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活充滿瞭假象,也讓我對一些事過分地想當然。

  眼鏡女我追上去瞭,也如願以償地把她約到瞭飲品店,我以為一切會如我臨時編撰的劇本一般推進。

  可當我說要送個小禮物給她作為賠禮道歉,並暗示哪怕是首飾什麼的也沒關系,我以為她會表面矜持推搪一下,最終內心異常欣喜地接受時……

  結果眼鏡女搖瞭搖頭,拒絕瞭。

  拒絕瞭……

  她說,她接受瞭我所謂失戀的說辭以及我的道歉,但這個就已經足夠瞭——她拿起瞭桌子上的蜂蜜柚子冰茶向我搖晃瞭一下。

  13塊錢的東西就夠瞭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眼鏡女施舍瞭。

  我迷糊瞭。

  我心想:你裝什麼呢?

  在我看來,她要是個【正經】女子,被我這麼無理地冒犯,肯定對我敬而遠之,我也不可能把她約到這飲品店坐瞭十多分鐘。

  她要不是個正經女子,是看在錢的份上才被我約到這裡來的,那她肯定不會拒絕我送小禮物的要求。

  難道是在欲擒故縱??

  我第一次做這些事情,被拒絕後覺得有些尷尬,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結果眼鏡女捋捋流海,扶瞭下粉框眼鏡,那沒有塗口紅天然紅潤的雙唇先是牽扯出一絲輕微嘲弄的笑容,然後雙手疊在瞭桌子上,精致的臉蛋微微一歪,那潔白貝齒開合,又說:

  “我知道你有錢。”

  “你還在讀書吧?高一?高二?”

  不好意思,初三。

  “你一個學生擁有的財富比我全傢加起來都多,但我不是仇富的人,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年紀還小,你如果一直用金錢去衡量事情,尤其是感情,你一定會被金錢害瞭。”

  我被無形扇瞭一耳光。

  哦……

  聖母?

  她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嘲弄刺到瞭我。

  那是她的驕傲?

  她答應跟我過來,就是為瞭展現她的價值觀?

  她以為我是個學生,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我說教,冒犯我?

  她說完,起身看表,然後尋瞭個我完全沒心思聽的由頭向我告辭,甚至拒絕瞭我最後的努力,不願意與我交換聯系方式,然後揚長而去瞭。

  那轉身搖晃的秀發看起來很瀟灑,那推門的動作很利落,離去的步伐也很輕快。

  我想她一定很開心吧?

  所以他媽的,我也別提什麼找個偏僻寂靜的地方把她睡瞭。

  我不久前腦子裡還在想象她對我掰開腿的畫面……

  小醜竟是我?

  我憤怒瞭。

  因為一種莫名的羞辱感怒瞭。

  這些日子來,我對女人幾乎是無往不利的,仿佛拿著摩西的權杖,一切阻礙我玩弄那些女人的問題就都會迎面而解。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我最忠心的奴隸才讓我嘗瞭一肚子的挫敗感。

  但那是張怡!

  你以為你是張怡???

  我內心對著眼鏡女咆哮著。

  我對張怡有著特別的感情,這也是我感到挫敗的原因。

  說起來鬱悶,說硬件條件,她不如莊靜,母親,不如旃檀,雖然能被地中海操的,一般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張怡和上面的那些女人比就缺乏競爭力。

  在被我玩過的女人中,她隻是比姚老師和舊電廠宿舍小區的那個被傢暴女好。

  但如果問我,我的初戀是誰?

  張怡。

  過去,戀母或者暗戀韋燕燕,更多的是精神意淫,是沒想過能實現的。

  我和莊靜,我倒是想和她談戀愛,甚至平時也有約會行為,像情侶那般接吻、上床,但彼此心知肚明,莊靜是被迫的,非自願的,不算戀也沒有愛,隻能做愛。

  這也是莊靜最吸引人的地方。

  她一直沒徹底屈服,始終用態度告訴你:把我當性奴可以,但我不是自願的。

  隻有張怡,我們相處得很輕松。同樣約會逛街,我和她有說有笑的,有互動,接吻起來也很自然,我尤其喜歡她旁若無人地和我抱在一起親,也不在乎別人看她像是我母親。

  張怡心甘情願?

  當然不可能。

  但她沒莊靜這麼犟,她接受自己的身份,表現看來是徹底接受,從而感覺像是自願。

  我要,她就給。

  有時候她還會主動給,會花心思讓我開心。

  我精蟲上腦時,對她的一些過分的玩弄,她也默默承受,從不怨言,這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

  而且我的第一次給的正是張怡。

  所以——

  現在這個三八也要喂我一大勺子挫敗?

  操你媽的——!

  我越想越氣,坐不住瞭,追瞭出去,看向眼鏡女離去的方向,還能看到她的背影,我略微猶豫,還是掏出瞭手機快速地撥打瞭個電話出去:

  “來平順路這邊接我,往勇順橋方向開,見到我就停。”

  我掛機後,遠遠跟在眼鏡女身後。

  她不該在今晚這樣對我的。

  我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給安妮撥瞭電話,意味著我臨時起意的想法,開始付諸行動,也因此,我心腔內的羞辱感和憤怒也瞬間消失瞭大半。

  反而因為開始尾隨眼鏡女,我感到有些緊張和興奮起來。

  對啊,我幹嘛要感到羞辱和憤怒?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我小心翼翼地跟著她,因為是最老舊的城區,街道上人並不多,我還是有些擔心她會回頭發現我。

  大疫情時代後,世界消失瞭30%的人口。

  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消失瞭,整個社會自然產生瞭劇烈的變化。

  首先,大量人口湧進基礎設施更新更齊全的中心城區填補空缺,這樣也導致瞭許多舊城區處於半廢置的狀態。

  簡單來說:房多人少。

  但事實上是我想多瞭,她一邊走一邊看著手機,隻有在過馬路的時候抬頭看看有沒有車。

  沒一會,莊靜那輛紅旗停在瞭我邊上。安妮本來就開著車在張怡樓下等我,我下來後想自己散步散散心就沒喊她,所以她來得也快。

  上車後,我立刻說道:

  “我要綁架個人。”

  “左前方那個,剛過瞭電線桿,白色襯衫褚色裙的女人。”

  我以為安妮會問為什麼,腦子裡還想著說辭,結果安妮隻是語氣平淡地說瞭句:

  “當然是女人。”

  她居然還調侃瞭我一句,然後又說:

  “你後臺夠硬嗎?當街搶人?不然現在不好動手。”

  “沒必要搞這麼大動靜,先跟著她,看她住哪。”

  地中海無疑是足夠硬的,我有時候甚至擔心他心血來潮時會不會拿一把機槍上街對人群掃射,但我心理上還是覺得這樣做太誇張瞭點,有點沒必要。

  我想,眼鏡女既然步行,估計離她住的地方也不太遠瞭,隻要知道她住在哪裡,就能知道她是誰,總有機會對她下手的。

  雖然我現在就想操她瞭。

  我想看著她剛剛那驕傲的臉在我面前扭曲起來!

  車在路上也不好開得像步行那麼慢,安妮從她身邊開過,繞一個圈,又回到她身後,這樣操作瞭兩次後,眼鏡女沒有朝勇順橋走,而是離勇順橋兩個街口的時候,轉進瞭一個小巷裡。

  安妮開車跟著拐進瞭巷子,我一看,樂瞭。

  天意?

  我仿佛在玩尾行類的遊戲,眼鏡女走進的巷子,路燈黯淡,旁邊的居民樓,十室九空一般,壓根就沒亮起什麼燈。

  不過,這也是舊區的特色之一,基礎設施陳舊,人少治安差。

  這樣的場景,我在隔音的車廂裡都仿佛能聽到眼鏡女高跟鞋在小巷裡回蕩的篤篤聲。

  期間,車燈吸引瞭眼鏡女的註意,她回頭看瞭一眼。住在這種地方的,安全意識多少還是有的,我甚至看到她的手打開瞭包包,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放瞭什麼防狼噴霧。

  但估計看到是一輛豪車,她很快就轉回頭去瞭。

  車徐徐地接近眼鏡女,待開到眼鏡女旁邊的時候,早早降下車窗的安妮先喊瞭一聲“你好,我想問一下那個……那個……”裝作是問路的,然後停車,開門。

  在她下車的時候,我聽到旁邊的門咔嚓一聲:安妮按瞭後面電動門開門的按鈕。

  眼鏡女註意力剛開始在安妮身上,她等著安妮的問路。對於一個女人,她沒有太大的疑心,但畢竟是生活在舊區的人,我看到她手還是放進瞭包包裡。

  結果電動門開門的聲音還是吸引瞭她的註意。

  她的視線往我這邊看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安妮雙手突然閃電般抓著眼鏡女的肩膀,然後一個膝撞朝著她的下腹撞去。

  “啊——”

  沉悶的痛叫。

  一膝撞後,安妮松開瞭雙手,眼鏡女抱著肚子彎腰吐瞭一口,瞬間就跪倒,眼鏡也掉瞭,然後,她抱著肚子整個人歪倒在地。

  我呆住瞭。

  安妮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瞭,別說眼鏡女沒反應過來,就連在車上一直盯著看的我,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太狠瞭吧……

  我看著眼鏡女挨那一下,她整個人被這一膝撞撞得感覺雙腳都離地瞭,那得是腸子裂開的痛楚瞭吧?

  眼鏡女甚至喊不出一聲救命,就被安妮抱起來,像丟垃圾一樣丟進瞭後座。

  砰砰砰……

  眼鏡女雙手抱肚仰面躺在我面前,整個臉都拽在一塊瞭,一臉的痛苦,我能聽見自己胸腔內心臟狂跳的聲音。

  我有些不知所措。

  綁架她是我的主意,但我以前也沒有綁架過人,這下眼鏡女真的被丟上來瞭,我又不知道該幹些啥。

  我有些緊張地看向安妮,想尋求她的幫助,她卻淡定地撿起瞭眼鏡女掉落地上的眼鏡,丟給我,才慢悠悠地上車。

  氣定神閑,和我形成鮮明對比。

  車門緩緩關閉,但眼鏡女的雙腳還有一部分在門外,我隻得上去扯起眼鏡女的腳,結果眼鏡女本能地掙紮起來,雙手無力地推搡著我,雙腳踢蹬著。

  但安妮那一下太狠瞭,她痛楚尚未過去,使不出多少力氣,終於車門還是順利合攏瞭。

  車門一關,與世隔絕,這車廂內外隔音,玻璃也防窺視。

  莊靜曾經的小世界,如今眼鏡女的小牢房。

  “救命……”

  “你們要幹什麼……”

  “救命——”

  “救命啊……”

  眼鏡女淚眼模糊,居然沒看清是我,在聲嘶力竭地喊著,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安妮又轉頭看著我,眉頭輕輕一皺,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你沒強暴過女人?”

  ——你這麼屌,居然沒幹過這種壞事?

  “……”

  我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瞭挑釁,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我確實沒做過。

  “嘖嘖……”

  安妮那邊嘖瞭兩聲後,也沒說什麼,從前座中間的空位鉆過來,先是一腳又踹在瞭眼鏡女側腰,把剛剛爬起身少許的眼鏡女踹趴下去。

  然後仿佛她才是施暴者般,先是扯著眼鏡女頭發揚手對那嬌嫩的臉蛋正手一耳光反手一耳光,抓著眼鏡女的頭發,將眼鏡女的頭往下一砸,然後才抓住眼鏡女襯衣一扯,紐扣灑落,露出裡面的大白花邊胸罩,她用那件強行脫下來的白襯衫把眼鏡女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又脫瞭自己的絲襪和底褲,用絲襪將眼鏡女的雙腳也綁瞭起來,然後把自己的內褲塞進瞭眼鏡女的嘴巴裡,解開頭上的發帶往眼鏡女嘴巴一套,車廂內頓時隻剩下唔唔唔的聲音。

  這一切發生得那麼快,那麼自然熟練,我忍不住問瞭一句:

  “你經常做這種事?”

  她對我笑瞭笑,說:

  “我還懂刑訊,要看看嘛?”

  “有機會的……”

  “現在操嗎?這裡也沒什麼人,這車子隔音蠻好的。”

  “還是開走吧。”

  作為罪犯,我本能覺得應該逃離犯罪現場。

  “別怕嘛,在舊城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長壽的秘訣,就算被人看到也沒啥人敢管的。”

  安妮調侃完又問:

  “那去哪?”

  “你傢有人嗎?”

  “就我一個人住。”

  “那就去你那。”

  車緩緩開出,沒有引起任何註意,一切順利得不像是真的,也徹底判瞭眼鏡女【死刑】。

  看著失去反抗能力的,躺在我腳下呻吟的眼鏡女。

  我一切的猶疑也徹底消失。

  ——

  我早已無路可退。

  ——

  車在城郊道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我已經徹底地平靜下來瞭。

  剛剛整個綁架過程,我像是磕瞭藥,暈暈乎乎的,心臟也像電鎬在撞墻一樣,突突突突,跳得超快,連帶耳朵也有些輕微的嗡鳴。

  但我畢竟已經不是什麼好人瞭,壞事沒少幹,很快就適應瞭下來。

  心裡欲望開始占據瞭上風。

  不僅僅是性欲望,還有那種,隨意侵犯另外一個人的人身自由,主宰瞭她的命運的那種權力的欲望。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不賴。

  這輛車的座位是能完全挨在一起的,這樣如果不載人,後面就能騰出超大的空間,此刻二排的座位貼著駕駛和副駕的座位,第三排空出瞭足夠的空間,讓眼鏡女跪在我面前。

  她簌簌發抖,手腳並沒有被捆綁著,而是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但嘴巴的內褲沒有被拿出來。

  離開舊城區前,安妮找瞭個偏僻角落“教育”瞭她一下,然後告訴我眼鏡女“答應”乖乖的。

  她現在沒哭,但哭得開始有些紅腫的眼袋上,還閃爍著淚花,烏黑的眸子裡滿是恐懼。

  我享受這樣的目光。

  “把手背到後面去。”

  我對她第一件做的事情並不是施暴,而是把她左肩脫落到胳膊的胸罩帶扯瞭回原位,然後慢條斯理地幫她整理胸罩。

  若不是我身邊那幾個最重要的女人都是大奶牛,眼鏡女這飽滿的胸部也算是巨乳瞭,可如今隻能說恰到好處,輪廓分明,而且相當堅挺。

  我用手指勾開她一邊胸罩看一下:

  乳頭顏色並不深沉。

  我故意說:

  “粉紅色的啊,顏色挺不錯的。”

  “全罩杯,裹得這麼密實幹什麼?”

  我仿佛在欣賞那胸罩,摸著上面的蕾絲花紋,偶爾戳戳點點,感受著屬於青春的彈性。

  回答我的隻有帶著哭腔的唔唔唔,以及更劇烈的顫抖。

  “但這胸罩蠻好看的,對瞭,剛剛都忘瞭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還是戴瞭眼鏡更好看。”

  我幫她把眼鏡戴上,又幫她整理瞭下凌亂的頭發。

  “哦,忘瞭,你現在也回答不瞭。”

  我撿起眼鏡女掉一邊的包包,打開,很快用她的指紋打開瞭她手機,也看到瞭她身份證。

  “張靜香?靜香……哈哈,你爸媽怕不是哆啦A夢看多瞭,哎,你別說,還真有幾分靜香的味道。”

  我伸手去摸她那還沒消紅的臉蛋,她扭過頭去躲避。

  “啪——”

  我揚手一耳光,讓她臉上的紅更加紅艷。

  “看著我。”

  “嗚嗚嗚——”

  眼鏡女抽泣瞭幾聲,大概又想起安妮的威脅,止住哭泣,把頭轉回來。

  我很理解為什麼地中海要不斷換女人玩,新鮮感,這一耳光要是扇在莊靜臉上,絕對沒有現在那種滿足感。

  我立刻裝作很愛憐地去撫摸她剛剛被我扇的那邊臉蛋。

  “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不要用錢去衡量事情?”

  “你知道,本市有多少合法妓女,有多少非法妓女嗎?她們被什麼衡量的?”

  “你說……”

  “我把你賣去地下妓院,你接客的時候遇到熟人,是和他們談錢還是談感情呢?”

  唔唔唔——

  眼鏡女拼命搖頭,我以為已經流幹的淚水又再度從她眼眶裡湧出來,滑落。

  傲氣不再。

  車子卻在這時突然駛離路面,開到瞭一個林子裡面。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安妮就剎車瞭,然後開瞭門下瞭車,對我拋瞭個眼色後,把眼鏡女從車裡拖瞭出來。

  我跟著下瞭車,一臉疑惑地看著安妮,卻以為想讓我在這裡辦瞭眼鏡女。

  我剛想說還是在屋子裡操得舒爽,結果,安妮一臉的壞笑,卻對眼鏡女說:

  “跑吧。”

  她還拍瞭一巴掌眼鏡女的屁股。

  “唔唔唔——”

  眼鏡女也愣瞭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後立刻朝馬路的方向跑瞭出去,同時被內褲堵住的嘴巴發出一陣唔唔聲,大概在喊救命。

  操你媽——!

  我頓時明白安妮什麼意思。

  那邊眼鏡女自己拿出瞭堵在口裡的內褲,已經開始大聲喊:

  “救命——救命——”

  安妮還笑嘻嘻地對我說:

  “讓她跑一會,等她跑到馬路瞭,再把她拖回來……”

  操你媽——!

  我心裡又罵瞭一聲,卻是立刻朝眼鏡女追瞭過去。

  “救——,啊——!”

  眼鏡女應該是雙腳被綁瞭太久瞭,氣血不通,根本跑不快,沒跑出多遠,就不知道她是絆到瞭什麼還是腳軟,直接摔倒在地,等她再掙紮著試圖爬起來時,我已經追瞭上去,壓倒在地。

  “救……救命……”

  那高昂的聲音,頓時降瞭下來。

  根本就沒有其他車經過,周圍黑漆漆的,隻有月光和紅旗的車頭燈。

  萬籟俱寂。

  嗬嗬——

  百米沖刺再把銀鏡女撲到的我,喘著粗氣,腎上素狂泵。

  是欲望的粗氣。

  我死死地盯著眼鏡女,不知道是不是目中散發的兇光震懾瞭她,她不再喊救命,隻是嗚嗚地哭著,顯得是那麼無助,那麼絕望。

  “還跑不跑?”

  眼鏡女隻是嗚嗚地哭,沒有回答,我揚起手扇瞭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哭得更厲害,哭聲中的恐懼也更濃厚瞭,但她還是不吭聲。

  她嚇傻瞭。

  我才不管她,我的獸性被激起瞭,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去,其實攏共也沒扇幾下,眼鏡女就哭著說:

  “不跑瞭……嗚嗚……不跑瞭……”

  “脫掉胸罩。”

  我將眼鏡女從地上拉著坐起身子,她哭著順從地脫掉瞭胸罩,我粗暴地捏她的奶子,讓她哭聲著夾著痛叫,當我把她推到在地,雙手掰她的腿,她哭聲又一下子大瞭起來,身子開始本能地掙紮。

  但她畢竟隻是個女子。

  我這次沒再扇她耳光,起身脫瞭褲子。剛剛“承諾”不跑的她,又轉身開始爬起來,我脫完褲子,慢慢地走過去,在此情此景下,那獸性也變成瞭兇性,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毆打一個女人,我腦子甚至沒有“踹她一腳”這樣的想法,但腳卻踹瞭出去。

  她雙腿最終還是被掰開瞭。

  眼鏡女的哭聲沙啞瞭。

  她終於徹底放棄瞭反抗。

  我扶著雞巴,龜頭對準眼鏡女粉嫩的穴,用力一挺。

  “啊——”

  “嘶——”

  眼鏡女身子一抽,我則痛得咧嘴開嘴來。

  她的陰道幹巴巴的,我那龜頭剛進去,摩擦得火辣辣的疼,沒有前戲,沒有淫水的潤滑,這一下差點沒把我插出眼淚來。

  這時,啪的,一瓶護手霜丟在瞭我旁邊。

  “將就用著……”

  安妮走瞭過來,撩起短裙,下身真空的她一屁股坐在瞭眼鏡女的臉上,雙手抓住瞭眼鏡女被我掰開的雙腳,讓我騰出手來給雞巴塗護手霜。

  我再度插入。

  護手霜發揮瞭作用,我順利地捅進瞭一半……

  輕微的阻礙感。

  處女膜?

  居然還是個處女?

  我也沒多想,本能想想往深處插,想把整根雞巴插進去,於是下身一挺。

  “唔——”

  身下那沾染瞭泥土碎葉的潔白身軀又是猛地一抽。

  操,真他媽緊……

  我低頭一看,使沾著泥土和枯葉,也能看得出眼鏡女的屁股特別水嫩,又圓又翹,白花花的,剛剛撞上去能感受到那種屬於青春的彈性。

  抽出的雞巴粘著血絲,這刺激瞭我,我再度用力地挺動腰肢起來。

  陰道裡的那張膜,對眼鏡女而言仿佛就是內心的某種堡壘,被我撕碎後,她就徹底失去瞭抵抗能力,不再有任何掙紮瞭。

  任憑我肆意地在她身上聳動著,撞擊著她的身子在泥土上摩擦著。

  狂暴的歡愉,來得快去得快,沒多久,我就抱著這具【屍體】,射瞭。

  ——

  “爽不爽?”

  點瞭根煙在吞雲吐霧的安妮問我。

  我沒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以前,看這種類型的片子和小說時,感覺很刺激,擼管子擼得也很爽,也幻想過自己幹這種事。

  但幻想的,某程度就是戲。

  但寫小說的、拍片子的,基本上是沒幹過那種事的,創作的根基基本來源於其他影視文學作品。

  真實的我是見過的:

  地中海強暴母親。

  我感到心肝發顫,不忍,但視線又挪不開,覺得難受,但那白花花的肉又讓我感到一種性刺激。

  主要是母親怯懦的性格,她比較容易屈服,母親的哭喊沒有那種天崩地塌的感覺。

  我之前找過真實的看,感覺很分裂,有的撕心裂肺,有的很快就麻木瞭,但都沒啥美感,感覺還是那些演技好的AV更好看。

  現在,毫無疑問,我必須當一個壞人。

  我沒有選擇,要麼和地中海同流合污,要麼萬劫不復。

  這是小學生都會做的選擇題——而我即將是個高中生瞭。

  我釋放瞭內心的惡。

  才發現——

  他媽的,做個純粹的壞人也不容易啊!

  強暴眼鏡女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雜,刺激,興奮,暴戾,這些腎上腺的情緒都在爆發著,感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肆虐蒼生。

  然而這些情緒中,卻又摻雜著良知的拷問,以及對眼鏡女那發自內心的哀嚎和悲鳴的不忍。

  暴行過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

  “慢慢你就習慣瞭。”

  安妮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再告訴自己一次。

  我忍不住:

  “你姐姐,你自己也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你為啥對這個好像一點都不介意?”

  安妮聳聳肩:

  “自己人我在意,別人死活關我屁事?”

  “再說,憑啥我要遭這種罪,她們就能安安穩穩生活呢?”

  “你知道什麼是不公平嗎?”

  “我想你一定有一個好母親。”

  母親?

  我不知道為什麼安妮會突然提起母親。

  “大疫情後,男女比例是4比6,但這個世界依舊掌握在你們男人手裡,女人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賤瞭,你看,色情業合法化,某程度就是女人買賣合法化,你看新聞嗎?等兩個月後的大會開完,男人就可以合法地娶幾個女人瞭,三妻四妾的時代又來瞭。操,我看未來,遲早也會出什麼亂倫法案,允許娶自己母親,姐妹什麼的,你看著吧。”

  “你能這麼肆無忌憚,證明你有個很屌很屌的爹,他在這個社會能這麼屌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你想想,對你而言就是一條狗的豬油波,都幹瞭些什麼壞事?你這樣的公子哥,要不是有一個很好的母親,又怎麼會到今天才做這種事?”

  我才發現安妮誤會瞭。

  不過她這種理解,也沒什麼不對,合乎邏輯,我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確是因為有個便宜爹,地中海。

  “小周都不知道糟蹋瞭多少良傢婦女,你這樣的公子哥居然是第一次,你這個才叫稀罕。”

  我無語。

  我也無法告訴她我的實際情況。

  其實我也擔憂,我這張虎皮還能披多久。

  ——

  算瞭,順其自然。

  ——

  安妮把眼鏡女綁好,堵好嘴巴,又驅車去買瞭個行李箱,能裝人的大行李箱,把眼鏡女裝瞭進去。

  “怎麼處理她?”

  安妮踢瞭一腳裝著眼鏡女的行李箱問我。

  “賣去妓院的話,我有門路。”

  “不。”

  我也就說說罷瞭。

  眼鏡女就是倒黴,我因為張怡的事心情極度不好,她撞槍口上瞭。

  其實,如果她真的見錢眼和我開瞭房或者野戰,也不至於遭這樣的罪。

  “那玩點刺激點的?”

  “說。”

  “我剛看她手機,微信、信息還有通話,她是個宅女……”

  眼鏡女不是本地人,她父母在北方,她在這裡上大學,畢業後也沒有回去,租瞭房子,開瞭傢內衣店,在這裡生活瞭下來。

  單身,微信中有幾個男的在追求她,她顯然沒看上,都明確拒絕瞭。

  平時沒沒多少啥社交,更多都是在張羅內衣店的事情。

  內衣店老板?

  安妮分析完眼鏡女的情況,繼續說道:

  “……我這幾天住她傢裡,幫你照看你的新玩具,幫她回下信息,讓她接一些必須要聽的電話說些應該說的話,然後讓她合理失蹤,這樣你有空就能來她傢裡慢慢玩她瞭。”

  囚禁性奴?

  在安妮身上,我深刻地體會到瞭我對地中海的作用。

  ——

  車又開回瞭案發地點。

  安妮拖著皮箱上樓瞭,我留在車裡看瞭看安妮拍下的眼鏡女的照片,看瞭一會覺得無趣,又找瞭部電影看起來。

  9點13分,莊靜才敲車窗。

  安妮要在眼鏡女傢住下,我隻好喊她來開車。

  此刻我覺得異常的疲倦。

  隻想趕緊回傢,躺在床上繼續看電影,清空下腦子。

  哪怕媽媽在客廳光著身子看電視,我也不想碰她瞭。

  今天糟心的事情太多瞭。

  但我沒想到,莊靜把車子開出小巷後,遞給我一沓折疊好的紙。

  “什麼東西?”

  我說著,打開一看……

  一會,我笑瞭……

  因荒誕而笑瞭。

  那是幾張診斷書,幾頁紙的內容一句話就能概括:

  莊靜得瞭抑鬱癥。

  這……

  這他媽的什麼算什麼?

  我腦子裡充滿瞭WTF。

  這個身患抑鬱癥的女人,自己覺察瞭自己的異樣,自行求醫,然後證實瞭自己的猜想,抑鬱癥,然後向我這個主人匯報。

  可以這麼操作的嗎?

  抑鬱癥的人能覺察自己抑鬱瞭自行求醫的嗎?

  好半晌我才從這種荒謬中抽身出來。

  但並不算意外。

  我睡過的那幾個女人,母親、張怡、莊靜……隨便哪一個患瞭抑鬱癥我都不驚訝,合情合理的。

  姚老師甚至想不開自殺瞭。

  但莊靜太傲瞭。

  這個女人遭遇瞭這麼多折磨,正常來說應該像張怡或母親那樣,從抗拒到麻木,再到逐漸接受事實。

  但她沒有。

  她被我關黑屋子,她屈服瞭。

  但其實她從未真正接受。

  這就是她的痛苦,所以她抑鬱瞭。

  我開始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把她往絕路上趕,侵占瞭她的房子、車子,侵犯旃檀破壞瞭她的社交圈。

  出於把莊靜徹底占有的私心,我想把她徹底捆綁在身邊,於是我想摧毀她的一切,讓她以後隻能依靠我一個人。

  我此刻有些懊惱,當初地中海的做法明顯才是正確的。

  “先送我回傢,我給你找個醫生治療,這段時間……你就先放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