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大捷,復國軍以八千兵馬大破敵軍,斬殺叛軍六萬,己方損失不到兩千,堪稱一場經典的大勝。
趙晟意氣風發,在城中大宴群臣。他舉杯道:「昨日大勝,眾將軍功不可沒。此戰以少勝多,就算與我朝先祖的經典戰例相比也不遑多讓。如今,本王有諸位輔佐,定能平定江南,收復失地,還我大夏河山。」
眾將齊聲附和,場中一片歡聲笑語。趙晟接著道:「下一步,我軍要收復杭州,徹底剿滅慕容叛賊。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大傢目光齊齊盯向雲凌雪和唐芷柔二人。二女坐在一起,感到場中男子或陶醉、或崇拜、或迷戀的各種目光,微微覺得有些不適。
雲凌雪平日都以男裝示人,今日偶然換回女裝,卻令那些沒見過自己真面目的男人們如醉如癡。眾人無法想象,這位在戰場上威震四方的將軍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如果不是見到她,永遠無法想到傾國傾城是什麼涵義。
不少人暗想,能夠跟著雲將軍作戰,實在是天大的榮幸,即使在陣前捐軀,也不枉此生。
玄寂大師等高人微微含笑,似乎在看著自己的女兒。這些人修為已至化境,心中早無男女之念,但也止不住想多看幾眼。
唐芷柔雖然不像雲凌雪那般驚艷,也稱得上是風華獨具的絕色美女,尤其是那雙美眸,如深邃夜空中閃著星光,似乎集中瞭天地的靈氣。
武林軍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隻要看到她,就像勝利瞭一半,無論敵軍多麼強大,女子總能找到機會一一擊破。從龍城之戰擊敗拓跋翰到大名府殲滅常勝軍,從瓜州火燒戰船到湖州擊潰叛軍,這一路,在她的謀劃下,殲滅敵軍已有數十萬,其作用無人能比,還遠在雲凌雪之上。
趙晟緊盯著二人,心中感慨,復國大業的重任竟然落在兩位女子身上。後人看到史書,怕是難以置信。可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確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唐芷柔迎著眾人目光道:「如今叛軍損兵折將,勢力大減,我軍自當一鼓作氣,消滅叛賊。不過此戰並不急於一時,敵軍尚有四萬兵馬,而我軍則要攻城略地,攻守之勢易也。杭州城防堅固,如果一味猛攻,我軍必然損失慘重,就算殘勝,也無以為繼。我軍不妨先休整一段時間,並昭告天下,聚集江南各地人馬。等我軍實力與叛軍不相上下之時,再一鼓作氣,拿下杭州。」
趙晟點頭道:「一切聽雲將軍和軍師安排。」
陳光世的軍隊就留在湖州,聽從楊傲天指揮。他修書一封發給江寧知府,韓希文收到來信,立刻批準,並親自帶人到湖州覲見。
其餘各州的聯絡任務主要都交給陸尋。他帶上趙晟手諭,四處奔波,不久就籌到三萬兵馬。
又是一段難得的安靜時光,楊傲天除瞭每日練兵外,終於可以和妻子們盡享恩愛,日子過得如神仙般愜意。
宮妃羽也不拒絕與傲天歡愛,然而依舊不肯接受名分。與雲凌雪、唐芷柔相處也甚為融洽,隻是更多的是相敬如賓的感覺,而少瞭些情同姐妹的親密。倒是雲綺霜經常與她纏在一起,二人無話不談,親如一傢。隻有在女孩面前,美婦才能放下所有芥蒂,真心敞露心扉。
對這種情況,楊傲天也無能為力,隻能盼著宮姐姐哪一天突然轉變。這一日,楊傲天與雲凌雪雙修練功,完事之後惆悵地說道:「阿雪,宮姐姐至今覺得自己身子不再清白,不肯完全融入我們。你可有什麼辦法?」
雲凌雪歪著頭想瞭片刻,突然滿臉緋紅,嬌聲道:「阿雪倒有個想法,不過還需要芷柔妹妹配合。不知她是否願意。」
傲天喜道:「什麼方法,說來聽聽。」
雲凌雪撇瞭撇嘴:「不告訴你。你現在知道非美死不可。」
傲天悻悻道:「好吧,為夫靜候佳音。」
第二日,當唐芷柔聽完雲凌雪的想法,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這樣也可以嗎?小妹和姐姐倒是沒什麼,隻是……哎呀,沒想到雲姐姐會想出這種法子。」
「怕什麼,反正我們都是傲天的妻子。其實我跟婉寧妹妹已經有過一次瞭,那種感覺挺妙的。」
唐芷柔聽得心如鹿撞,覺得既有些羞恥,又滿懷期待。她怯怯地盯著雲凌雪,用蚊鳴般的聲音道:「我聽姐姐的。」
雲凌雪也紅瞭臉,憤憤道:「傲天每次出事後總會有艷福,也不知我們夫君哪裡來這麼多桃花運。」
當天傍晚,宮妃羽正獨坐在房中,雲凌雪敲門而入。「宮姐姐,傲天不在你這裡嗎?」
宮妃羽起身道:「沒有啊,他今晚不是應該和雲妹妹在一起嗎?」
雲凌雪搖頭道:「沒有,他說今晚會給大傢一個驚喜,結果人卻不見瞭。宮姐姐,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宮妃羽隻得起身,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向屋外。
兩人沿著臨時府邸轉瞭一圈,也沒有看到傲天的人影,隻得先返回住處。雲凌雪拉著宮妃羽的手道:「橫豎今晚無事,宮姐姐不如陪妹妹小酌幾杯如何?」
宮妃羽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的酒量甚淺,恐怕難以陪妹妹盡興。」
來到臥房,雲凌雪取出一壇黃酒,對宮妃羽道:「此酒名為女兒紅,據說已窖藏瞭二十多年。大軍進駐常州時,由常州知府獻給趙晟殿下,一共隻有三壇,殿下得到後賜給瞭小妹一壇。」
宮妃羽微微一笑:「妾身是嘉興人士,江南一代有個風俗,在生瞭女兒後會將此酒埋入地下,待女兒出嫁時才取來享用,因此名為女兒紅。」
「原來如此,小妹又漲見識瞭。不知我們喝的酒沾瞭哪傢姑娘的喜氣。」雲凌雪倒瞭滿滿兩碗,舉起酒道:「這碗酒小妹先幹為敬,以謝姐姐相救小霜和傲天的恩情。」
一碗酒轉瞬即空。宮妃羽看得咋舌,沒想到雲凌雪看著如天仙一般,喝起酒來豪氣不讓須眉。宮妃羽確實酒量有限,張嘴呡瞭一小口,笑著道:「我可不敢像妹妹這樣喝,否則怕是要醉倒在妹妹屋裡瞭。」雲凌雪隻是微笑地看著她,並不相勸。
幾碗酒過後,雲凌雪粉面飛霞,微微有些醉意。兩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半壇酒已經下肚。宮妃羽面似朝霞,雪白的粉頸都已變成紅色。美婦扶著頭道:「不行瞭,再喝下去就要醉倒瞭。」雲凌雪微微一笑,收起瞭桌上的酒碗。
宮妃羽站起身,突然感到渾身燥熱,雙腳踩在地上,竟有些頭重腳輕,站立不穩。雲凌雪急忙上前扶住,笑道:「看來姐姐確實不擅飲,怪小妹唐突瞭。」
宮妃羽報以微笑,自語道:「今日有些奇怪,過去喝這些酒不會醉成這樣。」雲凌雪暗暗一笑,這酒中有從唐芷柔那裡得來的「五石散」。服用此藥後可產生幻覺,能助酒興,雖然並非淫藥,確也有撩人春情的功效。
當然,此藥最大的功效並未為瞭淫樂,而是在療傷時減輕痛苦,唐門子弟出門時都會隨身攜帶。
她扶著宮妃羽起身,送她返回房間。路過傲天住處時,屋內傳來一陣男子的喘息聲。雲凌雪嗔道:「好你個楊傲天,自己回來也不知去找我們。」她上前敲門:「傲天開門,我和宮姐姐來看你瞭。」
過瞭一小陣,楊傲天才打開房門,身上隻披瞭一件外衣。雲凌雪拉著宮妃羽進屋,笑著道:「怎麼這麼久,莫非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傲天滿面通紅,攔在兩位女子身前,低聲道:「沒有啊,隻是安歇得早一些罷瞭。」
雲凌雪推開傲天,徑直走入內室。一張錦被鋪在床上,左邊微微鼓起,外邊還露著幾縷秀發,顯然有女子藏在其中。
「雲姐姐,你……怎麼來瞭。」床上女子見雲凌雪闖入,無奈地坐起身,被子遮住瞭身軀,但是雪白的香肩外露,顯然是身無寸縷。
「芷柔妹妹。」雲凌雪對女子施瞭一個眼色,笑著走到她的身邊。唐芷柔微微一愣,遮住身軀的被子向下一滑,露出那具欺霜賽雪的柔美身軀。
看到眼前香艷的一幕,宮妃羽酒醉的臉龐更是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她輕聲嬌呼,閉著眼道:「傲天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我這就走,我什麼也沒看見。」
傲天上前抱住美婦,柔聲道:「都是一傢人,有什麼害羞的。來都來瞭,弟弟哪裡舍得放你走。」
被傲天攔腰抱住,宮妃羽立時周身酥軟,順勢倒在男子懷中。不知為何,她對這個弟弟毫無抵抗力,每當傲天來到近前,身上那種獨特的濃烈卻好聞的男性氣息就會使她止不住意亂神迷。
美婦無力地掙紮瞭幾下,口中嬌呼:「不要啊。」然而身體卻乖乖躺在男子懷裡,任他抱著自己走向床頭。傲天小心翼翼地將女子輕放在床上,伸出雙手就要去解開她的衣衫。
宮妃羽神志雖已迷亂,本能的羞恥感卻讓她抬手護在胸前,喘息道:「兩位妹妹救我,你們相公欺負我。」她抬頭四顧,卻見兩位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滿眼都是得意的神色。
美婦終於明白遭到算計,這才清楚為何總覺得今晚雲凌雪舉止有些怪異。傲天早已興致盎然,哪裡管她反抗,三兩下就扒掉她的衣衫,顯露出那具成熟、豐滿,風情萬種的絕美嬌軀。
兩位女子呆呆地望著美婦,心中暗自驚嘆,怪不得傲天如此著迷,非要將女子收入房中。
秀榻之上,美婦玉體橫斜,雲鬢散亂,風華絕代的面容上早已沒有瞭平日的冷艷,變得媚光四射,勾人心魂。
胸前兩座雪峰高高聳起,隨著呼吸微微顫抖。平坦的小腹下,兩條豐滿光滑的玉腿緊緊夾著,不留一絲縫隙。
唐芷柔盯著美婦雪白的玉乳,又低頭看瞭自己一眼,有些自卑地想道:「宮姐姐的胸怎麼這麼大,又這麼翹挺,真是毫無天理。」雲凌雪也在暗自比較,最後不得不承認,僅從大小上來比,自己還是輸瞭一籌。
與雲凌雪、唐芷柔這樣的妙齡女子不同,宮妃羽雪白的軀體柔若無骨,更顯豐腴,比二人多瞭一些成熟的風情。而她自小練武,身材曲線玲瓏,雖比少女豐滿,卻看不到一絲贅肉,整個玉體宛如潔白的玉像,既聖潔又誘惑,稱得上是人間尤物。
看著三人都盯著自己,美婦雙手捂臉,嬌呼道:「這不公平,憑什麼雲妹妹好端端站在那裡,你這小賊卻隻來欺負姐姐。」
傲天點瞭點頭,對雲凌雪道:「宮姐姐說得有理,阿雪穿這麼多有些不好吧。」
雲凌雪俏臉飛紅,狠狠瞪瞭他一眼,幽幽嘆道:「今晚算你有福,你若服侍不好宮姐姐,看我們如何收拾你。」
衣衫一件件飄落,片刻之後,阿雪也已身無寸縷,赤條條地站在傲天身前。
三人目光齊齊轉向雲凌雪,兩位女子更是連聲驚嘆。宮妃羽對相貌向來自負,但看到阿雪也自認稍遜一籌。眼前女子光芒四射,美得仿佛不是來自人間,無論是傾國傾城的容顏,還是雪白如玉的肌膚,體態完美到極致的身軀,都如夢似幻,讓人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這樣集天地之靈秀於一身的女子。
唐芷柔目光有些發呆,雖然身為女子,卻被眼前這具玉體迷得神魂顛倒。她暗自想到,過去覺得自己與雲姐姐身材酷似,可真的比起來,其間差距實在無法逾越。
雲凌雪蓮步輕移,緩緩挪到床邊,每走一小步,胸前美乳搖曳生波,玉胯扭捏多姿,銷魂媚態讓兩位女子都失瞭魂魄。她輕輕坐到床邊,對傲天嬌嗔道:「我的夫君,還沒看夠嗎?該好好服侍宮姐姐瞭。」
傲天如奉聖旨,雙臂一振,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在地。再次看到弟弟身下巨物,宮妃羽氣息不暢,嬌喘著道:「傲天弟弟,雲妹妹和芷柔妹妹早就嫁給瞭你,你該先照顧他們才是。」
傲天笑道:「今日不按入門先後,隻按年歲大小,誰也跑不掉。」
說著話,傲天爬上床頭,半跪在美婦胯前,伸手拉起那兩條光滑如玉的大腿,讓女子美臀騰空,如花綻放的兩瓣肉唇正對著虎視眈眈的碩大龜首。
男子將美婦兩條玉腿環在腰間,雙手托住雪膩柔滑、肉感豐盈的翹臀,龜頭猛一用力,擠入汁水豐沛的銷魂蜜洞。接著腰部一挺,整條大棒盡根沒入花穴。
唐芷柔第一次見識如此淫糜的場面,驚得秀口張得無法合攏,隻覺得周身燥熱似火,肌膚上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雲凌雪更加不堪,醉意微醺之下,嬌喘聲不止,花徑之中淫汁泛濫,不停順著柔嫩穴口向外溢出。
宮妃羽從未想到過會有三女共侍一夫的場景,玉體在羞恥感下愈發敏感,蜜穴比往日更加緊縮,環環穴肉緊裹著肉棒,不停蠕動撕磨。傲天那根巨杵似乎更加堅硬、火熱,每一次抽送都撥動美婦心弦,爽得美女如行雲端,周身肌膚隨著肉槍的沖刺不停顫抖。
「輕一點,姐姐要死瞭。啊……」美婦頭腦放空,再也顧不得羞恥,口中放出銷魂的嬌吟。
「噗嘰……噗嘰……」交合處花汁四濺,噴得傲天胯下濕漉漉一片,茂密的草叢早就粘成細綹。
兩位女子盯著美婦一線蛤口,隻見男子的黝黑肉槍早已沾滿雪白的泡沫,化成一根白花花的玉杵,在紅嫩的穴口不停出入。每一次頂送,美婦都會高聲淫叫,刺激得兩位女子周身無力,半癱在床邊。
更刺激的是,美婦玉胯輕搖,配合男子抽插,動作完美和諧,就似與傲天演練過千百次一樣。當玉杵猛然搗入時,玉胯也跟著前迎,好似雪獸張開紅紅的嘴唇,吞咽下美味的食物。
唐芷柔咬著嘴唇,看著男子興奮如狂的樣子,羞恥地想到:「原來男女交合還有這般技巧,不知何時自己才能像宮姐姐這般熟練。」
楊傲天額頭冒汗,粗喘著道:「兩位妹妹,不要隻顧著觀看,過去幫下宮姐姐。」
唐芷柔和雲凌雪像提線木偶一般,乖乖地爬到美婦兩側。看著宮姐姐那對搖曳生姿,乳浪翻滾的碩大雙峰,兩位女子芳心亂顫,同時張嘴含住堅硬翹立的粉嫩蓓蕾。
「啊……」美婦突遭襲擊,雙手抓住床單,嬌喘著不停顫栗。兩位女子目光對視,眼中秋波朦朧,兩條香舌一會兒翻卷著舔弄乳頭,一會兒輕輕含住,如嬰兒吃奶一般用力吸吮。
宮妃羽幾處敏感部位同時遭襲,周身酥癢難耐,整個嬌軀不停扭動,呻吟聲如泣如訴,似乎就要在如潮的快意中崩潰。
雲凌雪首先松開紅唇,沖著唐芷柔氣喘籲籲道:「芷柔妹妹,你那五石散太厲害瞭。姐姐難受死瞭,快來讓我欺負一下。」她繞到一側,縱身將唐芷柔壓倒在身下。「雲姐姐,你……我是女子啊。」唐芷柔不知所措,呆呆地望著這位風華絕代的美女。
「人傢不管瞭,嗯……下邊癢死瞭。」阿雪眸光散亂,癡癡地望著身下這位清秀絕倫的妹妹。唐芷柔呼吸急促,張開紅唇,心中滿是期待。雲凌雪的玄陰聖體對女子同樣誘惑力驚人,惹得唐芷柔芳心艾艾,心亂如麻。
「這是怎麼瞭,為什麼很想讓雲姐姐親自己,我們都是女子啊,莫非自己還有這樣的癖好。」唐芷柔正在糾結,雲凌雪已吻上瞭她的芳唇。
兩位女子情火燃燒,身體緊緊摟在一起。雲凌雪的香舌撬開唐芷柔的齒關,在檀口中肆意掃蕩,唐芷柔也不甘示弱,雀舌相迎,與阿雪攪在一起。「滋滋」聲不絕,兩位女子盡情品嘗對方香甜的唾液,直吻得天昏地暗。
兩對玉乳壓在一起,四粒豆蔻相互摩擦,刺激得兩位女子嬌軀綿軟,瑟瑟發抖。雲凌雪扭動玉體,一條玉腿插到唐芷柔雙腿中間,接著用力抬起女子一條美腿。墳起的恥丘相接,吐著玉露的花瓣與唐芷柔緊窄的花唇貼在一起。
「嗚……」兩女不堪刺激,同時大聲呻吟,與宮妃羽的嬌吟聲此起彼伏,在小小的臥房內綿延不絕。
楊傲天轉頭看到兩位嬌妻放蕩形骸,興奮得低聲輕吼。他上身向前傾倒,壓在美婦身上,同時張口含住美婦綿軟紅艷的芳唇。
宮妃羽張口相迎,軟膩的靈舌度入男子口中。傲天一邊與美婦縱情深吻,下邊巨龍絲毫不曾停息,堅硬的臀部起起落落,每次都盡根拔出,再兇狠地搗入。
「啪啪啪」肉體撞擊聲不絕,美婦「嗚嗚」不止,銷魂的媚叫被傲天雙唇堵住,化成沉悶的低吟。
女子呼吸不暢,漸漸感到窒息。嬌柔玉體上泛著紅光,花穴被火熱的陽物脹滿,整個軀體好似在膨脹、飄飛。
「啊——」美婦螓首一偏,躲開傲天的雙唇,發出一聲高亢的淫叫。花宮深處,陰精如潮,從玉渦鳳吸的絕世名器中傾瀉而出。
傲天猛地拔出巨屌,那股陰精恰如清泉噴湧,直射出一尺開外。泄身之後,美婦好似被抽去瞭骨頭,軟綿綿地癱在床上,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四肢無力地蜷曲著,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雲凌雪和唐芷柔看到這驚人一幕,兩眼呆滯,心中都暗暗驚訝,女子泄身竟然能噴得如此之遠,那該是爽到極處才能做到吧。
兩位女子悄悄分開,唐芷柔臉如紅佈,嬌嗔道:「傲天大哥,雲姐姐騷得不成樣子,該用你的大棒好好治治瞭。」
雲凌雪撇瞭撇嘴:「還不是你的五石散鬧的,哎,為瞭夫君,我今天可是虧大瞭。」
傲天晃動著巨屌,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為夫累瞭,想要的話,就過來服侍。」
雲凌雪媚眼如絲,嬌聲啐道:「你這冤傢,今晚隨你瞭,想要怎樣阿雪都會奉陪。」她轉頭對兩位女子道:「要不大傢今晚比一比,看看誰讓傲天最快樂。」
唐芷柔撅瞭撅嘴,哼瞭一聲:「小妹怎麼能夠跟兩位姐姐相比,我還是認輸算瞭。」
傲天上前摟住女子,笑著道:「三位各有所長,不比試一下哪能知道。」
他緩緩躺下,胯下巨龍一柱擎天,傲然在三位女子身前輕輕晃動。唐芷柔心領神會,不顧上邊沾滿淫液,伸出香舌舔弄著棒身。雲凌雪也不甘示弱,趴在另一側賣力舔舐。
兩條香舌同上同下,纏繞著肉棒仔細吸舔,雙唇時而碰撞到一起,引得兩位女子含羞而笑。
宮妃羽從絕頂的高潮中恢復過來,見傲天瞥來期待的目光,便爬起身跪在男子胯下。她張開紅唇,含住那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龜頭,雙唇緊裹著吞吞吐吐。
美婦舌技精湛,遠非阿雪和唐芷柔可比。她的舌尖頂住馬眼,沿著龜楞不停打轉,口中香唾漫延,令肉棒好似在溫泉中浸泡,又不時被魚兒輕咬,那種舒爽的快意,絲毫不次於在美穴中馳騁。
美婦越吞越深,整根大棒有一半沒入口中,接著又緩緩吐出,直到隻剩龜首。玩弄片刻,美婦讓出龜頭,香舌舔弄起兩顆春囊。檀口張到最大,將一顆卵蛋完全含在嘴裡,舌尖劃著圓圈,認真清理每一個角落。
龜首讓出之後,阿雪上前含住,學著美婦的樣子來回吞吐。傲天看著肉龍在阿雪紅唇間出出入入,爽得大棒上青筋直跳,忍不住就要投降繳械。他連忙暗運內力,精關緊鎖,才控制住噴射的沖動。
美婦舔完卵蛋,香舌繼續下移,一直來到傲天的菊門。傲天打瞭個冷顫,菊花一陣陣緊縮。溫熱的舌尖頂住菊洞,沿著菊門的皺褶環形滑動,接著菊門一緊,洞口處好似有一條泥鰍正在向內鉆爬。傲天如同觸電,雙腿不住亂登,張口大聲喘著粗氣。
「宮姐姐怎麼會舔那裡。這種感覺好怪,好舒服。」傲天腦中一片混亂,既興奮又羞怯,甚至突然想到,宮姐姐床技高超,以後可以好好教導兩位嬌妻。
胡思亂想間,那條舌頭再次進攻,爽得男子不停顫抖。緊守的丹田再也無法控制,積攢多時的陽精猛地噴射而出。
阿雪正深深含著巨棒,突然檀口火熱,熾熱的精水似連珠雨箭般灌滿秀口。
她趕緊吐出肉棒,依舊未曾止歇的濃精繼續噴發,射得女子臉頰、眉間、瑤鼻、秀口上沾滿粘粘的乳白汁液。
突如其來的噴發令阿雪措手不及,幹咳著咽下瞭大半精液。唐芷柔見阿雪滿面通紅,怕她覺得難堪,急忙上前摟住女子嬌軀。她張口吻上阿雪紅唇,舌尖深入檀口,在滿滿的陽精中攪拌。兩位女子互度香唾,直到最後吞咽下所有陽精才分開雙唇。
雲凌雪喘息不已,盯著傲天嬌嗔道:「怎麼射瞭這麼多,你是要嗆死阿雪嗎?」
傲天俊臉通紅,賠笑道:「對不起,一時沒忍住。」
阿雪眸中媚光閃動,嬌聲道:「夫君不必道歉,阿雪說瞭,今晚任你作為,不必拘束。」
傲天時常見到阿雪的媚態,可今天又與往日不同,女子化身成魅惑蒼生的尤物,那種銷魂蝕骨的春情足以讓鋼鐵融化成一灘鐵水。
「任我作為,怎樣都行?」傲天滿臉興奮,話音都有些顫抖。
「怎樣都行,夫君想打人傢屁股也可以。」阿雪說完此語,羞得埋下螓首。
雖然剛剛噴射,傲天的霸王槍絲毫未曾變軟,依舊堅硬豎立。他抱起雲凌雪,笑著道:「阿雪等急瞭吧,為夫這就來喂飽你。」
唐芷柔笑著對宮妃羽道:「今晚這個主意就是雲姐姐想出的,我們不能便宜瞭她。」
美婦紅著臉,輕聲道:「芷柔妹妹,姐姐聽你的。」
阿雪憤然道:「芷柔妹妹,虧我那麼喜歡你。你卻要來欺負我。」
唐芷柔捂嘴一笑:「怎麼是欺負,小妹是想讓姐姐能夠盡興。」
唐芷柔在宮妃羽耳邊耳語瞭幾句,兩位女子一起上前,一手搭住阿雪的藕臂,一手從下方穿過膝彎,抬起玉腿,將女子擺成嬰兒撒尿的姿勢。
楊傲天大喜,下床站在女子們身前,目光如火地盯著眼前銷魂艷景。三具白花花的嬌軀映在眼前,三對大小各異,卻同樣高聳挺拔的雪峰輕輕顫動,晃得男子口幹舌燥,欲火從丹田亂竄,直至四肢百脈。
阿雪羞得緊咬芳唇,眼光迷離,一頭秀發隨著螓首晃動迎風起舞。最誘人的銷魂蜜洞正對著男子,紅蓮兩瓣上沾滿玉露,不停開合,露出幽谷深處一抹艷紅。傲天看得發呆,挺著巨杵僵立在地上。
在此刻,傲天心中除瞭欲火還有說不出的感激。他明白,為瞭今晚,阿雪做瞭多麼大的犧牲。她放下被萬人景仰的驕傲,放下聖潔的形象,也隻是為瞭自己。
「來啊,用你的大棒要我吧。」阿雪見傲天傻傻站著,咬著嘴唇發出低低的聲音。
傲天這才從恍惚中驚醒,上前握住女子翹臀,龍根用力一挺,「噗」的一聲沒入淫穴。
幽谷深處早已水漫金山,這一下搗送激得花汁四濺。雲凌雪眉頭緊皺,星眸半閉,爽得連連吸氣。
楊傲天早已熟悉阿雪的曠世魔穴,心知不可怠慢,稍不小心就會一敗塗地。
他暗運九鼎騰龍心法,意守丹田,胯下巨棒堅硬如鐵、粗脹如杵、滾燙如火。阿雪幽谷被驟然脹滿,火熱、飽脹、酥麻的熱流一陣陣從花穴深處向全身漫延,爽得女子如醉如癡,周身再無一分氣力。
「傲天的傢夥似乎比之前更大瞭,這是什麼功法,非要讓人傢死去活來才成嗎?」
雲凌雪緊咬牙關,不甘示弱,同時運用玄陰秘籍中的功法,花穴之中媚肉收縮,好似嬰兒的小手,握住入侵的肉莖緊緊不放。
一片片嫩肉柔潤濕滑,觸手般蠕動,磨得傲天雙腿發顫,舒爽得如臨仙境。
蛤口處被撐成滾圓的形狀,一線玉關處柔韌的筋肉變成半透明狀,死死卡住粗糲的肉莖;幽谷蜿蜒,如九曲回腸,每一段穴肉都帶來妙趣橫生的不同觸感;奪魄螺旋上下收縮,滋味美不可言。傲天周身冒汗,不停大口喘息,強忍著陣陣噴發的欲望。
兩位女子瞪大雙眼,難以想象阿雪能堅持這麼久,在如此兇悍巨杵數百下攻擊下還未敗下陣來。傲天屁股彈簧一樣前後擺動,接著又是數百下猛攻。見阿雪依然咬牙堅持,他改換策略,猛地用力搗送,龜頭重重碾壓著花宮入口,旋動肉棒研磨花芯。阿雪的靈珠嫩蕊不停開合,如同一隻小口含住龜冠吸吮,二人同時如遭電擊,四肢篩糠般抖動。
陣陣芬芳的氣息從香泉玉渦中散出,氣味如蘭似麝,整個屋內彌漫著催情的香氛。唐芷柔與宮妃羽面如紅佈,被阿雪散發出的香氣薰得欲火疾升,抬著玉腿的雙手不住顫抖。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可惜的是阿雪喝瞭太多含著「五石散」的女兒紅,軀體遠比平時敏感,在傲天花樣百出的抽送、研磨下已到強弩之末。
「啪啪啪」傲天伸手拍打女子雪臀,在上邊留下片片紅印。每一次擊打,阿雪密屄都會跟著顫抖,身體好似在狂濤中漂浮,不時被巨浪淹沒,再從無盡的海底浮出。
「啊……傲天,夫君,冤傢,輕一點……」女子嬌吟聲四起,聲音時斷時續,時高時低,時急時緩,宛如一首銷魂的樂曲。
「啪啪啪……噗嘰……噗嘰……」巨杵不知疲倦地搗送,淫液滴滴流淌,身下水流成河。終於,阿雪美目翻白,四肢狂抖,在傲天辛勤耕耘下攀上高峰。
當傲天拔出巨杵,女子已雙目迷茫,好似斷氣般,連呻吟聲都細不可聞。
兩位女子如釋重負,將阿雪放在床上,坐在一旁喘著粗氣。傲天得意地一笑,對唐芷柔道:「該你瞭。」
唐芷柔面露驚恐,紅著臉道:「傲天哥哥,你今天太兇瞭,小妹有些害怕。還是讓小妹自己來吧。」
傲天點點頭,順從地躺在床上。唐芷柔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手扶著肉棒,緩緩對準流汁的嫩穴。在三人之中,唐芷柔的穴口最為緊窄,花徑也最短,平時傲天總要先縮小一號才能順利進入。
不過此刻女子春心蕩漾,穴口松軟,並未費很大力氣就吞沒瞭碩大的龜首。
傲天贊許地望瞭女子一眼,笑道:「芷柔妹妹越來越熟練瞭,這次進入似乎非常輕松。」
唐芷柔面帶嬌羞,嗔道:「都怪你,把人傢下面都撐大瞭。」說完話,女子感到這句話過於淫蕩,羞得雙手捂臉,不敢與傲天雙目相對。
阿雪休息片刻,從迷醉中緩過神來。她看著唐芷柔跨坐的姿勢,暗暗笑道:「芷柔妹妹倒是放得開,這個姿勢自己就很少采用。」
龜首沒入之後,肉莖進入就暢通無阻,唐芷柔緩緩沉下雪臀,一寸寸地吞沒那根讓她心神俱醉的肉槍。「噗」的一聲,玉杵一戳到底,龜首壓住柔嫩穴心。
此時,還有兩寸莖身露在穴外,無法盡根沒入。
女子雙腿跪地,僅靠腰身控制身體起落。傲天見她雙手無處安放,伸手與她四掌相握。有瞭傲天雙手做支撐,女子動作更加順暢。她上上下下抬落翹臀,不停吞吐那根粗熱的肉棒。堅硬的龜楞刮擦著竹節般的環環嫩肉,火熱的龜首不斷碾壓花芯,震得女子嬌臀亂顫,玉乳生波。
唐芷柔的雙乳雖不如阿雪和宮妃羽那樣碩大,但形態挺立,狀如玉筍,搖蕩起來弧線優美,尤其是兩粒嫩紅的乳頭更加奪目,好似鮮艷的花蕾,在風中不停搖蕩。
「好舒服……哥哥今天的肉棒好熱,燙得人傢魂都飛瞭。」女子未過多久就已嬌喘不止,口中放出陣陣淫聲。
傲天沒有動作,隻是靜靜地躺在女子身下,看著那具玲瓏有致的絕美玉體在身上起起落落。唐芷柔花穴最為緊窄,夾得傲天舒爽難忍,然而更令他滿足的是女子臉上銷魂的表情,能夠讓愛妻如此瘋狂,遠比自己享受更使人陶醉。
女子微閉著雙眼,銷魂的嬌聲越來越響,似痛苦,更似沉迷。嬌軀起伏愈發猛烈,每一次下落,花芯都會壓住龜首,既痛又麻,更多的是蝕骨的快美。
蜜穴之中,花汁四溢,不斷被粗熱巨棒擠出體外。此刻,女子完全閉上雙眸,緊緊咬住牙關。兩瓣蜜桃般翹挺的雪臀用力向下一坐,「噗嗤」一聲,整根肉龍終於突破深宮,完完全全地沒入幽谷。
「啊……」女子臉上冒汗,疼得一聲痛叫,身體無力地向前傾倒。傲天摟住女子,輕吻著軟糯、紅潤的芳唇,輕聲道:「好妹妹,為何又要逞強。」女子智計百出,受萬人景仰,在床上卻最為嬌柔,不堪采摘,傲天對她也最為憐惜。
「人傢喜歡嘛,哥哥不必顧慮。」唐芷柔嬌羞無限,渴求地望著男子。
傲天翻過身,將女子壓在身下,玉杵不停地輕柔搗送。那顆龜首深入花宮,就像泡在沸水之中,淋漓的快意不住湧上心頭。女子早已周身癱軟,隻覺花宮深處好似被小獸啃噬,每咬一口都激得她連連冷顫。
「啊…啊…啊…要死瞭。」女子呻吟聲急促而高昂,就像催情的淫藥讓男子更加瘋狂。傲天加快頻率,每次龜首抽到宮口就繼續送入,交合處已看不清肉棒出出入入,隻有白花花泡沫狀的淫汁不停灑落。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唐芷柔就連連泄身,直泄得雙目翻白,即將暈厥才嬌聲求饒:「不行瞭,小妹真的要死瞭。」
傲天這才拔出肉棒,溫柔地撫摸著愛妻的身體。唐芷柔緊緊抱住傲天,柔嫩的嬌軀顫栗不休,桃源洞口久久不能閉合,不停流出清亮的淫汁。
一輪戰罷,三位女子滿足地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潮依舊未曾消退。傲天卻依然精神百倍,笑著對兩位愛妻道:「宮姐姐休息半天瞭,你們和姐姐好好親熱一下吧。」
宮妃羽此刻正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頭腦無法思想,如同陷入幻境。「五石散」本來就有致幻的功效,再加上被這場淫糜大戲刺激得心神不定,使美婦整個身心徹底淪陷,再也不受頭腦控制。
本能的羞怯抵不過內心的欲望,兩位女子上前摟住身體時,美婦隻得半推半就,任她們輕薄。三具美輪美奐的雪白軀體抱在一起,無疑是世上最美的風景。
雲凌雪率先吻上美婦紅唇,唐芷柔則用手撫弄那對讓自己羨慕不已的碩大美乳。
傲天站在床邊窺視,興奮得肉龍高翹,幾乎想立刻拉開她們,將三位美人就地「正法」。
唐芷柔首先脫離,半跪著爬到床邊,張口含住心愛的肉棒。雲凌雪和宮妃羽也跟著爬過來,仰首張口,就像雛鳥嗷嗷待哺。
楊傲天先在唐芷柔的柔嫩小口中抽插片刻,接著又轉戰阿雪和宮妃羽的檀口。他一邊扶著宮姐姐的螓首,肉槍向喉嚨深處探索,一邊問道:「三位還能再戰否?」
幾位女子紛紛點頭。傲天抽離肉棒,吩咐道:「那就都躺好。」他搬動女子們身體,擺成自己喜愛的姿勢。宮妃羽躺在最下方,雲凌雪仰著身體,雪臀壓在宮妃羽胯上,與美婦形成一個小小的夾角。唐芷柔俯臥著伏在阿雪身上,螓首位於兩位女子中間,下方墊著高高的枕頭。
舉目望去,由上而下是疊在一起的美麗桃源。三位女子的美穴形態各異,宮妃羽雪丘肥美,肉唇豐厚,就像盛開的牡丹,雲凌雪的則像滴水紅蓮,唐芷柔的最為緊窄,紅艷艷的惹人憐惜。
雖說形態各異,卻全都潔白粉嫩,沒有一點異色,無不是穴中極品。經歷一輪搏殺後,三張美穴全都微微張開,不住泄出未曾流盡的淫汁。傲天呼吸急促,舉起大棒開始第二輪征伐。
他先是攻伐唐芷柔的緊窄小穴,將女子操得陰精流瀉後再插入阿雪的絕世名器。等到阿雪攀上高峰,又繼續臨幸宮姐姐的成熟花徑。
三位女子嬌聲此起彼伏,傲天輪流光顧滋味各異的銷魂蜜洞,爽得恍若登仙,不知今夕何夕。
幾輪之後,傲天擔心宮姐姐不勝壓力,再次變換交合姿勢。女子們按傲天要求跪在床邊,高聳著翹臀接受下一輪躂伐。
最後一個挨棒的是宮妃羽,楊傲天連續征戰近兩個時辰,也有點腰酸背痛。
他對著嫩紅蛤口用力一戳,卻不小心滑到一邊,重重地頂在菊門之上。
宮妃羽渾身嬌顫,驚呼一聲:「傲天弟弟,你是想要姐姐的後庭嗎?」
傲天紅著臉道:「對不起,弟弟不是故意的。」
「其實……弟弟要是真的想要,姐姐……」美婦滿臉血紅,話音低得如同蚊鳴。傲天又驚又喜,他其實明白後庭花的含義,隻是從來不敢在妻子們面前提起,總覺得是對愛妻的褻瀆,卻沒想到宮姐姐能夠答應這一要求。
「真的可以?」傲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嗯。」美婦答應完,羞愧地低下頭顱。「隻是弟弟的傢夥太大,姐姐怕受不瞭。」
傲天急忙道:「沒關系,弟弟這就變小。」
那根巨杵驟然收縮,變成不足七寸的模樣。雲凌雪與唐芷柔傻傻地看著,心頭又驚又怕,她們從不曉得,男女之間還能有這種玩法。
龜首緊緊壓住菊門,緩緩向深處擠入。菊花的皺褶被完全拉平,慢慢脹開,翹挺的臀丘深深下陷,似乎在抵抗,又似乎在迎接巨龍的侵入。
「噗嗤」一聲,龜頭率先攻入菊門,接著肉莖一寸寸深陷,緩慢地沒入後庭。宮妃羽緊咬雙唇,臉上滿是細汗,肛腸深處又痛又麻,仿佛破處般難以忍耐。
傲天不敢過於用力,緩緩旋轉肉棒,慢慢向深處鉆探。終於,男子胯部壓住臀肉,整根玉杵完全沒入菊門。
他擦瞭擦額頭的汗水,一動不動,等待宮姐姐慢慢適應。龍槍被腸壁緊緊包裹,比花徑更緊、更熱,美妙的快意與抽插蜜穴完全不同,甚至更加銷魂。
不久之後,美婦低聲道:「好一些瞭,弟弟可以動瞭。」傲天這才緊摟美婦柔嫩的腰肢,輕輕做著抽送的動作。
適應瞭肉槍的腸壁漸漸松弛,男子活動更加順暢。美婦感覺腹內好似著火,酥脹的熱流不停在體內奔湧,刺激得玉體膨脹,緩緩飄升。
那種感覺如此奇特,又如此美妙,美婦悶聲嬌哼,眉目間滿是化不開的春情。兩位女子看到宮姐姐的變化,心中奇道:「難道被插後庭也會如此暢美,那到底是什麼滋味?」
二人動作愈發和諧,美婦翹臀不停前後頂送,迎接男子巨棒的攻擊。那具曲線完美,豐潤如玉的嬌軀前後巔蕩,閃著奪人心魄的雪白膚光。
「啪啪啪」堅硬的胯部不斷擊打翹臀,雪白的肌膚撞得一片緋紅。淋漓的汁液從美穴中湧出,滴滴答答灑落在床頭。美婦漸入仙境,充滿幻覺的頭腦思緒連篇。
一幕幕往事浮現眼前。先夫慕容隆從空中飄來,對自己怒叱:「你這個淫婦,竟然與他人茍合。」
「不,你早就不是我的夫君瞭,你我早已恩斷義絕。」美婦喃喃自語,眼中泛起淚花。
緊接著畫面突變,凌玄宇陰冷地站在身邊,淫笑著向自己走來。美婦揮劍刺去,卻被敵人捉住雙手。男子惡狠狠地將自己壓在身下,挺動醜陋的肉槍插入後庭。
一陣劇痛傳來,美婦高聲痛哭:「放開我,不要——」她拼死掙紮,用力甩動臀部,然而男子狠狠地壓著自己,繼續向深處狂抽猛搗。
傲天發現宮姐姐異狀,連忙停止抽插。雲凌雪和唐芷柔上前摟住美婦,見她淚飛如雨,滿面悲戚,連聲安慰:「宮姐姐,你怎麼瞭。」
「不要……凌玄宇,你去死。」美婦還未從幻境中清醒過來,依舊拼命反抗。
「宮姐姐,你醒醒。」唐芷柔抱住她的肩頭,用力搖晃美婦身軀。
良久之後,宮妃羽雙目才恢復清明,抽泣道:「對不起,可我無法忘記曾經遭受的凌辱。我配不上傲天弟弟對我的恩愛。」
傲天從身後緊緊摟住女子,柔聲道:「宮姐姐,無論過去如何,弟弟都不在意。我愛的是姐姐的現在,還有將來。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都無法改變弟弟的愛意,我們會在一起,永不分離。」
宮妃羽痛哭失聲,然而心中滿是暖意。這一生遭遇坎坷,卻能有傲天弟弟真心呵護,還有什麼值得去痛悔,追憶。
美婦擦幹眼淚,紅著臉道:「弟弟繼續吧,姐姐要把一切都給你。」
傲天雙目含淚,死死摟住美婦不放。他用力抽送幾下,盡情揮灑熾熱的陽精。美婦腸內火熱,暢美難言,被猛烈噴射的陽精再次帶到高峰。她周身酥軟,無力地趴在床上,靜靜體會那種幽深綿長的無邊快意。
征戰終於結束。幾位女子穿上衣服,想起剛才淫蕩的一幕,全都羞得滿臉通紅。尤其是雲凌雪和宮妃羽,「五石散」藥力已過,回想自己如此放蕩,更有些不知所措。
宮妃羽率先起身告別,她抱住雲凌雪,柔聲道:「謝謝雲妹妹,你為瞭我和傲天付出瞭這麼多。姐姐不知該如何報答。」
雲凌雪眼眶微紅,道:「姐姐能想通就好,也不枉小妹一番心意。」
當晚,雲凌雪留下來,與傲天睡在一起。傲天拉住她的手道:「阿雪,今晚委屈你瞭。」
雲凌雪捂住他的嘴道:「阿雪隻有高興,為瞭夫君,阿雪做什麼都可以。」
她暗自嘆息,傲天對自己的愛深入骨髓,卻總是過於尊重,今天自己放浪形骸,不知能否讓他放下拘束,樹立起男人的自信。
傲天心頭火熱,目光熾烈地盯著愛妻。阿雪繼續道:「其實夫君每日都在成長,無論武功還是行軍打仗。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夏國的兵馬大元帥。而阿雪會放下重擔,站在你的身邊。」
「我哪裡有那麼好,是你盼夫成龍吧。」
「知我非我,人未必瞭解自己。也許,當你真的完全明白自己,你就不是你瞭。夫君隻要依據本心行事,總會有這樣一天,阿雪不會看錯的。」
傲天緊握著愛妻的手,柔聲道:「阿雪,我真是愛死你瞭。」
「阿雪也愛死夫君瞭。」
「是嗎,最愛哪裡?」
「哪裡都愛,阿雪愛夫君的一切。」女子輕輕抓住傲天的肉棒,紅著臉哼瞭一聲:「最愛這裡,哥哥滿意瞭吧。」
傲天俊臉飛紅,手握著那對傲人玉乳,與阿雪交頸而眠。
附近州府的廂軍陸續趕到,加上復國軍原有人馬,大軍已有四萬人之眾。不過江南軍隊常年未曾經歷戰事,士兵們大都未上過戰場,戰鬥力異常低下。趙晟下令由楊傲天負責領軍操練,爭取半個月內能夠打造出一支強大的軍隊。
半個月的時間對於練兵來說遠遠不夠,但外敵在前,不能耽擱,傲天隻得加緊訓練,讓士兵們先熟悉戰法,其他的隻能靠實戰進行磨煉。
每日操練過後,是一段旖旎風光。傲天晚上在兩位嬌妻和宮姐姐之間輾轉,偶爾三女同歡,享盡瞭人間溫柔。在與傲天雙修之後,宮妃羽和唐芷柔的功力也有所提升,雖然不像阿雪與傲天之間那麼明顯,卻也遠勝自己單獨修煉。
唯獨苦瞭雲綺霜,自從宮妃羽來到之後,傲天哥哥與她相伴時間更短,有時整天見不到男子身影。
這日黃昏,少女百無聊賴,獨自來找傲天哥哥聊天。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喘息的聲音。她好奇地透過窗子觀看,卻被眼前的景象羞得面紅耳赤。
屋內是宮姐姐和傲天大哥。男子站在床前,美婦半跪在床邊,正媚眼含波,口中含著男子肉棒,不停吞吐。少頃,男子挺動臀部,粗大的龍杵深深頂入喉中,插得美婦紅艷艷的柔唇大張,嘴角流出絲絲透明的粘液。「莫非男女之間都會這樣?」雲綺霜雙腿發軟,腦中猛然浮現起在盛都受辱的一幕。那個淫賊假扮成傲天大哥,也曾這樣對待自己。
少女呼吸急促,一溜小跑離開傲天房間。她調整呼吸,半晌之後才心跳放緩,隻是花穴早已一片泥濘,不停流出羞人的汁液。沉靜之後是難耐的孤寂,一種莫名的哀傷湧上心頭。她明知總有一天傲天大哥會接納自己,可那一天卻顯得無比遙遠,似乎總也無法到來。
香艷的一幕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男女之愛真的如此銷魂嗎?為何冷若冰霜的宮姐姐在傲天哥哥身前會變得如此妖媚?哎,好不知羞恥,自己還小,為何總是想著這些。少女無奈自責,可心中總有種沒來由的不安。
半月光陰轉瞬即逝。練兵最後一日,趙晟攜嚴語柔與陸尋等人前來巡視。湖州城緊鄰太湖,四萬大軍沿著湖邊列陣,抬眼望去,大軍綿延數裡,軍容整齊,頗有虎狼之師的氣勢。
隨著一聲聲號令,大軍陣型變換,騎兵、步兵、弓箭手相互照應,從一字長蛇變成偃月陣、雁形陣,最後化作八卦陣型。雖說士兵們還不夠熟練,但陣型大體上已初具雛形。
號令又變,湖邊戰鼓聲鳴,幾隊人馬捉對廝殺,兵戈之聲不絕於耳。趙晟點頭微笑,對楊傲天道:「半月時光,復國軍已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楊將軍不愧是我朝軍神之後,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傲天抱拳鞠躬:「末將定當努力,不負先父威名。」
演練一個時辰之後結束。趙晟對眾人道:「今日天公作美,諸位請隨本王一起遊覽太湖。」
沒過多久,兩葉扁舟從遠方駛來。趙晟、嚴語柔與楊傲天及身邊女子共乘一船,陸尋、孟洪與其他復國軍將領們則上瞭另外一隻小舟。
趙晟已從旁人口中得知宮妃羽相救傲天之事,他上前拱手道:「夫人在薊州相護之恩,本王一直念記在心。夫人能夠心向大夏,棄暗投明,實是世人之楷模。」
宮妃羽斂衽還禮:「殿下謬贊,妾身不敢當。」嚴語柔與宮妃羽有一面之緣,也上來與她相見。
船夫待眾人坐穩,劃著漿向湖心行去。太湖煙波浩渺,一眼望不到邊際。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見底,四周有青山環繞,景色秀美,沁人心扉。小船所到之處,不時驚起灰色的野鴨和白色的鷗鷺,歡快地鳴叫著在湖上掠過。
眾人都忍不住贊嘆,江南美景真是名不虛傳。正所謂:湖平天宇闊,山翠黛煙朦;春在渚頭上,人遊畫境中。
雲凌雪嘆道:「如此大好河山,怎能落入賊人之手。」楊傲天低頭沉思,今日算是最後的平靜,不是哪天又將奔赴沙場。
嚴語柔望著楊傲天身邊女子,心中暗嘆:楊將軍究竟有何魔力,竟會讓雲凌雪、唐芷柔這樣人間難尋的女子為其傾心。現在又多瞭宮妃羽,還有那位美得讓人無法逼視的妙齡少女。
隻是兩人之間有太多糾葛,自己的父親害死瞭他的父母,而他又殺死瞭傢父,這筆賬永遠也算不清。
自從瓜州渡江之後,嚴語柔很少露面,與楊傲天更沒機會相見。如果平叛成功,楊傲天將會是趙晟手下重臣,自己又與趙晟有兩情相悅,這個結遲早要解開。
她來到傲天近前,施禮道:「楊將軍,傢父之罪,實不可恕。小女在此賠罪瞭。」
楊傲天忙起身還禮:「嚴姑娘,嚴相所作,與你無幹。隻是父仇必報,望姑娘寬恕。」
嚴語柔嘆瞭口氣:「過去之事,已如雲煙。小女早已忘卻瞭。當今還望諸位能助殿下掃除胡虜,恢復大夏江山。可惜小女子武功低微,無法與大傢並肩作戰。」
趙晟拉住她的手笑道:「本王與嚴姑娘的大事還要仰仗諸位。等消滅叛軍,本王登基之後,會冊立柔兒為後。」
嚴語柔俏面飛霞,嬌嗔道:「殿下,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談論這個。小女自知戴罪之身,不敢有奢求,隻求能陪在殿下身邊就心滿意足瞭。」
雲凌雪與唐芷柔笑望著嚴語柔,心中卻想,立後是國之大事,將來恐怕還會有一番周折。
眾人在太湖邊泛舟之時,慕容隆、慕容輝等人也在西子湖邊漫步。湖州兵敗,慕容大軍損失慘重,殘兵敗將加上杭州駐守士兵已不足四萬人。另外在嘉興等幾處城池還有駐軍,不過也無法湊齊五萬之數。
更慘痛的是,大敗之後,叛軍軍心渙散,許多將領已經毫無士氣。慕容輝問道:「依照估計,趙晟軍隊很快就會攻打杭州,不知諸位將領有何對策。」方弘等人嘆氣不答,心中已做好逃跑的準備。
慕容隆道:「諸位也不必灰心,我軍並非毫無機會。」
眾人目光一起盯向他,不知此刻少主有何高見。慕容隆接著道:「當前唯有死守,等候救援。我早已派人聯系金國,隻要金國皇帝肯發兵,趙晟那點軍隊必然不是金人對手。」
「萬一金國不肯相救呢?」有將領問道。
「一切取決於我們自身,隻要我們還有價值,金國必然會救。但如果我們無法抗住夏軍進攻,上來就敗退而逃,金人也就沒理由再來相助。」
慕容輝道:「王兒,你認為杭州可守多久?」
「自古守城易,攻城難。杭州城防堅固,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算守上半年也不是不可能。其次,我們在外還有些兵馬,一旦敵軍損失慘重,我們也可以再現湖州之戰,對敵軍內外夾攻。不過,最初唯有堅守,以靜制動。」
眾將聽完慕容隆的謀劃,略略放下心來。慕容輝極目遠眺,隻見西湖之上籠著一層輕霧,湖水如碧玉一般美不勝收,不禁仰天長嘆:「我慕容傢族在杭州經營多年,老夫誓死也不會放棄。」
待眾將走後,慕容隆對慕容輝小聲道:「雖說杭州易守難攻,但父王還是需要提前做最壞的準備。」
慕容輝花白的眉毛一挑,疑問道:「如何準備?」
「首先要打通退路,兵敗之後要能逃過長江,才有機會脫身。其次……」慕容隆面露陰笑:「我要在杭州給他們留下幾柄帶毒的尖刀。」
大戰一觸即發,湖州城內卻依然安靜。唐芷柔與楊傲天等人正在商議攻城策略,一位來自常州的司理參軍匆匆趕來,對唐芷柔道:「軍師要找的人給你帶到瞭。」
唐芷柔揮瞭揮手:「請他們進來。」
眾將向門口望去,十來個身著戲服的男女低著頭從門外擠瞭進來。眾人疑惑地望著這位神鬼莫測的女軍師,不知大戰前她又要搞什麼把戲。唐芷柔微微一笑:「諸位不必吃驚,這些人自有用處。」
眾將早已見怪不怪,隻是好奇地盯著門口這些人。唐芷柔取出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宣紙,對其中一位老者道:「按照文中所言加緊排練,不知可有難處?」那老者取過紙張,快速讀瞭一遍,抱拳道:「沒有難處,三日足矣。」
待戲班離開,唐芷柔為眾將詳細解說攻打杭州的策略:「除瞭杭州外,當前叛軍還占有嘉興和姑蘇兩地。不過敵軍主力都集中在杭州,本戰先不管其他兩地,集中兵力圍困,務必一舉攻下。其餘兩地則不攻自破。」
散會之後,楊傲天來到宮妃羽房間,對美婦道:「宮姐姐與慕容傢族畢竟淵源太深,這一戰姐姐旁觀即可,不必上陣瞭。」
宮妃羽拉住傲天的手,低聲道:「弟弟的好意姐姐心領瞭。你放心,姐姐早已想通瞭。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傲天心神一蕩,摟住美婦溫軟的身軀,心頭滿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兩日後,平叛之戰終於揭開帷幕。慕容輝站在城墻之上,遠遠望著夏軍浩浩蕩蕩一路推進,不由得仰天長嘆:「一個月前,還是我慕容大軍圍困湖州,轉眼之間,攻守之勢逆轉。」
慕容隆披掛上陣,對眾將喊道:「敵軍人數與我軍相當,沒什麼可怕。我們隻要死守兩個月,估計金國的援軍就會趕到。」
復國軍列成方陣,緩緩推進,在距離城墻一裡遠處停下腳步。楊傲天縱馬躍到前方,對城上喊道:「大夏三殿下趙晟在此,爾等立刻開城投降,殿下會給你們一條活路。否則,不要怪我大軍無情。」
慕容隆遠遠看見宮妃羽騎著白馬,佇立在傲天不遠處,心中又嫉又惱,大喝道:「不必廢話,有本事就來攻城。慕容大軍定教你們有去無回。」
「就地紮營。」
雲凌雪一聲號令,大軍收起兵刃,在城門前搭起營帳。
慕容叛軍疑惑地望著主帥,不知復國軍要搞什麼名堂。慕容隆眉頭緊皺,對父王慕容輝道:「這應該是敵軍攻心之計。他們兵力不足,無法從四周圍困,僅僅在正面部署瞭人馬。其意圖非常明顯,就是故意給我們退路,一旦我軍棄城投降,敵軍就會追殺過來。我們還是按既定方案,死守不出,看他們會有什麼辦法。」
兩人正在商議,城前突然鑼鼓喧天。叛軍向城下望去,卻見復國軍在大軍前搭起戲臺,幾名伶人站在臺上開始表演。
臺上有七八個人,其中四人身穿金國服飾,頭戴花翎,從裝扮上看應該是金國將領。一位老者年近六旬,身穿青衣,須發花白,看著與慕容傢主慕容輝酷似,一位青年站在老者身邊,衣著外貌看起來很像慕容隆。還有兩位女子,一身素衣,站在二人身後,不時抹著眼淚。
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其間夾雜著銅鑼和有節奏的鼓聲。一名金人打扮的戲子首先開口:「慕容輝,你父子二人既投靠我北金,總要拿出一些誠意。」
「慕容輝」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將軍就是我慕容傢族的主人,任何要求盡管吩咐。奴才們無不遵從。」
他指著兩位女子道:「這是我們江南女子,不知主人是否滿意。等拿下中原,這樣的女子都是主人們的玩物。」
這班戲子極盡醜化之能事,將慕容傢族與金國密謀瓜分天下的詳情娓娓道來,二人卑躬屈膝,就差沒跪下舔敵人的臭腳,醜惡之態令人作嘔。
這個戲班在江南小有名氣,幾位名角從小練功,都有些內力,距離城頭雖遠,但對白卻清晰地傳到叛軍耳中。
慕容輝在城上氣得臉色鐵青,不停怒吼:「爾等血口噴人,欺人太甚。有本事就來攻城。」
慕容隆也氣得雙手發抖,不過他還是冷靜下來,對慕容輝道:「雕蟲小技,父王切不可上當。他們越是如此,越說明沒有攻城的勇氣。」
叛軍中早就流傳著慕容傢族勾結金國的傳聞,看到城下表演,很多士兵心存疑惑,不時偷眼望向慕容父子。慕容隆高聲吶喊:「這是敵軍詭計,我慕容隆發誓,事情絕非如此。大傢不要聽,不要看,守住城池就好。」
一連五日,復國軍圍而不攻,隻是不斷翻新戲文,極力羞辱慕容軍主帥。這一天,「慕容隆」跪在臺上,捧著敵將大腿給人捶腿,口中滿是主人,奴才這樣的羞辱之詞。
宮妃羽搖瞭搖頭,內心苦笑,唐芷柔這招太過陰損,慕容隆雖然卑鄙無恥,倒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一些慕容子弟早已無法忍耐,大喊著要與夏軍決一死戰。士兵們紛紛在城頭放箭,不過距離目標太遠,都落在戲臺幾丈開外。
慕容隆的計劃是死守杭州,等敵軍損兵折將後派嘉興和姑蘇軍隊前來救援,裡應外合,一舉反擊。而復國軍圍而不攻,他也就隻能默默等待。
這樣又過瞭兩日,慕容隆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暗自揣度,復國軍明知這種手段無法逼我軍出站,為何還每日樂此不疲地表演。莫非還有什麼陰謀?
他站上城樓,仔細觀察復國軍隊型,終於看出一些端倪。復國軍一直在城前駐紮,營帳不曾有任何變動,可是後方的營帳似乎一直沒有人進出。
「不好,復國軍故意演戲吸引我軍註意,其實早就分兵離開。他們的目標必然是嘉興和姑蘇,若此二城失守,慕容大軍也就斷瞭向北方撤退的通路。到時隻能死守孤城,聽天由命瞭。」慕容隆想通這裡的關節,緊急升帳議事。
眾將聽完他的分析,急著問道:「那我軍該如何應對?」
慕容隆沉思片刻,道:「敵軍既然悄然分兵,那我們也可以偷偷救援。復國軍隻在城前列陣,我們即使從後城出兵,他們都無法知曉。唐芷柔自以為高明,反而方便瞭我們。」
方弘道:「既然敵軍分兵,我軍可否出城與他們決一死戰。」
慕容隆搖瞭搖頭:「這樣是孤註一擲,萬一兵敗,我軍就再無機會。還是以不變應萬變,隻要我們死守不出,他們就隻能硬拼。」
眾將正在商議,有斥候前來稟報:「啟稟將軍,在運河上發現船隻,暫時還不清楚有多少敵軍。」
慕容隆微微一笑:「不出我所料。他們的人馬不會太多,我軍派出一半兵馬,足以消滅敵軍。」
當天夜裡,慕容未、慕容離率領兩萬兵馬悄悄出城,按照斥候所指方向疾速跋涉,以期給敵軍迎頭痛擊。
第二日午時,唐芷柔收到密報,她自語道:「慕容隆終於沒有辜負我的苦心,是決一死戰的時候瞭。」
中軍帳中,趙晟與雲凌雪、楊傲天等將領緊急議事。唐芷柔看著沙漏,對眾人道:「等上方沙子全部流下,我軍即刻發起攻擊。此戰務必一舉拿下,無論多大損失也不能退縮。」
一陣戰鼓聲響起,楊傲天沖在前方,對大軍喝道:「眾未將士,隨我一起攻城。此戰絕不可退後半步,違令者,斬!」
慕容隆剛從城頭退下,忽聽戰鼓齊鳴,他緊急返回城墻,卻見復國軍鋪天蓋地壓瞭過來。不僅是主城,兩邊側翼也擠滿敵軍,隻留下後城沒有人圍攻。
他面色慘白,頭腦陣陣轟鳴。難道又中計瞭,為什麼敵軍算計如此之準,我軍剛剛派兵救援,復國軍就發動猛攻。莫非他們根本沒有分兵,一切都是障眼法,隻等著自己鉆入圈套。
復國軍連續多日圍困,卻未發動攻擊,叛軍的警戒也稍稍放松。尤其是兩側城墻,因沒有敵軍包圍,防守更加薄弱。
最大的問題是士氣,叛軍剛剛派軍出城,復國軍就發動猛攻,敵軍將領立即陷入恐慌,匆忙間根本無法組織起像樣的防守。
楊傲天身先士卒,率兵攻擊西邊城墻;雲凌雪帶隊攻擊正門;孟洪則領兵圍住東邊城門。
一架架雲梯搭在墻上,撞車上覆蓋著鐵板,由數十名士兵推著,猛烈撞擊著城門。
這是一場生死肉搏,復國軍士兵一片片倒下,又有人不顧一切跟上。叛軍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夏軍會如此英勇。一些士兵嚇得腿腳發抖,更有人向後逃竄,被叛軍將領斬殺。
就在此時,有人高喊:「西邊城門失陷瞭。」接著又有人喊:「不好,敵軍殺上來瞭。」
慕容隆仰天長嘆,心知大勢已去。其實守軍雖少,但依靠地勢仍有機會拼死一搏。但復國軍攻擊時刻掌握得妙到毫巔,一舉擊瞭碎叛軍信心。一旦軍心渙散,剩下的就隻有棄城奔逃。
他趕回府中,緊急召見早就佈下的「棋子」。六名男子面色冷峻,傾聽少主佈置。
大燕國覆滅至今已有三百餘年,慕容輝是當年大燕皇帝後裔最正統的一支。
幾百年間,慕容傢族人才輩出,到這一代依然人才濟濟。這六人中除瞭一名叫石沖的男子都是慕容傢的佼佼者,其中兩位武功僅次於慕容輝和慕容離兄弟,還在慕容隆之上。
慕容隆面色凝重,對六人深深鞠躬:「慕容隆無能,連累大傢瞭。此番兵敗,不知是否還有出頭之日。慕容傢的大計就都依靠你們瞭,請受我一拜。」他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
幾位弟子忙上前扶起他,道:「為我大燕,我等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慕容熙,慕容傢年輕一代中,以你武功最高,本少主將最危險的任務交給你。」
慕容熙抱拳:「請少主吩咐。」
「復國軍此戰能勝,隻因一個女人。你們記住她的名字:唐芷柔。慕容熙,你帶三個人隱藏城中,找機會刺殺此女。隻要她一死,復國軍就不足為懼。如果有把握活捉當然最好,捉不到活的,就地誅殺。不過此舉危險,恐難全身而退。你可做好瞭準備?」
「少主放心,唯死而已。」
慕容隆轉頭對另外一名弟子道:「石沖,你雖非我慕容弟子,卻要承擔起最艱巨的任務。」
石沖道:「慕容傢主對我有救命之恩,石沖定當以死相報。」
慕容隆道:「這個任務交給你是因為你行事穩健,又通兵法。更重要的是你加入我軍時間很短,沒有多少人認識你。我命你扮作平民,找機會從軍。以你的能力,定能脫穎而出。不過即便你掌握瞭兵權,也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的命令。」
「石沖定不辱使命。」
交代完畢,慕容隆再次鞠躬。石沖道:「請少主趕緊撤離,再晚怕來不及瞭。」
「轟」的一聲巨響,杭州主城大門終於被撞開。復國軍蜂擁而入,向慕容府邸方向沖去。
杭州城內一片混亂,街上擠滿四處逃散的叛軍和奮勇拼殺的大夏軍隊。百姓們躲在傢中,扒著窗戶向外觀看,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對於這樣的戰亂,大傢似乎已經麻木。一年前的大光明教起義,幾個月前的慕容傢族叛亂,每次都在城內掀起腥風血雨,而這一次,不知會迎來什麼樣的結局。
原本古樸、雅致的街道上堆滿叛軍屍體,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楊傲天率先從西門攻入,一路上摧枯拉朽,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雲凌雪那邊進展更快,大軍長驅直入,直撲杭州府衙。
杭州城內道路縱橫交錯,有不少是狹窄的胡同。雲綺霜隨著大軍沖殺,追著一夥叛軍進入一條死巷。少女剛沖入巷口,忽聞耳邊一聲暴喝,一名男子從斜次裡沖出,揮刀向她迎面劈來。
雲綺霜臨危不懼,持劍相迎,二人刀劍相擊,各自退後一步。那名男子眸光一閃,喝道:「哪裡來的小丫頭,功夫不錯嘛。」
「少廢話。」雲綺霜一招「撥雲見日」直刺對方胸膛。二人出招迅如閃電,招招不離對方要害。
其餘叛軍無心戀戰,死的死,逃的逃,未過多時已被消滅殆盡。復國軍士兵看著二人激鬥,卻插不上手,心中都在驚嘆:沒想到這位小姑娘看著身段嬌柔、貌似天仙,武功卻如此瞭得。
轉瞬間,二人已大戰上百回合。男子漸感吃力,不住向後退卻。雲綺霜越戰越勇,手中長劍宛如蛟龍,劃出一道道白光,將男子籠罩在身前。
男子額頭冒汗,刀法漸漸凝滯。雲綺霜疾攻幾招,對方左攔又擋,胸前露出明顯破綻。
「飛花逐月!」少女身體前傾,人劍合一,恰似離弦之箭刺向對方。男子躲閃不及,被一劍刺穿胸口。那人口噴鮮血,怒吼一聲:「沒想到我方寅縱橫武林多年,卻死在一個小女子之手。」
「噗通」一聲,男子倒地氣絕。復國軍士兵連聲喝彩:「原來他就是大光明教的五虎將方寅。也不過如此嘛。」
另有士兵笑道:「不是方寅功夫不濟,是我們雲姑娘武功太高。」
雲綺霜彈瞭彈劍身,對士兵們道:「撤,與大軍會合。」
兵敗如山倒,慕容輝、慕容隆與方弘等人無心抵抗,率領親衛打開後城城門,一路向北方奔逃。
剛逃出不遠,復國軍就已呼喊著追殺過來。雲凌雪、楊傲天已合兵一處,率領大軍緊追不舍。不過慕容輝等人都騎著快馬,復國軍拼盡全力卻與對方越來越遠。
雲凌雪號令大軍暫緩追擊,保持陣型。有將官問道:「雲將軍,為何不追瞭,難道放任對方逃脫?」
雲凌雪笑道:「不必著急,我們按計劃前行,估計很快就要和先前分兵的敵軍碰面瞭。」
不出所料,半日之後,一隊大軍攔在前方,擺開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慕容輝等人一路逃竄,未過多久,與慕容離、慕容未兩兄弟的大軍會合。聽說杭州失守,兩兄弟縱聲長嘆,雙眼泛出淚花。苦苦經營多年的計劃一夕間成為泡影,恢復大燕變成一句笑話。
慕容輝老淚縱橫,哭泣道:「我慕容輝愧對祖先,還有什麼臉面茍活下去。王兒,為父無能,以後靠你瞭。」
他拔出寶劍,對準脖頸猛割下去。慕容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痛哭失聲:「傢主,萬萬不可。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在眾人苦苦勸解下,慕容輝最終放棄瞭輕生的念頭。慕容離手持長劍,對慕容輝等人道:「傢主、少主,你們這就走吧,逃到江北,這裡由我們兄弟二人抵擋。」
慕容未對著方弘鞠瞭一躬:「護衛主人的重任就交給國師瞭。」
方弘嘆瞭口氣:「本國師定當以死相護。隻是為何不先逃往嘉興,那裡還有我們的人馬。」
慕容隆道:「杭州已失,嘉興彈丸之地更難堅守,當前唯有逃往北方,尋求金國庇護。」他擦瞭擦血紅的眼睛,嘆氣道:「可惜我們守的時間太短,沒有等到金國救兵。現在再去求拓跋將軍,手中已無任何籌碼,隻能聽人擺佈。」
眾人商議已畢,慕容輝等人僅帶著幾百名親衛北上,慕容離兄弟則守在官道上,等待大夏的追兵。
復國軍緩緩而至,旌旗蔽日,綿延數裡。雲凌雪與楊傲天等人沖在前方,武林軍將領們緊緊跟隨,一眼望去,軍容鼎盛,殺氣騰騰。
慕容離兄弟二人站在陣前,手持長劍,對雲凌雪道:「雲將軍,你們來得好快。」
雲凌雪止住戰馬,對二人道:「兩位在此等候,是來歡迎本將嗎?杭州已在殿下手中,你們這些殘兵敗將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不要怪復國軍大開殺戒。」
慕容離長劍指天,大喝道:「慕容傢沒有貪生怕死之人,老夫誓死不退,除非你們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雲凌雪冷冷一笑,對著叛軍大聲道:「慕容傢族勾結金國,禍害蒼生,現在已是死路一條。你們不過是走投無路,才會跟著他們叛亂。現在隻要放下武器,本將會給你們一條生路。」
慕容離縱聲狂笑:「有種放馬過來,不要說那麼多廢話。」
雲凌雪揮動長戟,喝道:「慕容叛軍已到窮途末路,你就忍心看他們送死嗎。本將有個主意,你們兄弟二人齊上,若能勝過本將,我就放你們撤退。若敗,就棄械投降。」
「哈哈哈,老夫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盟主對手。你這激將法毫無用處。」
此刻,楊傲天縱馬上前:「你我三人恩怨未瞭,今日就做個瞭斷。本人以一敵二,若你們獲勝,我會求雲將軍放過眾位。若本人獲勝,你們就自行瞭斷吧。」
雲凌雪目光射向傲天,見男子眼神堅定,充滿自信,隨即點頭:「本將準瞭,兩位慕容前輩可有膽量比試。」
慕容離兄弟對望一眼,一時下不定決心。身後叛軍陣陣騷動,這些人都見識過兩位老者的本領,對二人敬為天人,無人相信眼前的青年敢挑戰他們,還要以一敵二。
慕容離回首望向慕容大軍,見士卒們全都盯著自己與慕容未,眼神中充滿期待。他暗自嘆氣,看來大軍已無鬥志。也罷,今日就與楊傲天拼個你死我活。
「好,我兄弟二人接受挑戰。望雲將軍能信守諾言。」楊傲天飛身下馬,手持龍淵,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在兩軍正中。
「好輕功!」復國軍齊聲怒贊,喝彩聲經久不絕。慕容離與慕容未對望一眼,同時躍起,好似兩隻黑鷹,盤旋著落在傲天身前。
慕容叛軍也跟著大聲叫喊:「好功夫,慕容將軍,好好收拾對面的傢夥。」楊傲天單手持劍,劍尖指地,對二人做瞭一個手勢:「請!」
慕容離兄弟心意相通,同時出劍,恰似兩道閃電劈向對手。楊傲天大喝一聲,龍淵劍上風雷聲起,卷起一道紅色的光瀑,壓向兩道閃電。
轟然一聲巨響,三人身體交織,瞬間又分開。大地震顫不已,三人交手處罡風四起,在地上劃出幾道深深的劍痕。
慕容兄弟大驚,不到一個月,楊傲天功力又有長進,剛才奮力一擊震得二人虎口發麻,險些無法握住長劍。
楊傲天趁著二人後退,一招「雙龍擺尾」分別刺向兩人前胸。慕容兄弟不敢怠慢,雙劍合璧,用足十成功力死死守住身前。
轉眼間幾十招已過,慕容兄弟邊打邊退,完全處於下風。宮妃羽在大軍中遙望,目光鎖在傲天身上,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這把龍淵劍真是找對瞭主人,隻有傲天弟弟用著,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幾位武林軍將領交頭接耳,清虛嘆道:「楊將軍天縱奇才,此身武功讓吾等汗顏。」
玄寂微笑不語,眼中全是贊許的目光。有人小聲道:「怪不得連雲盟主會委身下嫁,這世上也隻有楊將軍能配得上盟主。」眾人談笑間局面愈發明朗,慕容兄弟氣喘籲籲,左支右絀。而楊傲天攻勢不減,劍意如虹,逼得對方狼狽不堪。
雲凌雪暗暗點頭:傲天大哥的真武神氣應該到瞭六重後期,不出意外一年之內會有突破。到那時,除瞭天魔法王,所有敵手中再也沒人是大哥的對手。
叛軍看得心驚肉跳,在他們眼中天神一般的二老竟然聯手都不是這個青年對手,世間竟有這樣的功夫。還有那位帶著面具的雲將軍,二老都不敢應戰,武功又會有多恐怖。
就在此時,慕容未大聲痛叫,胸口被劍氣劃破一條半尺長的口子。兩人已陷入絕望,慕容離雙瞳充血,喉間發出一聲嘶啞的叫喊:「跟他拼瞭,用靈臺泣血的絕技。」
慕容未臉色慘白,點瞭點頭。楊傲天一招得手,後招又至,龍淵上劍芒閃爍,向二人當頭劈下。
慕容兄弟齊聲怒吼,突然間單掌握在一起,兩支長劍並到一處,迎著劍芒直刺傲天前胸。
隻見長劍上劍光大盛,兄弟二人咬破舌尖,口中噴血,劍光、血光交織撲面而來。
楊傲天身前突然寒氣刺骨,一股大力奔湧而來。他不及細想,揮劍用力一砸,刺耳的金戈碰撞聲轟然響起,震得前方士兵站立不穩,向四周跌倒。
「噗」的一聲,劍氣不絕,掃過傲天胸膛。男子翻身後退,胸口劇痛,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慕容兄弟傷勢更重,慕容未一條胳膊被劍氣生生割斷,痛吼著倒在地上。慕容離胸口中劍,鮮血狂噴不止。
宮妃羽驚呼一聲,就要沖上前去。雲凌雪拉住她,搖頭道:「姐姐不必擔心,傲天勝瞭。」
慕容離見慕容未疼得在地上翻滾,雙眼一閉,猛地刺中兄弟心口。慕容未停止呼喊,眼中露出一絲微笑,悄然閉上眼睛。慕容離發瘋一般狂笑:「楊傲天,你贏瞭。雲將軍,請不要食言。」說話間男子橫劍自刎,一顆頭顱滾到地上,猶自睜著雙目。
復國軍見慕容兄弟如此強橫,也都忍不住嘆息。宮妃羽與二老相處最久,眼淚止不住流下臉頰。雖說二人屢次傷害傲天,但畢竟是各為其主,今日死得如此慘烈,還是讓美婦不住心痛。
叛軍主帥已死,軍隊亂成一團。雲凌雪喝道:「慕容二老已經伏誅,大傢放下兵器,本將饒你們不死。願意加入復國軍的留下,不願意的立刻離去,本將絕不勉強。」
這些叛軍大部分都是江南農戶,隻因地方盤剝太甚,無法糊口才加入慕容軍隊。聽完雲凌雪的話,除瞭少數顧及傢人,大部分都留瞭下來。畢竟從軍能有微薄的收入,可以稍稍補貼傢用。
復國軍大勝而歸,除瞭慕容輝幾位頭領,慕容大軍全軍覆沒。嘉興、姑蘇兩地叛軍得知戰況,不戰而降,整個江南重歸夏朝手中。
此戰復國軍死傷五千餘人,不過吸納瞭兩萬降卒,軍隊猛然擴充到近六萬人。唐芷柔當之無愧又是本戰第一功臣,不過眾將已經習以為常,不再表現出驚異。
大軍撤回杭州,唐芷柔請陸尋幫助統計投降士兵,並一一造冊。陸尋道:「這些叛軍中魚龍混雜,可能不少是奸惡之徒。不過隻能先登記入冊,等有時間後再一一排查。」
唐芷柔點點頭:「如此有勞先生瞭。」
當天晚間,傲天前來請教:「此番攻下杭州又是一場經典之戰。芷柔妹妹如何料到慕容隆會分兵救援?還有,為什麼不先去消滅這些出城的軍隊,而是全力攻城,又為何網開一面,給他們留一條逃走的路?」
唐芷柔笑道:「戰場殺伐,攻心為上。慕容隆在我們手上吃過太多的虧,所以必然疑心疑鬼。我們略施小計,就誘使他上當,隻能說他太不自信瞭。
至於為什麼攻城,而不是消滅出城敵軍,那是因為此刻攻城時最好的戰機,一旦錯過,即使我們兵力強大,也會損失慘重。慕容隆剛剛做瞭錯誤決定,此刻攻城他定會懊悔不及,整個軍心也會不穩。如果讓對手反應過來,就錯失良機瞭。
至於故意留一條生路,也是攻心策略。如果把他們逼得沒有生路,叛軍就會負隅頑抗,徒增死傷。我們的目的是收復失地,慕容隆等人逃就逃瞭,就算投靠金國,也沒有多大用處。算是對他們網開一面吧。」
楊傲天仔細琢磨她的話,越想越覺得精妙,心中更生崇拜之情。他不禁嘆道:「不知何時我才能學到其中精髓。不敢貪多,能有妹妹一半功力就心滿意足瞭。這慕容隆也夠倒黴的,之前因為太過自負失敗,現在又因為太不自信中計,也不知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
慕容隆等人一路奔逃,三日後趕到瓜州南岸。接應船隻早早在江邊等候,趁著夜色將眾人送到長江以北。
脫離瞭夏軍的追蹤,慕容輝長出一口氣,仰天嘆道:「天不滅慕容,總有一天我會卷土重來。」
慕容隆低頭不語,心中暗想:以唐芷柔的智慧為何不在中途設下伏兵,為什麼會讓自己輕易逃脫?
方弘問道:「不知金國是否已派兵營救,如果得知我們十天之內就丟瞭杭州,又會怎麼對待我們?」
慕容隆苦笑一聲:「金國缺少戰船,就算想要相救,也會是在幾個月之後。怪就怪我們無能,一切聽天由命吧。」
幽州城,中都大殿。
十日前,拓跋野律已收到慕容輝求救的消息。他與眾臣商議瞭一整天,最終決定出兵救援。不過戰船是個大問題,即使現在加緊督造,也要在三個月之後才能勉強渡江。
營救重任交給瞭拓跋婁室和拓跋無忌兄弟。拓跋野律有意給無忌機會,希望他能再立戰功。再過半個月,他將親自主婚,將紫蘿公主嫁給無忌。而無忌必須樹立更高的威望,才能配得上住金刀駙馬的身份。
拓跋野律當庭宣佈這一喜事。下朝後,眾人紛紛前來祝賀。拓跋望也不例外,他來到無忌身前,笑著道:「無忌兄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你可不能怠慢瞭我這寶貝妹妹。」
無忌連忙施禮:「小弟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怠慢公主。」回到府中,無忌謝絕賓客,繼續練功。這段時間,他每日勤修苦練,天魔大法突飛猛進,內力與剛到金國時已不可同日而語。他自恃,以現在的功力與當年的慕容未對戰應該也不落下風。
不過天魔大法進境雖快,卻有一個嚴重弊端,越練到後期,越容易欲火纏身,如不能盡情發泄,會有走火入魔之患。
其次,當功力到達一定境界,需要有鼎爐雙修,否則進境就會放緩。他吐納一周天,緩緩站起身,隻覺身下陽物早就硬成一根鐵棒。
趙靈曦曼妙的身姿浮現在眼前。冰肌雪膚,花容月貌,還有不錯的武功,簡直就是天賜的鼎爐。
這段日子,無忌時常前去探望,可公主從來對他不假辭色,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無忌暗罵一聲:「一個亡國的公主,擺什麼臭架子。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對公主到底是什麼感覺,既憐惜又愧疚,又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即使她是嚴語柔的閨中好友,即使她曾心系自己的大哥。可是一旦用強,就很難得到她的芳心,那樣又與禽獸何異?
幾種想法折磨得無忌頭暈腦脹,最終欲望戰勝瞭理智。他憤然起身,越過府內長廊,猛地推開趙靈曦的屋門。
也許是發現無忌面色有異,趙靈曦起身驚呼:「無忌,你要做什麼?」
無忌欺身上前,冷冷道:「你是我的奴婢,應該知道怎樣伺候主人。」
趙靈曦面似寒霜,冷笑一聲:「我以為你和金國胡虜不同,原來也是禽獸。」
「是禽獸又如何,今天我要定你瞭。」無忌撲上前去,一把將女子按在床上。胯下大棒早就硬得發痛,隔著衣服頂住瞭公主小腹。
趙靈曦沒有掙紮,認命地躺在床上,兩行清淚緩緩從臉頰流下。無忌壓住女子,感受著身下柔軟的嬌軀,聞著誘人的體香,不停大聲呼著粗氣。
女子眼神中透著絕望,美艷的面容滿是淒絕的寒意。兩行淚水流過臉頰,沿著香腮染濕瞭柔唇。
無忌心頭莫名一痛,欲火驟然消失。「冒犯瞭。」他騰身而起,頭也不回沖出屋子,「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趙靈曦呆呆地望著門口,喃喃道:「你畢竟與金國禽獸不同。」
無忌返回房間,心下暗自懊悔:「你是堂堂金國戰神之子,對一個女子都下不瞭狠心,又如何能成大事。」趙靈曦絕美的容顏又閃現眼前,剛剛熄滅的欲火再次燃燒。
「也罷,先去夏仙閣解決一下,回頭再來收拾你。」無忌穿戴整齊,戴好佩刀,騎馬奔向幽州最大的青樓。
金國的妓院原本稱作浣衣院。自從盛都淪陷,許多皇宮的嬪妃、美人、才人和中原美女被發落到最大的浣衣院,之後改名夏仙閣,意思是說妓院中都是夏國最美的女子,千嬌百媚,宛如仙子,絕非庸脂俗粉可比。
兩刻之後,無忌來到夏仙閣前。抬頭望去,一座高樓平地而起,廊腰縵回,簷牙高啄,氣勢絲毫不下於盛都的勝雪閣。周邊種滿蒼松翠柏,假山怪石,花壇盆景,點綴其間,既有北方的古樸,又有江南的風韻。
樓邊有一片空地,周邊圍著柵欄,栓滿瞭各色的高頭大馬。無忌牽著馬匹上前,有小廝笑著迎瞭過來:「客官請,馬匹交給小的伺候。」
無忌正要進樓,身後有人喊道:「無忌將軍,好久不見,可還記得在下?」無忌回頭一看,原來是當年盛都結交的青年林楓。
無忌皺瞭皺眉:「原來是你,看來當年你跟著我們是早有預謀,可否告知受何人之命?」
林楓尷尬地笑瞭笑:「小人本名凌風,受法王和拓跋赫將軍之命,負責暗中護衛將軍。當年不敢暴露身份,請將軍莫怪。」
「事出有因,本將怎會怪你。」
凌風走到近前:「將軍看來不是這裡的常客,不是這是第幾次光顧?」
無忌道:「之前從未來過。」
凌風笑道:「那將軍可是來對瞭,這裡可是人間最銷魂的地方,遠勝當年勝雪閣。」
「有這麼好?」
凌風眼冒淫光,笑道:「金人不懂中原人詩詞歌舞那些調調,玩得就是刺激。據說夏仙閣請瞭一位高人調教,可謂花樣百出,目的就是讓大傢操一個爽。」
無忌跟著笑道:「講來聽聽。」
二人邊聊邊走,在龜公引領下進入大門。一進大廳,二人眼前一亮,眼前是一個兩米高的朱漆方臺,背後是雕龍圍屏,方臺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大柱上盤繞一條金龍,樣貌栩栩如生。
廳內香氣彌漫,鶯歌燕舞之聲不絕於耳。無忌暗自咋舌,金人別的不學,這點學的倒快,其豪華奢靡確實堪比盛都。
凌風道:「夏仙閣最具特色的二樓銷魂水榭,可以看女子們裸舞。這些女子大都是後宮嬪妃,個個花容月貌。其中有一項叫天外飛仙,女子們被捆在紅綢之上,在空中曼舞,妙不可言。最刺激的是酒池肉林,裡面有十對男女當著客人的面交合,交五兩紋銀即可觀看。」
無忌嘆瞭口氣,這金人確實太過野蠻,跟禽獸並無分別。他皺眉道:「這些女子就不反抗嗎?有誰願意當眾做這種事情?」
凌風笑道:「這就由不得她們瞭,受不瞭的早就自行瞭斷瞭,想活命就得聽話。」
二人正在閑聊,一位老鴇堆笑著走瞭過來:「兩位客官,是想直接找姑娘陪宿,還是先上樓觀看歌舞。今天你們可有福氣瞭,夏仙閣新來一位美女,原本是夏國皇帝的貴妃,姓邢,因爭風吃醋得罪瞭皇後,被送到此處。二位要有興趣,今晚可以看到貴妃獻舞。」
凌風眼神一亮,道:「無忌將軍,那就先看歌舞,小人請客。」他掏出十兩銀子遞給老鴇:「快引我們上去。」
無忌雖說覺得此舉太過淫蕩,但也春心萌動,內心充滿好奇。他沒有拒絕,隨著老鴇走上二樓。
四周是幾排座椅,坐著一群瞭滿臉淫笑的看客。二人找到空閑處坐下,向中央望去。大廳中央是一片空地,邊上點綴著噴泉。從高高的梁柱上垂下四條紅綢,隨風輕輕飄舞。
過瞭片刻,絲竹之聲響起。四位美人從天而降,沿著紅綢向下滑動。美人們身披彩綢,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樂聲越來越急,女子們隨著音樂舞動,身上的紗綢一件件飄落,宛如飛天從空中散落的花瓣。
片刻之後,四位美人已經身無寸縷,雙手抱著紅綢快速旋轉。有人喊道:「快看,最左邊那位就是邢貴妃。奶奶的,這屁股和奶子又大又白,不知操起來是什麼滋味。」
琴聲悠揚,美人們雙腿張開,呈「一」字型,露出粉嫩的一線秘鮑。四周男子喘息聲四起,有人幹脆握著肉棒自行擼動起來。
美人們雙腿時開時合,做著各種銷魂的動作。其中兩位美人穴口已經濕潤,在柔和的燈火下閃閃發亮。
再過片刻,樂聲戛然而止。四位美人抓著紅綢緩緩下滑,赤裸著站在大廳中央。幾位女子容貌甚美,全都是雙峰高聳,玉臀翹挺,尤其是邢貴妃,身上更有種高貴的氣度。
老鴇喊道:「現在四位可以接客瞭。哪位客官喜歡,右邊三位五十兩紋銀一晚。最左邊邢美人一百兩一晚。」
無忌對凌風道:「這裡真是銷金窟。一百兩銀子足夠普通百姓傢幾年的花銷。」
凌風有些窘迫地笑道:「是啊,真當這屄是金子造的瞭。可惜今天帶的錢不夠,否則多貴小人也要請的。」
無忌擺瞭擺手:「這種事哪裡能讓兄臺請客。」
談話間,已有人走入大臺中央。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子摟住邢貴妃,淫笑道:「美人,今晚你是我的人瞭。老子也來嘗嘗被皇帝操過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邢貴妃別過頭去,眼中隱隱含著淚花。其餘三人也被人陸續選走,眾人一哄而散,隻剩下空蕩蕩的大廳。無忌雖已是萬夫長,但傢底不厚,心中暗想:就算是邢貴妃也比千靈公主差上一籌,這一百兩有些不值。
他與凌風下樓,隨著龜公挑選心儀的女子。樓下女子價格要便宜很多,二兩、五兩、十兩不等。
樓下又是另一番景色,一群女子站在選秀臺上,身上隻披著輕紗,最隱秘的部位若隱若現。無忌看中一位女子,剛要喊話,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外邊擠進來,對龜公喊道:「我要中間那位披著綠紗的女子。」
無忌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完顏豹。僅僅看瞭一眼,無忌頭腦轟地一響,攻城時在馬上凌辱公主的一幕浮現眼前。他不自覺地緊握雙拳,兇狠地盯著這位壯得像金剛一般的男子。
被點到的女子嚇得面色慘白,哭泣道:「求你放過小女。」完顏豹兇名在外,陽物碩大,被他玩弄過的女子一個月內能下床都算萬幸。
夏仙閣的樓主也不願意接待此人,隻是他身為金國先鋒,戰功卓著,卻也不敢輕易得罪。
無忌上前拍瞭拍他的肩膀:「完顏將軍,這位女子我看上瞭,你挑別人吧。」
那女子喜極而泣,上前拉住無忌的胳膊,嬌聲道:「多謝公子。」
完顏豹剛要發火,看到身前的人是拓跋無忌,兇神惡煞般的巨臉憋得通紅,無奈道:「既然無忌將軍喜歡,末將不敢爭。不過,這女子確實是末將先看上的。」
無忌冷冷地瞪著男子,道:「怎麼,你不甘心?」
完顏豹低頭道:「末將不敢。」他轉身面向龜公:「把那位披著黃紗的女子帶過來。」
「完顏將軍,對不住瞭,這位女子本將也看上瞭。」
完顏豹憤怒轉身:「無忌將軍,你欺人太甚。就算拓跋望殿下也不能如此對我。」
無忌冷冷一笑:「怎麼,不服氣。敢跟本將爭女人。」
凌風偷偷拽瞭無忌袖口一下,低聲道:「無忌將軍,完顏豹是拓跋望殿下的愛將,還是不要逼得太狠。」
無忌對龜公道:「你們看清瞭嗎,這位完顏豹跟本將搶女人。是也不是?」
龜公賠笑道:「是是是。小的看得清楚。」
完顏豹氣得面龐發紫,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緊緊握著,狠狠盯著無忌。無忌微微笑道:「看來你是不服瞭。這樣,我們打上一架,你若贏瞭,兩位女子都歸你。你若輸瞭,立即給我走人。」
完顏豹道:「你是萬夫長,末將不敢跟你動手。」
「無妨,恕你無罪。眾位聽著,我跟完顏將軍比試,死傷各安天命。請大傢見證。」
「好!」完顏豹兇光四射:「大傢都聽到瞭,若我傷瞭無忌將軍,請諸位給我作證。」
大廳亂做一團,無忌做瞭一個手勢,率先走出大門,手持長刀站在馬場中央。完顏豹從坐騎上取出狼牙棒,氣勢洶洶地尾隨而至。
一群嫖客從夏仙閣湧出,圍著二人觀戰。路上行人也紛紛駐足,將馬場圍得水泄不通。
「得罪瞭。」完顏豹大吼一聲,手持狼牙棒迎頭砸下。無忌揮刀抗住,身體向後躍出一丈。
一招之下,無忌也暗自佩服。這完顏豹果真力大無窮,自己沒修煉天魔大法之前雖然也能勝他,但要施展巧勁,絕非輕易就能拿下。
路人看到無忌退後,紛紛議論:「這青年將軍雖然靈活,恐怕不是完顏豹的對手。金國先鋒不是誰都能抵抗得住的。」夏仙閣的女子們更是捂住眼睛,不敢看二人的搏鬥。
完顏豹一招占瞭上風,揮動大棒再次出擊。無忌暗暗冷笑,自己有把握三招之內滅掉對手,不過這樣太過囂張,需要給大傢一些錯覺。
他輾轉騰挪,始終不跟完顏豹正面相對,看起來好似被逼得四處逃竄。那位被選中的女子哭泣道:「將軍認輸吧,小女子願意從瞭完顏將軍。」無忌一邊閃躲一邊四處觀瞧,見眾人都緊張地盯著自己,唯有凌風面色坦然,似乎心中早知結果。轉眼間上百回合已過,完顏豹哇哇大叫,臉上流下汗珠,手上的狼牙棒速度也稍稍放緩。
「差不多瞭。」無忌突然近身強攻,逼得完顏豹手忙腳亂,不住後退。
「力劈華山!」無忌大喝一聲,縱身飛躍至半空,手中長刀迎面劈向男子頭顱。完顏豹舉棒一撩,不料長刀驟然轉向,避過狼牙棒,一刀砍中男子臂膀。
無忌身體下墜,左掌運氣,正中男子胸口。無忌這一掌用瞭九成功力,掌力足以擊碎堅硬的石碑。隻能一聲慘叫,壯牛般的男子身體被震得飛瞭起來,在空中翻轉兩圈才落在地下。
眾人齊齊擁瞭過來,隻見完顏豹斷瞭一條胳膊,胸口塌陷,不住噴出鮮血。
沒有人能想到,這個金剛般的男子竟會被一擊斃命,連掙紮都沒做就已氣絕身亡。
無忌舉起長刀,用完顏豹的衣襟擦瞭擦刀刃上的血水,緩緩收入刀鞘。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數十名捕快飛奔而至,對眾人喊道:「大傢讓開。」一名年近四旬的捕頭分開人群,看到完顏豹的死屍,嘆氣道:「還是來晚瞭一步。」
他轉身對無忌道:「在下幽州府捕頭銀術可,請將軍跟我們走一趟。」其餘捕快手持鐵鏈和枷鎖就要拿人,銀術可擺瞭擺手:「不必瞭,無忌將軍不會難為你們的。」
無忌面帶微笑,對凌風招瞭招手。凌風趕緊上前,無忌趴在他耳邊小聲道:「快去找拓跋翰殿下,他知道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