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鄒良才不知道徐伯確切的住處,但他能夠從風水的角度上,分析出宅子最好的地方。
徐伯也算是頗有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會不註意風水這一塊。
一刻鐘後,鄒良才隔著院墻,看到瞭徐伯。
徐伯身材頗矮小,微胖,膚色略黑,怎麼看都不屬於樣貌好看的。聽那些在年頭呆的長久的下人們說,徐伯祖上也沒有什麼能人。
能混跡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靠一手八面玲瓏。
「大夢靈法!」
鄒良才找準機會,對準徐伯,動用秘法。
一道暗色精純的精神力量,悄然襲向瞭徐伯的腦袋。
徐伯突然感覺到一陣困意,哈切連連之後,便躺在藤椅上睡著瞭。
很快,在夢中,徐伯便聽見一個聲音,在隱隱約約的說道:「雪秀,雪秀……能解近日憂愁!」
沒多久,鄒良才離開,而徐伯也適時的醒來。
「奇怪,難道是有仙人知我最近不順,特地來托夢助我?」
「也許是最近太累,在椅子上都能睡著?還是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吧!」
但起身回到瞭臥房的徐伯,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莫非,真的是有仙人托夢?」
想到此處,徐伯坐不住瞭,甚至都沒有讓下人去通知雪秀梳洗打扮,便直接朝著雪秀院子裡走去。
徐伯進雪秀的院子,自然不需要敲門通報,直接推開門。小香的聲音適時傳來。
「誰呀?」
「老爺!您怎麼突然來瞭!」小香滿是驚訝。
「怎麼?我來不得?打水伺候!」
徐伯言畢,直接朝著裡屋走去。
「老爺?」正在化妝的雪秀,驚詫無比。
「雪秀見過老爺!」
徐伯本以為雪秀此時應該是素裝淡粉毫無顏色,可看著雪秀已經將自己打扮的精致無比,頗為疑惑道:「雪秀你莫非早知道我要來?」
雪秀聽瞭徐伯的話,心臟漏跳瞭半拍,可嘴上卻不敢提鄒良才。
笑道:「奴婢哪有那個本事,隻是奴日日打扮,隻為等老爺寵幸罷瞭。」
雪秀的笑容之中,帶有一絲絲可憐。
徐伯看著這個如花似玉的嬌羞女人,心中略帶歉意,伸手摟過雪秀,溫柔道:「是老爺怠慢你瞭,今日,老爺便好生寵幸你!」
說完話,徐伯的雙手,就朝著雪秀胸前襲去。
二人本就是夫妻,男女之事,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雪秀在徐伯的雙手玩弄下,很快也是動瞭情,衣衫輕解之下,也低下頭,朝著徐伯胯下,準備將徐伯的武器打磨一番。
雪秀解開面前的褲腰帶,微胖的肚腩之下,武器顯得愈加不威武。甚至在如此美色當前,還顯得有些頹廢。奄奄一息,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
對如此情況,雪秀倒也不意外,輕吐香舌,便不顧騷臭的舔弄瞭起來。
比起雪秀的溫柔小心,徐伯的手腳,便要粗糙狂野的多。
對於女人,憐香惜玉自然重要,但徐伯明顯不喜歡那種調調,因為他在外已經委曲求全的足夠多,在女人面前,自然要發泄一番。將平日裡的那種委屈盡數爆發。
數個呼吸之後,在雪秀香舌的精心侍弄之下,徐伯的武器終於有瞭起色。
「趴在桌上,我要從後面幹你!」
徐伯的指示,雪秀自然不敢不從。
很快,徐伯便找準瞭洞穴,開始瞭快速的抽插。
男人的這根東西,雪秀已經渴望瞭許久,進去的那一下,渾身就開始瞭顫動。
久旱逢甘霖!
「啊!老爺,好舒服,您操的雪奴好舒服啊!」
「再用力點,操死雪奴!」
雪秀已經開始按照尋常徐伯喜歡的聽的話,開始瞭呻吟。
可徐伯心中有事,最近壓力極大,狀態似乎非常不好。
才抽插瞭沒有幾下,整個人便已經是氣喘籲籲,而胯下,不但沒有要發射的跡象,更是有種軟下來的感覺。
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徐伯十分惱怒,兩巴掌狠狠的拍在瞭雪秀豐滿的屁股上。
這兩巴掌力氣十足,打在這種嫩肉上,讓雪秀疼的厲害,可此時此刻,她哪裡敢抱怨,咬牙堅持之下,還騷氣的哼唧瞭兩聲。
「舒服,舒服……」
但這種刺激,並沒有讓徐伯繼續堅挺。
沒幾下之後,徐伯徹底的軟瞭。
「媽的!」徐伯叫罵兩聲,也停下瞭聳動。
雪秀見狀,一股失落油然而生。這種幼妻嫁老漢的事,如此場面,恐怕是必然的。
但心中再是失落,雪秀也不敢表現出半分,而是馬上懂事的跪在徐伯面前,不顧臟黏的將那小寶貝含住。
舔弄之間,還出言安慰道:「老爺必是近日為這一大傢子勞累過度,待會讓奴好好替老爺渾身松松筋骨。」
徐伯稍許冷靜瞭之後,心中也明白,自己年紀已經到瞭這個份上,力不從心也是正常,便不再著急,轉而揉捏起瞭雪秀的俏乳,享受著雪秀的口舌功夫。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徐伯依舊毫無氣色,漸漸的沒有瞭淫心,便道:「給我按按後背吧。」
雪秀不敢耽誤,立馬起身,開始揉捏徐伯的後背。
「雪秀啊雪秀,如此機會,你若是再把握不住,那真的是活該瞭!」雪秀心中極其自責。但有時候,自責並沒有用。
而徐伯心中,想的全都是那個夢。
不多時,徐伯終於開口。
「雪秀啊,最近吃穿用度,如何啊?」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呢。」
「哎,你們過得好,老爺就是辛苦一些,又能咋樣呢!」
雪秀一下聽出瞭徐伯話裡有話,心中沉淀之後,開口問道:「老爺若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妨跟雪秀說說。」
「即便是雪秀學識淺薄,無法替老爺分憂,但說出來,也總能輕松一些。」
「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哎,就讓你長長見識吧!」
「衙門最近換瞭個上面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我有些焦頭爛額的。原本跟我平級的那個傢夥,本就跟我不對付,現在他得到瞭上頭的重用!我的日子,是一天也不好過!」
說完這些,徐伯嘆瞭一口氣,整個腰也彎瞭一寸。
雪秀回憶起徐伯跟自己在一起時候的那種狂,以及在整個徐府裡的霸道樣子,沒想到他也有這種時候。
雖然雪秀在背後看不到徐伯的臉,可雪秀知道,此時的徐伯,一定面容愁苦,甚至有些慘淡。
「老爺,那既然與人爭鬥費力勞心,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退?談何容易,官場之上,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他們隻會將你步步蠶食,直到你徹底墜入深淵!」
「到時候,別說你吃肉喝湯,恐怕吃屁都趕不上熱乎的!」徐伯罵罵咧咧,顯然在外面,遇到的事情是真的不順利。
「老爺息怒,氣壞瞭身體可劃不來!可這種事情,奴婢也無能為力啊!」雪秀心中著急,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官場上的事情,她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也沒有指望你有啥辦法!」徐伯說著,心中也是暗暗想道:這樣的事情,一個女人有什麼能耐呢?仙人托夢?恐怕還是我自己多想瞭。
徐伯閉上眼睛,拋開雜念,開始安心享受雪秀的按摩。
不同的是,雪秀心中,可謂各種想法匯聚。
到底要不要告訴徐伯關於鄒良才的事情?
若是說瞭,能解決徐伯的麻煩,那自己將來的地位必然是水漲船高,但若是二人直接有瞭交集,日後便不需要我。
可要是不說,隻怕心血來潮的徐伯,從今往後,也未必時常想得起我,將來的生活,恐怕……
一來二去之間,雪秀陷入瞭猶豫之中。
最終,她還是決定保留這個秘密,畢竟就算是她說出來,徐伯也未必會十分相信。
可就在此時,徐伯突然問道:「你這屋裡,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來過?」
徐伯聲音之中,帶著嚴厲,有種興師問罪的意思。
通奸乃是大罪,尤其是這宅院裡的女人,若是被丈夫發現,就算是濫用私刑致死,也不過是罰錢瞭事。甚至其他人還會拍手稱快!
別說她和鄒良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隻是鄒良才來過,她也絕對不能承認!
「老爺,奴婢哪裡敢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您明察啊!」
雪秀慌忙的跪下哀求。
「屁股撅起來,讓老爺檢查檢查!」
雪秀哪裡敢有半點不從,馬上趴在徐伯的一條腿上,努力將屁股撅起。
隨著徐伯手指在蜜穴之中的肆意妄為,雪秀這才明白,剛剛徐伯的嚴厲,不過是隨便戲弄她罷瞭。徐伯自己眼前的事情都忙的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這如同衣服一般的小妾。
雪秀想通瞭這一點,便不安分的嬌喘呻吟瞭起來。
私處被這樣玩弄,自然是動瞭情。
「浪婦,胯下水多的都夠燒水做飯瞭!」徐伯兩個手指直接插進瞭花穴裡,左右扣弄著。
「老爺,奴婢是浪婦,求求您饒瞭我吧,奴婢不敢瞭!」
「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瞭,爺記得你之前,水沒有這麼多的!」
「奴哪敢……奴心中隻有老爺一人!」
「胡說!」徐伯狠狠一巴掌拍在瞭雪秀的蜜唇之上。
這可不同於屁股上全都是肉,此處的嫩肉更加嬌貴,這一巴掌,直接讓雪秀渾身顫抖,疼的要哭出聲來。
明白這是老爺故意要作踐自己,雪秀一咬牙,道:「老爺,奴知錯瞭,奴偷人瞭……奴不守婦道,求老爺責罰,求老爺饒命!」
「哼,吃老子的用老子的,還敢背著老子偷人,老子看你是不想活瞭!賤婦,你是如何偷人的,從實招來!」
「別打瞭,奴說,那人是奴的丫頭從府上找來的下人,模樣也算是英俊,奴天生下流,心中浪蕩,就做出瞭那不軌之事!」
雪秀之前也編造過這種閨房趣話,不過以前都是什麼采花大盜之流。
可這一次,她卻鬼使神差的說出瞭這樣的一個劇情來。但徐伯卻並不知道其中關鍵,依舊嚴厲的拷問,並且一邊拷問,一邊虐打著雪秀的各處身體。
一番激烈的折磨後,雖然徐伯依舊沒有能夠挺槍上馬,重整雄風,可好歹還是在雪秀雙手的努力下,流出瞭幾滴白漿來。
雪秀看著男人的精華,恨不得立馬將其塞進自己的蜜穴之中。
但徐伯就在跟前,顯然不能做出如此事情。
雪秀喘著粗氣。忍住瞭內心的躁動。
「呼,雪秀,你嫁我也有幾個年頭瞭吧?」
「嗯,老爺,已經有三年五個月瞭。」
「若是老爺我過不瞭最近這一大難關,恐怕將來這宅子,就要換主人瞭,到時候,你自當另謀生路,不論是改嫁還是如何,老爺絕不怪罪。」
徐伯再發射之後,像是換瞭一個人一樣,模樣平和,語氣溫柔的說道。
「啊?老爺,您這話說得……怎麼會。」
「你不懂官場險惡,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那些人隻會讓你不得好死,傢破人亡!趁著賬房還有些錢,你隨後讓丫頭去取一些備著,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好另謀生路。」
徐伯溫柔的撫摸著雪秀光潔的後背,此時此刻,他才像是一個真正喜歡雪秀的男人。
聽瞭徐伯如此說話,雪秀心中乃是大為感動,尋常來說,她們這種做妾的,哪裡能聽到這種掏心掏肺的話。
大多數的時間,不過是床底間的那種騷言浪語罷瞭。
於是,雪秀瞬間腦子一熱,說出瞭改變她後半生命運的話。
「老爺,奴騙瞭您……」
「嗯?」徐伯還沒意識到發生瞭什麼。
隻見雪秀跪在瞭徐伯面前,磕頭之後,道:「老爺您知道為什麼雪秀今天特意梳洗打扮,等您過來嗎?」
徐伯面色稍許凝重,看著雪秀,等著雪秀的後文。
「因為有高人算過,今天下午您就會過來,若是尋常我梳洗打扮等您,怎麼也要到瞭晚上些。」
徐伯微微點頭,黝黑的臉上,浮現出瞭一股嚴肅。
接著,雪秀將鄒良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此事當真?」
雪秀抬頭看瞭徐伯一眼,那表情之嚴肅,她是從未見過的。
於是,雪秀連忙磕頭道:「奴知錯瞭,可奴也是想老爺好起來,不想老爺連日煩心憂愁……」
啪!徐伯怒拍桌子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說的是什麼話!」
雪秀面對盛怒之下的徐伯,話也不敢說,隻是一個勁的磕頭。
片刻之後,雪秀這才低聲道:「老爺,萬一有用呢?」
此時的徐伯,腦海之中,也都在盤算著下午做夢的事情。
神鬼之事,不可不信!
「試試就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徐伯心中下瞭決斷。
然而嘴上卻道:「你起來吧,念你也是為老爺考慮,其中過錯,暫且不究。你讓丫鬟去把此人找來。」
雪秀一聽這話,馬上起身動作。
可徐伯卻一巴掌扇在瞭她的屁股上。
「浪蹄子,先把衣服穿上,莫非你是真的想偷人?」
叫醒鄒良才的,是小香。
見小香面色古怪,鄒良才知道,自己所圖之事,已經成瞭七七八八。
「跟我來,什麼都不要問,我什麼都不會說,你來就是瞭!」
鄒良才明知故問道:「什麼事?時間不早瞭,你來找我,莫非是想跟我找個無人的地方……」
小香白瞭鄒良才一眼,轉身就是走,並回頭示意鄒良才趕快跟上。
當鄒良才再次踏入雪秀的房間時。
他算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徐伯,而雪秀也換上瞭一身尋常打扮,可細細看去,妝容略顯失色,更有淚痕劃過臉龐。
見如此情景,加之先前雪秀告訴鄒良才,雪秀和徐伯再床底之間的稱呼,鄒良才對於徐伯的為人,也算是有瞭個估計。
「見過老爺!」鄒良才嘴上打瞭個招呼,甚至連彎腰都沒有,最多算是輕微的點瞭點頭。
「放肆!誰允許你見瞭老爺不行禮的!」徐伯怒斥。
鄒良才微微一笑,在短短瞬間,已經看清瞭徐伯此時所面臨的困境。
輕松道:「若不是老爺有事相求,恐怕也不必請我過來吧。」
「我觀老爺面相,印堂發暗,眉宇之間有大兇之兆!隻怕半月之內,便有牢獄之災!」
「胡說,別胡說八道!」雪秀嚇的花容失色,立馬出聲阻止,這話,豈是能這麼直白說出來的!
「牢獄之災?哼哼,我現在就能讓你掉腦袋!」
徐伯眼睛瞪大,一副怒氣十足的模樣。
可此時徐伯心中並沒有太多怒火,反而很是平靜,隻是他在心中暗暗想道:「倘若是告訴瞭這個小子自己的麻煩,他不能解決,那隻能上演一出主奴私通,被當場抓住,浸豬籠二人的好戲瞭!」
「老爺倒是不必如此盛怒,不妨聽良才分析幾句。」
「您心中所憂,兩點,一上一下。」
「所謂上,便是上頭的人,出瞭問題。官場一套,講究的便是一個上下貫通,若是上頭出現瞭問題,那可謂是風雨飄搖。」
「所謂下,是您如今,地位不穩,手下的人,辦事也出現瞭或多或少的問題。」
鄒良才胸有成竹的說著。
聽見鄒良才這一番話,徐伯心中大為震撼,第一時間看向瞭雪秀,可雪秀卻驚慌失措的搖搖頭。
徐伯很快冷靜下來,心中暗道:「自己在官場的事情,一個下人,根本無從得知,若是雪秀剛剛泄露,也來不及。莫非,這小子,真的有些能耐?」
見徐伯表情凝重不語,鄒良才知道,還需要給眼前這個男人來一記狠藥。
旋即,鄒良才來到桌前,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寫瞭一個胡字。
「讓您為難的,可是此人?」
徐伯瞬間目光鎖定瞭鄒良才,眉頭皺緊,半天才壓出一句。
「誰派你來的!」
「我在府裡砍柴數年,這點做不瞭假。」
徐伯看向雪秀,雪秀點點頭,示意鄒良才所言乃真,她也是調查過鄒良才的,問過好幾個下人,都認識鄒良才,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瞭。
「你真的有逆天改命的通天本事?」
「逆天改命不敢說,可驅邪拘惡還是可以的。」鄒良才自信極瞭。
那種自信的笑容,加上孑然的氣質,徐伯可以說已經信瞭七成。
尤其是那個胡字,精確到衙門裡的個人名號,這絕對不是等閑之人能夠知道的消息。
「若是想排憂解難,還請如實道來!」
鄒良才判斷,徐伯已經上鉤,索性直接坐下,泰然自若,一副吃定瞭徐伯的樣子。
徐伯深吸一口氣,猶豫瞭片刻,示意雪秀先出去。
在雪秀離開之後,徐伯這才壓低聲音道:「你真得有辦法?」
鄒良才淡淡一笑,並不說話,顯然此時著急,就陷入瞭被動,有些自降身價。
「不久前,我在的禮撫司,換瞭司衙,嚴查瞭一波賬務。其中有關於我的問題,不少。而目前這些內容,都被那姓胡的拿在手中。他根本本就不對付,若是他將那些證據呈上去,輕則十年八年,重則人頭落地!」
「若隻是尋常的貪污也就罷瞭,禮撫司的主要負責的事情,是皇室內部給外地皇親安排俸祿、禮品包括賞賜在內。」
「有些個王公貴胄,對於皇室的那些俸祿,顯得毫不在意,畢竟他們麾下已經有封地千裡。所以……」
對於徐伯這些話,鄒良才聽的不是很明白。可他能夠通過徐伯的面相看出,他的情況真的很危險。
「解鈴還須系鈴人。讓我替你算一卦。」
鄒良才從懷中摸出三枚銅板,輕輕的放在桌面上,手在桌子上一拍,那三枚銅板竟然自行的立直並且旋轉瞭起來。
徐伯被這手段驚到,心中也是燃起瞭希望。暗暗道:「難道我真的命不該絕?」
隨著銅板停下,鄒良才的眉頭也微微皺住。
三枚銅板,皆是陰爻。
「大兇!」
徐伯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打散,喉嚨像是被扼住瞭一般,無法呼吸。
「不過,也未嘗沒有破解之法……」
「如何破解!」
徐伯著急問出,可見鄒良才沒有回答,稍作思考,便承諾道:「若是能解瞭我面前這麻煩,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要錢要地要女人,都隨便!」
「老爺言重瞭……」
「還叫什麼老爺,良才先生叫我老徐就好瞭!」徐伯上位靠的就是一手圓滑,這種態度上的變化, 可謂輕車熟路,順手拈來。
「破解之法,有一文一武兩種。」
「文便是通過風水轉換運勢,雖然短時間內可能有些麻煩,但將來時來運轉依舊可以保持大富大貴!起碼錦衣玉食不成問題!」
「這,不行不行,先生你有所不知,這要是出事瞭,那絕對輕饒不瞭。可能我老徐這輩子就要在大牢裡度過瞭!」徐伯一直搖頭,觸犯皇傢律法,那嚴重程度,他可不敢賭。
「那武,可就有些傷天和瞭。」
「願聞其詳。」
鄒良才伸手成刀,在自己胸口比劃瞭一下。
「直接做掉那姓胡的?」徐伯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雖然說是官場之中爭鬥非常激烈,但是他還沒有想過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以異象使其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手不能握,足不能行。也未必非要傷人性命。」
鄒良才輕飄飄的說著。
這種輕飄飄的感覺,反復在決定下午到底是殺豬吃還是殺雞吃。
徐伯後背已經是冷汗直流,兩個拳頭也已經捏緊。
心中也在做著猶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幹瞭!」徐伯咬牙發狠。
「先生,需要我做什麼事情?」
「你將那人生辰八字告知於我,另外取一些前額頭發便可。」
徐伯下定瞭決心,眼神便已經露出瞭前所未有的兇光,惡狠狠的咬牙道:「明晚之前,我辦妥事情,再來找先生!」
「那酬謝?」
「事情辦妥之後,我相信老徐自然不會做那過河拆橋的事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事情緊急,先生贖老徐不能陪伴,讓雪秀陪先生吃個便飯,再小酌幾杯?」
「不必,我也得回去歇息瞭……」
鄒良才雖然心中對於雪秀的美色有些貪,可卻也沒有急色到如此程度。
深夜,雪秀躺在床上,相當的不安,因為她感覺,自己已經失去瞭這件事情的掌控,甚至都已經變成一個局外人瞭。
當然,感覺到不安的還有隔壁房間的小香。
在下午之前,小香甚至一度將鄒良才當成瞭自己的男人來看待。可沒想到,這個鄒良才,竟然真的不是尋常人。
華豐酒樓。
胡都統一番與下屬的暢快飲酒後,去方便途中,突然被一個丫鬟踩到瞭腳。一驚之下,腦袋磕在瞭墻上,丫鬟趕緊磕頭認錯之際,也在順勢查看傷口時候,拔掉瞭胡都統幾根頭發。
隨後,丫鬟自然而然是用身子贖罪,上瞭床之後,生辰八字,自然不難問得到。
第二天中午,徐伯便急匆匆的找到瞭鄒良才。
將那胡都統的生辰八字和前額頭發都交給鄒良才之後,又按照鄒良才的要求,去買瞭一些方術用的東西。
「五雷斷命咒!」
鄒良才故意留下徐伯在屋裡觀看,做法的過程,自然又是一通玄乎奇跡的手法,和一些自己都無法重復第二次的咒語。
神神叨叨的持續瞭一刻鐘之後,鄒良才這才做出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
「最短三日,最長七日,便可成功。」
徐伯此時早已經毫無退路,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所以他做事行為也是極其果決。直接叩頭跪謝,並且表示出瞭十分的誠意。
這五雷斷命咒,自然是真的,可效果嘛,並不是徐伯想象中的那樣,而且遠沒有那麼三五日之內就能讓人癱瘓。
所以,想要胡都統進入那種癱瘓的狀態,鄒良才還是得親自動手。
又是一個深夜,胡都統最近春風得意,自然是夜夜笙歌夜夜醉。
以鄒良才現在的身手,幾乎毫不費力就來到瞭酒醉的胡都統房間中。
看著床上赤裸的一男一女,鄒良才嘖嘖嘴,用一塊枕巾捏住女人卸下來的一根銀簪,對準胡都統的後頸紮瞭進去。
與此同時,黑龍勁力爆發,胡都統短短的一顫,鼻孔之中,便流出來瞭幾滴黑血。
隨即,便毫無異樣,鄒良才將東西放回原處,蕭然消失。
次日,胡都統看著自己流鼻血,可渾身毫無異樣,還當是自己瀉火成功,多給瞭女人一些銀錢。
可到瞭次日,胡都統感覺自己,沒有喝多少,就有些醉瞭,手腳都有些木訥。他隻當自己是吃酒太快,便找瞭一個女人到床上伺候,可一番按摩之後,依舊不舒服的很。
但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善罷甘休,直到三更,才從女人的肚皮上下來。
一向身體強健的胡都統,怎麼都想不到,曾經千杯不倒的自己,會突然變得不再能喝。
終於,意外發生在瞭第三天的夜裡。
醉酒狀態下的胡都統,直接從樓梯上滑落,整個人當時便陷入瞭昏迷之中,七竅流血,慘烈至極。
次日,胡都統重病臥床的消息,便傳遍瞭禮撫司上上下下。
有說縱欲過度,身體失靈的。
有說縱酒過度,身體毒害的。
各種各樣的謠言,傳的風生水起。
可唯有徐伯心中清楚,這絕對不是巧合,若真的是巧合,那也是鄒良才的緣故。
但謠言如此,徐伯如何能信?
很快,徐伯就和幾個公事的官員,一起去胡都統的住處看望胡都統。
一看之後,徐伯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暗道:「果然如同良才先生說的一模一樣。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手不能握,足不能行!如此模樣,怎麼跟我鬥!」
可鬥爭都是背地裡的,表面上,徐伯還是送瞭禮,好生安撫瞭胡都統的傢裡親人,看著胡都統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娘子,心中也是暗暗惦記。
三日之後。
在禮撫司的朝會中。
原本檢舉徐伯的各種罪證,皆因為胡都統想要獨享功勞,被他私自藏匿瞭起來,甚至就連他的親信,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而徐伯也是趁機朝著上司表瞭忠心,對於禮撫司的司長趙文龍來說,既然斷瞭一臂,那有人替代也不錯,加上徐伯所送的財物禮物,也都十分合心意。
此事,便算是過去瞭,不僅過去瞭,反而徐伯還更進一步,甚至在整個麟州的禮撫司也更加有分量。
鄒良才已然是換瞭一間別院,雖然在鄒良才的強烈拒絕下,沒有要隨身伺候的丫鬟。可已然不需要幹活的他,悠閑的躺在院子裡。
「先生大恩,受我一拜!」
「哦?」
這次,鄒良才不在謙遜,躺在藤椅上,絲毫沒有起身的跡象。
徐伯恭恭敬敬的叩頭之後,依舊不敢起身,隻是抬起頭,激動的看著鄒良才道:「先生恩情,徐伯永生難忘……」
「嗯。」
鄒良才微微點頭,這才輕扶雙手,示意徐伯可以起身,不要再跪。
徐伯緩緩起身,定睛觀察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不同先前。那種睥睨天下,那種胸懷八荒的感覺,甚至讓他有些再次跪下的感覺。
「多謝先生,先前先生說,等事成之後,再接受小人的孝敬,不知現在您如何想法,小人一定竭盡全力!」
「一,在麟州街上,弄一個三層樓的大鋪子,坐北朝南,精心佈置。」
「二,不遠處安排一個別院,不必太大,安逸就好。」
「三,關於雪秀……」
徐伯眉眼一閃,早先他想過這個可能,但真的到瞭鄒良才開口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
「怎麼?」
「沒有,若是先生需要,小人馬上安排,待雪秀梳洗打扮之後,將她送到您這裡侍寢!」
院子鋪子都送瞭,這一個女人,徐伯能舍不得嗎?
可誰知,鄒良才話未說完。
「荒謬,難道我鄒某是那種強來的人嗎?我所要求,不過是你日常行周公之禮可以,但休要再弄些花哨的床底之事。明白?」
徐伯一邊點頭,一邊一字不差的將鄒良才的話記住,可心中卻在盤算鄒良才的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今後,不說如日中天,起碼也是飛黃騰達,好處,不會少你的。」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那諸如茶品綢緞之類的一些散碎東西,那就小人做主安排,不勞您費心神瞭!」
「嗯。行瞭,沒事就下去吧,不要叨擾我清修。」
徐伯自然行禮退下,鄒良才看著徐伯離開,立馬回味起自己剛才的種種,自言自語道:「會不會裝的太過瞭一些?也不知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徐伯離開鄒良才的住處之後,腦子飛速運轉,生怕理解錯瞭鄒良才的意思。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所想有所紕漏,便找來瞭心腹管傢。
「老梁,問你個事,但此時決計要保密,守口如瓶!」
「老爺您說,老奴跟你這麼多年,若是說出去,老奴亂箭穿心致死!」
徐伯將鄒良才的話復述瞭一邊,當然隱去瞭鄒良才的身份。老梁眼珠轉瞭轉,分析道:「老爺那老奴就大膽說瞭。我認為,那貴人既然要您繼續保持跟三夫人的關系,便是想有種霸占或者偷歡人妻的感覺。」
「可又不願意您玩些太過分的,畢竟兩個人吃一盤菜,誰也不想頭一個吃菜的人,弄的滿碟花。」
徐伯豁然開朗的點瞭點頭,示意老梁繼續。
「再有呢,老奴認為,那貴人雖然艷羨夫人美色,可並無長期占有之打算,亦或者並無給予名分的意圖。所以,不論是吃穿用度還是名分,都要老爺您來操心安排。」
「甚至我覺得,三夫人在這宅院裡,更有身份,那貴人才越是高興。說句大不敬的話,那天上的王母娘娘,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若不是她的男人,誰會稀罕她呢?」
「在理在理。繼續說!」
「最後,從那貴人的話裡分析,為何是周公之禮,不是床底之事,也許是那貴人真的想要您和三夫人生個孩子,懷有生孕的女人,或許別有一番問道……」
短短一句話,老梁竟然分析出瞭如此之多。
就連徐伯這個尋常自以為圓滑的老世故也自愧不如。
「還得是你啊!待會去賬房拿一百兩銀子,補貼傢用。切記此事決口不再提!」
「還有,準備扶正雪秀,具體事宜你可以安排籌備瞭,老大那裡我親自去說!」
「明白!」老梁應聲離開,他可是從早年間徐伯還沒有發跡時便跟著徐伯的老人,自然知道自己這位老爺的種種手段。
想要八面玲瓏,自然就要應付各種關系,那就要對自己人,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