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難

  一邊是人欲,一邊是天理,令謝景修為難至極。

  再看顏凝,她倒是十分堅定,漲紅著臉,眼睛裡寫滿絕不讓步的固執,看來是寵她寵得太過瞭。

  謝閣老嘆瞭口氣責備道:“你未免也太得寸進尺瞭,爹爹是可以讓你隨便摸的嗎?

  你要是實在不肯走,我讓孟錯把你趕出去也不是不行,但你救過我,我自然做不出傷你的事情。

  今日就應承你一次,陪你說會兒話,下不為例知道嗎。”

  顏凝心想你真要趕早就趕瞭,還會等到現在?不過她也不敢驕縱太過,聽公爹讓瞭半步,便見好就收,不情不願地點點頭:“那也行叭。”

  謝景修強忍胯下不適,耐著性子問道:“你想說什麼?”

  見顏凝衣衫不整,香肩盡露,他便移開視線站起來轉身走到書桌邊坐下催促她:“你快把衣衫穿好,過來坐在椅子上好好說話。”

  口氣已不復方才溫柔。

  整天裝模作樣假正經!顏凝心中腹誹公爹,卻老老實實下榻把自己衣裙穿整齊,規規矩矩坐在離謝大人幾尺遠的圓木凳上。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想告訴他自己是如何喬裝打扮混進曹府,如何機智過人地先找到禮品賬冊,如何驚心動魄地偷到庫房鑰匙,又如何穩操勝券地偷出瞭玉爵。

  不過她覺得公爹應該不愛聽她偷東西的“豐功偉績”……

  左思右想,要麼還是聊點老頭子的事吧,於是怯生生地問道:“爹爹和首輔不是死對頭麼,怎麼會想到去曹府做客?”

  謝景修聽到她問公務,不禁微微皺眉,但還是信守承諾三言兩語答瞭她一個大概:“北狄最近不太平,西北想要擴軍,曹鷃駁瞭奏疏。事關軍防,我私下找他探探口風,看有沒有轉圜餘地。”

  “那他改口瞭嗎?”顏凝很自然地想知道結果。

  “沒有。”謝景修搖搖頭。

  “那為什麼他不肯給西北擴軍呢?”

  謝景修並不想與一個內宅婦人多談這些,面色稍顯不虞地看瞭看顏凝,見她一臉好奇,又心軟瞭。

  “大同總兵趙真是我的人,想必他是對此有所顧忌,不願意增加趙真手裡兵力。”

  “原來如此。”顏凝點點頭,隨即面露憂色,“可這畢竟是軍務,不該被朝堂政鬥耽誤瞭呀。雖然不知邊關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可不讓擴軍。

  萬一要是北狄真的心血來潮打過來瞭,那駁瞭奏疏的人,豈不就是誤國誤民的罪人?”

  謝景修聽她居然有這般見識,心裡對這個老闖禍的兒媳婦倒是有些刮目相看瞭,眼中微光一閃,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說的不錯,你能想到的,曹鷃自然也能想到,但他不想讓我得意,寧願冒著當罪人的風險也不松口。

  既然首輔不點頭,我也是沒辦法的,所以你覺得我要對付他因該怎麼辦呢?”

  顏凝見公爹考教自己,便低頭用心思量起來,無意識地握起小拳頭抵住自己下巴專註地想瞭一會兒,時不時抬頭怔怔地看公爹兩眼在腦中勾畫他的脾性,認真起來的樣子特別可愛,看得謝景修暗暗好笑。

  “我猜……若我是爹爹,既然無法扭轉乾坤,那就做實瞭曹鷃的”罪“,不是以內閣的名義駁瞭奏疏,而是讓他出面,以他內閣首輔的身份來。

  最好是讓他給皇上上個奏本什麼的,在聖上心裡留一筆帳,今後若要清算,就好翻出來秋後算賬瞭。”

  謝景修驚訝於她在謀略上的天分,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媳,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反而繼續追問:“那你覺得皇上會如何處置此事?”

  顏凝看他沒有對自己出言譏諷,估摸著應該是猜瞭個八九不離十,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爹爹覺得皇上對北狄之犯作何想?”

  謝景修沉吟瞭一下,答道:“今上年少登基,有凌雲之志,亦有安邦之能,治國之才,現下又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北狄屢屢犯境,皇上必不會聽之任之,我大鄭與他們終有一戰。”

  “爹爹所言極是。”顏凝莞爾一笑,娓娓說道:“我時常旁觀皇上與表舅下棋,他的棋藝比表舅高出不少,卻從不急攻猛進,每一次都喜歡故意漏個破綻,讓傻乎乎的表舅咬鉤,然後把他一步步拖入死局……”

  說到這裡,顏凝壓低嗓門,一手攏在嘴邊,悄悄地對謝景修說:“他這人,喜歡玩陰招,嗜好花時間慢慢玩死對手,爹爹可千萬不能惹到他。”

  然後她清瞭清嗓子,又恢復正常音量,“所以我覺得皇上如果想要打服北狄,大約不會理會這事。

  說不定還會故意減少邊防,放一些國庫空虛的假消息給他們,讓他們以為大鄭國力不濟,舉兵打過來。

  這時候再派兵迎戰,一來不用費神對付朝廷裡的反戰派,二來可以迷惑對手打個出其不意。

  要是有曹太師上疏,那他就更開心瞭,我看他心裡暗戳戳地嫌棄這老頭子很久瞭。

  伺候先皇的司禮太監王芝祥被他趕去南京的時候,表舅還不舍得,我就記得他對表舅說瞭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他分明就是嫌棄王芝祥在宮裡勢力太大,爪牙太多。”

  顏凝滔滔不絕地對公爹說瞭許多有關永嘉帝的事,謝景修隻是一言不發地聽著,等她說完瞭才問她:“阿攆小時候經常進宮?”

  “嗯,小時候表舅騙我說我是專門給他拿扇子的仆役,他到哪兒我都得跟著,他要用扇子的時候我就得拿給他,不用瞭得替他收好,所以他去宮裡我都是跟著去的。

  到前年太妃說我是大姑娘瞭,讓他別老帶出來拋頭露面的,以後被夫傢嫌棄,他才作罷。”

  謝景修心道怪不得,顏凝自己不說,大傢也隻當她是榮親王的侍婢小丫鬟。

  難怪謝衡成親宮裡太後太妃皇帝都給瞭不少賞賜,明面上是沖著他這個次輔,現在想想應該是為瞭這個搗蛋兒媳婦。

  他對顏凝招招手,讓她到他身邊去,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阿攆,這些話你與我說便罷瞭,切記不可同其他人說,知道嗎?今天我和你說的事也是一樣。

  你是個聰明孩子,看人看事都通透,隻是在情字一事上執念太深,爹爹也幫不瞭你許多,隻能盡量……不讓你行差踏錯。

  時候不早瞭,你一個女兒傢,孤身行夜路我也不放心,等下讓孟錯送你回榮親王府吧。”

  顏凝難得和公爹說瞭這麼半天的話,心滿意足,乖巧地點頭應下。

  她臨走時,謝景修還關照瞭一句讓她沒事早點回謝傢,顏凝對轉身他回眸一笑,又讓他心裡一陣異樣,果然刺激太大,害得謝閣老夜裡的春夢也越發離譜瞭。

  他睡得正香,懷裡突然多瞭一條光滑的大魚,摸上去溫軟生香,手往下去卻沒找到尾巴,反而有兩個圓滾滾的小肉球,捏在手裡怪舒服的。

  奇怪,他睜眼一看,才發現哪裡有什麼大魚,是顏凝不知什麼時候脫得精光,鉆進他被窩抱著他磨蹭。

  “爹爹,我怕您一個人獨守空閨太寂寞,來陪陪您,您喜不喜歡呀?”她甜笑著膩聲說。

  “”獨守空閨“這個詞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他一邊指正她一邊摟緊瞭她揉搓她的翹臀。

  “爹爹不和我一起睡,我不就是孤零零地獨守空閨瞭?沒我在,爹爹不寂寞嗎?”

  她又做出委屈巴巴的樣子,兩隻眼睛可憐兮兮地註視他。

  “自然也是寂寞的。”他明明不想,卻不知為何會說瞭實話。

  “那我來給爹爹解悶,爹爹就不會寂寞瞭。”她轉怨為喜,笑吟吟地解開他的衣裳,讓他赤身裸體地貼著她,好奇地撥弄他胸口乳頭。

  “爹爹玩我的乳兒,我也要玩爹爹的。爹爹身上什麼東西都比我大,隻這一樣比我的小,您看是不是?”

  他低頭看去,隻見她托起自己乳房,拿小櫻桃一樣可粉嫩圓滾的乳頭來頂自己的,頂瞭幾下把自己胸口兩顆弄硬瞭。

  幹脆用細白的手指捏著自己的兩隻櫻桃在他的乳頭上打圈摩擦,淫冶之象難以言表。

  “爹爹親我時太霸道,我親不過爹爹,就讓我的乳兒欺負爹爹的,我的比您的大,這下您可要輸瞭吧。”

  他乳頭被她弄得麻癢難忍,腹中欲火狂燒,在她屁股上擰瞭一把,冷冷道:“又不是大就會贏,你這麼沒大沒小地不尊重爹爹,我可要罰你。”

  她幹脆放開乳頭,身體緊緊貼上他的,把兩隻酥乳壓得扁扁的磨蹭他的胸口,圓硬的乳頭刮得他心裡發顫,嘴上更加放肆。

  “罰我什麼?罰我給爹爹喂奶麼?”

  他“呵呵”一笑,譏刺道:“就算我要罰喂,你這拳頭大的小乳兒裡面有奶麼?”

  她生氣瞭,噘著嘴抱怨:“明明比拳頭大多瞭,爹爹抓在手裡捏瞭那麼久,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有沒有奶,您喝一口不就知道瞭。”

  然後她就從被子裡爬出來,把那對水蜜桃一樣的雪乳湊到他嘴邊,他從善如流張口叼住她的茱萸,舌頭往乳尖一卷,激得她一個機靈:“啊!爹爹……嗚嗚……”

  他不理她的嬌吟,張大嘴把乳肉含住小半,用力往嘴裡吸,牙齒輕輕噬咬那嬌軟嫩肉,舌頭裹著乳頭來回舔舐。

  才吮瞭一會兒,她就潰不成軍,仰著纖長的玉頸浪叫:“爹爹……嗚嗚……爹爹……好厲害……啊哈……我不行……不行瞭……求求爹爹……”

  他假裝好心放開她的乳兒,轉頭卻立刻咬上另一隻,舌頭托著那圓珠兒吮咂,雙唇用力抿著它磨壓,手裡抓住另一個已經被他吃腫瞭的,捻著紅櫻桃用力晃她的乳肉。

  她被他折磨得渾身癱軟,咬著手背小聲綴泣:“爹爹……嗚嗚……難受……”

  他終於大發善心放瞭她,一邊親吻她的淚水一邊慢條斯理地指責她:“吃瞭半天都沒奶,阿攆撒謊騙爹爹,還敢說難受?”

  她忽而就不哭瞭,吃吃笑道:“爹爹自己傻,傻爹爹。”

  一邊抬起一條腿擱在他胯上,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私處上,“真的難受,這兒難受,要爹爹摸摸,按按,揉揉。”

  他低笑著順瞭她的意,給她撥開陰唇,揉弄肉蒂,摸得她欲仙欲死,媚吟著泄在他手裡。

  可是她卻還不滿足,翻身壓在他身上,用她泄身後濕漉漉滑膩膩的蚌肉咬住他翹起的肉莖柱身,擺動腰肢來回摩擦,把淫汁塗得他胯下那根灼熱脹硬的肉柱一片濡濕,滑不留手。

  “不能讓摸,我就用下面的小嘴兒舔,爹爹被我舔得舒服嗎?要不要我把它吃下去,吞進肚子裡?”

  他扶著她的腰,覺得她有些太過瞭,皺眉訓斥她:“女兒傢哪裡學來的這些淫詞浪語,什麼舔啊吃啊的。”

  她又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那麼多淫書,可不是白看的。我還要說呢,爹爹下面又粗又長,我好喜歡,爹爹好燙,小花兒要被您燙壞啦。

  爹爹這麼硬,趕緊拿來真刀真槍使一把,別委屈瞭這難得的偉岸之物。

  我好餓,爹爹給我吃好不好,給我喂個飽吧,求求您啦——”

  那陽物哪裡經得住這樣挑逗,脹得他發疼,又被她磨得神魂顛倒地快活,他聽她滿口污穢,胸口的淫火像被狂風掃過,一下燒遍全身,抱住她一翻身,壓在身下就想狠狠入她,把她肏幹得哀哭求饒,再也說不出一句胡話。

  她倒好,見他這樣越發來瞭勁,自己張大雙腿,用手指把肉唇掰到兩邊,嘴裡還在發騷勾引他:“爹爹快進來,裡面都濕得發洪水啦,都是想您想的。快拿爹爹那根長龍插進來,給我佈點雲雨恩澤潤潤吧,我日夜縈心思念您想得都快渴死瞭。”

  “你閉嘴!”他生氣地吼瞭她一句,卻急急扶住龍陽往蜜穴處頂,誰知穴口雖濕潤滑膩,卻窄小緊致,蕈頭太大,插瞭半天竟插不進去。

  他遇美穴卻不得入,急躁得冒汗,而她躺在他身下更是焦急,哭哭啼啼地抱怨催促:“爹爹為什麼還不進來,我好難受,裡面好癢,求求爹爹快進來救救我,再不進來我就真的要死瞭。”

  他並不信她這些死啊活啊的話,總是掛在嘴上,誰還會真當回事。

  可被催得緊,心中惱怒,便不管不顧地用力一頂,把那蕈頭硬生生插入穴口寸許,長籲瞭一口氣。

  正想著再花些力氣碾進去些,卻聽她在身下虛弱地說:“爹爹……您進來得太遲瞭。兒媳要去瞭,爹爹別難過,阿攆最喜歡爹爹瞭……”

  她抓著他胳膊的手漸漸脫力,最終垂落下去,整個人都逐漸融化消失不見,最後化成一灘血水,赤紅赤紅地洇在床單上。

  他驚恐之下大聲喚她:“阿攆!”

  猛地睜眼坐起身來,才發現又是一場春夢……噩夢。

  大汗淋漓,衣衫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