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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內

  旋明累到極點,倒頭翻身就睡,氣呼呼地背對著鐘執,與他拉開距離,用這種方式無聲地表示內心小小的抗議。從來隻有鐘執不理她,沒有她不理鐘執的。

  今天是頭一次。

  也是頭一次被鐘執弄得這麼狼狽。

  早上旋明從夢中驚醒,她驚魂未定地下意識吐瞭吐舌頭,一不小心牽扯到昨晚身體的記憶,痛得齜牙咧嘴。口腔一處粘膜被擦破火辣生疼,連牙齒都顫顫巍巍的又軟又酸,舌根深處也腫脹不堪。因為長時間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膝蓋也像被巨石碾過一樣,一捏就碎。

  全身都被鐘執拆瞭再拼起來。

  “旋旋?”旋明感到背後的鐘執輕輕叫瞭她一聲。

  但她現在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理他,一瞄到自己正陷在他懷裡,內心就敲鑼打鼓地開始抗議,雖然貪戀他的溫度,但仍死要面子,橫心閉著眼倔強地扭動著身子挪遠瞭,脫離他的懷抱,蜷成一隻小蝦米,拿圓滾滾的後腦勺對著他。

  “還在生氣?”鐘執伸長手穿過她肋骨的一側,摟住她的腰拉過她,霸道地收進懷裡,貼緊自己的胸膛,埋著頭下巴從她身後輕輕擱在她瘦削的肩上,竟有一絲試探和討好的意味,“這點就受不瞭瞭?”

  “禽獸。”她嘟囔著小聲抱怨,後腰卻不自覺地放軟瞭,配合著鐘執。

  “我禽獸。”他供認不諱,又親昵地擁緊旋明,低聲溫言:“我不是在滿足你的願望嗎。”說完就低頭將唇覆在她圓潤的肩上,單純不帶情欲的親吻,又輕輕擦過她的後頸,描摹勾勒她修長的頸線。

  幾圈下來,旋明覺得這樣溫柔的觸碰很舒服很舒服,像小動物一樣滿足地嚶嚀幾聲,連耳根都染上瞭淡粉色。

  “你真變態呀。”她有些難以自持地翻過身,哼瞭哼,拿濕濕的眼睛看著他,欲拒還迎,像嬌嗲的鉤子。

  看著這樣的旋明,鐘執心裡咯噔一下,喉結動瞭動,嘴角勾起細細的弧度,微瞇著眼頗有些玩味:“我還敢再變態一點。”

  他剛想壓上去,旋明一怔就手忙腳亂地把他摁住,用力搖頭:“別!”

  鐘執有些自嘲地笑瞭笑,現在的她僅僅是一個若有若無的眼神就能勾起他的欲望,現在兩人的立場和最初的時候,幾乎剛好相反。

  昨晚意猶未盡的情事還沒完全冷卻,因為她,而單方面地被迫終止。這麼想著,他才不管旋明楚楚可憐的拒絕,英氣的臉上染上欲色,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手釘在床頭,把旋明壓在身下朝著那紅艷艷的櫻唇吻瞭下去。

  她欲擒故縱般柔柔地推瞭幾下,眼巴巴地望著他哽瞭哽:“等會我不想用嘴。”

  “……好。”鐘執難得溫柔地答應瞭她,又覆瞭上去。

  旋明就扭動腰部和身體與熟悉的溫熱觸感更緊密相貼。

  她啊,是沒辦法真正拒絕鐘執的。

  火熱的氣息像是要點燃彼此的身體,他們輾轉深吻,又微微松開,鼻尖相觸,愛意相通的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再熱切地貼合勾纏廝磨,交換著唾液,像是要把對方融化進自己的嘴裡。

  “唔……嗯……”鐘執灼熱不穩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旋明被吻得雙目眩暈,婉轉柔媚的呻吟動情地從唇瓣溢出。

  她身上似乎是有魅惑的體香,嗅幾次就會上癮。

  鐘執手握上那雪白嫩滑的奶團,指尖輕捻乳尖紅潤的凸起。綿軟飽脹的嫩肉抓上去,似乎狠狠揉幾下就會擠出奶汁,這種幸福充實的觸感快樂得快要沖昏他的頭腦。

  鐘執抬起頭向下,雪白奶油一般的乳房毫無保留地暴露他的眼前,完美飽滿的球形,他深深凝著高聳乳球頂端那抹暗色的乳暈,眸色幽暗曖昧,然後低沉地輕笑含住瞭乳頭,像最天真無邪的嬰兒吃著母親的乳汁一般,一下一下有節奏地用力吮吸著,舌尖逗弄著奶頭,似乎嘗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出不堪入耳的水聲。

  她的那團牛奶般絲滑的乳房又嫩又軟,彈性十足,口感非常好。

  旋明被他吸得渾身哆嗦,呼吸短促不穩,喉嚨幹澀,她無意識地蹬瞭兩下腿,然後難耐地抱住他的頭揪著他的頭,看著他的頭埋在搖晃的乳房之間,瞬間被激起瞭母性,情不自禁地松開手指輕拍著他的頭,柔聲道:“乖……乖……別急……別急……”

  鐘執似乎終於忍不住,狠狠咬瞭兩下,在她兩側支起身體,伸手向下摸到瞭穴口粘濕的液體,然後將火熱的棒身擠進她白花花的大腿根,肆無忌憚地來回摩擦,蓄勢待,熾熱的陰莖灼得她下體麻。

  旋明混混沌沌地攀著他後背緊繃的線條,將自己緊貼上他滾燙的胸膛,身心都被空虛和快慰啃噬殆盡,霎時間身份精神都恍惚錯亂,她吻瞭吻他的眼角,暗啞著聲音:“來吧……記得輕點……”

  鐘執眸色一暗,挺動腰肌,緩緩地朝著銷魂的極樂蜜穴插入。這一次他的動作很慢,旋明身體一顫,幾乎能感覺到小小的穴口是如何被一根又硬又燙的柱體撐開,然後慢慢擠進緊致的花徑,棒身表面的溝壑與穴內肉壁摩擦擠壓,吸著膠著,越來越真實清晰的飽脹感,頂到最深處,粉嫩肉壁也被撐到極致。

  旋明全身泛著桃色,她不經意看見瞭二人的濕膩交合處,對於能夠容納下那麼粗長肉棒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她抱著鐘執的肩,緊緊蹙著眉,呼吸急促紊亂得有些跟不上,隻能任滾燙的柱體灼著嬌嫩的花芯。

  鐘執胸口起伏,一邊貫穿她的身體,一邊把她的腿折成一個令所有男人狂的弧度,大大張開那白嫩腿根處的一抹泥濘的暗沉,旋明倉皇地想要收攏又被他大力掰開,然後開始放肆地追逐著激昂的欲望。

  剛開始還是沉穩有力的深入,彈無虛,每一次都頂到最深處吞沒納入。

  到後來鐘執就開始狠瘋地加頂撞,床單被她撓得凌亂不堪,纖細的身子和脆弱的床都跟著猛烈晃動,力度大到像是在邪惡地侵犯她,對旋明來說是又痛又爽。

  “啊啊啊爸……唔……”旋明的呻吟聽起來像是無力的抽噎,她神志不清地胡亂叫著,“嗯啊!不要……”

  這種與愛人交合的滋味,真是,真是……

  一到這種情欲交織水乳交融的時刻,鐘執的理智和力道就會失控,恣意解放自己骨子裡的獸性,忍不住地狠狠操弄身下的人,把她弄壞,然後開始污言穢語。鐘執緊緊盯著臉上佈滿情欲汗液的旋明,眸中明顯是在努力壓抑某種情緒,他薄唇開合,克制又戲謔:“……操你操得滿意瞭吧。”

  鐘執想,就算他比她先死,也不是老死的,而是死在她身上的。

  “啊啊……嗯……”旋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裡,身下酸爽的滋味讓她聲音都在抖,沒辦法平穩完整地講出一句話,不得不繳械投降。

  鐘執從每次她體內抽出,花徑瞬間縮到最窄,然後又腰部力,挺動碩大的陰莖又狠厲地撞進去,強硬地撐開小穴,長驅直入,噗嗤噗嗤,粉嫩肉壁可憐兮兮地被擠在兩側。

  “你!”旋明緊緊蹙著眉,雙頰潮紅,視線開始模糊,身下像是著瞭火,她有點承受不住鐘執的猛攻,粉拳柔柔地落在他胸膛,想罵,又舍不得罵。

  這下她知道瞭,原來之前鐘執根、本、沒、用盡全力。

  “你一直都在……嗯……吃藥嗎?”陷入情欲的鐘執被她裹得舒爽到極致,沙啞地聲音性感又蠱惑人心。與身下的兇猛截然相反,他一邊問,一邊低頭溫柔地吻著她的眼角淌出的淚水。

  “嗯……有……”盡管旋明有些膽怯地瑟瑟應著,但雙臂還是環著鐘執盡可能地往他懷裡鉆,瘦弱單薄的身子像是馬上就被他掰斷。

  看著她明明有些害怕他下意識想要逃開,卻還是把他當做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他的模樣,瞬間激起瞭他心底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還有一件,鐘執一直想做但沒能做的事。

  他一聲悶哼,突然又加快抽插的度,兇悍的性器不斷擠出汁液,毫無章法地蹂躪著她的嫩穴,狂野放縱,欲浪兇猛沸騰,最後深深一頂,在她體內盡情釋放噴湧,滾燙的液體射得她身體一顫,兩條細腿一蹬,腳趾頭都蜷起來。

  鐘執連忙抱起幾近暈厥的旋明,她眼中水汽氤氳,睫毛顫動,動瞭動唇,最後無力地瞪瞭他一眼。

  真的不理他瞭!

  直到鐘執從她體內退出來,白稠的液體帶著男性濁香,爭先恐後地從蜜瓣泄出。

  “我要回學校!”想起之前與他做愛的事,她就渾身氣餒,好像氣力都使在瞭棉花上,虧她還那麼享受。

  “好好好。”徹底爽完之後,這時鐘執才清醒過來,忙不迭得哄著她,順著旋明的意思。

  鐘執抱著她去浴室洗凈下身後,洗漱完瞭才送她回學校。

  她回宿舍後,白初薏看她病懨懨的樣子,又關切地柔聲問她:“旋明,你肚子還痛嗎?”

  旋明在心底罵瞭一句鐘執。

  痛,怎麼不痛瞭,從嘴到腿,從裡到外,渾身上下都痛。

  她懶洋洋地揉瞭揉自己的肩,悄悄翻瞭個白眼,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