陷入另一種安逸祥和的狀態,直至夜晚都要成為一個溫柔的懸念——她的問題和他的睡意,到底誰會先來。

  “你還愛著我的……媽媽嗎?”她兀自開口,有些艱難,似乎覺得問出瞭一個極其愚蠢幼稚又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又不放心地非常想要問出口。

  鐘執陡然驚醒。

  那個黑點轉著圈,又越變越大,落在沉靜素然的湖面,穿過濃重纏綿的霧,為他呈現一副遙遠泛黃的景象。印象中,她幾乎沒有提過“媽媽”兩個字,她不問,他也不說。

  鐘執不曾直面過這個現實的問題,因為對於當年拋下他們父女倆的人,他私心認為沒有資格被旋明稱呼為媽媽,而且終究是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鐘執對那個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學時的“學姐”,因為對彼此有著朦朦朧朧的好感,稀裡糊塗有瞭旋明,甚至連曾經的戀人都算不上,以至於他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願想起。

  “沒有。”他的心沉瞭下去。

  “那爸爸,你對我,是哪種愛?”鐘執簡潔的回答並沒有讓旋明徹底安心,她覺得自己刻薄又庸俗,像瓊瑤劇中的女角色,非要把鐘愛的男人逼入一個絕境,聽他親口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才能放心。

  但是還不夠,他和她之間終究有親情在,旋明知道鐘執不可能不愛她,但是她又很急切地想聽鐘執親口承認,給予她一直潛在著惴惴不安的那顆心,一個穩定,一勞永逸的承諾。

  以至於那一剎那忘記瞭,是自己提出的一個問題的要求。

  “這種。”他毫不猶豫地湊近吻住瞭旋明,像是一個鄭重端莊的儀式。

  其實這個問題,鐘執真的沒有辦法準確回答旋明,他隻能用行動表達,並且現在非常樂意對她做出這種舉動。

  普羅大眾的婚戀觀中,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的愛情可能會隨著時光的推移而轉化、演變為更密不可分的親情,或者一直維持如新婚初戀般熱烈甜蜜的情感,或者因為無法容忍柴米醬醋茶中穿插的個人習慣,缺點被放大,而選擇中斷早已淡薄的感情。

  但是他和旋明似乎剛好相反。

  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兩人,早已熟知彼此的習慣,最初維持住二人穩定關系的是親情,直到旋明率先捅破瞭這層紙糊。

  但復雜靈魂的愛與痛,總是因其矛盾與苦澀來得尤其深刻。若用愛情來形容鐘執對旋明的感覺,又顯得太單薄和膚淺。

  從一開始面對鐘執,旋明就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她所祈求的,僅僅是他不再拒絕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

  原本在這種仰望式的戀慕中,雙方就處於一個不平等的位置。然而面對一個既是女兒又是戀人的人,鐘執是那團溫柔堅韌的水,將她緊緊包圍、呵護、寵愛,人間最美好的親情與愛情,他都能給予。他不是那個采花人,他一直都是護花人。

  在這種相互體恤式的感情中,旋明不需要鍍上一層光鮮亮麗,耀眼灼灼的色彩,來使自己在戀人面前變得完美和無可挑剔。她的不完美、不安、恐懼,鐘執都一一接受。

  相比與旋明單純,直白,濃烈,不顧一切的感情,鐘執總是會思考得更多,更深入。

  這種復雜深刻的愛,恕他無能,沒有辦法用語言清晰地表達。

  他索性又抱緊瞭旋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要的承諾,我會為你一一實現,這就是我的承諾。”

  旋明緊繃的身體似乎放松瞭不少,她又開口:“我問完瞭……爸爸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你問瞭兩個問題。”

  “啊。”她恍然大悟,像是最無邪的少女一樣,天真地思考瞭一會,“那你也問兩個吧。”

  還用問嗎,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瞭。

  “不瞭,我沒有什麼想問的。”鐘執想笑,但仍繼續耐心地陪著她,用遊戲開始的方式,以遊戲進行的語言,結束瞭這個遊戲,“就把我的問題分給你吧。”

  旋明動瞭動唇,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還是選擇安安靜靜地在他懷裡睡覺。

  *****

  原本是相安無事,平平淡淡的節假日。元旦之後的那個下午,鐘執正準備送旋明回學校,他進屋催促著依舊磨蹭的旋明,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旋明,她雙腿交疊著蜷在一側,伸手整理著堆放在面前的幾件要帶回學校的衣服。素手黑,寧靜的眉目仿佛清露晨流,新桐初引。

  鐘執腳步一頓,像是不忍心打擾到屋內的精靈,靜默而立,深深凝望著旋明。她沒有註意到鐘執,仍專註的整理衣服,坐在淺色床單上的她帶點雲層的神秘,像竹林的雨,純凈且無比美麗。

  鐘執久久註視,終於忍不住走過去抱起她放在腿上,坐在床沿,虛扶著她的背,吻著她的唇角、下頜。旋明情不自禁地揚起頭,露出更多白皙滑嫩的細頸,對他毫無防備地展露最脆弱的地方。

  旋明舒適地在他腿上扭動瞭幾下,不小心碰到瞭他蠢蠢欲動的胯下,鐘執微妙的神情掠過一絲難以洞悉的復雜,然後停瞭下來。

  旋明不經意看見鐘執喉結滑動,知道他忍得難受,她花瞭一秒鐘告訴自己,女人都是善變的,然後貼緊鐘執攀著他的肩,用胸口擠壓著他,指尖擦過鐘執下體鼓脹的黑色褲頭勾勒它的形狀,再拿食指在肉身某處使壞地用勁點一點,戳一戳,像是要喚醒沉睡的雄獅。

  “關著它……不難受嗎。”她像是累瞭一般,柔柔靠在鐘執的肩頭,嗓音天真爛漫。說完她又用小手包住瞭漸漸隆起的大團硬物,張開五指想使勁蹂躪它,卻又仿佛被那團火熱的溫度融化。

  她怎麼……

  “你要幹什麼。”鐘執眸色微沉,捉住她的手警告她,語氣卻很沒有威懾力。

  “爸爸。”旋明依舊靠在他身上,掙開他沒有力道的手,用纖細的小指勾住他的皮帶悄然解開,出金屬摩擦碰撞的聲音,清脆露骨,然後拿舌尖逗弄他的耳垂,含情脈脈地說:“我想吃……用嘴就好。”

  旋明知道他完全抵禦不瞭這樣主動誘人的她。

  鐘執身體湧起一股細小的戰栗,啃噬著祈求歡愉的肉體,微妙的觸感被挑逗起來,他的大腦可不長在下半身。上一秒還在楚楚可憐地說自己在生理期,下一秒又開始勾引他瞭。

  膽子真大呵。

  以後再收拾她。

  他突然收緊她的腰肢低頭埋在她的頸窩狠狠咬瞭幾下恨不得狂放地蹂躪幾下,像是報復,又像是泄,卻又無能為力,惹得旋明格格直笑。

  鐘執覺得自己對上她就很沒脾氣,現在狠不下心拒絕,又狠不下心懲罰她。

  見鐘執不再阻攔她,她就默認鐘執同意瞭。旋明從他腿上滑下,跪在床邊,大膽迎上他的目光,眼尾輕翹,手卻絲毫沒有怠慢地解開他的褲子。

  佈料摩擦的窸窣聲,解開時若有若無的觸碰直讓鐘執頭顱嗡嗡作響,混沌不堪。他覺得,此時此刻的旋明,像極瞭一朵姿態風騷,輕佻下賤的白蓮花。

  她冰涼柔軟的手握上瞭硬挺的棒身,上下擼動瞭幾下,湊近含上瞭滲出絲絲腥味液體的頂端。

  “吃飽瞭就能安心學習瞭嗎。”鐘執問,聲音頹靡性感,卻又有著欲蓋彌彰的矜持。

  “嗯。”她含糊不清地應著。

  都什麼時候瞭,還不忘叮囑她學習,真是沒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