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碧雪寒霜>第十章 風雨長戈

第十章 風雨長戈

  自從趙晟離開北金已有七日,受傷的凌玄宇早已趕回薊州,傷勢並無大礙。

  這一日,拓跋望得到密報,大夏三皇子並未出現在京城,好似憑空消失,不知去向。

  拓跋望勃然大怒,召集耶律休哥、凌玄宇、慕容隆等人商議對策。「耶律軍師,我們可能上當瞭。所謂爭奪皇位,不過是一場騙局。」拓跋望冷眼盯著耶律休哥,難掩心中怒火。

  耶律休哥低下頭:「如果真是騙局,那位唐姑娘就太可怕瞭,若她協助大夏對抗我們,必成我北金的大敵。」

  隻有慕容隆一言不發,心中暗道:「誰讓你們自作聰明,現在後悔已經晚瞭。」

  「不能再等瞭。」拓跋赫猛拍瞭一下桌子,大聲道:「本將這就請示大汗,即刻出兵南下。慕容隆,你們慕容傢族也要隨北金一同發兵,我們兵分三路,不愁拿不下中原。」

  「那此戰將軍有何策略?」耶律休哥抬頭問道。

  拓跋望站起身,手拿皮鞭指著身後的地形圖:「本將準備穩紮穩打,先拿下大名府,解決後顧之憂,再直奔盛都。」

  雲凌雪在送走趙晟後,火速趕回大名府,與楊傲天等人回合。聽完她講完趙晟出京的經過,唐芷柔道:「三皇子能安全逃離,確實是我大夏的幸事。不過,北金看不到皇室內亂,恐怕很快就要再次攻打中原,這次形勢更加嚴峻,我們要提前做好對策。」

  傲天道:「小唐妹妹,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唐芷柔瞥瞭傲天一眼,心道,到現在還叫小唐妹妹。傲天明白過來,趕緊道:「阿柔,我們都聽你的。」

  唐芷柔微微一笑:「現在三皇子已前往江寧府,我們武林軍也要馬上出發,趕往江南,與趙晟會和。最好能和南方駐軍聯合,一起消滅慕容叛賊。現在局勢難以兩全,隻能先保東南半壁。」

  雲凌雪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需要盡快出發。」

  商議完畢,各自散去。傲天與雲凌雪幾日不見,如幹柴烈火,又是一場床上激戰。事必,雲凌雪見傲天吞吞吐吐,好像有話要說,卻不敢啟齒,笑著道:「傲天大哥,你有什麼心事,難道不能跟阿雪講嗎?」

  楊傲天咬瞭咬牙,將相救宮妃羽,並用雙修之術救她性命的事情講瞭一遍。雖然有些難堪,傲天還是毫無保留講瞭出來,在他心中,對妻子不該有任何隱瞞。

  聽完傲天講述,雲凌雪面色來回變換,最後嘆氣道:「那宮姐姐呢,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

  「我是請求她跟我回來,但她堅持要離開,我也沒有辦法。」

  雲凌雪哼瞭一聲:「那就白白便宜你這小賊瞭。你這傻瓜,人傢都跟你雙修瞭,隻是拉不下面子,隻要你堅持,她肯定會來的。哎,宮姐姐真的好可憐,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慘事。」

  聽她嘆氣,傲天面露喜色,跟著嘆道:「宮姐姐其實和我們是一類人,可惜遇人不淑。」

  「哼,這次就饒瞭你。以後再敢隨便跟人雙修,看我如何收拾你。」雲凌雪故作生氣地瞪著他,嘴角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傲天臉冒冷汗,求饒道:「不敢瞭。隻是,我無法看著宮姐姐受難,卻見死不救。」

  雲凌雪面露悲容:「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找宮姐姐吧,我擔心她再遇到武功高強的惡人。」

  她盯著傲天,輕聲道:「宮姐姐的事,我一點也不怪你。不過對其他人不許這樣。哼,別忘瞭我也會雙修之術。」楊傲天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嚇得摟著阿雪不肯松手。

  「好瞭,阿雪當然不會,請夫君放心。」雲凌雪粲然一笑,傲天才捂著心口,長呼瞭一口氣。

  第二日,張先派人請諸位去府內議事。雲凌雪、唐芷柔、楊傲天以及幾位武林掌門一同前往,共議抗金大計。

  見諸位前來,張先親自迎接,將一眾人等迎入議事廳。待諸人落座後,張先道:「本官得到消息,北金不日就將來攻,不知各位有何高見?」

  各位將領在下面紛紛議論,結論是固守城池,並無其他良策。張先道:「我大名府守軍加上投降的常勝軍接近六萬,北金兵馬大約有十萬。憑著堅城,我軍應該能夠守住城池。不知雲盟主和唐姑娘有何看法?」

  雲凌雪起身道:「我們私下已經商議過瞭,當前確實很難抉擇。北金這次兩路出擊,慕容傢族在南方呼應,大夏岌岌可危。武林軍可能要南下阻擊叛軍,先保住半壁江山。大名府隻能依靠張大人瞭。」

  張先默然,雖然不舍得放雲凌雪等人南下,但心中明白,如果江南不保,大夏將全部淪陷。

  唐芷柔道:「我們知道,如果武林軍撤走,大人的壓力巨大。可是,我們必須找到最穩妥的策略。先守住江南是無奈之舉,但確實是完全之策。」

  張先嘆瞭口氣:「唐姑娘所言不錯,本官不會阻攔。請諸位放心,我張先人在城在,絕不後退半步。」

  「人在城在!」張先麾下諸將齊聲怒吼,大廳內群情激昂。

  雲凌雪雙眼泛紅,鞠躬道:「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北方就拜托張大人瞭。」

  「善哉,善哉。」玄寂雙手合十,也給張先鞠瞭一躬。

  次日清晨,武林軍浩浩蕩蕩出發。想起最初武林軍五千多人的規模,現在損失慘重,僅餘千人,玄寂雙手合十,念到:「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逝去的武林子弟,讓他們免受輪回之苦。」

  清虛大師對雲凌雪道:「雲盟主,你覺得張先能守住大名府嗎?」

  雲凌雪雙眉緊蹙,嘆息道:「我也不知,但願上天護佑我大夏。」

  這次南行,穆青並未跟隨,堅持要留在大名府。他堅信在這裡更有機會遇到宮姐姐。雲凌雪托付張先,讓他盡量護著穆青,不讓少年出現意外。

  ……

  第二次南下的戰役首先在龍城展開。拓跋婁室作為指揮將領率軍發起進攻,無忌被任命為先鋒,沖在陣前。

  戰鬥無比慘烈,從清晨一直殺到日暮。龍城在袁守敬的指揮下死死防守,打退瞭金兵一波又一波攻勢。

  傍晚時分,拓跋婁室鳴金收兵。無忌左臂掛彩,一個人在營邊散步。行進間,天魔法王走到他近前,朗聲道:「拓跋無忌,拜師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瞭?」

  無忌停下腳步,躬身道:「可否再寬容些時日,等大戰結束,在下定會給法王答復。」

  法王仰起頭:「本尊不明白,這樣舉世難尋的好機會,別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卻還要推三堵四。」

  「法王武功蓋世,能得法王青睞,是在下福分。我有一事想問法王,你的武功已經天下第一,創立天魔教有何目的,難道統治武林就難麼重要嗎?」

  法王雙目微閉,沉思片刻道:「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人萬世傳頌,讓天魔大法永傳後世。」

  「如果有一天,天魔教一統武林,法王會善待這些武林中人嗎?」

  「當然,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如中原武林願意歸順,本尊自然不會難為他們。」

  無忌點瞭點頭,不再言語。法王冷聲道:「拓跋無忌,不要忘瞭你的身份。你雖生在中原,但現在是北金臣民,如果敢做出背叛大汗的事情,本法王首先饒不瞭你。」

  無忌拱手道:「不敢,我是拓跋赫的兒子,自然會為北金效力。我隻是希望大汗在一統天下後,能對中原人網開一面,畢竟那時他們也是大汗的子民。」

  「戰事無情,那是以後的事情瞭。」法王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望著法王的背影,無忌無奈地搖瞭搖頭:「戰事無情,也許父親說的對,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

  血色夕陽照著遍地遺骸的沙場,微風吹動戰旗,大地一片蒼涼。無忌轉回營帳,準備新一天的戰鬥。他內心多次暗示,自己是拓跋赫的兒子,大夏是敵國。

  可每當想到將來在戰場上會對陣楊傲天和雲姐姐,心中依然不知所措。

  攻城之戰延續瞭五日,龍城高墻千瘡百孔,岌岌可危。守城將士們一批批倒下,又有新的士卒頂上。幾天下來,北金士兵死傷近萬,龍城四萬守軍僅餘兩萬餘人。

  幾次大戰消耗,弓箭已經用盡,龍城士兵改用巨石砸向城下,很快石頭也所剩無幾。城頭防守漸漸減弱,無忌身先士卒,爬在雲梯頂端,率先攻上城樓。

  「殺!」

  隨著他的吶喊,麾下數百名金兵陸續翻上城墻,與守軍展開殊死搏殺。缺少武林軍的龍城士兵戰力明顯不如金軍,雖然上千人圍困,依然被殺開一條缺口。

  無忌殺紅瞭眼睛,手起刀落,砍殺瞭幾名守軍,帶著金兵沖向城門。狹窄的城墻上,兩軍絞殺在一起。無忌奮力殺到城門下,直奔守門軍兵而去。守門士兵在兇悍的金兵沖擊下亂成一團,拼死抵住大門的士兵一片片倒下。

  無忌率領的是北金戰力最強悍的隊伍,不過畢竟人數有限,一番廝殺後所剩無幾。殺到最後,僅有數十金兵圍著無忌,野獸般做著拼死搏鬥。

  在這生死關頭,隻聽「砰」地一聲巨響,搖搖欲墜的城門轟然倒塌,堅守瞭五日的城門終於失守。金兵洪水般湧入,片片土黃色的人流沖進各個大街小巷。

  城門告破,無忌率著手下殘兵直撲太守府。他輕車熟路,繞過幾條街巷,很快攻到太守府門前。剛要向府門沖擊,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混在士兵中正向西門撤退,從身形上看,正是太守廖天化。

  「哪裡逃?」無忌縱身一躍,殺向護著太守逃離的士兵。幾十位護衛擋在廖天化身前,拼死掩護。不過他們功夫哪裡是無忌對手,未經半刻鐘就紛紛倒地。

  無忌一把拉住嚇得面如土色的廖天化,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聲喝道:「廖大人,趕緊讓守軍放棄抵抗,我會讓北金將領給他們一條生路,否則就等死吧。」

  廖天化雙唇顫抖,對手下將士們喊道:「龍城失陷瞭,我命你們放棄抵抗,棄械投降吧。」

  「不,決不能降!」遠處一隊人馬殺來,袁守敬騎馬奔到無忌身前,怒叱道:「無忌,你這叛國小人,可對得起楊傢,對得起養育你的師父。」

  無忌冷冷道:「莫非將軍不知道,我是拓跋赫的血脈,哪裡談得上叛國。」

  「你……可你還有母親。」袁守敬長嘆一聲:「可惜楊傢滿門忠烈,卻出瞭你這個逆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想必楊將軍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袁守敬縱馬橫槍,閃電般沖向無忌,話音落時已至廖天化和無忌身側。無忌點中廖天化穴道,一把推給身邊金兵,大喝一聲:「來得好,讓本人見識下袁將軍的手段。」

  戰場之上,騎兵相對步兵有絕對優勢。不過,這些優勢對無忌這樣的頂尖高手卻不起作用。兩人交戰數個回合,無忌突然縱身一躍,單刀直取袁守敬頭顱。

  袁守敬舉槍一擋,卻不知對手是個虛招,胸口處露出破綻,被無忌一掌從馬上擊落。

  身邊金兵一擁而上,將其活捉。袁守敬破口大罵,句句誅心,無忌聽得火冒三丈,用刀背猛砸他的後腦。袁守敬脖子一歪,暈倒過去。

  「快喝令守軍投降,否則我不客氣瞭。」無忌長刀在廖天化眼前一晃,嚇得他差點坐到地上。

  「諸位將領,你們投降吧。」廖天化結結巴巴地喊瞭幾聲,眼光不住瞟向無忌。

  士兵們見太守和將軍被擒,紛紛放下手中兵器。少數寧死不屈的將士寡不敵眾,不久都倒在血泊之中。

  無忌押著廖天化走向太守府,忽然身後一聲暴喝:「豎子,納命來。」他猛地回頭,隻見一柄青鋼劍彌漫著沖天的殺氣和恨意直刺前胸。這一劍勢若遊龍,快捷如風,無忌轉身時離胸前隻有半尺之遙。

  持劍者一身青衣,長髯飄飄,正是留守龍城的玉真子。他率軍在龍城南門防守,打退敵軍一波又一波攻擊。正當與金兵鏖戰之時,忽聞北方城門失守,玉真子隻得前來支援,未想到為時已晚,廖天化與袁守敬都已束手就擒。

  他看到押送太守的無忌,心中怒不可遏,上來便使出逍遙派殺手。無忌來不及躲閃,絕望地閉上眼睛,心中道:「原來是死在傲天大哥師父手裡,這樣也好,再也不用去面對大哥和雲姐姐瞭。」

  「鐺」地一聲巨響,從不遠處飛來一塊青石,正中劍身。長劍被石塊震得偏出一尺,沿著無忌身邊滑瞭過去。玉真子大驚,急忙定住身形,還未等站穩,一條黑色身影飄然而至,攔在無忌身前。

  玉真子舉頭望去,隻見天魔法王鐵塔般的身軀橫在眼前,眼中放著攝人心魄的寒芒。這是他第二次與法王交手,第一次是與雲凌雪一起圍攻,尚未感到可怕,這次獨自面對當世第一人,玉真子感到蕭殺之氣彌漫全身,呼吸都有些不暢。

  「你是逍遙派掌門?」法王語音冰冷,雙眉微微一挑。

  「正是。」玉真子單手持劍,緊緊盯著法王一舉一動。

  法王微微一笑:「不錯,你教出一個好徒弟,今日本尊試試師父的成色。」他揮舞天魔杖,劃出一道金光,向玉真子迎頭劈下。

  玉真子舉劍相迎,劍杖相交,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玉真子虎口發熱,連連後退,胸口處真氣激蕩。

  「不錯,你的功力僅在雲凌雪之下,比天魔祭司還要略高一籌。可惜,你遇到瞭本尊。」法王再次揮杖,一招「橫掃六合」直撲對方面門。

  玉真子知道功力相距甚遠,不敢正面交鋒,猛然後退,運用逍遙派天下無雙的輕功與對手周旋。二人大戰十幾個回合,玉真子節節後退,身軀被杖風掃中,痛如刀割。

  「月落星沉!」

  法王祭出天魔杖法絕招,封住玉真子後退路線,杖影如漫天花雨灑向大地。

  玉真子氣息凝滯,用盡全身功力奮力一擊。大地如遭雷擊,空間瞬間扭曲。周圍士兵被氣浪震得跌倒一片,幾位稍稍臨近的當場死於非命。

  玉真子口吐鮮血,兩耳轟鳴,身體搖搖玉墜。法王天魔杖還未抬起,左手順手發出一掌,正中對方胸口。玉真子身軀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翻騰瞭幾圈,重重摔落在地下。法王欺身而上,又是一杖擊下。

  「不要。」無忌大喊一聲,卻毫無辦法,隻能看著大哥師父斃命杖下。

  「轟——」又是一聲巨響。一根烏金拐杖抗住天魔杖,丐幫幫主裘如海及時趕到,拼盡全力擋住法王致命一擊。

  法王冷冷一笑:「找死。」揮杖再次劈下,裘如海雙手執杖,奮力擋住。大地震顫,裘如海被法王壓得雙腳陷入土中,一寸寸向下沉沒。

  「快走!」丐幫幫主大喊一聲,突然縱身撲倒,抱住法王雙腿。玉真子從地上爬起,顫巍巍舉起長劍。「快跑,留住性命為我報仇。」裘如海喊得聲嘶力竭,雙肩篩糠般顫抖。

  玉真子眼中含淚,一頓腳,邁步飛奔而去。法王大怒,揮拳擊中裘如海頭頂,老幫主口角溢血,雙手仍死死抱住法王不放。

  「咚咚咚」一陣暴擊之下,裘如海雙目圓睜,眼角處鮮血長流。法王用力猛踢,直到裘如海一隻胳膊斷裂,才從他雙臂中掙脫出來。

  法王倒吸瞭一口冷氣,心頭驚駭不已,未曾想到中原武林人如此剛烈,能用生命給朋友換取瞭一線生機。

  裘如海的屍身躺倒在地,鮮血染紅瞭雙目,斷臂上的大手依然緊扣著另一隻手,至死都沒分開。

  無忌呆呆地望著玉真子揮劍遠去的身影,沒有起身追擊,他雙目迷茫,感覺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再也無法回頭。

  落日餘暉映照著殘破的城池,龍城一片蕭索、淒絕。無忌凝視著滿街屍骸,想起父親臨死前的話語:「一將功成萬骨枯。」莫非自己的一生要邁過無盡的屍骨前行?

  龍城,北金人的心頭之痛,終於在第二次南侵時徹底淪陷。拓跋婁室與拓跋翰帶兵進入太守府,設立自己的營帳。其餘軍卒在各位首領的帶領下,在龍城守軍軍營中安營紮寨。

  無忌還在街頭漫步,有士兵前來傳令:「婁室將軍請百夫長拓跋無忌到太守府商議軍情。」

  在士卒的引領下,無忌匆匆趕到。剛一進入大門,拓跋婁室迎上前來,拍瞭拍他的肩膀,笑道:「龍城告破,兄弟實為首功。你率先攻上城樓,助我軍攻破城門,又活捉瞭龍城太守和守將,為兄定會在大汗那裡為兄弟請功,將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無忌抱拳道:「小弟身為先鋒,自當為大汗沖鋒效力。」

  婁室含笑地望著他,朗聲道:「為兄之前還擔心你難忘中原舊情,不肯為北金出力。現在看,是為兄多慮瞭。」

  二人正談話間,拓跋翰推門而入,對著婁室大笑一聲:「婁室將軍,我們終於拿下龍城瞭。想我北金在龍城損兵折將,拓跋赫一世英名也毀在這裡,明日我們要大開殺戒,屠盡龍城百姓,方解我心頭之恨。」

  無忌驚道:「不可。」

  「你說什麼?」拓跋翰臉上笑容剎那間消失,冷冷地盯著無忌:「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絕對不可屠城。」無忌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讓。

  拓跋翰雙目圓睜,怒喝道:「拓跋無忌,不要忘瞭你的身份。你雖是拓跋赫的兒子,本戰也算有功,但就憑你一個百夫長,有什麼資格在此發話。莫非,你心中還是忘不瞭中原?」

  拓跋婁室眼中精光閃爍不停,輕咳一聲:「無忌,不要放肆。我北金士兵先後在龍城折損十萬有餘,若不能讓他們大開殺戒,這些士兵心中的怨氣如何發泄?」

  「兩位將軍,我是為北金著想,絕無他意。龍城守軍已降我北金,如果我們不顧信義,屠殺降卒和龍城百姓,將來敵人會寧死不降,不利於我大軍再次攻城拔寨。還有,將來我大汗一統中原,龍城百姓也是我大金的臣民。若現在屠殺幹凈,得一座空城又有何意義?」無忌突然跪下,沉聲道:「請兩位將軍收回成命。」

  拓跋翰氣得雙肩發抖,轉身走出大門,臨走前對婁室留下一句話:「好好照看你的好兄弟。如果他不知悔改,本王定會到大汗那裡參他,不要怪我沒有說過。」

  婁室扶起無忌,嘆氣道:「無忌弟弟,這是你死我活的大戰。你若還念著中原人,我這當哥哥的也救不瞭你。」

  無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他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天魔法王,如果能說服他,事情還有一線希望。無忌詢問瞭幾位士兵,匆匆趕到法王住處。

  法王正在床頭閉目打坐,無忌進門跪倒在地,大聲道:「百夫長拓跋無忌,拜見法王大人。」

  「你有何事?」法王睜開眼,不解地盯著無忌。

  「無忌謝法王救命之恩,願拜法王為師,終生侍奉左右。」

  「哦,你想通瞭?」法王眸中精光閃爍,死死盯住無忌雙眼。

  無忌叩頭道:「我想明白瞭,自己武藝低微,難成大事,望法王不計當日不敬,收無忌為徒。還有……還有,請法王救龍城百姓的性命。」

  「讓我救人?龍城百姓在我眼中如同螻蟻,救之何用?」法王不屑地盯著無忌:「你心腸還是太軟,這樣如何能成大事?」

  「不是我心軟,我是真心為北金考慮。」

  無忌將他的理由重復瞭一遍,法王聽後緩緩點頭:「本尊雖不在意中原百姓的性命,卻也不是嗜殺之人。念在今日收徒,心中快慰的份上,本法王就幫你一次。不過你記住,若成大事,絕不可有婦人之仁,對任何人都要如此。否則,你就不配做我的徒弟。」

  「謝法王,無忌定當謹遵教誨。」無忌興奮地再次磕頭,生怕法王突然改變主意。

  「私下裡還叫法王嗎?」天魔法王面上露出笑意。

  「拓跋無忌謝過師父。」

  法王站起身,對無忌道:「你且在此候著,為師去去就來。」

  無忌離去後,拓跋翰再次返回婁室房間,憂心忡忡地說道:「婁室大哥,我本有意栽培無忌,讓他成為本王心腹。可他心中不能忘記中原,實為我北金大忌。你要好好勸解,否則他很難在軍中立足。」

  婁室道:「本將明白。」

  「婁室將軍,王子殿下,本尊前來打擾瞭。」天魔法王推門而入,雙手合十,施瞭一禮。

  拓跋翰起身道:「法王大人,本王有禮瞭。」

  「聽說兩位將軍準備屠城,本尊覺得不妥。」

  婁室一抱拳:「怎麼,法王也覺得不可屠城?」

  「然也。」天魔法王望向拓跋翰:「王子殿下,你覺得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當然是攻破盛都,一統中原。」

  「沒錯。翰王子要與拓跋望相爭,必須早日攻到盛都,否則隻能看著拓跋望成為大汗繼承人。若我們在龍城大開殺戒,路上其餘城池必然會拼死抵抗,恐怕會阻礙大軍南下,對殿下不利。」

  拓跋翰低下頭,嘆息一聲:「這是拓跋無忌跟法王大人說的吧。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有理,是我被仇恨沖昏瞭頭腦,錯怪他瞭。」

  法王合十道:「拓跋無忌有勇有謀,又恰好是修習天魔大法的絕佳人選,本尊現已收他為徒,望殿下以後多多照應。」

  「什麼,他終於拜法王為師瞭?」婁室掩不住面上驚喜,心中想到,無忌有瞭法王做靠山,將來必成大器。拓跋赫一脈必將在北金重振雄風。拓跋翰心中一怔,堅定瞭拉攏無忌的決心。

  三人正在商議,有士兵前來通報:「不好瞭,有一支龍城被俘守軍突圍逃走。」

  婁室大怒:「有多少人,從哪個門逃脫的?」

  士兵回道:「不足一千人,從南門逃走。」

  法王擺瞭擺手:「下去吧,一千人不足為慮。明日我們清點戰俘,讓他們在前方沖鋒陷陣,再有反抗者,殺無赦。」

  第二日,拓跋婁室召集大軍,在陣前講話:「諸位將士們,攻陷龍城,你們是最大的功臣,本將都記在心裡。隻是,盛都在望,我們要即日發兵南下,等攻克大夏京城,本將再與諸位一起慶功。龍城有一萬多士兵投降我北金,從即日起,你們會編入北金隊伍,與我虎狼之師一起作戰。等平定中原,你們也是北金的功臣,若有膽敢反抗者,立刻斬首。」

  無忌看著龍城免遭一劫,暗自慶幸:「傲天大哥,凌雪姐姐,我隻能做到這些瞭。將來在戰場上,我隻是北金的將士。」

  誓師結束,婁室在龍城休整兩天,留下拓跋希夷率一萬大軍守護城池,其餘軍隊即刻開拔,向盛都方向進發。

  ……

  皇城之中,一片風聲鶴唳。

  「報!龍城失守,廖天化投敵。」

  「報!大名府失守,張先戰死,頭顱被懸掛在城墻之上。」皇帝趙煜呆呆地坐在龍椅上,雙目迷茫。幾日來,噩耗接踵而至,折磨得這位新皇坐臥不寧。他突然有些後悔接受皇位,眼前似乎看到京城被攻克後的慘狀。

  「各位愛卿,朕該如何去做?現在逃離京城是否還來得及?」

  嶽綱出列:「啟稟聖上,現在唯有死戰。」

  趙煜聲音有氣無力:「死戰,又是死戰!龍城、大名府都失陷瞭。你們保得住盛都嗎?朕以為應遷都江寧,即刻撤離。」

  大殿上亂成一片,連幾位主戰派都感到心口發涼,不知京城還能堅守多久。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兵部接到急報:「江南慕容氏反叛,現已攻破杭州,正在集結大軍向江寧方向出發。」

  趙煜剛剛起身,聽到消息再次跌坐在龍椅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莫非上天真要絕我大夏?」

  他指著兵部大臣道:「這慕容傢族什麼來頭,朕不是已經令杭州府派兵鎮壓瞭嗎,怎麼還會輕易失陷?」

  兵部尚書闞澤叩首道:「是臣之罪,未能摸清慕容傢族虛實,反而敗在他們手下。杭州府奏報中言道,慕容傢族與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勾結,從者雲集,現已擁兵十萬,鎮撫使的兵力根本不是對手。」

  「十萬叛軍?」眾臣聽罷全都倒吸冷氣,大殿上鴉雀無聲。

  江南叛亂,遷都江寧也變成泡影,趙煜灰著臉散朝,匆匆趕回寢宮。楊皇後也已得知戰報,早早趕來與他商議對策。皇後淚眼漣漣,扯著趙煜問道:「我好怕,萬一京城陷落,我們還能不能逃出去?」

  「閉嘴!」趙煜臉色鐵青,恨恨道:「朕終於明白,為什麼太上皇此時會傳位於我。父皇倒好,把一個爛攤子給我,自己卻躲在後面。」

  楊皇後又扯瞭他的衣袖,嗚咽道:「畢竟父皇在位多年,要不我們去請教一下,看看父皇有何主意?」

  趙煜嘆瞭口氣:「也好,你就隨朕一起去探望父皇。」

  二人來到太上皇居住的延福宮。老太監劉逢春見皇帝親臨,急忙迎上前去,將帝後二人引入內室。

  大殿內,太上皇端坐在床頭,鄭皇後、劉貴妃、殷貴妃、邢貴妃侍立兩側,氣氛其樂融融,似乎對戰事一無所知。

  趙煜心中腹誹,這延福宮可改名艷福宮瞭。大廈將傾,太上皇卻活得逍遙自在。「兒皇給父皇請安瞭。」他快走幾步,躬身行禮。

  「皇帝來瞭。」太上皇趙延輝指瞭指身邊椅子,示意趙煜坐下。

  「不必瞭。」趙煜站在太上皇身前,皺著眉道:「龍城、大明府失陷,杭州府被逆賊攻克,京城危矣,不知父皇有何對策?」

  趙延輝抬起頭,笑瞭笑:「皇兒不必擔心,朕已有禦敵之策。」

  「請父皇訓示。」趙煜有些不敢相信,躬身望向父親。

  「你可記得孫天師?他現已修成大羅金仙之體,可撒豆成兵,呼喚天兵天將。有天師護我大夏,北金何懼之有?」

  「孫荊,孫天師?他的話真的可信?」

  趙延輝面色不悅,朗聲道:「皇上不可無禮,千萬不能得罪天師。」

  「朕是否可以見識下天師的本領?」趙煜心懷忐忑,低聲問道。

  趙延輝招趙逢春近前:「公公去請下天師,就說皇上要召見他。」

  未幾,孫天師趕到。此人身穿紫色道袍,衣服後背上繡著太極圖案,手持拂塵,眼眸精光四射,頜下一縷長髯,看起來卻有仙風道骨之像。

  趙煜道:「聽說天師已修成大法,不知可否顯露一二,讓朕開開眼界。」

  孫天師昂首道:「聖上若是要看六甲成兵之術,恕貧道不能從命。此術隻能在危機關頭行使,若無端顯露,恐遭天譴。」

  趙煜皺瞭皺眉:「那朕如何才能確信仙師確有奇能?」

  「貧道明白皇上心憂社稷。無妨,待我一一道來。」孫天師捋瞭捋長髯,微笑道:「這幾十載道消魔漲,實為我中原的劫數。不過,魔氣沖天,已驚動天帝,上天特命我來消除魔道,還天地正氣。貧道撒豆成兵,且能匿形,還可召喚天雷助陣。莫說十萬金兵,就算百萬大軍也可讓他們灰飛煙滅。今日雖說不能演示召喚天兵天將,不過可以讓陛下看看貧道的雕蟲小技。」

  「請仙師作法!」

  孫天師微笑起身,作揖道:「貧僧給陛下演示一下生死之門。」他向劉逢春招瞭招手:「請把貧道在宮外候著的兩個徒兒喚來。」

  他從身上取出一個裝滿白色粉末的袋子,用白粉在地上灑瞭一個大圈,大圈內畫出十個小圈,大圈外側的左右邊各畫一道門,左門上寫個「生」字,右門上寫個「死」字。

  孫天師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喝聲「住」,剛進寢宮的一個小童從衣兜內取出一隻貓,另一個小童從衣兜內取出一隻鼠。孫天師大喝一聲「生」,第一個小童把鼠放在生門,第二個小童把貓放進死門,貓鼠一齊進入大圈,彼此沿著小圈轉來轉去。

  貓鼠擦身而過,鼠並沒有畏怯的樣子,而貓對老鼠也視而不見。這樣過瞭一陣,孫天師又喝一聲:「死!」貓、鼠交換瞭進口的門。鼠一進死門就嚇得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大貓尖叫一聲,跳過去一爪抓住鼠咬死。

  宮中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幾位貴妃頻頻驚呼:「法師仙術果然神奇。」

  孫天師笑道:「兩軍交戰之時,金兵看不到貧道召喚的天兵,隻能任人宰割,敵軍焉能不敗。」

  趙煜雙眼放光,驚喜道:「仙師真是我大夏的救星,等打退金兵,朕就奉你為國師。」

  正說話間,劉逢春前來稟報:「皇上,太上皇,千靈公主求見。」

  太上皇喜道:「快把靈兒帶進來。」

  趙靈曦一身紅衣走進寢宮,見大殿內母妃、皇上、幾位太上皇嬪妃都在,嬌笑道:「父皇,陛下,今晚這麼熱鬧。」

  太上皇招瞭招手:「靈兒過來,可惜你來晚瞭一步,未曾看到仙師施法。」

  趙靈曦詢問瞭許久,才弄清楚眾人因何如此高興。她眉頭緊鎖,對趙延輝道:「父皇,兩軍交戰豈是兒戲,怎麼能相信這種邪術。」

  趙延輝怒道:「靈兒,不可胡說。」

  趙靈曦轉過頭,盯著孫天師的眼睛,怒叱道:「好個天師,收回你的把戲。如果耽誤瞭軍情,本公主一劍砍瞭你。」

  孫天師被她盯得心臟狂跳,裝作不在意地扭瞭扭頭,朗聲道:「公主,請你回宮閉門思過,否則不出半月,必有大劫。」

  「趕緊把公主送走。」

  趙煜上前對孫天師道:「仙師息怒,我這妹妹刁蠻已久,請天師見諒。」

  孫天師微微一笑:「無妨,貧道哪裡會跟年幼的公主計較。」

  幾位太監扭住公主的胳膊,推搡著將其帶出寢宮。趙靈曦滿面怒容,回頭喊道:「父皇,皇帝哥哥,你們不要輕信邪術,致我大夏於萬劫不復之境。」

  送走公主,趙煜和孫天師也起身告辭。出瞭皇宮大門,孫天師帶著兩個徒弟返回太上皇禦筆題詞的白雲觀,途中回首望向皇宮,嘴角上帶著一撇難以琢磨的笑意。

  眾人離開後,鄭皇後起身道:「時候不早瞭,本宮先告辭瞭。」

  太上皇微微一笑:「也好,皇後就早些歇息吧。幾位貴妃就不要走瞭,今晚一起陪朕。」

  皇帝寵幸妃子原本天經地義,不過這樣大被同眠卻絕無僅有。幾位貴妃羞得面紅耳赤,殷貴妃嬌嗔道:「太上皇,人傢害羞嘛。再說,臣妾怎好搶在皇後娘娘前面。」

  趙延輝哈哈大笑:「愛妃說得也對,皇後就不要走瞭,一起留下來陪朕。」

  鄭皇後羞怒不已:「太上皇為老不尊,這樣成何體統。」

  趙延輝笑道:「朕早已退位,哪裡還管那麼多規矩。不過皇後,現在的太後母儀天下,自然不能與妃子們一起,讓朕先滿足我的皇後,再去跟嬪妃們歡樂。」

  鄭皇後素來知道這位太上皇的荒淫,無奈道:「那本宮隻好留下來服侍皇上瞭。」她轉頭對殷貴妃叱道:「你這浪蹄子,無端攀上本宮,看我將來怎麼收拾你。」

  殷貴妃吐瞭吐舌頭,賠笑道:「臣妾也是為太後娘娘著想啊。」她恃寵而驕,倒也並未將鄭皇後的話放在心上。

  太上皇攜著鄭皇後走入偏殿,回頭對幾位嬪妃道:「你們在此候著,朕回頭再來寵幸你們。」

  鄭皇後搖瞭搖頭:「太上皇真是越老越沒規矩,也不知官傢身體是否受得瞭。」

  趙延輝笑道:「皇後太小看朕瞭,朕有孫天師秘制靈藥,可保一晚金槍不倒。」

  「呸!」鄭皇後白皙的面容泛著紅霞,輕輕啐瞭一口。

  床第之上,太上皇倒是並未吹噓,一陣兇悍的躂伐將鄭後推上高峰。她氣喘籲籲地摟著天上皇,嬌聲連連:「延郎,你還是與從前一樣勇猛,妾身真的要死過去瞭。」

  趙延輝笑道:「誰讓我的皇後這麼美艷,今年已有四旬,看著卻如同不到三十的美婦。」

  鄭皇後紅著臉道:「妾身年老色衰,哪裡比得上殷貴妃和邢貴妃。恐怕劉貴妃也比本宮略勝一籌。」

  太上皇撫摸著她雪膩的雙峰,輕聲道:「太後母儀天下,何必跟那些妃子們吃醋。這些年多虧瞭你,朕的後宮才能如此祥和。還有,你待趙煜如同己出,朕心甚慰。」

  「妾身與劉皇後情同姐妹,自然要把煜兒當做自己的孩子。」她與已逝的劉皇後感情親密,也是能被扶上皇後位置的一個原因。

  太上皇嘆道:「朕這太上皇做得舒服,若知如此,就該早日傳位給趙煜。」

  鄭皇後微笑道:「妾身還記得延郎年輕時文采風流,書畫雙絕。這些年當皇帝,真是埋沒瞭太上皇的大才。」她鳳眼半閉,想起與太上皇的風流往事,面上春情蕩漾,紅霞飄飛。

  幾番纏綿之後,鄭皇後推瞭趙延輝一把,笑道:「太上皇該去寵幸妃子們瞭,莫讓美人們久等哦。」

  看到太上皇從偏殿走出,殷貴妃和邢貴妃撲瞭上去,邢貴妃嬌聲道:「人傢等得急死瞭。太上皇威猛,臣妾在外邊都能聽到太後娘娘的叫聲,癢得好似百爪撓心。」

  「哈哈哈,朕不是來瞭嗎?」趙延輝赤身坐在床頭,喘息著道:「讓朕休息片刻,兩位貴妃給朕跳一曲霓裳羽衣舞吧。自從上次皇宮夜宴,朕很久沒看到兩位貴妃的舞姿瞭。」

  殷貴妃紅著臉道:「妾身沒有穿霓裳舞服,跳出來怕是難入太上皇法眼。」

  趙延輝嘿嘿一笑:「無妨,既然沒有合適衣服,幹脆就什麼也不要穿,來支嬌軀雪膚舞也不錯。」

  兩位貴妃臉紅的像熟透瞭的大蝦,嬌嗔道:「太上皇壞死瞭,人傢哪好意思。」

  劉貴妃在一旁心中暗罵:「這兩隻小妖精,還有這荒淫的太上皇,真是無恥到傢瞭。」

  殷貴妃先是經不住勸告,紅著臉脫下衣服,嬌羞道:「既然太上皇喜歡,臣妾就獻醜瞭。」邢貴妃也不甘示弱,三兩下除去衣衫,與殷貴妃赤裸裸地站在趙延輝身前。

  兩位貴妃身材相仿,都是豐乳翹臀,曲線誘人。比起江湖美女,她們的肢體沒有那麼翹彈有力,行動間柔若無骨,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趙延輝色咪咪地盯著兩位貴妃,剛軟倒的胯下肉龍再次勃然怒起。沒有樂器相伴,兩位貴妃翩翩起舞,碩大的雪峰不時碰撞在一起,泛起銷魂乳浪。

  殷、邢兩位貴妃年方二十,艷壓後宮,確實是萬裡挑一的極品。太上皇看瞭幾眼,早已忍不住欲火,招手道:「愛妃們過來,含朕龍根。」

  兩位妃子含羞上前,一個含住龜首,一個舔著棒身,像是品嘗珍饈佳肴般品砸起來。劉貴妃羞愧不已,正要退後,太上皇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笑道:「兩位愛妃服侍朕,朕卻要先吃掉你這小妖精。」

  劉貴妃面紅如火,很快也被脫成一隻白羊。趙延輝色眼放光,贊嘆道:「要說傾城傾國,還是當屬我劉貴妃。」

  劉貴妃紅著臉笑道:「人傢都快四旬的人瞭,哪裡比得上殷、邢兩位貴妃。」

  「不然,劉妃是年齡越長越有味道,這身材和臉龐真是迷死朕瞭。」趙延輝將劉貴妃壓在床上,怒龍一插而入。兩位貴妃也沒閑著,分別含住兩隻高聳的雪膩乳峰,配合太上皇將劉貴妃玩弄得嬌吟不止。

  在劉貴妃泄身癱軟之後,趙延輝將殷、邢兩位貴妃嬌軀疊在一起,一頓狂抽猛插,把兩位妙齡美婦分別送上高峰。

  趙延輝連續三次射出陽精,最後無力地躺在龍床上大口喘息。他一手揉捏著貴妃們的嬌乳,一邊嘆道:「每日有貴妃們相陪,神仙不過如此瞭。」

  殷貴妃嬌嗔道:「那太上皇還總惦記著那位詩詩姑娘,怕是我們妃子總比不上野花更香吧?」

  趙延輝臉色一沉:「這個詩詩姑娘不知好歹,竟然私自逃脫。總有一天,朕會把她從京城翻出來。朕派瞭大批侍衛搜尋,也許近日就該有消息瞭。」

  後宮內聲色犬馬,皇城中確是一片肅殺蕭瑟。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不知何時金兵就會兵臨城下。

  自從得知孫天師的超強法力,趙煜一改往日消沉,在朝堂上積極部署防禦,等待與北金決戰。

  ……

  武林軍一千餘人從大名府出發,繞過京城,十日後趕至徐州界內。徐州是大夏中部重鎮,距離江寧六百餘裡。

  楊傲天與雲凌雪等人走在隊伍前方,率先趕進城門。徐州尚未受到大戰波及,城內依然人頭攢動,其中有大批四處趕來的流民,擠滿街頭各個角落。

  眾人沿著人流前行,來到徐州最繁華的王陵古道,分頭找酒肆、飯館就餐。

  落座之後,雲凌雪召丐幫陳長老談話,令他聯系身在徐州的丐幫子弟。

  酒足飯飽之後,一位丐幫壇主匆匆趕到。見到陳長老和雲凌雪,壇主噗通跪地,大哭失聲。

  陳長老急忙問道:「江壇主,發生何事?」武林軍一路奔襲,尚不知道龍城和大名府失陷的消息。

  江壇主哭道:「龍城,大名府都失陷瞭,杭州也被慕容傢族占領。老幫主……老幫主以身殉國瞭。」丐幫多年來打造瞭一套快捷的傳信通道,江湖、傢國大事很快就能傳到各地。

  聽聞噩耗,陳長老雙目失神,拿著龍頭拐杖的手不住顫抖。楊傲天聲音顫抖地搶著問道:「江壇主,可有我師父玉真子的消息?」

  江壇主擦瞭把眼淚:「裘幫主就是相救玉真子大師時去世的,尊師應該已經脫離虎口,不過暫時不知去向。」

  楊傲天捂著胸口,暗自出瞭口氣,抬頭對江壇主道:「壇主請節哀,我們定會為裘幫主報仇雪恨。」

  唐芷柔問道:「杭州失陷時什麼時候的事情?」

  「應該就是三日之前。」

  少女皺瞭皺眉,嘆息道:「我們還是晚瞭一步。無論如何,還是先趕往江寧與趙晟回合吧。」

  雲凌雪嘆瞭口氣:「也不知三皇子是否已經到瞭江寧。不過,在我們趕到前,江寧府還不會有危險。」

  短短十日,風雲變色。北方大地逐一淪陷,江南腹地禍起蕭墻。雲凌雪等人忽然覺得孤立無助,似乎已陷入絕境。眾人情緒低落,隻覺前路漫漫,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休整幾個時辰之後,雲凌雪下令繼續出發。楊傲天收拾行裝,轉身去叫師妹,卻發現她面色蒼白,扶著桌角不住幹嘔。

  「師妹,你怎麼瞭?」傲天急得臉冒冷汗。

  葉婉寧臉色潮紅,拉著他的衣角,小聲道:「我……我好像懷瞭師哥的孩子。」

  傲天雙目放光,驚喜道:「真的,師妹可確定?」

  「我已很久未來月事瞭。」師妹悄聲道。

  楊傲天大喜過望,沖到雲凌雪和唐芷柔身旁,拉著兩位來到僻靜處,大聲道:「師妹懷瞭我的孩子,我楊傢有後瞭。」

  「恭喜夫君。」雲凌雪和唐芷柔同樣驚喜異常,一左一右拉著傲天,紛紛賀喜。

  雲凌雪忽然面露愁容,趴在傲天耳邊道:「可惜阿雪現在還不能為夫君傳宗接代,等打退敵軍,阿雪也要給大哥生一堆孩子,不知你喜歡男兒還是女孩?」雲凌雪體質獨特,可用身體控制是否受孕,隻因前途未卜,一直未曾放開花芯,讓傲天的種子進入花宮。

  傲天傻傻一笑:「我覺得女孩最好,肯定像阿雪一樣美麗。」

  師妹手捂小腹,雖然身體不適,心中卻幸福得要暈瞭過去。她思緒連篇,忽然暗自慶幸,自己受辱時沒有懷上賊人的孩子,如果那樣,真不如當時死去。

  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她當初身中淫毒,體質異常敏感,才先後被采花賊和宋擎凌辱。不過淫毒還有一個效果便是殺滅陽精,使女子免於受孕,功效長達半年之久。否則,以當日受辱的程度,她早就懷上宋擎或者林楓的孽種,再無面目面對傲天師兄。

  興奮過後,傲天愁眉緊鎖,想到大戰將至,師妹身懷六甲,不知如何安置才好。還未等他想清楚,雲凌雪便道:「婉寧妹妹已不能留在軍中,讓玉璣子師伯送妹妹回青城吧。當今情勢,蜀中應該是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何況還有師娘看護,應該不會有危險。」

  傲天點瞭點頭:「我馬上跟師妹去說。」

  聽完傲天等人的安排,葉婉寧眼眶微紅,柔聲對傲天道:「師哥,婉寧給你添麻煩瞭。」

  傲天拉住她的手,佯怒道:「不許胡說。」

  唐芷柔捂著嘴笑道:「婉寧姐姐,小妹可羨慕死瞭,現在你可是楊傢最大的功臣。」

  葉婉寧羞紅瞭面頰,低頭道:「那我聽從大傢安排。」

  臨行前,傲天對著師叔和嬌妻百般囑咐,惹得玉璣子一陣笑罵:「楊傲天,有師叔在你還不放心嗎?不服我們打一架。」

  傲天撓瞭撓頭,紅著臉道:「那婉寧師妹就拜托師叔瞭。」

  雲綺霜依依不舍與葉婉寧道別,嘟著小嘴道:「婉寧姐姐,你要保重,等我們打完仗就回去看你。」

  眾人送走師叔和師妹後繼續前行。玄寂大師走在雲凌雪、楊傲天身邊,忽然合十道:「龍城、大名府失守,不知京城能否頂住北金人的攻擊。」

  楊傲天長嘆一口氣,想到皇室昏聵,心裡沒有絲毫把握。雖然皇帝對楊傢不公,可畢竟京城還有無辜百姓,還有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主。想起公主嬌俏的倩影,傲天心裡一緊,心中暗暗祈禱:「願上天佑我大夏,力保京城不會失陷。」

  ……

  離開太上皇寢宮,趙靈曦心緒不寧,總有種不祥預感。「公主,請你回宮閉門思過,否則不出半月,必有大劫。」孫天師的話響在耳邊,擾得她心煩意亂,一時難以平靜。

  五日後,拓跋望大軍率先兵臨城下,發起新一輪滅國之戰。

  盛都外墻綿延六十裡,城高三丈,護城河圍繞四周,可謂易守難攻。為瞭抵禦金兵,嶽綱下令封死瞭諸多城門,僅留東華門、西華門、南幹門三處大門。其中,南幹門是盛都正門,由闞澤親自率兵把守。

  嶽綱立在城頭,舉目遠望,隻見金兵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敵軍一眼望不到邊際。與上次圍城不同,因龍城、大名府兩座重鎮相繼陷落,禁軍士氣低落,望著士氣如虹的金兵,大部分人內心都惴惴不安。

  「轟隆隆」的馬蹄聲踩過大地,猶如重錘敲擊著每一位禁軍將士的心房。身著土黃甲胄的金兵猶如移動的沙漠,快速蠶食著城墻外的土地。

  看著洶湧而至的敵軍,嶽綱怒喝道:「禁軍將士們,報效傢國的時機到瞭。我中原大地自古從未被外族占領,區區北金又有何懼?我們能打退一次,就能再次打退他們。」

  「與子同仇,衛我傢邦。」嶽綱揮舞長劍,縱聲高喝。

  禁軍們跟著怒吼,士氣為之一振。怒吼聲中,一隊護衛擁著皇帝趙煜爬上城樓,皇後楊氏緊隨左右。

  趙煜來到陣前,朗聲道:「禁軍將士們,你們是我大夏最勇猛的雄師,護衛傢國的萬裡長城。朕相信你們定能擊退強敵,保全我大夏百姓。待打退敵軍,朕親自為你們論功行賞。」

  很多禁軍第一次看到皇帝,聽到鼓舞後興奮得摩拳擦掌。一些禁軍士兵偷偷望向皇後,見她舉止從容,艷色奪人,更是心懷激蕩。

  皇帝在城樓巡視瞭一圈,在侍衛保護下匆匆下樓。趙靈曦目送著皇帝兄長離去,暗暗地嘆瞭口氣。

  號角轟鳴,鼓聲大作。

  拓跋望橫刀立馬,矗立陣前,親自指揮攻城。螞蟻般密集的金兵蜂擁而上,護著攻城車、雲梯和投石車步步推進。

  這次進攻拓跋望並未全面出擊,而是集中攻打南門,其餘士兵圍在東華門和西華門按兵不動,僅用來吸引大夏兵力。

  第一天的戰鬥並不慘烈,雙方多以遠程攻擊為主。北金的投石車攜著重達幾十斤的石塊,包裹著浸透燃油的麻佈,點燃後投向城頭。禁軍則用長臂弓回擊,如雨的箭矢飛蝗般落下,阻止金兵向城下推進。

  天色已晚,金兵依然未曾退卻,燃燒的巨石發出陣陣轟鳴,將天空映得宛如白晝。將近深夜,拓跋望才鳴金收兵,並召集將士佈置明日的戰術。

  一天戰鬥下來,禁軍陣亡過千人,受傷者不計其數。趙靈曦再次登上城墻,與禁軍一起戰鬥。她箭法超神,百發百中,一天之殺敵無數。臨近子時,在闞澤的命令下,公主暫離城樓,回營休息。

  走過斑駁殘缺的城墻,公主內心悲戚,不禁揚天長嘆。她忽然想起楊傲天健碩的身影,心中嘆道:「楊大哥,你在哪裡?如果不是父皇聽信讒言,我們這時會並肩戰鬥。還有趙晟哥哥,聽說你逃離北金,為何沒你的消息?皇傢隻有小妹在苦苦奮戰,也不知能否守得住。如果大夏覆滅,小妹當以身殉國,絕不給我趙氏皇族丟人。如果我真的死去,傲天大哥,你會想起我嗎?會不會為我流淚,哪怕隻有一次?」

  第二日清晨,戰鬥再次打響。拓跋望孤註一擲,派上全部兵力猛攻,勢必在拓跋翰殺到前拿下盛都。

  一排排攻城雲梯搭在墻上,北金士兵發瘋般攀爬,在弓兵和投石車的掩護下奮勇前行。幾隊金兵率先爬上城樓,揮舞著彎刀與禁軍展開激戰,不過人單勢孤,很快被一一殺死。

  殊死搏殺中,不少禁軍被金兵撕扯著拉下城樓,摔到地面。一位禁軍恰好砸中敵軍屍體,並未受重傷。他掙紮著爬起,剛要撿起兵器,一位比尋常金兵高出一頭的巨人一把抓住他的雙腿。

  巨人雙手用力一撕,隻聽「咔嚓」一聲悶響,禁軍身體被生生撕成兩半,肝腸內臟從腹中滑出,帶著鮮血灑瞭一地。

  金兵們高聲喝彩:「完顏豹,完顏勇士威猛!」一些禁軍看到這血腥一幕,嚇得肝膽俱烈,個別士兵忍不住惡心,扶著城墻不住嘔吐。

  完顏豹揮舞著拳頭,鐵塔一般站在城下,發出陣陣怒吼。看著敵人兇殘之態,趙靈曦雙目如火,彎弓搭箭射向這位正在城下示威的巨人。

  連環三箭,勢如流星。完顏豹正在吶喊,忽見眼前金光閃動,急忙轉身躲避。第一箭擦身而過,他還未轉過身,第二箭已呼嘯而至,直奔後腦。巨人向前一撲,再次躲過。他回過頭時,第三箭已飛至到胸前,完顏豹來不及躲閃,揮動左臂一擋,「噗」地一聲,箭頭正中小臂。

  完顏豹疼得大叫一聲,飛速退後,幾位士兵手持盾牌,護在他的身前。巨人瞪著銅鈴般的雙目,哇哇怪叫,一把折斷箭桿,用力一拍,箭頭從他臂骨間穿出,接住用力一拽,將整個箭身從小臂上拔出。

  他怒視城頭,看到發箭射傷自己的女子,運力大吼:「好個女娃娃,等我攻破城門,定要把你活活奸死。」公主聽不懂他的語言,但看著巨人野蠻的身軀和兇殘的面孔,周身一陣陣發冷。

  殊死搏殺持續五日,北金和大夏傷亡同樣慘重。北金軍隊戰死的士兵接近一萬,受傷士兵超過萬人。大夏死者過萬,受傷人數接近兩萬。拓跋望久攻不下,心急似火,召集軍師、天魔祭司、慕容隆以及麾下將士連夜商議。

  他附身到耶律休哥耳前:「軍師,我們安插在大夏的那顆棋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耶律休哥皺瞭皺眉:「再等等吧,或許那邊還未到最佳時機。」

  大夏皇城內,趙煜比拓跋望更加焦急,他連夜召見孫天師進宮,怒叱道:「孫天師,敵軍已經圍困多日,你的六甲神兵怎麼還不出動?」

  孫天師捻瞭捻胡須,笑道:「聖上莫急,時機未到而已。貧道掐指一算,北金拓跋翰的軍隊近日就會攻到,那時我再出動六甲神兵,可將敵軍一網打盡。十日之內,僅能召喚一次神兵,因此要用在最重要的關頭。」

  皇帝點瞭點頭,嘆道:「如此拜托仙師瞭。朕下令禁軍死守,等拓跋翰一起到來。」

  開戰第七日,拓跋翰終於率兵殺到城下,與拓跋望會合。拓跋望鳴金收兵,親自帶隊相迎。一見面,他在馬上拱手:「兄長,好久不見,你終於來瞭。」

  拓跋翰下馬施禮:「為兄來遲瞭。這南下一戰,兄弟先拔頭籌,為兄恭喜你瞭。」

  二人並肩走入營帳,拓跋婁室、天魔法王等人緊隨其後。寒暄片刻後,拓跋翰講述瞭南下遭遇,他路遇大夏西軍聞師中的八萬勤王大軍,一場激戰後全殲敵軍,己方損失不到萬人,取得瞭少有的大勝。

  拓跋望連連恭喜,內心卻不勝煩惱。自己雖然先攻到盛都,卻始終無法攻克,現在與拓跋翰又站在同一位置。

  幾位將軍和軍師連夜協商,最終定下攻城方案。拓跋婁室與拓跋翰率領軍隊攻打西華門,拓跋望依舊攻擊正門。

  商議完畢,拓跋翰拱手道:「你我兄弟齊心協力,必能攻破城池。當前不要考慮其他,唯有拿下盛都。」拓跋望無奈地笑瞭笑,暗暗琢磨如何能搶在大哥之前沖進城門。

  按照雙方約定,拓跋婁室帶領軍隊奔赴西門,拓跋無忌繼續作為先鋒帶隊攻城。盛都外墻遼闊,南門與西門間距離足有二十餘裡。守城將士們看到城下大隊人馬奔向西華門,立即上報嶽綱加強西門防衛。

  聽說拓跋翰領兵趕到,趙煜再次招孫天師覲見,頷首道:「仙師果然不凡,拓跋翰如期而至,當下就要依仗天師的法力瞭。」

  孫天師稽首道:「貧道必不辱使命,今日午時城頭作法,大破敵軍。聖上如有興趣,可到城上觀戰。」

  趙煜微微一笑:「好,朕正要看看仙師六甲神兵。」

  在侍衛的簇擁下,趙煜和孫天師等人爬上城樓。嶽綱正在指揮防衛,見皇帝親至,忙上前施禮:「陛下,此處危險,請速速離開。」

  皇帝笑道:「不怕,朕與諸位一起來看孫天師召喚神兵,殲滅敵軍。」

  「孫天師,神兵?」嶽綱眼光掃向皇帝身邊的紫衣道士,心中充滿疑惑。

  皇帝微微一笑:「孫天師已修煉成大羅金仙之體,受天帝之命,特來消滅北金惡魔,匡天地之正氣。」

  嶽綱急道:「陛下,不可。生死關頭,豈可兒戲。」他怒視著孫天師,喝道:「天師既然已成仙體,何不給我將士顯露一下本領?」

  孫天師搖瞭搖頭:「可嘆,大夏危難關頭,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畏上天,竟敢質疑貧道。也罷,就讓你們見識下本道手段。」他揮動手中拂塵,對著幾米外的道童一揮,口中念到:「太上忘情,八卦放光,毒龍遁形,大道天成!」一道金光從塵柄處激射而出,道童應聲而倒,身上紫氣環繞,半晌後才消散。

  孫天師收起拂塵,冷冷道:「大戰關頭,貧道不願對三軍將士施法。哪個不服,現在可以過來。」

  周圍將士們看到如此神奇之術,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如這孫天師真有神術,盛都就有救瞭。

  趙煜鼓掌道:「天師之法,玄妙莫測。就請仙師施法,救我京城免於危難。」

  孫天師大手一揮,對身邊道童道:「取我咒符過來。」道童從懷中取出一堆紙片,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並寫著「急急如律令」幾個大字。

  孫天師稽首道:「陛下,貧道需要一千禁軍,背上貼上咒語,等貧道作法。六甲神兵附體後,這些士兵就會刀槍不入,個個勇冠三軍,金兵可除矣!」

  嶽綱半信半疑,正要反駁,趙煜已下令:「嶽丞相,你來配合,立即挑選一千名勇士,等候仙師施法。」嶽綱無奈,隻得領旨。

  轉瞬間一千禁軍已經湊齊,孫天師帶著兩位道童一一貼符念咒。趙靈曦遠遠望見孫天師施法,急匆匆趕到趙煜身邊,大聲喝道:「陛下,你真要把大夏的命運交給這荒誕不經的仙術嗎?」

  趙煜沉下臉:「公主不可胡言,若打擾瞭仙師,你就是我大夏的罪人。」

  公主不理皇帝,兩三步趕到孫天師身前,持劍指著他的胸口怒道:「大膽妖道,你要真有仙術就使在本公主身上。如若不能,我一劍斬瞭你。」

  孫天師向後邁瞭兩步,冷冷道:「公主不肯閉門思過,大劫再難挽回,劫難就在今日。」

  趙靈曦杏眼圓睜,揮劍就砍。侍衛們一擁而上,拽住胳膊,將她遠遠拖走。

  公主掙紮著回頭吶喊:「陛下,盛都仗著堅城完全可以守住,金兵並非不可戰勝。如聽信妖道之言,大夏危矣。」

  趙煜面沉如水,充耳不聞,雙眼隻是盯著一千神兵。

  「陛下,咒符已下好,待貧道登樓召喚神力。」孫天師登上城樓垛口,一手持劍,一手握著拂塵,口中念念有詞。

  說來也怪,孫天師施法不久,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緊接著電閃雷鳴。他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大夏覆亡確有天意。」狂風吹動皇帝龍袍,在空中烈烈飛舞。趙煜面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驚呼:「仙師果真是得道真人,大夏有救瞭。」

  禁軍們也都看傻瞭眼,在一旁議論紛紛。

  孫天師走下城樓,對著皇帝稽首道:「請聖上打開城門,貧道要親率天兵剿滅北金賊寇。」

  皇帝上前拉住他的手:「仙師要親自上陣?」

  孫天師微微一笑:「陛下不必擔心,區區二十萬金兵在貧道眼中如同草芥。」

  兩國交戰中最詭異一幕發生瞭。久攻不下的城門突然大開,一位紫衣道士騎馬在前,後面跟著上千士兵,從城門緩緩走出。更為驚奇的是拓跋望突然下令停止攻擊,對這一隊禁軍視而不見。

  正在攻城的北金士兵紛紛從雲梯上爬下,幾千金兵湧到城門前,眼望著上千名舉止怪異的大夏士兵卻不出手攻擊。受瞭天師施法的士兵未接到命令,也不與金兵開戰,徑直向前奔去。

  城上禁軍傻呆呆地看著眼前異象,全都不知所措。等到一千人陸陸續續出城,北金陣地突然鼓聲震天,圍住城門的大隊金兵一擁而上,迅速沖進大開的城門。一陣箭雨襲來,上千名禁軍毫無反抗,紛紛倒地身亡。隻有孫天師一馬當先,直沖北金陣營。

  待他接近營地,耶律休哥策馬上前,抱拳道:「孫荊,別來無恙。」

  孫天師坐在馬上回禮:「幸不辱使命。」

  看到形勢突變,趙煜這才從夢中驚醒,原來自己篤信的天師竟然是北金奸細。他面色慘白,雙腿一軟,跌倒在地。闞澤大喊:「前面禁軍頂住,來人護送聖上回宮。」

  數千名龍武衛擁在皇帝身邊,帶著他飛一般逃往內城。近十萬金兵浩浩蕩蕩湧進城門,與斷後的禁軍展開激戰。

  城門失守,禁軍大亂,碰上北金虎狼般的雄師基本沒有還手之力。戰鬥變成屠殺,禁軍屍體堆積成山,密密麻麻排滿幾個咽喉要道。

  金兵一路推進,未過半個時辰就已占領瞭主要街區。幾路大軍殺瞭一圈,在內城朱雀門會合。

  比起外城的高墻,內城城高不足兩丈,更難抵禦金兵瘋狂的攻擊。不過守衛內城的五萬龍武衛是禁軍精銳,在指揮使常鵬的帶領下拼死抵抗,金兵一時卻也難以推進。

  巷戰還在繼續,幾隊禁軍在首領的帶領下在各個街區穿梭,憑借熟悉地形邊打邊退。一位北金斥候前來匯報:「啟稟將軍,在玄武大街還有一支禁軍隊伍負隅頑抗,為首的是位少女,據傳是大夏公主。」

  拓跋望縱聲長笑:「大夏公主,本將早有耳聞。完顏豹,昨日射你一箭的就是這位公主吧,今天給你機會,讓你報這一箭之仇。不過,切不可傷她性命,留著還有用處。」

  完顏豹大吼一聲:「末將遵令。」

  連續一個時辰,趙靈曦在禁軍護衛下輾轉在幾個街巷,禁軍人數從最初的兩千人一直拼殺到不足五百。

  在城破的剎那間,公主明白,大夏的時代結束瞭。一切繁華皆成泡影,從此中原將在胡人的鐵蹄下顫栗。可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愚蠢的皇室,是他們浪費瞭一次次機會,最終引狼入室,成為萬世的笑柄。

  趙靈曦羞憤難當,忍不住縱聲尖叫,任憑淚水打濕眼眶。大廈將傾,唯死而已。公主縱刀提馬,發瘋般沖向敵軍。

  「保護公主!」一位姓周的禁軍教頭大喊一聲,帶著殘兵緊緊護在公主周圍。兩次京師保衛戰,公主表現有目共睹。每一次,她都沖在前方,與士兵共同作戰,憑借著精妙的箭法和武藝殺敵無數。更何況,她還擁有著絕色容顏。士兵在她身邊就像打瞭雞血,無不鬥志昂揚,用命與敵軍搏殺。

  天空越來越陰暗,狂風四起,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的血腥味道。趙靈曦拼殺得精疲力竭,耳邊不時響起刀鋒砍中金兵,骨骼碎裂的聲音。她原本用劍,因為不適合馬上戰鬥改用瞭長刀。無休止的拼殺後,那柄一丈長的大刀愈發沉重,累得她雙臂發麻,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

  金兵越聚越多,將禁軍擠進一條死路。公主橫刀立馬擋在前方,攔住逼近的金兵。他們望著渾身是血的女子,卻不敢靠近,心中都有些膽寒。無數金兵死在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刀下,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

  一位金兵首領用中原話喊道:「大夏公主,趕緊投降吧,也許還能留條性命。」

  趙靈曦回頭望著不到三百人的禁軍隊伍,大聲喊道:「禁軍將士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眾人齊聲呼喊。

  「我們跟他們拼瞭,多殺一個都是賺的,雖死無憾!」隨著公主的吶喊,禁軍像是瀕死的野獸,悍然發起最後的攻擊。

  兵器碰撞聲、呼喊聲、絕望的驚叫聲混成一片。金兵和禁軍一片片倒下,雜亂的聲音漸漸消弱。那位姓周的教頭武功精湛,連殺瞭幾十名金兵,最終被一刀砍在後背,緊接著,數桿長槍插入胸膛。

  周教頭睜著血紅的眼睛,嘴角流血,臨死前望向公主,大喊瞭一聲:「公主,我不能護衛你瞭,願來世再做公主的侍衛。」

  趙靈曦淚水狂湧,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此刻,圍著她的金兵隊伍忽然散開,從後方沖進一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一個身高兩米的巨人,正是先鋒完顏豹。

  那匹馬比普通戰馬高出一頭,眼冒兇光,通體烏黑,加上馬背上的巨人,看著像一對兇神惡煞。完顏豹不穿盔甲,前胸裸露,現出大片烏黑的胸毛。粗壯的四肢宛如堅硬的樹樁。那條受傷的左臂纏著麻佈,邊緣滲出暗紅的血跡。

  趙靈曦倒吸瞭冷氣,心中隱隱有些恐懼。她環顧四周,卻見自己孤身一人,再也沒有活著的禁軍,隻有滿地堆砌的屍體。

  「你,公主,是我的。」完顏豹操著生硬的中原話大喊一聲,右手舉起沉重的狼牙棒。

  未等公主做出回應,完顏豹催馬上前,舞動狼牙棒對著趙靈曦當頭砸下。公主身下的坐騎「噠噠噠」向後退瞭幾步,似乎也受到驚嚇。趙靈曦來不及躲閃,橫刀架住對手猛烈一擊。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公主虎口劇震,身體在馬上晃瞭三晃才穩住身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完顏豹哇哇喝道:「不錯,再來!」

  「嗡」的一聲,大棒再次砸到,公主奮力抵擋,震得口吐鮮血。第三錘緊接而至,公主手中長刀飛上半空,身體一歪,滾落到馬下。

  「父皇,靈曦先走一步瞭。」她拔出腰間長劍,對著脖子抹瞭過去。劍鋒剛剛碰到肌膚,一條長鞭卷住劍身,將寶劍甩出一丈之遙。

  完顏豹怒喝一聲:「想死,沒那麼容易。」他翻身下馬,一步步走到公主身前。接連幾個時辰的奮戰,公主已到油盡燈枯的境地,此時受到完顏豹接連重擊,內傷猛然加重。望著對手金剛般的身形,趙靈曦急怒攻心,一口氣提不上來,雙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趙靈曦感覺自己好似在水上漂浮,迷茫中回到從前。那時她還隻有十歲,身穿一身紅衣,正在皇傢的後花園遊玩。父皇,幾位皇兄都在身邊,笑嘻嘻地看著她的身影。

  「父皇,那朵紅色的花好漂亮,叫什麼名字?」

  「這朵花是芍藥,不過花兒雖美,哪裡比得上我的公主。」她沖過去,伸手正要采摘,忽然園中躥出一條猛虎。她嚇得跌坐在地上,痛哭失聲,卻見父皇早已逃得不知去向。皇兄趙晟手持寶劍想要幫忙,也被太監拉瞭出去。

  猛虎盯著她怒吼,張開血盆大口。一位青年持劍殺到,還未走到近前,大地突然斷裂,青年不見瞭蹤影。

  「傲天大哥,救救我。」公主認出青年,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呼號。

  一盆涼水澆在頭上,公主從昏迷中蘇醒。她睜開眼睛,發現身上綁著繩索,被兩位金兵架在內城朱雀門前。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主醒瞭,夢中還想著有人能救你?」

  趙靈曦抬眼望去,看到一位面色蒼白,周身散著蕭殺之氣的中年道士。

  那人微微一笑:「本人天魔祭司凌玄宇,見過大夏公主。」他大手一揮,公主身上的繩索應聲而落。「怎麼能如此對待大夏尊貴的公主。」他除掉繩子,卻順手點瞭趙靈曦周身穴道,退後站在一旁。

  拓跋望騎馬上前:「大夏皇室除瞭三皇子,也就公主可稱英雄,本將十分欽佩。公主隻要勸說你的皇帝哥哥投降,本將不會難為你的。」

  「呸!休想。」趙靈曦怒視著拓跋望,狠狠啐瞭一口。

  拓跋望並不生氣,下令兩位士兵高高舉起公主,對內城喊道:「大夏公主在我手上,你們趕緊出城受降,否則本將當面將你們美麗的公主碎屍萬段。」

  常鵬站在城墻上,雙目冒火,怒吼道:「休傷公主,有本事你們就攻城,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好漢。」

  公主縱聲高喊:「常將軍,用箭射死我,給我個痛快。求求你,我不想被他們折磨。」

  在公主一聲聲催促下,常鵬咬緊牙關,彎弓搭箭射向公主胸口。箭還未到公主身前,凌玄宇早已趕到,用拂塵擊飛箭身。他對著常鵬怒罵:「既然你們不知死活,不要怪我北金大開殺戒。」

  兩位士兵放下公主。孫天師走到近前,微笑道:「千靈公主,還記得貧道的話嗎?今天就是你大劫之日。」

  趙靈曦破口怒罵:「你這個奸細,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扒瞭你的皮,咬碎你身上的肉。」

  孫天師搖瞭搖頭:「公主何必發狠,這個樣子可不好看。其實貧道很久以前就想嘗嘗公主的滋味瞭,要說整個皇宮,公主之美無人可比。不過,貧道不喜陣前宣淫。等進瞭宮,定會請將軍賞我一個機會。」

  看著賊道淫賤的樣子,趙靈曦面色慘白,身體如墜冰窟。她清楚自己將要面臨什麼,那是比死還要難熬的人間地獄。

  拓跋望面帶冷笑,對完顏豹道:「完顏先鋒,今日你就當著兩軍的面報昨日一箭之仇。」

  完顏豹興奮得哇哇怪叫,大步走到公主身前,一把扯掉上衣,露出滿是黑毛、壯碩得不像人類的寬厚胸膛。緊接著,他脫掉外褲,赤裸裸地站在陣前,釋放出那根九寸有餘,驢屌般粗壯的巨棒。

  看著眼前的怪物,趙靈曦嚇得花容失色,嘴唇不住顫抖。在京城,她險些被天魔教徒迷奸,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陽物。不過與眼前的傢夥比起來,那根肉棒小得可憐,根本不值一提。

  公主驚叫連連,想到即將被這根駭人的肉棍侵犯,怕是下體都會撕裂,恐懼得幾乎暈去。

  在完顏豹命令下,架著公主的士兵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幾聲裂帛聲響,公主誘人的玉體赤裸地暴露在兩軍陣前。

  破碎的衣衫隨風飄飛,趙靈曦的心也如那一襲紅衣,被生生撕成碎片。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已幻滅,隻剩下赤裸裸的絕望和恥辱。一雙雙目光盯著身上,仿佛剛刀,將少女的尊嚴片片割碎。

  趙靈曦拼死掙紮,隻是穴道被點,力氣還不如毫無功夫的少女,根本無力掙脫金兵的掌控。此刻,她好似一條被魚鉤掛住的雪白鰱魚,在水面上拼命拍打,卻無法擺脫漁人手中的長線。

  陰暗的天空下,少女軀體膚白似雪,宛如美玉般光滑柔亮。公主雖然年僅十九,一對碩大的美乳卻如同熟婦,傲然挺立在胸前,隨著絕望的掙紮泛著蕩人心魄的波浪。一抹纖腰下,兩支豐滿筆直的玉腿無力地蹬踏,平坦的小腹跟著顫動。

  北金士兵哪裡見過如此銷魂的玉體,一個個睜大眼睛,目光死死鎖在公主身上,一刻也不肯離開。少女絕美的面頰上透著淒絕之色,淚水沾濕瞭芳唇,可她絕望的神情並未引來憐惜,反而勾起金兵熊熊欲火。站在前方的士兵呼吸急促,胯下肉棒早就生硬如鐵。

  凌玄宇淫笑一聲:「公主太美瞭,一會兒開苞的時候,你就盡情叫喊吧,讓你的皇帝哥哥、大夏的軍卒一起看著美麗的公主破身的樣子。」

  趙靈曦眼射寒光,怒叱道:「呸,你休想。你們北金都是禽獸,總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

  兩位士兵一手架住公主胳膊,一手托住大腿根部,將其抱在半空,托著大腿的手用力向兩邊拉扯。玉腿張開,幾乎成一字型,柔嫩光潔的雪丘正對著完顏豹,顯露出勾魂的桃源聖地。

  完顏豹貪婪地望向神秘桃源,隻見墳起的雪丘上一線蛤口緊緊閉合,兩瓣色澤柔嫩的花唇微顫,死死守護著少女最寶貴的方寸之地。他雙手抓住少女雪臀,手指嵌到肉中,柔嫩的臀肉從指縫中溢出。公主疼得眉頭緊皺,卻忍住不發出一聲呻吟。

  完顏豹兇殘的臉上帶著淫笑,嘰裡咕嚕說瞭一大堆。旁邊士兵淫笑著解釋道:「我們先鋒說瞭,公主射瞭他一箭,他要千倍奉還,一定要插公主一千次,才解心中之恨。」趙靈曦淚水長流,絕望地閉上雙眼。

  那根粗如小臂的肉棒堅硬如鐵,撥開花唇用力向幽谷深處刺去。少女下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再也忍不住,終於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喊。在絕望和驚悸下,公主花徑緊閉,不住痙攣,連一根手指都插不進去。那根肉棒頂著穴口,壓得雪丘向下深陷足有一寸,連兩瓣花唇都陷入穴中,卻無法破門而入。

  惡煞般的男子吸瞭口氣,屁股向後一縮,再次使勁頂入。一連十幾次,公主疼得面容慘白,嘴唇都咬成青紫色,那根巨物依然被阻擋在花穴門外。

  孫天師在遠處嘆瞭口氣,對拓跋望道:「將軍,貧道對大夏皇帝瞭如指掌,現在招降,那沒膽的皇帝絕不會反抗。」

  拓跋望搖瞭搖頭:「不急,本將就是要當眾羞辱他們,讓整個皇室蒙羞,將來再沒臉面跟我北金對抗。」

  內城上禁軍距離公主八百餘米,恰好在長臂弓射程之外。眾官兵看不清詳情,隻見完顏豹壯碩的臀部前後挺送,都以為公主已被強暴,無不痛徹心肺。先是幾個士兵低聲哭泣,未過多久,城頭上已經哭聲一片。常鵬心痛欲碎,握著長劍的手不住顫抖。

  一位士兵高喊道:「我們跟他們拼瞭,誓死救回公主。」「跟他們拼瞭!」城墻上喊聲震天。

  常鵬召喚親衛:「快去求見聖上,還有太上皇。請他們速速定奪。」

  未過多久,親兵來報:「太上皇聽說公主受辱,吐血暈死過去。皇上、皇後和幾位大臣正在趕來。」

  談話間,皇帝趕到。他遠遠看到公主受辱,淚水止不住從眼眶湧出。

  「對不起,都是皇兄的錯。」想到因自己的愚蠢才導致城門失守,趙煜不敢抬頭與禁軍對視,隻是小聲喃喃自語。

  「皇上,請下令。讓我們跟敵軍拼瞭。」禁軍群情激昂,上前圍住皇帝。

  太師潘貴擋在皇帝身前,大聲喝道:「絕對不可。公主受難,臣下也心如刀絞。隻是我們出去硬拼,卻是正中敵軍圈套。當下之際,唯有委屈求和,先保住皇室性命。」

  「呸,你這貪生怕死的狗官。」一位禁軍火冒三丈,上前揮刀向太師脖子砍去,潘太師已是老弱殘年,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被一刀砍下頭顱。

  趙煜嚇得面如土色,低聲吼道:「你們……你們要造反嗎?來人,把這個小卒拿下。」

  禁軍們面面相覷,卻無人上前。常鵬跪倒在地,大聲道:「京城已破,請聖上下旨,龍武衛寧願玉碎,也絕不茍且偷生。」

  趙煜上前扶起常鵬:「朕理解將軍心願。隻是朕還要考慮整個京師的百姓。待朕再想想。」

  楊皇後在旁邊嚇得面容慘白,拉著皇帝袖子,小聲道:「大勢已去,還是投降吧,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幾位禁軍聽到皇後的話,揮刀圍住皇帝。趙煜身邊侍衛挺身向前,拔刀與禁軍對歭。常鵬嘆瞭口氣,對手下士兵道:「你們退下,不可對聖上無禮。」

  內城上兩支軍隊劍拔弩張,城下淫辱依然在繼續。看著公主痛得變形的面容,孫天師退後幾步,轉頭對凌玄宇道:「祭司大人,貧道並非可憐公主,隻是怕被完顏將軍玩壞瞭。這樣的絕代佳人,大傢還沒嘗過鮮就廢掉,實在太可惜瞭。」

  凌玄宇點瞭點頭,快步走到完顏豹身前,伸手拍瞭拍他的後背,笑道:「完顏先鋒,像你這樣弄,怕是還沒插進去,公主就被你玩死瞭。你且退下,讓本祭司助你一臂之力。」

  完顏豹滿頭大汗,龜頭都快頂破瞭,依然無法初窺門徑,隻得低頭退在一邊。

  凌玄宇手持拂塵,站在公主身前,臉上露出淫淫的笑容。趙靈曦驚恐地望著一身邪氣的男子,驚叫道:「你要做什麼?」

  「公主不要怕,本祭司是來幫你的,讓你挨操時少一些痛苦。」

  「滾開!」公主雙腿亂踢,震得胸前玉乳生波。

  凌玄宇不再說話,手持拂塵滑過公主一對雪膩酥香、顫巍巍抖動的玉乳。拂塵上真氣充盈,雪白的獸毛豎立,一根根拂過雪峰上最嬌嫩敏感的嫩紅蓓蕾。公主胸口奇癢難耐,忍不住狂扭著雪白身軀。

  撫弄一陣之後,公主傲挺的雙峰愈發挺立,兩顆乳頭翹立著,粉紅的桃暈上泛起細密的顆粒。

  真氣不斷從拂塵註入體內,公主軀體慢慢發燙,肌膚變得無比柔軟。凌玄宇微微一笑:「公主,本祭司的玄陽真氣滋味如何?」玄陽真氣是星月宮秘技,可以勾起女子欲望。當日蹂躪宮妃羽時,他也曾動用此術,不過宮妃羽內力遠遠高於公主,不斷與玄陽真氣對抗,效果遠不如今日明顯。

  公主感到一股熱烘烘的真氣從胸口傳到四肢,肢體漸漸酸軟無力,體內熱火發散,雪白的肌膚泛起紅暈。

  更為難忍的是陣陣空虛、酥癢的感覺從蜜穴深處傳來。因痙攣而緊鎖的花穴逐漸松弛,幽谷深出分泌出點點玉露。

  趙靈曦蒼白的臉上染上紅霞,呼吸變得急促。一邊是死一般的絕望和恥辱,一邊是體內無法抗拒的欲火,公主閉上雙眼,清淚染濕瞭雙頰。

  那根可惡的拂塵繼續下移,終於來到少女羞澀的桃源。凌玄宇發力運功,拂塵上獸毛飄舞,沿著緊閉的一線蛤口上下撫弄。

  一陣陣熱氣襲來,公主緊閉的小穴終於張開,兩瓣花唇綻放,顯露出最銷魂的風光。柔嫩的私處如雪白的饅頭般墳起,中間是一道嫩紅的溝裂。向裡望去,酒紅色的媚肉上水光盈盈,好似美鮑的嫩肉。微風輕吹,花穴蠕動,一滴滴清露緩緩流出,染得兩瓣肉唇如滴露的牡丹,泛著勾魂的艷色。

  凌玄宇得意地一笑,對周圍士兵招手道:「再上來幾個人,給公主加一把火。」一群眼冒淫光的金兵呼啦啦圍瞭上來,祭司隨意挑瞭六個人,簡單交代瞭幾句,隨即退到一旁。

  六位金兵一擁而上,兩位張口含住嫩乳上的花蕾,兩位抱著玉足狂舔,一位吻住公主檀口,一位則跪在公主胯下,伸舌舔弄最敏感的穴口。

  最敏感的幾處同時遭襲,公主頭腦轟鳴,周身如遭電擊,軀體不停瘋狂抖動。她用力咬向金兵深入口中的舌頭,但下頜穴道被點,無法使出力氣,被那名金兵含住香舌,用力吸吮起來。男子唾液不斷流入口中,公主惡心得幾欲暈去。

  最難忍的刺激來自下半身。兩名士兵貪婪地握著公主小巧玲瓏、嫩白如玉的弓足,張嘴含住雪白的玉趾,一根根地舔弄,每個指縫都不放過。好似千萬隻螞蟻在爬,陣陣鉆心奇癢傳遍四肢,公主雪足狂踢,癢得周身顫栗,肌膚上浮起一層層細密的顆粒。當二人松開大口,公主「哇」地一聲痛哭失聲,眼淚如雨般狂湧。

  剛剛緩和片刻,張開的一線蜜屄又遭突襲。跪在跨前的金兵張口覆蓋住柔嫩穴口,舌尖先是舔舐著兩瓣花唇,接著封住蛤口,沿著屄縫上下舔弄。那名金兵顯然是此間高手,品砸得嘖嘖有聲,舌尖碾壓挑刺,不時變換花樣。

  趙靈曦雪丘亂顫,平坦的小腹隨著金兵口舌動作上下起伏,看著好似鼓動的青蛙肚皮。

  未過多時,穴口上方隱藏的粉紅蚌珠勃然翹立,泛著柔潤的水光。金兵舌尖上移,對著那顆珍珠用力按壓、吸舔,一股麻酥酥的電流直沖心魂。公主身軀狂扭,大聲嘶喊,不過檀口依然被男子封住,隻能發出嗚嗚的低吟。

  玄陽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公主早已骨軟筋麻,頭腦一片麻木;蜜穴中淫液汩汩外溢,點點滴滴打濕身下的土地。

  趙煜看到一群金兵伏在公主身上,知道妹妹難逃被輪番強暴的命運,嗓子突然發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完顏豹在一旁等得著急,扶著青筋環繞的大屌,喝道:「你們起來,該本將軍上瞭。」

  凌玄宇上前拍瞭拍他的胸膛:「公主身上的玄陽真氣可存留兩個時辰,能夠幫她減輕痛苦,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千萬不可把公主弄殘瞭。」

  他轉頭對趙靈曦道:「公主應該還是雛吧,第一次破處就要承受這樣一根可怕的傢夥,本祭司都替你擔心。你若肯屈服,勸說大夏皇帝投降,隨時可以喊出來,拓跋將軍會饒過你的。」

  趙靈曦狠狠地盯著凌玄宇,怒道:「讓我屈服,休想!本公主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望著完顏豹金剛般彪悍的身形,趙靈曦萬念俱灰,絕望地閉上雙眼。她緊咬牙關,橫下心來,無論遭受怎樣的苦痛也絕不求饒。

  此刻,她心中明白,無論自己如何堅持,大夏都必然淪陷,懦弱的皇兄肯定會屈膝投降。隻是,她希望在多年以後,人們談起自己時,會想到大夏的公主雖遭劫難,卻寧死不屈,沒有丟中原人的氣節,這就足夠瞭。

  這是何等的絕望和悲涼,公主心頭泣血,為什麼一個王朝曾經輝煌強盛,但毀滅來臨時,卻要用柔弱女子的身體和血淚作為陪葬。

  完顏豹無視公主淒絕的面容和滿臉的淚水,粗熱肉棒再次頂住柔嫩穴口。經過一番淫戲以及玄陽真氣的作用,一線蛤口早已張開,肉唇輕抖,柔軟得像風中的花瓣。男子猛地用力,拳頭般大小的龜頭「噗嗤」一聲陷入嫩紅的花穴。

  「喔……」完顏豹瞪大牛眼,興奮得悶哼瞭一聲,巨龍使勁一挺,再次深入兩寸。

  「啊——」公主尖叫一聲,額頭上冷汗直流。凌遲般的劇痛傳來,整個花穴似乎要被粗大的肉槍脹裂。

  一線蛤口處柔韌的肉筋拉伸到瞭極致,仿佛馬上就會崩斷。白饅頭般的雪丘被擠得深深下陷,看著就像雪白瓷臼上插入一根粗酣的巨杵。

  粗黑肉龍被緊致的花徑死死裹住,再難向下突進。完顏豹爽得連連發抖,感覺肉棒探入溫熱濕滑、極端緊致的皮囊,舒爽之意宛如升天。

  完顏豹毫不憐惜,大喝一聲,肥碩堅硬的屁股用力前壓,「噗」地一聲,肉棒突破阻障,一插到底。

  幽谷中的那層薄膜毫無抵抗,被火熱巨龍摧枯拉朽般摧毀,瞬間四分五裂。

  雖說已是不可避免的厄運,在破瓜的瞬間,公主的芳心也如那層肉膜碎成齏粉。

  刀割般的劇痛傳來,公主虛弱的身體和槁木般絕望的心靈再難承受打擊,螓首傾斜,昏死過去。

  凌玄宇遠遠望著公主,見她昏迷,立即召來一位金兵囑咐瞭幾句。那名金兵手持牛皮酒囊,大步向公主走去。

  冰涼、刺鼻的液體澆在臉上,公主「嚶」的一聲,再次蘇醒。金兵掰開她的牙齒,猛灌瞭幾口草原燒酒。

  烈酒入腹,公主體內熱火燃燒,與玄陽真氣結合,向四肢百骸散去。片刻後,公主雪白的肌膚上泛起粉芒,絕美的面頰燒成一片紅霞。那雙鳳眼半睜半閉,閃著迷茫的眸光。

  見公主醒來,完顏豹輕輕抽出巨杵,稍一拉扯,又疼得公主眉頭緊皺,冷汗淋漓。巨棒緩緩抽出,青筋上帶著血絲,蛤口處淫液與刺目的鮮血混在一起,絲絲外溢,沾濕瞭柔嫩雪臀和翕張的菊門。

  完顏豹生性兇殘,對女子從不憐惜,被他玩過的女人非死即殘,很少有人能夠承受住他的蹂躪。他驚奇地看著公主,發現少女雖然痛苦,但密屄卻容納下瞭這根異於常人的大棒,並未拉伸撕裂。

  公主能在破瓜時蜜穴未曾受損,一是因體內充滿玄陽真氣,花徑松弛水潤,處於最佳狀態;更得益於她身懷七竅玲瓏之穴。

  這種名穴花徑彈性極佳,無論肉棒大小都能承受,雖然入口緊窄,但深處卻別有天地,隻要突破前方兩寸,之後就暢通無阻。

  終於遇見能夠承受自己大棒的美穴,完顏豹興奮異常,猛地用力刺入。那根驢鞭披荊斬棘,重重頂住花宮嫩蕊。此時,巨龍沒入七寸,尚有兩寸多莖身露在穴外。

  劇痛傳來,公主感覺下體似被撕裂、貫穿,身體即將裂成兩半。她緊咬著芳唇,絕美的嬌顏因痛苦扭曲變形。不過,她沒有大聲哭號,隻是用冰冷、憤怒和因酒醉而迷亂的眸光死死盯著蹂躪自己的惡魔。

  折磨女子是完顏豹最大的愛好,每當看到女人子身下痛哭哀嚎,他就會愈發興奮,甚至比在戰場上殺人更加暢快。可這位柔弱的公主竟然牙關緊閉,既不哭泣也不求饒,令他頗為失望,心中更升起強烈的征服欲望。

  他猛地抽出巨杵,又狠狠搗入,如同一隻重錘,猛烈地擊打著花芯。整個腟腔中的環環肉摺都被巨棒撐開、拉平,又在火熱棒身的煨燙下吐出粘稠的花汁。

  轉眼幾十下兇猛的攻擊,公主蜜屄中淫液長流,緊窄的玉道漸漸適應瞭男人的粗大,令巨龍的抽送更加順暢。

  「噗嘰……噗嘰……」淫糜的交合聲越來越響,混著鮮血的淫液在交合的穴口飛濺,染濕兩人茂密的叢林。

  那根巨龍越鉆越深,穴口外僅留一寸。公主花宮深處好像被巨大木樁夯砸,痛得鉆心刻骨。醉意與痛感同時來襲,公主終於張開秀口,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嬌吟。

  「不……停下來……好痛……」

  公主美目翻白,泣聲不止。完顏豹哈哈大笑,低吼道:「這才差不多,公主叫聲太迷人瞭,聲音再大一些。」

  旁邊士兵趕緊翻譯,公主頓覺羞恥難言,再次閉嘴,尖聲泣叫轉為低低的嗚咽。

  拓跋望饒有興味地看瞭半天,大聲道:「公主殿下,破身的滋味如何?你要是不想繼續受苦,現在就來求本將。」

  「去死吧。」公主眼眶瞪裂,雙目血紅,對著拓跋望高聲怒罵。拓跋望搖瞭搖頭,對完顏豹道:「看到沒有,你的大雞巴似乎還不夠猛,操不服她,拿你是問。」

  完顏豹黑臉發紫,怒吼一聲,腰部用力一頂,碾壓著花芯的龜頭死死嵌在花宮入口。隨著龜首旋轉擠壓,公主花宮一點點深陷,仿佛撞車攻擊下的城門,漸漸搖搖欲墜。

  「啊——」隨著公主一聲痛苦的悲鳴,那根巨龍終於突破花芯,探入花宮深處。公主感到小腹似被刺穿,分娩似的陣痛不斷襲來,像一波波潮水,堆起千層浪花,又轟然碎裂。

  那根超過九寸長的巨屌終於全部沒入蜜穴,完顏豹大口粗喘,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能夠整根吞沒自己巨棒,還依然保持清醒的女子絕無僅有,完顏豹如獲至寶,興奮得額頭青筋亂跳。那根沒入花徑的肉龍就像潛入溫熱濕滑的幽谷,每一寸肌膚都興奮得顫栗,龐大的身體好像飛入仙境。

  他開始大力抽送,每一次都齊根盡沒,胯部狠狠撞擊雪丘。「啪啪啪,噗嘰,噗嘰……」肉體撞擊聲不絕。在他的大力沖撞下,抱著公主的兩名金兵不斷後退,難以穩住腳步。

  凌玄宇揮瞭揮手,四名更精壯的金兵走上前去,替下兩位胳膊已經酸麻的士兵。四人分別托著公主四肢,穩穩地將她抱在半空。

  完顏豹握著公主纖腰,臀部像是上瞭發條的機器,無休止地拼命搗送,一邊抽插,口中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一位懂中原話的士兵對公主道:「我們先鋒在念數字,現在他操瞭四百六十下瞭,離一千次還差很遠。」

  公主螓首歪斜,軀體漸漸麻木,眼前一片模糊。「這是要死瞭嗎?」這一刻,她無比渴望能夠死去,比起永無止境的苦刑,死是最好的解脫。然而,死亡也是奢望,那根巨杵不斷提醒,蹂躪遠遠沒有終止。

  每當肉槍狠狠插入,公主小腹像是被擠壓的風箱收成一團,上面一顆凸起的肉塊來回滑動,宛如腹內鉆進一隻小鼠。

  痛感漸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酥脹、酸麻和無法遏制的奇妙舒爽。一般而言,女子在遭受強暴時很難感受快感,尤其是新瓜初破,又被超大巨杵蹂躪的時候,更是隻有痛苦。

  然而公主在破身前被施法燃起欲火,又身具不怕蹂躪的名器,在經過陣痛後,竟漸漸適應瞭這種非人的折磨。這種身體反應無法控制,即使面對的是最恨的惡人。

  「啊……見鬼,我怎麼會有感覺。」公主面頰酡紅,呼吸急促,口中發出沉悶的呻吟。

  凌玄宇看到變化,笑著道:「公主真是頑強,現在也不肯求饒,莫非是愛上瞭完顏將軍的大棒。」

  金兵一陣哄笑,嘴裡喊著各種污言穢語。

  冷風襲來,公主醉意稍減,迷亂的頭腦微微清醒。「轟隆隆」雷聲四起,閃電交加,大雨瓢潑般澆落。

  冰冷的雨水打在公主赤裸的身上,滿頭秀發瀑佈般垂落。交合之處水花四濺,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洞中流出的清液。完顏豹在雨中依然口中念著數字,一下一下對著桃源洞口狂抽猛搗。

  小半個時辰過去,趙靈曦卻似乎度過瞭漫漫長夜。拓跋望喊道:「公主,還不認輸求饒嗎?身為女子,何必如此倔強。」

  聽到敵將聲音,滿腔仇恨立刻驅散瞭心中僅存的軟弱,公主搖頭大喊:「有種趕緊殺瞭我,讓我投降,做夢。」

  陣前鴉雀無聲。金兵沒有想到,這樣一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竟如此頑強,在經歷長達一個時辰的折磨後依然絕不屈服。

  一些金兵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公主受辱的慘狀。

  完顏豹牛吼般喘息,大聲喊著:「一千六百,一千六百零一……」千倍的償還早已超過,突然間,他的身體篩糠般抖動,大手緊抓著公主柳腰,發射出積攢良久的陽精。

  連續幾次激射,粘稠滾燙的陽精灌滿花宮,撐得公主小腹微微凸起。當他拔出依然堅挺的肉棒,公主嬌軀震顫,幾乎昏死過去。最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失去,被敵人破身,還是在兩軍陣前,眾目睽睽之下,公主雙眼發黑,猛吐一口鮮血。

  架著少女身體的金兵松開雙手。公主雙腳著地,大腿發軟,「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倒地之處血跡斑斑,被雨水稀釋後凝成一片淡紅色水窪。

  拓跋望走到公主身前,伸手將其拉起,取瞭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搖瞭搖頭,嘆息道:「公主何必如此,本將讓你勸降,是不願多殺大夏官兵,你難道願意看著他們死於我北金將士手中嗎?」

  趙靈曦緊裹著外衣,身體一陣陣發抖。她目視著拓跋望,冷冷道:「你們北金如此卑鄙,就算一時取勝,也必將被夏人趕出中原大地。」

  拓跋望手揮皮鞭,轉身離去。一位北金大將跟在身邊,輕聲道:「將軍,大夏內城唾手可得,何必非要去難為一個女子。」

  拓跋望嘆瞭口氣:「本將也有些後悔,這位公主確實難得,真是我見猶憐。不過,我們隻是拿下瞭京城,江南大地依然在夏人手裡。我們羞辱公主,是要讓大夏百姓看到他們的皇室是多麼懦弱,眼睜睜看著公主受辱,卻無人敢於北金開戰。當皇室徹底失去民心,整個大夏就成瞭北金囊中之物。」

  那位將軍似有所悟,站在一旁低頭不語。拓跋望來到完顏豹身前,笑罵道:「公主滋味如何?」

  「實在是太銷魂瞭,我完顏豹還從未這麼爽過。」

  「可惜你還是沒把她操服啊,真是丟人。」

  完顏豹嘿嘿一笑:「祭司大人讓我小心,不能玩壞瞭。否則……」

  耶律休哥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張牛皮,上面寫滿瞭中原文字。拓跋望看瞭一眼,大笑道:「還是軍師有才,隻是可憐大夏公主瞭。」

  半個時辰過去,北金士兵在陣前搭起瞭一座兩尺高的木臺。禁軍遠遠望去,不知金兵又要耍什麼花樣。皇帝不敢登城,躲在一旁暗暗垂淚,禁軍士兵心頭冒火,卻也不敢擅自出戰。

  陣前鑼鼓聲響,幾名金兵撕扯著公主走上高臺。其中兩人掀開公主身上的衣服,按著她跪倒在木臺邊緣。趙靈曦欲哭無淚,原以為凌辱已經結束,沒想到噩夢再次開始。

  完顏豹赤裸著身軀,快步走到公主身邊。他雙手按住高高翹起的嬌嫩雪臀,挺腰送屌,再次一插到底。

  空曠的臺前,公主好似一隻柔弱的白羊,無力地扭動身軀。完顏豹則是一隻兇猛的淫獸,按著獵物發泄狂暴的獸欲。在他的淫威下,公主毫無法抗之力,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最淒慘的命運。

  不知男子肉莖上抹瞭什麼藥物,公主幽谷內好似烈火灼燒,隨著巨棒插入猛烈擴張,內壁媚肉上淫汁四溢,逐漸匯成細流。

  凌玄宇站在臺邊,對完顏豹道:「將軍休息片刻,我跟公主聊上幾句。」

  他接著望向公主,淫笑道:「公主感覺如何,是否比剛才舒服多瞭?」

  「你……你們又做瞭什麼手腳?」趙靈曦怒視著天魔祭司,眼中射出可以焚毀一切的仇恨火焰。

  「不要這樣看著我,本祭司不忍公主受傷,所作一切都是為瞭你好。」凌玄宇揮瞭一下拂塵,繼續道:「公主這姿勢真像一隻母狗,又賤又勾人欲火。其實你不必自怨自憐,公主隻不過是第一個被操而已,等攻破城門,你們皇上、太上皇的皇後、妃子們跟你一樣,一個都逃不掉。隻是不知她們是否和公主一樣倔強。」

  「禽獸!你們以為這樣,大夏就會屈服嗎?總有一天,北金會比現在的大夏更加悲慘。」趙靈曦已經可以想象到破城後的慘狀,想象到萬千將士屍骨成山,後宮佳麗慘遭蹂躪。未來的慘狀如同望不到頭的深淵,痛苦、絕望、羞恥各種感覺包圍著少女,令她難以呼吸,可她還是忍不住奮力出言反擊。

  凌玄宇冷冷一笑:「恐怕公主等不到那一天瞭。其實滅國的痛苦並非你想的那麼難以忍受。就像今日,公主破瓜的一刻肯定很痛苦,之後多操幾次,你就會覺得爽快瞭。也許以後你會迷上這種感覺,一天不挨操就不舒服,天天會像現在一樣,跪地翹臀等著主人臨幸。」

  「呸,本公主寧願去死。」聽著天魔祭司的淫詞浪語,趙靈曦惡心欲吐。她眸光暗淡,心如死灰,比起滅國之痛,看不到任何復國的希望才是更深的絕望,比死更難以忍受。

  「哈哈,你以為死就能贏得節烈美名嗎?等大夏成為北金國土之後,人們隻會笑你愚蠢。後世會津津樂道地談起公主城前受辱的一幕,一邊談論,一邊左擁右抱,比吃春藥更能助興。你知道這大軍之中想操你的有多少,恐怕繞城一圈都不止。如果再不屈服,我們隻好讓大傢輪流來玩瞭。還有,將來你會被扔到營中,充當軍妓,每日被幾十個醜惡男子玩弄,那種感覺想想都可怕。」

  凌玄宇故意用語言羞辱、折磨少女,看著她最終流出驚懼的眼神,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有絕對自信,沒有哪個女人在他調教下最後仍不屈服。

  「不知公主母妃是哪一位?破城之後,本祭司會特別照顧一下。」

  聽到凌玄宇提起母親,公主如遭雷擊,身體劇烈扭曲搖動,像隻困在黑暗籠中瀕死的野獸,明知無法逃脫,卻拼盡最後的鮮血與力量死命抗掙。

  「哈哈哈……」凌玄宇很滿意公主的反應,對完顏豹使瞭個眼色:「你們繼續。」

  完顏豹早就難以忍耐,立刻發起兇猛的攻擊。一記記重錘帶著千鈞之力搗入,砸得少女身軀巔蕩。曲線完美的桃臀、盈盈的柳腰、平滑的玉背、天鵝般的雪頸一起搖蕩,映在眼中,銷魂蝕骨。

  凌玄宇運起內力,沖著內城喊道:「大夏的皇帝、臣子以及將士們聽著,你們公主在我們手上,完顏將軍剛破瞭她的身子,現在正梅開二度。不過你們離得太遠,看不清這勾魂艷景,我北金耶律軍師特意記下這銷魂一刻,請諸位共同欣賞。」

  他的內功深厚,聲音遠遠傳到城頭,禁軍將士們氣得身體發抖,對著城下齊聲怒罵。

  一陣聲如洪鐘的聲音傳來,壓過城上嘈雜的叫喊:「大夏公主,其名靈曦,天香國色,體態風流。奈何年近雙十仍為處子。我北金不忍公主寂寞,勉為其難,教其享閨中之樂。

  今有北金壯士完顏豹,身高丈二,體若金剛,胯下長槍過尺,有萬婦不擋之勇。奉拓跋將軍之命為其破身,以期結北金、大夏秦晉之好。

  公主未經人事,見巨物,深懼之。驚懼之下,花唇緊閉,陰穴不開。豹反復攻之,奈何難破門而入。

  天魔祭司遂以玄陽真氣助之。幾息過後,公主嬌喘籲籲,淫門大開,花穴滴露。

  豹挺槍而上,穿花徑,破紅丸,一插到底。公主不堪其痛,扭軀拒之。

  待其得知妙味,遂扭臀相迎,納巨棒直搗黃龍。豹甚喜,巨龍抽送,與公主鏖戰,轉瞬間已過三百回合。

  抽送間,公主乳波蕩漾,翹臀生輝。玉乳若雪峰亂舞,淫水似長流之川。三軍將士見之,無不瞠目。

  未幾,公主花心怒放,含龜裹棒,前後套弄,如醉如癡。其風流浪態,雖青樓淫女亦不如也。

  豹興奮莫名,終不敵,陽精四射,灌滿花宮。有詩雲:曠世巨棒顯神威,幕天席地做羅幃,槍槍插得花心蕩,桃源遍灑菩提水。

  公主食髓知味,遂又跪地求歡。拓跋將軍不忍拒絕,陣前建合歡臺,邀兩軍同賞。

  大夏皇帝,爾若有半分血性,不忍看公主醜態,便開城來戰;若不敢戰,負荊投降亦可。如龜縮不出,我大軍必將屠城,將盛都夷為平地。請大夏皇帝三思。」

  這篇文章極盡詆毀之能事,將公主描繪得淫蕩不堪。雖說守軍無人相信,但對公主依然是莫大的侮辱。

  趙靈曦羞怒交加,五內俱焚,雙眼陣陣發黑。她用力合上牙齒,企圖咬舌自盡,然而連皮都不曾咬破。一陣陣氣血攻心,少女頭暈目眩,嘴角溢出血絲 。

  完顏豹聽不懂凌玄宇的話,一心一意蹂躪著身前少女。他感到隨著祭司的話語,公主蜜穴一陣陣緊縮,裹得肉棒暢美難言。

  「真是天賜美穴。」完顏豹巨目半閉,爽得如臨仙境。他開始變換動作,不再一味強攻猛打。那根巨棒緩緩刺入,龜首感受著腟腔內媚肉的蠕動,以及棒身穿透花徑時「滋滋」的水聲。

  巨龍潛底,龍首碾壓著靈渦嫩蕊,花穴深處緊縮卷裹,如同溫軟的小嘴含住入侵的龜菇。花芯吸舔之下,那根肉棒陣陣顫抖,碩大的龜首似乎又膨脹瞭幾分。

  一陣輕抽緩插之後,完顏豹再次發力,龍槍抽到穴口,又飛速一插到底。一線蛤口隨著巨杵抽送拉升下陷,粉紅的穴肉跟著裡外翻滾。穴口外,花汁外溢,汩汩流淌,整個玉胯上沾滿泛著白沫的淫汁。木臺之上更是凌亂不堪,早被不停流淌的花漿濺出一灘水窪。

  蜜屄之內又痛又麻,更多的是直透心魂的快意。公主涕淚狂流,緊緊咬著牙關。比起單純的劇痛,這種痛中帶爽的感覺更能摧毀意志。趙靈曦心神交瘁,第一次感到無力和軟弱。

  她的軀體已經癱軟如棉,藕臂無力支撐,螓首和酥胸都貼在臺上。跪瞭半個時辰的膝蓋早已磨破,軀體震蕩時,痛苦不堪。

  幾位金兵在凌玄宇的授意下走上木臺,兩人分別拉起公主雙臂,一人揪住滿頭青絲,拉起公主垂下的頭顱。

  聽到公主淒厲的喊聲,一些禁軍士兵再也無法忍耐,怒吼著沖向城門。

  守門的皇帝親衛攔住眾人,大喝道:「你們幹什麼?要造反嗎?」

  「皇帝無能,我們就是反瞭又能怎樣?」

  兩波人馬持刀對歭,激戰一觸即發。正僵持間,趙煜在護衛守護下趕到。他擦瞭擦臉上的淚水,高聲道:「你們不要爭瞭,朕已下定決心,開城投降。」

  禁軍一片大亂,嘈雜的呼喊聲不絕於耳。常鵬虎目含淚,跪倒在地上:「聖上真的要降,我大夏從此傾覆瞭嗎?」

  趙煜哭泣道:「都是朕的錯,是朕聽信妖道,才釀成大禍。朕雖死不足惜,但願北金能放過盛都百姓。」

  城內哭聲震天,一些士兵扔下兵刃,發瘋似的拍打著城墻。

  「大夏亡瞭!」

  禁軍們雙目茫然,絕望地等待著即將亡國的命運。

  聽到大夏城頭一片嘈雜,完顏豹更加興奮,搗樁般用力抽送。公主蜜屄內快意如潮噴湧,肉棒每一次抽插都震得她肢體亂顫,螓首狂搖。「啪啪啪」男子堅硬的小腹擊打著嫩臀,肌膚血紅一片。

  一記記重錘力大招沉,像是要將公主釘在臺上。少女肌膚潮紅,胸口憋悶,好似沉入深深的海底,整個軀體就要在窒息中爆炸。

  「啊——」公主發出一聲尖利的泣叫,周身痙攣一般抖個不停。花宮深處陣陣緊縮,陰精飛濺而出。男子感到龜首被溫熱的清水澆灌,急忙猛地拔出肉棒,那股陰精在一線蛤口四射,宛如連珠箭雨……

  當著敵軍的面,被滅國仇敵凌辱到高潮泄身,這是比死更難堪的恥辱。公主雙目血紅,面容扭曲,嗚咽著癱軟在臺上,口中喃喃道:「殺瞭我吧,求求你們。我寧願死,也絕不屈服。」

  金兵遠遠望著少女淒慘的面容,心頭已不再滿是淫欲。不少金兵心生敬佩,這女子如此堅韌,即使在強悍的北金也難得一見。

  此時一聲馬鳴,完顏豹座下黑龍駒飛奔而至。拓跋望在遠處喊道:「完顏先鋒,請帶公主上馬繞城一圈,讓遠處沒有眼福的守軍也來看看公主銷魂的樣子。」

  「得令!」完顏豹抱著幾近昏迷的公主飛身上馬。黑龍駒體長腿粗,比普通戰馬高出一頭,馬背距離地面足有六尺。特別打造的馬鞍也比平常馬鞍長出一尺。

  完顏豹坐在馬上,面對面抱著公主,昂揚的龜首找準穴口用力疾刺。公主無力地扭動嫩臀,但濕淋淋的蛤口早已大開,毫無防禦,完顏豹按著她的纖腰,用力下壓,整根巨龍一插到底。蜜屄再次被巨杵填滿,下體又痛又麻,公主像隻受傷的雪獸,昂首仰天發出一聲絕望的悲吟。

  軍鼓聲響起,完顏豹一手摟著女子香肩,一手拉著韁繩,雙腿用力一夾,黑龍駒縱聲嘶鳴,躍蹄狂奔。

  公主在男子懷中死命掙紮,一雙玉腿拼命蹬踏。不過這種掙紮如此無力,被體內肉棒連頂數下後徹底失去力氣。隨著馬背顛簸,肉棒不需抽插就被送到幽谷深處,像隻毒蟒一口口咬食著花宮嫩蕊。

  刺激如此強烈,公主神魂俱飛,無力地癱在男子懷中,俏臉恰恰貼住那片茂盛的胸毛,紮得嬌顏又蘇又麻。

  完顏豹低頭向下望去,隻見大棒不停出出入入,清清的花汁不住流淌,整個馬鞍早已一片潮濕。

  大夏守軍看到完顏豹一邊蹂躪公主,一邊躍馬揚威,氣得目眥欲裂,紛紛彎弓搭箭射向男子。完顏豹絲毫不懼,手提韁繩繼續飛奔。少數幾箭飛到馬前,黑龍駒如同通靈,高高躍起,躲過即將落地的箭矢。

  幾下重重顛簸,公主嬌軀狂震,「噗」的一聲,花芯再次被穿破,整根大棒齊根沒入。

  玄陽真氣與淫藥同時發作,花穴內春水漫延。完顏豹的絕世名槍隨著馬背起伏在公主七竅玲瓏穴中來回沖殺,沿著濕滑多汁、緊致蜿蜒的幽深甬道進進出出,每一次沖鋒,都將巨龍盡根埋入,堅硬的胯部不斷拍打著雪白嫩臀,宛如海浪沖擊礁石,「啪啪啪」不停作響。

  適應巨根之後,肉體不再疼痛,公主隻覺得幽谷之中快意如翻江倒海,一波強似一波的滔天巨浪將她的身軀拋向高空。那兩隻傲挺的雪白嬌乳被男子按在胸前,化作一對雪餅,隨著身體起伏與男子粗壯的胸部撕磨,激起陣陣麻酥酥的熱流。

  淋漓的快意銷魂蝕骨,公主螓首狂擺,秀發紛飛,口中發出既痛苦又魅惑的嬌吟。

  聽著耳中急促、尖銳的靡靡仙音,完顏豹心緒高漲,終於有種征服者的自豪。他用力挺動腰肢,插得女子叫聲更加清亮悠長。

  「不……不能這樣……嗚嗚……」心中刻骨的恨意與身體無法抵禦的快感交戰,公主緊咬芳唇,痛苦、絕望和羞恥的淚水沾滿雙頰。

  絕頂的高潮驟然而至,公主面湧紅潮,四肢顫抖,愛液與陰精如雨噴濺。泄身之後,少女最後一絲力氣也被從軀體內抽去,腦中一片空白。她用盡最後氣力對著城頭大喊一聲:「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隨即雙眼發黑,昏死過去。

  聽到公主絕望的吶喊,城頭禁軍一片鼓噪。

  「公主從未屈服,我們七尺男兒怎能投降。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部分禁軍怒吼著拿起武器,重新湧上堅城。

  完顏豹還在縱馬狂奔,遠處戰戰鼓轟鳴,拓跋翰、拓跋婁室終於率軍趕到。

  拓跋翰遭遇瞭禁軍頑強抵抗,西門久攻不下,直到南門失守,西門的禁軍才陷入慌亂。

  得知拓跋望已經攻破城門後,拓跋翰並未前去回合,而是下令拼死拿下西門。這場與兄弟的爭鬥已經徹底失敗,拓跋翰怒不可遏,將全部怒火發泄在西門守軍身上。

  整整兩個時辰,西門禁軍寧死不退,幾乎全軍覆沒。攻入城門之後,金兵大開殺戒,一路連燒帶搶,所到之處全部化為廢墟。

  無忌無力阻攔,隻能看著金兵肆虐。燒殺過後,大軍趕到朱雀門,恰好看到完顏豹騎馬繞城的一幕。

  聽到公主最後一句絕望的嘶喊,無忌的心好似被一刀刺穿,痛得周身顫栗。

  雖說公主心上之人是兄長,可他曾救過公主,對她心存好感,未想到破城之日,這位皇室女子會遭到這樣的非人折磨。他目光盯向完顏豹,眼中充滿冰冷的殺意。

  完顏豹繞城一周後趕回,他拔出插在公主蜜穴中的巨棒,將昏迷的公主交給身邊士兵。

  那士兵抱起公主,向她身下望去,隻見雪丘紅腫如碗,兩瓣花唇上沾滿粘粘的淫液,淒慘地張開;桃源密洞久久不能閉合,不時流出乳白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