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齋!」
這個名字很不錯。鄒良才看著掛起的金色牌匾,表示滿意。
「先生,這裡先前的內部裝飾,可能還需要收拾幾天,到時候收拾妥當瞭,我馬上派人告訴您!」
鄒良才點點頭,昂首闊步的離開瞭。
看著鄒良才的離開,背後幾個工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這公子,氣質非凡,比起我早年在京城見過的駙馬都像人中龍鳳!」
「的確有股子不凡的氣度,像個大人物,我聽人說,這公子是個方術大能,回頭有機會,我一定讓他給我算一卦,看看我老張啥時候能娶媳婦!」
……
至於鄒良才所住的院落,倒也不遠,因為是住人的,倒也不用如何收拾。
一個中年的門衛,兩個伺候起居的丫鬟,跟鄒良才也都見過面瞭。這三人隻道鄒良才是哪裡的公子哥,閑暇來麟州居住。
「公子,您喝茶!」
鄒良才坐在正堂的主坐,端起茶杯,輕輕抿瞭一口。
兩個丫鬟站在不遠處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鄒良才耳力遠高於常人,自然聽得見二人的話語,但明知故問道:「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
兩個丫鬟,見鄒良才模樣又俊朗,說話又和藹,倒也不懼主人權威。
小藍笑呵呵道:「公子,我們在說,您這別院都買下瞭,什麼時候藏嬌啊!」
小月跟著道:「公子您應該知道,咱們這麟州城裡,這種金屋藏嬌的院子,可是不少呢!」
「哦?」
「咱們麟州這地方,四通八達,交通要地,又有車馬通行的大路,又有河流。一年四季住著人也很舒服哩!」
「凈說些沒用的。簡單說,就是咱們麟州,距離京城不遠,有些大人物,就私藏一些美女佳人到這裡。每年過來住個十天半月的。尤其是煙柳路上的那些宅子,好些個都是住著大美人,尋常也沒有男的在呢。」
「竟然還有這種事?」鄒良才也是頭一回聽說。
「那可不,所以我們才尋思,公子啥時候藏嬌。」
「不過,照我看,公子如此俊朗帥氣,別說藏嬌瞭,就是當個小的又何妨嘛,沒名沒分,我也心甘情願呢!哪怕當個丫鬟伺候,小月我都很高興呢!」
小月看鄒良才的目光之中,滿滿的全都是崇戀,雖然才剛剛認識,可就像是愛瞭愛慕瞭很久一樣。
對於這丫鬟的大膽示愛,鄒良才倒是有些意外,淡淡一笑之後,並沒有回答。
小月生怕言語太急,惹怒鄒良才,忙解釋道:「公子,小月隻是說著好玩的,小月這種粗鄙的身子模樣,哪裡敢奢望公子寵幸,能伺候公子起居,已經是小月莫大的福分瞭!」
「無妨無妨!」說話間,鄒良才的目光在小月的身上打量瞭幾眼。
身材平淡,腰肢雖然纖細,可屁股也同樣沒有幾兩肉,模樣隻能說是平平淡淡。但就是這麼兩眼,也讓小月害羞的低下瞭頭。
鄒良才嘴上說著,可心中,卻在想,這住處是有瞭,是該想想伺候床底的女人瞭!但第一個女人,應該選誰呢?是青春無暇的小香?亦或者是成熟嬌媚的雪秀?還是另外尋個國色天香的女人……
與此同時,鄒良才盤算的這兩個女人,正在迷茫的等待著。
似乎從那天之後,二人的信息全都被封閉瞭。
鄒良才的消息,消失瞭,老爺也再沒有來過。雪秀心中很是擔憂。
「小香,你說,不會出什麼事情瞭吧?」
「夫人,您別瞎想,能出什麼事情啊!」
兩個人相互安慰,可從二人的表情之中,能夠看得出來,二人心裡都沒有底氣。
而就在此時,管傢老梁來瞭。
「梁管傢,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老梁此番前來,是來告知夫人,老爺打算立您為妻,這個儀式定在瞭三天之後,您還得早做準備!」
「立我為妻?」雪秀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的有些懵。
「沒錯,大夫人前幾日去去廟裡拜佛,說與老爺相克,隻有她皈依佛門,才能化解老爺的困境,所以……您還是早些準備,您傢裡的人,到時候也得過來,老梁就代為通知瞭。」
隨著老梁的離開,雪秀的表情終於綻放瞭笑顏。
「小香,看來,良才所做,有用,有大用啊!」
小香臉上同樣笑呵呵的,但心中卻有些擔憂,因為如此優秀的男人,就憑她一個小丫鬟,豈能把控的住。
「良才真的是大能,回頭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雪秀激動的難以言表。
更讓雪秀感覺到激動的是,甚至沒有到晚上,徐伯就帶著下人來到瞭雪秀的院子裡。
一見著雪秀,就親切的上前握住她的雙手,甚至連行禮的動作都沒讓她做出來。
「雪秀,老梁來都跟你說過瞭吧?」
「嗯!可是大姐她……」
「你不用管她,我們進屋說。」
進屋之後,徐伯直接瞭當吩咐小香燒水伺候。
「雪秀,你若是成瞭我的正妻,那沒有一子半女,可就太不像話瞭。這些天,我可能要天天過來,你且多幸苦!」
「能伺候老爺,是雪秀的榮幸,老爺且不要折煞瞭雪秀!」
「怎麼還叫老爺呢?以後要叫夫君!」
很快,在雪秀的激動中,二人脫光瞭衣服,上瞭床。
可雪秀卻發現,今日的徐伯,很是奇怪,尋常徐伯都會弄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增加床底之間的魅力。
可今天,甚至連一些蔑視的稱呼,也省略瞭,甚至連口舌的侍奉,也一蓋省去。
急急忙忙的進去,急急忙忙的出貨,雖然這樣讓想要生孩子的雪秀很是滿意。但身體裡那寂寞的火,卻根本滅不掉。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十數個呼吸。雪秀甚至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快樂,徐伯就已經喘著粗氣結束瞭戰鬥。
「好好休息,準備搬到大院子去。」
徐伯急匆匆的離開,雪秀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小香進來伺候收拾,也有些詫異今天的老爺怎麼走的是如此匆忙。
「怪事,實在是怪事。」雪秀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自己一個小妾,本來就是靠著床底上的本事和美色,才得到的徐伯寵幸,可為什麼突然徐伯像是變瞭一個人的一樣。
「夫人,您別多想,都變好瞭,您還不滿意呢?」
「或者,小香來幫幫您?」小香有些大膽的摸向瞭雪秀的大腿。
可卻被雪秀一把打開。
「別鬧!」
三日後。
徐伯也是一番打扮,人模人樣在眾人的圍觀下道:「今日我徐某人,另立賢妻。還望諸位賓客吃好喝好……」
另立賢妻,這種事情,在麟州發生的不在少數。但善始善終的,可並不多,大多數人的情況都跟徐伯一樣。
另立的妻子,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妾,不知道使瞭什麼迷魂手段,上位正妻。
來的賓客之中,不乏有些女人,女人們對於這種後來居上的小妾,有著天然的敵意。
「狐貍精,浪蹄子,一看就是靠著床上的那點本事……」
「就是,一個女人,想要管著一個傢,那靠床上那點事,能行嗎?還能靠胸脯子上那二兩肉服眾?」
「再者說,我看那婆娘,奶子也就那麼,沒看出有多大嘛!」
即便是徐伯這身份地位,依舊無法杜絕此種惡語。
雪秀和徐伯聽見,也隻能是尷尬的笑笑,畢竟,說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十有八九的女人,都在這麼嘀咕。
三圈酒敬下來,雪秀已經是醉瞭七八分,好在賓客也走得八八九九,雪秀好不容易得空,坐在一張無人的桌子上休息片刻。
可就在此時,一個紮著沖天辮的小姑娘,不知道從何處沖瞭過來,拿著一杯酒,朝著雪秀的臉上,就潑瞭上來。
「狐貍精!」
女孩潑酒之後,立馬被人帶走,可弄的雪秀卻是難堪極瞭,甚至連勉強的笑也笑不出來瞭。
目光掃過徐傢的一眾下人,雪秀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成瞭眾矢之的瞭!
她心心念念想著自己時來運轉,竟然上位成功,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原來的那個大姐,在府上竟然有如此厚實的根基。
宴會結束,按例是徐府上下,對於這個新的女主人,敬酒敬茶。
可徐伯半醉倒在一邊,雪秀從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隻能夠看得出皮笑肉不笑的不屑。
除開小香之外,恐怕徐府上下,沒有一個人是真真正正替她雪秀感到高興的。
這時,雪秀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瞭,甚至連強擠出來的笑容都沒有瞭。
夜裡,雪秀遲遲睡不著。
身邊徐伯的呼嚕聲,讓她感覺到一股無名的壓力。
此前的數年之中,徐伯幾乎沒有在她身邊留宿。
可這一次,不僅睡在瞭她的身邊,甚至二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躺在瞭她身邊,似乎雪秀已經無限的擁有瞭這個男人。
但,她心中卻是無限的不安和惶恐。
步子太大瞭,從一個小妾,搖身一變成為瞭徐府的女主人。沒有什麼威望,更沒有娘傢人的支持。
雪秀感覺到瞭無窮的壓力,甚至比生不出孩子壓力還要大。
就在這時,她想到瞭那個俊朗,似乎無所不能的臉龐。
「鄒良才……也許隻有他才能幫我瞭!」
可雪秀轉念一想。
「上次幫瞭我這麼大的忙,可我還不曾報答,那這次,我又要用什麼來酬謝他呢?」
很快,數日過去。
雪秀雖然搬到瞭大院子裡,手下的丫鬟下人也多瞭,在府上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但雪秀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快樂。
似乎每個人都隱約對她很有敵意,尤其是徐伯的幾個孩子,更是有種生疏的感覺。
而徐伯,雖然每天都要來她的房裡,可對於床上的那些事情,積極又消極,積極的是每天每夜都要,可消極的是,完全失去瞭過往的情趣,隻有非常單調且枯燥的抽插。
這對於雪秀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
過去,因為徐伯很久不來一次,雪秀可以借口說自己是因為太過寂寞,所以讓小香幫忙滿足,可現在徐伯天天都來,還能夠用這個借口和理由嗎?
雪秀並不是一個浪蕩的女人,相反她還有些傳統。
可思想上的保守,也經受不住,身體被欲望的侵蝕。
終於,在夜裡雪秀忍不住瞭,朝著誰在一邊的徐伯問道:「夫君,那鄒先生如今在何處啊,先前的事情他幫瞭大忙,我於情於理都要當面道謝才是……」
雪秀說的這話,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可徐伯卻沒有絲毫的含糊,直接將藍月齋的事情告訴瞭雪秀,還囑咐雪秀還畢恭畢敬,幫他重謝鄒良才。
得到瞭徐伯的認可之後,雪秀自然不敢含糊。
次日,盛裝打扮一番之後,直接坐著轎子來到瞭藍月齋。
此時的藍月齋,二樓三樓已經清掃一空,一樓的部分裝飾,還在改造,尚且屬於不開放的狀態。
但來瞭人,指名道姓的要見鄒良才,那一樓守門的小月,自然不敢怠慢。一路跑跑跳跳的來到瞭樓上。
「公子,有一位徐夫人要見您。」
正在閉目養神的鄒良才睜開眼睛,雙目閃過一道道精光,中氣十足道:「請上來。」
鄒良才心中暗道:「終於來瞭!」
雖然鄒良才有種種手段可以拿下雪秀,但作為第一個女人,鄒良才並不想這麼著急無比的直搗黃龍。
隨著上樓的腳步越來越近,鄒良才暗提一口氣,目光對準瞭樓梯口。
「雪秀見過先生!先生大恩,雪秀沒齒難忘!」
雪秀自然上來就是一陣跪拜。
「客氣瞭,請坐!」
「先生容光煥發,不知道有何喜事啊?」
「得見夫人如此絕世美貌,想來天下的男子都會開心,難不成一臉愁容?」鄒良才笑著說道。
鄒良才的笑,仿似有一種奇妙的魔力,讓雪秀忍不住多看兩眼,可雪秀今日前來,帶著酬謝鄒良才的任務。這讓她不敢過多的放松心神,一字一句都要想瞭又想。
「之前先生對徐傢的大恩,還未曾當面重謝,雪秀今日代表徐傢,特意前來道謝。」
「哦?可徐伯已經謝過,這樓就是徐伯出手的。」
鄒良才這一句話,讓雪秀一下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秀腦海中亂成瞭一團。
徐伯明明已經謝過,可為何還要讓我來謝一回,而且還不告訴我他已經謝過?其中究竟是為什麼?
雪秀不自覺之中,抬頭看向瞭鄒良才,雙目對視之間,雪秀茫然瞭。那種對視,似乎早就是天註定的東西。
她看到瞭星辰大海,看到瞭偉岸高山,看到瞭銀河宇宙。
著迷,令人目眩神迷的著魔。
「夫人?」
直到鄒良才說話,雪秀才從那種迷離之中蘇醒。忙著低下頭之後,回瞭回神,這才下意識的說道:「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雪秀一定盡力而為!」
說完,雪秀抬頭,自然的想看看鄒良才的反應,可卻看到,鄒良才鬼魅一笑。
那一笑,似懂非懂的表達瞭些什麼,可又什麼都沒有說。
雪秀似乎懂瞭,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明白。
突然,雪秀心中閃過一道意念。
「莫非,他是要我……」
有瞭這個念頭之後,雪秀後背驚出冷汗無數,這貞操的底線,可是她一直想要守住的東西。
「不行,絕對不行!我為夫君守貞操,乃是妻子應該盡所能的本分。萬萬不可墜入深淵……」
但一邊強調自己的雪秀,卻看著鄒良才迷離的眼神,有些心思錯亂。
長期得不到滿足的女人,總有幻想,就和男人一樣,隻是男人更可能大膽的出擊尋找獵物。而女人,迫於環境,隻能被動的等待被獵手襲擊。
緊接著,一陣沉默。
雪秀好歹不是十七八如同小香那樣的年輕姑娘,立馬想到瞭轉移話題的理由。
「鄒先生,雪秀還有一個困境,相求鄒先生幫幫忙!」
「哦?請講。」
「若是成為一傢主母,但卻不能服眾,應該如何?有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辦法嘛,自然是有,隻不過這代價……」鄒良才一句話沒有說完,看向瞭雪秀。
雪秀看瞭鄒良才一眼之後,連忙低下頭,不敢對視。
愀然道:「先生隻管開口,雪秀願意承擔任何條件!」
說完這句話,雪秀便已然後悔。這話,歧義實在太大。實在不是她一個已經嫁人的女人,應該說出口的話。
「倘若他讓你上他的床,你便真的能夠答應嗎?」雪秀心中怒斥著自己!
可鄒良才的回答,卻簡單的厲害。
「若是夫人所托,良才自當竭盡所能。」
曖昧之中,還少瞭許多糾葛。
那種感覺,雪秀渾身一緊,似乎嗅到瞭不安的感覺。可事到臨頭,她有的選嗎?
沒有。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鄒良才。
可她已經沒有瞭能給鄒良才的好處,目前,她能夠想到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鄒良才和小香的事情。
隨即,雪秀開口便道:「我看先生這裡,上上下下,缺個貼心的人伺候,不如我讓小香來先生這裡伺候。多少也算是有個貼心的人幫扶。先生以為如何?」
小香,早已經在鄒良才的獵物范圍之中,自然是逃不開的。
但鄒良才卻沒有顯得很渴求。
「一個丫鬟而已,莫非,夫人覺得我鄒某,隻缺哪一個前後侍奉的人?」
「先生不要誤會,雪秀不過是覺得,小香與先生熟絡,並無它意。」
「倒也無妨,夫人還有什麼難處,請盡管開口,良才若是能夠幫忙的,必然鼎力相助!」鄒良才大大方方的開口,絲毫沒有給雪秀猶豫的空間。
到底是欠鄒良才一個人情難以承受,還是對徐傢上上下下的橫眉冷對難以承受。
雪秀猶豫瞭片刻之後,就選擇瞭後者。
「先生,不瞞您說,雪秀最近遇到一個麻煩……」
旋即,雪秀將自己在徐府之中,所遇到的困難完完整整的復述瞭一遍。
「人脈缺失?乃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中的人和有所缺失啊!」
「先生可有變化之辦法?」雪秀焦急的問道。那焦急的同時,胸脯也極速的上下浮動,原本豐滿的胸脯肉,更是上下起伏。
要知道,但凡是胸口肉山起起伏伏,人和男人,都無法抗拒那種致命的誘惑!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至於這個代價嘛……」
鄒良才話說瞭一半,故意留瞭一半。
「代價雪秀自然願意付出,隻要能夠讓我穩住在徐傢的地位,能夠讓徐傢上上下下都接受我!」
鄒良才突然哈哈一笑,道「若是尋常人,如此承諾,良才自當深信不疑,可夫人似乎忘瞭,先前,我承諾夫人,徐老爺會常去你那裡,直到你生兒育女,夫人陳諾與在下的好處,似乎還尚未兌現。」
這話一出,雪秀倒吸一口涼氣。
誠然,她是實實在在沒有想好,如何給鄒良才想要而且代價相當的好處。
「給錢?憑借他的本事,恐怕將來數十年都不可能缺錢!」
「女人?如果一個男人不缺錢,那真的缺女人嗎?」
雪秀很快否決瞭自己心中的兩個想法。
「莫非,他的目標是我?」
雪秀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
但隨著雪秀的目光上移,看到鄒良才的眼神之後,她感覺,這種來自於第六感的想法,有瞭那麼三分真切。
可出軌,是雪秀萬萬沒法接受的事情。
一瞬間的理智,占領瞭雪秀的神智。
「先生,若是不著急,那酬謝還等我回去慢慢想想。」
「也好。不過下一次,夫人如實沒有想好,那如此請求,也就不必說瞭。」
「……」雪秀沉默,她的內心,也在猶豫。一邊是徐傢上上下下的心,另外一邊,是鄒良才不知道深淺的條件。
如何選擇!
雪秀心中不明。
而且,這也讓雪秀說不出口此番前來的另外一個目的。這都欠著人情沒還呢,再開口求人?雪秀還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雪秀說不出口,不代表鄒良才看不出來。
「我看夫人心事重重的樣子,應當還有事情,索性說出來,良才若是能幫忙,自然也會盡力相助。」
「即便幫不上忙,夫人能說說心裡話,也不錯。」
誠然,雪秀還真的想說,畢竟現在徐府,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傾訴的人,尤其是她的種種,更是不能夠在徐府內表露出來。太多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鄒良才,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傾訴對象。
想瞭片刻,雪秀尷尬一笑,開口道:「說出來,也怕您笑話。雪秀的確有事,可卻是因為一件好事。」
「老爺把我扶正,成瞭傢裡的女主人。但徐府上下都不待見我。先生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雪秀無奈,還是說出瞭自己的訴求。
美艷的五官加上精致的妝容,既有大婦的雍容,也有尤物的嫵媚,再加上那抹愁容。
鄒良才心動瞭,但強忍住那股貪婪,依舊從容道:「不妨我替夫人看看手相吧。」
一聽鄒良才也許有辦法,雪秀大喜過望,在雪秀看來,徐伯那事情鄒良才都能夠解決,那自己這事情,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當雪秀將那纖纖玉手遞到鄒良才的手中,二人的雙手第一次觸碰。兩個人的心裡都有瞭微妙的變化。
鄒良才的手指,順著雪秀的掌紋,輕輕撫動,那種輕微麻酥酥的感覺,仿佛讓雪秀觸電一般。可以說,在雪秀嫁人的這幾年之中,她沒有碰過除開徐伯之外任何一個男人的任何地方。
而這短暫的觸碰,也讓雪秀的腳趾扣緊。
比起雪秀,鄒良才的反應則是更為劇烈,他現在的身體,可謂陽剛之氣十足,對女人的觸碰,加上對雪秀早有想法,鋼槍在倉庫裡,已經赫然繃直。
很快,鄒良才就不滿足於隻是對於掌紋的觸碰,開始朝著手掌的其他地方撫摸而去。
雖然隻是指尖的輕微觸碰,對於雪秀來說,卻像是被面前的男人,撩動全身一樣,尤其是渾身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她甚至都咬緊牙關,才能壓制住那種輕哼出聲的感覺。
鄒良才也是品味瞭許久,這才緩緩的放下那淺白如蔥段的玉手。
「夫人所遇之難,倒也不是不能化解。可若是要用強,涉及的人數眾多,隻怕有傷天和……」
「那該如何是好,請先生明示!」
「若是夫人信的過良才,不妨可以慢慢的來,將徐傢上下的人,逐個擊破。利用賞罰,將他們內部打破,若是他們上上下下人心不齊,自然無法再有所建樹!」
「具體如何呢?」
「夫人附耳過來……」
雪秀壓低身子,將腦袋前傾。胸口的淡淡一抹雪白,一下露在瞭鄒良才的眼中。尤其是這個角度,透過那一道深邃,盡可見底。
那圓潤,那弧度,著實想讓人伸手將其把握!
「夫人可以如此這般……」
鄒良才靠近瞭雪秀的耳邊,輕聲說著話,那一道道熱氣,直勾勾的噴向雪秀的耳朵。
鄒良才的模樣氣質,加上神秘感,本就對雪秀這種舊在深閨的女人極具殺傷。
現在又是如此親密的接觸,那一股股熱氣,似乎直接撩撥開瞭雪秀塵封依舊的心房。
以至於,鄒良才說完話,雪秀都沒聽清楚幾句。
於是,雪秀隻能夠強壓發燙的雙頰,低聲道:「先生所講,雪秀還沒完全聽懂,勞煩先生,再贅述一遍……」
鄒良才如何能夠看不到眼前女人的嬌羞和敏感,再次湊到雪秀的耳邊。
這一次,鄒良才直接大膽的伸出舌頭在雪秀的耳垂上舔瞭一下。
那觸感,讓雪秀渾身一顫,尤其是雙腿,更是本能的夾緊。甚至就那一瞬間,好像兩腿中間那許久不曾湧動的暗流,也有些發潮瞭。
如此情景之下,鄒良才說什麼,雪秀也聽不清楚。
「如此,夫人懂瞭嗎?」
雪秀咬牙暗暗罵自己不爭氣,可鄒良才說的話,她隻聽見瞭兩三句,就這兩三句,現在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一方面,雪秀不想再次麻煩鄒良才。可是另外一方面,雪秀又的確想解決目前自己在徐府之中所遇到的麻煩。
「先生,要不將內容寫在紙上,雪秀沒什麼文化,生怕忘記瞭……」
「此等事情,豈能留下證據?若是夫人忘瞭哪些,有空再來便是,品兩杯茶水,也自是不錯。」
如此英俊加上神秘感,已經足以殺死天下九成九的女人。而剛剛對於雪秀的那種親密接觸,更是讓她塵封依舊的心,徹底的燒動瞭起來。
「如此也是,那雪秀就不打擾先生瞭!下次再來拜訪!」
雪秀連忙辭別。
因為她感覺,若是再不走,恐怕雙腿就已經要癱軟的走不動路瞭。
回到轎子上,雪秀的雙腿輕微的還在顫抖,內心更是反復澎湃。此刻的情緒,仿佛比入洞房那夜還要緊張。
此先,她一直覺得,雖然徐伯論外貌,不算什麼優秀的男人。可權勢的成功,讓她傾心。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對於徐伯的感情,頗真。
可知道現在,她終於明白,什麼才是對一個男人的心動。
「雪秀啊雪秀,你已經嫁人瞭,現在更是女主人,你怎麼能夠動那些歪心思!女德!婦道!你都忘瞭嗎?」
隨著雪秀對自己的一番嚴厲的訓斥,那股浮躁無比的心思,總算是壓下去瞭一些。
回過神,她開始盤算起徐府上下的事情。
很快,回到府上的雪秀,開始按照鄒良才的辦法,分化徐府上上下下的內部關系。
同樣的一件事情,兩個管傢同時操辦,可卻是一賞一罰。
對於那些丫鬟下人,更是手段頻出。
短短兩日,原本鐵板一塊的徐傢上下,已經出現瞭不少的分歧和矛盾。畢竟都是仰仗著徐傢吃飯,對於過去大夫人的恩惠,又能保留多久呢。
眼前的目的達成瞭,可接下來如何辦呢?
雪秀思來想去不得要領,隻能夠再次去藍月齋。
此時,藍月齋已經修整完畢,一見雪秀拜訪,小月直接笑著道:「夫人樓上請,先生吩咐過,您來,可以直接上去……」
雪秀深吸一口氣,暗自囑咐自己,以正事為重,切不可分心其他!
可就在雪秀一邊默念,一年告誡自己的同時。
在她上樓,看到鄒良才的那一刻,她的內心,還是亂瞭。
而且這一次,亂的很徹底!
之見鄒良才微閉雙眼,裸著上身,坐在一蒲團上,不遠處燃著裊裊清香。
經年累月的砍柴,早就將鄒良才的身體錘煉的異常結實,加上黑龍勁力的淬煉,那身上的肌肉線條,更是趨於完美。
充斥著雄性陽剛的身材,看的雪秀根本無法挪動眼睛。
那種下意識的本能的註目,縱然是比天高的道德也攔不住。
「呼……呼……」
雪秀深吸幾口氣,惡狠狠的在心中罵瞭自己幾句。硬是壓住瞭自己的情緒,轉身下樓。
「先生在靜修,我還是在樓下等等吧!」
紅著臉的雪秀,下樓裝作平靜的說道。
小月泡好茶,看著眼前慌亂的雪秀,對於樓上有什麼,可謂是好奇不已。
鄒良才一向的平易近人,也給瞭小月大著膽子上去的勇氣。
一級一級樓梯,小月謹慎的一步步走上去。
當看到赤裸著上半身的鄒良才時,小月倒吸一口涼氣。
她先前也當過別人傢的丫鬟,自然見過男兒身子,可如此完美無瑕的男人上半身,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的天!這要是能被少爺寵愛一次,死瞭也值瞭!」
倒也不是說小月生性浪蕩,隻是貼身丫鬟能夠成為那些有權有勢人的小妾或者圈養起來的女人,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起碼衣食無憂,不用每天受苦受累。
比起雪秀,小月的膽子大,也更加沒有束縛。
隨即,小月一步步的靠近瞭鄒良才,朝著那線條極為優美的胸肌摸瞭過去。
「你幹什麼?」
就在小月的手還差一尺距離就能夠摸到的時候,鄒良才睜開瞭眼睛。
「啊!」小月被嚇瞭一大跳。
「沒幹什麼,剛剛有個蚊子,我幫公子驅趕……對瞭,公子,雪秀夫人到瞭,在樓下等著您呢?」
「嗯,叫她上來吧!」
「是!」小月立馬轉頭下樓。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果斷一點。
等雪秀上樓之後,鄒良才已經換上瞭一套蒼藍色的寬松長袍。
整個人稍許慵懶的坐在太師椅上,氣質神俊,不像凡人。
「雪秀見過先生!」
「無須多禮。」
「先生,徐傢上下已經……」雪秀將傢中情況描述一番。
鄒良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道:「繼續如此,接下來可以對徐伯的那些兒女也有所行動瞭。依舊是之前的辦法,分化。」
雪秀一聽,擔憂道:「收拾幾個下人,還算可行,可……」
「你乃一傢主母,隻要沒有成傢立業的徐傢人,全都在你的管轄之內,無需顧慮。」
不管鄒良才怎麼說,但雪秀心中的擔心自然是有的,她清楚她的身份地位來路本就不正,而且現在地位不穩,貿然朝著那些公子小姐出手,恐怕還有些麻煩。
此時,鄒良才卻像是看穿瞭雪秀心中盤算一般,又道:「你要清楚,你的地位是誰給你的,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再說瞭,管理徐傢上下,是你職責,可不是你生活的所有,自己過的開心,也同樣重要!」
鄒良才一番寬慰,讓雪秀心中平復瞭不少,對於徐傢上下的管理,也有瞭幾分信心。旋即,二人閑聊一番,喝瞭幾口茶。
鄒良才話鋒一轉,道:「夫人看著最近氣色不錯,應該是徐伯夜裡去的不少吧。陰陽調和,才是天地大勢所趨。」
「托您的福,我傢夫君,最近對我頗為寵愛!」
可說到這個,雪秀心中卻有些失落,因為徐伯來的是多瞭,可一回解渴的都沒有,尤其是那種沒有絲毫前戲直接草草插入,很快結束。讓她體會不到什麼樂趣。
甚至都比不上先前那種雖然沒有插進去,可多少有些戲謔的愛撫玩弄。
但這些苦,雪秀又如何能夠跟鄒良才開口呢?
隨後一番閑聊,鄒良才對雪秀又是誇贊一番,讓雪秀心中更是有些落差。不僅暗暗想道:「若是這些話,都是老爺說出口的,那該多好啊……」
「對瞭,夫人,良才有一事相求!」
「先生您太客氣瞭,您對徐傢對我的恩情之大,隻要是雪秀能夠辦到的,必然頂力相助。」雪秀看著鄒良才的目光,突然對自己話說那麼滿有些擔憂。
心裡更是冒出一個聲音道:「若是他要你的身子,你也答應?你也鼎力相助?」
可鄒良才並沒有那麼著急,笑著道:「可能要奪夫人所愛,我這裡,缺個靈動上下打點的丫頭,我與小香,八字生成相合。你看能不能……」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我回頭就派她過來!」雪秀笑瞇瞇的答應,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可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等雪秀回到府中,跟小香說出此事時,小香激動異常。
看著小香的神態,雪秀有種隱隱的嫉妒,可她又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嫉妒的呢?她堂堂一個大院的女主人,為什麼要去嫉妒一個伺候人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