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略有些害羞的移開目光,看旁邊的樹:「我長得是帥,可也不帶這樣看人的。」
那個紅發女郎依舊盯著王行之看,像是在認人。她去頭盔後顯得不那麼高瞭,四肢纖長,青春美好的體態在黑色帥氣的皮裝裡,別有韻味。五官都挺清秀,可不知為什麼湊在一起有股子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峻,大概是過於挺直的鼻和微微下撇的嘴造成的印象。
「王行之?」
聲音清冷如秋。
王行之下意識的點點頭。看著她邁步走來。
「你同學?」
蘇蘅悄聲問一旁的唐明月,唐明月搖搖頭:「不認識。」
蘇蘅點點頭,這個女的年齡明顯要比兒子和唐明月大上兩三歲。
「哼!」
摩托女郎經過花壇,將不知死活橫在身前的三角梅一手掃開,那枝條上原本蹲著隻青螳螂,嚴陣以待捕獵,她這麼一攪,螳螂報復似地一跳,好死不死的掛在她皮上衣的胸前,鋒利的前肢示威似地舉起,虎視眈眈。那女郎略顯遲鈍,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昆蟲,大約有三秒,突然發出一聲嚇死人的尖叫,頭盔「啪嗒」掉地,她自己一邊拿手忙不迭的拽弄自己的上衣,發現怎麼也甩不掉,又是跳又是叫的手舞足蹈朝幾步之外的王行之等人蹦過來,小臉煞白。
王行之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僅怕螳螂和蜘蛛,當下不顧男人氣概,倏地躲到媽媽身後。唐明月更是不堪,雪白小手舉著在胸前胡亂擺,嘴裡叫著:「不要不要!」
最終還是蘇蘅一步上前幹凈利落手一抄,把那罪魁禍首準準抓在手裡,朝花叢一丟,問題解決!
「謝謝。」
整理衣服的摩托女郎站在蘇蘅身邊,低瞭頭道謝,聲音幾不可聞。
「我——」
她抬起頭剛要說些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像是看到什麼人,匆忙轉身,幾步走到摩托車旁,長腿一分跨上摩托,「轟隆隆」把車發動瞭就走,竟連掉在地上的頭盔也忘瞭拿,滿頭紅發被晨風吹得像招展的旗幟。
「她是誰?」
蘇蘅好奇的笑問。
「我不認識。」
王行之皺瞭眉頭。蘇蘅看看兒子,不像是說謊,也就沒太在意。王行之心想紅色,好像在哪見過?對瞭!那天自己在政治課上大展才華,末瞭聽到窗外的笑聲,轉頭看見的紅色東西估計就是她的頭發。莫非是慕名而來?
王行之笑著搖搖頭。
「王行之你笑什麼?」
唐明月不得已地加上個「王」,一雙明亮的眼裡透出探究的光。
「沒什麼。」
王行之抬起腕表:「媽媽走吧,六點四十瞭,吃早飯去。」
蘇蘅點點頭,把摩托盔拾起,三人一齊走向公園的失物招領處。……
嶺東縣縣政府。
紅磡小學的教學樓塌瞭,重傷兩個送醫院不久即死去,輕傷的也因救治不及時也轉為重傷,死瞭三個,五條人命,縣裡鬧得很大。這不,縣委常委會還在繼續,從中午一點開始到七點半,常委們就吃瞭一頓飯,幾個領導餓的個個抽起煙來,會議室雲山霧罩。
「林榮華這個人的確能幹,在玉成鄉書記這個崗位上待瞭六年,對引資招商和旅遊開發還是頗有建樹和成績的——可是」蘇蘅的「可是」一出口,縣長唐紀中臉色突地一變,拿著茶水的手就那麼停在那,他的眼神有些惱怒,像是領地被人侵犯的頭狼。蘇蘅臉上幾乎能感受到唐紀中有如實質的目光,暗暗深呼吸,繼續開口:「但是石頭村和扶茂村的教學樓問題一直很嚴重,縣裡的撥款遲遲用不到刀刃上。」
蘇蘅停頓瞭片刻,抿瞭口水,抬頭的一瞬,看見唐志中陰森森的目光。蘇蘅似乎猶豫瞭一下,暗自給自己打氣。
書記姬雲飛,副縣長習圖遠,邱清河等等常委都把目光集中過來,等著她繼續放炮,姬雲飛坐在大團煙霧背後的臉上掛著一絲鼓勵的笑容。蘇蘅受到鼓舞,抬抬劍眉繼續:「正是他的不講原則,不顧大局,擅自挪用教育款項,才導致瞭『611』惡性事件的發生,給玉成鄉,給全縣的形象與發展帶來瞭巨大的負面影響。到目前為止,他本人思想上還沒有足夠的認識,甚至抱有強烈的個人情緒。對這樣的幹部,我本人堅決反對從輕處理,應該從速,從重。」
蘇蘅低著頭,一口氣把自己的意見吐瞭出來,然後抬眼掠瞭下四周,唐志中淡淡道:「大傢的對蘇蘅同志的提法覺得如何,請各位常委暢所欲言。」
會議猛然出現瞭冷場。
「611」事件在嶺東縣是個敏感話題,差點讓縣委整個班子翻船。市裡的調查組下來嚴查教育專款的挪用情況,不查沒問題,一查全是問題。這嶺東縣是縣長當傢的縣。姬雲飛下周退休,而強勢的唐志中則使出渾身解數,憑借自己在市裡良好的關系,總算暫時將嶺東政局船在劇烈的顛波中穩定瞭下來,姬雲飛和他的烏紗帽沒被上面摘走,相關人員也算保住瞭位子。盡管離事態的後遺癥徹底消除還很遠,嶺東不太平靜的水面上偶爾打起幾個漣漪,但局勢勉強控制在手中瞭。
這才過瞭多久,嶺東縣上上下下,一提「611」,全都神經過敏,搖頭,嘆息,再不就裝遺忘,諸般妙法,反正沒人敢輕易碰這根肉中之刺。想不到蘇蘅居然在常委會上又把它翻瞭出來,有幾個在當時被查得緊的常委臉一下綠瞭,或是掏出紙巾擦汗,或是大口大口的噴吐白煙。
煙霧繚繞中,所有的人都垂下頭,面部表情僵僵的。唐志中的臉色有些緩和。
他狠狠吸瞭兩口煙,掐滅。端起杯子發現水沒瞭,又放下,抬眼環視瞭一下會場,想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卻由於煙霧看得不甚分明。「都把煙都給我掐瞭!」
他冷不丁地說。
所有的煙都滅瞭,可會場的空氣還是很悶,霧騰騰的。
「既然蘇副縣長提瞭出來,那麼就請大傢暢所欲言,談談對林榮華同志的看法。」
與會者面面相覷,沒誰肯談什麼意見,誰不知道林榮華當時是你唐志中的秘書,一手培養和提拔上來的心腹骨幹?再說瞭,他以後沒準就是自己的同事,得罪他幹什麼?大傢就一個心思,肚子餓瞭,快點過吧,過完散會。
唐志中又說瞭一遍,會議室依舊靜如死水。他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看清的玩味,把目光轉向蘇蘅。
蘇蘅似乎沒料到這一點,這樣的場面她還是頭一次遇到,俏臉滿是訝異。以前遇上不同意見時,多多少少會有幾個人站出來,象征性地附和幾句,雖然未必是真的支持她,但她的意見也算是得到瞭一些響應。這種冷場,令她很憤慨而失望,五條人命啊!
她把求救眼光投向主管宣傳的馬艷麗,先前她承諾會支持自己的,躲閃,蘇蘅看到的隻是躲閃的目光。
蘇蘅胸膛劇烈起伏,雪白素手握成一團,提高聲音:「我堅決認為縣政府應該嚴肅處理「611」事件,我建議立刻將林榮華停職,不但要停職,還要細細查一番!」
說完她把目光投向唐志中,有點蔑視的味道。
唐志中佛像般不為所動:「我再三強調,『611』的責任也不該由哪個同志單獨來負,要說責任,在座各位都應該承擔,尤其你,蘇蘅同志,別忘瞭你是主管教育的。」
蘇蘅也不示弱,劍眉一軒回敬道:「該我個人承擔的責任我堅決承擔,我甚至可以辭職,但不將林榮華去職查辦,不符合組織原則。」
說完目光灼灼地逼視唐志中。
「啥叫組織原則,是你個人說瞭算還是組織說瞭算?」
唐志中似笑非笑,平心靜氣的回到。有胸無腦的傻女人,當瞭姬雲飛的急先鋒,想在我這大湖裡退前翻浪,門都沒有。
他信手點瞭支煙,臉上波瀾不驚的神情和蘇蘅的滿臉慍怒大相徑庭。
會議室靜如墓地,蘇蘅急促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還有沒有其他人想談點什麼?沒有?那麼散會!」
唐志中夾起包,率先離開會議室。……
蘇蘅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王行之卻不在教室裡,他在車站等車。他要見到宋景卿瞭,雖然要搭近兩個小時的車。今天可以晚些回去,媽媽早上告訴他開會至少到八點,他這時滿腦皆是宋景卿戴著眼鏡的知性面孔,碩大的乳房和動情時全身散發的氣息。
「快快快!」
車上有座位,可他偏偏抱著車門前落瞭漆的扶手,意淫著要把宋景卿如何如何,興奮地全身發抖:「我又要白日宣淫啦!」
白天鵝賓館602房間。
「哈哈哈哈,不要!」——女子嬉鬧聲,「嘩啦嘩啦」——浴室的推拉門被移動的聲音,「嘭!」
門被人一腳蹬開,廳裡闖進兩個赤裸的軀體,窗簾被拉上瞭,可透過黯淡的光,依然能分辨出二人一男一女。他們追著鬧著叫著笑著,無拘無束,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
「啊——」
女子一聲驚呼,光裸豐腴的身體被抱在懷裡,竭力反抗無果,放棄掙紮:「王行之,力氣見長啊!」
「嘿嘿嘿,承讓承讓。」
兩條赤裸裸的肉蟲勾纏在一起,房間裡春意濃濃,活色生香。王行之擁美於懷,摩挲著宋景卿松軟渾圓的乳房。由於宋景卿生性好動,在國外時常常去戶外運動,所以肌膚不如蘇蘅那般釉瓷一般白潔細膩,反而腹背上結實得很,用勁瞭腹肌隱隱可現。唯獨那又紅又白的胸是最柔嫩的地方,也是王行之的最愛。他湊近瞭細看,嗯——毛孔都細不可分,一股好聞的乳香混著體香悠悠而來,他咻咻有聲,揉得更歡,宋景卿微閉瞭眼,自己豐膩暄軟的乳肉在王行之指間溢出,輕柔曼妙的哼聲在房裡飄蕩,真是人間至樂。
一會時間王行之就看到宋景卿的乳頭發腫發紅,直直立起,他以嘴相就,本能地裹住一邊小紅豆,拿舌挑弄,用唇吮吸。另一邊的一手捏住,揉捻不停。
「啊!」
宋景卿猛地揚起雪白的脖子,心想這行之的調情手段可是日漸成熟瞭,這下她不得不承認他有這方面的天賦。
「不行瞭。」
宋景卿發現腿間愛液汩汩而出,一把火從心底燒起來,燎到四肢,她兩手一推,王行之仰翻在床,嘴張得老大。宋景卿摘下眼睛隨手一扔,跪立在床,迎著王行之訝異神情瞇眼一笑,真是嫵媚到瞭骨子裡。
「我要騎你!」
宋景卿的眼鏡使她作為文明人的偽裝品,脫掉它,她就沒有任何束縛,她的狂野拋開世俗,花般綻放!沒有更多的前奏,宋景卿跨退騎在王行之身上,然後找到王行之的勃起,深吸一口氣,扶著滾燙的陰莖緩緩坐下去。
當王行之的龜頭接觸到宋景卿的花唇的那一刻,他就驚異於那裡的潮濕瞭,那麼多的愛液,甚至於整個陰阜都是濕漉漉的。下一秒,他的陰莖就陷入到一個溫暖,滑濕的美妙所在瞭。剛一進去,那種肉壁上的褶皺就層層疊疊地包裹下來。
王行之和宋景卿禁不住同時叫喊,宋景卿動作不停,結實豐厚的臀劇烈套弄,時而臀肉緊縮,時而外翹著。結實的腹肌隨著纖腰扭擺時隱時現,胯部扭得的恰到好處。每個動作都美輪美奐。
「啊——啊!」
王行之被突如其來的快感刺激得低聲叫喚,宋景卿陰道像是貪婪的小嘴,有力的裹吸起來,絞纏不休。宋景卿仰頭歡叫,發情的野馬一般,秀發是一叢鬃毛,甩著她天生的大膽和不羈。她已經陷入瞭情欲的瘋狂中。
看著她這種性欲勃發的樣子,王行之的情緒也被她調動起來,賣力的按著節奏把腰向上頂,宋景卿被晃的有些不穩,雙手支撐著王行之的胸肌上。她兩條細直的腿已經最大限度的劈開瞭,王行之往兩個人結合部看去,宋景卿流出來的愛液口涎一般淌落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隨著陰莖在裡面的進出,蝴蝶翅膀似地大陰唇收進翻出,小陰唇忽隱忽現。王行之看得血脈噴張,射意頓生,咬瞭舌心中直叫「忍住!忍住!」。奈何他還是個毛頭小子,害怕宋景卿看不起他,沒有即刻要宋景卿停下,熱融融的陰道依舊不知情的夾吮裹吸,王行之漲紅瞭臉也無濟於事,腰間一麻,巔峰快感洪浪般一下子將他沒頂,精液噴湧而出!
半天,王行之才高潮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一睜眼,看到宋景卿嬌艷的臉。
「老師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話未說完,宋景卿就俯下身啄瞭一下他的嘴唇,然後有些感動的看著他:「你個小傻瓜,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老師永遠是你的老師,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學生。」
「好學生?可我從沒當過三好學生呢!」
王行之傻呆呆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宋景卿繞口令說完,又故態萌生的拿自己嫩乳貼著王行之,磨豆漿似地磨來磨去,撒嬌似地對他說:「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優秀的,最值得我愛的。」
「老師——」,王行之忍不住和抱住宋景卿的頭,和她吻在一起。
過瞭幾分鐘,王行之發覺自己已經重振雄風瞭!他推開宋景卿剛要開口,宋景卿狐媚一笑,詭計得逞似地坐立起來,一番動作,陰莖就已「重歸故裡」。新的一番騎乘開始瞭!
宋景卿再次扭腰擺臀,先是緩緩地,像是要給王行之適應的時間,快瞭快瞭逐漸快瞭,宋景卿自己也無法決定節奏的變化,兩隻手想要捏碎什麼似地緊緊揪扯著無辜的床單,皺著娥眉嘴裡嗯嗯有聲。
王行之這時變得遊刃有餘瞭,看見宋景卿胸前兩大坨晃得眼暈,那上面兩粒乳頭已經變得很大瞭,幾乎象一對小紅棗一樣,禁不住伸出雙手搓揉著那對乳房,還不時用兩個食指輕輕地揉著兩個乳頭。
「啊!」,宋景卿喜悅的尖叫一聲:「對,就是那樣!」
一面說著,一面不停地扭著腰,狠命地讓陰阜向下坐著,每一次下落的屁股都急迫而沉重。似乎想把王行之的睪丸都吃進去。肉拍肉的「啪啪」聲響得越發急促,王行之扭著乳頭的也加瞭力:「舒服嗎老師!是這樣嗎,老師!」
「啊……啊!小壞蛋……調皮……看我夾死你!」
宋景卿臀兒像是要飛瞭一樣急速頓挫旋扭,像是在跳著癲狂的舞蹈,她的叫聲已經是完全的連成瞭一片,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頂……頂到瞭啊!」
宋景卿痛苦又快樂的哭叫著,極度酸痛和酥麻的感覺令她戰抖,勉力地的動著。
王行之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兩手抱住宋景卿渾圓結實的肥股,挺起腰狠命戳刺,他要找回男人的尊嚴!
「來瞭來瞭來瞭……啊!」
宋景卿高叫一聲陰部猛地向前一挺,繼而屁股一撅,整個人失瞭骨頭一樣趴在王行之身上咻咻嬌喘,白膩豐腴的胴體犯病瞭似地一抽一抽的——她高潮瞭。
王行之原以為這次能夠忍住不射,誰知這次宋景卿陰道壁痙攣抽搐實在難以忍受,加上宋景卿淫亂狂野的高潮媚態,銷魂攝魄的快感沿著尾椎一路電到後腦勺,莖身蹦跳馬眼一張,精液再次噴吐得酣暢淋漓。……
晚上八點半。蘇蘅傢中。
王行之註視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媽媽,平素白皙的臉顯得更加蒼白,頭微偏著,原先的一臉疲倦似有緩解,但眉頭依舊微鎖,唇繃緊瞭,透著一絲倔強和委屈,還有不能一展抱負的愁苦,王行之看在眼裡,心疼。自從媽媽去瞭縣政府工作,王行之就逐漸瞭解到作為一個有擔當,有抱負的女人,真是要忍受比男人更多的壓力,苦楚,不公平和寂寞。
「媽媽,你太累瞭!」
王行之心裡暗嘆兩手一邊輕輕揉著蘇蘅的太陽穴,一邊忿忿不平:「媽媽,這件事你一定是對的,錯的是那些個男人。我看那,這些人都是官官相護,哼,同氣連枝無藥可救!媽媽你別太生氣,你已經盡力瞭,我覺得還是自己身體要緊。那些違紀的蛀蟲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為自己的不作為付出代價!」
王行之像個阿婆,嘴裡喋喋不休地罵著讓媽媽生氣的官員。
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區別就在此,若是王立在此悉知蘇蘅的和領導爭吵辯論,不管蘇蘅出發點是好是壞,目的如何,總是要大驚失色,罵蘇蘅不識規矩,頂撞領導。然後王立便會緩緩口氣,占瞭大道理似地對蘇蘅做開導,苦口婆心地告訴她體制內的人際關系,工作原則如何掌握,她蘇蘅又錯在哪裡,領導又對在何處種種種種。蘇蘅聽得都煩瞭。
王行之呢?不分青紅皂白先把惹蘇蘅生氣的統統罵一頓,然後再狠狠地誇蘇蘅一番,讓蘇蘅聽瞭覺得無比解氣,心裡積鬱登時豁通,笑容開始在臉上浮現,嘴角也微微向上翹。也許有時候她需要的不是理智的分析和責罵,而是痛痛快快的發泄,平息憤怒。
「媽媽,我看那習圖遠就不是個正派的人,大腹便便,藏著多少油水,胸比女的都高。桑塔納估計是塞不下,得用運豬的解放車裝啦。那個邱清河一對八字眉看著就晦氣,唯唯諾諾勾頭縮腦,哼,瀨尿蝦一隻!還有馬艷麗馬大嬸,名俗人更俗,幾十歲瞭口紅次次畫到爛牙上,一張嘴赤黃白黑色彩繽紛,比【狄仁傑】裡的命案線索還要嚇人!」
王行之一臉嫌惡,他平日裡沒少聽蕭風和唐明月侃鎮上的各位領導,這回可全派上瞭用場。
「撲哧!」
蘇蘅聽得忍俊不禁:「你個尖牙利嘴的小壞蛋,竟敢污蔑領導,看我不——」
她說到一半,腦子裡被兒子一一點評的人依次浮現,別說,王行之評得還真精髓!忍不住吃吃吃嬌笑起來,杏眼瞇得隻剩窄縫。
王行之看自己把媽媽逗樂瞭,收瞭臉上的八卦神情低頭與蘇蘅額頭抵額頭親密的摩擦,深情的低語:「媽媽你終於笑瞭,你開心我就開心啦。小時候我不高興的時候,媽媽你也是講笑話逗我開心的。」
說完直起腰靜靜地瀏覽蘇蘅微微向上彎曲的睫毛,嫵媚帶笑的眼和成熟迷人的臉,眼中情意無限。
蘇蘅看著兒子純真甚至虔誠的眼神,聽著他貼心的話,胸中像有顆種子吸瞭水,飽脹起來把心填的滿滿,一時間情如潮湧得說不出話來。勉強抑住那股要哭的沖動,猛地抱瞭王行之的頭拉下,嘟唇朝他的臉親去。王行之嚇瞭一跳,隨即微微偏著臉,在半空中就輕而易舉的把蘇蘅那熾熱粉唇逮瞭個正著!
「這還是媽媽第一次主動親我呢!媽媽真軟真甜啊」王行之意外之餘心裡樂悠悠的,細細品嘗媽媽柔軟溫熱的唇瓣,感受媽媽灼熱的呼吸,兩手條件反射地扶在蘇蘅的腦後,這都是宋景卿教他的。
蘇蘅那會不知自己親錯地方,頭下意識一擺,沒掙開。張開眼看見兒子有些笨拙的捧著自己的頭,兩眼緊閉全神貫註,臉上一片純潔,心裡不忍叱呵,再想到這兩天兒子對她種種關心呵護,柔情湧動,抵在王行之胸前的手軟乎下來:「就讓他親吧,嘴唇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外國人母子,父女間不也常常親來親去的嗎?」
當下松瞭心神,體會和兒子鼻碰鼻,唇貼唇,氣換氣,心交心的動人滋味。
王行之偷偷睜開眼,看到媽媽的眼睛又渴睡似地瞇成線,任他所為,心裡一個念頭唬地跑出來:「能不能和媽媽舌吻呢?」
王行之心裡癢的像有貓爪子在撓,心開始加速蹦跳。他想深呼吸,又怕被蘇蘅發現,靈機一動用瞭腹式呼吸法,腹部不為人知的一鼓一鼓,努力放松自己的身體,竭力地回想:「我記得老師是這麼教我的。」
王行之把自己雙唇略張並微微翹起,用宋景卿教他的接吻方法,先是試探一般擒住蘇蘅的上唇,輕輕吮吸著,自己的唾液自然而然地輕抹在蘇蘅的唇部,然後再把它吸幹,他所謂的技巧也僅僅止於此。
隨著親吻的持續,蘇蘅開始覺得自己漸漸化成一灘水,她的精神變得恍惚瞭,明明眼是閉著的,她卻看見自己的軀殼輕飄飄的長瞭翅膀,悠悠往上升,腦子一片眩暈,忘卻瞭和自己接吻的是誰,而自己依稀還是那惹人憐愛,純真爛漫的小姑娘,在落英繽紛的庭院中,頭頂是湛藍的天。啊,這久違的親吻!蘇蘅一時間心神迷醉忘乎所以,喉間發出一聲媚死人的輕哼,女性貪求愛撫的本能驅走理智,兩片花朵似地唇瓣微啟,竟開始回應起兒子的吮吸來!
「媽媽!」
王行之受到極大的刺激和鼓勵,熱烈的回吻著,一股戰栗的激情從尾椎直竄上來,火焰沿著直線蔓延。他的雙手在蘇蘅美背遊走,焦急地上下逡巡:「喔!是這樣嗎,媽媽?這是你想要的嗎?」
不,這還不夠!像是為瞭證明誰才是主導者,激情陡然噴湧的蘇蘅勾抱住兒子的脖頸,用自己的唇重重摩擦兒子的,香舌渴求地探出,遊走在兒子的唇間。
成熟女性的情火一旦被挑動,必將焚野燒林,無法抑制!王行之一下子從給予者變成接受者。蘇蘅香甜膩滑的舌開始撩撥著他微閉的唇齒,撲面而來的灼熱的呼吸令他喘不過氣,天哪天哪天哪,這是做夢嗎?這麼一個嬌喘籲籲,熱情似火媽媽!
他難以自抑的發著抖,伸出舌與媽媽的纏卷翻轉,嘴巴黏在一起,帶著愛意相互舔吮,吞下對方的唾液。蘇蘅鼻端逸出幾聲膩人的嬌哼,王行之聽得腿間發硬渾身發軟,和媽媽親吻與和老師的截然不同,媽媽的嘴唇,細牙和舌頭,還有小嘴裡甘甜的津液,就算對他這個毫無亂倫的概念青少年來說,都帶著突破禁忌的刺激和快感。啊!那舌與舌之間的碰觸,嬉戲,纏綿,格外的銷魂攝魄,他翩翩欲飛。媽媽柔軟嫩滑的雙手落下搭在自己肩上,隨後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腰背,緩緩的深情撫摸。
兩人不知吻瞭多久,王行之在這水乳交融中超脫瞭自己。他一向覺得媽媽沒有情欲,他看到的隻是端莊幹練,或是嫻靜優雅,今天媽媽敞開自己,那樣坦然而熱切,那樣純凈而嬌憨,像是貪吃零嘴的孩子,這情火是幹幹凈凈,無須掩飾的。
王行之閉著眼,想象中他有瞭三百六十度的視覺角度,看到自己和媽媽抱在一起的樣子。他覺得現在進行的是一個神聖儀式的一部分。關心,保護,接吻,撫摸,做愛,是儀式的過程和方法,儀式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作為女人的媽媽快樂幸福。
他堅信自己給予的,是媽媽想要的,媽媽快樂的,安心的接受。而這是他應該做的,做為人子,時時刻刻把媽媽當成最重要的人,愛護,照顧,彼此接受,彼此愉悅,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當欲情被愛情,甚或是親情替代時,王行之心中居然一片寧靜——難以置信,他暈乎乎的想,愛的極致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