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潰敗,常勝軍覆滅,北金吞並中原出師不利。大汗拓跋野律震怒,下令拓跋婁室率八萬大軍增援龍城,並由他替代拓跋翰指揮之位。
楊無忌正式更名拓跋無忌,跟隨大哥拓跋婁室一起奔赴龍城。幾日之內,大軍趕到,與拓跋翰的兩萬殘兵回合。
拓跋翰交出帥印,在大帳中對著北方長跪不起,請求責罰。婁室上前攙起這位北金名將,道:「殿下不必如此,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拿下龍城,大汗必不會怪罪。」
拓跋希夷與天魔法王也前來相見,紛紛自責請罪。拓跋婁室深知法王地位,並不敢怠慢,連忙起身相迎,請二位進中軍一起商議攻打龍城的戰略。
為瞭給拓跋無忌立功機會,婁室把他叫到帳前,令他作為先鋒,參與攻城之戰。
無忌來到帳前,一眼看到正襟危坐的天魔法王,心中不由一怔。法王微微一笑:「無忌公子,我們又見面瞭。想起在盛都之時,我們還水火不容,現在卻已是同殿之臣,真是不勝唏噓。」
無忌抱拳道:「法王功夫蓋世,在下萬分佩服,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法王朗聲一笑:「無忌公子算得上當世少有的青年才俊,老夫很是看重,不如現在切磋一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無忌一驚,他原本隻是客套一下,未想到法王真要比試,一時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知是真心想要指教,還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拓跋婁室見無忌呆在那裡,急忙道:「無忌,能得國師指點,是你天大的榮幸,還不上前謝恩。」
無忌無奈謝道:「既然法王有意指點,在下先行謝過!」
拓跋翰與拓跋希夷饒有興味地看著二人,不知法王因何對這位無忌會產生興趣。
幾人來到賬外,圍在法王和無忌身邊,心中都期待著無忌表現。大傢都知法王武功天下無敵,隻是不知無忌在他手下能走上幾個回合。
法王空手站在一邊,對無忌道:「用你最擅長的功夫,不必保留。」無忌點頭,手持長刀,上來便使出昆侖刀法中最精妙的招數。刀鋒上寒氣逼人,直取法王前胸。法王面帶笑容,腳下步伐從容,輕輕閃開看似兇險的一刀。
觀戰之人屏住呼吸,眼光盯著二人,內心都驚詫不已。婁室看著無忌刀光如瀑,快似閃電,暗想,這一刀若劈向我的話,自己就很難招架。我這兄弟確有真才實學,並且還這麼年輕,未來當不可限量。
轉眼間數十招已過,法王依然隻守不攻,但無忌連他一片衣襟都未曾碰到。
再過幾十回合,法王驟然出手,伸掌硬接無忌刀鋒。未等與刀刃接觸,他伸指一彈,無忌虎口劇震,長刀脫手,正要撤退,已被法王抓住手掌,一把按倒在地。
無忌用力掙紮,隻覺得手掌火熱,法王內力不斷傳來,壓得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兩人內力相抗,強弱立判。無忌衣袂飄飛,內氣激蕩,俊臉脹得通紅;而法王則如閑庭信步,隨意為之,已立於不敗之地。
無忌正要開口認輸,忽見法王眼中精光閃閃,嘴角現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重壓之下,法王大手一揮,無忌身上壓力陡失。法王向後退瞭兩步,笑道:「不錯,以你的年齡能練成這個程度,已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過,真氣還是稍弱,與你大夏的兄弟楊傲天相比,還有不小差距。」
無忌臉上一紅,道:「在下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會努力練功。總有一天可以與他一較高下。」
「不然。」法王道:「這樣下去你永遠不是他的對手。逍遙派的真武神氣是武林絕學,未來你們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那該如何?」無忌問道。
「老夫剛才查瞭一下公子經脈,竟然是九陰神脈,雖不及魔嬰之體,卻是除此外唯一可以修煉天魔大法的體質。本法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衣缽傳人,不知公子是否願意拜我為師?」
早在盛都與無忌交手時,法王就察覺到他的脈息與自己相似,當時已存瞭收徒之心,因此在對戰中有多次機會,都未對他痛下殺手。
忽聽法王意欲收徒,幾位旁觀者心思各異。其中拓跋婁室大喜,若無忌能拜法王為師,拓跋赫一脈實力大增,將來在北金必可大放光彩。而拓跋翰心思飛速轉動,生出招攬之意。這一次南下,他寸功未力,反而損兵折將,與拓跋望的競爭已處於下風。雖說拓跋望也未拿下大夏都城,但畢竟兵不血刃,收服燕雲十六州,功績遠在自己之上。他與婁室交好,再能得無忌助力,將來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隻有拓跋希夷暗暗不悅,擔心拓跋赫一脈將來風頭蓋過自己。
無忌大驚,未曾想到法王竟有此意。雖然已在同一陣營,但他對法王,對天魔教仍存敵意,不願與之為伍,猶豫片刻道:「在下感謝法王青睞,隻是無忌已有師承,不敢忘本,請法王原諒。」
未等法王發言,拓跋希夷怒道:「好個無忌,不要忘瞭你是拓跋赫的兒子。若你還念著中原師承,不要怪我到大汗帳前參你。」
拓跋婁室與拓跋赫目瞪口呆,未曾想無忌竟會拒絕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法王眼放寒芒,道:「你可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昆侖一派功夫有何資格與我天魔大法相比。」
見法王發怒,無忌挺直身子,把心一橫,道:「在下武功低微,卻也不願修習殘害無辜女子的邪術。」
「哈哈哈……」法王一陣狂笑:「無忌小兒,你太小看我天魔大法瞭。女子作為鼎爐修煉隻是大法修行中的末節,即使不用,也不會阻止天魔神功傲視天下。沒有絕佳鼎爐助力,老夫依然可以做到當世無敵。」他一語剛落,忽然想到商清羽,若無她的內力,自己突破怕是要晚上兩年。
好在無忌對此一無所知,這輩子也不能讓他瞭解真相,否則收徒不成,反而會多個敵手。雖說他武功還差得很遠,但畢竟是北金王族,少樹一個敵人總無壞處。
拓跋婁室與拓跋翰對天魔教的所作所為也頗為反感,見無忌當面反抗,既為他捏瞭把汗,心中卻也暗自佩服。婁室趕緊上前,大聲道:「法王息怒,我這弟弟狂傲慣瞭,不識抬舉,本將會好好教訓他。」
「無妨。」法王面上恢復平靜,對無忌道:「本法王給你時間考慮,等你想通瞭,隨時來找我。」
法王收徒不成,眾人不歡而散。
正當婁室準備發起進攻,忽然大汗派人傳來命令:暫停攻城,等候與大夏談判結果。
最惱怒的當屬拓跋翰,若和談成功,拓跋望更會壓自己一頭,爭儲局勢就更加不利。隻是,既然大汗有令,也隻好遵從,暫且按兵不動。
望著北金再次大兵壓境,節度使廖天化再次徹夜難眠,暗暗禱告和談能順利達成。當前局面下,龍城守軍不足五萬,武林軍的精銳又早已撤離,面對北金十萬大軍又將迎來苦戰。
在他內心中已生出投降的念頭,至少這樣還有機會保住項上人頭。
……
戰事雖然過去,盛都氣氛依然緊張,皇帝和群臣都不知道這短暫的和平能維持多久,何時北金又將卷土重來。
最大的希望都在三皇子趙晟身上,大傢都希望他能不負眾望,為大夏取得一個可以接受的結局。
趙晟三日前已動身,隻帶瞭幾名貼身護衛。他心裡明白,若北金想要扣押人質,自己就算帶幾百人也毫無作用。
他在路上左右盤算,仔細權衡得失,想象金人會提出哪些無理要求,大夏必須堅持哪些底線。但他不清楚,在大夏皇城,一場風暴即將展開。
金鑾殿上,趙延輝仿佛又老瞭幾歲,僅有的幾束黑發也變得花白。他對著群臣道:「朕近日身體有恙,常心口絞痛,日夜難眠,恐難再處理國事。為瞭大夏江山,朕準備退位,擁立新君。」
早在幾日前,皇帝已私下與太師等重臣商議過此事,不過當他在大殿上宣佈決定時,群臣依舊一片嘩然。
大臣們紛紛跪地,請求皇帝收回成命。但趙延輝心意已決,絕不容商議,眾臣隻得遵命。
禦史大夫首先奏道:「聖上退位,可是立太子做新君?」
皇帝點頭道:「依照大夏祖上律法,自當立太子為君。」
「不可。」丞相嶽綱出列,大聲反駁,「大夏正在危難之秋,陛下當乾綱獨斷,立賢不立長,方可保我江山社稷。太子雖無過,但論才幹遠遠不及三皇子,請陛下聖察。」
為瞭大夏江山,他已顧不得得罪太子,跪倒在殿上,堅持自己的看法。另外,他心中頗有不滿,這樣的大事皇帝竟然不征求丞相的意見,私下就做瞭決定。
「我反對。」太師移步走出,低首奏道:「太子無過被廢,歷來是社稷之大忌,禍亂之根源。三皇子有才,但未必非要登基,可作為賢臣輔助新皇,亦可發揮他的才能。」
太子黨與三皇子的擁護者互相攻擊,大殿上亂成一片。
皇帝原本早已下定決心,大殿之上僅是走個過場。但未想到,他的決定遭到大部分臣子反對,跪倒在丞相身邊的大臣遠遠超過太子一黨。
趙延輝左右為難,畢竟能領兵衛國的力量大都站在三皇子一邊,以當前局勢,這股力量絕不可輕易得罪。
嶽綱跪倒在地,大聲道:「三皇子正出使北金,陛下卻在此時另立新君,會寒殿下之心。不妨等趙晟歸來,再議此事。若三皇子不辱使命……」
「罷瞭,此事再議!」皇帝打斷嶽綱的話,憤怒地一揮衣袖,在太監的攙扶下退出大殿,留下群臣面面相覷。
看著觸手可及的皇位從手邊溜走,太子面色陰沉,狠狠盯瞭嶽綱一眼,心中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與朝堂上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不同,盛都大街上漸漸煥發瞭生氣,連勝雪閣也開始迎來一批批客人。當然,客人中最多的仍然是王公貴族,豪門大戶傢的紈絝子弟。
這一日,呼延碩與兩位侯爺公子相約勝雪閣,享受一下大戰後的悠閑時光。
他剛一走入大門,一位老鴇迎上前來,諂笑道:「呦,這不是呼延公子嗎?您可是好久沒來光顧姑娘們的生意瞭。還有,魏公子,張公子,裡面請。」這些媽媽們對京城少爺們如數傢珍,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
呼延碩道:「煩請媽媽帶我們去欣賞歌舞,再為我們挑幾位最漂亮的姑娘。」
「好嘞,公子請。姑娘包在老身身上,定會令公子滿意。」三人走入雅間,酒水茶點奉上後,隨著音樂聲響,一隊美女身著輕紗緩緩舞出。
剛迎完三位公子,勝雪閣外又來瞭一群官兵。這些士兵從衣著上看都是禁軍兵卒,不過大都沒有品級,都是最底層的小卒。
一位少瞭一隻胳膊的士兵對迎客龜公道:「詩詩小姐可在這裡?我們想見她一面。」
那龜公斜眼橫瞭這位士兵一眼:「什麼?詩詩小姐豈是你們能見的,就算是豪門貴胄來瞭,也要看詩詩賞不賞臉。你們還是找個勾欄窯子爽一爽吧,不要在這耽誤我們的生意。」
幾位士兵圍瞭上來,紛紛道:「詩詩姑娘答應過我們,待北金退兵後為我們唱曲,你去稟報就好瞭。」
「滾!」龜公大怒,喝道:「你們好大膽子,知道勝雪閣主人是誰嗎?再不滾蛋,保證讓你們在禁軍混不下去。」
士兵們被他態度激怒,「轟」地一聲湧上,幾位手持兵刃對著他胸膛,若他再敢出言不遜,就要動手。
那龜公見勢不妙,嚇得對門內大喊一聲:「快去找羅總管。」
一位士兵拉瞭旁邊人一把,小聲道:「要不算瞭,這勝雪閣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不要因此連公職都丟瞭。」
幾位士兵心生退意,悄悄向後邁瞭幾步。隻有那位斷臂士兵不依不饒:「要走你們走,我相信詩詩姑娘不會騙我們。」
正當他們在門口糾結時,門內傳來一聲軟綿綿的嬌語:「對不起,詩詩來晚瞭,讓諸位受委屈瞭。」
這一聲好似黃鸝出谷,柔中帶媚,諸位士兵聽在耳中,頓覺骨軟筋麻。他們抬頭望去,隻見詩詩身著鵝黃長裙,正從內室走來。與在軍營中完全不同,詩詩薄施粉黛,雲鬢輕搖,明艷不可方物。
她看到那位斷臂士兵,輕輕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對媽媽們道:「請收拾下翠微閣,今日我要為這些士兵哥哥們演奏。」
龜公和老鴇們不可思議地看著詩詩,知她連王公貴族都不放在眼裡,不知為何會對這些士兵青眼有加。
那位斷臂士兵滿面通紅,癡癡地望著詩詩,做夢也沒想到她就在身邊,還挽著自己,激動得雙腿有些顫抖。
諸位士兵跟著詩詩來到翠微閣——一間足以納數十人的雅致廂房。這些士卒大都來自貧苦人傢,哪裡見過這樣的豪華景致,一個個都傻呆呆地四處張望,大氣都不敢出。
詩詩輕輕走到前方的演奏臺,手撫古琴,輕聲笑道:「北金敗退,都是諸位禁軍將士的功勞。小女別無所長,今日為大傢演奏幾首,唱幾段小曲,略表心意。」
她一邊演奏,一邊輕啟歌喉,唱的大都是些風花雪月但並不香艷的曲調。士兵們不通音律,隻是覺得樂聲動人,柔柔地響在耳邊,身體都跟著酥軟下來。
呼延碩那邊的雅間確是另一番風景。勝雪閣的舞妓冠絕京城,這次跳的是從西域傳來的觀音舞。幾位姑娘身披輕紗,玉體半露,隨著淫糜的樂聲做出各種銷魂的動作。
幾位公子色眼迷離,不時拍掌叫好。姓魏的公子喊瞭一聲:「把紗衣移開,讓大傢看看裡面藏著什麼?」
舞妓們俏臉含春,溫順地抬起輕紗,露出雪白的下體。舞步飛揚間,雪白大腿中嫩紅的蚌肉若隱現。其中一位高抬玉腿,舉過頭頂,露出一片桃源春色。另外二女環在身側,輕紗飛舞,高聳的雪峰輕顫,隱隱顯出四粒嫩紅的蓓蕾。
呼延碩舔著嘴唇,對門外候著的老鴇喊道:「聽說勝雪閣新來一位美女,琴藝無雙,請她過來彈琴助興。」
那老鴇急忙進來,悄聲道:「那位太真姑娘是清倌人,來不得這種場合。公子若有意,老身帶你去逸竹軒。」
魏公子罵道:「他娘的,一個婊子裝什麼清高,敢跟爺端架子。」
呼延碩一笑:「無妨,本公子倒是更好奇瞭,什麼女子能享受詩詩的待遇。就請媽媽帶路。」
三人隨著老鴇走上閣樓,來到逸竹軒。那老鴇安頓好三位公子,緩緩退出。
未過多久,一位紫衣女子步入房間。呼延碩抬頭,正巧與女子目光此相對,頓時大吃一驚。
「嚴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未曾想到在此與呼延碩相遇,嚴語柔眼神一陣慌亂,隨即鎮靜下來,施禮道:「原來是呼延公子,小女有禮瞭。」
呼延碩轉頭對兩位公子道:「你們這道這位姑娘是誰嗎?她就是已故嚴相的掌上明珠。」
兩位公子眼中放光,淫笑道:「竟有這等好事,呼延兄,今天我們艷福不淺,能有機會玩一玩嚴相的女兒。」
嚴語柔冷眼看著三位公子,怒道:「小女賣藝不賣身,你們若有他想,樓下有的是能滿足你們的姑娘。」
呼延碩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婊子。還記得那天在酒樓裡,你就像個下等娼婦,被楊無忌那廝操得又扭又叫,現在卻在本公子面前裝聖女。」
「你……」嚴語柔氣得滿面通紅,轉身就要離去。不料呼延碩早有準備,上前一把抱住她的纖腰,用力將她按在長椅之上。
呼延碩招呼二位公子道:「逸竹軒沒有大床,我們就在這椅子上把她奸瞭。」
「你敢?」嚴語柔拼死掙紮,跟著大聲呼救。
「不敢?哈哈哈,你知道這勝雪閣金主是誰嗎?就連他在我父面前也要自稱兄弟。」
「呼延兄,不要跟她廢話。哥哥你先上,我們等你爽夠瞭再玩。」三人一起動手,將嚴語柔死死按在椅子上,伸手去撕她的衣衫。嚴語柔掙紮不脫,張口咬住呼延碩的小臂。呼延碩吃痛,反手扇在她的臉上,嬌嫩的面頰上頓時浮起五道淡紅的指印。
老鴇聽到叫求救聲急忙趕來,看到眼前景象大喊道:「呼延公子,不可,不要壞瞭規矩。」
呼延碩頭也不回,大聲道:「告訴你傢閣主,今天這個女人本公子要定瞭。待來日再去賠罪。」
嚴語柔聲嘶力竭地喊道:「媽媽,快去找詩詩姑娘。」
那老鴇見無法制止,轉頭向樓下奔去。
翠微閣內,詩詩唱完幾首曲子,在眾士兵的請求下開始翩翩起舞。正在此時,老鴇推門而入,大聲喊道:「詩詩姑娘,不好瞭,嚴……嚴姑娘被人欺負瞭。」
詩詩大驚,停下舞步,大聲問道:「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那老鴇上氣不接下氣地把看到的情況講瞭一遍。詩詩大怒,轉身對士兵們道:「對不起,突發急事,詩詩不能陪你們瞭。」說完話,隨著老鴇沖上閣樓。
「砰」地一聲,詩詩撞開逸竹軒的大門,隻見嚴語柔已全身赤裸,被三個男子壓在身下。其中一個男子下身赤裸,粗大的肉屌頂入嚴語柔口中,正在不停抽插。另外兩個男子一個色迷迷地用雙手揉捏著女子的一對玉乳,一個伸手按住女子亂踢的玉腿,手指撥弄著雪丘下兩瓣柔嫩的花瓣。
「住手!」
白詩詩大聲怒喝,雙眼閃著憤怒的光芒。
「啵」地一聲,呼延碩拔出正在嚴語柔口中肆虐的肉屌,轉頭道:「這不是詩詩姑娘嗎?本公子到此不就是來爽的嗎,難道還有錯不成?」
「呼延碩,你好大膽子。嚴姑娘是我閣的清倌人,你竟敢壞我們規矩。」
「詩詩姑娘,你管得太寬瞭吧。莫說是嚴語柔,今天本公子連你也一起玩瞭,我倒要看看勝雪閣能拿我怎樣?」
白詩詩不怒反笑,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扔到他的身上,冷聲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呼延碩仔細一看,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那玉佩玉質潤澤,雕工細膩,關鍵是中間刻著一個名字:天下一人。這名字是夏皇趙延輝的雅號,朝中無人不知。
莫非傳言竟是真的,這白詩詩真的是皇帝的女人。呼延碩面色慘白,三兩下提上褲子,哆哆嗦嗦地還回玉佩,鞠躬道:「詩詩姑娘,末將冒犯瞭,請姑娘恕罪。」
「那還不快滾!還有,你今天做的事情,你看到的東西,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你知道有什麼後果。」
呼延碩一招手,三個人掩面下樓,頭也不回溜出勝雪閣。
「哇……」嚴語柔眼光呆滯,痛哭失聲。白詩詩上前抱住她,兩眼含淚,柔聲道:「好瞭,都過去瞭。」
「這就是我們大夏的將軍嗎?這樣的大夏還有希望嗎?」嚴語柔喃喃自語,兩眼無神地望著詩詩,陷入深深的絕望。
……
薊州城內,宮妃羽終於與慕容隆相見。她凝望著分別已久的夫君,眼中竟有些許迷茫。
「阿羽,你怎麼來瞭?」慕容隆摟住嬌妻的身軀,心情激動,心中又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宮妃羽環視四周,見無人監視,低聲道:「慕容哥哥,你還好嗎?我是來救你出去的。阿羽這次前來,並未帶著贖金,也不知在北金那裡能推脫多久。」
慕容隆眼光一暗,嘆道:「我們逃不掉的。不過,贖金並不是大事,我跟拓跋望已經達成協議,隻要慕容傢能夠協助北金起事,他們可以免除贖金。」
「什麼?慕容傢要做北金的走狗?」宮妃羽推開慕容隆,眼神冰冷地望著眼前男子。剎那間,這個與自己度過十年時光的夫君變得無比陌生。
慕容隆急道:「當然不是,這隻是權宜之計,先騙過他們再說。若非如此,為夫早就沒命瞭。」
「那你到底有何打算,難道要一直留在這裡?」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有合適時機,我們一起逃走。還有,這些日子你要跟緊我,萬萬不可私自行動。」
宮妃羽皺瞭皺眉,忽然問道:「有一個很詭異的事情,天魔教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前來,派瞭兩位高手在路上截殺,不知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雖然妻子完好地站在身前,但慕容隆聽到天魔教的行動,依然心驚肉跳,有些後怕。
「這……我想他們未必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們慕容傢族。還好阿羽沒事,跟我講講路上發生瞭什麼?」
「沒什麼,他們派的人被我殺瞭。」宮妃羽想起自己的悲慘遭遇,心口一陣劇痛。她並不想隱瞞遭人淫辱的事實,但現在還不是坦白時機。等二人脫險後,她會找機會說出實情,若慕容隆無法承受,就一走瞭之,從此消失。在她心中,最無法接受的就是欺騙,因此即使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也會說出實情。
慕容隆未再追問,他見妻子眼神淒絕,心裡也跟著隱隱作痛。「天魔教欺人太甚。」他怒火中燒,安頓好阿羽,徑直沖向天魔祭司凌玄宇居住的宅院。
見慕容隆怒氣沖沖地趕來,早有準備的凌玄宇微笑道:「慕容公子親臨,不知有何見教?」
「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已答應接妻子前來,共同為質,你為何中途派人截殺?」
「截殺?怕是個誤會吧。老夫擔心尊夫人路上不安全,特意派人前去接應,沒想到反而遭瞭毒手,我還正要找你理論呢。」
慕容隆氣得雙手發抖,恨恨道:「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凌玄宇臉一沉,冷聲道:「好,我們也不瞞你,就是想打尊夫人的主意。你當時答應接她來北金,難道就沒料到會有此刻?」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是欺負你,又能如何。你們慕容傢族早有反叛之心,莫非會因為一個女人就不想恢復大燕的榮光瞭?等你登瞭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此壞瞭大事。」凌玄宇話雖如此說,心裡卻有些發虛,萬一惹惱瞭慕容傢族,破壞瞭大汗吞並夏朝的計劃,自己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慕容隆沉聲道:「復興大燕,是我慕容傢族的夢想。但你若逼我,我們慕容傢絕不屈服,就算不敵,也要讓北金為此付出代價。」
凌玄宇眼光閃動,冷冷笑道:「老夫不急,慕容公子會有想通的一天。送客!」
離開祭司府,慕容隆頭腦昏昏沉沉地走在街上,又不知該如何回府面對阿羽,見街角有傢酒館,便轉身走瞭進去。
剛剛經歷過戰事,薊州城內冷冷清清,酒館內也僅有幾桌顧客。他坐到一個角落,要瞭一壺燒酒,慢慢地自斟自飲。凌玄宇的話響在耳邊,惹得他心煩意亂,忽而怒火直沖,暗想北金絕不可依靠,不如幹脆單獨行事,連北金一起反瞭;忽而又長嘆,慕容傢族勢單力孤,暫時還隻能看北金人的臉色。
「阿羽啊,阿羽,我堂堂慕容少主,難道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他正在傷心嗟嘆,忽聽不遠處座位上傳來兩個男子的聲音:「建雙老弟,看你紅光滿面,最近又做瞭什麼大買賣。」
「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買賣。不過幾天前,老子倒是享瞭一把艷福。」
「哦,說來聽聽?」
「怕是打死你都不信,這次老子玩瞭一位絕世美女。那模樣,那皮膚,還有身段,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
「吹牛吧,就你,還玩絕世美女。要是真的,能不能給哥哥介紹一下,讓老哥也飽飽眼福?」
「哎,沒希望瞭。你不知道,那美女武功奇高,現在我隻敢躲著走,萬一被她遇見,老子這條小命就沒瞭。」
「不信,你說她武功高強,怎麼會被你給上瞭?」
「哈哈,這就叫天賜良緣。那天我路過一個破廟,發現廟裡有兩個死人,這位仙女也昏倒在廟裡,身上受瞭重傷,這才便宜瞭老子。」說話之人舔著嘴唇,眼睛放出淫光,似乎還在回想那一日銷魂的時刻。
「你不知道,我扒光瞭她的衣服,連操瞭好幾個時辰,最後差點快精盡人亡。那小穴,好像會妖法一般,讓你忍不住就要交貨。虧瞭老子有桿寶槍,要是你,估計支持不到一刻鐘就會被她榨幹。」
慕容隆原本聽著有趣,忽然間身體一僵,心臟狂跳。「幾日前,武功高強的美女,破廟,兩個死人,莫非他說的竟會是……」他想起阿羽在談論天魔教派人追殺時,眼光躲躲閃閃,之後又露出淒苦、絕望的神情。當時隻以為她聽說自己與北金合作才會這樣,難道還另有隱情。
他雙手發顫,起身走到那兩人跟前,見那被稱作建雙的男子生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因為正回憶當日的艷遇,臉上露著淫邪的笑容。
「這位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他強作鎮靜,對男子施禮道。
程建雙仰起頭,不耐煩地喝道:「你是誰?」
慕容隆從懷中取出一錠白銀,道:「在下聽說兄臺遇到一位美女,本人恰好正在為北金將軍們物色美人,若兄臺可以指點我見到她,這二十兩白銀就歸你瞭。」
程建雙遺憾地搖瞭搖頭:「可惜瞭,我也不知到哪裡找她。不過,你要想找別的美女,老子倒能幫上忙。」
「好,那有勞瞭。」慕容隆把銀子遞給他,接著道:「這裡不方便,我們出去聊如何?」
程建雙接瞭銀子,跟對面之人打瞭聲招呼,隨著慕容隆走出酒館。
「兄臺還記得那位姑娘長得什麼模樣?是否知道她的名字?」
「模樣當然記得,就是一句話,跟仙女一樣美。不光長得美,還很浪,操起來能讓你連魂都丟瞭。名字……對瞭,剛開始老子操她的時候,她還在昏迷,不過夢裡好像叫自己阿羽。」
「什麼?阿羽,你能確定?」慕容隆心口好似被一劍刺碎,痛得無法呼吸。
「確定。你不知道,那美女有多銷魂。昏迷的時候,一邊夾著老子大屌,一邊喊阿羽,還有什麼夫君,慕容哥哥。」
慕容隆眼前一黑,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程建雙還要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日情形,忽然眼前劍光一閃,一顆碩大的頭顱飛離體外。慕容隆一腳踢飛那顆頭顱,又在他身上連砍數劍,直到那具身體血肉模糊,才停下手中之劍。
慕容隆擦瞭擦劍上的血跡,忍不住清淚橫流。他長劍拄地,連連幹嘔半天,心臟痛得有些麻木。他想阿羽遭遇如此奇恥大辱,卻不肯告訴自己,自是想隱瞞下來,怕自己難以接受。還好,賊人已死,就當從未發生過吧。可是,一切還能回到從前嗎?想到阿羽受辱,隻因為來救自己,他的心又開始劇痛。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存心算計,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離開酒館外的街道,慕容隆搖搖晃晃地走入宅門。宮妃羽見他滿身酒氣,嗔道:「你去哪裡瞭?為何喝這麼多酒?」
慕容隆一把推開她,大聲道:「不要管我。對瞭,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你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不要說,陪我睡覺。」他一把抱住宮妃羽,用力將她按在床上。
宮妃羽大聲喊道:「你怎麼瞭,要做什麼。」
慕容隆兩眼通紅,一把撕開她的衣衫,將她壓在身下。
宮妃羽掙紮不脫,又不願動武,隻得憑他任意施為。慕容隆好似一隻野獸,在她身上瘋狂發泄,最後眼中泛著淚光,癱軟在她身上。
這是成婚以來慕容隆第一次如此粗暴,宮妃羽雙眼流淚,想起幾日前不堪一幕,躺在床上嗚咽不止。慕容隆摟著她的嬌軀,流淚道:「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一切都過去吧。」
阿羽卻以為夫君是在北金受瞭屈辱,心中壓力難忍,才會如此粗暴。她撫摸著男子臉頰,低聲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之後幾日,風平浪靜。
宮妃羽暗自查看北金佈防,見雖沒有人盯著他們,但城門守衛森嚴,想要逃脫幾乎沒有可能。
拓跋望與天魔祭司這幾日忙忙碌碌,準備著與大夏的和談。
連續幾日未見天魔教前來騷擾,慕容隆也感到氣氛異常,正在私下琢磨,忽然有人來報:大夏三皇子已抵達薊州,大夏與北金最重要的一次談判正式拉開序幕。
到達薊州之後,趙晟立即派人遞交書信,請求與拓跋望會面。然而三日過去,北金一方毫無動靜,似乎忘記有談判一事。
趙晟與隨從困在驛館,卻也並不著急,每日手不釋卷,但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該如何應對。
第四日,他剛用過早膳,一隊北金士兵湧進驛館,為首之人大聲喊道:「拓跋將軍請大夏使節到府衙會面。」
趙晟跟隨士兵們一路前行,不久便來到薊州府衙。剛到門口,幾位士兵攔下他的隨從,道:「將軍有令,僅大夏三皇子一人可以進入。」幾位貼身侍衛正要反抗,趙晟擺手道:「你們就在這裡候著吧,我是大夏使臣,他們不會將我怎樣。」
來到大殿,他舉目望去,見高堂之上坐著三人。正中一位身材魁梧,即使端坐著,也比旁邊二人高出半頭,應該就是北金王子拓跋望。
大堂下邊擺著一條長桌,以及一把破爛的木椅。一位士兵擺瞭擺手,道:「請大夏使臣就坐。」
趙晟拂袖道:「本人代表大夏前來和談,卻不是來屈膝投降,這樣的談判,不談也罷。」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頭也不回。
未等他走出大門,殿內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三皇子名不虛傳,還算有些骨氣。來人,請三皇子殿下上座。」
趙晟走入大堂,與三位相對而坐。拓跋望指著身邊二人道:「給殿下介紹一下,左首這位是我護國神教祭司凌玄宇,右邊這位是我北金軍師耶律休哥。」
兩人起身施禮。趙晟打量著二人,見那天魔祭司面色蒼白,一雙細長的眼睛放著陰鷙的寒光。而軍師耶律休哥面無表情,從臉上看不出內心任何波動,趙晟卻明白這種人絕不能小瞧,往往都是一些心計深遠的狠人。
介紹完畢,和談正式開始。
拓跋望首先發言:「我大汗不願天下生靈塗炭,特委派本將與夏朝和談。隻要你們能滿足我們的要求,兩國從此罷兵,不再刀戈相向。」
趙晟道:「我大夏皇帝也有此意,隻是不知貴國有何條件。」
「大汗心胸寬闊,並不想難為你們夏國。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隻有四條。第一,割讓龍城與大名府;第二,交出殺害我北金將士的將領袁守敬和張先;第三,每年進供白銀五十萬兩;最後一條,從此夏國對北金稱臣。」
「哈哈哈。」趙晟拍案而起,冷笑道:「這樣的條件竟然還算簡單,恕我趙某一條都不會答應。」
凌玄宇眼放寒芒,插嘴道:「三皇子殿下不要沖動,你要考慮一下拒絕的後果。」
感到天魔祭司身上傳出的凌厲的殺氣,趙晟心跳驟然加快。不過他隨即鎮靜下來,心想自己來時已下定決心,將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必在意敵人威脅。他停頓片刻,朗聲道:「我看你們北金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我若答應這些條件,就會成為大夏的千古罪人。」
拓跋望冷冷道:「這是大汗給你們最後的機會。保住半壁江山和滅國,三皇子應該知道怎麼選吧。」
「滅國?好大的口氣。我隻知道,北金兵發兩路,西邊在龍城損兵折將,東部戰線常勝軍幾乎全軍覆沒。若不是用錯瞭陳藥師,燕雲十六州你們也未必能夠拿下。就這樣的戰績,還敢狂言滅國。」
拓跋望一時語塞,耶律休哥忙道:「三皇子巧言如簧,若你們真有對抗我北金的決心,又何必前來談判。不錯,最初我北金輕敵,讓你們占瞭點便宜。但下次開戰,你們夏國不會再有機會。」
趙晟起身道:「好啊,那我們戰場上見分曉吧。」
凌玄宇冷笑道:「看來三皇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瞭。既然想看分曉,那殿下就留在北金,看我們如何攻克你們大夏的國都。」
「你們是要扣押使節嗎?沒想到堂堂北金竟會如此無恥。不過,你們的作為毫無用處,隻會讓我大夏將士更加齊心。」
耶律休哥道:「扣押談不上,隻是怕殿下看不到好戲。」他看瞭拓跋望一眼,繼續道:「其實,我們本無意談判。不過是拖延下時間,繼續調兵遣將而已。不知你們夏皇怎麼想的,真以為有機會求和嗎?」
「卑鄙!」趙晟破口大罵。拓跋望揮瞭揮手,喊道:「來人,把三皇子押下去。」
幾位士兵上前,架著他離開大殿。剛出大門,趙晟就看見門外地上流滿鮮血,幾位侍從已倒在血泊之中。他一陣心痛,掙紮著痛罵道:「無恥蠻夷,本王就在這裡看著你們全軍覆滅。」
拓跋望搖瞭搖頭:「這位三皇子倒是個人物,沒想到大夏皇室還有這等人才。」他接著招手,吩咐手下道:「看好這位夏國皇子,好生優待,不要難為他。」
一隊士兵押著趙晟進入一間密室,一把將他推進屋內,接著鎖上大門。趙晟環顧四周,見房內空間還算寬敞,傢具陳設也還齊全。雖說對談判並不抱任何希望,但他沒有想到北金竟如此野蠻,直接扣押瞭使臣。
不過這樣倒好,至少自己可以保住名節,不會成為大夏的罪人。想到這,他心情平和瞭一些,猛拍大門喊道:「有人嗎?給本皇子上酒。」
看守士兵喝道:「你一個囚犯,能保命就不錯瞭,還想要酒喝?」
「你去稟告你們將軍,就說大夏皇子要的。」
幾位看守對視瞭一眼,其中一位猶豫瞭一下,還是轉頭離去。未過多久,那人提著一壺酒過來,打開房門,將熱好的酒給他倒上。
「看來皇子還是有面子啊,將軍吩咐瞭,隻要好好呆在這裡,您的要求一概滿足。」那看守士兵倒完酒,出門候在一邊。
長夜漫漫,似乎永無盡頭。趙晟幾乎一夜無眠,內心如同這無盡的黑暗一般,感受不到一絲光亮。深夜酒醒,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難言的悲憤,不僅為自己,而是為趙氏皇室,更為瞭大夏江山。這一刻,所有的宏圖壯志在他面前盡數崩碎,隨夜風飄去。
三日後,拓跋望正在房中休息,有士兵來報:「拓跋將軍,江南慕容傢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起兵,隻等將軍的命令。」
「好!」拓跋望站起身,吩咐道:「你去回話,等我北金兵馬出動,讓他們立即起兵響應。」
他召來另外一位百夫長,問道:「夏國三皇子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異常,整日在屋內飲酒,似乎也看不出有什麼不開心。」
「好啊,在這種境遇下還有心情飲酒,我倒真有些佩服他瞭。既然他喜歡喝酒,明天本將軍在軍中開宴,帶他一並前來。」
幾日下來,宮妃羽心情更加煩躁。她正苦悶地坐在房中,慕容隆從外邊返回,對她道:「明日拓跋望要請我們赴宴。還說夫人已來瞭幾日,他因軍務繁忙未能拜訪,請你務必光臨。」
宮妃羽疑惑道:「他要見我幹什麼?夫君不過是一個人質,他為何對你如此客氣?」
慕容隆道:「雖說是人質,但他看重的是我慕容傢的勢力,所以才會以禮相待。」
「我不去,就跟他說我身體欠佳,無法出席。」
慕容隆嘆瞭口氣,道:「恐怕我們無法拒絕。不過阿羽放心,有為夫在,他們不敢對你怎樣。」
宮妃羽沉默不語,心中明白自己別無選擇。
慕容隆又道:「對瞭,還有一事。三皇子趙晟已到北金,與拓跋望進行瞭和談。據說未達成共識,北金已將其囚禁。」
宮妃羽失色道:「怎麼會這樣。兩國交戰,私自扣押使臣,實為大忌。北金毫無誠意,看來是要繼續對大夏用兵瞭。」
「是啊。」
「夫君有何看法,在京城時,趙晟對我們不薄,若有機會,我們應當施以援手才是。」
慕容隆搖頭道:「難啊,我們自身不保,哪裡有能力幫他。」宮妃羽盯著夫君,星眸微暗,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
第二日午時,宴會準時開始,地點就選在薊州府衙。這次大宴名義上是為將士們慶功,其實更是為再次南下做戰前動員。
當慕容隆夫婦趕到時,北金將士們大都已提前入座。拓跋望獨自坐在大堂正中,凌玄宇和耶律休哥分別坐在左右首靠近高堂的位置。其他將士們按照品階依次排列就坐。
宮妃羽未施粉黛,身著一件樸素的碎花白色長裙,但仍然無法掩蓋那傾城的絕代風華。她款款而行,身姿曼妙,宛若瑤池仙子。那張美得令人目眩的臉上黛眉如霧,紅唇緊閉,氣質清冷,尤其是那雙美眸冰寒,似是含著千秋不化的冰雪。
眾位北金將士見她前來,紛紛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的絕美嬌顏,張大的嘴巴半天無法合攏。他們既震驚於女子的美貌,又在她纖塵不染的清冷氣質下自慚形穢。
趙晟此刻坐在耶律休哥身邊,當他看到慕容隆夫婦,心內也大吃一驚,不知二人是投靠瞭北金,還是與自己一樣成為人質。
凌玄宇站起身,迎到二人身邊,道:「慕容夫婦,你們來遲瞭,先到鄙人身邊就坐。」
宮妃羽轉頭看瞭夫君一眼,慕容隆道:「這位就是天魔教祭司凌玄宇大人。」
凌玄宇望著她道:「慕容夫人,聞名不如見面,夫人遠比傳聞中還要美得多啊。」
宮妃羽被他盯得渾身發冷,雖然他身上並無殺意,但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威壓感,讓人極不舒服。她瞟瞭一眼凌玄宇的面容,從他眼神與氣息上能感覺出此人武功已入化境,僅在法王與雲凌雪之下。
二人隨著凌玄宇入座,這時拓跋望道:「今日之宴是為瞭慶祝我北金出師大捷,拿下燕雲十六州。本將在此敬各位奮勇殺敵的將士們,請大傢痛飲此杯,然後開宴。」
「大汗威武,北金戰無不勝。」諸位將士們歡呼著,一起舉杯痛飲,接著大快朵頤。
北金大宴遠不如中原宴席精致,席上除瞭烈酒就是各種牛羊肉,不過烤得色澤嫩黃,倒也勾人食欲。
酒過三巡,拓跋望再次舉杯,對趙晟道:「三皇子也算我北金貴客,雖然與本將難以達成共識,但本將依然很敬重殿下,請幹瞭此杯。」趙晟舉杯,在嘴邊呡瞭一口,隨即大手一揮,全部倒在地上。
「你……」拓跋望大怒,猛地站起身來。
趙晟冷冷道:「對不住瞭,喝慣瞭中原佳釀,你們北金的酒實在無法下咽。」
這話完全是在找茬,拓跋望知道他昨夜還特意要酒,今日的舉動根本就是在挑釁。其他將士暴怒,紛紛起身,隻待將軍令下,就上前將他撕碎。
拓跋望看瞭趙晟一眼,接著坐回位置,大笑道:「好,既然三殿下喝不慣我北金美酒,那就等著我們攻陷中原,到夏國京城再與你共飲。」其他將士見主將發話,也都紛紛入座。
這時耶律休哥一擺手,大聲道:「來,上歌舞助興。」
胡琴聲響起,一隊胡服美女從偏殿湧上,隨著節奏翩翩起舞。這些北金歌姬皮膚和容貌比不上中原女子,但身材凹凸有致,穿著暴露,看著別有風味。
歌舞表現的是征戰場景,幾位女子手拿馬鞭,做千裡奔襲狀,其餘女子則做出彎弓搭箭的動作。整體編曲節奏明快、簡潔,與中原的舞曲相比自有一種異域氣象。
各位北金士兵搖頭晃腦地看著歌舞,不過大部分還是偷偷瞄向宮妃羽所坐的位置。這時拓跋望又對趙晟道:「殿下覺得這歌舞如何?本將知道你獨自在北金,必然寂寞,若有看得上的女子,本將就把她送與殿下。」
趙晟低頭不語,知道自己要是露出嫌棄之意,恐怕又會引出對方入侵京城,盡虜中原美女的話來。
凌玄宇見趙晟軟硬不吃,心下腦怒,趁著一曲結束之際道:「我北金馬上立國,以武力征服天下,在歌舞上自是比不上隻知奢靡享受的夏朝。今日,就請我的屬下給大傢表演一段劍舞,給諸位將軍們助助興。」他說完話,在一位男子耳邊交代幾句,接著坐下飲酒。
在眾人矚目下,一位身著勁服的男子走到場中,手揮長劍舞瞭起來。宮妃羽僅看瞭兩眼就心下大驚。這男子劍法開闔,出手氣勢如山嶽,靜時如蒼松,實為一位用劍高手,即使與自己相比也僅僅略遜一籌。看來天魔教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那持劍男子步伐迅捷,宛如蛟龍,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匹白練。隨著腳步輕移,男子來到大殿右方,忽然手腕一轉,劍尖直刺趙晟前胸。
趙晟隻見眼前劍光一閃,急忙向後撤身,那男子劍身一挑,已割下他一縷發髻,隨著劍氣飄向空中。
大傢已經看出,這男子未必要傷害趙晟,但不時用劍騷擾,隻等大夏使臣退縮,做出丟人之態。
正在大傢盯著趙晟,等著他露出醜態之時,大殿內忽然響起一聲黃鸝出谷般動人的脆響:「一人舞劍過於單調,妾身就陪這位壯士共舞一曲如何?」話音剛落,宮妃羽手持長劍,白衣飄飄,已站在大殿中央。
一陣叫好聲四起,大傢目不轉睛地盯著仙袂飄飄的傾城美女,不停大聲鼓掌。那舞劍男子臉色微變,口中一聲長嘯,持劍疾刺,竟是上來便使出殺招。宮妃羽面不改色,揮劍相抗,與男子戰在一起。
北金將士大都不知道宮妃羽功力深淺,深怕她不小心受傷。幾位對男子喊道:「兄弟出手輕一些,不要傷到慕容夫人。」
不過未過幾招,這些北金將士就都閉上瞭嘴,吃驚地盯著交手的兩個人。
二人劍法都是迅捷無比,除瞭凌玄宇、申屠龍等高手,大傢已看不清二人身形,也看不清誰占據瞭上風。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宮妃羽雖然劍招狠辣,但身形依然美妙,好似一隻白色蝴蝶,圍著男子翩翩起舞。
北金將士看得如醉如癡,同時又頗有些恐懼,一些人想到,若是持劍人換成自己,怕現在早已丟瞭性命。這位看似嬌柔的女子,原來竟如此危險。
拓跋望面帶微笑,隨著女子身軀移動,眼中放出情欲之火。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持劍男子腳步微亂,氣息逐漸沉重,劍上的壓力越來越重。接著,隻聽「鐺」地一聲巨響,男子手中長劍脫手,身體向後飛出一丈,無奈地拱手道:「夫人勝瞭,在下佩服。」
宮妃羽藕臂輕揮,接住從天而降的長劍,遞與男子道:「尊駕客氣瞭,妾身也是僥幸得勝。」她語言雖然客氣,但面容依舊清冷,絲毫未在意周邊將官,好似嫦娥仙子獨自站在月宮。
大殿之內掌聲四起,北金將士奮力歡呼,完全忘記失敗的是自己人。慕容隆臉色陰沉,不停嘆氣。宮妃羽這下出盡風頭,但恐怕更激起天魔教覬覦之心。他不禁埋怨,這趙晟最多不過被羞辱一番,何必為他出頭。他偷偷望向凌玄宇,見他眼中精光閃動,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趙晟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與她眼光相觸,隨即低下頭去。
宴會結束,眾人陸續散去。拓跋望叫住凌玄宇道:「這慕容夫人果然是國色天香,難得的是武功又高,膽氣勝過須眉,真是人間尤物。」
凌玄宇微微一笑:「將軍若有意,本人就將她拿下。」
「不!現在不行。若她隻是尋常姿色,本將倒不擔心。可這樣的人間絕色,你認為慕容隆會放棄嗎?如果我們現在欺辱瞭她,慕容隆一旦反叛,就會影響我北金南下的大計。」
「將軍說的是。」
「總之,宮妃羽已是我們囊中之物,不必急於一時。待慕容傢族起兵後,再看看有無機會。當然,你要能說服慕容隆,那就再好不過瞭。」……
大名府內,雲凌雪等人接到丐幫密探傳來的線報。
信中道:「三皇子與北金談判破裂,已被軟禁;之前詢問的女子宮妃羽也在薊州,與其夫君慕容隆一起,成為北金人質。」接到線報後,雲凌雪、楊傲天、唐芷柔等人緊急拜會張先,商議下一步的對策。
張先眉頭緊皺,深感事態不妙,卻也想不出太好的應對之策。眾將官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誓死守城之類,都沒有可行的辦法。
想起上次大捷,張先躬身道:「雲盟主,不久前我們大敗常勝軍,本府對諸位佩服不已,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雲凌雪望瞭唐芷柔一眼,道:「那就請唐姑娘講一下看法吧。」
唐芷柔也是眉頭緊鎖,嘆息道:「現在大夏怕是大難臨頭瞭。」
她站起身,指著張先府中的軍事圖道:「本次三皇子被扣押,已說明北金根本無意和談,所謂談判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既然和談是假,那麼他們必然會再次發起進攻。
而這次情報中的慕容隆是其中關鍵。慕容傢族雄踞江南,早有反叛之意。北金這次進攻必然與慕容傢族一起,對大夏進行前後夾擊。
現在的問題是,我大夏的精兵多在北方,江南一代空虛,難以抵擋叛軍攻勢,到時盛都定然岌岌可危。
半個月前,我們已托人將此情報發給兵部,也不知他們準備得如何。如果不能消滅江南叛軍,大夏恐有滅國之災。
目前,我們武林軍損失超過半,戰力已大不如從前。正面與北金抗衡非常困難。我的想法是務必確保江南安危,若正面不敵北金,可放棄盛都,全軍撤退,依靠長江天險與敵人抗衡。
北金最大的問題是,他們雖然戰力強大,但畢竟軍隊數量僅有二十餘萬,因此再占據北方後便無力繼續擴張。到時,我們可根據情勢逐步反攻。
大夏北部有不少義軍,占據瞭大量山頭,要塞。將來若能與他們會合,不愁北金不滅。
現在最棘手的事情是三皇子落入敵手,若京城失陷,沒有人有能力和威望聚集起抗金的力量,各個勤王部隊一盤散沙,那時真的就回天無力瞭。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先把三皇子救出。
之後,再按我的對策與北金抗衡,直到收復失地。」
張先聽罷直冒冷汗,道:「若唐姑娘所說屬實,那大夏真的危險瞭。未想到江南還有慕容傢這樣的危機。本人立刻再次上書,務必先保住江南。」
雲凌雪道:「唐姑娘所說絕非危言聳聽,以目前判斷幾乎已成事實。」
張先仔細回想剛才唐芷柔的話,嘆道:「唐姑娘真是有臥龍之才,我現在才想明白剛才對策的妙處。看來天下大勢盡在姑娘頭腦之中,早已為未來局勢做好籌謀。」
眾人商議完畢分頭行事。張先繼續上書朝堂,讓他們做好江南叛亂的準備。
雲凌雪等人回到宅院,接著商討營救三皇子的計劃。
趁著無人,雲凌雪對唐芷柔低聲道:「剛才在張先府中,妹妹所講可全是心中所想?」
唐芷柔微微一嘆:「雲姐姐,你真越來越厲害瞭,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不錯,我的對策確有私心,但並非信口開河。我們即使以死相拼,也未必能扛得住北金入侵。但一旦江南失陷,無論是峨眉還是逍遙派,還有我們唐門都可能面臨滅頂之災。因此,我說的對策至少不是下策。」
雲凌雪點頭道:「我明白,也贊同妹妹的想法。」
二人來到內室,與楊傲天等人會合。傲天道:「三皇子被困在薊州,就讓我去營救吧。」
「不行!」大傢幾乎異口同聲。
雲凌雪道:「北金對你已經非常熟悉,那裡還有天魔教高手,你去瞭就是送死。還是我去吧,至少我有把握活著回來。」
唐芷柔搖瞭搖頭:「雲姐姐的名氣可比傲天哥哥大多瞭,姐姐也許能夠自保,但同時想要救人,幾乎沒有可能。」
「那該如何?」眾人問道。
「不如我去吧。」唐芷柔咬瞭咬嘴唇,似乎已下定決心。
「絕對不行。」未等她話音落地,楊傲天猛地站起身,大喊瞭一聲,頭上青筋暴起。
見眾人目光齊齊盯向自己,傲天俊臉微紅,繼續道:「真的不可以,我不能讓芷柔妹妹冒險。」
唐芷柔看著他激動的神情,眼中柔光閃動,心中充滿暖意。她輕聲道:「我知道傲天哥哥擔心我,不過我覺得還是我去最合適。畢竟北金沒有人認得我,行事會方便一些。」
雲凌雪道:「芷柔妹妹,不要忘瞭,慕容隆可在薊州啊。」
「我知道。」唐芷柔微微低頭,繼續道:「那慕容隆……他對我一直賊心不死,我應該有辦法對付他。」
「什麼?慕容隆既有此意,那就更不能冒險瞭。」楊傲天心裡咯噔一聲,嘴裡發苦,好似吃到瞭蒼蠅。
唐芷柔俏臉微紅,對傲天柔聲道:「傲天哥哥不必擔心,小妹不會讓他占到便宜。」
雲凌雪皺瞭皺眉,道:「不怪傲天著急,薊州確實太過兇險。不如這樣,我們一起行動,妹妹想辦法營救趙晟,我們在外圍接應。以七日為限,如果未見你和趙晟出城,我和傲天就想辦法進城救妹妹出來。」
「對,必須如此。」傲天點頭附和。
唐芷柔點頭道:「好吧,我聽雲姐姐的。」
傲天依舊難以放心,追問道:「芷柔妹妹,你的智計我向來佩服,隻是這次行動難度超出想象,不知妹妹是否已有對策?」
「還沒有,到時見機行事吧。」唐芷柔嘆息著搖瞭搖頭。低頭沉思片刻,她對雲凌雪道:「雲姐姐,派人詢問一下張先,看京城最近有什麼動靜。任何與趙晟有關的消息都不要放過。」
商議完畢,廳內氣氛頗為沉重。唐芷柔臉色忽然發紅,似乎想說什麼,又羞於啟齒。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道:「雲姐姐,婉寧姐姐,小妹有個請求,希望你們把傲天哥哥借我一晚。」
廳內雅雀無聲,雲凌雪和葉婉寧盯著她有些不知所措。楊傲天更是脹得俊臉紅中透紫。
雲凌雪走到唐芷柔身前,摟著她悄聲道:「我們早把妹妹當做一傢人瞭,隻是這樣太委屈你瞭。其實你偷偷跟我說就好瞭,何必讓大傢都知道。」
唐芷柔眼眶微紅,大聲道:「我不覺得委屈,也不想偷偷摸摸。我隻怕今生會有遺憾,希望姐姐們明白我的心意。」
葉婉寧和雲綺霜此時已泣不成聲。大傢當然都明白,唐芷柔此去有多麼兇險,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她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雲凌雪欽佩地望著她,心想:「芷柔妹妹率性而為,為瞭本心可以不顧禮法,卻比自己強多瞭。」想起差一點失身給天魔法王,她至今心有餘悸,對唐芷柔的選擇更是從內心尊重,毫無輕視之意。
看著眾人的表情,唐芷柔微笑道:「都高興一些,又不是生離死別。請大傢相信,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雲凌雪將虎目含淚的傲天叫到一旁,叮囑道:「芷柔妹妹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溫柔一些。不要……」
她還沒說完,傲天俊臉已經紫成瞭茄子,插嘴道:「阿雪放心,我當然明白該怎麼做。」
當傲天返回,唐芷柔羞怯地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傲天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
在眾人註目下,二人緩緩離開宅院,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前行。
夜色幽靜,月光如水。
兩人一路默默無語,來到一條長滿垂柳的河畔。傲天與唐芷柔坐在河邊,輕輕相擁,仰望著一輪明月,心內湧起陣陣柔情。
唐芷柔依偎在男子懷中,柔聲道:「傲天哥哥,你一生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楊傲天沉思片刻,道:「當我在青城山的時候,最大的願望是練好武功,光大逍遙派門楣;後來知道瞭身世,最大的願望隻有為父母報仇;而大仇得報之後,心裡想得是抵抗北金,報效傢國;可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護你們一生周全,與紅顏們生死相依。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不,在我看來,這正是我喜愛哥哥的原因。」
「芷柔妹妹,我有些好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唐芷柔托著香腮,紅唇微翹,柔聲道:「第一次在唐門見到哥哥的時候,我就感到你是一個心懷赤誠,值得托付的人。不過那時你眼裡隻有師妹,我也未做他想。直到那天你被宋擎設計,私自下山來找唐敖兄長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看到你當時絕望的眼神,我的心也跟著作痛。當時我就想,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幫助你,讓你從此不受傷害。」
「芷柔!」傲天心神激蕩,將少女摟得更緊。
唐芷柔手指天空,輕聲道:「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前往龍城的那個夜晚嗎?那天沒有月亮,隻有漫天的星光。」
「當然記得。」傲天想起那晚的曖昧纏綿,心頭充滿融融暖意。
凝望著皎潔的明月,少女輕嘆道:「今天的月光真好。不知月宮嫦娥會不會寂寞,會不會羨慕我們。千百年來,她一定見證瞭數不清的人間恩愛,也看慣瞭世間的悲歡離合。」
「是啊,嫦娥一定會嫉妒我們。」傲天回道。
「能和哥哥在一起,小妹真的好幸運。在小妹看來,與其孤獨地活幾千年,不如與心愛之人度過短短的一世。」少女說著話,心中有些傷感。
傲天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能和你們在一起,傲天不負此生。等打退北金,我們去青城山上再去賞月。那裡的月亮更大,更亮,也更美,就好似就陪在你的身邊。」
「好,這是我們的約定。」唐芷柔站起身,紅著臉道:「那我們回去吧。」
兩人返回小屋時,夜色已深,周邊房間的燈火早已熄滅。在明亮的燭光與月亮清輝的映照下,唐芷柔清秀絕倫的面容閃著柔光,更添一份麗色。
四目相對,燃起滔天情火。傲天激動得雙手發抖,顫巍巍地解開少女的衣衫。畢竟這是他在清醒時第一次得到心愛女子的處子之身。唐芷柔雙頰似火,羞怯地站在床前,任憑男子解除她身上最後的屏障。
當少女無暇的嬌軀顯露在身前,傲天兩眼發呆,死死盯住少女,再也不願移開視線。
唐芷柔比阿雪略矮不到一寸,身材與其酷似,每一條曲線都散發著勾魂的魅力。最美的是那雙烏黑的明眸,好似一彎湖水,清澈而不見底,似乎凝聚瞭天地間所有的靈氣。這雙美眸即使長在姿色尋常女子身上,也會立時光彩照人。而她面容嬌美,雖比不上阿雪,但也堪稱絕色,與美眸相襯,更象一隻絕美的精靈。
胸前那對雪峰雖不算碩大,但傲然挺立,形狀完美,別有一番情趣。傲天眼光下移,掃視著平坦的小腹、茵茵的芳草,以及曲線完美,筆直玉立的大腿。
唐芷柔呼吸急促,緊夾著玉腿,雙臂橫在胸前,羞聲道:「傲天哥哥,你都見過雲姐姐那樣的人間絕色瞭,妹妹怕是無法相比瞭。」
「不,芷柔妹妹也很美。」
「隻要哥哥喜歡就好。」唐芷柔習慣地咬住嘴唇,羞澀地低下頭顱。
傲天說話間除下衣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膚。唐芷柔偷眼向他望去,看到胯下那根早已昂首向天的碩大巨龍,頓時驚得花容失色。
「傲天哥哥,你那裡……怎麼會比之前大瞭這麼多?」她的芳心亂跳,又有一絲恐懼,不敢想象自己下邊如何才能容納下這個龐然大物。
楊傲天運用騰龍之術,那根肉棒悄然縮小,直到變成六寸上下。他紅著臉道:「這是最近學會的功法,可以隨意控制大小。你看現在如何?」
少女面紅耳赤,嬌聲應道:「這……這還差不多。」
傲天上前抱起少女,輕輕擺放在床上,接著從櫃子中取出一尺白絹,墊在她的臀下。唐芷柔明白他此舉之意,羞得臉似紅霞,玉體酥軟,內心卻充滿渴望。
傲天翻身壓住她的嬌軀,輕柔地撫弄著少女如玉的肌膚。他知道少女未經雲雨,必須先仔細撫慰,讓她放松身心,才好進一步采摘。望著少女柔波閃動的雙眸,輕輕開合的紅唇,傲天內心激蕩,用力吻上她的雙唇。
少女輕聲低吟,張口相就,與愛郎吻在一起。在經過瑤姬調教以及與兩位嬌妻多次歷練之後,傲天的吻技早已爐火純青。未過多時,已將少女吻得鼻息咻咻,四肢酥軟,肌膚上泛起粉芒。
昏天黑地的一吻過後,傲天松開雙唇。唐芷柔大口喘息,從略帶窒息感的淋漓暢快中緩緩回過神。不過更強烈的刺激接踵而來,傲天身軀下移,張口含住乳香四溢的雪峰上的嫣紅蓓蕾。
那根靈舌卷住乳頭打轉,不停地吸舔旋壓,爽得少女周身發顫,口中嬌聲四起。
「不要啦,好癢……」
傲天微微一笑,一隻手抓住嫩乳揉捏,舌尖卻好似蝸牛,順著她晶瑩如玉的肌膚爬行,一路向下漫遊。
終於,那根作怪的魔舌穿過茂密的青草,來到早已蜜穴滴露的桃源。傲天分開少女雙腿,盯住那片醉人的風景。
唐芷柔的一線蛤口宛如收口荷包,兩瓣肉唇緊窄,絲毫無法掩蓋桃源春色,嫩如膏脂的粉紅穴肉觸目可見。
這是傲天經歷過的第四位女子,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同為女人,私處差異竟如此巨大。相同之處是,幾位女子的雪丘都晶瑩如玉,越看越勾人魂魄。
傲天伸出長舌,順著粉紅溝裂自下而上舔舐,粗糲的舌尖刮刨著汁水淋漓的媚肉,每一下舔弄都刺激得少女四肢劇烈抖動。當舌尖上移,挑弄著那顆翹立的粉紅蚌珠時,唐芷柔如遭電擊,螓首左右狂擺,口中嘶喊道:「啊……不行瞭……傲天哥哥,饒過我吧。」
楊傲天充耳不聞,繼續舔弄,好似在品嘗著珍饈美味。在強烈的刺激下,汩汩汁液順著蛤口流出,順著雪臀流在床上,染出一片濕痕。
感覺時機已到,傲天扶著發燙的肉槍,輕輕頂在花汁泛濫的一線蛤口。「芷柔妹妹,忍耐一下,我會很溫柔的。」他輕輕旋動肉棒,龜冠緩緩沒入緊繃的花穴。
當整個龜首全部插入,傲天呼瞭一口氣,感覺穴口緊窄,死死裹住入侵的巨物,無一絲縫隙。溫熱、緊致的壓力傳來,刺激得整根肉棒顫抖,如潮的爽意一陣陣襲來。
「芷柔妹妹蜜穴好緊啊,還好我已運功變成最小的狀態,否者真的進不去呢。」傲天擔心少女無法承受,插入後先停留片刻,並未繼續深入。
「痛嗎?」他溫柔地問道。
唐芷柔緊咬芳唇,感覺蜜穴似被撐裂,穴口處又痛又麻,無比火熱,燙得她通體酥軟,渾然無力。少女咬牙道:「還好,不痛。哥哥不必擔心,小妹能夠承受得住。」
一息過後,傲天感到穴口緊繃感稍松,臀部下壓,那根肉棒沖破阻力,緩緩向下探去。當肉莖沒入一半,火熱的龜首碰到一層堅韌的阻隔,再也無法前行。
他知道,這就是女子貞操的象征,突破之後,芷柔妹妹就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他溫柔地盯著少女的明眸,柔聲道:「第一次會很痛的。」
唐芷柔與他對視著,輕輕點頭:「小妹不怕。」
傲天停頓一下,然後突然發力。他明白,越是快刀斬亂麻,越能減少女子的痛苦。那根肉棒用力一頂,柔嫩的肉膜跟著變形、撕扯,直到「嗤」地一聲如裂帛般四分五裂,再也無法阻擋前進的肉龍。
突破屏障的肉棒沒有停歇,沿著水潤緊窄的幽谷向下沖刺,重重頂住柔嫩的花芯。此時,六寸長的肉棒仍有一寸露在穴外,無法繼續深入。
唐芷柔的蜜穴也是十大名穴之一,名為驪珠迎龍之穴,實為不可多得的珍品,在男人眼中可說是至寶。這種名器花徑狹窄、腟腔細長,但花芯的位置卻很淺。當陽具向前進時,花芯會膨脹變大,而且前端突出,陽具一碰到花芯,會立即旋轉移動,通常男人都受不瞭這種搔到癢處的刺激,感受如臨仙境。
由於花芯位置淺,即使普通長度的陽物也可以輕易探到,因此擁有此穴的女子極易滿足,經常可以多次高潮泄身,是十大名器中唯一適合常人的名穴。
在傲天一插之下,唐芷柔下體好似被撕裂一般,痛得雙手死死抓住床單,眼中淚水奪眶而出。不過這淚水並不都是因為疼痛,更多的是把身體交給心愛之人的無盡欣喜。
「啊……」少女發出一聲嬌啼,雙手松開床單,緊緊摟住傲天寬厚的脊背,眼中淚光盈盈,閃動著悸動的柔光。那一聲夾雜著痛苦和歡欣的悸啼,仿佛訴說著從處子變成人婦那一瞬間的哀傷與渴望。
「第一次怎麼這麼痛?難道是在警告女子,一定不可輕易獻身。不過,那個人是傲天哥哥,我絕不後悔。」唐芷柔思緒飄飛,各種念頭此起彼伏。
楊傲天緊摟著少女,用手撫弄著她的臉頰,下身一動不動,等她慢慢適應。
幾息過後,少女蜜穴中痛感漸消,代之而來的是難忍的飽脹和酥麻。她輕輕扭動玉胯,隻覺得還有些許的疼痛。
「還疼嗎?」傲天溫柔地問道。
「好多瞭,要不,哥哥動一下試試。」少女滿面潮紅,羞澀地答道。
楊傲天緩緩抽離,感覺肉莖被緊緊箍住,每一寸移動都無比費力。當他抽出大半莖身,看到交合之處粉水直流。破瓜之血與愛液混合,順著嬌挺的豐臀,滑過翕動的菊穴,滴滴灑落在白絹上,化作醒目的落梅。
那一點點艷紅刺激得他雙目如火,肉棒如鐵般堅硬。不過,他依然不敢造次,而是輕抽緩插,慢慢在緊如羊腸的腟腔內旋磨往復。
隨著持續抽動,少女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逐漸感到難言的快意。「傲天哥哥,我好像不痛瞭,你……你可以像與雲姐姐和婉寧姐姐那樣瞭。」
聽到少女軟語求歡的樣子,傲天忍不住好笑,心想若真與阿雪那樣,怕是妹妹難以承受。
他略微用力,杵尖輕輕觸碰花芯,感到嫩蕊上似有一顆驪珠研磨著龜首,暢美之感直通脊背。傲天暗自咋舌,未曾想到芷柔妹妹穴心竟有如此魔力,與阿雪小嘴般吸吮馬眼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
連續溫柔抽送之後,少女花徑中如竹節般層層環繞的肉摺被肉棒撐開,搗送時水聲四起,已不像新瓜初破時那般阻障重重。
唐芷柔美目半閉,嬌喘噓噓,玉體隨著傲天的抽送小幅震蕩,那對曲線完美,如隆起雪山般的嫩乳更是搖曳生姿,泛起醉人的波浪。傲天心亂神迷,俯身壓住那對雪膩酥香的雪峰,張嘴吻住誘人的紅唇,肉棒依舊不停頂送。
少女雙腿蜷曲,藕臂摟著男子闊背,身軀與傲天緊緊貼在一起。胸前兩顆嫩紅葡萄早已堅硬挺立,與傲天胸膛摩擦,燃起快意的烈焰。此時,蜜穴、乳首、檀口同時被傲天侵擾,不同的暢快滋味一起迸發,惹得少女嗚嗚低吟,周身顫動不止。
最銷魂入骨的快意當然來自花穴深處,那根火熱、粗壯的肉棒撥弄著每一片媚肉,如巨蛇般啃噬著花宮嫩蕊最敏感的核心,爽得少女周身顫栗,不時發出幽咽的嬌聲。
僅僅一刻鐘後,唐芷柔小腹好似雪白魚肚般起伏,花宮緊縮,陰精狂泄,攀上破身後第一次高峰。
傲天停下動作,溫情脈脈地盯著少女,等待她從高潮中恢復平靜。半晌過後,唐芷柔身上紅潮消退,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少女剛剛平靜的腦中忽然浮現起之前看過淫書中的一段文字:「那女子在公子無休止的采戰下,花芯殘破,陰精橫流,泄得肢體如棉,癱倒在床上。」那情形與自己剛才的樣子毫無二致。
她雙頰酡紅,宛如酒醉,羞聲問道:「好丟人,剛才我怎麼會流出這麼多水,是女子泄身才會這樣嗎?」
剛一說完,突然想到這些淫詞是從那本禁書上看到,立時羞得用手捂住俏臉,不敢與傲天哥哥四目相對。
傲天微笑道:「是啊,沒想到芷柔妹妹身體這般敏感,我還沒有發力,下面還是最小的狀態,就讓妹妹早早嘗到最美妙的滋味。」
少女羞澀地問道:「啊,那身體敏感是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好事瞭,否則就無法感受這飄飄欲仙的感覺。」
唐芷柔咬著嘴唇,嬌聲道:「哥哥剛才說下邊還是最小的樣子,要是變大一些又會怎樣?」
傲天好笑地搖瞭搖頭:「妹妹剛剛破身,怕是承受不住,下次再說吧。」
「不,人傢想試一試。你就稍微變大一點,好不好嘛。」
聽著少女柔媚入骨的嬌聲,傲天骨頭都軟瞭下去,低聲道:「好吧,你若受不瞭,就馬上告訴我。」
傲天默運玄功,肉龍瞬間暴脹,足足七寸有餘,盤旋在肉身上的青筋凸起,好似一根根巨大的蚯蚓。剛剛適應男子尺寸的蜜穴像被巨杵撐裂一般,腔內環環媚肉拉伸到極致,嚴絲合縫地箍住那根巨物。
唐芷柔秀眉緊蹙,額上冒出陣陣冷汗,下體脹痛難忍,感覺像被一根滾燙的鐵槍貫穿。她緊咬著牙齒,不發出一聲呻吟,美目迷離地盯著身上的男子。
見少女並未求饒,傲天開始輕輕挺送。當他努力拔出肉棒時,穴肉好似與肉身粘在一起,被大棒帶出粉嫩的一線蛤口。而他向下猛搗時,少女整個小腹就像被風箱拉桿壓入空氣,跟著鼓脹起來。
好在少女驪珠迎龍之穴彈性極佳,又早已水潤柔滑,不過多時,傲天已可自由進出。他感覺自己的肉棒如同一條鯰魚,在水滑的洞中出出入入,那種暢美難以用語言形容。這是他忽然想到,怪不能人們把男女交合稱為魚水之歡,果然頗有道理。
唐芷柔在短暫的脹痛之後,嘗到更加銷魂的滋味,被那根火熱的大棒帶上雲端。此時此刻,少女那顆能夠攪動天下風雲的頭腦已無法思考,隻能隨著如潮的快意思緒飄飛。
她感覺自己身體在空中飄浮,一直飛到瑯嬛仙境。在煙雨氤氳的幻境中,她的身體無從借力,被陣陣風暴吹得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朦朧,除瞭無邊的霧氣,再無他物可見。恍然間,身軀好似化作一顆桃樹,在風雨中飄搖。微風徐來,花開花謝,燦爛地綻放,又歸於寂滅。忽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花枝殘破,地上落紅無數……
在半夢半醒、半癡半醉間,少女已不知泄身多少次,身下床單早已濕透。那具雪白柔嫩的勾魂玉體癱在床上,沒有一絲氣力,就連銷魂的呻吟都斷斷續續,似乎馬上就會失去最後的知覺。
傲天雖然也是身心俱爽,但還沒有噴射的欲望。他看著媚眼如絲,無力承歡的少女,慢慢停下動作,隻是與她深情相望。與阿雪和師妹相比,少女嬌羞無力,不堪躂伐的柔媚姿態,更勾起他陣陣憐意。
少女喘息片刻,嬌聲道:「傲天哥哥,我不行瞭……你和兩位姐姐也要這麼久嗎?」
「差不多吧。」
「是不是小妹不懂技巧,哥哥才無法出精,要不你教教我吧。」唐芷柔想起「出精」又是從淫書上看到的浪詞,再次羞得閉上眼睛。
傲天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不著急,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今天還是我來好好服侍妹妹吧。」
唐芷柔羞澀地咬著嘴唇,忽然道:「不嘛,人傢想在上面。不過,哥哥還是變小一些,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見少女提出這樣的要求,傲天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動。他明白少唐芷柔此時是用身體與自己告別,去迎接未知的兇險。傲天暗暗發誓,就算自己豁出去性命,也要保她安全歸來。
在少女堅持下,傲天依言躺在床上,等著她來「臨幸」。那根堅硬的長槍已經縮成六寸,沾著花汁的肉莖昂首挺立,在燭光下閃著紅亮的柔光。
唐芷柔爬起身,半跪在男子胯前,調皮地對著他一笑,張口含住那顆飽脹的肉龜。少女絲毫不顧忌上面沾滿自己的體液,含住龜首吞吞吐吐,品砸得滋滋有味。
當她吐出肉棒,傲天忍不住問道:「感覺如何,有什麼味道?」
少女羞道:「挺好聞的,就是有些酸酸的。」
接著就要「上馬」,以騎乘的姿勢與傲天交歡,少女俏臉飛霞,柔柔道:「突然有些害怕瞭,不知是何原因。」
「這可是你要求的。妹妹為什麼會害怕?」
「說不清楚,可能是這種姿勢下,身體沒有依靠,有些孤立無援的感覺。還有……人傢放浪的樣子都被哥哥看去瞭,真的好羞人。」
傲天微笑道:「那剛才就不羞人瞭嗎?」
少女搖瞭搖頭:「感覺不一樣的。」不過,她沒再猶豫,起身跨在傲天身上,伸出玉手抓住那根肉棒,對準緊窄的穴口,緩緩沉下身去。
「滋滋」聲不絕,龜冠沒入花穴,頂得雪丘深陷,一寸寸向幽谷最深處前行。那根肉槍劈開環環阻障,刮擦得少女陣陣顫抖,一片片嫩肉都被粗壯的龜首撐開,一直通向花徑底部。
隨著「啪」地一聲輕響,龜頭探到嫩蕊處的驪珠,輕顫著在花芯處研磨。而此刻,還有一寸肉莖無法進入,留在嫩紅溝裂之外。
唐芷柔嬌呼一聲,蜜穴收縮,緊緊握住那隻龐大、粗長、火熱、堅挺的入侵者,整個下體無比的飽脹、充實。此時,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那方寸之間,觸感比之前更加敏感清晰,輕微的移動都能帶來電流般的淋漓爽意。
她屏住呼吸,翹挺的雪臀上下起伏,輕輕上抬,再緩緩坐下,好似在丈量著那根火熱玉杵的尺寸。幾番起落之後,少女漸漸掌握瞭技巧,不再是垂直上下,而是前後左右旋轉著套弄,平坦的小腹隨著身體起伏蕩起柔波。
這種隨心掌握,任由自己支配的感覺奇妙無比,少女既新鮮,又興奮,同時還帶著難言的羞澀。這種奇特的觸感很快就將她推上高峰,身體不由自主地快速起降,追逐那種銷魂的滋味。
傲天精關緊鎖,忍著飄飄欲仙的快意,緊緊盯著少女曲線玲瓏,如夢似幻的嬌軀。隨著奮力馳騁,少女長發飄搖,玉乳生波,絕美的面頰上泛著化不開的春情媚意。交合處,淫糜的水聲四起,玉液隨著身體起落飛濺,染濕瞭茂密的叢林。
「啊……好舒服,人傢又要丟瞭……」
嬌聲過後,少女身軀一軟,花宮大開,再次高潮泄身。陰精噴湧之刻,少女身體失控,不知輕重地重重坐下,隻聽「嗤」地一聲輕響,碩大的龜頭突破花蕊,刺入從未被開發過的嬌嫩深宮。
「啊……」少女狂叫一聲,身體如遭雷擊,嬌軀顫栗,無力地傾倒在男子身上。
傲天環抱著女子晶瑩如玉的身軀,胸膛頂住兩顆嫩乳,與她頭頸交接,身畔彌漫著少女醉人的體香,無論身心都爽得如飛雲外。
那根玉莖終於齊根沒入,二人胯部緊緊貼合在一起,再無一絲縫隙。此時,碩大的龜頭好像泡進熱騰騰的溫泉,同時被魚嘴吸吮,舒爽得陣陣發抖。
少女星目迷離,氣若遊絲地喘息道:「傲天哥哥,你那裡好長,好像頂到人傢心坎上,連魂都快被頂飛瞭。」
傲天輕吻著她的臉頰,卻不敢妄動,害怕稍不留意傷到少女。過瞭片刻,他柔聲問道:「妹妹感覺怎樣,疼嗎?」
少女點瞭點頭,又搖瞭搖頭,低聲道:「開始有一點疼,現在感覺好舒服,哥哥可以動一動瞭。」
傲天雙手環住少女纖細的腰肢,下體開始緩緩抽送。他的動作很小,但頻率逐漸加快,到最後就像一根彈簧,飛速在幽谷中出出入入。齊根沒入時,兩顆春丸前後甩動,「啪啪啪」地擊打在少女翹臀上,震得柔嫩的菊蕊開開合合,與兩瓣花唇爭相吐艷。
上百次躂伐轉瞬即到,傲天終於到瞭最後一刻。他雙手緊緊按住雪臀上的嫩肉,用力壓向胯間,緊接著縱情釋放。
兩人緊摟著,一動不動,化作兩座石像,共同迎接最銷魂的時刻。一汩汩的陽精水箭般噴出,擊打在花宮內壁,惹得少女周身抽搐,欲仙欲死。滾燙的陽精連續噴射瞭數息才漸漸止住,整個花宮被精液灌滿,連小腹都被脹得微微凸起。
少女腦中一片空白,半昏半醒地趴在傲天身上,半晌過後才稍稍恢復清明。
二人四肢交纏,緊緊相擁,一同體會著高潮消退後的片刻寧靜。少女美目含情,嬌聲道:「原來男女之事如此銷魂,如果不是小妹不顧羞恥向哥哥求歡,還不知何時才能享受到這種美妙滋味。怪不得……」
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俏臉潮紅,似乎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傲天奇道:「怪不得什麼?」
少女羞道:「怪不得這些日子哥哥與兩位姐姐夜夜歡愉,一日都不曾歇息。」
楊傲天臉色頓時紅得發紫,喃喃道:「芷柔妹妹怎麼知道的?」
「哼,雖說我和小霜住在西廂房,可你們的聲音還是能聽到的。沒想到雲姐姐仙子一般的女子,聲音會那樣銷魂。連小妹聽瞭都忍不住臉紅。」
「其實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傲天紅著臉道。
自從他修煉瞭九鼎騰龍之術,與阿雪雙修時效果倍增,真武神氣一舉突破六重中境,直接進入後期。更不可思議的是,在經歷經脈兩次受損,兩次愈合後,他的經脈比往日更加粗大,內息恢復時間僅僅不到之前的一半。也就意味著,在與內力相似之人比武時,傲天內息要綿長一倍以上,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雲凌雪眼見他功力變化,喜不自勝,每日逼著他雙修練功,隻想讓他盡快突破瓶頸。在她眼中,傲天此時對戰天魔左右使以及慕容傢兩位長老已可穩操勝券,隻是尚不及天魔祭司凌玄宇。
想起幾日來雙修的情景,傲天面露微笑,眼中浮現出阿雪魅惑眾生的完美玉體。最神奇的是,隨著二人琴瑟和諧,當阿雪攀上高峰時,胸部那隻蝴蝶展翅欲飛,不再是最初交歡時隱隱若現的模樣。
聽完傲天解釋,唐芷柔悠悠嘆道:「雲姐姐對你真是太好瞭。想到將來能和雲姐姐在一起,小妹真的好開心。」
傲天心中百感交集,未曾想到幾位女子相處得如此融洽,倒是省卻瞭不少煩惱。
在被陽精澆灌後,唐芷柔很快就恢復瞭氣力,內息比往日還要強上一分。少女奇怪地嗅瞭一下,悄聲道:「怎麼與哥哥纏綿許久,自己反而精神百倍,連內力都好似更充盈一些。還有,書中說男子陽精聞起來很腥,可哥哥的精華卻有種濃鬱的香氣,真是萬分奇怪。」
傲天微笑道:「這就是九鼎騰龍功的好處,可以助女子修煉,甚至可以通過雙修之法修補受傷的經脈,隻要未到致命程度,都可救治。」
「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唐芷柔嬌聲道:「那以後小妹可要經常纏著你修煉,哥哥可不要厭煩哦。」
「怎麼可能厭煩,這樣的艷福,怕是永遠也享受不夠。」
長夜苦短,二人交頸而眠。少女很快沉沉睡去,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傲天卻毫無倦意,想到芷柔妹妹即將面臨的險境,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面對。