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檀明知故問,“僅僅是抱?”
伏在他身上,陳靈筠隻能嬌羞無奈的輕聲道,“肏我,強奸我……”說著,像個聽話的娼妓一樣分開雙腿。
“真乖,騷貨。”說著,他的手繞過她的腋下,將她圈進懷裡,兩人貼得更緊瞭。
她面紅耳赤,如蘭似麝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又哼又喘,“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進來嘛……”語氣中有隱隱的期待。
顧青檀用手扶著自己的陽具抵住她的蜜穴口,耐心溫柔道,“你裡面還有顆跳蛋呢,還不快點自己扒開,拿出來……”
她眸子漸漸浮起一層迷離,柳腰款擺,“就這樣做!把跳蛋頂進來,頂進我的子宮裡!”
聞言,顧青檀抬手扇瞭她雪臀一巴掌,雖然打得她輕聲嬌吟,,但是她心裡並不覺得他粗暴,俏臉上流露出似痛苦又快樂的神情,咬著嘴唇,“我以為你會喜歡……”
“拿出來。”
陳靈筠漲紅著臉,用玉指向兩邊扒開緊閉合粉紅色穴口,然後用力一擠,那枚沾滿液體的跳蛋就輕松的滑瞭出來,掉在瞭他的褲走上。
顧青檀伸出手,慢慢撫摸著生長著稀疏陰毛的陰阜,輕輕揉捏,那裡已經是濕滑不堪。
待小穴漸漸放松下來,像是有玉蚌般微微張開呼吸一下,便緩緩戳入瞭一個龜頭。
“啊……好大。”
他輕輕抽插瞭一會兒,直到整根肉棒都能齊根插進,感覺她開始適應瞭,內裡的軟肉也開始絞緊瞭,便用強大的意志力止住瞭動作。
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抬起頭,一瞬間神情有些慌張,不曉得自己到底哪裡讓他不滿李。
“怎麼瞭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繼續動瞭。”
他將手指塞進她朱唇裡,讓她含著自己的手指,隨後在她耳邊輕聲道,“就保持這樣直播吧,我很喜歡。”
“嗯。”陳靈筠臉頰緋紅地輕聲答應著。
這時的她,早已忘記瞭自己身在何處,完全被情欲沖昏頭腦。
不知把粉絲們置於何地。
“啊,我回來瞭……嗯,我沒事的,真沒事。”她其實已經有些撐不住瞭。
顧青檀將肉棒推進她的體內更深更溫暖的地方。
而陳靈筠這邊,隻能推脫麥克風接觸不太好,時靈時不靈的,還好剛才唱歌的時候沒什麼問題,總之,請大傢多多諒解。
趁著閉麥的功夫,顧青檀挺著自己的肉棒一鼓作氣直接深插到瞭底,兩人深深嵌套在一起。
“啊,好深!”
他繼續大力抽插,每次抽出到隻剩下一個龜頭在裡面,然後趁著那穴口還沒有完全閉合,再一次深深進入。
房間裡,響起越來越快速的擊肉聲。
“啊啊啊……要泄瞭,爸爸,靈兒要到瞭……”她仰著頭亂叫著他爸爸、親爹爹。
“呼,爸爸也要射瞭,說,要爸爸射到哪裡……”
“射到靈兒的騷穴裡,射到靈兒的子宮裡,靈兒的子宮要吃爸爸的精液,要在給爸爸生一個女兒……”
他雙手緊緊抓著她的乳房,羊脂玉肉從他的指縫中擠出,同時,下體深深插瞭進去,在她的陰道內一跳一跳的噴灑出寶貴的精華,陳靈筠也身子一僵,隨之一起泄瞭出來。
此時她感覺身上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的主人,“爸爸,好累啊,我們能不能回床上去?”
顧青檀憐愛的摸摸她的小臉,“當然可以。”
於是陳靈筠強撐起精神,說因為麥克風的緣故,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瞭。
即使這一次才直播瞭一個多小時,也暫時地登上瞭一小會兒才藝分區的直播第一瞭,這一切都多虧瞭顧青檀。
說起來,男人似乎都有一種“養成欲”,具體表現為,找個漂亮妹子,給她很多錢,或者把她帶到很高的地位,從而讓她崇拜自己,死心塌地,也好進一步滿足自己,獲得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快感。
顧青檀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陳靈筠來到瞭臥室,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擺好姿勢,翹臀卻是對著自己高高的翹起,使得那粉嫩的處子肛門還有美穴,都暴露無遺。
“來,靈靈,像狗狗一樣趴,好,對腿分開……小母狗撒尿見過嗎?”
陳靈筠紅著俏臉,低吟一聲,高高的將一條修長的玉腿抬瞭起來,看上隱秘無比。
他將那條修長的玉腿抗在肩上,以背入式的姿勢,對著她已經充血泛紅的穴口,狠狠的插瞭進去。
“啊——”她帶著無限滿足的神情,長長呻吟一聲,之後開始放浪地“汪汪”叫瞭起來。
小母狗就該有小母狗的樣子。
陳靈筠從小生活在一個寵命優渥的環境,傢庭教養極好,可越是這樣越容易產生反差,兒時思想教育上的保守過猶不及就會產生報復性的行為浪蕩。
後來她進瞭娛樂圈,一方面是因為傢道中落的緣故,另一方面這何嘗又不是她對自己的命運做出的反抗。
幸運的是,陳靈筠沒有選擇同流合污,與世沉浮,賣給一個男人一輩子,和賣給一群男人許多次,她哪個都不願意選。
如果非要她做出選擇的話,在男人的胯下生活,她寧願選擇前者,做大佬的禁臠,總好過做導演投資人們的公共妓女。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保留住瞭自己最為珍貴的籌碼,換得瞭自己和女兒的下半生的衣食無憂。
“啊……”
達到高潮之後,過瞭好一會兒,陳靈筠這才緩過神來,嬌嗔道,“……你快把人傢肏死瞭。”
他隻是輕輕一笑,“那你喜歡麼?”
“喜歡,喜歡到不到瞭,恨不得每天被你肏死,然後再被你肏活,死去活來,一遍又一遍……”
顧青檀總算知道女兒身上的狐媚子氣質是從何而來的瞭。
第二天上午,杭州。
今天會議繼續進行,中午還提供瞭自助午餐,美味食物擺滿瞭十二張長桌,可以自由取食。
每張餐桌上的情況都不同,大傢按照圈子自發的攀談起來,互通有無,交流著對當前的經濟形勢的看法,以及各自所在行業的發展狀況,還有行業前沿的動向。
如果不清楚,可以不說話,但絕對不能騙人,一旦被拆穿,在圈子裡名聲也就臭瞭。
有些人趁機當起瞭掮客,為大傢提供投融資的牽線搭橋服務。
夏望舒選的座位並不是很顯眼。
她掏出手機拍瞭一張自拍,敲下瞭“今天繼續~”四個字,準備發送朋友圈時,猶豫瞭一下,仔細想瞭想,最終還是刪掉瞭。
裝逼給閨蜜和同事們看,除瞭滿足自己虛榮心之外,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她準備把手機塞回包包裡時,突然覺得有人在註視著自己,下意識抬頭一看,頓時有些驚訝。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幽篁走瞭過來。
她的腳傷還沒有好,暫時不能穿高跟鞋,隻能選擇高定白色西服搭配女士皮鞋,所以就看上去似乎比穿著高跟鞋的夏望舒矮瞭一頭,整個人少瞭一份盛氣凌人,多瞭一份平易近人。
其實呢,單論舒適性的話,比起華倫天奴,夏望舒本人還是更喜歡帆佈鞋一點,因為帆佈鞋穿起來更休閑一點,穿高跟鞋上班的話,就超級累腳!
但是沒辦法,穿高跟鞋確實是更好看,而且男朋友也喜歡她穿高跟鞋,這一點就比什麼都重要瞭。
顧幽篁皺瞭皺眉頭,“你一個人躲到角落裡來幹什麼。”
“我餓瞭,就想吃點東西,可是他們都在談生意、拉投資,也沒有人跟我一起吃……”
一個人吃的話,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
聞言,顧幽篁眉毛微微一挑,隨即嗤笑一聲,譏諷道,“瞧你那點出息,怎麼就好像沒有吃過飯一樣……”
夏望舒沒有說話,也沒有放在心上,在見識過她昨天摔倒狼狽的樣子後,還有對自己說“謝謝”不自然的神情,心中就有些懷疑瞭——顧總是不是個傲嬌啊,根本就不知道該和別人怎麼相處。
這樣想著,她覺得心裡好受一些。
“姐姐,你吃不吃?”
顧幽篁忍不住白瞭她一眼,隨後瞥瞭一眼她盤子裡的德國香腸,不著痕跡的撇瞭撇嘴,什麼眼光,吃也不知道吃點好的。
“起來,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顧幽篁把她帶到瞭裡面的自己那一桌,夏望舒好奇地瞅瞭過去,發現桌上的菜品是又有些不同,似乎要比外面高檔一些,另外還有一位專門的廚師站在中間。
正好廚師做好瞭一道芝士焗龍蝦,顧幽篁就要過來,放到瞭夏望舒的盤子裡,輕描淡寫道,“吃吧,算是謝謝你昨晚幫我的忙。”
夏望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默默坐在那裡吃著龍蝦,不免有些心虛。
要是她知道,是自己亂擺鞋子,害她摔倒瞭,會不會讓她把龍蝦吐出來呢?
她胡思亂想著,一想到昨天自己還壯志滿滿的想要創業開公司,今天真正遇到好多大佬,反而駐足不前,不敢輕易開口,便有些難過,開始化悲憤為食欲。
顧蘭芝此時也在現場,她身邊圍繞著一圈人,有男有女,左手邊的那一位更是重量級,杭州市委書記,夏語蓉。
一切還要從北大的民間校友會開始說起。
在中國投資界的歷史裡,如果沒有北大出身的裴清風的一席之地,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無論是罵名還是美名,這位流星般的天才,終究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而圍繞在他身邊的,也有很多校友,無論是基金經理、金融高管,還是PE合夥人,都有不少,
裴清風作為經管學院金融系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典型的傳奇投資人,憑借自己獨特的個人魅力,吸引瞭許多才華橫溢的擁躉,這一點都不奇怪。
說起來,他們之間結幫拉派的意味其實並沒有多少。
校友之間的關系,說密切,其實也不是特別緊密的那種,但是卻是一種每個人自發盡量不牽涉到利益從而保持純粹的關系。
雖然平時總是不顯山露水,各自發展,但有事也是真上啊。
以前的時候,裴清風甚至會為瞭打麻將和吃宵夜這點小事,把大傢給叫出來。
但是有意思的是,正是這樣仿若閑人一般,表面上的吃喝玩樂,卻能在放松的環境中,交流一些看法和觀點。
裴清風往往會更關註一些制度性問題,把國內經濟的發展前景與體制和制度,乃至政黨聯系在一起。
在他死後,小范圍的同學聚會這個慣例也沒有取消,如期開筵,濤聲依舊。
這就好比是,雖然有一個好朋友臨時有事來不瞭,但是聚會依然會照常進行。
大傢都覺得,清風肯定也不會介意喝酒不叫他這種小事。
顧蘭芝作為裴清風的妻子,在很大程度上是繼承瞭他的人脈關系,同樣也大傢被視為重要的成員。
而夏雨蓉則是跟顧蘭芝同病相憐的女人——她的丈夫同樣也是北大校友,在前不久因為肝癌晚期去世瞭,膝下並無子女。
借著這次經濟峰會的機會,正好小聚一下。
在此之前,顧蘭芝跟夏雨蓉其實並不熟悉。
昨天交流結束後,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和對方交談是一件很舒服很合拍的事情,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再加上都是“遺孀”的這一層關系,也就漸漸地也熟絡瞭起來。
兩人交談著,也看到瞭剛才顧幽篁給夏望舒夾龍蝦的那一幕。
“蘭芝,那是你女兒吧?長得真好,真漂亮……”
顧蘭芝淡淡一笑,“女兒隨爸爸。”
聽到她這麼說,夏雨蓉美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她是見過裴清風的,他皮膚白皙、高鼻梁、雙眼皮,還有大眼睛……接著,很快收斂瞭神色。
“旁邊坐著的那個女孩子是誰?”
不知怎地,夏雨蓉看她吃東西的樣子有幾分親切,全場就沒有幾個人是老老實實坐著吃飯的。
顧蘭芝凝視著夏望舒,朱唇輕啟,“我兒子的女朋友。”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承認兩人之間的關系。
另一邊,陳書顏的房間。
“閨閨,起床吃早飯咯~”陳靈筠柔聲道。
陳書顏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想起昨晚的夢境,不由得俏臉一紅,“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她看到女兒嘴角流著涎水,便伸出手指,幫她輕揩瞭一下,“出來吃早飯瞭。”
“嗯,我換身衣服就來,媽你先出去嘛……”那低頭時一抹嬌軟含羞的神情,嫵媚又美麗。
陳靈筠失笑著搖搖頭,轉身走瞭出去。
陳書顏一個人坐在柔軟的床上,發瞭一會兒呆兒,身體的燥熱已經消失瞭,翻開被子,看著自己的兩條光腿,以及睡夢中被褪到小腿的內褲,下意識夾緊瞭雙腿,中間的鮮嫩若隱若現,絕美的臉蛋更是嫣紅,感覺內心非常羞恥。
其實,這種事情最近不是發生一次兩次瞭。
她知道,這說明自己最近可能情緒上比較焦慮,內心有一些不能得到滿足的訴求,比如說對性.愛的渴望。
因為脫掉小內褲這種行為,實際上是進行性行為之前的前奏,所以,可以說是完全由於自己的性焦慮所導致的。
重新套上內褲,下瞭床,這時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腿軟。
不禁回想起昨天夜裡做的那個春夢:
一開始的時候,也是躺在床上,正在睡覺,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有人在扒自己的內褲,睜開眼一看,果然是“學長”。
除瞭他,還能有誰呢?
“他”笑瞭笑,伸出手戳瞭戳自己的後庭,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重重的壓瞭上來,插入的那一瞬間的疼痛感無比真實,令她渾身不由自主的微顫,但是身體裡那滿滿的充實感,又令她如癡如醉……隻是做夢而已,怎麼會這麼真實呢?
仔細想想,會做這樣的夢,說到底,自己心裡還是隱隱期盼著學長會那樣做吧。
有時間是不是應該開發一下後面呢?
先從一根手指,到一支鋼筆,再到兩根手指……
邪惡的念頭,如雨後春筍似的忽然就冒出來瞭,她的心跳又加快瞭,並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羞恥無比。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真是有夠變態的……
陳書顏低頭整理瞭一下衣裙,輕嘆瞭一口氣,並不打算讓這份幻想轉化為現實。
隻是暗中下定瞭決心,要多練習一下咬的技巧。
爸爸的東西有點太大瞭,總是吞不進去。
接下來,她就像之前那樣,趿拉著拖鞋,穿著淡粉色的睡裙,走出瞭房間。
看見餐廳裡那張熟悉的面孔,心情陡然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攀爬到瞭最高點。
她飛身撲瞭過去,白皙的玉臂環住顧青檀的腰,緊緊地把自己貼在他的胸膛上,頓時感到心滿意足的一陣愜意,忍不住笑出瞭聲。
“學長,原來你也在啊。”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走掉呢……
顧青檀的昨晚開的是陳靈筠的車,他的邁巴赫還停放在小區,既然都去茶樓給女兒買早點瞭,為什麼不順便上來看一看呢?
“傻笑什麼呢?”他捏瞭捏她的瓊鼻。
“嘻嘻,沒什麼,見到你高興唄。”她仰著看著他,美眸裡亮晶晶的。
他反握著女兒的手,然後輕輕親瞭一口她的額頭,“去洗手吃飯。”
“好噠。”陳書顏蹦蹦跳跳地去瞭洗手間,嘴裡還不自覺地哼哼著小曲。
就在這時,在廚房裡的陳靈筠也走瞭過來,無奈地搖瞭搖頭,心中感慨,果然是親生的,感情就是好。
一大清早就這麼膩膩歪歪的。
然後又想到她自己似乎比女兒更不堪——今天趁他晨勃的時候,迫不及待地就湊上去,幫他口瞭一會兒,還被他笑話“你想要西天取經啊”。
陳靈筠心頭一陣一陣酥酥的感覺,覺得經過昨天的事情,自己已經徹底被他教育成一個淫.娃瞭,整天就老想著吃他的那個東西。
恰巧今天的早餐是雞蛋灌餅,酥軟適中的面皮,配上煎成焦黃色的蛋液,裡面火腿腸和生菜葉。
等陳書顏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已經坐在一起,輕聲交談著。
都聊瞭一個晚上瞭,還在聊……
她略微有些吃味,但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隨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瞭他的身邊。
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珠轉瞭轉,忽然伸手拉瞭拉他的袖子,小聲道,“學長,人傢屁股疼……人傢想坐你腿上嘛。”
言外之意是,他是導致她一覺睡醒之後小屁股疼的元兇,所以應該負起責任來。
他略一沉吟,看瞭一眼孩子她媽,便將女兒抱到瞭腿上。
見自己目的達到瞭,陳書顏眉眼彎彎,笑逐顏開,身體有些不安地動瞭一下,調整瞭一個舒服的姿勢。
做父母的對視瞭一眼,彼此之間心照不宣,一傢人開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陳書顏拿起一份雞蛋灌餅,輕輕地咬瞭一口,將裡面的香腸叼瞭出來,然後,慢慢地吞瞭下去,一直頂到喉嚨深處。
顧青檀看得真切,嘴角忍不住抽瞭抽,同時,陳靈筠也發現瞭不對,瞪瞭女兒一眼,“好好吃飯,不準玩食物。”
聞言,陳書顏很快就將香腸咬斷,嚼碎,吞瞭下去,然後撒嬌服軟道,“別生氣嘛,媽媽……”
看著女兒的眼神,總感覺裡面有種戲謔的意味,這讓她不禁有些心虛。
經過這麼一段小插曲,餐桌上很快安靜下來,甚至氣氛中還帶著一絲尷尬。
這一頓飯,很快就吃好瞭,顧青檀跟母女倆道瞭別,然後準備離開瞭,今天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陳靈筠立即起身,把他送到瞭樓下。
“閨閨她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之間的事情瞭……”
其實,她也根本沒有刻意去把偷情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在她心裡,是希望一傢人能一起手挽著手走在街上的。
顧青檀點瞭點頭,“我跟她已經說過瞭,你抽空也好好地去跟她說一說的,倒是不用急,順其自然就好。”
“嗯,我知道的。”
目送愛人驅車離開之後,她站在樓下,心想,確實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女兒解釋,自己不是突然煥發瞭第二春,還搶瞭她的男朋友……
可是這種事情,這麼羞人,又怎麼能說出口呢?
又轉念一想,還是發微信吧。
於是,她在手機上寫道:
閨閨,媽媽一輩子隻愛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你的爸爸。
媽媽從來沒有背叛過他,甚至連這種想法都未曾有過。
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是因為媽媽想讓你知道,媽媽年輕時雖然出賣過自己的身體,但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是有著做人的原則和底線的,知道什麼叫做從一而終,什麼叫做言而有信。
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發現媽媽突然毫無征兆地愛上瞭一個男人。
不需要懷疑,那個人就是你爸爸。
可能這麼說,你根本無法理解,但是媽媽也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瞭什麼,無法準確的解答你的疑惑。
閨閨,你不理解媽媽也沒關系,媽媽依舊會愛著你,愛你爸爸,還有這個傢。
將來有一天,你會理解媽媽的。
敲下這些肺腑之言,然後按下瞭發送的按鈕。
陳靈筠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傢,而是來到瞭車庫裡,安靜地在車上坐瞭一會。她想,總要給女兒一點接受的時間。
她並不知道的是,女兒甚至比她知道的更多。
與此同時,樓上,陳書顏的手機響瞭一聲,拿起來之後一臉沉默地看完,忽然莞爾一笑,笑靨如花,就像人間四月芳菲盡,全部又重現在瞭她的俏臉之上。
【媽媽,將來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倘若顧青檀知道,陳靈筠是用這種方式跟女兒“好好說清楚”的話,一定會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狠狠打屁股。
因為女兒跟自傢媽媽搶爸爸,即戀父情結,是一種較為普通的心理現象,正確的做飯應該是加之以合適的引導;反之,自降身段和自傢女兒搶男人,並且會吃女兒的醋的媽媽是屑。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媽媽的確會嫉妒親生女兒跟和老公之間的感情,比夫妻之間的感情更好。
這會刺激到她們的女性自尊心,一看到女兒和爸爸開心地摟在一起親熱,就會陰陽怪氣地說一些酸話。
之前說過,陳靈筠是一個妻性很重的女人,在她眼裡夫妻之間的感情最重,其次才是親子關系,作為女人,首先得是一個妻子,然後才是寶貝閨女的媽媽。
如果繼續把對老公的愛轉移到女兒身上,或者說,在他回歸瞭傢庭之後,因為女兒的原因冷落瞭他,抑或是不敢回應他的求愛,對她來說,這才是大錯特錯的。
顧青檀並不知道她們母女倆之間的彎彎繞繞,你攤牌,我妥協,他今天還要帶著喬雨荷出席清風基金會的受贈儀式——上次小喬可是捐瞭五百萬,順便看一看被他放養的小狗艾瑪在外面過得還開心嗎?
顧青檀來到瞭自己的慈善基金會之後,前臺微笑著跟他打著招呼,不需要預約,直接上瞭樓,去找瞭理事長陶韞。
陶韞是他過去的導師——陶然亭的親生女兒,他名義上的大師姐。
她是學經濟管理專業的,在博士畢業之後,因為在校優秀的表現而被北大邀請留校任教,不久便又被聘為副教授,自此順利開啟開掛般晉升之路,最後擔任瞭北大的副校長,在學校裡度過瞭二十八年的教學研究時間。
後來,她選擇提前退休,卸任瞭副校長,因為昔日的那段因果,欣然應顧蘭芝之邀,成為瞭清風基金會的理事長,替師弟打理著基金會的資產,所有盈利都用來做慈善事業。
雖然陶韞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瞭,但依舊保持著七、八分年輕時的淑麗容顏,堪稱是人美心善瞭。
寬敞的辦公室內,師姐師弟再次重逢,兩人的反應卻有些令人奇怪。
說實話,兩人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以前在陶老師傢中,兩人擠在小小的房間裡,她睡床上,他在地上打地鋪,然後徹夜長談,講經說道,能一直聊到天亮,是很純潔的那種革命友誼,姐弟之情,不涉及任何情.欲。
因為他知道,陶師姐既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也就是所謂的無性戀,這是一種“正常”的性取向,區別於別於性冷淡、禁欲者,以及獨身主義者,她就像是天生不需要“性”這種東西,用佛傢的說法就是“色根斷絕”。
舉個例子,如果有一天顧青檀硬不起來,那肯定是他七老八十瞭身體不行瞭,並不是所謂“斷絕欲念”,而換做是陶韞則是連任何欲念、意淫、乃至淫.穢的想法都根本不會有。
即便如此清醒,她還是會愛上別人,因為她缺乏的是性欲,而不是缺乏愛人的能力,也就是所謂的“紅塵未瞭。”
說起來,以前裴清風生病的時候,就跟她的癥狀恰恰相反,他失去瞭愛人的能力,但是在性方面格外饑渴。
聖經上記載著一句話,“攻克己身,叫身服我”,意思是使自己的身體成為心靈的奴仆,這是正確的解救之道,而錯誤的做法就是“心為形役”,使自己的心靈被有形的東西所奴役。
在顧青檀看來,師姐已經證得瞭大自由、大自在,身處紅塵之地,心遊逍遙之間。
具體來說,就是保持著精神獨立,順應規律,順乎自然,心態平和地看待萬事萬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無論水清水濁都不受環境左右,寵辱不驚,並且最難得的是,她從不自命清高,也不排斥流俗,能與俗人融洽相處。
另一邊,陶韞凝視著顧青檀,一語不發。
或許是因為“相由心生”的緣故,在恢復記憶後的這段時間內,他的面容似乎發生瞭些許細微的變化。
這些變化,在不熟悉他的人看來根本無足輕重,但是在熟悉他的人眼裡,無異於摘下瞭“口罩”,露出瞭廬山真面目。
陶韞神色微動,“清風……青檀……青檀本無樹。”
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發現呢!
她默默道,或許是因為打心底裡覺得,那“賈寶玉”似的富貴公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顧青檀微笑著點瞭點頭,打著機鋒,“無我者非我,非我所,非我之我。”
具體來說,“無我”是“無我執”,也就是拋開一切執念,比如喜歡把玩女明星,放下瞭之後,就是“非我”,就是字面意思,不是我,言外之意就是一個嶄新的自我;而“非我所”,指的是就是觀念上也隨之發生瞭轉變;“非我之我”則是指,那個失去所有“名”之後的,“實”質的自我。
舉個例子,因為放下瞭“我執”,所以即使現在顧青檀還去繼續玩女明星,集郵,也不復當年那種心態瞭,陳靈筠便是最為鮮活的一個例子。
而不同之處就在於,困擾著他的病癥已經好瞭,已經不會犯“批癮”這種東西瞭,因此回歸瞭本我、本質。
於是陶韞感慨道,“摶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這是道傢的說法,摶氣致柔簡單來說,就是“練氣”的意思,而嬰兒是代指一種無垢的自然屬性,言外之意就是,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返老還童這種事情,簡直太神奇瞭。
“丹道。”
他口中所說的丹道,其實指的是建立在現代科學基礎上的藥物的意思。
陶韞微微點頭,結束瞭這場“不說人話”的交流,站起身,走過去,伸手抱瞭抱他,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面對一位遊子。
“有時間來傢裡坐一坐吧,我有東西給你……老陶臨走之前,一直在念叨你……”
顧青檀黯然道,“抱歉……”
子欲養而親不待,其實一直都是他內心裡永遠的傷痕。
“沒有人怪你。”她望著他,輕聲道,“生老病死,誰能逃脫?”
陶韞站在顧青檀面前,看著他,語氣中潛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溫柔,“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打算來幹什麼?”
聞言,顧青檀頓時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師姐,我以後會經常過來看你。”
陶韞也不在意,這句話就好比遊子說“媽,我以後一定常回傢看看”一模一樣。
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輕咳瞭一聲,然後把喬雨荷捐贈巨款,還有他們夫妻和她之間的混亂關系,都同師姐簡單地敘述瞭一下。
陶韞默默聽完瞭他們之間情愛糾葛,那一雙清澈如許的美眸裡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隻是輕輕地蹙起眉頭,不經意間流露出思考的神情。
喬雨荷,這個名字她有印象,確實是幾年前弟妹裴清茗那邊慷慨解囊,資助的貧困大學生。
因為數額巨大,當時具體的對接工作,還是她親自負責的。
而且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喬雨荷的模樣。
緊接著,陶韞又微不可查地搖瞭搖頭,最後竟然變成瞭這個樣子。
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她也懶得說他什麼。
陶韞擺瞭擺手,“那你快去吧。”直接就對他下瞭逐客令。
而顧青檀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站在原地不動,開玩笑道,“師姐,你是嫌棄我在這裡礙眼瞭?”
她語氣平和,“要不你就過來幫我幹活。”
對自傢小弟,根本沒必要客氣,想怎麼使喚都行。反過來,對她來說,亦然是這樣。
陶韞拉開抽屜,抽出一份文件,顧青檀走上前,隨手拿接過來,大致翻看瞭一下,內容是關於那五百萬,該去如何使用。
參考瞭喬雨荷的個人經歷,有人建議,基金會應該把這筆錢用於擴大“農村女大學生助學、獎學基金”、“單親母親失業補助基金”等專項基金,用於幫助像她那樣的女子,讓善意在傳遞中形成閉環。
對於這份提案,他大致上是贊同的,隻是有一點,應該那個“女”給去掉。
《金剛經》有雲,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做事最忌諱的便是事先帶著分別心去做。
清風基金會設立之初的宗旨是“扶貧助教”,致力於幫助那些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人,以及那些因傢境貧寒,上不起學的孩子。
無論男女,都一視同仁。
另外,顧青檀十分在意的一點是提案人裡面竟然也有艾瑪的名字,旋即隨口問對面的師姐一句,“前些日子,我安排進基金會的工作那個女孩子,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他說放養,那就真的是放養瞭,給她留瞭很多自由空間,隻要不觸碰他的底線,想做什麼都可以。
倘若長期把她圈養在窄小的籠子裡,沒有自由的話,很容易導致失去個性,除瞭聽話之外沒有其他的優點,算是養費瞭。
“你的女人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陶韞無奈,她每天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關心這點小事,隨後抬手指瞭指門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她問問?”
與此同時,樓下,會議室。
今天的主角喬雨荷以及各大媒體的記者都已經陸續趕到瞭現場。
“喬小姐,你好!今天的受贈儀式很隆重啊,看來清風基金會這邊也是非常重視……”《揚州日報》的女記者閑聊似的跟喬雨荷說著客套話,“在儀式正式開始之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喬雨荷穿著紅白相間的復古格子裙,簡單化瞭一個淑女妝,俏臉上掛著一抹十分燦爛笑容,看上去心情極好,也不知道是因為幫助到瞭別人,還是因為即將能見到先生,自己的男主人。
她半開玩笑道,“現在反悔也來不及瞭。”
“哈哈,喬小姐你真是幽默風趣啊。”
女記者莞爾一笑,以為她是接著開玩笑機會,說出瞭自己的心裡話。
換位思考一下,要自己一下子捐出這麼多錢,肯定會非常肉痛,留著買房子收租子難道不香嗎?
喬雨荷抿瞭抿嘴唇,輕輕一笑道,“謝謝。”
實際上,她此刻心裡沒有半點心疼的感覺,在去除借款之後,她這一次凈賺瞭大概接近300w,這麼多錢存銀行,一年的利息都有10w左右,足夠她下半輩子買好看的內褲穿瞭。
如果女記者能知道她此時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驚掉下巴。
喬雨荷現在正在意淫這樣一幅畫面:
她站在領獎臺上,準備等著男主人親自給她頒發捐贈證書,直到他向著她走來。
在此生最榮耀的時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緩緩跪下去,跪舔他,用嘴巴不斷吞吐著,當眾表演怎麼幫他咬出來……
想到這裡,她的嬌軀輕顫瞭一下,不過立刻又平靜下來,盡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佛經有雲,人心每一瞬間,都有八萬四千個念頭,難以自控。
有的時候越是在腦海之中告訴自己不要去想某件事,就會越去想這件事,它會一直縈繞在你腦海中。
換個角度想想,刻意不去想一個事物等於被動地去強化它,於是幫他咬的畫面,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她甚至能從上帝視角看到從自己嘴角流出的涎水,聽到一陣陣“嘖嘖”的吮吸聲。
然後他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使勁往下按壓,直插到底,直到她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
隻見她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瞭起來,眼前也一陣一陣的暈眩。
“喬小姐,你沒事吧?怎麼突然間臉變得這麼紅?”
“我沒事……”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微微喘息著,這才逐漸調息過來
“難不成是因為緊張,所以害羞瞭?好可愛~”女記者忍不住誇獎道。
“才不是呢。”喬雨荷螓首輕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還能告訴別人,她光是想一想自己心儀的那個男人當成是一件物品使用,就要興奮到喘不過氣來瞭。
通過這種方式,占有瞭像他那種非同一般的男人,此中樂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需要詳細說明的一點是,基金會裡有很多不同的崗位。
比如最高領導是理事長陶韞,下面還有由各位理事所組成的委員會,另外監事負責監督,至於日常事務則由秘書處負責,由秘書長領導,然後秘書處又按職能細分為財務、慈善、投資等等辦公室。
其中,慈善部門就具體負責善款收集,慈善捐贈,慈善救助仿佛的工作。
辦公室裡。
“安姐,你覺得這次的方案能通過嗎?”
部長安以嫻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低頭著在手機上發送著文件,聽到對面的女下屬提出的疑問,放下手機,輕描淡寫道,“我個人覺得沒什麼問題,不用擔心,再說瞭,你不是還讓那個女老外也一起署名瞭,你不是說,她很被上面看重……”
正如安部長所言,艾瑪在這邊,主要的工作就是充當一個“吉祥物”。
因為大傢都知道她是沒有經過考試,靠關系進來的,可以說什麼也不會,而且漢語水平也一般,隻是勉強能交流的程度,所以一般不會要求她幫忙做事,敬而遠之。
順帶一提,艾瑪熟悉的那幾個漢語詞匯,無非就是類似於“跪下”,“可以舔瞭”還有“屁股翹高一點”之類的主奴調教用語……
這時,忽然有人小跑進來,提前通知大傢,“準備一下小顧總要過來瞭。”
聞言,原本鬧喳喳的辦公室馬上安靜下來,安以嫻也愣住瞭,反應過來後瞬間站起來,迎瞭出去。
這位小顧總也算是她們的老熟人瞭,不怎麼管事的時候,就是她們的“大客戶”,捐過不少錢;現如今都已經是她們的頂頭上司,基金會的常任理事瞭。
安部長轉頭盯著門口,沒過多久,便瞧見瞭一道人影。
來人西裝筆挺,氣質矜貴,不是顧青檀又是誰呢?
甫一見到他,安以嫻便回想起那天下班的時候:
電梯裡有些擁擠,碰巧正前方用後背對著她的那個人是他,隨著電梯緩緩降落,他身上的味道逐漸飄散開來,淡淡的香香的很好聞,並沒有十分刻意的感覺,若有若無,是恰到好處的檀香或類似麝香的香味。
實際上,除瞭個別有狐臭或者不講究個人衛生的人,大多數男人的體味,是淡而無味的,在正常情況下別人是聞不到的,往往隻有異性才能很快察覺到。
那本質上其實是人體分泌一種性激素,也就是常說的“荷爾蒙”,說白瞭,就是“動物”散發魅力宣示求偶的一種手段。
當時,安以嫻便有些驚奇,男人竟然也有“體香”嗎,還是說是擦瞭男士香水或者是衣服用瞭熏香?
她打心底愛上這種味道。
那一天,下班之後,她專門去瞭商場,在男士香水專櫃,一個一個聞過去,結果失望而歸,沒有跟那種味道一模一樣的香水,也許那股淡淡的檀香隻是錯覺,心裡悵然若失。
說來也是巧合,那段時間顧青檀每個月來這邊次可以說是數屈指可數,本來安以嫻基本上是沒有機會,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到顧青檀,進而一下子喜歡上他的味道的。
而電梯這種場所,則恰巧打破瞭這種常規的人與人之間保持的安全距離。
當安全距離被侵犯,大傢都會覺得不自在,於是便低著頭玩手機,或者抬頭看天花板,而在這種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所形成的氣味記憶,反而會異常深刻。
女人開始愛上一個男人,便是從他跟自己留下瞭一個深刻印象開始。
而在徹底喜歡上一個人之後,一個特征便是,對他的味道會很敏感,乃至迷戀,甚至盲目,似乎隻要是他身上的味道,無論是香水味煙草味都覺得很好聞,都特別喜歡,鼻腔中一聞到相似的味道,就會下意識地在四周尋找他的身影,像是小狗找主人一樣。
據說,日本那邊有公司專門收集男性氣味,精心包裝,然後出售給富有的女性,根據他們的介紹,這種產品能治療月經不調等婦科疾病,還能改善女性經期的情緒不穩定。
顧蘭芝和裴清茗當時就是這樣子,她們特別喜歡弟弟/哥哥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氣味,親熱時,抱著他怎麼親熱都親不夠;心煩意亂時,隻要把他摟進懷裡,聞著他的熟悉味道就可以安下心來。
由此可見,男性的氣味確實對女性有著一定治愈身心的重要作用。
至於像是靜姨那樣外表端莊的“長輩”,其實也有個不可告人的小癖好:那就是每次幫顧青檀洗衣服的時候,要從臟衣簍拿起他穿過的衣物、內褲深嗅,蒙在臉上聞上好幾遍,才依依不舍地丟進洗衣機裡。
所以說,女性喜歡聞男性的陽剛氣味,尤其是成熟的女性,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再比如小瓊鼻格外另外好使的陳書顏,也會抱著學長,一邊使勁地聞著爸爸的味道,一邊對她撒嬌。
“你們準備的怎麼樣瞭?”顧青檀隨口問道。
安以嫻神情嚴肅而認真,一本正經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瞭,再過十來分鐘就可以正是開始瞭。”
原來不是錯覺……
“很好。”他誇獎瞭一句,隨即又補充道,“喬小姐是我的朋友,要認真感謝她的好心付出。”
她略微有些心不在焉地點瞭點頭,隨聲附和道,“應該的。”
顧青檀環顧四周,但沒有見到他想要找的人。
“Emma小姐在哪,安部長你知道嗎?”
安以嫻明顯一愣,皺瞭皺好看的眉頭,隨後指瞭指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的房門,“在那裡。”
門緊緊閉著,看不到裡面發生的情況。
他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接著轉身離去。
另一邊,安以嫻看著他的背影,猶豫瞭一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顧青檀象征性的敲瞭敲門,然後推開瞭門,四處望瞭望,房間空無一人。
他有些奇怪,接著抽瞭抽鼻子,便不動聲色地驀然回首。
艾瑪果然出現在他的背後,笑意盈盈的看向他,順手把門重新關上。
緊接著,顧青檀伸手把艾瑪抱瞭個滿懷,將她香軟的身子輕輕擁在瞭懷裡,笑道,“什麼時候藏在門後面的。”
她的美眸裡滿是藏不住的欣喜,有些得意道,“她們在外面喊‘顧’,我就知道主人你來看我瞭。”那小模樣仿佛在說“怎麼樣我很聰明吧快獎勵我。”
他啞然失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要你來這邊做什麼》”
她的反應非常幹脆,直接跪在辦公桌下面,像一個情婦一樣,用小香舌隔著他的西裝褲去舔,去吻那個位置,直到那個位置被弄口水濡濕一點,然後便解開他的皮帶,拉開拉鏈。
此時此刻,喬雨荷正在夢寐以求的事情,即將被艾瑪捷足先登。
隻見艾瑪一臉興奮地用雙手按住他的臀部,把自己的腦袋用力向下壓,重復做著運動,不顧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將其塞進喉腔深處。
過瞭一會兒,她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仍然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從她的嘴角間滑落。
艾瑪沒說話,也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任憑那一滴若隱若現的什麼東西掛在她的嘴角,然後用那雙美麗的湛藍色眼睛望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來自主人的誇獎和獎勵。
顧青檀笑瞭笑,伸手摸瞭摸她的頭發,然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用大拇指幫她擦瞭擦嘴角的那些液體,“真乖,很舒服。”
她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瞭得意的神情,顯得愈發可愛,接著迫不及待似的一口含住他的手指,慢慢地吮吸起來。
濕潤的感覺頓時從手上傳來。
待到仔細舔舐幹凈後,然後她才仰著小腦袋,等待著進一步的指示。
“Let's call it a day,shall we?”
今天就到這裡吧,怎麼樣?
艾瑪略微有些不情願地點瞭點頭。
顧青檀看到小狗那滿不情願的表情,也是微微笑著道,“時間不夠瞭,等一會兒再玩。”
之後,他牽著她走瞭出去。
見到他們成雙入對,安以嫻的俏臉上的神情突然變瞭,咬著下唇,眼神中充滿瞭難以言明的色彩。
“受贈”儀式在一個大會議室裡面舉行,演講臺的後方,用大屏幕循環播放著今天的主角——喬雨荷是一些事跡。
是大傢喜聞樂見的劇情,凡人逆襲。
講述她如何從一個需要資助的貧困大學生,搖身一變成為瞭上市公司的高管。
不過倘若大傢知道,最後的驚天大逆轉竟然是靠“炒股”達成的,心情大概多少會有些微妙。
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臺上的喬雨荷將象征著“五百萬”的紅色卡紙板,遞到瞭基金方面的人的手裡,而基金方面的人則由衷的向她表示瞭感謝,並保證一定會將這筆錢用到實處。
“下面,我們有請顧總……”
會議室響起瞭熱烈的掌聲。
不免有人小聲議論,“這位就是上次顧氏的高管跳樓,那個見義勇為的……”
這件事曾經短暫的上過熱搜,但因為顧青檀是顧氏的“太子”,而顧氏集團也是微博的股東之一,因此很快就被壓瞭下來。
撤熱搜、限制流量,乃至禁言刪號,資本鉗制輿論,不外乎如是。
西裝革履的顧青檀從左邊上瞭臺,眼神禮貌而柔和,喬雨荷則目不斜視,裝得好像兩個人根本不認識一樣,也許是生怕自己哪一點做的不夠好,給他丟人。
接下來,他從穿旗袍的禮儀小姐手裡接過來證書和紀念品,然後緩緩交到喬雨荷手裡。
她如獲至寶,心滿意足。
隨後顧青檀來到瞭她的身邊,很自然地摟住瞭她的肩膀——本來他想摟腰來著,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地秀恩愛,總有種把別人當傻子的感覺,隨即作罷。
喬雨荷不由得芳心一緊,他這是想幹什麼,被這麼多人看見可不好,自己倒是無所謂,住要是他……
她現在多多少有些“葉公好龍”的心態,真正事到臨頭的時候,不免患得患失,有些畏懼,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快感。
顧青檀輕聲道,“別緊張,笑一笑,拍照瞭。”
聞言,喬雨荷心下恍然,頒獎人和受獎人進行拍照留念。
於是兩個人留下瞭第一張合影。
後來洗出來的照片中的畫面,也是說不出來的甜蜜和諧,以至於負責的那位工作人員都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掛出來……
“下面,我們有請喬小姐發言……”
她下意識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似乎在尋求什麼。
顧青檀微笑著註視著眼前的女孩,輕輕點瞭點頭,眼神裡充滿瞭鼓勵。
喬雨荷抿瞭抿唇,深吸瞭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感謝大傢今天能能在百忙之中來到這裡……”
她有條不紊地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當時,裴氏的勵志獎學金,給予瞭我極大的幫助,在我看來,這筆獎學金不在於金錢的多少,而是在我最困難最黑暗的時候,唯一主動找到瞭我,並且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說來慚愧,那時候的我見識還很淺薄,在農村,根本不知道還有國傢助學貸款這種東西……”
一個人周圍的所有事物決定瞭這個人的眼界有多遠,所接觸過的所有東西限制瞭他的見識有多高,就比如喬雨荷考上大學之後,別人說起的時候,她的父母雖然很驕傲,但卻也舍不得拿出幾千塊錢來送她去上學,想讓她去打工賺錢,或者嫁給別人……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深知村裡的窮苦人傢太多瞭,這點錢對於整個社會來說雖然杯水車薪不算什麼,對不幸的傢庭來說,卻足以改變一個向我這樣的人一生。”
會議室裡再次響起瞭熱烈的掌聲。
說實話,這些道理,都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一開始賺到瞭錢,最初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想要幫助別人的念頭,隻想著自己買東西享受快樂,之所以會想著分給“男主人”一半,是因為那是他應得的。
而他拿到錢的第一時間就開玩笑似地問她,“是想讓我幫你捐掉麼?”其實也是在變著法子提醒她——如果此心難安的話,那麼便求個心安。
儀式圓滿結束,喬雨荷一個人留下來回答一些記者的問題。
顧青檀臨走之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瞭一句,“等會忙完來理事長辦公室。”
她不著痕跡地點瞭點頭。
而坐在臺下的艾瑪,早就已經等急瞭,她坐在極其靠後的一個位置,看著臺上的主人,以極其隱蔽的一種方式摩擦著雙腿。
表面上像是一汪安靜的池水,但是內心深處卻已經燃起瞭一團熊熊烈火。
她想要去嘗試去冒險,去繼續向主人尋求那未知的刺激感,為此甚至每天都有在清洗後庭。
顧青檀領著艾瑪來到瞭自傢師姐的辦公室,用手指輕輕扣瞭扣門。
“進來。”
陶韞見到他們兩個人,尤其是師弟身邊金發碧眼,穿著職業裝,下半身是黑色的包臀裙,以及被黑絲包裹的修長雙腿的洋女人,不禁微微挑眉,“怎麼又回來瞭,還有什麼事情?”
因為有外人在,艾瑪突然間像是換瞭一副面孔,變得矜貴高冷瞭起來。
這很正常,狗狗的溫順隻是針對自己的主人,對待大多數的陌生人都會存在敵意。
魯迅先生真的說過一句話,奴隸看起來溫順,但不代表著善良。
而且奴性極重的人,對同類一定極其兇殘。因為他們從主人那裡失去的尊嚴,需要在同類中找補回來。
艾瑪她便是如此。
她本人談不上善良,甚至還有種資本傢的狡黠,在成為瞭他的奴隸之後,更是一視同仁地敵視他身邊除瞭娜塔莎之外的所有女人。
不過,這種難以言喻的敵視並不會讓對方感覺很明顯,舉個例子的話,就好像是純血貴族對麻瓜的那種天生的優越感。
憑著女人的直覺,陶韞可以感覺到艾瑪的眼神有些不對,微微蹙瞭蹙眉頭,隨意地指瞭指她,然後轉頭對他說道,“你的女人吃醋瞭。”
顧青檀回頭瞥瞭艾瑪一眼,而她立刻就把頭低瞭下去。
接著,他輕輕地笑瞭一聲,“說明師姐你依舊美麗,風韻猶存。”玩笑之間,輕松化解瞭尷尬。
聞言,陶韞忍不住白瞭他一眼,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開口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幫我調教她一下。”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艾瑪聽到“調教”二字,嬌軀不由得輕顫瞭一下,緊緊夾著雙腿,目光有些幽怨,隱隱之中又帶著一股興奮。
這話雖然有些歧義,但是陶韞自然不會多想,知道他說的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你打算以後讓她來接班?”
“是有這個想法。”顧青檀對師姐毫不避諱。
陶韞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而是話鋒一轉。
“她並不需要我來教她該怎麼做。”
再怎麼說,艾瑪也是在名列財富世界500強的企業“克魯工業”高層擔任過CEO的職位的傑出女性,基本的商業素質她還是有的,或者換句話說,她並不缺乏能力,隻是不願意努力工作。
或許,在她看來,上流社會女性淪為奴隸都是上帝的安排。而她,隻需要遵從命令就可以瞭。
在這一前提下,作為狗狗而言,有主人陪伴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而沒有瞭他,世上的一切也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一切,其實陶韞都看在眼裡。
她望向艾瑪,覺得她可憐又可悲。
女人對於男人的價值並不單單在於床笫之私,就算床上配合的再親密無間,男人也不會真的把女人放在心上。
他真正需要的是在能事業上可以幫助自己的女人,就比如,遠在英國的那位,“全球最富有的寡婦”,娜塔莎。
其實,關於這位“老朋友”這些年在英國的所作所為,陶韞也略有耳聞。
據說,娜塔莎先後幾次通過短暫的婚姻,迅速完成瞭財富積累。
每一任丈夫都毫無例外地遭遇瞭“意外”,不是留下遺囑後自殺,就是失足滾落樓梯以及落水,甚至有人被傢裡的女仆所謀殺,下毒一次,還有縱火一次……
然而,無論哪一次,她都能全身而退,因此被外界稱為“丈夫克星黑寡婦”。
她本人住在全英國第二貴的豪宅裡(第一貴是白金漢宮),是當之無愧的富豪,卻一直熱衷慈善事業。
早在2000年,那時候,陶韞還在學校裡教書,娜塔莎就已經出任瞭慈善基金會主席(CAF),主理基金會的日常事務。
這傢基金會創辦於1974年,在世界捐贈指數綜合排行榜上名列第一。
而且,陶韞知道,娜塔莎跟自傢師弟的關系並不一般。
1997年,她說為瞭紀念自己的“丈夫”,將手中的財產一分為二,成立瞭一傢以他的俄文名字所命名的私人慈善基金會。
除瞭捐款之外,她還慷慨地資助瞭世界各地的多所大學,用於支持經濟理論研究。
因此近年來,也存在一些評價她其實並不是“黑寡婦”,而是“白天使”的論調。
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條小道消息、花邊新聞,說娜塔莎其實某一個“邪教”的教主,像是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的女兒、帕皮范溫克爾傢族的繼承人、上議院的女性議員、身傢超過10億美元的女企業傢……上述這些女人,其實都是她的奴隸。
因為太過駭人聽聞,所以並沒有人覺得這是真的。
可是陶韞在見到艾瑪本人的狀態之後,窺一斑而知全豹,內心已經隱約有些相信瞭這一點,因此不由得有些感慨,娜塔莎她竟然處心積慮地在英國幫他建瞭一個後宮,作為對抗,未免也太過瞭。
自傢師弟都快要被她寵溺成酒池肉林的夏桀之流瞭。
倘若艾瑪可以現身說法的話,也許會告訴她,這一切確實都是真的,而且其中還包括瞭英國王室的一位公主……
在來中國之前,娜塔莎還認真考慮過,到底把她們之中的誰送給他當做見面禮,讓他一直帶在身邊,造成的影響會相對小一點。
她們這些人,隔一段時間都要去莊園拜訪,其實就是接受調教。
娜塔莎會把克格勃審訊犯人的那一套,比如罰坐和罰站,都用在瞭她們的身上。
罰站就是讓她們赤身裸.體或者隻穿著內衣,對著金色的墻壁站上幾個小時,而罰坐就是,光著屁股坐在凳子上,雙腳抬起不能落地,一直坐上個幾小時,時間長瞭,還不如跪在地毯上來得舒服。
而反觀在中國這段時間,和之前的經歷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艾瑪享受到瞭久違的自由,在這裡沒人認識她,可以住在主人為她準備公寓裡,還能拿薪水,每天下班回傢泡個熱水澡順便灌腸然後再睡覺,簡直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瞭。
所以她對於顧青檀的感情,一直都是帶著崇敬去喜歡的,不知何時起,愛情的種子悄悄在她內心生根發芽。
她很愛現在的主人,很喜歡他帶給自己的新生活,仿佛找到瞭歸宿。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有原因,並不是因為不再需要接受調教瞭,少受瞭很多罪——實際上沒有人要求,她也一直在堅持做一些事情,就是怕自己的技藝生疏瞭,或者主人哪一天想使用自己的話,後面如果是臟臟的那就不好瞭。
她愛上他的真正原因,就在於能從他的身上獲得一種反饋。
因為娜塔莎並不喜歡女人,對她們的崇敬之情,壓根就感受不到,更不會去回應。
而在他這邊,隻要一心一意對他好,就會得到他的寵愛——雖然也隻是針對“玩物”而言的寵愛,但這種新奇的體驗,是艾瑪之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因此她整個人呢由裡到外,都透著一種從沒有過的歡快和興奮。
在他身邊,即使明知道要插屁股,也是心甘情願的。
喬雨荷那邊采訪終於結束瞭,突然想起來方才顧青檀叮囑她的事情,於是很快也來到瞭理事長辦公室,敲瞭敲門走進去。
今天她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蘇格蘭復古格子裙,頭發盤成簡單好看的樣式,無論是白皙的肌膚,還是精致的五官,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美好。
看到辦公室又來瞭這麼一位“美人”,陶韞抬眸瞥瞭自傢師弟一眼,然後淡淡道,“你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瞭?一個接一個地領著她們來見我……”
“是該見一見的。”顧青檀輕聲道,“師姐是我的傢人,師姐在的地方就是我傢。”
聞言,她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賣乖,但內心卻仍是十分受用,因為他自然而然地把她擺在瞭長輩的位置上。
他說,“師姐,幫幫我嘛。”
要知道,她這個人性子外剛內柔,在那看似風輕雲淡的外表之下,卻潛藏著一顆柔軟的心。
以前但凡他有什麼事求到瞭她這邊,基本上都不會拒絕。
陶韞微瞇起的美眸裡無意間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知道瞭,有時間我會幫你好好調教調教她們。”
至於她口中所說的調教,其實是順著顧青檀的話來的,是商業方面的“指導”的意思。
而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初來乍到的喬雨荷聽來,卻又是另外一番意味瞭。
她的俏臉立即紅瞭起來,側向一邊,不敢看他,就連小巧的耳垂都似乎被蒙上瞭一層細膩的粉紅色。
其實,也不能怪小喬同學想歪瞭。
畢竟顧青檀給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便是,在情事方面懂的非常多,花樣百出,她本人也甘願任由他擺佈,雖然羞恥,但心中卻是異常歡喜的。
在喜歡上他之後,她開始接觸一些S&M的視頻,並且自己也確實想要被調教,甚至幻想過這樣一副場景:
在自己傢裡戴著狗項圈,拴著鏈子,還被命令下面什麼都許不穿,裡面塞著跳蛋,或者其他各種東西,然後被綁起來狠狠地調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喬雨荷跟艾瑪或許會很合得來。
難道這一切就要變成真的瞭嗎?
她以為自己已經從夢中醒來瞭,沒想到現實比夢境更離譜。
正當她控制不住腦海裡的淫欲,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
這時,陶韞又下瞭逐客令,語氣淡淡道,“今天如果沒別的事的話,你們就都走吧,別在我這裡聚著瞭。”
顧青檀點點頭,對師姐這種乍聽之下有些嫌棄的口氣早已習以為常。不過他也並不著急走,反而湊過去問道,“師姐,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她輕輕搖搖頭,“我最近在吃齋,下次吧。”
顧青檀微微一怔,恍然驚覺,今天好像的確是師姐齋戒的日子。
因為他的生日就快到瞭……
陶韞曾經發下一個願——願意在“小弟”生日前的一周內吃素,以此祈求他身體健康、諸事順遂。
佛經裡講的“發願”,一般是為別人而發起的誓願,其中沒有摻雜任何為自己的目的,就像她的母親靜慈居士為她父親陶然亭教授所做的那樣。
陶韞本人的思想和性情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瞭母親的影響。
愛一個男人,不一定意味著一定要對他做些什麼,愛也可以隻是相談甚歡那樣簡單,而不僅僅是通過性的表達。
三個人被陶師姐“掃地出門”,一起出瞭公司。
時值盛夏,烈日炎炎,曬得地面蒸起騰騰熱浪。
顧青檀被她們一左一右擁在瞭中間,內心卻依舊沉浸在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裡。
毋庸置疑,師姐是愛著他的,但這份“愛”更多的是屬於親情的層面。
但兩人之間其實也有膝枕、相擁而眠那樣親密時刻。
說來慚愧,其實他當年也對師姐有過覬覦之心,隻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去做的話,兩人之間的關系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與其煩惱這個,倒不如順其自然。
這麼多年都過來瞭,何況現在呢?
顧青檀不再糾結,轉而看向瞭身邊中西合璧的兩美,隨口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麼呢?”
她們一個穿著蘇格蘭裙,一個卻穿著職業裝,倒像是穿錯瞭衣服,他忽然有瞭一種想要把她們的衣服換回來的沖動。
艾瑪笑吟吟說瞭一句,You're the boss.
你是老大,都聽你的。
“要不然去我傢吧。”喬雨荷提議道,同時頗有些期待的看著他。她無非是想給他看一看自己的那些收藏品。
顧青檀點點頭,於是接下來的行程就這麼決定瞭。
喬雨荷今天自己開車來的,艾瑪理所當然地上瞭他的座駕,剛一落座就有些迫不及待撲到他懷裡,咯咯地笑著,跟個小女孩一樣。
他不禁有些好笑,摟著她柔軟的身子,問道,“你要幹嘛?”
而她笑而不語,低下頭去用牙齒去咬住他的褲子拉鏈,慢慢的往下拖,在鍥而不舍的努力之下,終於將褲子拉鏈完全拉開。
隨後探出一隻玉手直接伸進瞭內褲裡面,來回摩挲,低下頭就準備要含進去。
這時,顧青檀伸手解開瞭她紮起的頭發,那一頭大波浪金發便如瀑佈般垂下,握在手裡,輕輕往後扯,迫使她仰起頭看著自己。
艾瑪則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讓人覺得不給她吃似乎是一種罪過。
“別鬧瞭,我還要開車呢。”
說著,他的手指伸進小狗嘴裡慢慢攪瞭攪,而她特別乖巧地舔瞭舔他的指尖。
看著眼前如此乖巧的女孩兒,他的心也不由得一陣柔軟,發動瞭車子,然後輕聲問道,“你這是怎麼瞭,吃醋瞭嗎?”
艾瑪撅著嘴,說她才是主人的小狗,全世界最棒的狗狗。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他啞然失笑,“放著好好的人不做,而非要去做一條小狗呢?”
艾瑪固執的說道,說她能夠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對方是她的同類,都是天生發浪的小母狗,應該很好調教吧!
對她剛才的話,顧青檀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眼裡,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天生的奴才胚子,要說原因,無非就是積威約之漸也——長期調教束縛而逐漸達到的效果。
舉個例子,艾瑪曾經是貨真價實的倫敦貴族圈名媛,她的祖父曾經參加過抗擊過德國法西斯的戰鬥,父親是知名企業傢,曾經是英國上議會議員,她自小嬌生慣養,畢業於牛津大學,結交的也是同階層的人,有著極為光鮮靚麗的人生……像她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娜塔莎女王作為外部力量幹涉的話,不可能成為這副下賤的樣子。
此刻,艾瑪正媚眼如絲地仰頭望著他,快速的親瞭一下他的臉頰,聲音輕輕地撒嬌示好,“你想在開車時候看見人傢的屁股在你旁邊晃來晃去嗎?”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們出車禍。”
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小騷.貨在車裡就開始發浪,害得他硬得難受,接著又伸手摸瞭摸她她的下面,然後又摸瞭她的胸,“安靜一會,等到瞭傢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話一出,艾瑪頓時得意的笑瞭起來,小狗是不會畏懼和主人的嬉鬧的,在她極為信任的主人面前,可以放開一切。
她最害怕的不過是失去主人,然後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裡,每天訓練技藝也不知道是為瞭誰而訓練——簡直就好像不斷地重復挖個坑,然後再把土填回去的過程,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艾瑪現在已經知道之前吃的苦頭、受的調教究竟是因為誰瞭。
是她主人的主人,真正的主人。
她並沒有對他傾訴衷腸,說自己真的好想主人,每天都想著主人來找她,而自己作為奴隸,又不敢貿然地去找主人,隻能苦苦等候著。
今天他終於來找她瞭,很高興、很開心。
路上她一直在自我慰安,把穿著絲襪的雙腿並攏夾著不斷摩擦,體驗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嗚……”
她雙乳之間色情地夾著安全帶,側躺在副駕駛真皮座椅上,撩起瞭下身穿著的黑色包臀裙,將裙下風光整個暴露在他視野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美腿內側的濕痕。
到達目的地,在地下停車場熄火拉起手剎之後,坐在駕駛位上的顧青檀緩緩扭過頭看著艾瑪,呼吸漸漸加重,而她哪能不知住人心中所想,直接毫不客氣的撲瞭過去坐在他瞭身上,分開兩條被絲襪包裹的美腿,緊接著用指甲撕開絲襪,撥開細細的內褲,準備讓主人長驅直入。
此時此刻,先到一步的喬雨荷已經下瞭車,見兩人久久不願下車,便覺得有些奇怪,待到走近瞭一些才發現,透過單向膜,根本看不清楚車內的情況。
喬雨荷仔細一想,瞬間明白瞭許多,不由得俏臉一紅,啐瞭一口,暗暗道,喂,怎麼連這點時間也忍不瞭呀,也虧在這停車場角落裡沒什麼人路過。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幫他們把風,還是該不知羞恥地加入進去。
然而,就在喬雨荷猶豫不定的時候,車門竟然打開瞭,隨後兩人衣衫不整的下瞭車。
讓時間回到剛才。
艾瑪低聲問瞭他一句,自己應該用前面還是後面?
顧青檀微微一愣,望著她泛著潮紅俏臉,恍然記起她前面還是處女。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該憐惜一些,不應該隨便在車裡這種地方倉促而就。
想起之前跟小方(方艷青)那次,他其實就已經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瞭。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並不愛小方,跟她上床也隻是因為氣氛合適而已,事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是為瞭上床而去上床的,而沒有考慮過小方內心的感受——小方是很期待跟他發生關系的,而且那是她的第一次,但卻是跟別的女人一起開淫趴,實在是有些不應該的。
後來有瞭前車之鑒,在面對妹妹和小喬一起的時候,也就沒有順勢取走小喬的處女。
其實這些事情,換做是他作為裴清風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去考慮這些,就是操個逼而已,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
隻能說他變得比以前溫柔寵溺瞭許多,不再把不愛的女人當泄壓工具,當成奴隸隨意使用,而這也許就是他所期待的改變。
“手套箱裡有避孕套。”他示意她去拿。
“不要。”艾瑪抗拒地搖搖頭,“我很幹凈。”接著,又像隻小狗一樣蹭瞭蹭他,輕聲道,“你都塞進來,其實上次也不是很痛……”
在這一點上,艾瑪其實跟夏望舒一樣,感覺戴套不舒服,因為跟男朋友上床就是為瞭體驗那種快感,如果戴上避孕套,就好像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層膜,不光是他不盡興,自己也會不舒服。
“那就不要做瞭,下車。”
哪怕是之前的他,也不會在沒有潤滑劑的情況下玩月工交——他可沒有什麼重度施虐傾向。
艾瑪聽到他淡淡的語氣,還以為他生氣瞭,剛才有些恃寵而驕的態度一瞬間就軟瞭下來,乖乖聽話。
所以這就導致喬雨荷看到艾瑪的時候,就像是見到瞭一條並緊雙腿夾著尾巴的小狗一樣,她也不問緣由,默默在前面帶路。
進瞭電梯,一路無話,也並沒有遇見什麼鄰居。
進瞭公寓,他抬眼打量瞭一下四周,正對門口的是一個不大不小客廳,擺著張單人沙發和電視機,收拾的很幹凈,裝修的也是很平常,偏向簡單實用的那種風格。
唯一讓人在意的就是,光線有些暗,似乎主人平時不會拉開窗簾采光。
顧青檀仔細一想,念及她的小癖好,瞬間明白瞭許多——經常隻穿著內衣內褲就在傢走來走去,當然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這時,喬雨荷打開瞭客廳的燈,順帶著打開瞭掛式空調。
這還是先生第一次來她的傢裡做客,不免得有些緊張。
因為並沒有能招待他的,硬要說的話,也就隻有自己瞭。
於是她強忍著羞意拉著他,來到瞭自己的臥室。
艾瑪緊隨其後。
打開房門就聞到一股幽香,是女子馥鬱的體香,和好聞的香水沐浴露混合的味道,透出一股撩人的閨房氣息。
相較而言,主臥室很大,中間是一張雙人大床,上面散亂著一套粉色的薄紗內衣,應該是她昨晚穿在身上早上脫下瞭沒來得及收好的。
床正對面是梳妝臺,上面擺放著不少名牌的化妝品,有些連包裝都沒有拆開,似乎是剛買來不久的樣子。
靠窗戶那邊有一面很高的穿衣鏡,深色的窗簾不出意外也是拉上的,靠門的那邊是個帶著抽屜的嵌入式白色大衣櫃,這是便是她的藏寶庫所在。
喬雨荷拉開衣櫃,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各種女裝。
不過這並不是關鍵。
下面的抽屜裡,全是疊好的內褲。
抽屜裡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都有,白色粉紅色黑色,蕾絲豹紋,甚至於可以稱的上是情趣大膽的性感丁字褲,跟一根細繩也沒有區別。
艾瑪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感覺很震撼,沒想到對方這麼悶騷,隨即又有些興奮,好奇地拿起一件放在瓊鼻下之聞瞭聞。
喬雨荷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害臊,但是逐漸也有瞭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她覺得內褲就是要拿來用的,就跟自己一樣。
即便是蓋在臉上,也比放在衣櫃裡等發黴要好。
艾瑪手裡的那是一條十分性感開襠黑色蕾絲內褲。
在顧青檀看來,偷工減料的佈片卻能賣出比平常更高的價格,不得不說是抓住瞭人性的弱點。
“艾瑪。”
她乖巧的等待著他的下一道命令。
“把那條內褲穿上。”
艾瑪乖巧地坐在床上,把下身穿的包臀裙,還有撕壞的絲襪連帶著內褲一起褪下,然後換上手裡的那一條,接著俯身爬在床上,努力地高高抬起翹臀,然後一邊分開腿,給主人展示自己的成果。
本來顧青檀就有些硬的很難受,被她這樣一撩撥,更加忍不住瞭,他忽然上前一步,雙手握住瞭她的纖腰,然後在她雙腿之間摩擦瞭起來。
喬雨荷見狀有些臉紅,但也脫掉瞭身上的裙子,隻穿著內衣從後面輕輕抱住瞭他。
“有潤滑劑嗎?”他輕聲問道。
喬雨荷輕輕搖搖頭,她不喜歡用器具自我安慰,傢裡自然沒有準備這個,甚至連避孕套都沒有。
“橄欖油,或者凡士林什麼的也可以。”
她仔細想瞭想,轉身從梳妝臺上拿起瞭一瓶神仙水遞給他,說實話這個還蠻貴的,過既然是給他用的話也就無所謂瞭。
隨後喬雨荷默默在床邊坐下,觀摩著他們兩個人交合的場景。
在她眼裡,艾瑪就如同一個雙通道的飛機杯一般,被他肆意使用。
他就那樣把她抱瞭起來,給用小孩子把尿的姿勢,面對著那面大大的穿衣鏡,讓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臉頰上潮紅迷醉的神情。
喬雨荷發誓,自己賣這面鏡子的時候,單純是為瞭更好地孤芳自賞,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令人羞恥的功能。
不知道過瞭多久,艾瑪在他的懷抱裡達到瞭絕頂,點滴雨露噴灑而出,在地面上綻放開來。
顧青檀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讓她一人人喘息,然後躺在瞭喬雨荷的身邊。
她大著膽子把他的腦袋搬到瞭自己光潔的大腿上,讓他仰躺著,微微喘著粗氣。
“先生,我……女人的那個地方好玩嗎?”她有些扭扭捏捏的問道。
“單純就是獵奇而已,不如前面。”他輕聲道,“你就不要想著去試瞭。”
“我知道瞭,都聽您的。”喬雨荷乖巧地點點頭。
實際上她還是處女,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但她能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是被疼愛著的。
她抱著他的腦袋,低下頭,一縷發絲散落在他臉上,感覺癢癢的。
“先生,上一次的時候,您為什麼不要瞭我呢?”她輕聲細語的對他撒嬌,雖然時候裴姐並沒有說她什麼,但是她總感覺自己挺沒用的,隻能在旁門觀摩學習。
顧青檀閉著眼睛,輕嘆道,“上一次的時候,旖兒在房間裡跟我調皮搗蛋,我懲罰瞭她,打瞭她的小屁股。然後見到你的時候,似乎把你當成瞭她。”
“你比她看上去也大不瞭多少,我總覺得你也像是我女兒。”
喬雨荷忍不住吃吃的笑著,“我比小姐整整大瞭五歲呢……”接著她略微有些惆悵的說道,“而且雖然我的爸爸媽媽偏心弟弟,對我不好,但他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啊,這是我無力改變的事情……”
這次賺瞭錢,她其實也寄回瞭傢裡一部分,也不多,一萬塊錢,她打算把錢分幾次寄回傢,這樣不會讓父母產生懷疑。
“先生,您比我爸爸對我要好多瞭。”她捧著他的臉頰,獻上瞭一吻。
“其實我很欣賞那些傢庭條件不太好的,但卻能為瞭改變自己生活奮鬥努力努力的女孩子。”
他忽然想起瞭小方以前跟他的時候,每天都穿的很樸素也不化妝。但是工作很認真的那種。
即使賺的不多,但是也沒有因此踏入歧途,腳踏實地一步步的走著,走到瞭今天。
而且還敢直言犯諫,他曾經跟她開玩笑說,“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那個傻丫頭就當真瞭。
說到底,他比起以前的小方,更寵愛現在的小喬,也不過是因為後者更會打扮,容姿更勝一些吧。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像是小方那樣的女人,適合娶回傢裡當老婆,好好過日子,不適合拿來當情人。
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都到瞭這個年輕,還保持著以前的習慣,看言情小說,說明她在感情方面比較純情,之前一門心思都放在事業上,真的不適合像對小喬和艾瑪這樣狠狠玩完瞭之後,就能冷在一邊。
在短暫的賢者時間過後,他終於又起瞭性欲。
而此刻的小喬就像是充氣娃娃一般,被他整個抱在懷中,她穿得是一條白色蕾絲帶有點綴帶裝飾絲帶的內褲。
稍稍恢復瞭一些體力的艾瑪也撐著手肘趴在床上,胸前緊抱住一個枕頭,俏臉埋在上面,看著他們兩人。
雖然聽得半懂不懂的,但是從兩人說話的表情上也能察覺到許多。
他柔聲道。“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嗎?”
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搖搖頭,“不知道……”
“就是你跟著我和茗兒回老傢那一次,那天早上,我把我的東西塞進瞭你的嘴裡,讓你幫我含著,雖然這樣被我欺負的女人挺多,但隻有你,好像沒什麼反應,甚至還隱隱吃得挺開心的。”
“我問你說,為什麼你這麼賤?”他伸出手摸瞭摸她的頭頂,“你當時的表情非常困惑,說自己不知道。”
“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這樣的,為男人而準備的尤物,因此對你產生瞭興趣。”
喬雨荷微微泛紅的臉蛋,和略微有些急促的喘息聲,暴露瞭她此時內心正在享受的快感。
其實,正如艾瑪所言,喬雨荷是她的同類,也是小狗。
“換個姿勢。”顧青檀說道。
喬雨荷溫順地低著頭,用手扶著他坐起來,然後把抱在懷裡,讓他枕著自己的酥胸。
而顧青檀就這麼半倚在她身上,手掌還在一上一下的撫摸著她光潔而富有彈性的大腿。
她的肌膚摸感覺起來很好,又滑又暖。
另一邊,艾瑪默默地趴在枕頭上看著他們,腦海中忽然蹦出來一句濟慈的詩,Pillowed upon my fair love's breast.
意思是枕著我的愛人的酥胸上。
很快,他便再無法壓抑,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另一手轉而撫上瞭她還穿著情趣內褲的雪臀。
喬雨荷嚶嚀瞭一聲,條件反射般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用自己胸前的那對渾圓隔著內衣摩擦著他的胸膛,感受著那抵在兩腿之間發燙的兇器,頓時有些緊張的屏住瞭呼吸。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就蹭蹭不進去。”
“為什麼?”
其實,還是同樣的理由,女孩子的第一次,初夜理應是永遠值得記憶與珍藏的回憶,不應該有其他的女人在一邊觀摩。
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處女情結,因為重視,所以在乎,而又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關心對方的感受。
聽完瞭他的解釋,喬雨荷笑瞭聲出來,捧著他的臉,熱情的親吻他。
“我不在乎……”
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主人的一件私人物品,無論是床上,還是餐桌上,浴室裡,都可以不分場合的隨意使用,即使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也沒關系,能給他帶來快樂就已經足夠瞭。
她一直想成為一件物品。
無論變成奶糖被他用牙齒嚼碎,還是變成一張白紙被他肆意塗抹都可以,最好是能作為一條好穿的貼身內褲,陪伴上他一段時間,然後被丟掉。
“可是我在乎你。”顧青檀輕聲道,“所以我希望你也在乎自己。”
喬雨荷聞言,頓時愣住瞭。
從古至今,許多女性就是被作為男人的附庸,被當成隨意買賣的商品,這是物化。
而自我物化就是女性自己把自己當成物品,剝離瞭情感需要。
由於傢庭和成長環境的影響,使得這種心態在喬雨荷這裡格外突出,舉個例子,就好比“招娣”、“來娣”這樣的名字,會讓女孩覺得自己出生的意義,就是為瞭給傢裡帶來一個弟弟,而她的傢庭對她所做的也是類似這種事。
之前曾經說過,她對自身的價值感與外物掛鉤,極其不穩定或者說特別低,就像是揚州運河邊那些曾經纏繞著昂貴絲綢的樹,裡面是低廉的本質,外面包裹著各種各樣的附加價值。
一有瞭錢,就開始追逐奢侈品,其實也是將自我價值維系於財富之上的一種表現。
喬雨荷太過自卑,以至於認為自己的生命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表明自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僅僅是一個多餘的累贅。
所以長大之後,隻能用錢、用奢侈品來標明自己的存在。
但是她心裡真的在乎這些嗎?
不必說顧青檀或者裴清茗,甚至連艾瑪都可以從她這裡取走一條收藏的內褲,直接穿在自己身上。
說明喬雨荷比起“心愛的物品”,內心甚至其實向往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就好比今天的捐贈儀式,她所獲得的滿足感和幸福感要比購物強上百倍。
顧青檀一開始也沒有期望用財富就能直接提升她的自尊心,事實上,越想用財富彰顯自我價值,自我價值反而越會消弭。
他想要讓她獲得別人足夠的尊重。
這才是屬於她的救贖之道。
喬雨荷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在他身上,美腿緊緊的夾著他,毫不放松。
顧青檀忽然發現自己陷入瞭一個誤區,命令道,“艾瑪,你去洗個澡。”
艾瑪聞言,略微不情願的撇瞭撇嘴,然後強撐著酸軟的身子聽話的去瞭浴室,給兩個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喬雨荷依舊在他身上磨蹭,心裡有些期待,終於要來瞭嗎?
他被她弄得幾乎失去瞭理智,手伸到她的白色蕾絲內褲裡,撫摸她敏感的花蒂,那裡嬌嫩的不可思議,卻像是會咬人一般,含住他的指節不放松。
而小喬微微嬌喘著,感受到一股自下而上,從內而外的酥麻,弓起瞭身子,全身上下都在渴望著他的侵犯。
這種感覺,她從未體會過,上一次裴姐在身邊,感覺就像是老師考校功課,而她需要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一樣,充滿瞭令人焦慮的患得患失。
考得不好,有種愧對父母的感覺。
但是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這是獎賞,對好孩子,好狗狗的獎賞,她做瞭正確的事情,所以應該得到他的愛撫和獎勵。
她想和他在一起,融為一體。
已經無法等到將來她成為“喬總裁”的那一刻,就想要把自己給全部獻出去。
實際上,有沒有自己的公司,成不成為女總裁,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瞭,她想做母.狗,在一個偏愛著她,拿她當寶貝的男人面前。
那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太好瞭。
好到她想要在脖子上面戴一個皮項圈,就是那種給寵物狗戴的,然後再把狗鏈子交到他手裡,讓他牽著自己走完接下來的路,永遠做正確的事情,聽著他的誇贊。
如果自己以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會讓他拿那種趕羊的皮鞭抽她。
無論是愛與罰她都非常喜歡。
有句話叫做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當女孩子發現自己其實是被偏愛著的,是絕對安全的,反而能放下矜持,放得更開。
喬雨荷撩瞭撩頭發,平躺在床上,將那火熱的堅挺含進嘴裡,小心的避開牙齒,用香舌快速的舔弄。
他說過,喜歡她含著。
緊接著,她吸瞭口氣,將他含得更深。
也許是因為愛情的緣故,她的技巧進步的極快,如潮水般緊緊包裹著他,毫不掩飾的自己對他的愛意、渴望、乃至占有欲。
她變得更像是個正常女人一些。
喬雨荷臉頰艷若紅霞,微微蹙著眉頭,輕咬著朱唇,難耐的在他身下蜷縮著,呼吸艱難而急促。
她覺得自己被穿透瞭,而且他有些重,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從嗓子裡發出嬌吟,顧青檀弓起背,低頭吻在著她的額頭上,下面卻越發用力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來自他的親吻和愛撫,讓喬雨荷覺得似乎也沒一開始那麼疼瞭。
現在,他是她的男人瞭,他們肌膚相親,融進對方的身體裡,彼此慰藉,相互填補著對方的空虛。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像是風卷起瞭雲,下過瞭雨,雲歇雨收後,兩人緊緊擁在一起,像是一對真正的伴侶。
空氣彌漫著一股情.欲的味道,很難去準確形容,微微的汗酸味味,夾雜著檀香麝香、精.液和淫.水,潮濕,甜膩中又帶一點腥臊……很難想象有人會喜歡上這種味道。
喬雨荷喜歡。
她伏在主人的身上,眼神迷離而放空,過瞭一會兒,瞳孔逐漸聚焦,發出瞭長長的一聲嘆息,像是重新活瞭過來。
顧青檀伸手握著她胸前那對細膩的椒乳,在她額頭上輕吻瞭一下,“感覺怎麼樣,好嗎?”
喬雨荷輕輕“嗯”瞭一聲,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的嬌軀上使壞,當那細皮嫩肉的手指捏住粉色紅潤乳尖,他似乎更愛他瞭。
她說,“我現在什麼都得到瞭,就是死也值得瞭。”
兩個人抱在一起著,低低地在耳邊說著情話,沒過幾分鐘,艾瑪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瞭出來,看到床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嫉妒。
自己和主人之間,從來沒有過這麼親密的時刻!
她是個小氣的女人,不喜歡現在這樣,於是默默抬腿走瞭過去,占據瞭他的另一半懷抱,用貝齒輕咬著他的肩膀,用舌尖品嘗著汗水的味道。
現在,三個人都脫光瞭躺在的寬大的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
顧青檀閉著眼睛,聞著她們兩個人身子上傳來的那股一模一樣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覺得自己好像占據瞭一對雙胞胎的新鮮肉體,fresh flesh.
就這樣要瞭小喬,並不是他的今天來這裡的本意,可是他剛才就像是完全失去瞭控制,屈服於原始的欲望,然後完全釋放自己。
以前在病情最嚴重的時候,隻有新鮮的女人才能舒緩他的情緒,讓他放空大腦,暫時忘記如何思考,這便是屬於他的“奶頭樂”。
顧青檀繼續躺著,另一隻手撫上瞭她艾瑪柔軟的細腰,很香很滑。
艾瑪發出不滿的聲音,控訴著他的不公平,應該也把她幹的像是那條母.狗一樣。
喬雨荷聞言將頭側過來,想不到從這位“姐妹”的嘴裡竟說出這麼淫穢過分的話來,雖然感到不習慣,但也覺得很新奇,有種難以言說的刺激。
艾瑪則直言喬雨荷的天生就跟她一樣下賤。
而喬雨荷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偷偷地舔過他的腳趾,便羞紅著臉低下瞭頭,表現的極為楚楚可憐,像是做錯瞭事情的小姑娘。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已當時是怎麼想的,總之先生和夫人身上,都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貴氣,臣服在他們腳下心裡真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難道真的像對方說的,自己跟她一樣下賤?
喬雨荷的頭更低瞭。
而她的反應讓艾瑪很興奮,以為自己說中瞭她的心思,得意洋洋地向主人邀功。
顧青檀抽出手狠狠扇瞭她大屁股一巴掌,帶起一波臀浪翻湧。
“為什麼打我嘛?”
那一雙原本極其嫵媚的眸子裡略帶一絲不滿。
雖然挨打也很開心,但是必須要裝出不情願的樣子來。
“小喬這麼可愛,你以後不要欺負她。”
“哼哼,那她欺負我怎麼辦?”
他伸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麼,腹黑,又懶,恃寵而驕,還喜歡窩裡橫,一點都不乖。”
艾瑪嘻嘻地笑著,仰起頭看著他,這樣情況下兩個人都赤身裸體的情況下,她覺得並沒有剛才在車上那麼害怕瞭,而且主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是很溫柔的,即便是跟其他小狗打架的壞狗狗,這樣不要臉的壞婊子,他也還是喜歡的。
嗚,對她太好瞭,簡直快要把她慣壞瞭。
艾瑪湊到他的耳邊說,既然她這麼不乖,是不是應該狠狠教訓一頓。
狗狗的服從性是需要訓練的,如果對狗狗太好瞭隻會助長她的壞習慣,所以她想要懲罰,要皮鞭,要虐待,最好還要一兩句臟話,要到侮辱人格的地步。
顧青檀向來不是一個合格的S,他無意摧殘女性,也不想強迫女性。
諸如以前的那些事情,是雙方都認可簽訂過合同的交易,他可以做到淡然,做到漠視,而現在他的性情變瞭一些,情緒開始慢慢地穩定下來,性已不是唯一的解藥,還有真愛和感情。
他把S&M視為一場情趣遊戲,作為生活的調劑,而艾瑪卻把這個視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貴如生命,這便是兩人的分歧所在。
艾瑪無法通過反抗他或者攻擊他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懲罰,喬雨荷,乃至之前出現的陶韞,恰好充當瞭極好標靶。
對客人或者其他狗,呲牙咧嘴的狗狗,值得一頓鞭子以及辱罵,當然其中也摻雜瞭她實打實的嫉妒。
顧青檀此刻也多少理解瞭一點她的想法,他摸著她的滿頭金發,“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做我的情婦呢,真是一條小賤狗……”
做情婦競爭太激烈瞭,一旦年老色衰或者是主人又有新歡,就會被冷落。
做狗多好,有多少人願意心甘情願的做一條狗呢?
艾瑪任由他抬起她的一隻腿,在她臀間瘋狂沖刺。
最終,懲罰還是落實到瞭這上面來。
艾瑪被肏得渾身顫抖,因為痛苦,痛苦帶來瞭快感,快感比快樂來的更刺激,因為快感而陷入瞭瘋狂,隨後很快迎來瞭第二次高潮。
“還要再做嗎?”
艾瑪那個小騷.女已經精疲力竭,有些昏昏沉沉瞭,說話的正是前來替換她的雙腿分開,騎跨在顧青檀身上的喬雨荷。
而她低下頭往下面看瞭一眼,紅著臉把那根東西納入自己的兩腿之間,
“好喜歡……”她輕聲的呢喃。
“不瞭,我們就這樣聊聊天吧。”
他又把身體開始發熱的她輕擁入懷,讓她小鳥依人般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喘氣。兩人緊密的結合著,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太想說話,口中不自覺的輕聲哼哼著。
“您說,我聽著。”
顧青檀笑瞭笑,伸出手捏瞭捏她白皙的臉頰。
“你將來打算怎麼什麼呢?”他輕聲道,“旖兒跟我說過,將來會嘗試著接手公司的事情,那你呢?是想留在裴氏集團幫她,還是單獨出來幫我做事。”
無論如何,將來公司肯定是留給女兒們的,這是他和妻子們一致的看法。
“都聽您的。”
喬雨荷依舊十分乖巧地說道,對他俯首帖耳,百依百順,絲毫沒有自己的主見。
“總要有自己的好惡才是。”顧青檀的語氣又柔和瞭幾分。
這時,她像是忽然想起瞭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那個……真的可以說嗎?”
“但說無妨。”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您的情人,每天在傢裡等著您回來……”言外之意就是想要直接開擺瞭,想試著做一做奴隸。
“那可不行。”
顧青檀失笑著搖瞭搖頭,作為懲罰,在她的胸前輕輕擰瞭一把,隨後又在她翹臀上輕輕摩擦,惹得她一陣嬌羞,發出一聲嗔怪的嬌喘,好看的眉目裡有些幽怨的神情,似乎在說,明明是你讓人傢說的。
其實,倘若換做是其他女子對他說“不想上班嘛不要努力瞭,要在傢裡待著”的話,他也許不會在太意。
但是唯獨小喬她不行,因為她的性格註定瞭不適合被圈養起來,不然的話,整個人可能會垮掉。
人與人之間亦有不同。
“如果覺得累瞭,可以隨時跟我說,但是不允許你直接推掉工作,還是要跟去跟人社交。”
“嗯呢。”喬雨荷柔柔地應聲道。
“先生,為什麼您對我期許和對艾瑪小姐的不同呢?”她輕聲開口問道,“明明是她更漂亮,更聰明能幹一些,為什麼您好像喜歡我更多一些?”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偏愛並不需要理由。
他故意挺瞭挺腰,一語雙關道,“而且是你更加能幹一些。”
“不行瞭,我已經……已經……”
接下來的一整天三個人都沒有穿上衣服,睡醒瞭之後,餓瞭就隨便去冰箱吃的,渴瞭就隨便去喝點啤酒或者紅酒,最多起身去上個廁所,然後其餘的時間就一直膩在床上,處於一種很自然很放松的狀態。
男人其實很奇怪的,如果隻是單純上床的話,其實很快就會玩膩的,但如果多少對方存有一些愛意,就會明顯延緩這個過程,基本上不會很快就膩。
這說明,對他們而言,獲得精神上的滿足和放松往往大於上床發泄的身體關系。
這種感覺有些令人懷念,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沒有課的周末如果不去圖書館的話,真的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頹廢地躺到中午起來洗個澡,然後跟女朋友商量一會兒去哪裡吃午飯,晚上去哪裡開房。
有的時候,人就需要這種放空的狀態。
二十多年前的大學生活,他似乎也是這麼度過的。
大一的時候周末跟林姐睡,兩人保持瞭很長一段時間的親密愉快的戀愛關系。
至於剩餘的閑暇時間,基本都消耗師姐的身上瞭,跟她聊一些中國傳統文化,以及佛法方面的東西。
佛門修行講究一個無欲無求,這對他太容易瞭,對她們來說卻太過殘忍,世上安得雙全法?
正是因為沒有這樣的辦法,所以他才要拒絕。
在那之後不久,他又跟娜塔莎陷入瞭愛河,直到她畢業回國之前,兩人相處得都十分甜蜜和諧。
後來,在林姐的傾力相助下,終於找到瞭親生姐姐顧蘭芝。
那時候,姐姐在國外讀書,他就獨自一人乘坐著私人飛機,去美國找她。
她們在他的生命中來瞭又走,兜兜轉轉,最終又回到瞭他的身邊。
顧青檀恍惚瞭半晌,又想起瞭更久遠的事情。
小時候,他和妹妹喜歡一起玩算盤。
他很記得清楚,有一次自己撥好瞭一個很大數字,然後對妹妹說,“茗兒,咱傢將來會有錢的,哥哥會賺到比這更多的錢。”
年少立志,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然而,當時小裴清茗卻感到很害怕,因為他們傢裡就是因為有錢成分不好才會受到迫害。
爺爺的出身問題不僅累及自身,連父母的參軍、上大學、分配工作都受到瞭影響,然而裴父裴母從來沒有因此抱怨過半句,總是默默挑著擔子出去賣茶葉。
到後來政策放寬,裴傢在城裡開起一間茶葉鋪子,買瞭房子,再到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最初的目的也不過是為瞭攢下一筆傢業,讓兒子和女兒不上班,守著鋪子也能有錢花,一輩子衣食無憂。
轉眼間,已經這麼多年過去瞭,此時此刻他也多少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
這裡面似乎藏著一種宿命,就像是寓言故事裡的那一位漁人對勸他多賺些錢的富豪說,“我現在不是已經像你一樣面朝大海,在曬太陽瞭嗎?”
同樣是面朝大海,境界終歸是不同的。
一個靠天吃飯的窮人是沒資格說自己淡泊名利的,誰知道到底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物質?還是說,那不過是弱者吃不到葡萄後的精神勝利,自我安慰?
就好比是曾經撥弄著算盤的稚童,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將來會成為億萬富翁一樣。
乾坤未定之前,沒有人會把這當回事。
想證明自己淡泊名利,就必須要先坐擁名利。
所以裴清風在事業有成,變成為瞭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強者,擁有瞭話語權之後,才可以大呼市場經濟“沒意思”——通過金融工具和金融衍生品賺錢在太容易瞭,就像是搶錢一樣。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就是這個道理。
他想瞭很多,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
下午玩得實在盡興,到瞭晚上,他並沒有很強烈的欲望。
喬雨荷提議不如一起看電影,為瞭照顧中文不好的艾瑪,顧青檀讓她選片子。
而艾瑪選的是一部外國情色片,電影名字叫做《The Nymphomaniac》,中文譯名是《女性癮者》。
他問她,為什麼選瞭這個?
她說,她愛這部電影,用瞭love這個詞。
兩女一臉慵懶地躺在他臂彎裡,喬雨荷騰出一隻玉手,扶著手機,將放在瞭他們中間。
影片並不能吸引顧青檀的目光,他寧願低頭去看薄被之下兩人未著寸縷的胸口,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還有渾圓柔軟的酥胸,就像是兩顆飽滿誘人的果實。
艾瑪在這之前已經看過許多遍瞭,所以註意力並不集中,她明顯的感受到瞭主人的視線,不但沒有害羞,反而挺瞭挺胸,讓他看的更明顯,隨後親昵地用胸蹭瞭蹭他的胳膊,媚眼如絲,小手也伸到下面,擺弄起瞭他的那個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用手握著那裡,夏望舒也有類似這樣的習慣,睡著瞭會不自覺握住。
喬雨荷是第一次跟別人一起看這種片子,為瞭緩解尷尬,她看得很入迷,因此並沒有發覺被子下面的勾當。隨著劇情的深入,她的俏臉上也開始有些泛紅發燙。
“好淫.蕩……”她低聲道,顯然對在火車上隨機找男人去廁所做.愛的女主角,有些不齒。
該怎麼形容呢,喬雨荷其實是有些“雙標”的,雖然失去瞭處子之身,但她依舊認為自己是純潔的,因為迄今為止她的身體隻被他一個人享用過,沒有經歷過也不可能會有第二個男人,所以跟影片裡這種人盡可夫的婊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兩個人,發現兩人的註意力都不在電影上面,不知什麼時候膩在瞭一起——艾瑪正在舔他的的胸口。
喬雨荷輕啐瞭一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還在隱隱作痛,下午的時候,他憐惜她剛破身,並沒有對她很過分,隻是放在裡面。
但是那個壞東西放在裡面誰會舒服?
她有一種自己被撐大瞭的感覺。
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嬌嗔地瞪瞭他一眼,隨後不動聲色的將他的左手塞進腿間夾住,她下面穿瞭一條黑絲吊帶襪。
顧青檀微微一愣,他可以清晰的通過手背上的皮膚,感受到那誘人的形狀,以及微濕的花瓣觸感。
而另一邊艾瑪也很賣力,絲毫不忌諱會被喬雨荷看見。
劇情也在一步步推進,濫交,在父親的葬禮上無法控制的有瞭生理反應,結婚有瞭孩子卻依舊旺盛的性需求折磨……直到她意識道瞭,自己的性欲不是一種病,而是她源自內心的渴望。
“I am a nymphomaniac,and I love myself for being one. ”
“But above all,I love my cunt and my filthy,dirty lust.”
艾瑪輕聲跟她一起念著臺詞,另一隻手則下意識抓著主人的手臂。
在過去,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光著身子躺在一個中國男人,一個花花公子的身邊,跟他一起看自己喜歡的電影。
而她為他做的那些恬不知恥的事,下賤嗎?
對,連她自己也覺得下賤,可這並沒什麼不好的,她已經欣然接受瞭這樣的自己。
她也漸漸想明白瞭,她要的是不是那種能陪伴自己一生的愛人,而是可以徹底支配她的主人。
另一邊,喬雨荷顯然也有些觸動,在經歷瞭今天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她也多少想明白瞭自己“不自愛”的根結所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渴望被愛著的,隻是不願意承認罷瞭,所以得不到才會自暴自棄,但這也隻是一時的,在遇到他之後,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嗎?
她們兩人在本質上的截然不同的,喬雨荷本質上並不壞,甚至很單純,是“妾當作蒲葦”的那種心態,而艾瑪性格上就有點腹黑,和善良二字毫無幹系,並且欺軟怕硬。
喬雨荷很溫柔,也很容易崇拜真心對她好的人。但是艾瑪要做到這一點就很困難,即便是在傢裡伺候瞭她十幾年女傭,也是說開除就開除。
因為她自身的實力就很強,所以隻崇拜比她更強的人,也隻會屈服於強者。
僅僅是看瞭一部電影,就讓他的小喬得到瞭心性上的一種提升,這是顧青檀他始料未及,也並不知曉的一件事。
不過,在他看來,這部電影除瞭大膽到近乎變態的色情方面,還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的,比如那一句“如果你是個男人,關於性的一切罪孽將不再是罪孽。”
而他本人便是最真實的寫照。
不論社會怎麼進步,事實就是,社會對於男人和女人的期待和要求是不一樣的。
舉個例子,古代社會對於男性的期待是封妻蔭子,對於女性的期待是相夫教子,到瞭現代似乎也沒有很大的變化。
男人的身份似乎更加便利一些,相應的,女人可能比男人更容易生存些——沒錢大不瞭嫁個有錢人,從小到大一路走來,無數外表光鮮亮麗事物都在誘使她走容易走的捷徑,而不是自己去奮發向上,隻要稍微自甘墮落一點,就可以輕易到達通往極樂的天堂。
在看電影的期間,顧青檀的左手一直放在喬雨荷的腿間,因此她的伴隨著電影情節的起伏,每一次濕潤和悸動都被他清晰的感知到瞭。
此時此刻,他正用食指和拇指肆意的用力揉捏著那粒小巧的花蒂。
而喬雨荷渾身如觸電般輕輕顫抖著,雖然有些不堪捉弄,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的姿態來。
正相反,她十分配合,瞄瞭一眼不遠處正在主動發騷的艾瑪,她伸出玉臂抱著他的肩膀,決定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被艾瑪聽見。
對於下午他們三個人的盤腸大戰,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隻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床單上到處都是三個人在歡好過程中留下的痕跡,已經到瞭不換一張幹凈的,就無法繼續躺在上面的地步。
真的是怕瞭他們。
艾瑪忽然把頭鉆進被窩裡,張開自己的櫻唇,伸出舌頭,輕輕的將前端吸進口中,或是旋轉著舌尖去舔。
有些情動的小狗不僅舔得津津有味,還主動托起兩團又大又軟的雙乳去磨蹭。
不知道過瞭多久,“要出來瞭。”顧青檀喃喃道。
說完,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對著被子下那張白皙的俏臉發射,隨即長出瞭口氣。
艾瑪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瞭笑容,在關鍵時刻抬起臉來讓主人盡情顏.射她。
很快,便感覺到瞭一股熱騰騰的東西,直沖面門。隨後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微微仰著頭,可以看到她俏臉中央的區域幾乎是被塗滿瞭,臟兮兮的,但是還是非常開心的看著他。
接下來,艾瑪用纖細的玉指將臉上的面霜,一點一點抹勻。
顧青檀忍不住說道,“別玩瞭,去洗洗吧。”真是騷到沒邊瞭。
艾瑪嘻嘻一笑,點點頭,懶散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光著屁股下瞭床遛進衛生間裡。
他這時才感覺到那裡有些使用過度的微痛,有些疲倦地倚在喬雨荷身邊,闔上眼睛,一動不動。
“您的身體受得瞭嗎……”她有些擔心,同時用素手的中指輕輕點揉他的太陽穴。
將心比心,那她自己來說,第一次的時候感覺怪爽的,再往後就有點吃不消瞭。
男人跟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有句話說,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就是這個道理。
“嗯。”他輕聲說道,“睡一覺就好瞭。”
喬雨荷想起瞭剛才的電影情節,猶豫瞭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瞭,可以告訴我嗎?有些事情,可能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聽到這裡,他明顯停頓瞭一下,“有這麼明顯嗎?”
“我也是剛剛想明白,做.愛是為瞭舒服,但是不舒服瞭還要做的話, 就好像是強迫癥一樣。”
顧青檀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正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心中一暖,把她攬過來吻瞭一口,然後又解釋道,“一方面,我感覺自己的記憶裡在恢復,陸陸續續想起很多。”他頓瞭頓,“有一種醍醐灌頂,一朝頓悟的感覺。”
喬雨荷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不應該是好事嘛,我感覺……”越說聲音越小。
而他並沒有打算跟她解釋自己的病情,因為那樣做除瞭會讓小喬為自己擔心之外,並沒有其他用處,轉而說起來另一件事,似乎有些難以其實,“另一方面,我最近接連發現,自己身邊的那些非常優秀、美麗,特別吸引我的女孩子,其實,很多都是我女兒……她們對我的感情,也有些畸形。”
顧青檀簡單跟她提瞭提最近發生的事情。
喬雨荷這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他之前會對她發出“你不是我女兒真是太好瞭”這種感慨。
我的女孩,其實都是我的女兒,遇到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都會自己感覺人麻瞭,即便是顧青檀這樣的人,都難免有些束手束腳,所以在潛意識中,不願意去隨便破掉任何一個妙齡少女的處女,生怕她是自己的血親……
聞言,喬雨荷驚訝地瞪大瞭美眸,一臉不可置信。
氣氛突然陷入瞭一陣沉默。
這時,恰好艾瑪洗完臉回來瞭。
隻見她披散著一頭金發,笑嘻嘻的走過來,然後鉆到瞭被子裡,用自己水洗過後冰冰涼的小手圈著他的手臂,隨即有些遲鈍地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瞭?發生什麼瞭?”
石化的喬雨荷頓時反應瞭過來,柔聲勸慰道,“我覺得,您其實不必為此煩惱。”她頓瞭一下,“我並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隻能拿我自己來舉例子。
我想告訴您的就是,身為一個女人,我打心底願意和您親近,並且做那種事情,能和您發生肌膚之親,是我的榮幸,而且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仰慕您,才會情不自禁地這樣。”
她語氣中所透露出來感激和愛意,是個人就能感覺得到的。
“無論您是通過什麼手段征服瞭一個女人的心,但既然她願意為您主動獻身,那就證明,她在心裡一定是有您的。”
說到這裡,她猶豫瞭一下,“那個,我絕對不是在對您說教,教您如何去做事,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不要拒絕這份愛,因為被心上人拒絕的滋味,真的很令人難受……”
顧青檀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她真誠的表情,心情也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一向柔順的喬雨荷,之所以會鼓起勇氣對他說這麼多,完全是因為共情瞭卑微的自己,所以才會旗幟鮮明地站在瞭女兒她們的立場上。
艾瑪皺起眉頭,聽得有些半懂不懂的,就知道什麼愛呀什麼心呀,不過也識趣地沒說話,因為她敏銳的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有些不對。
要知道,狗狗對主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不是蓋的。
而顧青檀聽完瞭她這一番真心話之後,輕輕一笑,旋即問瞭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小喬,假如我們將來有瞭一個女兒,你也打算把她送到我的床上來?”他語氣有些嚴肅。
這涉及到瞭他做人的原則問題,對喬雨荷而已,就是曾經之前說過的,一個女人的“妻性”和“母性”的問題。
喬雨荷緊咬著嘴唇,捫心自問,內心飽受煎熬,差點就想說要不然,她以後就不生孩子瞭……
這時艾瑪忽然笑瞇瞇道,“我好像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瞭,奴隸生下的孩子當然還是奴隸,難道不對嗎……”
顧青檀的註意力登時被她吸引過去,把她拉過來趴在自己懷裡,揚起手用巴掌狠狠毆打著她肥美飽滿的臀部,打得她一時有些承受不住,發出瞭一聲吃痛的低吟,嬌軀癱軟,裝出一副委屈求饒的樣子來,心裡卻是喜歡的,不禁有些濕潤瞭。
他冷笑道,“你自己做母.狗,難道讓我們的女兒也學你做母.狗?”
艾瑪趴在他身上,屁股是痛的,心裡的甜的,偏過頭,悄悄對旁邊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使瞭一個眼色。
喬雨荷頓時福靈心至,壯著膽子反駁道,“您根本就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顧青檀的臉色這才緩和瞭一些,輕嘆一聲。
觀察到這一點後,她頓時松瞭一口氣,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一方面是驚訝於他在這方面的底線和堅持,一方面則感受到他的糾結,頗為心疼。
喬雨荷想起瞭今天下午自己刻骨銘心的親生經歷。
她覺得,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讓他們睡到一起,因為隻有先斬後奏,把生米煮成熟飯,他們才有可能打破重重障礙,得到真正的幸福。
從這一刻起,最忠心耿耿,性子柔順無比的小喬,為瞭不讓他再一次露出剛才那樣的表情。似乎也成為一個“反骨仔”。
具體要做些什麼,還要跟裴姐一起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