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有爸爸管教著的感覺真不錯。
喜歡爸爸打她,像小孩子一樣被打屁股,然後抱著她哄哄揉揉……
起初,她也十分驚訝,自己竟然會有這種“犯賤”的想法,心想難道自己是個M不成?
後來才發現,自己隻是太渴望自己有個爸爸,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疼愛。
疼和愛,其實是兩個不同概念。
愛的范圍是很大的,包括男女之愛和親子之愛等等,但是疼就是疼,切膚之痛,簡單明快。
在爸爸的面前,可以被當成小朋友寵著,也可以故意調皮故意不聽話,然後被講道理被打屁屁,被說教“以後不許這樣瞭”,被摸摸頭被揉揉挨打的地方……這些想法,像是爬山虎的細絲一樣在她的心裡蔓延著,逐漸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說起來,裴旖雖然表面看上去比較清冷,但她在傢裡卻十分乖巧,乃至於見到那些親戚長輩時,表現得有些社恐,不願意說話,很糾結,就像個害羞的小孩子一樣。
如果一個女孩在五歲以前失去父親,那麼就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說明,其實她的內心非常柔軟、敏感的,需要關愛,而渴望被打屁股這一點,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是因為她渴望被自己所喜歡的那個人撫摸、接觸和親密對待;從女性生理上的角度來說,是因為這能確實收獲一定程度上的快感,首先是花瓣充血後的發紅滾燙,其次是體內受刺激後分泌的內啡肽……說到底,不過是人體內的生理反應導致的錯覺。
可即便錯覺又如何,如果非要冷冰冰的去解構一切,那麼愛情也隻不過是一場各種激素因緣際會的化學反應。
那時候裴旖還很年輕,她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愛情。
她紅唇微張,在愉悅與痛苦間的邊界遊走,從痛感中催生出快感來,頓時臉羞得通紅,下意識高高地撅起屁股,臀瓣向後高抬,不自覺地前後搖晃,秘處已經春潮湧動,濕瞭一片。
以前被媽媽打屁股的時候會哭,現在被爸爸打屁股的時候會濕,可能這就是長大瞭吧。
顧青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看到那曼妙的身材,看到那渾圓挺翹的屁股,心情頗為復雜沉重,一方面因女兒的愛慕而驕傲,一方面又有一種突如其來的“無能為力”的感覺,
沒有當過爸爸的人,永遠感覺不到那種“女大不由爹”感覺。
對他而言,女人很多,而女兒很少,女兒喊著爸爸,然後依偎在他懷裡撒嬌的那個姿態,那是女人永遠做不到的,那是無法用文字來形容的愉悅和滿足,他不願讓這種愛變質。
進一步是自私,退一步其實也是出於自私。
現在仔細想想,他似乎不夠尊重女兒的想法。
女兒在兩人準備見面相親的時候就敢逃跑,現在更是死犟,被嚴刑拷打也寧死不屈,反倒像是他成瞭朱熹那樣的壞人。
宋朝有個叫嚴蕊的,是個歌伎,色藝雙絕
因朱熹彈劾唐仲友,牽連到瞭她,被下獄每天遭受鞭打酷刑折磨,她卻始終不肯誣陷朋友,風骨貞烈這世上怕無多少女子可與之比擬。
以前顧青檀就覺得,女兒就是這種至情至性,柔中帶剛的才女性子,最典型的當屬蔡文姬、李清照和謝道韞三人,就算是遍體鱗傷,內心也不會簡單屈服。
像這種奇女子往往有一個共性,她們大多情路坎坷,婚姻不幸,歸根結底,無非是因為所嫁之人配不上她們的才情,而她們所追求的東西,在很大層面上其實也是與現實脫軌的。
“才女多傷情”這或許隻是幸存者偏差。
但女兒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怎麼能放心把她交給別人?所以剛才才會對她說出“你贏瞭”這樣的話。
比起承認失敗,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此刻,裴旖正在期待著爸爸的下一步體罰,剛才那三巴掌雖說是重瞭些,但打得一點也不冤枉。
這與單純的傢暴不同,其實更像是一種兩人之間的博弈,類似你來我往的高手過招。
現在輪到瞭顧青檀的回合。
他此時就如同把玩棋子的棋手,也像盤弄文玩的老饕,手指輕輕劃過女兒挨打後泛著嫣紅的細膩肌膚,撫摸著她屁股上的巴掌印。裴旖打瞭一個激靈,心跳幾乎漏瞭一拍,回過頭來,嫵媚地看瞭他一眼。
整個安慰的過程是十分緩慢的,也是十分享受的。
她輕微喘息著瞇著眼睛,像是一隻貓兒舒展著身體,根本無法拒絕被打以後再被摸摸,咬著嘴唇心想,自己真是賤,不配做爸爸的女兒。
“疼麼?”
“疼,但是我活該。”
她慢慢把雙腿分開一點,方便他查看傷情,裡面最嬌嫩的地方也隻是微紅而已。
顧青檀慢慢將她翻過來,輕輕抱起來,就像是抱著一隻貓咪那樣,一隻手摟住她的背,用另一隻手托住腿彎,讓她正面跪坐在瞭自己腿上,這樣靠得比較舒適,
“以後還敢不敢瞭? ”
她小聲道,“下次還敢~”用最慫的語氣,說出瞭最狠的話。
他輕嘆一聲,忍不住去撫摸她的臉頰,“一點都不聽話。”
“可是,會鬧的孩子有糖吃。”
“墨索裡尼,總是有理。”
“唔……”裴旖怔瞭怔,不解地微微蹙瞭蹙眉頭。
這其實是當年一部老電影裡的一句臺詞,是諷刺墨索裡尼總是能為法西斯侵略找出各種借口。
裴旖並不沒有看過,但是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那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見微知著,她瞬間就想明白瞭,爸爸是想通過“裝老”來跟他營造距離感。
在不同的歷史進程中,作為兩代人如果沒有共同的語言的話就會產生代溝,從而影響到感情。
“爸爸,不許躲進過去裡。”她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想陪你玩紅白機。”
“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湊近一些,呼出的熱氣拂過他的耳邊,感覺癢癢的。
“我做過的夢都是真的,曾經有一次,你在夢裡要瞭我,這個事實,以後在現實中也會發生。”
“我們,逃不掉的。”
這就是所謂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顧青檀聞言微微有些吃驚,緩過來後,開始仔細思考女兒方才的話。
她說自己有“預知夢”的能力,這個他倒是可以嘗試著解釋一下。
在榮格心理學上,這屬於集體無意識的一種表現,可以簡單理解為“人類共同的夢”。
女兒在做夢的時候無意中溝通到瞭這種先驗性的東西,從古至今,這樣的例子也並不在少數,就比如神話中普遍存在名為大洪水的意象,還有對神明的意象,和對母親的原始意象。
“還有呢?”他覺得既然自己這麼問瞭,女兒一定會說出她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裴旖輕輕搖瞭搖頭,感覺心裡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不知道怎麼描述,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一時之間竟然什麼也說不上來。
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她晚上做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全部忘記瞭,隻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這對她也沒有什麼很大幫助,隻是讓她在看到一些事情的時候,會有一種“既視感”,覺得這件事自己好像已經經歷過一遍瞭。
聞言,顧青檀微微嘆瞭口氣,但看上去並不是很失望。
因為他相信命由己造,未來是運動變化著的,由每個人自己創造的,或者說,是由人民群眾創造的。
如果把某些縹緲希望寄托到小女兒傢傢的“預知夢”上,那跟“不問蒼生問鬼神”有什麼區別?犯瞭嚴重的唯心主義錯誤。
“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說,就當隻是一個夢,忘瞭就好。”
一般來說,夢境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天馬行空、光怪陸離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根本記不住全貌。
最容易被記住的唯有那些令人印象格外深刻的部分,女兒記住的是跟他那個瞭,真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該嘆息。
“不行,怎麼能忘!”裴旖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說會發生,就真的會發生。”
恰巧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父女倆一齊循聲朝著那邊望去。
隻見裴清茗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絲滑真絲睡裙走瞭進來,櫻花粉的少女顏色在她身上非但沒有絲毫扮嫩的嫌疑,反倒自帶一股優雅、慵懶的氣質。
進門之後,她第一眼就看見女兒雙手勾在老公的脖子上,看上去正打算索吻,而自己站在一旁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你們父女倆的感情還真是好呢。”
裴清茗美眸流轉,望著女兒那種與自己九成相似的面容,似笑非笑道,“都霸占瞭一天瞭,可以把我的老公還給我瞭吧。”
這種無奈,隻有生瞭女兒的媽媽才能懂。
聽到媽媽的話,裴旖的臉色變得略微有些尷尬,默默低下頭去。
顧青檀慈愛的摸瞭摸她的頭發,溫和一笑,出言替女兒解圍。
“你媽等急瞭。”
裴清茗聽瞭頓時俏臉一紅,白瞭他一眼,沒好氣道,“誰急瞭誰急瞭,那你今晚跟她睡吧!”
這當然是氣話。
裴旖差點就脫口而出“好耶!”
“那倒不用。”他笑瞭笑,摟著女兒的婀娜細腰,俯身在她額頭上吻瞭一下,柔聲道,“乖,睡覺吧,晚安。”
她心裡既失望又欣喜地,點瞭點頭,“晚安,爸爸媽媽。”
最終,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夫妻倆手挽著手,走出瞭房間。
裴旖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到身上,縮成一團,隻留下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眸從縫隙看在外面,後來覺得熱瞭,才把小腦袋也伸出來,輕聲嘟囔瞭一句。
“這樣讓我怎麼晚安啊。”
另一邊,顧青檀和裴清茗攜手走在去主臥路上。
兩人四目相對,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瞭對方的影子,也僅有彼此。
世人都說,愛情的盡頭是親情,結婚在一起相處久瞭,激情隨之消磨殆盡,夫妻之間變得就像是親人一樣。
而他們則是由親情到愛情的過程,是“逆”著行走,比起一般的愛情要更加牢固。
裴清茗率先問道,“女兒又任性瞭?”
這邊,顧青檀伸出一隻手臂攬住瞭妹妹的腰身。
裴清茗被他輕輕一攬,便直接全部收入懷中,溫順地貼在瞭他的胸前,身子如水般一樣柔軟,雖然年近不惑,但心裡似乎還是那個二十歲年輕小姑娘,依戀著哥哥。
他如實答道,“何止是調皮任性啊,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撩撥我瞭,這丫頭,吃準瞭我舍不得疏遠她……”
裴清茗默默聽著,說實話,她心裡感覺很平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沒有感覺女兒,有哪裡做得特別不對的地方。
她對這件事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不鼓勵也不反對。
“所以,你的想法呢,現在改變瞭嗎?”
“說實話,我剛才已經動搖。”
他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動瞭妄念,對女兒起瞭一些不好的心思。
一些想占有她的美好的心思。
不過,若論心跡無完人,跟妻子坦誠說開瞭之後,他覺得自己不會去做瞭。
世上隻有兩種人能做的心無妄念,一是死人,二是聖人。
而他隻是一個俗人。
正因為是俗人,所以才要通過修行,放下妄念。
從本質上說,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復雜,說白瞭就是實事求是地去修正過去的錯誤行為,故名修行。
反過來說,已經明知道是錯的,還要繼續去做,就叫逆行,違背常理,容易走火入魔。
裴清風年輕的時候書讀得太少想得太多,他那時候的思想其實跟一個人很相似,形左實右。
但他比許多人進步的地方就在於,肯聽人勸,意識到“與其苦想,不如研究馬恩”後,做到瞭知錯能改。
想要判斷對錯,首先自己心中要有一把標尺。為此,他前前後後花費瞭大約半年的時間,將大部頭的馬恩不求甚解的通讀瞭一遍,整個過程雖說是走馬觀花,但耐下性子看完之後,也自覺獲益良多。
那種經人引導點撥後思考,立地頓悟,自我認知覺醒的痛快和痛苦,也成為瞭他思想徹底轉變的契機,同時,使他擁有瞭面對整個世界的自信,或者說傲慢。
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在憑自己的感情和情緒,意氣用事,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頭腦清醒的人才會有傲慢的資本。
回歸到女兒這件事來,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在顧青檀看在,既然是親子之愛,就應該擺放在親情之下,然而總有人做不到,甚至明知故犯。
這種人就枉為人父。
他對裴清茗說道,“歸根結底,不過是旖兒她在感情用事罷瞭,因為我們兩個人,對彼此的身份認知是不同的。”
“我把她當女兒,是因為我見過她出生時那嬌小可愛的模樣,從那麼一點的小團子到現在長這麼大,就像是一場華麗的蝶變……我怎麼舍得去把她抓起來,做成標本。”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去摸妻子的臉頰,昔日的紅顏們似乎個個都失去瞭活力,變得任他予取予求,即便是開著豪車過著高貴奢華女人的日子,也像是變成瞭宛如失去靈魂的木偶娃娃,在愛他的過程中弄丟瞭自己。
“旖兒叫著我爸爸,但她在潛意識裡卻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父親,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他嘆瞭一聲,“別的女孩子都是把男朋友當成是父親,而她卻是把我當成男朋友,因為我的存在,導致她產生瞭困惑,產生倒錯。”
“如果我再老一點的話,不像她的同齡人,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瞭。”
精神分析中的榮格心理學裡有個名詞叫做阿尼姆斯,是女人心中的男性意象,也就是夢中情人。
在這個形象身上,有著女性認為男性所有的好的特點,而爸爸由於是女兒而最早接觸到的男性,他的形象往往就成為瞭女兒最初的那位阿尼姆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自己給自己挖瞭個坑。
兩個人穿行過走廊,繼續向著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顧青檀忽然就不說話瞭。
“哥哥,你最近又開始走神瞭……”裴清茗面露擔憂之色。
她擔心他的病又復發瞭。
“沒事,我隻是在想事情而已,別擔心。”
“在想什麼?”
“在想自己有哪裡做的不好,如果重來一遍該怎麼做,想怎麼該培養小喬接班,想以前圖書館的一些事情,想自己怎麼是一步步成瞭走資派,信仰是否還純潔,想怎麼幫小陳開一傢花店,想新遊戲就要發售瞭……在想女兒,在想你。”
他在心裡,翻來覆去想瞭許多。
“你的心思太重瞭。”裴清茗眉頭微蹙,輕嘆一聲,“答應我,不要想太多瞭,好嗎?”忽然想起瞭周禮教給她的法子。
哥哥就是太閑瞭,所以才會喜歡思考一些形而上的問題。
讓他動起來,也就沒時間去胡思亂想瞭。
“雨荷已經回來瞭,我讓她先去洗澡瞭,現在也應該洗完瞭。”
顧青檀摟著他的脖子,微微抬起頭看著他,紅唇輕吐,“今晚,你就要瞭她吧。”
“不著急,這事要慢慢來。”
他解釋道,“小喬她跟普通的女孩不太一樣,該這麼說呢,她的那些小癖好,在我看來還挺可愛的,並且也很懂事,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喜歡上她。”
所謂的養成遊戲的樂趣,就是看著對方慢慢的成長起來,從無到有,從R卡提升到SSR,將來無論成長為多麼光鮮亮麗的樣子,都有他的一份功勞。
顧青檀很少玩手遊,或許因為他已經在現實中玩過瞭。
不過,用手遊來比喻,似乎不太恰當,因為他追求的並不是猶如造物主一般對遊戲角色的絕對掌控,符合XP自己的就練,想拆解就拆解,而是類似於愛花、養花、插花,並且享受著修剪花枝的感覺。
被剪掉的隻是多餘的枯枝爛葉,日後萌生出的卻是新枝嫩芽。
兩人到臥室時,喬雨荷已經洗完澡換上瞭情趣內衣,長發披肩,跪坐在床上等他們瞭。
她被一條黑色蕾絲帶蒙蔽雙眼,隱約看見他們回來瞭,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裴清茗之前已經跟喬雨荷通過氣瞭。
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像女奴一樣,天天穿著色情暴露的情趣內褲和裴姐被她的先生擺在一起玩弄,心頭就泛起瞭一絲甜蜜,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是內褲一樣,找到瞭最合適的主人,一切都完美極瞭。
顧青檀目光平靜地順著她的俏臉往下看去,劃過豐滿的上圍和纖細的腰肢,發現她身上穿的那套蕾絲鏤空內衣,已經不是白天展示給自己看的酒紅色,而是換成瞭一套黑紫色的。
隻見胸罩的左上方,點綴著玫瑰花紋的裝飾,下半身配套的黑色蝴蝶結的吊襪帶,以及一雙又薄又滑的黑色絲襪。
因為坐姿的緣故,關鍵部位被嚴絲合縫並攏的美腿擋住瞭一部分,不過從正面看來,包裹著丘阜的黑色蕾絲上,同樣有一朵彷若雕刻出來花紋,繁復且精致,秘處在半遮半掩下變得更加神秘,有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喬雨荷一動不動,仿佛正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裴清茗輕聲命令她道,“扮小狗。”
她馬上照做,躺下四腳朝天,屈起雙手,露出肚皮,最後分開雙腿,兩隻玉足抬得很高。
在喬雨荷心裡,無論隻要是他或者裴姐說的,多麼下流無恥的事情她都會服從。
顧青檀的喉結明顯上下動瞭一下。
“吠。”
此時的裴清茗似乎已經調整好瞭,完全沒有瞭剛才的溫柔,反而透露出一股女王風范。
平日裡,她在公司裡就是一言九鼎的女王大人。
喬雨荷聽到命令,乖乖地“汪”瞭一聲,像是打招呼一樣。
“吐舌頭。”
依舊是瞬間反應過來,立即伸出粉嫩小香舌,仿佛正期待著什麼。
顧青檀啞然失笑,搖著頭問道,“你們怎麼也玩起這個來瞭……”
這讓他想起瞭娜塔莎和艾瑪的主奴關系,或許有時間可以帶小喬去見見艾瑪,說不定兩人回憶共同語言。
兩人之間有著很大的不同,艾瑪接受過數年專業的調教和訓練,喬雨荷現在的這種嬉戲調情,跟專業的比起來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不對,小狗見大狗。
裴清茗也看得出來,哥哥他並沒有很興奮,這是為什麼?
“難道你不喜歡嗎?”
難不成,非要她親自上陣才行?那未免也太羞人瞭吧……她的俏臉都帶上瞭一抹羞紅,心道,倒也不是不行。
隻要他開心舒服就好。
顧青檀輕嘆一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很喜歡,做得很好,但是以後不要做瞭。”
裴清茗聞言,笑容一滯,這不就是變相的說不好嘛。
床上,喬雨荷原本有些情動的身體,瞬間僵硬瞭一下。
她陷入瞭自我懷疑,難道因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扮的還不夠像,沒有插尾巴的緣故?
“為什麼?”裴清茗替她開口問道,“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出來?”
他搖搖頭,“你們沒有不好,是我不好,是這種方式不好。”
接著,他給她們講瞭一個《子不語》上的故事:
相傳,清朝乾隆年間時,長沙鬧市上出現瞭一個外地來的獸人,非常稀奇。
為什麼說是獸人呢?
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像一條狗,被主人用鐵鏈子牽著,在集市上表演各種節目,就跟耍猴一樣。
獸人雖身上長滿瞭狗毛,但五官卻像極瞭人類,很聰明,懂人話,還會唱歌念詩。
這就讓圍觀的群眾相當懷疑這狗的真假,而狗主人卻一口咬定這就是一條狗,還讓人不信上前來摸,大傢使勁拽瞭拽,發現皮套確實是脫不下來。
有人則認為肯定是用膠漆黏上去的,覺得自己上瞭當,於是就報瞭官。
大夥到瞭縣衙,那獸人連忙跪地求饒。
縣令便問那獸人,你既口能吐人言,那到底是人還是狗呢?
那獸人想瞭想,說不知道。
原來,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人還是狗瞭。
後來繼續追查下去發現他其實是人,隻不過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瞭,被當成狗關在狗舍中喂養,為瞭他將來能像狗一樣表演才藝賺錢,久而久之,連他都不認為自己是個人瞭。
雖然壞人用藥水將狗皮粘在他的身上,打扮成瞭一條狗,但當他失去瞭人的心,皮毛也就徹底脫不下來瞭。
縣令有感而發,評價道,富人傢拿牛腱子喂狗,把狗當兒子養,窮人傢的孩子被偷走後,被當成狗養,唉,人心不如狗肺。
隨後當場判瞭人販子死刑。
舊社會把人變成狗,新社會把狗變成人。
如果還是不把人當人看,還當成狗來看,那大清不就白亡瞭嗎?
顧青檀引用瞭《病梅館記》裡的句子,做瞭一個總結。
“梅以曲為美,直則無姿;以欹(音七)為美,正則無景;以疏為美,密則無態,由是江浙之梅皆病也。”
這就好比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獵奇的背後不過是某些手握資源的人為瞭滿足自己內心的病態欲求而已。
所以《病梅館記》的作者說,窮予生之光陰以療梅也哉,願意竭盡我畢生的時間去治療病梅!言外之意是他願意去治療社會的痼疾,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顧青檀跟他是同一類人。
聽完故事,裴清茗和喬雨荷不約而同地對視瞭一眼,都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瞭,把床幃之事上升到瞭人生的高度,把簡單的事情搞得十分復雜。
在愛的遊戲中願意做角色扮演,本來是兩情相悅的一件事,結果弄得像誰欺負誰一樣,然而實際上誰都沒有錯。
其實,多聞數窮,不如守中,懂得太多往往心裡的雜念也多,聽到的太多,反而徒增瞭煩惱。
裴清茗忽然明白過來,分裂成兩個人自己跟自己玩思辨遊戲是哥哥以前經常喜歡做的一件事,每一次思維碰撞都會觸發一個更復雜的理論。
他一般不會把這些講給別人聽,唯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透露一些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說明,哥哥他在心裡已經把雨荷當成自己人瞭。
作為當事人,喬雨荷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於是輕聲道。
“我是自願的。”
她自願為奴、為狗,匍匐在主人的腳下、身下,做出卑賤的行為,說些自輕自賤的話,即便被主人羞辱、毆打,依舊會搖尾乞憐,討好地在他的腳面上舔來舔去。
“自願的也不行。”他搖搖頭,斷言道,“這是錯的。”
“而且你根本分不清。”
按照某些人的觀點賣淫與嫖娼還是“自願”的呢!
妓.女難道沒有權利按自己的意願使用、處置自己身體嗎,嫖客難道不是按照按自己的意願使用、處置自己財富嗎?
呸,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
很多男人都嫖妓,並且不認為嫖妓有什麼不對,但當精.液可憐巴巴的流出那一刻,也會痛恨自己TM批癮又犯瞭。
這些在他以前那個年代,其實都經歷過。
十月革命之後,在蘇聯有一種“婦女國有化”的觀點。
有人認為,既然共產主義社會,滿足性欲的需要就像喝一杯水那樣簡單,這是就是所謂的“杯水主義”
但實際上呢,這是資本主義的大妓院。
性生活不僅應考慮到生理上的要求,還應考慮到兩性關系引起的社會關系變化。
換句話說,男人在跟處女上床之前都應該先想想責任,同理,女人也不能隨意的就主動獻身,甚至縱容自己濫交。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凡事自己想清楚就好。
對此顧青檀的觀點一直都是:如果僅僅是情侶、夫妻之間為瞭追求極致的刺激和享受,在不違反公序良俗或者妨礙到其他人前提下,無論多麼淫.亂在兩人之間都是可以被允許的。
但如果是因為心理上的創傷而自輕自賤、自暴自棄,甚至是受到瞭精神上或者物質上的威脅和控制,比如遭遇瞭PUA、裸貸這種套路,都是堅決不被允許的。
是心理問題的話越早幹預越好,是違法犯罪的話就應該嚴懲不貸。
在他看來,喬雨荷明顯是屬於前者——她有嚴重的心理問題,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幫她治療,而不是趁機把她當狗一樣來施虐和調教。
這樣隻會使她的病情越來越重。
其實,退一步講,如果換做是別人,顧青檀覺得自己不需要太過擔心。但小喬她不一樣,她很樂意去抹殺自己的獨立人格,去成為一個附庸,或者說工具。
這種物化傾向是內生的,具體地說,她把自己看成瞭是能提供性滿足的物品,,並且從中獲得快感。
倘若不加以糾正,繼續陪她玩這種犬系女友的遊戲,長此以往,她在潛意識中,就會慢慢覺得自己是一條小母狗。
她將不再獨立思考,喪失判斷能力,變得對主人言聽計從,每天帶狗鏈、睡狗籠,心甘情願去成為一條狗。
所以,顧青檀才會說,她根本分不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心理問題才會這樣。
喬雨荷沉默瞭,為瞭反駁,她那拿出瞭“子非魚”那套理論。
子非狗,安知狗之樂?
她說,一隻狗狗過得幸福與否該怎麼去怎麼定義呢?
有地方住,不愁吃不愁穿,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是的有一位真心愛她的主人,得到主人的喜愛,聽到主人的誇獎,享受主人的愛撫,這就是最幸福的。
如果手法好的話,狗狗會表現得很舒服……
在喬雨荷看來,做好小母狗也並不是簡單的一件事,首先,小狗也是要有尊嚴的,不是隨便一條公狗都能騎上來的;其次,小狗也必須是忠誠的,一段時間裡隻能認一個主人。
從來隻見過變心的人,沒見過變心的狗。
有些不忠誠的女人,做出的那些茍且之事,甚至還不如母狗呢……
最後,小狗是要是幸福的,她也希望自己的主人也是真心愛自己,並且不會隨意拋棄自己的,如果主人不愛她,那她也是會很難過的。
裴清茗在一旁聽著喬雨荷的“小狗幸福理論”,羞得連脖子根都紅瞭,真想找個洞鉆進去。
這說得都是什麼呀!
她就屬於把調情和現實分得很清楚的那種,扮小狗這種事對她就像是女演員出演瞭一個角色,跟演護士、演空姐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而喬雨荷屬於入戲太深的戲癡。
“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並且願意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
“幸福?很難說。”
“幸福就是人的欲望被滿足那一個剎那,往後就隻剩下瞭無聊,人生就像一個鐘擺,在痛苦和無聊之間中擺蕩,得不到便痛苦,滿足之後又覺得無聊……”
喬雨荷聞言,微微瞇瞭瞇美眸,她可是一條特別聰明、善解人意的小狗,很快意識到瞭一件事——自己陷入瞭一個誤區,愛情又不是辯論比賽,為什麼要跟著他的節奏辯論,嘗試說服他,
這本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因為學識淵博的他總能找到別的理論來反駁,道理總在他那邊。
隨後,她意識到就應該把他拖到床上,然後用不要臉的精神打敗他!
這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戰鬥。
她伸出纖手,指瞭指他的下面,輕聲道,“可是,先生,您硬瞭。不難受嗎?”
顧青檀突然語塞,裴清茗也忍不住嬌笑瞭起來,笑得十分愉悅。
這才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方法!
在她看來,哥哥他下面一直挺著,表情卻淡淡的樣子,最迷人瞭,兼具著濃濃的獸性與理性,配合上他那種英俊的面孔,很容易給人一種斯文野獸感覺,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裴清茗偶爾也會幻想讓哥哥他面無表情上自己,發泄完後轉身就走,然後留下她自己在床上嚶嚶哭,心裡想著我是他的女人,我為他生兒育女,結果就被當成泄欲工具……想到自己這麼受罪還這麼偉大,真的會控制不住要噴出來瞭。
聖母是這樣的,善於精神高潮。
顧青檀仔細想瞭想,也許是自己那過於敏感苛求的性格在作怪,於是輕嘆道,“是我的錯,本來大傢都開開心心的,就因為我的情緒突然起瞭變化,想一些有的沒的,連帶著影響瞭你們。”
他還沉浸在如何阻止女兒亂來的那股情緒裡,遲遲沒有走出來,
而且似乎把喬雨荷也當成女兒來說教瞭……
“您別這麼說,我也有責任。”喬雨荷急忙道
“不早瞭,我們睡覺吧。”
裴清茗從背後輕輕推瞭他一下,什麼意思,他當然懂。
這一次,顧青檀沒再拒絕,走過去坐在瞭喬雨荷的身邊,把她攬住,整個人抱過來,放在瞭自己的腿上。
他們用正常情侶方式的親熱起來。
喬雨荷緩緩的將雙腿慢慢向兩側分開,然後跨坐在顧青檀的大腿上,攀著他的脖子,兩人對上瞭視線。
她也緊張,緊張到身子輕微地顫抖,想去親他的嘴唇,卻又不太敢,隻能一直老老實實的,但比起緊張,更多的似乎是興奮。
這似乎是他們之間第一次以這種平等的姿態,進行親密肉體接觸。
喬雨荷覺得,雖然給他咬自己也很舒服,但是這樣被他抱著,註視著,更加令她快慰,死心塌地。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就好像當飛蛾看見瞭火燭,船舶靠近瞭港灣,渴望愛情的千金小姐的遇見模樣書生的狀元郎。
她臉頰泛起紅暈,眼神迷蒙,將自己傲人的酥胸貼向他的胸膛。
“您今晚要進來嗎?我已經準備好瞭……”
而顧青檀靜靜看著她清麗脫俗的俏麗臉孔,跟她咬耳朵。
“本來是想等你創辦瞭屬於自己的公司,意氣風發當上女總裁之後,然後再要瞭你……”
不去過早地采擷愛情果實,而是等到成熟,也許這就是養成遊戲的意義吧。
聞言,她既驚訝又覺得十分感動,心裡還有一股濃濃的羞怯,像她這樣的人,能成為大老板嗎?
想到這裡,喬雨荷不禁頷首低眉。
其實呢,在她心裡,當不當總裁都是次要的,當一隻溫順的寵物也挺好的,主要是想被他玩。
那副場景,光是想想就令人覺得心癢難耐。
“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裴清茗輕輕一笑,替自傢哥哥回答道,“因為他喜歡你。”
因為愛情,這是最使人滿意的回答,於是喬雨荷也就不在追問。
實際上,是因為顧青檀覺得在男女感情中不應該存在由經濟地位決定的性剝削,至少還是資本主義妓院,壓迫那就倒退回封建主義社會瞭。
他在盡力構建一段相對平等的關系。
“讓我摸摸。”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準備好瞭,有沒有在騙人。
說著,顧青檀伸出手往下摸到瞭她的情趣內褲,手指緩緩的在上面打轉,喬雨荷情不自禁往後倒,卻又被裴清茗抱在懷裡,不讓她倒下去,酥手撫上看她胸前的兩團柔軟。
“啊,裴姐……不要捏,嗚嗚嗚。”
被他們夫妻倆上下夾攻,一陣陣強烈的快感頓時湧上她的腦海。
喬雨荷舒服的閉上瞭眼睛,口中呻吟嬌喘著,扭動著嬌軀,騷.浪異常。
沒過多久,她就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瞭,連蕾絲內褲都濕瞭一大片。
好安心,被他們一起愛著的感覺……
絕頂之後的嬌艷身子還在一抽一抽的,喬雨荷喘息著,把腦袋放在瞭裴姐胸前高聳挺拔的雪峰之間。
縈繞於鼻腔的是她身上的體香,還有從他的身上傳來的清爽的味道。
“嚶嚶嚶……”
喬雨荷檀口中低低地發出幾聲嬌媚的嚶嚀,覺得身體裡有種空虛的感覺。
她很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她渴望著一場粗暴猛烈的性.愛。
但是顧青檀卻隻是低下頭,吻瞭吻她的額頭,“乖,今晚和你不做。”
為什麼?她下意識想問,但始終是沒問出口。
不可以恃寵而驕。
很快,喬雨荷被放到瞭潔白的床單上,裴清茗就取代瞭她原本的位置,兩人親密擁吻的場景,盡數展現在喬雨荷的美眸之中,她卻生不起一點嫉妒之情。
裴姐,好美啊……
像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優雅貴婦人一般,而他也不比她遜色多少。
接著,裴清茗雙手撐在身後,一條美腿屈膝,腳尖點地,另一條高高抬起,足跟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開始搖動。
這個體位就像是她最近練習的瑜伽姿勢一樣。
喬雨荷呆呆跪坐在一旁,情不自禁的給裴姐磕瞭一個。
“雨荷,你胡鬧什麼呀……啊~哈~”
裴清茗眼角含媚,風情萬種的白瞭她一眼,“快過來……”
“裴姐,我該怎麼做……”
“白天怎麼做的,現在就怎麼做……”
喬雨荷兩頰飛紅,解開胸罩,再次將自己兩對渾圓奉上,像是一位溫情的母親,還是處女的媽媽。
處女媽媽,這稱呼,實在是太令人羞恥瞭。
三個人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喬雨荷的十指穿過顧青檀的黑發,溫柔地托著他的後腦勺,與此同時,裴清茗正在致力於用自己的吻痕覆蓋女兒的吻痕。
這樣一來,兩邊脖頸上痕跡,就全部都是她留下的瞭。
雲雨收歇,裴清茗因為操勞過度,已經睡下瞭。
顧青檀身上從身後雙手環抱住喬雨荷的嬌軀,柔聲道,“睡吧。”
她“嗯”瞭一聲,就沉默瞭下來。
要睡覺瞭,嬌軀之上的情趣蕾絲內衣自然也就脫掉瞭,不過腰間的吊襪帶,和那雙黑絲襪沒脫。
顧青檀將她的那雙黑絲美腿夾在自己兩腿之間,在被窩裡一起反復摩擦,那銷魂的絲滑觸感,緊緊貼著大腿根部肌膚磨蹭,讓他感覺極為舒服愜意,美妙至極。
此時此刻,香香軟軟的喬少婦,也慵懶地如同吃飽瞭的小狗一般,準備閉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覺瞭。
可是,忽然感覺翹臀像是被一根滾燙的燒火棍從後面抵住瞭。
喬雨荷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那是什麼!
“嗚,怎麼又硬瞭呀。”她不由得語氣微嗔,“真是怕瞭您啦。”
這都已經是第三次瞭,如果再加上白天那次就是第四次瞭。
她正準備俯下身去,再次幫他口出來,卻被他伸手制止瞭。
顧青檀輕聲說,“被你的絲襪給刺激到瞭,我自己蹭蹭就好瞭,睡吧。”
見他堅持,喬雨荷自無不可。
隨後,顧青檀就挺著下身在喬雨荷的美臀後方摩擦,在她細膩的臀溝裡進進出出,闖來闖去。
喬雨荷也微紅著臉,配合地微微分開雙腿,迎合著那火熱無比的物件。
兩條絲襪腿之間摩擦,還有他的手掌撫摸絲襪的留下的順滑感,還有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的美妙感覺,真的太爽瞭。
沒過多久,她的嬌軀也跟著劇烈的顫抖瞭起來。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顧青檀毫不意外的沒有晨勃,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感受到瞭一種微微的鈍痛。
他心想,最近是有點縱欲過度,有時間去找周禮一趟好瞭。
正當顧青檀在這邊享受這齊人之福,顧蘭芝卻要去杭州出席一場經濟峰會,與會者大部分是一些企業傢。
除瞭秘書和女兒顧幽篁之外,她還點名瞭要求夏望舒一起陪同。
後宮派系之所以形成,就是基於人際關系網絡。
至於原因,夏望舒也很清楚,內心雖然誠惶誠恐,但還是硬著頭皮上瞭。
當她把這件事告訴男朋友之後,他卻說,沒什麼事,不用擔心,就是帶你去見見世面。
這讓她心裡多少獲得瞭一些安慰。
到達瞭目的地之後,下榻的地方是一傢坐落於西湖邊上的五星級高檔酒店,隨後,她們四個人,兩人一組,分別住進瞭豪華套房。
讓夏望舒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要和男朋友姐姐一起住,最初還以為她們母女倆住在一起,然後會跟那位秘書一起住呢。
不過也還好,豪華套房有兩個房間,而且每個房間是大床房,都有獨立的衛浴間,也就沒有那麼尷尬瞭。
會議明天上午九點才正式開始,準備開會要用資料的事情自然也輪不到夏望舒來做,所以第一天基本上沒她什麼事,可以自由活動。
顧幽篁也不在房間裡,她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百無聊賴。
房間裡有個室內遊泳池,可是她沒有帶泳衣,光著屁股去遊泳,簡直羞死人瞭,而且也不衛生,於是隻能作罷。
她正在跟男朋友吐槽這件事,每當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想他。
【夏:我如果去買一件的話,會不會很敗傢啊?】
結果得到瞭男朋友無情的嘲笑。
【顧:傻丫頭】
【夏:因為傢裡有啊】
【顧:房間裡都會提供的】
一般都是那種一次性泳衣,男式女式都有。
【顧:你找找看看吧,實在找不到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前臺】
夏望舒微微一愣,原來是這樣的嗎,隨即忽然感覺到瞭一股強烈的挫敗,她經常會在這樣細節的地方,發現兩人之間在眼界上的差距。
可是為瞭配得上他,自己已經很努力瞭,變得都不像自己瞭。
夏望舒以前會看一些綜藝節目,看得津津有味,現在則不會瞭,除瞭沒時間要提升自己這個原因之外,還有綜藝節目一季不如一季,越來越不好看瞭的緣故。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部綜藝節目,第一季的時候很火爆,到後來就逐漸無人問津瞭。
上一次跟他做.愛,還是上個周末,要知道,以前初嘗禁果時,他總是一要再要,害得她整晚都睡不瞭覺。
現在想想,那些日子似乎已經隔瞭很久,明明也沒有過去多少年。
一見鐘情這件事,就像是一粒口香糖,被反復咀嚼,然後淡而無味……
夏望舒正在emo的時候,顧青檀的消息發過來瞭。
【顧:記得拍給我看】
她瞬間又開心瞭起來。
辦公室裡,周素推門進來,一身職業套裙,化著簡單的淡妝。
顧青檀放下瞭手機,沖她微微一笑。
“什麼事,素素。”示意她過來說。
她輕輕點頭,隨手關上門,邁著高跟鞋噠噠的走瞭過去,十分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跟他匯報著工作。
原來是歐洲市場那邊事情徹底解決瞭。
這當然離不開娜塔莎的幫助,娜塔莎名下的一傢名叫格雷格斯的國際食品公司,已經成為瞭他的戰略合作夥伴,有點類似於肯德基賣百事可樂,或者是麥當勞賣可口可樂的關系。
顧青檀最近幾個月,正準備聯合娜塔莎的皇後資本做空英鎊。
到時候,在英國投資市場上,想必會是一片哀鴻遍野,而娜塔莎則能大賺上一筆。
即便是現在,娜塔莎的資產也已經隱隱有瞭超過他的勢頭。
在那之後,就該計劃撤出英國瞭。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雖然歐洲是用歐元沒錯,但英國一直沒有加入歐元區,從這一點其實也從側面反應瞭他們對於歐洲大陸國傢一直以來堅持的的態度。
在顧青檀看來,或許將來的某一天,英國會退出歐盟也說不定。
公司創業初期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在他這裡卻是那麼的順順利利,就像一場開瞭簡單模式的遊戲。
因為他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後宮集團,即使什麼都不做,財富和資源也會向這邊集中。
聖經當中說,“凡是有的,還要給他,使他富足;但凡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這就是著名的馬太效應。
有錢人,隻會越來越有錢,窮人幾乎不可能通過努力勞動來追趕上有錢人。
酒店裡,夏望舒脫下瞭西服裝,換好瞭泳衣,畢竟是標準號的泳衣,她穿上去有點小,感覺擠著很不舒服。
可是已經沒有再大一號的瞭,心想算瞭,將就一下吧,然後就準備下到泳池去遊泳瞭。
在此之前,她先拍瞭一張自拍,給男朋友發瞭過去。
照片裡,她穿著一套白色保守系的比基尼,眉眼含羞,嬌俏可人,清純的同時,還有一絲絲嫵媚。
不一會兒收就到瞭回復。
【顧:好看】
【夏:再多誇誇我也沒關系,我不會驕傲的】
【顧: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這兩句出自於《紅樓夢》,用於形容王熙鳳的。
看到這裡,夏望舒揚起下巴,一臉的驕傲。
他們繼續聊著關於泳衣的話題。
【夏:我還是不喜歡白色的,一點都不襯膚色,還有點顯黑】
【顧:酒店裡提供的東西一般都是白色的,這樣顯得幹凈,款式保守一點,也不容易出錯】
【顧:不過,再保守的泳衣穿在你身上也變得不保守瞭,你胸太大瞭】
夏望舒聽瞭感覺心裡美滋滋,矜持地點頭,也就36D,一般般吧。
酒店的另一個套間裡,顧幽篁簡單地看瞭下手裡的資料,覺得都是一些已知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的。
顧蘭芝坐在女兒的身邊,母女倆今天穿得非常優雅,女兒穿著深藍色的連衣裙,而母親穿著同款的白色連衣裙,外搭黑色小西裝,美得各具千秋,就宛如姐妹一般。
“你炒股終於賺到錢瞭?”顧蘭芝的語氣淡淡的。
顧幽篁哼瞭一聲,“媽!之前兩個月,我基本上每天都虧錢,終於賺瞭點,你還要嘲諷嘲諷我。”
母女關系是人類最復雜的關系之一,
因為,她們母女倆對於“女主人”這個身份都抱有野心。
這種心態反應在生活中,就是無窮無盡的雌竟,比誰比誰的投資眼光更好,比誰身材皮膚保持得好等等。
而且,由於身份的復雜性,很難說清楚,她們到底是把彼此當成瞭什麼,母女?還是婆媳?
顧蘭芝其實是一個典型的不會養孩子的反面案例。
她一直都是富養兒子窮養女兒,這種窮和富不光體現物質上,也是精神上的,包括註意力的分配,關愛分配都會偏向兒子那方,
富養兒很容易把兒子給養廢。
顧青檀能守住本分,沒有恃寵而驕,變成驕奢淫逸的紈絝子弟,已經算是難得。
他在顧氏上班的之前那段時間,也非常苦惱,畢竟一個二十多的男人,還這樣被媽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或者說,控制著,每天跟她待在一起,就連私人空間也沒有多少。
而窮養女,則會讓女兒陷入焦慮中。
顧幽篁小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一點也不受寵,簡直就跟舊社會的童養媳一樣,反倒是一個“外人”獲得瞭母親的愛
那個時候,全傢人都不知道他們其實是有血緣關系的,是真正的親人。顧幽篁也一直以為母親她隻是“重男輕女”,所以才會偏愛弟弟,對她更嚴格一些。
這一切都是有先例的。
顧蘭芝小時候也從未從她的母親那裡得到過具有共情,或者同理心的愛。
她自己也是傢庭的受害者。
一切都是因為弄丟瞭弟弟,顧父顧母雖然沒有因此過分苛責小顧蘭芝,但對女兒的態度也發生瞭很明顯的變化,幾乎從親人變成瞭陌生人。
從那以後,他們經常不回傢住,倒並不是因為工作忙,隻是害怕回傢,不想見到女兒……
童年受到的創傷也是會在代際之間傳遞的,這就是所謂的傢族創傷,宿命的安排。
漸漸地顧蘭芝也活成瞭母親的樣子,用母親的對待她的方式來對待女兒,用她對待弟弟的方式來對待兒子,這似乎又是一種重演,一個輪回。
但是像是重男輕女,偏心,不公平,乃至於限制子女的婚姻自由……這些其實都是屬於封建傢長的做派。
事情本不必如此,痛苦和折磨並不是需要一份繼承的遺產。
對於母親的打壓,顧幽篁其實已經習慣瞭,她很早之前就學會瞭自我排解,學會瞭如何弟弟身上把缺失的那部分感情需要找補回來。
說真的,如果不是弟弟一直對她無條件的好,有求必應百依百順,她覺得自己說不準會留下童年陰影。
現在她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好好做出一番成績來,不說狠狠地打媽媽的臉,也要堵住她的嘴!
顧幽篁朝墻上瞥瞭一眼,那裡懸掛的時鐘指向十一點二十分。
“媽,是不是該吃飯瞭?”
顧蘭芝聞言放下手裡的鼠標,揉瞭揉眉心,“嗯,下去吃吧。”隨後把秘書招瞭過來,吩咐瞭幾句,讓她先去準備,接著又望向女兒,“你去叫小夏一起吃飯。”
顧幽篁有點驚訝的看瞭媽媽一眼,抿著嘴,有些不高興。
“媽,我都不知道你帶那個夏望舒來幹什麼。”接著,又忍不住小聲抱怨瞭一句,“看到她就不舒服……”
“那是因為你覺得她搶瞭你弟弟,”顧蘭芝頓瞭頓,“換成其他女人,你也會不舒服。”
顧幽篁也覺得媽媽說得很對,憑什麼她心愛的弟弟要娶別的女人?
反正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娶她做老婆不就好瞭。
於是反駁道,“誰說的,我就覺得夏望舒並非良配而已。”
大學一畢業就逼婚,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分明就是沖著弟弟的錢才來的,而且吃相太難看瞭!
顧蘭芝轉頭看著自己女兒,表面不動聲色,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有些事情,女兒還被蒙在鼓裡。
那天,周素從老傢回來之後,跟她提瞭一件事情,她這才想起來,弟弟的後宮裡還有夏淺眉這麼一號人。
畢竟,當時弟弟身邊女人很多,也許她已經看穿瞭嫁給他之後的命運,所以才會選擇以進為退。
枕邊人比不上天邊人,活人比不過死人,這世間的感情大抵都是如此。
倘若真的不愛瞭,後來也就不會被他再次找到瞭。
女人的手段真是沒得新意。
“女兒,你應該感謝小夏才是。”顧蘭芝用的是一副說教的口吻,以至於顯得有些冷漠。
顧幽篁氣極反笑,“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臭女人搶我老公,還要我謝謝她?
顧蘭芝淡淡一笑,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有人跑在前面替你破風,難道不應該感謝她嗎?”
顧幽篁聞言,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沉默瞭下來。她聽得出來,媽媽這話意有所指,但還需要仔細想一想。
“破風”是競速比賽中的專業術語,指的是跑在隊伍最前面的人需要承受瞭最大的風阻,緊隨其後的人便沒有瞭一開始那麼大的壓力。
顧蘭芝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如果沒有夏望舒這個楔子,那麼女兒極有可能隻有趁著夜色跟她交換位置才有機會如願以償瞭。
跟裴清茗在女兒這件事上的態度比起來,顧蘭芝似乎更瘋狂一點,她對女兒大逆不道的想法是欣然支持的,隻是需要一個契機,來跟她說明事情的真相。
仔細想想顧蘭芝一直都是這樣百無禁忌的,也確實不負她的大學同學給她起的“Faerie(小魔女)”這個外號。
另一個套間,夏望舒沖涼結束,用浴巾擦幹瞭身體,本來她還想跟男朋友視頻的,讓他欣賞一下自己的樣子,但是既然他說在外面不方便,她也隻能作罷瞭。
哼,沒有看到是他的損失,是他沒有眼福。
【夏:你在幹什麼?】
【顧:和周秘書一起吃午飯】
周秘書長啊……
夏望舒心中一跳,發現事情並不簡單。而
且上一次,圍在男朋友身邊的那三個“老女人”裡面就有她,現在每天兩個人都一起上下班,種種細節,說明兩個人的關系根本就不是工作關系那麼簡單。
可是,即便是被她猜到瞭,發現瞭又能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夏望舒不禁有些氣餒,我能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顧幽篁用房卡打開房門走瞭進來。
夏望舒聽到門響,下意識就用浴巾掩蓋住自己的嬌軀。
她身上隻穿瞭一件白襯衫,下身沒有穿褲子,裸著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
隨後反應過來,來人是男朋友的姐姐,也隻有她有房卡。
兩人四目相對,夏望舒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您有什麼事情嗎?”
顧幽篁的目光在她高聳的胸前頓瞭一下,不著痕跡的撇瞭撇嘴,她朱唇輕啟,聲音清冷而幹脆,“穿好衣服去吃飯。”惜字如金。
說真的,她對夏望舒真的是一點喜歡不起來,就好像兩人天生犯沖一樣。
或許是因為姐姐隻能有一個緣故?
“哦哦。”
夏望舒連忙答應著,又忍不住抬眸看瞭顧幽篁一眼。
她已經認出來,對方身上穿的那件高定品牌的深藍色連衣裙,大概要兩萬多一件……她也有,但是一直不舍拿出來得穿。
在認識瞭男朋友之後,她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
平時他送她的一些衣服、裙子都沒有標簽,也沒有任何logo標記,導致她上網查都查價格都不出來,簡直是低調到極致。
顯得她像是個土妹子一樣。
“我在外面等你。”
顧幽篁搖瞭搖頭,根本不想看她換衣服的樣子,扭頭就走。
“我馬上就好!”
她很快換上瞭一套黑白職業裝,拿起手機,看見男朋友給她發瞭一條微信。
【顧:我吃飽瞭,你記得吃飯】
她馬上回復道,【這就去瞭】
“公司裡暫時沒什麼事需要你簽字瞭,你也不用坐在這兒一下午。”
顧青檀點點頭,“那我就走瞭,你也早點下班。”
“打算去幹什麼?”周素隨口問瞭一句。
他略一沉吟,自己的選擇其實還蠻多的,於是隨手拿過一張A4紙,就在上面寫寫畫畫。
【選項一:去找周兄聊聊】
【選項二:陪書顏去看商鋪】
【選項三:回傢找靜姨】
【選項四:坐飛機去杭州】
【選項五:帶小喬去找小狗玩】
周素一臉好奇地湊過去,看到內容之後,忍不住沖他翻瞭個白眼, “哼,翻牌子呢?”
顧青檀望向她,聞著她身上散發著一陣陣清香,玩笑道,“那愛妃,你說說看,朕應該翻翻誰的牌子?”
聞言,周素眼波流轉,伸出瞭她的纖纖玉指,點瞭親姐姐的名字。
“德妃啊,那好吧,就依愛妃。”他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伸手一把拉住她的皓腕,讓她跌坐在自己的懷中,感受著兩瓣翹臀那柔軟的絕佳觸感。
“姐姐是德妃,那我是什麼?”她貼著他的胸膛撒嬌道。
“你是賢妃。”
周素輕啐道,“我呸,一天到晚忙死人瞭。”
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嬌笑瞭起來。
“玩諧音梗小心扣你工資啊。”
兩人笑鬧瞭一陣,然後繼續抱在一起,溫存瞭一會兒。
“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周素輕輕搖瞭搖頭,認真的說道,“算瞭吧,姐姐臉皮薄,你這是打算要瞭她的命……”
“好吧,我真的走瞭。”
雖然隻是兩人開玩笑,他真的有些在自傢溫柔知性的小秘書身上,體會到當昏君的樂趣瞭。
中午在餃子館吃午飯的時候,她還特意去找老板給他要瞭一碗陳醋,可以說是對他體貼入微瞭。
“這是原產自意大利的黑醋,請您淋在烤榛蘑上面食用。”
聽著服務員的介紹,想到這是第一次跟男朋友的媽媽一起吃飯,夏望舒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瞭話,或者做錯瞭事,給未來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這頓吃得還是看上去就很高級宛如米其林餐廳的西餐。
其實中餐也好,西餐也好,在顧蘭芝眼裡都一樣隻是食物罷瞭。
不過在外國人心中的中餐往往意味路邊價格實惠的中式快餐店,但實際上,他們吃進腹中的,隻能算是一些改良過口味之後的小吃而已。
在國外,真正的那種正宗的中餐館,很少很少。
從美國留學歸來之後,顧蘭芝她變得更加青睞正宗的原汁原味的高級中餐。
上次跟裴清茗一起吃飯,兩人也是擺得中餐的筵席。
隻不過可惜的是,在她看來,這傢酒店的中餐做的隻能說中規中矩,西餐還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他們傢的行政主廚就是做牛排出身的,更擅長西餐。
實際上,對於吃慣米其林的顧蘭芝,也不覺得這傢酒店大廚的手藝有多麼、多麼出色,因此主廚從後廚過來敬酒的時候,她也隻是隨口勉勵瞭幾句,顯得有些冷淡。
但是對於夏望舒來說,這傢酒店的大廚手藝已經很不錯瞭,真的挺好吃的,看著他點頭哈腰的的樣子,心中不禁微微一嘆,廚藝好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要摧眉折腰事權貴。
廚師也是伺候人的行業,都是顧客至上,跟像她這樣的銷售經理,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
夏望舒忽然意識到,即便自己當上瞭銷售總監,也不過是相當於這位主廚持平而已,顧總她真的會因此而高看自己一眼嗎?恐怕不見得吧……
她的內心產生瞭一絲動搖,萌生出瞭想要自立的念頭。
現在她的手裡掌握著一些公司的業務資源,如果出來單幹,究竟有幾成把握呢?
內心的悸動告訴她,這並不是正確的選擇。
不對,她不著痕跡的搖瞭搖頭,自己的思想還是沒有走出這個已經設定好框架,即便是再有錢或者再有能力,在本地首富面前又算得瞭什麼呢?
皇後的權利是來自於皇帝,而不是太後。
在想清楚再這一點之後,她發現自己對顧總的態度完全變瞭,不再心懷忐忑,更淡定、更從容。
要成為強者,首先得擁有強者心態。
什麼是強者的心態,夏望舒暫時還說不上來,但肯定不是她這樣的小傢子氣!
她於心中默默道,這些東西再貴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吃不起買不起。
事實上,我在不斷提升自我,遇到事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走向死胡同。
以後,我會變得更好,越來越好。
相由心生,心境的變化,帶來瞭一種氣質上的提升,氣場強大,高貴的氣質是需要女人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光靠昂貴化妝品和衣飾還不遠遠不夠,而是要本人撐得起來,立得住。
在層層重壓之下,夏望舒正迅速成長起來,這是連顧蘭芝都未曾意想到的事情。
時間已經是下午,顧青檀驅車來到瞭佳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總部大樓,然後打電話告訴瞭周禮。
她在電話那端表現得格外驚喜,“你現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
隨即又有些嗔怪,怪他為什麼不一點說,要是來瞭公司找不到她人怎麼辦?
顧青檀笑著說,“還不是為瞭給你一個驚喜。”
“我已經看到你瞭。”
掛斷瞭電話,周禮下樓的步伐明顯快瞭很多,從中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內心的歡快和喜悅。
她今天還是穿著慣常那套又颯又美的白西服,穿出瞭幹練又知性的感覺。
一般來說,純白的穿著相比較純黑的打扮來說,更有女人味。說的通俗一點,要想俏一身孝。
女人如果想俊俏美麗、清純動人,應該穿素白色的衣服。
同時,白色衣服對妝容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像是夏望舒因為自卑,穿上白色衣服就會擔心顯得自己的膚色太暗沉,實際上根本不會。
換成天生麗質的周傢姐妹,就沒有這種無謂的憂慮瞭。
她們倆天生冰肌玉骨,尤其是姐姐周禮,那細膩白嫩皮膚,配合著禮貌中帶著幾分疏離的氣質,簡直將那種冷膚美人的感覺發揮到瞭極致。
顧青檀想著走過去,凝視著著好友久違的面孔,用力抱瞭抱她,“下午好,周兄。”嗅著那熟悉的體香,頓時感到一陣滿足
她很自然的貼在他的胸前,俏臉上流露出瞭一抹端莊女性所特有的矜持又害羞的微笑。
這裡不行的呀,回辦公室再抱。
“走,清風,我們先上去。”
兩人手牽著手,不理會路上遇到的員工那八卦的眼光,徑直來到瞭周禮在公司這邊的辦公室。
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資料室,一張U型的實驗室桌上到處都是文件和書籍,以及散落的儀器,亂中有序,這簡直可以和夏望舒之前的出租物媲美瞭。
周禮遞給他一把帶著靠背的紅木椅子,然後自己也拉開一把椅子,跟他面對面坐著。
他感嘆道,“你還是老樣子。”知道她很討厭別人收拾自己的東西,那會讓她找不到。
隨手從面前拿瞭一份論文看瞭一下,隻是隨便翻翻,也不指望自己能夠看懂,畢竟藥物化學這塊將近二十年沒碰瞭。
這些年出現的新藥物他基本上是隻知道個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過,話說回來,在醫藥開發領域有一句名言,“The best way to discover a new drug is to start with an old one”,說白瞭意思就是換湯不換藥,著力發現老藥的新用途。
舉個例子,比如偉哥最早是用來治療心臟病,但是外國人在使用的時候發現它的副作用也很贊,所以幹脆用它來治療勃起功能障礙瞭。
周禮正在寫的這篇論文就是關於這個的——《論阿司匹林在心血管疾病預防和治療中的作用》
阿司匹林可是名副其實的老藥瞭,在那個年代就已經廣泛應用瞭。
“清風,幫我改改?”
周禮笑意盈盈,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顧青檀失笑著搖搖頭,“你別變著法子恭維我瞭,我是經濟學學士,你是醫學女博士,哪裡用得著我給你改論文?”
醫藥姑且算是他的能力范圍之內,雖然這個能力也是半吊子,他更多是偏向心理治療師的方向,而非藥物治療。
這時候,顧青檀隱隱已經發現有些不對瞭。
“最近怎麼研究起阿司匹林瞭……”
她靜靜地望著他,笑而不語。
其實原因他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懷念兩人一起做研究的那些歲月,志同道合的日子,甚至還有著想要再次拉著他一起研究的想法。
很可惜,時光一去不復回,往事隻能回味。
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為瞭解決自己越來越嚴重的超憶癥,裴清風投資美國一傢的腦科學實驗室做關於ISRIB的研究,由諾獎獲得者主持,周禮就是其中的一個研究員,單純就結果,研究應該是失敗瞭的,ISRIB這種藥物的效果僅限於恢復腦損傷,改善大腦功能,對他的病情並沒有根本性的幫助。
至於藥效強化過後,是否真的可以逆轉衰老,當時主持者認為,“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不過我願意一試。”
後來藥是做出來瞭,但是一直沒有通過動物試驗,最後也就不瞭瞭之。
兩個人回國之後,幹脆又在國內組建瞭一個生物實驗室,名義上是研究新型抗阿茲海默癥的藥物,實際上還是在研究ISRIB。
單以結果論而言,他們成功瞭,但又沒完全成功。
裴清風也隻是一個幸運的孤例,在他返老還童之後,周禮也曾嘗試著服用過ISRIB-006,但是根本沒有效果。
整個ISRIB研究計劃也就到此為止瞭。
在那之後,周禮閑暇之餘,開始研究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比如祛疤的藥膏,還有永久脫毛膏之類的,這些無聊的課題有很多都是裴清風當年留下來的。
這些年來,她都一一解決地差不多瞭。
“周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微微仰視著對方,“可是,我們兩個正常戀愛不就好瞭?”
聞言,周禮俏臉微紅地搖搖頭,“我怎麼能和你談戀愛……你是顧學姐的老公,我妹的愛人,還是我的,我的……摯友。”
“你過來。”
她站起身,順從的走過來,沒想到屁股上挨瞭他一巴掌。
他玩笑道,“周兄,你今天怎麼娘娘們們的。”她一直都是瀟灑而幹脆的,極少患得患失。
隨後向下伸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她站著,他坐著,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周禮的芳心急速跳動著,輕輕往外推他,“你幹嘛打我。”
“你的屁股我摸不得嗎?”
她壓低下瞭聲音,小聲道,“……你想摸就摸吧。”
既然得到瞭許可,他的手開始在好友的臀上腰上來回的輕輕撫摸,而她一言不發,任由我的手遊動著,靜靜的享受著他的愛撫。
她伏在他的懷裡,“以前你也這樣,在實驗室裡,性欲來瞭就要脫我的衣服,那時候我總是懷疑,你是真的為瞭交流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嗎?”
最後他們真的以偉大的友誼的名義做瞭愛。
說起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很怪。
他們能互相攜手,信任對方,甚至可以托孤寄命,但是卻不是彼此的愛人。
在那個年代,這種關系叫同志,為瞭實現一個同一個目標,志同道合的人。
他十分坦然,“我年輕的時候是個渣男,你被我給騙瞭。”
聞言,她的嬌軀猛地一顫,卻也沒說話。
顧青檀無情嘲笑她道,“拜托,男人和女人之間哪有純粹的友誼,周兄,我愛你。”友情的結束,也是愛情的開始。
周禮可以自欺欺人說兩人之間隻是兄弟之情,心懷坦蕩,那他為什麼不能順著自己的女人,其實兩人都心照不宣,今天隻是把那層窗戶紙捅破瞭而已。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聽到看她心跳砰砰的在加速,在她高挑勻稱曲線誘人的動人嬌軀的刺激下。
他的分身緩慢的挺起,抵住瞭她的大腿。
你那是愛嗎?隻是饞我的身子罷瞭。
她心裡有些好笑,微嗔道,“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還說口口聲聲愛我。”
“我死瞭啊。”他理直氣壯道。“而且這不是來瞭嗎。”
她輕哼一聲,“清風,你肯定是有事情求我,事情解決完瞭,還不是很快就要走瞭。”
“那你嫁給我。”
“我才不要!”她認為自己現在這種自由的狀態很好,愛著他,但不是他的金絲雀。
他把好友抱得更緊瞭,緊到喘不過氣來。
周禮似乎不太適應這種濃烈的窒息式擁抱,輕捶瞭他的肩膀一下, “輕點~”
顧青檀這才緩緩松開瞭她的身子。
“有事情就直說吧。”
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不開玩笑,我下邊好像出問題瞭,你幫我看一看。”
周禮稍稍愣瞭一下,隨後望向顧青檀,神情顯得略微有些不安。
拉著他到一旁的休息室的小床上躺著,自己則脫掉瞭外套去洗瞭手,戴上白手套,然後準備給好友做檢查。
她主攻的是醫藥化學,在這男科方面,根本沒有什麼經驗,但一些基礎性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你把褲子先脫下來。”
他伸手摸瞭摸她的臉頰,安慰道,“別太擔心,應該沒什麼大礙。”隻不過就是這兩天有點使用過度,休息一天就好瞭。
周禮關心則亂,這種勸解她已經聽不進去瞭。
她親自動手,把他的腰帶解開,連褲子和內褲一起扒到瞭膝蓋之下,然後將其握在瞭手心裡,開始觀察起來。
勃起沒有問題,硬度也對,也沒有發現外傷,破皮或者牙印什麼的……她檢查的很認真,反復檢查瞭幾遍才停下來,略微松瞭一口氣。
她不動聲色,什麼都沒有說,默默轉身從她的醫藥箱裡,拿出來一支吸入式氣霧劑,“吸一口。”
出於對她的絕對信任,顧青檀乖乖照做,然後就體驗到瞭上一次那種四肢軟軟無力,動是可以動的,但是握東西握不緊的那種感覺。
他露出詫異的表情, 一時沒忍住吐槽道,“又來,你上癮瞭是不是?”總覺得好友覺醒瞭什麼不得瞭的愛好。
周禮輕哼一聲,“清風,是你自己要跟我玩醫生遊戲的。”
“耍我很好玩是吧?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著急。”
“真的生怕你的身體出瞭什麼問題……”
顧青檀一開始確是存著逗一逗她的意思,可是看著她忍著羞意給自己做男科檢查,圓潤的耳垂漸漸染上一次嬌艷的粉色,變得美麗極瞭,他已經感到心滿意足瞭。
周禮半蹲在床邊伸手抱著他,用臉頰親昵蹭他的額頭,紅唇在他的臉上忘情地吻著,留下唇印,一路向下,舔著,吸吮著,最後停在瞭那根還被抓在手裡的東西上。
她抬起頭來,雙頰微紅,“清風,我要懲罰你才行。”
隨後,她取來酒精棉花在那個地方仔細的擦拭瞭兩遍,拿出一把刮刀,開始給認認真真他剃毛。
因為以前經常給自己和妹妹剃的緣故,手法很熟練。
顧青檀頓時哭笑不得,“喂,你幹什麼。”
“不要亂動哦。”她叮囑道,手上動作頓瞭一下,生怕不小心劃傷瞭他。
“早該給你刮一刮瞭,這樣幹凈又衛生。”
很快,就剃得光溜溜的瞭,刮下來的毛發都被她收集起來。
周禮這才滿意一笑,輕輕撫摸著他的軀體,流連在那平坦結實的小腹上,接著用酒精濕巾抹去唇上殘留的口紅,低下頭開始吃瞭起來,酒精殘留的刺激性味道很濃,她卻甘之如飴,喉嚨裡還是不停地發出吞咽的聲音,身體也開始緩慢而妖嬈地扭動起來。
顧青檀感覺到仿佛一股暖流將他完全覆蓋,包裹,他不禁有些貪戀著這種母親般的寵愛。
那款麻醉劑的名字叫做,uterus,意思是子宮,顧名思義能讓人感受到回到子宮一般的放松,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火灶旁燒火,被火光映的臉頰發燙,又就像是泡溫泉一樣,整個人漂浮在水上,那是一種最自然不過的姿勢,所有的肢體自然地下垂著。
所謂自由、安全、溫暖、滿足的感覺便是如此。
從未有過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的內心深處一陣的悸動,深感放松。
不知道過瞭多久,顧青檀的身體劇烈抖動瞭幾下。
周禮伸手捂住嘴,把口中的東西吐在掌心,然後仔細觀察。如果黃色的話就很有可能就是感染瞭炎癥,如果是紅色的話一般可能是精囊炎,而他顯然是十分健康的,沒有任何問題,隨後去接瞭杯水漱瞭漱口,回來後忍著笑意給他下瞭醫囑,“平時多喝點枸杞泡水吧。”
“嗯。”顧青檀閉著眼睛似乎仍在回味那種觸感。
身體多少恢復瞭力氣,他卻不願動彈,平時享受慣瞭主動,偶爾試一試被動,也不失為一場美好體驗。
這時,周禮也躺倒瞭床上,本來是一張單人床,現在躺瞭兩個顯得有些擁擠。
顧青檀默默側過身,伸手抱住瞭周禮的嬌軀,她也配合往他懷裡靠瞭靠,那腦袋枕在他的左胳膊上,而他則選擇將右腿搭在她的美腿上,手指觸碰著她胸前兩對挺拔的椒乳……
他們就這樣以一種親密的姿勢纏綿在一起。
吃完瞭最後的黑松露冰淇淋,夏望舒把刀叉放在一邊,拿起一張餐巾紙印瞭印嘴唇,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真好吃,我吃飽瞭。”
喜歡你的人,根本不需要去討好,而不喜歡你的人,費盡心思去討好也沒用,心裡想通瞭這一點也就釋然瞭,她已經開始漸漸回歸最初的心境,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
剛才吃飯時,她們之間極少交談,但是卻經常對上視線。
夏望舒的變化,顧蘭芝和顧幽篁都是有目共睹的,並沒有因此格外高看她一眼,一個人不夠強大的時候,還隻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的時候,身上所發生一切的變化,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顧蘭芝雖然教訓自傢女兒,說她應該感激夏望舒,因為夏望舒將成為最好突破口,但這並不意味她自己也要去對示好小夏或者贊賞。
母女倆對視瞭一眼,然後默契地點瞭點頭,顧蘭芝起身離開,秘書小姐也緊隨其後,隻留下顧幽篁和夏望舒兩個人在包廂裡面。
“你已經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區別瞭嗎?”顧幽篁忽然開口問道。
夏望舒默然無語,這個問題很早很早之前,早在上高中的時候她就意識到瞭,平時大傢在一起學習吃飯玩鬧,個個都穿著校服,拿不到手機,看似沒什麼區別。
可是一到放假,這個同學去瞭雲南大理,那個同學去瞭法國巴黎,而有的人隻能待在傢裡,甚至隻能幫父母做各種傢務,而她隻能回到村子裡,看著閨蜜們發的朋友圈。
那一瞬間,貧富和階級的差距一下子就顯現出來瞭。
“所以呢,你是想借此羞辱我,然後要我離開青檀嗎?”
她平靜道,“抱歉,我做不到。”
失去他的那些日子,時刻在提醒她,自己是多麼愛他,她知道自己永遠也離不開他。
顧幽篁蹙瞭蹙眉頭,“誰跟你說這個瞭,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沒有那麼低劣!”
真想要羞辱她,隻需要無視就好瞭,這才是最大的羞辱。
“我隻是想告訴你,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的表現還不錯,沒有醜人多作怪,往後少一點功利心,就這樣。”
夏望舒愕然,這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啊,很難說她沒有摻雜個人恩怨……
“你雖然是青檀他的女朋友,但是,你是功利的,是世俗的,你永遠不會也不想像我一樣,別無所求地與他單純地相處,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也是我看不慣你的原因。”
周禮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嚇瞭兩人一跳。
她示意顧青檀不要發出聲音,然後平復瞭一下呼吸,接通瞭手機。
“喂,小吳,什麼事。”
電話那邊傳來她下屬小吳的聲音,“喂,周總,林警官來瞭。”
周禮瞪瞭顧青檀一眼,撥開瞭他使壞的手努力平緩著情緒,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正常一些,“你像往常一樣,安排人把檢驗結果給她送過去不就好瞭。”
順帶一提,佳康生物這邊跟省公安廳簽署瞭公安刑事科學技術戰略合作框架協議,主要就是合理利用公司現有的經驗和先進設備,為刑警隊提供常態化的辦案協助和支持,比如一些已經白骨化的遺骸DNA鑒定,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是很大的,往往就會交給這邊的編外法醫來配合完成。
“問題就出在這兒,周總,林警官想要見您……”
周禮一邊不自然的喘粗氣,一邊打著電話聲音,有些急促。
“我,我在做實驗……你讓她稍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見她。”不等小吳那邊回話,就匆匆掛掉瞭電話。
方才,顧青檀很體貼的沒有在她打電話的使壞惡作劇,現在突然狠狠的一插到底!
“嘶……”周禮近乎呻吟道,“快點,再給你五分鐘。”
“五分鐘,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時間不多瞭,我們上吧。
不知怎地,顧青檀腦子裡冒出上次見過那個漂亮又透出一股英氣的女交警,林秋鸞。
她神情冷峻,鼻梁高挺,柳葉彎眉下面,是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目光如同一道閃電。
壓在好朋友的身上,心裡想著另一個女人,這種異樣的刺激,開始讓他幾乎不能自己。
結果比原計劃的時間還超出瞭五分鐘。
周禮咬著嘴唇,媚眼如絲,兩人迅速開始幫對方穿上衣服,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似乎周傢姐妹都有這方面的天賦。
一看時間,既然已經超瞭,索性去衛生間重新洗瞭把臉,然後深呼吸好幾下,平息瞭情緒,塗瞭口紅,這才走瞭出去。
顧青檀則老老實實待在休息室裡,出於一種“我思故我在”的狀態。
會客室。
林秋鸞已經等候多時瞭,她今天穿瞭一身藏藍色警服上衣,搭配著著同款的過膝制服警裙,把秀發紮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看起來清清爽爽,顯得既英氣又美艷。
前一段時間,她因為犯瞭錯,從特警降職成瞭交警,後來經過傢裡人的活動,很快又官復原職瞭,不過條件是要她必須做文職。
所以她現在是市公安局刑偵所DNA實驗室的副主任。
她母親的原話是,“你想查就讓你查個夠。”
看到周禮進來,她主動站起來走過去打瞭聲招呼。
自從那一次車禍之後,兩人又碰巧在醫院遇見瞭一次,之後就算是認識瞭,成為瞭普通朋友。
“周總,你好。”
“林主任,你好。”
兩人落座,林秋鸞開門見山道,“我們之間應該也算是朋友瞭,這次來,主要是有點私事想拜托你。”
周禮微微一怔,“請講,不管公事還是私事,隻要能幫上的,我一定盡力幫。”表達出自己對美女警官的支持態度。
於是林秋鸞娓娓道來,說起瞭一樁舊事。
林秋鸞她從小就立志做警察,懲惡揚善,把壞人全部抓起來。
高考後,她考上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經濟犯罪偵查專業,在《金融犯罪刑法學原理》的課本上,她見到瞭一個案例。
那是一個關於“私募基金”偽裝下非法集資的典型案例,主角是她的爸爸。
就事論事,單純就許諾18%的年息看,他確實像個詐騙犯,從情理來講,隻有騙子聚斂錢財行騙時,才會允諾這麼高的利息。
但是身為知情人,林秋鸞遠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內情。
事實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的。
說白瞭,無非是她的爸爸不願意當那些人的“白手套”,因此被記恨上瞭。
在他死後,還要放進教材裡編排。
母親從小就告訴她,她的爸爸是一個非常棒的男人,還有,他是自殺的。
但她始終不相信,一直固執地認為被人設計陷害的,開始嘗試著去收集父親的生平,瞭解他是到底怎樣一個人。
後來發現爸爸是一個偉大的天才,他預言的事情發生瞭,他許諾的事情也兌現瞭,有平常人所沒有的高瞻遠矚才叫偉大!
甚至自己那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很有可能是遺傳於他的基因。
這份天賦,從小到大不知道幫瞭她多少忙,讓她蒙對瞭無數選擇題,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呢?
一個選擇題有四個選項,那二十道題總共的排列就是4的20次方,也就是2的40次方,這種概率已經近乎不可能瞭,簡直就像是爸爸在冥冥之中為她指明方向一樣。
自己作為他的女兒,身為一個未來的警察,卻對這件事無能無力,又怎麼對得起一直惦念著保護這自己的爸爸?
該怎麼為他翻案?
這個其實不光是高教司的問題,而是一個官場潛規則的問題——有人在拍馬屁,即使不是出於領導的本意,如果現在她去向上級部門投訴去糾正,就相當於打瞭對方的臉。
讓林傢因為一個死人,跟一個手握大權的活人對立?
她雖然天真純粹,但又不是傻,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那該怎麼辦,難道爸爸就要一輩子背著“金融詐騙犯”的名聲?
林秋鸞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瞭。
爸爸,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你不是一直在為我指明方向嗎,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卻保持沉默瞭。
她往空中拋一枚硬幣,不等落地,就已經有答案。
爸爸,女兒一定會為你報仇!
“周總……我還是叫您周姨吧,據我所知,您當年跟我的父親是好朋友……所以能跟我他的事情聊聊嗎?”
周禮神情恍惚,搜集已經聽不進去林秋鸞說的話瞭,等對方叫瞭好幾聲。
她這才反應過來,口吻中帶瞭幾分無奈,幾分寵溺,“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能解決你的所有問題。”
“那個人,比你跟我爸爸還熟?”
林秋鸞的表情有些意外。
“這……”周禮微微搖頭,“也不能這麼說吧,他們倆之間根本就沒見過面。”
聽到這話,林秋鸞一陣愕然,心中更好奇看。
這位周姨,究竟是要帶自己去見誰啊。
周禮似乎看出瞭她心中的疑惑,“待會見到他,你就知道瞭!”
接下來,她出去打瞭一個電話知會一聲,然後又折回來,牽住林秋鸞的手,“我們走吧。”
林秋鸞也沒拒絕,隨著周禮離開瞭房間,順著走廊一直往前走,來到瞭電梯的門前。
走著走著,周禮忽然停瞭下來,站在原地想瞭想,讓開身子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瞭。”
畢竟,這是一場時隔二十多年的重逢,他們之間肯定有很多話要是。
林秋鸞不知道這扇門後面會有什麼人在等著她,她猜來猜去,心想難不成會是那位顧蘭芝,顧總?
她沒有敲門,直接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向下緩緩一壓,然後輕輕推開。
抬頭往前一看,頓時就呆住瞭。
陽光穿過雲層,從大塊的玻璃窗透過來,照射進屋裡,顯得整個房間非常明亮,而窗邊佇立著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保持著講電話的姿勢。
爸……
林秋鸞的心臟差點跳出來,這個背影未免也太像瞭。
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能和爸爸的關系絕對不一般,而理智告訴她這個人不可能是她的爸爸,因為他已經死瞭,已經死瞭……
心中柔腸百結,視線也不知不覺的就朝他的背影望去,來回仔細打量著,仿佛要認清他。
良好的職業素養告訴她,這人修長挺拔的身姿不會低於178,跟她爸一樣……
上半身是幹凈平整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衣,袖口挽到瞭手肘處,舉著電話的左手,露出瞭一塊精致的腕表。
林秋鸞對腕表沒什麼深入的研究,隻知道價格不菲。
手指上好像還戴著鉆戒,難道他已經結婚瞭嗎?
就在她思緒翻湧的這幾十秒裡,男人很快轉過臉來瞭。
林秋鸞瞬間有些失望,這人她認識,不是別人,正是顧傢那位有錢的公子哥——顧青檀。
顧青檀轉過身,正好看到瞭站在門口的林秋鸞,兩人視線迎面對上,他的眼神復雜,意味不明,伸手指瞭指旁邊的椅子,“坐吧,我們聊一聊。”
林秋鸞點點頭,把椅子拉到他對面,兩人隔著實驗桌,面對面坐下。
“你想聽裴清風的故事?”
她冷冷地瞪瞭他一眼,神情冷淡,沒有說話,似乎隱隱對他直呼爸爸的名字這件事有些反感。
顧青檀看到她的小臉冷瞭下來,不禁有些好笑,但是又發現她有些難過的樣子,心情也跟著有些低沉。
兩人之間氣氛十分微妙,過瞭一會兒,林秋鸞率先開口道,“請問,你從你的母親口中聽說瞭什麼?”
他挑瞭挑眉,“哦,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呢?”
林秋鸞輕哼一聲,“哼,你知道的可能還沒我多呢。”
顧青檀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那據你瞭解,裴清風應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從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但是卻很在意自己的在某些人眼中的形象,比如裴旖,比如顧幽篁,比如她。
“你既然是學經濟的,應該知道T-P模型吧?”
“略知一二。”
顧青檀微微點頭,笑意更甚。
當然知道瞭,那是他以前的畢業論文。
TP模型,T是他的導師陶然亭,而P就是他本人。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基於時變概率的金融預測系統。
時變概率顧名思義,指會隨時間而改變的概率,也就是《隨機過程》。
這個預測系統,在不同時間下給相同的輸入,會有不同的結果,非常玄學。
T-P模型現在已經被一些金融圈的大佬駁斥成為“真空模型”,說的一無是處,關於這一點就見仁見智瞭。
但是裴清風作為金融行業的成功者光是站在那裡,本身就是一種說服力。
無論如何,實踐者永遠比誇誇其談者更值得讓人尊敬。
顧青檀簡單談瞭談,就讓林秋鸞的神色稍加緩和,“沒想到還能找到對TP模型感興趣並且有深入瞭解的人。”
顧青檀搖瞭搖頭,“這一點你就說錯瞭,對這個模型感興趣的人不少,但是會用的不多。”
“因為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每個環節都充滿變數,很多時候要靠個人的決斷力,或者說商業直覺。成功率是主觀的,來自於每個人頭腦中的信息。”
事實上,規律是有條件的,具體到證券市場的價格規律也隻在短期內,有條件的成立,在長期內就不適用瞭,比如金融危機一旦爆發,價格規律就暫時失效瞭,同時,市場的交易畢竟不是可以完全用數學來描繪的,就比如喬雨荷之前炒股的那段經歷,追漲殺跌,其中還摻雜著人們的情緒和欲望,像這種東西很難去進行數學量化。
“這就導致很多學他的人都虧慘瞭,認為他藏私,這不應該罵,自然要罵,而且要大罵特罵。”
聽他談論起直覺,林秋鸞深有感觸的點瞭點頭,不過她話鋒一轉。
“最後一句話,恕我不能茍同,在這上面,他又沒有做錯什麼!”
“呃呃……可是,你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當年其實真的錯瞭。”
“而且他也根本沒有你想到這麼神,這個東西是他在前人理論基礎上腦補出來的,我覺得與其說他多麼多麼高明,還不如說他的運氣真好,竟然整出瞭這麼一個勉強能用晦澀的玩意。”
其實,一個理論的建立與想象乃至直覺密不可分,對一般人來說,想象是意淫、白日做夢,但如果換成愛因斯坦這樣的偉人,想象就變成瞭一種思想實驗——在那個年代速度最快的東西就是火車,他卻要思考光的速度,同樣的道理,在國內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對沖基金,在面對一些復雜的系統問題時候,隻能靠直覺這種形而上的能力。
林秋鸞微怒道,“你就這麼看輕他嗎!”
“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林秋鸞不屑一笑,“差不多得瞭吧,別以為經濟學得好就可以挑戰前輩瞭……他上大學時候的日記本現在就在我的手裡,我可是讀瞭無數遍,有什麼比他本人的想法更真實的,到底是你懂他還是我更懂他?”
顧青檀愣住瞭,憋瞭半天才強忍住,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懂,還是你懂。”
真是個傻丫頭啊。
正經人誰寫日記,寫出來的那能叫心裡話嗎?
往自己臉上貼金,下賤!
“每當你指責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擁有的那些優越條件。”
夏望舒不卑不亢地說道,“如果我真的是喜歡青檀的錢,而不是他的人,那他根本就不會喜歡我。”
倘若愛情摻雜瞭金錢、物欲,就可以說它不再純粹,但是如果摻雜瞭如果摻雜瞭別的東西呢,比如親情,或者摻雜瞭性欲,它不還是不純粹嗎?
無論純與不純,是應該由當事人來決定的,而不是被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這世間,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隱晦與皎潔。
況且,退一步講,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最終也隻能貧賤夫妻百事哀。
顧幽篁閉上瞭美眸,再緩緩睜開,看著夏望舒。
“我現在有瞭情緒,不想再跟你說話。你確實在變,但是我依舊對你喜歡不起來。”
情緒會左右一個人的思想,顧幽篁意識到,因為自己討厭夏望舒,無形中就給她貼上瞭負面標簽。
讓她想起瞭一件事情: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她有一個朋友,長得很漂亮,傢世也不錯,笑起來很好看,但成績卻一種不太好,最重要的是,同樣也喜歡她弟弟。
顧幽篁那時就在心裡,給朋友貼上瞭“上課睡覺腦袋笨”的標簽,所以每當朋友找幫忙她“助攻”或者打探弟弟的喜好,她都會非常厭煩,然後就會陰陽怪氣地說她是個笨蛋。
那時,顧幽篁沒有意識到,是因為自己內心渴望獨占弟弟,所以看見喜歡弟弟的女孩子,自然而然就會就討厭,並不是因為對方笨才討厭她。
她其實一直都在以自己為標準,去要求喜歡弟弟的女孩子,一旦發現對方在哪一方面不如她,內心就會不由自主產生極強的優越感與鄙視感,實際上,連她自己都能意識不到這種情緒,完全是被潛意識所控制。
舉個例子也許更容易理解,有人插隊,但被.插隊的那個人在有生之年從未插過別人的隊,自然會感到憤怒。
可是後來,當顧幽篁去真正瞭解那個朋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隻是看到瞭某些方面,而沒有註意到她的閃光點——對方日語很好,有N1水平,並且打算將來出國留學,所以高中成績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身上的標簽也就隨之被撕下來瞭。
這個時候,顧幽篁才隱約意識什麼瞭,
隻有弱者才喜歡貼標簽,而且每個標簽都是一個簡單化的認知,其中含藏瞭主觀的情緒。
她一貫接受的教育是尋找規律,規律是客觀的,邏輯化的認知。
情緒標簽會讓人的行為失去理智和邏輯。
於是顧幽篁主動跟朋友承認瞭自己的錯誤。
朋友笑著對她說,“幽篁姐,我還以為你罵我笨蛋是因為喜歡我呢,原來是你真的討厭我啊,傷心瞭。”
兩人最終也達成瞭和解。
其實惱羞成怒還算好的,起碼知道自己錯瞭。
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
她剖析著自己的內心:夏望舒做出瞭不符合被貼上去的標簽的行為,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惱怒,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在重蹈覆轍。
對他人的指責,往往意味著自己的挫敗,即他人的行為不符合自己的預期。換句話說,本質上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的憤怒。
對於已經被別人插隊的無能為力,對於自己沒能提前發現並制止被別人插隊的無能為力。
顧幽篁也正是意識到瞭這一點,覺得既然自己現在說出來也是氣話,那就應該什麼不要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說完,她起身離開。
夏望舒則多坐瞭一會兒,隨後一個人回到瞭房間裡,躺在床上給男朋友發消息,他也沒有及時回復,可能是在外面鬼混吧……感覺莫名的心累,說不出來的壓抑。
過瞭那段時間,也就沒有瞭想要傾訴的願望,她看起來瞭手機裡的,是看瞭許多遍的《簡·愛》。
這她那位在中學當老師的媽媽,知道她交瞭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之後特意推薦給她的,旨在讓她學習獨立自主,堅強自愛的愛情觀。
可是,夏望舒翻來覆去才從字縫裡地看出一個“錢”來,這裡面的矛盾的核心就是錢,簡·愛潤瞭是因為沒錢,又回去,是因為有錢瞭。
隻要有瞭錢,她也可以包養青檀……
另一邊,顧青檀與林秋鸞的談話還在繼續。
她和他相談,越談越覺得心驚,這位顧公子對於爸爸想法的理解之深,還有一些隱秘也是侃侃而談,簡直就像是也讀過那幾本日記,而且他的容姿、氣質……可是自己二十年來,卻從未聽聞過爸爸在外面個兒子。
“你剛才一口氣給我提瞭很多問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顧青檀忽然道。
“當然可以,你問吧。”
“你母親還好嗎?”他半帶寒暄式地問道。
其實這話有些多餘,去年春節聯歡晚會,他記得林姐上臺跟別人一起唱瞭一首紅歌,她快到“知天命”的年紀,身材還那麼苗條,看上去根本沒什麼變化。
聞言,林秋鸞深深地看瞭他一眼,沉吟許久,她才嘆瞭口氣,提醒道,“你想問的應該是我‘姐姐’吧。”
顧青檀微微一怔,他心思是何等的聰慧,很快就想明白瞭事情的關鍵——林姐未婚先孕,隻能把孩子上到瞭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名下。
怪不得是白雁和秋鸞……
於是顧青檀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那你姐姐還好嗎?”
林秋鸞瞪瞭他一眼,撇瞭撇嘴,總感覺他沒安好心,
“她很好,不用你關心!她現在是全總文工團的常務副團長,國傢一級演員,一般人見不到她,你如果想見她,那就在電視上見吧!”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並不打算跟小孩子一般計較,雖然這個孩子現在已經都比他大好幾歲瞭。
林秋鸞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該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非常寵溺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十分肉麻。
這一次見他,總感覺他跟變瞭一個人似的,而且有種特別奇怪的強烈感覺,就好像他和她有一種內在的連接似的,但是之前並沒有很深的交情彼此也不瞭解,貌似一見鐘情也不是這樣的,但是慢慢跟他相處下來,確實是越來越親近瞭
不能再待下去瞭。
林秋鸞深吸瞭一口氣,平復瞭一下心情。
“時間也不早瞭,我該回局裡瞭。”
顧青檀也不挽留,“我送送你吧。”
他一直把她送到樓下,目送著她拿著一個證物袋上瞭警車,驅車離去。
“別看瞭,人都走瞭。”
周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瞭過來,若無其事道。
顧青檀收回自己的目光,沖著好友輕輕一笑,伸出手摟著她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一副親密的戰友模樣。
之後,他們又一起返回到瞭辦公室裡落座。
說實話,周禮不是很喜歡被他摟著,抱在大腿上頂著,她更喜歡兩個人牽著手十指相扣坐著,兩個人的額頭靠在一起,看著對方的眼睛,聆聽對方的輕聲耳語,這樣她會更有感覺。
周禮輕聲問道,“清風,你沒跟她直說嗎?”
“說什麼,說我是她爸爸,親生的那種?”顧青檀面露無奈的搖瞭搖頭,“不好說,幽篁那邊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跟她說。很多事情的改變需要有一個契機,我也覺得我跟她們之間也需要一個契機。”
周禮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忽然想起瞭一件事,“按年紀的話,秋鸞應該比幽篁大吧。”
“是啊,打瞭兩歲,她才是老大。”
林秋鸞是92年的,顧幽篁是94年
“那幽篁該不高興瞭,她從小一直相當大姐姐……”
兩人閑聊著,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又回到瞭以前的恩愛時光。
兩人之間究竟是不是愛情,已經不需要深究,反正她這輩子除瞭他,已經不會再有其他的男人。
這像極瞭愛情。
顧青檀忽然不說話瞭,靜靜凝視著身邊的好友,好兄弟,屬於他的好女人。
也許是沒時間打理的緣故,她的長發隻簡單地紮瞭個高馬尾在腦後,淡淡的柳葉眉,睿智的眼眸,精致的瓊鼻,再往下,是嫵媚的紅唇,真奇怪,明明是跟素素一模一樣的俏麗臉龐,但是卻帶給瞭他截然不同的享受。
不知不覺間,兩人又來到那張小床上。
上一次未免太過倉促,被小輩打斷更是令人遺憾。
顧青檀開始動手解她的扣子,周禮低著頭,也沒有阻攔他,非常順從,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瞭一起。
他溫柔的吻住瞭她朱唇,再一次翻身壓在瞭她的身上,挺身而入,深深闖入她心靈之門。
進入的時候,裡面還殘留著上一次的溫存,非常順滑。
周禮環著他的脖頸,隻能被動地承受著,咬著嘴唇,久久不願松口,直到快喘不過氣來瞭,才檀口微張,喘著氣。
足足折騰瞭十幾分鐘,周禮才有氣無力地求饒說,“……不行瞭……清風,我不行瞭。”
看著友人嬌媚的哀求樣子,他的表情顯得愈發興奮。
馬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亂,披在枕頭上,如同盛開的黑花一樣到最後,那裡已經不堪撻伐,變得有些紅腫,閉不攏腿,邁不開步,害得她吃瞭一顆阿莫西林。
華燈初上,顧青檀先開車把周禮送回傢,路上還順便幫姐妹倆買瞭晚飯,到達之後,進去陪她們坐瞭一會兒,然後就在周素戀戀不舍的目光中,回到瞭似乎闊別已久自己傢中。
已經兩天沒見靜姨瞭,甚是想念。
無論他在外面鬼混成什麼樣子,回傢都能見到靜姨,這也不失為一座精神傢園。
之前說過,“母親”和“姐姐”都是他的精神傢園,心靈錨點,找到她們之後,心靈便不再空虛,他在精神上便不再是一個背井離鄉的遊子,而是有瞭“根”基和支撐的男人
故鄉,其實它不是特指任何一個地方,它更像是一種依靠和信仰, 此心安處是故鄉,就是說,當一個人在孤獨、困惑、迷惘和痛苦的時候能獲得精神安慰的地方就是故鄉。
“姨,我回來瞭。”
這次他沒有提前打電話,就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靜姨聽到聲音,急忙從廚房迎瞭出來,微嗔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呀,姨以為你不回來吃瞭,什麼都沒準備。”
如果你隨便什麼時候來,我就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準備好迎接你的心情瞭。
顧青檀忽然想起下午周禮也是這樣嗔他的——為什麼不提前打電話給我。
原來,在意他愛他的人,都生怕“招待不周”嗎?
“晚上想吃什麼?”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唄。”
靜姨顯得有些為難,“姨平時一個人吃不多,就下碗雞蛋面條吃……”潛臺詞是怕你吃不慣。
他當然不會,在那個年代窩頭、地瓜幹都吃過,“面條就很好瞭,晚上吃點清淡的。”
“姨給你做。”
靜姨聽瞭之後明顯瞬間就變得很開心,比一個饑腸轆轆的人聽到“你的外賣已送達”還要更開心。
她口中所說的面條,也不是超市裡賣的那種掛面,而是農村老傢經常吃的那種手搟面,以前很多人傢裡沒有壓面條的機器,想吃面條又不舍得買,就隻能自己動手做。
靜姨在廚房裡忙碌著,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戲曲,喜滋滋地繼續揉著面團,這時,顧青檀輕輕來到瞭靜姨的身後,突然從背後擁抱她,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安靜地抱著她。
她愣瞭愣,神情有些靦腆,想要拍拍他環在腰間的手,又想起自己一手的面粉,於是隻能任由他抱著。
兩人都在享受著這一刻。
“在外面受委屈瞭?誰能給你委屈啊……”靜姨柔聲問道。
“沒,我就是覺得自己以後當瞭爸爸,估計挺失敗的,不是說教就是動手……”
他湊到靜姨耳邊,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呢?”
靜姨嗔怪道,被他這句感慨勾起瞭心中回憶,忽然說起瞭往事,“從小你女孩緣就好,以前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三個小丫頭同時來傢裡搶你……要是生瞭女孩,一定逮著你親。”
“要是生瞭男孩,就不一定瞭,你都還是個孩子,你們爺倆一定打起來。”
最後安慰他道,“不要怕,你要是結婚早的話,到時候姨還能給你帶孩子。”
“隻怕你到時候沒時間啊。”他輕笑道,“自己生的都帶不過來。”
聽到這話,靜姨俏臉不禁微微一紅,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她沒有言語,下意識地輕輕閉上瞭眼睛,那副天倫之樂的畫面,浮現在瞭她的腦海當中,一個孩子總覺得不太對勁,結果越加越多,她就好像成為瞭幼兒園的班主人……反應過來之後,美眸含羞,回頭瞪瞭他一眼,而後用手肘輕輕推開他。
“姨要做飯瞭,你出去!你再搗亂,咱倆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啊。”
“我給你燒大灶……”他玩笑道,“哦,現在是新社會瞭,不用燒大灶瞭。”
其實也不算玩笑,他以前雖然在裴傢當大少爺,但是在奶奶傢也是拉過風箱燒過灶的。
在沒有煤氣灶問世之前,農村傢傢戶戶都會有一個大灶,灶臺架著一個大鐵鍋,平時做飯燒水用。
“甭管新社會舊社會。”靜姨小聲道,“男人在廚房裡像個什麼事啊。”
她是很傳統的那種女人,傳統到傢裡來瞭客人,都不上桌吃飯的那種。
顧青檀一直覺得靜姨這樣有些過猶不及瞭,但她是長輩又不能對她說教,隻能從其他的地方對她更好,來彌補她的付出。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娘倆各忙各的。”
抱著靜姨柔軟的嬌軀,抵著飽滿的肥臀,顧青檀很難不心動。
而她正在試圖用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情急之下也顧不上面粉,
口中小聲地說道,“青檀,你這孩子,晚上真不想吃飯瞭啊。”
他繼續附在靜姨耳邊低聲說道,“姨,我想吃你。”
靜姨頓時嬌羞難耐,嘴唇微抿,雙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靜姨像小孩子一般,無奈又寵溺地笑瞭,“哎,你呀,有時候就真是個孩子啊。”
她小聲道,“那你弄吧,別問姨的意見瞭,反正說瞭你也不聽……”
顧青檀握著她的豐乳肥臀,突然從她後面一把扯掀開她穿著的連衣裙,扯下內褲,猝不及防之下,靜姨驚叫出聲來,隨後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瞭嘴,面粉弄得滿下巴都是。
接著,他引導著她雙手撐在黑色大理石的臺面上,翹起屁股趴好。
靜姨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很配合的地屁股輕輕的抬起來一點。
顧青檀有些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一時間忘瞭動作,而靜姨就那樣撅著屁股,等待著。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這樣姨會很難為情的。
“姨,等急瞭吧。”
“別說瞭,不許說。”
顧青檀脫掉褲子,雙手扶住靜姨的屁股,貼在她的臀溝間對準。
她似乎察覺到瞭那種觸感有些不對,忍不住小聲問道,“青檀,你的毛毛呢?”
他頓時哭笑不得,還毛毛……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用力向前一頂,那之後,兩個人就像之前那樣陷入瞭狂風驟雨般的激情,廚房裡,隻聽到他和靜姨急促的呼吸聲和嬌喘聲。
他咬著靜姨的耳垂,手掌也開始在她胸前的來回摩挲把玩,靜姨也在正閉著眼,似乎在盡情享受著養子帶給她的幸福與快樂,素手壓在面團上留下五指的形狀,肥臀配合地前後搖動,臀浪翻滾,仿佛春水皺起,風吹麥浪,十分悅心賞目。
這一次歡好並沒有持續多久,靜姨就雙腿顫抖著丟瞭身子,似乎在自己工作的領域——廚房裡被玩弄會更有感覺。
顧青檀也不願意過多“為難”她,也刻意地自己在外面弄瞭出來。
因為白天彈夾已經幾乎全部打空的緣故,也沒有多少東西可以發射瞭。
事罷,他從後面摟著靜姨,跟她溫存著。
“姨,我好想你。”他輕聲道。
“哼。”靜姨出奇的沒有接話,柔媚的臉頰紅撲撲的,非常可愛,她似乎對剛才的發現有些耿耿於懷,因為她心愛的孩子,毛都被刮沒瞭,那東西也沒有瞭多少瞭,隻剩下一些水一樣的。
“都是在外面吃完瞭才回傢,怪不得不餓呢。”這話一語雙關。
隨後,她又用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輕啐瞭一口,“呸……就這樣還想讓人傢給你生孩子呢。”
顧青檀笑而不語,拿過廚房紙來,按在靜姨腿間給她擦拭。
這種紙的吸水吸油效果都很好,不過生產廠傢絕對不會想到,有人會拿他們傢的產品來做這種事情。
“你松手,姨自己擦。”
聞言,顧青檀便聽話地松瞭手,呆在原地,並不急著提上褲子,因為他知道等會兒靜姨清理完瞭,會用溫柔的方式幫他清理幹凈。
這就好比是北方的農村冬天夜裡冷,條件差,人們也睡得都早,晚上起夜就多。孩童起夜小解,慈愛的母親總是會跟著從被窩裡起來,擒著夜壺給自傢孩子接尿。
世上的母親大都是一樣的溺愛。
靜姨嫌棄他礙手礙腳的,還幫倒忙,弄瞭她一身面粉,她幹活的時候何曾這麼狼狽過,便將他趕到餐廳裡坐著等吃飯。
在沒有瞭顧青檀拖後腿幫倒忙的情況下,靜姨很快就準備好瞭晚餐所需要的一切。
爐灶上的架著的鍋裡水開瞭,搟好的面餅也切成瞭細細的面條。
在煮面條的期間,靜姨洗瞭幾顆翠綠的菜心,等著一會丟進瞭鍋子裡,又從冰箱裡拿瞭一盒伊比利亞火腿切成一盤。
不一會兒,靜姨就端著一碗面條走進瞭餐廳。
“趁熱吃吧,別跟過來啊,姨自己能拿得瞭。”
她把碗放在青檀面前,遞給他一雙筷子,之後又去瞭幾趟廚房,然後自己也在他的旁邊坐下,吃瞭起來。
顧青檀指著那盤昂貴火腿笑道,“姨,這下子一下就不傢常瞭。”
“吃吧,管他傢常不傢常的,就是給你吃的,不吃肉怎麼能行呢。”
看著他夾起一一片火腿放進在嘴裡,她這才算滿意,坐在一邊看他吃,就那樣微笑看著,眼眸裡慢慢都是愛意。
“姨,你也吃啊。”
在顧青檀的催促下,靜姨也低下頭開始一口一口的嗦著面。
這一次輪到他來看她吃播瞭。
靜姨雖然隻是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傢庭主婦,但在他眼裡,她比不知道多少大傢閨秀還要溫婉動人。
“姨,你真好看。”
靜姨頓瞭一下,繼續低頭吃,但是微微泛紅的臉頰卻將她徹底出賣瞭。
杭州。
中午吃瞭一頓昂貴的西餐,晚上當然要換換口味。
於是顧蘭芝一行人來到瞭西湖之上一傢漁船上準備吃全魚宴。
漁船其實隻是飯店的一個噱頭,並不會真的去打魚,就相當於平時的包廂。
菜很快就上齊瞭,其中最有名的一道招牌菜就是“西湖醋魚”,又名宋嫂魚。這裡面據說有一個美麗的故事,是關於嫂子和小叔子的。
其實就是很常規的劇情:哥哥死後,嫂子含辛茹苦把小叔子養大,等小叔子長大考取瞭功名當上瞭大官又回來報答嫂子,可以簡單概括為《官路:年輕嫂子的誘惑》。
夏望舒默默觀察著那盤糖醋色的大魚,發現跟自己平時吃的魚有很大的不同——這條魚是劈開的,兩面都朝上。
忽然想起瞭男朋友帶自己去海邊玩的時候,講給她的一件事,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
就是說,靠海靠湖的人們一般都有一個共同的忌諱,那就是吃魚的時候吃完一面,不會說把魚“翻”過來,因為“翻”是不吉利的。
這其實宋嫂的故事一樣,都寄托著人民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
這塵世,隻要是善良的人,都有資格追求並獲得自己的幸福。
顧青檀從碗底翻出一個荷包蛋來,不禁有些好笑,這不知道是哪裡的習俗,叫做“海底撈月”。
細想起來,現在生活條件好瞭,這樣的習俗卻保留瞭下來,應該也不是出於偏心的原因,而是出於防止孩子剩飯的目的。
從心理學上來說,當一個人肯把一碗面端到手裡吃起來的時候,他心理預期其實已經滿足於這碗平平常常、能果腹就好的面條,可是吃著吃著,突然發現底下還有一顆的荷包蛋,簡直是喜出望外,連帶著剩下那半碗面都變得美味起來,
在經濟學上,這也是提高商品邊際效用常用的手段……
靜姨看著他的發呆的模樣,心一下子就提瞭起來。
思緒回到瞭下午,夫人給她打瞭一個電話,說如果見到青檀發呆想事情的話,記得及時叫他,盡量還有不要讓他下面閑著,不然的話他老是容易克制不住地去想一些有的沒的,最後把自己給逼瘋……
顧蘭芝把後果說的十分嚴重,靜姨也嚇瞭一跳。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裴清茗告訴她的,兩人甚至還為此商量瞭一番,要不要再給他找幾個小的,最後還是作罷瞭。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顧青檀就是屬於靈覺太高容易見到鬼的那種情況,他的記性太好,思維活躍反而成瞭一種負擔,如果拿跑團來舉例子,他的人物卡就屬於屬性很高,但是放著都會自己掉SAN的那種……
這也就是所謂的精神內耗。
“青檀,在想什麼呢,怎麼不吃瞭?”
“哦,沒事。”他輕描淡寫掩飾過去。
其實,顧青檀自己也意識到瞭這一點。
隨著記憶的恢復,有些老毛病也跟瞭過來,不過他自己感覺這比之前的癥狀要輕很多瞭。
以前腦子裡就會突然蹦出一些不切實際而且沒有來由的畫面,比如巨大的幾何體,他們光滑又完美。
就跟他沒有恢復記憶之前,躺在沙發上做的那個夢一樣。
世界是白色的幾何體,到處都是核爆般耀眼的光,創世紀般皎潔……
現在,他也能用勉強解析自己的夢:
幾何即人類的普遍秩序。
白色的大圓球,高山滾石,是西西弗斯。
白色的十字架,基督耶穌,意味著重生。
重生是徒勞的,如同西西弗斯綁架瞭死神,被懲罰將一塊巨石推上山頂,石頭從未到達,就又滾下山去,前功盡棄,如此不斷循環往復。
宇宙中有無數的星球,從誕生到毀滅、消失,人類不斷誕生,不斷行動,不斷終結,在熵增定律下,每一次新的世界秩序建立,都帶來新的更多混亂,因為事物結構的必然結果是衰退,就像宇宙的盡頭是熱寂。
而如今,兩套體制下社會的內爆,將最終導致其崩潰。
靜姨一下子心涼到到腳底,在她的印象裡,老年癡呆癥就是這種表情,她連忙站起,走過去摸他的臉。
“青檀,你別嚇姨啊。”
“我真沒事。”顧青檀順勢把靜姨抱著進瞭懷裡。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靜姨才是輩分最高的那個人。顧蘭芝和裴清茗不能對他進行說教,靜姨卻能憑借著實質上的養母身份來說服他。
她把俏臉湊到顧青檀臉邊,少見地主動索吻。兩人都感受到瞭彼此口腔中一樣的面條香氣
同時,一絲香氣在他的鼻腔開始蔓延,顧青檀十分享受,腦中又覺得古怪,靜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瞭?
或許她今天就是特別想親他,也說不定呢。
良久,唇分。
靜姨把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青檀,姨問你件事。”
“問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必須說實話。”
他微微一笑,“好,我說實話。”
對他來說,無不可言之事,如果任何一個女人主動問他,你是不是“出軌”瞭,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瞭,他總會坦然地回答,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靜姨的想法跟這種還不太一樣,不管他在外邊有幾個女人,她都接受,唯一擔心的是他的身體,害怕他這麼縱欲,身體會垮。
“你整天在外面胡來,回傢還要搗亂,這裡就會不難受嗎……”纖長白嫩的手指點在那東西的上面。
不過真別說,剃瞭毛還挺好看的,就是怕往後長出毛茬來有點紮人,摸上去像是青茬一樣。
“不會。”他未經任何思考,脫口而出,“很爽。”
甚至有些貪戀大腦放空什麼都不去想的那種賢者時間。
“哼,小色鬼。”靜姨微紅著臉,用手指撩瞭撩鬢角的頭發,歸攏到耳朵後面去瞭,“隻怕是難受,也自己強撐著,姨還不知道你,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靜姨想起瞭自己的父親,在她小的時候,經常買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泡藥酒,喝瞭之後紅光滿面的,第二天又抱怨自己腰疼……
“沒有,姨,我真的沒騙你。”他有些無奈,“那嫪毐可以用下面那個轉車輪,可見男人跟男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靜姨啐瞭他一口,“說什麼呢。”
那豈不是跟驢一樣瞭。
那東西太大瞭也不好,靜姨下意識抬起頭瞟他一眼,她現在就有點受不瞭。
傢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也就在飯桌上肆無忌憚的說一些少兒不宜的事,肉麻的話,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愛人之間,這是最簡單最便捷獲得刺激和激情的方式。
被她這麼一打擾,顧青檀也就不在信馬由韁的想一些事情。
吃完飯,靜姨留在廚房裡收拾著碗筷,顧青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跟枸杞泡菊花茶,低頭回著消息,喝完茶水隨後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裡
過瞭一會兒,靜姨忙完瞭,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而是先回自己房間沖瞭個澡又換瞭一身白色碎花的旗袍,雅致秀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她旗袍裡面什麼也沒穿,懷著興奮而又略帶羞澀的心情,朝顧青檀的房間走去。
今晚傢有沒有其他人,都不用說,肯定是要一起睡的。
靜姨輕輕地打開門,悄悄地走瞭進去,發現他正在坐在書桌前面,背對著她。
她沒出聲,斜著身子自己乖巧的躺到瞭床上,而顧青檀寫完手裡的句子,然後放下瞭筆。
兩人之間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默契,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這一切其實早有先例,顧青檀高考的那段時間,每逢周末回傢住,也是先寫完作業才能玩,而靜姨也一直都是這樣陪在他的身邊。
上瞭大學在外面在租房子住瞭,才漸漸斷瞭……
顧青檀來到瞭床上,靜姨立刻用雙手緊緊的抱住瞭他。
他的手漸漸地順著旗袍的那專為男人剪開的一道開叉處探進去,朝深處伸瞭進去。
燈光下,她的長腿修長而誘人,還會反光。
靜姨咬著嘴唇,剎那間,就感覺除瞭心以外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瞭,都是他的瞭。
二十歲那年,來到城裡打工,想要賺錢結婚,沒想到錢賺到瞭,卻賠上瞭自己的一輩子,這輩子都不需要結婚瞭。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她在心裡一直把青檀當成自己的親兒子。
如果身為養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兒子的愛,兒子也願意接受這樣的方式,那就並無不可。
顧青檀得意一笑,手微微偏轉一個角度,如蜂兒極輕極柔地刺進鮮嫩的雌蕊。
很快,她在他的手上綻出花香,灑在他的手上。
杭州,魚軒。
夏望舒在衛生間裡洗瞭洗手。
這傢飯店提供的洗手液味道很好聞,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留香,淡淡茉莉香味,跟男朋友用的香水的木質香調有一點像,但又不太一樣,聞瞭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簡單補瞭個妝,並不著急回到漁船上。
說起來,這傢飯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魚軒”指用魚皮裝飾的華麗高大的車子,據說是春秋時諸侯夫人所乘之車,因此後世多以“魚軒”代指貴族夫人出行。
夏望舒輕嘆瞭一口氣,經過今天白天的事情,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太弱小瞭,沒有力量。
而且對於所謂的變優秀的理解也太膚淺瞭,就好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假裝自己很努力的樣子。
就好比在磨坊裡拉磨的小驢子,自以為自己努力奮進每天踏實前進,其實隻是每天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圈罷瞭。
首先,提升自我的大方向是沒問題。
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被一些東西蒙蔽瞭雙眼,在完全沒有意識到情況下,被未來婆婆玩弄於股掌之中,變成瞭升職加薪的奴隸,就連跟男朋友相處的時間都變少瞭,如果拿後宮來舉個例子,太後對皇後說,小夏,你好好替我幹活,幹好瞭賞你珠寶首飾,結果皇後就真的去幹活瞭,結果冷落瞭皇帝。
夏望舒暗罵道,將來你不進冷宮誰進冷宮啊。
她是如何打破一葉障目,看清真相的呢?
很簡單,隻要思考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實現什麼,真正想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一些什麼,就足夠瞭。
其實,答案一直在她的心中。
本來努力工作賺錢力並不是為瞭得到獎賞,是為瞭獲得認可,而獲得認可,是為瞭將來有朝一日能跟跟男朋友結婚的時候,得到他傢人的支持和祝福。
照這麼說的話,明明跟男朋友在一起才享受生活是最重要的事情啊,可是現在下班回傢之後,騎在他腰上,都有點累得不想自己動瞭……
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顧傢別墅。
靜姨兩條腿都酸軟得沒力氣瞭,但還是強撐著下床,去衛生間打瞭一盆水。
“青檀,你把襪子脫瞭,姨給你洗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抽瞭抽鼻子,在空氣中聞瞭聞,“不應該啊,我基本上每天都洗澡啊。”
“姨又沒說你腳臭。”她莞爾一笑,解釋道,“姨是想給你按按腳心。”
主要是她聽說足底按摩可以強腰固腎,彌補精氣,於是去正規的足療店找技師給自己按瞭一次,發現按完真的舒服很多瞭,雙腳走起路來也輕松瞭,沒有那麼酸痛瞭,那位大姐還告訴她,有空要多拉伸放松一下。
可是她又不想讓青檀去外面的足療店,據說有些給男人按的都不太正經,有很多都是小姐,想想就覺得不舒服,還不如學會瞭之後直接在傢裡給他按。
在傢裡,她卻能肆無忌憚,把她的滿腔溫柔全部展現出來。
隻見她非常優雅的蹲跪下去,把他的雙腳浸到盆裡,然後把手放水裡,仔細的揉搓,把每一根腳趾和每一道腳縫都洗幹凈,溫熱的水流把他一整天的疲勞也一起沖走瞭。
顧青檀不由伸手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道,“姨,你說你怎麼這麼憨呢。”他擅自決定,自己以後更是要孝順她瞭。
靜姨抬起頭,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數落上姨瞭,姨對你好還有錯瞭,真是白疼你瞭。”本來她沒生氣的,結果越想越氣,輕輕打瞭他的腳背一下,“壞孩子,一點都不知道疼人,使勁往裡弄,懟死人瞭。”
顧青檀輕笑道,“那姨你不舒服嗎?隻要你說不舒服,我以後不就幹瞭……”
聞言,她白皙的面頰“噌”一下漲紅,眼眸中帶有一絲的錯愕,但更多的則是羞恥,無奈之下,隻能承認道,“舒服……舒服……”
“那就是想讓我繼續幹瞭?”
靜姨從小把顧青檀帶大,特別瞭解他的心思,知道他愛捉弄人,尤其是在這種地方捉弄人,眼眸帶著幾分躲閃。“嗯……”
顧青檀則將她的錯愕以及羞恥都盡收眼底,他嘴角上揚,“姨,說清楚啊,幹什麼。”
“……想……想讓你幹姨。”她猶豫瞭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顧青檀則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可我說的是幹事情的幹啊。”
頓時氣得靜姨俏臉漲紅,飽滿柔軟的酥胸劇烈起伏不定,伸出玉手在大腿上擰瞭一把。
“你就知道欺負人。”
“好瞭好瞭,不開玩笑瞭……”
如果他真想要欺負人的話,就該讓靜姨一邊幫他洗腳,一邊幫他咬出來瞭。
兩人鬧瞭這一陣子,洗腳水都有些涼瞭。
靜姨拿著毛巾把他的腳擦幹,就去水給倒掉瞭,之後又去取來瞭一瓶精油,均勻的抹在已經被熱水浸泡地的有些發皺的腳掌上,然後抱在自己懷裡,慢慢的按摩瞭起來。
她屬於典型的自學成才的那種,從沒正經學過中醫或者按摩,穴位認的不太準,手法也不怎麼精確,比他不久前在上海會所裡體驗的按摩差遠瞭,
但是顧青檀依舊很享受,因為有此心足以。
夏望舒早早地回到瞭酒店,洗瞭個澡,敷上瞭面膜,今天晚上準備早點睡,為瞭明天的會議而養精蓄銳。
隔壁套間裡,秘書也早早回房間休息瞭,顧幽篁跟媽媽一起小酌瞭幾杯紅酒,不知不覺就喝多瞭一些,她借著酒勁把藏在心裡的話都說瞭出來,對媽媽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媽,弟弟他都好久沒有叫我姐姐瞭,我到底做瞭什麼,讓他如此的不尊重我,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姐姐。”
顧蘭芝也有些微醺瞭,與往日的冷艷比起來,平添一種別樣的美感。
“女兒,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成熟一點,嘻嘻,像我一樣,他不叫姐姐,你不會讓他叫老婆……”
“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
在這種微妙的狀態下,母女倆不再對抗,摒棄前嫌,十分少見地談起瞭知心話,親密勾肩靠在一起。
顧蘭芝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安慰著女兒,“當年,我剛見你爸爸的時候,他已經都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瞭,結果最後還不是跟我回傢結婚瞭,這才有瞭你。”
聽到這話,顧幽篁不由依在媽媽懷裡,喃喃道,“媽,當年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爸爸?你明知道他已經有未婚妻瞭……”
顧蘭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有未婚妻又怎麼樣,有妻子又怎麼樣?他是我的弟弟,是屬於我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難免咬牙切齒,“既然別人的女人可以用身體,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他勾引走瞭,那我為什麼不能用同樣的手段把他搶回來……”
顧幽篁似乎明白瞭什麼,醉眼朦朧地問道,“所以,愛是獨占的,是搶來搶去,對不對?”
“話也不能這麼說。”顧蘭芝搖瞭搖頭,輕聲一嘆,“當你徹底離不開一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瞭,隻要能嫁給他,天天和他在一起,就算是當平妻,甚至做小也無所謂瞭……”
原來媽媽在愛情裡也一樣卑微過啊。
愛情,真的會讓人盲目,變得不像自己。
“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嫁給瞭你父親,我們也算是渡過瞭一段時間的美好時光,也有瞭你這個寶貝女兒,但是,他生病瞭,他太過於敏感瞭,因此活得很痛苦,他連死都不怕……”
“那,媽,你現在恨爸爸嗎?恨他拋下瞭你一個人。”
倘若換位思考一下的話,顧幽篁覺得如果是弟弟拋下瞭她一個人,那她哭不出來瞭,因為眼淚都已哭幹瞭。
顧蘭芝搖瞭搖頭,輕聲說,“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很他,幽兒,難道你恨你爸爸嗎?”
“要說一點都不恨,那是騙人的……我恨他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她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哀傷,“我從小就沒有爸爸,也未享受過父愛,在這一段時間之前,我一直覺得沒有爸爸沒有什麼,甚至在別人問起我的時候,我也能面不改色說出口。”
“但是最近忽然就很崩潰,因為一想到我沒有爸爸,弟弟也被人搶走瞭就很想哭……”
淚水在她臉上流淌,邊哭邊擦。
這是因為有一份愛,填補瞭她內心的空洞。
隨著這個洞越來越大,用來填充的愛情越來越少,就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這說明無論如何,有些東西終究是無法替代的,沒有瞭就是沒有瞭,空洞就是空洞,想盡辦法彌補也無濟於事。
顧蘭芝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隨後放下被子,
見到女兒哭當媽的難免有些心疼,想要伸手幫女兒擦眼淚,卻又默然頓住,改為用手輕拍女兒後背。
這兩者之間,無非就是“別哭瞭”和“想哭就哭吧”之間的區別。
“說到底,還是因為青檀他最近冷落你瞭?”她輕嘆道,“他不是在幫你炒股瞭嗎……”
“誰稀罕他幫啊,咱傢的錢都花不完瞭!我之前說投資他,也不過是因為想離他更近一些……”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難道是想靠他賺錢嗎?”
“那你就要跟說清楚啊,傻丫頭,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呢。”
“他知道,他知道得比誰都清楚,他就是在裝傻。”
顧青檀的每一次抗拒,對她來說其實都是一種傷害,女人的自尊心在一寸寸瓦解。
逃避,往往是在傷害兩個人。
顧蘭芝則很能理解老公的想法,真要他對親生女做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你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把青檀當成什麼瞭?弟弟,還是爸爸?”她在試探
顧幽篁氣急道,“爸爸,他是誰爸爸吧啊,他是就弟弟,臭弟弟。”
“爸爸和弟弟又不沖突啊,一個男人既可以是女兒的爸爸,也可以是姐姐的弟弟,還可以是媽媽的兒子……”
“如果你想讓他當你的爸爸,那就跟他說呀,說我沒有爸爸好寂寞,好孤獨,去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她教給女兒的可以說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瞭。
顧幽篁也起瞭小性子,“哼,媽,你以為我不敢說啊,我明天就去說,我、我回去就跟他說!”
顧蘭芝覺得女兒總算是邁出瞭一步,她一直不願女兒再走她的老路,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女兒可以跟愛人永不分離。
“傻丫頭,你已經長大瞭,總有一天要結婚的,可是媽媽不希望你離開這個傢,也不希望傢裡出現別的男人,卻又有希望你能遇到一個對你好的男人,一個真正愛你的丈夫……”
“青檀就是最好的選擇瞭。”
夏望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忽然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然後撲通一聲,好像是人摔倒瞭的聲音,順帶著弄到瞭什麼。
她趕緊下瞭床,穿著一件白色的小吊帶,來到瞭案發現場。
打開瞭燈,就看到顧幽篁跌坐在地上,眉頭緊鎖,少有的狼狽姿態。
剛才她高跟鞋根似乎踩到瞭什麼東西,一個站立不穩,踉蹌瞭兩步,整個人便狠狠地朝前摔倒在地。
幾乎是在跟夏望舒對視的那一瞬間,顧幽篁迅速調整好瞭自己的表情,她可不能讓這個女人看瞭她的笑話。
不光是她覺得有些難堪,夏望舒也覺得非常尷尬,因為對方踩到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她的鞋子。
回來之後,她就隨意踢掉瞭,覺得顧幽篁可能不回來睡,也就沒有特意放進鞋櫃裡面……
猶豫瞭一下,夏望舒還是走上前,準備把她扶起來。
顧幽篁也清楚,現在不是該逞強的時候,更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應該先回房間,看看有沒有受傷,如果受傷瞭的話,明天的會議就有些麻煩瞭。
在夏望舒的幫助下慢慢站起來,顧幽篁試探瞭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傷得很嚴重。
現在,她的半邊身子靠在對方的懷裡,手肘一不小心碰到那對大胸,嘴巴裡的那句“謝謝”又憋瞭回去。
顧幽篁腦海中忽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難怪弟弟那麼喜歡她,真是淫.亂的身體啊。
平時看著也沒那麼大,感覺,感覺不如……
順帶一提,她本人的上圍是34D,屬於正常偏大一點,比起夏望舒的36D略遜風騷。
由於對方行走不便,夏望舒隻好就這麼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扶著她,一步一步挪回瞭她的房間裡,來到大床邊上坐下。
隨後,顧幽篁查看著自己的傷勢,膝蓋磕青瞭一塊,差點破皮,腳踝有點痛,似乎是扭到瞭一下,好在傷勢並不嚴重,還能忍受。
與此同時,夏望舒呆呆地站在原地,內心陷入瞭糾結之中,繼續幫她吧,兩個人好像沒熟到那種程度;不管她吧,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是自己是直接導致她受傷的元兇。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顧幽篁忽然開口道,“謝謝你瞭,我沒什麼事瞭,回去睡覺吧。”
夏望舒愣瞭愣,忽然笑瞭一下,覺得她說話的語氣沒有以前那麼強勢瞭,乍一聽還有點不習慣。因為顧總一直是冷艷而優雅,讓人感覺疏離淡漠,難以接近。
她其實也想要跟男朋友的姐姐搞好關系的,於是小聲問道,“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一杯。”
“不喝。”顧幽篁馬上回絕道,頓瞭頓,覺得似乎有些不給情面,旋即又補充一句,“我現在行動不方便,不好上廁所。”
“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看著她微紅的臉蛋,迷蒙的眼神,嗅著她滿身的酒氣,夏望舒忽然像是發現瞭什麼,“你喝酒瞭?”
聞言,顧幽篁微微點頭,“嗯”瞭一聲。
她小聲吐槽道,“那應該也不差這一點水瞭……”
顧幽篁瞪瞭她一眼,揉瞭揉太陽穴,似乎被氣得不輕,這女人怎麼回事啊喂!
隨後夏望舒轉身去外面的飲水機,給她接瞭杯水溫水,扶著她喝瞭下去,忽然幽幽道,“其實我之前也喝醉過,知道喝醉的人會特別口渴,那時候我想喝水都沒人給我倒。”
她剛才說的是跟顧青檀分手的那幾個月裡發生的事情。
顧幽篁差點被水嗆到,沉默瞭許久,才擠出一句,“……我弟弟不喜歡喝酒的女孩子。”
“我知道的……”夏望舒瞬間耷拉下瞭小臉,忽然像是盲生發現瞭華點反應過來,“你也喝瞭!”
顧幽篁一臉無語,對她簡直無話可說。
她深吸瞭一口氣,“是是是,我喝瞭!你能不能回自己房間睡覺啊?”
夏望舒抬頭看瞭一眼時間,快十一點瞭,是該睡覺瞭。
就在這時,顧幽篁已經把上身的襯衫脫瞭,一對飽滿圓潤的酥胸包裹在黑色的蕾絲胸衣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看得夏望舒心裡略微有點不舒服,因為內衣的價格十分美麗。
她咬著嘴唇,暗暗想到,萬惡的有錢人,不洗澡就直接睡覺,明天早上起來一定臭死瞭!
靜姨抱著熟睡的顧青檀,感受著他的體溫,覺得自己仿佛回到瞭許多年前,一些似是而非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
那時候他還在上初中,正處青春期對性比較好奇的年紀,而她也是需求最旺盛的三十年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的結合是定數,是必然的。
故事開始於一個很曖昧的地點——浴室。
美艷的熟.婦與青澀的少年坦誠相見,不管是養母勾引瞭義子,又或者是兒子淫辱瞭幹媽,總之這段混亂而又溫馨的關系,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瞭今天。
顧青檀曾經產生過一個疑惑,靜姨她每天挨肏真的幸福嗎?且不論這個問題的答案,之所以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性生活的頻率著實太高瞭一些。
到瞭什麼程度呢,靜姨去衛生間掀起裙子露出大白屁股尿尿,年輕的顧青檀聽到聲音,都會把持不住,然後闖進去推到靜姨。
那段時間靜姨甚至養成瞭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他在後面掀裙子把內褲褪到腿彎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彎下腰翹起屁股主動往後送,足見兩人感情深厚。
這種感情來自親情,卻又高於親情,是愛情,卻又將愛情結晶。
說的不好聽一點,他整天就像一隻公獅子一樣趴在靜姨身上。
獅子在某些方面確實讓人羨慕,比如一天交配四十次。
這其實挺微妙的。
但畢竟是在傢裡,即使是在夜裡,都不敢太過張揚,生怕發出來的聲音傳出去被別的傢庭成員聽到。
所以有的時候,顧青檀就根本不敢動,就單純摟住靜姨的腰,把東西放進去,靜靜地閉著眼趴在靜姨身上,享受著發燙的包裹感,非常舒服,叫人有些想發射。
靜姨因此無師自通地學會瞭收縮甬道,就好比觸動瞭風水寶穴中的防禦機關,兩邊的墻壁竟然開始合攏,把中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夾扁。
所謂的二向箔也不過是如此。
而此時的靜姨,也像一隻很溫馴的母獅子,他們又像是以前那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融為一體
靜姨一句話也不說,身上穿著的旗袍也早已被丟在地上。
過瞭一會兒,她小聲道,“你不動嗎……”
就像是母獅子靜靜的等待著公獅子的支配。
他開始緩緩的開始抽送,緩慢抽出,又緩慢進入,快感也緩慢的襲遍全身。
靜姨這才意識到,今晚恐怕不能善瞭,這種磨豆腐的水磨工夫,她之前也體驗過結果就是快感無限趨近於頂峰,最後好好大泄一場。
她咬著嘴唇,似乎不喜歡這樣,但又不願意違逆他的意願,慢慢的越來越濕滑,那副景象,像是鉆入泥濘的泥鰍一樣。
靜姨始終保持著側臥彎腰的姿勢,枕在顧青檀的胳膊上,而他的另一手放到瞭她的兩腿之間大腿根處,那裡已經濕漉漉、黏糊糊的。
顧青檀依舊不緊不慢,靜姨的嬌喘和呻吟卻變得越來越急促,阻止持續瞭一個小時,他才一泄如註,抱著靜姨,喘著粗氣
靜姨早已支撐不住,噴水都斷斷續續的來瞭一次,就好像老式的壓井,水量供不上,時而噴一會,時而噴水成一條線,時而不噴。
這時,他輕聲叫瞭一聲“媽”,簡簡單單的一句,帶給這位“母親”的喜悅和感動絲毫不亞於當年被“兒子”開.苞時的程度,她覺得自己的內心瞬間變得幸福起來
現在想想,兩人之間的交媾,似乎已經褪去瞭激情變成瞭生活的習慣。
顧青檀覺得自己會永遠愛靜姨,畢竟是她在他最躁動不安的那個年代,不顧倫理道德,世俗禮法,像一位真正的母親那樣,用自己的溫柔包容瞭他所有的任性,並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時間來到瞭第二天,被世人期待的早晨如約而至。
顧幽篁起床後,雖然纖巧的腳踝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但一點都不影響行走,依舊能向所有人展示她的風采……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逞強瞭。
早晨九點,中國資本市場投資峰會如期舉行,本屆主題為“國際資本市場預測與展望”,非常宏大的一個題目。
當所有人都帶著屬於自己的計劃來到瞭會場,顧蘭芝已經坐在瞭評委席上面,而在她身邊的,能跟她平起平坐的同樣是一眾精英……其中包括顧蘭芝在內,就隻有唯二的兩位女性。
另一位是市委書記,夏語蓉,就坐在顧蘭芝的右手邊,她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瞭,但她看上去活力滿滿的,精神頭十足,氣質絕佳,保養的也好,確實不像這個年紀的女人。
大會開幕,書記致辭,代表講話……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議程是四天,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推進,屆時將有將近100場主題演講,顧氏母女都在其列,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美談。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顧總跟夏書記你一言我一語,輕聲交談瞭起來。
夏望舒坐在臺下,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很是興奮,她意外地發現經濟學領域的許多教授也來瞭。
除此之外,也不乏一些想要拉投資的人,這些人魚龍混雜,既有即將上臺的演講者,也有利用投資為理由騙取錢財的騙子,把投資項目說的天花亂墜,這種手段其實屢見不鮮。
話說回來,現在想開公司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一些剛畢業年輕的大學生也加入瞭創業大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是好事,但是想要拉投資,還需要寫好創業計劃書或者做好PPT,這短短的幾頁、十幾頁的內容想要換來真金白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夏望舒深吸瞭一口氣,自認為做不到這種程度,但是她也在心裡思索著這個問題,如果自己將來真的要選擇自主創業這條路,那麼應該做什麼產品呢?適合女人的創業項目又有哪些?
服裝、首飾、化妝品、美容美發,乃至整容……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就在其中。 第二天,顧傢別墅。
顧青檀陪靜姨一起吃瞭早飯就出瞭門,已經跟陳書顏約好瞭一起去選商鋪。
他今天穿瞭一件淺色衛衣,以及黑色牛仔褲,白色休閑鞋,儼然一副年輕大學生的模樣,卻又在有意無意中透露出一種成年男人的魅力。
到瞭小學妹傢的小區樓下之後,他掏出手機,打瞭一個電話給她。
等到接通後,他溫和笑瞭笑,仿佛對面能看到似。
“書顏,好瞭沒,準備走瞭。”
對面說話是一個聲音很溫柔的女人,“我傢閨閨還在化妝,你稍等一下可以嗎?。”
“媽——你又接我電話!”隱約能聽到陳書顏的聲音。
女人馬上道,“她馬上就下來瞭,拜拜。”隨後就掛斷瞭。
顧青檀啞然失笑,把雙手壓在方向盤上,盯著腕表,等瞭大概不到十分鐘,就看到陳書顏從單元門口出來瞭。
說起來,她傢的小區也算是富人區瞭,這裡的房子都是電梯入戶的,戶型也非常不錯,南北通透。
說起來,學妹傢裡以前也是小富之傢,後來因為投資暴雷瞭,手裡的現金流都沒有瞭,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他來包養她。
隻見陳書顏徑直走瞭過來,打開車門,坐在瞭副駕駛上,沖著他甜甜一笑,“學長。”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甜美,非常好看,素顏已經是一個驚艷的存在,更要說特意化瞭妝,簡直就像是小狐貍精一樣要把男人的魂都勾走瞭,身材和氣質都是一頂一的好。
陳書顏穿瞭一件淺色的及膝連衣長裙,腰間一抹白色腰帶作為點綴,顯得格外靈動。雪白的脖頸上佩戴瞭一條銀質的桃花項鏈,在陽光的照耀下,耀眼極瞭,腳上沒有穿高跟鞋,而是一雙紅色的矮跟鞋。
顧青檀看著她小到,“今天打扮的真漂亮。”陳書顏嘴角微微上揚,“怎麼樣,帶出去不給你丟人吧。”
她此時心裡有些竊喜,今天他們倆的穿著那麼相似,都是淺色衣服,也算是心有靈犀無意穿到一起的情侶裝瞭。
顧青檀寵溺一笑,“當然不丟人。”
開車之前,他從身旁的手套箱中拿起一盒精致的進口巧克力。“這個給你。”
陳書顏一愣,反應過來伸手接過,剛想開口,便聽見顧青檀的聲音,“送給你的禮物。”
“我很喜歡,謝謝。”
陳書顏眼神放光,沖著他甜甜一笑,“我已經坐穩瞭學長,走吧。”然後兩個人驅車一起離開瞭。
“好吃哎學長,你也嘗嘗。”
陳書顏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手指頭放進學長的嘴唇裡,也給他喂瞭一口。
且不說真的很好吃,即使的最廉價的金幣巧克力,隻要是他送給她的,她也會感到由衷的喜悅。
她半開玩笑說道,“學長,你對我那麼好,要是慣壞我,我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對於問題這個,顧青檀隻是笑瞭笑,“既然你是說,是被我寵壞的,哪有那麼簡單啊,那我可得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聞言,陳書顏嘴角不經意揚起瞭一點弧度,跟著車載音響的旋律哼著調子,愛情就是如此簡單,甜言蜜語能讓人忘瞭所有的不愉快。
聽到她口中的旋律,顧青檀也微微笑瞭笑。
不可否認他真的是個好學長,也是一個好“金主爸爸”,並沒有可以索要過自己的報酬。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身體去維持,久別重逢,仍如當初。
顧青檀開過瞭一個紅綠燈路口,又想瞭想,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真的嫁不出去瞭,我養你一輩子。”
聽到這裡,陳書顏瞬間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就喜歡學長在這種時候的情話。
時隔四年,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頭就滿足的小跟班瞭,她也要和他手挽著手並肩在陽光下行走。
陳書顏沒有想到,自己的願望竟然這麼快就實現瞭。
兩人來到瞭核心商圈裡的一傢購物廣場,這裡也是顧氏集團的產業。
顧青檀挽著她的胳膊,溫聲說著一些關於挑選商鋪的知識。
近年來,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對投資商鋪產生瞭興趣。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買下或者租下的商鋪財源不斷,事實上,並不是繁華地段的商鋪就一定是好商鋪,萬一店面在一個拐角裡面,同樣也會眼中影響生意。
“首先,眼見為實,一定要自己到現場去看。”
陳書顏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瞭。
“其次是看人流量瞭,也就是客源。”顧青檀伸手指瞭一個方向,那裡是一傢奶茶店,“真正支撐一傢商鋪的是固定人流,就比如寫字樓裡面每天固定上下班的白領,再者是流動人流……”
“你比如京華城那邊,雖地處鬧市,但是由於與步行街相鄰,人都往那邊去瞭,所以實際人流量要遠遠小於這裡。”
“而這裡的周邊固定人流較多,因此反而很熱鬧。”
陳書顏默默傾聽著,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的側顏,那張帥臉在陳書顏看來即使以及看瞭這麼多年也是很帥氣的。
“再次呢,你要看周邊的小區。新的高檔商品房區域內,高級白領人口比例高,消費力也高,你像是一些老小區職工大院,其購買力相對較低。”
“這個最直觀的,就是看一個地方的房價。”
顧青檀又給她舉個例子,就是揚州人民醫院那邊的房子,溢價很嚴重,因為住在那些小區裡面的,都是一些有錢的醫生,為瞭圖自己上班方便,即使多花一些錢也在所不惜。
他笑著打趣說道,“事少錢多離傢近,這三樣無論沾上哪一樣,都很不錯。”
陳書顏會心一笑。
“最後呢,就像是我剛才說的,職業或者說行業,以及周邊的基礎設施瞭……好瞭,要說的也差不多瞭,現在來讓我看看你的眼光吧。”
他握著她的手走進瞭自傢的售樓部裡面。
陳書顏坐在沙發上,跟經理討論著價格的事情,顧青檀坐在一邊,偶爾也說上幾句。
甚至不用他開口,光是坐在那裡,本身就表明瞭一種態度。
這位經理在工作上也小有成績,姑且算是一位成功人士,談吐得體。
陳書顏自認為是有些戀父的,但是對於像是他這種大叔卻沒有絲毫的感覺,甚至有點討厭……
說到底,她的戀父情節也有點葉公好龍的味道,說到底還是喜歡有爹味的帥男人,而不是老男人。
她覺得學長就對自己超級細心,凡事管得事無巨細,但又很包容,隨便怎麼惹他生氣,他也從不發脾氣,就好像不管她做什麼事,他都把她當成看小孩子一樣地看待,覺得小孩子胡鬧很可愛,今天還給她帶瞭巧克力,而且在這種事一點也不小氣,經常給她零花錢或者買好多禮物,但又絕口不提要她付出什麼。
感覺絲毫沒把她當女朋友,反而是當女兒瞭。
這單生意達成得很愉快,裝修上一兩個月,就可以準備開店瞭。
顧青檀先幫她墊付瞭全款,說以後等她賺瞭錢再還,或者分期十幾年還給他也行,實際上就是不瞭瞭之瞭。
陳書顏笑笑不說話,而是把這一筆賬默默記在心裡,她已經在想三胎生男生女,叫什麼名字瞭……她想肉償,隻是不知道學長肯不肯收。
陳書顏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她喜歡裸睡。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隻是不穿衣服睡覺而已。
很多人有這種習慣。
每天都要面對忙碌的生活,生活的壓力,內衣褲的束縛,子啊晚上睡覺的時候,何不讓自己輕松一下?
其實真的挺舒服的,特別是抹著香香的身體乳,摸著自己滑滑的皮膚,刷著番劇,幸福極瞭。
第二天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簡直像是穿著新胖次迎接新年的清晨一般。
但問題就在於她像是追星族一樣,找人定制瞭一個學長的等身抱枕,不久前剛到貨。
時間來到前一天晚上。
“嗯……啊,抱著學長好舒服哦,以前怎麼都沒想到呢?”
她一起雖然經常裸睡,但卻不會自我安慰。
這次情欲之門打開後,才意外發現疼愛自己的秘訣。
“嘶,這不就是自瀆瞭嘛,不行,我的身體是學長的。”
她嬌喘著,手摟緊瞭雪白的大抱枕,把上面畫像的面部在自己胸前不大不小的雙乳上面磨蹭,隻是這麼一來,那兩粒粉嫩的小蓓蕾被她的主人給吵醒瞭,微微翹起,似乎在宣告著她們的抱怨
陳書顏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雙腿下意識夾緊,雪臀輕快地抖動,
雖然滿臉春意,但眼神裡都對心上人的愛慕,讓人挑不出半點淫.蕩的罵名來。
“嗯,啊,討厭。”花瓣間泌出瞭蜜汁,抱枕都被弄濕瞭一塊。
一陣暢美的感覺過去,陳書顏為瞇著眼睛,享受著絕頂後的餘韻,低頭看瞭看自己,心想,都管自己不爭氣,那裡太窄瞭,不然那裡用到著現在這樣子丟人現眼,不過換個角度想,說明學長也是真的心疼她。
到這裡,她不禁滿足地偷笑瞭一下,心中愛意更甚。
趁著臉上潮紅未褪,她翻身伏騎在學長的等身的抱枕上面,盡情馳騁,有些貪戀著那舒爽的滋味。
這也是一種新娘修行呢……陳書顏自欺欺人般安慰著自己。
很快,由於摩擦產生的熱感帶來一種類似於灼燒的感覺,私處傳來的一陣陣的快感開始麻痹她的思緒,讓她無法思考,現在的她隻想要摩多、摩多、摩多,哈壓庫……番劇看多瞭有些東西會刻進DNA裡面。
懷中的抱枕舒服的桃皮絨面料,磨擠著敏感的肌膚,快感累積得愈來愈多,越來越渴望到達那個地方,摩擦的速度愈來愈快,以至於把整個床單都弄亂弄皺瞭。
“啊……”最後,她悶悶得呻吟瞭一聲,臉紅瞭起來,感覺自己下面一片溫熱,好似失禁瞭一般,下面香汗淋漓,濕黏成瞭一片,顯然是達到瞭高.潮。
她在迷亂中昏睡過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不由得舉起雙手伸瞭個懶腰,想起昨晚不要臉的瘋狂,心裡暗罵自己真是欠肏瞭,發春瞭,把學長的衣服都弄臟瞭……又轉念想到,今天要跟他一起出去玩,心中不禁一陣甜蜜。
她光著身子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瞭。
熱水從頭頂灑下,清洗著一切罪孽,把自己洗得幹幹凈凈,尤其是下面。
渾身濕透的她,意外沒有那股子妖裡妖氣的狐媚感覺,是那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新,是那種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的純凈。
洗香香,對陳書顏來說,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本來買商鋪和買房子一樣,都是一件人生大事,陳書顏沒想到這麼輕松就解決瞭,甚至都不如想今天中午到底吃什麼來的更糾結一點。
顧青檀帶著她來到瞭一傢私房菜館,
“你看看想吃什麼?”說著,將菜單推到她面前,神情很自然,語氣也很正常,可陳書顏就是覺得他好溫柔。
這其實是一個悖論,夏竹不愛錢,但王多魚感動夏竹的每一個瞬間都需要錢。
陳書顏低頭看著菜單,菜式挺多,價格……嘖,不想吃啦!
一盤菜吃掉瞭一管小羊皮……
她對服務員說來份“今日推薦”的招牌菜,然後把菜單遞還給瞭學長。
其實吃什麼不關鍵,能跟學長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說話,哪怕是吃學校食堂她也願意。
剛才陳書顏點菜的時候,顧青檀一直註視著她的小臉,他們位置靠窗,在光線的映襯下,似乎看得見她皮膚白皙的俏臉上細小的絨毛,很多未出閣的女孩臉上都會有一層很細小的絨毛,並且非常的不明顯,一般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出來。
看著她忽然秀眉微蹙,一副糾結的的小模樣,就在那一瞬間,有一種非常美好的感覺,西子捧心也不過如此。
他輕笑出聲,“沒什麼想吃的我就點幾個特色菜瞭。”
“哦……好啊,”陳書顏松瞭口氣,“別點太多瞭。”
顧青檀隨口跟服務員報瞭幾個菜名。
不一會兒,菜就端瞭上來。
清蒸武昌魚,放瞭青紅辣椒絲,有點微辣,突然出魚的鮮甜。
沔陽三蒸,這是個用小籠包那種大小的蒸籠,清蒸的南瓜、豆角和土豆,這麼說呢,造型很特別,連帶著味道似乎都變好吃瞭。
清炒蓮藕,味道一般,算是中規中矩吧。
陳書顏默默把以上三道菜總結為三清。
隨後,她點的那道菜也上來瞭,沒想到這傢店的今日推薦,竟然是清燉老母雞湯,整鍋帶雞一起端上來瞭,這可真是。
顧青檀拿起勺子,從砂鍋裡給她盛瞭半碗雞湯,慢慢放在她的面前,“小心燙。”
她點點頭,低聲道瞭聲謝,慢悠悠的用湯匙喝瞭口熱湯,口感美味絕倫,頓時舒服得瞇起瞭眼睛,嘴角上揚。
那小表情就像是偷到瞭雞的小狐貍一樣。
說起來,對於小狐貍這個稱呼,陳書顏接受與否也是誰叫的。
如果學長戲稱她為“小狐貍”,那她一定會欣然答應,然後還要稱呼他“小王子”,跟她聊一聊關於馴服的故事。
一大鍋雞湯喝瞭大半,陳書顏忽然臉上紅瞭紅,小聲道,“學長,我想尿尿……”
顧青檀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瞭兩人第一次見面那天。
坐在自己旁邊的陳書顏拉瞭拉他的衣角,微微有些臉紅,“學長,我上廁所。”
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回答的,“出門左拐,走到頭再右拐。”
顧青檀笑道,“我帶你去。”
回憶殺最是動人,因為它就像一面鏡子,告訴當事人,有些事情已經變得不一樣瞭。
他像她伸出瞭手,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上,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男廁所隔間裡,傳來刻意壓低地喘息聲。
高級餐館的衛生間很幹凈,沒有異味,甚至有些豪華。
對於這件事,兩人其實都記憶猶新。
在顧青檀還在上大三那一年,學校裡就出瞭這麼一件事。
一個傳媒學院的學長為瞭追求刺激,領著自己的女朋友就跑到瞭女廁所裡,來瞭那麼一場盤腸大戰。
結果不出意外,被當成變態給抓起來瞭……
當時兩人在學生會裡,還認真討論過這件事,最後一致認為,他們應該進男廁所而不是女廁所。
現在想來也覺得很有意思。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們也成瞭故事裡的人。
不過顧青檀也沒有興趣跟她在廁所中真刀真槍的做一次的念頭。
對女孩子總該要珍視一些。
光是親親摸摸抱抱就足夠刺激瞭。
陳書顏還沒有從見到小便池的那種興奮中退出來,外面忽然傳來瞭一陣腳步聲,不出意外應該是來上廁所的客人。
他們就在這種情況下旁若無人地熱吻起來,完全把外面的人當成瞭情趣道具。
本來想去開房的,但是陳書顏覺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於是帶著學長直接回到瞭自己傢裡。
她打開門,輕手輕腳地走瞭進去,心想媽媽絕對想不到,她竟然會殺個回馬槍。
陳書顏的媽媽有下午睡覺的習慣,雖然有時睡的質量不太好,但都有睡一下。
這是因為她晚上還要去工作——在YY頻道直播,隻唱歌,不露臉,因為怕打擾到女兒,直播間在郊區的另一間房子裡。
其實,陳媽媽每個月賺得錢並不是很多,做網絡歌手,與其說是她為瞭賺錢,倒不如說是為瞭滿足自我,用這種方式來懷念自己年輕時的影視歌三棲的明星夢。
玄關處,陳書顏給學長去瞭一雙自己的拖鞋,然後把他換下來的鞋子拎在手裡,躡手躡腳地領著他來到瞭自己的房間,忽然有種好像在偷情的感覺。
其實,男女在偷情時,最真實的心態就是緊張。
因為害怕被抓而感到緊張,即便是愛情小偷,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心態。
而這種緊張的心情會一直伴隨著從開始偷情到偷情結束,讓人一直提心吊膽。
很多人就是為瞭享受這種感覺才會去偷情,
現在遊戲開始瞭!
陳書顏感謝既緊張又興奮且刺激,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逆反快感,讓她有些著迷,就好是小時候背著媽媽搞得的惡作劇。
但是,比起那總是會被害怕發現的惡作劇,又有種毅然決然的九死不悔的堅決,被發現瞭也無所謂。
她已經不再是屈服於說教的年紀,有瞭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愛情。
陳書顏心想,反正自己就是賤,這輩子就準備給學長當小三然後上位瞭,在達成跟他結婚這個目標,即使被任何人捉奸在床,也死不悔改!
亞托克斯說過,人生本就沒有撤退可言。
顧青檀不是第一次來到她的閨房做客瞭,他打量著四周,發現艮上次時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整體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朝陽房間,配以暖色的裝修風格,靠墻擺放著床、櫃子和衣櫃,靠窗的地方是書桌,還有懶人沙發,似乎沒有額外添置什麼新的傢具。
“來,學長,你坐呀。”
她拍瞭拍自己的床,邀請他坐到自己身邊。
他搖搖頭,沒有直接做上去,而是坐在瞭椅子上。
這是一種尊重,像她這種喜歡裸睡的女孩子的床是不能隨便坐的,除非是脫瞭褲子……
陳書顏美眸之中泛著異彩,他這體貼的舉動確實讓她心裡十分高興,隨即嬌嗔道,“有什麼關系嘛,換條床單不就好瞭。”
每個人都願意遷就彼此,處處為對方著想,這才是甜甜的愛情。
在脫褲子和換床單之間二者擇其一,顧青檀選擇瞭脫褲子。
陳書顏見狀,馬上害羞地蒙住雙眼,掩耳盜鈴地將手指分開,悄悄從手指縫裡偷看,一副羞赧的小女兒傢傢的樣子。
學長他的腿很白很長,而且勻稱,腿毛稀稀疏疏的,不算是很多。
“傻丫頭,你從手指縫裡看我,跟直接放下手看有什區別。”
顧青檀毫不留情的戳破瞭她,心想怎麼會這世上有這麼會“裝”可愛的女孩子。
即便她那掩耳盜鈴的行為是裝出來的,但臉紅卻是毫不作偽的,可愛捏。
陳書顏嚶嚀一聲,“別罵瞭別罵瞭。”說完,繼續嚶嚶地叫著。
“學長,你褲子都脫瞭,要不然還是來繼續來玩我吧。”
原本十分羞恥的話,不知道怎麼瞭,突然就說出口瞭。
她翻過身,趴好在床上,取來抱枕墊在身下,撩起裙擺,雙腿慢慢打開,準備迎接著學長的疼愛。
當然不是真刀真槍的那種疼愛,因為根本進不去。
顧青檀知道,她這屬於天生的體質問題,除瞭那裡又窄又淺,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說實話,這種體質的女人其實是極品,因為很容易觸底,也很容易讓男人從她的嚶嚶亂叫中獲得非凡的成就感。
但是,發生顧青檀身上,就造成瞭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境界。
蘋果的手機就根本不能用華為的充電器,兩人的型號不匹配,即使勉強對接在一起,雙方也會非常難受。
或許,等她年紀再大一點,說不定這種情況可能會得到改善。
顧青檀對此其實不抱太大的希望。
之前,他們之間深層次的親密交流就是通過素股這種方式,次數屈指可數。
“我要進來瞭。”
他提槍上馬,一本正經道。
陳書顏掩著嘴吃吃地笑著,學長這演技也太不走心瞭,她連內褲都沒有脫好不好?
真正的誘惑從來不是裸露肌膚,而是從內而外的氣質。舉個例子,就好比她衣櫃裡那些買來為瞭報答他的情趣裝,兔女郎,圍裙隨便哪一件穿上不比裸.體更色氣?
可以說,陳書顏應該是最能與時俱進地把握他XP的女孩子瞭。
還記得之前顧青檀過生日的時候,陳書顏專門頂瞭一間海景套房,買瞭一大堆玫瑰花瓣扔的滿屋子都是,然後點燃瞭許多熏香,她把自己打扮成兔女郎就站在中間,捧著一個空盒子。
當他問這盒子裡為什麼是空的時候,她回答說,“盒子裡本來裝的是我身上這套衣服,已經穿上瞭,我想把自己送給你。”
他說,這可真是一件讓終身難忘的禮物……這件事情,夏望舒也知道,不過她聽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版本瞭,單純就結果——兩人沒有上床這一點而言,他確實沒有騙她。
夏望舒也隻能安慰自己,沒進去就不算綠。
陳書顏強忍住笑意,過瞭好一會才緩過來。
顧青檀伏在她的美背上,開始在她的腿間頂磨,陳書顏用手撥開小內褲,配合著夾緊,檀口裡叫著“啊……好大……”,翹臀不斷隨之扭動。
因為她的演技太浮誇,顧青檀忍住不輕輕抽瞭她的小屁股一巴掌。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瞭一個眼神,都覺得有些好笑。
陳書顏俏麗的臉頰紅紅的,雙唇泛著誘人的水澤,顧青檀情不自禁地吻瞭上去,隨即擺動腰部,開始猛烈沖刺,順著那道溫暖的溪谷來回滑動,
“啊,學長,學長,好棒………”
接著,顧青檀把她的長發解開,分出兩股輕輕抓握,像是抓住方向盤那樣,瘋狂輸出。
“呀,你壞,你討厭啦,又把人傢當摩托車開……”她喘息著撒嬌道。
女孩子在床上說討厭,如果是輕聲說的,那其實是喜歡,如果是大聲說,那可能是傲嬌。
因為肯在床上跟你一起打鬧本身就是很曖昧的一件事。
這種隔靴搔癢的玩法,弄得陳書顏身子裡那股難受勁兒不知道如何發泄才好。
“要不把內褲……脫瞭吧……”陳書顏遲疑瞭一下說道。
她渴望著跟他更進一步的親密。
“還是穿著吧,穿著好。”
感受著伏在自己身子下任由自己索求的美艷少女,顧青檀也有點把持不住,她生怕自己獸性大發,把她給弄成撕裂傷。
脆弱如紙的防線也比毫不設防要強,穿與脫的區別,無非就在於提醒兩人要把握住最後界限。
她悅耳的嗓音帶著一股媚勁,“可是我難受……學長,我癢~”
“真騷!”
顧青檀笑罵瞭一句,右手伸到她小腹下面,摸到瞭她的敏感蒂帶,輕輕揉瞭起來。
“哎?哎哎哎……欺負人,又欺負人傢……”
陳書顏俏臉上春意盎然,口中胡亂的叫著學長,哥哥,老公,最後全部變成瞭,“爸爸,爸爸,爸爸……”
顧青檀聽到學妹她又叫自己爸爸瞭,差點當成繳械,每次隻要聽到從女孩子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就硬得不得瞭。
他平時最快慰的事,大概就是聽不是自傢寶貝女兒的女孩子們在床上叫他“爸爸”瞭。
好在學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乖女兒……”
心中歡喜的陳書顏將並攏的美腿和圓潤挺翹的屁股夾得更緊,而顧青檀跪在床單上的膝蓋分的更開,兩人一開一合,配合默契,
伴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的不斷加快,前方傳來的快感成倍提升。
他聲音沙啞,說,我想聽那個。
她喘息著,有些不確定地道,我愛你?
還有呢?
於是她一邊呻吟,一邊斷斷續續反反復復地向他告白。
爸爸我愛你,
爸爸我愛你!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瞭頂峰,生理心理的雙重快感,沖擊得理智支離破碎,抱在一起,久久不願動彈 隱約聽到門外有動靜。
顧青檀心中一驚,該不會是玩大瞭,把丈母娘給吵醒瞭吧,這下完瞭,逼著人傢的寶貝女兒叫爸爸,丈母娘該不會誤會,自己對她有想法吧。
唉,管他呢,既然她老人傢沒有沖進來劈頭蓋臉的把他打一頓,那應該就是默認什麼都沒發生。
“爸爸~”
乖女兒臉頰上紅潮還沒褪去,就又開始纏著他瞭。
美人在懷,容不得他胡思亂想。
顧青檀捏著她的臉頰,“你這個小狐貍精呀,爸爸遲早被你吸幹瞭。”
她的體力相對較少,反倒是他一直按著沖刺,精力條肉眼可見的減少。
“才沒有呢!”
被他稱呼為小狐貍精,陳書顏一臉嬌羞小的女人作態,吸幹什麼的,她的道行還不夠呢……
都是因為爸爸太花心瞭,不關顏顏的事哦。
兩個人調整瞭一下姿勢,顧青檀從後面側抱著她,手上握著她柔軟的酥胸,在她耳邊說,“今天玩得太瘋瞭,以後不能這樣瞭。”語氣中頗有憐惜之意。
她輕哼一聲,“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好的。”
顧青檀覺得自己的心態不太對,不能送瞭她一件禮物,就對她做這種事,這不是愛護,而是交換……
陳書顏聽瞭他的想法之後,嗤之以鼻,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雙眸,“學長,你別想瞭,不許想這些瞭,你已經進入賢者模式瞭。”
“而且,你給我的那間商鋪,對你來說,大概就是稍微貴重一點的一件禮物罷瞭,你真的有那麼在意嗎?”
“你隻不過是像找個由頭反思自己罷瞭。”陳書顏捧著他的臉頰深情道,“我難道還不清楚你是不是真正的愛我嗎?”
陳書顏之所以能察覺到別人的情感變化,本質上其實是她的副嗅球和犁鼻器比一般人發達,能嗅出與情緒相對應的化學信息素水平的變化。
“我很早以前就發現瞭,你總是喜歡拿自己的錯來折磨自己。”
越是高自尊、高道德、高敏感的人,越是備受愧疚折磨。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三次太多瞭,再,斯可矣,兩次就夠瞭。”
她嘆息道,“你心中到底是有多麼難過的事情啊,需要不停的折磨自己來減輕愧疚。”
弗洛伊德也說過,被壓抑的愧疚會導致“道德自虐”行為。
研究表面,當一個人意識到犯下的罪過永遠無法彌補,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無力回天的時候,人們會主動尋找痛苦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
“我不管,反正你在我這裡就隻能快快樂樂的,聽到沒有哇。”
顧青檀這段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教。
他嘆服道,“我自詡能窺見人心,其實遠不如你啊,你比我年輕,活得卻比我通透。”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所處的位置所面對的事物都是各不相同的,陳書顏知道自己隻需要牢牢跟在他身後就能獲得幸福,那他又能跟在誰的身後呢。
甚至有人可以讓他亦步亦趨,他也不能亦步亦趨。
這就是他經常對自己強調的那件事,見佛不拜,如果見到一座廟,就進去燒香磕頭,又怎麼能辨別這是大雷音思還是小雷音寺,蓮花寶座上端坐的是黃眉怪還是釋迦摩尼呢?
說來說去就是他,覺得根本無人可學,無路可走,看誰都像妖。總想著批判的武器,結果自己都魔怔瞭,又倒退回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瞭。
“還是要謝謝你,乖女兒。”他由衷道。
陳書顏一臉茫然,那樣子非常可愛。
學長你究竟懂什麼瞭?
他懂瞭什麼叫做無問東西。
舉個例子,就好像是,佛經裡面講西天,以色列人講天堂,這兩者都是求解脫,但其中卻是不同的概念。
對凈土的向往,便是凈土崇拜(理論崇拜)。
細究起來最初對凈土的崇拜,隻是未得覺悟的眾生希望來生可以更好的修行(理論指導實踐),
但後來的凈土崇拜慢慢變成瞭對凈土本身的向往,將凈土視為類似於基督教天堂的地方(脫離實踐、因信稱義)。
佛經有雲,凈土乃覺者的福慧與悲心生出,因此有佛的地方就有凈土。
佛會有很多,所以凈土並非隻有一處。
除瞭西方極樂凈土外,還有兜率凈土、凈琉璃世界,妙喜世界等等凈土,簡直讓人挑花瞭眼!
“嗯哼?”陳書顏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瞭晃,“你看,這是幾?”
顧青檀知道她的心思,是嫌棄自己冷落瞭她,於是親昵捏瞭一下她的胸部,覺得這樣還不夠,低下頭伸出舌來舔弄著兩顆小櫻桃,這是她的性感帶之一,隻要一碰這裡,就會興奮而腫脹難耐。
“學長~學長~用力咬也沒關系的,再多吃一點也沒所謂……”陳書顏動情的呢喃著,伸出手臂要抱他的腦袋,“受不瞭你,愛死你瞭,真的受不瞭你……下次我來做媽媽也可以哦……”
他拍瞭一下她的小屁股,佯怒道,“果然是小狐貍精,終於露出尾巴瞭。”
“讓貧僧康康尾巴。”說著,顧青檀就要扒瞭她的小內褲。
陳書顏嬉皮笑臉的跟他鬧起來,最後被他箍在懷裡,躲避無門,隻能嬌笑著求饒,“不敢瞭,不敢瞭,大師,哈哈哈,你別撓我癢癢……”
“真的不敢瞭?”顧青檀手上的降妖法印絲毫不松懈。
“不敢瞭,不敢瞭。”
“嗯,爸爸,爸爸。”陳書顏為瞭脫離苦海,使出狐媚手段。
顧青檀聽瞭當場就停手瞭,結果反被她騎在瞭身上,一人一妖熱吻之後,終於恢復瞭和平。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平穩的呼吸。
陳書顏窩在顧青檀懷裡,枕著他的胳膊,漸漸迷糊過去,顧青檀摟著她的那隻手則是慢慢地梳理著她的頭發,隨後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半晌不動。
顧青檀繼續思索著剛才的問題,他的毛病不是在於想得太少,而是想得太多,以至於流於言語和表達形式上的爭辯。
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想清楚。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不知馬克思,不是馬克思主義者;等於馬克思,也不是馬克思主義者;超過馬克思,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
他一直以馬克思主義者自居,到底是以什麼為基礎為憑據的呢?
僅僅是因為讀瞭幾本專著,因為認同瞭他的某些觀點,因為背叛瞭自己的階級,因為對未來失去瞭希望?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最後一條,對未來失去瞭希望,或者說,看不到未來。
一個人如果每天都按照同樣的節奏生活,必然要產生出來我是誰我為什麼要這樣生活,我能不能換個活法的念頭。
可是有的人偏偏就是選擇不瞭自己的活法,這就是人生的悲哀之處。
房間裡,陳書顏窩在顧青檀懷中,因為那懷抱太過溫暖舒適,很快就闔上雙眼睡著瞭。
顧青檀則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賢者時間裡,他很愛這種無欲無求的心理狀態,但是這一切又很快過去。
事前事後,從欲望到放空、理性,乃至厭倦的過程,頗有些自我征服的老僧入定般的禪意,這是極其難得的好狀態。
睡夢中的陳書顏的嘴角則輕輕揚起,跟眉頭輕蹙的他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忽然一陣尿意襲來,顧青檀想要上廁所,可是次臥裡面是沒有衛生間的,試探性的碰瞭碰小學妹的肩頭,發現她完全沒有反應,看起來睡的非常熟。於是輕輕抽出胳膊,起身穿好褲子,準備出去尿尿。
可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瞬間就愣住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位正在自瀆的女子,她跪在地上,美臀正著房門方面的方向,小手在下身不斷的動作著,手指探進自己兩腿間的內褲裡忘我的揉動,身子隨著呼吸輕輕的起伏,另一隻手則撐在地上,似乎完全沉浸在自瀆的快感之中。
她身上穿瞭一套純白色居傢裙,丸子頭也紮得很高,整個人打扮的富有少女氣息。
顧青檀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學妹的媽媽,微微瞇瞭瞇眼睛,深呼吸瞭幾口,準備不動聲色地把門關上。
沒成想,她卻這時回過頭來,美眸裡的一絲迷離神色瞬間就變成瞭驚恐,下意識就想要尖叫。
顧青檀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捂住瞭她的櫻唇,低聲命令道,“別叫。”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面色潮紅,神情慌亂地把手抽出來,藏在背後。
他松開瞭手,兩人四目相對,久久說不出來話。
“你認出我來瞭?”他略微有些驚訝。
她嬌軀輕顫瞭一下,然後咬著下唇說道,“嗯……你……是大佬,大佬……”
既然他都這麼問瞭,本來隻有七分確定,也變成瞭十分。
至於為什麼變年輕瞭,看慣瞭言情小說的她,很快就理解瞭現狀,也許是“重生”瞭吧……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怎麼認出來的?”
“因為,眼睛……”她囁嚅著說。
有的男人,女人看瞭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而有的男人,女人看瞭再多眼也不會放在心上。
顧青檀輕聲道,“我現在要去上廁所,回你自己房間等我,我們聊一聊。”說完,就徑自離開瞭。
聞言,她呼吸明顯變得急促瞭些,俏麗的臉龐浮現出羞紅的同時,雙腿不自覺的夾緊,更顯得清純誘人。
她跌坐在地上,凝望著他的背影,用力地吞瞭一口唾沫,扶著墻緩緩站瞭起來。
廁所裡,顧青檀感覺自己熱血下湧,雖然不久前才和學妹親熱過一次,但剛才見到瞭那麼刺激的場面。現在又無法抑制地頂得老高,尿都尿不出來。
陳藝彤……是叫這個名字吧,這是她的藝名,身份證上名字是陳靈筠。
當年,她還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演的都是什麼《大遼太後》裡的宮女,到後來出演《楊貴妃後傳》進步瞭一些,演的是大宮女,可以說是戲路狹窄,根本就無戲可拍。
顧青檀回憶起以前的畫面,以前她化淡妝的使壞還是很清純的,而且有一種靈動的氣質。
現在變化挺大的大,都悄悄跑到門口自我安慰來瞭。
這說明什麼?
顧青檀腦海裡閃過瞭一個陰暗的猜想,眼神冷瞭冷,心裡那點重逢的喜悅也被沖淡瞭。
擦瞭擦手,然後走出瞭廁所,向著主臥室的方間走去。
他有事情要問她。
顧青檀轉身進瞭主臥,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鎖上。
隻見陳靈筠坐在床上,把頭深深埋進膝蓋,聽到他鎖門的聲音,嬌軀明顯的一僵。
她抬起頭來,他的眼神變得冷洌瞭許多,就像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還不認識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陣委屈。
她一個單親媽媽,費盡心思幫他把女兒養大,換來居然是他的冷眼……陳靈筠忽然有點心虛,好吧,其實是她未經允許就把他的孩子生下來瞭。
大佬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理虧的是她才對。
陳靈筠現在的心情非常復雜。
她其實並不後悔當成為瞭錢,把初獻夜給瞭大佬,並且一直為他守寡至今未婚,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瞭,多到她一輩子都用不完。
在她看來,他要自己守貞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相比之下,自己隻是往床上一趟,來錢比拍戲多還快,這讓她有種不勞而獲的羞愧感
手握巨款,非但沒有讓她感受到有錢人的快樂,反而讓她感到不安,感到不真實,甚至是害怕,或者應該說擔心,擔心自己以後守不住手上的這些財富……所以第一時間,就回老傢買瞭房子,後來為瞭女兒上學,又在城裡多買瞭幾套房。
這些年,她擔心的事情,也在慢慢地變成現實——嘗試著去投資結果一直都在虧損。
在女兒上高中的那段時間,達到瞭頂峰,在僅僅十三天的時間裡,手裡的股票和基金就縮水瞭近30%,一下子就虧掉瞭上百萬……
所以,當她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不僅有當年自己“帶球跑”的心虛,還有自己浪費瞭他很多錢的懊悔。
一想到這件事,陳靈筠就想穿越回去,把曾經信心勃勃的自己給掐死,所以情緒難免有些低落。
顧青檀來到床邊坐下,伸手解開她的頭繩,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像是理順著貓兒的毛發。
他溫聲道,“這些年,一個人既當媽媽又當爸爸,很難過吧。”
“陳媽媽”聞言,差點哭出聲來。
雖然自己很笨很差勁,但是大佬一點都不嫌棄,他真的,我哭死。
“嗯!”她眼睛紅紅的,使勁點瞭點頭。
“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他輕描淡寫地問道,淡淡的語氣似乎不會因為聽到任何答案而改變。
誰知道呢?
他可是很小氣且雙標的,自己的女人,絕不能背叛他,不能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陳靈筠已經心裡連委屈都顧不上瞭,眼淚也不敢流出來,感覺呼吸不暢,有些缺氧,悶得頭暈目眩。
剛才還伸手可及距離,現在如此遙遠。
她想解釋,可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瞭。
這些年來,如此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沒用,就連就連自證清白都不知道如何自證。
“我,我,你自己檢查……”帶著哭腔,她飛快脫下瞭已經有些濡濕的內褲,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兩腿之間。
他的手指慢慢進入,那裡非常的緊湊,漂亮,粉嫩飽滿的一線天……
自己的女人到底說沒說謊,顧青檀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剛才那個問題,其實也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而已。
現在,壓力來到瞭他這邊。
他以一種近乎嘆息的聲音說道,“所以,書顏是我的女兒……”
“不是……她,不是你的女兒。”
陳靈筠說謊瞭。
顧青檀來回抽動的手指,令她的呼吸略微有些紊亂,恰好掩蓋瞭說謊的味道。
這其實是她很早以前從女兒的手機裡見到他的照片的那一天開始,就逐漸想清楚瞭的一件事情——與其讓乖女兒把自己心儀的男孩子認成父親,同時也讓他背負上看悖倫的罪名,倒不如讓她一個人來背負這一切,隱瞞一切。
“閨閨,是我養大的,但不是我親生的,她是我姐姐的孩子……”
她的聲音隱隱有些輕顫,“所以沒問題的……”
與其像是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顧青檀神色復雜,抽出手指來在她裙上揩瞭揩,輕聲道,“傻瓜,你難道以為我會相信嗎?”
陳靈筠立馬有些慌瞭,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求他不要在深究下去。
就這樣繼續下去,難道不好嗎?
“……閨閨的命不好,因為我……姐姐的錯,她那裡一生下來就有先天性的缺陷,”她頗為自責地說,“我一開始竟然都沒有發現,一直到瞭青春期閨閨開始發育瞭,有一次幫她洗屁股的時候才發現,可是那時候已經太晚瞭。”
對於大多數的傢庭來說,石女,都是無法作為妻子,或者作為兒媳婦的,更不要說作為母親……
這也是陳靈筠願意隱瞞真相,縱容他們的重要原因。
隻要兩人不做到最後一步,反正女兒也註定無法跟他做到最後一步。
陳靈筠心中默默想到道,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隨後,她苦澀一笑,“事到如今,隻有你會真正疼她愛她瞭。”
這一切其實都是命中註定。
還要從陳靈筠天生內媚,身懷名器說起。
她的玉門狹窄,花心很淺,由於這種特殊的身體構造,精.液很輕易就能集中在精.液池裡,從而不斷浸泡著宮頸。
因此她屬於那種特別容易受孕體質,是極品中的極品。
要是在古時候,落入宮廷中,雖然是宮女的命,但如果被皇帝看中,也不是沒有成為紅顏禍水的可能。
換成現代,雖然不能“賣與帝王傢”,也能賣給她們傢鄉的首富裴公子。
隻可惜,當年裴清風被病痛折磨,已經沒有餘力去愛上“新人”瞭。
隻是覺得在上陳藝彤的時候,確實比上別人爽很多,因此多給瞭她一大筆錢,稱得上是大手筆。
第二天,她雖然吃瞭避孕藥,可後來竟然發現自己懷孕瞭!
其實這一點也不難解釋,歸根結底,避孕藥主要是通過抑制女性的排卵時間,等待精.子在體內自然死亡從而達到避孕的目的,倘若在這之前已經精卵結合,那避孕藥自然也就沒有用瞭。
不,應該說,其實還是有用的。
當時醫生告訴她,藥物的副作用對胚胎的發育確實會有一定的影響,有很小的概率可能會導致胎兒畸形,從優生的角度來說是不利的,但是也不是絕對的,需要她自己做決定。
陳靈筠不舍得打掉這個孩子,她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和那位大佬之間唯一的聯系,她從他的談吐中,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對生活有瞭獨特理解的人,有種出世超然的感覺,身上似乎帶著幾分禪意。
那一夜,當她跪下十分不熟練給他咬,他卻親手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起來時候,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已經愛上瞭他。
醫院門口,年輕的陳靈筠緊緊地抿唇,做出瞭一個即將影響著她一生的決定,她決定要生下他的孩子。
在後來,陳書顏出生之後,似乎完美繼承瞭母親的體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此,陳靈筠一直耿耿於懷,認為女兒的身體缺席,是由於藥物的致畸作用,覺得是自己害瞭女兒,如果女兒她生在別的人傢,而不是有一個她這樣不要臉的媽媽,一定會身體健健康康的,因此內心非常自責。
所以後來女兒拿錢給她買衣服,並且跟她稍微吐露瞭一點“我被一個很喜歡的學長給包養瞭,並且他一點都不介意我不能陪他做那種事”的時候,陳靈筠竟然出奇的有些平靜她已經多少有些看透瞭——男人的本性其實都差不多,即使是像大佬那樣卓爾不群的男人也會需要女人作為安慰劑,在這樣天生的性本主義下,無性之愛就顯得彌足珍貴。
陳靈筠覺得自己也不是保守的人,正相反,她嫁給大佬的那一夜才二十歲,即使是生瞭女兒,她也還很年輕,也樂於去接受像是網絡、電子音樂這種新鮮事物。
所以,倘若女兒遇到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真的能夠獲得幸福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像是一個小說裡的反派女配一樣橫加阻攔,即使女兒要走上瞭自己的老路,被有錢人包養……
即使那個人是她的男人,女兒的爸爸。
幸福,就是幸福,道德也無法阻擋,他人無權幹涉。
男人的想法跟女人往往大相徑庭,而從顧青檀的視角看來,又是另一回事瞭。
首先要說明一點,石女也分“真石女”和“假石女”,陳書顏就屬於後者。
事實上,早在上大學的時候,顧青檀就帶女兒專門去婦幼醫院看過醫生瞭。
對方是一位問診三十多年的婦科專傢,杏林泰鬥,連她都說“不礙事,不用吃藥”,可見就是真的沒事瞭。
兩人不禁都放下心來,繼續享受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那位醫生奶奶安慰陳書顏,說她“大器晚成”的話,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開瞭她的心結。
一直以來,陳書顏心中所抱有的那一份“做小三”的執念,未嘗也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身體方面有缺陷,認為自己配不上她,從而產生瞭不安全感和自卑感的後果。
這一傢三口,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各執一詞,做著認為對彼此都好的事情,最終愈演愈亂,交織在一起,變成瞭這種羅生門式的局面。
“你知道瞭之後,一點都不嫌棄她,反而對她說,我們一起解決這件事情,即使解決不瞭,也完全養得起她。”
陳靈筠輕聲傾訴道,“你是沒見到,那段時間她有多開心……”
“我真的很感謝你能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顧青檀微微蹙瞭蹙眉頭,他能明白也能理解她的想法,無非是想要保持現狀,讓他不要再去深究,這一點他不能茍同。
“靈靈,你這根本不構成理由,如果她是我的女兒,我隻會對她比現在更好!”
陳靈筠輕咬著櫻唇,心想是不是該用自己的身體,讓大佬他的腦袋停止思考瞭,不然根本說不過他嘛。
就算是被玩的那裡很痛像是要漲壞瞭,也沒關系……
本來是正常的夫妻重逢,她居然有瞭一種背著女兒搶她男朋友的感覺,這讓她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是我先來的……
陳靈筠深吸一口氣,咬瞭咬唇,像是下瞭極大的決心。
“對於閨閨來說,你現在就是她的天,能不能答應我, 以後要好好對她……千萬別拋棄她,求求你瞭……”
聞言,顧青檀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疼,他知道她這是在說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想再女兒身上重演一遍。
“不會的……”他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被她用柔軟的唇瓣將嘴唇封上瞭。
所有的質疑就此被嚴絲合縫的堵住,再也說不出口。
他伸手抱住她,撫摸著她的美背,很快就把她推倒在床上,雙手撐在雙側,把她圈在懷裡雙臂之間,盡情索吻。
此時,陳靈筠的內褲已經被褪到膝蓋那裡,裙子掀瞭上去,腦袋平躺在軟綿綿的床單上,平日裡清純的此時已是桃色浮面,俏臉上的表情像是緊張又像是期待。
顧青檀沿著她的櫻唇一路向下,停留在柔軟的胸前,留下一個粉紅的吻痕,而陳靈筠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聲呻吟,為此感到十分高興,因為他還愛著自己。
她覺得自己屬於他的,是私人的,所以應該像這樣被打上一個獨一無二的標記,就像所有明碼標價的商品一樣,有自己的標簽。
顧青檀雙手緩緩的捉住瞭那一雙修長的美腿,隨後將其慢慢的舉高。
陳靈筠的舞蹈天賦同樣是遺傳自她的母親。
五歲那年,陳母親自教女兒學舞蹈,當時主要考慮的女孩子要學一門才藝,她老人傢的本義絕對讓女兒借此進入娛樂圈,或者是討好男人的意思。
顧青檀俯下瞭身子,仔細觀察著那彷若的未經人事的處女地,一縮一放
方才他已經試過瞭,一根手指進去剛剛好,再多就進不去瞭
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完全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陳靈筠臉頰臊得厲害,心中羞澀不已,身體也不自覺地繃緊瞭起來。
倒不單單是因為被私處看光瞭而羞恥,還有覺得自己已經好多少年沒有聯系過壓腿劈叉的原因。
那種心情,像極瞭偷懶不寫作業以為沒時,結果遇到老師抽查被發現時的感覺。
原本八年的舞蹈功底已經荒廢大半,多年已經就已經下不瞭腰,做不出一字馬來瞭。
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已經身為人母,身子本應該更加柔韌,現在怎麼連開胯都這般酸痛瞭?
光是被他這樣握著後腳跟慢慢抬起,兩條腿就抖得厲害,有些要抽筋的感覺,她不想掃興,於是便一直忍著拉筋的那種酸爽感覺。
好在顧青檀下手極有分寸,很快就停手瞭
他凝視著大腿根處,挺翹的臀瓣之間宛如少女一般潔白嬌嫩,喉結微動,輕聲感嘆道,“這裡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她輕輕咬著下唇,聲音顯得有些委屈。
“因為,你總共都沒用過幾次就把我扔掉瞭。”
她的性經驗,扳著手指頭就能數過來,這些年自瀆的次數一般一個月不超過兩次,屬於正常水平。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嘆道,“是我不對。”
倒不是因為他愛惜身體,而是生怕情多累美人,
這種事情次數做多瞭,難免弄假成真,當時的他,已經沒有心力去負責。
陳靈筠美眸瞪大,紅唇微張,愣愣出神,表情煞是可愛,看上去似乎根本預料沒到他竟然會跟她認錯,連做夢的時候都不敢想。
她的心中頓時充滿瞭喜悅,進而產生瞭一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的美妙感受。
“乖,把腿張開。”
聞言,陳靈筠聽話的緩緩的把大腿張開瞭,她心中慶幸不已,還好還沒有把這些東西完全還給媽媽,同時,又惱恨自己這幾年荒廢瞭基本功,不能做到盡善盡美。
她微紅著臉,小聲道,“已經,已經很濕瞭,直接進來吧。”說這幾句話就像是要瞭她的命一樣,簡直快要羞死瞭。
“說什麼傻話,你難道對自己身體就沒有一點認知嗎?”顧青檀伸手捏瞭捏她的鼻子。
“什麼認知呀……”她下意識問道,大佬在說什麼?
顧青檀輕輕一笑,流露出有些懷念的表情。
“我還記得以前做的那次,你的小肚子都被玩得一頂一頂的……”
陳靈筠聽到他的回答,頓時羞不可抑,差點暈過去。
正常情況下來說,男女在進行性行為時,肚子一般是很難頂出形狀的,除非是像陳傢母女這樣身材偏纖細的女子。
不過在後入的時候,女孩子經常會產生一種小腹好像被頂著的感覺,這是正常的,因為從後面進比直接進更深一些,這也是顧青檀格外偏愛後入式的原因之一。
顧青檀一點一點慢慢地向前推進,甫一觸碰,陳靈筠就發出瞭滿足的喘息。
就像是桃花源,從口入,初極狹,甚至有些抗拒外來者的入侵,想要把人趕走。
他閉著眼睛,仔細體會著那像是特小號避孕套似的包裹感,差不多推進瞭三分之一,也沒有體會到豁然開朗的感覺。
“好大……好脹……”她幾乎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纖細柔美的柳腰像是一道拱橋似的,潔白平坦小腹高高頂起,但那裡卻又緊緊箍住舍不得松口,給他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他輕聲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孩子生下來的,明明你自己也還是個少女。”
說到這個陳靈筠就不禁有些得意,要不都說母親的潛力都是無窮,她生女兒的時候遭瞭很大的罪,痛得不行,還好沒有難產,順利把她的孩子生瞭下來……想到這裡,她忽然反應過來,“我,不是……啊……不……”
她輕咬銀牙,為掩蓋真相把一個女人所能及的事都做瞭,包括廉恥和可能被他所認為的淫.蕩,扭著腰下身主動渴求著迎合著他的入侵,她感覺自己甬道裡的褶皺已經完全被撫平瞭,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那裡已經被擴張成瞭什麼樣子。
兩人激烈的交合著,就這樣,不知道過瞭多久,顧青檀忽然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停瞭下來,陳靈筠也在絕頂前一刻,被生生拉瞭下來。
她泛著水色的眸子裡面滿是薄霧,已經說不出話來瞭,隻能“嗚嗚”亂叫著,發泄著不滿的情緒。
他輕笑著,像是魔鬼一樣在她耳邊低語,“靈靈,你以為這種小招數真的對我有用嗎?”
“你覺得,現在是誰更難受呢?”
“快說實話,不然我就要拔出來瞭。”
陳靈筠哭得更大聲瞭。
“啊……給我,給我……”
陳靈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瞭起來,可能是因為確實委屈,可能是因為氛圍剛好……如果讓他以為是把自己肏哭瞭,這樣應該可以讓他更爽。
顧青檀抱著她,調整瞭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聲道,“書顏是我的女兒……”並不是疑問句的語氣。
即便不是,他也不會去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他的底線就是妻女,誰也不能欺負他的女兒,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心中自認為不是一個女兒控,但實際上他的表現,可以說是一個極致的女兒控瞭。
“不是,不是,你壞!”
陳靈筠螓首輕搖,表情時羞時憤,過瞭一會兒,哭泣逐漸平息,隻餘下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微弱的嗚咽聲。
在對快感的渴望驅動下,她嘗試著自己動,不由自主地向後翹起屁股,繼續扭瞭起來,卻被他笑著伸手按住瞭她的纖腰,再也動彈不得。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她咬緊牙關,鼻子裡發出難耐地悶哼聲,單純靠著甬道的肌肉收縮夾緊來釋放自我,睡起來,這還是當年生女兒的時候,醫生教給她的產後恢復法……沒過多久,陳靈筠竟然白眼一翻,眼神渙散,積累的快感在一瞬間爆發,直接噴瞭出來,整個人就像一隻裝滿水的氣球被突然紮破,水灑瞭他一身,也打濕瞭床單。
這是顧青檀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心中不由得感嘆,真是天生的尤物。
隻見她美眸緊閉,雙頰酡紅,酥胸微微起伏,喘息著,似乎正在享受著勝利後的餘韻。
他心裡想著來日方長,也不急著逼她,於是緩緩拔瞭出來,退出流水潺潺的裂縫幽谷,層巒疊嶂。
“啊——”陳靈筠嬌吟出聲,擠到他懷裡,湊在他耳邊輕聲撒嬌道,“別……別著急拔出來……你都還沒舒服……”語尾帶著嬌媚的顫音,讓人聽瞭不由得心中一蕩。
他笑瞭笑,不說話,伸手在她的雪臀上扇瞭一巴掌。
陳靈筠嚶嚀瞭一聲,溫香軟玉般的身子貼上來小聲說著軟話,“你別惱,是我錯瞭,是我賤……光是放在裡面都能自己潮.吹……”即使知道他喜歡聽自己說這些下賤的話,可是心中的那份羞恥感是抹不去的。
但她隻能強忍著羞恥心,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以前更下賤的事都已經做過瞭,此時再多說一些淫詞浪調也無妨。
“主人,你好大……”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頜,挑眉道,“別轉移話題,我在意的難道是這個嗎!”
真以為男人小頭硬瞭,大頭就不能思考瞭?
陳靈筠見狀,支支吾吾道,“別問瞭,別問瞭嘛……”
見遮掩不過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以後我們母女倆一起陪你,到底有什麼不好的……”能把這種話說出口,這不禁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賤瞭,跟婊子一樣。
隨後,繼續安慰著自己,沒關系,這世上隻有他一個人能讓她自甘下賤。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年輕,也不算缺錢,把手裡的任何一棟房子一賣下半生都能衣食無憂,跟他再次發生關系,就單純是為瞭重溫舊夢,要知道,他可是她的男神。
顧青檀無奈道,“我倒是想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
說起來,母女雙收,對女人來說應該是最大的一種羞辱瞭,無論先來後到,都會使母女倆一生都在對方面前抬不起頭來,並且時間越長就越難以面對彼此。
母女同床為娼,更是在舊社會才發生的悲劇。那個時代,女人真的沒有活路。
陳靈筠凝望著他,兩人眼神相觸。
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瞭憐惜,頓時覺得人間光風霽月,盡在心窩之處。
事實上,男人在這種時候表現的越是重視,女子反而更能肆無忌憚散發魅力,因為她確認瞭這並不會降低他內心對自己的評價,所以也就更放得開瞭
她低頭柔柔一笑,將所有的負罪感和糾結都藏在心底,不願讓他有所察覺。
任誰也不是天生下賤,可是女人就是這樣的感性的生物,無論多麼高貴冷艷的女人,隻要覺得自己遇到瞭真命天子,都會愛的如癡如醉,難以自拔,甘願為真愛而折腰。
總結一下,她認為的真愛應該是甘願成為娼妓融入他生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至少我不後悔,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未來也是這樣。”
顧青檀輕輕嘆瞭一口氣,隨即又笑瞭笑,“過來,讓我親一口。”
陳靈筠慢慢湊瞭上去,仰起瞭秀美的臉龐,主動將水潤的朱唇奉上,香舌微微伸瞭過來,這一吻頗為綿長,似乎道盡這些年分開後的無盡相思。
似乎有什麼事情變得不一樣瞭。
這一吻,由欲到情,亦即由欲望升華到愛情,重建瞭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
如果拿《聖經》舉個例子,他們兩個人之前,一個像是至高無上喜怒無常的“上帝”,一個則像是逆來順受“瑪利亞”。
聖母的價值,僅僅在於提供讓聖子來到人世的肉胎,也僅僅作為生育工具存在,一直以來,被神寵愛的隻有神的孩子。
神話其實一定程度上反應瞭現實,反映瞭由男性掌管著世界,對女性的主宰,即便是上床做.愛,他們之間也是不平等的。就好比當她跪在他身前,低頭吞吐著他的東西時,那種姿態,簡直就像是她做錯瞭什麼事情,正在為此贖罪一樣。
沒有人需要贖罪。
無論是作為裴清風,還是作為顧青檀,他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女人的美麗並不一種罪過,強大的男人通過自己擁有的資源去占有這份美麗,是交換,是屬於資本主義的邏輯,也不是罪。
因此,他無法真正愛上玩物,即使玩物再美麗動人,最多也不過就是“喜愛”或者說“愛不釋手”的程度而已,丟掉瞭也不會念念不忘,
愛情本來的樣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認為,真正的愛情應該是自己和兩位妻子那樣,建立在平等、相互尊重基礎上的靈肉和諧。
所有的愛情都應該是光明和溫柔的,就像是理想,不摻雜任何利益。
真愛的含義在他這裡就是真空中的愛情。
順帶一提,之前說過,他在床上喜歡後入,一方面確實是因為這樣更深一些,另一方面,進入女性身體時的跪姿也意味著他良心未泯的懺悔。
待唇分後,兩人仍然在心中回味、留戀那種美妙的感覺。
陳靈筠覺得是有些對不起自傢女兒,可是,可是閨閨有她做不到的事,而她可以代勞。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瞭這樣一幅畫面:
閨閨全身赤裸著伏在她的胸前,像是小嬰兒一樣。她躺在床上,而他趴在最上面,明明懷裡抱著女兒,卻在進入媽媽的身體,一傢人就這樣在一起,幸福地渡過一個激情難忘的夜晚……
她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陳書顏做瞭個夢,夢到學長跟自己求婚瞭。
在夢裡,學長穿著軍服單膝跪地,手裡托著鉆戒,溫柔細語,“學妹,我喜歡你很久瞭,做我老婆好不好?”
她身穿婚紗,眼含熱淚,“指揮官,我願意。”
好景不長,結婚當晚鎮守府就遇到瞭敵襲,她作為婚艦帶隊出擊,經過一場激烈戰鬥之後,終於回到瞭港區,快步朝著學長的臥室走去。
站在門口,正要敲門,裡面傳來一陣女人嫵媚的呻吟聲。
“啊啊……老公……”
學長他又在跟某個女人上床吧。
此刻,她心情居然出奇的平靜,不吵也不鬧,就抱著膝蓋坐門外靜靜等著。
“女婿……今晚我女兒不能陪你,那就讓我來好好補償你……”
她猛地抬頭,一臉愕然。
夢到這裡戛然而止。
陳書顏悠悠醒來,尚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摸瞭摸床邊,發現學長已經不在,瞬間清醒瞭大半。
她撐著手臂從坐起來,探頭看瞭一眼床下,發現學長的鞋子還在,隨即又松瞭一口氣。
剛才那個夢太過真實,以至於睡醒瞭之後,她還沉浸在那股復雜的情緒裡,不能自拔。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緩瞭緩神後,趿拉上拖鞋,來到瞭客廳,然後就看到瞭令人揪心的一幕——學長和媽媽坐在沙發上聊天,而且聊得非常開心。
她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倆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瞭?
一股涼意從心底出發,很快蔓延到全身。
陳書顏默默走過去,在媽媽面前,抱住看他的腰,安靜依靠到他的懷裡,也不說話。
陳靈筠和顧青檀兩人無聲地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怎麼瞭,做噩夢瞭?”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摸瞭摸小學妹有些炸毛的發絲。
陳書顏輕輕點瞭點頭,然後又搖瞭搖頭,猶豫瞭一下,小聲道,“不是噩夢。”
“哦?那是什麼夢。”他柔聲哄著她,手指上繞著她的發絲,輕輕用指肚摩挲著。
她慢慢抬起頭,默默看向旁邊——映入眼簾的是媽媽略顯擔憂的目光,忍不住鼻子一酸,緩緩開口道,“應該,是好夢吧……”
要知道,陳書顏是能隱約察覺到別人的【好感度】這種東西,甚至可以很準確地量化出來到底有多喜歡,自然也能覺察出兩人之間暗潮湧動的曖昧。
在她眼裡,如果說,之前媽媽的【好感度】是灰色的上瞭鎖的,代表著心灰意冷,現在則重新變成瞭粉紅瞭解開的,意味著芳心萌動。
而造成這一切的 “罪魁禍首”,就是她心愛的學長,本該成為老公的人,現在卻變成瞭爸爸。
陳書顏感到一陣茫然無措,無法用言語形容此時的心情。
即便她已經看清瞭事實,也沒有責怪媽媽,或者說,無法去責怪她。
她自幼在單親傢庭裡長大,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親生父親,這些年跟隨媽媽生活,更是讓她體會到瞭其中的艱辛和不易,即使有錢也不能阻止流言蜚語的中傷,而媽媽的戶口本上婚姻情況那一欄至今還寫著“未婚”,這一點讓她感到既心疼又失落。
在學校裡,她始終刻意隱瞞著自己的身世,甚至偽裝得比健全傢庭的孩子還要正常,但實際上,她的內心缺乏安全感且自卑,這種心態,在很大程度上來自於傢庭上的、身體上的“不完美”。
正因為這種不完美,才會導致她才會愛上顧青檀,成為他的追求者。
他們之間的傢庭狀況很相似,興趣愛好也有很多重疊的地方,隨隨便便去餐館吃個飯都能偶遇……
說的誇張一點,簡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可以說,她是將顧青檀作為一個心理寄托,一個跟自己同樣處境卻比自己更加完美的男性分身,或者說,共同體。
她愛著他光芒萬丈的樣子,那樣也會讓她覺得與有榮焉。
彼時,顧青檀在學校裡是被很多女生倒追的男神,在他的身上並無有錢人特有的那種侵略性,反倒更像是一個超凡脫俗的高人,有時候,他會泡在圖書館裡看一天的書,專註於自己的事情,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
陳書顏覺得,學長他在某些地方,簡直就像是另一個時代的人呢。
記得2013年2月19日,揚州下瞭一場幾十年沒有見過的大雪,他在完美打電話給她,說,出來看雪瞭,九一年冬天的那場雪都沒這麼大……
她在腦海裡回憶著很多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自己會叫學長“爸爸”呢?
她以前沒有思考過這種行為背後的心理和邏輯,現在想想,也許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種氣質,不管從言行,還是舉止,都是讓人感受到一種父愛如山的成熟感,她也確確實實從他身上獲得瞭到瞭那分缺失的父愛。
實際上,陳書顏的內心一直以來渴望的就是一個像他這樣,既具備父親的姿態,又具備男朋友的身份的伴侶。
舉個例子,在他們之前的相處中,陳書顏存在一些刻意的高消費行為,諸如花幾千塊買lo裙,買漢服,這可以簡單理解為她在從他身上獲取一種類似於父愛般無條件的寵愛。
既然從學長那裡她可以理所當無條件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自然也就在心裡認可瞭他作為“父親”的主導者身份。
而收到禮物後願意主動提出開房,然後以各種刺激又瘋狂的玩法報答他,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從小缺愛的女孩子尋求父愛的另一種方式。
總的來說,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種畸形的戀愛關系。
顧青檀也一直是又當爹又當哥的。
所以,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陳書顏恍然驚覺,自己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排隊打針,前後都是此起彼伏的哭聲,快輪到自己,心裡怕得要死,感覺被紮一下就會疼死,但是真要擼起袖子打針的時候,感覺就那樣,疼一下很快就過去瞭。
她展顏一笑,笑靨如花。
“學長,媽媽,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顧爸爸神色如常,“在聊傢庭教育的話題。”
陳媽媽隨聲附和,“他對我說,以後要多關心關心你。”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瞭?”
陳書顏似乎有些驚訝。
顧青檀看著她的眼睛,溫聲道,“因為我們都很關心你,所以有很多共同話題。”
聞言,陳書顏當場臉就紅起來,微微點點頭,以示認可。
一旁,陳靈筠見女兒終於不糾結這個問題,以為糊弄過去瞭,暗自松瞭口氣。
陳書顏從他懷裡出來,笑著說道,“既然學長跟我媽媽一見如故,那不如晚上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看瞭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瞭,顧青檀想也沒想就答應瞭。
陳靈筠一怔,像是突然想起瞭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可是,冰箱裡沒有菜瞭……”
“冰箱裡什麼時候有過菜呀。”陳書顏幽幽道,“隻有零食。”
陳靈筠瞪瞭女兒一眼,轉頭跟她爸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嗯,因為我們倆平時吃飯時間不一樣,所以一直都是各自點外賣吃……”
以前傢裡面是有請阿姨的,負責做飯、收拾屋子,後來女兒上高中住校瞭,傢裡也沒有現金流,於是就把阿姨辭退瞭。
原來母女倆沒一個能進廚房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忽然想起來以前去海邊玩,學妹給他親手準備便當,也是十分取巧的那種三明治。
對於大佬他為何發笑,陳靈筠自認為是知道的,可是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誰叫她不會做飯,最多隻會煮粥煮湯之類的。
他笑道,“那就點外賣吧。”
“我沒意見!”陳書顏舉瞭一下手,表示贊同。
“吃什麼?”
陳靈筠已經拿出手機來瞭,蹭到顧青檀身邊,獻寶似的,“嗯,這些我都吃過,這個,這個味道都不錯,”白皙的指尖輕輕地劃過瞭手機屏幕,“這傢是我經常吃的。”
他決定道,“吃海鮮吧。”然後點瞭自己傢的生鮮店。
“我都行。”
“好,那我下單瞭。”
於是,晚餐就這樣愉快地決定吃海鮮瞭。
被母女倆一邊一個依靠著,顧青檀心中生出瞭一種異樣的感覺。
忽然想起瞭一句話來,世上有一種女人,像菟絲子花一樣柔弱,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
其實,像她們這樣天生公主命的女子,就該被富養起來,被男人寵著、慣著,這樣被錢和愛養出來的嬌憨模樣,才是本來的樣子。
如果缺少瞭物質上的優越,甚至連吃飯都成問題,可能最後就也慢慢枯萎凋零瞭。
舉個例子可能更好理解,在揚州至今還在流傳著一句俗語,“娶馬馬”,其實就是娶老婆的意思。
這裡面是有歷史傳統的。
以前大戶人傢買小妾,都是派遣下人來揚州買“揚州瘦馬”。
古時候,女子以瘦為美,可有句俗話說,十個瘦子九個貧,瘦往往也意味著貧窮。
揚州城裡那些食不果腹的貧苦人傢,為瞭能讓傢人活下去,不得不選擇賣掉女兒。
除瞭換一筆賣身錢度日之外,父母考慮還有把女孩子送到外面去,不至於跟著傢裡連飯都吃不上,一直過窮苦日子。
進瞭大戶人傢,去瞭揚州以外的廣闊天地,無論是當丫鬟、當小妾都比在地裡刨食強。
而被商賈細心挑選出來的“瘦馬”,自幼就接受如何討好男人的“教育”,學得滿身技藝,像是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刺繡女紅,識字記賬,乃至油炸蒸酥,做爐食、擺果品,可以說上得瞭廳堂下得瞭廚房,由於身份原因,也很少爭風吃醋,可以說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玩物”瞭。
甚至有的人嘗到瞭甜頭,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回購……
說得難聽一點,陳靈筠本質上又何嘗不是一匹“瘦馬”。
在顧青檀看來,即使“有幸”攀上瞭高枝,也並不見得從此就過上瞭真正的好日子。
因為女人的生死榮辱若是都掌握在男人的手裡,都源於男人的一念之差,那就說明她隻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雙方在人格層面上,是不對等的。
這其實顧青檀在極力避免的一件事,他是想用餘生去好好愛她的,而且退一步講,有瞭女兒,媽媽怎麼還能淪為玩物呢,會對女兒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造成嚴重的很不好的影響
他對她說,以後要多關心女兒,何嘗不是在提醒自己要多關心她,多愛她。
沒過多久,陳靈筠點的那些海鮮外賣就送到瞭。
由於這裡算是比較高檔的住宅區,為瞭保護住戶的安全,按照規定,外賣電動車是不能進小區的,隻能把外賣送到大門口,交由物業轉送到樓下,然後再放到每一戶對應的那座電梯裡。
顧青檀從電梯裡去瞭外賣,然後走進瞭廚房。
廚房是開放式的那種,根本就不是像是拿來正經做飯的。
他打開瞭外賣的保溫袋,頓時香味四溢,讓客廳裡的母女倆都有些坐不住瞭,對視一眼,媽媽先站瞭起來,女兒也趕緊的跟著站瞭起來,兩人一起溜進瞭廚房,看到爸爸正在一個個拆著包裝盒。
除瞭龍蝦、螃蟹,還有生蠔,以及各種魚肉、北極貝組成的刺身拼盤。
“還有多久才能開飯啊?”陳靈筠眼巴巴的問道。
比起不成器的媽媽,陳書顏的表現則更矜持一些。
“餓瞭?”顧青檀淡淡一笑,“先去洗手。”
陳靈筠聽話地去洗過手後,毫不客氣的用指尖捏起一塊金槍魚大腹,蘸瞭一下料汁,自己咬瞭一口,輕輕咀嚼著,品嘗著原始的海洋滋味,頓時愜意地瞇起瞭美眸。
“好吃,你也嘗嘗。”說著,她把剩下的遞給瞭顧青檀,而後者也沒有多想,直接面不改色地咽瞭下去。
陳書顏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惆悵。
自己可以跟任何女人搶,也一點都不害怕跟她們搶,但是怎麼能和媽媽搶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或多或少,或小或大,比如顧青檀的軟肋就是妻女,而陳書顏的弱點跟他如出一轍,同樣也是傢人。
這時,陳靈筠也反應過來,俏臉一紅,轉身拿瞭一塊色澤橙黃剔透三文魚腩,擠上檸檬汁,投喂給女兒,“閨閨,你也吃。”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偷腥貓一樣,有些對不起女兒。
陳書顏微微一笑,就著媽媽的手,將魚肉一口吞下。
吃進嘴裡,味道是酸的,但回味是淡淡的甘甜,像極瞭生活。
吃過晚飯,陳靈筠返回臥室,換瞭條美美的裙子,畫瞭一個淡妝,準備去上班瞭。
她直播的時間是周二到周六,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的黃金檔,直播的內容就是上麥唱一會兒自己喜歡的歌,唱完簡單跟粉絲聊聊天,然後就在他們依依不舍的刷屏中下播,準備上床睡覺瞭。
父女倆坐在沙發上,陳書顏玩起瞭遊戲機,而顧青檀抱著手臂,看著女兒。
有一瞬間,他看得竟有些入迷。
女兒遺傳瞭媽媽的美貌,還有他的聰慧,而且更奇妙的是,之前明明互不相知身份,她還是會抱著自己的大腿撒嬌著喊爸爸。
緣分當真是奇妙,顧青檀已經下定瞭決心,要好好待她們母女,而且像是之前那類解衣褻玩的事情,不能再對女兒做瞭。
這個從他身體裡的小小生命演變成的粘人小妖精,理應成為當一個受盡寵愛的小公主。
“你們玩,我先走瞭。”
陳靈筠背上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抬起向後抬起玉足,提上一雙銀色的細高跟涼鞋,然後出瞭門。
“學長,你不去嗎?”陳書顏停下手裡的動作,忽然抬頭道,“別讓媽媽等著急瞭。”
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猜測沒有錯,比如,媽媽平時出門都是穿平底鞋或者運動鞋的,因為要開車,今天特意穿瞭高跟鞋,是因為學長一會兒要送她……
對於女兒很快就發現瞭端倪這件事,顧青檀並不意外,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瞞著她,他輕聲道,“對不起。”眉宇之間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陳書顏聽瞭這話,低著頭,忽然有點想哭。
本來都已經沒事瞭的,都怪學長……
“沒關系……”
說是這麼說,她難免有些黯然,“已經無所謂瞭。”
反正他們都已經做瞭,而且是很久之前做的。
如果是今天才第一次做,好感度會上漲的。
她已經學會瞭如何活用自己的天賦,甚至可據此判斷進展,分辨出究竟是一壘二壘三壘,還是全壘打。
這邊,顧青檀伸出手臂輕輕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用下巴輕輕抵在她發間,深嗅著跟她媽同一款沐浴露的芳香,輕聲道,“在爸爸面前不需要逞強,爸爸永遠是你的騎士。”
以前兩人玩聯機網遊,都是她選法師,他選騎士,因為法師和騎士是官配。
現在又多瞭一重含義,每一位父親都願做女兒的騎士,這是獨屬於男人的浪漫。
他的溫柔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陳書顏靠著那熟悉的胸膛,心頭一顫,壓抑已久的情緒忍不住爆發瞭,終於繃不住瞭,哭出聲來。
“對不起有什麼用呢?我說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瞭麼?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壞?”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往往是在宣泄已經積攢很久瞭的委屈。
她緊咬著下唇,“學長,你真的是我爸爸嗎?憑什麼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你就拿出證據來!”
“嗯,是真的,我是你爸爸。”顧青檀用手背替她擦瞭擦眼淚,“這種事情不需要證據,或者說,我心裡怎麼想的,遠比事實更重要。”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的恨。
比她更嬌更媚的小學妹大有人在,他為什麼對她們無動於衷?
無非就是因為在她的身上,除瞭美麗的容貌和嬌媚的身材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在吸引著他。
男人其實更看重感覺,感覺對瞭,一切就都對瞭。
已經有無數的研究表明,人類並不是完全理性的動物,而是受到情緒、感受所驅使的動物。
而愛情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特別的想要跟對方親近,這種親近不是簡簡單單的“我想和你做.愛”,而是像是兩塊磁鐵一樣在冥冥之中相互吸引。
在心理學上,有一種現象名叫“血緣上的性吸引”,指的是素未蒙面的血親之間存在的性吸引。
舉個例子,一對孿生兄妹,在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或者說壓根就沒有見過彼此,等他們長大後,相同的血脈可能促使兄妹倆相遇,乃至一見鐘情,比如裴清風和顧蘭芝就是很好的案列。
他們之間的愛情比起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之間的一見鐘情更為強烈,甚至到瞭無法自拔的地步。
需要說明的是,這種現象,不僅有可能發生在兄妹或者姐弟之間,而且也有可能發生在父母與子女之間,並且血緣關系越近,效果就越明顯。
在現實中也存在這樣的例子,比如失散多年的兄妹結為瞭夫婦的事情在國外屢見不鮮……
另外,值得一提的,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個“韋斯特馬克效應”,指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血親姐弟之間一般來說不會存在互相吸引這種現象。
沒錯,這就是顧幽篁成為瞭“敗犬女王”的主要原因。
客廳裡,陳書顏仰著小臉胡亂地擦瞭擦臉頰,咬著銀牙,一字一句道,“學長,你要做我的爸爸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像是一場遊戲因為掉線這樣的原因莫名其妙的輸掉瞭,這種感覺真的超級討厭……”
將來能跟他結婚,希望渺茫是一回事,完全沒有希望就又是另一回事瞭。
陳書顏覺得,現在的局勢簡直就像是狼人殺,假如誰隱瞞不住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直接出局。
推己及人,她心中突然悚然一驚,想起瞭那天一起聚會的五個女人,除去瞭她,還有透明人閨蜜(黎詩詩),餘下的三個人分別是:顧傢姐姐,裴裴,還有夏學姐。
現在看來,裴裴可能已經出局,因為她的媽媽也被學長……
至於顧傢姐姐,她連一壘都沒上,純情的不行,而且名義上是姐弟,跟她和裴裴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也就是說,夏學姐可能要憑實力躺贏瞭!
念及於此,陳書顏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地用力捏緊粉拳。
她覺得,學姐十有八九也有問題。
接下來,陳書顏在心中飛快權衡著利弊,倘若夏學姐跟她,還有裴裴是同一種情況的話,那麼擺在她面前的可能隻有一條路——真的要主動出手幫她瞭。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夏學姐就是她手裡的一把鑰匙,用來打開爸爸心門的鑰匙。
到時候,她就可以拉著裴裴一起去找爸爸哭訴,“大傢都是女兒,憑什麼她可以?為什麼我們就不行……爸爸偏心……”
這倒是跟顧蘭芝的想法不謀而合。
陳書顏在某些地方簡直像極瞭她。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才是顧蘭芝的女兒,精神續作。
“心術不正。”顧青檀看著女兒的眼睛笑道,“想做什麼壞事?”
陳書顏才不會蠢到認罪伏法,這可是關系到她終生幸福的大事,低著頭,依偎在他懷裡撒嬌,準備敷衍過去。
方才那一聲“爸爸”喊得千嬌百媚,沒有絲毫別扭,因為她早就喊習慣瞭。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不到,顧青檀一個人下瞭樓,來到瞭停車場,陳靈筠已經做在副駕駛上等瞭好有一會兒瞭。
順帶一提,她的座駕是一輛紅色的奔馳SLK。
等待總是漫長的,也是最磨人的,此時,見到顧青檀走過來,難免有些欣喜和緊張。
從他的表情中,可以判斷出,女兒應該也沒鬧他。
其實她也知道,不管女兒怎麼鬧,他在女兒面前都是沒有任何脾氣的,因為他太溺愛女孩子瞭。
顧青檀走到車邊,車門早已從裡面為他打開。
上瞭車後,兩人先抱著親吻瞭一會兒才分開。
陳靈筠微紅著臉,喘息著,長出瞭一口氣。
他擰鑰匙點火,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瞭她一眼,笑道,“咱倆去哪?”
陳靈筠拿出手機地圖,給他指瞭指在郊區的房子所在。
他撇瞭一眼,瞭然於心,於是點瞭點頭
路上經過一個成人用品無人售貨店,她說停一下。
顧青檀就放慢瞭車速,停靠在路邊,然後她自己一個人下瞭車,進去買瞭點東西,回來的時候臉頰都紅透瞭。
“買瞭什麼?”他輕笑道。
陳靈筠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沒有說話,脖子根都變成瞭美麗的粉色。
顧青檀也沒有繼續逗她,心想,可能是買瞭避孕套之類的東西吧。
駕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到達瞭目的地。
這個地方顧青檀還是第一次來,四下看瞭看,覺得這個小區很是偏僻,周圍的各種配套還沒跟上。
顧青檀隨口問道,“怎麼買瞭這裡的房子。”
陳靈筠輕聲解釋道,“專門工作用的,這裡其實住著挺多網絡主播的,唱歌、跳舞什麼的也不擾民……”
“原來如此。”
說起來,伴隨著4G網絡的普及和智能手機的發展,互聯網直播正在成為新的風口,他其實也有在考慮要不要下場分一杯羹。
他想瞭想說道,“要不要給你開一傢娛樂傳媒公司,不用擔心經營的問題,我可以找職業經理人幫你管著。”
陳靈筠輕輕搖瞭搖頭,“不用瞭,我就是隨便唱著玩的又,不發唱片什麼的。”
她是一個沒有什麼野心的女人,自從退出娛樂圈以後,過上瞭衣食無憂的小日子,就已經很滿足瞭。
而且換位想想,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應該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在網絡上拋頭露面的。
顧青檀“嗯”瞭一聲,挽著她的手臂,兩人一起進瞭電梯。
到瞭傢門口,陳靈筠從包裡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恰巧對面鄰居傢的門也開著,一隻橘貓突然就跑瞭出來,躲在瞭顧青檀的身後。
與此同時,對面住的年輕女孩子也追瞭出來,“陳姐,幫我攔一下。”
顧青檀彎腰,一手拎起來貓貓的後頸皮,另一手托著它的肥屁股,交到瞭主人手裡。
“謝謝!”
這時他才有時間認真打量她一眼,臉蛋長得倒是不錯,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頭染成棕色的長發隨意紮起,身上穿著T恤和牛仔熱褲,顯得兩條美腿修長白嫩,腳上還穿著一雙淡粉色的拖鞋。珠圓玉潤的腳趾頭。
她抱著胖橘,眼神裡充滿好奇和探究,“陳姐,這位帥哥是?”
“我女婿。”
陳靈筠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竟然很自然,一點都不害臊。
聞言,顧青檀不禁好笑的看瞭她一眼。
“哦!”年輕女孩子恍然大悟的點瞭點頭,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方琳。”
他神情微動,笑瞭笑,跟她握瞭握手,“顧青檀。”
陳靈筠站在邊上,靜靜看著這一幕。
隨後,大傢簡單聊瞭幾句,就各自回傢瞭。
關上門,陳靈筠才輕聲解釋道,“對面的房子也是咱傢的,小方租瞭一年……”
顧青檀微微點頭,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看上去漠不關心。
畢竟方琳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
方才情緒略有波動是因為聯想到瞭方艷青,最近一個星期,除瞭打電話和微信聊天之外,兩人就再沒有見面、上床瞭。
有時間,應該去看看她的,再怎麼說也是把處子之身給瞭他。
這邊,陳靈筠明顯是誤會瞭他的想法。
她猶豫瞭一下,“你想要小方嗎?”
“嗯。”他隨口應道,很快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哪個小方,剛才那個嗎?”
“你想要她,我可以幫你的。”
顧青檀啞然失笑,擰瞭一下她的漂亮臉蛋兒,“傻瓜,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色魔,人傢過的好好的,沒必要打擾別人的生活,而且你也不必這樣委曲求全討好我……”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媽媽。”
她有些發愣,仰頭看著他,然後慢慢閉上瞭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心想,如果忍不住哭出來的話,就太煞風景瞭。
再次睜開眼時,裡面滿是癡迷,她一直以來都幻想大佬能對她溫柔一點,不需要當成心尖寵,隻要稍微對她好一些,那她就可以心甘情願地奮不顧身瞭。
“我們,來做吧。”她喃喃道。
顧青檀抬眼看瞭一眼時間,發現時間不早瞭,已經快七點四十瞭,輕笑道,“放心,今晚你跑不掉的,去唱歌吧,我喜歡聽你唱歌。”
她像是忽然想到瞭什麼,俏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緋紅,抿瞭抿嘴,小聲道,“你可以抱著我,我唱歌給你聽。”說完,有些難以啟齒似的張瞭張嘴,“或者我給他們唱歌的時候,你,你可以把那個東西插進來……”
聽到她這麼直白的撩人情話話,顧青檀不由得心中一蕩,下面微微有些發硬。
他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吻著她的耳垂和脖頸,“嗯?你怎麼這麼會啊。”
她羞得耳根都泛紅瞭,低聲解釋道,“因為女主播,好多都是這樣的,比起娛樂圈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們房東和租客之前有個小群,她們經常在裡面說一些葷話,聊得很露骨,還往群裡發一些‘暴露’的照片。”
“你明明就不喜歡,為什麼還允許我對你做這種事呢?”他摸著她的頭發,十分憐愛。
她理所當然的說道,“隻要你喜歡就好瞭呀。”而我的尊嚴毫不重要。
陳靈筠正在慢慢地放縱自己的身心,迎合著他所有無禮的要求,甚至自發的幫他物色新人供他取樂。
多少有點自暴自棄瞭。
絕大部分女人身上一般都兼有妻性和母性,兩者的比重不同,便會造成不一樣的結果。
母性重的女子,就類似於“聖母”,比如裴清茗;妻性重的女子,就好似是“妓.女”,像是陳靈筠。
其中的區別就在於,究竟是把老公當成孩子,寵溺到無以復加,還是把他當成“天”,對他言聽計從。
陳靈筠就是位妻性極重的女子,她心心念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傢男人。
這一點,其實也不難理解。
女人的確永遠忘不瞭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特別是那個占有瞭她處子之身,多次將她送上性.愛巔峰的男人。
所以,她才會對現實中,亦或是網絡上的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顧,這是一位被冷落的妻子默默堅守著自己的忠貞純潔。
但等到當他有生理需要的時候,又可以進行著長期合法的“賣淫”。
她好看的皮囊,謹小慎微的靈魂,本來就全都是屬於他的,許多年前,他早就為這份禮物付清瞭所有的價碼。
陳靈筠想起瞭兩人洞房花燭之夜。
他將她剝得精光,如一隻白羊般,放到在床榻之上,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很深很深;
他慢慢將她修長的雙腿分開,讓她纏在他腰上;
他將她按倒在浴缸裡……直到酒店裡,到處都有他們歡好的痕跡,才算是圓滿完成瞭“交易”。
忽然想起這些銷魂往事,陳靈筠眉眼含春,無限嬌羞不自持,拉著他走進瞭自己平時直播的房間裡。
現在市面上的主流直播平臺是9158和六間房,都是娛樂走秀路線直播的路線。
而在YY直播,主要是遊戲方面的直播。
這是因為YY本身就是做遊戲語音起傢的,天然聚集瞭大量的玩傢,後來在這份人氣基礎上,才逐漸形成瞭直播的生態。
站在是食物鏈頂端的是遊戲主播,或者應該說是遊戲解說;往下是像陳靈筠這樣的才藝主播,直播唱歌,跳舞,樂器等等五花八門;再往下就是像方琳顏值區的主播瞭,啥也不會,隻負責貌美如花,直播的內容就是連麥打PK然後懲罰,甚至打一些黃色擦邊球是傢常便飯。
現在也算是YY的巔峰期瞭。
兩個人一個用電腦,一個用手機,打開瞭同一個直播間。
說是直播間,其實叫音樂電臺應該更恰當一點。
顧青檀之前倒是用過遊戲語音,但是沒怎麼看過直播。
看著手機屏幕上,混亂的UI界面,不同功能的按鈕正以一種詭異的順序排列,他下意識皺瞭皺眉頭,在心裡給YY直播平臺的前途打瞭個問號。
在經過大約一分鐘的摸索,基本上將整個系統的功能全部給弄清楚瞭,禮物、PK、排行榜,這就是直播模式賺錢的所在關鍵,說到底就是粉絲經濟。
另外,除瞭官方,還有直播公會的存在,就像是經紀公司……
顧青檀這邊分心思考直播商業模式問題的時候,坐在他懷裡陳靈筠已經上麥瞭,簡單說瞭聲“晚上好”,接著就打開瞭歌單。
“那就先唱一會兒吧。”
陳靈筠唱瞭一首《青花瓷》,猶如天籟的聲音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劑,讓整個直播間的氣氛都變得熱鬧瞭起來。
【晚上好】
【好聽好聽好聽】
【今天的聲音聽起來好開心啊】
聊天記錄般的彈幕一片片刷過,每當這時候,陳靈筠總能由衷的感到一陣自豪與驕傲。
突然,她像是想起瞭什麼,對粉絲們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然後就閉麥瞭。
轉頭又對顧青檀說“我去拿個東西”,接著輕輕掙脫開瞭他的懷抱,打開房門,去到瞭外面。
顧青檀覺得很正常,也沒有放在心上。
過瞭一會,陳靈筠微紅著臉回來瞭,默默把一個粉色的小型遙控器交到瞭他的手。
上面除瞭on和off,還有個滑動開關,分別是強、中。
顧青檀喉結微動,附在她耳邊,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的遙控器?”
“我的。”她輕聲道,雙頰緋紅,看上去艷麗至極,“等一會兒我唱歌的時候,你可以玩玩試試。”
他隨手按下瞭開關,陳靈筠淺淺地“嚶”瞭一聲,立刻捂住瞭嘴巴,以免自己失聲呻吟出來。
很顯然,陳靈筠交到他手裡的是她自己塞在下面那顆跳蛋的遙控器。
所謂的跳蛋,是一種通過震動來刺激女性器官的情趣用品,如果之前沒用過的是第一次用的話,那種感覺會格外強烈,表現就像是她剛才那樣不堪。
“原來剛才在路上是去買這個瞭。”顧青檀把遙控器關上,嘲笑道,“騷.貨。”
陳靈筠聽瞭不禁有些害臊,她承認自己是一個外表清純內裡悶騷的女人,但是隻在會他面前淫.蕩。
“你偷襲……”她忍不住嬌嗔道。“壞死瞭……”
顧青檀輕輕一笑,“你給我遙控器的目的,不就是要我隨時隨時偷襲你嗎?難道我還要提前跟你說好,我要按瞭?”
“當然要說!要不然人傢沒有防備忍不住……忍不住露餡瞭這麼辦………”
如果女主播在直播中被跳蛋玩弄到高.潮被粉絲發現瞭的話,那麼直播生涯也就結束瞭吧。
他笑道,“過來坐好。”
陳靈筠乖乖坐回瞭他的懷裡,任由他摟著。
顧青檀低下頭去,兩人唇瓣相接。
良久,才分開,她緩緩拭去嘴角拉出的銀絲,瞥瞭一眼直播間彈幕,輕啐道,“都怪你,他們都等急瞭,問我是不是掉進瞭水裡。”
聞言,他伸出手指,往她裙擺下面下面小內褲一探,入手是一片黏膩的濕潤,“是掉進瞭水瞭,都濕透瞭。”
她臉上嬌媚無比,“反正都是你害得,人傢一見到你,下面就濕瞭……”
會撒嬌的女人更招人疼愛,他不由得將她摟的更緊瞭。 他的雙手從下面伸進她裙子裡面,從下往上卷起,直到握住住那一對去除瞭胸罩的的飽滿酥胸。
陳靈筠嬌羞地輕喘著,作為回應,同時,不斷地前後扭動著腰肢,感受著他的硬挺抵在自己腿間,傳來一陣陣灼熱,她的嬌軀也變得滾燙起來,愛.液順著大腿根不斷流下。
她一面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一邊緩緩夾緊瞭美腿,用柔軟的大腿根處的肌膚貼著,來回摩擦。
因為陳靈筠的身材比較纖瘦,大腿上沒有多餘的肉,雙腿並在一起摩擦幫他素股時,肌膚相親生出的快感,讓他回想起瞭下午和女兒親熱時的那種感覺。
抱著媽媽卻想著女兒,不由得產生瞭罪惡感。
另一邊,陳靈筠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從小就接受舞蹈和形體方面的訓練,其中有個動作,是平躺在瑜伽墊上,雙腿夾緊,然後臀部不停地左右扭動。
在跟媽媽一起在傢裡訓練的時候,她漸漸發現,腿夾得越緊,就越容易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那種快感就像是全身通電似的,舒爽無比,而且還經常伴有尿意,過後,她經常渾然發熱,尤其是臉頰,紅潤得就像是發燒一樣。
後來她逐漸懂得瞭,原來夾腿也屬於自.慰的一種——當女孩子夾緊雙腿的時候,對那個地方是有壓迫作用的,從而刺激到敏感地帶,產生性快感。
陳靈筠牽起他的右手,跟他十指相扣,低聲道,“嗯,當你忍不住的時候,隨時可以插進來要我,不用顧忌我在做什麼,因為我的身體從上到下每一個地方都是屬於你的……”
“或者,你不著急的話,也可以用那個遙控器,總之,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拿我取樂就可以瞭。”
聽著從她口中說出的淫詞浪調,顧青檀頓時硬得生疼,恨不得立刻將她就地正法,順便打開麥克風,讓直播間裡的粉絲都聽聽她的“醜態”。
陳靈筠深吸瞭一口氣,平復瞭一下情緒,隨後便重新打開瞭麥克風,“我回來瞭,繼續唱歌吧。”
【主播,你終於回來瞭】
【唱歌唱歌來唱歌】
“想聽什麼歌?”她看著他問道,眼裡隻有他的存在。
顧青檀微微一笑,想起上一次女兒專門給他唱瞭《One Last Kiss》
放下左手裡遙控器,然後拿起瞭手機,發送瞭一條彈幕。
【顧:想聽《曉之車》】
“好的,曉之車……”
伴奏響起,陳靈筠安靜瞭下來,手握著麥克風,閉上眼睛吟唱瞭起來。
風さそう木陰に俯せて泣いてる
俯臥在隨風搖曳的樹陰下嗚咽
見も知らぬ私を私が見ていた
我凝望著那素不相識的自己
逝く人の調べを奏でるギターラ
吉他彈奏出已逝之人的章節
來ぬ人の嘆きに星は落ちて
流星為不歸之人而劃落
說起來,高達系列可以是他最喜歡的動漫之一瞭,其實《高達SEED》可以說是最經典的一部瞭,當《曉之車》響起,自由奮力拉住正義的手,身後是一片火海,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浪漫。
やわらかな額を失くしても
即使臉龐不再稚嫩
赤く染めた砂遙か越えて行く
也無法跨越那遙遠的染紅的沙灘
さよならのリズム
離別的旋律啊
還有在《逆襲的夏亞》結尾,隕石來瞭,原本處在交戰的雙方雜兵,在牛高達的帶領下,一起參與到瞭推石頭的行動中,這一幕,到現在他記得還很清楚,拯救世界不僅僅是阿姆羅,還有諸多無名之輩。
不就是塊石頭嘛,看我們用高達推回去!
いつか観た安らかな夜明けを
在已迎接過無數次的黎明
もう一度手にするまで
再度回到手中之前
消さないで燈火
請不要熄滅這燈火
車輪は廻るよ
車輪啊,旋轉吧
一曲唱完,作為獎勵顧青檀打開瞭跳蛋。
“嗚……”陳靈筠用手捂住瞭麥克風,忍不住低聲呻吟,心跳一陣陣加速,緊接著臉上出現一片緋紅,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噴吐在他的臉頰上。
【怎麼又不說話瞭,說話呀】
幸好直播間的BGM聲,遮蔽瞭跳蛋微弱的嗡嗡聲,彈幕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顧青檀可以清楚看見她的雙腿在不停顫抖,用手稍微一碰阜,暖乎乎的愛.液便很快流淌瞭出來。
“啊哈……”陳靈筠強撐著身子把麥關上,終於可以放肆的呻吟瞭起來,“啊啊啊……”
“靈靈,你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他笑道,伸手撫摸著她濕透的腿心,簡直愛不釋手。
“嗯啊……”她的嬌軀已經完全軟瞭下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咬著櫻唇,享受著他賜予自己的獎勵。
在她幾乎要到瞭最關鍵的時候,顧青檀迅速把跳蛋關掉瞭。
“嗚嗚……”陳靈筠秀眉微蹙,隻能繼續通過夾緊雙腿的方式來獲得快感,口中不時發出小狗似“哼哼唧唧”的聲音,回頭看瞭他一眼,流露出瞭異常哀羞的神情,迷人的美眸透著一股水潤。
“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把遙控器給我瞭?”他輕笑道。
“才沒有……嗯……”她小聲反駁道,語調有些顫抖。
顧青檀其實還蠻在意一件事的——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光是夾著他的那根東西,隻是放在單純裡面,依靠肌肉收縮絞緊,就能把自己弄高.潮瞭。
這次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那他可要好好教教她什麼叫做“凱格爾訓練”瞭。
在敏感地帶附近,由小腹的恥骨部位向後到達肛門上方的尾骨一組肌肉,被稱為恥骨尾骨肌,又名PC肌,在女性分娩和性時都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節奏地收縮和舒張PC肌,也是女性自.慰的一種手段。
聽他說完瞭這些之後,陳靈筠緋紅的俏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玩法,什麼樣的調教,她願意接受。
陳靈筠閉上眼睛,深吸瞭一口氣,重新打開瞭麥克風。
“沒有沒有,我沒有身體不舒服,就是剛才唱完歌有點氣短。”
【剛才那個老哥呢,怕你不知道,點歌要刷禮物的】
顧青檀笑瞭笑,拿起手機,選中禮物欄口紅香水鉆戒項鏈,調成最大的數量66個。
【顧清風送給陳藝彤口紅66個】
【顧清風送給陳藝彤香水66個】
【顧清風送給陳藝彤項鏈66個】
整整一分鐘都沒停過。
直播給人刷禮物的時候,土豪會有快感嗎?
答案是有的,希望得到女主播的關註,被一聲聲酥麻入骨的嬌嗔叫到名字或者被以各種吉祥話由衷感謝,還有被彈幕吹捧擊敗眾人登上打賞榜第一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爽,總之,快感一種的即時反饋。
【我擦,土豪真送啊666666】
【有錢真好啊】
【主播都不說話瞭,看傻瞭估計】
“好啦好啦,別送瞭,你還不如直接轉賬呢。”陳靈筠按住瞭他的手腕,輕輕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嗔道,“都是咱傢的錢,全被直播公司賺走瞭……”
“而且你的號上哪裡來到這麼多錢!”
“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我沖瞭一萬。”他笑道,“而且送禮物和轉賬是不一樣的感覺。”
陳靈筠認同的點瞭點頭,剛才在網絡上收到他送的【鉆戒】的時候,確實芳心一跳,即便不是真正的鉆戒,也足以讓她覺得驕傲,有面子,而且收到他送的禮物,不管是什麼,價值幾何,本身是一件讓她真正感到開心的事情。
有情飲水飽,有錢的話就可以喝兩千塊錢一瓶的Fillico神戶礦泉水瞭。
這其實不單單是智商稅,在很大程度上,消費是和面子、品位乃至經濟實力掛鉤的。
在直播上,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很多地方都在花裡胡哨的赤裸裸明示著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少頃,陳靈筠重新打開瞭麥克風,對著“顧清風”一陣感謝,“謝謝,真的非常感謝你的支持。”她忍不住輕嘆道,“想想我以前出去走穴,唱一首歌都拿不到多少錢的。”
【老哥,怕你不知道,提醒一下,主播已經快四十歲瞭,單身離異帶一個娃】
【主播是九三年出道的】
顧青檀毫不在意,輕聲道,“一開始跟我的時候,你才是十九還是二十,現在一晃十幾年過去瞭,現在想想,感覺你都沒有發生變化。”
說實話,聽到這句話陳靈筠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也許在他看來,這是一句贊揚的話,代表著:你還是那麼年輕,貌美,歲月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她自己很清楚,再貴再好的化妝品也挽救不瞭衰老的皺紋,瘦的人特別容易長皺紋,三十歲那年的時候,她已經看自己的眼角上的一條細紋,朱顏不改隻不過是女人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罷瞭。
陳靈筠柔柔一笑,心想,這隻能說明自己可能在大佬心裡,確實沒有留下什麼比較深刻的印象,導致他覺得自己一點也沒變。
說實話,這種心態,多少有些妄自菲薄瞭。
他的記性一直很好,也一直記得有個叫做“陳藝彤”的姑娘,下面比她的同行更會吸,是一種溫暖、柔軟、被包含著,又同時有種酥麻的感覺。
這種印象難道還不夠深刻麼?
接下來,陳靈筠瞥瞭一眼電腦上的時間,發現從現在開始,兩人還有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享受在在直播間裡為所欲為的樂趣。
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種玩法,其他人做得到嗎?
隨後從他懷裡站起來,面對著他,背靠著屏幕,坐在電腦桌上,雙手貼著身子,往下滑去,直到捏住裙擺,然後將其緩緩卷上去,接著拿著麥克風,又獻唱瞭一首《至少還有你》。
在此期間,一隻素手在股間緩緩翻開花唇,為自己制造出廉價而易得的極樂。
稍微一碰,暖暖的愛.液便不知道第幾次流淌瞭出來。
空氣中似乎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為瞭你,我願意……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跡。”
顧青檀動瞭動喉結,向後坐在保持著一定距離,用灼熱的眼神,註視著那神秘的三角區和隆起的丘阜,欣賞著這副淫猥的表演,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枚沾滿瞭黏糊糊的液體的粉紅色無線跳蛋。
看得時間長瞭,眼睛瞪得都有些發酸瞭。
陳靈筠伸出舌頭,輕輕在嘴唇上舔過,顯得有些欲求不滿,濕潤的雙眸是那麼嫵媚動人,欲拒還迎。
顧青檀按下手中遙控器的開關,趁著歌曲的間奏,直接調到最大,然後等三秒又打開,如此不斷循環往復。
隻見她死死咬住朱唇,正在自瀆的手指輕輕抵住瞭蛤口想要逃跑的跳蛋,強烈的震動似乎順著指節傳導到瞭心田裡,回蕩在充滿音樂的直播房裡。
【怎麼好像有電流的嗡嗡聲】
【我也聽到瞭】
有彈幕提出質疑,卻淹沒在打call裡。
無人知曉,無人發覺,他們所喜愛的歌手,正在享受著一場淫.靡的盛宴——而她是整場宴會中最為可口的那一道美味佳肴。
待到一曲唱完,她直接強撐著拔掉瞭麥克風,然後幾乎是跪倒在地上,撲進瞭他懷裡。
顧青檀用自己的腳面墊住瞭她的膝蓋,陳靈筠口中輕喘,此刻在她面前就是滾燙的散發著強烈男性氣息的物件。
光潔,無毛,看上去十分誘人可口。
陳傢母女倆都是一樣的性格,發現他那裡光禿禿,隻會默默看在眼裡,藏在心裡,不會宣之於口。
相較而言,靜姨見到瞭,則會紅著臉多問上一句,自己需不需要也刮掉……
陳靈筠張開嘴,將頭給一口含住瞭,在他面前,一副好嗓子,溫柔的歌喉似乎也變得廉價瞭許多。
“嘶。”他的反應很激烈,瞬間就倒抽瞭一口氣。
她一邊輕舔著那個,一邊說道,“你喜歡嗎?可以全部插進來的,多深都行。”
顧青檀失笑著搖瞭搖頭,“咬這種事情的要循序漸進,你可以慢慢學。”
“那就用下面……”
“哦,你已經迫不及待瞭嗎?”
聞言,她滿臉潮紅,過瞭一會兒,忽然顫聲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你面前為什麼會這麼賤……”
他神情溫和,“也許是因為怕失去我吧,所以隻能用你對我最熟悉的方式來討好我,試圖籠絡住我的心。”
“可是,我已經是說過,我是不會消失,離你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