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丁勉力抬起頭,本以為是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才能發出如此大的力量,把他的手腕幾乎抓斷,但當他看到對方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一貫極其良好的目力,他看到的不是什麼身材高大的壯漢,卻是個身材矮小的孩童,身高可能尚不及他的頸部,但手掌間卻發出瞭他無法掙脫和抗拒的力量,緊緊的抓住瞭他的手腕。
不過,對方的形象實在是不怎麼樣,面貌是孩童沒錯,但表情卻給予人一種十分蒼老的感覺,而且那還在兀自向外吐著血絲的嘴角,怎麼看都像是半夜間從墳墓裡爬出來吸血的鬼怪。
前有吸血鬼,後有吸精女妖,柳北丁不住的在心中哀嘆自己時運實在是不佳,居然會倒黴到如此的份上,這下子可能連全屍都不會留下瞭。
人一害怕膝蓋就會發軟,柳北丁自然更不例外,隻是……他的膝蓋關節處,已經失去瞭彎曲的功能,而且就連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是帶著明顯的顫抖,“大俠……哦,不!不!鬼……大爺,求您饒……小的命……呃……性命……我傢……八代……八代!單傳……”
破財吐口吐沫,暗道聲“晦氣”,居然碰到這麼個小膽鬼,即使是他平時是如何的愛戲耍別人,在這種時候,對上這樣猥瑣的傢夥,他也實在是沒有興趣瞭。不過既然這小膽鬼把他當做瞭鬼,那就索性做一次鬼好瞭。
手掌從手腕處移到柳北丁的脖頸處,隻是稍微的使瞭一丁點的力度,柳北丁就齜牙咧嘴的險些沒把舌頭也伸出來表示一下淒慘。
破財搖瞭搖頭,略微放松瞭手指,低聲道:“給我老實說,你是南城門的守衛吧?”
柳北丁哪裡敢說謊,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
破財點頭,繼續道:“你們的隊長呢?叫他來見我!”
“隊……長!”這一句話驀地讓柳北丁想起瞭什麼,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同時顫聲道:“鬼……鬼……女鬼……來瞭!”
“什麼鬼!”破財忽地心中一動,靈覺告訴他有個高手剛剛接近瞭這裡,破財無暇去想以柳北丁這樣的一個全無武功的小兵是如何比他還預先知道有人接近的,隨手的向別處一拋,他全神貫註於一個方向,他感覺得到,那裡出現的是個老熟人,而且還是個極度危險的老熟人。
夜風拂過,同時也拂起瞭人身上的衣紗。
僅僅是身披一身紅色薄紗的美婦,幾乎是整條修長白膩的大腿和渾圓高聳的玉乳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微風吹起,讓裙角上揚,甚至把胯間那塊黑黑的方寸之地都顯露瞭出來。
美婦站在高高的屋頂,直欲乘風飛去,沒有飄然出塵的姿態,卻有著女妖般的艷麗和成熟。
破財瞼色出奇的凝重,甚至比與靖雨仇生死相搏的時候還要緊張,仿佛眼前的美女是生平從所未遇的大敵一般。
美婦“咯咯”嬌笑連聲,聲音極度甜美悅耳,聽在耳中本來是絕佳的享受才是,但聽到這嬌笑聲時,破財的臉色卻頗為難看。
“破財大師啊!有幾十年未和你見面瞭,奴傢怪想你的哩!”美婦口中發出瞭足以誘惑人心的聲音。
若是換做個其他什麼好色之徒,遇到這樣的美艷婦人的軟語溫言,怕不是連骨頭都要立即酥瞭,連滾帶爬的撲到美人面前摟住親熱。但破財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僅是在鼻中發出瞭一聲冷哼。
面對著破財好像是吃瞭大糞般難看的臉色,美婦毫不在意,兀自盈盈嬌笑著,“大師啊!你怎麼變成如今這副身材瞭呢?莫非是修煉的還童虛功終告大成瞭?要不是那張臉還是那麼的宛若孩童,奴傢還真認不出你來呢!”
破財沒有興趣和這個極度危險的婦人繼續糾纏下去,而且自己現在身受嚴重的內傷,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看出來,如果一個不小心被看出來瞭,以她的那種極其愛乘人之危的性格,必然會借這個會當場要他的老命。
看到破財眼珠亂轉,美婦也是個極其狡詐之人,當然知道他想找個機會趁機溜掉,而且兩人功力相若,說什麼她也是無法做到毫無損傷的把他留在此地的,但是,如果有瞭別樣的東西,那又另當別論瞭。
眼看著美婦忽地從背後拿出樣東西,破財忽地雙目瞪至最大,看樣子險些要將眼珠從眼眶中蹦出似的。
很詭異的東西,大約隻有大半個壯漢高,倒是和破財如今的身材很相似,那赫然是具乾屍,而且很明顯是剛剛死去不久的乾屍,而能夠變成如此的效果,必定是中瞭某種邪惡的功法,以至於全身的氣血被吸得乾乾凈凈,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的萎縮成瞭一具乾屍。
而且,這具乾屍的面貌,正是適才在稻草堆上和美婦親熱的南城門兵衛隊長。
破財嘴唇顫動瞭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美婦得意的笑瞭起來,雖然仍然是屬於她那種所特有的嬌笑,但語氣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森森寒意,“大師哩!奴傢知道這個人是你的弟子,安插在這裡做個小小的臥底,所以奴傢特意把他制成禮物來送給你哩!”嘴上說著,手上同時也沒閑著,已經明顯縮水瞭不少的乾屍在她的真氣的運作腐蝕下,逐漸的再次縮小,爆出瞭大蓬的膿水。
“邵阿品!你……”目睹如此情景,破財實在是憤怒難當,這下可好,自己弟子的身份不但被識破,而且居然還是死狀如此淒慘。
美婦邵阿品要的正是破財憤怒而分心,她嬌聲笑道:“送給你啦,大師!千萬接好啦,不要也一樣化為膿血噢!”真氣猛然的爆發,讓手中變得骯臟無比的東西整個的爆裂開來,向破財罩瞭過去。同時她足下運勁,雙抓分出瞭無數的凌厲攻勢,要讓破財無法兼顧。
眼見自己的弟子變做瞭如此模樣,破財正在心神激蕩之際,全身上下完全被她的凌厲攻勢所籠罩住。
當乾屍沖到破財面前的時候,已經被邵阿品的真氣摧化成瞭漫天的血霧,與一般的血霧不同,眼前的這個帶著股強烈的腥臭味,破財知道,這片血霧不但內含強勁的真氣,而且還蘊有劇毒,一個應付不慎,那就是命喪當場的結局。
破財呼嘯一聲,雙臂一振,寬大的衣袍如願破開,分毫不差的迎上瞭漫天的血霧,不但成功的將其裹在其中,而且避過瞭劇毒,將之反推瞭回去。
藉著中間的包著血霧的衣袍,兩人的真氣做出瞭正面的交鋒。
“砰!”衣袍不出意外的被兩股強勁的真氣爆開,飄灑漫天的東西讓兩人齊向後退,暫時趨避。
如此的戰果,是邵阿品事先所預料到的,畢竟破財的功力和狡詐程度都絲毫的不遜於她,要就這麼的一招奏效,談何容易。不過,有一個發現卻讓她為之欣喜。
“大師哦!怪不得你不敢接受奴傢的這份禮物,原來是身體不適哩,那奴傢就另外一份給你好瞭!”
破財臉上終於變色,知道剛剛的那一下正面交鋒,對方終於發現瞭自己身受內傷的事,而她此時所說出的話也是令人不寒而栗,以邵阿品的作風而論,面對這種敵人恰好受傷的時機,絕對會落井下石,而且可以預見,如果落敗身死,他破財的下場會和其弟子一樣的淒慘。
勉力提起所有的真氣,可惜受傷後,所能提起的真氣不到平日裡的五成。破財知道眼前的美婦輕功極其高明,要想在她面前逃走,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為今之計,隻有全力一拚。但是……以破財幾十年來對對方的瞭解,她知道這個美婦外表看起來美艷無比,但心思狠毒起來不遜色於任何一位魔門中人,換一旨之,如若沒有奇跡發生,她不會留半點生還的機會給自己。
邵阿品臉上仍然帶著那種足以迷死男人的盈盈嬌笑,玉體上紅色的薄紗也輕輕的擺動著,讓大片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的,勾起男人心裡的遐思。
看似眼前風光旖旎,艷情不斷,但破財知道那隻是暴風雨的前奏,邵阿品雖然神輕松,但一出手必然就是非常歹毒的招數,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否能接得下還真的很難說。
現在破財就面臨著兩難的選擇,要麼在邵阿品的首次攻勢下全力抵擋,被耗盡全部的剩馀真氣,然後以至於再也沒有抵抗之力瞭;要麼他留手,保持一部分真氣來保存一點活命的希望,但那樣卻又是很有可能在邵阿品的首次攻勢下就送掉老命。
邵阿品嘴角蕩起宛若貓戲老鼠般得意的微笑,要知道今趟不但宰掉瞭個對方在南城門處的臥底,而且還很有可能宰掉條大魚,這個平時極為滑溜、分外難以對付的破財。
這實在是魔門內的一個勝利,同時也是對對方的一次重大打擊。
眼見她那副詭笑的神態,破財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今次實在是運氣不好,首先是著瞭靖雨仇那小子的道,以至於弄得身帶重傷,要不然也不會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來。
破財心中一橫,決定寧可今日送命於此,也絕對要拉邵阿品一齊上路。
兩人各懷心思,一方要絲毫無損、或者僅僅付出極小的代價成功的解決掉一名大敵,另一方則要即使是死,也要拉人墊背。
邵阿品讓微風不斷的吹拂裙擺,腳下以緩慢的步伐向破財施壓,而且氣機籠罩周圍,讓他沒有半分脫逃的機會。
總的看來,破財的形勢分外的不利,而且愈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情勢愈會倒向對方有利的一面。
“清風明月,二位雅興不小啊!”突然其來的話語讓兩人齊齊一驚。
破財心情乍喜乍驚,他聽出瞭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轉頭望去,正是本來應該被他甩開的靖雨仇高高的站在一旁的屋頂處。
邵阿品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她首先註意的是破財臉上的神色,以確定來人和他的關系是敵是友。可惜破財也是奸詐狡猾之輩,臉上沒有半點的波動,就好似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一樣。
眼見著對方躍下,躍到離自己不足三丈的地方。邵阿品媚笑道:“這位小哥哥,不知道你所來為何啊?是不是想和小妹我來段香艷的經歷呢?”
靖雨仇好奇的看著她,絲毫不掩飾自己那色迷迷的目光和挑逗性的話語。他放肆的讓目光在那副豐滿之極,但偏又雪白光膩的肉體上遊弋,其中那不時掀起的裙擺下露出的雪白修長大腿和迷人的方寸之地,更是他註目的焦點。
靖雨仇肆意的讓目光掃視瞭好一會兒,才嘆道:“羊脂白玉,豐滿白膩,真是絕代佳人啊!如果能穿得再少一點,那就是更加精彩瞭!”
對於靖雨仇的反應,邵阿品分外的滿意,看來自己的胯下很快就要有多瞭個臣服者瞭。她嬌笑道:“小哥哥是否想更進一步探探裡面的風光呢?”一面說著,一面故做不慎的讓胸前的衣紗裂開,而那薄薄的紅紗再也無法在滑膩的香肩上掛住,不但香肩,連幾乎絕大部分的玉乳,也全部的顯露出來。這實在是可以稱得上是高聳瞭,紅色的乳暈頂著紫紅色的奶頭,豐滿到甚至微風吹過,玉乳都會隨著跳動不已,實在是誘人之極。
破財暗叫“糟糕”,靖雨仇的武功雖然厲害,但定力未必可以,被這妖艷的美婦如此挑逗,說不定會轉過來拿自己做為獻禮來一親芳澤。
靖雨仇搖頭嘆瞭口氣道:“可惜……下面還是……看不到啊!”
邵阿品嬌聲笑瞭起來,“原來你也不是個老實人哩,怎麼會想看奴傢的那處所在呢?
好羞人的哩!”不過話雖如此說,這不知羞赧為何物的美婦玉手輕輕的分開紅紗,讓那兩股間的方寸妙地一分分的顯露出來,但是她旋又將之擋住,分外的使人心癢難耐。
欲擒故縱,這也正是邵阿品所擅長的獵男伎倆,要不是她看不透靖雨仇的底細和武功,哪裡用得著如此麻煩,早就直接一爪抓過去,將對方的五臟六腑全部抓出瞭事。
靖雨仇語氣輕佻道:“這位姐姐,唔,你那裡的毛……實在是很濃密啊!”
邵阿品玉目含春,雙手拉住衣裙的兩擺,玉乳輕蕩,俏臀微搖,說不出的嬌艷。
破財也沒有動,他並不清楚靖雨仇的心意,如果連靖雨仇也倒向邵阿品那邊的話,那麼即使他現在拔足狂奔,那也隻是白費力氣而已。
緩緩的伸出手去,靖雨仇臉上一片邪淫之色,十足的像個好色之徒。他的這副表情也讓邵阿品有瞭充足的信心可以在一擊內就解決掉這突然冒出的礙事小子,然後可以安然的收拾已經被套在網中的大魚瞭。
“好瞭,”幾乎是同時,各懷鬼胎的二人一起動手。
相較而言,從一開始,這女人給靖雨仇的感覺,就知道她並不是好惹,這邵阿品的厲害程度比之死去的顏傳玉而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靖雨仇提高警覺對付她。而邵阿品就棋差一招,雖然並未大意,但靖雨仇的武功強橫程度實在是超出瞭她的想像之外。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同時采用偷襲的方法,而且同樣都是采用下踢的方法。上半身沒有絲毫的晃動,根本讓對方無法察覺出異狀。兩人的平衡之術都練得登峰造極,下面悄然踢出的一腳才是無聲無息的致命殺招。
想法一致,招式一致,相互碰撞是必然的結果。
“砰!”兩股強勁的真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讓偷襲的兩人也無法站穩身子,各自控制不住的向後急退。
靖雨仇雖退實進,不等腳步落地,凌空換氣,天魔烽如同毒龍般直向邵阿品卷去,森寒的劍光仿佛要把她撕做碎片。
雖然相比之下,邵阿品略顯狼狽瞭些,薄薄的紅紗衣被氣流撕扯得差不多瞭,一身雪白的肉體也幾乎全部顯露出來,不過她依舊面上帶著嬌笑,仿佛與生俱來隻有這一種表情似的。但當她看到靖雨仇天魔烽出手的瞬間,她終於臉色還是變瞭變。
一邊抵擋著天魔烽的攻勢,她一面回復瞭表情,嬌聲笑道:“原來你就是靖小弟喻:長得的確是挺俊呢!來,讓奴傢和你親熱一下哩!”話說的輕挑隨意,但她手底下卻是狠招迭出,尤其是一揚玉手,蕩起瞭一片是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黑霧,隻看那種腥黑的顏色,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
“哼!”靖雨仇冷哼,“老奶奶,你的那身老皮肉,還是隨便上哪個街上拉條狗去算瞭!”
根據靖雨仇的觀察和經驗,雖然邵阿品看起來艷麗成熟,似個美貌的少婦,但他相信,她的真實年齡絕對會老上許多,而且直斥她的這個大弱點,想必會讓她暴跳如雷。
黑霧中看不清邵阿品的身形,隻能聽到她依舊是帶著盈盈笑意的聲音傳來,“小弟弟真會說笑話哩,來!讓姐姐疼你吧!”
靖雨仇心中一緊,知道這次的對手與以往的大不相同,隻看到她絲毫不為自己的說話動怒,就知道這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靖雨仇手臂一翻,蕩起一股勁風,在吹開黑霧的同時,又在自己面前爆開瞭另一團濃霧。
邵阿品沒想到自己的“天羅地網”居然會被對方以這種方式破解,她此招的厲害,就在於那籠繞著身周的黑霧,不但裡面含有劇毒,而且還可以透過黑霧發出真氣,讓對手防不勝防。隻是她沒想到靖雨仇居然也會甩出團同樣的濃霧,雖然她不懼百毒,但單從對手的反應和表現的功力看來,她曉得今天沒有機會殺掉破財瞭,相反的,如果不見好就收的話,等到他們兩人聯手的時候,說不定自己連走都走不脫瞭。
“呼呼……”邵阿品如同條滑溜的水蛇般從黑霧中推瞭出去,再不和靖雨仇做正面的交鋒,嬌笑聲自空中蕩下,“靖小弟,小心看好你的天魔烽哩!”
毫不奇怪對方會認得自己,因為最近這些日子來,他靖雨仇幾乎是已經名揚天下瞭,特別是在魔門內部,更是知名得可以瞭。
靖雨仇目光轉向破財,並不說話,隻是眼中發出森寒的神色。
破財談瞭口氣道:“好小子,今天算是落在你手裡瞭,有什麼你就問吧!”
靖雨仇露出瞭笑容,知道終於成功的把這個狡猾似狐的逼到瞭死角,不得不透露一些秘密出來。
“適才的那個女人是誰?”出乎破財意料的,靖雨仇並沒有詢問任何關於他的隱秘,而是直接問起瞭陰險狠毒而美艷的邵阿品的來歷。
沉思瞭一下,破財緩緩道:“魔門內的隱秘高手甚多,其中還以一批並不知名、隱匿多年的上輩高手尤為厲害,魔門內有三個輩分甚高的長老,可以說在魔門內輩分僅是次於曹天太而已。其中兩個你已經見過瞭,一個是胡口,另外一個就是今晚的這個邵阿品瞭。”
“魔門三長老?”靖雨仇為之咋舌,沒想到魔門中隱藏著如此多的高手,那今後的路是絕對不容易走下去的瞭。
“加上洪鐘呂,這三個人合成魔門三長老,至於各人的武功如何,相信你也見識過瞭。”
這的確是非常有價值的東西,至少靖雨仇已經知道,魔門內的隱藏實力開始行動瞭起來,同時這也為他的行動增加瞭不小的難度,不過如果事先知曉的話,那就一定會提前做出預防的。
“那個天地四靈是什麼傢夥?”靖雨仇對那四個像是一母同胎的四兄弟分外的註意,畢竟這四人合力所帶給他的威脅是遠大於邵阿品。
提起那四個怪模怪樣的傢夥,就連破財也皺起瞭眉頭,顯然對這四人也是分外的頭疼。“這天地四靈是梵人松手底下的左膀右臂之一,四人是一母同胎,合擊的威力驚人,即使是同時面對強過他們的高手,都不能夠把他們留下來。天地四靈加上梵人松的師弟——極為擅長在暗處隱匿潛伏、精通刺殺之道的侯子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嘍!”
靖雨仇默然沉思,胡口和邵阿品,以及那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洪鐘呂,不知道這魔門三長老是屬於那邊的,但就目前的形勢看來,梵人松所在的花音派的實力已經是極為強大瞭,隱隱有著一統魔門的氣勢,這對他、對魔門外的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
靖雨仇沉思良久,抬頭笑道:“破財老和尚,你能說出這麼多的隱秘事情,足見你非常上道瞭!救你性命之事,就此一筆勾銷,咱們兩不相欠瞭!不過……如果你能順便把自己的身份什麼的能和盤托上,那小子就實在是感激萬分瞭!”
破財聽得哭笑不得,目前兩人間的關系比較的微妙,不能說是朋友,也不能說是仇敵,隻能說被目下的形勢推到瞭近似於敵人的立場上而已,要不是自己欠瞭他一次活命之恩,這種魔門內的隱秘事情,原不應該向靖雨仇透露的。不過還好,至少使是透露給瞭靖雨仇知道,也無損於己方的利益。
聽到靖雨仇得寸進尺的要求,破財凝視瞭他一會兒道:“小朋友行事手段靈活,不拘泥於任何束縛,今後實在是大有前途啊!唉,這樣的人才正該……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老和尚身上的秘密,並不是我自己就有權利透露的,如果你有能力、夠運氣活命的話,自己去探詢吧!”
足下真氣湧出,破財已經趁著兩人對談的機會,將內傷恢復瞭五層,雖然功力還是不足以與邵阿品這種級數的高手過招,但躲隱藏匿尚有馀力的。
破財破空而去,隻丟下瞭一句話在靖雨仇的耳邊,“恩怨兩清,一筆勾銷!今後是敵是友,你我各憑運氣瞭!”
靖雨仇不再去理會他,搖瞭搖頭,自腳邊拎起瞭一團還在不住蠕動的東西,步破財的後繼,迅快的離開瞭此處。
暗夜雲影浮動,誰也不會想到這寧靜的地方剛剛發生過如此激烈而詭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