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丁沒有想到,居然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場盤肉搏戰,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特殊戰爭”,讓尚是童子雞的柳北丁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當他看到兩人的後繼動作的時候,他立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瞭。
恰逢一陣清風吹過,居然更增添瞭三分詭異的氣息。
柳北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那本來是嬌慵無力的成熟美婦又坐瞭起來,跨坐在同樣是高潮過分的隊長身上,她伸出瞭纖纖素手,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套弄的,使瞭什麼樣的巧妙手法,原來已經軟塌塌的垂頭喪氣的肉棒重新又幻化成瞭堅挺粗硬的大肉棒,重新又挺立瞭起來,隻是……隻不過……他看起來面色並不顯得愉悅,反而是露出瞭倉皇的表情。
美婦抬起玉臀,復又坐下,將大肉棒全部吞吃入蜜穴中,這本來應該是很讓人舒服的一件事,但隊長卻發出瞭一聲很大的嚎叫。隻是叫出瞭半聲,聲音便立刻轉低,直到最後隻能是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美婦揚起瞭脖子,長長的黑發飄揚,本來應該是頗為香艷的場景,卻因為隊長那扭曲的臉孔而多瞭三分鬼氣。美婦再搖瞭一陣,忽地“咯咯”輕笑一聲,抬腿起臀,離開瞭他的身體。
“波”的一聲,這是蜜穴脫離肉棒時所發出的聲音,當蜜穴離開肉棒時,肉棒依舊堅挺,而還有不少的蜜汁順著肉棒淌下來。他臉上同時現出瞭極度痛苦的表情,肉棒猛烈的顫抖起來,開始冒出瞭大量的陽精。這倒不是什麼希奇事,可是轉眼間情況發生瞭恐怖的變化。
在柳北丁的眼中,他看到隊長的肉棒在冒出陽精後,緊接著開始冒出濃濃的血水。
即使柳北丁不懂什麼武功,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很有可能這平時對他還算不錯的隊長就此就要當場掛掉瞭。柳北丁此時已經嚇得是兩腿發軟,想跑卻好似沒有瞭力氣。
“砰!”發出瞭很大的一聲,隊長的下體肉棒迅速的萎縮,直至近乎於沒有,然後驀地爆開化做瞭滿天的血霧。
眼前好似突然一亮,柳北丁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勉強邁開兩條腿,沒命的奔瞭出去。
“嗯,有人!”在吸人精血陽氣的時候沒有註意到旁邊的情況和動靜,直到柳北丁撒腿逃命的時候,她立刻有瞭感應。美婦雙目忽地放亮,整個身子飄瞭起來,柳北丁也就是正在頭也不回的拚命狂奔,要不然必然大叫“女鬼”而嚇昏過去。
剛剛轉過街角,迎面就撞上瞭個不長眼的傢夥,對方那有力的身軀撞得略顯瘦弱的柳北丁東倒西歪,險些沒當場趴到地上。
突如其來的撞擊,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即使是不是老拳相向,也差不多得破口大罵,更何況是守門兵衛這樣強橫的角色。不過柳北丁被欺負慣瞭,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躬身彎腰迭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擋瞭你的路……啊,呃……”柳北丁尚在點頭哈腰、沒看清楚撞他之人的模樣,然後正準備繼續舍命狂奔、躲避美婦的時候,他手腕一緊,已經被一隻如鐵箝般的手緊緊的勒住。
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形容詞,柳北丁隻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力量好像讓他感覺到被厚重的城門夾個結實一樣,他甚至懷疑自己那脆弱的手腕是不是已經光榮的變成瞭碎片。
“啊……你……”柳北丁抬起頭來,眼前之人完全讓他驚呆瞭。
沒有如靖雨仇等人所想像的繼續大耍無賴,或者是詞窮故左右而言它,破財猛然張開雙掌,拳頭如同雷霆,將本來就不算堅固結實的馬廊秘室頂端擊瞭個對穿,而隨著身子的縱起,他整個人也到瞭外面。
大喊聲同時傳來,“你們要通緝的靖雨仇就在這裡啊!快來捉啊!”聲音之大,不敢說是聲震四野,但也足夠將附近幾裡之內的人全部驚醒過來,而不問可知,巡邏的士兵必然也會聞聲而來。
完全沒有料到破財居然會耍出這樣的一記賤招,剎那間讓三人都幾乎失去瞭方寸。
不過幸好靖雨仇身經百戰,在極短的時刻內,他便回過神來,而且迅速的想出瞭對策。
“方兄,阿張!你們先走,然後在城主府附近的水塘處會合!我負責去引開這些礙事的傢夥!”略一失神後,靖雨仇以極快的思維想出瞭辦法。
方回也是個果斷的人物,知道在己方三人中,隻有靖雨仇的武功足以應付危險而至於脫出險境,如果是讓自己或是阿張去引開即將到來的麻煩,那等同於送死。同時,方回也甚為佩服靖雨仇的急智,要知道叫破財這麼一陣大喊,一定會鬧得比較大,而愈往接近城主府的地方,雖然看似愈危險,但卻是愈安全,誰會想到他們敢往城主府的附近去躲藏。
靖雨仇看著方回和阿張悄悄的鉆入小巷,他深吸口氣,長嘯一聲,向反方向,同時也是破財消失的方向奔出。一來將聞聲而來的礙事的人引入歧途,二來也找破財好好的算算這一筆帳。
最先聞聲趕來的是武功極為低級的夜間巡邏的兵士,雖然有十幾個之多,但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和十幾隻螞蟻沒什麼分別。
隨手一拳擊碎半個腦袋,然後再一腳把另一人踢做兩截,靖雨仇故做兇狠的招數,藉以立威,將其他礙事的傢夥嚇走。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兵士並沒有如預期中的一轟而散,反而是纏得愈加的緊瞭,這讓靖雨仇惱怒之馀,同時也心生凜意,梵人松教導兵士的確另有一套,訓練出的兵士悍不畏死,雖然在與頂尖高手的交手中沒有多大的用處,但在真正的大規模戰鬥開始時,將起到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其實這也是靖雨仇高估梵人松瞭,這些兵士雖然看起來不怕死,但這種悍不畏死的作風並不是所有天水城兵士所具備的,僅僅是城主府的衛兵和夜間巡邏的兵士,才經過特別教導和訓練的。
眼見被纏久瞭,靖雨仇的耐性也被磨光瞭,不再以拳頭對敵,體內真氣略一運起,腕間的天魔烽猝然而發,攔腰先將礙事的幾個傢夥斬做瞭數段。不再憐憫和心軟,靖雨仇大開殺界,在絕世無匹的天魔烽下,這幾個宛若雜魚般的小角色根本就不夠看,三下兩下便讓鮮血染紅的街面。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靖雨仇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破財坐到瞭一旁的屋頂處,對於這傢夥神出鬼沒的作風,靖雨仇已經見識得多瞭,沒有瞭初見時的驚懼,卻多瞭一份憤怒。二日不發,靖雨仇凌空飛起,直向破財沖擊過去,那種凌厲無前的氣勢,直欲要把破財一劍兩段。
“喂!小朋友,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動手,這實在是很沒禮貌噢:你也太……啊!”
高手過招怎容他分神,躲避得稍微慢瞭一點,寬大的袖袍立刻被刺破瞭個大洞,而更令破財驚訝的是,袖袍的破口處不但被靖雨仇灼熱的真氣燒出個洞來,而且四周還有炸裂的痕跡。這隻能做一個解釋,靖雨仇最開始並沒有出全力動手,隻是稍微的試探瞭一下,當探測到破財同樣沒有出全力的時候,靖雨仇立刻發出瞭致命一擊,擺明是想趁這個機會一舉剪除這令他摸不著頭腦的敵手。
破財的臉色數變,變得極度難看,怒道:“好小子!想給你指條明路你不要……呃……”
不等他說完,也不想知道他的話裡到底有什麼含義,靖雨仇天魔烽再度出手,同時開聲道:“路是我自己走的,不需要你來指點!現在我給你指點條明路,去陪閻羅王的女兒讀書吧!”
語氣之堅定,讓破財的心神為之一顫。
“路是自己走的……?這是……?”不過不容他再想什麼瞭,他發琨如果自己不全力出手的話,到時候不要說是扳回頹勢,就連性命都可能不保,而被這不講原則的小子趁機取掉。
一旦破財拿出瞭真本領,整個場面就立刻變得不同瞭。
整個屋頂的瓦片,以破財為中心迅速向四周碎裂,聲勢猛烈驚人之極。靖雨仇知道那是受到瞭破財真氣的壓迫,向周圍擴散的緣故,沒想到這看似孩童的傢夥的真正實力是如此的驚人。
靖雨仇手握天魔烽,卓然不動,破財的擴散真氣雖然猛烈,但到瞭靖雨仇這裡,卻仿佛是流水被從中劈斷一般,再也難以流暢起來。靖雨仇臉露微笑,殺機卻是彌漫而起,籠罩瞭兩人間的距離。
破財一反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嬉笑怒罵,面色說不出的莊重肅穆。
靖雨仇心中有瞭個奇怪的感覺,這刻的破財,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和性格,直到這刻,那副看似滑稽的面具下隱藏的東西才被他硬生生的迫瞭出來。
顯然,破財也是動瞭怒氣,他腳下一揚,把已經變做瞭碎片的塊塊瓦片踢得漫天揚起,讓它們順著真氣的軌跡直接向靖雨仇攻去。
靖雨仇知道這種氣機的牽引最是微妙,一個錯失,就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讓自己再也沒有扳回敗局的機會。
他任由滿天的瓦片撲來,卻沒有做出半點的反應,隻是雙目神光如電,冷冷鎖定破財的方向,那種強大的自信和沉穩讓破財幾乎動搖起來,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傢夥是個擊不敗的惡魔。
不過破財畢竟也是高手,略一運功就讓心靈再不受外力的絲毫影響,他手再一揮,讓直著進行攻擊的滿天碎瓦憑空的旋轉起來,更增大瞭殺傷力。
“好!中計瞭!”靖雨仇眼睛一亮,憑藉著僅僅是極其細微的變化,靖雨仇立刻知道自己的策略收到瞭效果,這樣旋轉式的攻擊,固然可以讓殺傷力更增強,但那是指在對方沒有還手之力,或是彼此的級數相差太遠的時候,而在破財變招的同時,終於露出瞭個致命的破綻。旋轉讓真氣的強橫加劇,但同時也讓攻擊的速度減半。
天魔烽直指中路,宛若無堅不摧的鐵錨,靖雨仇運足真氣,在破財的真氣中強力破開瞭個縫隙,順著這個缺口,靖雨仇強盛的真氣如怒潮般狂擊而出。
來不及叫聲糟糕,就連破財都是心下佩服靖雨仇心思機敏,以種種的手法和形勢迫使或者說是引誘自己變招,從而落入瞭他事先算計好的套落裡,然後再抓住他的破綻一舉擊敵。這的確是無懈可擊的巧妙方法,隻是……如果他認為自己技止於此,那他就是大錯特錯瞭。
環繞身周的立場被破開,破財面露惶急之色,頹勢似乎是不可阻擋瞭。像到瞭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任何一方如果被迫在下風,如果沒有外力或是什麼運氣事發生,要想扳轉回來,那可是件極難的事情。破財目前就好像是到瞭這種形勢,被靖雨仇的天魔烽迫在下風。
靖雨仇面露喜色,真氣狂湧,天魔烽加力擊去。
破財已經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瞭,再向後退也還是有馀地的,隻是在靖雨仇的真氣籠罩下,兩人的氣機全部鎖死在瞭破財的身上,要繼續退也可以,但是就得考慮同時承受相當於兩人合力的真氣壓力。
破財嘴角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沒等靖雨仇領會其中的含義,他已經暴然出手,將壓箱底的招數使瞭出來。
宛如風暴卷起,以破財的身體為中心,氣流開始急劇的波動起來,他的整個身體竟給予人一種開始在空中漂浮的感覺,但事實上他的腳依舊是站在地上的,並沒有離開半步。
“這是……”靖雨仇分明的感覺到瞭一絲熟悉的感覺,這個情景,好似在哪裡見到過一樣,可是……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破財的身體旋轉瞭起來,強烈的真氣逼得靖雨仇的天魔烽的式子愈來愈慢。而且,破財的那種衣杉飄飄的感覺,在靖雨仇看起來好似做夢般虛幻。
“夢?”猛然猝醒,靖雨仇想起來在何方見過這個情景瞭,在馬廊秘室裡破財自稱為自己療傷驅毒時所做的夢境中,雪青檀就表演過這種情形的功夫。現在夢境和顯示仿佛混雜瞭起來,讓他分不清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東西是真是假瞭。
破財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靖雨仇那逐漸緩慢,直到停止下來的動作表明,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的確是起到瞭作用。其實以靖雨仇如此這般的人才,他並不舍得動手,畢竟尋常硬手易得,真正的有潛質的高手難求,隻是……靖雨仇的心思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是極其的難以拉攏和控制,為瞭大局著想,不得不放棄這枚可能會起到很大作用的棋子瞭。
四周擴散出去的真氣猛然的回收入體內,破財預備做出最後的致命一擊,將已經看似昏昏沉沉的靖雨仇一次解決,不留下任何的後患和麻煩,至於會不會後悔,那就是以後的事情瞭。
直從那滾滾如波濤的氣流逐漸的消散不見,收回入破財的體內就可以看出,破財這一擊會異常的凌厲,如果中得實瞭,別說一個靖雨仇,就是三個靖雨仇,也可能立時瞭帳。
伴隨著破財真氣的收回,本來已經看似神智不清的靖雨仇忽地雙目爆出瞭兩團閃光,湛然的神光像利箭般直刺破財,而且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停止前進的天魔烽重新加速擊去,直取破財的要害。
哪裡會想到自己百試百靈的功法會有失效的時候,破財這才省悟到又一次落入瞭靖雨仇的圈套中,隻是……這次他實在是無法想像,他的功法也會有不靈的時候。
宛若怒龍出擊,靖雨仇毫不留情、毫無保留的將真氣催發到極致,要立斃破財於天魔烽下。
其實適才的情形實在是兇險萬分,雖說早已經料到瞭破財還有其他的功夫存在,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功夫。適才成功的讓破財墜入圈套的時候,破財面臨他那凌厲一擊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倉皇表情固然逼真,但反而弄巧成拙,似破財、靖雨仇這種級數的高手,臨敵時最重要的就是心理上的穩定和平和,即使是面對兇境、險境,依舊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破財的過於聰明,反而讓靖雨仇識破瞭其中的要害。
但是,破財在先前所伏下的暗棋發揮瞭作用,他所植入靖雨仇腦中的夢境和他本身的功法發生瞭共鳴,本來可以立刻讓靖雨仇的頭腦受到極大的沖擊,再也不能保持清醒,幸虧靖雨仇見機得早,一發現情形有些不對,立刻功聚腕間,將一大部分的真氣輸入到天魔烽上,然後藉著天魔烽的震動將真氣撤回,成功的震醒瞭剛剛被控制的心靈。所以,當靖雨仇第一次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此時是全無防備的,如果破財在這時立刻動手,此時的靖雨仇已經是一具死屍瞭。可偏偏破財想發出致命一擊,結果給瞭靖雨仇充分的時間來解除他對自己的心靈禁制。
險死還生的險境中,破財終於體現出瞭他那份幾十年的深厚功力,二手成圓,以倉促凝起的氣場硬架瞭靖雨仇的這一擊。而隨著大蓬鮮血的噴出,破財向後退瞭不下五步,雖然沒有斃命於這凌厲的一擊下,但畢竟還是受到瞭不輕的內傷。
靖雨仇得理不讓人,正要繼續追擊,讓受到牽引的氣機將破財完全鎖死,直到他斃命為止,意外的情況突然發生。
好像是幽靈一般,從四處悄無聲息的躍起四個人來,同樣的黑色佈衣,同樣的黑巾罩臉,同樣的瘦削高大的身材,仿佛就像是由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
破財勉力壓下傷勢,卻抑制不住嘴角湧出的血絲,他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四人時,忽地驚叫一聲:“天地四靈!”他趕緊轉頭向靖雨仇低聲道:“兄弟,咱們先打個商量,這四個怪物非常的難惹,不若我們先一致對外吧!”
不同他多說,靖雨仇早已經感覺到瞭這四人的危險之處,從那幾身一模一樣的打扮和露出在外面如同惡狼般的雙目上看,這四人很有可能是一母同胎的四兄弟,要不然不會從體形到外表上是如此的相似。
而且,這四個人的目光,讓靖雨仇感覺到瞭比惡狼還要危險一萬倍的氣息,他自然會多加小心瞭。
破財轉到瞭靖雨仇的後面,兩人現在的位置正好是背靠著背,最適合抵抗聯擊的站位。破財還一面咳嗽一面埋怨著,“該死的小鬼!把我傷得如此之重,要不然這四個怪物再厲害,老和尚也能立刻的逃之夭夭!”
靖雨仇沉聲道:“先閉上你的嘴巴,小心他們四個被惹翻後用大糞來洗你的嘴!”
可能是真的吃過這幾人的苦頭,破財立刻住口,半個字都不敢再吐出來。
四個黑衣人一語不發,從四個方位緩緩的接近,腳步踩在破碎的瓦片上的聲音像是閻羅王的催命符。
靖雨仇默默觀察這四人的站位和氣勢,發琨個分外令他驚懼的事實,這四人無論是從站位還是氣勢、以及本身所表露出來的功力上,都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的。看來這四人不發動尤可,一旦發動,必然是雷霆萬鈞,勢不可擋!這樣一來,他和破財逃命的機會就是少之又少瞭,更不要說如何克敵制勝瞭。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留下瞭一絲空隙給他二人逃命的。
天地四靈四人在離靖雨仇和破財三丈處的地方停下瞭腳步,依舊是二肓不發,但那陰霾的目光中卻透出瞭誓要拿兩人的屍體回去交差的念頭。很有默契的,四人的腳步同時移動起來,不是前後的方向,而是左右的*動瞭起來,繞著兩人做著圓周運動。
起始的時候四人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僅僅是緩步而已,不過當他們轉到第三圈以上的時候,速度已經明顯的加快瞭,那份默契的氣機也同時愈來愈強,讓靖雨仇和破財根本無法輕舉妄動,以兩人的力量,實在是無法對付這分外擅長聯擊之術的四人,更不要說破財剛剛已經受到瞭重傷,再也發揮不出到一半的戰力。
靖雨仇知道要當機立斷瞭,對方天地四靈的這個圈子慢慢的會愈轉愈快,愈轉愈小,什麼時候當他們停止轉動時,那就是時機成熟,發動攻擊的時候瞭。這種方法雖慢,但卻是穩紮穩打,分外的穩當,可見對方這四人還是對他和破財有所顧忌的,不敢一上來便大肆進攻。
靖雨仇頭向後靠,在破財耳邊低聲道:“如果想給我活命的,就不要再藏什麼私瞭!”
說完不等破財有所回答,靖雨仇已經出手,來尋找那僅有的一線空隙。他知道以破財那種老奸巨滑之人,不會認不清形勢,在這種形勢的逼迫下,他會乖乖的聽話的。
“下!”靖雨仇暴喝一聲,四尺長的天魔烽貫滿瞭真氣,全力向下揮去。
這其實並不是天地四靈沒有想到的招數,隻是想不到靖雨仇和破財二人會選擇這一招。
雖然靖雨仇和破財可以轟開屋頂,然後從下面脫身,但是隻要有那轟開屋頂的片刻工夫,天地四靈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擊斃頂門空門大露的二人,所以他們並不虞二人會從此路逃走。
但是……有瞭無堅不摧、霸道縱橫的天魔烽,一切問題全部迎刃而解。
好像是切豆腐般的輕松容易,靖雨仇運足真氣、放膽使用天魔烽,超過三丈寬的屋頂全部被天魔烽劃開,而且還波及到瞭房屋的主要支架,讓沉重破碎的屋頂再也無法被承受住瞭,在轟然聲中,他們幾人所站立的房屋整個的轟塌瞭。不但是他和破財,這下子就連是天地四靈也全部站立不穩瞭。
從來沒有預料的居然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這實在是超出瞭天地四靈的想像之外瞭,他們不但要註意塌下的房屋,還要註意破財在倉促中打來的幾拳,雖然倉促中出手,甚至連真氣都沒有運足,但這畢竟是打瞭他們個措手不及,這也著實讓他們鬧瞭個手忙腳亂。
同樣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相比之下,靖雨仇的反應快速得多瞭,隻是一矮身子,無論遇到什麼沙石木柱阻擋逃命之路,一記天魔烽削去,立時解決瞭去路的問題。
所以在天地四靈四人手忙腳亂的應付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時,靖雨仇已經成功的溜之大吉瞭。
而這其中更為聰明和狡猾的是則破財,他默不做聲的緊隨在靖雨仇的身後,不費半點的氣力,他也輕輕松松的溜瞭!隻是,以他目前的狀況,實在不敢再和靖雨仇做什麼糾纏,所以,剛剛脫離瞭天地四靈的危險,破財不等靖雨仇停下腳步,他早已經取瞭另外一個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遁走,覓地養傷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