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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零零章

  第二天上午,顧青檀讓周素幫忙訂瞭一張去杭州的飛機票。

  雖然有些倉促,這一次突襲杭州的計劃,並不是他在陪喬雨荷和艾瑪她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吃飽瞭一時心血來潮想出來的。

  女兒今天下午要作為青年企業傢發表個人演講,他當然希望能現場觀摩並記錄下她的高光時刻,而且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女朋友瞭。

  至於姐姐,他們兩個即使十幾年不見,也絲毫不會感到生分。

  這份情感,旁人也許很難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瞭親情,超越瞭血緣,也超越瞭普通的愛情。

  在蕭山機場下瞭飛機之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瞭。

  說起來,他已經許多年沒有來杭州瞭,機場完全變瞭一副模樣。

  很快,他就看到瞭前來接機的人,對方是一位打扮成熟的職業女性,年紀大約在三四十歲左右,長相中等偏上,氣質很好,身材算得上性感。

  這位是周素的好朋友,名字叫做李思,在杭州金融圈裡,也算是小有名氣,正好最近正好最近離職瞭,閑賦在傢,於是就被支使瞭起來。

  自傢老板出差身邊沒有個助理跟著,周素那邊也是不太放心的,倒不是懷疑他的生活自理能力,隻是一些跑腿的活計,不該讓他親力親為。

  另外,這件事對於好友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堪稱雙贏。

  “你好,李思小姐是吧,這次要麻煩你瞭。”

  顧青檀很客氣的跟對方握瞭握手,簡單客套瞭兩句,然後便抽出來手來。

  李思知道他的身份,說起話來也面帶微笑,客客氣氣的。

  “顧總哪裡的話,上車吧。”她的座駕是一輛紅色的奧迪TT,之前貸款買下瞭來的。

  另外,李思的性格很幹脆利落,在開車之前,直接為兩人定下瞭主次,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素姐那邊給我發瞭一個大紅包,所以您在杭州玩的這幾天,我就是您的臨時助理瞭。”

  顧青檀這邊系好瞭安全帶,輕輕“嗯”瞭一聲。

  “接下來,我們去哪?”

  他想瞭想,“去西湖邊。”

  李思點點頭,不再言語,發動瞭車子。

  顧青檀目視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色,看瞭一會兒,然後將眼睛慢慢閉上,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李思識趣地抬起手,把車載音樂關上。

  雖說是有心討好,想要謀一份好差事,但像是她這樣不著痕跡的關心實在高明。

  因為顧青檀對她的第一印象其實是很好的,而且這是素素給他推薦的人選,比如上一次拜托她找的那位市場營銷大師,就收獲得不錯的效果,托他的福,現在奶茶店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瞭。

  這幾天如果李思沒有犯下什麼大錯的話,顧青檀也不介意給她一個機會,在對方恰好遇到困難的時期,提攜一把。

  兩人來到瞭顧蘭芝下榻的那傢高級酒店,這個時間,恰巧她們剛結束今天上午的議程,準備回酒店。

  今天就不像是昨天那樣,主辦方有提供方便大傢交流自助餐會瞭,都是自行方便。

  顧青檀有些心不在焉地對她說道,“你去開個房間,然後等著我(的命令)。”

  李思聞言一愣,喂喂喂,助理的工作可不包括這個啊,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向職場潛規則妥協的,即便對方是一個年少多金的小帥哥,那也不行!

  很快,顧青檀也意識到瞭不妥,不過他沒有改口,而是解釋瞭一句,“我一會兒要去我媽的房間。”

  在外人面前,當然是要叫“媽”的。

  聽到他這麼說,李思悄悄地松瞭一口氣,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走到前臺,詢問小姐姐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對方表示現在雖然是經濟峰會期間,但是房間很充足的。

  於是她開瞭一間雙床房,然後如他所說的那樣“回房間等著他瞭”。

  顧青檀在之前的聊天中,知道瞭女朋友的房間號,而他“媽媽”的房間,就在隔壁。

  一時之間,到底要先去那邊,給對方一個驚喜,似乎成瞭難以決定的問題。

  他想瞭想,決定先去找“媽媽”,因為她是跟秘書一起住的,這樣子會更方便一些。

  順帶一提,他跟公司秘書室那幾位一起共事過的女同事,大姐姐,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聯系,之前工作群也沒有刻意退出。

  另外,之前說過,秘書室包括他在內一共有五個人,餘下四個女人,個個都是狠人。

  她們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知道他的“顧氏太子爺”身份,其中既包括前秘書長周素,也包括瞭這次跟隨顧蘭芝一起出差的鄭惠。

  所以當顧青檀搶先一步截住瞭鄭秘書,說明瞭自己的來意之後。

  對方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欣然答應瞭他的請求,隨後十分配合地從香奈兒的錢包裡拿出瞭屬於她的那一張門卡,交給瞭他。

  在鄭秘書看來,人傢母子之間的事情,無論是驚喜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也罷,都是她不需要也不應該去摻合的事情,不然很容易裡外不是人。

  當好一個秘書,需要準確的把握住分寸感。

  沒過多久,顧蘭芝回到瞭自己的套間,一進門,嗅瞭嗅空氣中的味道,頓時心頭一顫,深吸瞭一口氣,扶住墻向後抬起玉足,脫下瞭腳上穿著的那雙高跟鞋,足上裹著一層絲襪,踮著腳尖,一言不發的來到自己的臥室。

  裡面並沒有人。

  可顧蘭芝依舊不依不饒,挑瞭挑眉道,“你快點給我出來!”

  顧青檀從背後一把抱住瞭她,有些感慨,好久沒聞到姐姐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幽冷馨香瞭。

  那種香味非常特別,他沒從在別處沒聞到過。

  硬要去用蒼白的語言形容的話,有一種草本淡淡的清涼,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比蘭麝之香還要好聞。

  顧蘭芝早就發現弟弟來瞭,但此時還是輕輕掙紮著,因為她想要從正面註視著他的臉龐。

  “別動,媽,讓兒子抱一會。”他輕聲道。

  她登時安靜瞭下來,玉臂軟軟地垂在瞭身側,美眸上的長長的睫毛垂瞭下來,平時裡冷若冰霜的俏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害臊。

  假扮母子的遊戲,無論玩上多少遍,還是會心跳加速。

  “哼,你最近玩得很瘋,膽子都變大瞭。”

  顧蘭芝微微輕哼這邊也很快便進入瞭母親的角色,輕輕的抿瞭抿嘴唇,冷聲道,“敢用這種輕佻的語氣跟我說話,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顧青檀聽完瞭這一番話後,似乎也變得有些生氣,發怒道,“那您呢?不僅派人跟蹤我,還在我的房間和車裡安裝瞭攝像頭,有這樣當媽的嗎?”

  其實,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待遇,派人跟著他是生怕他出事,錄像則是她的個人愛好。

  現在傢裡的保險箱裡面,還收藏著他和將近二十位當紅女星一起拍的錄像帶。

  這些都是顧蘭芝心愛的收藏品。

  這時,她冷笑一聲,心高氣傲的說著,“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瞭你好,你不僅不領情也就算瞭,還敢不聽話。顧青檀,我簡直是白疼你瞭。”

  幾句話將一個臉譜化的女強人的形象,獨斷專橫的母上大人表演得淋漓盡致。

  隻是回過頭來盯著他時,那張冷艷無雙的俏臉已經不可抑止地被情動時的潮紅所浸染,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出戲。

  顧青檀一把抓住姐姐的皓腕,摟住纖細的腰肢,將嘴唇印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不管她怎麼掙紮,捶打,都不松口。

  他們經常會在激烈的吵著架的時候,突然狂吻起來,也就是俗話說的“床頭打架床尾和”。

  這種行為在兩性心理學上通常被稱作“Angry Sex”,憤怒性愛,或者說“Make-up Sex”,和解性愛,哄人的方式就是把對方抱上床狠狠的操上一頓。

  在這種情況下做愛,睡服對方,實際上是為雙方提供瞭一個宣泄情緒的出口,顧蘭芝平時就特別喜歡被他作踐感覺,加上有一些受虐傾向,這樣另類的交合中會體會到比之前更強的愉悅感。

  “你到底想幹什麼!”

  吻罷,她盡量用一種冷漠的語氣,發出瞭最後通牒,“我現在命令你,放開我!”

  “媽,我想操你!”

  這話一說出口,顧青檀自己瞬間都有些繃不住瞭。

  於是他改為在愛人的耳邊,輕聲呢喃。

  “媽,接下來,我會扯爛您穿著的這雙妖嬈的黑絲,撫摸您光滑豐滿的大腿,用舌頭舔那裡分泌出的淫水,然後再用肉棒使勁捅您那又潤又滑的蜜穴,讓您變成一個隻會發出‘啊啊啊’的浪叫聲的,最後用我的肉棒把精液都射到您的子宮裡,強迫您必須給我生一個妹妹……”

  顧蘭芝聽完這些淫猥又肉麻的情話之後,頓時楞住瞭,嬌軀感覺有些酥軟無力,黑絲美腿開始發抖,如果不是被他穩穩抱著,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這樣原始又直白,熱烈而有力欲望,她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到瞭,除瞭他之外,還沒有人敢對她這麼放肆。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忍耐到極限瞭,要不是現在兩人還正在玩情趣遊戲,真想就這樣在床上老老實實趴著,然後乖乖翹起臀部,接下來,隻需要等待著弟弟對她發起或溫柔或猛烈地“進攻”就可以瞭。

  顧蘭芝緊咬牙關,“畜生,我可是你的母親,這種事你都幹得出來。”

  “我們這是在亂倫,你知道不知道!”

  此言一出,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兩人都有些失控瞭,較之以往更加情難自制,相互對視瞭一眼,然後發狠地接吻瞭起來,將對方按在墻上,簡直激烈得無以復加。

  過瞭好一會兒,兩人才逐漸平靜下來,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緩緩分開。

  “沒關系的。”他反倒安慰起她來,“姐姐,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你是屬於我的,而我是屬於你的。”

  聞言,她心中充滿瞭幸福感,仿佛無邊無際,隨即朱唇輕啟,“暫時別叫我姐姐,繼續吧。”

  顧蘭芝轉過身去,彎下腰,把美臀微微後翹,她的身體勻稱,曲線玲瓏有致,煙視媚行的動作,極具感官誘惑,讓人恨不得立刻躍馬揚鞭,在她體內縱橫馳騁。

  並且隨著年紀漸長,慢慢透露出瞭一股成熟的獨特韻味,而這一點恰巧是他最難以抗拒的。

  顧蘭芝今天穿著一身深色的套裙,顧青檀伸手緩緩將套裙卷瞭上去,露出職業女性的黑色褲襪和大半個的翹臀,在黑絲與女式內褲包裹下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

  他開始按照自己的“犯罪預言”一一照做,修長的手指撫上瞭價格不菲的絲襪根部,絲線不堪重負發出一聲“呲啦”聲,原本規整貼合的襠部被完全扯開,露出瞭藏匿其中的一抹雪臀,皮膚滑得像是月光下的靜水。

  她呢喃道,“青檀,你把我的絲襪扯爛瞭,變態兒子。”

  他聞言忍不住笑瞭笑,低頭埋首下去,當即聞到一陣清香和女人私處特有的味道,他蹲瞭下去,雙手把著姐姐的美妙的大腿,上來來回輕輕撫摸,感受手心中傳來那美妙的觸感,嘴巴也沒有閑著,用舌頭撥開純黑色的絲綢內褲,隨後伸入其中細細探索,曾經享受過這種待遇的,隻有他的兩位妻子,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閨房之樂,更有甚於畫眉者”。

  “別舔,不許舔……”顧蘭芝強忍著自下而上的快感,阻止著他。

  就她個人而言,喜歡給弟弟舔,卻不太習慣讓弟弟也這樣伺候她,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在他的西裝下雌伏著,將這麼多年以來的思念融合,化為纏綿悱惻的情與愛。

  隨後,顧青檀抬起頭,慢慢把一隻手伸到姐姐的臀下,伸手扯住內褲的下擺,用力往下一拉,便褪下瞭一半,半邊滿月似的光屁股和光潔的丘阜顯露出來,整個人也顯得更加色氣瞭。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她的陰部居然如同處子一般純潔。

  他用手心輕輕揉弄著,“媽,你很濕瞭,這是怎麼回事呢?你不是性冷淡嗎?”

  這說明她的身體已經差不多調理好瞭,性欲漸漸蘇醒過來,激素水平也趨於恢復正常。

  “都是你……壞兒子、狗兒子留下的口水……”她賭氣道。

  “你是不是應該更冷艷一些?”他輕聲道。

  顧蘭芝輕咬著嘴唇,有些氣惱,這讓她怎麼冷艷?

  但既然是心愛的弟弟的要求,她當然要盡量滿足。

  於是顧蘭芝故意冷著臉道,“小混蛋,今天是媽危險期,快拔出去……”

  可是這種斥責的話,就簡直像是漂亮妹子在歹徒面前打瞭一套軍體拳一樣,隻會讓對方升起更加淫穢邪惡念頭。

  聽到這裡,顧青檀身體裡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沖動,挺著腰往前插進去,“母親”頓時感受到瞭一股從小腹湧上來的令人渾身顫栗的快感,壓抑不住地喘息瞭一聲,他閉上雙眸,感受著姐姐刻意收縮,用力攪緊的濕潤蜜道,火燒火燎的,肉棒似乎被燙到瞭,溫暖快感從下體傳遍全身。     咬著牙,將身體慢慢的往後挪,拔出三分之一來,然後再緩緩插回去,做著活塞運動,用陽具肏著蜜洞肉壁的敏感地帶。  “嗯……”顧蘭芝低吟著,配合地向後聳動著美臀。

  兩人配合本來就十分默契,現在更像是一場母子合奸的淫戲一樣,平日裡高貴冷艷的總裁大人,完全變過分溺愛孩子的艷母。

  他抱著她的腰,趴在她的美背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上去,使得肉棒又往裡擠進去瞭一小截。

  “姐,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提前吃藥瞭?”

  不然沒辦法解釋,她今天為什麼可以這麼水潤。

  “沒有吃……”

  不過她確實提前知道今天他要過來。

  另外,顧蘭芝之所以會這麼興奮,變得如此敏感多汁,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可惜的是,顧青檀現在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理智去思考這個問題。

  從側面看,他的肉棒正在她大腿內側的粉嫩腿心裡進進出出,臀胯相擊,啪啪作響,退出帶得陰唇甬道往外翻出,淫水四溢。

  很快,顧蘭芝便再無力配合他旋扭頂送,向前以一種狗交的體位,翹著半遮半掩的雪臀趴在瞭大床上。

  接著,顧青檀一隻腳踩在瞭床沿上,一手扶著姐姐的腰,另一隻手用拇指按摩把玩著她的後穴,聽著她嬌媚的呻吟聲,這也進一步加劇瞭他心中的骯臟念頭,拇指往裡面微微頂進去瞭一點,當然也隻是一點而已。

  淫靡至極的擊臀肉聲響在臥室裡回蕩著。

  門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顧幽篁已經站在瞭那裡。

  準確的說,她應該是從一開始就在,當顧青檀出現,從後面抱住“母親”,兩人開始忘我的調情的時候,她就從門口溜瞭進來。     是顧蘭芝把叫女兒過來的,並且讓她先在門外等著的,然後自己找機會溜進來的。

  她說,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一些真相瞭,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瞭。

  顧幽篁站在門口,隻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弟弟在操媽媽,雖然她從兩人之前的對話中得知,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但是經年形成的固有印象,讓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弟弟他,正在用力操媽媽,就像是肏一條母狗一樣。

  為什麼我就不行?

  接下來,她頭腦之中冒出的想法,竟然是這個。

  不甘心的念頭瞬間湧起,猶如中瞭魔咒一樣,她赤著玉足,身體不由自主地前進,輕輕推開瞭半掩著的臥室門,聽著媽媽所發出淺吟低唱。

  “弟弟……好弟弟……”

  “姐姐!”

  夫妻之間言語不堪的叫床聲,顧幽篁聽在耳朵裡,隻覺得渾身一僵,下意識地輕咬著嘴唇,滿臉羞憤,像是受到瞭極大的侮辱。

  唯獨這個不行,隻有這個。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給你!

  她一個箭步沖上去,死死地摟住瞭弟弟的脖子,絕美的臉頰上佈滿瞭憤怒,“混蛋,你給我把那根壞東西拔出來!”  顧青檀剛才正在專心致志的插花品穴,偏偏是在這時候,被女兒突然襲擊,驚嚇之下,那根大肉棒一陣痙攣抽搐起來似的,開始噗咻噗咻地在摯愛的親生姐姐、現如今倫理上的母親體內,瘋狂的射精。

  見狀,顧幽篁更加怒不可遏,她伸出玉手往下一把擒住弟弟漏在外面的陰莖根部一截,然後往外拔出來,然後就看到弟弟那根大肉棒還是在不停地射精,像是水管一樣,直接噴瞭媽媽一屁股。

  油光水滑的黑絲和粘稠的白精,構成瞭一副最色情的畫傢也畫不出來的母子亂倫傑作。

  而顧幽篁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黏膩觸感,心中一蕩的同時,也被氣得渾身發抖。

  此時此刻,一傢三口不約而同的都在激烈的喘息著。

  “你松開……”

  爸爸顧青檀被女兒顧幽篁緊緊地鎖住喉嚨,說不瞭話。

  而她則開口大聲質問道,“老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媽媽顧蘭芝頓覺羞不可遏,從剛才開始,她就有點承受不住鞭撻,被女兒這麼一鬧,她也是直接達到瞭高潮,下體一小股一小股的噴著黏膩淫水,像是漏尿一般。

  雖然通過最激烈的手段達到瞭目的,但是被女兒捉奸在床,這種異常刺激的變態玩法,顧蘭芝覺得一生隻要體驗一次就好,剛才她的心臟都差點隨著親生弟弟的肉棒一起立體瞭。

  而這時顧青檀也知道瞭,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把他從姐姐的身子上給揪下來——除瞭他從小寵到大的醋壇子女兒,沒有別人敢跟他這麼沒大沒小瞭。

  顧蘭芝強打著精神,撐著玉臂,支起軟成一攤、渾身無力的嬌軀,想要過去幫他,但是嘗試瞭幾次,卻怎麼也做不到。

  不過即便是沒有她的幫忙,顧青檀也自己掙脫瞭女兒的懷抱,他反手把寶貝女兒禁錮在懷裡,慢慢地嘗試著跟她溝通,“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別急!”他頓瞭頓,“我是你爸爸!”

  “你……”顧幽篁被他氣得一聲說不出話來。

  接著,她大聲道,“你是我爸,難道就可以操我媽嗎?”

  顧青檀無奈道,“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誰管你是到底誰,我就問你,剛才你憑什麼叫她姐姐!”

  顧青檀簡直哭笑不得,因為她真的是我的姐姐,親生的。 這樣的問題大概隻有她這個近乎極端的弟控才問得出來。

  誰知道,接下來原本咬牙切齒的顧幽篁說話竟然帶上瞭哭腔。 “你都多久沒叫過我姐姐瞭。”  顧青檀聞言,瞬間陷入瞭一陣難捱的沉默,這是一個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幽兒畢竟是特別的。

  他以弟弟的身份,毫無遺漏地出席瞭她成長中的每一個瞬間,並且在女兒華麗的人生中留下瞭不可磨滅的影響。

  所以,在她的視角看來,就是弟弟“變心”瞭,不願意認她這個姐姐瞭。

  可事實上,他依舊是深愛著她的,無論在什麼時代,身份如何變化,日積月累相處下來的感情,依舊無比堅實可靠。

  但是,如果要讓他在這種神志清醒的狀態下,稱呼自己的女兒為姐姐,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父親的形象,應該是威嚴而慈愛的,無論女兒遇到瞭什麼難題,都能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解決,無所不能,。

  而要讓一個父親對自傢女兒撒嬌,幾乎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

  即便是在身心俱憊的時候,放任自己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他也隻能對比自己年長的女性撒嬌,比如靜姨,再比如姐姐。

  弟弟的猶豫,對於顧幽篁來說,毫無疑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使勁推開他,抹瞭一把眼淚,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以進為退,這是她平時慣常使用的小伎倆,兩人心知肚明。

  顧青檀匆忙提上褲子,追瞭上去,在客廳並且伸手抱住瞭她,比上一次還要用力。

  他張瞭張嘴,欲言又止,隨即輕嘆瞭一口氣。

  說真的,自己以後真的能夠跟勝任過他“姐姐”的女兒,和正常的父女一樣和睦相處嗎?

  清官難斷傢務事,對此,連他自己都沒有一點信心。

  不過,話還是說開瞭、說明白一些好吧。

  “幽兒,我是你爸爸。”

  弟弟肯來挽回自己,顧幽篁本來是非常開心的,精致的俏臉上下意識地流露出瞭微笑,但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的轉過頭來。

  顧青檀沖她無可奈何地笑瞭笑,“無論你怎麼瞪我,這就是事實啊,無可改變的事實。”

  “事實又如何?”她馬上反駁道,“即便你真的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那又怎麼樣,一句話,想讓我認你做爸爸,沒門!”

  其實,顧幽篁剛才從媽媽的反應和兩人的對話中,隱約判斷出瞭事情的真相。

  畢竟除瞭那個死鬼爸爸,還有誰能讓媽媽這種壞透瞭的壞女人如此服帖呢?

  “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弟弟。”說著,顧幽篁伸出手地捧著他的臉,語氣深情而認真,微微抬起頭,想要去親吻他。

  她才不在乎什麼道德倫理呢。

  猝不及防之下,顧青檀隻能扭頭躲避,但是又被她狠狠扭轉回來,緊接著,她將自己柔軟的櫻唇狠狠地印在瞭他的唇上。

  母女倆在這方面簡直如出一轍,仿佛一吻過後就是世界末日。

  至於顧青檀則是實打實地陷入瞭“沖爹逆女”被強吻的困境,無計可施,首先又不能一拳把女兒打飛,其次也不能一把推開她,因為剛才主動抱住她的人是自己。

  最後,甚至要小心翼翼地教導她,讓自己不要被她的牙齒咬傷瞭。

  吻罷,唇分,顧幽篁心裡多少有些消氣瞭。

  女人其實非常好哄,前提是男人在她心目中足夠重要的話。

  隻見她微紅著臉,有些傲嬌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你第幾十次接吻瞭,但是剛才那可是我的初吻……”

  說到這裡,她不免有些志得意滿,方才借著他的愧疚,終於得償所願瞭。

  顧青檀聽到之後,一臉生無可戀,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瞭。

  奪走瞭女兒的初吻,你還算什麼男人~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幽兒這種不肯認他的女兒,像是其他乖孩子好孩子,比如旖兒,是很欣然並且順理成章地就接受瞭他,然後兩人就開始瞭父慈女孝的戲碼,好像也沒有乖到哪裡去。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

  準確的說,顧幽篁並不是在理智和感情不肯認他的父親,而是因為想要他低服做小——繼續當她的弟弟,所以才會自欺欺人,咬著牙不松口,不肯承認他的身份。

  這一點顧青檀也很清楚。

  於是,他嘆瞭一口氣,“你就不能叫我一聲爸爸嗎?”

  聞言,顧幽篁把臉轉向一邊,輕哼瞭一聲,“不能,除非你先叫我一聲姐姐!好姐姐!天下第一、最美麗、最聰明、最好的姐姐。”

  “都多大的人瞭,還這麼幼稚。”他啞然失笑,笑得有些寵溺,自問自答,“已經二十三歲瞭,執掌一方,當上總裁瞭。”

  唯獨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感知到自己蒼老的心態。

  “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顧幽篁頓時有些氣惱,就算美女總裁也不是他喜歡的美女總裁,有什麼意思。

  隨即美眸流轉,似乎有瞭主意。

  “想讓我叫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等價交換,你先叫一聲姐姐,我就叫一聲爸爸!”

  他頓時感覺這個提議有些好笑,“你先叫爸爸。”

  “告訴你,如果你敢騙姐姐的話,你就完瞭。”顧幽篁微紅臉警告他道。

  接著,她有些害羞地小聲試探著的喊瞭一句,“……爸爸?”

  似乎很不習慣,但是卻毫不敷衍。

  叫完之後,她感覺似乎有哪裡不一樣瞭。

  “噯,乖女兒……”

  他有些激動,一把將女兒抱在半空中,原地轉瞭一圈,沉浸在“父女相認”的自我感動之中,

  “真是的,你要不要這麼興奮啊。”

  顧幽篁被他舉高高,也不掙紮,嘴上雖然輕聲抱怨道,但是臉上的歡欣是藏不住的。

  顧青檀聞言輕輕放下女兒,伸出手,從後面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的美背。

  “你不懂。”

  得到女兒的承認,究竟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哼,我有什麼不懂的,姐姐我呀,是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瞭。”

  她同樣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拍瞭拍他的後背。

  “無非就是性子乖巧些的女人,不會對你指手畫腳,就像是那個夏望舒一樣。”

  “對,也不全對。”顧青檀進一步解釋道,“真要說的,男人更喜歡不好征服的女人,因為會比較有成就感。”

  “調教我的身心,徹底征服我,你能從中獲得成就感嗎?”她輕聲問道。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不自然,跟女兒討論這個,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顧幽篁輕哼瞭一聲,略微有些不滿道,“你還沒叫我姐姐呢。”

  聽到她這麼說,他不禁長嘆瞭一口氣,“先欠著吧,我不會賴賬的。”

  顧幽篁神色依舊,並沒有不依不饒,抬起纖細的手指戳瞭戳他的臉頰,嘲笑道,“真想知道這是用什麼做的?”

  “跟人心一樣,都是肉做的。”

  “我不信。”

  她放開瞭他,認認真真看著他,“如果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就算是一塊石頭,我辛辛苦苦捂瞭二十年,也該焐熱瞭。”

  “所以我喜歡你。”他柔聲道,“比任何人都喜歡。”顧幽篁沒並有因為聽到瞭弟弟的表白,就表現出很興奮或者說興致勃勃的樣子。

  她挑瞭挑眉,俏臉微紅道,“既然這樣的話,多說無益……你現在跟我回房間,走!”

  “不行,絕對不可能。”顧青檀抗拒的態度很是堅決。

  “幽兒,以後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順著你,唯獨在這種原則問題上,沒得商量。”

  要知道,親子關系是人這一生中最奇妙,也是最特別的關系:

  父母給與瞭孩子生命的靈魂,並給予愛意與支持,將其撫養長大成人,

  自此“她”成為瞭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個體,並且在將來,也繼續像母親那樣與人結合,把這份生命的奇跡傳承下去。

  “她”希望這個人能夠是父親,可是“她”並沒有考慮到,疼愛女兒、保護女兒才是一個父親的本能反應。

  正因為顧青檀心中十分在乎這份親子之愛,所以才會格外渴望自己和寶貝女兒們之間的關系能夠趨於正常化。

  為此,必須要劃清界限,守住底線。

  倘若失去瞭底線,那麼父愛就會變質,理智的天平就停留在獸性的一端。

  “切,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顧幽篁不著痕跡地撇瞭撇嘴,將精致的小臉扭向一邊。

  她才不在乎什麼獸性和人性的鬥爭與權衡。

  她隻想要弟弟,想要更多,想要到發狂,尤其是像現在這種知道他即將被搶走的時刻。

  在很久之前,心裡其實早有如何推到他的計劃,隻是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現在這份“逆推計劃”也要準備提上日程瞭。

  “抱抱我總可以吧。”顧幽篁嘟著嘴,退而求其之。

  顧青檀微笑著點瞭點頭,給瞭女兒一個屬於傢人的擁抱,不摻雜任何情與欲。

  於是她順勢把臉埋在瞭他懷裡,一雙藕臂更加用力地摟住他的腰。

  “還要親親。”

  接著,顧幽篁仰頭凝望他,嘴上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他緩緩低下頭,吻瞭吻她的額頭。

  而她哼唧瞭一聲,也沒工夫計較他這次吻的是自己的額頭,視線已經從他的肩膀投向瞭臥室的方向。

  隻見顧蘭芝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兩人歡好時的那一套凌亂的套裝從裡面走瞭出來,臉頰緋紅,艷麗的紅暈猶如最上好的胭脂。

  順帶一提,下身還沒帶得及清理,隻是把卷上包臀裙放瞭下來,便毫不掩飾地走瞭出來,內裡仍舊是一片狼藉,散發著濃濃的情與欲味道。

  “你剛才發什麼瘋。”

  她冷笑道,自然而然端起瞭母親的架子。

  雖然衣裙不整,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剛被狠狠蹂躪過似的,甚至還有體液,不斷地從夾緊並攏的股間不斷滴落……但這些因素並不能完全抵消她之前在女兒心目中的積威甚重。

  顧幽篁雖然有些發憷,但是憤怒終究是戰勝瞭恐懼心理,她氣呼呼地說道,“媽,我還想問你呢。”

  她心中氣惱無比,臭媽媽!壞女人!

  前天深夜裡的她喝醉瞭時候,抱著媽媽像個孩子般大聲哭訴,而她亦是溫柔地回抱著她,溫聲細語地為她出謀劃策,並且不斷進行鼓勵和安慰。

  虧她還以為媽媽終於轉性瞭,已經變好瞭呢。

  “沒想到你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顧幽篁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欺騙、背叛。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成器。”顧蘭芝冷冷的回應道。

  顧青檀這邊,見母女倆突然吵瞭起來,忍不住扶額輕嘆,話說現在難道是吵架的時候嗎?

  “都給我少說兩句吧!”他開口道,“一傢人非要這麼說話嗎?”

  既然“弟弟”發話瞭,兩位“姐姐”都賣瞭他一個面子,不過她們依舊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錯。

  細究起來,母女倆之間矛盾的根源其實就在於,顧蘭芝原本想要“捉弄”,說得嚴重一點就是“羞辱”女兒,宣示自己的主權,結果卻是弄巧成拙,被女兒給“羞辱”瞭一番。

  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並非是一種羞辱,而是一傢三口之間的微妙互動,應該屬於“玩得挺大”的范疇。

  而且顧蘭芝一直都是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促成某些香艷的事情的。

  這一次,隻是她沒有準確預料到女兒的醋勁竟然這麼大,直接欺負到瞭她的頭上。

  “哼,媽,這就是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嘛?”

  顧幽篁馬上就抓住瞭另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都一把年紀瞭,要點臉吧,最起碼,也該為你的女兒我,做一個好榜樣。”

  顧蘭芝神色不可察覺地一僵,幾乎是瞬間就恢復瞭正常。

  緊接著,她不動聲色,一臉平靜地說道,“夫妻敦倫,天經地義。”

  堂堂正正的正宮氣勢,似乎瞬間壓倒瞭一切。

  顧幽篁恨恨地咬著銀牙,扭頭瞪瞭罪魁禍首一眼。

  而顧青檀在這種時候,肯定是不偏不倚地站在妻子這一邊,所以她暗示的眼神,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此,她隻能自己嘴硬反駁道,“就算,就算你們是夫妻。”

  “可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瞭?你們的婚姻關系都已經消滅瞭!”

  “現在……爸爸,他……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弟,你的兒子,而這一切還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媽,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許你搶走他!我會守住弟弟的一切。

  不同於後宮裡的其他人,顧傢母女倆為人很強勢,而且都是弟控至極、控制欲極強的性格。

  由此,母女之間發生沖突甚至是戰爭幾乎是必然的,

  顧蘭芝微微瞇著美眸,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惱怒。

  “死丫頭,你還知道他是你爸爸,我們之間有婚姻關系啊,嗯?”她冷笑一聲,“我現在明確告訴你,當初辦理的手續,根本就是不是收養!”

  “隻不過是長期寄宿而已,而且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傢。換句話說,即使我現在去,跟青檀他領結婚證,在法律上也是行得通的。”

  即使當時收養他的使壞,顧蘭芝已經忘記瞭一些事情,但是周禮自始至終就記得一切,心思敏捷的她又怎麼會在身份上留下任何漏洞。

  並且,這一點顧青檀也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是名義上的“被扶助的孤兒”,實際上的“養子”,以及別人眼裡的“私生子”。

  這一回,顧幽篁徹底傻眼瞭,頓覺束手無措,隻能伸出玉手,然後緊緊握住弟弟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我和媽媽都要吵破天瞭,你到底支持誰呀。”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傻幽兒,我當然是站在你媽那邊啊,況且你這本來就是無理取鬧。”

  顧幽篁聽瞭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心灰意冷,這時忽然福靈心至,心生一計,搖晃著他的胳膊,湊到他的身邊,沖他撒嬌道。

  “爸爸~爸爸~人傢想要男朋友,也想要弟弟,你就當是陪人傢玩過傢傢嘛,人傢保證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好不好嘛~”

  顧青檀被她撩撥得口幹舌燥,喉結微微動瞭動,隨後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頓時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死丫頭,要點臉吧。”

  女兒簡直太可愛瞭!

  顧青檀的心都要化瞭,想把全世界都給她。

  他輕咳瞭一聲,“你少說她兩句吧。”

  顧蘭芝瞪瞭他一眼,嫵媚橫生,“哼,這麼快就被收買瞭?你想清楚,以後她鬧你的話,我可不管瞭。”

  顧青檀聽出來姐姐似乎話裡有話,有些茫然,即便以他的見識,一時間也猜不到女兒顧幽篁已經準備對他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但心底卻有種莫名的直覺——她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伸出剛才那句“人傢保證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也隻能聽聽而已,因為對於“出格”的事,每個人的判斷標準,都是不一樣的。

  “爸爸媽媽,你們運動完瞭嗎?”顧幽篁故作天真無邪地問道,“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呀?”

  媽媽柳眉倒豎,用眼神狠狠地剮瞭女兒一眼,心底彌漫著一股羞意。

  如今已經有人撐腰的顧幽篁很是硬氣,根本不為所動。

  爸爸則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笑笑,柔順細語地哄老婆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爸爸說的沒錯!”顧幽篁隨聲附和道。

  她似乎發現瞭如何拿捏弟弟的訣竅,而且“爸爸”是越叫越順口瞭。所有的隱忍,都是為瞭將來有一天翻身做主人。

  可是顧蘭芝又怎麼會讓女兒輕易就得償所願,總要給她一點教訓才是!

  她猛地抓住瞭自傢老公的手腕,然後使勁一扯,把他從女兒身邊扯到瞭自己香軟的懷裡,“走,我們一起洗鴛鴦浴。”接著,摟著他的腰,轉身飛速跑回房間裡,用力地關上門,然後鎖上。

  “開門啊,開門,媽,你有本事搶男人,那你有本事開門啊。”

  顧幽篁反應過來之後大怒,俏臉變得通紅,馬上跑過來,用力擰著門把手,可是怎麼也打不開。

  而顧蘭芝把自己的美背抵在瞭門上,忍不住嗤笑瞭起來,上挑的眉眼,再加上挺拔的鼻尖,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隻大狐貍一般。

  “跟女兒鬧什麼呀?”他既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

  “哼哼,生孩子不就是用來玩的嗎?”

  說著,顧蘭芝修長的絲襪沒腿向兩側緩緩打開,腳跟抬起,腳趾抓地,同樣也學著女兒,咬著唇對他撒瞭個嬌,“老公,你進來~”

  顧青檀被她這句“老公,你進來”叫的,渾身的熱血都往下面沖去,那裡脹的發疼。

  他用膝蓋抵住她的腿彎,將她托起。

  右手伸進妻子的腿間,從前面掀開深色的裙子,裡面還是被撕開的褲襪,把那套包住她三角地帶,質地細膩的內褲輕輕撥開瞭,手指按在火熱肥美的膏腴之地輕輕揉動起來,做著前戲。

  “裡面還沒幹透呢,很濕,很滑……”她嬌吟著。

  這是還沒有被他欺負夠!

  顧青檀喘著粗氣,再也管不瞭那麼多,抓住妻子的雙手壓在門上,對準位置,一鼓作氣地捅瞭進去。

  “嗯~”顧蘭芝閉上瞭美眸,身體情不自禁地抽搐瞭一下,似乎不堪一擊。

  他見狀,知道上一次剛做完不久,她的身子仍舊極為敏感,於是溫柔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動瞭。

  一般像這種情況,緩一會兒就好瞭。

  你動,你動嘛。

  原本清冷的眼眸裡似乎蒙上瞭一層水潤,包含無限柔情。

  於是顧青檀使勁一頂,她便如同一灘春水軟軟地倒在瞭他的身上,一雙修長而大腿被他抬起來,穩穩抱在懷裡,擺成瞭令人血脈賁張的M的形狀,後背抵在門上,瘋狂的向上頂弄起來。

  那雪白的臀上還遍佈著他方才留下的紅痕。

  “姐,我騰不出手來,幫我解開。”顧青檀盯著她的胸口,低聲道,“我想看。”

  顧蘭芝勾著嘴角淡淡,慵懶地用修長的玉指,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然後順著美麗的乳.溝,一直撫摸到瞭文胸的扣帶邊沿,然後解開。

  他馬上低下瞭頭,在她胸口一陣蹂躪,用嘴唇親,用牙齒咬,把上面肌膚弄得紅紅的,連顧蘭芝都覺得自己的乳尖漸漸膨脹起來。

  二十多年過去瞭,這一對近乎完美的酥胸似乎抵禦住瞭無情的時光和重力,在昂貴又舒適的文胸的保護之下,形狀依舊挺翹圓潤,飽滿自然,此時重新迎接著他的品嘗撫弄,她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得意和滿足。

  “好兒子,乖寶寶,再多吃一些吧。”她低頭吻瞭吻他的頭發。

  就在這時,門外的顧幽篁也發現瞭異樣,“你們在幹什麼!喂,媽媽,爸爸,你們……啊啊啊,我轟散你們,轟散你們啊!”她氣得發昏,開始胡言亂語。

  顧蘭芝聞言笑不可遏,媚笑得愈發肆無忌憚,狂而不損其媚。

  這才是她設想中的場景!

  他們兩個人從門口做到瞭床上,然後又進瞭浴室。

  兩人站在水幕裡抱在一起,脫光瞭衣服,沖洗著對方身體。

  “姐姐,我給你擦擦背吧。”

  “嗯~”她有氣無力道,隨後轉過身去。

  他用手掌擦洗著姐姐光滑,平坦的美背,堅實的肌肉,手指劃過細膩的皮膚,又有些按捺不住,輕輕挺瞭進去。

  “姐姐,我給你仔細洗洗裡面。”

  顧蘭芝呻吟一聲,伸出手,面帶嬌嗔地輕輕捶瞭他一下,知道一時半會是洗不幹凈瞭。

  良久之後,雲收雨霽。

  顧蘭芝被徹底征服瞭,身上裹著一條潔白的浴巾,渾身無力地被穿著浴袍的顧青檀,抱在懷裡,走出瞭浴室。

  他把姐姐輕輕放在床上,然後低頭吻瞭吻她的嘴唇,“休息一會兒吧,別睡著瞭。我去看看女兒。”

  現在才十二點半,時間還很充裕。

  接著,他推開門,走瞭出去。

  抱著膝蓋坐在門外的顧幽篁抬起頭看瞭他一眼,眼睛失去瞭神采,暗淡無光。

  他把她從地板上拉起,“對不起,幽兒,爸爸替媽媽給你道歉。”

  聽到他道歉,她馬上賭氣地把頭扭開,故意不去看他。

  說實話,“爸爸復活”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他和媽媽聯合起來欺負自己就一點也不好瞭。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爸爸!

  “欺負我,你覺得很好玩、很開心嗎?”

  顧幽篁的語氣十分平靜,越是平靜就越不對勁,就像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顧青檀靜靜註視著女兒,即便她神情嚴肅,眼神冰冷,也還是那麼漂亮,一頭幹凈利落的盤發,一身職場女性的打扮,成熟幹練,極其美麗動人。

  “呃,這個問題,你要問你媽。”

  其實他也不知道像剛才那樣欺負女兒究竟有什麼好玩的。

  涉及到兩性的侮辱,可以說是終極侮辱瞭。

  他略一沉吟,半開玩笑道,“別生氣瞭,剛才已經幫你報仇瞭。”

  不說還好,一說,便瞬間激怒瞭她。

  隻見顧幽篁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使勁向著他撲瞭過來。

  顧青檀覺得有些好笑,連忙伸出手指,按著她的小腦袋,讓她不要這麼激動,可是她依舊不依不饒,於是他隨後又故技重施,結結實實地把她抱瞭個滿懷。

  “你放開我,我要咬你一口!”

  “安分一點,乖。”顧青檀溫柔地哄道,說著,將女兒重新抱在懷裡,用指節輕輕摩挲著她的腦袋,順著毛擼。

  她這才多少安靜下來瞭一些。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去忍不住引逗她,十分親昵地捏瞭捏女兒氣鼓鼓的小臉,靠近瞭一點,輕聲說道。

  “哪裡來的小醋壇子呀。”

  “喂,你說誰是壇子啊,太過分瞭。”顧幽篁大聲反駁道,“再怎麼說也是瓶子好吧,瓶子!”

  之所以會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如此堅持,是因為她覺得,弟弟在變著法子說她又發胖瞭。

  顧青檀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提醒道,“瓶子也是直上直下的。”

  她氣惱道,“你能不能別故意氣我瞭!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他滿口答應下來,繼而柔聲問道,“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瞭,原諒你媽。”

  顧幽篁想瞭想,小獅子大開口道,“你剛才在臥室裡都對她做瞭什麼,就在我身上原封不動地也做一遍!”

  她其實根本沒奢望他能答應這個要求。

  不過,在心理學上,在談判的一開始,先提出一個無法接受的要求做為敲門磚,然後再提出真正的要求,這樣通常會比直接提要求更容易被對方接受。

  果不其然,顧青檀馬上搖搖頭,拒絕道,“我說過瞭,這是原則問題,不行。”

  “那你親親我,親我一口,這事就這麼算瞭……嗯,還有,必須要親嘴唇才行!”

  都已經退而求其次瞭,他還是不願意答應。

  顧幽篁見狀,硬的不行準備來軟的瞭。

  “爸爸,反正我們都已經親過瞭,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麼區別嘛……”

  她說得似乎有點道理,初吻和第二次接吻,沒有任何本質上區別,因為對象都是同一個人,滋味是一樣的甜蜜美好……

  但是事實是真的是這樣嗎?

  底線並不是靈活的,也不能一降再降。

  而且這件事,也並非像她所說的那樣無傷大雅。

  他說“不行。”

  顧幽篁見弟弟軟硬不吃,有些惱羞成怒地直接把他抵到墻上,溫熱的櫻唇已經印上他的唇,不重不輕的含咬著,氣吐如蘭的鼻息,噴薄在他的臉上,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熱情和青澀。

  強吻,這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勇敢求愛,沖破男女界限的束縛的大膽行為,既然你不願意向我走來,那我就向你跑去!

  當她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決定去吻他的那一刻,真正做到瞭心無雜念,所以才能這般一往無前。

  說真的,在女兒團之中,沒有其他一人能做到顧幽篁這種不顧一切的程度。

  此時此刻,她並沒有考慮到以後太多的事情,畢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念頭通達,心情終於舒暢瞭起來。

  顧青檀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她吻住,這一次,他已經有瞭經驗,全程保持一動不動,不反抗也不迎合,像是個極度不解風情的少年。

  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讓她感到無聊,然後自己主動放棄。

  而顧幽篁卻沒有如他所願,即便是仿佛親吻著一具木偶,也情不自禁的圈住他的脖子,吻得愈發動情,但是毫無技巧,饑渴難耐,好像要把這一個月來缺失的弟弟能量全都填補上。

  那種感覺,仿佛有一股電流躥過她全身,讓她的心臟不由得輕顫瞭一下,虛假的幸福感已將她的靈魂掏空,她感到歡欣異常,快樂無比。

  隻是為什麼,眼角會有晶瑩的淚水滑落?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值得慶祝的事情。

  四目相對,沉默無聲。

  顧青檀低頭認認真真地凝視著她,嘆道,“怎麼哭瞭?”

  “我也不知道。”她背過身去,又抹瞭一把眼淚。

  “當我親眼看到你和我媽媽在床上親熱,而且還互稱姐弟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奇怪,為什麼,為什麼,爸爸,止不住瞭嘛……都怪你。”

  她帶著哭腔,委屈地對他哭訴道。

  見狀,顧青檀馬上一臉心疼地將哭泣的自傢姑娘緊緊地擁在懷中,略一猶豫,便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顧幽篁猛地瞪大雙眼,似乎有些訝然,可是嘴唇傳來的溫溫熱熱的觸感卻是宣告瞭他正在主動親吻她的事實,還帶著一股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

  弟弟主動和她接吻瞭?這是在做夢嗎?

  她俏臉愈發嫣紅如血,發出瞭一聲若有若無的嚶嚀。

  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即放開懷裡的女兒,但是某種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卻讓他不由得這麼想——不是想親嗎,好,那就讓你親個夠,直到呼吸困難,直到站立不穩……

  他的舌尖已經撬開瞭女兒的牙關,在裡面肆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知道過去瞭多久,她肺裡的空氣都像是被榨幹瞭一般,整個人已經軟的沒有任何力氣,迷迷糊糊地軟倒在瞭他的懷裡,美目含羞,艷若桃李。

  顧青檀抱著女兒,忍不住輕嘆瞭一口氣。

  事態似乎在往不可避免的方向發展著,可是問題似乎也解決瞭。

  “叫上你媽媽,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說實話,他有些餓瞭,方才在床上,運動量那麼大,早上吃的食物早就被消化瞭。

  顧幽篁輕輕點瞭點頭,十分乖巧,還有些小女兒般的羞怯,“嗯。”

  而這時,顧青檀又問瞭一句,“望舒她在隔壁房間嗎?”

  經歷過剛才的事情,顧幽篁也顧不上吃醋瞭,輕輕搖瞭搖頭,小聲解釋道,“夏望舒,她遇到瞭她媽媽的遠房表妹,也就是她的遠房姨媽……”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奇妙。

  前天,夏雨蓉第一眼見到夏望舒的時候,就覺得倍感親切,但是也並十分沒有在意。

  後來夏雨蓉在閑聊之際發現,原來對方也姓夏,於是便隨口問瞭幾句,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兩人同出一脈——都出自浙江紹興夏氏傢族,不過,她們彼此之間並無太近的血緣親戚關系,想要攀關系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加上顧蘭芝的面子,情況就又不一樣瞭。

  出於某種考慮,夏雨蓉欣然認下瞭夏望舒這個遠房外甥女,並且讓她稱呼自己“小姨媽”。

  在擁有瞭可以親近的一個晚輩之後,她的心態也隨之發生瞭一絲變化。

  由於她本人不能生育,所以並沒有孩子。

  當年結婚的時候,她也把這件事直接告訴瞭丈夫,對方並不介意她,直言自己身體不好,切瞭半個肝,正好也並不想要孩子。

  婚後,兩人保持瞭近十年的無性婚姻,直到在前不久,她的丈夫因為肝癌晚期去世瞭。

  而對方其實顧青檀也認識,是他之前在北大經濟系的一個小學弟,記憶中,學弟的笑容很燦爛,即使身體狀況很不如人意,仍然在認真學習、認真生活,已經勝過許多人。

  在她的丈夫去世後不久,夏雨蓉的父母雙雙病倒瞭,住進瞭住進瞭幹休所。

  兩位老人傢不是突發疾病,而是心病——擔心自己百年後女兒沒人照顧。

  因為女兒現在的工作原因,實在是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再婚人選。

  按他們的想法,找個年輕並且心地善良的,不太合適;找個年紀大一點的會疼人的,又能陪伴照顧女兒多久呢?

  夏雨蓉是個孝女,父母病倒這件事導致一度十分自責,覺得是自己讓二老操心瞭。

  父母卻反過來安慰她,說,閨女,你放心工作去吧,醫生護士會照顧好我們。

  其實,她的閨蜜中,也不乏很多有門路、點子多的女人,她們也想幫她撮合一二,但夏雨蓉都拒絕瞭。

  她認為緣分可遇不可求,無意再婚,於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為瞭招商引資,發展本地經濟,顧蘭芝便是她希望能拉攏來的對象之一。

  而這時候,夏望舒的存在,成為瞭一個無比關鍵的楔子,或者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棋子。

  不過,人都是有感情的,夏雨蓉也並非冷酷無情的棋手,正相反,她應該算是夏望舒的貴人,而她的所作所為,其實也能視為人情世故的一種。

  正在悄然發生著的某種改變,確實是夏望舒所無比期待著的。

  異常準確的預感告訴她,即將有好事發生。

  昨天,夏雨蓉帶著她一起乘車、吃飯,遇到熟人介紹她的時候,也說她是自己的外甥女,這些都讓她確確實實感受到重視,受寵若驚。

  所以當夏雨蓉主動提出,想帶著她去療養院拜見一下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夏望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瞭。

  今天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兩人一起去瞭西湖岸邊楊公堤附近的杭州療養院。

  四療養院周種瞭很多樹木,環境十分清幽。

  夏望舒領著禮品走在後面,深吸一口氣,吸入胸腔的都是清新的空氣,感覺非常舒服。

  而走在前面的夏雨蓉,顯然很熟悉這裡,跟門衛打著招呼,帶著她來到一處院子,推開瞭門。

  兩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傢正坐在椅子上。

  老爺子穿著洗的發白的中山裝,戴著一副老花鏡,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捏著報紙細細地讀著。

  老太太一看就讓人覺得,身上的書香氣很濃,很有教養,手裡正泡著一壺花茶。

  旁邊站著的護工,是一個模樣周正的中年女人,她的五官很精致,臉是瓜子臉,穿著樸素潔白的長衣,顯得氣質脫俗。

  夏父適才抬起頭看瞭自傢女兒一眼,“閨女,你怎麼來瞭,不上班瞭,哦今天是周六……”

  “來這邊開會,正好順道來看看您。”

  夏雨蓉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瞭一遍。

  老人傢頓時來瞭精神,招呼著她們兩個坐下喝水。

  都說思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夏父是軍人,倒沒有這樣的感觸,自從搬到杭州以後,與紹興老傢的親戚就斷瞭聯系。

  他努力回憶著,“我見過你姥爺……”

  那時候,夏望舒的親生母親的名字還叫做夏雨辰,按照慣例,金木水火土五行輪用,她們倆都是雨字輩。

  後來考上大學填信息的時候,她自作主張把名字改成瞭夏淺眉,後面參加工作也就一直沿用下去瞭。

  更早一些的時候,夏父的雙親因為參加革命,跟著遠走他鄉,把年幼的他交給一個同宗的長輩照顧,而這位長輩就和夏望舒的太姥爺是遠方兄弟,但是兩傢住的很近,一個住在村頭,一個住在村尾。

  在他小的時候,經常走這頭走到那頭,替大人傳信。

  後來革命勝利瞭,父母才千恩萬謝地把他領回傢去,然後舉傢搬到瞭上海工作。

  聽著老人傢的講述,夏望舒十分驚訝,原來兩傢之間還有這段淵源。

  其實,她對這些並沒有什麼實感,因為她從小在北方長大,連姥爺、姥姥的名字都是從母親口中得知的。

  在經歷兩代人之後,雙方的後代自然不會如同父輩那般親切,親戚的關系也就逐漸的淡薄。

  夏父繼而詢問起瞭曾經照顧過他的那傢人的情況。

  而夏望舒對這些知之不詳,於是提出來要打電話問一下母親。

  猶豫瞭一陣,還是走到外面去,撥通瞭母親的電話。

  說實話,她有些不願面對母親。

  “媽……”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女人輕輕地說道,“沒錢瞭?”

  為什麼這麼問,我怎麼會沒錢呢?

  在夏望舒還沒緩過神來之際,電話那頭的女人,似疑惑的聲音又一次傳瞭過來,“那個男的不要你瞭?”

  “不是……”她眼皮挑瞭挑,輕嘆瞭口氣,“您就不能想我點好。”

  “哼,被包養有什麼好的!”女人十分不屑地冷笑瞭一聲,“你讓我死瞭以後沒臉去見你爸!掛瞭吧,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媽,你在說什麼呢。”夏望舒眉頭皺起,“我跟青檀之間是愛情!”

  “什麼愛情,你那是在金錢面前沒瞭底線!”

  夏淺眉毫不客氣批評女兒,“是愛情,那就讓它純粹,你拿人傢那麼多錢幹什麼?”

  夏望舒聽完陷入瞭沉默,一言不發。

  媽,也想讓你為我感到驕傲,可是,為什麼我們母女之間的溝通就這麼困難呢?

  她對此無計可施,無可奈何。

  媽,你又知道什麼呢?

  我不花青檀的錢,他反而會覺得不高興,因為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禮物送不出去。

  不收禮物,分清金錢,本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劃清界限,意味著保持距離,傳遞出來的是“我們不熟別靠太近”這樣的一種感覺。

  而且這根本不是正常情侶之間的關系。

  我愛他,整個人都已經是他的瞭,我想跟他過一輩子,有什麼不敢花的,就應該放心大膽的花!

  如果真的聽你的,他才會不要我瞭。

  她在心中默默腹誹道,媽媽教瞭這麼多年書,都把自己給教迂腐瞭,根本就接受不瞭新時代的觀念。

  而且,最讓人受不瞭的是那一副清高的姿態,這些年無論自己給她買瞭什麼東西,她都要把錢轉回來,就差沒直接說“我可不花你男人的臭錢瞭”。

  事實上呢,夏淺眉作為老師,還是善於接受一些新事物的。比如她覺得,女兒現在這種情況,說難聽點,就是對方的一個pao友。

  “沒事就掛瞭。”

  夏淺眉從嘴唇裡吐出一句沒有感情起伏的話語,但自己她卻不願意先掛電話。

  夏望舒連忙道,“媽,別掛,我有正事……”

  她簡單說瞭一邊事情的經過。

  “……這。”聽完,電話那頭陷入瞭沉默中。

  夏淺眉調整瞭一下自己的情緒,過瞭一會兒才道,“你去把電話給你表姥爺……”。

  夏望舒松瞭口氣,轉身回到瞭房間裡,乖乖把電話交到瞭老爺子手裡,“喂……”

  兩人寒暄瞭一陣,交談起來,夏淺眉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按照輩分,她應該叫老爺子一聲表叔。

  另一邊,夏雨蓉正在和母親小聲交談著,母女二人順帶著把站在一邊的夏望舒也拉過去說話,三人來到裡屋。

  說起來,即便是夏淺眉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她傢就和這個表叔傢沒有走動,在農村,這樣的親戚關系也已經很淡瞭,紅事不請,白事知會一聲即可。

  可即便是老一輩去世的時候,也沒有專門派人去給這位表叔傢報喪,導致他現在都不知道老傢的親戚長輩們已經紛紛離世的消息。

  夏淺眉在腦海中小心翼翼地醞釀著措辭,將表叔想知道的真實情況悉數告知。

  老人傢靜默片刻,死瞭……全都死光瞭。

  其實多少也能猜得到,像他這種年齡都算是高壽瞭。

  生老病死乃世間常態,隻是人老瞭,不免對這些有許多無奈和唏噓。

  “雨辰,如果傢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老爺子和藹地表示道:“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小時候還吃過你傢的窩頭呢……”

  不過夏淺眉在電話裡婉言謝絕瞭他的好意,“表叔,傢裡面都挺好的,也小輩們都有著落,吃穿不愁……您老多保重身體就好……”

  夏淺眉的想法是,雖然老爺子跟她傢有幾分香火情,但是這麼多年不走動瞭,親戚之間情分也很淡瞭,既然如此,就好好保留著這點香火情吧,別讓它散盡瞭。

  因為她說話條理清晰,再加上知分寸、懂禮數的性格,又是人民教師,一番交談下來,很得老爺子的青睞。

  “那小舒呢?”他轉而開口詢問起夏望舒的事情,“聽說,她男朋友傢裡很有錢?”說著,半開玩笑道,“你有這麼個好女婿,是用不著老頭子……”

  方才夏雨蓉介紹的時候,順帶著也提瞭一嘴顧蘭芝的事情。

  夏淺眉聞言,略一猶豫,還是輕嘆道,“唉,讓您見笑瞭。”

  她一生要強,素來不喜歡求人,但是因為女兒的事情,也是不得不開口。

  這世上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包養。

  起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連幾個晚上,天天在睡夢中見到清風,她的好學生。

  在夢裡,他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她,目光夾雜著無奈和疲倦,這讓她瞬間從床上驚醒。

  “表叔,確實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您幫忙……”

  她輕聲道,“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可以的話,您給仔細看一看她那個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良配……”

  老爺子皺瞭皺眉,聽得出來她話裡有話。

  “雨辰,難道你是不滿意這個女婿?”

  夏淺眉默認瞭,但依舊並沒有說顧青檀的壞話。

  掛斷瞭電話之後,老爺子越想越生氣。

  他這個人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對妻子娘傢那邊的小輩都非常愛護,都安排得很妥帖,而夏望舒是這幾年唯一從老傢那邊過來拜訪她的晚輩,並且也不是刻意來攀關系,純粹是碰巧遇上瞭,這就是緣分,他可不能看著自傢晚輩被人欺負瞭去。

  然而,就在這時,老頭子低頭瞥到瞭夏望舒的手機屏保——是兩個人手挽著手,並排站在一起,嘴角含笑的甜蜜合影。

  老爺子頗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張合影。

  這,這不是當年他在首都軍區當兵的時候,老首長的閨女看中的那個大學生嗎,有些不同,但又極為神似,怪哉,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真是見瞭鬼瞭。

  與此同時,鬼,或者說一個幽靈,正在前往杭州的飛機上。

  中午,一點不到。

  酒店裡,顧青檀輕輕一笑,“原來她小姨媽是市委書記啊,這可真是……這下子門當戶對瞭。”

  顧幽篁馬上瞪瞭弟弟一眼,“怎麼著,你還真想娶她啊?”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啊。”顧青檀扭頭看著自傢女兒,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說過,讓她等我,我會娶她。”

  顧幽篁覺得心裡酸溜溜的,很難受,而且越想越難受。

  於是她又開始撒嬌瞭,“爸爸,你的那個小女朋友,我實在喜歡不來,我才不要她當我小媽……總之不準你娶她,換一個!”

  他啞然失笑,“那你覺得我該娶誰呢?”

  “裴旖不行嗎。”

  顧幽篁幾乎是脫口而出,接著很快反應瞭過來——裴旖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說……連她自己都不行,妹妹當然更不行。

  “那要不你娶靜姨吧。”她賭氣道。

  顧青檀嘆瞭一聲,“我倒是沒問題,可問題是她不願意啊。”

  聞言,顧幽篁更生氣瞭,嗔怒道,“你還真的想娶靜姨啊,去死去死!”

  “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嗎,怎麼又生氣瞭?”顧青檀明知故問。

  “是啊,我生氣瞭!你以前答應過我的,在我生氣的時候,你肯定會哄好我的,但你卻食言瞭,騙子。”

  顧幽篁咬瞭咬嘴唇,然後氣鼓鼓地說道,“你自己說,要怎麼補償我?”

  “要不,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試探著問道,正好這個點也該吃午飯瞭。

  她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哼,你倒是省事瞭,算瞭,就這樣吧……”

  顧青檀笑瞭起來,“那就這樣決定瞭,去,叫你媽一起。”

  聞言,顧幽篁忽然指瞭指自己的腳,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的腳崴前天到瞭,不方便。”

  其實,那天晚上她的腳崴得不重,扭傷早就好瞭,單純就是不想面對媽媽顧蘭芝而已。

  顧青檀一愣,蹲下身去,親自確認瞭一遍女兒的腳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剛才不是還很方便嗎?能蹦能跑的。”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顧幽篁穿著高跟鞋才和弟弟差不多高,現在他整個人蹲下來瞭,她有瞭一種新奇的體驗,真想就這樣低下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蛋上,或者嘴唇也可以。

  弟弟的嘴唇好軟啊好甜啊……

  顧幽篁她簡直像個癡女一樣。

  “想什麼呢?”

  她微紅著臉,嬌嗔道,“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拆穿女孩子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

  顧青檀笑得更愉悅瞭,臉上的寵溺之情也似乎加深瞭幾分。

  女兒不想面對妻子的原因,他大致上也能理解,於是隨口調侃道。

  “你還知道害怕呀,我還以為已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腎上腺素所引發的興奮勁已經過去瞭,對媽媽的畏懼和陣陣後怕,自然也就重新回到瞭她的身體裡,為瞭避免直面恐懼,她也隻好故技重施。

  “爸爸,你快去叫媽媽吃飯吧,人傢肚子餓瞭……”

  他失笑著搖瞭搖頭,轉身回到瞭臥室。

  柔軟的大床上,顧蘭芝並沒有累得昏睡過去,見老公推門進來,她坐起身子,抬眸看著他,眼底帶著淺淺笑意,神情格外溫柔,就如同他剛才凝視著女兒那般柔情似水。

  他也是她的“孩子”啊。

  顧青檀來到床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瞭她的纖手。

  “姐姐,該起床吃飯瞭。”

  即便已經是老夫老妻,也知道他並不打算繼續對自己做什麼壞事,

  顧蘭芝還是很沒出息地有些心跳加速。

  “你都跟女兒談好瞭?”

  剛才的臉紅心跳,很快被她用別的話題掩飾瞭過去。

  顧青檀搖瞭搖頭,臉上微微露出瞭無奈的表情,隨後輕嘆道,“沒有呢,幽兒的性子倔得要死,有事叫爸爸,無事臉朝東……。”

  這一切,倒是在顧蘭芝的意料之中。

  如果女兒的愛慕,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輕易打消瞭的話,那麼也就白瞎瞭她這麼多年的悉心調.教瞭。

  她是個妻性很重的女人,在生瞭女兒之後,很快就把重心轉移回丈夫身上,他永遠的是第一位的,女兒隻能排第二。

  魯迅先生曾說,妻性是逼成的,或者說是後天被馴服而成的。

  換句話說,女人是從真正意義上成為妻子的那一天開始,才漸漸學會如何當好一個妻子。

  可是,顧蘭芝在很早之前就是極度深愛著他的姐姐,根本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去變得更愛他。

  她隻能以一種很高的妻子標準去要求自己,有段時間,甚至有想過主動幫他找符合XP標準的“小老婆”,林靜便是她之前選中的人……這種行為不可避免地帶有一絲大房正妻的習氣,而裴清茗在這方面的想法,竟然跟顧蘭芝出奇地一致。

  時至今日,她的想法依舊沒有絲毫改變,跟裴清茗不支持不反對默許的保守態度不同,她可是實打實的準備支持女兒上午。

  今天這般“羞辱”或者說刺激她,未嘗沒有想讓她知恥而後勇的意思。

  當然,這也隻是一方面,更多地還是更多地出於一種“一定很好玩”的惡趣味心理。

  顧蘭芝抽回手來,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用那對高聳飽滿的嫩乳擠壓磨擦著他的後背,讓人感到香艷異常。

  她忽然柔聲道,“我打算讓女兒代替我嫁給你,可以嗎?”

  隨著姐姐的話語,一個邪惡的念頭瞬間出現在顧青檀腦海裡,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十分嚴肅道。

  “你覺得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嗎?”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同、意。

  這話讓她很感動,卻又覺得很理所當然。

  “……是瞭,你當然不會同意……”

  “姐姐,再過兩年,我們就退休吧,好嗎?”

  “我們一起去三亞的海島,那裡四季都有藍天、白雲、萬頃碧海,還有大片大片的菠蘿叢和椰子樹,去海邊還可以看到波升浪起的潮信……就像是以前度假時那樣。”

  他其實有很認真地想過跟她們一起退休的日子,畢竟這麼多年自己都不在妻子們身邊,所以真的很希望晚年能跟她們在一起度過。

  “好……”她把他抱得愈發緊瞭。

  顧蘭芝心想,弟弟他有著一顆強大的內心,不滿意現實,不安於現狀。讓他一直堅持到今天的,就是因為他自己心中的那個理想。

  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瞭,是什麼讓他想要逃避現實,甘願“墮落”瞭呢?

  一切的答案歸根於她們,一切都源於愛情這種有魔力的東西!

  在顧蘭芝看來,愛情的本質,無非就是女性向男性追求溫暖和照顧的過程。

  然而,很多男性無法提供女性所需要這一切,這就直接導致性資源分配不公,強大的男性會占據更多的性資源。

  所以,弟弟他能開後宮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反觀某些女人,就比如昨晚跟他共度春宵的那兩個女人,她們這種一直幻想著自己未來老公是一位才貌雙全、年少多金的優質男性,既有生活情趣又有品味,被他寵著愛著保護著,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實際上,她們充其量隻不過是玩具娃娃,大號的成人用品玩具而已而已,並且是眾多玩物中的一員。

  真要說他有多愛她們,恐怕未必。

  舉個很淺顯的例子,他隻和她還有裴清茗,兩位結發妻子互相口,並不會感覺對方的身體臟。

  其他女人可以給他口,但他卻不會為她們口,因為潛意識裡就覺得她們不夠資格。

  人們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好女人。

  顧蘭芝想便是讓女兒代替自己的位置,成為這樣的女人。

  真正的妻子,不光是溫柔賢惠就足夠的,而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丈夫的問題,並且願意幫助他看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而不是像那些個玩物一樣,隻會從他這裡索取。

  顧蘭芝起床換衣,顧青檀看著姐姐細腰腿長,前凸而後翹性感模樣,剛剛才壓下去的邪火又湧上瞭心頭。

  姐姐此時正哼著歌兒,赤裸著修長細膩的美腿側身對著弟弟,抬起一隻玉足踩在穿上,換上一條幹凈的黑絲,腳指甲修剪的幹凈整齊,腳趾珠圓玉潤的圓潤,吸引瞭他的目光。

  顧青檀看瞭一會兒,便目光往上移,隻見姐姐敞開著領口,酥胸半露,彎著腰穿裙子,美臀微微翹起,他走過去,很自然地幫她把拉鏈提上去,順勢用胳膊摟住她纖細的腰,手慢慢往上移,盈盈一握,輕聲感慨道,“姐姐,好軟……”

  她嬌軀顫瞭一下,被臊得俏臉緋紅,“別摸瞭……不吃飯瞭?”檀口之中不自覺得發出瞭悅耳的低吟聲,“嗯……”

  顧青檀很有分寸地點到為止,挽著臉頰緋紅的姐姐走瞭出去。

  他是大概十分鐘之前進去的,直到現在才出來。

  門外,顧幽篁已經等候多時瞭。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膽敢這樣晾著她,比如說商業夥伴,那她肯定就要直接扭頭就走瞭,但誰讓對方是她的爸爸媽媽呢……

  顧蘭芝看瞭自傢女兒一眼,神色如常,並沒有說什麼,而顧幽篁卻本能地感覺有些別扭。

  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後要怎麼面對媽媽。

  “走,去吃飯瞭。”顧青檀率先開口道。

  聽得出來,他還是很關心女兒的。

  “好。”她走上前來,挽住瞭他的一隻胳膊。

  走瞭幾步,在意識到不妥之後,顧青檀抽回手臂來,改為輕輕地牽著女兒的手往外面走,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雙玉手傳來的溫熱,心中百感交集,這才是真正的一傢三口。

  “今後我們(一傢人)也要一直在一起。”

  母女倆都知道,此刻除瞭欣然接受,不會再有其他其他的選擇。

  他們一起走在路上,也許這條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註定瞭,牽著手是為瞭更加堅定的往前走下去。

  更早一些的時候,夏望舒那邊。

  夏老爺子在外面打著電話,

  裡屋,夏母露出溫和的微笑,“坐呀。”聲音輕柔又充滿安撫。

  “喝茶嗎?”

  夏望舒回過神來,連忙道,“姥姥,我不渴。”

  但是老太太還是用保溫杯給她倒瞭一杯花茶,親自把水給她端瞭過去。

  夏望舒見狀,連忙雙手接過來,“怎麼敢麻煩您,我自己來。”

  交談下來,她發現,老太太脾氣超級的好,但是身體似乎不是特別好,臉色就不算紅潤,有些發白。

  這時,夏雨蓉將母親扶瞭起來,在她老人傢坐的那把椅子墊上一個厚軟的抱枕,好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冒昧地問一下,姥姥您的身體……”

  “其實沒什麼病,就是人老啦,心啊肺啊都不行瞭。”老太太輕聲細語地回答道,“人啊都會變老,沒什麼大不瞭的。”

  準確來說,夏母的病是很常見的老年慢性病,另外還有一些腰椎以及關節方面的疾病。

  兩人說話的空檔,夏雨蓉起身,將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瓶取過來,詢問母親道,“媽,換瞭這個新藥以後,效果好嗎?”

  夏母搖瞭搖頭,“這才吃瞭多長時間啊,哪裡看得出來……”

  “我是覺得,這所謂的特效藥,如果短時間不能改善病情的話,就不應該繼續吃瞭!”

  夏望舒聞言,抿緊嘴唇,敏銳的註意到兩人之間的話題在於藥的療效上,她是真心想要幫這位表姥姥,但是又苦於沒有接觸過醫學,根本無從開口。

  夏望舒低著頭,看向手中端著的杯子,愣瞭一下,忽然想到瞭一個好辦法,那就利用自己的“超能力”來解決。

  她相信自己的預感,因為這種預感是非常靈驗的,它從來沒有出過錯,這是上天給予她的一種天賦。

  或許我應該開口提醒表姥姥,繼續吃這種特效藥,她默默想道。

  突然間,她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這是一種不祥之兆。

  在此之前,她就曾經有過一次這種經歷,那是在男朋友的車上,他提議要帶自己回傢,見一見母親,從她動心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人無法集中精神,像是被什麼不幹凈地東西盯上瞭……這次的情況,也是如出一轍。

  於是她鼓足勇氣開口道,“姥姥,我覺得,您還是別吃這種藥瞭!”

  “嗯?”夏雨蓉聞言有些驚訝,下意識地瞇起瞭眼睛。

  雖然這位外甥女的觀點跟她一樣,但是她很好奇,對方到底是基於什麼依據做出瞭這樣的一個判斷。

  青檀,保佑我。

  夏望舒默念瞭一句,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您知道的,我男朋友傢裡來的公司,也有藥企……”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說服力和分量都不夠,想要說服當市委書記的姨媽的話,必須要抬出令人信服的關鍵證據,才能讓對方相信自己,於是就把這個推到瞭男朋友顧青檀的身上。

  “這麼說,你是從他那裡,得知瞭這個消息。”夏雨蓉幾乎一點就透,與此同時,她也對外甥女的這位男朋友產生瞭一點興趣。

  “嗯,沒錯,我聽他說過,這種藥就是安慰劑……”她越說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雖然夏望舒語焉不詳,但是夏雨蓉卻相信瞭大半,因為這同樣是她做出的判斷。

  像她這種女人,隻有自己願意相信的,才會去相信。

  “媽,這藥您別吃瞭,跟宋醫生說一下,還是換回老藥吧。”夏雨蓉她到底是做事的人,很快就下定瞭決心。

  “你啊,折騰來,折騰去的……”夏母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心底其實還是願意相信閨女,還有夏望舒這位遠房外孫女的。

  就在這時,外面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漂亮女護工走瞭進來,“小小姐,老爺子找你。”

  夏望舒當即愣瞭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小小姐”是在叫她。

  “你先去吧,我馬上過去陪你。”

  夏雨蓉其實也不知道父親找她到底有什麼事。

  夏望舒聞言,馬上站起身,應瞭一聲,就跟著白衣護工走瞭出去。

  客廳裡,夏父眼神遊移不定,嘴裡不停地說著“奇瞭怪瞭”,見到表外孫女來瞭,立即舉起手機,開口問道。

  “他……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夏望舒怔住,停下腳步,心中感到奇怪,但見到自己很跟男朋友的合影,唇邊也不自覺地牽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是。”

  “……是叫顧青檀來著?”老爺子又追問道,“顧蘭芝的兒子?”

  “嗯,是的。”

  她回答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姓顧,顧青檀……”老爺子念叨著。

  這一位顧青檀,和當年那一位裴清風,兩人的眼神,還有嘴角輕揚,偶露崢嶸的樣子,實在是太像瞭。

  他現在懷疑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淵源。

  當年,林老首長的千金未婚先孕,這件事在京城圈子裡掀起一番好大的風波,然而查來查去,最後發現引起混亂的罪魁禍首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據說是去瞭美國……後來,首長也不舍得過分責怪女兒,這件事也就不瞭瞭之,隻是原本是母女倆,在戶口本卻變成瞭姐妹。

  作為當年的親歷者之一,夏父直到現在還對裴清風這個人記憶猶新。

  “那個,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夏望舒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就在這時,夏雨蓉也安頓好瞭母親,走瞭過來,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於是出言問道,“爸,怎麼瞭這是?”

  旁邊夏望舒依然一副無比疑惑的樣子。

  另一邊,夏父深吸瞭一口氣,然後沖女兒招瞭招手,“閨女,你過來,我有件事要交代給你。”

  “您說唄,什麼事?”她好奇道。

  他想瞭想,吩咐道,“就是你有空瞭,幫小望舒考察一下這個男朋友,重點看一看他在經濟學理論和應用方面的造詣怎麼樣……”

  裴清風當年可是師承在中央政治局講過課的理論經濟學大傢陶然亭,並且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之一。

  真要討論起來,言談之際,肯定會露出腳跟。

  夏雨蓉聽完,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她卻覺得在父親的要求既子啊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是把這個表外孫女真的當親人或者說晚輩看待瞭,所以才會這麼關心她的終生大事。

  隻是有一點,她還是不太明白——談戀愛乃至結婚不應該是看人品和性格嗎,考校他專業課是為瞭什麼,念及於此,夏雨蓉隱隱有些抵觸情緒。

  其實,一個更深層的原因在於,她的亡夫就是學經濟的。

  準確來說,他們兩個人這些年在一起,比起夫妻,更像是三觀一致的多年朋友,或者說是“合作夥伴”。

  至於夏雨蓉本人,作為主政一方的書記,對一些經濟問題的瞭解,比旁觀者都深刻。

  政府財政不會騙人,沒錢就是沒錢,有錢就是有錢,而有瞭錢,就能搞好很多事情。

  因此,她並不覺得一個剛畢業不到一年的大學生,在這方面能有多深的見解,反倒是他的母親顧蘭芝,在房地產方面,能提供給她很大的幫助。

  她眨瞭眨眼,有些好笑,“爸,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人傢小兩口的事情,咱傢有什麼好摻合的。

  “當然!”老爺子十分嚴肅道,“如果你覺得他的言談舉止並不符合他的年齡,馬上回來告訴我。”

  這已經涉及到瞭他的一塊心病。

  “我知道瞭。”夏雨蓉馬上點瞭點頭,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對顧青檀又多瞭一份重視。

  剛才夏淺眉的囑托,最終也落到瞭她的身上。

  在此期間,夏望舒一直默默旁聽者,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她,也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

  而她把這一切,都歸結到瞭母親的頭上,預感告訴她,一定是母親跟表姥爺告狀瞭,因此心裡隱隱有些埋怨。

  人啊,總是喜歡肆無忌憚地對至親的人發脾氣,而又對關系沒那麼親近的陌生人又總是客客氣氣的,連小夏同學也不能免俗。

  懷著對未來的焦慮和擔憂,她腦海中忽然回想起瞭剛跟男朋友確立男女朋友關系不久的畫面,有些發呆。

  “為什麼會你喜歡我啊?明明我沒什麼好的……”她癟瞭癟嘴。

  那時候,跟他在一起,出入一些上流場合,會讓她覺得很自卑。

  他拉住瞭她的手,笑道,“傻丫頭,喜歡就是喜歡,哪有什麼道理。”接著又用力抱住她說,“今晚,我們睡同一張床,摟著一起睡覺,好不好?”

  “嗯,結婚之前,不可以做那種事……”她小聲道。

  “我就蹭蹭不進去……”

  她隻是哼瞭哼,並沒再說什麼。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什麼懸念。

  在兩人第一次在公寓裡共度春宵之後,顧青檀曾經主動提出,“有機會我是不是該去拜見一下嶽父嶽母?方便的話,就這個寒假怎麼樣?”

  “我從小隻有媽媽……”

  遺憾的是,最終這次計劃未能成行。

  夏望舒把“自己在大學裡交到瞭男朋友,並且已經失身給他”這件事在告訴媽媽之後,很快便見識到瞭什麼叫做暴風驟雨,雷霆之怒。

  夏淺眉責怪女兒這麼輕易就丟瞭身子,而且還找的男朋友那麼有錢。

  還有一件事,她難以啟齒,這不就是重走瞭自己當年的老路嘛……

  夏望舒則覺得媽媽教育方式有問題,根本沒法溝通,而且就是因為她的緣故,才使得使自己在青檀面前如此自卑。

  母女間長久以來的矛盾,因為一個年輕男人徹底激化。

  在上大學的期間,除瞭年底的時候回老傢過年,夏望舒在雙休和節假日很少回傢,都是跟男朋友膩在小窩裡瘋狂做.愛,或者攜手漫遊在揚州街頭的大小巷子裡。

  而夏淺眉也理所當然的斷瞭女兒的生活費,間接導致她隻能從男朋友手裡領零花錢。

  一開始的時候,她覺得很別扭,即便戀愛瞭將來要也不該隻花男方的錢,所以,會想著去做傢教打工賺生活費什麼的。

  到後來,兩人變成瞭“老夫老妻”,也就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瞭。

  甚至有的時候,她在床上都會毫不避諱的直言,自己是他的專屬性.奴,好讓兩人玩得更加盡興。

  她確實有些想念自傢的男朋友瞭。

  轉眼間,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夏望舒坐著小姨媽夏雨蓉的寶馬,離開瞭療養院,回到瞭酒店。

  她一個人走進瞭電梯裡,電梯清晰的映出瞭她的俏臉——沒有由來的,她又想起瞭不久之前兩人和好的那一天,在電梯裡的那次“偶遇”,心中泛起一陣甜蜜。

  說起來,還要多謝陳蕓姐通風報信才是。

  “忙完最後這兩天,應該就能見到青檀瞭吧?”她自言自語道,“他會不會來杭州找我呢?”

  熟不知,顧青檀就在一墻之隔的房間與妻子顧蘭芝肆意而大膽的瘋狂交合。

  她的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剛才在療養院裡殘留下來的感覺,並沒有往自己被綠瞭,老公被人搶走的那一方面去想。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知道瞭真相,隻怕要當場氣暈過去吧?

  不過,誰又說得準呢?也許,此刻她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

  時間來到下午一點,顧青檀擁著母女倆出去吃午飯,又正好與夏望舒擦肩而過。

  當他經過客房門口的時候,原本夏望舒正在裡面刷著手機,搜索著剛才表姥姥服用那瓶藥物的信息——剛才雖然僥幸蒙混過去瞭,但是做功課總要做全一些,畢竟小姨媽一傢,這是她用肉眼所觀察到看到的“崛起”的契機。

  兩人之間仿佛有單方面地心電感應一般,那一剎那,夏望舒的身子深處仿佛有一道微弱電流湧現出來。

  她朱唇輕啟,無聲地低吟瞭一聲,隻當是剛在療養院,在親人面前情不自禁回憶起過往、乃至意.淫自傢老公的感覺尚未平息。

  不禁有些為自己的淫.蕩而感到羞愧。

  “老公……”

  她不自覺用力夾緊雙腿。

  食髓知味的女子,嬌媚的身子就像是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又或者像是貯滿水的泳池,一進入便水波蕩漾。

  等到接近下午兩點,距離下午會議開幕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夏望舒正坐在沙發上休息,忽然聽到瞭酒店的門卡放在智能鎖上時發出的聲音。

  顧青檀在各種意義上吃飽喝足之後,如約而至。

  “老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有沒有想我?”

  夏望舒深吸瞭一口氣,張開雙臂,向他撲過去,死死抱住瞭他的脖子,可憐巴巴地磨蹭著臉頰。

  “老公……”

  她心滿意足地發出瞭呢喃聲,“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可以掐我一把試試,不要掐自己。”

  “我才不舍得呢。”她嗔怪道。

  盡管,老公已經被別人提前享用過好機會,但是夏望舒對此並不知情。

  即便是看到瞭他脖子上那新鮮的粉紅痕跡的吻痕。

  她依舊心平氣和地表示,自己對此並不知情。

  很多東西,細想下去,其實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其一,那明顯改變瞭他原來體香的女性荷爾蒙味道,還有像是示威般的香水留香,具體不知道怎麼形容,後調中帶著甜膩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般的名牌香水都有的金錢味,奢華的味道。

  其二,他的手指上,指甲裡,殘留著淫.液的腥臊,究竟是屈指成碗,扣摸過哪裡呢?

  還有,來見自己之前,到底跟哪個女人,跟誰做過呢?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遮掩,留下這麼多破綻,隻是為瞭有一個契機,好跟她說明這一切……

  所以,視而不見,不要去想就是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她默許的態度。

  夏望舒覺得自己這兩天裡,在親密接觸瞭小姨媽,夏雨蓉,夏書記之後,已經成長瞭很多,心境絲毫變得截然不同。舉個例子,比如對方在下意識中表露出來的儀態,還有風情,面對下屬時喜怒不形於色,面對傢人時絲毫沒有官腔架子,這些都讓她獲益良多。

  她有些自傲,自己學得很快,一點就透,之前隻是沒有人言傳身教過這一些

  因此覺得自己並非不值得他喜歡,甚至也不應該是農村孩子。

  倘若她生於富貴人傢,憑借著這種與生俱來的學習能力,現在應該也是一位名媛,跟男朋友門當戶對。

  這四個字,每每念及於此,都覺得有些遺憾。

  其實,現在就有一條捷徑擺在她的面前——她可以拜托小姨媽,讓她來做自己的“幹媽”,這樣不就門當戶對瞭嗎?

  但是,這種想法,也僅僅隻是想想而已。

  無論如何,媽媽依舊是她親生母親,夏雨蓉即使再高貴優雅,對她再親切也會存在著一種近似膈膜的客氣,永遠不可能真正成為她的母親。

  媽媽對她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很好,尤其是在吵架之後,在最初被斷瞭生活費之後,她在憂愁困頓之餘,也懷疑過自己並非是她親生的,不然為什麼她對自己的學生都要比對自己的女兒更和藹可親?

  “在想什麼呢?”顧青檀溫聲道,用手輕撫著她的秀發,頭發末梢還有些好聞的香氣。

  “在想你。”她輕聲回答道,“不見的時候想,見到瞭還是想。”

  所謂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便是如此。

  夏望舒慢慢松開他,開始用修長的手指解著自己領口的一枚扣子。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嫵媚的眼神就想是在不停地發問。

  要做嗎?現在?在這裡?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襯衫,與平日無異,略顯輕薄的襯衫被她飽滿的雙乳高高頂起,即便絲毫沒有傳統意義上能夠稱得上色情的要素,也顯現出一種非常色氣的感覺,不得不說,她應該是“女兒團”裡最大的那一位瞭。

  準確來說,從上學起,她一直就是班上胸部發育得最好的女生,沒有之一。

  曾經隱藏在寬大校服下的美妙胴.體,已經被他專屬,占有。

  他覺得,女朋友的頭發很香,女朋友的胸很軟。

  “要做嗎?”

  夏望舒還是問瞭出口。

  顧青檀正沉浸在揉胸中,聽到女朋友的問題,微微一怔,隨後輕聲答道,“時間上可能來不及瞭……”

  夏望舒好看的眉頭舒展開來,輕笑著點瞭點頭,,隨聲附和道,“也是,一個小時對你來說,根本不夠呢……”這是一種恭維,也是對於實力的認可。

  從她的眼神中,並絲毫沒有看出來任何失望的情緒。

  “我晚上陪你,你想要多長時間都可以。”他輕聲道。

  她聞言不禁有些臉紅,“可是你姐姐跟我住一起……”

  “酒店裡面還有很多房間,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當然不換也行。”

  這可真是,非常刺激。

  “這樣總覺得我們是在偷情。”夏望舒小聲道

  “小傻瓜,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啊。”他輕聲說道,“真要說的我跟別人上床,才是偷情。”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心滿意足瞭。”

  “小傻瓜。”他又重復瞭一遍。

  下午四個人提前一會來到瞭會場,進入瞭貴賓休息室等候。

  顧幽篁則是提前去瞭後臺,準備發表演講。

  “一會你要跟誰一起坐?”顧蘭芝笑著問他道。

  這個問題也可以說是,老婆和女朋友,你選哪一個?

  “媽,你那邊是評委席吧,我又不是評委。”

  他最終選擇瞭跟女朋友。

  顧蘭芝雖然對依舊夏望舒喜歡不起來,但是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也散去瞭。

  這時,雍容爾雅的夏雨蓉突然走瞭進來,見到顧青檀,突然愣住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個外甥女婿,本來兩人之間不熟悉,也沒什麼話可說,但是,因為在之前已經之前已經鋪墊過好幾次,所以在看到顧青檀的第一眼起,她就帶著一絲好奇。

  她審視顧青檀,很認真,也出神,連外甥女喊她“小姨媽”都沒有反應。

  與此同時,顧青檀也在打量著她。

  他知道面前這位中年熟女便是女朋友的姨媽書記,隻見那冷艷中透著優雅的臉蛋上掛著微笑親切又不失威嚴,眼神清澈而溫和,

  美中不足的不足的地方在於,紅潤的嘴唇輕抿著,顯得有些刻薄,必須要用很濃的鮮艷口紅色號才能壓下去。

  可是,作為主政一方的領導,又怎麼能這樣濃妝艷抹呢,會給人留下一種妖冶而不莊重的形象。

  夏雨蓉在穿著打扮上也是如此,比如她上班的時候極少化妝,也很少戴珠寶首飾,更不會噴灑香水,最多塗一些防曬之類的東西,而且她平時穿的裙子,長度絕對在膝蓋以下,襯衫的領口最多解開第一個扣子,高跟鞋也不會太高太過華麗,即使是出席隆重的酒會,也最多是換上一件莊重沉穩的禮服。

  這是女人從政所做出的必要犧牲,至少在明面上要保持這樣。

  說起來,顧蘭芝不久之前也在這般模樣,隻是最近找回瞭老公,女為悅己者容,又重新變得妖嬈嫵媚起來。

  這就導致原本很像的兩個人,此刻有瞭些微的不同。

  女書記有女書記的模樣,女總裁有女總裁的模樣,兩位美得各有秋千。

  富婆可以妝扮成書記的模樣,但書記肯定不宜弄成富婆的扮相,這或許就是“為人民服務”和“人民服務我”的區別。

  “這是你兒子吧?”夏雨蓉明知故問。

  顧蘭芝微微揚起嘴角,“沒錯,是我傢的寶貝兒子。”

  夏雨蓉忍不住一笑,“真看不出來啊,蘭芝,原來你這麼喜歡兒子……”

  她忽然想起瞭曾經聽過的一些傳聞,這孩子該不會真的是朋友老公的私生子吧?

  “是啊。”她帶著幾分慵懶回答道,“兒子比女兒更貼心一點。”

  顧青檀也禮貌地問候一聲,不卑不亢道,“您好,夏書記。”

  夏雨蓉不禁挑瞭挑眉,“你怎麼不跟著望舒,一起我叫姨媽呢?”

  “您說不定還沒有認同我呢。”

  他笑著說道,“做人還是有點分寸的好。不然,望舒她會夾在中間很難做。”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夏雨蓉是聰明人,僅聽出瞭他話裡的弦外之音,甚至還隱隱感受到瞭他對自己拿外甥女作筏的反感。

  呵,這算是在敲打自己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夏雨蓉輕哼一聲,內心暗暗覺得不屑,對顧青檀第一印象很差。

  “等一會結束瞭不要著急走,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她的語氣不咸不淡,說完,便不再理他,扭頭望向顧蘭芝,親切地說道,“蘭芝,我們走吧。”

  “嗯。”顧蘭芝淡淡一笑,跟她並肩走瞭出去。

  “你的這個兒子很厲害呢。”

  夏雨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所以有點像是陰陽怪氣。

  顧蘭芝靜靜地看著他,點瞭點頭,緩緩地說道,“雨蓉,我勸你還是理他遠點。”

  “這是什麼話?”夏雨蓉眼中劃過一絲愕然,頓時感覺莫名其妙,又好氣又好笑,“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害他不成?”

  “不,其實我是為瞭你好。”顧蘭芝突發感慨道,“青檀這孩子他喜歡年紀偏大點的……”說著,沖眨夏雨蓉瞭眨眼,神情狹促。

  夏雨蓉被顧蘭芝的話說的一愣,反應瞭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頓時,她臉頰漲得通紅,羞憤無比,“你要死啊!蘭芝……怎麼跟我開這種玩笑……”

  饒是她這麼好的脾氣,都有點忍不住瞭,忍不住伸手隔著外套擰瞭一下朋友的柳腰。

  顧蘭芝掩著嘴咯咯的笑著,嬌柔嫵媚的身子跟著輕輕顫抖著,美眸裡滿滿的惡趣味。

  雨蓉,小心別成為瞭我的兒媳婦啊。

  顧青檀那邊。

  “我們也走吧。”

  “嗯。”夏望舒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親昵的挽住瞭他的手臂。

  兩人來到會場,找位置坐下來,說著悄悄話。

  沒過多久,整個報告大廳都安靜瞭下來。

  主持人登臺,用標準的播音腔說道,“各位領導,各位來賓下午好,近年來,無數優秀金融青年,在政策的鼓勵和支持下脫穎而出,其中最為突出的當屬蘋果資本創始人,顧幽篁顧小姐,自今年年初以來,累計共投資瞭50個項目,平均收益率高達73.34% ,數據十分亮眼……下面,我們有請顧幽篁,顧小姐上臺,為大傢分享投資經驗。”

  顧青檀在臺下帶頭鼓掌,內心絲毫不感覺意外。

  因為這可是繼承瞭他數學天賦的寶貝女兒,她所到之處,鮮花和榮譽自然而紛紛而來。

  這個獎項,是主辦方根據“企業傢投資管理能力評價榜”的一個子榜單榜——“青年女性企業傢投資管理能力評價榜”評選出來的,通過將2月11日-8月11日這段時間,每個人投資累計收益率高低排名。

  他記得,第二名是上海的一個白富美,能動用的資金比女兒更多,但她的平均收益率隻有65.83%,,所以女兒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瞭。

  在萬雷般的掌聲中,記者們的閃光燈裡,萬眾矚目之下,顧幽篁穿著一襲高貴典雅的職業套裙,風姿綽約地走上瞭臺,開始瞭自己的演講。

  顧青檀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女兒,目光裡充滿瞭憐惜,神情更是一副驕傲、與有榮焉的樣子。

  讓夏望舒這個“當媽的”忍不住一臉嫉妒之情。

  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顧幽篁開始瞭自己的演講。

  “各位商界精英,與會嘉賓,大傢好,承蒙厚愛,被主辦方邀請來參加此次的會議,我本人也是不勝榮幸。”

  “其實,我沒有像剛才主持人所舉的例子那樣優秀,也不過是商場中的一份子,隨波逐流而已。”她十分謙虛。

  “大傢也都知道,目前我們顧氏集團有很多的投資項目,像是房地產行業已經趨於飽和,所以蘋果資本把目光更多的轉向瞭新興的科技互聯網,這次參加峰會,主要也是分享一下我在這方面的投資經驗……”接著,她娓娓道來。

  這裡就不再贅述。

  很快演講也來到尾聲。

  “總之,我們蘋果資本一向本著”平等互惠、共同發展“的原則,很願意同各位業界人士增進友和攜手合作。”

  顧幽篁沿著領口微微彎腰,鞠瞭一躬,“我的演講到此結束,謝謝大傢。最後,我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宣佈一個消息。”

  “大傢都知道,顧青檀是我的弟弟,當然,我們之間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未婚夫瞭,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顧幽篁一鳴驚人。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十分錯愕,會場裡頓時鴉雀無聲。

  不過,還是有人鼓起瞭掌,祝福新人。

  “蘭芝,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夏雨蓉大為惱火,這讓她有一種被人打臉的感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顧蘭芝對於她咬牙切齒的話,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抬眸認真看瞭朋友一眼,隨後輕笑道,“這死丫頭,性子真是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雨蓉,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

  顧青檀眼中露出極致的震驚之色。

  他從來沒設想過,也沒有預料到女兒竟然會這麼大膽,給他來瞭一個自爆式襲擊!

  話說姐姐她事先知道這件事嗎?

  事實上,顧幽篁之前並沒跟顧蘭芝商量過,完全是她臨時起意。

  在她看來,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商量,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想要搶走弟弟,或者說想要當她後媽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她們母女倆還沒死呢,這也未免欺人太甚瞭!

  顧青檀略一沉吟,很快冷靜下來,並且意識到,現在當務之急是安撫好自傢女朋友的情緒。

  而坐在他身旁邊夏望舒,此時已經被氣得的美眸裡快要噴出火光來瞭,緊攥著的粉拳手指甲都快要扣進肉裡瞭。

  她的心臟已被剛才顧幽篁的舉動鬧得一陣亂跳,因此俏臉上露出瞭有些痛苦的表情,

  這時,顧青檀輕輕握住瞭她的手腕,一點一點掰開她攥緊像是要抓住什麼的玉指,然後,低頭吻瞭吻女友略微有些潮濕的手心。

  她忽然感覺到那溫熱的觸感,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是他在吻自己的手心,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更快。

  “我們和好那一天,我說過,我會娶你。”他溫柔地笑瞭起來。

  夏望舒看著他笑,便不自覺的破涕為笑,跟著他笑瞭起來,“我會乖乖等著你娶我。”

  “老公,我們現在出去開房好不好?”

  她微紅著臉,美眸含羞,神情迷離,現在就想要跟他躲到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去。

  夏望舒現在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你不是說我老公是你的未婚夫嗎,那我現在就把他搶走,把你一個人留在臺上,去面對所有人……多少有些腹黑。

  顧青檀看出瞭她的小心思,笑瞭笑,不為所動。

  雖然女兒給他出瞭一個讓人很頭疼的難題,但是他同樣也被這份熾熱而愛戀所震撼,當一個女孩子向他這樣決絕地表達瞭心意的時候,他是不會悄悄溜走,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的。

  “我要留下來幫她善後。”他做出瞭選擇,接著輕聲道,“並且,我希望你也能留下來。”

  “哼,反正我在你心裡,我永遠比不上她。”

  “誰說的,你比她騷多瞭。”

  說著,他把她抱進懷裡,伸手在她被絲襪包裹的大腿上狠狠撫摸瞭一把,絲滑的質感讓他舒爽異常,並且通過這種行為,很大程度上緩解瞭心理壓力。

  “先收點利息,等晚上一起。”

  顧青檀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瞭走下瞭演講臺的顧幽篁的身邊。

  在見到他之後,顧幽篁發現自己預料中的那樣興奮,反而有些忐忑不安,感覺就像這件事是自己做錯瞭。

  接著,兩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周圍,已經有記者圍瞭上來。

  本來他們隻不過是想采訪一下顧幽篁這位資本新秀,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竟然還能遇到“兒子變女婿,弟弟變未婚夫”這種能夠上頭版的大新聞。

  “呵呵,顧先生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顧青檀面帶微笑主動與這位記者握手,“我認得你,新財富的馬記者。”這是他剛剛從對方胸前的記者證上看到的。

  對方明顯一愣,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你們要手下留情啊。”他半開玩笑道。

  在很久以前,他就清楚的認識到瞭一件事——閻王好送,小鬼難纏,這些報社記者可惹不起,今兒亂寫一通,明兒股價就要波動,他雖然不怕,但是總歸是麻煩。

  “哪裡的話。”記者馬上陪笑道。

  接下來,顧青檀開始有選擇地回答對方的一些問題,比如在一起多久瞭,準備什麼時候訂婚……艸,他哪裡知道!

  顧幽篁默默地挽著他的手臂,依偎在我身邊,極為乖巧

  沒過多久,原本在會場自由活動的李思,接到瞭他的電話也馬不停蹄地趕瞭過來,將剛從ATM機取瞭兩萬元現金的紅包,逐一發給瞭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她拿自己的錢先墊上的。

  做助理就應該像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為老板排憂解難。

  對於李思來說,助理助理從來都不是真正能夠讓她的心滿足的東西,她要手握大權。

  說起來,去年金融行業有一段時間猶如暗夜行路,在長達半年的離職潮中,朋友見面一句話往往是,離(職)瞭沒?

  因此也被業內稱為“高管離職年”,這樣的離職年其實有很多,跟葡萄酒的年份一樣多。

  無論是主動離職也好,是“被辭職”也罷,總之李思在斷然拒絕瞭領導的騷擾之後,失去瞭自己原本的工作。

  今天,李思在接到瞭他的電話之後,直接就自掏腰包從銀行裡取出來錢,采訪結束後,對報銷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她是個很清醒的人,清醒的地方就在於能認清現實中的機遇和潛在的價值,有著更長遠的目標和打算,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顧青檀對此也看得很清楚,這無非就是變相獻媚,行助理之職的同時,也在給自己鋪路,不過他卻不討厭。

  按理說,高管的跳槽、離任、調動,尤其是公司“掌舵人”的變動對公司經營影響重大,就好比說國美老總,順豐老總,這些優秀的企業傢往往是整個公司的靈魂。

  如果他們被換掉瞭,一些投資人肯定不會像原來那樣繼續支持這一傢公司。

  首先,顧蘭芝本身就是很優秀的一個位CEO,而她的離任會不可避免的讓顧氏的股價出現一定程度上的下跌。

  同時,顧青檀作為新的繼任者,又很難穩定投資者的信心。

  綜合來看,是一個利空的消息。

  此時顧青檀的心態卻很放松,因為他覺得事情其實並不嚴重,隻是有些麻煩,這一次是真的被女兒坑到瞭,可以暫時不用考慮退休的事情瞭。

  與此同時,花錢撤熱搜、壓熱度的工作,遠在公司的周素也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準備要把這個重磅消息淡化處理掉。

  各大網絡媒體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很有用的。

  顧青檀忽然有感而發,想起瞭以一前在未來基金上的事情。

  那時候,每當他想減持手中的某隻股票時,就會花錢找媒體報社,去鋪天蓋地宣揚這隻股票如何有潛力,力求讓大傢都知道能賺錢,然後再讓自己手下的操盤手去拉升股價,在高位出貨……這種手段雖然老套至極,但是十分好用,所以他才會覺得“沒意思”。

  國內A股不是一個完全由價值決定的市場,至少目前不是。

  而是一個“內幕消息”市場,但是越迷信專傢和所謂的內幕消息,投資就越容易虧錢,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在基本收拾好現場的爛攤子之後,顧青檀這才有時間處置女兒,不過在那之前他扭頭看瞭助理一眼。

  一直默不作聲的李思,也馬上識趣地告辭,“你們聊。”

  他點點頭,在李思走出門後,盯著女兒看瞭一會,伸出手輕輕捏瞭捏她那張絕美動人的臉蛋。

  “是不是想挨揍瞭?”

  顧幽篁輕哼一聲,打掉瞭他的手,一臉倔強地望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你剛才沒有否認,跟他們說,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以後再想否認的話的,那我就可不會答應瞭!”

  說著,不自覺地笑臉輕揚。

  “怎麼否認,我是過來給你擦屁股的。”顧青檀有些無奈地笑一聲,“又不是來拆臺的。”

  “什麼擦屁股,真難聽!”她略微有些不滿,又有點害羞。

  他嘆瞭口氣,女兒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可他真的不忍心去拒絕她,他的軟肋就是傢人。

  作為父親,他會覺得任何一個不喜歡自傢女兒的男孩子,都是不可理喻的,說明這個人審美水平和眼光不好,整個人的層次就卡在這裡瞭,隻能度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

  然而任何膽敢覬覦她的男人,又會遭到他吃醋的攻擊和批評,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喜歡我傢閨女?

  臭乞丐,滾遠點,別來沾邊!

  隻能說,人的一生本就是在自我矛盾中渡過的,女兒控的父親恰恰又是最矛盾的生物之一,一方面希望看到女兒幸福,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女兒嫁人。

  兩人坐在VIP休息室的沙發上,說瞭一會話,很快,顧幽篁就蹭到瞭他的懷裡,側身枕著他的大腿,他也沒有避開女兒的親近, 伸出手把玩著她的發絲,在她小臉上撓來撓去。

  她感覺癢癢的,於是轉瞭個身。

  “幽兒,能不能商量個事?”

  “嗯?”她的聲音悶悶地,“你說呀~”

  “你能不能不要臉朝下躺著啊。”他忍住不住擰瞭擰她的小耳朵,感覺她的珠圓玉潤的耳垂有些發燙。

  “女孩子傢傢的,一點都不知羞。”他略微有些不自然。

  她也不說話,甚至還輕輕蹭瞭蹭,從口鼻中呼出的熱氣打在西裝褲上,然後傳導到肌膚上……

  兩人似乎都有些出格,卻又什麼都沒真正做。

  等到會議結束後,顧蘭芝和夏雨蓉也過來瞭,而夏望舒默默跟在後者的身邊。

  本來她已經在酒店預定好瞭房間等著他,如果不是小姨媽執意打電話讓她也一起過來,她是不打算來的。

  這並非是軟弱客氣,示弱並非就是軟弱,而是一種邀寵的方式。

  無論誰受委屈,他都舍不得,而且會心疼吃虧的那一方。

  顧青檀和顧幽篁兩人早就分開瞭,此時正坐在一起。

  他跟兩人打瞭聲招呼,看瞭看時間,估計她們是一結束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瞭。

  大傢面對面而坐,顧蘭芝和夏雨蓉坐在一起,夏望舒毫不猶豫地坐到瞭男朋友的身邊。

  夏雨蓉本來就有些惱火,見到這一幕,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也太上趕著瞭,人傢都不想要你瞭,還貼上去。”她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擺到瞭一個長輩的位置上。

  顧蘭芝輕笑著說道,“你應該問問孩子們自己的想法。”說著,還沖自傢老公眨瞭眨眼。

  夏雨蓉也沒多想,看向顧青檀,板著臉嚴肅道,“那說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這都新社會瞭,男女都平等瞭,難不成你還想要娶小老婆?”

  “那倒不至於。”他神色平靜道,“另外,夏書記,我不同意你剛才說的觀點,現在男女真的平等瞭嗎?不說別的,單說夏書記你在政壇上的親身感受。”

  明明他的語氣很平淡,夏雨蓉卻從中感受到瞭一種嘲弄。

  她的面色數次變幻,終於,冷哼瞭一聲,“你倒是反問起我來瞭。”心裡對他的印象愈發差瞭,同時也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一點也不怕我呢?

  “男女差異是客觀存在的嘛。”他笑瞭笑,“承認問題才能解決問道。”

  才能在遙遠的將來實現真的的平等。

  “先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吧!”她對他沒有任何好臉色。

  “我會跟望舒結婚。”他直截瞭當地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神態各異。

  顧蘭芝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雖然對於她而言,如果看到丈夫跟其他女人發生關系,並不會因此而感到吃醋,甚至因為內心深處的特殊癖好而隱隱有些興奮,但當她真的親耳聽到丈夫說要娶別的女人的時候,心裡不免還是有些難受。

  此外,她的內心還充滿瞭忐忑不安,畢竟夏望舒的身份擺在那裡,她既害怕又有點期待將來丈夫知道真相……

  另一邊,顧幽篁則是偷偷看瞭看“弟弟”,然後又開始觀察著媽媽的一言一行,奇怪的是,她此刻卻沒有“母女同心”的那種難受的感覺,俏臉上甚至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的快意。

  作為女兒,她內心裡既依戀媽媽,又有些怨恨她,既渴望得到她的認可,又一邊處處和她作對,她討厭媽媽把從小自己教育成瞭一個徹徹底底的“弟控”,同時又無比慶幸能擁有一個這樣貼心的弟弟,直到最近才發現自己愛瞭疼瞭十幾年的弟弟,其實根本就不是弟弟……說實話,她一開始有些接受不瞭,如同天都支離破碎快要塌下來瞭一樣,但是在看到臥室裡大床上的情景後,很快便在像暴風雨一樣來得猛、去得快的情緒中,憤而接受瞭這件事情。

  所以她此時此刻的心理,可以用渴望“弒母嫁父”來概括。

  向我華麗的母親發起叛逆!

  而視線來到當事人的夏望舒的身上,她現在的心情隻能說是既驚又喜,美眸驀地亮瞭起來,沉靜的俏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瞭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忽然想起瞭一件事。

  以前在那個北方的村子裡,有一位神神叨叨的老婆婆問瞭她的八字之後對她說,你二十三歲那年會走正印。

  她有些奇怪,於是便問對方,什麼是正印?

  神婆說,走正印,就是走大運的意思。

  夏望舒笑瞭笑,說借您吉言,沒有放在心上。

  她曾經看到過一個段子,算命的對一個人說“你以後會黃袍加身”,結果他真的當上瞭外賣小哥。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記著那句話,後來偶然在一本小說中讀到,正印即是官印的意思,又稱璽。

  這其實是一種征兆。

  按八字來看的話,夏望舒命裡七殺太重,會有很多爛桃花,並且不一定能遇到好男人。

  因為這些人大多隻是貪圖她的美色,並不會真心去愛她。

  她會逐步陷身於溫柔的愛情陷阱裡,逐漸失去自我,就像是現在這樣——即便是顧青檀要求她做一些羞人的情事,她也會言聽計從,丟掉自己的矜持。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個男人們都想要的尤物。

  如此一來,便需要正印來化解,使命局達到平衡,形成“殺印相生”的格局。

  從此殺不離印,印不離殺。

  其實,所謂的印,就是指女子的丈夫,一般是像顧青檀這樣的尊貴之人。

  簡單來說,如果不是顧青檀在冥冥之中保護瞭她,她的生活也許並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無憂無慮。

  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在婚後生活困難,或者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物質條件的時候,就會轉而依附有錢有勢的男人。

  但是,這對他而言,又似乎是一種殘忍——為瞭防止自己的女兒被許多渣男玩弄感情,變成一個水性楊花的綠茶婊,他不得不親自上陣去調教她,結果棍棒教育失敗瞭,讓她變成瞭自己的一個人的“婊子”。

  命運就是這樣的猝不及防,甚至時不時有些惡趣味,但正是這樣,認清生活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才會是一種英雄主義。

  像是夏望舒這種女人,天生是拿來奴役的,因為她天生就像是菟絲子草一樣,外表堅韌如同葦草,卻隻能依附強者而活。

  也不知道,將來顧青檀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會不會有一種陷入絕望的快感?

  夏雨蓉的反應是所有女人裡面最正常的。

  她冷笑一聲,“你說娶她就娶她嗎?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除非你能證明,你對她是一心一意的!”

  “無法證明。”他溫和地笑笑,隨口敷衍著她,像是敷衍這一位較真的晚輩。

  事實上,按實際年齡和輩分算的話,夏雨蓉應該叫他一聲“哥”,而顧青檀應該親切地稱呼她為“弟妹”。

  隻是他現在卻為瞭娶“弟妹”的外甥女的事情,跟她鬧得很不愉快。

  夏雨蓉雖然氣惱他沒有禮貌,氣惱自己被他們母子女三人各執一詞當成傻子耍,氣惱外甥女夏望舒胳膊肘往歪拐,但是還沒有被氣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她的心裡甚至還記得父親交給她的任務——去看一看他是不是如同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此時,她覺得自己心裡已經有瞭答案,哪有剛畢業不久從學校出來大學生是他這樣子的,她自認為已經見識過不少青年才俊,還沒有任何一個敢想他這麼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男孩子?

  這不是已經能用單純的狂傲或者不知天高地厚來解釋的瞭,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連顧蘭芝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以禮相待!

  很顯然,有某種更加強大的實力,在支撐著他的這種底氣。

  夏雨蓉心裡已經有瞭眉目,這時候原本已經差到極點的印象,忽然就開始往一個好的方向去轉變,對他高看瞭一眼。

  換句話說,如果顧青檀一開始就好聲好氣甚至是低聲下氣地跟她說話,以她的性格,反而不會覺得謹守有禮,有什麼值得誇獎的地方,因為那都是應該的。

  有句話說得好,不管好印象壞印象,隻要是給女人深刻的印象就可以瞭,千萬不要沒有印象。

  如果顧青檀真的打算攻陷這位女書記內心的城池的話,此刻他已經邁出瞭第一步,接下來,隻需要正常表現,逆轉她對自己的壞印象就可以瞭。

  隻可惜,他並沒有這種念頭,欣賞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來。

  就像是陶師姐,這一次重逢,他雖然在在見到她古井無波的美麗面孔時,在內心深處對她起瞭一絲邪惡的性欲,但是也並沒有要付諸實踐的打算,隻準備跟師姐順其自然。

  沒準那一天兩人在一起喝茶論道的時候,興之所至,就上床瞭呢。

  做人應該要心存希望,哪怕是渺茫的 。

  他對待夏雨蓉態度也是這樣,或多或少都會對位高權重的女人產生邪,因為是一個正常男人難免會產生各種幻想,但是也不一定要真的對她做什麼,以免搞得兩邊以後不好見面。

  看來今天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瞭。

  得出瞭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夏雨蓉忽然就不想跟顧青檀談下去瞭。

  本來以她的身份,早就已經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瞭,所以有些話她聽起來特別不舒服,就不想聽他聒噪,於是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夏望舒,淡淡道,“你是留下來,還是跟我一起走?”

  她要回去告訴父親今天的事情。

  夏望舒心想,這難道還需要選嗎?

  她現在就想回酒店躺在床上跟老公愛愛,一直做到精疲力竭!

  話剛要從嘴邊說出口,就感覺有人摟住自己的腰,夏望舒頓時就愣住瞭。

  “她是我的。”顧青檀直接說道,“不可能讓你當著我的面把人帶走。”

  無論這位夏書記是望舒的姨媽也好,幹媽也罷,都無權幹涉她的自由。

  而他是她的男朋友,隻有他,才擁有“執行傢法”的權利。

  “哼。”夏雨蓉冷哼一聲,清麗嫵媚的面孔也顯得有些不滿,“那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起身就走瞭。

  顧蘭芝笑瞭笑,準備跟上去送送她。

  等她們走後,顧幽篁盯著夏望舒,精致的眉眼間帶著幾分不爽,“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好的?”語氣似乎有些嘲弄。

  夏望舒轉過頭,看瞭她一眼,下意識皺瞭皺眉頭。

  呵,拜托,我都沒跟你計較今天的事情。

  真以為她就沒有脾氣,就不會生氣瞭?

  對此,她也不甘示弱,努力挺起瞭高聳的胸部,反擊道,“總比顧總你不擇手段搶別人的男朋友好。”

  倒貼是不對,這沒錯,可誰是不是倒貼?

  誰又比誰比好到哪裡去?

  這好像她們之間第一次正面交鋒,這段時間夏望舒也成長瞭許多,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柔柔弱弱、隻會哭鬧的小綠茶。

  顧幽篁抱起瞭手臂,氣勢上明顯比夏望舒高瞭一大截

  “他是我弟弟!”言外之意是你有什麼資格插足別人十幾年的姐弟情深!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那他還是我老公呢!”

  我能陪他上床,你能嗎?夏望舒的眼神裡突然有些憐憫,似乎在說,哪怕他對你有一絲不軌的想法,以你的變態程度和對他的縱容,我都不可能有機會成為他的女朋友……

  顧幽篁被她的眼神看的實在難受,幹脆直接別過頭,不去看她。“不許吵瞭!”他板著臉說道。

  夏望舒與顧幽篁忽然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瞭,放棄瞭繼續吵架。

  接著,顧青檀嘆瞭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事情還沒處理完呢,你們現在一個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另一個是我貨真價實的女朋友,我們要商量一下以後相處的模式。”

  “按照我的想法,就保持現在這樣不變。”

  他看著夏望舒,輕聲道,“可能要暫時委屈你一下瞭。”

  “我不委屈。”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離不開他。

  雖然他出軌的事情,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可是在失去他面前,那點男女之間破事兒就變得不值一提。

  但是如果連他的人都不在瞭,那自己在意這些有什麼用呢?

  “我生氣瞭!”顧幽篁氣惱道,“那我呢,我就不委屈瞭嗎?我的想法就不值得在意瞭嗎?”

  顧青檀隻是看著她笑。

  “笑?你還笑?!”她變得更加生氣瞭, “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你瞭,你卻一定要我輸掉,那我也沒辦法。”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力感瞭,明明從不服輸,一直都在努力,卻因為身份的緣故,始終不能真的走到一起。

  她賭氣道,“你不要我,我就把頭發剪瞭做尼姑去。”

  然而顧青檀依舊笑而不語,因為他瞭解女兒的性格。

  果不其然,顧幽篁上一秒還在欲擒故縱,發現效果不好,瞬間就變臉瞭,不演瞭。

  她直勾勾盯著他,突然撒嬌道,“爸爸,我承認她瞭還不行嗎……”嘴裡嘟嚷著,“兩個女人又不多,最多把裴旖的位置讓給她好瞭……”

  這就是她剛才冥思苦想出來的答案——對方身上勝過她的地方就是不要臉。

  夏望舒正握著男朋友的手,聽到她這麼說,血壓瞬間倍增。

  “啊啊啊,不許你這麼喊他!”

  “爸爸~”她挑瞭挑眉,叫得更歡瞭,語氣抑揚頓挫,“爸爸,爸爸!”

  顧幽篁的性格一向就是如此,外冷內柔,該服軟的時候馬上就服軟。

  “你怎麼能喊他爸爸呢,剛才還說他是你弟弟,真不要臉!”

  顧幽篁見自己終於占瞭上風,似乎有些得意,輕抿一下嘴唇,歪頭微笑道,“他就是我爸爸,為什麼我不能喊!”接著,故作天真道,“難道你沒有爸爸嗎?”

  這下子,夏望舒徹底破防瞭,之前她都沒有感覺到這麼難受過。

  她當然有爸爸的,隻不過她的爸爸已經去世好多年瞭。

  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此時此刻,另一邊,顧青檀也不禁也老臉一紅。

  兩個女孩子就他的“特殊癖好”爭吵瞭起來,誰能叫誰不能叫,這種事情,這有什麼好吵的……爸爸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就在這時,顧蘭芝推門走瞭進來,一進來就聽到休息室裡吵鬧的動靜,不禁莞爾一笑。

  她覺得這幅場面很有趣,因為爭父比爭夫好玩多瞭。

  顧蘭芝終究和丈夫不一樣,她的道德水平地下,對於“倫理”缺乏基本的敬畏,哪怕年齡已經大瞭,已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的媽媽,她在骨子裡依舊是當年的年輕時那個肆無忌憚的“小魔女”。

  說白瞭就是樂子人,善於從捉弄別人中找到樂趣。

  顧青檀向妻子投去瞭無奈的眼神,她頓時覺得有些好笑,美眸流轉,風情萬種地白瞭丈夫一眼,活該,誰叫你生這麼多女兒的。

  眼神交匯,充滿瞭心有靈犀的默契;無需言語,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顧蘭芝輕輕拍瞭拍手,把兩個女孩子的註意力吸引過來。

  “好瞭,不要慪氣瞭,現在是傢庭會議時間。”她故意用瞭傢庭這個字眼。

  導致顧幽篁和夏望舒都安靜下來,扭頭看著她。

  接著兩人對視一眼,即便是不願意承認,不知不覺間,大傢還是走到瞭一起,即將要成為一傢人瞭。

  “你們結婚這件事情,我沒有意見。”顧蘭芝作為當之無愧的正宮之一,對繼任者夏望舒說出瞭這樣的話。

  或許,老公被別的女人搶走這件事,對於“綠帽奴”來說,本就是一種獎勵也說不定。

  其實,顧蘭芝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直以來,她的目的都很純粹——讓他高興,愉悅,獲得至高無上的快樂。

  她們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環罷瞭。

  接著,顧蘭芝又話鋒一轉,“我沒有意見,隻有一個建議,你們這個時候就結婚恐怕不妥,是不是等過一段時間?”

  考慮到這件事男朋友之前也跟自己商量過,夏望舒當即回答道,“沒問題,都聽您的。”

  顧蘭芝聞言微微瞇起美眸,眼神中似乎有一絲玩味,“好。”

  她看瞭一眼自傢女兒,接著微笑著對夏望舒說道,“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瞭,脾氣不好,你多擔待。”

  這句話看似客客氣氣,其實完全是偏袒。

  夏望舒也聽得出來,但又不好懟回去說“我的脾氣也不好”,隻能默默點瞭點頭。

  然後顧蘭芝又輕聲說道,“晚上我要和雨蓉一起吃個飯。”

  顧青檀知道妻子是在跟自己說話,不動聲色地點瞭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瞭。

  得到瞭丈夫的首肯之後,顧蘭芝柔媚地笑瞭笑,“……你們先回酒店去吧。”

  那之後,一行人分道揚鑣,顧青檀他們從會場回到瞭下榻的酒店,此時,時間已經在下午六點左右瞭。

  正好他也餓瞭,於是三個人一起吃瞭頓飯。

  用完晚餐之後,顧幽篁輕咬紅唇,想要拉著“弟弟”一起回自己的房間,然後今晚一個人霸占他。

  語意中暗示著隻要他去,就能得到來自姐姐的甜蜜侍奉~

  “已經決定好瞭,沒有辦法改瞭,明天吧。”

  他笑瞭笑,不為所動,即使被女兒雙手緊摟著脖子,依靠在肩膀上撒嬌,最終也沒有屈服。

  夏望舒就在一邊默默看著,神情有些不悅,好幾次想要出言諷刺,卻又卡在嘴邊,強忍著沒說出口。

  她知道,青檀他會信守 “今晚陪她”的諾言,她選擇無條件相信他。

  過瞭一會,顧幽篁或許是真的生氣瞭,有些嗔惱地冷哼一聲,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走出瞭包廂。

  顧青檀笑瞭笑,沒有在意,因為他十分瞭解她,從小為瞭一些瑣碎事,跟他吃醋鬧別扭,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股勁一過去也就和好瞭,不生氣瞭。

  可能許多姐弟之間的日常相處模式都是這樣。

  夏望舒另外開瞭一間房,之前兩人在臺下的時候,她便說想回來親熱,那麼現在回到瞭酒店之後,現在包廂裡又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外人,她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撲進他懷中,嚶嚶亂叫瞭起來。

  她雙手摟著男朋友的腰,嬌聲道,“老公,抱我。”

  這是她給他的獎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底線越來越低,隻要他不拋下她,就能從她這裡得到獎勵。

  既然是獎勵,當然不是單純的擁抱那麼簡單,抱我在日語裡的意思就是快來上我,

  顧青檀微微一笑,按照女朋友的要求,將她抱在腿上,擁在懷裡。

  聞著自己特意為她挑選的最適合的香水那馥鬱迷人氣息,有些愜意的閉上瞭眼睛,感覺心情放松瞭許多。

  夏望舒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於是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公,我要……”

  “你要什麼?”他有些好笑,“服務員一會就過來收盤子瞭。”

  她半瞇著美眸,嬌嗔道,“你騙人,客人不全部出去,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前天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這邊發瞭會兒呆,也沒見人有人貿然闖進來。

  顧青檀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起來,有些發騷,這是真想玩餐桌play?

  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在公共場合這樣,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看見瞭,最多能接受女孩子給自己咬的程度

  “不準亂動瞭,這樣,我抱著你回房間,你開的那間房房號是多少……”

  夏望舒見色誘失敗,有些不甘心,難道是自己沒有魅力瞭嗎?

  “人傢要爸爸的那個嘛……”

  她的唇瓣胡亂親吻在瞭他嘴角的位置,俏臉因為害羞而變得緋紅。

  顧青檀的喘息聲變得又粗重,他很快明白瞭女朋友這麼做的用意,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隻有這樣子以身相許,才可以籠絡我瞭?”

  聞言,她的動作馬上頓住瞭,美眸裡的情與欲的消退瞭幾分,意識地輕咬嘴唇,“是。”

  男朋友說自己騷,那在私下的時候,就應該騷給他一個人看,要多騷就有多騷。

  畢竟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優點瞭,還窮,而且還這麼唧唧歪歪的矯情……

  “傻丫頭。”

  顧青檀一隻手摸著她的秀發,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之,從胸部一直往下摩挲,接著伸進她的兩腿之間,輕輕揉動著,感受著她的柔軟與溫柔。

  夏望舒下意識夾緊瞭一下腿,不過又很快松開瞭,癱軟的靠在他身上喘息著。

  接下來,顧青檀扭頭在她臉頰上輕吻瞭一口,“真的是傻丫頭,我喜歡你這樣,卻又不單單喜歡你這樣。”

  “這樣總是讓我有種負罪感,每次你對我寬衣解帶,主動討好我,我就覺得我在抹殺你內心的驕傲……究竟是愛你,還是毀瞭你。”讓她對他的要求逐漸無力反抗。

  “可是我曾經的驕傲和榮譽,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夏望舒一邊吻著他,一邊回答著他。

  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幹部,一等獎學金……這算什麼嘉獎啊!

  跟他的比起來,都像是哄小孩子的把戲。

  記得有一次周末的清晨,她比他醒得更早,看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鬼使神差的就悄悄鉆進瞭被子裡,開始幫他口,上面還殘留著兩人昨晚歡好過的味道……當他醒來之後,一把掀開被子,而她抬起頭看著他嘻嘻一笑,說早安。

  然後他輕輕摸瞭摸她的頭,問她想要什麼獎勵,包包,還是口紅,或者一起去旅遊,一開始是不習慣的,但是後來她就漸漸喜歡上瞭這種交換的方式。

  它的美好之處在於,可以在享受到肉體上的那種美妙和歡愉的同時又可以獲得自己想要東西。

  隻要踏出瞭第一步,就會有後面的無數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向往上流社會生活的拜金心理,加上自輕自賤的自我認知,單是這兩點足以讓她變得不幸。

  幸運的是,她遇到瞭唯一對的那個人。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瞭這個份上,不做對女朋友些什麼,似乎有點對不起這種曖昧的氛圍,也對不起她這樣在自己面前放下矜持,放下瞭自尊,放下瞭一切,自己還能怎麼做呢?

  於是他起身去把門鎖上,然後回來繼續和女朋友深情對視。

  思索間,夏望舒卻已經伸手解他的腰帶瞭,至於那裡,也很快就在她手心裡硬邦邦地挺立起來……

  緊接著,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脫,將自己的絲襪撕開,找好瞭角度,直接一屁股坐瞭下去,“嗚,好深……”

  難以言喻的快感一波波地湧上來,幾乎要把人捅穿瞭。

  “老公你動吧。”她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