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豹之死,朝野震驚。拓跋野律破口大罵:「好你個拓跋無忌,我費盡心思栽培你,你卻給我闖出這樣的彌天大禍。」
士卒、軍官私鬥是軍中大忌,最高可處斬刑。好在當前並非行軍打仗期間,還有從輕發落的餘地。拓跋野律左右為難,若從重處罰,如何面對死去的堂兄,如何面對女兒和法王,若從輕處置,拓跋望那裡又該怎麼想,畢竟死的是他手下虎將。
聽到無忌殺人的消息,拓跋紫蘿連夜趕到拓跋翰的府上,對著哥哥哭泣道:「都怪你,非要讓我嫁給無忌。誰能想到他如此魯莽,叫我以後如何見人。」
拓跋翰安慰道:「紫蘿妹妹,無忌對愚兄非常重要,妹妹務必要幫我。你趕緊去求父皇,就說非無忌不嫁,父皇定會從輕發落。」
拓跋紫蘿擦瞭擦眼淚,點頭道:「我聽哥哥的。」想起無忌的所作所為,她滿面怒容,恨恨道:「拓跋無忌,還有半個月就要成婚,你卻去逛青樓,還跟人爭風吃醋。看我將來如何收拾你。」
拓跋翰無奈笑道:「好妹妹,男人嘛,哪有不吃腥葷的。婚後看嚴點就好瞭。」
最為憤怒的當屬拓跋望,他怒氣沖沖趕往耶律休哥府上。一進門就大聲喊道:「氣死我也,軍師給我出出主意,我要拓跋無忌給完顏將軍做陪葬。」
耶律休哥嘆瞭口氣:「殿下,這仇沒那麼容易報。」
拓跋望怒不可遏,大喊道:「你說拓跋無忌為何會殺完顏豹,他們往日並無嫌隙。」
「聽說是因為女人爭風吃醋。」
拓跋望怒道:「糊塗,這種說法軍師也信嗎?我倒覺得跟拓跋翰脫不瞭幹系,他這是在剪除我的羽翼。」
耶律休哥沉吟道:「即便如此,我們也沒有證據。」
「那你說怎麼辦?」
「先忍下這口氣,殿下不要參他,還要設法保他。這樣無忌會感念殿下恩情,將來才有可能爭取到他,至少也能讓他不成為敵人。」
拓跋望盯著耶律休哥,冷冷道:「非要如此嗎?就沒其他辦法?」
耶律休哥道:「你認為陛下會如何處置?無忌這邊有紫蘿公主,有天魔法王,還有他的哥哥拓跋婁室,最多也就是撤職而已。殿下請記住,如果不能一劍封喉,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出擊。」
拓跋望額頭冒出冷汗,鞠躬道:「多謝軍師提醒,否則本王就給自己樹瞭一個敵人。隻是可惜瞭我的完顏將軍。」
等拓跋望離府,耶律休哥的夫人從內室走出,對夫君道:「夫君大人,你的臉色不好,可有難言之隱?」
耶律休哥沉聲道:「是啊,現在兩位皇子相爭,我們做臣子的稍不小心就會殃及池魚。」
耶律夫人皺瞭皺眉:「拓跋望是儲君,難道不該站在他的一邊?拓跋翰真的會去爭這儲君之位?」
耶律休哥道:「此乃必然。我聽人講,拓跋翰把大夏公主送給瞭無忌。你沒見過那位公主,確實稱得上天姿國色。拓跋翰並非不好色,卻能忍痛割愛,這說明什麼,隻能說明他的目標遠大,絕不安於現狀。一個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才最可怕。以拓跋翰的實力,兩位皇子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明顯站隊,將來才有機會自保。」
三日之後,拓跋野律親自審理無忌殺人一案。朝堂之上,一位官員宣讀瞭捕頭調查的情況。夏仙閣的女子和龜公以及旁觀者全都供認,當時拓跋無忌與完顏豹同時看上一位女子,完顏豹出言不遜,惹得無忌大怒,這才與他比武。比武前,二人請周圍人作證:無論生死,聽天由命。兩人激鬥瞭半個時辰,完顏豹屢下殺手,差點將無忌置於死地。無忌無奈反擊,失手殺死瞭對方。
聽到供詞,天魔法王暗自冷笑,我這無忌徒兒倒是會做戲,若是連完顏豹也能威脅到他,那這個徒弟早該踢出師門瞭。
拓跋野律道:「眾位愛卿,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理?」
拓跋望首先出列:「事實已明,完顏豹以下犯上,有罪在先。拓跋無忌雖出手過重,仍應從輕發落。」
沒想到拓跋望會如此表態,拓跋野律點瞭點頭:「那就降無忌為百夫長,罰俸一年,諸位可有異議?」
「陛下聖明!」眾臣齊聲附議。
宣判之後,拓跋野律召無忌上殿。他指著無忌罵道:「念在拓跋望為你求情的份上,朕對你從寬處置。在與公主成婚之前,朕罰你閉門思過,不許出府門半步。」
「謝陛下恩典,無忌感激涕零。」無忌連連叩首,低頭退到一旁。
回到府中,無忌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浮想聯翩:「我是怎麼瞭,為什麼會如此沖動,明知此舉會有損前程,卻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為瞭一個滅國的公主,一個奴婢,這樣做值得嗎?」
他正在胡思亂想,趙靈曦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無忌翻身起床,整理瞭一下衣襟。
趙靈曦推門而入,快走幾步來到他的身前,彎身鞠躬道:「完顏豹的事情我已知悉,謝謝你。」
無忌冷冷道:「我殺完顏豹與你何幹,你又何必謝我。」
趙靈曦眼眶微紅,輕聲道:「是我自作多情,請主人原諒。」
女子聲音顫抖,接著道:「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會感激你。我們可否做個交易,你助我殺掉孫天師,我把一切都交給你。」說著話,她滿面緋紅,春蔥般的手指搭上衣襟,輕輕拉開一條縫隙。
「可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不要忘瞭,你就是個女奴。我要想要,你根本無法拒絕。」
趙靈曦臉色瞬間慘白,雙唇顫抖著道:「你——」她轉身就走,還未拉開大門,就被無忌從身後一把抱住。
無忌緊摟著女子,低聲道:「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幫瞭你就是害你。我不想看你再出意外。我現在人單力薄,自身難保。你這樣做,不但害瞭自己,也會害瞭我。你的心中就從未擔心過我嗎?」
兩行眼淚奪眶而出,趙靈曦哽咽道:「對不起,我沒權力要求你什麼。」
無忌伸手撫摸著她的面容,輕聲道:「不要再想復仇瞭,跟著我,平安度過一生不好嗎?」
女子搖瞭搖頭:「我做不到,復仇是我生命的意義。不過,我會自己行動,絕不連累主人。」
無忌咬瞭咬牙:「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給我時間。」
趙靈曦周身一顫,輕聲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如果隻是想占有我,又何必這麼麻煩?」
無忌雙眼迷茫,嘆息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恨這世界,恨金國人的野蠻和殘忍,可是自己卻無力改變,還要與他們同流合污。我幫你,或許隻為內心一點點的安寧。」
趙靈曦掙脫他的懷抱,回頭凝視著眼前英俊邪魅的男子,輕輕道:「我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本心不壞。也許這就是命吧。」女子擦瞭擦眼淚,臉色恢復平靜,斂衽行禮道:「主人,奴婢告退。你若想要,奴婢不敢拒絕。」
無忌擺瞭擺手:「退下吧。」望著女子離去的身影,無忌無奈搖頭,自言自語道:「如果隻為你的身體,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江南大捷,趙晟殿下消滅叛軍,大夏終於要重見天日瞭。」復國軍大勝的消息迅速在中原傳開,淪陷於金國鐵蹄下的北方民眾同樣異常興奮,百姓們每日偷偷在傢中燒香,期待夏軍能早日收服失地。
未曾失陷的各地州府紛紛前來覲見,眾位官員共同上書,希望趙晟早日登基,以穩定天下黎民之心。
趙晟推脫不過,在眾臣的擁戴下稱帝。設年號為靖元,定都杭州,並改稱臨安,意味著杭州僅是臨時之都,未來將恢復中原,重建大夏王朝。
新朝伊始,人才成瞭最大的問題。盛都失陷,大部分官員都被金國擄走,跟在趙晟身邊的文武大臣難以湊齊六部人選。不過趙晟很快迎來喜訊,老丞相嶽綱,兵部尚書闞澤在圍城時逃脫,幾經周折前來投靠。
趙晟大喜,繼續任命嶽綱為相,闞澤為兵部尚書。陸尋博學多才,封禮部尚書。其餘各地州府官員一律保留之前的官位,並從中抽調賢才至臨安任職。
至此,新的朝堂已初具雛形。
不過在確定天下兵馬統帥一職時還是出現一番周折。趙晟原本讓雲凌雪擔任此職,但她婉言謝絕:「自大夏立國以來,還沒有女子任過此職。何況帶兵打仗並非臣之所長,望陛下另立他人。」
趙晟心領神會,下詔封楊傲天為夏國兵馬統帥。自從渡江以來,楊傲天領兵打仗的能力有目共睹,對此任命,眾將毫無異議。雲凌雪則被封為一品護國大將軍,雖無實權,但地位尊崇,品階還在楊傲天之上。
大夏立國,向來重文輕武,武將最高品階不過是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趙晟特意為雲凌雪創立正一品護國大將軍一職,可謂恩寵之至。唐芷柔依然任軍師之職,官居三品。
經過一番周密準備,趙晟的登基大典正式啟動。
洪亮的鐘鼓聲響起,趙晟身披龍袍,頭戴王冠,緩緩步入大殿。眾臣站在殿下,舉目望著目光堅毅的年輕新皇,無不心懷憧憬,期待這位帝王能重現大夏的輝煌。
三叩九拜儀式之後,趙晟站在龍案前,朗聲道:「朕以而立之年登基,受命於危難之秋,當每日鞠躬自省,勤勉自律,以期重振大夏國運,還天下太平。當今金國雄踞北方,踐踏中原,實為我大夏之恥,朕將永遠銘記盛都之辱。自今日起,朕當以德治天下,以武力平邊患,誓將收服失地,消滅胡虜,迎二帝還朝。眾臣要與朕共勉,勵精圖治,開創我大夏之偉業。」
「吾皇聖明!」
眾臣紛紛叩首,殿中一片溢美之詞。一位老臣哭得雙眼通紅,自語道:「陛下英明,老臣定能看到平定中原的那一天。」
祭天儀式之後,登基禮畢。散朝後,群臣三五成群,議論紛紛。一位官員對陸尋道:「陛下英明,實為我等臣子之福。不過若迎二帝還朝,當今陛下該當如何自處?」
陸尋笑瞭笑:「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就算有那一天,也不必多慮。」登基的喜悅僅維持瞭一天,趙晟馬上又陷入苦惱。新朝初立,國庫空虛,養兵、官員俸祿以及廟堂修建都需要銀兩,可又到哪裡籌錢。貿然增加賦稅風險太高,一不小心就會重蹈覆轍,激起民變。但若不增賦稅,整個朝廷就無以為系。
剛登基的皇帝輾轉反側,卻理不清頭緒。
第二日上朝,趙晟道:「昨日朕思前想後,認為當今有三件要事必須馬上處理。其一,必須盡快充盈國庫;其二,必須立刻招兵買馬,應對金國的入侵;其三,要讓百姓歸心,認可我朝。眾位愛卿可有建議。」三件大事都迫在眉睫。最重要的自然是錢財,沒有金銀,朝廷都難以存續,更不要提還要養一支龐大的軍隊。
文官們在殿下竊竊私語,卻無人能想出一個完善的舉措。最粗暴的方法就是攤派。江南富足,富商大戶們很多都腰纏萬貫,但是這樣橫征暴斂必然難以服眾。至於加稅,一是時間上等不及,二來恐失民心,並非長久之計。
見眾臣商議半天並無結果,趙晟頗有些失望。他召喚侍衛:「你去請唐軍師上殿,看看她有無良策。」
待唐芷柔進殿,趙晟道:「朝堂之計本非軍師分內之事,但軍師謀略驚為天人,不知能否給朕想到對策?」
唐芷柔沉吟道:「我有一些想法,不知是否合理,請諸位評判。
大夏鹽、鐵、酒、茶等商品均為朝廷專營,民間不可私自售賣,但仍有人私下經營,謀取暴利,而朝廷卻無法抽取稅入。我建議可以發放鹽引等憑證給江南大戶,憑此引可以正當經營,朝廷可根據數額收取費用。
這樣一來,大戶們有利可圖,也就願意先交一筆錢給朝廷,助我朝渡過難關。
其次,可以加大發行度牒,人人都可以購買。每年三分利息,三年後可到官府兌換。那些傢有餘錢,卻無生財之道的會有人購買。
官府可以配合宣傳,購買度牒算是為國解憂,有志之士定會慷慨解囊。
這是本人一些淺見,請諸位指正。」
聽完唐芷柔的建議,眾位大臣面面相覷。這兩個主意如此精妙,既解決瞭燃眉之急,又不會給民眾帶來負擔,甚至會有大批商戶追捧,於國於民都是有利無害。
陸尋嘆道:「唐軍師有宰輔之才,本官佩服得五體投地。」其他官員也齊聲稱贊。
趙晟一掃愁容,高聲道:「既然大傢並無異議,就按軍師所言辦理。陸愛卿,此事由你掌控,加緊辦理,不許耽擱。」
解決瞭財稅問題,征兵就相對簡單。趙晟命兵部尚書闞澤全權負責,務必盡快招募人馬,打造一支常勝之師。
至於第三件大事,相對比較務虛。這些文官們深諳此道,大道理講起來滔滔不絕。無非是行聖人之道,以德治天下雲雲。
趙晟道:「大夏失去北方國土,先皇確實難辭其咎。許多百姓對夏朝心懷不滿,想要扭轉人心確實非一日之功。」
陸尋上前道:「臣以為,北方淪陷,二帝北狩,皆因先皇與眾朝臣沉迷享樂,行事有違天道造成的。當今應以理學治天下,順天行事。存天理,去人欲,克己復禮,方能開萬世太平。」
趙晟問道:「朕記得理學一詞是張閣老所創。但何為理,何為天道?」
陸尋道:「微臣所學甚淺,尚不能理解天道之萬一。在此僅說一下淺見:理為自然萬物之法則;天道既萬物之規律,包括為君、為臣、為民之道;存天理、滅人欲。
人的行事要遵循天理,而不可放縱人欲。當今官員狎妓成風,世人笑貧不笑娼,長此以往,國傢焉能不敗。
臣以為,士子當躬身自省,追隨天理;女子當守貞潔,如遇危險,寧死而不失貞。這樣夏國才有希望。」
聽完陸尋的一席話,眾臣私下議論紛紛,有一官員問道:「陸大夫說要存天理,去人欲。那夫妻之事算人欲嗎?」
許多朝臣竊笑不止,陸尋正色道:「夫妻之事順應天理,去人欲是去那些過度的欲望。」
趙晟擺瞭擺手:「此事再議。」
盛都淪陷是整個夏人之恥,那麼多皇宮後妃淪為金人玩物,若此時提倡寧死不失貞節,那皇室的臉面又要往哪裡放?
大的策略已定,群臣們各司其職,按照趙晟旨意迅速推進。楊傲天身為兵馬統帥,深知責任重大,整日忙得馬不停蹄。好在有唐芷柔、雲凌雪在一旁相助,每日雖緊緊張張,卻也不失樂趣。
不過雲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心思玲瓏剔透的女子,早就看出他面上雖然沉靜,內心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唐芷柔問道:「傲天哥哥,你是想婉寧姐姐瞭吧?」
楊傲天點瞭點頭:「師妹懷有身孕快四個月瞭,也不知現在怎樣。如果不是擔心金人入侵,我真想將她接到臨安。」想起少時與師妹朝夕相處的日子,男子目光溫柔,滿腦子都是女子溫柔的倩影。自從離開青城,反而與她聚少離多。自己還有阿雪等人相伴,而師妹卻隻能獨自在青城。她此時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為自己擔心?
唐芷柔望著傲天落寞的樣子道:「要不我們派人去趟蜀中吧。婉寧妹妹現在不宜奔波,還是等孩子出生後再接她們過來為好。」
「隻好如此瞭。」傲天嘆瞭口氣,「蘇杭的綢緞最為精美,我準備買幾匹給師妹帶去。柔兒,你幫我挑一挑,看看哪些樣式適合師妹?」
唐芷柔笑道:「我也正想買些東西帶給兄嫂。蜀中一別,已有半年,不知他們過得可好。」
杭州向來富庶,大戰之後很快就恢復瞭元氣。鼓樓旁的河坊街是城中最繁華的街市,綢緞莊、茶坊、酒樓鱗次櫛比,行人熙熙攘攘,已經看不出半月前大戰的痕跡。
楊傲天與唐芷柔沿著河坊街漫步,見前方有一個門面富麗堂皇的綢緞莊,便邁步走瞭進去。
老板是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看到二位進門,忙上前相迎。男子打量瞭二人一眼,堆笑道:「公子可是為夫人購買綢緞,到這裡可算來對地方瞭。小店在江南一代頗有名氣,各類絲綢、絹佈、羅錦應有盡有。」
楊傲天微笑著對唐芷柔道:「我也不懂這裡的門道,還是柔兒來挑吧。」
老板指著淚琳瑯滿目的綢緞道:「這種緞面亮澤的綢佈產自湖州,質地最為精良,俗稱天鵝脂;這種面料較厚的產自嘉興,也是難得的佳品。不知夫人喜歡哪種?」
唐芷柔仔細選瞭一陣,對傲天道:「這件鵝黃色的天鵝綢非常漂亮,婉寧姐姐穿上一定非常好看。還有這件紅色的大花織錦,買來留給小霜妹妹吧。」楊傲天微微一笑,就聽唐芷柔接著道:「叛軍已被消滅,你也該考慮接小霜妹妹進門瞭。」
那位老板睜大眼睛,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氣,夫人貌若天仙,還這般賢惠,真是讓人羨慕。」
傲天俊臉微紅,掏出銀兩,對老板道:「這兩種各來五匹。」接著小聲對唐芷柔道:「柔兒妹妹自己喜歡哪種,再幫阿雪和宮姐姐一並都買瞭吧。」
唐芷柔抿嘴微笑:「今日哥哥可是破費瞭。」傲天憨憨一笑,不再言語。
這邊唐芷柔還在挑選面料,楊傲天註意到門口站著一位男子,眼光不住盯向愛妻。他剛一回頭,那人就轉頭望向別處,裝作不經意看過來的樣子。
傲天心中暗惱,但轉念一想,芷柔妹妹花容月貌,是個男子都難免會多看一眼,要是為瞭這個生氣,怕是難得安寧瞭。
男子見傲天目光不善,灰溜溜地離開,轉眼不見瞭蹤影。傲天突然心頭猛跳,那人消失前的幾步暗含八卦之術,明顯身懷武功。「這人是誰?是恰好碰見,還是有意跟蹤?」他思慮一陣,暗自道:「管他是誰,膽敢對芷柔妹妹不敬,除非他不想活瞭。」
返回府中的路上,楊傲天將剛才的發現講給唐芷柔。女子沉吟道:「我們剛剛占領杭州,確實還是要多加小心。」
剛剛回到住處,雲綺霜已在門口等待,嘟著小嘴道:「傲天哥哥,你去哪裡瞭,找瞭你半天。」
楊傲天將少女迎進屋內,取出包裹中的紅色綢緞,笑著道:「這是給你買的,妹妹喜歡嗎?」
雲綺霜雙眼一亮,伸手摸瞭摸光潔的綢面,又將綢佈展開,裹在胸前,不時扭動身軀。少女嬌聲笑道:「這絲綢真的好美,隻是平日穿著太招搖瞭。」
傲天調笑道:「那你就隻穿給哥哥看好瞭。」
小霜羞紅瞭臉,眼角眉梢卻是掩不住的歡喜之意。傲天看著少女羞澀的表情,柔聲道:「小霜妹妹,我跟你姐姐商量過瞭,十二日後是良辰吉日,那一天我要娶你進門。這些日子我們好好準備準備。」
少女臉頰愈發紅潤,低頭道:「傲天哥哥,其實不必做什麼準備,妹妹不想聲張。」
傲天奇道:「為什麼,難道妹妹不想風風光光地嫁給我嗎?」
「當然想,隻是姐姐大婚時出瞭變故,芷柔姐姐也沒有操辦,小妹怎好過於張揚。還有,哥哥不怕人嫉妒嗎?」
傲天微微一怔,沒想到小霜如此細心,說的話不無道理。雲凌雪和唐芷柔都是當世奇女子,宮姐姐和師妹也都艷壓群芳,再加上容貌可與阿雪媲美的小霜,確實會令天下男人妒忌。
雲綺霜趴在傲天胸前,柔聲道:「小妹不計較那些,隻要哥哥心裡有我就好。」
傲天輕撫著少女秀發,低語道:「我的心中當然有你。」
少女依偎在男子懷中,溫柔得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她撫摸著男子寬厚的胸膛,小聲道:「明日哥哥可有閑暇,我想去西湖泛舟,隻有我們兩個人好嗎?」
「好,那就明日下午申時吧,我盡早回來找你。」
次日申時,兩人如期趕到西湖岸邊。與太湖的萬頃碧波相比,西湖更像一塊無暇的美玉,湖面上籠罩著一層輕霧,就像女子面上的輕紗。湖水清澈見底,清,柔,純,雅,如少女嫵媚多姿,風情萬種。
早有人準備好瞭船隻,靜靜地停靠在岸邊。天氣漸冷,除瞭堤岸上三三兩兩的遊人,湖面上空空蕩蕩,沒有一條船隻。楊傲天拉著少女的手,縱身跳進小船。兩人各持一漿,輕輕撥動湖水,小船緩緩前行,駛入輕柔的煙霧。
時值初冬,堤岸上的垂柳泛黃,楓葉火紅,與一潭碧水交相輝映,宛如人傢仙境。不時有鯉魚躍出湖面,惹得水鳥競相追逐,為平靜的湖面平添瞭幾分靈動和喜氣。
船至湖心,兩人收起船槳,任憑小舟在湖面漂泊。傲天盯著女子略帶稚氣的絕色容顏,心中止不住遐想,都說西子傾城傾國,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如果長成小霜妹妹這樣,應該就不負她千年的美名瞭。
雲綺霜滿面嬌羞,嗔道:「哥哥,你在想什麼?」
傲天回過神來,笑著道:「我在想你們姐妹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人傢哪會有這麼美的女子。」
小霜撅著小嘴笑道:「原來哥哥也這麼會說話,怪不得連姐姐也會喜歡你。不過,今天我要考你三個問題,看你對小妹瞭解多少?答對瞭有獎勵,答不出來可要懲罰的哦。」
傲天看著少女古怪的神情,忍不住笑道:「要如何獎勵和懲罰?」
「嗯,我想想。」女孩歪著頭,「答對的話,哥哥可以親我,抱我。答錯瞭,你就乖乖聽話,任我為所欲為,不許反抗。」
聽著女孩黃鸝般嬌媚的聲音,傲天再次出神,小霜身上有種從骨子中透出的嫵媚,與她清純的面容糅合在一起,恰似墮入凡間的精靈——一隻妖媚的精靈。
「聽好瞭,第一個問題:你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傲天俊臉泛紅,後悔得直握拳頭。前些日子他還想向阿雪詢問,結果軍務繁忙就忘在瞭腦後。「哎,自己太粗心瞭。」男子懊惱地低頭道:「我認罰。」
女孩掩嘴而笑,突然正色道:「閉上眼睛,我要懲罰你瞭。」傲天無奈閉眼,等待著所謂的懲罰。
一陣幽蘭般的少女體香撲面而來,男子胸前一熱,與溫熱、翹彈的酥胸貼在一起,緊接著雙唇火熱,被女子的柔唇輕輕覆蓋。
這是懲罰還是獎勵?傲天身心暢美,乖乖坐著,接受女子的「懲罰」。女孩輕巧軟糯的香舌伸出秀口,頂開他的牙關,像條覓食的小蛇,在男子口中東突西竄,肆意掃蕩。
女孩媚骨天成,天生技巧嫻熟,半刻之後就親得傲天周身燥熱,不停喘著粗氣。「好瞭。」小霜松開芳唇,小臉也已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傲天睜眼笑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懲罰。」
雲綺霜嬌嗔道:「不一樣的,剛才是我在欺負你。我的生辰哥哥記好瞭,冬月十八,就是今日。從今日起,我就年滿十七,不再是個孩子瞭。」女孩中懷中掏出一隻金鎖,遞給傲天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上面刻著生辰八字。」
傲天仔細觀瞧,見那金鎖長約兩寸,上有精致的鳳凰圖案,一面刻著雲綺霜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有一句話:經霜傲雪,一生平安。
他緊緊摟住少女,羞愧地說道:「哥哥太粗心瞭,從今後絕不敢忘。」
女孩抿嘴一笑:「第二個問題:你可知我父母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楊傲天嘆氣搖頭:「這個問題我問過阿雪,隻知你的父母曾受人追殺,才將你們兄妹托付給聖元師太,卻不曉得他們的名字。」
女孩柳眉微蹙,沉吟道:「哥哥閉眼,我想想,該如何懲罰你。」
傲天再次閉眼,片刻後,隻覺胸前微涼,原來女孩動手解開瞭他的衣襟。「這鬼丫頭要做什麼?」傲天還未細想,女孩已埋在胸前,伸舌舔著他的前胸。
一陣又酥又麻的熱流從胸口漫延,刺激得傲天連連發抖,胯下巨蛇不自覺地抬起頭顱。「好你個小丫頭,這麼惹我,真當哥哥是吃素的。」傲天忍著欲火,不停擦去額頭的汗珠。
未過多久,女孩從他身上移開,臉紅似火,嬌喘不止。傲天睜開眼睛,看著少女明艷的嬌顏,整個心好似都被融化。
女孩喘息片刻,柔聲道:「我的母親叫雲馨瑤,父親復姓東方,不知名字。我和姐姐都隨瞭母親的姓氏。」
傲天問道:「後來你們再也沒見過父母?」
雲綺霜點瞭點頭,臉色有些陰沉:「姐姐說,父母當時遭人追殺,恐怕已不在人世。否則,這麼多年他們不會不去看我們。聖元師太對我們父母也所知甚少,隻是母親長得很美,武功也不錯。父親曾跟中原一位頂尖高手學過武功。」
「阿雪和你都是人間絕色,想來你們的母親也一定很美。」他腦子中莫名浮現出瑤姬的面容,怎麼想都與姐妹二人酷似。
「瑤姬,雲馨瑤。」男子突然好似被雷擊中,周身木然,臉上不停冒出冷汗。
「如果瑤姬就是雲馨瑤,那自己豈不是與嶽母有瞭不倫之事。不可能,絕不會那麼巧。瑤姬看起來比阿雪大不瞭多少,怎麼可能是她們的母親?如果她駐顏有術呢,真有人看起來不會變老嗎?」
雲綺霜見傲天臉色變幻,擔心地問道:「傲天哥哥,你怎麼瞭?」
楊傲天擦瞭擦汗:「沒什麼,剛才有些激動。」他的雙手顫抖,不敢繼續細想,隻能欺騙自己:「世上絕無這等巧合,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轉念又想:「就算是真的,也是無心之過。若非如此,自己命都不在瞭,瑤姬也會備受傷痛折磨。即使阿雪知道也會原諒自己。」想到這裡,他心下稍安,長呼瞭一口粗氣。
女孩握住傲天的大手,感覺觸手冰涼,忙道歉道:「對不住,我不該那樣懲罰你的。」
傲天摟住女孩香肩,柔聲道:「沒關系,我沒事瞭。你的第三個問題是什麼?」
雲綺霜道:「第三個問題: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花嗎?」
傲天想瞭想:「我來猜一猜吧。經霜傲雪,我想隻有傲雪寒梅才配得上你們姐妹的冰雪之姿。」
小霜摟住傲天脖子,笑道:「哥哥真聰明,小妹最喜歡的正是梅花。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要如法炮制。」傲天一把摟住少女,將她輕輕壓在身下。一陣熱吻纏綿,傲天本已熄滅的欲火被小霜妖孽般的勾魂媚態再次點燃。他輕輕解開女子外衣,伸手握住那對飽滿豐挺的玉乳。
女孩美目半閉,體態酥軟,被男子撫弄得陣陣發抖。二人下體緊緊貼合,一根堅硬、火熱的巨棒頂住小腹,燙得少女止不住低聲呻吟。
「哥哥,妹妹遲早是你的人,你若想要,小妹……」小霜嬌聲低語,說到最後已細不可聞。
傲天心頭一顫,暗罵自己荒唐。就算小霜能夠接受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也太過荒淫。他整理好衣襟,紅著臉道:「再等幾天吧,我要給妹妹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
小霜坐起身,羞怯地問道:「哥哥那裡會不會很難受,用不用小妹幫你?」
「那樣太委屈你瞭。」
「我不委屈,隻要哥哥高興就好。」女孩媚眼含波,直勾勾地盯著男子下體隆起的衣襟。
纖纖玉手解開衣衫,那條被束縛已久的巨龍猛然立起,直刺蒼天。女孩羞得面紅如火,輕輕伸手握住肉莖,剛一握住,隨即松開,嬌聲道:「好燙。」過瞭片刻,小霜好似下定決心,緩緩低頭,張口含住那根火熱的肉龍。雲綺霜天生媚骨,對男女之事好似無師自通,她的螓首起起落落,不停吞吐著肉棒,發出嘖嘖的聲音。
傲天美得閉上眼睛,心中感嘆不已。女孩初次為自己吹簫,就能吞下大半根肉莖,口技之佳不在宮姐姐之下。一盞茶的時間剛過,男子就忍不住噴發,射滿女孩秀口。
雲綺霜嘴角流涎,含羞帶怯地盯著傲天,嬌聲道:「哥哥還難受嗎?」
「好舒服。」傲天摟住女子,輕輕吻上她羞紅的臉頰。兩人緊緊相擁,躺在小舟上,隨著湖水飄蕩。
天色漸晚,夕陽照在湖面,閃著金色的波浪。從靈隱寺傳來陣陣鐘聲,反而顯得湖面更加靜謐。雲綺霜摟著傲天,仰望著滿天雲霞,柔聲嘆息:「好美啊,真想永遠躺在這裡。」
傲天望著女子長長睫毛下忽閃的美眸,眼神漸漸癡迷。小霜絕色傾城,溫柔、善良,性格最像師妹,又比師妹多瞭分古靈精怪,稱得上世間尤物。自己能有這些美女相伴,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轉眼七日已過,距離娶雲綺霜過門隻剩下四天。這些日子,宮妃羽最為忙碌,整日帶著小霜量體裁衣,購買各種配飾。
在與傲天幾次促膝長談之後,宮姐姐終於松口,成為傲天妻室。不過隻是又和阿雪、唐芷柔荒淫瞭一回,並未舉行儀式。
楊傲天與唐芷柔公務繁忙,整日總有數不清的事情處理。雲凌雪雖然被封護國大將軍,但平日並無太多公務,反倒有時間幫著妹妹準備婚前各種瑣事。
好不容易有瞭閑暇時間,唐芷柔終於有時間上街,為雲綺霜挑選一件新婚禮物。
正走在路上,一位身穿侍衛服侍的小卒匆匆跑來,對她道:「唐軍師,陛下找你,有要事商議。」
唐芷柔嘆氣道:「又有要事,請陛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前去覲見。」她瞟瞭一眼小卒:「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小卒道:「小人是新來的,剛剛入選陛下侍衛。」
唐芷柔道:「你先回去復命,就說我隨後就到。」
小卒挪動幾下腳步,又停瞭下來,對唐芷柔道:「陛下吩咐過瞭,務必讓小的護在軍師身邊。」
唐芷柔眸光一閃,冷冷道:「煩請前邊帶路。」
小卒彎身鞠躬,轉身向街角走去。行走片刻,唐芷柔停下腳步,厲聲道:「你這是要去哪裡,不知今日陛下不在宮中嗎?」
那小卒皺瞭皺眉:「小人知道,陛下說馬上就回宮。」
唐芷柔冷冷一笑:「愚蠢,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卒哈哈一笑:「唐芷柔,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哪裡被你看出瞭破綻。本人慕容熙,特來取你性命。」說話間,男子拔出長劍,向唐芷柔胸前刺去。
唐芷柔撤身抽劍,迎上對方的兵刃。雙劍相交,唐芷柔被震得連連後退,急忙用劍護住身前。她暗暗心驚,此人武功甚高,應該還在慕容隆之上,自己遠遠不是對手。
她對著路人大喊一聲:「有刺客,快去稟告官府。」
慕容熙嘿嘿冷笑:「來不及瞭,看劍。」
唐芷柔邊打邊退,幾次險些中劍。行人嚇得四散奔逃,轉眼間街上隻剩二人。唐芷柔從懷中掏出一把暗器,漫天花雨般灑向對手。慕容熙面色冰冷,揮劍打掉暗器,再次揮劍逼上。
此刻,從街角躥出一個蒙面人,在女子身後與慕容輝前後夾擊。唐芷柔暗叫不好,這次出行確實大意瞭,不知今日能否保住性命。
二人雙劍快似閃電,逼得女子退無可退,馬上就要當街斃命。突然間,街頭傳來一聲嬌叱:「慕容熙,果然是你。」
慕容熙回頭一望,原來是曾經的少夫人宮妃羽趕到。唐芷柔心頭一振,喊道:「宮姐姐,快幫我拿下這兩名刺客。」
宮妃羽身形如煙,瞬間趕到,揮劍砍向慕容熙胸口。慕容熙冷冷道:「少夫人,你可記得自己的身份,為何幫著敵人?」
兩人霎時鬥在一處,兩團劍光分分合合,一時難分高下。
唐芷柔一人獨鬥蒙面刺客,也逐漸挽回瞭劣勢。慕容熙長嘆一聲:「大意瞭,如果不是為瞭生擒,現在已經得手瞭。」
唐芷柔冷笑一聲:「你若直接行刺,也未必有機會。」
四人捉對廝殺,逐漸分出勝負。慕容熙在宮妃羽猛攻之下節節退後,怪叫道:「少夫人,你的功力怎會有如此長進。我記得半年前你還不是本人對手。」宮妃羽面色寒霜,也不回話,劍光如煉,罩住男子退路。
唐芷柔原本與蒙面刺客勢均力敵,但刺客心中慌亂,劍法漸漸散亂,也已處於下風。
「撤!」慕容熙高喊一聲,二人拔腿就跑。宮妃羽與唐芷柔緊追不舍,死死跟在二人身後。
四人剛退到街角,一隊官兵蜂擁而至,一名士兵高喊一聲:「不要讓刺客跑瞭。」手握長刀迎上二人。
慕容熙揮劍直刺,那名士兵揮刀抗住,被長劍震得倒翻瞭出去。不過他爬起身,毫不後退,再次揮刀砍去。慕容熙一邊防著宮妃羽進攻,一邊突出冷劍,那名士兵躲閃不及,胸口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
數百名官兵圍瞭上來,將兩名刺客圍在正中。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楊傲天的聲音:「大膽刺客,還不快快受死。」
慕容熙臉色慘白,縱身長嘯:「慕容傢主,慕容熙盡力瞭。」他用盡全力逼開宮妃羽的長劍,對準脖子猛地劃去。蒙面刺客身上中劍,見慕容熙拔劍自刎,也一劍刺中腹部,跟著倒在血泊之中。
楊傲天飛奔而至,拉住唐芷柔的手,急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唐芷柔搖瞭搖頭:「還好宮姐姐及時趕到,否則今天這一劫很難逃過。」她轉頭望向宮妃羽:「宮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宮妃羽道:「我今日給想小霜妹妹買一件頭飾,遠遠望見一個小卒身形非常熟悉,正要上前查看,那人就消失瞭。我沿著幾條街尋找,還好在他得手前趕到。這人叫慕容熙,在慕容隆一輩中武功排名第一。」
「看來慕容隆賊心不死,早早做瞭籌劃,我們要嚴加防備。」唐芷柔說著話走到剛剛負傷的士兵身前:「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能硬抗慕容熙兩劍,功夫不錯啊。」
那名士兵忍痛鞠躬:「小人姓石名中,學過幾天功夫。」
唐芷柔回瞭一禮:「今日多虧你及時趕到,否則刺客很可能會逃脫。」她從袖中掏出一瓶金瘡藥遞給石中,道:「趕緊治傷,不要傷瞭身體。」
石中雙手顫抖,接過金瘡藥道:「多謝唐軍師。有幸幫到軍師,是小人的福分。」
唐芷柔遭遇刺客的消息很快傳開。趙晟聞言勃然大怒,緊急召見唐芷柔、雲凌雪和楊傲天商議對策。
宮妃羽不便前往,轉身與唐芷柔等人告別。唐芷柔道:「宮姐姐,你對那石中可有印象?」
宮妃羽搖瞭搖頭:「不曾見過。」
唐芷柔笑瞭笑:「也許是我過慮瞭。」她對楊傲天道:「找時間查一下這位石中的底細,若身世清白,將來可以酌情提拔。」
剛到臨時行宮,趙晟已親自迎瞭出來。他拍瞭拍胸口:「唐軍師無恙,朕這顆心總算放下瞭。」
陸尋、闞澤等大臣也被招至宮中,趙晟面帶怒色,道:「慕容傢族雖然潰敗,卻不知在臨安做瞭多少手腳。我命你們盡快徹查,絕不能再留隱患。」他轉身望向楊傲天:「唐軍師是我大夏最重要的人,今後絕不能再遇危險。以後軍師出行,必須有高手護衛。至於夜裡,朕命你貼身護衛,一刻都不許離開。」
楊傲天偷偷望瞭唐芷柔一眼,急忙躬身道:「臣遵旨。」
眾臣散去後,趙晟微笑地看著雲凌雪道:「朕不是偏心,大將軍神功蓋世,無人能敵。隻好讓楊將軍護著唐軍師瞭。」
雲凌雪面上微紅,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哪裡會有怨言。」
商議結束後,天色已近黃昏。楊傲天三人從宮中出來,騎馬返回楊府。傲天對雲凌雪道:「阿雪,聖命難違,你若想我,就到芷柔妹妹房間。」
雲凌雪呸瞭一聲:「凈想美事,我們夫君越來越荒淫瞭。」
唐芷柔抿嘴微笑道:「不如讓雲姐姐陪我,你若想我們就來找雲姐姐。」
「這不是一樣嗎?」楊傲天撓瞭撓頭,突然大叫不好,「你們整日粘在一起,肯定會冷落我這夫君,我才不上當呢。」
剛回到府中,宮妃羽急匆匆趕瞭出來:「你們見到小霜妹妹瞭嗎?我剛才去找她,發現房中無人,不知她去瞭哪裡?」
三人大驚失色。唐芷柔臉色蒼白,大叫:「不好,趕緊通知城防封鎖城門,衛隊連夜搜查。」
雲凌雪和楊傲天發瘋般沖進小霜房間,隻見床上鋪著剛做好的大紅婚服,房內空無一人。
楊傲天雙腿發顫,自語道:「小霜妹妹會不會貪玩未歸,一會兒就回來瞭。」說完話,連自己也不相信。雲綺霜生活向來規律,即使出門也不會不跟人交代。
希望慢慢破滅,整整兩個時辰,雲綺霜依然未歸。城防軍隊全體出動,搜遍瞭城中每一處角落,依然不見小霜的蹤影。
臨近醜時,楊傲天等人精疲力竭地返回府中,心中充滿絕望。雲凌雪紅著眼睛對唐芷柔道:「你覺得小霜妹妹會在哪裡?」
唐芷柔擦瞭擦眼淚:「小霜很可能落入慕容叛賊的手中,隻是小霜妹妹武功不弱,有誰能悄無聲息將她劫走?」
宮妃羽哭得泣不成聲,低聲問道:「小霜妹妹不會有生命之憂吧?」
眾人默然不語,大傢都明白,以雲綺霜的姿色,敵人很難下殺手,但要面對比死更難堪的凌辱。
距離大婚僅有三日,雲綺霜卻遭遇人生慘禍。想起女孩的一顰一笑,西湖泛舟時的柔情對望,楊傲天痛得心如刀絞,大聲吼道:「如果慕容隆就是幕後兇手,我必將他碎屍萬段。」雲凌雪武功蓋世,心痛之下竟然口吐鮮血。
天剛剛泛白,唐芷柔已派人向各個州府通報,令他們對過往行人嚴加盤查,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捉拿。隻是她心中明白,此舉為時已晚,隻能聊做安慰。
三日後,一條小船渡過長江。兩名男子挾持著一位少女向盛都方向一路前行,與慕容傢族的殘餘軍隊會合。
出事那天,雲綺霜正在府中忙碌,忽聽門外人聲嘈雜。她打開大門向外觀瞧,就見兩名身著侍衛服侍的小兵匆匆跑來,一人見到她高聲喊道:「不好瞭,唐軍師遇到刺客,請楊將軍立刻前去營救。」
雲綺霜大急,此刻傲天和姐姐都不在府中,她忙抓起佩劍,跟兩名士兵沖瞭出去。女子對兩名士兵毫無防備,剛趕到一條無人的街道,二人突然發難,從背後點中她的穴道。雲綺霜雙腿一軟,跌倒在地。還沒等她呼救,一人撲到她的身上,取出沾滿迷藥的手帕,封住少女的口鼻。
片刻之後,少女陷入昏迷。兩人取出麻袋,將女子裝入袋中,扔進裝滿蔬菜的馬車,匆匆趕往城門。
兩人身上早就備好偽造的出城令牌,並未受到盤查就被放行出城。逃出臨安,二人縱馬狂奔,中途換瞭水道,沿著運河向北,順利抵達長江。
到瞭江北就是金人的地界,兩人松瞭口氣,慢慢放緩行進的腳步。一名男子道:「慕容成,我們哥倆也算不辱使命。當日少主交代刺殺唐芷柔,活捉雲凌雪的妹妹。我們僥幸得手,總算可以交差瞭。」
那名叫慕容成的男子道:「刺殺唐芷柔才是主要目的,可惜慕容熙失手瞭。不過能擄來雲凌雪的小妹,也算有些收獲。」
先前開口的男子道:「這個小妞長得太誘人瞭,比少夫人還要美上半分。不如找地方好好玩一玩。」
慕容成道:「慕容康,你瘋瞭嗎,這可是少主看上的女人。當日少主可是交代過,不許我們染指。」
慕容康嘆氣道:「他奶奶的,快兩個月沒沾過女人瞭,再憋下去屌都要爆瞭。這樣的絕色隻能看著,真是沒有天理。逼急瞭老子可不管那麼多,玩過這樣的小仙女,死也值瞭。」
「你就是管不住屌,遲早會死在女人身上。」慕容成鄙夷地看瞭他一眼。
當天傍晚,二人挾著雲綺霜入宿客棧。正值兵荒馬亂之際,路上客棧大都關張謝客,少有幾傢還在營業。這間客棧一直苦苦支撐,見有人投宿,老板忙交代夥計給他們安排房間。
臨近戌時,慕容成端著飯菜進入房間,點瞭女子穴道後,解開身上的繩索。
「趕緊吃飯,明天還要趕路。」男子對雲綺霜喝道。
雲綺霜狠狠地盯著眼前男子,怒道:「趕緊放瞭我,否則我的姐姐和傲天哥哥定會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慕容成冷冷一笑:「我知道他們厲害,不過你現在在我們手裡,不想受苦的話,就乖乖聽話。」
「呸,我寧願去死。你們慕容傢沒有一個好人,註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少女轉過頭,不再理會身邊男子。「不吃,那你就餓著吧。」男子撿起地上的繩索,一步步來到少女身前。
此刻,大門聲響,慕容康沖瞭進來,懷中還摟著一位女子。那女子面上蒙著一層黑佈,口中塞著麻佈,不住扭動身軀。
慕容成皺眉道:「這又是哪裡來的女子?」
慕容康淫笑一聲:「我四處轉瞭一圈,正好在一傢大戶院中看到此女,順手就給擄來瞭。」他扯掉蒙在女子臉上的黑佈,用手捏瞭捏女子嬌嫩的臉蛋,笑著道:「你看這妞長得怎樣?」
雲綺霜抬頭望去,見女子滿眼驚恐,不住發抖。那女子看著年齡不到三旬,皮膚白皙,身材曲線玲瓏,相貌姣好,雖遠遠無法與雲綺霜相比,也稱得上是位美人。慕容成搖瞭搖頭,不再言語。
慕容康笑道:「據說雲傢小妹還是個雛,今天本人就犧牲色相,在妹妹面前表演一下男女如何行事,小妹妹好好學著,以後好伺候少主大人。」他拔出塞在女子口中的麻佈,淫笑道:「姑娘豐胸翹臀,估計床上功夫瞭得,一會兒好好教下這位妹子。」
女子大聲哭泣,嗚咽道:「你們是什麼人,求你放過妾身。我夫傢有錢,要多少都會給你。」
慕容康笑道:「哈哈,跟我慕容傢談錢,你可知道什麼叫富可敵國。」
女子掙紮著跪在地上,砰砰磕著響頭,口中不停呼喊:「求你放過妾身。」
慕容成面帶不忍,對慕容康道:「你這樣行事與強盜何異,若要驚動店傢,怕是會惹上麻煩。」
慕容康冷笑一聲:「有個屁麻煩,現在哪還有人管事。」
雲綺霜氣得圓睜鳳目,痛罵道:「你們這些強盜,連豬狗都不如。」
被擄女子這才仔細打量眼前少女,哭泣道:「小妹妹,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
雲綺霜點瞭點頭,接著罵道:「你們快把她放瞭。」
慕容康淫笑道:「把她放瞭,可以啊,隻要你願意主動服侍大爺,本人就放瞭這位女子。」
雲綺霜氣得面目通紅,罵道:「呸,你們去死。」
慕容成對慕容康道:「不要胡鬧,若是少主知道瞭,你還有命嗎?」
慕容康無奈搖瞭搖頭,突然眼光一亮,道:「我們隻要不破她的身子就好。上邊的小嘴總可以玩一玩吧。」
他逼近雲綺霜,一把拉住她的秀發,狠狠道:「過來舔老子的雞巴,舔舒服瞭我就把那位女子放瞭。」
「你——」雲綺霜欲哭無淚,眼光瞟瞭一眼被擄女子。那女子似乎嚇傻瞭,低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瑟瑟發抖。
「我答應你,你現在就把人放瞭。」女孩淚流滿面,咬著牙道。那女子抬起頭來,臉上充滿驚訝和感激的神色,她張開口,想要說話,卻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雲綺霜早已下定決心,隻要慕容康放瞭人,自己就會拼死咬掉他的男根。反正已落入敵手,不如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慕容康邪邪一笑:「放人可以,不過要等妹妹舔完雞巴之後。不要跟我耍心眼。」
「夠瞭!」慕容成怒喝一聲,「慕容康,你若敢動雲傢小妹,本人絕不放過你。」
他攔在女子身前,怒視著身邊男子。他原本隻是被雲綺霜驚為天人的容貌震撼,心中不敢生出妄念,卻沒想到少女竟肯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犧牲自己,內心更是大起波瀾。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絕不能讓這位少女受辱。慕容成護住少女,手指按住腰間長劍。
慕容康本身武功就不如慕容成,見他發怒,隻得悻悻退後。他罵瞭一句,一把拽起跪地的女子,匆匆跨出房門。
半晌過後,旁邊房間傳來女子痛苦的呻吟,久久不息,直到一個多時辰後才歸於沉寂。
五日後,雲綺霜在二人挾持下趕到盛都。慕容成一路打探,終於得知慕容傢族的殘兵敗將也都滯留城內,等候金國發落。
得知慕容軍隊慘敗,江南一帶盡歸夏軍,拓跋野律勃然大怒,對眾臣道:「慕容傢族號稱有十萬兵馬,卻如此不堪一擊,留著何用,不如讓他們自生自滅。」
耶律休哥上前道:「陛下,慕容傢族雖然無能,但也並非毫無用處。我大金國剛剛統一北方,不時有夏人造反,身後還有蒙戎部落時常作亂,尚無精力管轄全境。不如給慕容傢些甜頭,讓他們成立偽燕國,駐紮盛都,幫我們代為管理。」
拓跋望搖頭道:「我們大金死瞭那麼多將士,好不容易一統北境,豈能送給他人。」
耶律休哥笑道:「不是送給他人,而是暫時讓慕容傢族代管。燕國要自稱屬國,每年幫我們搜刮民財,進貢中原美女。等他們徹底失去民心,我們再來收拾殘局。」
拓跋野律沉思片刻,點頭道:「軍師所言不無道理。此事就這麼定瞭。」
靖元初年,在金國默許下,慕容輝於盛都建立燕國,對大金稱臣,史稱「偽燕」。
籌劃一生的夢想終於成為現實,慕容輝卻依然愁眉不展。他召集慕容隆與方弘等人議事,嘆息道:「我這個國王聽著好聽,其實就是金人的傀儡。他們每年要從大燕收取五十萬兩白銀和數千美女,一年還好,長此以往,我們到哪裡去籌措這麼多銀兩?一旦無法如數繳納,我這皇帝說廢就會被廢。」
慕容隆道:「在人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們的根基還是在江南,盛都不過是臨時安身之所。我們有金人相助,若能幫助他們拿下江南,到時求取一塊封地還是有希望的。不求能擁有杭州,就算是福州以南等蠻荒之地,或者雲南大理也不是不可接受。兒臣現在倒是希望趙晟不要倒得太快,才好給我們立功的機會。」
眾人正在商議,有士兵前來稟告:「慕容成、慕容康帶著一位女子求見。」
慕容隆眼睛放光,大聲道:「莫非是他們擒住瞭唐芷柔?趕緊讓他們進來。」
等雲綺霜被押入大廳,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女子吸引,無不呆呆地註視著眼前少女。在女孩進入房間的剎那,滿室似乎頓時明亮起來。女子神情憔悴,滿目幽怨,卻遮不住她傾國的風采。那雙明亮的雙眸一塵不染,仿佛並非來自人間,令人難以生出褻瀆之念。
「原來是小霜姑娘。」慕容隆驚詫過後面上露出微笑。在得知慕容熙失手後,他長嘆一聲:「唐芷柔,本王最傾心的是你,可終究不是對手。若你能為我所用,何愁大燕不興。」
慕容輝皺瞭皺眉:「原來這位姑娘就是雲凌雪的妹妹,不知與姐姐相比,哪個更美?這樣的人間絕色留在大燕,不知是福是禍?」
慕容隆道:「僅從容貌上看,這位姑娘與姐姐相差無幾。不過雲凌雪是人間奇女子,那份奪人的光彩堪稱千古難尋,世間再無他人可比。」
方弘道:「這位女子我見猶憐,絕對是人間尤物,若是進獻給大金皇帝,應該是奇功一件。」
「不可!」慕容隆趕緊打斷,向慕容輝躬身道:「求父王將此女賜給兒臣。宮妃羽那賤人背叛傢族後,我還沒有妻室,若能娶小霜姑娘為妻,兒臣心滿意足瞭。」
未等慕容輝開口,雲綺霜呸瞭一聲:「你想得倒美,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無恥之徒。」
慕容輝嘆氣道:「從面相上看,此女心性甚佳,確實配得上王兒。不過慕容傢族與她們仇恨難解,她又怎會安心嫁你?」
慕容隆叩首道:「請給兒臣一個月時間,若無法收服此女,到時再做決定。」
眾人散去後,慕容隆挾著少女返回府邸。關好院門之後,慕容隆道:「你既已落入我手,應該知道該如何取舍。如果被送到金國,你可知道會有怎樣的遭遇?」
雲綺霜眸光冰寒,怒叱道:「大不瞭一死而已。」
慕容隆無奈嘆息:「本王是真心求娶,跟著我有什麼不好,何必要到金國受人凌辱。就算嫁給楊傲天又能如何?他身邊有你你姐姐和唐姑娘,又能分出多少真心給你。你若嫁給我,本王絕不另娶,今生隻會有你一人。」
少女冷冷一笑:「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傲天哥哥相比。告訴你一件事:宮姐姐現在也嫁給瞭傲天哥哥,他們恩愛得緊呢。宮姐姐說,與傲天哥哥相比,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啪」的一聲,慕容隆憤怒地拍在桌上,雙眸收縮,眼中放出可怕的寒芒。
「宮妃羽,你真是個淫婦。」他大叫一聲,接著哈哈大笑:「楊傲天,你辱我妻子,現在我就要奸瞭你的女人。」
他沖上前來,一把抱住女子,快步移到床前。雲綺霜面帶鄙夷:「你占有瞭我又能如何,在我心中,你依然是個廢物。」
慕容隆氣得雙眼冒火,將女子扔在床上,怒吼道:「你不要逼我。」他憤然轉身,「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接著傳來一聲:「你們給我看好她,出瞭事一個都別想活。」
雲綺霜穴道被點,木然躺在床上,不住留下眼淚。「傲天哥哥,對不起。我真是沒用,輕易上瞭賊人的當。」少女邊哭邊自怨自艾,迷迷糊糊地昏然睡去。
等她醒來時,窗外天色已黑。就聽大門聲響,一位清瘦的少年端著食物走入房間。少女抬頭望去,不由得瞪大眼睛,驚叫道:「穆青,怎麼是你?」
那少年中指壓在唇上,做瞭個禁聲的姿勢,快走兩步來到女子身邊。男孩身材依舊瘦弱,年方十四,臉上卻有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雲綺霜低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年放下飯菜,小聲講述瞭自己的遭遇。
大名府淪陷的那天,他在城中四處逃竄,不過依然未能躲過金兵追殺。一名金兵手持長刀,對他痛下殺手。在敵兵舉刀過首的剎那,穆青高聲喊道:「宮姐姐,第弟先走一步。你要給我復仇。」
他閉上眼睛,等著敵人刀鋒落下。隻聽「鐺」的一聲,金兵的長刀被一名男子架住。那名男子道:「你剛才喊什麼?」
穆青睜開眼睛,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正疑惑地盯著自己。他將與宮妃羽相識的經過講給男子。那名男子嘆道:「鄙人慕容隆,正是你宮姐姐的夫君。看你如此可憐,今後就跟著我吧,我們一起去尋你的宮姐姐。」此後,穆青就一直陪在慕容隆身邊。慕容隆見男孩行事機警,對他頗為關照。再之後,就成瞭他的貼身侍從。
「原來如此。」雲綺霜嘆道:「這慕容隆人面獸心,早已背叛瞭宮姐姐。他們慕容傢族勾結金國,殺害我大夏百姓,與金人一樣殘酷。」
穆青道:「後來我就都明白瞭。姐姐放心,我會找機會救你出去。」
雲綺霜看著孩子清澈的眼神,搖頭道:「太危險瞭,我不能連累你。你是如何打算的,跟我一起逃走嗎?」
男孩道:「我不想逃,我還要殺金人復仇。」
雲綺霜陷入沉思,半晌後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以後要裝作忘掉宮姐姐,一心跟著慕容隆,處處討他歡心,爭取讓他把你當做心腹。一旦這邊有什麼重大消息,你想辦法通知宮姐姐,讓夏軍提前準備。我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你會害怕嗎?」
穆青若有所思地搖瞭搖頭:「我不怕。不過,我一定要先救姐姐出去。」……
連續七日,江南各地都沒有雲綺霜的消息,女子好似憑空消失,再無蹤跡。
楊傲天等人忍著悲傷,每日繼續忙碌,直到夜深人靜時才感受到那種鉆心的疼痛。
「是我粗心,未能保護好小霜妹妹。」男子夜間時常呆呆地望著北方,眼眶一次次濕潤。
唐芷柔陪在男子身邊,柔聲勸道:「這不是你的錯,敵人太狡猾,我們很難做到萬無一失。」
「再過幾天我們派的人就要到蜀中瞭,但願師妹一切都好。」傲天想起師妹,糾著的心總是狂跳不止。
唐芷柔摟住傲天,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女子柔聲嘆息:「哥哥肩上的擔子太重,連傢人都無法團聚。等收復中原,我們一起隱居,再也不用過這樣的日子。」
自從劫走葉婉寧,宋擎帶著女子晝伏夜出,四處逃竄,不到一個月已換瞭數個藏身之處。
一路上,師妹慘遭凌辱。隻要有合適的機會,男子就會剝光她的衣服,瘋狂操弄。開始幾日,女子還拼命抗拒,之後就心如槁木,身體像具玩偶一般,任憑男子淫辱。
宋擎樂此不疲,天天趴在師妹身上,一次次將骯臟的陽精灌滿女子的小嘴、花穴和後庭。師妹有孕在身,倒是免瞭天葵,反而可以讓男子每日盡興。
眼見師妹小腹逐漸隆起,宋擎卻愈發癲狂,每日狂操師妹,似乎在向傲天示威。「怎麼樣,今天這個姿勢舒服嗎?」宋擎剛剛發泄完畢,氣喘籲籲地挑逗著身下女子。
葉婉寧欲哭無淚,雖然恨不得將男子千刀萬剮,不爭氣的身體卻一次次敗落,被宋擎操得高潮迭起,周身好似抽去骨頭一般,無力地躺在男子身下不停抽搐。
這一日,兩人已離開蜀地,進入隴右一帶。走過一條山路,葉婉寧感覺周邊景象有些熟悉,忽然想起曾在附近客棧留宿。
如果沒有記錯,那間客棧就在不遠處。然而,這又有什麼用?宋擎生性多疑,不會帶自己入住,就算住進去,真的就有機會獲救嗎?
不過,即使有一線希望也要去爭取。葉婉寧運起內力,沖擊尚未被點的穴道。她故意錯運氣息,引得內息在體內狂竄。不久之後,腹內陣陣劇痛,疼得她臉色慘白,額頭不住冒汗。
「啊——」女子蹲在地上,不住大聲呻吟。宋擎望瞭師妹一眼,問道:「你怎麼瞭,哪裡不舒服?」
「我……我的腹內疼痛,啊…受不瞭瞭。」師妹並非偽裝,宋擎見她疼得嘴角抽搐,也不禁慌瞭手腳。
他上前背起師妹,匆匆向前趕去。「忍一忍,我們找地方休息。」男子快步小跑,轉眼間已翻過一座小小的山丘。
再往前不遠就是一傢客棧。客棧看著規模不大,總共也沒有多少間客房,不過在這偏僻之處能有地方落腳已是萬幸。
宋擎無暇細想,背著師妹奔瞭過去。他一腳踢開院門,沖著裡面喊道:「店傢,可還有空房,附近有沒有大夫?」
這年頭來往客人稀少,老板見有人來,親自出門迎接。他看見宋擎背上的女子,立時驚得目瞪口呆。
客棧老板就是當年的采花郎君,自從葉婉寧饒他一命之後,男子真正洗心革面,專心經營生意,再沒做過任何惡行。
他急忙低頭,不敢與宋擎對視。想起那一日與他比武,最後被閹瞭身體,男子又怒又怕,生怕宋擎認出自己。
「快,趕緊給我找個房間。」宋擎並未認出采花郎君,一來男子衣著、發飾變化太大,二來當日他也並未仔細打量男子樣貌,遠不像葉婉寧那樣刻骨銘心。
「小二,馬上給客人安排客房。」采花郎君低著頭,急忙吩咐夥計。男子見宋擎急匆匆沖進房間,身上的女子卻回頭使勁盯著他,露出非常怪異的表情,最後還向自己眨瞭眨眼。
「她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采花郎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滿訝異。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葉婉寧臉上逐漸恢復血色。她躺在床上,見宋擎關切地註視著自己,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女子柔聲道:「大師兄,我想通瞭。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無顏再去面對傲天,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跟著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
宋擎從未見過師妹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心頭一陣猛跳。他結結巴巴地道:
「師妹,你沒有騙我?」
葉婉寧雙淚直流,哭泣道:「這就是我的命吧。望師兄不要怪我之前對你冷淡,以後我會好好待你。」
宋擎興奮地抓住女子雙手,大聲道:「好師妹。你能這樣說,我高興得快發瘋瞭。」
女子心頭滴血,雪白的纖手不住顫抖。她自小溫柔善良,從未欺騙過別人。
可是悲慘的遭遇像毒蛇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心中註入毒液,讓那顆芳心變得麻木,冰冷。
雖說宋擎對自己不無真情,但他害瞭自己,也害瞭師娘,今日就要讓這個禽獸付出代價。
女子坐起身,手捂著小腹道:「這個病是小妹的宿疾,你去請店傢來,我寫一張藥方,讓他按著方子抓藥即可。」
宋擎連連點頭,轉身去找客棧老板。片刻後,采花郎君隨著男子前來,他臉上塗瞭層灰,頭發蓬亂,更看不出真實面目。
葉婉寧拿起筆,寫瞭幾個字後手指一滑,在上邊滴瞭幾滴墨汁。采花郎君連忙又拿出一張白紙,遞給面色蒼白,端坐在桌前的女子。
未過多久,葉婉寧已寫好藥方。宋擎搶過來看瞭幾眼,見上面寫著幾位中藥的名字:青皮、木香、當歸、幹薑、紫蘇葉各一兩。這些藥都是常見藥材,並無特殊之處,男子看瞭幾眼後遞給客棧老板。
此時葉婉寧道:「把方子給我一下,我再添一味藥材。」
采花郎君將藥方遞給女子,隻見她猶豫片刻,似乎在思索,隨後又填瞭一位中藥。女子起身將藥方遞給老板,伸手拉住宋擎,嬌聲道:「大師兄,我的肚子又有些痛,你給我揉揉。」
宋擎滿面堆笑,大手輕輕按住女子腹部,以肚臍為中心,小心地向四個方向按摩。
午時已過,葉婉寧喝下剛剛剪好的中藥,臉上慢慢恢復紅潤。女子依偎在宋擎身邊,滿面嬌羞地道:「小妹腹部一點都不疼瞭。謝謝大師兄照顧。往日都是師兄主動,今天小妹想服侍師兄,你可願意?」
宋擎心裡樂開瞭花,卻推脫道:「師妹,你身子剛好,這樣做不會傷到身體吧?」
「小妹心裡有數。」葉婉寧撒嬌道:「師兄把人傢穴道解開嘛,這樣才能盡興。」
男子心頭一凜:「今日師妹有些異常,莫非想要耍什麼花招?」
見男子臉色有變,師妹嬌聲道:「我知道師兄擔心,你就解開我的命門、氣海兩穴好瞭,這樣小妹下邊動起來才有力氣。」
男子吐瞭口氣,暗道:「或許是自己多心瞭。」他解開兩處穴道,眼神火熱地盯著身前的美艷女子。
葉婉寧伸出葇荑,解開男子外衣,握住那根雄壯的巍然巨棒。女子輕張秀口,眼光迷離地看著那根巨物,毫不猶豫地張口含住龜首。宋擎赤裸著下體,站在床邊,迷醉地享受著師妹的口舌侍奉。
不知何時,采花郎君已悄悄藏到門口,偷眼向屋內張望。無比淫糜的一幕映入雙眼,女子周身赤裸,跪在床頭,張口含住男子肉棒不住吞吞吐吐,一邊品蕭,一邊媚眼如絲地仰望著男子。
雖說采花郎君失瞭陰莖,已經無法行男女之事,但兩顆卵蛋仍在,依然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熱血沸騰。想起曾經依紅偎綠的逍遙日子,男子怒上心頭,恨不得立刻揮刀砍死宋擎,才能消解心頭的怒氣。
「嘖嘖」的品砸聲傳來,混合著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嬌聲輕吟,勾得采花郎君欲火焚身,雙眼放出熾烈的淫光。
他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女子妖嬈的胴體。這一幕如此熟悉,就在兩年前,這位嬌柔的美女正在自己身下呻吟,淒美得像被風雨摧殘的花朵。而此刻,女子更加美艷,雪白的肌膚上泛著柔光,肢體比那時更加豐腴,平添瞭少婦獨有的成熟韻味。
采花郎君遐想連篇,若不是屋中男人壞瞭自己大事,此時這位女子已是自己的禁臠。整日與這樣的絕美女子交歡,就算神仙也不過如此瞭。想到這裡,他又暗暗鄙視自己,那女子曾饒過你的性命,你心裡還是斷不瞭這種齷齪的心思。
目光所及之處是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男子暗暗納罕,看樣子這位少婦已經有瞭身孕,怎麼還不知節制,與男人做這種羞恥之事。
未過多時,女子吐出口中肉棒,雙手按住兩顆卵蛋,不住摩挲。采花郎君這才看清楚男子兇悍的肉龍,不住暗吸幾口涼氣。
那根傢夥粗大、堅挺,斜斜刺向天空,暗紅的龜頭不住抖動,好似在驕傲地宣示自己的威力。
「這男子的陽物竟比自己完好時還長出一寸,看那女子如此嬌弱,怎麼能承受這樣的巨棒。」采花郎君又妒又恨,悄悄握緊瞭手掌。
女子低下螓首,伸出靈巧的粉紅嫩舌,緊貼著肉莖,從巨棒根部向上緩緩漫遊。舌尖好似一隻蝸牛,慢慢攀爬,所到之處留下一片光亮的水痕。
等紅唇移至龜冠,那根香舌開始靈活地掃動,沿著龜楞劃起圓圈,一遍遍地吸舔著碩大龜菇。
「嗯……」女子嬌喘不止,再次吞沒龜首,猛地向喉嚨深處吞咽。男子隔門而望,見那根巨龍消失在撐得滾圓的紅唇之中,柔軟的喉部驟然凸起,現出男子龜冠的形狀。
「嗚嗚嗚……」女子悶聲低吟,絕美的面容憋得通紅。片刻後,女子慢慢抬頭,那根粗熱的肉莖一寸寸從紅唇中退出,直到「啵」的一聲,整根肉莖抽出檀口,在女子臉前不住搖晃。
宋擎興奮得爽叫不止,盯著女子道:「師妹口技如此瞭得,可惜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嘗到銷魂的滋味。」
女子幹咳兩聲,捂著嘴巴,柔聲道:「以後有的是時間。」男子樂得蹦瞭起來,「師妹說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來她今天真的想明白瞭,不枉我費瞭這麼久的苦心。」
他將師妹按倒在床,輕聲道:「師妹辛苦瞭,該我好好滿足你瞭。」男子依舊站立在床邊,伸手拉起女子筆直的玉腿。
采花郎君偷眼望去,正巧窺見女子最神秘的部位。微微鼓起的小腹下,墳起的雪丘微微顫動。桃源洞口,芳草如茵,珠圓玉潤,一覽無遺。兩瓣粉嫩的肉瓣一張一合,覆蓋著酒紅色的一線穴口。蛤口處早已春水潺潺,沿著玉胯流下,染得嬌嫩的豐臀上都是晶亮的水跡。
宋擎盯著勾魂的桃源,淫淫笑道:「師妹,你今天的水好多啊。」
女子偏過頭去,紅著臉道:「天天看,還沒看夠嗎?」
「怕是永遠也看不夠。」男子挺動火熱的肉槍,熟練地分開兩瓣滴露的花唇,用力一擠,整個龜首已沒入穴中。女子一線蛤口驟然擴張,緊緊咬住男子肉莖,肉鼓鼓的恥丘隨著男子猛力一插深深下陷。采花郎君看得心頭莫名一痛,女子嫩穴看來已經適應瞭如此碩大的陽物,也不知被玩弄過多少回瞭。
宋擎將師妹雙腿盤在腰間,雙手扶住雪臀,令女子腰部騰空,用力狠狠插入。「噗嘰」一聲,整條肉槍一杵到底,狠狠壓在花宮嫩蕊之上。
女子惹火的嬌吟聲四起:「啊……輕一點,太深瞭,不要傷到孩子。」
宋擎喘息道:「師妹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根肉龍飛速地出出入入,如同來回抽扯的風箱把手,一會兒整根沒入,一會兒又全根抽出。在男子全力抽送下,女子隆起的小腹忽而鼓起,忽而癟下,恰似風箱不停充氣放氣。
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女子半身懸空,雙手緊抓著床單,貝齒咬著嫩唇,忍受著男子一輪輪攻擊。那對飽滿的玉乳在胸前搖蕩,化作一道道勾魂的雪浪。
接連遭受一個月的淫辱,師妹身體變得無比敏感,男子剛剛抽插一百多下,女子就已經身酥骨軟,好似化身成一根羽毛,在狂風中飄飛,久久找不到落腳之處。
葉婉寧閉上眼睛,心頭一片迷茫。刻骨的恨意與無法抵抗的快感交戰,折磨得她心力交瘁,無法自持。明明是對男子恨之入骨,可每當被他插入時卻隱隱想去迎合,甚至想不管不顧,完全陶醉在肌膚炸裂般的狂歡中去。
每當有這個念頭,女子就陷入深深的自責。傲天的面容浮現在眼前,如同晴天霹靂,將剛剛升起的綺念擊得粉碎。
「我寫的藥方掌櫃看懂瞭嗎?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女子一邊故意迎合著放出嬌聲,一邊急切地盼望著奇跡到來。
宋擎興奮如狂,奮力挺動身軀,不時變換抽送的力度和方向。他看到身下女子肌膚泛紅,臉上滿是細汗,嬌吟聲愈發急促,知道師妹即將攀上頂峰。
男子美不可言,轉眼盯住緊緊結合在一起的粉紅穴口。那根肉棒上沾滿粘液,閃閃發亮,每一次拔出都帶出一汩花漿,將二人胯部濺得如水洗一般。
隨著女子身軀巔蕩,隆起的白嫩腹部上下起伏。泛著肉波的雪肌映在男子眼中,卻好像一根鋼針插在心頭。「師妹肚子中的孽種是楊傲天的孩子,可自己卻不得不接受。」想到這裡,男子發瘋般挺動身體,似乎在向肚子中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宣戰。
「啪啪啪……」又是幾十下猛力躂伐,女子螓首狂擺,顫抖著泄身。宋擎猛地拔出肉棒,任由滾燙的陰精傾瀉,如雨般從蜜屄穴口滾滾澆落。
奇跡並未出現,自己卻再一次在男子身下泄身。與以往不同,這次自己虛與委蛇,不但使出全部技巧給男子吹簫,還表現得如同蕩婦,最終卻一無所獲。
憤怒、羞恥、絕望,如同巨蟒將高潮後虛弱的芳心咬得粉碎。師妹雙手撫面,忍不住痛哭失聲。
宋擎慌瞭手腳,上前拉起師妹,將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師妹,你怎麼瞭,是我弄疼你瞭嗎?」
葉婉寧埋下頭顱,淚水如雨,直哭瞭半盞茶的時間才改為輕聲抽泣。「我是在傷心為什麼老天對我如此不公。大師兄,我被那麼多人淫辱過,你會嫌棄我嗎?」
宋擎摟住女子,輕聲道:「當然不會。」
「那你會嫌棄我肚子裡的孩子嗎,會好好待他嗎?」
男子沉吟片刻,搖頭道:「我不會傷害他。可他畢竟不是我們的孩子。師妹,我要你給我生很多孩子,我們自己的孩子。如果有機會,我們把這個孩子還給楊傲天,也算對得起他瞭。」
師妹又濕瞭眼眶,抽泣道:「也隻能如此瞭。」
宋擎擦瞭擦女子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道:「直到今日,我才覺得自己真正擁有瞭你。我真的好興奮,就算立即去死,也沒有遺憾瞭。」
葉婉寧眼中詫異的神情一閃而過,立即用手捂著男子嘴道:「不要胡說,你死瞭,我怎麼辦。」
宋擎眉開眼笑,一隻手握住女子潔白柔膩的雪峰,道:「今天剛享受過師妹絕佳的口技,哪裡舍得去死。」
「呸,你真下流。」女子滿面通紅,嬌羞嗔道。她目光掃向門口,眼神微微一亮,接著柔聲道:「大師兄,雖說你曾逼迫過我,但你心中對我是好的。既然無法再與傲天相聚,我這輩子就賴上你瞭。」
「哈哈哈,這樣最好。我就可以操你一輩子瞭。」
「你——無恥,好好的事情讓你說得那麼惡心。」女子揮拳輕輕打著男子胸膛,看起來滿面嬌羞。隻是宋擎沒有註意,女子轉頭瞬間滿眼的殺意。
采花郎君終於弄清瞭二人的關系,原來男子是女子師兄,無恥地霸占瞭她,害得她無臉再去面對夫君。
葉婉寧雙手吊在男子肩上,膩聲道:「人傢又想瞭。這次我在上邊吧。」
宋擎笑道:「師妹今天好浪啊,不過我喜歡。」
男子躺在床上,笑吟吟地望著欲求不滿的少婦,心中充滿征服者的快意。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伸手握住沾滿粘液的巨屌,對準蜜屄穴口,猛地坐瞭下去。
火熱、腫脹、酥麻的銷魂快意再次填滿蜜穴,女子雙頰似火,輕咬著芳唇吐出一聲聲低沉、柔膩的呻吟。
采花郎君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子,心跳加劇,忙用手捂住口鼻,以防屋內男子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他的視線斜對著女子,正好能夠看到全貌。此刻,絕美少婦在男子身上起起落落,光滑的玉背,微凸的小腹與翹挺豐滿的雪臀連成一道妖嬈魅惑的曲線。「奶奶的,老子這輩子還沒操過孕婦,沒想到如此別有風味。」采花郎君腹誹瞭一陣,繼續欣賞著眼前的春宮。
女子飽滿的恥丘上芳草萋萋,隨著玉胯的扭動不住搖蕩。那根巨龍上沾滿雪白的泡沫,忽而被連根吞沒,忽而又從粉嫩的肉洞中整根抽出。肉莖蛤口相連之處淫液飛濺,還有些粘液藕斷絲連,在巨杵與粉嫩肉唇間拉出一道道透明的絲線。
師妹玉胯狂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每一個動作都勾魂攝魄,既淫且媚。
纖纖玉手無處安放,在空中揮舞一陣後按住胸前玉乳,不住用力按壓,擠得乳肉變形,從春蔥般的指縫中溢出。
宋擎身心舒爽到瞭極致,粗喘著叫到:「好舒服,師妹的寶穴真是極品,操瞭一個多月之後還這麼緊。」
葉婉寧絲毫不理會他的淫言穢語,繼續「騎馬」馳騁。終於,敏感的花芯不堪巨棒撞擊,再次花宮噴泉,狂泄不止。
女子嬌軀無力,撲倒在男子身上,四肢不停顫栗。「抱著我。」女子嬌柔地埋下螓首,柔媚得仿佛一隻無力的羔羊。
宋擎猛然坐起身,用力摟住光滑的玉背,張口吻住女子紅潤的雙唇。師妹並不躲閃,伸舌相迎,與男子口舌交纏。直吻得呼吸不暢後,男子才松開厚唇,撫摸著玉背道:「師妹,你太美瞭。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兩情相悅是什麼滋味。」男子肉龍依然堅挺,不等師妹從高潮中恢復過來,又開始新一輪頂送。那根巨杵挑著女子身軀,打樁般出出入入,直插得少婦通體酥麻,無力地倒在男子身上。
宋擎技巧精湛,對女子的花徑早已諳熟到瞭極致,每一槍都變化力度,挑刺著女子最敏感的部位。片刻後,嬌羞少婦就暢美得如飄雲端,不住發出高昂、急促的婉轉嬌啼。
「我和傲天誰操你操得更爽?」男子一邊抽送,一邊戲謔地問道。
「討厭,啊……輕一點,人傢不想說嘛!」
「不行,必須告訴我。」男子不依不饒。
「是大師兄。」
「大師兄怎麼瞭?」
「大師兄壞死瞭,是你操得更爽。」葉婉寧趴在男子懷中,咬牙說出違心的話語,眼淚止不住悄悄滴落。
聽到師妹的肯定,宋擎興奮得肌膚顫栗,埋入蜜洞中的肉龍似乎更加火熱粗壯。
肉體撞擊聲與女子嬌吟聲混在一起,簡陋的客房中春情四溢。師妹骨軟身麻,傾倒在男子懷中,雙手緊緊摟住他的後腦,燒得滾燙的臉頰貼在男子一側,不停與他耳鬢廝磨。
胸前兩粒豆蔻充血翹立,隨著身體起伏摩擦著男子胸膛,爽得宋擎也一陣陣打著冷顫。
幾百下頂送之後,男子也到瞭爆發的邊緣,他將頭顱深埋在女子胸前,聞著陣陣醉人的乳香,發起最後的沖刺。
「啊……我要來瞭。」男子大吼一聲,巨龍用力一頂,龜首緊緊壓住花蕊,噴射出滾燙的陽精。師妹用力摟著男子頭顱,令他目不視物,緊緊貼在胸前。
突然,大門輕輕一響。宋擎微微一怔,還未作出任何反應,一柄冰冷的鋼刀插入後背,從心口穿出,直透前胸。
「啊——」男子痛吼一聲,一把推開葉婉寧,眼中滿是悲憤、詫異、絕望的神情。他的胸前鮮血四濺,噴得女子胸口上一片血紅,映在眼中既淒艷又恐怖。
緊接著,男子身體後仰,噗通一聲倒在床上,插入蜜穴中的肉龍連根退出,直到最後還噴出一汩殘餘的熱液。
他雙目圓睜,眼光掃到剛進屋的男子。斷氣前的一瞬間,宋擎認出瞭采花郎君。「原來是你,報應啊。」男子虛弱地抬起頭,目視著師妹的雙眼,留下生命中最後幾個字:「師妹,我不恨你。」
葉婉寧目光呆滯,眼望著男子流下幾滴清淚。這是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是他毀瞭自己,毀瞭青城派,也是他令師娘受辱。可是當他閉上眼睛的一刻,女子卻心頭失落,微微有些疼痛。或許,宋擎縱然犯下瞭彌天之罪,但對自己總還是有一分真心。
震驚過後,葉婉寧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忙拉過衣衫遮住身體,對還在屋中的采花郎君叱道:「你——你還不走。」
采花郎君扔掉手中長刀,嚇得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娘不必在意,我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太監。」
「你在外邊多久瞭,為什麼現在才出手。」
「我——我怕不是他的對手,一直在等待最佳時機。自從出事,小的再沒練過功夫,怕萬一失手,反而連累瞭姑娘。」這句話並非完全撒謊,隻不過中途早有機會,他卻沉迷在春宮中無法自拔,屢次喪失良機。
「你出去,給我準備清湯沐浴。」葉婉寧心力交瘁,無暇分辨他的話,擺手讓他退出。
為瞭除掉宋擎,葉婉寧用盡心智,此刻已經精疲力竭。她生性善良,可是為瞭擺脫男子,卻要強顏歡笑,違心做出各種淫蕩醜態,想到這裡,女子羞怒不已,忍不住哭出聲來。
當她來到這間客棧,認出采花郎君之後,一個想法從腦子中誕生。不過,她也沒有把握,這位客棧老板是否願意幫助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就是一場賭博,賭輸瞭,不過是在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添一道疤痕。
她在寫藥方時偷偷用之前的廢紙寫瞭一行小字,夾在藥方中間,趁著宋擎不註意遞給瞭客棧老板。
采花郎君在攤開藥方時發現瞭紙條,並看到上面的字跡:小女身邊男子是吾仇人,務必助我除之。
男子驚得雙手發顫,忙收好藥方,心頭不住打鼓:「上次就是這個男子救她,怎麼會是仇人?這裡到底有什麼蹊蹺。」但轉念又想:「這女子如此善良,絕對不會騙人,既然她開口求助,自己決不能袖手旁觀。即使拼命也要幫她,就算還當日不殺之恩。」
接下來就是剛才的一幕,采花郎君在關鍵時刻出手,終於幫葉婉寧除掉瞭惡人。
躺在溫熱的水中,葉婉寧用力擦洗著每一寸肌膚,似乎想要洗掉所有的恥辱。然而一切再難清洗,一個多月的屈辱早已刻入骨髓,永遠無法抹去。女子雙目紅腫,幾次忍不住想要揮劍自盡,然而終究無法下手。
不行,不知師娘是否還在敵人手中,即使去死,也要先救出師娘。傲天,你在哪裡,我還有什麼面目再面對你?
或許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當時一時心軟,饒瞭采花郎君,今日也就不會得救。可是……這個男子看盡自己醜態,又該如何處置。葉婉寧心亂如麻,最終長長嘆息,既然選擇用這種方法復仇,隻好承受一切,總不能做出恩將仇報之事。
洗浴完畢,采花郎君再次前來問候。葉婉寧對他道:「你幫我一個忙,將我師兄找個地方葬瞭吧。」
「這樣的惡賊何必管他,不如讓狗吃瞭。」采花郎君不屑地瞟瞭一眼男子的屍首。
葉婉寧垂淚道:「畢竟他曾救過我,又因我而死。希望他來世能做個好人。」
埋葬宋擎之後,葉婉寧不願久留,當天便離開客棧。臨行前,采花郎君送給她一匹白馬,外加十兩紋銀,作為路上的盤纏。
師娘現在何處,是否還沒有逃出天魔教的魔掌?要如何才能尋到她的蹤跡?
葉婉寧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先回青城山。她期待師父和師叔已經返回駐地,由他們一起出手,才有救回師娘的勝算。
連續奔波瞭七日,葉婉寧終於趕到青城山腳。上山的路崎嶇不平,女子隻好將白馬交給山下農戶,贈瞭他們一兩銀子,請他們幫助照看,自己則急匆匆地持劍上山。
轉眼已至山門,「大道無形,天地逍遙」幾個熟悉的大字映入眼簾。一切一如往昔,葉婉寧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摸到門口,可她卻遲疑地停下腳步。
師父和師叔會在山頂嗎?師娘是否已經獲救?逍遙宮會不會空無一人?她心中忐忑,硬著頭皮推開山門。
山頂寒風蕭瑟,樹葉早已凋零,整排樹木變成光禿禿一片。演武場空無一人,隻有那座丹爐孤零零地佇立在院落一角。
她剛走進演武場,就聽有人大聲驚呼:「師姐,真的是你。師父,師娘,婉寧師姐回來瞭!」一位弟子飛跑著前往內室,通報師姐返回的消息。
「什麼,師娘也在?」葉婉寧聽到弟子喊師娘,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她雙腿發軟,手扶著大樹,竟然無力再向前行進一步。
慘劇之後,兩位可憐的女子再次相見。葉婉寧雙淚直流,抱著師娘泣不成聲。她抬頭望著師娘,見她兩鬢又多瞭許多白發,雖然容貌依舊,但眼眸灰暗,少瞭些往日顧盼生姿的神采。
二人分別訴說瞭脫身經過,師娘聽說宋擎已死,恨恨道:「這個天殺的孽障,這樣死掉算是便宜他瞭。」
師娘的經歷比較簡單,被天魔教劫持五天後就被師父和師叔救下。宋擎劫走葉婉寧之後,夜擎天不敢在蜀中逗留,當天就挾持著師娘逃往金國。不過他們運氣欠佳,路上恰好與返回的師父師叔狹路相逢。一番惡戰之後,夜擎天受傷逃走,天魔教弟子死傷殆盡。
師娘在講述時雙眼泛紅,不時擦拭淚水。雖說陷落敵手僅有短短五日,但她慘遭蹂躪,經受的折磨遠在葉婉寧之上。
獲救之後,她幾次想尋短見,都被玉真子攔下。隨後的日子,師父寸步不離守在身邊,並揚言陪她去死,才最終絕瞭她自盡的念頭。
顏若汐凝視著自己苦命的徒兒,嘆道:「師娘已經想通瞭,天下大劫,無人可獨善其身。婉兒要振作起來,將來陪傲天剿滅天魔教。否則,就算去死也無法瞑目。」
葉婉寧含淚點頭:「師娘,婉兒明白。」
……
接連幾日,唐芷柔派出的探子陸續返回,沒有人打探到雲綺霜的下落,卻帶來瞭慕容輝在盛都建國的消息。
趙晟聞言拍案而起:「區區江南世傢,竟也有臉稱王。總有一天,朕會令你們灰飛煙滅。」
話雖如此說,但新朝初立,無論軍力和財力都無法支持大軍北伐。趙晟發瞭豪言之後下令眾臣韜光養晦,積蓄力量,等待在合適的機會與慕容氏及金國決一死戰。
通過近幾日的消息,唐芷柔判斷雲綺霜應該就在盛都,隻是不知慕容傢族會不會為瞭討好金國,將她獻給金國皇帝。
楊傲天幾次想獨闖盛都,都被雲凌雪攔下。她眼神淒然,泣聲道:「小霜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人都擔心。隻是,單槍匹馬救人不會有好結果,還是要打探清楚後再做定奪。」
宮妃羽道:「不如讓我去吧,我對慕容傢族比諸位都更熟悉,到時也好見機行事。」
雲凌雪搖瞭搖頭,拉著她的手道:「宮姐姐剛剛脫離苦海,怎能讓你再入虎穴。當生則生,當死則死。這或許是小霜妹妹命中的劫數。小霜向來心思單純,與人為善,若蒼天有眼,必會給她一條生路。」
勸退眾人,雲凌雪獨自返回房間,眼眶中閃著晶瑩的淚水。
「小霜妹妹,不要怪姐姐狠心。你放心,姐姐會親自出馬,絕不會讓你一直陷落敵手。」天之驕女此刻心口陣陣作痛,她知道妹妹將會面臨什麼,那將是怎樣的人間地獄。
穆青離開之後,雲綺霜心頭終於亮起希望的微光。「要如何才能脫身,還不能讓男孩遭遇危險?」她暗自琢磨,卻一直找不到頭緒。少女自小受眾人寵愛,養成瞭單純善良的心性,即使自身遭受苦難,也不願累及他人。
「最好能讓慕容隆解開穴道,否則就算逃出去,遲早還會陷落。可如何才能慕容隆相信自己?」雲綺霜雖說心性至純,但也冰雪聰明,在看清人心險惡後,心裡已思索出一套與敵周旋的法子。
第二日,雲綺霜剛剛睜開眼,慕容隆就已來到她的房間。
「霜兒妹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雲綺霜撇過頭去,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慕容隆臉上現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我說的話考慮得怎麼樣瞭?你遲早是我的人,是做堂堂正正的妻子,還是做供我發泄的女奴,姑娘這麼聰明,該知道如何選擇吧。」
「你——」雲綺霜怒目圓睜,痛罵道:「宮姐姐真是瞎瞭眼,竟會嫁給你這個禽獸。」
少女掙紮著起身,眼角溢出幾滴晶瑩的淚珠。慕容隆淫心大動,雖遭辱罵,卻不以為恥,一雙色眼緊緊盯住少女曲線玲瓏的嬌軀。
雲綺霜四肢無力,藕臂支撐著床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兩隻玉足。雪白的腳趾和足心恰好正對著男子,惹得慕容隆心頭巨顫,幹咽瞭幾口唾液。
陽光透過窗紗,照在女孩嬌艷無雙的臉上,將女子秀靨映作一塊透明的美玉。慕容隆並非沒有見識過美女,曾經的妻子也是人間絕色,可此刻也在少女的傾世魅顏下六神無主。
男子目光火熱地盯著女子,隻見女孩膚如凝脂,青絲如瀑,天鵝般修長的玉頸下美妙的鎖骨微凸,恰如蝶翅。雖隻過瞭二八年華,那對傲然酥胸卻呼之欲出,顯露出誘人遐思的幽深的溝壑。
傾城的容顏魅惑眾生,瑤鼻翹挺,齒白唇紅,淡掃的娥眉下,杏眼盼兮,雖然含羞帶怒,卻更加惹人憐惜。
慕容隆長呼瞭口氣,嘆道:「雲傢姐妹真是得天地之靈秀,我慕容隆擁有到妹妹,此生無憾矣。」
雲綺霜鄙夷地望著男子,冷聲道:「你也就能欺負我這個弱女子,要是姐姐在,你這懦夫早就不知逃到哪裡去瞭。」
「你是弱女子嗎?雖說無法與令姐相比,但尋常江湖高手有幾個是你對手?」慕容隆俯視著女子,輕聲道:「霜兒姑娘,鄙人確是真心求娶。將來即使與復國軍殺得天翻地覆,也絕不會虧待你。」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女孩杏眼含淚,忍不住抽泣起來。
「隻能怪你太美,任何男人都不會放過你。」
雲綺霜按捺住怒火,暗暗警告自己:若想脫身,必須先要學會與敵周旋。她擦瞭擦眼淚,抬頭道:「我真的有那麼美嗎?」
「我慕容隆閱女無數,當然曉得什麼樣的女子才算得上真正的美人。在我看來,美人第一在氣韻,其次在骨骼,再次在皮相,最後在衣著。你姐姐氣韻、骨相、皮相天下無雙,獨為一檔;霜兒媚骨天成,緊隨其後;阿羽冷艷無雙,與霜兒各有千秋。我失阿羽,卻得霜兒,也算老天開眼。」
少女嘆瞭口氣,悠悠道:「蒙你抬愛,小女別無選擇,隻好依瞭你。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明媒正娶之前,不可奪我貞操。」
慕容隆大喜:「好妹妹,你總算想通瞭。我慕容隆言出必行,這就去操辦我們的婚事。」他眼珠一轉,笑著道:「你可不要耍花招,妄圖拖延時間。盛都內城就像銅墻鐵壁,即使你姐姐來瞭,也沒把握救你出去。」
雲綺霜皺瞭皺眉:「你既不信我,就當剛才我什麼也沒說。」
慕容隆上前兩步,笑著道:「好,我信你。不過我隻答應不破你的身子,可沒說不能先享受一下溫柔。」
少女睜大眼睛,驚呼道:「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
「我要見識下霜兒的誠意,哪有夫君不能先上上手,隻能眼巴巴看著的。」男子面帶淫笑,一步步逼近。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楊傲天真是個呆子,放著絕色美女在身邊,卻不知下手。」
雲綺霜向後挪動身軀,雙手護在胸前,怒道:「傲天哥哥才不像你這麼無恥。」
「呸,楊傲天勾引我的妻子,要說無恥,他比我更甚。」慕容隆眼中冒火,大叫道:「今日,我就讓他付出代價。」
男子縱身撲到床上,壓住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女。雲綺霜四肢亂掙,但內力被封,哪裡是慕容隆的對手,片刻後就被死死壓在身下。
少女軟膩酥滑的嫩乳緊頂著男子前胸,一雙美乳被壓成雪餅。男子感到胸前酥軟溫熱,那種觸感既豐挺潤彈,又滑膩嬌軟,同時聞到少女身上清香滿體,乳香馥鬱,快美得如臨仙境。
男子雙手自然而然攀上那對雪峰,隻覺入手處如綢緞般柔滑,又如羊脂般嬌彈。少女無力地扭動著身軀,卻令酥胸搖蕩,更加勾起男子欲火。慕容隆熟練地解開女子腋下衣扣,用力一扯,將衣衫褪到雙峰之下。
那對傲人雪峰脫離束縛,高高聳立著,顫巍巍地不停抖動。峰頂乳暈好似月芒,閃著紅潤的光澤。兩粒乳頭悄然翹立,恰如雪嶺紅梅,輕搖綻放。整個上半身如山巒起伏,每一條曲線都美不勝收,勾人魂魄。
身體再一次被傲天之外的男人染指,少女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沿著雙頰流入秀口,隻覺咸咸的,又苦又澀。
慕容隆並未註意女子哀傷的神情,一心一意玩弄那對美妙的乳峰。柔膩的乳肉在他手中不停變幻形態,一會兒被高高拉起,一會兒又被按出深深的凹陷。
過足手癮之後,男子張開大嘴,含住一顆柔嫩的乳頭。牙齒輕咬,舌尖攪拌,雙唇吸吮,慕容隆使出渾身解數,挑弄著女子上身最敏感的部位。那雙大手也沒閑著,繞到身下輕輕撫摸嫩滑的臀肉。
少女如遭電擊,嬌軀頓時酥軟如棉。一陣陣熱流從乳首漫延,燙得她周身無力,雪白肌膚上泛起細密的顆粒。
男子技巧高超,不住用唇舌和雙手刺激女子敏感之處。未過多時,少女已經嬌喘籲籲,滿面粉紅。
「不要,快停下來……啊……好難受……」女孩忍不住輕聲嬌吟,螓首左右搖擺,一頭青絲飛舞,遮住雪白的脖頸。
「舒服嗎?還有更爽的,想不想試試?」男子一邊調笑,一邊繼續撫摸女子嬌軀。
那雙大手順著小腹下滑,來到女子最羞澀的部位。雲綺霜夾緊雙腿,大呼道:「不許碰那裡。你若不講信用,我就去死。」
慕容隆停止動作,喘息著道:「好,今天先放過你。」他俯下身體,厚唇壓上女子柔嫩的紅唇。
雲綺霜拼命擺頭,哀聲叫道:「不許親我。」西子湖中,與傲天忘情熱吻的一幕浮現眼前,那一吻如此熱烈,如此銷魂,而這隻應屬於傲天哥哥,絕不能給他人。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慕容隆雙手按住她的螓首,那張令人憎恨的大臉緊緊貼住女子面頰,厚厚的嘴唇終於尋到獵物,如願以償親上女子芳唇。
「嗚嗚嗚」女子不住啜泣,口中發出含混的聲音:「騙子,大混蛋,我要殺瞭你。」
「哈哈哈,說出心裡話瞭吧。」慕容隆淫笑一聲:「想殺我,用你的小穴吧。」他縱身一挺,硬如鐵棒的肉龍隔著衣服頂住女子早已濕潤的穴口。
「啊……」少女身體一顫,張口發出一聲驚叫。男子趁著機會含住柔唇,靈巧的舌頭探入檀口,占據瞭遲遲不曾打開的領地。
那條舌頭宛如靈蛇,在口中左奔右突,舔舐著女子的貝齒、雀舌,直舔得女子呼吸不暢,滿面通紅,不住發出似哭似怨的悶聲呻吟。
慕容隆身心舒暢,盡情品味著女子嫵媚的身體,同時發出滿足的哼聲。「我既然答應你不破你的身子,就一定會遵守諾言。今天先讓你淺嘗一下滋味。」他的屁股一起一落,火熱的肉棒隔著衣服猛頂雪丘,雖不能進入,感覺也無比美妙。
女子穴口奇癢難耐,兩瓣肉唇不時被肉槍挑弄,早已濕潤凌亂。一汩汩春水外溢,將下體衣衫染得滿是水跡。
男子也已感覺到衣衫潮濕,暗道:「這女孩身體如此敏感,難道是傳說中的玄媚之體。若是如此,隻需慢慢調教,早晚會讓她離不開自己。」
一陣「交合」之後,女子已杏眼含波,雙目朦朧,四肢軟做一團。「不要……啊……」女子媚聲不止,周身亂顫,竟然小泄瞭一回。
慕容隆停止攻擊,望著女子香汗淋漓的絕世嬌顏,大聲笑道:「霜兒妹妹,今天隻是開胃菜,過兩天我會找女子演示如何雲雨,你可要學仔細瞭。」
雲綺霜痛哭失聲,泣道:「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男子微笑著起身,臨行前又在女子胸前捏瞭一把,笑道:「霜兒妹妹可能不知道,你天生就是淫娃,絕佳的炮架,等你嘗瞭滋味後就離不開男人瞭。」
慕容隆走後,女子閉上淚眼,心中又羞又愧,又恨又悔。雖說男子沒有壞瞭自己貞操,可這個樣子又與失身有什麼區別。傲天哥哥,你為什麼不早點要瞭我,非要讓我留下終身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